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周藩王有四个,其中谢家势力最大就连皇帝都要忌惮几分,只要一逮着机会就想除之而后快。
这些年谢家一直镇守阳关从不出关,本想拿着谢家开刀,奈何一直找不到机会。
顾严谨本想下逐客令但看在自己老丈人的面子只放了领头的进营。
正值晌午,为了防止细作谢让被冷言蒙着眼睛带去了沈老将军的营帐。
这一路七拐八拐走了好一会谢让才被领进营帐。
进帐后冷言朝着谢老将军行了一个军礼随后解开绑在谢让眼睛上黑布条,布条离开眼睛那一刻谢让整个人的视线都明了。
看到沈伯仲谢让整个人显得非常高兴,“老将军。”他冲着沈伯仲行了一个最高军礼。
一转头就看到刚换好着装的沈青衍兴奋得不行。
“丫头两年没见你还是这么小。”谢让嬉戏的看着沈青衍。
沈青衍:“。”
你小,你全身都小。
谢让:“有大的地方你要不要看?”
看着这丫头生气的样子谢让咯咯的笑了起来,还是一如既往的好玩。
“对了,我托大哥给你送的狗狗你有收到吗?”谢让问道。
半年前沈青衍还在疑惑一向粗枝大叶的大哥怎么突然间变得如此心细原来是受人所托。
“原来是你送我的?”沈青衍道。
谢让挑了挑眉头,“不然你以为呢?”
“一收到沈老将军的飞鸽传书我就马不停蹄的来找你了,够不够意思。”
沈青衍:“够,够得很。”
“你看我给你带了什么?”谢让从怀里掏出一个泥人,“这是你上次哭着闹着要我买的,我给你买好了。
泥人的成色有些变色看样子已经好久,但依旧保持得很好。
沈伯仲看着两人笑得眉眼弯弯,如果太后没有下旨或许这两个孩子就凑一对了。
营帐里正聊得高兴,外面士兵来报齐王来了。
话音刚落顾严谨已经进来了,几人中他一眼就看到站在中间穿着铠甲的沈青衍,与王府的着装截然不同。
高发鬓头戴玉冠完全就是一个男子装扮,同时他也被惊讶到了。
起先还有说有笑的谢让突然变了一副嘴脸。
完全没有因为顾严谨是王爷就对他高看。
眼看营帐内的气氛随着两人对视不段升温下一秒就要爆发,谢让瞪着他,他也瞪着谢让,两人互不相让,紧要关头还是沈伯仲沈老将军将谢让和沈青衍支出营帐,这气氛才缓和了一些。
”王爷您这会过来是有要事相商?”沈伯仲疑惑。
顾严谨没说话,盯着沈青衍和谢让有说有笑的出了营帐,看着两人走远着才收回视线。
回过神后转头看向沈伯仲道:“是。”
“匈奴还有20里地就到雁门关口,我军已经在两个关卡做好埋伏,我打算兵分两路,沈将军守关卡,我带领一万轻骑天不亮就出发绕后。”
尽量在盛夏日子来临的时候结束这场战役否则受罪的又是这城中的老百姓。
双方大战死伤难免天气热尸体容易腐烂惹得到处都是瘟疫。
沈伯仲点头,如果消息可靠顾严谨刚才说的未必不是一个好主意。
“行。”
“明日一早我就带着沈家军去守着那关口,让他一只蚊子都飞不进来。”
至于顾严谨这边打算带人绕后搞偷袭,到时候来个里应外合。
傍晚时分所有士兵早早入睡养精蓄锐。
得令以后,谢让的轻骑才入了营帐。
在安排营帐的时候顾严谨鬼使神差刻意将谢让的营帐安排在离沈青衍最远的地方,为什么要这样做其实他也不知道,就是见不得这个人跟沈青衍说说笑笑。
沈青衍作为齐王府家眷理应在主帐中照料顾严谨的起居,有柳沅汐这个女人在她才懒得去凑这个热闹。
这会跟谢让在沈伯仲的营帐里叙旧。
至于主帐中的事情她压根就不想过问。
顾严谨坐在案桌前分析地形图,柳沅汐端着一杯茶来到顾严谨身边伺候着。
说是伺候,什么事情都是丫鬟小乔在做,这些年她在王府过惯了被人伺候的日子,叫她来端盆子打水还真做不来。
等小乔做好这些事情柳沅汐缓缓来到顾严谨身边娇滴滴道:“天色已晚还请王爷早些休息妾身伺候您更衣。”
寂静的夜,谢让和沈青衍在沈老将军的营帐中商量明日对策直到下半夜才离去,
翌日清晨天空刚泛起鱼肚白营内暮鼓响起,顾严谨起身原定卯时出发。
柳沅汐翻了一个身三千青丝垂在肩上恋恋不舍的看着顾严谨娇滴滴道:“王爷妾身等您回来。”
第二轮暮鼓敲响,顾严谨从主帐中出来,沈伯仲已经带着沈家军整装待发就只等他一声令下。
随后兵分两路,沈伯仲带着沈家军守在雁门关关卡上方做好埋伏。
顾严谨带着一万铁骑绕后包围。
匈奴的战线拉得很长,顾严谨得从另一座山绕过去才能达到敌后方。
按照行军路程晚上戌时就能抵达雁门关后方,前方设伏,后方夹击不出意外这一战必胜。
天刚亮沈青衍伸了一个懒腰从营帐中走出来,抬头看向天空,她再看时辰,刚没走几步就碰到穿得花枝招展的柳沅汐朝着这边走来,红光满面满脸笑意,看样子昨晚上应该是喂饱了。
柳沅汐见到沈青衍也不行礼,更甚至还挑衅她。
离开顾严谨之后这朵小白莲直接不装了。
“有些人不让我来军营我还不是来了,昨天晚上王爷可是我伺候的。”
“王妃又怎样,只要有我在你还不得独守空房?”
面对柳沅汐的挑衅沈青衍一副无所谓样子的只是看着她冷冷一笑,“你以为你能轻易混进我沈家军?”
柳沅汐的笑戛然而止一双杏眼瞪得老大,“你什么意思?”她问沈青衍刚才说的是什么意思。
沈青衍:“还能什么意思?字面上的意思。”
“你不是喜欢混在女眷中吗?那就让你混好了。”
“看来你这身子骨好得差不多了,这半月都没听你叫苦叫累的。”
柳沅汐原本还想在沈青衍面前炫耀一番,没想到对方早就知道她的存在。
还真是歹毒,这不就是故意让她受罪吗?想到这柳沅汐顿时气不打一处来,“你是故意整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