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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佳晨在卫生间里吐的昏天黑地,同屋的那小伙在里面帮他扶马桶盖。

    见着闻磊来心虚地挪到一边。

    “磊哥,这小陈不会受处分吧?”

    闻磊垂眼看到佳晨脖子上女人的痕迹,说:“得看什么事儿,培训期间喝酒这一条反正是说不过去。”

    他现在怕的不是喝酒,是怕还有些别的。

    但佳晨现在显然也问不出什么。

    闻磊盯着佳晨在床上睡下,确定他不会闹事之后才回去。

    “怎么样?”陈麦有些着急,“他跟谁喝酒去了?”

    闻磊想起地上那只挎包,还是没想起来。

    “小陈谈恋爱了吗?”

    陈麦一愣,说:“不知道,我们不聊这些。”

    闻磊了然,算了,明天问问就知道了。

    他大大咧咧在陈麦面前准备脱衣服,刚刚佳晨没回来,他怕万一有事来不及就一直没去洗澡。

    陈麦抱着手机在床头,装作不看他。

    昨晚其实她没怎么看到闻磊的身体,灯暗,她又总被翻来翻去,除了肩膀和时不时弓起又落下的腰背,什么都没看到。

    今天下午闻磊压根没脱衣服,她更是直接背对着完成了全程。

    真实的“坦诚”相见还是头一回。

    闻磊背对着床解腰带,他腰窄,腰带一松裤子就堪堪挂在臀胯上。

    布料拽下的时候陈麦迅速收回视线,她想起昨夜被扶着坐起的时候,好像看到他小腹有明显几根凸起的筋顺着皮肤向下隐入。

    啧,啧啧。

    陈麦心思压根不在手机上,从上翻到下,脑子里只有闻磊在最后关头的闷哼,和叹息下叫她名字的声音。

    “陈麦。”

    闻磊突然在浴室叫她,吓得她脸红。

    “怎么了?”

    “帮我拿下衣服。”

    陈麦挪到卫生间外,门半掩着,闻磊压根没关。

    她挪动进去,在一片水雾里看到闻磊的背影。

    酒店里的淋浴间只遮了一半,另一半是空的,闻磊站在玻璃和空荡的接口,恰好挡住了该挡的。

    他侧过头,脸上因水滴变得清晰:“内裤在我包里,帮我递一下。”

    陈麦出去在那个黑色背包里翻找。

    闻磊的东西收拾的很整齐,衣服裤子叠成方块摞在一起,平日里的清淡皂香愈发浓了。

    陈麦找到个小袋子,里面放着几条深色内裤,下面压着几个粉色小方盒。

    瞬间脸上温度飙升,随便抓出一条深灰色的给闻磊送过去。

    里面水声还未停,她本想放在洗手台上。

    结果手刚伸进去,就被一把拽入。

    卫生间的门在身后晃着,身前是湿漉漉的闻磊。

    陈麦推了推他,推不动。

    “你——你不累吗?”

    闻磊眼尾轻挑:“怀疑我体力?”

    “不是——”陈麦趴在他胸口笑,“我是让你注意身体健康,凡事都要有个度。”

    闻磊舔着嘴角,眯缝起眼。

    在这个时候被人关心身体健康,心情不是那么好。

    于是,只好证明一下了。

    陈麦躺在床上气若游丝,闻磊手里拿着她那一小瓶身体乳给她擦腿。

    她在水下待得太久,不抹不行。

    腿抹完,该抹上半身了。

    闻磊的指腹在胸口搓磨而过,陈麦忍不住“嘶”了一声。

    闻磊手停在半空,问:“疼啊?”

    陈麦脸被枕头挡了一半,没好气地瓮声说:“你觉得呢。”

    揉搓挑拨,不疼才怪。

    闻磊讪笑几声,手上的劲儿小了点,轻柔化开那些玫瑰香气的乳液。

    陈麦脑子发懵,昏昏欲睡,垂下眼看到闻磊正在给她穿裤子。

    还没干的毛寸头,每缕都拧在一起,正正的在她膝盖之间低下。

    画面跟刚刚浴室里的重合,陈麦只觉得大腿内侧发烫。

    其实闻磊只来了那么一回,但她却结束好几次。

    要么结束在那双手里,要么就是这样,醉于他的鼻息下。

    陈麦搂过枕头盖在脸上,不好意思再多看他一眼。

    闻磊收拾好自己,钻进被子里把人搂过。

    见陈麦紧闭着眼睛,以为她睡着了,没想到下一秒又睁开条缝。

    “佳晨这次是不是闯祸了?”

    闻磊揉着她肩膀,说:“不至于,但肯定要受批评,明儿我问问到底怎么回事。”

    陈麦侧身看他:“你不用因为我的关系手软,该怎么就怎么。”

    闻磊轻笑:“我对别人也一样的,他只要认识到错误问题也不大。”

    陈麦“嗯”一声,问:“你那会儿问我他谈没谈恋爱是什么意思?他跟姑娘在一块?”

    “没。”闻磊又想起那个挎包,但没提,只说,“看见他脖子上有东西。”

    陈麦表情一僵。

    也是,佳晨也老大不小了,到年龄了。

    二十多岁不谈恋爱,等到快三十岁就会像他磊哥一样被憋得没完没了。

    “你这么看我干什么?”闻磊掰过她的下巴,“想什么呢?”

    “没什么……睡觉。”

    陈麦睡不着,身体上已经很累了,但睡不着。

    脑子里在想工作和罗南的事,越想越精神。

    努力了一阵,睁开眼,看闻磊半靠在床头,手心里闪着光。

    “干嘛呢?”

    闻磊抬眼过去:“没睡啊你?”

    “睡不着。”她坐起身,“我去喝点水。”

    本是打算借喝水的功夫吞一粒药片,结果找了半天没找到。

    陈麦回到床上。

    “你动我东西了?”

    闻磊放下手机,揽过她。

    “我寻思我在这儿,你也不可能睡不着。”

    陈麦无言,她失眠的时候不好受,头皮疼得发紧,血管汩汩的声音都听得到。

    说不上是不是好不容易戒了酒,又对这药上瘾。

    所以情绪也好不到哪里去。

    闻磊看出她的憋闷,手掌放在陈麦脑后揉着。

    “慢慢来,药吃多了不好。”

    “我知道。”陈麦语气很差,“可我难受。”

    她活像个瘾君子。

    闻磊搂紧她,手从布料下穿过。

    “我看你还是不够累。”

    “别动——”他惹得陈麦发痒,“你是不是人?我那——都肿了。”

    闻磊停下动作:“真的?”

    又说:“不对啊,我那会儿没看出来。”

    陈麦笑骂他流氓,贴在他胸口有一搭没一搭聊天。

    聊到呼吸渐沉,闻磊翻出手机,看到屏幕上严玮一个小时前发的朋友圈。

    那照片上的人,是陈佳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