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亲爱的友人牛顿:
首先祝贺你,成为了英国皇家学会会员。
成为了英国皇家学会会员,你便往打败那胡克的方向走了一大步。
只是后来又需要怎么做呢?
根据我纵观中华前朝史书,发现上位者无疑不需做三点:
首先,上位者自己得行,
其次,上位者得让别人觉得他行;
再次,觉得上位者行的人得行。
得此三条,则无不有不上位者。我亲爱的朋友,现在,你已经做到了前两条,你接下来要做的,是第三条。
既然你的《自然哲学的数学原理》已然畅销,那么你得找出那些觉得你行的人本身就行的,能与那胡克抗衡的。
是你英吉利的王,还是其他什么贵族?
相信你比我更清楚。
至于扳倒胡克的事,则须完成这一步,再细细图谋。
背靠大树好乘凉。
我相信那胡克当年也是找到了认为他行的贵人,才后来成了皇家学会的会长。
我们大明的圣上则是个修道家的,先前我让马哈尼船队带给你的道家书籍可曾收到?
期待着你的《自然数学的道家原理》,如此,若得圣上心,你在大明也会声名远扬,你的名声将不再局限于英格兰,英吉利,倘若能到我大明,甚至能得到做官的机会。
祝好。
你的友人 大明勇武公之子牛至”
“背靠大树好乘凉……”
牛顿斟酌着这句话,喃喃道。
“大树是什么?王?公爵?还是……
教皇?”
牛顿眼神逐渐变得清明,似乎有了自己的答案。
与此同时。大明。
牛至正在个卖首饰的小摊前驻足。
小摊前首饰的样式都是让他眼花缭乱。至于为何驻足,乃是他想到了徐若锦画像上的簪子。
那画像上的簪子若是换成了其他首饰会怎么样呢?
牛至正这么想着的时候,却发现眼前有个这么小摊。
“公子想看些什么首饰?”
摊主倒不是个女子,而是个与牛至差不多年纪大的少年。少年皮相生的好,骨相明朗,连牛至都不得不承认,与自己差不了几分。
“你一个男子,为何会在这卖首饰?”
牛至不禁好奇。
“小生乃还在读书,去年考取的秀才,却并未往下考。小生的哥哥与嫂子在京城做生意,便把小生带进京城。
小生想,已经到了年纪,不能让哥哥嫂子白养小生,便选了个生意做。
至于为何选这首饰生意嘛,乃是小生面相的确不错,惹得不少女子驻足,也能多卖些首饰。
公子想为谁买首饰?可有什么心仪的样式?”
牛至想了想,“这首饰有什么讲究的吗?”
摊主笑道,“那自然。首饰的讲究处可多着呢。
首饰可不止簪子一种,其次,年纪稍小的与年纪稍大的女子戴的款式不同;
皮相好与骨相好,戴的首饰又有所不同;
若是大户人家,则戴的首饰上档次,型状花纹又有所不同。”
牛至有些疑惑,“我见你这摊位也不算大,也不开在什么建筑之中,里边还有大户人家的首饰?”
“自然。公子别忘了,这可是京城,又怎么少得了大户人家,少得了有钱人呢?
我进多少贵重首饰,应当都是卖得掉的。”
牛至点点头,“我若想给一个二八年华少女买首饰,应当买什么好?”
“少女满怀春情,喜娇花,喜明艳,喜生机。这几支仿荷初角簪,可为公子所选。”
“若少女出身于书香世家,却命不为自己所控,满怀忧愁,又该如何选?”
“那便更应当选这仿荷初角簪。有人形容莲,即‘身世浮沉雨打萍’,以莲做比喻,少女又出身于书香世家,则再好不过。”
“倘若我想让少女知道,即便命运不为自己所控,却又会发现既定的命运,往往满怀惊喜,又该如何选?”
“即已用莲花做基底,那这愁思下满怀却又冒出的惊喜与希望,便用“小荷才露尖尖角”可为。公子不如选这一款,上露着的尖角,明艳而动人。”
“真当是能说会道!”牛至不禁打心底佩服,“那我便要这个了!摊主,多少钱?
盛惠。三十两银子。”
刚准备从钱袋里掏钱的牛至不禁僵住了身子。三十两银子,一个首饰,你怎么不去抢!
“我方才没听错吧?”牛至问。
“公子自然是没听错的。就是三十两。”
牛至拿起首饰,“你这首饰,又不是用什么夜明珠,和田玉所做,怎么能卖到三十两银子?”
“公子不是已经知晓了吗?三十两银子,其中二十九两,都是为我口中的这故事。
我自然是能看出来,公子是想讨哪个女孩欢心。
我观公子衣着不俗,自然是付得起三十两的,最多没想到出来一趟要花三十两,没带够钱。”
牛至来了兴趣,“照你这么说,我听了你的说法,是否还要给你二十九两?”
摊主笑道,“公子带不走这簪子,这些故事也就空口无凭。”
“好一张伶牙利嘴!”牛至笑道,从钱袋里掏出银子,点了点,只有十两银子和一些零钱:
“你看,我这没带够银子,可能作价少点卖我?”
摊主摇了摇头:“公子定是不缺钱的。公子回家取了银子便是,我这小摊也不会挪位置。”
牛至有些无可奈何,“能问阁下姓甚名谁?”
“在下唐寅,字伯虎。”摊主不知从哪取出了一只扇子,遮颜笑道。
唐伯虎?唐伯虎是这个时期的吗?牛至不禁疑惑。罢了,罢了,牛顿都是同时期的,唐伯虎又为什么不能?这个大明,可不是与史书上记载的大明完全一致的。
牛至收起了银子,正准备离开,却见到身旁有人推了银子过来,道:“这位公子的钱,我付了。”
牛至一看,是那与他有一面之缘的严嵩之孙,严绍庭。此刻的严绍庭,正穿着锦衣卫千户的衣服,似乎正在做巡查。
严绍庭望向牛至:“好久不见,勇武公之子。”
好久?牛至腹诽,咱们才两天没见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