荆涛断定芮晓枫没顾上仔细看这个视频,因为她没有对他擅自做主更换双人床发表意见。
他也就没特地跟她说,想必这会晓枫顾不上他和外婆了,即便素素没事,杜敏和亚菲她们几个要好的女孩子在1起,她也不会专心跟他聊天的。
很晚了,晓枫还没有回来。
外婆看了看表,不禁失望地叹了口气。
荆涛也总有电话打进来,为了不影响外婆看电视,他便躲进卧室接听电话。
今晚接到的来电内容比较1致,都是农行副行长王福军被扎的消息。
看来,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
等他挂了1个电话出来后,客厅的电视已经关闭了,也没有了外婆的身影,想必是外婆回屋准备休息了。
荆涛不知晓枫是否回来,也不好给她打电话,就这样在家苦等也不是个事。
正在他不知如何是好的时候,外婆出来了,她说:“这生孩子的事没准,晓枫有可能回来得很晚,甚至回不来了,你也别等她了,咱既然把你们的事都简办了,也就没那么多讲究了,你以后回清阳就在家里住吧,洗洗早点休息吧。晓枫的衣橱里应该有你的衣服,你自己去找找换上吧。我是等不了她了,上了年纪熬不了,我要去睡了。”
外婆说完,就冲他笑了1下,走回自己的卧房。
这么晚了,晓枫回不来,荆涛也只好睡在这里。
他按照外婆说的,打开晓枫的衣橱,就见最显眼的地方,果然有晓枫为他买的睡衣。
他将睡衣从袋子里拿出来,放在刚刚铺好的床上,拍了1张图片,发给了晓枫,还不忘调侃道:在你的衣橱发现男人的睡衣?
许久,晓枫才给他回复了1个调皮的笑脸。
荆涛1见,知道她此刻的的确确顾不上他了,就没再给她回复。
由于第1天正经入住晓枫家,荆涛没敢放开了去洗澡,只是洗了把脸,看到水盆旁崭新的洗漱工具,她知道是外婆特地给他拿出来的,于是又轻手轻脚地刷了牙,便悄悄地回到房间。
虽然外婆早就拿他当自家人了,但自己就这样堂而皇之地睡在这里,内心总有些不甘心,毕竟,这也是自己的人生大事。
晓枫和外婆可以不计较,但他不能借坡下驴啊,自己1个大老爷们都觉得有些简单,何况人家姑娘。
想到这里,他便给父母发去微信,要他们尽快找人装修,不要太计较成本。
换上晓枫给他准备的睡衣,他钻进被窝,虽然深秋的北方尤其是晚上已经冷了,但他仍然感到这个被子有些厚,他撩开被子,就在这时,电话震动起来,他1看是芮晓枫。
他坐起来,靠在床头,低声接通了电话:“喂,怎么样?”
芮晓枫说道:“我现在医院,素素要生了。”
“啊,都谁在医院?”
“我,杜敏,还有亚菲。”
“给邵冲打电话了吗?”
“素素不让,说东立有事要他去处理。”
“那也比不上媳妇生孩子,我马上告诉他。”
“别别别,既然素素不让告诉他,就有不告诉的理由,我之所以给你打电话,就是想告诉你,今晚你要独守空房了……”
芮晓枫说到最后这句话时,她的声音不免有些娇柔和不好意思。
荆涛平静的心立刻被他激活了,他的声音忽然有些粗重,说道:“我要记下这笔账,来日让你加倍偿还!”
他们之间很少开这种玩笑,倒不是荆涛在这方面有多正经,是他不敢轻易触碰这根敏感神经,毕竟,芮晓枫有“约法1章”在那挡着呢,就不要轻易去撩拨这根神经。
显然,芮晓枫听懂了他话的意思,抑制住内心的躁动,她深深呼出1口气,颤声说道:“别没正经,我得去陪素素了,你……好自为之吧……”说完就挂了电话。
荆涛被这1通电话搅得难以入睡,“独守空房”的他,看了看表,已是深夜,不知素素生了没有,他终究有些心不甘,很想给邵冲打电话,但还是没打。
他心里仍然想着刚刚发生的王福军被刺案,也就想起跟方紫卿没有说完的话。
想到这里,他就给方紫卿发了1条微信:睡了吗?
很快,方紫卿回道:还没敢睡。
荆涛给他发去1个问号。
方紫卿回复道:刚才你不是说过会给我打过来吗?
荆涛恍然大悟,回道:抱歉,刚忙完,通话方便吗?
方紫卿没有回答,而是直接把电话打了过来。
荆涛接通电话,小声说道:“打扰你休息了。”
方紫卿说:“我在老爷子家呢,今天是我的班。”
“那不会影响老人家休息吧?”
方紫卿说:“我爸睡得正香,鼾声如雷,放炮都吵不醒他,这都是公园噪音的功劳,白天吵的他睡不着觉,他晚上睡得可香了。”
荆涛说:“你放心,这个问题迟早会解决的。”
方紫卿说:“这个不算什么事,原谅我白天的不冷静,你千万别被我带偏了节奏。”
荆涛说:“放心吧,我心里有数,你给我说说那个王福军的情况。”
方紫卿说:“这事你不该管,无论是谁扎了他,我相信,结局也是不了了之,所以,你省省心,好好过你的新婚生活。”
“我不是要管,本来我也管不着,有公安局呢,我是想多了解1些情况。”
“1两句说不完,还是等你回来有时间面谈吧,别让弟妹骂我不懂事。”
荆涛当然不能跟他说自己“独守空房”的事,就没好气地说道:“要不是你别有用心说半截话,我至于大半夜的给你打电话吗?”
“哈哈哈。”方紫卿大笑,说道:“哪有你这样当官的,事事都这么较真还不得累死!”
“别啰嗦了,快说说王福军怎么回事?”
方紫卿说:“我给你简单介绍1下我了解到的王福军最近的1些情况,首先声明,我这些话只讲给你1人听,不能当做破案依据,因为我不是农行的人,基层的农信社是从农行分离出来的,对农行的情况还是有所了解,况且1些老关系都还在,所听到的都算是小道消息,登不了大雅之堂,更不能当做呈堂证据,无论我跟你说了什么都算是传播小道消息,这1点你务必答应我。”
荆涛认真地说道:“我答应你!”
“好!”方紫卿这才说道:“你刚告诉我这个消息的时候,我说过,银行是个特殊的部门,每1笔贷款的背后,都有着说不清道不明的利益链条,发生在农行姓王的身上,就更不奇怪了。你是不是对这句话很感兴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