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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马世耀在大名打了场漂亮仗,这好消息如同插上了翅膀,迅速飞遍了整个军营,最终传到了闯王李自成的耳朵里。此刻,李自成正坐在临时搭建的指挥所内,窗外阳光明媚,但屋内却因众人紧张的气氛而显得有些压抑。

    “恭喜皇上,大喜事啊!大名城已经被咱们拿下了!”南宫尚朴满脸堆笑,眼角的皱纹都因兴奋而舒展开来,他站在一旁,讨好地说着,仿佛自己也立下了赫赫战功。

    程鸣和也跟着附和:“皇上英明神武,大顺军那是战无不胜,攻无不克啊!”他的声音宏亮,带着几分自豪,仿佛在为整个大顺军的荣耀而欢呼。

    然而,就在这欢庆的时刻,李岩却皱着眉头,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他的眼神深邃,仿佛能穿透眼前的喜悦,看到背后隐藏的危机。

    闯王见状,心中不禁生出一丝疑虑,便问:“李卿啊,你这是在担心什么呢?”他的声音低沉而有力,带着几分不可抗拒的威严。

    话还没说完,三个传令兵就像约好了似的,几乎同时冲到了闯王面前。他们的脸上写满了焦急和紧张,仿佛下一刻就会有大难临头。

    “禀报皇上!”第一个传令兵恭敬地拱手说,“阎添禄将军在城北和黄得功打起来了,请求支援!”他的声音急促而有力,带着几分不容置疑的紧迫。

    “支援?”闯王眯起眼睛问,“阎将军怎么这么快就陷入困境了?”他的语气中带着几分不解和担忧,仿佛在为阎添禄的处境而感到焦虑。

    “黄得功那贼子分了三路兵,步兵是主力,直接冲过来了,冀州的骑兵还牵制着咱们的老营。更狠的是,他还派了几千步兵先去偷袭咱们的西营,断了阎将军的后路。”传令兵一口气说完,脸上写满了焦急和无奈。

    “阎将军后面不是还有骆文彬吗?他人呢?”南宫尚朴急得都顾不上礼数了,他的声音尖锐而刺耳,仿佛在为骆文彬的失职而感到愤怒。

    “新兵营被烧了,新兵都吓得四散而逃,老兵们人少又打不过。”传令兵的声音低沉而无力,仿佛在为那些无辜的新兵而感到惋惜。

    第一个传令兵刚说完,第二个又接着报:“皇上,听说大名城的南门也被攻破了,谷可成和桑东序请求分兵进城。”他的声音急促而有力,带着几分不容置疑的紧迫。

    第三个也不甘落后:“还有李友、吴汝义将军那边也有新情况……”他的话还没说完,就被闯王打断。

    闯王听完,陷入了沉思。他的眼神深邃而锐利,仿佛能穿透眼前的迷雾,看到背后的真相。他开始琢磨对策,思考着如何应对这突如其来的变故。

    “冠县的高杰那边有什么动静吗?”闯王问。他的声音低沉而有力,带着几分不容置疑的威严。

    “城东、西、北三面都是明军,探子得绕道城南才能回来,具体情况还不太清楚。”高一功回答。他是闯王的妻弟,负责安全情报工作。他的脸上写满了焦虑和无奈,仿佛在为这突如其来的变故而感到担忧。

    闯王的脸色更加凝重了。他沉默了一会儿,仿佛在思考着什么重要的问题。然后,他转头问李岩:“李先生,你觉得该怎么办?”他的声音低沉而有力,带着几分不容置疑的威严和期待。

    “大名城必须尽快拿下,否则咱们就危险了!”李岩语气坚定地说。他的眼神中闪烁着坚定和决心,仿佛在为整个大顺军的未来而奋斗。

    这时候天已经大亮了,从集结到现在,已经过去了将近三个时辰。士兵们都已经疲惫不堪了,他们的脸上写满了疲惫和焦虑,仿佛下一刻就会倒下。如果大名城拿不下来,高杰的大军再压过来,那咱们可就是腹背受敌了。外面的黄得功、高杰的五六万大军和里面的李性忠的一万五千人加在一起,那就是六七万大军啊!咱们这点疲惫之师怎么可能是他们的对手?

    但是如果能拿下大名城的话,那咱们就可以依托坚城来抵御敌人了。李岩的建议让闯王看到了希望,他的眼神中闪烁着坚定和决心。

    闯王听了李岩的建议后,立刻下达了命令。他的声音洪亮而有力,带着几分不容置疑的威严和果决:“李先生,你带五千兵去接应宗地,只要主力能安全回来就行。”李岩领命而去,他的身影迅速消失在门外,带着几分决绝和果敢。

    “城西既然没有明军,就让谷可成和桑东序分一半兵力从南门进城;李友、吴汝义也分出三成兵力一起进城。”闯王继续下达命令,他的声音洪亮而有力,带着几分不容置疑的威严和果决。

    “进城之后立刻清理城内的敌人。”他的语气中带着几分冷酷和无情,仿佛在为即将到来的战斗而做准备。

    “城北那边则全力攻城,并且严守城门防止明军北逃和黄得功汇合。”他的声音低沉而有力,带着几分不容置疑的威严和决心。

    城西的敌人撤走了一半后,李性忠在城头上松了口气。他故意打开南门就是为了引诱敌人上钩。他的眼神中闪烁着狡黠和冷酷,仿佛在为即将到来的战斗而感到兴奋。

    敌人一动就会乱套,而咱们就可以在乱中取胜了。他心中默念着这句话,仿佛在为即将到来的胜利而感到自信。

    看到敌人远去后,李性忠立刻下令:“开箱把里面的东西扔到城下去!”他的声音洪亮而有力,带着几分不容置疑的威严和果决。

    “谁敢藏起来就斩首示众!”他的语气中带着几分冷酷和无情,仿佛在为那些胆敢违抗命令的人而感到愤怒。

    明军士兵们看到这一幕都忍不住摇头叹息:“真是可惜啊!”他们的声音中带着几分惋惜和无奈,仿佛在为那些即将被扔掉的财物而感到心痛。但是为了诱敌深入这个计策不得不实施啊!他们心中默念着这句话,仿佛在为即将到来的战斗而感到坚定和决心。

    于是数百名明军士兵打开箱子把里面的银锭、散银都扔到了城门附近。那些银光闪闪的财物在阳光下显得格外耀眼,仿佛在为即将到来的战斗而增添了几分悲壮和惨烈。

    一开始顺军还以为这是敌人的诡计没当回事儿。但是当他们发现这些真的是银子后就开始哄抢了。他们的眼神中闪烁着贪婪和狂热,仿佛在为那些即将到手的财物而感到兴奋和疯狂。

    “投降吧!我们投降了!”城头上的明军士兵一边喊着一边把银子像下雨一样扔下去。他们的声音中带着几分戏谑和嘲讽,仿佛在为那些贪婪的顺军而感到可笑和可悲。

    顺军里面既有老营的士兵也有投降过来的明军,还有饿着肚子的灾民。他们看到银子后都乱了套了,仿佛在一瞬间失去了所有的理智和秩序。

    一开始还能勉强控制住局面,但是后来银子越来越多,场面就彻底失控了。甚至还有人为了抢银子打了起来,他们的眼神中闪烁着疯狂和残忍,仿佛在一瞬间变成了野兽。

    李性忠见状立刻下城来到城门边,精锐的明军士兵已经等在那里了。他们的脸上写满了坚定和决心,仿佛在为即将到来的战斗而感到兴奋和期待。

    “开门!放吊桥!”李性忠的声音洪亮而有力,带着几分不容置疑的威严和果决。

    城门轰然打开,吊桥也落了下来。明军士兵们怒吼着冲了出去,长久以来积压的怒火和怨气在这一刻得到了彻底的释放。他们的眼神中闪烁着冷酷和无情,仿佛在为那些贪婪的顺军而感到愤怒和仇恨。

    那些正在抢银子的顺军士兵吓得魂飞魄散,连忙扔掉银子捡起武器。但是他们哪里是明军的对手啊?他们的眼神中闪烁着恐惧和绝望,仿佛在一瞬间看到了自己的结局。

    李性忠率领的精锐明军士兵身披铠甲,战斗力强,而且还没有参加过之前的战斗,体力充沛。再加上很多都是边军复降的士兵,勇猛无比。他们的身影在战场上如同一道闪电般划过,所向披靡。

    而顺军这边精锐的士兵本来就少,投降过来的明军又贪生怕死,灾民们更是连打仗的力气都没有。所以最先溃败的就是那些灾民,然后是投降过来的明军。精锐的顺军士兵见状也纷纷逃窜,他们的眼神中闪烁着绝望和无奈,仿佛在一瞬间失去了所有的勇气和信心。

    城西的敌人几乎被一扫而空,只剩下了一些攻城器械孤零零地留在那里。它们显得格外凄凉和无助,仿佛在为那些死去的士兵而感到悲伤和哀悼。

    而李性忠并没有停下脚步,他继续驱赶着残余的敌人向城北而去,准备和高得功一起夹击闯军。他的眼神中闪烁着坚定和决心,仿佛在为即将到来的胜利而感到兴奋和期待。

    “这是哪路兵马啊?”李自成骑在高头大马上,眉头紧锁,眼神中透露出疑惑与不安。他身穿铠甲,肩披战袍,威风凛凛,但此刻却难掩心中的焦虑。随即,他自己又答道,“哦,这是我的精锐部队,我的勇士们!”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自豪,但也夹杂着几分无奈。

    他举起望远镜,仔细地观察着对面的情况。只见对面的顺军密密麻麻地贴在城墙上,人数越来越多,气势也越来越凶猛,就像是一群饥饿的蚂蚁在啃食着巨大的果实,企图将其一口吞下。城墙上的砖石在顺军的攻击下纷纷碎裂,尘土飞扬,战况异常激烈。

    明军这边呢,情况更是危急。滚木礌石等防守物资都快用完了,只能靠着冷兵器跟顺军硬碰硬。士兵们挥汗如雨,血水与汗水交织在一起,战斗一刻也没有停歇。他们的脸上写满了疲惫与坚毅,但眼神中却透露出不屈的光芒。

    守城的士兵们更是难上加难,他们前后受敌,既要抵挡外面的顺军,还要在城里跟敌人打巷战。他们腹背受敌,苦不堪言,但仍然坚守着阵地,誓死不退。

    突然,南门被攻破了,顺军像潮水一样涌了进来。城里的明军压力倍增,败局已经显露无遗。只是时间早晚的问题了。李自成的心中充满了焦虑与无奈,他不知道该如何扭转这个局面。

    就在这时,李自成还没来得及放下望远镜,就远远看到几千人风驰电掣般地在顺军营地和大名府城墙之间穿梭。他们的动作迅速而敏捷,就像是一群猎豹在草原上奔跑。李自成脸色大变,惊讶得说不出话来。

    “这是怎么回事?”他急忙问道,声音中带着几分急切与不安。

    “报告大王,西城门突然冲出来几千明军,攻城的顺军措手不及,已经开始溃败了!”高一功慌忙报告。他的声音中带着几分焦急与紧张,显然也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给惊呆了。

    “快传令……”李自成话还没说完,就意识到已经晚了。他心中暗叫不好,知道一旦军队开始溃败,如果不能及时遏制,整个军队都会瓦解。就像之前北京城被攻破那样,一旦士气崩溃,就再也难以挽回了。

    高一功不敢有丝毫懈怠,立刻率领两千骑兵冲了出去。他们像离弦的箭一样飞驰而出,直奔溃败的顺军而去。高一功身穿银色铠甲,手持长枪,威风凛凛地骑在马上,他的眼神中透露出坚定与果敢。

    两军相距大约两百步的时候,高一功大声喊道:“把军队分成四队,每队五百骑。第一队先冲出去一百五十步,然后撤回。第二队再冲一百步,第三队五十步。如果溃兵不停,第一、二、三队就跟第四队一起再冲!”他的声音响彻云霄,充满了威严与力量。

    这个计策果然奏效了。第一队刚冲出去一百多步,那些溃败的顺军就吓得连连后退。他们哪里还敢跟这些铁骑硬碰硬?纷纷转身逃跑,试图躲避这致命的冲击。

    第二队接着冲上去,溃兵们更是四散奔逃,乱作一团。他们像无头苍蝇一样到处乱撞,完全失去了战斗力。李性忠见状也停止了追击,他担心追得太猛会扰乱了自己的阵脚。毕竟,保持阵型的完整和稳定对于战斗来说至关重要。

    那些溃败的士兵没跑多远就被各路顺军给收拾了重新变成了顺军的一员。他们被重新整编队伍继续投入战斗之中。然而他们的士气已经大不如前了心中充满了恐惧与不安。

    李自成看着这一切目光落在了李性忠身上。他心中暗想:如果李性忠据城固守的话那攻打起来就难了。但现在他反而出城来野战这正中李自成的下怀。虽然围城的顺军有数万之众但精锐部队已经分入城中剩下的虽然多但要想打败李性忠也不是那么容易的。

    李性忠也知道这个道理所以他才故意出城来分散李自成的兵力。南门一开李自成必然要分兵入城;现在他又出城野战李自成的兵力就更分散了。连续的分兵之下顺军的精锐还能剩下多少呢?李性忠心中充满了自信与期待他相信自己一定能够扭转这个局面取得最终的胜利。

    反观李性忠这边呢?他的手下多是陕西三边和宣大地区的降卒。这些士兵经过在良乡的换装整编后战斗力一点也不比明军的精锐差。他们身穿统一的战袍手持锋利的兵器眼神中透露出坚毅与勇敢。而且这些士兵都是满饷发放、斗志高昂;反观顺军中的降卒呢?他们因为没拿到足额的军饷而心生不满、士气低落。这一消一长之下胜负已经很明显了。

    “杀啊!”随着一声震天响的呐喊声响起数千名明军士兵调转枪头直扑北城与西城交界之处。那里正是谢君友正领兵攻城的地方。他们像一群猛虎一样扑向了敌人企图将其一口吞下。

    “明军怎么突然出现在这里了?”谢君友惊讶得瞪大了眼睛。他急忙拿起望远镜观察起来,果然看到李性忠率领大军杀了过来。他们的旗帜在风中飘扬,兵器在阳光下闪烁着寒光,气势汹汹地扑向了顺军。

    这下子他可犯难了:是继续攻城呢?还是转身迎战呢?攻城的话就会腹背受敌;野战的话又需要退兵结阵。但是军令如山啊!一旦下了命令就很难再更改了。而且其他部队也不明白这里的情况,看到明军突然出现恐怕会误判形势导致阵脚大乱。

    “将军快做决定吧!明军已经离我们不到一里了!”亲兵焦急地催促道。他的声音中带着几分急切与不安显然也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给惊呆了。

    “前营继续攻城!后营列阵迎敌!”谢君友果断地下达了命令。他的声音响彻云霄充满了威严与力量。他知道现在已经到了生死存亡的关头必须迅速做出决定才能扭转这个局面。

    命令一下城外的顺军立刻转身集结迅速排成了两个方阵。他们动作迅速而有序显然经过了严格的训练。由此可见谢君友的指挥才能还是非常出色的。他能够在危急关头迅速做出决定并且指挥若定确实是一个难得的将领。

    但是还没等他高兴多久李性忠的大军就已经杀到了。两军相接顿时矛来盾往、血肉横飞。生命在这里变得如此脆弱仿佛草芥一般瞬息之间就凋零了。战场上充满了惨烈与悲壮的气息,让人不禁为之动容。

    战前谢君友还曾幻想过:如果能够打败李性忠并且夺取大名府的话那么自己的功业该是多么显赫啊!但是现实却如此残酷,虽然他们这些疲惫不堪的士兵还没有到强弩之末,但也已经接近极限了。自从丑时开始战斗到现在已经过去了四个多时辰了,士兵们又累又困又饿简直是苦不堪言。他们的脸上写满了疲惫与痛苦,但仍然在坚持着战斗。

    反观明军呢?他们却饱食休整、士气正盛。他们的脸上洋溢着自信与勇敢,仿佛已经看到了胜利的曙光。在这样的对比之下,谢君友的军队很快就败下阵来。那些力气大点的士兵还能逃跑;而那些力气小的呢?则只能十几个人背靠背站在一起勉强支撑着。他们的眼神中透露出绝望与无奈,仿佛已经看到了自己的结局。

    “投降不杀!补发军饷恢复原职!”明军阵前传来了喊话声,试图从心理上瓦解顺军的斗志。这个声音如同一道曙光划破了黑暗,让那些心生不满的顺军士兵看到了希望。

    要知道,顺军中有很多都是之前投降过来的明军士兵。他们因为朝廷欠饷而心生不满,才投靠了顺军。现在听到明军许以补发军饷、恢复原职的承诺,又怎能不心动呢?他们开始纷纷议论起来,有的人甚至已经蠢蠢欲动,想要投降明军了。

    果然,有一个投降过来的士兵看到自己即将被围歼了,便急忙挥刀砍向了自己的同伴,并高呼道:“明军威武!”他的声音中带着几分决绝与悲壮,仿佛是在向这个世界宣告自己的选择。其他人见状也纷纷效仿起来,他们开始互相残杀,企图在明军面前表现出自己的忠诚与勇敢。

    这样一来,谢君友的部队就更加混乱了。他们像一群无头苍蝇一样到处乱撞,完全失去了战斗力。溃败得就像潮水一般无法阻挡,只能任由明军宰割了。李性忠看着这一切,脸上露出了满意的笑容。他知道,自己已经取得了这场战斗的胜利。

    这到底是咋回事?高一功,这位身材魁梧、面容坚毅的将领,遵照闯王李自成的命令,风尘仆仆地前来增援。刚一到战场边上,他几乎被那些四散逃跑的顺军给冲散了队伍。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惊愕与不解,这到底是怎么了?

    紧跟在高一功身边的亲兵,一个身材瘦削、眼神锐利的战士,赶紧大声报告:“糟糕了,谢君友那部分人马已经溃散了!”他的声音中带着几分焦急与无奈。

    “怎么这么快?”高一功一听,愣住了,满脸不可思议。他的眉头紧锁,心中涌起一股不祥的预感。

    然而,战场之上,时间紧迫,不容多想。李性忠的大军已经如潮水般逼了上来,他们的旗帜在风中猎猎作响,仿佛预示着即将到来的腥风血雨。

    “快,给我冲上去打!谁敢后退,格杀勿论!”高一功急忙下达军令,他的声音里透着不容置疑的坚决,仿佛要将所有的疑虑与不安都压制下去。

    战场上,顺军的精锐和明朝边军的精锐正打得难解难分。两边都是硬骨头,士兵们个个勇猛无比,装备也不相上下。顺军人多势众,还有援军随时可能到,不怕偷袭;而明军这边士气高涨,体力充沛,也是拼了命地往前冲。刀光剑影之中,只见双方士兵的身影在战场上穿梭交织,仿佛一幅惨烈至极的画卷。

    李自成在远处看着这一幕,他的心中稍微安定了一些。他立刻下令给李友、吴汝义、忠贞营还有红娘子他们:“快,把那些溃散的士兵集合起来,从后面突袭李性忠!”他的声音中带着几分焦急与决绝,仿佛要将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这一战之上。

    你说这李性忠怎么就能用几千人搅乱几万顺军呢?其实不是因为实力不够,而是顺军被他的突然袭击给打乱了阵脚。谁也没想到李性忠会放弃坚固的城池不守,直接出来打野战。将领们糊涂了,士兵们更是懵圈了。他们原本以为可以在坚固的城池之后安稳地防守,却没想到李性忠会如此大胆地进行野战。

    然而,李性忠这招虽然暂时让顺军乱了套,但他自己孤军深入,时间一长肯定要吃亏。毕竟,他的兵力有限,无法长时间与顺军的大军进行消耗战。

    就在这两边精锐部队打得不可开交的时候,李友、吴汝义他们已经集合好了溃兵,准备从后面偷袭李性忠。他们的脸上带着坚毅与决绝,仿佛要将所有的愤怒与不甘都发泄在这一战之上。

    这下好了,李性忠被两面夹击,又没有险要的地势可以防守,败局已经注定了。他的心中涌起一股无奈与不甘,但他知道,这就是战场的残酷与无情。

    李性忠虽然还不知道溃兵的情况,但心里已经猜了个八九不离十。他知道在野战中要想不败,就必须不停地移动。要是被困在阵地上和敌人缠斗,那就是四面楚歌,死路一条了。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决绝与坚定,仿佛要将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这一战之上。

    “兄弟们,该我们上场了!”李性忠对身后的亲兵们说。这些亲兵虽然只有一百多人,但都是关宁铁骑的老弟子,是李性忠的心腹。他们一个个身材魁梧、面容坚毅,仿佛是从刀山火海中走出来的勇士。自从李如松去世后,辽东军中的李氏将领就凋零了不少,但李氏族人还在军中有着不小的势力。这些亲兵感激李性忠的恩情,崇拜李氏的英勇,所以都毫不犹豫地接受了命令。

    他们退到阵后,右臂上系上白布作为记号,又领到了麻袋交给步兵。他们看似散乱无章,实际上却是在相互照应。战场上乱糟糟的,没人注意到这百多人的来路,只要看到白布就以为是顺军。于是他们轻轻松松地就混到了高一功的后面。

    “站住!你们是哪个部分的?”高一公的督军带着几百名士兵横在阵前拦住了他们。他的身材高大威猛,面容严峻如铁,仿佛是一座不可逾越的山峰。

    “我们是李友将军手下的,被明军冲散了。”“我是吴汝义将军的骑兵,也散了。”“还有忠贞营的……”士兵们惶恐不安地报出自己的身份,他们的眼神中闪烁着不安与恐惧,仿佛是被猎人追赶的兔子。

    “你们麻袋里装的是什么?”督军问。他的声音中带着几分威严与不容置疑。

    “是辎重兵,里面装的是被褥。”他们回答。他们的声音中带着几分颤抖与不安,仿佛是在掩饰着什么。

    督军一听,立刻脸色一沉:“不管你们是哪个部分的,现在都得听我的。我是高一功将军的督军,专门负责斩杀逃兵。”说完,他就让士兵们拉弓上箭。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冷厉与决绝,仿佛要将所有的逃兵都置于死地。

    “给你们一条活路,马上回头去打明军,不然军法无情!”督军威胁道。他的声音中带着几分冷酷与无情,仿佛是在宣判着逃兵的命运。

    那些溃兵为了活命,只好转向李性忠那边。他们的心中涌起一股无奈与不甘,但面对督军的威胁,他们只能选择屈服。督军又指着那些背着麻袋的辎重兵说:“你们也去!”他的声音中带着几分不容置疑的威严。

    “我们是辎重兵啊……”他们辩解道。他们的声音中带着几分颤抖与恐惧,仿佛是在诉说着自己的无辜与无奈。

    “在这里我就是王法!谁敢留下就以逃兵论处,立即斩首!”督军伸出手指比划着说。“一……”他话还没说完呢,那些背着麻袋的人就已经撒腿狂奔了。他们的心中涌起一股恐惧与绝望,仿佛是被死神追赶的亡魂。

    这个督军可是个杀人不眨眼的活阎王啊!谁敢不听他的?只见那些辎重兵跑到高一功后面放下麻袋取出棉被来——原来棉被里面藏着铜锣!他们一边敲锣一边大喊:“皇上有令退兵!”他们的声音中带着几分急切与焦虑,仿佛是在诉说着一个天大的秘密。

    高一功正和李性忠打得难解难分呢,听到这声音猛地回头一看——咋回事儿?为啥要退兵?他手下既有顺军的精锐又有老营的勇士,虽然还没能打败明军,但也能跟他们周旋一阵啊!等援军一到,李性忠就完蛋了!

    可是……这些喊退兵的不是顺军,而是明军冒充的啊!高一功的心中涌起一股愤怒与不甘,他知道自己被明军给骗了。

    “别信这些谣言,继续进攻,别松懈!”高一功挥刀大喊道。他的声音中带着几分焦急与坚定,仿佛要将所有的疑虑与不安都压制下去。然而,战场上乱糟糟的,他的声音根本传不出去。

    顺军的精锐士兵们一听“自己人”在敲锣退兵,都吓得扔下武器四散逃跑了。一个逃,两个跟,十个,百个……转眼间,精锐就变成了溃兵,明军趁机追击,顺军自相践踏,死伤无数。战场上到处都是士兵们的尸体和鲜血,仿佛是一片人间炼狱。

    战局瞬间逆转,明军占据了上风。李自成气得火冒三丈,双拳紧握。虽然士兵众多,精锐的损失还可以忍受,但是那些跟他出生入死的老营兄弟绝对不能轻易放弃!看着老营精锐一个个倒下,李自成怒不可遏地吼道:“传令给城东的谷可成和桑东序,让他们分兵来援!我誓要将这股明军剿灭干净!”他的声音中带着几分决绝与坚定,仿佛要将所有的愤怒与不甘都发泄在这一战之上。‘

    话说张献忠正忙着调集兵马,准备大干一场的时候,黄得功那边也没闲着。他的军队在晨光初照下整装待发,气势汹汹,犹如一股不可阻挡的洪流。黄得功站在高台上,目光如炬,审视着下方的军队。他把原来的前中后三军重新编排成了左中右三队,中军打头阵,左右两翼紧随其后,摆出了一个“品”字形的阵型,宛如一把锋利的剑,直愣愣地就朝着阎添禄的防线冲了过去。

    阎添禄这边呢,防守得跟座山似的,坚固得很。他的防线前方,密密麻麻的战车连成一片,犹如一道钢铁长城,坚不可摧。战车后面,则是精锐的骑兵部队,他们严阵以待,就等着瞅准机会给敌人来个突然袭击。阎添禄的策略是先稳固防线,然后再找机会反击,不求一战定乾坤,但求能守住自己的地盘。黄得功连着冲了三次,士兵们累得气喘吁吁,却始终无法突破阎添禄的防线,只好先撤下来休整。

    “哎,我说邱钺、田雄那两个小子怎么还没到?”黄得功皱着眉头,语气中透露出一丝焦急。他身旁的传令兵气喘吁吁地回答:“回总兵大人,他们被骆文彬的部队给拦住了,现在正打得不可开交呢。”

    黄得功闻言,眉头皱得更紧了。他又问:“城东的黄飞和马得功那边呢?他们佯攻得怎么样了?”传令兵一脸无奈,摇了摇头说:“别提了,他们被流贼缠上了,进退两难,动弹不得!”

    黄得功一听,心里那个急啊,唉声叹气地直摇头。他心想,自己原本和李性忠约好了要一起攻打张献忠,结果现在自己成了主力,却被阎添禄给绊在了城北,动弹不得。听说李性忠已经出城去打野战了,黄得功心里更急了。他抬头望向天空,只见乌云密布,似乎预示着即将到来的风暴。他心想,再这么拖下去,恐怕全军都要玩完。

    正当黄得功急得团团转的时候,一个探马浑身是伤地跑了进来,大声喊道:“报!总兵大人,东边十五里外发现了一股骑兵,足足有五千人,但是没有旗帜,不知道是哪边的。”

    阎添禄听到这个消息也是眉头紧锁,心里直犯嘀咕。他站在城墙上,眺望着远方,试图寻找那股神秘骑兵的踪迹。他心想,这五千骑兵到底是从哪儿冒出来的?大名府附近除了冀资深那帮人,哪还有这么多骑兵啊?难道是明军?还是建奴?前阵子就听说建奴已经南下山东了,聊城离这儿也不远啊。

    探马也是一脸为难地说:“那帮骑兵来路不明,又没有旗帜,我们也不敢靠太近去打探。”阎添禄点了点头,表示理解。他想了想,还是决定先把这个消息上报给皇上,然后又把骑兵将领叫过来,面授机宜,反复叮嘱他们要小心行事。

    顺军这边呢,虽然不怕失败,但是最怕的就是全军覆没。只要精锐部队还在,那革命的火种就永远不会熄灭。他们坚信,只要大家齐心协力,就一定能够打败敌人,实现自己的理想。

    而另一边呢,那五千骑兵正躲在树林里做最后的准备。他们喝水、吃干粮、披甲戴盔的,忙得不亦乐乎。在古代行军打仗的时候啊,士兵们一般都是不带铠甲的,铠甲都放在辎重车上由专门的人运送。这样做是为了行军方便嘛。但是呢为了防备偷袭他们还是派了先锋部队去警戒一旦遇到敌人就牵制住他们为大军披甲争取时间。

    建奴和明军打仗的时候呢最喜欢搞突袭了专门趁明军还没披甲列阵的时候就冲过去打他们个措手不及。皇太极就曾经说过:“打明军啊就得像老虎抓兔子一样不能等他们摆好阵势了再打要趁他们还没准备好的时候突袭这样胜算才大。”

    不过现在呢已经是明清时期了铠甲也做得越来越轻薄了有时候为了御寒士兵们也会在行军的时候穿上铠甲但那毕竟不是常态嘛。现在正是小冰河时期虽然七月份不算太热但太阳晒起来也是挺难受的。高杰率领的骑兵部队为了赶时间已经急行军了一夜了如果再让他们穿着铠甲行军的话恐怕还没到战场就得热死了。所以呢除了警戒的前军之外其他人都还没穿铠甲呢。不过现在距离战场已经不足十里了为了保险起见高杰还是下令让全军都披甲上阵准备战斗。

    高杰这位援剿总兵啊可是个厉害角色专门负责剿灭匪患的。他身材高大,剑眉星目,鼻梁高耸,英姿飒爽。明末的时候流贼四起匪患猖獗只要哪里有流贼作乱朝廷就会派他去剿灭。就像山东那边流贼闹得凶朝廷就派了刘泽清去当山东总兵剿匪如果剿不灭就再调兵增援。现在高杰率领的援剿总兵部队就是一支机动部队专门用来支援各地剿匪的。

    “禀总兵大人我们已经和靖南伯黄得功联系上了。”一个探马抹了抹脸上的汗继续说道:“靖南伯说他会再次攻打阎添禄的部队希望总兵大人能够从侧翼发起攻击共同击破敌人。”

    高杰听了之后剑眉一挑虎目圆睁鼻梁高耸英姿飒爽地抚了抚下巴上的胡子目光在众将士身上扫过。他心想黄得功这家伙终于肯动手了那就好办多了。自从他拐了张献忠的次妻刑氏投降大明之后他就已经没有退路了。其实说起来张献忠也挺可怜的他的三个老婆里面有两个都不忠诚。第一个老婆韩氏跟盖虎私通被杀了;第二个老婆刑氏是原来高迎祥的老婆因为张献忠不近女色所以刑氏就受冷落了遇到高杰之后就一起投降了大明;只有第三个老婆高氏还对张献忠忠心耿耿。

    不过呢高杰对阎添禄并没有什么兴趣他心心念念的只有张献忠。他要想打败张献忠就必须全力以赴地帮助黄得功。所以他一进入冠县就派人给黄得功送去了信。但是呢黄得功收到信的时候已经是傍晚了虽然高杰的部队可以用但是时间紧迫啊。冠县到大名府有八十里路信使往返就需要不少时间。高杰半夜才收到回信生怕耽误了军机大事于是亲自率领骑兵部队日夜兼程地赶往大名府步兵部队则按照正常速度前进。

    终于啊他们赶到了。高杰喝了口水问道:“李闯贼现在在哪里?”“禀总兵大人李闯贼应该在大名府和阎添禄之间的某个地方。”一个将士回答道。

    “好!那我们就先打破阎添禄的防线然后再去擒拿李闯贼!弟兄们建功立业的时候到了!谁要是能斩了李闯贼的首级除了朝廷的赏格之外我另外再赏千金!”高杰一声令下全军将士精神大振准备迎接即将到来的大战。他们知道这是一场生死攸关的战役只有全力以赴才能取得胜利。于是他们纷纷挥舞着手中的兵器发出震天的呐喊声向着阎添禄的防线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