塔帕尔说:“他们啊,如果能让你在地上找到,那就是他们的失误了,有些人,特别喜欢当梁上君子,没准我们的一举一动他现在都看在眼镜里面,然后在心里面狠狠嘲笑呢!房梁上能藏的了人,你有本事藏,我们有本事找,你就是有本事给我遁地,我掘地三尺,把阎王爷的十八层地狱给挖穿,也要把你找出来挫骨扬灰。”
也不知道是巧合还是什么,他最后看向的方向,竟然正好是拓跋宗所藏的方向。
拓跋宗忍不住心梗,简直被这一种莫名其妙地巧合给吓到心慌,有了一种许久都没有的害怕,他抓住了胸前的布料,忍不住在心里面暗暗嘀咕,要说这塔帕尔没有一点本事还真是侮辱了,这敏锐的观察力和吓唬人的本事……要是让承受能力差一点的来,怕是早就已经上了当,乖乖地跑出去,让他挫骨扬灰了。
只是有了他这么个提醒,立刻就有人提着灯笼往房梁上面看了,拓跋宗捏了一把汗,往下面观察了几眼,确定塔帕尔没有看这一边,然后飞快跳下房梁,一点声音都没有发出来,绕道一个柴房后面,趁着有一个人经过,悄无声息地跟上了他。
他捏了一下肩膀,让自己的肩膀飞快瘪下去,然后又往腰上面塞了一些东西,刻意的让自己变矮一点,变的不在那么引人注目。
毕竟他这一张脸肯定是和原来的拓跋宗一点关系都没有,而方才拓拔容还是往他身上看了好几眼,证明他身上还是有一些其他拓跋宗的影子在,那么就稍微做那么一点变动,又不会和刚刚的样子相差太多,不能和原来完全不一样,毕竟拓拔容能发现,肯定已经对他有点印象,所以才能第一时间发现他不见了,最好让拓拔容误以为是太过谨慎带来的错觉,那么就天衣无缝了。
来来往往的人有很多,他前面的那一个人也没有因为身后多一个人起疑心,于是拓跋宗很快就轻而易举地回到了拓拔容身边,凭着记忆里面的样子,站在了一个和原来位置差不多的地方。
拓拔容的目光还在他们身上开回看,他们这一些出问题的人是不用一起干活的,免得有人浑水摸鱼的逃出去,毕竟拓拔容也算太不相信自己的眼睛,总怕自己有所遗漏,结果再这么一看,就看到了和记忆里面又几分相似的,但是又不完全一样的人。
他忍不住摸了一下下巴,自己前两次有看到这么一个人么?这个人和自己一开始进门时觉得是拓跋宗的那个人是一个人?他明明记得有七八分相似的,这个人看上去最多有一两点像,这么一想普通的脸,他怎么就记住了呢?
拓拔容指了一下拓跋宗,说道:“你给我出来。”
拓跋宗表现出有几分瑟缩的模样,站了出来,看着拓拔容,问道:“公子,您有什么吩咐。”
拓拔容围着拓跋宗转了一圈,满脸疑惑地说道:“我刚刚是不是见过你?为什么方才找你的时候你不在?去哪里了?”
拓跋宗满脸茫然地说道:“我一直在这里啊,不信你问问他。”
他随手指了一下身边的人。
那人怎么能记住旁边的人长什么样子,只在一开始看了一个大概,拓跋宗随手一指,再加上拓拔容凌厉的视线,他就哆哆嗦嗦的承认了:“是啊是啊,这个人确实一直在我身边,可能方才公子你没有看仔细吧。”
拓拔容皱皱眉,盯着他,又看向了拓跋宗另外一边的人,满脸疑惑地问道:“是这样吗?”
另外一个人全程连头都没有抬过,生怕自己做错什么,眼下就更加不可能记住拓跋宗的样子,被拓拔容这么一看,也立刻点头,说道:“确实,这个人是一直在的,肯定不是他。”
拓拔容这才勉强相信了,盯着拓跋宗看了半天,还在暗自嘀咕,难道真的是我太过于紧张,然后看错了人么?
可是方才明明数了三四次人的,他点了点,怎么还是少了一个?正在他警惕的时候,有一个人跑回来了,见他们都如临大敌似地盯着他,一下子都蒙了,满脸茫然地问道:“怎,怎么了?”
拓拔容怎:“去哪里了你。”
那个人磕磕巴巴的回答道:“公子,不好意思,方才实在是太着急了,我就去解决了一下三急,有跟你说来着,你好像没有听到。”
拓拔容皱眉,隐隐约约好像有那么一点印象,看来这次是真的搞错了,于是只能去跟塔帕尔说:“大将,这次人好像没错了,都找到了,方才那个觉得可疑的人也一直在呢。”
塔帕尔瞪着他:“那你这么大动干戈的算什么?玩我们几个吗?”
拓拔容吓得冷汗直流:“对不起,将军,我这也是怕有什么闪失,因此才特别谨慎,这次也是实在没有办法了才出此下策,不知道会打扰到将军,我就怕是如果放松了警惕,万一真的出事了……”
塔帕尔还要骂人,萨丽丽就跑出来了,抱住塔帕尔的胳膊。说道:“好啦,阿爹,今天是我的生辰,我也不想过的这么没意思,你看找人已经找了这么久,还没有切入正题,我都已经迫不及待了。今天我的生辰,是不能见血的,据说以后会不吉利,再说了,这拓拔容虽然挺废物的,这次毕竟也是为了我们好。”
拓拔容唇角抽搐,一下子不知道这大小姐是真心想要帮他说话,还是借着这个机会狠狠踩自己一脚。
塔帕尔还要再骂,却被萨丽丽的撒娇给磨没了脾气,她用脑袋蹭着塔帕尔:“阿爹,今天你不是寿星吗,平常都是你说话算数,今天就听一听我的啦,我就说不要继续查下去,太浪费时间啦,这样下去生辰宴都没法过,你就得听我的,阿爹,好不好嘛~阿爹,你应该满足我的一个愿望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