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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些日子,南国大军突袭,一举拿下了北齐五座城池,消息很快就传回了燕京。

    朝堂上气氛很是压抑。

    “不知哪位爱卿愿领兵阻挡南国大军?”司鹭话音一落,下面的人就开始窃窃私语起来,见半天都没有人回复,司鹭眉头一皱。

    “满朝文武竟无一人可出战么?”司鹭的手拍在桌案上,众臣连忙跪了下去。

    “回皇上,臣等觉得,定远将军曲凉可以胜任。”

    “臣等附议。”听到大臣们的话,司鹭脸色一黑,曲凉如今正在西垂剿匪,如今正是关键时刻,根本不可能召回。

    “除曲凉外就没人了么?”

    “皇上息怒,臣以为长宁侯领兵南下。”听到长宁侯,司鹭的脸更黑了,这人本就没有几个本事,加上又是皇后的娘家人,素来都是徒有虚名。

    让他南下对战,怕是让他去送人头才对。

    “皇上若都不满意,老臣还有一个人选,游骑将军周平,此人曾在西域作乱时立下功勋,想来是不错的。”

    “周平?”司鹭顿了顿点头同意了。

    “宣周平。”

    “宣游骑将军周平觐见。”不多时周平就来到了殿外。

    “末将周平见过皇上。”

    “周爱卿平身。”

    “谢皇上。”

    “不知周爱卿可愿南下阻挡南军?”

    “保家卫国末将自是愿意。”

    “好,传朕旨意封周平为平西将军速率二十万大军南下,阻挡南军。”

    “末将接旨。”周平接了旨转身就走出了大殿,百官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总算是解决了一件事。

    另一边南国境内两方势力已经在靠近北齐首府,就在司鹭校场送兵当夜,两伙人就奇袭了宁远侯府,厌辰正坐在府中喝着茶,抬头正好对上十七的目光。

    “公子。”厌辰放下茶杯,起身来到了十七身边,拉着身边的宝公公,若是她离开那么宝公公也不能留下,毕竟司鹭可不是什么好人。

    “走吧。”厌辰的脚步轻浮,十七眉头微皱,但也没说什么,一行人连夜离开了侯府,从暗道出了燕京城,城郊马车上,君先生已经等候多时。

    厌辰上了马车就靠在了软枕上,闭目养神,宝公公也上了后面的马车,还有侯府的一众家眷,连带惊风也没留下。

    十七翻身上了马,一个手势队伍就开始行进,马车里君先生看着脸色煞白的厌辰,此时也冒出了阵阵细汗,身子有些发抖,君先生抓过厌辰的手腕给厌辰摸起了脉。

    越摸眉头越紧,君先生又听着厌辰的呼吸很是粗重,连忙从怀中掏出一颗药丸塞进厌辰嘴里,厌辰的状态才好了几分,见厌辰睡下,君先生掀开了帘子。

    “十七。”君先生叫了一声,十七连忙调转马头,来到了马车旁。

    “怎么了先生?”

    “公子情况不好,要抓紧回青州,不能耽搁。”十七一听,连忙加快了行动的速度,马蹄声渐渐频繁,厌辰额头上的汗水更甚,君先生割破了厌辰的手指,黑色的血从厌辰的指尖流出,君先生又翻了翻厌辰的眼皮,又尝了尝厌辰的血。

    “怎么会有阿芙蓉。”君先生现在只觉得一个头两个大,想来是停了药,没有调理,这燕京的医者才用阿芙蓉给厌辰止痛的。

    君先生的医术本就自成体系,常规医者本就无法理解,所以也算在情理中。

    不过厌辰体内平衡早就被紫金花打乱,导致体内五脏俱损,加上现在的阿芙蓉,要想调理好最起码也得两年时间,而且那药也再用不得。

    君先生看着厌辰,不断的叹着气。

    周平南下跟司马文焘交手好几次,毕竟是司马韩峰一手调教出来的,所以司马文焘战术上也略胜一筹。

    周平也并未讨到便宜,只能固守不出,司马文焘几次奇袭,倒是让周平退了两城,但好在是守住了。

    不过周平不傻,连忙写了增援的折子递回燕京。

    司鹭看着折子眉头紧锁,这会儿他才想起还有一个能用的人,连忙让身边的近侍去了侯府。

    可如今的侯府早已是人去楼空,司鹭得知以后脸色阴沉的可怕,但是眼下更重要的便是前方战事,他也来不及追查厌辰究竟去了哪儿。

    “莫凡。”

    “末将在。”

    “朕命你速领五万精骑南下,助战周平。”

    “末将领命。”退朝之后,司鹭去了皇家祠堂,给司冥上了炷香。

    “父皇,这就是你看中的辅政大臣,临阵脱逃,也不过尔尔。”司鹭自言自语的说着,却忘了司冥对他说的厌辰的正确使用方法。

    若是他继位后好好重用厌辰,那厌辰必定会以大齐为主,可厌辰这会儿是被他往死路上逼,人嘛总得要活着的。

    有了莫凡的五万精骑增援,南方战况也稍稍起色了不少,不过丢下的城池,一时间也收不回来,两方人马只能僵持着。

    厌辰等人也在景澈的接应下,顺利回到了青州,厌辰的状态我越来越差,犹如将死之人。

    景澈见厌辰安定下来,就离开了青州,而厌辰也是被君先生带到了临县据点。

    整个人也是被抬着进去的,君先生每日都在想方设法的给厌辰清理体内余毒,加之阿芙蓉的成瘾性。

    厌辰每次瘾犯了,总是全身抽搐,眉头紧锁,看得十六每次都哭得不行,若是可以他愿意替他家公子受这罪。

    君玉珠也知道了厌辰的身份,所以只能是她来给厌辰每日擦拭身子。

    厌辰这会儿很瘦,是皮包骨的那种,所以君玉珠也倒不会很累。

    君先生日日给厌辰药浴排毒,又不断地给厌辰喝些补血的药。

    厌辰指尖滴出的血还是黑色的,若不是还有呼吸,估计别人都要把她当做死人了。

    “爷爷,这么久了都不见起色,这可如何是好?”厌辰到达临县已经有一个多月的时间了,每日昏迷,都是用参汤吊着一口气,君玉珠给厌辰擦着脸上的汗。

    “老夫记得南国皇室有一秘药,唤作云蔻,此物可解百毒,若是有此药,兴许公子还能有救。”

    “云蔻?那是何物?”君玉珠好奇的问着。

    “这云蔻是生长在山谷中的一味奇药,但凡云蔻生长之地方圆十里,必定有多种剧毒之物守护,要想采摘,也是不易。”

    “公子如今的情况怕也是等不得,我这就去叫十七传信回汴京,但愿南帝能记得公子救命之恩,反哺公子一回。”君先生叹了一口气。

    “玉珠,你好好照顾公子,再过半个时辰就把公子扶出来。”

    “好。”君玉珠看着君先生离开,又回头看了看浴桶中的厌辰,叹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