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还想恳求唐晴留下,无论怎样都要保她周全,却换来对方无情的拒绝。
唐晴一脸不甘愿,直言道:“我才不会留在这里和你一起受罪。”
柳依依纵然有一千张嘴也无法辩解,那半个时辰的时光,眨眼间便流逝而去。
当鹰王再次出现在花园凉亭内时,他看到柳依依脸上挂着泪痕,心疼之余想要将她搂入怀中,却被柳依依用力推开。
鹰王并未强行要求,目光瞥向几乎紧贴在柱子上的唐晴,心中已有数。
他俯身在柳依依耳边低语:“我之前就告诉你,唐晴心机重重,你偏偏不信,现在却又让她伤透了你的心。”
说完,鹰王轻轻挥手,唐晴的身影消失在凉亭之中。
柳依依焦急地问道:“你把她送到哪里去了?”
鹰王回答道:“她从何处来,便送回何处去。”
想到多年的深厚感情,而身边唯一可信赖的人只剩下唐晴一人,柳依依内心悲痛,还想替唐晴求情,却被鹰王果断阻止。
鹰王语气强硬,不容置疑地道:“我已经给了你一次机会。”
他一把抱起柳依依,朝绣楼的方向走去。
夜色漫长,成为柳依依永远逃脱不开的煎熬。
城中,庇护所。
黎明时分,唐晴在自己的屋中醒来,她痛苦地呻吟着,感觉全身不适,手脚酸软无力。
唐晴愣了一会儿,从袖中掏出藏着的一块糕点,盯着它出神良久。
如果不是手中这块糕点作为凭证,她或许会以为昨晚的经历不过是一场噩梦。
唐晴想着出去打盆水清醒一下,打开门却发现苏墨正站在门外…
苏墨朗声道:“唐晴姑娘,季公子在正厅召见你。”
唐晴闻此言,心中喜悦难以掩饰,暗忖这竟是季公子首次主动唤她前往,便娇声道:“我去整理一下妆容再来。”
苏墨挡住她,神色急切:“季公子召唤甚急,唐晴姑娘还是即刻前往为宜。”
唐晴生怕让季公子久候,仅匆匆拢了拢秀发,便翩然向正厅疾奔而去,苏墨紧随其后。
大厅之中,季公子赫然在列,旁侧还站着安予眠与众修士。
唐晴顾不得其他人,径直朝季公子走去,却在靠近之时,感觉右手指尖似被细针轻轻一刺。
瞬间,眼前一片漆黑,意识也随之消散。
与此同时,只见安予眠手指轻舞,掌控着一根名为花蚕丝的神秘丝线,悄然沿着唐晴血脉游走,进而侵入其体,掌控其心智。
花蚕丝虽非顶级秘宝,但却能探寻人心,摄取记忆。
唐晴的记忆如同画卷般在诸修士面前一一展现,他们借此线索串连起整个事件的因果关系。
穗安手持一把来历不明的羽扇,时不时扇动几下,一边品味这场变故,一边口中低语:“原来那位鹰王,竟也是个多情人。”
得知真相后,众修士明白柳家小姐意图保护唐晴,欲将其留在身边,却不料遭到了拒绝。
然而若以此事为契机,深入鹰王的老巢,唯一身为女修士的安予眠无疑是最合适的人选。
安予眠不假思索地道:“我可用花蚕丝编织而成的替面,足以混淆视听,再封印我自身的仙术气息……”
未等她说完,季初泽立刻打断:“师傅,我不允许您涉险。”
安予眠望向穗安与其他修士,期待有人能支持她,然而他们都选择了避开目光,默不作声,显然是遵从羽殿的决定。
“你说过要等待时机,如今机会就在眼前,我们可以利用它,扭转目前的被动局势。” 安予眠试图说服季初泽。
季初泽坚决地回答:“此事休要再提!”
安予眠见状,只得暂且放下争论,转而问起唐晴的处置之道:“那唐晴该如何安置?”
季初泽沉吟片刻,答道:“找个隐蔽之地将她囚禁,并施展昏睡秘法,让她长眠不醒。”
众修士合力以仙术加固庇护所的水井和粮仓,确保除他们之外无人能够接近,以免再次遭受鹰王的蛊惑破坏。
于是,他们每晚轮班守夜,以庇护所为界,与鹰王形成了旷日持久的对峙状态。
每个人心中都清楚,这不是长远之策,一旦鹰王伤势痊愈,必定重整旗鼓,届时又将引发一场激战。
商议完毕,各路修士纷纷散去,开始忙碌各自的事务。
安予眠怒气冲冲地返回住所,她停下脚步,愤恨于季初泽不同意她假扮唐晴,遂对他大声斥责。
安予眠拿起季初泽的被褥,卷成一团扔出门外,喝道:“抱着你的破被子,给我滚出去!”
季初泽面露尴尬,低头捡起散落的被褥,站在原地进退两难。
他低声恳求:“师傅,别这样。”
安予眠双手叉腰,瞪着他道:“你不听我的,这辈子都别想踏进我屋子一步!”
季初泽无奈地耷拉着眉毛,不知如何应对安予眠的愤怒。
此时穗安实在看不下去,冒着成为炮灰的风险,拉过羽殿,悄悄在他耳边劝慰:“女子每月总有几天情绪波动较大,羽殿只需耐心安抚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