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自己不怕死,就不怕我对你弟弟动手吗?”
月如娇的声音都在颤抖,但是还是强作镇定,不肯示弱。
死死掐着手指,看起来似乎依旧是云淡风轻。
祁衍冷笑一声,嘴角微微上翘。
这是月如娇在何答应死后,第一次在祁衍的脸上,看到属于人类的表情。
冰雕玉琢的五官上,终于有了一丝生机。
虽然是对她的嘲讽,但还是让月如娇忍不住看入了神。
“给你机会对我弟弟动手?”
祁衍的眸子就像是一把冒着寒气的冰刀,径直扎进月如娇的眼中。
“不好意思,贵妃娘娘根本不会有这样的机会。”
祁衍往前迈了一步,压迫感十足。
月如娇整个身子被他高大的影子完全覆盖。
此刻她这才如此清晰地意识到,原来记忆中的那个清瘦俊朗的少年,已经长成了如同高山般巍峨的身躯。
眼前的光影消失,月如娇只能感受到周身传来的寒意。
“我弟弟的生命,我会亲手了结。”
祁衍的声音很平缓,仿佛只是在稀松平常的寒暄。
“不仅是他,还有你,还有整个月府,上下满门,月氏九族,我保证,不会留一个活口”
月如娇咬着嘴唇,装作毫不在意。
“哼,从他们把年幼的我,送到老皇帝床上的那一刻,我就跟他们恩断义绝了,他们月府的人是生是死,与我何干?”
“是吗?上下九族,竟然没有一个贵妃娘娘在乎的人了吗?”
月如娇的身体在一瞬间变得冰冷无比,仿佛被一股强大的寒力所笼罩。
如同恶魔般的低语,继续回荡在她的耳边。
“说不定是贵妃娘娘,只是暂时忘记了呢?放心,到时候我会先留您一条命,当着您的面,一个,一个,一个地杀。”
“......”
“您就只管睁大眼睛,在旁边好好看着,看到哪个人死的时候,您心里头有些酸涩,那位,自然就是您在乎的人了。”
越说越惊悚。
月如娇的脑海中甚至不自觉地随着祁衍的话语,浮现出了月氏满门被灭口的场景。
她猛地拍了下桌子,手指控制不住地颤抖起来。
眼睛瞪得圆圆的,不敢相信平时如同死人一样任她拿捏的祁衍,忽然变成了这样癫狂的样子。
“祁衍,你疯了!”
“我不想疯,是贵妃娘娘逼我的,不是吗?”
“我,我......”
祁衍的眸子幽深得可怕,“咱们都有要活下去的理由,也都有自己想要保护的人,如果贵妃娘娘不给我留活路,我自然也要礼尚往来的。”
“......”
“我这人不喜欢占人便宜,贵妃娘娘送的大礼,我自当百倍奉还。”
意有所指的话语,听得月如娇直咽口水。
呼吸都变得有些紊乱。
难不成......
当年的事祁衍都知道?
月如娇越想越害怕,可是祁衍仿佛根本没有想要追究到底的样子,转身走出了殿门。
第一次没有恭敬地请安。
光线从门外照进来,把祁衍原本就高大的身形,拉长得更长更大。
影子如同一个巨人,几乎要把整个曦月宫笼罩在黑暗里。
祁衍冰冷的声音,没有一丝波澜。
“还请贵妃娘娘安分些,不然......”
回荡在空中,让月如娇久久没有从浑身战栗中缓过来。
“......我不介意,那么早就杀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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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那个时候开始,月如娇就清楚地知道了祁衍的底线在哪里——
他不能接受跟她苟且。
即使用他和弟弟的性命为筹码。
不仅是上床,哪怕只是亲密的肢体接触,就连亲吻这种简单的碰触,也不行。
无论是因为讨厌她,还是因为她是他父皇的妃子。
祁衍都真心实意地排斥她的触碰。
只要不碰到祁衍的底线,他就会继续做那个‘温顺懂礼’的四皇子。
暂时维持短暂的和谐。
否则,就是玉石俱焚。
月如娇并不笨,道理她都懂。
只是她实在控制不住。
祁衍就像是一株罂粟,美丽又危险。
她分明知道去招惹对方的下场,将会是如何的惨烈。
最理智的做法应该是保持距离,努力缓和两人的关系。
可是她只要一看到祁衍,身体和脑袋就会同时失控。
想要。
想要得到他。
不知道是后宫的岁月太过枯燥,总想给自己找些刺激,还是祁衍越长大越有魅力,让她总是忍不住铤而走险。
安分了没有月余,月如娇就又开始了各种下作的试探。
肉体上吃苦受累,祁衍似乎根本不会放在眼里。
她曾经故意当着皇上的面,诬陷过祁衍。
比起众多皇子中的一个失去母亲的不起眼儿子,皇上显然更在乎这个能给他身体带来无限欢愉的爱妃。
皇上把月如娇搂进怀里,神色下流至极。
“爱妃是老四的母妃,如何教育他,自然都由你来定夺。”
“倘若......我想让他吃些苦头呢?”
“男孩子嘛,不打不成器,以后他的事务,全全交给娇娇来操持。”
当时还很年幼的祁衍,就跪在曦月宫大殿门口,面无表情地听着两人的对话。
得了皇上应允的月如娇,更加有恃无恐。
冬天跪冰块,夏天烤火盆。
只要是没有明显的外伤,皇上根本不会过问。
经年累月的试探,也让月如娇越发肆无忌惮,总能隔些时日,就找到借口来折磨祁衍。
折磨人的法子,她总结出来了千百种。
其中最喜欢的,就是让下人用最细的银针,去扎祁衍的脚指甲盖。
脚趾甲和皮肉相接的地方,最是脆弱。
闭上眼睛,凑近一些,似乎还能听到指甲从肉上被剥离掉的声音。
既不会造成什么致命的外伤,外人也看不出任何痕迹。
更重要的是......
十指连心,被扎到指甲盖的祁衍,总是会忍不住痛苦地仰起头,露出他性感的脖颈和喉结。
有的时候疼得很了,他便会死死咬住嘴唇。
鲜红的血液,从他发白的嘴角缓缓滴落,性感的不像话。
仿佛是被祁衍的这种神色上了瘾,月如娇三五不时便去皇上身边告状。
一旦得了许可,就光明正大地对祁衍进行一番折磨。
祁衍神色痛苦地蜷缩在地上,豆大的汗水从他的额头不断滑落。
他大多时候,都会死死咬着嘴唇,避免发出任何声音。
有的时候实在疼得不行,也会听到他压抑至极的粗喘。
这时候的月如娇,就坐在曦月宫大殿的软榻上,静静地欣赏。
有时候控制不住心头的欲火,便会看着祁衍被折磨到几近崩溃的狼狈模样,发狂一样地抚慰自己的身子。
闭上眼睛,幻想着祁衍的喘息就在她耳畔。
想象着她们两人,就在众目睽睽之下,激情苟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