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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4章 办完丧事

    葛珂琳

    翠兰认为说一千,道一万,归根结底还是银子多,才导致出规矩。而穷人连饭都吃不上,更别谈讲究规矩了。而面对规矩,只是富人花银子而起的一个冠冕堂皇的理由罢了。

    “规矩都是命定的,关键你没那命?”陈叶光说。

    “哎呀我的天啊?有那命咋滴,若是我是他,我才不会那么干呢?”翠兰说。

    “人活着,可以省自己,但有能力的范畴下,还是以孝为主?”陈叶光说。

    “我就知道,在你们爷们面前,我说啥,也犟不过你们,我还不如趁早败下阵来,?”翠兰说。

    “要不滴话,那你也得看排场,气势不是。还有哪些出于目的的真假表情不是?”陈叶光半开玩笑的说。

    “不积德,排场再大,孝都是徒劳?”翠兰说。

    “即便生死看淡,不也得演戏吗,戏不就靠一个,把死也得演活吗 ,才算活明白吗?”陈叶光边看边说。

    “行了,不和你因为人家事,来犟犟了,影响了我自己,不值得,又参与不了,又起不到作用?”翠兰说。

    “就是,他们家弄那些乱七八糟的,碍我们什么事,也不顶饭吃?”陈叶光说。

    “你这不明摆着,又想捡便宜,想让我下厨吗?”翠兰说着,起身下厨。

    “那个我不懂,我咋参与?”陈叶光故意说。

    “你就能和哪些汪家的事,谈到一起去?”翠兰说。

    “这你就不懂了吧!凡事可以不参与,但不能不懂,万一哪一天,发生冲突,知己知彼,方能百战不殆吗?”陈叶光带着些许幽默地说。

    “和你那闺女一样,爱做那没影的梦?”翠兰溜缝的说。

    “ 没梦咋能行呢!这铺锦一溜烟的没影了,就是去做梦了?”陈叶光说着。

    “我早看她走出了自家的院子,奔那发丧的队伍去了,不有那句儿大不由爷吗?这闺女大了就更不由娘?”翠兰说。

    这时,翠兰下厨,陈叶光站在窗前,看像远方,铺锦早已远远的跟在汪家发丧的队伍后面,走着,看着,随着他们的前行,而慢慢前行。

    当看到大队人马,停在一座山角下,路上的人,排的犹如一条长龙。

    铺锦挑一个隐蔽的近处看着,而汪瑞就在她躲避的附近,旁边除了他大娘等人,还有朵儿陪在身边。他们都跪在那里上香磕头。

    汪瑞的大娘,这一跪,就开始连哭带嚎的拍地说:“老爷啊!你说你说撒手就撒手人寰啊?”

    “大娘,身体要紧,节哀顺变?”汪瑞在旁劝大娘。

    “你说他,这就不管我们娘孩了。也都怨我这不争气的肚子,就没能给你生一个像人家那样争气的儿子?”汪瑞的大娘说。

    “大娘,我永远是您的儿子,余生待您如生母?”汪瑞说。

    “要是生一个争气的儿子,也不至于落到这份田地,老来无望?”汪瑞大娘说。

    “家族的希望和未来,我定不辜负大娘,以告父母在天有灵,担起家庭的重担?”汪瑞说。

    “那是说担起就担得起呢?我看你有点太自信了吧?”汪瑞大娘说。

    “父亲当年,我相信也都是从自信那时候开始创业的?”汪瑞说。

    “你除了是他儿子外,能借光花银子,别的再说吧,别在你父亲面前把自己抬得太高?”汪瑞大娘说。

    “我高,正因为我愿意是大娘的儿子?”汪瑞说。

    汪瑞大娘一听,顿时牙口无言。

    “谁人和你不一样?”汪瑞大娘,想了一会儿说。

    “愿天下苍生,都胜过儿等之孝,儿愿向天下苍生学习,请教?”汪瑞说。

    尽管汪瑞在一旁跪着,说一些劝慰的话,但听到的大娘,还是不停的哭诉无望之类的话。

    可汪瑞依然笑着安慰,并起身扶起大娘,

    “大娘,时候不早了,愿我父母安息。我们一起回去吧!若不嫌弃瑞儿,瑞儿去哪,将来大娘就安身在哪里,可好?”汪瑞说。

    大娘听了汪瑞的话,看了看他,拍着他的手说:“有你这句话,大娘总算没白疼你?”

    汪瑞在葬礼举行后,走上返回的路上。

    铺锦看着,依旧一路默默的跟随在人群后,望着那些有来就有回的队伍,看着,看着,渐渐远离她的视线。

    她才开始意识到剩一个人时,便默默的走去来时的那条路上。

    走着走着,她再次看到他们小时候玩过的山,又想起那些在天界曾发生的生离死别,想起历经劫难,都不曾改变的爱情故事。

    延续至今,想做一场美梦,结果就像一场噩梦一样,尽管不停的变化,里面还是这般身不由己,无可奈何?

    汪瑞这面,把父亲的丧事办完,让老爷子入土为安后,一个人又回到那个老宅院。看着院里春去秋来变换的风景,感叹着岁月的沧桑巨变,有说不清的几番滋味涌上心头。

    他看着院子里的那些落花,想起曾经那个爱笑的女孩,想起他们那些美好的日子,可如今,只剩下无可奈何。

    仰望天空时,他目光如炬,仿佛要穿透世间,拥有爱的灵魂。他好像在说,我可以为你做一切,那些爱你的事。

    可是正因为爱你,才弄得无法抉择,让人生有一条不归路。

    他感觉被命运的束缚,虽然感觉无能为力,可他却又想改变些什么?

    一个护卫,看着汪瑞睹物思人的样子,看得痴情。便走上前去。

    “少爷,想什么呢?这么投入。时光短暂,心动不如行动?办完老爷的事,你也快要离开了,不去告别吗?我想那人也坐不住,说不准,关心老爷的事呢?”护卫说。

    “说得对,有心了?爱一个人是不能埋怨命运,因为本性具足的人,面对一切,是没有分别心的。只有勇敢的去做,哪怕刀山火海,在所不惜?”汪瑞说着,往铺锦家的路上走去。

    路过儿时玩伴的那坐山时,汪瑞看见了独自一人的铺锦,走上前去。

    “你在,是为了等我吗?如果我不来呢?你会不会落空?”汪瑞站在铺锦旁边,看着她那面的风景说。

    “不是在等你?是在等一颗我可以值得信赖的一颗心?像山一样踏实,稳重,承载着屹立不倒,威严耸立,迎风而站,却富有内涵的心?”铺锦依旧坐在哪里,手里拿着一颗狗尾草,看向远方。

    “你说,爱情究竟是什么?让人失魂落魄?让人无可奈何?”汪瑞微笑着说。

    “爱情是牺牲,能牺牲为你痛苦,也是快乐的,那也许是爱情的真谛吧?”铺锦笑着说。

    “虽说所有事情,都有对应面,但绝不是二元对立?而是多元对立?汪瑞笑着说。

    “即能抛弃无限个可能,创造的价值。就像没想到,你能抛弃贫富的眼光,看待爱情一样?”铺锦笑着说。

    “世间感恩有你的认可?可现在只沦落到和朵儿回到自己现任的衙门,安度余生了?”汪瑞笑着说。

    “那样不也挺好吗?至少可以为民造福。不像我,只有普渡众生的心愿?”铺锦笑着说。

    “可我眼下连指尖那么一点的心愿,就是为和你道个别,之前我都不知道该如何和你见这最后,要离开的一面,曾不停的疑惑问自己?”汪瑞笑着说。

    “我们在现实世界,还是有友情的,虽然拒绝?那是因为身份,但必要的,就不必执相?”铺锦笑着说。

    “是啊?我也是这么想的,难道连一场道别的理由都没有,想到这里,我都无奈的叹息了?”汪瑞笑着说。

    这时,他看见朵儿从远处走过来。要问什么,但还没等朵儿开口,他就急忙扭头问朵儿:“我们快要走了吧,我和铺锦道一下别?”

    “你和她总有说不完的话,我就不明白有啥好说的?”朵儿嗤之以鼻地说。

    “就是在没有意义中,寻找意义?”汪瑞说。

    朵儿听了,故意怒嘴的说:“她对于我来说,也没有那么重要。若是在,我看也只是为了你,我才在的?好了!不想和你聊她了?”

    “啊!好,可本来你不就是,一直听话为了我吗!这次该不会破例吧?”汪瑞故作镇定的说。

    “像你这种人,用人时,眼睛朝前,不用人时,闭着眼睛朝后。反正就是不要和你说吗?”朵儿怒娇的说完,往屋去。

    这时汪瑞听了,低头笑了笑,看了看她。她却把头扭向一旁,不理的望向了远方,偷偷的笑了。

    铺锦听了说:“我只是顺便而已?”

    “自从回去后,我一直担心你,我们心有灵犀一点通,怕彼此没有见面的理由,又如何。你为什么总唯唯诺诺,不敢说真话呢?”汪瑞说。

    “假话真话,只要是我,还那么重要吗?这回你可以放心了吧?”铺锦说。

    “面对走,还是有些难舍,不走又不知该如何面对。此番犹豫后, 经过她左思右想,最终还是鼓足勇气,踏上去找你的路吗?”汪瑞说。

    朵儿突然觉得存在,好不自在。正当朵儿觉得离开也不是,不离开也不是。突然看到他们四目相对,擦出了爱情火花。

    顿时,朵儿醋坛子就被打翻,无可奈何的转身,然后默默离开。

    “你不是和我一样,也来了?”汪瑞摸着铺锦的脸问。

    “问我?那你还没告诉我,你为什么要出门呢!说不定,都是为了去见彼此啊?”铺锦笑着说,羞红的脸低下了头。

    “哈!是吗?你早感觉到了我会来,才迎接我的吧。能掐会算,连前世……”汪瑞说着突然吞吐了些,随即也笑了起来。

    “昨天的不能拖累今天啊!那样你还怎么幸福?”铺锦坦然微笑着说。

    “你的意思是要忘记了过去,那我们过好当下?”汪瑞有些凝重的问。

    “不是忘记,是需要珍藏的,放下的,总搬出来,地方太挤?”铺锦笑着说。

    “到时候我的世界,回忆时,都交给你收拾,就行了?”汪瑞笑着说。

    “不和你贫了!说来说去,还不是怕你走?”铺锦笑着说。

    “是啊!该走的,我才不让你面对呢?只不过时间匆匆。如果再见上一面,不知会何年何月啊!恐怕到时候,我们都已白发苍苍了吧?”汪瑞感叹着说。

    “无论多苍老,只要是你,我的心永远都会是年轻的状态,心声在脸上,为你流露出最美的笑容?”

    铺锦笑着说。

    “但愿再见上一面时,我们的心都可以了无牵挂?”汪瑞笑着说。

    “哪怕再苍老,你不是也有一个完整的灵魂吗?”铺锦笑着说。

    “我一直想,我们至少可以在一起,享受一下浪迹天涯的感觉,过点有你陪在身边左右的日子?”汪瑞笑着说。

    “想想就可以了,不要往现实了安。或许那时,我们已老的没力气,再找对方了?”铺锦笑着说。

    “怎么会,有你活着就是永远的青春。男人就是要负起女人痛苦的责任,关键时刻的挺身而出的勇敢。否则我在你眼里算什么?“汪瑞笑着说。

    “欲望的使者?”铺锦笑着说。

    “那爱又算什么?爱不是欲望的替代品,傻瓜?”汪瑞笑着说。

    “也许有一天牺牲,牺牲到我们都已被生活折磨殆尽,遍体鳞伤。那时的我们,也许只想在原地不动,敲敲木鱼,各自修行了吧?”铺锦笑着说。

    “或许只能求得来世往生在极乐净土,再见面了?”汪瑞也笑着说。

    “别弄混了,极乐净土!不是及时行乐。极乐是脱去欲望的衣服,剩下本我态的开心?”铺锦笑着说。

    “嗯!那样是多好的圆满,更能感觉到有你的修行伴随,人生真好!就算我们彼此告别?”铺锦笑着说完,转身要离开。

    《《((汪瑞一把拉住她的手,深情地看着她说:“有些话不说,但心从未告别,你懂得,让我抱抱你,好吗?”

    “嗯!”铺锦说着点点头,两人深情的拥抱在一起了。

    “明早我要到师傅那,可能就从那里离开了,以后的日子,别忘了,你自己多保重?”汪瑞说。

    “放心吧?我会因为你,而照顾好自己。但你也别忘了要照顾好你自己?”铺锦说。

    “我看着你先走。我的心随岁月轮转,像四季与你同行凉热?”汪瑞说。

    “我送你,自然你先走。你要理解爱情的最高境界,就是无和空的爱情?”铺锦说。

    “是啊?那样就可以笑对人生了,修行极乐了?”汪瑞说。

    “既然如此,好了!别恋恋不舍啦?”铺锦说着要离开。

    这先回到汪府的朵儿,早已坐立不安,左等右等,不见汪瑞的人影。于是又急忙出来找。

    朵儿努起小嘴,去他们约会的地方。

    当朵儿走近时,见铺锦依在汪瑞的肩膀上,气得好想上去拉开,可是看到汪瑞那难舍难分的样子,只好气得直跺脚,再次无奈的想离开,可又在原地打转。

    “你们还有完没完了,是不觉得你们才是真爱,然后就怎么伤都可以,是不?”朵儿急得出现在他们一旁说。

    铺锦见朵儿出现,一把推开,然后扭头要走。

    可是汪瑞不肯,还是要朵儿面对一切。然后一把又把铺锦拽到他面前 。

    “其实我们的心,早已挂在了同一方向,在那遥远的地方,交织成最美的风景,就足矣。何必在意这些浮华的细节呢!放我走吧?”铺锦说完推开汪瑞的手。

    “我知道,我们都不知道该怎么活,才是对的,最好的?”汪瑞说。

    “我们的存在,就是平衡家庭与人类的关系?”铺锦说。

    “那是爱情吗?好了,不知道为什么,又说这些让你纠结做什么呢?”汪瑞说。

    “每个人的开悟,都不是谁教的,而是需要痛苦,然后慢慢的领悟?”铺锦说。

    “我还在远处等着呢?你可倒好,追她又到远处腻去了,视我于什么?”朵儿在远处喊。

    “不说了,我尊重你。每一次相聚 都注定分离,然而分离,又都种在彼此心中再次相聚,坦然的面对一切吧?”汪瑞说。

    “我想我的存在,是成全你,而不是占有你?”铺锦笑着说。

    “嗯!你说的对,我要走了,愿你幸福!”汪瑞说。

    “嗯!你也一样,这次分开我们都该长大了,不仅是年龄上,更应是灵魂上?”铺锦说。

    “愿每一次分离,都是为了更好的相聚,我等你!让我目送你?”汪瑞说。

    铺锦微微一笑,离开,渐行渐远,在汪瑞的眼中,渐渐画一个句点。

    “我的那个大天呀?你们这家伙,总算完事了,该跟我回去了吧?”跟过来的朵儿说。

    汪瑞沉浸在铺锦的世界,却无奈的被朵儿唤醒,回了汪府。

    回到家的铺锦,刚关上门,就见母亲翠兰走上来。

    “这半天,你又没脸,会谁去了,是不汪家那小子。回来两天半,也不忘勾引你,我可真是服了你们了?”翠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