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话让顾青桐因做题而混沌的脑子一下子清明起来!
她快步走进卧室关上门,沉声对着手机说:
“傅总是不是毛病又犯了?派人跟踪我?监视我?”
“顾记者。”
傅砚洲的声音沉了沉。
“我说过,以后凡事都会跟顾记者商量,顾记者对我有偏见。”
“那傅总是怎么知道我跟梁晖时在一起?”
“是纪沉醉告诉纪沉桥,纪沉桥告诉我的。”
“哦。”顾青桐一听那两个名字,气更不打一处来。
“傅总有佳人相伴,还有空管我的闲事呢?春宵苦短,傅总快去忙吧。”
她说完,就挂了电话。
只顾着口嗨,实则心里痛着呢。
她不去,他就带着别的女人去了?
真是今生夫妻前世冤家。
不行!
她想,不能让他真跟那个纪沉桥发生点什么!不然她会一辈子都无法原谅他。
可她转念又一想……
这两年,他能没有女人吗?
夏夏呢?夏夏在他那里又是怎样的存在?
他能在失忆后对她一见钟情,那么,也能对别的女人如此吧?
想着想着,悲从中来。
沙漠里那场意外改变了那么多人的人生轨迹。
她选择去继续履行自己的职责,又阴差阳错地与他分别整整两年的时间。
在这一刻她有了疑惑——
他们两个……这辈子还可能吗?
手机不断响。
屏幕不断跳跃着他的名字。
“妈妈,妈妈……妈妈……”
懿儿在外面拍门!
顾青桐把手机扔到床上,快步走出去开门抱起女儿。
“妈妈,卡卡……”
顾懿要玩卡片。
顾青桐亲亲女儿,陪她玩起卡片。
……
顾青桐不知道傅砚洲那个男人是变得更情绪化、还是更勤快了……
总之,她今晚没接他电话的后果,就是他大半夜的,又飞回来了!
门被敲响时,家里三个人都睡下了。
顾青桐抱着女儿躺在床上,有心事没睡熟。
李阿姨披着衣服去开门时,嘴里仿佛能放下个鸡蛋。
“傅……傅总?我看新闻您不是在陵江吗?怎么这个时候过来了?”
顾青桐站在昏暗的灯光下,傅砚洲听见她的脚步声,压低声音唤了两个字:
“出来。”
顾青桐心里有火,走过玄关对他说:
“你怎么又大半夜的来吓人?懿儿还小呢……”
“我也不想吵醒孩子。出去说。”
“出什么出啊,不去。你别再敲门。”
顾青桐转而对李阿姨说:
“关门吧。”
李阿姨犹豫了一下,但毕竟她是顾青桐这边的人,大半夜的也要护好她们母女,于是就要把门关上。
哪知门缝间伸进来一条修长有力的手臂,一下子把顾青桐拽了出去!
“小顾!”
“傅砚洲你疯了?我穿着睡衣呢!你要干嘛?放开我!”
傅砚洲脱下自己的外套罩在她身上!
“放心吧李阿姨,我不会伤害她的。”
说着,他把顾青桐带走了。
家里还有顾懿。
等李阿姨反应过来,只能无奈地看着两人消失在走廊中!
“放开!混蛋!”
电梯里,顾青桐被身穿蓝色衬衫的高大男人紧紧揽着。
真是江山易改,本性难移!
“傅砚洲,你这是耍流氓!”
傅砚洲淡淡道:
“我只是想在第一时间跟顾记者解除误会。”
“有什么误会?就说不能找个合适的时间说吗?”
“不能。我给顾记者打电话,顾记者都不接。我在陵江都快急死了。”
下楼后,顾青桐被他塞上车。
中控上锁,她被困在车里。
车子停在黑暗之下。
车内,也没有开灯。
她是被推上后车座的。
而他,也上了后车座。
男人对于女人天生带着侵略性,这股侵略性让不管两人的关系有多亲密,都会让女人感到恐惧。
顾青桐看着他的身躯如山一般压向自己,不禁缩在车门上,委屈地开口:
“你干嘛呀这么吓人……有什么事好好说行吗?”
暗夜下,密闭空间内。
男人的声音低沉、滚烫。
“你怕我什么?”
“你看你这样,大半夜的,哪个女人能不害怕?离我远一点……我又没答应做你女朋友。”
车内响起男人从胸腔溢出的轻笑。
他哑声诱哄道:
“顾记者觉得,我还会哪个女人这样?要我答应离远一点可以,除非……”
顾青桐要疯了。
“除非你要怎么样嘛?”
“除非,顾记者答应做我老婆……”
他挨得很近,越说音量越低。
可她感受他喷薄在她脸上的热气却越来越灼热,嗓音也越发魅惑。
顾青桐难耐地偏过头,一把推开他。
“傅砚洲!”
“怎样?答应了吗?”
“混蛋!”
听到顾青桐的哭腔,傅砚洲一下子慌了。
他无措地靠近她,却被她娇声吼道:
“离我远点!”
“你别哭……不要怕我,我就算伤害我自己,也舍不得伤害你的。你放心,没有你的允许,我……我不会强要你的。”
听了她的话,顾青桐咬牙,抬脚踹了他一下。
“我讨厌你,真是混蛋,总惹我哭!总是伤害我!”
傅砚洲试探着一点点靠近她,一点点触碰她的身体……直到他把她抱在怀里,她没有反抗。
他的下巴抵着她的头顶,低声呢喃:
“我怎么会伤害你呢,我那么喜欢你,疼你都来不及。你不要哭嘛,从M国回来的巾帼女英雄,胆子怎么这么小?还是说,对我太不信任?”
顾青桐被他那句“巾帼女英雄”夸得绷不住笑了出来。
她用手肘撞开他,骂道:
“自信点!我就是对你不信任!”
眼前出现一条带着他身上那股清冽味道的手帕。
顾青桐不接,用手抹着脸上的眼泪。
突然,男人的大掌轻揉地拿着手帕为她拭泪。
就像在擦拭一件珍贵的宝物。
擦完,他慢条斯理地折起那方手帕,揣进裤兜里。
“顾记者,现在可以说一说,你跟晖时今天都做了什么吗?傅某真的很想知道。”
顾青桐一顿,讽刺道:
“不可以,这是我本人的隐私。就像傅总和纪律师去做了什么,我就不会问。”
“哦?”傅砚洲挑眉。
“那么,我告诉顾记者我和她做了什么;顾记者也告诉我,你和他做了什么?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