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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3章 对周宁,不除不快

    第233章 对周宁,不除不快

    “什、什么?”

    “杀鱼,看清楚了吗?你以为是什么?”

    又是调侃。

    稚宁闻声仓皇低头,耳根不知什么时候红了,“清楚了!清楚了……”

    “那你也来一下。”

    “啊?”

    菜刀被池昼塞进手里,“给鱼脑袋再来一下,这次我帮你按住了。”

    这一刻,稚宁脑子反应特别慢,“它、它没死吗?”

    “死了。”

    “那我再敲……有什么意义?”

    “练手,找感觉,快敲。”

    “鱼都为你死一次了,脑袋让你搞成这样,不学会你对得起它?”

    稚宁再度无言,说得她以后再也不忍心吃鱼了。

    稚宁刚刚光顾着欣赏美貌了,会就有鬼了,她也怕伤到池昼的手,敲得第一下跟没吃饭一样。

    “使劲!”

    命令声十分严厉,可再严厉,也架不住稚宁胆小。

    一连三下,越敲越没劲,人都快哭了。

    她手里的可是菜刀,虽然是刀背,但铆足劲也最够池昼皮开肉绽了。

    池昼发现了症结,“自己按着,敲。”

    稚宁哆嗦着手,按住鱼,没了后顾之忧,明显敢用劲了。

    但仍然达不到要求。

    “再来!”

    “咚!”

    “再来!”

    直到最后一下明显比第一次快准狠了不少,池昼才勉强满意。

    他去洗手,“你待会应该不会烧了厨房吧?”

    “你瞧不起谁呢!”

    喊完,想案板上因为自己的嘴硬而惨死的鱼,软下声老老实实问:“鱼你想怎么吃?”

    “随你,你做什么我吃什么,好养活,不挑。”

    这话不假。

    “那……吃鱼汤?”

    煎鱼炸鱼红烧鱼太考验功力,稚宁怕第一次露手,搞砸了丢人,也就乱炖还算有底气。

    “行啊,我什么口味你还记得吧?”

    “记得记得,多放香菜!”

    他口味和她相近,刚才在超市又买了一大包,怎么忘得了?

    池昼放心走了。

    稚宁赶忙把厨房门关好反锁,拉上帘子,从冰箱里掏出前几天买的酸菜鱼调料包。

    有这玩意,就是鞋底也能煮出神仙滋味!

    稚宁信心满满。

    今晚,她必定要让山里的野猪知道知道什么叫细糠!

    但结果却不怎么尽人意。

    做饭这块,稚宁并没有天赋。

    好好的一锅酸菜鱼烂得像一锅粥,鱼肉碎成渣,酸菜里依稀能看到鱼刺飘着,让人不敢大口下嘴。

    除了这一锅,桌上一共三个菜,俩有点咸,最后一个瞧着还行,但筷子一挑,就找到了下面藏着的糊了的菜叶子。

    池昼拿着筷子,表情里写着‘就这’两个大字。

    稚宁这下连反驳的话也说不出来了,干巴巴说‘吃饭吧’,之后就埋头苦干,没脸抬头。

    但池昼还是都吃完了。

    稚宁很想往他迁就自己这上面想,毕竟是朋友。

    但事实上,他人饿久了,就是变了点质的剩饭也能吃的津津有味。

    稚宁觉得挺对不起池昼的舌头的。

    饿了这么久,期待着等了这么久,就吃到了这个。

    “要不,明天出去吃吧?”

    稚宁真心为池昼着想,考虑到一直出去吃太麻烦,她又贴心道:“你家在哪?我给你订餐送过去也行。”

    谁知池昼放下了筷子,“所以你是为了赶我走,故意弄得这一桌。”

    什么?

    他怎么会这么想!

    “不是的!我很认真在做了,真的!我没有甩锅不想管你的意思!”

    “是吗?”池昼审视着,“那就证明给我看。”

    怎么证明?

    答案稚宁一时没想到,紧着一口气说:“我就是怕你受委屈。”

    池昼看了她一会,重新拿起筷子,没说什么。

    就在稚宁以为他要等着她证明没有刻意赶他走,否则不会再理她时,他突然说:“明天还吃鱼,要河里的,新鲜的。”

    稚宁:“……”

    跟鱼过不去了是吗?

    鱼遇到他才算是作恶多端一笔勾销了吧!

    “你不愿意?所以你刚才果然是在骗我。”

    他咬牙切齿。

    稚宁欲哭无泪,她能说她真不擅长处理这个吗?

    但被池昼‘就知道你骗我’的眼神挑衅着,稚宁胸膛鼓起一口气。

    “就吃鱼!谁不吃谁是狗!”

    不就是杀鱼吗?

    不就是炒俩像样的菜吗,小看谁啊!

    *

    同样的晚餐时间。

    薄家的餐桌上,同样不甚丰盛。

    三年了,薄瑾屹的晚餐,还是那老几样,非那本菜谱上的东西不吃,谁说都没用,难搞得很。

    挑食,常是幼稚的代名词,居然也和薄瑾屹联系在了一起。

    倒是薄野,越发成熟稳重,依稀有了家族领导者的模样。

    五颜六色的头发早已成了过去,轻佻散漫的金属项链饰品被抛弃,取而代之的是领带、低调的腕表、严整的西装,俨然一个独当一面的精英人物。

    刚从外面回来,薄野手上捧着个礼物盒子,沉甸甸的,交给薄琬乔。

    薄琬乔刚在餐桌落座,见了没动也没接。

    她还在抗拒和周正联系。

    薄野见状了然,顾自把礼物盒子交给佣人,“老样子,放大小姐储物间。”

    “是。”

    这样的事,一个月里总有那么几回。

    不是周正懈怠小气,是他常常任务在外,但凡回来总要亲自奉上礼物,想要借机见上薄琬乔一面。

    几年过去了,薄野渐渐认可了这个姐夫,反倒对于薄琬乔的绝情有些不满。

    “和周正的事,你到底怎么想的?你们也谈了几年了,行不行该有个定论了。”

    他也是男人,知道周正的诸多行为,已经是对薄琬乔深爱至极的表现,错过了,大概率会留下遗憾。

    有问题解决问题,拖着算怎么回事?

    薄琬乔一声不吭,薄野又问:“他那童养媳不是已经处理好了?”

    “和别人没关系。”

    薄琬乔性子要强,轻易不跟旁人透露自己的感情事,即便是自己的亲弟弟,也只能得到她敷衍的回应。

    薄野皱眉,“是不是周家那老头子又为难你了?”

    “我说了,和别人没关系。”

    薄野冷笑,心说十有八九是那老头子又作妖了,之前那童养媳,就是老头子硬塞给周正的。

    “听人说周家新来了个孙辈的小姐,之前一直留洋在外,最近才露头,这事你听说没有?”

    “真是孙辈的小姐?还是又有什么隐情?薄琬乔,你小心情敌越拖越多。”

    周家的事,没公开前,瞒得住大众风声,却瞒不过薄家,尤其周家的事还牵涉着薄琬乔,薄野总会有心留意。

    那孙辈的小姐,说是和周家有血缘关系,可周家在京城那么多年,薄野从没听说过有这么一号人。

    周家家风清正,周家的男人各个恪守纪律,从不在外乱搞,京城的私生子就没有姓周的!

    周家的老头更是出了名的没有女儿命的女儿奴,眼馋闺女恨不得从别人家硬抢。

    否则不至于一个送他身边打秋风的战友遗孤都这么在意,典型的馋女儿孙女馋疯了。

    这样的人,真有孙女,能憋的住?

    估计是看上一个勾引周正的童养媳不行了,新找来的童养媳二号!

    这样的女人,不除不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