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问我问题?”
小姑娘拿指头指指自己,眼神有着少女一样的纯真无辜,一时被气笑了,“你一个私闯祁家禁区的人,我还没拷问你,你倒是问起了我,真是倒反天罡!”
“我是私闯进来的,但我没恶意啊,而且……”
江遇暖低头,看着躺在床上,只剩一口气吊着的女人,颇有些自信道:“只要你好好配合我,解开我心中的疑惑,我是有办法让她身体恢复好,甚至苏醒过来的。”
“哼,吹什么牛啊!”
小姑娘表情透露着不屑,“这么多年了,我们祁爷花了多少钱,多少精力,请了多少神医,都没有办法办到的事,你一个不知道哪里跑出来的小偷,怎么可能办到!”
她实在猜不透江遇暖什么来历,便只能推测她是翻墙进来偷东西的小偷。
毕竟整座庄园,看似破旧的西栋,才是真正藏着很多值钱宝贝的地方,随随便便一个摆放在走廊上的青花瓷瓶,放到文玩市场,都能要价到200万以上。
“哦,看样子,这位女士已经维持这种状态很多年了,并且对祁夜来说,应该还挺重要的。”
江遇暖从小姑娘的话语里,搜集到了她想要的信息,满意的笑了笑,继续说道:“我刚才探了探她的脉象,她呈现这样的状态,至少三到四年了,而且是突发性的失去意识,对吗?”
“你,你怎么知道?”
小姑娘原本不屑的目光,瞬间变得认真了起来,带着深深的不可思议。
因为,床上的人昏迷的时间,正是三年零十个月,祁爷找了那么多所谓的专家,神医来医治,诊断完之后,猜得这么准的,少之又少。
“我说了啊,我刚刚探了探她的脉象。”
江遇暖轻描淡写的又强调了一遍。
“难道,你真的懂医术?”
小姑娘微眯着眼,半信半疑的,但是对江遇暖的防备心明显没那么重了,甚至大胆猜测,“哦,我知道了,你该不会是祁夜请来医治我们夫人的吧?”
“我确实是祁夜亲自请到这栋庄园的。”
江遇暖点点头,选择性的回复道。
“那,那你怎么证明呢?”
小姑娘为了保险起见,还是没有完全的信任江遇暖。
“我不需要证明。”
江遇暖清秀的小脸,松弛从容道:“祁家的戒备有多森严,你身在其中,应该比我更清楚,我就这么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若不是他主动邀请,我连庄园的大门都进不到,又怎么可能进到祁家的禁区?”
“有道理啊!”
小姑娘眼睛又亮了几分,完全被江遇暖的逻辑给说服了,“那,那你又怎么证明你真的会医术,像你刚才说的那些,很可能就是你瞎蒙的而已,根本算不得你懂治病。”
“这样吧……”
江遇暖紧紧注视着小姑娘,大概一分多钟后,说道:“中医讲究望闻问切,我现在不给你把脉,不问你过多的事情,我就单单这么看看你,听听你的声音,我就能知道你身体的状况,目前有什么毛病,你信不信?”
“哼,吹牛吧,这种水平的中医,那都是像王德海这样年纪的老中医才有可能,你这么年轻,估计也就比我大个一两岁,你怎么可能有这种功底,我才不会相信你呢!”
小姑娘撇了撇嘴,完全不相信以江遇暖这种年龄,能有那么深的水平。
“信不信,我说完之后,你再定夺,也不迟啊?”
江遇暖也不恼,不慌不忙的说道。
“行,那你说啊,我就给你个机会,你要是说不对,我马上按下警报器,让保安来抓你!”
小姑娘环抱着双臂,语气带着威胁的说道。
她身为床上女人的贴身丫鬟,平日里负责照顾床上女人的衣食起居,一年三百六十五天,基本走不走出西栋的大门,有什么异常情况都通过手机自带的警报器与庄园各个部门进行连接沟通。
“首先,你眼窝发青,面容偏黄,一看就是肝气郁结,应该是睡眠不好,经常熬夜,有轻微的肝损伤。”
江遇暖看着小姑娘发青的眼窝,一针见血的说道。
小姑娘有些诧异,因为她上个月才去做了全身体检,确实有肝损伤的问题,而且她睡眠一直都不太好。
但是,她还是没有完全信服,反驳道:“这有什么了不起,是人都知道,黑眼圈重,面色黄的人睡眠不好,睡眠不好肯定伤肝,还用你说。”
“其次,你嘴唇有些苍白,推测是气血不活络,经期应该很短,并且呈现出不规律的症状,每一次都很疼痛,对不对?”
“对是对,但这不是大部分女孩子都会有点症状吗,我还可以猜你经期紊乱呢!”
小姑娘依旧是很不服气的怼道。
同时,对所谓的‘中医’刻板印象又加深了一些,因为她发现但凡是女人看中医,必定都会被扣个‘气血不好’的症状,仿佛‘无气血,不中医’。
“最后……你有很严重的夜游症,对不对?”
江遇暖目光锐利的注视着小姑娘,彷佛古代手起刀落的侠客,一击毙命。
“不,不可能,你怎么会知道呢?”
小姑娘眼睛瞪大,不敢相信自己隐瞒了这么多年的病情,竟然就这样被发现了。
关键是,夜游症不发病的时候,跟正常人没有任何区别,她实在不知道这个跟她年龄差不多大的女人,是怎么知道她这个秘密的?
“我怎么知道不重要,你就说我说得对不对吧!”
江遇暖纤纤手指,随意的理了理被她坐得有些皱的床褥,然后起身走到小姑娘面前,“你在祁家讨生活,肯定会被要求身体健康,精神正常,‘夜游症’虽然算不上是精神类疾病,但隐患还是很大的,寻常人家尚且不会雇佣一个有夜游症的帮佣,更何况还是像祁家这样的名门之后呢?”
“我若是把你的这个病症告诉祁夜,你有想过你的后果吗?”
她缓缓接近女人,似笑非笑的说道。
“我,我没有这样的病,你不要含血喷人!”
小姑娘步步后退,都快被吓哭了,“我,我是无辜的,我都是被祁家害的,我才是那个受害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