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着绿衣的女子自然只能是陈时念,在听到书房动静之时陈时念立刻离开了这个院子,他带着担忧之意慢慢地走到了一旁的花园之内。
方才闲云二人所言的字字句句皆是在冷漠陈时念的耳中,陈时念固然是不相信却也不得不担心,如若这一切都真乃是陈时清里所为恐怕到时候她在拓跋宗的面前抬起头来。
而今她在拓跋宗的福利本就已经有一种寄人篱下的感觉了。
窗外的女子走得很快,不等他们二人反应过来之时已经消失在了视线范围之内,看到这里闲云也只能是无奈的摇头,要怪也就只怪他们二人不曾谨慎罢了,原以为在书房之内谈论此事不会叫人知晓。
可偏偏是忘了陈姑娘能够随意进出。
“此事不管姑娘如何问,咱们都不必说什么,若是姑娘当真想要知晓,便让她自己去查,这件事情关乎到将军更是关乎着将军府,莫要让太多人知道。”
说着说着闲云带了些许担忧之意,他看一下窗外之时双眼之中尽是担心的意思,生怕陈姑娘会因为这件事情而于将军心生嫌隙,又怕因为此事陈姑娘多想了。
到底这件事情乃是与姑娘的弟弟有关,如若当真是她弟弟所为日后在将军府之内,陈姑娘必定是觉得她愧对于将军。
即便是不必闲云再三叮嘱青云也知道如何去做,此事关乎着将军与陈姑娘二人自然是不敢马虎,更何况如今都城之内还没有其人知晓将军受伤之事。
“你且放心,我并非是愚蠢之人,自然不会叫太多人知晓这件事情,而且我已经让野鹤悄悄的查明此事,如若当真与陈公子有关,恐怕该担心的乃是陈姑娘了。”
说着青云也是带着些担心之意,如若此事当真查出来自然不会看在陈姑娘的面子上便不了了之,毕竟杀害朝廷命官这件事情,那可是杀头大罪。
即便这件事情与宫里的两位娘娘有关,皇上也应该秉公处理才是。
如此一来自然是好,最好此事与陈公子无关,这样灵姑娘倒也能心安理得的住在将军府之内,若与陈公子有关的话,恐怕按照姑娘的性子第二日便会离开将军府,从此再也找不到下落了。
离开书房的女子往花园走,去站在花园的拐角之处,漫不经心的游荡着。
如今坐在了长廊之上。
一阵风吹过,倒也不觉着人甚至没有感觉到任何的温度,她穿着碧绿色的衣裙,并未披着披风仍旧是没有任何感觉。
坐在长廊之上的女子脑海之中,皆是前几日所瞧见的陈时清。
虽说他们姐弟二人已有四年不曾相见,可到底模样变了底子不曾变,她能够确切的感觉出来那便是陈时清。
女子坐在长廊之上一时间不知该如何是好,若此事与陈时清无关自然是最好,可她能够感觉得出来便是陈时清。
“姑娘姑娘,您坐在此处做什么,外面这样大的风你还坐在风口处,莫不是忘了太医的嘱咐,您还是回暖阁之内呆着莫要再染了风寒才是。”
小桃四下找着自家姑娘,如今在将军的书房边找到了可算是心安,她远远的便瞧见了姑娘坐在长廊之那发呆,模样甚是呆滞。
好似是在思虑着什么事情一般。
小桃的话音落下女子仍旧是一点反应都没有,见着自家姑娘如今坐在长廊之上愣愣的模样,着实是让小桃吓了一跳,她赶紧双手落在了姑娘的肩膀轻轻的推了一下。
“啊……”
猛然间女子回过了神瞧见已经站在了面前的小桃,这会儿有些不知所措,望着小桃的一双眼睛也是带着迷茫。
只见小桃如今站在了自己面前一副担忧的模样,很显然是因为她方才走神的缘故,想到这里陈时念似笑非笑的嘴角,带着弧度。
“你何时过来的,你怎知晓我在此处,你莫要担心,在将军府之内我还能出什么事情吗?既然将军吩咐我不让我出去,我必定不会私自出府。”
陈时念乖乖的说着这番话,她如今说话之时低着头像是不悦的模样,看到如此小桃也是能够理解,毕竟如今将军躺在床上昏睡不醒姑娘自然是万分担心。
看着姑娘如此兴致不高的样子小桃自然是担心,平日里姑娘虽不提对将军的心思可到底乃是心存喜悦,若非如此姑娘又怎会心安理得的住在将军府之内呢!
“姑娘不要担心,将军是个福大命大之人,此番受伤必定是能安然无恙的醒过来,倒是姑娘您可莫要因为担心将军而将自己的身子累垮了。”
小桃见着自家姑娘这幅模样想必必定是因为担心将军的缘故,这才出口说着安慰的话。
陈时念担心拓跋宗倒也不假,但也不仅仅是因为担心拖拓跋宗之事还有是因为陈时清的事情,若他当真是伤害拓跋宗之人,陈时念还当真是不知该如何自处。
“若是此番将军受伤之事乃是我弟弟所为,你说将军该如何对我,他是否觉着这一切乃是我的缘故,又或许觉着我乃是他在一切灾害的源头。”
说着说着陈时念自己都觉着甚是惊讶,女子从不觉着这番话会从自己的口中说出来,如今虽然他的确是在此处,可她到底并非是这个世界之人。
将军受伤乃是姑娘弟弟所为?
小桃听得一头雾水,她虽知晓姑娘有弟弟,可到底是不曾见过,又怎来的伤害将军这样一说呢?
“如若当真是姑娘弟弟所为,按照将军的性子也不该这样觉着,将军素来是个善恶分明之人,再者将军对姑娘的心思也是人尽皆知,又怎会怪罪姑娘呢?”
许多事情自然是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小桃乃是个清醒之人自然是明白将军对姑娘的心思,即便平日里不说太多的话,却也是事事处处都是做到了最好。
不论是小桃还是将军府内上下所有人,自然都是将将军对姑娘的心思看在眼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