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章华一起床就骑着摩托车马不停蹄地往医院赶。
哪知半路忽然杀出一辆小汽车朝他冲撞过去。
好在陈章华反应快,一个漂流成功避开了车子。
怕来人不善,他也不敢多做停留。继续骑着车赶向医院。
心里寻思着,这个任炳瑞不抓,他这条命也等于悬在裤腰带上。
陈章华停下车后,也不敢一个人坐电梯上楼。
看到护士推着单车进电梯,假装假家属跟着一起走。
这才避开任炳瑞的眼线,赶到医院病房。
进门,看到周凭的身体在动,才知道他醒了。
陈章华没敢出声,思绪陷入沉思。
当周凭知道何娜娜已经被害,该有多痛苦啊?
这些天,他是看着周凭寻找何娜娜时那无力而绝望的样子。
到头来是这样的结果,叫谁也无法承受
。
苏俏一扭头,看到陈章华站在门口迟迟没有进来,喊了声,“陈章华,你站那干嘛,快进来呀。”
陈章华回过神,笑了笑,朝病床边走去。
握拳轻轻捶了下周凭的胸口,“臭小子,你好些没?”
才轻轻捶打了下,苏俏就瞪他了,“陈章华,你轻点,人家周凭身上还有伤呢。”
陈章华道,“伤不是在背后嘛,我打的是他胸口。”
苏俏无语了,“不管伤在哪里,都不能打人。他是病人,经不住你这一拳。”
陈章华撇撇嘴,“哦”了声。
嘴里嘀嘀咕咕,“我就开个玩笑嘛。”
周凭倒是不介意,心思落在警局那边,问,“任炳瑞和钟小红没被放出来吧?”
周凭恨不得警察马上将任炳瑞抓起来判刑。
因为任炳瑞那个人,何娜娜才遭
受如此委屈。
陈章华耙耙头,也不说隐瞒的话了,直言道,“钟小红暂时被拘留了,任炳瑞……”
一听这话的意思,周凭就明白任炳瑞被放了出来。
关键他们没有何娜娜被害的证据,警察也拿任炳瑞没有办法。
然而,周凭很受刺激,甚至有些埋怨陈章华,“你就没跟警察说,何娜娜失踪跟任炳瑞有关系?让警察将任炳瑞抓起来?”
陈章华解释,“说过了,但是没用。不过在没有证据的情况下,警察是不可能抓人的,周凭,我希望你能理智点。”
说完,陈章华转脸看苏俏。
苏俏能感觉到陈章华的眼神中藏着事,只能等机会跟陈章华出去细说。
目前,周凭情绪有些不稳定,他们得先安抚好才是。
“周凭,陈章华说得没错,目前在没有证
据的情况下,警察没办法抓人,我们应该理解体谅他们的工作,好不好?”
周凭没说话。
陈章华叹了口气,坐下拍了拍周凭的手,“周凭,放心吧,我相信不出多久,任炳瑞一定会被绳之以法的。”
“不出多久?那是多久?”周凭问他。
陈章华没法给他肯定的答复。
任炳瑞太狡猾了,万一做了两手准备,谁也说不准。
尤其是钟小红那个人,万一提前被任炳瑞洗了脑子,将罪责全部往自己身上揽,那就算他们掌握证据,也会拿任炳瑞没辙。
当然,周凭也想到这点。
在周凭看来,任炳瑞既然将钟小红拖下水,就代表着他笃定自己拿捏了钟小红。
万一钟小红真傻到将罪行都揽在自己身上,那可怎么办?
周凭想想还是觉得不放心。
他试图从床上坐起来,被陈章华没轻没重,又按了下去。
周凭疼得咬牙。
苏俏在一旁责怪,“陈章华,你轻点,他身上有伤呢。”说完又转脸向周凭,“周凭,你就安安分分给我躺着,旁都事情交给我们。”
周凭沉默片刻,笔直得躺在床上,有些绝望。
陈章华怕他一时半会想不开,就说,“你就算不相信我,也应该相信俏俏姐吧,她说话你还能不信?”
周凭眯上眼睛,轻轻点了下头。
陈章华转脸向苏俏,“俏俏姐,我们借一步说话。”
苏俏点头,跟着陈章华一起出去。
两人没走远,就在病房门口。
陈章华将昨晚的事情告诉了苏俏,唯独向她隐瞒了陆之珩回来的事实。
当然,陈章华好几次都想说出口,只是想到陆之珩的叮嘱就又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