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打算再多住几天吗”
“你确定”
对于江鸠象征性的挽留,洛水赋突然玩心大起,于是露出了很严肃的表情,一副你要是再多说一句,我可就真留下来的样子。
“啊这”
江鸠也没有想到洛水赋会不按套路出牌,顿时有些傻眼了。
因为她自然不可能真的留对方继续住下去,这不是说她小气不认得之类的。
主要是虽然对方坐镇在她这里帮助她在此期间避免了很多想趁机搞事的魑魅魍魉,甚至她还想继续留对方下来,毕竟她现在属于是三岁孩童抱金砖于市的情况。
正所谓匹夫无罪怀璧其罪,因此如果不是因为她庙小实在留不下来,她恨不得一辈子留对方住下了,可惜不能。
“现在是什么感觉”
“……”
对于江鸠的不好意思,洛水赋于是又把脸上的严肃表情褪了下去,换上了微笑的表情。
“努力吧,你想的不就是这个吗”
洛水赋说完就直接离开了,江鸠听到这话然后看着对方离去的背影,一时间居然忘了要继续送一送的事。
然后就听到了对方煞风景的话了。
“这些连我都还没有做到”
就在洛水赋上了车,车子都启动了,结果车窗突然突然摇了下来,然后给江鸠来了这么一句话。
原本她以为到了洛水赋这个阶段基本上就可以从心所欲不逾矩了,可以对不用再之前两人分别的场景中继续扮演江鸠的角色。
甚至还能够对洛水赋那个角色所说出来的一些不合理的要求说不。
然而洛水赋却在这个时候告诉她就算达到了她洛水赋那个阶段依旧达不到她江鸠的预期,江鸠的积极性立马被打击了。
不过他的失落只存在了一小会,立马就被更大的动力给填满了。
“既然如此,那就成为洛再起”
当江鸠内心重新被满满的信心所填满后,她立马情不自禁的对着前面路口洛水赋消失的的地方大喊道,仿佛在和洛水赋继续对话一样。
“加油啊,我看好你喔,你现在已经有了我年轻时的风范了”
也许是江鸠的想法被风听到了,然后传到了洛水赋耳朵里,突然路口那里又一次出现了洛水赋的车,并且对方还把车门打开了,对着江鸠来了这么一句之后才离开了。
“……”
对于洛水赋像想小孩子一样装完杯就跑的行为,江鸠很无语。
而江鸠眼中的小孩子洛水赋此刻的表情却十分严肃,司机兼助理的小姑娘就因为刚刚因为多嘴了一句就被她给喷哭了。
别看洛水赋刚才在江鸠面前表现的有多大度一样,实际上她内心非常不爽,原本江鸠在她眼中就只是她培养的助手而已。
但是对方却成长的越来越优秀,甚至有了青出于蓝而胜于蓝的趋势,按理来说她应该高兴才对啊。
助理小姑娘也是这么想的,实际上洛水赋本人也确实这么想过,但是也就是仅仅想过而已。
因为在她原本的预想中江鸠就不该是现在这个样子,他成长的太快了,她有些把握不住了。
就连这次的坐镇事件也远超过她的预计,原本她以为这一波江鸠顶多就是一波肥而已,再离谱也离谱不到哪里去。
她江鸠难不成还真能把雪鸠卖了不成,可是她万万没有想到江鸠还真的能做到,最关键的就是一看结果,这里面似乎还有江老头的身影在里面。
也就是说江鸠献祭雪鸠的行为并不是她自已一拍脑门的事,这里面大概率是得到了江中游默许的,甚至有可能就是江中游的主意。
而洛水赋之所以这么想,是因为她不敢相信这会是江鸠个人的想法,因为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那就太可怕了。
原本洛水赋是这么想的,可是在经过刚才江鸠的隔空喊话事件,她逐渐开始相信这是江鸠自已的想法了。
因为就连她自已都没有想过要比肩自已的父亲,没错,再起就是他父亲洛鸿的字。
“你不会以为献祭雪鸠的事情我们会相信这是你孙女一个人的主意吧”
当江中游再一次响起和傲天慢的对话时,他此刻嘴角还是忍不住一抽,但是抽完之后又是微微向上扬起。
也难怪傲天慢任他如何解释都不相信把雪鸠卖给嬴曌这个太子党的事会是江鸠一个人的想法。
因为这完全不像是一个二十多岁的小姑娘能够做的出来的,现在再想想当初他和江鸠的谈话,他此刻竟有些无地自容。
也难怪傲天慢会认为这是他的‘杰作’,就算是他以马后炮的视角才能看得出这是一步神之一手的操作。
因此这在当时在他看来就是一招臭手,连妙手都算不上的一招,也难怪江鸠会告诉都懒得告诉他。
以理中客的角度来看,如果当时江鸠告诉他完整的计划,以他的性格,他一定会尽自已所能来反对,因为不论是从哪个角度他都不能这么做,尽管那时候江鸠掰开了揉碎了跟他说清楚这里面的利害得失。
他也照样不会做,或者说不能做,只能说江鸠能够想到这一点不可谓不妖孽啊。
现在他有一种感觉,那就是当初他和洛家做的这波交易是他赚了,因为就凭这件事他就敢说江鸠比他强。
首先江鸠献祭雪鸠的这件事完全符合他鸡蛋不能放在一个篮子里的方针,事情已经发生了,甭管傲天慢相不相信,反正他江中游现在依旧确确实实是和他们北岛人共存亡的,此为第一篮鸡蛋。
第二篮鸡蛋就是始终打着效忠那位,并且已经付诸行动的江鸠,此为第二篮鸡蛋。
然后就是被江鸠献祭的雪鸠,也就是被其余江家人所寄生的那一篮鸡蛋,甭管他们的行径再怎么恶心,但是他们始终是江家人,正所谓一笔写不出两个江字。而这也正是江鸠这里面高明的神之一手的究极体现。
首先这一手不仅让她自已摆托了吸血鬼亲戚,甚至还给江中游一个台阶,不让他为难,如果那些不开明的亲戚问起那也有话说了,表示这是这是江鸠的自作主张,和他没有半毛钱关系。
最后形成了江鸠占最大的好处,担最毒的骂,而江家人和他江中游其余人皆各有所得。
以后江家人如果反应过来了江鸠的操作,那么江鸠风评好起来的同时他也能顺带着混一个指导有方的功劳,毕竟他嘴上是这么说,真正能相信这事和他没关系的又有多少人呢。
总之这次事件中所有人都不会受到伤害,每个人都有所得,看起来只有太子党受伤了,但是江家凭借着出卖江家旁系的手法向他们表明了一个暧昧的态度,因此在江家还没有正式表态之前,这个暧昧的态度就存在着一切可能。
想到这里,他江中游的嘴角愣是憋不住了,又一次抬高了一些幅度,至于在事情开始之前的昏庸保守治疗措施。
抱歉,那个人不是我,现在这个幕后主使才是他,虽然他嘴上一直在否认这件事,说的自已都快相信这件事和他完全没有关系。
实际上这件事和他还是有点关系的,毕竟他是知道一点点苗头的,只是江鸠没有明说而已,但凡他要是肯认真花心思研究的话是肯定可以发现端倪的。
问题就是他没有,所以这也是他现在心里另一面在说服自已是大功臣的一大佐证。
没错,他江中游明明有能力和机会阻止这件事的,可是偏偏没有,这是为什么呢,不就是因为他想促成这件事吗,这就是他江中游说服自已强行把自已带入大功臣的自我洗脑。
也许是洗的太过分了,他自已都有些不好意思了,意识开始转移注意力,然后想起了傲天慢和周一鸣的对线。
“还是说说一生吧,怎么说也是我孙女婿,我还是比较关心他的”
眼看着傲天慢死死抓着这件事不放,他差点就要从这件事与他有关与他无关中的平衡中失控了,于是他赶紧转移视线。
表示你要是再抓着啾啾的事情和我不放,那么我就要抓着你和任一生的事情不放了。
虽然他也不清楚任一生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但是从对方的表情来看,对方大概率又出事了,而且从对方那恶心的样子来看,大概率他在事情中又又一次扮演了遭受无妄之灾的人了。
而这也是江中游说起这个话题来转移视线的底气,事实正如他想的那样,傲天慢果然熄火了,但是傲天慢熄火了,周一鸣的火气却被彻底点燃了。
“所以你能不呢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必要那自已也是无辜者那一套来敷衍我,我不吃这一套”
“……”
“我不相信你作为凌志学院的校长,还有谁敢在你的眼皮子底下搞事情,那你这个校长干脆别干了,回家卖红薯吧”
“老周,这我就有必要说一句公道话了,老虎虽然依旧是老虎,但是这老眼昏花,唇齿松动了难免会有人狐假虎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