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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彻的目光落在嬴锋留下的礼盒上,冷笑一声道:“我们大秦这位殿下的礼节,本官还真是看不懂。”

    “本官摆明了不欢迎,他宁可把胡亥公子请出宫也要进府,进来后又随意走动,擅自闯入本官内院。”

    就嬴锋所说的秦彻是无意走错了路,他可真是一点都不信,他只不过是畏惧于嬴锋的气势,那时候不敢争辩罢了。

    而他的心理一直都是不服的。

    “想来今日太子殿下的目的,就是为了那永生华莲,本官说没有后,他走的那样干脆,也不知道是否就这样死心?”

    秦彻摆明了不欢迎嬴锋,心底也是十分不希望嬴锋再来。

    他看着那几个礼品盒子沉思,最终决定道:“这样,今日已晚,明日你派人将礼品退回,就说本官因为未能帮上殿下太子殿下的忙,无颜面收下此等厚礼。”

    房梁上的盗跖听闻此言,直接给直接傻了,赢锋到底是对这底下的秦彻做过什么事情,这么不受人家的待见。

    可是这盒子要是不打开,今日岂不白跑一趟?

    盗跖暗中心急,紧紧地盯着下头的动静。

    秦彻有补充道:“对了,想来今天太子入府之事,城中已经有不少人知晓。

    现在正是风口浪尖的时候,朝中大臣们都盯着这位太子殿下。

    本官若是这时候让他们误会于太子殿下交好,那些前面吃了亏的,他们动不了太子说不定会把目光转移到本官这儿。”

    秦彻沉思着,忽然觉得今日胡亥离去的太急。

    两个人是合作关系,可胡亥今日这一来一回都没交代。

    紧跟着嬴锋后脚来,又紧跟着嬴锋后脚离去,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嬴锋的小跟班。

    只能说这位皇子还是年幼,过于稚嫩,空有心思和脾气,没有手段。

    若说当今陛下膝下最有能力的皇子,细看一圈还是只有赢锋,手段雷霆,行事果决,手下又有一众高手。

    怎么看都是最有望继承大统的人。

    然而他贪图那可望而不可及的富贵,只能把宝压在胡亥身上,以期许这个目前没可能的胡亥,日后继承大统之后,他们现在所付出的能得到千百倍的回报。

    秦彻压下心里的想法,想明白了自己当前的处境,既然决定了要帮助胡亥,那就要有所行动,至少在胡亥面前也要表明立场。

    今日胡亥对他的态度已经不满,他得有所表示。

    于是他对着下人果断吩咐道:“明日你带着人去太子殿下府上归还拜礼时,记得动静大一些。

    本官要让城中的人,那些暗中盯着的人,知道你此行的目的。”

    “是,大人。”下人不敢耽搁,便去收拾那礼盒,准备明早走一趟。

    这场走向看的房梁上的盗跖暗中着急,眼看着下人已经抱好盒子准备离去,他突然急中生智。

    “哎呦!”下人突然感觉到膝窝遭到重击,直接痛呼出声。

    伴随着痛苦,他整个人顺势倒下,手中的盒子也四散开来。

    那些拜礼从盒子里滚开来,散落一地。

    秦彻眼神一冷,有些生气:“这是做什么?连这点小事都做不好。”

    下人唯唯诺诺,连忙跪着求饶:“大人息怒。”

    “行了,赶紧收拾好。”秦彻打发道,现在只想眼不见心不烦。

    “是。”下人不敢耽搁,立刻开始收拾,由近及远,最后一个盒子就落在秦彻的不远处。

    待他收拾的时候,秦彻的目光跟着移过去,突然,他眼神一顿,“等等,拿过来!”

    秦彻接过下人递过来的盒子,两只制作精细的毛笔被他取出,放置一旁,他的目光落在了盒子底下的白布上。

    因为磕碰,白布已经露出一个角,上头写着字。

    他将布挑出,展开在手中,这上头的字迹一览无余。

    “借贵府永生华联一用,本殿用完即刻归还。”秦彻念出布上的字后脸上瞬间大变。

    她反应过来了,今日嬴锋进入他的内院,原来就是这个目的。

    在他不知晓的时候,让手下人去偷盗他的药材,又一边表面上跟他求药,迷惑他。

    “岂有此理,欺人太甚!”秦彻重重一拍桌子,起身便走。

    房梁上的盗跖眼睛一亮,鱼儿上钩了。

    在不惊动这府里人的情况下,他悄无声息的跟上了秦彻。

    只见秦彻直接进入内院,往私库那边赶,带着一肚子的水,他跑的气喘吁吁。

    待到私库房屋前,他狠狠喘了几口气,这才上前。

    突然他动作一顿,目光落在房屋前的门锁上,他抬起锁仔细端详,发现完好无损。

    锁芯也没有撬动的痕迹。

    秦彻疑惑着掏出唯一一把钥匙,顺利开锁后重新把钥匙收回袖子里。

    他转身大步入内,直奔里面挂着一幅山水画的墙。

    然后他卷起山水画,露出后头被镂空的地方,那里正端端正正的摆着一个黑匣子。

    秦彻轻轻推开匣子一侧,露出一点花叶,他神色一怔,慢慢的又往下推了一点,直到露出整个已经干枯花朵,他这才松了口气。

    秦彻便不再往下推,他十分爱惜地将匣子重新和好。

    他并没有骗嬴锋,永生华莲已经干枯了,没有药效了。

    尽管被当做传家宝遗传,然而他们家族并没有有效的护花手段,只能无奈地看着花渐渐干枯。

    现在的花已经十分脆弱,甚至到了风一吹就会散的地步。

    尽管如此,由于此花意义特殊,他们还是在尽力的保存。

    “还好还在,不过既如此,太子他此举有何意?难道只是为了炸本官?”

    秦彻一边嘟囔着一边把布置还原,他百思不得其解,他疑惑地摇着头,慢慢的退出了私库。

    往前院而去的秦彻并不知道,他袖间的钥匙,不知道什么时候转移了。

    待四周安静下来,偏僻的私库房屋前久不见人往来的时候,房屋前悄无声息地落下了一个人影。

    盗跖得心应手地转动着指尖的钥匙,吊儿郎当地回答着刚才秦彻的疑问。

    “不诈一诈你,又怎么会知道这药材藏在哪里呢?”

    他笑着开了锁入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