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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九章 没人能把他和我分开

    “肯定不是,就算是,他们不能管我什么。”顾北辞的话语凉薄,神情冷峻。

    此刻的他给人感觉像是一头在黑暗里踽踽独行的狼,危险且孤独。

    “那我们……”

    南荣锦话还没有说完,又被折回来叫顾北辞的赵伯打断。

    顾北辞打开门后看向再次出现的赵伯,“有事?”

    “二少爷,老爷子他们在书房等你。”赵伯看看顾北辞又看看南荣锦。

    顾北辞脚步不经意挪了一下,遮住了赵伯看向南荣锦的视线。

    赵伯:……

    “知道了,你先过去。”顾北辞语气生冷。

    “好的。”赵伯不由自主打了个激灵,二少爷还是一如既往的令人害怕。

    说完转身走的健步如飞,和他平时一副颤颤巍巍的模样不沾一点边。

    顾北辞和南荣锦说了一下情况就走了。

    南荣锦把未说完的话咽下,决定先去洗漱,然后再接着梳理内力。

    今天白天在顾北辞的别墅里面就梳理过一次。

    后面因为床铺太软,不小心睡着了。

    连顾北辞都走到了自己床前叫自己起床了,他才发现。

    现在正好 他还可以运行一下睡前的功法,加快修复速度。

    决定好后他就往卫生间走去,到洗漱台前,才想起自己的洗漱用具问题。

    不过他看向台子的另外一边,那里放了一套新的。

    于是他便拆开用了。

    刷牙的时候还在想:顾北辞家的书房会议可真多啊!

    以前他只需要去参加早朝,他父皇一天检查一次他的课业,就没了。

    不过他也比较忙碌就是了。

    毕竟每天不是学习东西就是在躲避暗杀,也挺不容易的。

    但生活确实比较充实,他从刚开始的害怕暗杀,到后面还又心思去猜每一天的暗杀手段。

    这怎么不算充实呢。

    糟糕,想多了,刷牙的泡沫差一点掉南荣锦衣领上。

    南荣锦赶紧弄好,又洗了个脸。

    洗完脸抬头的时候发现身前的镜子被水汽弄了雾蒙蒙的。

    连镜中的自己都模糊了起来,他还是想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来到这个世界。

    是不是连镜子都在警告他这个外来人该模糊消失?

    南荣锦就像是魔怔一样,呆呆的看着镜子,直到水汽散尽,他的脸在镜子里一点点清晰起来。

    骤然间和镜子里的自己对上视线,眼角的泪痣是那样的刺目,南荣锦猛然清醒。

    自己都在想些什么!

    存在即合理,既来之则安之。

    洗漱完毕,又看见旁边收纳柜里给自己嘴巴的浴袍,南荣锦便舒舒服服冲了个澡。

    准备出浴室的时候,南荣锦发现自己的长发还在滴水,于是便没有继续往外走。

    运用起自己的内力,不过一刻,头发连带着身上的水汽便干了。

    而后南荣锦才轻抚着隐隐发痛的心口出了门。

    出门后扫视一圈,不出所料,顾北辞还没有回来。

    因为他们刚吃完晚饭,顾北辞也是被叫去书房,结果也是好久没有下来。

    他也不管了,视线继续在房间中流转,寻找合适的位子打坐。

    但他皱着眉头,眼睛从左到右、从上到下仔细地扫过房间的每一个角落。

    却无论怎么都无法找到一个让他满意的地方。

    这个宽大明亮的房间里仿佛充满了各种限制和障碍,使得他难以找到一个理想的落脚点。

    无论是桌子、椅子还是墙壁,似乎都不能满足他的需求。

    南荣锦不禁感到一丝无奈和沮丧,心想:难道就真的找不到一个合适的位置吗?

    想着他的目光又转向了顾北辞黑色的大床上。

    但他认为床是一个人比叫私密的空间,他不能随意打扰。

    于是他走到了先前顾北辞站过的窗前,轻轻拉开一角窗帘。

    然后他立马眼前一亮,只见窗哪里又一个飘窗,上面还铺着一层毛茸茸的飘窗毯。

    还放了几个毛茸茸的抱枕。

    这一看就不是顾北辞放的。

    因为顾北辞的房间整体偏黑色,除了那些实木家具和地板,其他都是黑色的。

    而飘窗这里的布置确实很温馨。

    飘窗毯是白色的,抱枕却是有淡粉色,淡蓝色。

    顾北辞应该是不会弄这些的,看着应该像是赵伯的手笔。

    南荣锦盘腿坐上了飘窗,又把飘窗上的窗帘拉上了。

    他怕一下没睡觉的人会看见他坐在这里,会吓到别人。

    又把大窗帘拉开。

    因为他怕待会儿他运行功法太过投入,而他对顾北辞好像又有点不设防,顾北辞回来会找不到他。

    他的这些行为和动作自然而然,仿佛已经做过千万遍,但他并没有深想。

    就像是对于顾北辞骗他这件事来说,他开始的生气过后,有得只剩淡漠。

    似乎对于一件事情的热情和好奇只会有那么长时间。

    做好一切,南荣锦盘腿坐上去,便开始运行起了自己的功法。

    ~

    另外一边,前面才在书房论事的几个人又聚集在了一起。

    在顾怀天的压力之下,顾霆把事情简单说了一下。

    话语间还是着重突出他的重点——顾北辞不能和男人结婚。

    “嗤。”

    顾怀天听完顾霆的话还没有开口,就听见一声冷嗤。

    顺着声音看去,是进来坐下后就始终低着头的顾北辞。

    感受到视线都集中在自己身上,顾北辞抬起了头。

    目光如刀,直直看向顾霆,“你是站在什么角度说出这句话?”

    “我是你父亲!”顾霆感受到顾北辞的冷待,不由怒得大声吼出来。

    结果就被顾怀天劈头一巴掌,“小声点,我们听得见,有什么话不可以好好说,非得用吼的。”

    顾北辞没管顾霆的愤愤不平,继续开口:“呵呵,父亲啊,那你不是跟没有资格站在这个角度说这些。

    是吧,生而不养,大可不教。

    没人能把他和我分开,就算是你这个‘父亲’也不行。

    你最好也不要在我背后去找他,我不喜欢,明白?”

    顾北辞说完就没有再看顾霆一眼。

    顾霆听着顾北辞的话,神情开始僵硬,连嘴唇都在微微颤抖,“你,你是不是还在怪我?”

    顾北辞根本不回话,只是起身和顾怀天和他大哥道别。

    离开的时候才看向顾霆:“记住,没有人能把他从我身边带走,你也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