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小姐，你为任炳瑞做这些，值得吗？”周凭又问。
钟小红有些不高兴了。
她哪里听不出来，周凭这招叫挑拨离间。
他就是想挑拨她和任炳瑞的关系，让自己不再为任炳瑞兜着那些不可告人的事情。
当然，除了何娜娜，任炳瑞很多事情钟小红都是知道的。
她除了是公司的前台，还是任炳瑞隐形的助手，在不见光的地方，替任炳瑞出头收拾烂摊子的人。
“周先生，你就不要在我身上浪费时间了。我跟你说实话，我们任总的事情，我都不太清楚，之所以听说何娜娜，也绝非任总跟我说的，而是公司同事之间茶余饭后的八卦，根本不能当真。”
钟小红走出咖啡厅。
周凭急步跟上。
他现在只能从钟小红这边着手了，除了任炳瑞，她是唯一知晓何娜娜去向的人。
周凭别无选择，只能将她当作解开真相的选择。
“钟小姐，我希望你能想清楚。你这样为任炳瑞兜着是没有用的。你知道吗，任炳瑞他是不可能给你结果的。他马上就要跟王若幽结婚了。”
钟小红正要走进电梯的脚步声猛地一顿。
她停了下来，回头看着周凭。
眼神中没有光亮。
“你说什么？”
“任炳瑞要娶王若幽，他们之间都有孩子了，你不知道吗？”
钟小红没做声。
周凭看不懂她的情绪，只知道这个女人好像隐藏得很好。
不管是好的，还是坏的情绪都没表现在脸上。
周凭差点怀疑，是不是自己推测错误，或许钟小红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思绪拉回，周凭又觉得钟小红才是最知情的那个人。
尤其是她半夜出现在金都公寓，同任炳瑞一起拉着行李箱出门，单凭这点，钟小红对任炳瑞来说也不是一般人。
“你爱任炳瑞，对不对？”周凭盯着她的眼睛，试图从她的眼神中看到答案。
钟小红回过神，笑了笑，“周先生，你想多了。我怎么可能会爱我们老板。老板那么高高在上，我一个普通员工，怎么能高攀得上呢。”
钟小红说这些话，其实也是在告诉自己，她对任炳瑞不能产生贪念。
一旦产生贪念，所有的一切将会发生地震效应。
她要克制自己。
不管任炳瑞做什么，她都要支持，并且替他兜着，无怨无悔。
钟小红的话，让周凭不知道说什么是好。
这个女人的心理素质，远远不是他想象得那么简单。
钟小红走进电梯。
周凭也跟了进去，扭头看着她，“你就不怕，有一天下场跟何娜娜一样吗？”
钟小红眼皮子微微抽搐，随即扯唇轻笑，“这个问题我刚刚回答过周先生。而且我一直在申明，我跟任先生的关系并不是你想得那样，所以也不会发生周先生担心的这种事情。”
周凭遗憾地点了点头。
电梯到16楼，门一开，周凭将正要出去的钟小红拦住，同时，又按了一楼层键。
“我建议钟小姐还是想清楚再回公司。因为我不能保证，我这张嘴会不会在你公司里乱说话。万一乱说话，引起你那些同事的好奇和猜疑，请你理解。”
钟小红面色暗沉，看着周凭略带哀怨，“周先生，你干嘛老是盯着我不放呢？”
周凭语气坚定，“我要找到何娜娜。”
钟小红心脏一紧，再无他言。
只能静静跟着周凭坐电梯下楼。
再次同周凭走出电梯，她下意识地看了眼手机。
手机没有任何动静。
钟小红有些失望。
心说任炳瑞啊任炳瑞，你究竟在做什么？
你到底在陪谁啊？
你可知道，我钟小红此时如若针毡，你怎么就连一条信息都舍不得回呢？
周凭见钟小红的步速放得很慢，有意落下脚步等等她。
钟小红意识到逃避不了，只能加快速度，跟周凭又进了咖啡厅。
两人坐下。
钟小红深色黯然，将脸偏向窗外，有一种冷漠如冰的感觉。
周凭继续先前的话题，“钟小姐，我希望你想清楚。一切在最坏事情没有发生之前，还有挽回的机会。”
钟小红扯嘴笑了笑，就觉得周凭这话过于刺耳。
他这是认定了自己有罪的事实了吗？
“周先生，你什么意思？你不会真以为我犯了什么滔天大罪吧？”
周凭面色沉静，目不转睛地看着钟小红。
钟小红在周凭的直视下，终究还是笑不出来。
她再度将脸偏向窗户外边。
“何娜娜人在哪里？”
钟小红不吭声。
“你现在告诉我真相，一切还来得及。告诉我，何娜娜究竟在哪里？你们把何娜娜怎么了？”
钟小红面无表情，一言不发。
周凭气急，差点就拍桌子狂怒。
忍了忍，才将心头的怒火压了下来。
“钟小红，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么？你快告诉我，何娜娜人现在在哪里？是死是活？”
钟小红回头看着周凭，“周先生，你跟何娜娜究竟是什么关系？你为什么这么在意她？你知道她跟任炳瑞的关系吗？”
“我问你，何娜娜人在哪里？快说……”
钟小红嗤鼻，“你倒是跟我说啊，你跟何娜娜是什么关系？你找她做什么？”
“我跟何娜娜是同事。”周凭回答。
钟小红眼神闪烁了下，随即微微一笑，“什么样的同事？为什么会这么在意？”
“这跟我的问题无关。”周凭双手紧攥成拳头。
“怎么没有关系？我不可能来回答一个毫无相关人的问题。如果你是出于无聊的话，对不起，我没有兴趣回答你的所有问题。”
“那好，那你认为我跟何娜娜是什么关系，你才愿意回答我的问题？”
“你们曾经相爱过？”钟小红挑眉问他。
周凭不说话了，表情微微泛着痛苦。
他要怎么回答这个问题。
如果说是，钟小红就愿意回答他的问题了吗？
如果说不是，钟小红肯定又会找借口逃避问题吧。
周凭思来想去，最后坦诚道，“是我单方面喜欢她。”
钟小红微微一愣，露出感动身受的笑意，“她知道你喜欢她吗？”
说到这里，周凭有些难受。
但是为了从钟小红的嘴巴里知道真相，就算他不想回答的问题，也必须面对。
“之前可能不知道，直到她跟任炳瑞在一起后，我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