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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5章 离别前夕(三)

    “拒绝?”

    顾青桐迷茫地问:

    “你说的当初,指的是什么时候?你……跟许继远设计我的那次吗?你那样对我,我为什么不拒绝……”

    她想起那一次,他在她的哭声中,一件件剥掉了她的衣服,她还是觉得屈辱。

    “不,筝筝。”

    傅砚洲抚着她的脸颊,与她的双眼对视。

    “我说的,是高考结束那天。”

    “高考结束?那天怎么了?”

    傅砚洲的嗓音沉了沉。

    “你忘了,考完最后一个科目,我让人给你送去一封情书……”

    顾青桐瞬间似被雷击般,整个人呆住了。

    “我在信里向你表白,我告诉你,我喜欢了你三年。我还说,你不用紧张成绩,因为,我想带你出国……”

    顾青桐坐起来,睁大杏眼,眼中闪着泪光,充满不可思议。

    傅砚洲看懂她的意思,也坐起来,拧紧眉头,握住她的肩膀,目光灼灼地问:

    “你有收到我给你的情书吗?”

    顾青桐摇头。

    她的手变得冰凉。

    如果他说的是真的。

    如果她当时收到了他的情书。

    那么也许,她就不会没有学上。

    她跟他,也不会是那样结合、那样结婚、那样稀里糊涂地过了三年,没有一丁点美好的回忆。

    她沉痛地说:

    “我没有收到什么情书,也没有人来找我,跟我说什么……你说的,是真的?”

    她的嘴唇都在颤抖。

    傅砚洲面色沉下来,咬紧牙关。

    他万万不会想到,那件事明明让他耿耿于怀了好几年,在国外刻意不打听她的消息,让他们错过了那么多,她的第一次被他卑劣地夺走,还导致他们的婚姻一直处于拧巴的状态……可,这一切却都是误会!

    他脑子里想了很多。

    再抬起头时,他的双眼出现血丝。

    他小心翼翼地问:

    “所以,你没有撕毁我的情书,也没有说过,你讨厌我这句话。”

    顾青桐眼角湿润了。

    她摇头。

    “那时的程筝也许没有勇气答应你,跟你出国。但她也绝不会撕了你给她的情书,她会留一辈子。她更不会说,她讨厌你这句话,因为有一句话她憋了三年没有说出口,如果有这样的机会,她一定会对他说……”

    她看着眼前的男人,就像看见了十年前的那个男生。

    “傅砚洲,其实我也喜欢你。”

    她如水的明眸中,全是他那张骄矜冷傲的俊颜。

    傅砚洲的心融化成一滩春水,溃不成军。

    他急切地吻上她,竟第一次得到了她的回应和主动!

    两个心意相通的人像干柴遇上烈火,极度的渴望让他们迫不及待地想要融入对方!

    “别,傅砚洲,别在这里。进去,进去。”

    “……好……”

    傅砚洲喘息着抱着她进去,刚把她放在床上,就控制不住地与她融为一体。

    “轻点,砚洲,轻点。”

    傅砚洲俯下身吻吻她的脸:

    “好,筝筝,不痛啊不痛,别怕。”

    他牢牢握紧她的手,与她十指相扣。

    顾青桐挺起腰,放心地把自己完全交给了她心爱的男人。

    ……

    那晚过后,顾青桐在早上醒来时,告诉傅砚洲她没来得及解释清楚的一件事——

    “我和白越是亲人,无论是他对我、还是我对他,从来没有过那种感情,你不该一直针对他,也让你自己难受。”

    傅砚洲的唇蹭了蹭她的脸。

    “对不起,老婆,一直以来都是我误会你了。因为乱吃飞醋,做了很多伤害你的事。”

    “最可怜的是白越,你还专门去打过他。”

    “好好好,最可怜的是他,以后他就是我大舅子,成吗?”

    “哎……”顾青桐叹气。

    算起来,他们两个人纠缠了这么多年,也折腾了不少人。

    ……

    在利亚古城待了整整三天,顾青桐才心满意足地跟着傅砚洲回了基地。

    一回去,宋少恭就告诉他,那名石油高级工程师已经抵达基地,开始在各大油井勘探故障。

    等晚上,傅砚洲回去后,抱住顾青桐高兴地说:

    “老婆,这次多亏你引荐了这位高级工程师,他确实是不可多得的人才。”

    顾青桐这三年积攒下不少人脉,那位工程师就是她曾经的采访对象。

    她柔声道:“我们夫妻一体,帮你还不是帮我自己。”

    傅砚洲心念一动,吻吻她的额头,亲密地说:

    “是啊,你是我的贤内助,是我的幸运星,还是我的解语花……”

    顾青桐笑容一凝,白他一眼。

    “傅总是在讽刺我吧,认识我的人都知道,工作之余,我这人不会说话。”

    傅砚洲在她耳边哧哧地笑,胸腔震颤。

    他的嗓音磁性魅惑,热气喷薄在她耳道中:

    “老婆,我说的是:解、欲、花……”

    顾青桐耳热地推开他。

    “三句话就没正形了,都多大岁数了,看你以后怎么教育你儿子。”

    “老婆,男人三十一枝花。再说,阿训一定跟他爸爸一样眼光好,娶回来个好老婆。”

    傅砚洲一边说,一边脱衣服,像饿狼一样扑向顾青桐。

    “你别,还没洗澡呢。”

    “待会儿一起洗嘛。”

    大床饱受摧残,云翻雨覆后。

    顾青桐被他搂在怀里,想起一件事,忙问他:

    “你怎么把夏夏赶出去了?”

    傅砚洲听到那个名字,什么情绪都没有,就像对待什么阿猫阿狗的事。

    “她不本分,这样的人不能留。我怕你生气,没有断了她的活路,让她待在基地,找个时机送走。但你也不能再同情心泛滥,让她回来。”

    顾青桐也察觉到了夏夏的变化,她似乎情绪不太对。

    她知道他看人的眼光比她准,他把夏夏赶出去,一定是发生了什么事。

    不过,她担忧地说了另一件事:

    “夏夏在为亚修斯举办晚宴那夜,好像……跟基地的人发生/关/系了。她年纪不大,我怕她会被人骗。”

    “她被人骗?”傅砚洲嗤笑一声。

    “她从小在港岛那片江湖中长大,母不详,父亲是个赌徒,后来被卖到公海上拍卖。老婆,你别被她骗了就行,她可不是个干净的角色。”

    “那算了,别说了。”

    顾青桐结束了这个话题。

    月亮高高悬挂在大漠的夜空中。

    床上的两人,各自在思索。

    傅砚洲心中有了猜测。

    他还奇怪那晚替他挡下一切的宋少恭怎么没有中招。

    看来,是那个夏夏献身给他了。

    他了解宋少恭的为人,宋家在A国的沪城也算大家族。

    而且据他所知,宋少恭在国内有一个门当户对的未婚妻。

    既然他的宋助理没有声张,多半就是不想负责。

    他在心里讽笑,不管那个夏夏的目的是什么,恐怕都要竹篮打水一场空了。

    而他怀里的小女人同样没睡。

    回来后,她跟记者站通过电话。

    站长告诉她——

    最多再有一个月,她就要回到黎雅达,接受秘密培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