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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章 搓衣板是男人的嫁妆

    符珍拿起手机看了一眼,“我们还有40分钟,现在来清算一下你犯的错。”

    祁蘅眼睫微颤,心绪不宁,责怪自己对不起符珍的信任和期待,心里决定,一会儿不管符珍罚的有多狠,也绝对不能开口求饶,都是自己该受的。

    符珍却突然开口看向花园:“文叔,让大家都进来吧。”

    文管家回头往屋里看了一眼,悄悄吸了口气,天爷啊!自家少爷还跪着呢!这是闹哪出啊!

    但符珍吩咐了,文管家还是带着佣人们都回到了大厅。

    符珍:“文叔,让大家都去忙吧,不用刻意避着,做自己的事就好。早餐包起来,我一会儿带走。”

    “好的,符珍小姐!那少爷?”

    符珍看了一眼已经羞的脖子都红了的祁蘅,“等一会儿他吃了早餐,通知姜淮来给他看看,然后让张盛鸣来接他。”

    文管家连连点头应下,这个家虽然是少爷的,但实际做主的绝对是符珍小姐啊!

    在看今天这一出,自己少爷这家庭地位算是没有翻身之日了。

    祁蘅低头乖顺的跪着,双手背在身后握紧,文管家和佣人的视线时不时会落在他身上,后知后觉冷静下来以后,强烈的羞耻感涌上心头。

    符珍:“阿蘅,伸手。”

    祁蘅听话的将背住的双手平举到符珍面前,他不敢看她的眼睛,因为他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他默默地等待着惩罚的降临,心中充满了羞耻和自责。

    “啪!”的一声脆响,鸡毛掸子狠狠地抽在了手心上,一阵刺痛传来,祁蘅不由自主地皱起了眉头。

    手心顿时一片艳色,红痕肿起,符珍控制着力道,鸡毛掸子扬起落下20次。

    祁蘅咬紧牙关,努力忍住疼痛,但还是忍不住发出了一声轻微的呻吟。

    符珍停手后,祁蘅感到手心火辣辣的疼,仿佛被火烧过一般。

    他强忍着泪水,不让它们流出来。

    他知道自己犯了错,应该受到惩罚,但说好的罚完,这件事就可以过去的。

    所以他贪心的想要得到符珍的一个拥抱,但是自己跟她闹脾气,害的她早饭都没有吃上,怎么还配求抱,所以只能自己憋着,不敢开口。

    文管家刚刚听着鸡毛掸子唰唰抽打的声音,都替自家少爷手疼,但是他也不敢管,也不知道祁蘅是怎么惹的符珍这么生气的。

    符珍握住他双手的手腕,轻轻抬起,给他吹了吹红肿一片的掌心,温热的呼吸像是吹到祁蘅心里。

    引起一阵酸涩,原本只是红着的眼眶,眼泪一颗颗滚落。

    他朝符珍膝行两步,跪的离她更近些,但是符珍没让他起,他就乖顺的继续跪好。

    他小心翼翼地抬起头,看向符珍,眼底满满的都是不安与愧疚。

    祁蘅努力克制着内心深处想要跟符珍撒娇喊疼的想法,缓缓开口认错:“姐姐对不起……我害的你早餐都没有吃成,上班也迟到了。”

    符珍的心瞬间软了下来,她看着祁蘅被打肿的双手,心里很不是滋味。

    “一会儿我就让张盛鸣把所有文件都送过来,我会在家里办公,然后去书房罚跪。姐姐,我知道自己做错了,求你不要对我失望,别放弃我行吗?”说着说着,祁蘅的眼眶又湿润了起来,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一般滚落下来。

    他举着那双红肿的手掌,哭得十分伤心。

    符珍叹了口气,祁蘅这副可怜兮兮的模样实在令人心疼。

    她伸出手摸了摸祁蘅的脸,轻声安慰道:“阿蘅乖,不哭了。我不会对你失望,更不会放弃你,我们说好的,罚完就过去的。”

    祁蘅蹭着她的掌心,慌乱不安的心绪得以平复,“姐姐你去上班吧,我会好好反省的。”

    符珍弯腰,抬起他的脸,在额头上亲了一下。

    “刚刚罚的是昨晚的,今早你威胁我的事,等到休息日我在跟你算。所以不要胡思乱想别的,好好想想到时候该怎么认错。”

    祁蘅心里安定了不少,原来是没有罚完,他刚刚还忐忑,觉得威胁符珍这件事怎么这么轻松就过去了,原来珍珍是另有打算。

    “可以抱一下再走吗?今天早上不让我送了,那晚上我能去接你吗?”

    符珍俯身将他抱进怀里,轻轻捏了捏他的后颈,轻声叮嘱:“下班我给你发消息,不要自己开车。一会儿把早餐吃了,书房罚跪2个小时,不可以多,手和膝盖让姜淮给你处理一下,记住了吗?”

    “记住了。”祁蘅不舍的放开她,视线跟着符珍的背影,直到她出门离开。

    文管家:“少爷!符珍小姐已经走了,您要不先起来?”

    祁蘅撑着吧台站起身,坐到餐桌上,文管家非常懂事的撤下筷子,换了个勺子给祁蘅。

    佣人们全部低头默默干活,生怕祁蘅想起他们刚刚看了他的热闹。

    祁蘅拿起勺子,手心刺痛,忍不住嘶了一声,放下勺子没了胃口。

    “少爷,符珍小姐刚说了,让你吃早餐。”

    文管家适时的提醒,祁蘅瞥了他一眼,再次拿起勺子,慢条斯理的吃了起来,动作矜贵优雅,完全看不出刚刚挨打时的狼狈。

    “文叔,珍珍打我,是因为她喜欢我,不然她怎么只打我,不打别人呢。”

    “是的少爷,符珍小姐真的很疼您。”

    “她今天没吃早饭,感觉都没什么力气。女孩子嘛,下手能有多疼,她其实就是想跟我撒撒娇,作为未婚夫,我得宠着她。”

    “少爷说的是。”文管家额头冒汗的回应着祁蘅,又看了看他红肿的掌心,拿着勺子都疼的微微蹙眉的样子,心想幸好这话没给符珍听到。

    “会疼人的男人,都是会主动跪搓衣板,但是珍珍舍不得,所以只让我在书房跪两个小时,真的又善良又会心疼人。你说是吧,文叔?”

    “诶?!嗯!对对对!这年头跪搓衣板是男人最好的嫁妆。”文管家连声附和,这时候必须少爷说什么都是对的啊!不然就是往枪口上撞!

    祁蘅却思索起了文管家这句,搓衣板是男人最好的嫁妆。

    那他必须要给自己准备最好的嫁妆!

    接下来一连几天,符珍因为市局一个新的重大案件忙得不可开交,所以祁蘅那天早上威胁她的事,就一直拖着没有罚他。

    也许是那天早上被吓到了,加上还有没清算的错,祁蘅不太敢黏着符珍,总是小心翼翼的,连来接她下班都不敢进市局里等。

    祁蘅知道她最近忙,每天中午都准时让人去送餐,晚上符珍加班到深夜,他就在市局门口等到深夜。

    好几次晚上回家,符珍在车上睡着,都是被祁蘅抱回去的。

    艾晚晚趴在符珍的办公桌上,随手翻了翻她那些全外文的资料,有些无语。

    “你这是要重新去研学吗?咱们局有犯罪心理学的专家,你已经是特聘的高精尖人才了,这么卷干什么?”

    符珍拿过她手里翻乱的书,将几页资料重新叠好了夹进去,拍了拍艾晚晚还想捣乱的爪子。

    “快去午休吧,你下午不是还要出警吗?”

    艾晚晚伸了懒腰站起来,“还是别了,本来就一夜没睡,这一觉要是睡下去,再想起来就难了!倒是你,这周工作多,本来就够忙了,不休息,拿来学习。你们这些学霸的脑子,是不是从构造上就跟我们不一样?”

    符珍笑着把一本解剖书塞到艾晚晚手里,“可能是神经元联结面积不同吧。”

    艾晚晚:“啊?”

    符珍笑着哄她:“没什么,请你喝咖啡。”

    符珍把咖啡递给艾晚晚,专心的看起了资料,这些都是她托肖清瀚帮他找来的,关于精神类人格障碍疾病的研究案例,还有很多相关的资料和病历。

    她必须了解的足够全面,专业知识过硬,才能让祁蘅少受伤害。

    艾晚晚一口气灌完了一杯咖啡,豪爽的把杯子扔进垃圾桶里,拉着符珍说道:“你要不下午先别回符家了,等我出警回来,陪你一起。”

    符珍:“你还怕我吃亏不成?”

    艾晚晚撸起袖子:“你是能吃亏的主?我是想揍你那个绿茶妹很久了,好不容易有个机会,这么好的热闹去不了,我难受的像是身上有蚂蚁在爬。”

    符珍笑:“放心,回来一定给你细说战况,你要是心痒难耐,我还可以给你拍视频,实况转播。”

    “行吧~”艾晚晚不甘心的走了。

    符珍看了眼时间,放下书,抓紧把手里剩下的工作收尾,准备回符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