“搞没搞错,一查便知。”
掌柜擦着汗还想为自己辩解,门外突然传来一道冷冽的男声。
掌柜抬头,便看见几个侍卫模样的人,拥着一个身穿白衣的年轻男子走了进来。
这人约莫十八、九岁。身着一身月白锦袍,白底金边的袖摆在光下一闪而过耀眼的光芒。
他眼底带着凉意,周身去散发着矜贵的气质。
掌柜一看就知道这人不好惹,便立马赔着笑道:“官爷要查便查,我等全力配合就是。”
白衣男子也没理会他,他自顾在一旁的桌子边坐了下来,门外便有人送来一套白玉茶具。
他身边一个侍卫立即上前,给他倒了一杯茶。
白衣男子端起茶杯的同时给了那侍卫一个眼神,侍卫立马会意。
“那就麻烦江捕头,将楼上的客人都请下来仔细查看。”
江捕头领命,带着一干人上楼分别去敲客人的房门。
“官府搜查,请大家配合。”
江小七穿戴整齐正想出门,就听见有人敲门,她一开门就看见门口站着一个带刀的捕快。
“官府搜查,请姑娘移步楼下。”
江小七还没有出声,对方先一步开口。
江小七点点头,配合着下楼,只是她走得慢了许多,可能是昨天受伤身子还未恢复好。
也有可能是,脑子里还在想着林长生割腕替她解毒的事。
她下楼时扫了眼楼下,看见楼下站着许多捕快和一群带着刀的侍卫。
江小七觉得有些眼熟。
一旁的稚鱼正想补个觉,又被敲门声吵醒,他极不耐烦的下了楼。
最后下来的是林长生,他脸色有些苍白又一脸的倦容。
从他下楼开始,江小七的目光就情不自禁的看着他,眼里的情绪意味不明。
楼上的住客昨夜被黑人衣扰得半夜才睡下,早上正在酣睡就被捕快们叫了起来,心里很是不痛快。
大伙嘀嘀咕咕的下楼,林长生面无表情的站在了一群人的最旁边。
“喂,林白脸的脸都快被你看出个洞来了。”
稚鱼打着哈欠,一扭头正看到江小七眼都不眨的看着林长生。
“我只是有些担心他的身体。”江小七急忙收回眼对稚鱼说道。
稚鱼睨了她一眼:林白脸不是好好的嘛,自己又被割脖子又被毒箭射,不关心自己却关心别人?
“好了,官爷人都到齐了。”
掌柜的点头哈腰,脸上带着讨好的笑容。
“我要找的人找到了。”
白衣男子轻轻将白玉茶杯放在桌子上,站起来慢条斯理的理了理衣摆,迈着长腿向江小七这边走了过来。
一旁的侍卫立马会意,江小七、林长生、稚鱼几人被推了出来。
侍卫手中的刀立马就架在了他们脖子上。
江小七撇撇嘴:这刀怎么又架在脖子上了。
“其他人可以离开了。”
站在白衣公子身边的侍卫冷冷开口。
江捕头也带着他的人离开了。
其余的住客也投胎似上了楼,生怕惹上什么祸端。
白衣公子将目光移到了江小七这边。
他鞋尖一转,抬腿朝江小七走了过来。
“不知这位公子,找我们有什么事?”
一直没说话的林长生突然开口,冰冷的嗓音像那高山顶上的落雪。
白衣男子抬头,两人视线撞在一起。白衣男子眼眸带着与他年纪不符的阴沉。
他嘴角一压,“几位盗取我南疆至宝,态度还敢如此嚣张。”
林长生挑眉,嗤笑出声。
“你笑什么?”白衣男子冷冷开口。
林长生唇角微勾着弧度,狭长深邃的丹凤眼里带着漫不经心的笑意,“公子若是认定我等是那盗贼,应该昨晚就来搜查,而不是今早才来。”
“你什么意思?”
林长生笑笑,“我想公子是聪明人,岂会不明白我的意思。”
白衣男子眸子一沉,眼神晦暗不明,“咱们换个地方说话。”
三楼雅阁。
侍卫关了门守在了门口,雅阁里只剩下林长生三人和白衣男子。
稚鱼像是没长骨头一样,慵懒的趴在桌子上,他不耐烦的斜睨了白衣男子一眼:这人真烦,打扰他休息。
“刚才得罪了。”白衣男子修长的手指放下白玉茶壶,起身抱拳说道。
“公子有什么事就直说吧。”林长生抱拳,不想跟他废话。
白衣男子坐下,端起茶抿了一口,这才开口道:“在下是南疆的六皇子南寻,奉命来给姜国献供。
可是就在昨天经过荷塘镇时突然遇到大风,贡品被吹翻我们清理物品时发现丢失了一件非常重要宝物。”
南寻顿了顿说道:“那是献给姜国最重要的供礼。
昨天在荷塘镇时,我就觉得那风吹得怪异,因此我怀疑是妖邪所为,所以……”
“所以,你是想让我们帮你找到那件宝物?”
江小七嘴角一弯冷笑道。
她是听明白了,原来这人搜查盗贼是假,找他们帮忙是真。
为了找他们帮忙,刚才还把他们说成小偷。
“那你如何断定我们一定会帮你呢?”江小七用手衬着下巴,语气讥讽。
“我昨日见公子出手收了那妖风,我猜想公子定是位降妖师。
除妖不是降妖师的本份吗?”
南寻最后几个字说得很重,但在江小七听来这就是妥妥的道德绑架啊。
见几人没说话,南寻从袖子里掏出一张纸,平铺开来,“几位请看,这就是丢失的那件宝物,名唤水灵珠是我南疆国的至宝。”
水灵珠,一听这三个字江小七的脑子里突然一动。
她抬起手,按了按太阳穴,像是想到了什么。
水,金,土?
金木水火土?
系统说结合之前找到的琉璃碎片就可以找到其他碎片。
小石头,金莲子。
石头埋在土下属土,金莲子属金。
金、木、水、火、土。
江小七恍然大悟,难道这水灵珠就是他们要找的第三块琉璃碎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