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拒绝?”
顾青桐迷茫地问:
“你说的当初,指的是什么时候?你……跟许继远设计我的那次吗?你那样对我,我为什么不拒绝……”
她想起那一次,他在她的哭声中,一件件剥掉了她的衣服,她还是觉得屈辱。
“不,筝筝。”
傅砚洲抚着她的脸颊,与她的双眼对视。
“我说的,是高考结束那天。”
“高考结束?那天怎么了?”
傅砚洲的嗓音沉了沉。
“你忘了,考完最后一个科目,我让人给你送去一封情书……”
顾青桐瞬间似被雷击般,整个人呆住了。
“我在信里向你表白,我告诉你,我喜欢了你三年。我还说,你不用紧张成绩,因为,我想带你出国……”
顾青桐坐起来,睁大杏眼,眼中闪着泪光,充满不可思议。
傅砚洲看懂她的意思,也坐起来,拧紧眉头,握住她的肩膀,目光灼灼地问:
“你有收到我给你的情书吗?”
顾青桐摇头。
她的手变得冰凉。
如果他说的是真的。
如果她当时收到了他的情书。
那么也许,她就不会没有学上。
她跟他,也不会是那样结合、那样结婚、那样稀里糊涂地过了三年,没有一丁点美好的回忆。
她沉痛地说:
“我没有收到什么情书,也没有人来找我,跟我说什么……你说的,是真的?”
她的嘴唇都在颤抖。
傅砚洲面色沉下来,咬紧牙关。
他万万不会想到,那件事明明让他耿耿于怀了好几年,在国外刻意不打听她的消息,让他们错过了那么多,她的第一次被他卑劣地夺走,还导致他们的婚姻一直处于拧巴的状态……可,这一切却都是误会!
他脑子里想了很多。
再抬起头时,他的双眼出现血丝。
他小心翼翼地问:
“所以,你没有撕毁我的情书,也没有说过,你讨厌我这句话。”
顾青桐眼角湿润了。
她摇头。
“那时的程筝也许没有勇气答应你,跟你出国。但她也绝不会撕了你给她的情书,她会留一辈子。她更不会说,她讨厌你这句话,因为有一句话她憋了三年没有说出口,如果有这样的机会,她一定会对他说……”
她看着眼前的男人,就像看见了十年前的那个男生。
“傅砚洲,其实我也喜欢你。”
她如水的明眸中,全是他那张骄矜冷傲的俊颜。
傅砚洲的心融化成一滩春水,溃不成军。
他急切地吻上她,竟第一次得到了她的回应和主动!
两个心意相通的人像干柴遇上烈火,极度的渴望让他们迫不及待地想要融入对方!
“别,傅砚洲,别在这里。进去,进去。”
“……好……”
傅砚洲喘息着抱着她进去,刚把她放在床上,就控制不住地与她融为一体。
“轻点,砚洲,轻点。”
傅砚洲俯下身吻吻她的脸:
“好,筝筝,不痛啊不痛,别怕。”
他牢牢握紧她的手,与她十指相扣。
顾青桐挺起腰,放心地把自己完全交给了她心爱的男人。
……
那晚过后,顾青桐在早上醒来时,告诉傅砚洲她没来得及解释清楚的一件事——
“我和白越是亲人,无论是他对我、还是我对他,从来没有过那种感情,你不该一直针对他,也让你自己难受。”
傅砚洲的唇蹭了蹭她的脸。
“对不起,老婆,一直以来都是我误会你了。因为乱吃飞醋,做了很多伤害你的事。”
“最可怜的是白越,你还专门去打过他。”
“好好好,最可怜的是他,以后他就是我大舅子,成吗?”
“哎……”顾青桐叹气。
算起来,他们两个人纠缠了这么多年,也折腾了不少人。
……
在利亚古城待了整整三天,顾青桐才心满意足地跟着傅砚洲回了基地。
一回去,宋少恭就告诉他,那名石油高级工程师已经抵达基地,开始在各大油井勘探故障。
等晚上,傅砚洲回去后,抱住顾青桐高兴地说:
“老婆,这次多亏你引荐了这位高级工程师,他确实是不可多得的人才。”
顾青桐这三年积攒下不少人脉,那位工程师就是她曾经的采访对象。
她柔声道:“我们夫妻一体,帮你还不是帮我自己。”
傅砚洲心念一动,吻吻她的额头,亲密地说:
“是啊,你是我的贤内助,是我的幸运星,还是我的解语花……”
顾青桐笑容一凝,白他一眼。
“傅总是在讽刺我吧,认识我的人都知道,工作之余,我这人不会说话。”
傅砚洲在她耳边哧哧地笑,胸腔震颤。
他的嗓音磁性魅惑,热气喷薄在她耳道中:
“老婆,我说的是:解、欲、花……”
顾青桐耳热地推开他。
“三句话就没正形了,都多大岁数了,看你以后怎么教育你儿子。”
“老婆,男人三十一枝花。再说,阿训一定跟他爸爸一样眼光好,娶回来个好老婆。”
傅砚洲一边说,一边脱衣服,像饿狼一样扑向顾青桐。
“你别,还没洗澡呢。”
“待会儿一起洗嘛。”
大床饱受摧残,云翻雨覆后。
顾青桐被他搂在怀里,想起一件事,忙问他:
“你怎么把夏夏赶出去了?”
傅砚洲听到那个名字,什么情绪都没有,就像对待什么阿猫阿狗的事。
“她不本分,这样的人不能留。我怕你生气,没有断了她的活路,让她待在基地,找个时机送走。但你也不能再同情心泛滥,让她回来。”
顾青桐也察觉到了夏夏的变化,她似乎情绪不太对。
她知道他看人的眼光比她准,他把夏夏赶出去,一定是发生了什么事。
不过,她担忧地说了另一件事:
“夏夏在为亚修斯举办晚宴那夜,好像……跟基地的人发生/关/系了。她年纪不大,我怕她会被人骗。”
“她被人骗?”傅砚洲嗤笑一声。
“她从小在港岛那片江湖中长大,母不详,父亲是个赌徒,后来被卖到公海上拍卖。老婆,你别被她骗了就行,她可不是个干净的角色。”
“那算了,别说了。”
顾青桐结束了这个话题。
月亮高高悬挂在大漠的夜空中。
床上的两人,各自在思索。
傅砚洲心中有了猜测。
他还奇怪那晚替他挡下一切的宋少恭怎么没有中招。
看来,是那个夏夏献身给他了。
他了解宋少恭的为人,宋家在A国的沪城也算大家族。
而且据他所知,宋少恭在国内有一个门当户对的未婚妻。
既然他的宋助理没有声张,多半就是不想负责。
他在心里讽笑,不管那个夏夏的目的是什么,恐怕都要竹篮打水一场空了。
而他怀里的小女人同样没睡。
回来后,她跟记者站通过电话。
站长告诉她——
最多再有一个月,她就要回到黎雅达,接受秘密培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