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廖廖几字的圣旨,却把谢家踩到了泥里,这是当着全上京的百姓打谢家的脸。
谢老太太一听,当场就吐了一口血差点晕了过去,身后的嬷嬷赶紧一把扶住,才让谢老夫人没倒地。
忠勇伯此时说不出一句话,这是皇上的圣旨,不接就是抗旨,接下那从今往后忠勇伯府在上京就抬不起头了。
谢云洲看着面前的晏子暮,他从小就是这上京出了名的混世魔王。
七岁点火烧了上京最繁华地段一条街,皇上和皇后娘娘也未曾责罚过他半句,只是拨了些银子让户部修缮街道。
十二岁打架,打断了几位世家公子的腿,依然未有责罚,几位世家的家主反而上门道歉,说是自家公子冲撞了晏家小王爷。
从小到大这晏子暮就在上京城横着走的,眼下他能怎么办,可他当众抢他的妻子。
,若是现在自己没有表示,也太窝囊了,往后哪能抬起头做人。
谢云洲只得不甘心的瞪着眼睛说了一句,“晏子暮.......你.......你.......”
景兮看着谢云洲那孙子样儿,心里乐开了花,这渣男就应该受到报应,所以吊儿郎当的问,
“谢云洲,我,我什么?你倒是说啊。”
“你长平王府欺人太甚,景兮是我的结发妻子,情投意合,你这样是公然夺他人妻。”
景兮看着谢云洲就笑了,“景兮不过是抱着牌位嫁进的谢家,她苦等你三年,在谢家受尽冷落。
你死而复生回来了,却带着外室和儿子,你们是哪门子结发夫妻?
再说了,圣旨上都写了你们二人貌合神离,怎么,你是质疑皇上?”
一听到质疑皇上,谢云洲就像泄气的皮球,不敢再多说了,那可是杀头之罪,他不敢拿整个谢家赌。
谢老夫人一个眼睛示意谢云洲的娘亲谢夫人出马,这婆媳两人斗了半辈子,自然是有些默契的,谢夫人马上大哭起来,开始耍泼,
“长平王府欺辱我谢家,让我谢家和我儿成为他人笑柄,如今公然抢了我儿的妻,
往后这谢家也得被唾沫淹死,反正都是死,今日我就死在这里了。
大家都来看看吧,晏小王爷夺他人妻.......我谢家招谁惹谁了?
竟摊上这样百年难遇的丑事......求大家评评理。”
谢老夫人对谢夫人的表现甚为满意,但是不忘规劝,
“无知妇人,晏小王爷拿的可是皇上的圣旨,休要胡闹。”
谢夫人哭得更大声,对着围观的百姓又哭又喊,
“请大家评评理,今日之事,我谢家做错了什么?非要遭人如此侮辱。”
百姓们一听,也觉得这长平王府真的太欺负人了,别说是王府,就算是普通人家也不会这样抢别人的妻子,都纷纷议论了起来,
“这晏小王爷确实是欺人太甚了.......”
“这谢家也真是可怜,硬是被欺负成这样。”
“那长平王和长平王妃对这个儿子最是宠爱,有什么办法?”
景兮觉得也差不多了,这样站在人群中被百姓指指点点确实也有点不舒服。
再说了自己这样做好像真有点对不起晏子暮,往后他的名声就更差了,于是想速战速决,
“既然圣旨已送到,那往后景兮和你们谢家便无半点关系,将她的贴身丫环春兰给我,我一并带回去。”
景兮话刚说完,九幽从怀中掏出一叠银子,扔到了地上,
“这三万两就当是买春兰那丫头,和给谢家的补偿。”
人群中再次响起了议论声,“三万两,这也太多了,果然是晏小王爷,挥金如土。”
“这有什么奇怪,这晏小王爷每月花在青楼的银子也不止这些。”
“听说就连皇上和皇后娘娘也时不时的赏赐他,说这晏小王爷是个财神爷也不为过。”
“苍天没眼啊,他手指缝里掉出来的钱,就够咱老百姓过一辈子了。”
景兮看着地上的银子,心疼死了,三万两啊,就这样给谢家了?不是说月初才能找账房领一吧?
“九幽,你这银子哪来的?”
九幽低声回道,“临出门时,王妃给的。”
景兮心里感叹,果然是亲娘啊,连银子都准备好了。
王公公看得有些不耐烦了,怪声怪气的道,
“忠勇伯,还不快将春兰那丫头带出来?时辰不早了,咱家也应该回宫去回话了。”
忠勇伯咬碎牙也只得往肚子里吞,只得将怒气往谢家的人身上出,“还不快去。”
不多时,春兰就被人带了出来,景兮在百姓的指指点点中,回府去了。
他人还未到家,长平王府的晏小王爷抢了谢家少夫人的消息,已经传得满上京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了。
果然是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
马车刚到长平王府,就见门口已经挂满了红灯笼,一片喜气洋洋,看来这婚事要大办的模样。
景兮不禁有点疑惑,这长平王和长平王妃到底怎么想的?
照理长平王不应该这么糊涂才对啊,她记得书里对这个这个长平王和晏子暮的描写并不多。
提过长平王和当今圣上是一母同胞的亲兄弟,生母就是当今太后。
说这长平王一生疼爱这位王妃,只娶了王妃一人,就生了晏子暮这一个儿子,终身未纳妾。
景兮又仔细回想了一下书里关于晏子暮的信息,真的不多。
书里只说他在漠北有个白月光,晏子暮一心一意爱慕那姑娘。
最后离开了上京去了漠北,二人从此过上了幸福的生活。
景兮思来想去也没想出个结果,但是无妨,等拿到银子她就装死离开了,
从此两不相干,以后晏子暮继续去漠北娶他的白月光。
她则拿着银子,逍遥自在,想到银子,景兮在盘算着晏子暮花钱这样挥霍,
那是不是应该趁自己还用着他的身子时,做点假账,悄悄扣些银子下来,毕竟钱嘛,谁也不嫌多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