杳杳风光大嫁,十六台大轿,十里红妆,无一不显示她的尊贵,还有父母对她的爱护。
看着自己最后一个孩子也有了归宿,皇后心中的劲也就泄了,这些年强撑的身体就有些受不住了,一下子就病倒了。
太医说,皇后娘娘这是亏空太甚,再加上忧思过度,已无法根治。
他也只能想办法开些温补的药,可这治标不治本,不过熬日子罢了。
皇后也知道自己的身体状况,她心愿已了,也不惧死,只是怕杳杳为她担心,便让太医隐瞒她的病情。
一国之母的身体状况,他一个太医怎敢隐瞒?出了皇后这里,就直接向皇上禀报。
帝后到底是结发夫妻,虽然近些年有些疏远,但当年到底是有些情谊的,他还是理解皇后的想法的,便让太医按照皇后的吩咐去做。
有皇上银钱的支持,三皇子在高埔县干的火热,工程进展的也很快。
皇上龙心大悦,几次下旨赞扬三皇子。
正在这时,合欢的暗探也从高埔县那里传来密信。
原来这三皇子,不仅利用修坝的功劳提拔自己人,还从中贪墨修坝的饷银,为了不被人发现,就在修坝的石料上动起脑筋,以次充好。
碧落知道了,气愤的拍桌子。“这个三皇子,堂堂的天潢贵胄,居然也是钻钱眼里的货色,修建堤坝多么重要的事情,他居然敢从中贪墨,以次充好。”
“你以为他笼络的那些人是被他的才能折服的吗?都是靠着真金白银买来了,凭他皇子的俸禄,哪怕把安家都搭进去也不够啊!可不得找些来钱的门路。”
“公主,咱们现在有证据,你快禀报给皇上,将他拿下,不仅可以为百姓除害,还能报他想染指监察司的仇。”
“不急,现在给皇兄,最多就是斥责他一顿,对他也没什么损失,过阵子这件事被淡忘了,他还是那个三皇子。”
“那公主想怎么做。”
“先由着他折腾,让暗卫好好保护证人证据,咱们要找个好时机,让三皇子再无翻身的机会。”
“是。”
六月底,高埔县的堤坝全部修建好,可以投入使用。
因为马上到汛期了,所以三皇子一行人没有急着回京,想留下亲自检验堤坝抗冲击的能力。
对于他的认真负责,皇上很满意。
今年的雨水并不是很大,汛期到来后,河水也没有大涨,洪峰平静的过了高埔县,这堤坝也算是通过了检验。
三皇子雄赳赳气昂昂的回京向皇上报喜,皇上也龙心大悦,若是将此堤坝推行开来,解决了煦国的水患,那百年后,他的功绩又能更进一步。
名留青史谁不想呢,哪怕是当朝的皇上,已经权倾天下,也想在死后留下英名,受百姓万世敬仰。
皇上一开心,看着这个儿子也越发的顺眼,为了表彰他的功绩,皇上亲封三皇子为齐王,又亲自为他和马国公的嫡孙女赐婚,婚期定在明年的六月初六。
齐王这里春风得意,四皇子那里急的像锅沿儿上的蚂蚁,他要明年才正式入朝,可三哥已经封王,他们之间的差距是越来越大。
他急匆匆的去找德妃商量,可前几日天赐生病,德妃日以继夜的照顾,天赐刚好,德妃还有些疲惫。
“母妃,儿子现在和三哥的差距越来越大,咱们得想想办法啊,不然以后就只能俯首称臣了。”
“你不用心急,三皇子这次是得天独厚。不过,你父皇暂时还没有立太子的打算,毕竟你还没有入朝,他还是要在你和三皇子之间比较一番后,才会有定夺的。”
“可我与三哥之间的差距,犹如鸿沟,这么比较下来,我不是他的对手啊!”
“你也不用妄自菲薄,皇上会给你机会展示自己的,所以在此之前,你还是好好用功,充实自己比较重要。”
“可是……”
“好了,不要可是了,有时候做的越多,错的就越多。所以,越是紧急时刻,越是不能轻举妄动。好了,你是快开府的人了,不能在后宫久留,免得惹你父皇不高兴,你先回去吧!”
“是。”
四皇子半信半疑的离开,回到自己的住处,他坐在那想德妃说的话。
德妃说的也有一定的道理,可是争夺皇位是不能靠道理的,他越发的觉得,德妃自从有了天赐之后,对他的事越发的不上心。
一旁伺候的小李子,看着他紧锁的眉头安慰他。“殿下,您不用太忧虑了,齐王虽然优秀,可您也不差啊,您只是没有机会展示自己,等明年入朝后,皇上会见到你的好的。”
“若只论个人的才智和能力,我自是不惧与三哥比上一比。可现在三哥的身后有安家,有马国公家,还有一众他笼络的朝臣。可我身后,本就只有母妃一人,现在又……。”四皇子露出一个苦笑。“你看三哥开府前,安贵妃忙前忙后的,为他准备了多少的东西啊!可我呢,明年我就开府了,可母妃还在忙着照顾天赐,就只会敷衍我,到底不是亲生的。”
小李子悄悄的对四皇子说。“奴才听到宫中有传言,说殿下的母妃当年就是被德妃娘娘害死的,她也因此被赶出宫两年,只是后来不知怎地又被皇上接回来,还为她平反,还把您记在她的名下。”
“不得胡说,父皇早就说了,此事与母妃无关,若有人再传流言,定斩不赦。”四皇子轻声的斥责他。
“奴才该死,奴才也是担心殿下啊!”小李子急忙跪下请罪。“奴才也是怕殿下被蒙在鼓里。”
“出去不要乱说,谣言不可信,还会伤了我们母子的情分,我现在没有任何倚靠,还不能和母妃反目。”四皇子皱着眉头说。“不过,我也该另寻条门路了。毕竟母妃现在有了自己的亲儿子,若是有余力,也会用在自己儿子的身上。我再傻傻的只依靠她,只怕会成为他们母子的踏脚石。”
“那殿下有何打算。”
四皇子没有解释,只是露出一个自信的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