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时候人的第六感真的准确到可怕,陈壮心神不宁担心着陈毅会出事,陈毅就真的出事了。
而且也不知道这个天气是怎么回事,本来之前还是小雪的,现在竟然就下起了大雪,陈壮一路往前走,寻着以前陈毅必经之路一直往前找。
大概找了半天,陈壮才找到陈毅,现在积雪已经有些厚了,他本来找不到人还心不在焉的觉得哥哥可能是回去了,结果回头就瞅到了雪里面有一个凸出来的影子,旁边的雪上面还全部都是血迹。
陈壮瞳孔一群,几乎下意识地觉得那个人就是哥哥陈毅,跑过去找他的那几部差点摔倒直接扑到陈毅身上,他把那人影上面的雪都给扫干净,露出的果然就是陈毅的脸。
陈壮连忙捧起陈毅的脸,大叫道:“哥!哥哥!你怎么了?你快醒醒,你能听到我说话吗?”
他看了一下现场,陈毅脑袋下面全是血,他也不知道这是什么毛病,不敢乱动,怕他受更重的伤,而现在的雪都已经挺大的了,所以附近的所有痕迹都被盖过去了,陈壮也看不出来陈毅是怎么受伤的。
他立刻背起陈壮,打算带着他去看看大夫。
而在距离陈毅受伤大概五六里的地方,一辆马车匆匆行驶而过,马车压到雪上,留下几到清晰的血迹,很快又被雪陆陆续续地盖去。
周文才在马车上大口大口的喘着气,他捏紧自己的衣服,咬紧唇,问外面的马夫:“走得够远了吗?他们会不会追上来?”
马夫的声音也十分的慌乱,他道:“我不知道,我不知道……我们再跑快一点吧,再跑快一点他们就追不上来了。”
周文才知道自己是指望不上这个马夫了,请你暗骂一声蠢材,然后大声说道:“别再继续往前面跑了,我刚刚看到了,那个人分明已经倒在雪地里,是不可能起来追我们的,他的家人找到他应该也不会这么快的,我们现在只要立刻回家就行了。”
马夫说了两声是,然后就送周文才回家了。
周文才临走之时,还不忘记嘱咐马夫:“提出了今天的事情只有我们两个人知道,谁都不能再告诉了,不然到时候真相败露了,我们两个都别想好过。”
马夫连连点头,说道:“是是是,我明白了,公子。”
周文才目送着马夫离开,才满脸慌乱地回到了家,他先是回到我自己的房间,对着镜子确定一下自己身上有没有什么痕迹,看到身上的衣服除了有一些褶皱以外,没有血迹,他微微松了一口气。
这时候李梅从外面走来,问道:“儿子是你回来了吗?怎么直接进房门了?快点出来喝碗汤,刚刚热好的。”
周文才整理起自己包里面的书本,胡乱应答:“那我不想喝了,我没有那个胃口,你自己喝吧。”
他现在只要一闭上眼睛就是陈毅整个人躺在血泊里面的画面,哪里还有胃口喝什么汤?
李梅满脸狐疑地走到他的房门前看着他,见他神色这么慌乱,问道:“你这是怎么了?慌慌张张的,发生了什么事呢?”
周文才咽了一口口水,心虚地说道:“没有发生什么,只是今天的胃口不太好而已,娘,你就别多想了。”
李梅更加怀疑了,自己儿子是什么德行自己还是清楚的,他除了平常生病是不会没有胃口的,而且他正在长身体,最近吃得格外多一些,她上下打量了他一眼,问:“到底是怎么回事,你就跟我说一声吧?你我还不了解吗?这个样子不像没事的。”
周文才犹豫着要不要跟李梅说,毕竟他虽然叫那个马夫不要多嘴,可是李梅又不算外人,他是肯定不会出卖自己的。
他咬着唇,说:“今天我去上学,被先生给骂了。”
李梅不太开心地问道:“你老头敢骂你,他骂了你什么?”
周文才也愤愤地说:“他说我学艺不精,不通人事,狂妄自大,目中无人,而且说我在读书这方面并没有天赋,让我趁早放弃,还说城东头的那个破败书生比我好多了。”
李梅顿时不乐意了:“城东头的?那个不是陈毅吗?”
周文才点点头,说道:“不是他还有谁,我被他这么羞辱了一顿,很是难过,”
李梅安慰道:“儿子我还不清楚你吗?我知道的,你很聪明,怎么会在读书上没有天赋,学生部也夸过你写文章写得很好吗?你相信他过去的赞美是真的,那和他现在说的话不是挺矛盾的吗?只要你好好用心读书,他以后还是会看好你的。”
周文才也不知道有没有听进去,还是神思不属地点点头。
李梅又继续说道:“如果是因为这个不吃饭倒没有什么必要,毕竟你好好吃饭了才能好好念书。”
周文才失魂落魄地点头。
李梅觉得有一些端倪,又继续问:“是不是还有什么其他的事,难不成那个先生还打你了?”
周文才摇摇头,说道:“不是的,娘只是被他这么一教训,我心中也十分愤怒,然后回来的路上,我……”
李梅追问道:“回来的路上你怎么了?”
周文才咬咬牙,说道:“回来的路上我可以让马夫跑得比平常快一些,没想到那一匹马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受了惊,然后撞到了人。”
李梅:“……”
周文才忐忑不安地问道:“娘,现在怎么办?我要不要去自首?”
李梅沉默自然不是想自己的儿子去自首,开什么玩笑,现在他们家已经有很多个人都在牢里了,难不成真的都想要去牢里面团聚吗?
她恨铁不成钢地说道:“你个逆子在想什么呢?怎么能这么想?有人看到是你们的马车撞到人了吗?”
周文才说:“刚刚外面下了雪,应该没什么人在外面补,我后来有回头看,应该没有的。”
李梅理直气壮地教训道:“既然这样,你怕什么?有什么好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