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臣有话要说!”兵科给事中阮大铖站得笔直,那双深邃的眼眸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仿佛他即将说出的话,不仅是对朝堂的一次震撼,更是他内心深处的一次呐喊。他的声音宏亮而有力,回荡在金碧辉煌的大殿之中,每一个字都像是经过精心雕琢,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量。
经过钱谦益和马士英的一番精心运作,阮大铖终于再次踏上了官场这片充满荆棘与荣耀的土地。
尽管他的官职并不显赫,但至少能够参与到这朝堂之上的风云变幻之中。
太子朱慈烺初时对此颇为不悦,但念及阮大铖曾对自己有恩,那份直接的拒绝之言便难以启齿。在多次的推荐之下,朱慈烺无奈之中,还是给了阮大铖一个兵科给事中的职位。
为了确保稳妥,朱慈烺还特意修书一封给林小风,请他帮忙把关。林小风的回信简洁明了,却透露出一种难以言喻的深意:“殿下身为太子,南京的事务理应由您做主,我就不插手了。”这话虽短,却像是一枚石子投入平静的湖面,激起层层涟漪。
林小风真的不问了吗?当然不是,他只是在等待那个最合适的时机!他知道,杀人需得名正言顺,而那些躲在暗处的人,往往是最难对付的。只有让对方自己露出马脚,才能名正言顺地将其收拾。正如那句老话所说:“奸臣自己露出狐狸尾巴了!”林小风的心中,早已布下了一张无形的网,只待那狐狸自投罗网。
朱慈烺轻轻点了点头,示意阮大铖继续说下去。他的目光中透露出一丝好奇,也有一丝期待,仿佛想从这阮大铖的口中,听到一些不同寻常的东西。
阮大铖的脸上,严肃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微笑,那是一种自信,也是一种狡黠。“殿下,李自成那贼寇往南侵的势头很猛。咱们虽然兵多,但分散在各处,临时拼凑起来,矛盾重重,指挥也不统一。臣建议设立一个援剿总督,专门负责居中调度。”他的声音沉稳而有力,每一个字都像是经过精心计算,直击问题的核心。
咦?这话听起来,竟有几分道理!朱慈烺不禁重新审视起阮大铖来,心里暗暗赞叹他的才能。此人能解燃眉之急,确实不是一般人。他的眼神中,多了几分赞许,也多了几分思考。
“那你觉得谁适合担任这个职务呢?”朱慈烺问道,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期待,也带着一丝考验。
“臣认为凤阳总督马士英可以胜任!”阮大铖的话里藏锋,每一个字都像是精心打磨的箭矢,直指目标。他的脸上,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狡黠,仿佛已经看到了胜利的曙光。
举荐亲信,这也是人之常情。援剿总督可是个实权职位,所有剿贼的军队都得听他的。虽然李自成凶猛,但咱们南京附近就有十万大军,只要坚守不战,凤阳和南京就安全无忧。等简明孝、华瑞奇他们一到,李自成必败无疑。这等功劳,岂能轻易让给别人?阮大铖的心中,早已盘算好了这一切。
然而,诚意伯刘孔昭却第一个跳出来反对:“殿下,臣以为不可!”他的声音洪亮而有力,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坚定。他的脸上,写满了对阮大铖提议的质疑和不满。
“说来听听。”朱慈烺深知用人之道在于精挑细选,但目前还真难说谁更合适。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好奇,也带着一丝期待,仿佛想从这刘孔昭的口中,听到一些不同寻常的东西。
刘孔昭行礼后,缓缓说道:“马士英虽然担任凤阳总督,但他领兵不多,也没有指挥大军团作战的经验。突然让他担任援剿总督,恐怕会失败。”他的声音沉稳而有力,每一个字都像是经过精心计算,直击问题的核心。
“臣附议!”“臣也附议!”新魏国公徐文爵、忻城伯赵之龙等人都纷纷表示赞同。他们的脸上,写满了对刘孔昭提议的支持和认同。
朱慈烺想了想,觉得刘孔昭的话也有道理。马士英之前说要反攻河南,结果募来的兵都不打仗,还老找借口。要不是催得紧,阜阳都收复不了。这样的人当援剿总督,实在让人不放心。他的心中,不禁涌起一丝忧虑。
看到朱慈烺面露难色,刘孔昭趁机提议:“臣推荐抚宁侯朱国弼来担任这个职务。他总督漕运多年,对淮安、扬州的地形了如指掌。天时地利都占全了,胜算自然大。”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期待,也带着一丝自信,仿佛已经看到了胜利的曙光。
然而,刘孔昭的话音刚落,满朝的文臣都反对起来。他们的脸上,写满了对刘孔昭提议的质疑和不满。
“不妥!朱国弼以前犯过错被夺了爵位,复爵后又擅自扣压京城的军饷,怎么能担任这么重要的职务?”南京户部尚书高弘图首先站出来反对。他的声音洪亮而有力,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坚定。
吕大器、史可法、阮大铖等人也纷纷附和。他们的脸上,写满了对朱国弼的不满和担忧。朱国弼是勋贵出身,文臣和勋贵之间一直不和睦,不是万不得已,绝不会把大权交给勋贵。这是他们心中的一道坎,也是他们无法妥协的原则。
刘孔昭不服气:“朱国弼虽然有过错,但已经得到赦免了。为什么不能当援剿总督?”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愤怒,也带着一丝不解。他的脸上,写满了对这群文臣的不满和质疑。
吕大器冷笑一声:“诚意伯忘了吗?援剿总督必须能服众。以朱国弼的所作所为,他能服众吗?如果不能服众,就算有百万大军,也是一盘散沙!”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嘲讽,也带着一丝不屑。他的脸上,写满了对朱国弼的鄙视和轻蔑。
刘孔昭被噎得说不出话来,眼睛瞪得老大,嘴巴也张开了半天合不上。他的脸上,写满了尴尬和无奈。他心中明白,自己这次的提议,恐怕是难以通过了。
群臣见状,纷纷加入争论。朝堂之上顿时分成了两派:勋贵们想争这个职位,文臣们则坚决反对。双方各执一词,互不相让。整个大殿之中,充满了火药味,仿佛随时都会爆发一场激烈的争斗。
争了半天也没个结果,阮大铖再次站了出来:“殿下,臣推荐丁魁楚担任援剿总督。”他的声音沉稳而有力,每一个字都像是经过精心计算,直击问题的核心。他的脸上,带着一丝自信,也带着一丝期待。
丁魁楚可是个老资格了,万历四十四年的进士出身,当过保定巡抚、户部侍郎、永平巡抚等职务。不过他在永平任职时因为没能抵挡住建奴的进攻被贬去戍边了。后来交了罚款才被释放回来和马士英一起杀了叛将刘超又重新起用为河南总督。他的侄子丁启睿在当时也很有名气。这样的一个人,确实有着不可忽视的才能和经验。
“丁魁楚……”朱慈烺皱着眉头说,“他也没多少领兵的经验啊,恐怕难以胜任这个职务。”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忧虑,也带着一丝犹豫。他深知这个职位的重要性,也深知选择一个人的艰难。
史可法和高弘图交换了一个眼神,一起说道:“臣等认为丁魁楚可以胜任!”他们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坚定,也带着一丝自信。他们的脸上,写满了对丁魁楚的信任和期待。
现在形势紧迫,也不是挑三拣四的时候。丁魁楚虽然才能一般,但名声还不错。当务之急不是找奇才,而是赶紧定下人选去前线指挥。再争下去,李自成就要打过来了。群臣的心中,都明白这个道理。他们的脸上,写满了焦急和无奈。
“臣附议!”“臣也附议!”群臣纷纷表示赞同。他们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坚定,也带着一丝期待。他们的脸上,写满了对丁魁楚的信任和期待。
朱慈烺看了看站在角落里的倪元璐和站在门口的刘文炳。刘文炳站得笔直,像根柱子一样,他的脸上写满了坚毅和忠诚。而倪元璐则微微点了点头,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种深思熟虑后的认同。朱慈烺知道,这两个人都是朝廷中的重臣,他们的意见,往往代表着大多数人的心声。
打仗嘛,钱和粮是少不了的。没有兵部和户部的支持,难免会受制于人。朱慈烺的心中,早已盘算好了这一切。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种决绝和坚定。他知道,自己必须做出决定,必须为这片江山社稷,选出一位合适的援剿总督。
“丁魁楚现在在哪里?”朱慈烺问道。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急切,也带着一丝期待。
“在阜阳。”有人回答。那声音虽轻,却像是一枚石子投入平静的湖面,激起层层涟漪。
“好,那就传我的旨意到阜阳”
走出春和殿,史可法的脸上写满了疲惫。这南京城的朝堂,一日比一日混乱,人心也似乎不再如从前那般淳朴。各种事情交织在一起,暗地里的斗争更是如火如荼。他心里暗自嘀咕,自己究竟能做些什么呢?到头来,还不是得一次次地妥协。
想到要选个援剿总督,他觉得吕大器是最合适的人选。吕大器的能力,他是知道的,绝对是出类拔萃。然而,从南京骑马到凤阳,不过三两天的路程,却偏偏没人推荐他。史可法本想亲自举荐,但看看朝堂上那乱成一锅粥的样子,又打消了这个念头。他怕吕大器一上任,就被马士英、朱国弼那些人给算计了。到时候,军队败了,自己的脸面也丢了,甚至可能招来大祸。
正当他唉声叹气,满脸愁容的时候,一个少年的声音传来:“大人,您这是怎么了?”史可法抬头一看,原来是张煌言。这不是自己以前提拔的刑部员外郎钱肃乐推荐来的年轻人吗?现在已经是都察院右佥都御史了,对自己有知遇之恩呢。
史可法苦笑了一下,说:“太子殿下让我筹军饷,这可怎么办?”张煌言想了想,说:“大人,您何不去扬州试试?”史可法一听,有些迷糊。他看着张煌言,这个二十五岁的年轻人,虽然年纪不大,但看起来却挺有主意的。
张煌言笑着说:“南京城坚固,炮火厉害,守兵也精锐,跟铁桶似的。那些士绅富户都觉得安全得很,自然不愿意出钱帮咱们打仗。但扬州不一样,它在江北运河西边,李自成那帮贼人要是从西北来,长江和运河反而成了他们逃跑的障碍。大人您只要在扬州放出风声,说开封、洛阳这些古都都被贼人占了,守扬州不花钱怎么招兵买武器?这样一来,饷银就有了。”
史可法一听,顿时觉得眼前一亮。他直夸张煌言有才华,心里也暗自庆幸自己身边还有这样有主见的年轻人。他想了想,又说:“我现在是南京的兵部尚书,正值贼寇南侵,朝廷正缺人的时候,我怎么能轻易离开呢?”
张煌言没等他说完,就主动请缨:“我愿意替大人去扬州筹饷。”史可法一听,高兴得不得了。他说:“我没看错人!要是朝臣都像你这样,国家怎么会到这个地步?”张煌言谦虚了几句,史可法立刻写了奏疏上报给太子,然后派张煌言上路。
……
再说凤阳那边,马士英看到战报,脸色阴沉得如同冬天的水面。他没想到李自成竟然敢攻打凤阳,要知道,凤阳的兵力可是各城中最强的。
“马总督,李贼攻打固镇了,咱们救不救?”监军太监卢九德焦急地问他。卢九德是扬州人,能干又懂兵法,虽然是监军,但实际上领着将军的差事。马士英为了巴结他,就分了点兵给他。卢九德果然有能耐,带着兵打了不少胜仗。
马士英没有直接回答,反而问卢九德:“卢公公,您能联系上高杰、刘良佐两位将军吗?”卢九德摇摇头,说:“难啊,怎么了?”马士英叹了口气,说:“李贼势力大,咱们单打独斗不是对手。如果能得到这两位将军的帮助,胜算就大多了。”
卢九德还是摇头:“陛下都管不了他们,我哪儿行啊?不过我可以试试联系淮安的刘肇基、宿迁的仆从善,还有李际遇、王之纲、许定国这些人,从北边夹击李贼。”马士英连忙道谢,心里也暗自庆幸自己身边还有这样能干的监军。
卢九德又问:“那固镇到底救不救?”马士英犹豫了半:“救吧,先派一小队人马去试试李贼的虚实。”就这样定了下来。卢九德忙着联络各路兵马,马士英则亲自率军前往固镇救援。
副将汪飞领着千名骑兵和两千步兵,渡过淮河就停下了。他们听说固镇被几万贼人围了,人数悬殊太大,进退都为难。正在犹豫呢,探马来报:“前面五里发现贼人踪迹。”
汪飞先是一惊,随后又喜,以为固镇已经失守了,可以回去报告了。但又问了一下贼人的数量,回答说:“跟我们差不多,步兵多骑兵少。”汪飞一听,心里有了主意。他激励士兵们说:“固镇已经失守了,不是我们不去救,实在是贼人太快了。但现在前面遇到的这股贼人也有三千多,我们怎么能坐视不管?必须跟他们打一仗,表明我们的决心!”
士兵们一听,都响应起来。他们知道,这一仗不仅是为了固镇,更是为了他们的荣誉和国家的尊严。汪飞一声令下:“步兵结阵前进,遇到敌人就阻击。骑兵跟我绕到他们后面,冲击他们的阵型。”命令一下达,三千明军就分成两队,奋勇地冲了上去。
与此同时,李来亨也接到了报告。他眉头紧锁,问:“明军有多少人?”“三千多,骑兵占三成,步兵占七成。”“好,让大军后撤。”“大人,我们有上万兵马,为什么要退?如果退了,那三千百姓岂不是要遭殃?”传令官愣住了,不解地问。
李来亨冷冷一笑,说:“你不懂,我这是故意示弱,引诱敌人。那三千百姓不是用来打仗的,而是用来当诱饵的。我们要让明军以为我们害怕了,这样他们才会更加大胆地追击我们。到时候,我们再给他们来个出其不意,一举歼灭他们!”传令官一听,恍然大悟,连忙下去传令了。
淮河北岸,秋风萧瑟,一场突如其来的遭遇战悄然上演。
明军的步兵方阵,两千铁血男儿,如同坚不可摧的钢铁长城,与三千顺军的百姓队伍不期而遇。两边都已摆开架势,就像拉满了弦的弓,随时准备发射。明军的阵型严丝合缝,前面是坚固的战车作为屏障,战车上的铁皮在阳光下闪着寒光,紧跟着是长矛手和刀盾兵,他们手持长矛,盾牌在阳光下熠熠生辉,后面则是装备火器和弓箭的士兵,他们手持火铳,眼神坚定。为了加强两翼的防御,他们还密密麻麻地布置了长矛和刀盾兵,整个阵型犹如一只展翅欲飞的雄鹰。反观顺军,虽然阵型相仿,但士兵的素质、装备明显不如明军,他们的衣衫褴褛,手持的兵器也显得破旧不堪。
“进攻!”中军帐内,副将汪飞一声令下,如同平地惊雷,明军开始缓缓向前推进。汪飞身材魁梧,面容坚毅,他身穿铠甲,手持长枪,站在阵前,犹如一座不可动摇的山峰。与此同时,顺军的将领也发出了进攻的信号,他身材瘦小,面容疲惫,但眼神中却透露出一种决绝。
随着“砰”的一声巨响,明军的火器兵率先开火,火光一闪,紧接着是此起彼伏的惨叫声。火器兵的队长是个年轻的士兵,他手持火铳,眼神冷静而坚定,他瞄准了顺军的阵型,扣动了扳机,火光瞬间喷涌而出,带走了几个顺军的生命。两军逐渐靠近,空气中充满了紧张与血腥。又是一阵“嗡嗡”声,箭矢如同蝗虫般密布天空,随后如同暴雨倾盆而下。顺军的士兵们慌忙举起盾牌、木板,甚至锅盖来抵挡这密集的箭雨,但仍有不少人被箭矢射中,倒在了血泊之中。
战场上喊杀声震天动地,两军终于短兵相接。“杀!”明军阵中,怒吼声如同雷鸣,长矛如同林立的竹竿,齐刷刷地刺向敌人。混乱之中,战场上横七竖八地躺满了尸体,鲜血染红了大地,空气中弥漫着刺鼻的血腥味。顺军本就是一群乌合之众,面对明军猛烈的攻势,渐渐显露出败相。他们的士兵们惊慌失措,四处逃窜,但明军的士兵却像潮水一般涌来,将他们一一吞噬。
就在这时,顺军后方突然传来一阵隆隆的马蹄声。原来是明军的精锐骑兵从侧后方杀出,他们张弓搭箭,直指顺军。骑兵们身穿铠甲,手持长矛和弓箭,他们骑着高大的战马,如同风暴一般席卷而来。顺军的士兵们见状大惊失色,“是明军!”“我们被包围了!”“快跑!”恐慌像瘟疫一样迅速蔓延,百姓组成的军队顿时大乱。后队的士兵开始逃窜,阵脚大乱,其他人见状也纷纷效仿,整个军队像山崩一样崩溃,战友之间转眼间变成了互相踩踏的绊脚石。
明军的骑兵乘胜追击,顺军的士兵死伤无数,自相践踏者更是不计其数。他们像一群无头苍蝇一般四处逃窜,但明军的骑兵却像猎豹一般紧随其后,将他们一一斩杀。没过多久,这场战斗就以明军的大获全胜而告终。明军的士兵们手持特制的“解首刀”,这种刀虽不长,却锋利异常,专门用来割取敌人的首级。他们迅速地将敌人的首级割下,稍作处理后,明军的步兵和骑兵便汇合在一起,撤回了凤阳城。
凤阳城外,淮河之畔的中军大帐内,马士英正沉思着。他身材高大,面容威严,身穿铠甲,手持长剑,坐在帅位上,眼神中透露出一种深沉的忧虑。突然,传令官的声音打断了他的沉思。“报!”传令官神色匆忙地走入帐内,手中拿着一封战报。“念来听听。”马士英淡淡地说道,他的声音虽然平静,但眼神中却透露出一种期待。
“副将汪飞在驰援固镇的途中,遭遇数千流贼,经过激战,我军大获全胜。”“斩杀贼寇千余,俘虏百余人,缴获战车数十辆、粮草数十石以及刀枪数百件。”传令官声音洪亮地宣读了战报。马士英面无表情地点了点头,说道:“知道了,退下吧。”他的声音虽然平静,但心中却涌起了一股复杂的情感。这场胜利来得有些蹊跷,他深知李自成那贼子可不是好对付的。
卢九德见状,凑近马士英问道:“我军大胜,总督为何还面带忧虑?”卢九德身材瘦削,面容精明,他身穿便服,手持一把折扇,轻轻地摇着。马士英冷笑一声:“李自成那贼子可不是好对付的,这场胜利来得有些蹊跷。”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种深沉的忧虑和警惕。卢九德点了点头,“确实应该小心为上。”他的声音虽然平静,但心中却已经做好了应对一切突发情况的准备。
话音刚落,一名亲兵匆匆入帐禀报:“南京来使已到。”马士英和卢九德急忙走出营帐。只见帐外站着一位身着蓝衣、头戴网巾的中年男子,此人正是南京守备太监韩赞周。他身材微胖,面容傲慢,手持一把拂尘,身穿华丽的官服,显得威风凛凛。
二人见状,连忙上前行礼:“韩公公怎会亲自至此?”他们的声音中透露出一种恭敬和惊讶。韩赞周傲慢地站着,反问道:“不欢迎吗?”他的声音中透露出一种不容置疑的威严。二人连忙表示欢迎,并请韩赞周入帐。
韩赞周神色凝重地宣读了太子的旨意:“李自成贼军南下,势头凶猛。我大明虽然兵多将广,但分散各处,难以统一指挥。因此特命丁魁楚为援剿总督,节制各部兵马,确保令行禁止,违者军法处置。”“另外,为了保卫凤阳城,命马士英迅速集结各部兵马屯守于此,等待援军到来。”他的声音洪亮而威严,每一个字都透露出一种不容置疑的力量。
二人领旨谢恩后站起身来。马士英试探性地问道:“韩公公可还有其他旨意?”他的声音中透露出一种谨慎和期待。韩赞周摇了摇头,“没有了。”他的声音干脆利落,没有一丝拖泥带水。马士英又问道:“那丁魁楚……”他的声音中透露出一种疑惑和探究。
韩赞周微微一笑:“他是阮大铖推荐的人选,也是殿下与群臣共同商议的结果。”他的笑容中透露出一种深意和狡黠。马士英恍然大悟,明白了其中的缘由。他心中暗自思量着,这个丁魁楚究竟是何方神圣?竟然能够得到阮大铖的推荐和太子的赏识。
马士英强颜欢笑道:“韩公公请进帐稍作歇息,我等这就去准备酒菜款待。”他的声音中透露出一种热情和恭敬,但心中却已经做好了应对一切突发情况的准备。韩赞周却摆了摆手,面露不屑之色,随即又笑道:“酒菜就免了吧,我还要赶去阜阳传旨。”“不过临行前我有句话要告诉你们。”“公公请讲。”“凤阳若失守,你们可要自己承担后果。后会有期!”他的声音中透露出一种威严和警告,让马士英和卢九德都不禁心中一凛。
韩赞周离开后,马士英深知形势严峻。他立刻下令擂鼓升帐,紧急调集淮南、阜阳的兵马回守凤阳城。
“速传令下去!一定要快!”
固镇城外,夜色如墨,深沉而凝重,数不清的军帐密密麻麻地排列着。
在这片浩瀚的军帐之中,有一座尤为显眼,那是李自成的帅帐。此刻,他独自坐在一盏昏黄的灯光下,目光紧盯着面前的地图,眉头紧锁,仿佛在思考着什么重大的战略决策。他的面容坚毅而深沉,眼中闪烁着智慧的光芒,透露出一种不屈不挠的斗志。
“皇上,李来亨将军求见。”一名亲兵的声音穿透帘幕,打破了营帐内的宁静,也打断了自成的沉思。
来亨,那可是宁伟泽的义子啊,而伟泽又是自成的侄儿。按辈分算,来亨得称呼自成为祖父。自成心中暗自思量,不知来亨此次前来所为何事。
“来亨来了,快请他进来。”自成放下手中的笔,等待着来亨的到来,他的心中既有期待也有忧虑。
来亨进来后,恭敬地行了礼,然后压低声音禀报:“皇上,郝摇旗和刘体纯两位将军已经攻下了蒙城,虽然损失了一千多兵马,但也收编了两千多人。不过,今天早上他们在淮河北岸遇到了三千明军。按照皇上的意思,他们撤回了主力,让百姓去迎敌。结果大败,伤亡过半,逃散的很多,回来的不到千人。”
听完来亨的汇报,自成眉头皱得更紧了。
此刻的固镇,对自成来说,可谓是四面楚歌。北边有徐州,东边连着宿迁、淮安,南边是凤阳、淮南,西边则是阜阳、亳州。明军如同狼群一般,环伺在侧,稍有不慎,就可能陷入重围。他必须制定出一个完美的计划,才能在这场战役中取得胜利。
“朕有个问题想问你。”自成开口打破了沉默,他的声音低沉而有力,透露出一种不容置疑的威严。
“皇上请讲!”来亨恭敬地回答,他的心中充满了对自成的敬畏和信任。
“如果你是明军的将领,你会如何防守凤阳?”自成问得直接而尖锐,他的目光紧紧盯着来亨,仿佛要从他的回答中寻找出破敌的良策。
来亨略一思索,回答道:“臣会收缩兵力,集中力量固守城池,同时等待援军的到来。”他的回答简洁明了,透露出一种军事家的睿智和果敢。
自成点了点头,表示赞同,“既然如此,那我们就用老办法吧。”他的声音中透露出一种自信和坚定,仿佛已经看到了胜利的曙光。
来亨闻言,先是一愣,随即脸上露出了喜色,“皇上已经有了破敌之策吗?”他的心中充满了期待和激动,仿佛已经看到了顺军大胜的场景。
“没错,围点打援!”自成自信满满地说出了这四个字。他的目光中闪烁着智慧的光芒,仿佛已经看到了这场战役的胜利。
寅时初刻,顺军营地内一片喧嚣,人马忙碌地准备着。谷可成和桑东序两位将军按兵不动,作为疑兵牵制敌人。而自成则亲自率领中军两万大军,还带着一万多百姓,趁着夜色掩护,悄悄地向西南方向进发。他的心中充满了对胜利的渴望和对战士们的关爱。
经过三昼夜的急行军,大军终于抵达了淮河南北四十里外的一片荒野上。与此同时,郝摇旗和刘体纯也放弃了蒙城,向南直奔淮南城西而去,准备在那里给明军来个措手不及。他们的心中充满了对胜利的期待和对敌人的愤恨。
现在,只需要一个字:等!等明军主动送上门来,然后给他们一个雷霆万钧的打击。自成的心中充满了对战役的掌控力和对战士们的信任。他相信,只要大家齐心协力,就一定能够取得这场战役的胜利。
为了迷惑马士英,谷可成和桑东序两位将军在淮河北岸驻扎下来,故意摆出要渡河的架势。他们的心中充满了对敌人的蔑视和对胜利的期待。他们知道,只要能够迷惑住敌人,就能够为自成的大军创造更多的机会。
阜阳和淮南两地,各驻扎着一万明军。马士英担心凤阳有失,命令阜阳的军队迅速增援淮南,合兵后再返回凤阳以防不测。然而,这一切都在自成的预料之中。他的心中充满了对敌人的了解和对战役的掌控力。他知道,只要能够把握住敌人的心理,就能够在这场战役中取得胜利。
新任援剿总督丁魁楚接到朱慈烺的旨意和马士英的命令后,整顿军队退往淮南。他轻装上阵,带着一万二千人马直奔淮南而去。他的心中充满了对战役的期待和对士兵们的关爱。他知道,这场战役对于整个战局的重要性,也明白每一个士兵的生命都是宝贵的。
当大军行至泥河镇西南二十里处时,探马来报:“总督大人,东面十里外发现流贼大军,人数约有两万之众!”探马的声音中透露出一种紧张和焦虑,仿佛已经看到了顺军的强大和凶猛。
“两万?”魁楚闻言大惊失色,“流贼不是去攻打凤阳了吗?怎么会出现在这里?”他的心中充满了疑惑和惊恐,仿佛已经看到了顺军的诡计和阴谋。
他话音刚落,又一名探马急报:“北面十里外的茨淮新河旁,也出现了流贼大军,人数同样约有两万!”探马的声音中透露出一种急切和焦虑,仿佛已经看到了顺军的强大和威胁。
魁楚这下彻底慌了神,他意识到自己中了自成的诡计。想当年他的侄儿丁启睿也是栽在了这个“围点打援”的计谋上,在朱仙镇大败而归。没想到今天自己也步了后尘。他的心中充满了懊悔和无奈,仿佛已经看到了顺军的胜利和自己的失败。
然而就在大军披甲未半之际,自成的骑兵已经如同鬼魅般出现在了他们面前。骑兵的速度何其之快?区区十里之地转瞬即至。他们的身影在晨光中闪烁,如同一道黑色的闪电划破天际。
魁楚看着明军迅速结阵南逃的样子心中也不由得暗暗佩服:“明军还能在如此短的时间内结阵迎战也算是不易了。”他的心中充满了对明军的敬佩和对战役的无奈。他知道,这场战役对于双方来说都至关重要,也明白每一个战士的生命都是宝贵的。
自成则策马观战问身旁的高一功:“如何破敌?”他的声音中透露出一种自信和坚定,仿佛已经看到了胜利的希望。
“臣请率两千骑兵截断他们的退路。”高一功应声而出扯起战旗便冲了出去。他的身影在战场上驰骋如同一道黑色的闪电划破天际给敌人带来了无尽的恐惧和死亡。
“进攻!”自成的命令如同山崩地裂般响起万余精锐骑兵分成数队猛扑向了明军。他们的身影在战场上驰骋如同一股不可阻挡的洪流将敌人淹没在无尽的黑暗之中。
高一功绕到了明军的南侧切断了他们的归路;来亨则从后面发起了攻击给明军施加压力;郝摇旗则率军攻击明军的侧翼让他们首尾难顾。他们的配合默契无间如同一台精密的机器将敌人一点点地吞噬着。
魁楚心急如焚他本想命令大军边战边退但看到士兵们的状态他知道这是行不通的。他的心中充满了无奈和焦虑仿佛已经看到了明军的失败和自己的灭亡。
正在他犹豫不决之际北方突然传来震天的喊杀声——顺军的步兵到了!他们的身影如同一股不可阻挡的洪流将敌人淹没在无尽的黑暗之中。
“快退!退往阜阳!”魁楚急令道并带着自己的嫡系部队先逃了出去。他的心中充满了对失败的恐惧和对生命的渴望。他知道这场战役对于他来说已经没有了胜利的希望只有逃跑才能保住自己的性命。
中军大旗一动明军顿时哗然起来“总督跑了!快跟上!”他们的心中充满了对魁楚的愤怒和对战役的无奈。他们知道这场战役对于他们来说已经没有了胜利的希望只有跟随魁楚逃跑才能保住自己的性命。
一瞬间原本还算整齐的军阵瞬间土崩瓦解顺军则趁机大举进攻杀得明军丢盔卸甲、溃不成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