萨丽丽说:“这是我亲手给我阿爹做的,能出什么意外?”
侍卫紧张地说:“小姐,这也是没有办法,毕竟现在是多事之秋,小心谨慎一些,总归是没有错的。”
萨丽丽哼了一声,说道:“这可是我亲自给我爹做的糕点,除了拓拔容没有人碰过的,要是真有毒,你就直接把他抓了,他哪来这么大的胆子,明目张胆地告诉大家凶手就是他?发疯了吗?”
拓拔容点点头,说道:“放心吧,这糕点没有经过第三个人的手,绝对安全的。”
塔帕尔也阻止道:“好了,不必这么谨慎,既然他们都这么肯定,就相信他们吧。再说了,这拓拔容敢下药毒我吗?这难道不是内自虚再树怨吗,他不会做这种蠢事。”
说完之后,塔帕尔就果断地把糕点吞了下去,放在嘴里慢慢地嚼碎了。
边吃塔帕尔还边赞叹道:“这糕点确实很好吃,萨丽丽,你很有天赋嘛。”
萨丽丽忍不住笑了起来:“好吃阿爹就多吃点,以后想吃了尽管跟女儿说,女儿立刻就去给您做。”
塔帕尔还要再说什么,突然感觉到了一阵窒息,他捂住喉咙,瞪着萨丽丽,整个人往后面倒了下去。
萨丽丽看着塔帕尔充血的双眼,有一段期间没有反应过来,等到她听到一声重物落地的声音,才开始放肆的尖叫起来,道:“啊啊啊救命啊!”
拓拔容也吓傻了,没有想到自己前一秒还信誓旦旦,后一秒就真的出了事,于是他后退了两步,不住说道:“不是我干的,真的不是我干的,我为什么要做出这么莫名其妙的事情,根本对我一点好处也没有……”
那个方才说要试毒的侍卫可没有这么多耐心,一看到塔帕尔出事,又想到方才拓拔容的话,就立刻指着他,说道:“来人,快点把这个人抓起来,他下毒杀了将军!”
立刻就有两个侍卫上来抓住拓拔容,拓跋宗隔着远远观看着这一场闹剧,心中十分痛快,真是好久都没有看到这样的好戏了。
眼下塔帕尔他敢肯定绝对活不了了,那些毒只要一进口,就算只有一点粉末的剂量都绝对活不了,他很放心,趁着眼下兵荒马乱,他也不能继续待下去了,本来就是打算看着塔帕尔吃下糕点就能离开的,眼下自然是最好的时机,他四处一看,往人流多的方向走。
再晚一点,等到所有人都反应过来,拓拔容没准又发现了方才那个丫头的不合时宜,再转而觉得他这个人可疑,继续搜下去,到时候估计就没有这么好走了。
他往满脸惊慌失措的拓拔容的方向最后深深看了一眼,勾起唇角,然后转身,融入这阵人潮,跟随着人潮一起离开。
这个时候这府邸大的好处就显现出来了,因为太大,里面都已经乱成一锅粥了,外面却还没有听到动静,没有给几个人设防,让他们有机会逃出去。
拓跋宗到现在都觉得事情顺利的有点不可思议,虽然中途差点暴露过一次,但最后都安然无恙地度过了。
也亏得他真的猜对了,知道塔帕尔绝对不会让手下们试毒。
拓跋宗啧啧一笑,然后绕道一个小树林后面,把脸上的人皮面具拆掉,然后拿出一把折扇,潇洒地离开了。
而塔帕尔的死引起了回屹的轩然大波,塔帕尔不仅是主战派,而且还是回屹的一员猛将,无论怎么样,死了都是回屹的损失。
拓拔容信誓旦旦的保证过糕点绝对不会出事,结果塔帕尔一吃下去就出了事,他自然是逃不过问责的。
不过拓拔容毕竟是拓拔元的女儿,就算塔帕尔府里面的侍卫再怎么咬牙切齿,也不能由着他们动手动脚,于是就把拓拔容押到了拓拔元跟前,等着他审问。
现在夜早就深了,拓拔容早就睡下正和某个舞姬正颠鸳倒凤,听到动静本来不想管,又听说是塔帕尔死了,顿时什么兴致都没有了,从舞姬柔软的身体上起来,皱眉穿好衣服,不敢置信地问道:“你说什么,塔帕尔死了,还是容儿下的毒?怎么可能,除非他疯了,再说了,下毒哪能让人当场就看出来,肯定是别人下的,要栽赃给容儿。”
手下苦笑道:“我一开始也是这么和那些人说的,只是他们说,是皇子亲自说,那个糕点绝对没有经过第三个人的手,所以毒只有可能是他和萨丽丽小姐下的。眼下萨丽丽都已经哭晕过去了,塔帕尔是她阿爹,她怎么可能这么做。”
拓拔元边整理衣服边走到外面,说道:“那容儿又有什么理由害塔帕尔,他是嫌命长了吗?”
手下哑口无言。
两人很快就走到了外面,听动静也不知道吵了多久了,塔帕尔的手下也不管拓拔容是不是皇子了,死都要咬着他给塔帕尔陪葬,拓拔容则一遍一遍的重复着说,真的不是他干的。
拓拔元面色阴沉地走出来,说道:“你们几个干什么呢?我还没有死,你们就想公然叫我女儿去死?现在事情还没有明了,你们就敢以下犯上了,真是好样的。”
见到他来,塔帕尔的手下不情不愿的停止骂战,给他行了个礼:“可汗。”
拓拔容已经跪在了地上,满脸委屈地说道:“父皇,这件事情真的不是我做的,我哪里有这么蠢,如果早知道那个糕点有毒,我哪里敢跟塔帕尔说那个糕点只经过了我们三个人的手?”
塔帕尔的手下说:“方才说要试毒你为什么不让我们试?还不是心虚,你就是反其道而行之,坚定的相信我们一定不会查,事后又用这个理由开脱,是不是?”
拓拔容说:“少在那里胡搅蛮缠,我是觉得事情肯定万无一失才敢这么说的,我怎么会知道真的就有毒?”
塔帕尔的手下:“就算真的有毒又怎么样,你是可汗的女儿,你绝对不会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