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章华担心道,“俏俏姐,那我们该怎么办?”
苏俏倒是不急。
“先等等吧,等警察局那边的结果出来。当然,必要的时候,我会替何娜娜请名律师。”
陈章华嘴巴一咧,“俏俏姐,你人真好。”
苏俏给了他一个眼神,这叫什么话?
怎么说陈章华也跟了她这么久,好不好到现在才发现吗?
陈章华耙耙头,有些不好意思。
尤其想到他还帮陆之珩瞒着苏俏,心里就有些过意不去。
就是不知道苏俏知道陆之珩回来,而陈章华还帮忙隐瞒,会不会为此生气。
“俏俏姐,如果我做错什么事,你一定要原谅我啊。”陈章华提前向苏俏打预防针。
苏俏微微皱眉,“陈章华,你这说得是什么话?”
陈章华怕苏俏起疑,连忙笑笑,“没事。”
苏俏眯眼,总觉得陈章华话里有话。
“陈章华,你有什么事还是最好说出来,要是因为你不说而酿成大祸,我得拿你试问了。”
陈章华摆摆手,“放心放心,俏俏姐,这事酿不成大祸,顶多是你……”
“我,我怎么了?”
陈章华差点说漏嘴,赶紧闭嘴。
“没事没事,我啥都没说。”
生怕苏俏追问,陈章华连忙躲进周凭的病房中。
周凭见两人出去说话,就觉得有事瞒着他。
他刚想爬起来的,奈何身体上的伤太重,根本支撑不起来。
他只能忍了又忍,躺在床上一动不动
。
“陈章华,你跟我说实话,何娜娜是不是死了?”
陈章华僵了下,怀疑这小子刚刚是不是偷听了自己跟苏俏的对话。
回头看了眼苏俏,知道事情瞒不住,只能点头道,“是。”
周凭表情痛苦,下意识地捶了下床单。
“我就知道是这样。”
陈章华生怕他把身上的伤口撕裂,连忙阻拦,“周凭,你别这样。人已经走了,我们再难过也没用,眼下,你还是保重身体,我们一起想想怎么将任炳瑞绳之以法吧。”
周凭抬眸看着陈章华,“什么意思,何娜娜都死了,任炳瑞难道就不该抓吗?”
陈章华解释,“话是这么个道理,目前就看警察掌握的证据了。另外,我担心钟小红会替任炳瑞揽罪。”
周凭躺不住,掀开被子试图起床,被陈章华又按了回去。
“你先别冲动,就算钟小红会这么做,警察掌握证据后,也不可能相信的。而且监控显示,钟小红去金都公寓的时间,待不足半小时,在这半小时内怎么可能完成杀人装尸体的事情。一切证据显示是任炳瑞做的。”
陈章华这么一分析,周凭觉得有道理。
警察又不是傻子,只听那个钟小红的一面之词。
关键,还得看何娜娜身上是否有任炳瑞作案的证据。
“陈章华,我现在这个样子行动不方便,你多上点心,一定要帮何娜娜讨回公道。”周凭拜托道。
陈章华嗯了声,应了句,“
知道了。”
他不得不佩服周凭对何娜娜的感情,要是何娜娜在天有灵,知道周凭对她如此真诚,会不会后悔当初放弃了这么好的男人。
……
这边,任炳瑞的律师才离开,警察就找上门了。
任炳瑞万万没想到一切来得这么快。
在警察开口之前,他还能往好的方向去想。
认为警察过来,只是为钟小红的事情向他了解情况。
就在任炳瑞准备积极配合警察的询问时,警察直接拿出手铐,铐在了任炳瑞的手腕上。
任炳瑞僵了下,不敢置信地问,“你们……你们是不是搞错了?我什么事都没做啊,你们抓我做什么?”
警察亮出逮捕令,并解释道,“不好意思,任先生,我们现在怀疑你跟一桩命案有关,请你跟我们走一趟吧。”
任炳瑞挣扎,“你们搞错了,我没有杀人,我真的没有杀人。你们知不知道,我是宝耶集团的太子爷,怎么可能会杀人呢,你们一定是搞错了,搞错了,快放了我。”
“有没有搞错,你跟我们回去一趟解释清楚吧。”
警察抓着任炳瑞的胳膊,将他带上车。
任炳瑞依然挣扎不休,“你们是真的搞错了,事情是钟小红做的,跟我没有关系,你们要抓也是抓钟小红。哦,如果缺乏证据的话,我可以作证。”
年长的警察笑了笑,“任炳瑞,我们还没说什么命案呢,你自己倒是不打自招。”
任炳瑞愣住,回过神
才发现自己多嘴了。
他换了副姿态,“警察,你别误会,因为钟小红杀人后来找过我,她跟我提过这事,我才知道的。我当初不以为是真的,以为她跟我开玩笑。”
“行了,别再狡辩了,我们已经掌握了证据,你现在跟我们走就是了。放心,我们警察在没有证据的情况下是不会乱抓人的。我们不会冤枉一个好人,也不会放过一个坏人。”
任炳瑞感到无力,绝望地望着警车的窗外,心里有种隐隐的感觉,就觉得这一趟进去,不会再有出来的机会。
就算他父亲任宝平想捞他,他那某曾谋面的同父异母弟弟,也不会同意。
任炳瑞被抓的消息很快不胫而走。
陈章华第一时间将消息告诉给了周凭。
周凭绝望的心情,这才稍有好转。
苏俏也松了口气。
回想事情解决得这么顺利,就感觉冥冥之中有人在帮忙。
陈章华见苏俏走神,他问,“俏俏姐,你怎么了?”
苏俏摇了摇头,“我说不清楚。陈章华,为什么我总觉得背后有人帮了一把,到底是谁啊?”
回想陈章华说那天晚上遇到一辆车子,她心生疑惑,“陈章华,那天晚上救你的人是谁?”
陈章华愣了下,他从苏俏的眼神中看到了怀疑。
“俏俏姐,就是一个路过的好心人,我也不认识啊,他把我送到家门口后,就走了,我还没来得及问名字呢。”
“不对,陈章华,你一定有
事瞒着我。”
陈章华心虚,“俏俏姐,你为什么会这么想?”
苏俏扯了下嘴角,这几天她一直感觉有人跟着自己,尤其是昨天去钟小红家的时候,那辆车子跟了自己一路。
到周凭被钟小红刺伤去医院时,那辆车子跟了救护车一段路后又转头开向了警局的方向。
苏俏不得不怀疑,就陈章华的人一定是那辆车上的人。
至于对方是谁,苏俏不确定。
“陈章华,你跟我说实话,那个人到底是谁?”
陈章华支支吾吾,“俏俏姐,我不知道啊,我真不认识。”
苏俏眯眼,“不说实话是吧,那你以后别跟着我了,就当我俩不认识。我苏俏最讨厌做事不光明的人。”
陈章华为难,“俏俏姐,我做事没有不光明啊,而且这件事情又不是我不愿意说,是有人不允许。”
他也委屈啊。
陆之珩既然回来了,干嘛要瞒着自己老婆。
要知道,苏俏才是他最重要的人啊。
“谁?”苏俏的心脏紧了紧,就感觉陈章华隐瞒的人一定是一个特别的人。
“还能有谁,珩哥呗。”陈章华撇撇嘴。
心说,珩哥啊珩哥。这可不是我要说的,而是俏俏姐自己察觉出来,然后逼着我说的。
苏俏震惊,回过神问,“陆之珩人在哪里?”
“在哪,我也不知道。他么告诉我。”
陈章华话音未落,苏俏就冲了出去。
她知道陆之珩在哪,她要去找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