默认冷灰
24号文字
方正启体

第59章 色令智昏

    小车闪人的速度快到一句“嫂子再见”都没好好说完。

    闻磊放下扫帚,伸胳膊过去,“什么时候来的?也没说一声我去接你啊。”

    陈麦侧身躲开他,“从现在开始要跟你说了?谁说的以后我来不用提前问?”

    闻磊斜着嘴角乐。

    陈麦扬起巴掌要抽他,想起那身伤,硬生生忍住了,进了院儿。

    闻磊跟着进了北屋,陈麦反身把门踢上,“脱了。”

    “不是——天都没黑,现在就开始?”

    陈麦不跟他逗贫,脸绷得紧紧的。

    闻磊抬手去捏她的下巴,“这就生气?我也不是故意瞒你——”

    “脱了。”

    闻磊掐着腰,轻舔下唇,“行。”

    穿衣服的时候疼,脱的时候更疼。

    不过当着陈麦的面他没表现出来。

    闻磊把衣服拎在手上,自己先低头看了一遍。

    渗血的那几道看着严重点,其他的就是些淤青。

    “嘿,还行,这样看着肌肉更性感。”

    他随意扯了句没边儿的话来活跃气氛,一抬头,陈麦眼底红着。

    吓得他一慌。

    “没事啊,不疼,过两天就好了。”

    陈麦戳着他胸口没伤的那块,“谁打的。”

    “我妈。”

    “为什么打你。”

    这闻磊倒是没法随便胡诌了,得端正态度交代。

    他坐下后拉了把陈麦,摁在自己腿上,“严玮估计是去我妈那胡说了,她知道我现在跟你在一块。”

    说到这儿他暂停了一下,看陈麦脸色没什么不对,就又把医院门口的事儿说了,包括他跟小车在院里说的那些。

    算是坦白从宽的好态度。

    陈麦对严玮没什么好担心的,但对赵塬的警戒心大涨。

    她想了会儿,问:“赵塬家里是做什么生意的?”

    闻磊等着她拷问严玮的事儿,没料到会问到这个。

    “做钢材的。”

    “是全模式的?”

    “好像是加工和贸易为主。”

    赵塬那么能容忍严玮的理由在这儿啊。

    陈麦食指曲起敲了几下,提醒他,“赵塬这种人我太了解了,以后他要是找事你得稍微避着点,不用跟他硬刚。”

    闻磊假意眯着眼,“你去了解赵塬?”

    “……你什么脑回路?”

    “相亲之后了解的?挺有相亲德啊。”

    “……我是说,赵塬,这,种,人。”

    “嗯,除了这些,还了解什么了?我也帮你把把关。”

    陈麦都要无语了,“你别倒打一耙,我还没计较你骗我那事儿呢。”

    闻磊挑眉,行,不能装了,再装得急眼。

    “吃饭了吗?”

    “没。”

    “走,带你吃饭。”

    “不想出去,在家吃吧。”

    闻磊被那句「在家」钉在椅子上,掰过陈麦的脑袋狠狠亲了一大口。

    “我去买菜。”

    很简单的晚饭,闻磊就是一般家常菜的手艺。

    但这种味道才香。

    小院树下,夜晚凉风吹着,陈麦吃下不少。

    闻磊搁了筷子,点起根烟,“你今天又没吃饭?”

    陈麦冲他勾勾手,闻磊把刚点着的烟架在她指间。

    “吃了,跟我叔叔——就是佳晨他爸一块吃的,没吃几口。”

    闻磊收拾了碗筷堆在一边,打算抽完烟再洗。

    陈麦从烟缝儿里看他。

    他那会儿脱了衣服就没再穿,光着膀子,坐下的时候裤脚高高拉起,糙得不得了。

    但加上那颗寸头,带着伤的肌肉块,放在一起有种独特的诱惑力。

    “陈麦。”闻磊眼皮都没抬,“你烟要烧到手了。”

    陈麦着急忙慌去看,结果发现离手还有一大截。

    闻磊喷出一口烟,嘲笑地明晃晃,“想什么呢你。”

    陈麦难得厚起脸皮,“想些不能播的。”

    闻磊脸前的烟雾散开,“啧”一声。

    饱暖思淫欲啊。

    这么容易羞的姑娘都敢说这些了。

    他把烟头杵在地上,插在石砖缝里。

    然后抬头冲陈麦一歪头,“你来啊——”

    闻磊的声音,怎么说呢,陈麦一开始就觉得好听,拖长了调子不流氓、不油腻,但就是好听。

    懒散的、让人头皮发麻的那种好听。

    陈麦丢了烟头,去踢他的膝盖。

    闻磊伸手捞住,白色裙摆扫过他的脚腕。

    穿的是裙子,刚好。

    方便。

    闻磊身子前倾把人连凳一起拖过来,“怎么不动?”

    他使劲的时候胳膊上的肌肉线条绷起,陈麦被拨得心乱。

    闻磊的腿大开,陈麦被拉过来后膝盖正正好好顶在他中间。

    烫,高于他手的温度。

    陈麦不知哪来的胆子,跨坐在他腿上。

    闻磊使坏的向两边敞开腿,她屁股忽地沉下,条件反射的去搂他脖子。

    “你——”

    “我怎么?”

    陈麦觉得这样的姿势太狼狈,挣扎着要下去。

    但闻磊手在她腰侧扶着,控着,摁着。

    看陈麦不挣扎后,他向后靠着椅背,想起那天在她家的沙发。

    “我记得你挺会解的。”

    陈麦顺着他的视线向下看,金属扣在灯下泛着银光。

    搭扣响了一声后,她看着自己扶在他腹上的手,想到四个字。

    色令智昏。

    但到底还是没那么昏。

    闻磊住的这里,院子挨着院子,大门挨着大门,和隔壁仅一墙之隔。

    坐了不过五分钟,陈麦就被他端进去了。

    为什么是端进去。

    因为没有分开。

    每走一步,陈麦都要咬紧牙不让自己出声音。

    还要用腿帮忙勾着不要让闻磊的裤子掉下去。

    最难忍的是上台阶、跨门槛,闻磊需要抬腿,一遍遍抬腿。

    一下,又一下。

    腿使劲,腰使劲,她就会被搅合地睁不开眼。

    北屋没开灯,闻磊跨过门槛后故意不进去,明暗之中,在她耳边说话。

    “陈麦,我手心里能养鱼了。”

    他的手正托着那处。

    听懂了他的言外之意,陈麦想咬他肩膀,看见那一肩的伤,又没舍得咬。

    北屋的单人床很窄,窄得闻磊有一条腿得在地上支着。

    也不知道他平时怎么睡的。

    陈麦看见晃悠的北屋窗户,看见屋外灯光交织在眼前变成黄绸缎一样的。

    最后在一波又一波的星光下,在脑海里的汹涌潮水中,在闻磊呢喃她名字的叹息中。

    她还是想到那四个字。

    色令智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