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阁飞梦》 第1章 楼阁主人 在九天之上,茫茫云海中,一座天然楼阁,座落在东南之云上。 女主天庆和大将军青云,发生了什么?被贬下凡,化名叫汪瑞和铺锦。 当这座楼阁,出现在眼前时,看到是一粒天然种子基因,只要轻轻一点,一座雕栏玉砌的阁楼,就这样形成。但它并非雕栏玉砌,而是会长出的自然杰作。 在这里,只要手指轻轻的一点,它就会心领神会,天然萌发,形成一个各种各样精致至极图案,变化无奇的样子,似花,如叶……真是奇光异彩,淋漓尽致。 这座楼阁,内外闪动红黄为主,构建的天然色彩,上面还长有精致的不同花纹,都栩栩如生,充满了诗情画意。如同人间的红梅傲雪呀,荷开并蒂啊,春花秋月啊…… 那纯天然的颜色,自然的生成变化,看上去,给人一种如梦如幻的感觉,东西南北方的美景,都汇聚池楼,这是一个似玉非玉的绝美境界,透明却有钻石的光芒。一眼望去,不忍舍目这天然生成。 楼阁的顶端,更是大放异彩,看上去是琉璃瓦,但非人间那琉璃瓦,它的晶莹剔透,在有棱角里,有层次里,立体感十足的牵连在一起,却又那样的水平如镜 ,光华可人,耀眼夺目。 而就是在这样一个,看上去活灵活现,若隐若现的仙阁里,却居住着一位娉婷袅娜的王母娘娘六公主,和一位手握削天宝剑的天界赫赫有名的大将军。 这样的仙阁,是普通的仙人,用各种法术都将它无法奈何移动。但就在这样一座精美如画的仙阁中,住着一位貌美如花的仙子,她正是王母娘娘的六公主,俗名黄衣,还有一个好听的到名,叫天庆。 这位仙子肌白如雪,一副窈窕淑女的样子,看上去真可谓是楚楚动人,惹人怜惜。这正因她的生活有关。别看是一位天界的仙子,却每天面对冷冷清清的楼阁,一个人除了陶醉,就是可怜至极的想起,每天要面对的天庭各种烦心事,听也不敢言,不感怒,只是一味顺从,忍耐。 而这间漂亮的云阁,仿佛成了躲藏痛苦守护的终点,似一个有万般引力,魅力,装点出的美丽牢房。 她将所有的心事都锁在这座阁楼里。而懂她的只有一人,每天看在眼里,疼在心上,那就是守候她的大将军青云。可是那又如何,只眼睁睁的看着,却碍于天规戒律,无能为力,怕就怕连说句话都会被拖累。 这位护卫,不是一位简单人物,那也是叱咤风云,千年修行的天将。但他和公主永远是却是主仆关系,没有逾越的余地。 这位青云,是身穿白色盔甲,那似白金却胜白金生长的天然将服,只有你想不到,但却是天上心想事成的至纯至真,昂贵无比的将服,但这样的天然,不是用人间的金钱和物质能换来做的。只要心念一想,便要啥有啥!通透一体的晶莹,那就是浑成天然的杰作,要各种精致的绣花做工,像云卷,龙飞,凤舞……实的,虚的,各式各样的图案,简直无法形容的美观,大方,气质端庄。外家腰间配着一枚玲珑雕花玉佩,上面带着几条白穗下,旁边正挎着一个白色削天宝剑,精致的在无这般,配上精致的凸起龙纹俏柄。 远远看去这一身打扮,在配上那张俊俏脸,完美的简直人间起能有几个?看一眼直叫人,生死相许,失魂落魄的感觉。 在完美外表下,自己还有一颗善良的心。但也难挡内心的无奈。因为一位千年修行的男子,正日夜看着屋中镜子里的她,满怀深情,楚楚可怜的天上最美丽的公主。 第2章 青云犯戒 那一天,王母娘娘的六公主,天庆梳洗完毕。坐在镜前的这位仙子一照,发现镜子里多了一位痴男的目光,正向这边瞅过来。 这天庆六公主,一不小心,对了目光,这脸蛋刷的一下就红了。这左闪右躲的小心思,怀揣了小鹿乱撞。只见这脸啊!一会儿白里透着红,一会儿红里透着白的不知所措。看的这位男子,不是别人,正是门口日夜守护公主的青云大将军。 这大将军,给公主当护卫,那当初也是看公主心地善良,你情我愿的事。如今站在这里,怎可有非分之想。这青云一见公主害羞的样子,自己急忙把目光收回,正视前方,一本正经的样子。 其实青云护卫也明白,他对公主的这份感情,即使公主对他也有意。但这必定是天庭,碍于那份清规戒律,门当户对等等条件。青云也只有这份永远陪伴的距离,能在公主身边,也就是说,只要站在那扇门外,态度和平时一样,永远是一副无情无义,又无动于衷的样子,才是最好的选择,说白了,也就是心里风花雪月,面上也得给我像一个傻子,呆子似的。 可是这外皮这张纸里,总包着火,也终不是个事,即便是他喜欢这位善良美丽的公主。可话说回来了,青云此刻,也是爱慕了公主好长时间,一时忍不住,才不小心留露,望一眼里面那位貌美如花的公主。 他知道,这也许会被一不小心发现,被处罚。但他也清楚,自己既然做,就是那种敢做敢当的人,即使发生后果,也甘愿为公主承担一切罪责。 这话说巧了!这青云这南面,也是怕啥来啥?即便是每天看着对面,那不远处的天牢,每天上演着各种那可怕的画面。时刻都会传来那鬼哭狼嚎的叫声。那种被折磨时,无法自拔的不同凄惨叫声。时时传入耳底,可终究抵不过天庆公主在自己心目中的位置。 明显天牢附近的门口,还架着一口大火锅,锅内每刻都燃烧着红堂堂的烈焰,火苗直串啊!那是一个日夜不停息的燃着分分秒秒,每个人惨裂声的最后,都是在那里结束。 火锅的旁边,还摆放着一张,看上去很破旧的桌子,可你别从外表小瞧它,它可是有特异功能。那就是它永远都不会坏,结实的很,而且是一副天然形成的样子。只见上面摆着一碗迷魂汤。 每个人临走之前,都是要喝一碗,锅里的火势,也会随着不同的人,被拖出天牢,而自动因你罪业的大小,调节火势大小。 这局面,面朝东,倒是每天忙坏了两位负责上路天神。他们的面部像涂抹了颜色,打了花脸。两位是,一张黑白相间的脸,像那人间的京剧脸谱。身穿一身粗布旧衣,看上去和下界的农夫差不多,但又有点像今天新潮的乞丐服。他们用一张永远看不清的真面目,护送每一位下界的受苦人。 别看他们表面的样子,不起眼,但原神个个都是俊俏至上的神仙。他们就负责,在那远处那天牢里拉出投胎的人。 只见北侧,那些天牢里的人,每人都在受着裸刑。看上去,那爹一声,妈一声的凄惨声音,听了真是让人撕心裂肺。 就说那里有一个天牢的名字,叫烫刑。别看那牢门,表面看上去,那粗劣的很,可是进入牢房的人,任凭挣扎嘶喊,也无法解脱这种火烧火燎,下油锅的酷刑。这种烫刑,周围的墙壁,如同烧红的铁一般,又似火山岩浆喷发。只见那人抱着双脚,不停的上串下跳,左逃又躲,浑身烫的满是血红大泡,可是就是谁也救不了。 眼看着在那里不停的折磨,一声声惨叫传出,惊心动魄。那就是一个让人求生不能,求死无门的炼狱。垂死挣扎间,也不敢碰那牢门。它会像电流一样,把所有的经脉燃烈,浑身起火,并不能死去,直到业尽。也许这就是用这样的一个“狱”字,来炼成那样的一个“狱”罪吧! 在这间烫刑的牢旁,还有很多极刑的牢房。比方说,靠着这间的,却是一个冰牢。只见一张张苍白的面孔,冻得好像发僵,又浑身伴着瑟瑟发抖的样子,在那里也饱受煎熬。 只要入这冰牢,每一张面容,都被折磨的面色一会灰暗,一会儿紫黑,颤抖,脓疱,腿脚不知何处放。看上去,真是让人叫一个,那是惨不忍睹啊!直到折磨一定的时间,业力消没,便会拖出,投入那个满是大火的锅里。 青云即使每天将这些酷刑,尽收眼底,可依然没有动摇他,心生怜悯六公主的意思。每日里,看着六公主一面要面对着,如同死水一般,静得可怕的云阁。即使美如幻境,可是每天要面对着那些天规戒律,连说句话都会被监听,成为奏折上报,想想都觉得可怜。 青云多想替公主,承担那些勾心斗角,不愉快的事,可是碍于天规森严,只能是看在眼里,疼在心里,却要留一副冷静,甚至还要在一些歹人面前,装出一副众叛亲离的样子,来保护公主。即使愿替公主承受万般折磨,可是他清楚,只有这样,才可以更好的保护她,可是公主又何尝不清楚,都只是碍于无奈,点破又如何。 可是,今天,青云望见公主,瞬间心动的感觉,却被天界觉察。此刻,那两个经常拖鬼的的差役,走到青云的身边。明知劫难已来,却没有理由逃脱,只能面对。 这两位差役,一位叫描黑,一位叫打白。他们俩位过来,对青云说:“将神,请受小人一拜,但有些话,希望不用我直说,你就该知道如何处理吧?还请不用为难我们两位小的,我们就不拖你了吧!” 青云看了看,一阵狂笑,说:“哈哈哈哈哈,咋!干嘛跪着,即然知道我那么好,可否在王母娘娘那,替我说几句好话。” 两位差役听了,一阵慌乱,顿时面部大惊失色。 第3章 青云下界 青云面对两位差役,是调笑一番。 差役见让他们帮说好话,违背天规戒律,相互看看,大惊失色,说:“大将军,不是我们不给面子,主要是你在天庭,当了这么些年的管事,也不是不明白这里的道理!到时候搭一个,卖一个,你这不把我们也往火坑里推那吗?” “没事,我也就是开个玩笑,何必当真!”青云微笑着说。 差役急忙上前迎一步,陪笑说:“佩服!佩服!都这个时候,大将军,还有心思调侃,从容淡定,真不愧为我天庭赫赫有名的大将军,好话我们自会替你美言,但事实也是无能为力啊。我们懂你的心意,只能在你离开后,尽量帮你照顾六公主。” “那青云在这里谢过了!”青云施礼说。 “谢到不必,我们也就是尽职尽责而已。实属无奈啊!为了让你临行前,走个明白!那好吧,让我给你放一段画面。”说完,两位差役用手指轻轻一点,便出现了一副画面。 这时画面上显现王母娘娘,坐在宫殿上,对两位差役说:“你们二位可知道,我招见你们前来的意思吗!” 描黑和打白听后,划拉划拉滑两下袖子,便急忙跪下说:“回王母娘娘的话,小子愚钝,还请王母娘娘明示。” 王母娘娘看了看,微笑着说:“快起来吧,我知道你们,多年来对投胎之事,尽职尽责,所以我特别欣慰。可如今我有要事,要交给你们,望你们二位不要走漏风声,定要做到不负众望。” 说到这里,王母娘娘停了一下,拿起杯子,轻轻的拨了两下茶,吹了一下。 两位差役见此情景,刚刚站起来,又急忙跪下,依旧大气不敢喘的,相互暗底递一下眼神。忽然之间,又高调的异口同声的说:“小的谨记王母娘娘教诲,静听王母娘娘吩咐。”说到这里,他们一直不敢抬头。 王母娘娘看了看,横眉怒视的说:“哼!你们个个心明镜似的,都以为我好欺负,背地里,哪点鬼心思,我还不知道吗?如果说我不近神意,能对那几个女儿放纵,至使偷偷下界吗?玩耍也就罢了,还偷偷的会上那个牛郎,明明就是想活气我,惹得我在玉帝面前难堪,没法交待。如今弄得我这张脸,就已经被那个牛郎和织女,给丢尽了。可如今又来一个六公主,私通护卫,成何体统?” “啊!娘娘息怒,青云也是称得上,一位赫赫有名的大将军啊!”打白说。 “我也想袒护,宁可自己受罪,可到头来,又有谁能理解。那人间七夕,是传得沸沸扬扬。说来说去还不是我的不是,明明给他们放宽了戒律,一年见一面,可他们还嫌少。可谁又能知道,就这点宽恕,是我在中间,受多大的委屈,才换来的那一点点幸福。” “娘娘所言极是!因为娘娘善良,不能不管啊?”描黑说。 “其实你们不懂,这情爱里的道理。谁能体会,有时常见面,还不如不见面呢?不见面,对方都在想像里落个好,至少还有个念想。可天天见面,落得一些杂事处理完,把情调都处理没了。唉!好了,不说了,触犯天规,惩罚是必然的。如果人神都快活,那谁来修佛啊!”说到这里,王母娘娘,好似有些伤感。 停了一会儿,王母娘娘又意味深长的说:“在人间,我虽然落了个无情无意的骂名,可我的心里,又何尝好过过。我们即已成为天神,何苦还要迷恋那凡尘琐事。只要我们不犯天规,在修一修,我们也可以成佛,为什么他们都那么执拗。所以无论如何,我要看好接下来的女儿们,一旦有风吹草动,立刻打下凡间。绝不能弄得我再一次,落得个无情无义的骂名。我也绝不允许,哪个女儿再次做出那样的事。” “六公主,孝顺,乖巧,一定是娘娘多虑了?”打白说。 “那个六公主表面看上去,是纹丝不动,可内心的欲火,远不比那织女差。只不过是有她妹妹这种事在前,她不敢太放纵而已。所以你们认为一副孝顺的外表,那只是在掩盖。她的那个心上人,远不比那牛郎强多少,只不过给人一种格外冷静的外表。而越是这样的人,心里越难琢磨。他们是一对主仆恋,有什么好的呢?到头来鼓包,就悔之晚矣。”王母娘娘说。 “王母娘娘,身体要紧,还请息怒。”描黑说。 “唉,我就不解这七情六欲,谁又不尝尽这里的苦楚呢!好了,好不容易算消停了一阵,别一波未平一波又起。说归说,做归做,那个青云一旦动念,无论曾经立过多少战功,都将一切消灭在萌芽中。如果他们真的有出格事,若你二人办事不力,那只好让你们替他们下凡,可否听清楚?”说到这里,王母娘娘在天宫里,背影徘徊。 立刻又停了下来,把手背过去,望着那无际的天棚,说:“下去吧,尽快盯紧。不可耽搁时间。” 当看过这一幕后,青云回头,再一次的想看一眼,自己一直心爱的姑娘。必定做了那么久的贴身护卫,在任何困难时,都为她出生入死,怎能没有情。 往事知多少,他曾记在遭受天劫的时候,愿意为她挡剑的情形。可是事到如今,纵有千言万语,也难抵她以后的日子。一想到她若再有千难万险,却不能守候在身边时,青云对两位差役说:“但愿我下凡,也能是为了她,只要她幸福,那样我的心,也会好过一点。现在自己去做一个无情无义的人吧!像一个呆子和傻子一样。即使曾经有过,那又如何?面对天宫这些年,每一次六公主的关心,都不敢有丝毫的回应,只是能默默的陪伴。如今陪伴也是奢求,沦落到这种地步,又能说什么呢?这样也好,我先替公主受罪,早日修成正果,再来救赎六公主。处处小心,终究还是被盯上了,也许这就是我避免不了的天劫吧!只能接受命运的安排。”青云说到这里,回头看着心爱的姑娘。 青云看到她在镜前,泪流满面。心碎万般,心想:“为了你,刀山火海又如何。” 可此刻他只能走近,说一句无情的话:“我们没什么,但请你不要多想。” 六公主急忙说:“你胡说什么呢!”然后眼泪淹没在了,无声的世界。 俩个人面对无语,都明白,此刻说什么?又如何,终究是一场无言的结局。为了不能给神界添麻烦,那也只能把一切放在心里,给自己添麻烦。即使挣扎,又能挽回什么呢!说了又能如何呢?只能徒增伤感。一直都理智的她们,将此时无声胜有声的心,在再也挽回不了什么,又唤醒不了什么?连挣扎的余地都没有时,想想仙子又如何?也避免不了七情六欲,也避免不了这场天劫命数。 描黑,打白,二位差役,免为其难的说:“青云神将,你的时辰已到了,我们不能耽搁下界,即使是奉命,我们也要念及我们同一屋檐下的旧情。” 青云听了,转过头,走向那个燃满烈火的大锅说:“描黑,打白两位,看还有何吩咐。” 描黑,打白两位差役,看着青云护卫说:“我们也舍不得,必定你几千年的修行。我们也在一起过,但今天我们还会豪不留情的,送你最后一程。把这碗迷魂汤喝完吧,然后我们今后各忙各的。但我们心里永远记得,你是好样的,日日年年风吹日晒,任何劫难,都没有改变你,始终如一守护六公主的决心。此刻去时,一定保重,后会有期。来吧,早晚都要有这一次,避免不了,但愿你在那一方早日修成正果,成佛!” 青云点点头,说:“好,那我走了,你们要好好照顾六公主,我会记住你们两位好兄弟的。” 描黑和打白听了,都特别的伤感。说了一句:“会的,放心的去吧。” 这时,修炼千年的天神,一口气,喝下那碗迷魂汤,便说:“来吧!” 描黑望了望打白说:“这一碗迷魂汤,看来他还会有记忆,怎么办,必定是修行千年的天神,万一哪天回来可咋办。” 打白听了说:“那也许就是命数吧,在说,就这么多了,没有再多一碗了。” 描黑听了也没说什么,两个人望着半迷半醒的青云说:“只不过到你这儿的火,烈了一些,到了人家那边,要扛住,也够你受的了。” 两位说完,便把那一碗迷魂汤下肚的青云,投向那万般火海。而青云的心理依然明白,即将面临的痛苦。 也许是第一次下界,以为火海会燃烧,有万般剧痛。没想到,脱离那燃烧火锅,青云就已经忘了仙界,只是脑海里残存六公主的影子 ,还有那个虚无缥缈,越来越远的一个天界云阁,还有一种莫名其妙的心痛滋味,伴随着记不起来的曾经。 不一会儿,青云只感觉一阵冰冷,看见了两座冰山,便滑了下去,过了两座冰山,直至他冻得失去了知觉,一种心酸涌上心头,好想哭的感觉。 这时,他好像在感觉里,看到了凡尘,只见地面上,铺着一层薄薄的洁白如玉的雪,金灿灿的阳光照在上面,五彩斑斓,好看极了。 这时候的他,已降临在一个农家,一间泥坯屋中,就这样,一个婴儿的啼哭声,透过那扇窗户传出。 这冰冷的世界,让那个不会说话的婴儿,却看得懂,听得懂的心,留下阵阵的疼痛,直至昏迷过去。 第4章 拜见 自从青云下界,天云阁这里,只留下六公主天庆,独自流干眼泪,却不敢有丝毫举动。但青云走后,可想而知,天庆公主心中会是何种滋味,自然是坐不住。 那是一个夜晚,天庆徘徊在天路上,不知所云。青云的影子,就像如影随形的刻在脑海,翻江倒海,任凭每一次,脚步迈起,都是无比的沉重。面对着自己一次次无能为力,却始终逃不掉一个“情”字,受着万千折磨。仿佛那万事万物,都以化作青云的样子,无法抹去,在眼前,在心头,晃来晃去。 此刻,想回阁,却又坐立不安的天庆,无心回阁,不得不感叹道:“万般无奈皆化尽,天仙几时能如意。有情多被无情袭,叫吾生存哪般心。” 天庆想到,亲眼看着青云投胎,却无能为力,心中倍受折磨。天上就这样一位长裙飘带的仙子,身心埋痛,欲哭无泪。命运的安排,如同风打点着平静,总起波澜,不是你想要就能随心所愿。 天庆望着天宫那冷清的月亮,自言自语的相问:“你明明是圆的,可人间看一次月圆,为何那么难,要等好久。还不是遵循在轨道上,总有千层对应阻隔,不知留下暗处煎熬知多少。谁让你我天上有缘,又情投意和?虽然不能相守,愿我此刻留下那万千祝福,在这里送给你。而我只能为你,做好我自己。将这段感情相埋,让有朝一日的缘份,与你相遇。” 这时,天庆公主走回卧房,望了一眼青云曾经站过的地方,只能接受失去的滋味。只是那双闪着热情的眼睛,风流倜傥,玉树临风,神采奕奕,一往情深的样子,使金石为开的钻石心肠,怎能不感动。 想想在平日里,在天马行空里,每一次护送公主,当面对妖魔鬼怪作恶时,他都舍生取意的冒死相救,哪一次青云不拼尽全力,赤胆忠心。让公主多少次都有惊无险,死里逃生的点点滴滴,像播放影片一样,历历在目。 天庆又坐在镜子前,面对着一次次心灵的乞求,叹息道:“天啊!为何就不放过我们,为什么美好,终将化为泡影。这个夜晚,让痛断肝肠和无可奈何怎去诉说,一个完整的故事。”她擦着眼泪,抓碎镜中的自己。 公主这一夜,越想越觉得对不起青云,绞尽脑汁的六公主,不停的思前想后,以为可以想到一个解救的办法,但想到解救后,又将如何藏身,总是逃不过天网恢恢。没有好主意的天庆,听着那习以为常,从天牢时候传来的哀嚎声,凄惨无比的妆扮,穿透天宫冰冷的世界,愈发渗得慌,让仙女也只好唯命是从。 第二天的清晨来临,天庆梳妆好,去拜见母后。 这一次,“天庆”一个人驾着天马,再也无往日的他,但满怀惆怅里,依然决然的英姿飒爽的样子,驰骋在天路上。 转眼之时,六公主来到母亲的大殿上。六公主,就是六公主。无论经历什么,所到之处,她的一举一动都尽显风度,永远改变不了她那种清新脱俗,温婉大方的仙子魅力。穿着更是得体。如花的领口,托着一张略施粉黛娇美的容颜,苗条的身姿,突出的曲线,在纱衣飘逸的衬托下,朦胧中透着清晰,清晰中透着朦胧,让人耐人寻味,越看越想看的楚楚可人样子。 当公主走进了大殿的中央,六公主将长裙一撩,屈膝跪下,两手叩拜,对王母说:“母亲大人再上,请受孩儿一拜。” 仰望着天庭壁画的王母娘娘,背对着天庆。听到叩拜的声音,轻拭一下衣袖,头渐渐的转过,看了一眼天庆,觉得女儿跪的距离,越来越远,心里有一种说不出的滋味,由然而生。但又不得不让心神镇定自若的说:“庆儿,你过来了,抬起头,让母亲看看你的脸,怎么,看上去那么不自然,在母亲这里可不要拘紧噢!” 说到这里,王母娘娘缓缓的走到坐位,坐下,轻轻的抬了一下手,放在凤祥椅子上,看着天庆,停顿了片刻。 下面的天庆,心纵有万般苦涩,此时也只能掩埋心中,故作淡定,向母亲深施一礼,慢慢说道:“孩儿谢母后关心。” 王母娘娘见天庆的样子,意味深长的楚楚道来:“不知,你还记得小时候吗,你们爱说,爱笑,总是一副天真无邪的样子,围着母亲转,你长我短的撒娇,看着你们的样子,好似开心,仿佛这天上人间没有疾苦一样。可是如今,你的心事深藏何处,也纵然越在脸上。有些事情,是不言而喻。可是我又能奈何得了,我知道你心生怪罪,可你想过,如果你是我吗?会如何处置剥夺你们幸福的臭男人。”王母娘娘的话有些激动。 天庆见母后说到这里,便急忙说:“孩儿不敢,孩儿也不怨母亲,天意弄人,你我何苦……” 王母娘娘听着天庆的话,也很激动,说:“孩儿,你知道吗,母亲爱你们,可是永远替换不了你自己的世界,懂吗,孩儿。” 天庆含泪回到:“懂,我的娘亲,我永远是您撒娇的女儿,您永远是我最好的母亲。” 王母娘娘,听了,心生感动说:“母亲也是女人,谁会不懂儿女情长,可是母亲身为天宫之母,正是因为爱你,我的孩儿,所以我更不能袒护你,懂吗!” 天庆禁不住内心的撞击,此时,无声中,却忍不住泪如雨下,说:“母后,孩儿懂。” 王母娘娘看着天庆说:“谁让你们名不正,言不顺,门不当,户不对的,我也无奈啊!母亲也懂你们,知道我的女儿,是这天宫最了不起的女儿,不仅仅知书达礼,而且善念永为第一,但可怜不是爱情啊?母亲身为后宫之首,岂能破坏天规,因为母亲懂得,私欲的纵横,会是什么后果。如果做为天神,若私欲大于人间,那将灾祸不断,给世间将是带来无尽劫难,你怎会让它因我们而起啊?” “都是女儿的错,不该纵容自己私欲。”天庆说。 “你要知道,我们为什么称之为天神,就是因为我们要有高超的境界啊?我们的所做所为,才能得到天神的位置,我们用的,享受的所有物质都是天然生成,才不会像人间那样,用劳累血汗换来,历尽辛苦。而我们用我们的法术,就可以承载我们的生活,多好啊!我希望我们高境界的神,将有足够的掌控能力,那样天上人间,给恶魔的机会自然少了,也自然就有幸福可言。孩儿,跪累了吧?起来,坐在母亲一旁。” 天庆公主听着母后的话,起身道谢,并未前去母后身边,而是站起说:“母后,正是因为我们善良,所以我们就更应该不能看着青云受苦。” 母后听了,有些生气的说:“青云,怎么能叫受苦,只不过是做个凡人而已,潜心修行,若修成正果,它日成佛,岂不是好事一桩,难到在你身边,就是他的幸福吗?你们只不过是心生私欲,怎么还执迷不悟。” 天庆听着母亲的话,说的句句在理,可依然觉得自己愧对青云,该为青云说话:“下界成人,他是逃不掉那么多六道轮回的罪。既然天神和人无区别,都会被烦恼所困,那我就积一些功德,换他人间幸福。用我的血换人间幸福,积得的功德让他从回天界。” “孩子啊!孩子,母后苦口婆心,你咋就不懂呢,你们要分开,各自修行。不能再为他了,那将是私心,你该看开了,你为他做什么,最终都是害了他。”王母娘娘一副无奈的样子。 天庆无奈的说:“为什么,为什么,天神就是无情物吗!” “只因你无情,才是有情啊!傻孩子,母后会害你吗?”王母娘娘说。 “母后,我自以为长大,您会给我想要的幸福,包括人。可他却因我而下界,您叫我眼睁睁的看着,怎可以置之不理,难道我,连最起码的人性,都没有吗?”天庆哀求的说。 “哼,哼,你说来说去,是在说母后没人性,拆散你们一对天作之缘,对吧,你还是在怪罪我!”王母娘娘勃然大怒的说。 “孩儿不敢,只不过想让我一个人承担,放了青云。”天庆满眼含泪的说。 “有些事,先不要声张。有些事,怎可因痛就坏规矩,这是明明就是纵容自己,人间都有规矩,何况天神,你这是要抗命吗?”王母娘娘坐立不安的说。 看到母亲伤心欲绝的样子,天庆心里又何尝好受,为了不受良心的折磨,真是让人左右为难。六公主,咽回淌在嘴角的泪,只好说:“母后,我永远都不会恨你,您永远是我的至亲额娘,孩儿知错,愿领万般劫难,或去尘缘陪它受苦。” 王母娘娘看了执意的六公主说:“阿娘有些累了,明天再说吧。我们之间都该好好考虑一下。” 说到这里,王母娘娘起身离去。 第5章 天上人间 天庆见母后态度坚决,没有回转余地,只好拜别,打到回阁。英姿飒爽间飘逸着几缕的轻纱,驾着天马,在星空里,又回到住所云阁。 天庆公主,无奈的从母后那里回去。感觉自己连一件事,都做不好,弄得毫无头绪。纵使心间欲火俱焚,也只好徒留那痴念之情,蔓延自己的心迹。可有些事情,都说不到黄河不死心,可是有时,就算到了黄河,越想解决,可面对的越是泛滥成灾,丝毫无济于事。天庆一想到神也罢,仙也罢,总是要面对现实,随遇而安,从长计议吧!她的心思就万般疼痛的望着天上的月亮,自言自语的说:“都说那人间月圆月缺,可这仙人离月再近,再圆,可否能解那仙界的苦痛,尝的又何尝不是人间,胜似人间的苦滋味啊!” 天庆叹了一口气,留下一片祈盼在云阁,等待时间会改变一切。 天庆忍不住,打开天眼,望着下界的青云。而青云这面,自从人间一道灵光闪过,只看见一片游云,似绵纱铺开。倾刻间,盖住半边天。 在这个秋冬更替之季,寒冷是必不可少的,只是好久都没下雨了。他来后,这一场天气情况,令人猜想。虽然白云朵朵,仍透着光的缝隙,不像是下雨的样子。却听得“咔嚓”一声,惊雷巨响在这个村庄上空,令云村在屋里屋外忙碌的人们,都有点惊呆,莫名其妙的望向天空。只是觉得好奇,认为这个季节不可能听到雷声,但确实出现。 不一会儿,更为出奇的是,打雷不是下雨,而是天空飘起了洁白素雅的雪花,漫步于穹苍。那一场雪,给那年大地第一次增添了新别样的容装,万物像覆盖了洁白如玉的毡子,又似花开,令人遐想。天边远处的云山,也在阳光的照耀下,清透晶莹的白,而青云恰似在两山突起之间,划出一个乌色婴儿般的影子,滑落于一道光中。 这时,一户农家,窗口便传来一阵啼哭声,那户人家正是陈家,只见屋里屋外的人,便忙了起来。 只听得有产婆的声音,说:“生了,生了,是位千斤,恭喜啊!恭喜!” 门被打开,屋子里的接生婆抱着孩子走出,像陈老爷说:“看啊,这是你家宝贝孙女。这刚才我抱起时,生母刘氏瞄了一眼,猛然一惊,便昏了过去,一直未醒。” “十个女娃,也不敢一小子。”陈老爷说。 这时,一旁的小姑子接过,抱在怀里,细看孩子。随后“妈呀”一声,禁着鼻子,脸一侧,噘着嘴说:“这,这,这……这咋长得这么丑哇,真可谓是奇丑无比,简直就是闻所未闻,见所未见过。” 陈老太爷听了,剔了一眼女儿,说:“这都当小姑了,怎么还乱说话。人就是人,还能把你吓成那样?” 小姑抱着,随手递给刚要进门的陈老太爷,在一旁急着说:“父亲大人,不信你看这……”然后摸着耳朵,低着头说:“好,好像比猪八戒长的还难看。”说后急忙躲了。 陈老太爷听了女儿的话,看着孩子笑着说:“我只关心男孩,女孩。长成什么样?有什么可看的……” 这时,从炕上下地的产婆,正在忙着洗手,急忙接过一句:“啊!东家,你看是一女婴,也不能这态度啊?女婴就女婴吧,这人啊!没那命,也别强求,日子在后面呢!再生也不能断香火。” 陈老太爷听了,也没细瞅,抱着便长叹一声:“唉!这不让人说绝户吗?谁能承受这样的短处。”然后说着,就扭头把青云又递到女儿手里。 这个女儿,正是青云下界的小姑,名叫“叶莹”。 当叶莹抱过孩子后,细看着孩子的脸,自言自语的说:“这孩子的脸啊,这么细瞅,真是奇怪,好像兼备了好几种野兽的面像。狮子头,老虎眼,狐狸鼻,猴子嘴,像鹿角一样眉毛,八卦的脸色,半阴半阳的……” 正说着的小姑,听见外面的脚步,急忙抬头,看哥哥进来说:“啊!哥哥,你回来了,借到钱了吗!”叶莹问着刚进门的哥哥。 哥哥一脸无奈的样子,点了一下头,便走到接生婆面前,说:“婶子,手里也只有这几个铜板了……剩下的过时,我就还回去,不会麻烦婶婆您再走一趟就是,放心吧!” 婶婆低着头看着,那几个屈指可数的铜板,脸瞬间就不高兴起来,气哄哄的说:“你们家这嘴啊!都是三寸不烂之舌,我还能说什么,你婶啊!也就在你这忍气吞声吧?你说,我不得不说,你这私塾,一个教书匠,可真是的,不怪人说,家称二斗粮,不当孩子王,你这也没啥干的了。弄得一副穷酸像,可咋整,着实让人头疼。” 哥哥的名字叫陈叶光,听了婶婆的话,一个劲的点头哈腰,笑嘻嘻的说:“婶婆所言极是,啊!您慢走,啊!” 接生婆听了,一脸的铁青,甩着手里的手绢,嘴里念念有词的说:“这就是明撵了,啥人家啊?” 气得几个款步就走出了门外,站在门口说:“唉!这啥破人家啊!刚过个门槛,就弄我一脖子土,这房檐,也叫房檐,真是穷掉底谁样,你家啥样……”说着气哄哄的,大步流星的走到大门口。 可这院门旁的狗窝里,猛的窜出一只狗,上急下跳,刚要“??,??,……”急叫,就听见“哏”一声,可能是勒到了脖子,急忙回转一下,缩回狗窝。 这狗一叫不要紧,窜出时,还把附近的打狗棍给碰倒了,恰巧敲了婶婆的头一下,这可吓坏了婶婆,这两腿一个窜高,一个劲的嚷:“哎呀妈呀!来你家一趟,这辈子算够了,八辈子都得长记性,不带来的了。”说着急忙走出了大门外,站在院外门口,一个劲的甩激子,另一只手又急忙拿着手帕,擦一下鼻子,“哼!”了一声。 这教书匠不急不慢的跟在后面,说着狗:“一看你就不是什么好狗,干嘛这时候跳出,也不认人。”这一个男人,却温声细语的在婶婆后面嘟囔着。 婶婆扭捏个样,也没搭理他。虽然他一个劲的说:“没事吧!这狗拴得紧,就是妨贼的。哎!也不知我家娘子,现在在屋里咋样了!” 婶婆听了说:“就你家,那家伙,我得天啊!命大着呢!还不用防贼,连人都没人偷,一个个,长得那丑的,鬼见了,都得躲两里地,别说要你家娘子命,哎呦呦,叫得还挺亲热的,还香饽饽呢!记着点,别忘还钱。不说了,还是赶快走吧!离你们这瘟神人家远点吗,省着添晦气!” 婶婆边说边大步流星的急忙走,这教书匠,量着小步急忙跟了几步,那一鞠躬后,等抬头时,不见人影。口中还自言自语的说:“不送,慢走。” 当陈老爷的长子陈叶光,走回屋子时,陈老爷问儿子:“这接生一个女娃,你送那么远干啥,还要跟人去啊,你抱你自己那怪物去。” 陈叶光听着带笑不笑的说:“爹,你咋这说呢……” 陈老爷听了,一副不耐烦的样子:“唉!去,去,去……一个女婴,还想听好嗑。给你爹我,别弄那没用的腔调,不好使,去私塾哄你那帮孩子去,我这不爱听。我这一辈子,就捞干的,是不见兔子不撒鹰啊!”说完,乖哒乖哒帽子,戴上,干脆就走了。 陈叶光见父亲走了,抱过妹妹怀里的女儿,用手指动了动娃的脸,还笑了说:“看样子,还挺招人喜欢。” 这陈叶光一边看着孩子,一边说着妹妹:“待会,你嫂子醒来,别忘了,给她弄点汤。里屋的奶奶,待会,我抱过去,让她老人家,也瞧瞧她这个重孙女,是个什么怪物,咱娘出去借米,也快回来了,还有几个出门的妹妹,她们也快回来了。” 这一天可够热闹的,青云就出生在这个家,一个男神,却已女婴的身份面世。 这时,天界的六公主,看着自己心爱的男人,下界是女婴,心里不知道啥滋味,看着天上的云朵说:“愁絮做的,到何时都是愁啊?即便下界。” 第6章 起名 这天上的青云大将军,投胎转世在人间,入了陈家的门。这一天,吃过早饭,陈叶光就把女儿包好,抱在怀里,惦记去奶奶那屋,让奶奶瞧上一眼,也好高兴高兴。 这时,陈叶光,出了门,走去东屋。掀开帘,看着奶奶笑着说:“奶奶,您看这孩子,虽说咱们家人都长像丑,可她这一个女娃,长成这样,这长大可咋嫁人啊?” 老太太的身子骨,不太好,躺着就勉强,别说要起身看重孙女了。 “啊!大孙子叶光啊?,奶奶这就起来。”陈老太太说。 “哎呀!奶奶我来扶你,你可慢着点。”陈叶光一只手抱孩子,一只手急忙扶奶奶。 “没事!这是高兴事!”陈老太太摆了一下手,高兴的靠墙坐起来说。 “是啊!奶奶精气神,永远不老!奶奶您瞧?”陈叶光说着,把孩子抱到奶奶面前。 陈老太太,看了一眼,吞吞吐吐地说:“哎呀!你别看……这样,那长大了,就长开了,变成……美女了。上天都给配好……对了,鲶鱼找……鲶鱼,嘎鱼找……嘎鱼,那个事你不……用愁,你和你家娘子,不也挺丑的,可到头来,谁有你们……笑声多。只……不过,她叫什么……名字……” “啊!奶奶,还没有取呢?正等着您老人家赐名呢!”陈叶光说。 老奶奶扭着头,看看外面的天说:“这她出生之前,地上已铺了一层白毡,然后她落地,这是不染尘,好兆头,阳光一照,那雪就不……纯白了,它的心,就和秋波荡漾起……挂在天上的彩虹一样,给起个名,就叫铺锦吧!也希望有个……好前程。” 叶光听了奶奶的话,连连点头,高兴的说:“哎呀!奶奶起名,就是好听,谢谢奶奶玉赐!” 陈叶光说着,然后低头,看着怀里的小宝贝,笑着说:“噢!咱有名字了,我的小铺锦啊!乖,还笑呢,咱就是不会哭啊!看你用眼睛瞪我啊……” “这孩子,青鼻梁,犯天神下凡,不一般啊!”陈老太太说。 “奶奶,真的假的,啥都能看明白,您可真神?”陈叶光竖起大拇指夸奶奶说。 “扶奶奶躺下吧?”陈老太太说。 “那奶奶您慢点,我先回那屋,啊!您先歇啊!”叶光笑着扶奶奶躺下说。 “回去看看你老婆,我这上了年纪,坐一会儿,就累,去吧!”躺下的奶奶说。 叶光“嗯”了一声,转身走出去,回自己屋了。 进屋的陈叶光看看老婆。这时陈叶光的媳妇翠兰,已醒来,看着陈叶光抱着孩子,笑得那样,也笑了,对叶光说:“女儿就是有些丑,这长大可……” 陈叶光笑着说:“好些了吧!让你受累了,丑怕啥,丑妻入门家中宝!你说呢。”然后他们笑了起来。 这时叶光的母亲回来了,手里拿了些小米,一脸的怨气。进屋就把盆“吧唧”一下摔在炕上,一个人坐在炕上,掐着腰生起气来。 叶光见事不妙,急忙走到母亲身旁,说:“娘,谁这么有眼无珠,惹了我老娘生气,娘今天就这么地,改日我替您出气。” 母亲听了,嘴一撇,脸一扭,对叶光说:“你爹,那老死鬼,一定是生气又出去了,是不?都怪你那个不争气的媳妇,没事生了一个女娃,才惹你爹生气。亏我还给你们到处借米,看人家脸色。” 叶光听了,有些难为的样子,无奈的说:“娘,你也不能这样说,生女娃也有我份,怪我。这借米真是辛苦娘了,这今年我妻身子重,影响了咱家生计,再加上咱那块田靠河近,水大时淹了些,要不我们的日子,也好过。” 叶光母听了,气哄哄的说:“你这孽子,天生就一副窝囊废样。生你,我可咋整?整天除了会花言巧语,点头哈腰,能挣几个铜板,唉!不说了。” 这时在幔帐后的翠兰,本来就不识字,一个粗人。当初就因为自家穷,没有念书机会,所以都大字不识。就这样一直羡慕书生,所以嫁给了人送外号的“丑绝”,也就是现在的陈叶光。 可此时虽然是做月子,但听了陈母这番话,翠兰还是忍不住了,慢声拉语的说:“你嫌你儿不好,塞回去。” 这叶光听了,急忙打差,说:“啊!这翠兰啊!你是不说咱娘最好了,一会儿,就能吃到娘做的粥,啊!是不……” 翠兰听了,道是也没有吱声,但是一个声音却挺响。是叶光母亲,上来就给陈叶光一个大耳光,打得是“咔嚓”一声。 叶光愣住了神情,红着脸看着母亲,急忙跪下说:“娘,它没上过学堂,不懂好听话,说错了,你就不和她一般见识。”。 叶母听了,开始哭哭啼啼的,脖子粗,脸红的看着儿子,说:“我算什么?白生你了。在那娘们面前,你娘这老脸,往哪搁呀?她虎了吧唧的,竟敢顶撞你娘,你说你都不说她个不字。你个窝囊废,就知护着她,还能干啥?” 陈叶光急忙说:“娘啊!可能是我听错了,但我还不是为了护着您,怕您生气啊?” 叶光母听了,还是一副气冲天的样子,说:“反正啊!你们俩口子没一个好东西,从今以后我也没那闲功夫,管你了!我啊!就当没有这个孙女。我算看透了,以后这日子,没指行!” 叶光急忙没笑挤笑的说:“娘,您别生气,等呆会,我就收拾她了,给娘出气。当娘面,俺娘心地善良,看不下去,我对她那残忍的态度。好了,娘看一眼您孙女,多像我,比我还绝,哈哈……” 叶光母听了,妈哒一眼,说:“离我远点,该干嘛干嘛去。” 叶光听了,笑嘻嘻的说:“娘,您别生气。”说着转身,把孩子放在了翠兰旁,去厨灶做了粥,端给翠兰。 叶光的娘,在一旁见了,气不打一处来,开始不停的念:“哎呦!这长这么大,连个饭粒都没给她娘煮。这对媳妇那出,你爹八辈子也敢不上你一个角。不就生个丫头蛋子吗?有啥值得显的,可跟我比不了,我那时候,是儿子。” 这时,东屋叶光的奶奶,狠狠的磕了几下烟袋锅,咳嗽了几声。然后说:“就你这套号的,就没那个德行,活该。我们原来是个……富道人家,就因为娶了你这个……扫把星,才中道……没落。我那个重孙女,别看长的丑,但你们那样的,再活八辈子,也跟人家比不了,那将来是人间一凤,脸上那青记,在我们老家那是……有说法的。我都不愿和你这种人……说话,浪费唇舌。你公公在世时,我是富家太太,虽然他去的早,可我一直维系……这份家业,可到了你手,看看,让我这个老人晚年受穷,饥一顿,饱一顿的,唉!要不看有叶光,就你这扫把星,我早就把你扫地……出门了,早知今日,何必当初。” 老太太一番话,屋子里终于安静了!只是陈老太太说完,一直咳。这陈叶光,两屋来回伺候。 天晚了,月亮升起,在外打牌的叶光父亲,一直没有回家。 第7章 连累 下界的青云,对于陈家外号来说,本来就是远近闻名的事多,这再加上一个转世投胎是个女孩,一传出,自然是惹得七大姑,八大姨,陈家上下老少聚来,凑个热闹,说长道短。 这首先到的一位,就是铺锦她大姑。只见她是刚一进门,前腿一迈,后腿就跟上去,急忙说:“这生个闺女,没啥好看的!我这也是闲着没事,过来看看我娘。” 这后又有陈叶光他姨母,也过来了,一到屋就说:“我姐呀?这挨半辈子累了,这一个丫头,到时候,养老就更没指行啊?” 这自从青云下界,成为陈家女婴“铺锦”,那是接二连三的人,说咬眼皮的话,就不消停的出现在陈家。 “哎呀妈呀!这生个丫头,还得咱妈伺候 ,谁受累啊!像我那时……”铺锦她大姑嘟囔着。 “想起我们那阵,要生丫头谁管,你看人家那叶光可当回事,享福,我还从来没见过这样勤快的……”姨母也接着溜缝着。 “这可够我爹我娘呛,累死累活把我们养大,还不是成人家人,这又来一个丫头……”铺锦她大姑敲边鼓的说。 “这我们生孩子那时,就别说鸡蛋,家里头就是连根鸡毛影都没见到。咱可没那福……”姨母唱和着说。 “就是呗!我那阵……”铺锦她大姑说。 这陈叶光他娘,更是大盘二盘的腿,坐在那,撇够了嘴,说:“那咋整,这辈子命苦,算是没头了?我妹子说得对,我大闺女也说得对。我这上有老下有小,照顾不过来,再说人家也信不着我,明天就不用我管了。” 就这样,她们没完没了,相互对着翠兰,说着怨言。 这三个女人一台戏,唱得也是精彩。翠兰躺在那里,闭着眼睛,是一副装睡的样子,仿佛什么也听不见的样子。好像在那里心想,盼着娘家妹来,至少能诉诉苦,比跟眼前这几位没什么好说的,要强。 尽管各位闲人,说长道短。这翠兰还是硬挺着,装糊涂,熬到各位都走尽的那一天。 这回婆家的人,刚走一天,就轮到了娘家人,来看翠兰的日子。 果真啊!左等右等,总算把铺锦她小姨,翠兰的亲妹妹盼来了。 这翠兰一见妹妹的面,立马这精神头就上来了。便抬头热情的对妹妹说:“看看,姐都想你了,你可是有些时日没来了!家里还好吧。” “大姐,你一个外人,家里的事,你能管啊?你就别跟着瞎操心了,管好你自己就行了,让咱娘也省点心。你说我们能说什么,你这生个闺女,弄得我们都没有面子,在他们陈家说话,也没有那么硬气了!抬头都费劲。”翠兰妹妹说。 这翠兰听了妹妹这一番话,本来还想着诉诉委屈。可这一下子,委屈也没有了,都跑到九霄云外去了,心头就只剩下恨了! “既然你怕在陈家抬不起头来,只是因为你姐我生个闺女。那你还来低三下四干啥?”翠兰说。 “满月你也别回去了,爹让我告诉你一声,嫌你这个不争气的闺女。再说家里人口多,本来揭锅就难。你也不是不知道,好几个弟弟都没说媳妇,攒点银两也费劲。你也不是不知道,咱小时秋粮接不上时,饿得大多数时间都去舔点咸盐,咸了就去喝一瓢凉水,惹得经常上毛房,如今也好不到哪去,吃的多,挣的少……”翠兰妹妹说。 翠兰听完,鼻子都气歪了,心里不知道啥滋味,五味杂陈的感觉,说:“好了!好了!别说了,我算认识了!我问你,在你心里有没有这个姐姐,如果没有,以后就别登门拜访了。我在他们陈家是死是活,不用娘家管,我欠你们的,等日后,我有能力时,一定还清你们!” “姐,我真没想到你会这样,这都是陈家给你惯坏了!反正没事!我这就回去了。”翠兰妹妹说。 妹妹说完走了,翠兰含着眼泪低着头沉默,看着躺在身边的孩子“铺锦”说:“哪天你长大,能明白为娘为了你,受了多少委屈。我就从来没吃饱过,还要喂你奶,一天大气不敢喘,啥话不敢说,逆来顺受,究竟是谁连累谁呀?” 这身边的铺锦,动了动嘴,一副要哭的样子。 这陈叶光白天去了私塾,这女人间的谈话,他也自然听不见,但回家,娘子那张脸,他还是看得清楚。他也不想问,明白烦心事,解决不了,越问越烦。两耳一塞,不该听见的就由它去吧!回家只管干活,看看宝贝女儿。爹也躲出去打牌,妈也躲出去找活干,一见面,他们就念累。 第8章 差中出差 青云下界后的几天,这邻里乡亲,也都陆续的拿一些鸡蛋啊!过来瞧。尤其是在邻居王婶眼里,想陈母得了个孙女,自然是笑得合不拢嘴,以为会屋里屋外的迎。 可当邻家的王婶,看到陈家门开时,便拿着小筐,里面装好鸡蛋,上面盖着一块蓝花布,急忙走来陈家。 当王婶进门环顾一周,发现比较冷清时,比较爽快的她,没见陈老太,看到翠兰便说:“这陈老太上哪去了,这儿媳妇做月子也不陪在身边。这难道差生……啊!起个名叫错,就错过去了,瞧我这张嘴,也没个把门的。” 王婶说完,不好意思嘿嘿的笑起来,然后靠着翠兰坐下,在旁边说:“叶光媳妇,感觉身体咋样啊?” 翠兰看着王婶,笑着说:“啊!王婶过来了,我身体还行!命大。您瞧您能过来,我就已经很高兴了,您还拿东西,这让您破费了,真是不好意思啊?” 王婶听了,笑了笑说:“翠兰你别这么说,这也没啥,算不上破费,就是自己家养了几只鸡,下了几个蛋,我就拿了过来,这不寻思 ,还是先给你补补身子要紧。” “谢谢王婶惦记,这时候谁家有啥?这鸡蛋自家都不舍得吃,给我拿来!”翠兰看着鸡蛋高兴的说。 “唉!你这一辈子,生几回娃?咱娘俩能成邻居,那是有这份缘份?我不给你拿,谁给你拿?”王婶笑着说。 “婶!您说的我这心里跟吃了蜜似的,若人人都像您这么想就好了!我这么说,您不怪我吧?”翠兰话里露苦的说。 “没事!咱娘们不就处个同心对意吗?这你婆婆没在屋。不知听她回来讲了没有,那天她去我们家借米,说你要生,那肯定是大胖小子。我不爱听她说话,竞弄那咬眼皮话。我不爱听,就和她吵了起来。这辈子,她有点时间就显摆。这回生个闺女,她觉得脸没场搁,她还少显点。就得现实杀杀她威风,要不一天,她这好,她那好,就像全世界人都不如她。唉!不提也罢。”邻居王婶说。 “其实人都受命运的捉弄,谁让这世道要分清男尊女卑了?婆婆也是在这种现实里受害。”翠兰说。 “是啊!不怨最好,归根结底,不招不被的,还得她伺候你。不过她这一辈子,也没少挨打。你是不知道啊!她除了嘴不好,心眼还行。”邻居王婶说。 “是啊!婶,婆婆挺好的!家里大事小情都靠她支撑。”翠兰接话说。 “这话呀!一说就长,你婆婆也没在家,我说点啥?你也别介意。它们老陈家,这事多的外号,是从你公公他爷爷那辈,男的就厉害,才传下来的名声。那阵,他们经常念一套嗑,叫打不到的媳妇,揉不到的面。所以那几辈的女人,经常挨打,还得干活。就算受了委屈,也不敢掉眼泪,一是没那时间,二是掉了也没人可怜,反而看见了,就又是一顿毒打。原来他们家业还行,后来轮这几辈打人的,日子就不行了。这说来也怪,打人的都没长寿,而这挨打的女人,这几辈都长寿。那几辈的男人走的都早!”邻居王婶说。 “是啊!她们都不易!都这么难熬过来的,我也可怜婆婆。”翠兰说。 “虽然这个家,日子过的不算富裕,但女人都已尽力了。她们曾受的气,那都是多年的媳妇,熬成婆时,才敢直起腰的。”邻居王婶说。 “人若是知道自己做媳妇时不易!轮到当婆婆时,对媳妇好点,弥补当年的遗憾,该有多好,何必冤冤相报何时了?”翠兰幻想的说。 “以前的事,只是听说,可你婆婆年轻挨打时,那可是我亲眼所见,也够可怜的。以前你婆婆给人家当的是童养媳,从十一,二岁时,就给人家做活计,人长的也算灵秀。她倒挺喜欢你公公的 ,死心塌地的爱人家。你公公当年那看上去,也算一表人才,只是后来看你婆婆不爱长个,而且越长越丑,你公公就开始嫌弃,但祖上的规矩是不能破的,一旦父母定下来的事,哪有孩子更改的余地。所以,即使你公公心不甘,情不愿,那后来也无奈娶了!”邻家王婶说。 “是啊!这世上没有几件随心事,各有各的难处,各有各的苦衷。”翠兰说。 “婚后你公公说什么是什么。起初你婆婆一说话,你公公就不爱听,关键就是不爱。然后就一手抓住你婆婆脚脖子,看见她头朝下,脚朝上,就开始往外拖,过门槛时,那头磕的,咣当直响。当拖到园子里时,长长的大辫子已被刮开,顺着高粱茬拖,然后把腰上的皮带,往下一抽,攥在手里,一面打,一面骂,一面拖,垄上的茬子留下的全是血迹,直到留一口气,扔在那没人敢管。不知何时,爬去墙角,扶着墙,进屋,她该干活干活,就像打的不是她一样。那时孩子们小,心里都明白母亲好!可心疼也无奈,帮不上。”王婶说得有点煽情。 “还好!叶光对我好!就那份心,我打心眼里感激。”翠兰说。 “你是不知啊?那时你公公就是看见你婆婆就生气,自己就过不去自己那关,然后一气之下,就去里城做生意,结果遇到一个情投意合的姑娘。可是那时候,家里留下的孩子,都是管他叫爹的人了!你奶婆便托人捎信,给里城的亲人。后来被那里的亲戚,给两人拆散。你公公弄回来后,就精神不太好,大部分时间,都在外喝酒,打牌……你婆婆一个人弄点地,白天弄点吃的,晚上缝缝补补,默默的把这个家拉扯到如今。”王婶说得有点掉泪。 翠兰听了,说:“是啊!人都说苦,一跟更苦的比,自己的心就敞亮多了。” “这样想就对了,到你们这辈,叶光还行,虽然像他娘,有些丑,可脾气还好!好了,婶子坐的时间也够长的了,也该走了,就不等你婆婆回来了。”王婶看着翠兰说完,起身要走。 “那王婶,您慢走,有时间过来串门。”翠兰侧身躺着说,目送了王婶。 这翠兰见王婶走后,开始熟睡,突然被一个声音惊醒。 只见那个接生婆,猛的一开门,喊了一声:“这陈叶光这小子,该我银子,说送也没送去,没在家,我这就去私塾找他,跟他没完,这不讲信义的人,什么玩意!” 接生婆说完,只听声音随身影,渐行渐远的消失在无形中。 当接生婆走后,翠兰就发现孩子有点不对劲。说:“这孩子怎么了?开始昏迷呢?” 急坏的翠兰,看着身边的女儿,感觉铺锦的脑海,像是被什么震了一下 。 这时,没有被一碗迷魂汤,给灌忘的前尘往事,仿佛被一个声音敲醒。青云和天庆的身影,在铺锦的脑海里挣扎着痛苦,还有那些天牢的刑法。记得天道的铺锦,她在记忆中还是青云,不停的呼喊要升天,见天庆。 翠兰见掐人中,也没有反应的铺锦,说:“这孩子怎么了,这是第七天。差中还出差,这可咋整?” 这时上升的青云魂魄呼喊,天界的天庆,已感应到,顿时一种痛不欲生的滋味,涌上心头。 第9章 惦记升天 铺锦被接生婆要债,惊到原神。 这时铺锦的原神青云,灵魂已挣扎出窍,用自己的愿力,想从回天界,见一见轮回里,难以忘记的天庆公主。 可是灵魂出窍的青云,此时的自己,魂魄在荒郊,在丛林,在闹市……就是四处游离,无法找到升天的轨道。 正当青云焦急之时,出游的魂魄,看到热闹的集市中,有一个算卦店面前,非常热闹。 青云见此灵机一动,想看看人间有没有高人,可以拯救自己魂魄升天。 青云想到这里,便凑上前去,一探究竟。他发现在人群中,中间放张桌子,桌子上摆着纸笔,对面坐着一个人,看上去是一位江湖道士。大家围着他,问长问短。这个人,好像正给大家算卦,给信者算命。 “哎!哎!你看我这手纹?”信者说。 “有点乱,你别怪我多言,是个操心的命。你看几个元宝库房,都有开口,有顺道流走之意,以后要改改乱花钱的毛病,多做些活计,可能命运就改了。”算卦的师傅徐章说。 “不是,姓徐的?你跟我说这不费话吗?我若是只干活,不花钱,用你放屁,我自然就富的流油,那还用你说?我想问的是,我好吃懒做,怎样才能发财?”信者说。 “不行!就你那想投机取巧的心思,就算佛祖来了,也救不了你这辈子没出息的德行!”徐章师傅说。 “费话,那我不投机取巧,用你算的什么挂?我们没事,白给你银子,让我们回家干活。你有没有让我一夜暴富的途径?我顶多能坚持干几天活,长期挨累,做甚,俺不喜欢,恐怕做不来。”信者说。 徐章听了,二话没说,随手写了一道符,递给了那男子说:“把这道符,贴到你家门前,然后找点生意做,日子会很快好起来。我也只能帮你到这了,如果想发大财,你得有那德行,镇住财,否则得到也失去,图意啥呢?这折腾?” 这位男子听了,有些急。说:“看看我洪风这拳头,想要命,该怎么做?你那单薄的小样,该明白吧?我若发了,自然少不了爷的,你可别有爷不愿当,偏想当孙子。” “如果你自己那块风水宝地守不好,竞想外源。哪来那些方便,如果像你想的,有那些不义之财,说来就来,我还犯得上在这算褂吗!无论做何事,都需要自取,自己能量舍不得,求外源,外源就能舍得吗!我只是给你指条明路,你爱听不听?”徐章师傅说。 “看来,你这哪冒出的混帐东西,算不好,我找你做甚!老子混不下去了,一不做,二不休,今天我就收拾了你这江湖骗子,让你尝尝我这拳头有多硬?”洪风说着,便举起拳头砸向徐章师傅。 身边还在等算卦的人,也大吵大嚷起来:“就是,我们命不好,才让你算,如果好,用你……”大家七嘴八舌的说个没完没了。 这徐章看着拳头过来,躲了一下,算卦的先生是拿起甩子,往那洪风手上一甩,就把他定住了。 随后,算卦先生收拾完东西,一言不发的,扬长而去。大家看着惊呆了! 这时,天色已晚,青云游走的魂灵,正要前去,找算卦的徐章师傅。 不料,发现人间的父亲,陈叶光走向前来,给算卦的徐章跪下,一副悲痛欲绝的样子,说:“求徐师傅快救救我刚出生的孩子吧?我们家刚出生没多久的女儿铺锦,突然受了惊吓,就没了呼吸。这时,我们陈家慌乱了阵脚 ,也没办法啊?你看看我该如何是好?” “在下一卦人,看施主这深夜出访,说起这样急事,老朽自然要看看,能不能帮得上忙。”徐章师傅说。 这时,一旁的游魂青云,对徐章师傅说:“师傅在上,请受徒儿一拜。这位,是我人间父亲,求师傅帮我拖延七日,七日之后,我再重返人间,还魂。还请徐师傅帮我安抚一下,我这人间父母。” 这徐章能看到青云幽魂下跪,而陈叶光却看不到。 “徐章师傅,您看看咋办啊?您是远近闻名的神,您倒是说一句话啊?”陈叶光恳求的说。 “啊!别看我刚才愣住了,我是在帮你孩子看病啊?她没事,不必担心,七日之后就醒来。”徐章师傅说。 “不蛮先生您说啊!我这宝贝女儿,才来这世间几日,也没享到福,就要撒手人寰。能不急吗!看看,再做决定吧?”陈叶光跪着说。 “好!好!好!陈先生快快请起!我这就随你去,给孩子看病?”徐章师傅说。 “你是不知道啊?徐章师傅,我媳妇翠兰,一看我影,便喊,叶光,叶光,你怎么还不照面,看看我们的小铺锦,究竟怎么了,好像没了呼吸,脸确青,你是没见把她吓那样。听了您的话,我心虽有点底,可我从没听说过没呼吸七天的孩子,还能活过来?”陈叶光一面往回走,一面说。 “怎么能没呼吸呢?只是有些微弱。不信你们去找五颗松的大师,他看这方面邪门歪道,也挺在行。”徐章说。 “到了,徐师傅,快进屋。”陈叶光说着,把徐章师傅让进了屋。 翠兰见到徐章师傅,情绪有些激动,也不顾形象。从炕上跟头把式的下地,爬到徐章面前。鼻涕一把,泪一把的说:“快救救我的宝贝女儿啊?她不活,我也活不下去了?” “陈夫人,身体要紧,孩子没事!我听陈先生说了!我这一搭眼都看出这孩子福大命大,造化大。”徐章走到孩子面前说。 翠兰听了,徐章师傅的话,立刻好些,起身上炕。 这时,门外的游魂青云,看到人间的父母,因为自己的肉身,急成这样,甚是感动。 感动之余的青云,回到相遇徐章的地方,等徐章给自己肉身看过病,回来时,好求徐章师傅助他一臂之力,升天见自己朝思暮想的天庆公主啊! 九 第10章 回天 徐章师傅坐在陈家,给铺锦看病。 看着孩子的气色,用手指探探鼻子,说:“明天,找个信得过的人,抱孩子去一个地方,叫五颗松,那树下有位大师,他定会让孩子逢凶化吉的。” “那好吧!我明天去找邻居王婶。”翠兰看了看陈叶光,说。 “好!”陈叶光点点头说,看着徐章师傅。 “孩子这几日会有微弱的呼吸,不要急,那是她惦记生母身体,想让生母有时间,好好休息。因为她没事!这孩子是人中凤啊!这是在渡劫,并没有离世,莫担心,我给孩子先开一副药,今晚服用,就会看到呼吸,几日后醒,待会我回去,再研制几副药,明早给你送过来。”徐章师傅说。 “那自是谢谢师傅,没事就好!听师傅这么一说,我也总算放心了。”翠兰说。 “那好,大家早点休息,我先回去了。如果七日后,不如我所说,我定将以死谢罪。”徐章师傅,把夫妻二人安顿好,告辞说。 “徐章师傅言重了,我们什么时候不相信徐章师傅啊?如果师傅办不到,一定不会儿夸下海口的,只要女儿没事,我们感谢您还来不及呢?”陈叶光相送说。 “那两位告辞,日后见!”徐章说。 “好!”陈叶光把徐章送出陈家院。 陈叶光把徐章送走,回屋对翠兰说:“就我们这模样,鬼来都得吓个倒仰,生出个孩子对付活就行了。一生做啥还不是吃饱不饿,两腿一蹬两手空空。唉!都这样了,那家伙还会宽心,倒是和王婶说的那大师有点像。” “唉!什么大师,小师,先弄吃了药再说。”翠兰在一旁补充着说。 徐章走出了陈家,立马走回了原路,来到刚才所见青云幽魂的地方。 徐章师傅走到青云面前,说:“请天神现身吧?如果你有求于我,我定当尽力相助。” “如今青云沦落到这种地步,不敢称神。如今师傅在上,还请受徒儿一拜。”青云幽魂走出,跪在徐章师傅面前说。 “咦!这,这,这是何方神圣,找我这民间小混混,不必客气。”徐章师傅定睛,仔细一看,愣了一下说。 “哪里,说笑了师傅,前辈乃是……”青云幽魂说。 “哈哈哈哈……咱不奉告,让我猜猜。是天界赫赫有名的青云大将军,无仙能敌啊?立下战功无数啊?”徐章师傅一阵狂喜说。 “哪里?是师傅过奖了!此一时,彼一时,眼下……”青云幽魂跪着说。 “快快请起,还能在这人间遇见您,真是三生有幸,缘份啊!您可谓是天将啊?”徐章师傅见后,捋着胡须,洋洋得意,一副相见恨晚的样子。 “好汉不提当年勇,终究是过去的事。若是日后,我在人间受尽折磨,我可能还要连累师傅。”青云幽魂说。 “你能连累我,那是我的造化,我自当竭尽全力,心甘情愿。虽然能力是过去,但那也是你的无可替代的曾经一面,让人心生敬意啊!将军有话,但说无妨?”徐章师傅说。 “都到这个份上了,我也就打开天窗说亮话了,升天的时间也比较紧,我再也发挥不了当年的威风凛凛。这常言道,到哪河拖哪鞋吧!该做的还得做,猫腰时咱不提直腰时,直腰时咱也不想猫腰时,随遇而安吧!可如今心事未了。还求师傅帮忙,以后定会感恩戴德,感激不尽……”青云好一番滔滔不绝的求!作揖。听得徐章师傅笑了。 “哪里的话,老朽这把年纪,能做点善事,也算是积德了!是大神谦虚了,你的原魂,我还是能看破的,有事尽管说,在下愿意为您效劳,差遣。”徐章师傅的手摇着拂子说。 “谢谢师傅,以前的事另当别论,从今日起,我们就从今日论,还请师傅帮我劝劝我人间父母,告诉他们,我几日就回,愿与他们同甘共苦。”青云急忙跪下说道。 “不必客气,这件事我已替你办好,还请青云大将放心。”徐章师傅说。 “那青云在这里,谢过师傅。”青云的幽魂说。 “那天将,还有何吩咐,敬请道来,看看在下能否为您分忧。”徐章师傅说。 “好,师傅,您看以我现在的微薄之力,难以回天庭啊!还请借助师傅法力,成人之美!”青云肯请的说。 师傅听了,长吁短叹一声! “唉!该有的劫难,孩子,真是无奈啊!即使是仙界,也难说清啊!以后完成心愿,脱离六道轮回吧。反复折磨这人间五味杂陈,何苦?”徐章师傅说。 “谨听师傅教诲,我定不负师傅所望,去去就回。”青云低声说。 “那好吧!既然心愿未了,那就别耽搁时刻了,让我把法力发给你吧!”徐章师傅说着便坐下发力,把青云幽魂送上天界。 天界的天庆,每天眼睁睁的看着青云的处境。天地间,两个有缘人,在这夜幕下努力的完成未了的心愿。他们不为别的,也许只为还了那前世缘。 青云魂魄坐在师傅前面,师傅用尽全身解数,大汗淋漓,吐血躺下,终于圆了他升天梦,能见一次六公主的愿望。 青云离夜空中的月宫,越来越近,可是望着人间的师傅,也只能含泪斑斑。纵有万般不舍,也实属无奈啊! 青云的原魂,已倒在天庆的云阁里。 “啊!青云,你怎么样啊?”天庆抱起青云的魂魄说。 “没事!”青云摸着天庆的脸,笑着说。话音刚落,口吐鲜血,昏迷在天庆怀里。 “青云,青云,青云……别吓我,我爱你!”天庆抱着昏迷的青云幽魂,满含热泪的说。 这第二天,人间徐章把青云幽魂,送上天界,自己也耗费了好大元气,正慢慢的疗伤。 这陈叶光夫妇醒来,翠兰说:“叶光,快张罗去徐章那拿药,回来好安排邻居王婶跑一趟吧?” “好!”陈叶光说。 陈叶光穿好了衣服,来到徐章师傅这里。 “喂!师傅,您这是……一夜之间,怎么脸色这么差?”陈叶光说。 “没事!药放在那桌子上,已包好,拿走就是!”徐章师傅说。 “那谢过徐章师傅,我这就拿走了!”陈叶光拿着药说。 徐章点点头,闭上眼睛,继续打坐疗内伤。陈叶光拿了药,看看,悄悄离开。 这陈叶光回去,又去邻居王婶那。 “王婶,孩子没多些呼吸,我这学堂还离不开,婶您看,能不能帮忙走一趟五颗松。”陈叶光站在王婶家院子外说。 这王婶一听,正“咕,咕,咕……”的喂鸡呢?突然撒手把喂鸡盆扔了,手一面在围裙上擦着,一面走向陈叶光,嘴里叨咕着:“咋办呢!啥法呢!对,先找找五颗松下那师傅,听说他看这方面挺在行。” 陈叶光“啊!啊!”的点着头。 这王婶说着说着,就开院门往陈家院走。开门就说:“翠兰啊!你先别急,我去去就回,找那得道的大师,给孩子先看看啊!” 王婶说着,就抱起孩子,往出走。 “王婶,您辛苦啦!”翠兰说。 “王婶,您慢些啊!”陈叶光跟出去说。 “没事!孩子要紧,在家等好信吧?我去去就回。”王婶头也不回的,一面走,一边说。 这王婶费了九牛二虎之力,一路紧赶慢赶的,终于来到了五公里外的五颗松。 果真,看到树下住着一位修行者,听说这位高手今年九十八,好多怪病都看得准。 王婶站在门外,敲了一下门,喊:“法师在家吗?” 这时,一位过路的听说,是找法师的,便对王婶说:“若是法师修行时,可能不见人啊,你还得等。”。 王婶听了,有点耐不住性子说:“这谁没点要紧事,能请这么尊贵的大师。即然是修行,那做善事,也是最好的修行吗!” 屋里的法师听了,说:“这位妇人 ,请进来吧!” 王婶听了,便推门进去,见法师坐在门对面的画像前。 王婶见了,便急忙跪下,说:“师傅在上,请受民妇在此一拜,求求你,救救我邻家的孩儿吧!师傅您知道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啊。” 师傅一听,见王婶这么热心肠的人,急忙起身,上前扶起,笑着说:“你要看的孩子,我清楚,她没事,只是天机不可泄露,七天之后,她就醒了。这样的日子要连续七次,七七四十九天。这是我今生看的最后一位病人,怎会错呢?千万不要遗弃,待她呼吸大时,七日时,给她些奶水,不要一次给太多,一点一点来。” 王婶听了,急得说:“这是什么救法,让她到时候醒,万一不醒,我回去说,谁会信,谁会眼睁睁的看着一个没呼吸的孩子硬挺。” 法师听了说:“这样,把她抱来,就说我给她做法,需要七天。我用性命担保。七天后醒送回。” “那好吧!我回去说一声试试。那麻烦大师了。民妇这就告辞!”王婶说。 “放心,几日后,麻烦您再来一次。”法师说。 王婶离开五颗松,这一路上,心里又怕法师说的不准,有怕耽误孩子。又怕万一说得准。在半信半疑间,想了一个主意。 王婶回到家后,告诉翠兰:“兰,你别急,法师说到处看看,如果看不好,送他哪几天,一定看好。” “好!王婶辛苦了!眼下也别无他法,也只能这样了。”翠兰说。 这时,叶光回来了,看不见孩子影,一脸慌张。 翠兰望了叶光一眼,回头跟王婶说:“既然法师能看好,那就直接让法师看好了,就不必再找别人。” 王婶看了看,陈叶光,补充的说:“关键法师看病必需七天,这七天里谁不担心,还不如先让别人看看,万一有时间短的,咱们不就省心了。” “好吧,这天也不早了,日头又快压山了。去大夫哪,明天再说吧?”陈叶光说。 “哪婶先回去了!明日再说。”王婶说。 “王婶早点休息!”翠兰说。 王婶点点头,回家了!心想:“余下时间,我也只能生病了!到日子,再去抱孩子。” 十 第11章 伤难 青云走后,徐章功力大减,在家养伤。 这一日,混混洪风,做点小生意赔了,债主追到家里,洪风的暴脾气,定和人家,是一场厮杀。倾刻间,几个要帐的,被洪风全抹脖子啦!只见淌了一地鲜血,弄得洪风,只好躲了出来。 这一路上,洪风满脑子,都是要账的声音“给钱啊!给钱啊!”还有那些直敲桌子声音。 洪风手里拿着个刀,在街上横晃,杀得还没解气,满心的怒气,还没场释放净的说:“给,给你个头啊?”。 刚好洪风路过集市,看到那徐章算卦的铺子。便大喊:“那个算卦的徐章呢!我有今天倒霉的日子,和那个姓徐的,定脱不了干系。我这窝囊,找谁去,我要找那徐章说理,他是怎么给我算的?正二八经的开了个店铺,哪有几个鬼钱可攥。去了要账鬼,就是赖账鬼,还有大多数穷鬼,又有几个能下得起饭店的,弄点好吃的,结果都喂狼心狗肺了,上哪说理去?” 街上的人,看了看,都躲着走,大叫起来:“不好了!不好了!杀人了。” 这洪风把一条腿放在凳子上,摇晃着脑袋,指手画脚的嚷嚷着:“这连王八都当不起的徐章,一辈子光棍,还给我算命,天大的笑话。从今以后,老子不吃你那套,弄得我是如今这惨不忍睹的地步?” 这洪风左等右等,见无人回应,徐章也不见人影。便向四周瞧瞧,气得更是大嚷:“徐章啊?徐章,你个鬼,给我出来,我就不你躲得过初一,还能躲得过十五不?我量你也没那个胆,对我如何?”洪风说着,“咔”一声,把刀甩在桌子上,立起来。 只见旁边,有路过的人,说:“徐章师傅,让你那天给吓到了,再也不敢出来了。” “这该死的徐章,死到哪去了?怕了我不是,还要给我定住。小样的,看老子今天咋收拾你?”这洪风见徐章不出来,一个劲的嘟囔。 不一会儿,到是招来看热闹的 ,越来越多。这洪风越喊,越感觉这么多人看着,面子下不来台,只好喊着:“徐章,今天就是你钻地缝里,我也得把你揪出来。” 这洪风说着,实在不见人出来,便摇摇晃晃的要走。看着众人还跟在后面,怕没面子,说:“那老鬼是不是去巷外那竹林里藏起来啦,我说怕我,大家还不信,你们就等着瞧吧!不信我就到那看看去。” 这旁边有个混混,说:“没见到老鬼,见到后,你就朦定了,哈哈哈……” 不一会儿,洪风在竹林里打转,果真找到了徐章的住处。 这屋里养伤的徐章,听见屋外动静,硬挺着装出一副正常模样,站在门前,打发着说:“你这洪风,又闹什么,还想让我给你定住不是。快散了,快散了?哪天我给大家免费算命,不收银子。”。 “唉,你这老家伙还藏得挺深的噢!你这是想算就算,不想算就不算啊?这能由得着你吗?不过今天你给我说清楚了,算得不准也就算了,还弄得我陪了一屁股债。我告诉你,我这债都算到你头上,你今天不陪,我就打死你,听懂了吗?”洪风摆出傲慢的样子说。 身后的江湖混混,嘀咕着:“还别说,这徐章还挺会选地方,这出了街还得走这么远,在一片竹林的清静旁,倒是个清修的好地方。” 很多人也一路跟过来,迎合着:“是啊!是啊!……” 在一旁有混混,喊洪风:“洪风,咱是撤啊!还是上,你看着办?” 洪风听了,晃荡两下脑袋,高声说:“我就不信斜了,这就上。” 说着洪风朝徐章挥拳过来。 徐章来个螳螂抬臂,身子一躲,说:“别闹了,哪天补偿你。” 洪风听了,停了一下手,说:“敷衍,何必等,现在补偿,撒谎了不是,吃我一拳。” 洪风不由徐章解释,动手过去,这次徐章没有躲过,刮在了痛处,脸上露出破绽。 这洪风看徐章难受的样子,更是逞强,是上下挥舞着拳头,把徐章打得青一块,紫一块的,流着血趴在地上。 这洪风孽障,哪懂收手。见徐章趴在地上 ,哈哈大笑的,拍着徐章的胸脯说:“啊!徐章啊,徐章,你要等何时啊?没想到你也有今天,给这个算,给那个算,哪一个是被你给算明白了?没想到吧!今天该给你自己算算卦,能活多久。哈哈哈……你看看你这德行,沦落到,怎么连一个乞丐都不如,是条狗吧!哈哈哈哈哈……” 洪风说着狂笑,用手指掐着徐章的脸,说:“好好看看,啊?你今天可栽在爷手里了。” 徐章看着他,用最后的力气,吐去他的脸,说:“呸,我再栽到你手里,都比你这头蠢驴强。” 这洪风听了,气得牙根痒痒,对躺在地上的徐章,抬起腿,就是一脚,连踩再踢,说:“去你的?” 然后“哐”一脚。说:“谁信你这没用的家伙,抢,砸,给我狠狠的砸,抢光,今天真他娘的解气。从今以后,这地盘,就是老子我说了算,想算卦,都给找老子我,老子保大家发财。没看见我坐着啊?给我上茶,听见没有?” 这一声声喝道,惹得有的想,即然跟来了,也不愿招惹他,就在旁边,不免端茶递水。 洪风看着躺在地上的徐章,一动不动,蹲下用手指探了一下呼吸,见没了气,便起身说:“哎!这还半仙呢!也不禁我这三下五除二啊?快,快,快,别碍我的眼,给我抬远点。” 有几个人,听到话,就把徐章,运到几里外的村庄,正好,这是个没几户的破村庄,也包括铺锦家。 徐章,就这样,被扔进这村庄附近的乱葬岗里。他体内的闭功,再所有人都离去时,让心脏一点一点的有些呼吸。徐章开始微微的睁开眼,那一刻,他看到身边的草。 徐章,就这样,消失在众人眼中,留下洪风的神气样,在大家面前,手一抖衣领,腿往桌子上这么一抬,这嘴角斜叼着大烟袋喝道:“大伙听着,从今以后,这就是老子的地盘,谁敢撒野,先过老子这关。” 而徐章靠吃些草,维持着呼吸,心想:“以后的事,以后再说,眼下先顾好命要紧。这荒山野岭的连个人影也没有,谁会救俺。” 徐章正想到这时,突然冒出个猎人,正在远处追赶一只狐狸。 这只狐狸,也躲到这乱葬岗,突然看见身边还有一个活人。 十一 第12章 痛里想的是你 狐狸发现身边有个人,心想:“这下完了,那还用说,他和猎人是一路货色。” 想到这时,狐狸便要附体于徐章身上! 可徐章摆摆手,点附近一个坑处。狐狸明白了,这是个好人,便悄悄地钻进去,徐章就靠在旁边。 这时,猎人追过来,看到徐章,眼睛上下打探着,问:“你看没看到一只狐狸,那是我的猎物,难到你是那狐狸变的吗?身上有伤。” 徐章听了,笑笑说:“那你把我带回去,不正和你意,就不用再追了吗?” 猎人搀扶着徐章,看一瘸一拐的,走的太慢,急得说:“我还是背你吧!太耽误事了。” 这猎人一背不要紧,走了两步,感觉不对劲,说:“咋回事,你只狐狸,咋这么沉。不行杀了你,让你现出原形。” 徐章听了笑笑说:“反正我都是跟你回家,背死的,活的,还不都是一回事吗?一样重,何必路上杀,弄得不好往回拖。到家再说吧?” 猎人听了,长出一口气,倔搭倔搭继续走。 趴在猎人背上的徐章,一路上,没担心自己,倒是担心,那个升天有些时日的青云,心里一直挂念,盼他能早日顺利回来。 猎人费劲吧啦的,经过一段路,终于把他背回村庄。 这时,好多人看见,凑热闹的问:“这出去一趟,咋没打到猎物,还救个人,真是太阳打西面出来了。” 猎人听了,不耐烦的说:“去,去,别烦我啊!你们懂啥?这明明就是只狐妖,怎么能是人呢!别瞎说。” 大家听了,和猎人争辩起来:“这,这,我们众人的眼都瞎了,就不抵你眼好,明明就是人吗?” 徐章听了,笑笑说:“各位眼睛是雪亮的,我就是个大活人,他硬要把我当成狐妖杀,我有啥法,真是岂有此理!” 猎人听了,狠狠的把他摔在了地上,说:“我追的是一只狐狸,难道你不是。” 徐章疼得吱吱呜呜的说:“要命啊?还让这么多人看着。” “大家都散了?我不要他命?”猎人气得呲牙咧嘴的说。 “行啊?不关我们事?扯这干啥?还是离远点吧?”看热闹的说。 大家摇摇头散去。 “没人了,告诉我,你究竟是个啥?”猎人说。 徐章有些疼,吱吱呜呜的说:“哎呀!干嘛追究我这个问题呢?不是我不是,因为我是早就得道成仙的狐狸,受伤了,变了人身,很难复原。我即人形,还是仙。如若不杀,我定会感恩,伤好后,帮你干活,给你挣钱。而你说的看见什么狐狸,那和我这回不去的原形,不是一回事?” 猎人听了,一脸恼怒的说:“我吃不到肉,,扒不得你的皮,还得给你养伤。我心不甘啊?就算你是仙,可今天这气我如何解。事后的事,以后再说。” 徐章看看说:“你放我条生路,七天后我给你吃。就放在你眼前,行不。” 陈叶光正从学堂放学回来,就听见这路上走散的人群,一传十,十传百的说:“这猎人,也太过份了,就算光棍,也不能看个男子汉大丈夫是狐妖啊?” 这陈叶光听了,好奇的说:“我过去看一下。” 大家又凑热闹的,跟着陈叶光来到猎人家。 徐章一看到陈叶光,急忙摇摇头,露出一副不让认识的表情。 “我养他伤好,还于你处置!可否?”陈叶光说。 猎人听了,说:“无奈,本来吃不了,也不愿养。但让大家见证一下陈叶光说的话,几日他病好,给我送回来时,让他伺候我也行。” “到时不交,放跑了,连你一块杀……”猎人说过,把剑射到自家门上,一股气的走进屋,躺下。 陈叶光,费劲了力气,把徐章背回家。 “大家没认出你?”陈叶光说。 “遭的太惨了!只有你看出来了!”徐章师傅说。 “没事吧?”陈叶光说。 “没事!”徐章说着,心里想着青云会怎样? 而青云这里,自从借了算命师傅徐章的功力,穿云破雾,升天后,那也是伤了好大的元气。登上九霄后,一直养伤在天庆的云阁。 青云醒时。 “你醒了?”天庆说。 “嗯!我在这里,一醒就会被发现。因为我的灵魂一动,这面天界可能会动。”青云幽魂说。 “我的屋子里,暂时可能会安全。你费了那么大劲,就是为了看我,何苦那么傻呢?”天庆说。 “我不想回人间,如果那陪你,就算魂飞魄散又如何?我好后悔,我当初没有冒死,求得和你一起生死。”青云说。 “若都如想像,这天界就没有天人永隔了?不要执着,快回去吧?”天庆说。 “不,我要证明我爱你?不试一试?我心不甘。”青云说。 “你看你现在的魂魄都自顾不暇了!我怎么忍心,让你为了我,受尽磨难。只是我感应到了你,才破除了自己这天网,见到我,知足吧?从我这回人间吧?”天庆满眼含泪的说。 “不要?离开你,比杀了还痛。”青云流着眼泪的说。 “你回不去了?我这里都被母后布上天网,她已经发现你了!”天庆含泪的说。 这时青云,被一种无形的力,吸到天网里,动弹不得。而这层层天网,也千变万化,对他的元魂,似火烧,似剑刺……百般折磨。只听得一声声惨叫。 第13章 折磨 天庆看到青云受折磨,比自己身受折磨还痛。 天庆驾着天马,来到母后这里。 “母后,求求您,看在我的份上,能不能放过青云。”天庆跪下说。 “我知道,打在他的身上,疼在你的心里。可这都是他自找的!我知道这天网,自有它的厉害。不够级别的人物,自然是要吃点苦头。尤其对付他这种费尽功力的魂,各方面感觉滋味越好。”王母娘娘说。 “娘,他的错!都是源于我,我身为仙,如果心底不善,不如陪他人间。”天庆公主说。 “在你眼里他那么重要,那就让你亲眼看看他为你遭的罪。这样不就等于你为他受罚吗?任凭他十八般武艺,也很难闯进天宫一步,直到消磨殆尽他精力,让他自己无奈求饶,退出。”功力低的魂,即使进去,也会被像筛子一样筛出来。 “啊,啊,啊……”青云在天网里痛不欲生的叫,折磨得就快灰飞烟灭时,王母娘娘一看,这种做法不可取,只好绕道让青云,从天网里回去了天庭。 天庆看到青云去天庭,拜别了母后,回去云阁。 这天庭里,正是青云曾经布阵的地方。 此时,好几名大将,没事正议论着公主和青云之事。 其中有一位,叫金奎说:“听说啊!那个充其量也就算个车夫,不用他嘚瑟,看了几天公主门,自己都忘了姓了,如今咋样,弄下个凡尘吧?报应。听说轮回转世还是个女的,哪天下界会会去,哈哈哈……” “小点声,这天庭之事多着呢!一时半会也说不完。但大约要露馅,按不住时,就打发下界啦。像那猪八戒……”然后捂嘴,一位天将苏护说。 “好了,好了,别说了,我感觉好像有人来呢!不会是说曹操,曹操就到吧?妈呀!我想起来了,昨晚在地府哪,阎王在那些名字上画圈时,说那小子要回来。”又一位天将叫姬叔明,惊讶的说着。 “你看你说就说呗!他回来你就回去吧,瞧把你腿肚子还吓得直哆嗦,亏你好歹还是个天将。”金奎说着姬叔明。 “不……不……不是,天将和天将能一样吗?也不是没较量过,关键他有点猛,这真遇见如何消耗。我可没那工夫,还是省点力气,讨好上面呢!”姬叔明扭头环视着四周说。 “莫担心,他下界时法力全消,带着封印,能不能上来,还是两回事呢。我说啊!这天神下凡的没一个好命,要是好命,就不想回天庭。这天庭的事谁管,有善心的主 ,大多数都犯天规,跟男女私情有关。这神仙咋啥关都过了,就过不了这情关呢!”苏护叹息的说。 “这走廊这么长,真是幸会啊,谁说我上不来呢!就凭你爷我,好久不见各位,甚是想念啊,这不是上来看看你们吗?”这时一个声音出现,正是青云说。 “你看看,我说今天见鬼了吧,还不信,喂!说实在的,你走了,我们能不想吗!都是为了保卫主子,叫啥名都一样,还不是奴隶命。我们想你也是真的。你想我们,拉倒吧!哈哈哈……会小娘子来了吧?”金奎说。 “都是我欠她的,我自然要还?谁让我爱她呢?”青云说。 “你哟?懂爱?不像我们几个千年的老光棍,除了凑热闹,啥也不懂?看你从来都是威风凛凛的,那一身银盔银甲给你穿的,闪耀白光啊!真是非比寻常!不怪公主着迷。我若是娘子,也不免有几分心动,哈哈哈……”姬叔明说着,笑看了看身边几位。” “不过,今天咋混得这么惨,又脏又破又丑又伤……这公主心里的形象要打破,哪有你好下场,快回去吧,消停做你的人,等修成正果吧,也免得大家麻烦。”苏护上下打量着青云说。 “别提了,即明白,那就帮帮我见一见公主。求……求求吧。”倒在地上的青云,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又挺起跪了下来,说。 “唉!我真弄不懂,这痴情男女,偏在一起活,还活得那么痛苦?这各活各的,不挺好吗?她也在,你也在,还占空间,多便宜,天上归她管,地下归你管,这“想”是个什么东西,干嘛要认识它吗?不顶这仙桃好吃呢?”姬叔明笑嘻嘻的说着。 “你懂什么!”金奎扭了一下头说,拿着拂尘甩了一下姬叔明,姬叔明摸了一下头“唉!”了一声。 “即然来了,说归说,快帮帮吧。这见不到公主,真要有个好歹咋整。我们不懂……唉!多出这么个情哥。想当年欺负咱们,那是武艺超群,没让过咱们。谁让我们还不够坏,弄进去吧,再不把公主约来。总放在这,也不是个事啊?”苏护无奈的说着。 “要是被发现,我们得一起上大刑啊!直接就天打雷劈,火山岩浆……那滋味不死不活,零遭罪啊,就是业力报应啊,谁能受得了!”姬叔明腿有点发软的说。 “咋办啊,不能眼睁睁的看着啊。他……这也不是,那也不是。怎么我们又没偷情,唉,不说了,豁出去了。”苏护一甩手,说。 几个人商量好之后,要把他藏起来,去公主阁报信!其他放风。 “王母娘娘早就知道了,是她把我弄到这里,你们再精明也于事无补,你们就给我送去公主阁。”青云说。 苏护刚到公主阁附近,就被描黑和打白拖去见王母,抬着腿直蹬,一直喊:“公主,公主,我有事……” “什么事啊,喊公主,打扰公主清修,该当何罪?”王母娘娘怒问。 “小子不敢了,不喊了,这就回。”说着苏护摸着后脑勺,笑嘻嘻的要起身告退。 “站住,还没说什么事呢?”王母娘娘厉声的说。 “嘿嘿嘿,也没什么事,不好意思,打扰娘娘啦!”苏护满脸堆笑的说。 “不说不行,休想给我走出这道门,如若瞒着,就处下界。双成把他拦下,只定是那个青云不想回人间。”王母娘娘大发雷霆的喊。 苏护也只好回头笑嘻嘻的说:“其实也没多大点事,我也不认识,惨的好像个讨饭鬼,我寻思公主那若是有吃的,就给点,打发他走。我们穷的,啊!不,我们也不吃啥?” “那好吧,我这里有吃的,叫他过来领。”王母娘娘厉声喝道。 “啊……啊,是……”这把苏护弄得开始结巴。 苏护提着心,想:“这回事情败露,都被拖到王母娘娘身边,这算没好了。行啊!再难,都到这节骨眼上,也只能硬挺着。” 不一会儿,王母娘娘的侍女把几位带上来。 王母娘娘看了看殿下的几个人,一阵狂笑:“哈哈哈……我的宝贝公主,见了你的情郎,为何不吱一声啊!你不是日思夜想吗!我养了你那么多年,心血耗尽,可在你心里都不抵一个他。” “母亲,我不认识。这怎么能比,不是你想的那个样子,青云他已下界,哪里还有他的影子,他必定是侍卫,保护了我那么多年,感激而已。绝非母后所想。”天庆公主解释着说。 “还说没有,为了她,你一次次求情。是啊!他只活在你心里,眼前的他和你心里的那个他是一个人吗!好好看看。他为了你也历尽千辛万苦。可你要的只是你心里那个影子,原来他真正出现时,不抵你的一场美梦。”王母娘娘低沉的说。 “好好看看那个为了你,借魂的徐章,现在不用吹灰之力,就已经倒下的人。”王母娘娘说完,长吁短叹。一声“何苦呢!” 公主猛然明白,透过那双眼睛,已看出,眼前那个正是昔日思夜念之人,如今被折磨得连乞丐都不如的样子,如此狼狈,为了青云考虑,她明白现在相认只是害了他,进退两难,不能再鲁莽,陷他于水火之中。 天庆想到这里,于是说:“母亲,他不是青云,青云我认得,他一定受罚下界了,绝不会是他这个样子。女儿不稀罕,母亲何必拿这种人,和女儿开玩笑,我先把他关进天牢再说,然后发落,女儿愿替母亲分忧。” 无奈公主,只能睁着眼睛说瞎话。 “这世间最残忍的是,相爱,相见,却不能相认。好女儿,如果你真不认识他就好,那我就好好继续处置。”王母娘娘禁起眉头,冷笑着说。 第14章 天牢情话 公主为了隐瞒青云的身份,好让他躲过一劫,没想到适得其反! 王母娘娘听了公主的话,说:“不认识最好。” 王母眼神渐渐从公主身上,转移到青云身上,说:“既然别人都不认识你,那我要问问这位居士,你是何方神圣,闯我天庭。有何贵干!” 青云挺着疼痛,思念又让心里插把刀,刚要说些什么?让脸上一副欲罢不能的样子。可是看了看前方,看了看身边的她,又不得不冷静下来,并没有回答。 “好啊!还是以前那个样子,即使心火欲焚,依然沉着冷静。面改魂不改啊!好啊,关进天牢,大刑伺候。”王母娘娘深沉的说着。 “母亲,这件事,交给女儿处理好不,会给您一个满意的答复。”公主抱拳,恳请的说。 “好吧,看在你肯求母亲的份上,母亲给你留最后的余地,但你的举动要注意。否则母亲也帮不上你。”王母娘娘任凭心中有一万个不愿意,还是放过一马。 青云被两位侍卫押下去,天庆对两位侍卫说:“你们下去吧?” 侍卫下去后,天庆把他领到一个牢房前。一看,明显这个牢房,就与其它的重刑牢房不一样。 “你进去吧!这里没有刑罚,说一会话儿,你就可以在这里下界了,否则你那么执拗?怕你耽误回人间,到时候落入鬼道会更惨。”天庆说。 这个牢房门口侍卫,见到他,“吱嘎”一声把牢门打开。 带着手铐脚链的他,拖着沉重的步子,走进去。 “咣当”一声 ,牢门被关上,两个侍卫将牢门上上锁,然后离开。 “没想到,我们会以这种方式见面,你还认识我吗!高贵的公主。”青云手攥着栏杆,站在牢里说。 “别胡说,除非把我魂消到阿鼻地狱,永世不得超生,否则怎会不认识。”公主深情的说着。 “其实,我无论在哪里,只要能看着你,陪着你,就足够了,别无它求。你也不要有太多的压力,谁让我好不容易有个占据心灵的你,不想你……”青云低声的说。 “我们这么多年,这还是第一次,你对我说这些。平时你把好多话,都藏在心里。好了,你那个威风的样子去哪里了,怎这般形象?我知道你一定是遭了好多的罪,如果我能替,该有多好。”天庆公主深情的望着他,有点感伤的说。 “不要这么说,你也瘦了好多,别替我求情了,痛点我不在乎。”青云看着她说。 “幸好,这次好不容易见一面,还是母后网开,这也许是最后一次,以后你就不要为我冒险了。”天庆公主低声说。 “我不想这样,我还有六次回天庭的机会。难道你让我一个人,再也见不到你吗!那样,和死有什么区别。”青云苦苦相问。 “别再说了,好吗!我们不能让母后为难,若让父王知道。你会想到后果吗!天庭从来就不缺刑罚,到时候我们谁也救不了谁?我尽量提前投胎人世,去找你,无论未来是魔是佛。都有你陪就好。”天庆公主泪里藏着笑的,望着他说。 两个仙人含着泪沉默一会儿,头顶着头。 “我不想让你成为人,就算在帝王之家,也免不了尔虞我诈。不是操心就是费力,再就是惨死在别人刀下。让我一个人在人间受苦吧!只要再能回来看你六次,我足矣!”青云伤心的说着。 天庆听了,沉默中,低下头,取出两条同心链,一个系在青云手腕上,另一个系在自己手腕上。然后对青云说:“等你回去时,手腕上会有个手链胎记,我们一人一个,记得别走丢了。”天庆说完,看着青云泪流满面。 青云嘴角咽着眼泪说:“你不要投胎那么早,我再回来怎么办?” 天庆点点头,用手指在牢里,点了一个温床,告诉青云:“无论神,人,都会有缺憾,摆脱不了六道轮回。今生有你在身边陪伴那么多年,也就知足了。你回人间的时辰不多了。休息一会儿,就走了。” 青云没有躺,只是说:“那么多年,站在你门前,都没有站够,今后也不会……如果我是一颗草,你也会在乎吗!”说着魂已自动离去。 “没事,你是那颗我梦里的冬虫夏草……”还没来得及听完,青云已消失无影。 青云离开天牢,回去人间。天庆看着眼前的一切,都已变成了一场虚无 ,光明与黑暗,华丽与肮脏……所有的都像泡沫一样消失在梦幻泡影中,仿佛没有丝毫意义,如同死灰。 公主看过青云的样子,心里纵有说不出的滋味,拖着沉重的步伐,心里顿生一种不知何去何从,却还得硬着头皮,无奈的走去继续交差。 那看似宛若仙子的飘渺身影,划过长空的疾风。可谁能体会到,划过的那一层境界的滋味,究竟蕴含着多少无奈。 倾刻间,她来到了母后的大殿。天庆跪在大殿上,作揖,下跪。 “母亲,那个乞丐已下界,孩儿看他甚是可怜,没有给他重刑狱。其实那种人,是不值得母亲费心的。”天庆低头拱手施礼,在那里讲述。 “看着母亲的眼睛,母亲什么都不想听你说,只看你的眼睛,就知道你的心。你的眼睛,从来不会撒谎,出卖,它在表露你的内心。如果真的如你所说,你不再乎,为何你一次次睁着那无法掩饰哭红的眼珠,带过来被我看到。孩子啊!你真的不在乎吗!”王母娘娘禁起眉头看着天庆说。 说完,然后仰头一顿哄堂大笑:“啊……哈哈哈哈……” 听着一阵阵透脊的发冷,好似要穿透每一处角落。仿佛在这种笑里,也说出了世间万千滋味。 笑过,停了片刻的王母娘娘,手臂发抖的看着天庆,苦口婆心的说:“你是知道的,你从小就有一颗善良的心,温性纯良,娘怎会没有体会,可你用在了情上,一点都没有伤他,难到还说你没动心,太让我失望了,还会有下次吗!我的孩儿。” “母亲,我下不去手。孩儿不孝,不求您放过,我甘愿受罚。”天庆公主,终于忍不住掉下眼泪,求说。 第15章 谁的错里受罪行 天庆放回青云,自己来到母后这里领罪,要承担所有的过错。 王母娘娘看了看对面的女儿,眼泪汪汪的样子。又气又心疼,无奈的说:“既然明之不可为,那你为何要接手。不要再说了,我已经给你留有余地了,可你不珍惜这次机会。即然你下不了手,那你替他受刑,岂不是破了天规。如果传出去,跟那人间有何区别!成何体统?袒护,包庇吗……” “母后,您别生气,孩儿愿替受罚,女儿这就去,但请母后以身体为重。是女儿对不起母后,恕女儿不孝,不能伺候在母后身边。”说完,天庆站起身,要走向受刑台。 “你说的倒轻巧,可曾考虑过我的感受,你只顾及你的感受,可曾想过我心里的滋味,是何等的挣扎!一向看你文静,真没想到会走这样的路,让我更不省心。”王母娘娘说。 “忠孝不能两全,您就怪罪我吧?只是女儿不值得您伤心,难过,请母后快乐!”天庆公主说。 “我的坏孩子,一旦你动了凡尘之心,将处于万劫不复的境地啊!你就不能给自己一次回头的机会了吗?”王母娘娘难过的说。 王母娘娘,必定是母亲,看了自己的女儿执迷不悟,即心疼,又无法挽回,扭头面壁。顺间似万剑穿心,仰天长叹道:“为何要走此劫啊?情啊……” 天庆含泪拜过母亲,赶赴刑场。 所有的天将,在一旁敢望不敢言。却偷偷的跟公主下去,走到赴刑台旁,私下里悄悄地议论。 当他们看到公主,靠着上刑架时,浑身上下,已被万道电网紧紧的勒住时,不禁感叹道: “好一个烈女,和他那个……。”天将金奎欲言又止。 “嗯,他们的性格的确很像,都是不怕死的料。”天将姬叔明说。 “好吧,我们也无奈,怕越管越遭啊?还是靠边的好!”苏护显出一副闹心的样,偷偷嘀咕着。 “唉!那就眼看着她代替他,受那雷劈之刑,那弱不禁风的小身板,可咋受啊?”天将金奎说。 “这青云这小子,真该死。一想到这里我就气。”天将姬叔明说。 “到时候,到时候我看公主比他还难看,我看看他还忍不忍心让公主再受苦,这可咋办啊?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苏护看着,这心都提到嗓子眼了。 “啪!”一下,金奎敲了一下苏护的头。 “干嘛打我头。这又冒出个坏水。”苏护禁个鼻子嘟囔着。 “少说点,管不住你那张破嘴,能有什么好下场?”金奎用鼻孔出气的说。 “嘢!你还管不住你那双破手呢!动不动就上头。让姬叔明烦你吧?我懒得理你。”苏护蔑视一下,说。 “有人烦,那就好,总比没人理强。”金奎说。 “还天神呢,有我这样兄弟,都不知足。哼!我看你也没啥大出息。”苏护贫着嘴。 “这哪跟哪啊!好啦!快走吧,近点看看公主,到不得已时,咱好及时救下。谁让她那么好,都怪这天庭出了一个这么得瑟的青云,哼。”金奎拽着苏护的衣角。走到天台后,看着公主在受刑台上,电网浑身勒得嘎嘎直响,冒火星,而且伤口处,还冒着黑烟。 这时候,一个惊雷劈响下来,只见她的整个身体 ,像被电撕,被火烧,被烤硬…… 只听见,天英从受刑时起,喉咙就开始撕开天的大喊着“啊……” 一直到受刑完毕,天庆直接就晕过去。此时的她,浑身不知是汗,还是泪,还是皮开肉绽里,血管崩开,流得满身血迹斑斑,烧得面目全非。 随后,她被天台侍卫拖下,去见她的母后。 这时候,躲在后面的几位天将,看见天庆回母后大殿,就开始从天台往回走,姬叔明说:“唉!不经历风雨,怎能见落汤鸡里下烤肉,这可真是……” 远处王母娘娘,自从天庆走去刑台,就再也没坐住,一直站在殿外,不停的踱步,念经。听了那一声响,早已傻靠在大殿的门旁。 此刻看见女儿的影子,王母娘娘像是要猛扑过去,急忙大喊着侍卫,侍女,只是声音有些颤抖:“快……快……把她放在床上,找,找……快找天医,给她用药……”王母娘娘看着女儿进了寝室,就一直的站在走廊那里,不敢走近看,也不愿回殿,只是在那里等。看见天庆被救回卧房,才放心离开。 晃然间,王母娘娘身边侍女天成照顾了天庆一天,回时,看娘娘还在那里,主动上前说:“娘娘,公主已安顿好。你也早些休息吧,身体要紧,这外面夜凉,小心着凉。” “天成啊!娘娘睡不着,陪娘娘说会话,这一天天,也苦了你了。天庆要像你这么懂事该多好?”王母娘娘说。 “娘娘过奖了!我哪能跟公主比。公主温性纯良,自是一代名女。”天成侍女说。 “你不明白,这七个女儿当中,顶数她最乖巧,漂亮。我一直以为她不会给我惹事,总有一个人陪在我身边就好。将来在这天界 ,给她找个门当户对的夫君。”王母娘娘说。 “公主和身边人有感情,是自然。可是能替受这份罪,是我所不及的。”天成侍女说。 “陪在我身边,她那么善良掌管一方,该有多好。唉!孩儿为何不随娘心啊!”王母娘娘说。 “世间的缺憾,相信总是为完美所搭建的吧?”侍女天成说。 “我生的这几个女儿, 不是说他们没出息。只是个个都这么重情重义。那是人间的事,怎能和天界相比,一旦有了欲望,走上情路,不停的再刺激中失落,再不断的再刺激中寻找刺激,这样的循环,任何道的下场,都将末落。”王母娘娘说。 “只不过缘份,仿佛冥冥中注定的一样,对一个人有感情,动心也是无意间的事!谁又能说得清一个情字呢?”天成说。 “有一天,她会明白的,尤其是神仙变人,恶魔将更多,再关键时,天会拉她一把。事已够多,不能再声张啦,看看再说吧。”王母娘娘意味深长的说。 “有些事情,不随自己的意志为转移,也是在所难免的?眼下剩的也只能是开心了?”侍女天成说。 “天成啊!休息去吧,一会儿,玉帝处理完手上事,一定会过来。因为我猜到白天那一声,一定也惊到他了。不知他这一天,心情是咋过的。”王母娘娘望着天上,能多看一些的残月,对侍女天成说。 天成听后,说:“娘娘,夜凉保重,天成告退。” 天成说完,离开的身影,渐渐的消失在王母娘娘的眼中。留下她独自一个人,看着这人间一直渴望的天堂。 这白日,玉帝听到雷劈声音时,大喊一声:“谁敢大胆,马上停。” 后来侍卫去后,回来禀报,“刑罚已停,是天庆公主。” 玉帝手下,一个筋斗云就过来看公主,但看公主已被解救,养伤,就没再插手。 忙了一天琐事的玉帝,想着回宫面对公主,和王母娘娘,可心情也十分的沉重!明白这其中的烦事,过去就不该管,但还是挂念万分。急忙起轿回宫,去了王母娘娘的大殿。 玉帝从正殿来到大殿前,走到王母娘娘身边,没有吱声,只是有一定的距离,站在那里,陪她赏月。 “我知道你会来,是我没有处理好后宫,惊扰了你。惹你伤心。”王母娘娘先开口! 玉帝听了,停顿了片刻说:“孩儿没有挽救的余地了吗!” 王母娘娘意味深长的说:“很难……” “如果那样,就如了她的愿,让她下界吧!”玉帝说完,拂袖而去。 王母娘娘听了,撕心裂肺的喊:“不……”然后坐在那里,不停的哭。 这白天的事,弄得几位天将,大半夜也睡不着,黑暗中,憋不住的嘴,偶尔金奎嘀咕的说:“实在是家事,不好惹,就自行教训了,是否有点过重吧?” “公主也是,为何不说下次谨记?”姬叔明说。 “唉!这以后,他们还要见面,可咋办?这想想都闹挺事,啥时候是头?”苏护说。 “这破嘴,说也没用,快睡觉。”金奎说。 “好!好!好,听老大的吧?”姬叔明说。 “是啊!管好自己,咱这几条光棍,别惹祸就行!”苏护说。 所有房间的灯,都已休息。夜只留那个残缺的月亮,安静的可怕,像一只眼睛,无语的留下眼泪,滴去了人间,成为露珠吧?因为它也显得格外的冷。 第16章 还魂 天庆在天界受了刑法,还在昏迷中。而青云已重返人间,虽在天庭呆七个时辰,但人间已离开七天。 青云回人间时,恰赶在夜里,这样光照不到魂魄上,才能保住灵魂完好的重回肉身。 到人间后的青云,看着家家户户窗前的烛光,回到一片竹林,进了徐章师傅的住所“紫竹斋”后,想把借师傅的法力还回去。可发现师傅不再“紫竹斋”,于是幽魂四处流浪寻找,寻到最后,竞发现他住在自己家里,而且还身负重伤。 青云趁着夜色,悄悄地溜进师傅房间,轻轻的拿起师傅的手,贴在脸庞,说:“师傅,我是青云。” 师傅听了,微微的睁开眼睛,有气无力的说:“你回来啦?回来就好!怎么样,天庭那里没为难你吧?” “还好!让师傅挂念,青云罪过。我也很担心您,师傅您怎样,发生了什么?都是我连累您?”青云满含热泪的说。 “没事!这人间啊,是一句两句,也说不清楚的。我是得道,才勉强活着,要不这么折腾,可能早就归西了!你那如何?”徐章师傅说。 “青云走后,让师傅受苦了。我,我,我也……唉!”青云叹气的说。 “莫愁?就像我给别人算命,都是看对方种的因,才说他们的命运。可有算命者,没积德的,我怎么说他命好。为了不能毁人家,让人家破罐子破摔不是,还要鼓励积点德。命里哪有一下子,就遇到好事的?这得需要天时地利人和,岂是能急的?越急于求成的,往往越得不偿失啊!”徐章师傅说。 “我相信师傅。但有些事,自己明白,对得起良心就行了?有些人解释也解释不清楚。”青云说。 “是啊!我也是为这人间得点好。归根结底,还不是为了行善。让这世间多些好人,人也过点好日子。可这世间啊,好人在坏人堆里总受伤,这好人也不愿当了,最后就都变成坏人了。可是他们却把埋怨,都落到我头上,怨命没算好。世间的事,都是把握在自己手中,自己不努力,没有那么大德,怎么能擎起那么大的家业,这世间,好人啊!前路荆棘。”师傅用尽全身的力气,和青云倾诉心中的苦楚。 “再坎坷,心中有爱,有光,有善,也终是有美好灵魂归宿的地方,心灵的向往。”青云说。 “你说的对,好了,先不说这些了。有一天你长大就都懂了,先回肉身那里吧?”徐章说完,显得有些虚弱,眼神暗淡无光,却还硬生生的看着青云。 “嗯!师傅您坚持住,我这就把法力,还给您,再回肉身。”青云满心惆怅的说。 “不急,让我再看看你?你也是受尽折磨,只是精神永在。还过我元气,功力之后,你马上去还魂,不要再耽搁了。”师傅说着摸着青云的脸。 “嗯!师傅放心吧?”青云说。 说完,青云看看师傅,慢慢的把师傅扶起来!坐在师傅身后,用手顶住师傅的后背,把元气,功力还回去。说过,还完元气功力的青云,就再也没有力气说话了,急忙还魂于铺锦肉身。 随后,另一个房间,母亲翠兰正惦记着,徐章师傅的话真假呢?一直翻身,看着孩子。突然发现身边的铺锦,紫青的脸上,有些缓和,嘴角有些微弱的呼吸。 翠兰见到此景,高兴的快要大喊出来,不停朝丈夫叶光摆手。说:“叶光,你看铺锦,是不好些了。” 叶光听了,仔细的看孩子,果真像徐章师傅说的那样,于是说:“还好,七天总算又活过来了,可我突然又想起,再过七天,还有下一次,一共是七七四十九天劫难,不过还好,总算过一次少一次吧。” 这时翠兰,急忙拿起羹勺,按师傅说的,挤一些奶水在里面,一点一点的喂向铺锦。 这青云自从魂入凡胎肉体里,就觉得被这肉体禁锢了一样,仿佛空气缺氧,似有人掐住脖子,快要窒息一样。心脏又像走近火炉一般,剧烈的燃烧疼痛……但又动弹不得。 翠兰喂了一会铺锦,问叶光:“这孩子好像难受,怎么不见睁眼睛啊?” “睁她就睁,不睁她就不睁,早晚还不都得睁,现在又不耽误吃。不睁就不睁吧!”放心的叶光,无心的回答。 可翠兰心里却犯了寻思,怕是一个瞎子。 第二天清晨,叶光起来,到院子的一个角落,拿了些柴,要和母亲做饭,发现徐章正在院子里练太极! “啊!师傅就是师傅,恢复的这么快。”叶光走去徐章,在一旁说。 “啊!哪里,是东家最近照顾的好,打扰你了吧。听说小铺锦,昨天夜里有了呼吸,这孩子,好啊?给我带来的福。”徐章停了一下修炼,和叶光说。 “还不是师傅说的准。对,你和那位五棵松的大师,说的都一样,不愧都是高手。只是她不睁眼睛?”叶光说。 “不急,她的眼睛好使着呢?只是还没到睁时候。”徐章高兴的说。 “哦,哦,那你先练着,我去和我娘做饭。”叶光说完,抱着柴去灶前。 陈叶光走到母亲身边,急忙乐呵的说:“娘,昨天晚上,那小铺锦,您大孙女,有呼吸啦!跟那师傅说的挺像。” “哼!一个丫头片子……”叶光娘说了一句,也不吱声了,一个劲的倔着,弄得锅碗瓢盆比平时响。糊弄的一口粥下锅了,加几个窝头。扭头就回自己屋了。 叶光见母亲不是心思,也没说什么,继续烧火。 远处的徐章瞄了一眼,看老太太进屋,走去叶光身边。说:“叶光小弟,多日打搅,在此谢过。我这就告辞,去给那猎人弄肉吃去。以免上门闹,惹了清静。对了,照顾好铺锦,她身体不适。但她会给家带来好运的,不要急 。”徐章说完,就要离去。 “啊!师傅,也不急这一会儿,饭好了,吃了饭,再走。”陈叶光挽留徐章的说。 “谢过,来日方长,先行告辞!”徐章说完,拱手离开。 “唉!我娘啊?在外人面前,也不给脸子,我也没法子,走就走吧!”陈叶光说。 锅里,不一会儿,饭熟了,陈叶光盛些吃的,走去翠兰屋。 第17章 美女与剑 青云把元气功力,还给徐章师傅后,徐章身体恢复了许多,便回到自己的竹林住所“紫竹斋”。徐章师傅进屋坐下,便在纸上画了副图,是伤前遇见的狐狸模样,画后,对着图,念了一会咒。 不一会儿,只见那只狐狸出现在门口。 “既然来了,就先进屋吧!”徐章师傅听见声音说。 狐狸听了,走进屋,双腿下跪,双手施礼,竟然开口说话,问徐章:‘’感谢您的救命之恩,不知高人请我来有何事,在下定当全力以赴。” “也没什么大事,不过那天骗了那位追杀你的猎人,后来他没有得到实惠,要我还他肉。我这功力还需要静养。我有银两,但你看看这肉,我上哪弄去。”徐章师傅问狐狸。 狐狸看看徐章说:“难到你要滋养恶人吗!这样纵惯下去,如何是好?” “就算是恶人,可我们又不能把坏人全杀掉。他即然出世,自然有他出世的道理,还须感化。倘若是坏人多,我们也杀不过来啊!再说杀坏人,我们不也成了坏人。这就等于和无知的人讲道理,不但讲不清,而且我们不也成了无知吗?”徐章师傅对狐狸说。 “是啊!说得是那么回事,有道理。可只因我们是动物,就要有被他吃掉的权力吗?这是级别在作怪,太不公平了,我也无奈。行啊!谁让我是狐呢!偏偏又遇上他。让我尝试一下别的办法吧?看能不能打消他非要惦记吃我肉的愿望。”狐狸低头低语的说。 “怎么,不想做只好狐狸啦,要用点计量?”徐章师傅疑惑的问。 “不像您说的那样,应该叫智慧。就算是计量,那又如何,也该让他认识认识,我们狐狸的能力,也非等闲之辈,好让他就此罢手。说不定,以后他还要听我的呢?但我永远愿听您的派遣,如果不嫌弃,我愿跟随师傅。在您这里,我可以不用带假面具。”狐狸怀着一片真诚,对徐章说。 “有些不是争和讲的谁对谁错的理,而是自然,大鱼吃小鱼,小鱼吃虾米。谁能给改过来的这个理。哪有绝对的公平,而是由因造就的命运而已,所以要想改变命运,此刻也只能修行了。”徐章师傅说。 “这意思是你收下我这个徒弟了!”狐狸说。 “不是我收,是你自渡。好了,就算我收下你吧!但前提也要先去办事,但不要过份,否则就和他一样,没救了。听懂了吗?”徐章师傅点化着狐狸说。 “先前,我没对付过他,让他追,那是因他有防备。一旦他离开了剑,没有防备,那我拿他的剑刺到他,尝点人血,我就能变成人身 ,就怕他到时候,见了魂不守舍,舍不得杀了。放心吧!我不会伤他,只是想让他服从我。告辞!”狐狸说完,转身消失无影。 “狐狸就是狐狸,动作飞快。尤其是这只狐狸,那也是得道成仙的狐狸。只是没有剑,如果遇到,反被用,那对于它来说,周旋一个人,绝对是没问题的。”徐章看着狐狸消失,捋着胡子笑盈的说。 狐狸从徐章那里出来,趁着月色,悄悄地走去猎人的屋。见猎人睡下,便偷偷的偷出剑,突然在猎人的胳膊上,拉了一下,急忙舔了点血,演变成个美女,然后把猎人的剑挎在腰间,想有朝一日,将把它石沉大海。 猎人突然感觉有点疼痛,觉得不对劲,立马起身。摸摸剑不在,但见眼睛发光的美女,屋外还刮来一阵旋风,把门吹开。 猎人见后,急忙蹲坐在床,往后退了几步。说:“姑娘,你这,这是何意?怎能黑夜闯入私宅,这孤男寡女的,说出去,成何体统?” “不怕,一向英勇无畏的剑侠,您平日不是没少杀戮吗?今时,见区区一位美女,怎么就把郎君吓得如此不堪。”狐狸美女说。 “关你啥事?你,你还拿我的剑,真是大胆,我的剑在你哪?还给我。我就是要拿剑到那陈叶光家,找那只狐狸,我还要吃它的肉,看看他能不能变回人形?咋的。”猎人气得坐着狠狠的剁脚,一边嘟囔,一边四处寻视。 “嘢,什么玩意,这么刺眼!啊!美女啊!怎么看不见?何必总想着狐狸,看我身穿鳞片裙子,不比那狐狸肉好吗?这么近,在屋里不想杀,何必总惦记外面狐狸,难道见到我,还抵不过一个狐妖,难道你贵贱不分,火气还没全消,仔细瞧一眼啊?”狐狸美女眨着大眼睛,指着腮说。 “果真,对面站着的这位美女,纤细的身姿,白皙的小手,罩在眼睛旁,划上划下,望着望着我入迷了,你像树叶,被光照得斑斓波动的样子,晃来晃去,惹得我好心慌。”猎人有点心惊胆战的说。 “你不问我哪里来的美女,如此雅兴,为什么带着你的剑?”狐狸美女客气的说。 猎人见狐狸美女如此客气,感觉没有危险,捋着胡须,放大胆的说:“剑……哦剑,见到啦!那就还给我吧?你也知道我是猎人,总不能敬酒不吃吃罚酒吧?” “啊!既然看到,你放了大胆,就请指教一二吧?”狐狸美女仰着头,手捋过裙子,彻开半颜,趾高气昂的说。说完,还轻轻的点了一下头。 “我管你谁,凭什么要和你比试?不是我的对手,压根就不配和我比?还是将宝剑快快还与我,那可是多年的随身之物,伴了半生的美味。”这猎人一听说到剑,有些兴奋,急着要。 “给你不是不可以,如何重谢啊?”美女斜着眼睛看着他。 “不蛮你说,就算姑娘让我上刀山,下火海,我都在所不辞。不过姑娘,这么美,哪来的刀山火海,利用我的,都是美差吧!”这猎人也开始拉起话架想美事。 “好啊!我告诉你,我就是那把剑,你那把剑陪你半生,舔了半生的血,沾染了灵气,汇变成了我,我已经告诉你啦,以后你要听我派遣啊!听到没,傻愣着干什么,没看见你祖师娘,站你眼前啊!”狐狸美女阴阳怪气的说。 “不过,不过,我有点懵,你身上那把就是我的剑,怎么你能是我的剑呢!你变了我的剑有何用,我这又多出个奶奶养,我不干,除非你变回剑里。”这猎人把刚才的气又捡回来说。 “你怎么死脑瓜骨,那阵答应,现在变褂,我若变回剑,那你还能看到我了吗,再说,你怎么就认识破剑,认识我不好吗!有我,不愁你吃的就行呗!何必跑那么远的路去寻猎物。先让你办件事看看,去把徐章那只狐狸放了。”这狐狸美女听了他的话,不但没怕,反而更厉害起来的说。 “我不去,那我吃什么?”猎人扭头甩脸子说。 狐狸吹了一阵风,扫下地上的叶子,变成了肉!然后说:“去你家的案板上看看,有没有肉,如果有,快去办事!少费话。” “这怎么刮了一阵风啊?”猎人说着走去厨房看。 狐狸美女跟在他身后,“哈哈”大笑。 “有,有,我这就去。”猎人见了案板上,一阵惊喜,撒腿就跑。 猎人走后,狐狸美女急忙变成狐狸,提前绕道先到陈叶光家门外。见猎人来了,手中无剑,便猛扑过去,一顿吸血。 猎人被吸后,很快就晕过去了,狐狸又变成美女,把他拖回住所。 不一会儿,猎人醒来!看见自己躺在床上,看见身边的美女。 “是你救的我吗!”猎人声音微弱的问。 “当然,好一阵不见你的影子,我有些担心,就随去一看,把你救了回来。”狐狸美女站在窗前,望向外面说。 “啊!那郎君在此,就谢谢姑娘啦?真不好意思,没想到那只狐狸,还很厉害,让它给跑了。没有我的剑,我该怎么办?一事无成。”猎人看上去有些难过的说。 “我是你的剑,来照顾你啊!这是吃的,一会儿,我走了,你把它吃了,就好好休息吧。别胡思乱想啦!”狐狸美女从锅里端过食物,放在猎人伸手就可以够到的桌子上。 “你即然是我的剑,我的家就是你的家,你为什么要离开。”猎人抬起手,追着问。 “我是一把剑,而且是一把活生生,沾染灵气的剑,当然喜欢到处寻找我的猎物,养活你。你和那只喜欢喝血的狐狸没什么区别。你把狐狸当猎物,狐狸把你当猎物,这样的日子何时了。”狐狸美女说。 猎人见狐狸美女说完,就离开了,走去苍茫夜色中,便拿起她给准备的食物说:“这美女准备的肉,怎么都树叶子味,吃完不消化。唉!” 第18章 我又来了 在人间的七天日子,一晃就到,这意味着青云又要重返天庭。 母亲翠兰听过徐章师傅的话,记住这个难忘的日子,仔细观察,发现自己的孩子铺锦,果真在夜幕降临时,又停止了呼吸,和上次相像,感觉不到,但是还有活着的迹象。感觉奇怪的她,知道这是铺锦的第二次劫难来临,无法逃避。 翠兰虽然很伤心难过,可是她相信,她的孩子一定能度过这七次劫难。 那天晚上,原神青云再次魂出,去找徐章! 徐章在自己的“紫竹斋”,也知道是青云升天的日子。感觉到青云来了,头也没转,坐在那里,看着墙上的壁画。 “既然来了,就进来吧!”徐章师傅说。 “谢师傅!”青云说着,推门进屋。 “师傅,青云无能。今生欠您的,有朝一日,就算肝脑涂地,也定会回报。您的大恩大德,让青云永生难忘。”青云拱手作揖的说。 “师傅想对你说,有些事,莫强求?不是师傅不愿意管你,师傅想问你,你见了她又如何?能给她带去什么吗?”徐章师傅说。 “谁让我爱她,哪怕能看到她,满足她一刻的心灵,就算受再多的苦,我都愿意。”原神青云说。 “难道为了解开你们的相思之苦后,无奈分开,再次相互折磨吗?那还不如,长痛不如短痛了。”徐章师傅仰天望去说。 “我知道师傅为难,是好意规劝,但我们不想辜负这段情。如果这世间,不敢为真爱付出,我不知道还有什么是可以追求的生命价值。”青云说。 徐章师傅听了,长出一口气,一声叹息说:“天意啊!我只是怕你们想不到,白白受磨难。生命啊?难到只有走过弯路的人,才会明白少走弯路的意义。如果不走过弯路,是不会感受弯路的疲惫与辛酸。看来有些事,是取经的必经之路。” “师傅我只做到我该做的,其它的,就算真的有一天,被打入阿鼻地狱消魂,我也心甘情愿。”青云一片真诚的说。 “师傅佩服你的决心,去吧,但愿你如意。”师傅看事情没有回旋余地,就顺水推舟。 师傅说完,坐在他后面,再次把功力借给青云升天。 这时,又见夜空中,闪现一缕光线,走去了天堂。 这次,青云直接绕道,去了天堂,到各位大将殿中,见到各位大将。 “各位天将,这是怎么了,如此安静,见到我都不吱声,有什么难处吗?还是我得罪过各位?”青云看到各天将,对于他的到来,也没反应,便问了起来。 “哼!你,你就那么没脸,反正你来的正好,送你去见王母娘娘,看她这次能不能饶过你这条小命。”苏护撅着嘴气囊的说。 “别管了,让他自己作去吧!”金奎妈哒一眼,说完 ,抱着胳膊,把头扭向一边。 “公主还好吧?”青云看这局势,有一种不祥的预感,最担心的问出。 “你那能耐,好不好自己看去?怎么个情况,还不都是拜你所赐!”金奎一脸气傲的说。 姬叔明在一旁,一个劲的小声嘟囔:“好戏给后头呢!我们等着看你得瑟不起来呢?真是怎么弄出你这么个讨厌鬼,真是烦死了。” 青云听到这里,看着大家一个个怨气冲天。即使心里有一种不祥的预感!也无奈的说:“各位,告辞,在下就不打扰了?” 青云说完,只好一个人硬着头皮,去见王母娘娘。 后面的姬叔明见了,喊:“你就作吧!看你能作到哪去,别高估了自己。你以为,你还是当年搞得天翻地覆的那员大将呢?” 青云听了,停了一下,眼睛直盯着前方,没有回头,继续走去大殿的方向。 倾刻间,青云来到大殿中央,拱手作揖说:“叩拜王母娘娘。”然后跪下磕头。 “王母娘娘,念在青云当年上千年,服侍公主份上,都没有出差池。就给小的一个面子。恳请王母娘娘开恩,让我见公主一面,以后过了这些劫难,我就老老实实做人,忘记公主,求求娘娘给我最后间次机会吧?”青云恳请的说。 王母娘娘看他一眼,跟没看见似的,爱搭不理的样子。 故意怠慢够了,猛的抬头一阵狂笑,问:“哈哈哈……不怪那人间弄那破诗,只叫人生死相许。你能做到吗?” “能!为了公主死多少回,我都不在乎。”青云斩钉截铁的回答。 “好你个死多少回,都不再乎。那你就去死吧?休想看我的女儿。你明知回天庭是受罚来了,可你还惦记私情,让她网开一面吗?你还是居心叵测,想让她替你受刑?你是怎么想的,摸摸良心,问问自己,蠢不蠢?”王母娘娘生气的说。 “王母娘娘,只要让我看公主一眼,我这就去领罚,让她的罪,都一并让我受了吧?”青云再次说。 “你认为你很了不起,是不?好,既然这么诚心,那我就成全你,让你先去领命受罚吧?回来再看公主。”王母娘娘听了青云的话,趾高气昂的说。 青云凝思了片刻,无奈的说:“好,我这就去领命受罚。” 脱口而出答应后,王母娘娘赐给他一个令牌,他便拿着天牢的令牌,走去了重刑狱。 路上,青云边走边念:“天庆,可能我对不起你了?如果我受了刑后,可能无能再见你一面了,但我的心,何时都印在你的心上。” 也许是缘份注定,青云一念天庆的名字,还在昏迷中的天庆,脑海里便曾现青云呼唤的影子,产生的心里感应,看见不停的晃过青云走去重刑狱。 挣扎中,天庆是满头大汗,在迷朦中不停的念:“青云,青云……你不要去,你从来都没有受过刑,会受不了的。青云,青云……你回来,等我替……” 公主挣扎的声音,随着没了力气,渐渐的消失。 在一旁的侍女,天成看天庆可怜的样子,忍不住掉下了眼泪,急忙拭去,靠近公主身边,轻轻的说:“公主,公主,你没事吧!醒醒啊!” 天成侍女,见叫天庆没有反应,急忙跑出殿门喊:“快叫天医,看看公主又昏过去了。” 走到天牢门口的青云,听到侍女的喊声,哭着说:“我不会再让你替我受刑,一会儿,我就来看你。等着我 ,天庆。”青云堂堂正正的走进了天牢的大门,口中还一遍又一遍不停念着:“等我天庆,你会好起来的……” “快进去吧?别费话。这回该你有的罪受了。”看门的侍卫看到青云,迫不及待的说完,推进去。 当青云走近重刑牢里,一切皆已身不由己,万般滋味,开始融为一体,穿心的折磨。 火烧刑,冰冻刑,电刑,虫咬刑,鞭刑……等等刑罚接踵而至,瞬间变幻,来不及回味,只管品尝。从开始折腾,青云也完全不知道自己是谁了,连喊的机会都没有,只有刑法一次次撕开内,来不及缓解,一刑接一刑。 第19章 天上人间,为你来去 青云还在重刑牢里,倍受折磨。纵使滔天情爱,此时也来不及思绪一点。痛不得不粉碎万念俱灰的情感。接受这种刑罚的痛,彻底毁灭另一种思念之情的痛。 天庆还躺在床上,自从又昏过去后,眼前如梦似幻般,不停的闪过青云倍受折磨的样子。 她在朦胧的意识里,心底一次次呼唤:“不要,不要,不要……青云……”直至想身体扑上去保护。从意识挣扎到梦境,不由得又一次喊得太痛了,这时的天庆,猛然间从挣扎中醒来,满脸汗泪交织。 她抚着床,下了地,一直朝天牢门口爬去。 侍女们在一旁看了,上前要搀扶,说:“公主,公主,你别这样,天医来了,再给你诊诊脉,你的身体还很虚弱,这样怎好?” 天庆公主,不管别人说什么,就是吃力的往前爬。在一旁,所有侍女看着,就是帮不上手。 侍女们见怎么问,公主都不回话,还在直意的往前爬,侍女们急忙跟上去,说:“公主不要这样,我扶你。” 侍女们跟在后面,公主含着眼泪,不停的往前爬,看着那条长长走廊通向的尽头。说:“我的青云,在那里受罪!” 当公主爬到天牢时,只见几个小时刑罚下来的青云,已不成样子!原魂扭曲。 “放开他?”趴在牢门的天庆喊。 门口的侍卫,看着公主说:“刑法量身定做,到时候,它就自然解开。” “难道你们让我硬闯吗?用我的魂,给他减刑。”天庆公主说。 “你那么虚弱,给他你还活不活了?”侍卫说。 “我不管,你们不操作,我自己来。”公主说着,扶着牢门站起来。 “不好意思!公主,青云的刑罚已到,我们进去带他出来。”侍卫说。 侍女在后面,过来扶着公主。 这时青云,被侍卫拖出天牢外,一动不动的,和死去的人没什么区别,在那里没有反应的躺着。 “青云,青云,你醒醒,不要再来了,只要你在哪里幸福就好!我相信你,也相信爱情,只是不想你为我折磨。”天庆用尽全部的力气,把青云,抱在怀里说。 天庆说着,流着热泪,对着天空失声大喊:“为什么?为什么?……” 也许天听了,也会痛。不知是何方飘来的云,在这时雷雨交加,弥漫着天空。风声,雨声,哭声混淆着黑白闪电间。 烟雨中的长廊,此时也说不清长短,清晰时长,模糊时短,只因为它在心里挣扎。 天庆还是用尽最后的力气,拖着青云往前挪。抓住他的衣角,挪不动时,把他抱在怀里,泪水模糊下,问那苍天,喊声透过云霄,却像被闪电一样撕开在云端。此时苍天无语却有雨。 侍女给打着伞,跟着他们难过。 “醒醒,青云。醒醒,青云……你一定没事的。”天庆拨开他蓬乱的头发,摸着他的脸,满怀伤情的,不停的叫他的名字。 青云渐渐的在呼唤声中醒来,看着天庆憔悴的样子,满含热泪的说:“我看到你了……你要保重……我没事……”断断续续的几句话,他的天时已到,青云顿时消失在天庆的怀里,回去人间。留下呆坐在雨中的天庆。 大雨中的侍女拿着伞,靠上前,说:“公主,我们把你抱回去吧?” 公主见青云,一下子不见,突然昏迷过去,被侍女抬回去。 “王母娘娘,王母娘娘,是我们失职,还请王母娘娘降罪,责罚。是我们没拦住小姐,惹得在雨中受罪。”远方侍女,看见王母娘娘在门口,远望的身影,几个急忙前来领罪说。 “把她扶回床上就好,你们何罪之有?是啊!我们都是罪人。”王母娘娘说着,走出大殿,看着昏倒在雨中的女儿,被身边那些忙碌的侍女,抬去寝宫。眼含热泪的说。 而王母娘娘的身后,远处的玉帝,又站在风雨中,看着他眼前的世界。心碎的仰天长吸一口气。 大殿外,渐渐的只剩下雨,看着那些疲惫的身影,消失在无声中。金碧辉煌的外表,掩盖住他们沧桑的样子,窗外只留下雨的独白与天同伤,沉浸其中,随风如烟似雾。 人间漆黑的夜里,深藏着青云,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 师傅徐章,留着一盏烛光,坐在那里等着他。看到他满身都是血魂的伤,没有说话的力气,来到师傅面前,直接就躺了下来。 师傅看着他的样子,心已明白,也没在多问什么,把他抚上床,跩了被子,给他盖好。 青云在模糊中,看了师傅一眼,闭上眼睛,眼角留下了眼泪。 师傅看着他说:“歇会吧!我给你看着时辰。快歇。” 青云躺着,师傅一直看着时辰,看着已沉睡的他,怕耽误回肉身的时辰。 “青云,醒醒,起来吧!该回你的肉身了。觉得时间短,没歇过来。可是已经快一夜了。是啊!时间对于一个正在养伤的人,简直就是倾刻就到。”徐章师傅说。 “嗯!师傅,我把功力还给你。”青云硬支撑着起来,对师傅说。 “你的伤势不小,还完功力,你怎么撑得下去啊。”师傅担心的问。 “我暂时能回到铺锦肉身,安静就行,咋的都是休息,没事,有没有功力都可以。”青云即使浑身疼得不知所措,无力的样子,还是笑对师傅停了一会说。 “师傅不用你担心,我能行的,早晚还都行。来,我扶你。”徐章师傅怜惜的说着,扶着青云。 青云在师傅的后背,把功力还给了徐章。还原回铺锦的肉身。 回到铺锦肉身里的青云,天牢里的重刑,留下在那些看不见的魂伤里,折磨肉身铺锦疼痛难忍,灵魂和肉身发生冲突,引起不适,惹得铺锦每天不停的大哭。这一哭不要紧,弄得母亲翠兰听着孩子哭,心急如焚。 翠兰对丈夫说:“这孩子怎么了,一有呼吸,就开始不停的哭,是吃的不对,还是睡得不好。这也搞不懂,怎么办啊。” 这丈夫陈叶光,去找邻居热心肠的王婶。王婶知道翠兰为孩子事着急,就又去了五颗松,找大师给看看。 “今天,要有一位重要客人来,直接请进来,不用通报。”五颗松的大师说。 这天,五棵松大师已料到王婶会来,早就吩咐好看门弟子。 王婶这一路上,简直就是小跑,正当快累得不行时,抬头看看,快到了。心里的精气神到了,就又坚持了一会儿。王婶到了,还没来得及把气喘匀呼,看门弟子就把她让进去。 “大师,上次您的指点果真神了,确实是七天就没了呼吸。七天之后,又有了七天的呼吸,然后又没了七天,这样循环七次,可这刚循环第二次,自从有了呼吸就一直的哭。还有五次,这孩子可咋整啊?”这省口气的王婶,急忙说。 “如果他们家不愿养了,就送我这里来。等到扶她上路,就是我归西之时,如若我养了她的命,我还可以延寿,可能我这份命里,难盼养到她。”大师说。 “她们家祖上那几辈人,就没一个能看上这孩子的,这孩子也不争气,倒是让人省点心呀?这可倒好,没让她那婆婆知道,知道又责叨上了。”王婶急着说。 “我今年,已经九十九,还有一年啊!好了,不说自己了。这孩子是魂伤严重,和肉身发生冲突,肉身享受不起了,导致的,没有什么大碍!会好的。”大师回了王婶的话。 “就这么简单,一句能好,就完事了?”王婶说。 第20章 救治后 王婶在大师那,听大师说了一句能好,却不见好转,感觉疑惑的问。 这时大师说着,左手就随手拿出了一张金黄色的纸,然后抬起右手拿起笔,蘸了蘸墨,就在纸上面画了些什么,反正一般人是看不懂。 大师写完递给王婶,叮嘱到:“一定要在夜半十二点半,给这道符,在灶爣口升了。升时,一定要记得,在她的头上左右各绕三圈,念道她的名字,一直念到烧完为止!” “会灵验吗!”王婶半信半疑的直问。 “如果有疑,这招用完,不好使 ,你可找其它人,用其它方法。记住,但我和你说的话,不要和其它人说。”大师对王婶说明了自己的意思。 “哦!”王婶愣了一下神,答应了一声。 “快回去,照我说的做,别耽误了时间。”大师追促着王婶说。 “好,我这就回去,大师请留步。”王婶说完,扭头就回走。 弟子刚把王婶送出院子,回屋就见大师憋红了脸,猛的吐出一口鲜血。弟子急忙拿杯水来,给师傅连擦汗,再擦血,心疼的说:“师傅,你这是何苦呢?” “我没事,只是把我的元神划给她点,否则她真的很难撑下去,除非他不再回天庭。可有公主,他怎会不回,过了这几次机会,他借魂也没有机会了,成全他吧,他们注定要下界的,再这个时候不能让他们栽了。”弟子扶着大师坐下,显得有些虚弱的说。 “为何?”弟子问。 “跟了我这么多年,就知道端茶递水。有些事情,需要自己开悟。这世界上没有解释不通的事,而是你没看到,不等于没有,只要你用心修,到时候你就知道啦。不要认为你看到的是真实的,看不到的就没有真实的。这世间往往你看到的不一定是真实,而你看不到的往往是真实的。” “为何这么说。”弟子不耻下问。 “怎么总是问,自己就不能悟。比方说,天上下雨,说蒸气形成,为什么会那么快形成,又晴天,为什么会连雨天,为什么会干旱……这背后的世界不需要你管,你只管修到哪层境界,就参与那层境界。”师傅虚弱的说,弟子听的如痴如醉。 后来,弟子把大师扶到秘室,静修恢复功力。 王婶一路颠簸,天黑之前,总算到了家 。 “翠兰啊!孩子的病会好的,不用担心。”王婶安慰着说,然后急忙 从兜里掏出了大师给的符。 “婶,这是管啥的?”翠兰说。 “管病的,你不懂,我也不懂。看着点,别忘了十二点半在灶爣升,升之前先不行再找别人。”王婶仿佛在说大师的原话。 这晚上,翠兰怀里的铺锦,还在不停的哭。弄得翠兰休息不好,脸色特别的差。叶光在一旁急得猴转,也束手无策,等着这一道符拿出来,在灶爣点燃的时间。家里人,都在孩子的哭声里,半信半疑的想着那道符燃后会真的灵验。 终于等到夜半时,翠兰抱着孩子,按照王婶说的做,在头上绕了绕。叶光在灶爣里点燃,念着铺锦的名字,果然,那道符在一束光亮消失后,铺锦的哭声停止了。 “啊!孩子好多了。”翠兰笑着看王婶,叶光说。 “不怪,人家都说那大师看得好。果真名不虚传。”王婶趁着高兴说。 这青云魂魄连铺锦肉身,总算是合二为一的消停了,让翠兰和叶光松了一口气。 王婶见孩子不闹了,才回去睡觉。 这外面徐章这里,曾开店搞砸的洪风,自从霸占了紫竹斋之后,以为徐章过世,吊儿郎当的他也没在意,又回城里街上闲逛,想找点事做,攥点钱。可是也没找到营生,还碰到了讨债的主,便又躲回紫竹斋。 等洪风悠闲的回到紫竹斋时,感觉不对劲,说:“这院子里怎么有人啊?” 洪风一看窗户开着,走过去一瞧,发现徐章还在里面。 “唉!算命的死鬼,你什么时候死而复生的,又回来了。这地盘不是我的吗?”洪风咬着牙根,狠狠的说。 “关你嘛事!”徐章没在意的回答,还忙着手里的事,头也没抬。 洪风急忙过去拎起徐章的衣领说:“是不是老子没打死你,你敢给我在这装大瓣蒜,这地盘是我的,你咋没死。用不用我再把你拉出去,打一顿。” 徐章右手拿起拂尘,甩了一下洪风的手,说:“看看你的手,还能不能抬起来打我。” 徐章说着,把洪风的手轻轻的推开。 “诶呀,诶呀……这就不好使了,那那天你咋没尿了呢!今天从哪借的。实在不行,你行行好,说点实情,我管你叫师傅。”洪风跟个赖子似的说。 “我要收徒弟,不收你这样的,还敢打师傅。”徐章师傅说。 “都怪我打你,你这大人怎么还能记小人过呢!不识抬举,反正我没事,就在你这呆着,你养我,看你还能把我咋滴,你不把我咋滴,我要是有反手机会,可要把你咋滴的。”洪风骄横的说。 “你,你……怎么有你这等无理之人。不能把你咋滴,饿死你呗!”徐章师傅说。 “你什么,你又不同意当我师傅,我干嘛要尊敬你,你这老狐狸还对我隐瞒。我就说,有能力你封口,否则,我不打你,再我没饿死之前,气死你。”洪风骄横的说。 “你这泼皮无赖,混蛋,给我滚?”徐章说着,拿拂尘把洪风甩出门外。 “唉!别说,你这老杂毛,还真有两下子,老跟我玩这套,就你那样,我还不稀罕你,做我师傅呢!更是头倔驴。哼!走的瞧。”洪风说完在门前四处闲逛。 这时,洪风忽然看见个狐狸钻进了紫竹斋,感觉有点纳闷,跟上去说:“难到我骂正着了,那只刚过的老狐狸,是他的孩子?” 这洪风背地里嘟囔着,开始在暗中观察,发现狐狸进了徐章的屋,变成了美女。 “师傅,我用不用去看看那猎人?”狐狸美女问。 “心软了,就去看看他。他一时半会儿,好不了。”师傅坐在椅子上,看着狐狸的怜悯之心,又站起来说。 “一会我还有事,你先回吧。”徐章回说。 “好!徒弟告退。”狐狸拱手退下后,心生怀疑,但又没问,暗自退下。 狐狸心想,天渐晚,师傅还说有事,真是莫名其妙,便走近竹林暗中观察。 “喂!狐狸就是狐狸,干嘛弄只大尾巴狼装美女,哎呦,多丢!”洪风在暗中出来说狐狸。 “从哪冒出来的猴,关你啥事!”狐狸硬气的说。 “咱们俩都是一伙的,你没发现,咱都在暗中观察。”洪风嬉皮笑脸的说。 “不是,不是,你快看,那不是个人,是个鬼魂出来了,去了你师傅家,我说他法力怎么又高了,一定暗渡陈仓。‘’这洪风跟着狐狸磨叽着。 “闭嘴!烦死了。”狐狸有些不耐烦的说。 “装成美女还凶,没人敢娶。”洪风没完没了的跟狐狸说。 “你费话连篇,弄得我都没看明白。”狐狸怪起洪风,气得起身在一旁。 “你是干什么的,看我怎么收拾你。”洪风说着,朝狐狸美女用劲。 “唉呀!嗨……敢动你老娘一根毫毛。”狐狸美女,拿起剑说。 这时两个人不人不鬼的交手,打得是,乒乒啪啪,直冒火星子,远看一片火热。 (二十) 第21章 昏迷 狐狸美女和洪风在紫竹斋外面,看到飘过的影子。 这身影不是别人,正是青云的魂魄,来到师傅徐章家。 “青云拜见师傅!”青云站在了师傅面前,施礼作揖。 “来了,就好!我一直在等你,随你的心去吧!师傅也只能为你做这些。真不知,你该怎么熬过这一次又一次的情劫。嗨!不说了,准备吧?”师傅意味深长的说。 青云听了,心里不是滋味,但还是无奈,只能说声:“谢谢师傅,既然如此,我也只能尽力不辜负,所有的恩情,但愿有个好结局……” “那我们开始吧?”徐章师傅说。 青云听了点点头,就坐在师傅身后,开始借助师傅的功力,再次登上九霄天堂。 当青云走近天堂时,面向几位大将,拜了一下,说:“各位再上。” “你这臭这小子,真是扛折腾啊?怎么还没死呢?我们巴不得等你死,让我们好省点心。谁遇到你,就是永生都没干好事,才会有这命。”金奎站在青云前面拦着,手里拿着剑说。 “你要干什么?别冲动,咱们都是好兄弟,我这不是来赔罪来了吗?”青云打趣的说。 “你可拉倒吧?别整那些没用的。你那套,糊弄公主还行,我们可不吃那套,酸不酸呀?”金奎嘴歪眼斜的来腮帮子上说。 “那你究竟要干什么?”青云问。 “干什么,干什么你不清楚吗?今天你休想过我这关。”金奎拿着剑,往青云身上一扎,理直气壮的说。 “我理解你们,那让我冒着灰飞烟灭的冲动,给自己和公主留下遗憾吗?”青云难为情的说。 这旁边,看着有点傻乎乎的姬叔明,苏护也凑上来说:“对,对,休想过我,我这关。”“还有我这关。” “好了,别闹了,你们的剑,是伤不到我的。这是我和她之间的事,和大家没关系。如果连累,那青云也只能还完公主,再还各位了?”青云解释着说。 “哎呦,真好意思说跟你没关系,那你站在这里干什么?我们会稀罕你还人情吗?只怕是你越还越遭。最好有多远,滚多远?”姬叔明接过话茬说。 “那你们见我落魄,就请见死不救吧?我不会怪任何人。要怪就怪我这个罪人,为什么至死不渝的爱着她?”青云说。 “不,我们心地也善良,只因看不下去了,才要拔刀相助,还两肋插刀,对吧!”姬叔明说。 “我也不想连累你们,可命运总把我们拴在一起?”青云说。 “关键爱护公主,而你却是牵扯不清痛苦。公主好不容易好点,你这一来,就等于给她雪上加霜不是?”金奎接过话茬,看了一下姬叔明,苏护,点了一下头一致认同说。 “就是吗!反正要过我们几个人的关,才能和公主见面。”苏护接着说。 “那好吧!随便,来吧,看哪好往哪刺。”青云无奈的说。 倾刻间,三个人围着青云,开始阻止。束手无策的青云,只有师傅给的那点功力,青云端坐,双手合十,浑身的功力发出光,他们的剑在光里交织,上下拳脚,该用上的是都用上了,打的是噼里啪啦响,就是无法靠近。 “来吧!我和你们拼了。”金奎说着,几个人合功奔青云使用最后的功力。 青云看着用尽所有的功力,来抵挡他们突如其来的招式。 每一道灵光上下翻转时,与他们的剑,碰撞出一道道火焰。 正在这激烈之时,远处的天庆,好像听到了什么。 这时,天庆晃然间一阵惊喜,坐在床上起身就要往外跑,满面笑容的说:“我的,我的青云哥哥来了。” “公主,公主,你的鞋……”侍女在后面喊。 心花怒放的公主,哪有心思听鞋穿没穿。满面春风似的,剑一般的跑去,好似周围什么都没听见似的,直奔天庭找青云。 “青云,青云……”激动不已的天庆在门外喊着。 当这声音传过,甜的把所有人的剑,都落在了地上。只听得“叮当……”几声,大家都回头,把目光都聚集到,这比花儿还美的公主身上。无声中,感觉她赛过云朵的飘逸,仿佛带着悠扬美妙的旋律传过来。 当大家看傻又突然清醒时,发现公主已搂着青云的脖子,依在肩膀上撒娇,弄得几位千年的光棍天将,看了是目瞪口呆。 “青云哥哥,我想你啦!”天庆毫不忌讳的说。 下面的天将,听了,咧嘴直低头,偷递眼神,手不知所措的遮着脸。 青云看着她的样子,笑着说:“身体好点了吗?守候了你上千年,还第一次听你这么说,感觉真好。” 然后把她抱紧,摸着她的头,紧紧的依着她的脸庞说:“我也好想好想你,真的好想你!你知道的……” 大将军见到心爱的人,也尽情的展示柔情的一面。 旁边的几位,实在看不下去了,这脸热的不知该往哪放,你瞅瞅他,他瞅瞅你的,还是憋不住,开口了。 “哎呀!恩爱秀个差不多,就可以了吧。弄得这么肉麻,让我们这三个电灯泡,在这一边晾着,你们还是见好就收吧?”苏护说。 大殿这面,王母娘娘总觉得要有事发生,一阵心神不宁。 心里疑惑,自言自语:“不对劲,这又到那青云从返天庭的日子,咋这么消停?难道今天没来吗?难到上次伤势过重。” 王母娘娘想到这里,神色有些慌张,问侍卫:“你们看见青云过来了吗!” 下面的侍卫听了,一个个吓得脸都变了色,直出汗,腿肚子有些软,低着头硬挺着说:“啊!暂时还没看见。”。 王母娘娘转过脸,去问那面的侍女:“公主呢?不是好些了吗!让她来见我,越快越好。” “公主,公主……”侍女们支支吾吾的回答。 “好啊!让我下去亲自查吗?”王母娘娘一甩袖子的说。 “不,不,不是的,公主,青云他们太可怜了,放过他们吧。”在场的侍女,侍卫都跪下了,求情说。 “愚蠢?真是愚蠢?重复多少次,能解决相思之苦吗?只会增长欲望。”王母娘娘说着,亲自走出大殿,走出长廊侧厅,来到大将居住处。 几位天将,正屋里外面左右乱瞧时,怕出事。突然发现,顿时愣住。 “大……大事不妙,王母娘娘来了。”苏护急忙回头通风报信。 屋子里,大家听了,一片慌乱。正你侬我侬的公主也不知躲到何处,看着青云。 说一时,彼一时。几个天将继续拿起剑和青云对峙厮杀,把公主挡在外面,直喊。 “恭候王母娘娘驾到,有失远迎。”几位比划了两下,然后其中一位拿着剑,跪在王母娘娘面前说。 “起来吧,你们在干什么。”王母娘娘看着这阵式说。 “我们在阻止他见公主,这货和公主没关系。”金奎站出来,施礼说。 “嗯!那好,你即然来了,就拉到天牢吧?看来你不是挺想哪吗!否则你也不会来。何必在这浪费时间呢?”王母娘娘看着青云说。 随即几个侍卫过来,押着他的胳膊,按到王母娘娘身边。 “不劳各位伺候,我自己来。”青云说着要往外走。 “不要?娘!”这时躲在柱子后的天庆,再也按捺不住心情,突然出来哀求的说。 “你来这干什么?”王母娘娘说着,上去一个大耳光,打了天庆。 “我劝他回去?娘,你放过他吧?”天庆含泪看着娘说。 “要和他一起受罚吗?是不?觉得很光彩。想演一段痴男怨女吗?”王母娘娘生气的看着天庆说。 “如果娘同意,那好,给我们放去一个天牢好了。”天庆看着王母娘娘说。 “你以为我不敢吗?为了他,先求再威胁,真是煞费苦心呀?去吧?把他们放在一个天牢里好了。”王母娘娘说着,趾高气昂的走着。 “不可以,我来天庭不是见天庆的,是来自己甘愿受罚的,和她没关系。”青云站在门外,突然跪下说。 “不,我愿意。”天庆听了心疼的说。 “我不愿意好了吧?别自做多情,好吧?就算你是公主,我就非得稀罕吗?”青云违心的说。 “你混蛋,怎么可以这么说?”天庆听了很伤心,流着泪说。 然后拽着青云的衣袖,不停的含泪说:“你怎么可以这样……” “公主,他那头犟驴,不值得,来咱体谅一下王母的心情?啊……”几位将军说。 公主不管别人说什么,这次就是一直耍小孩子脾气,没完没了的。 “放开他,天庆,你听见没有,怎么生了你这么一个不争气的女儿,你怎么变得这么掉价?”王母娘娘说。 “娘,和相爱的人,在一起做什么,有什么丢脸的?”天庆流着眼泪求王母说。 不一会,公主左右的求,也不见效果。哭累了,含情脉脉的看着青云远去,昏过去,终于放手了。 当局者迷,旁观者清。 王母娘娘也无话说,看着天庆样子,叹了一口气,最后气得甩着袖子大步走开。 青云一步一回头的看着天庆,独自走去重刑牢。 他们走后,不一会儿,王母娘娘也回到了大殿。坐在椅子上,直揉头,心想:“这孩子是故意的气人,还是单纯的只想送死,表忠心。” “报!”侍卫从门外边走边喊。 “说。”王母娘娘说。 “回王母娘娘的话,青云刚进重刑牢,时辰就已到,现已离天庭。”侍卫回完,告退。 王母娘娘听了,笑笑摇着头说:“还挺会演戏的,等着瞧?不会总疏忽下去吧?”在 第22章 返回人间 一道魂灵,划过夜空,来到徐章家。 “师傅,我回来了。”青云看着师傅说。 “好,回来就好,看来这次魂体还算好。只要身无大碍,就万事大吉。见到公主了,可还算顺利。”徐章一副虚弱的样子,问青云。 青云感觉还有点气力,一听问到公主,这高兴劲,好像用不完似的,笑说:“嗯!师傅。公主,还蛮天真的样子。不蛮您说,我们毕竟是上千年的主仆关系,她的一举一动,一颦一笑,我都印刻在心中,仿佛每一次看到,都足以让我开心。只要她开心,我又何尝难过呢?” “历经千辛万苦,总算能了结一些心愿,也算不枉相约一回。”徐章师傅欣慰的说。 “我们以前在一起时,虽然碍于天规 ,没说过太多的话语,但彼此一个眼神,就已感知到了心灵相通。那是她每天快乐的样子,就已充盈了我的脑海,点燃了上千年的空白世界。”青云欣慰的说。 “一提起她,看你开心的样子!那就好啊,师傅能体会到你的心情。”徐章师傅说。 “怎么能说忘就会忘呢?割掉心吗?真的好爱她!千言万语难表达。不过,这次回来,我突然感觉大家好像在帮我。这世间不会有那么多凑巧吧?”青云回想起天庭的事,有点疑惑的说。 “无论做人做神……尽力就好,一切都随缘感恩吧?这么晚了,抓紧回铺锦肉身休息,以后的事以后再说吧?”徐章略带笑容,语重深长的说。 “嗯!师傅,多亏了你借我功力,成全。让您的身体受罪了,我来抚你起来。”青云说着,去扶师傅。 扶起后,坐在师傅的后背,便把功力还给师傅,然后告辞,静静回到铺锦的肉身里。 洪风和狐狸美女,那天交过手后,洪风被狐狸美女摁倒在地,踩在脚下。洪风已求饶,放过他后,逃之夭夭至今无影。 自狐狸放走洪风以后,狐狸就从那片竹林的小路,走去看铺锦出生的云村,去看那个曾被她吸过血的猎人。 当狐狸美女,出现在猎人的身边时,发现猎人躺在床上,呼吸微弱。 “这才几日不见,你怎么会这样。”狐狸美女问。 猎人声音微弱的说:“你什么时间进来的,神出鬼没的,开门了吗?” “都这个德行了,你阴阳都差不多,何必在乎鬼啊神啊,开门没?”狐狸美女说。 “也是,我一闻到你身上的味道,就着迷。只是我好长时间没吃肉,也没粮米了,你看我的身体,没有食物来补充营养,该怎么办?你不能见一个没有能力给自己弄吃的人,不救吧?”猎人眯着色眼说。 “你都这样了,还不忘了贪?行啊?我大人不记小人过,你等会,我给你弄些吃的来。”狐狸美女看着猎人,一副危在旦夕的样子,心生怜悯的说。 无奈的狐狸美女,转身来到一处避人的树下,偷偷的把自己腿上的肉割下,然后用布勒紧出血处。 狐狸美女忍着疼痛,拿着自己的腿肉,捞着腿往回走时,自言自语道:“知道这样,还不如当初被他吃掉,这无奈遇见馋猫。” 狐狸坚持走进屋子,给猎人做了一顿丰盛的晚餐。 当热气腾腾的肉香,漫过猎人的鼻子时,猎人在床上,闻到微微一笑。在模糊的视线里看到一个美丽的身影,为他忙前忙后,端来他最爱吃的美味,坐在眼前。 “来,扶你坐起来,好吃些东西。”狐狸美女说着,把碗放在身旁桌子上,然后说。 “啊!谢谢你,只不过一面之缘,没想到你又从狐狸那里把我救下,又来给我做吃的,真不知该说什么好,好想叫你的名字。只不过不知道叫什么?”猎人被扶起,感激的说。 “既然是一面之缘,说不准,下次就没有相见的机会,快吃吧!一会儿该凉了。”狐狸美女绕着话题,把碗端起来说。 猎人看着狐狸美女端着汤匙,吹着食物,喂着他的样子,心里有说不出的滋味,感觉平生遇到一个可以依托的人。 狐狸美女,看着猎人眼睛表达的意思,心里不知作何滋味。甚至重复的想:“当初不如被他吃掉,也不至于今天看着他这般无奈,放下,还不忍心不管。把事实说出来,现在也于事无补。不说出来,只能在心里压抑。”想到这里,眼泪不由自主的掉下来。 “你也吃点!怎么眼里流泪了?”猎人看着她问。 “吃也长不回来。行了,别乱说话,哪流什么泪?”狐狸美女心里委屈的说。 “还说没有,都掉到碗里,我尝到那咸涩的味道了。”猎人吃着高兴的说。 “谁让你家缺盐,那还不好,多点份量,省着你总饿,到处杀生。”狐狸美女娇怨的说。 “你有什么心事吧?不妨说给我听,我帮你。你那么热心肠!”猎人心事不解,一直的问。 “谢谢啦!还是帮好你自己吧,能有什么心事,不愁你的事就不错了,快点好起来,我可不管你了。”狐狸美女在猎人的追问下,难为情的说。 “原来是愁我,等我好些,我去弄吃的,还你人情,你家住哪里,我也可以像你看望我一样,看望你!你有什么事,我帮你。”猎人吃过躺下,微笑着说。 “免了吧!等你能自由生活了,我不用你还我人情。我就一个愿望,希望你不再杀生。那些无辜的动物,也是生命,也很可怜。你能答应吗?”狐狸美女问。 “姑娘,这世间哪有不还的人情。你的人情我是要还的,其它的我不管?。”猎人感激且很坚定的说。 “可我让你还的人情,是不杀的心愿!是啊,这世间哪有不还的人情。那些被你杀的动物,有一天你也要你血债血偿的。你还先还它们吧,我不需要。”狐狸美女无精打采的说。 “这人间就是个大火坑,一个肉体带着各种欲望,让我来这人间。可是这人间却给我很多不如意,无法满足我的幸福。其实我虽是猎人,可我愿望并不高,一日三餐,有肉的饭菜,还有一个,若能像你这样的娘子,就足够了。我从小就是个孤儿,难到我这点愿望,是过份吗?”猎人痛苦的说着。 “满足不了,就不要满足。”狐狸美女激动的说。 “那就让我痛苦的活着吗?”猎人激动的问。 “对,你为什么不能把痛苦看成快乐,难道你要把你的快乐,建立在另外一个个有感知的生命上吗!你用你的快乐,剥夺更多的快乐吗?你不觉得这样很残忍吗?这人间就你需要快乐,别的生命也是这么想的,那么究竟谁能满足谁的欲望呢?”狐狸美女伤感的说。 “没有快乐的日子,就让我去死吧!那样痛苦的活着和死去有什么区别,有何意义?”猎人痛苦的说。 “如果觉得只剩下煎熬,那我们就把它当作快乐的活着。因为我们的痛苦,是为那些活着的生命快乐,而存在的。”狐狸美女说。 “我做不到,你走吧,再也不需要你可怜我。”猎人有些发怒的说。然后咳嗽了一阵,吐了一口血。 狐狸美女看了,又扭身回来,给他服药,扶他休息。然后把一切都收拾完,转身要出门。 “如果你要留下来,你说什么,我都可以听你的。”猎人见狐狸美女要走说。 “怎么可能,我是一个过惯了没有家的日子,四处流浪是我的生活。”狐狸美女说。 “怎么你能没有家呢,那更需要一个安稳的家?”猎人问。 “你不懂?不是所有人都和你是一个想法。”狐狸没有回答他,就离开了。 猎人看到她走远的路,只是留下了一道殷红的血迹。 姑娘离开了猎人,回到师傅那里。 “他怎么样!”师傅问。 “师傅,他很可怜。我们都以善为生,可我却越来越解不开这世间的许多迷题。”狐狸不解的问师傅。 “你想过你自己可怜吗?”师傅问。 “没有,没有时间想,任凭命运捉弄吧?习惯了,不在乎。”狐狸美女说。 “好孩子,回去休息吧?我相信这世间如果都有善念,会有一种能量,让我们快乐的。”师傅说。 “在这个世界考验,到另一个世界吗?生命为什么要有欲望在善念中挣扎。如果说没有欲望,就没有动力,那为什么会困在善里。如果恶,就总会有痛吗?”狐狸美女问师傅。 “如果这世间公平,为什么它会是叶子,它会是根。为什么叶子就要永远承受死去,根为什么在土里过一生不死的黑暗……这说明一切早已安排好了对应,那是你前世因,只是人不满足应有的,而是贪,当然会痛,痛都是自找的。”徐章师傅说。 “是我做了该做的,就不再担心他的以后吗?”狐狸美女说。 “孩子,休息吧,你比他还累。自然在告诉你,这个世界,各自有各自不同的痛苦,都要学会承受责任,才能壮大。也许快乐需要我们做到想像的那样,才能实现。可有些人,不按正确的人性活,所以他永远不会快乐。”师傅说着,看到狐狸美女腿上的伤,给了她一些药。 “是啊?违背人性,就不过人性的日子了。谢谢师傅指点,告辞!”狐狸美女说。 师傅点点头,狐狸拿着药,消失在那片竹林里。 第23章 青云返天庭 人间七日后,铺锦的元神青云,再次来到紫竹斋。 “师傅,不好意思,青云又来了。”青云拱手施礼说。 “那你把骨头带来了吗?”师傅开玩笑的说。 “还没呢!只是忠心献魂来。”青云笑着说。 “只要魂来就好,看样子,能一想到公主,就开心就好。可你这次去,需要小心些,不一定次次都会那么凑巧,让你幸运。因为事情,都是正反相依的两面。”师傅叮嘱着。 “谢谢师傅教诲,无论发生什么,我都会承受后果。”青云肯定的说。 “只有做好,不用承受后果的后果,才是好后果。嗯!去吧,师傅在这里等你。”师傅说完,把功力再次借给青云。 青云随着夜空中,一道光亮划过,再次来到天庭。 这次,到了天庭以后,天庭的几位大将好,看见他跟没事人似的,各干各的,没人理睬他。下棋的下棋,遛鸟的遛鸟,喝茶的喝茶……好一番闲情雅致。 青云见到各位没理他,他想了想,自己不能不理人家啊?于是打招呼:“各位好!都在忙呢?” “是啊,你不也忙吗?”金奎连眼皮都没抬,说了一句,继续下棋。 “那好 ,我就不打扰各位了,一会儿见。”青云看着各位天将说。 “最好别见。”金奎带着气的说。 青云听了,犹豫了一下,施完礼,头也不回的走去,公主疗伤的庆花别苑。 当青云站在侍女面前时,侍女们都装看不见,默默的退下。 青云见到公主,施礼的说:“青云见过公主。” 公主见了,笑着走过来,俏皮的说:“那公主只好赐坐。” 青云见了,笑了笑说:“谢谢公主!”然后坐下来。 公主含情脉脉的走近,笑着说:“别客气!” 青云见公主脸红,突然弄得不好意思,急忙假装一本正经的说:“谢谢公主上次相救。只是上次有些话,不知公主当没当真?” “莫担心,该当真的,就当真啦。不该当真的,就忘记了,省占大脑地方。”公主看着他笑着说。 “公主真会说笑,具体哪些当真了呢?”青云有些趣逗的说。 “这还用问,看我这么开心。当然是好听的话啦!”公主点了一下头,急忙用袖口遮掩了一下脸,偷笑着说。 青云听了,坐不住凳子,急忙走近公主,含情脉脉的看着她,抓住她的手说:“你知道我的心,在这呢……” 公主的手,碰到了青云的胸膛,激动的含着眼泪,四目相对后,急忙抽回了手,开始固作淡定的说: “是我对不起你?我们既然相爱,也不能不孝,有些关,是躲不掉的。好,不说了,我去给娘亲请个安,如果娘亲知道要惩罚,我愿和你一起承担。” “这怎么可以,我一个人的罪过,与公主何干?”青云想揽下全部责任的说。 “谁让你的情,因我而起,我也好想,有你这样宁死不屈,敢为我担责任的一个好哥哥。可我怎舍你为我受尽折磨。”天庆坦然的说。 “我又何尝舍得你?你疼比我自己疼还痛心。一会儿,我一个人去见王母娘娘,就说没见过你,她就不会让你受罚。我能看到你,就已经很满足了。我不希望你因我受伤,那样,你能体会我的心情吗?”青云诚恳的说。 公主努着个小脸,动了一下嘴唇。脸红着,看了看他,没吱声,就往出走。 青云急得随手一拽,公主差点摔了,青云正要扶,一手拥怀。 王母娘娘突走进来,见了,大怒说:“你们还敢拉拉扯扯,好亲热啊?难舍难分吧?互疼互爱吧?真是好大的胆子啊!越来越不收敛了,岂有此理?” “公主金枝玉叶,怎会看上我,都是我这奴才犯花痴,不依不饶的打扰公主,不关公主的事!”青云急忙跪在王母娘娘面前说。 “你们不是很相爱吗?那我倒要看看,你们究竟怎么相爱的,有多相爱?”王母娘娘生气的指着他们说。 “母后,大慈大悲,看在他为女儿冒犯天规,就放了他吧?孩儿求你了?”天庆公主说。 “如果我宽容你们,那以后还怎么执行天规戒律了!你以为你下界,就可以不顾天规了,是不?真是岂有此理?”王母娘娘越说越生气。 “是我辜负了王母娘娘的教导,枉为仙,枉为人,恳请王母惩罚?”青云跪拜施礼的说。 “说一千,道一万,那就让刑罚考验你们,看看你们的爱,能否经得起这炼狱的折磨。那些刑罚是在欲望与情的纵横之下产生的,没有坚贞不渝的爱情,是难经考验。我倒要看看,你们究竟有多爱,可以承受。”王母娘娘像是在警告的说。 “母亲,我们上千年的感情,是能经得起风雨考验。可是我不想连累他?”天庆好似冲动的说。 “好啊!你还不知廉耻,说出能经得起风雨,怕连累是吗?做给我看啊,那是因为你还不是人类,还没有走近那里,只是做惯了天神,才会这么说。”王母娘娘深沉的说。 青云听了王母娘娘的话,对天庆说:“我就算被阿鼻地狱销魂,为你也心甘情愿。” “娘娘,青云,我这就领罪受罚。”青云跪着恳请说。 天庆看着他,看看母后,泪流满面。然后一句:“青云,我随你。” “好会演啊?我要看看,你们在刑牢里,是否还会记得照顾对方,还是什么都已忘记,只顾自己变成疯子。”王母娘娘一脸难堪的样子说。 “母亲,你这是何苦呢?”天庆含着泪看着母亲说。 “是啊!我说什么,你们都不信。母亲在你们眼里算什么?你们姐妹为了爱,没一个听话的,你是我最后的希望,可是还要破灭。你们宁可转世为人,也要离开我。你们都有爱,我也需要一份母女情。可是这天上,人间,谁能如愿呢?”王母娘娘感叹的说。 “娘娘,如果我再来看过几次天庆,了了心愿,就让她留在天上,我不忍她去人间受苦。”青云难过的说。 “你们犯了天条,还哪有留在天上的道理。你去了人间,即使我把她留在身边,给我一个丢心的女儿,看着我,却每天思念着你。不勉强了,我真的想看看,这未来人间,会不会有,短短的几十年甜美爱情。”王母娘娘不知是祈盼,还是绝望的说给他们听。 “不想说了,别耽搁你们心甘情愿的受刑时间。成全你们。”王母娘娘说着,扭过头看着墙壁。 “不关天庆的事,我自己去。”青云说完走去重刑天牢。天庆却随在后面无言。 “你回去吧,如果愿意,我不在走进你的世界。”青云看着天庆要为自己受苦,好生无奈的说。 “别说啦,我陪你。”天庆在旁边跟随着说。 一旁的侍卫,侍女,议论的说:“这两个人,一副上刑场的样子,好可怜。你们看?” “进去吧!”天牢的侍卫打开门说。 就在青云要进天牢时,猛然间,把公主推一下,推得很远,然后自己走进天牢,把牢门关上,在里面受尽了重刑。 天庆在外面看着,任凭欲哭无泪,叫天天不灵,叫地地不应。 时间到了,天庆没有看到青云出来。直到青云直接回了人间。 青云走了,留下天庆坐在那里,一直发呆 。青云倍受折磨的样子,历历在目,她的心再一次次被撕碎。 侍女们看着青云走了,公主不作声的凝望着一处。便走上来轻声的说:“公主,公主,可怜可怜你自己,我们回去吧,天太晚了。” “天太晚了,哼!哼!天太晚了!”天庆听了,重复的说,然后哈哈的大笑,一个人扬长而去。 “公主好像疯了。”侍女们看公主,一个人痛苦的走过身边,低声的说。 远处的王母娘娘,远远的看着天庆,回庆花别苑的样子。含泪的说:“为什么要清醒,让青云看看为他改变的人,有多么折磨。这样的爱,不是爱,存在有什么意义?” 天庆,王母娘娘都各自回住处。长空留下一片,在那里看过,也变了模样的太阳,落去宫殿后,只有云朵,留下拖不动的长袖,在那里落笔,像是不知为何而写。 第24章 痛回人间 青云被折磨重回人间,在夜晚的一道光波中,落入紫竹斋。 “回来啦!咋伤成这样,唉!不是师傅唠叨,看你魂伤成这样,我的心真是揪着疼啊。躺好,睡一会儿吧?看你痛得连话都说不出来,这刑罚,唉!孩子,咱不去了,好吧?”师傅看着满身魂伤的青云,落下来时,就躺在门口,连呼吸都有些费劲,急忙开门抱屋床上,心疼的说。 时间总是习惯把美好的一切带走,留下一地的无奈。 看着时间,师傅不得已叫醒青云:“青云,青云,好孩子,该回铺锦肉身了,一会儿,一会儿,天亮了,你该来不及了。” 青云无奈的睁开双眼,看着师傅,忍不住掉下眼泪的说:“师傅,天庆看到我受折磨,不知她现在会怎样。” “到现在,你都这个样子了,还在担心她!你自己痛不?都是为她才会痛,何苦呢?如果这世间不存在她,是否你就不会痛了?”师父心疼的问青云。 “如果这世间不存在她,我希望也不要存在我好了。”青云流着泪说。 “傻瓜,足足的傻瓜。我的傻孩子?”师傅听了,禁不住皱眉,满含辛酸泪水的说。 “告辞了,师傅。”青云咽下眼泪说,起身要硬挺着回去。 “你魂体这样,铺锦的肉身会受不了的,你带着我的功力回去吧!”徐章师傅心疼的说。 “不!在你这里,我所取的已经够多了,如果不适,还有一位大师会帮我的,你功力给我,你的元气怎么恢复?”青云回师傅说。 “哪一位,你晓得吗?”徐章问。 “好像是叫五棵松的地方,哪有一位大师。”青云从王婶那听来的,学着说。 “噢!我想起来了。那你回去吧?有事我会随时去。”徐章凝思了一下,抬头说。 点点头的青云,还过师傅功力后,再次勉强回到铺锦肉身。 当青云走近铺锦肉身时,他的魂伤,让她再次承受不住,惹得肉身铺锦放声大哭起来。 这小铺锦一哭,母亲翠兰,见了急得说:“叶光,铺锦这次有了呼吸,可又闹个没完,咋办啊?还是老办法,快点让王婶去找五棵松,找大师要一道符吧?” “好,好,我这就去,只能再麻烦一下王婶啦!”叶光说着,起身去邻居家。 “王婶,打扰啦?”叶光出来,敲着王婶的家门说。 “啊!没事!叶光你说,是不孩子又闹了?”王婶听了,在屋里急忙问。 “是啊!真是没招。”叶光在门外焦急的说。 “没事,我再帮你跑一趟。”王婶在屋里,急忙穿衣服,答应着说。 这时,王婶穿好衣服,急忙出门。 “好!好!我这就去。”王婶答应叶光,赶往五棵松。 这叶光和王婶这么一说话,弄得厢房叶光他爸妈,在屋里醒了。 “这屋外这门,咣当这个响。老鬼,你听见没啊?你那孙女比祖宗还祖宗。别有动静,一有动静,就跟那鬼抓似的。一个丫头蛋子,真是够呛,没完没了的折腾人。”叶光母说。 “你不就那样,也不会生儿子,生了一堆闺女,好不容易生个儿子,还是个窝囊废,怕老婆的手,比女人还女人,又生个女娃。”叶光父说。 “你这老死鬼,就爱哪壶不开提哪壶。这哪跟哪啊!又把我给扯里了。从今以后,跟你没话。这个家在你眼里,不如你出去赌,就高兴,那里啥都好。”叶光母说。 “放心吧?一会儿给我做饭,吃过饭,我还去赌,那里就是啥都好。”叶光父说。 “做,吃完抓紧走。”叶光母说着,去外面糊弄饭。 这王婶一路紧赶慢赶,黒灯瞎火,提心吊胆,累得气喘吁吁,总算是在天也亮了,心也有底了,赶到五棵松。 看门的徒弟,都已认识了王婶,直接就把她请了进去。 “大师!”王婶施礼说。 “辛苦啦!坐。”大师坐在那里,面朝东对王婶说。 “实在不好意思!您看看能不能救救孩子,和上次说的症状相同。就是不停的哭。”王婶焦急的样子说。 “唉!这样下去,也不是个事啊!这孩子罪孽深重啊!痛点就当消业了吧?”大师无奈的说。 王婶听了,急得跺脚的瞅。 大师看了,提笔又画了一道符,拿给王婶说:“我也只能帮她这么多,把这道符给她吧,能化解一些,但不能全消。” “那孩子哭得太可怜,脸都青啦?”王婶期望有更好的办法,问大师。 “这次回去,符像上次那样烧完,她会好些,但偶尔也会哭,给吃些补药,顶一下吧。”大师说着,好像没有确切的办法,只是告诉这些。 王婶听了,一副难为情的样子,说:“谢过大师,打扰啦,告辞。” “恕不远送!”徒弟送出王婶说。 回来的徒弟问大师,说:“师傅,同是画符,为何上次和这次有所不同。” “如果他受一次刑,我让他完全好一次,那么王母娘娘有一天知道,会怎么想我呢?惹怒了,下来查,对他,对我都没好处。这样适当能保住他,我倒没什么。这样也能让王母娘娘,看到他的一片心意,感知他遇事,没有半途而废,有始有终就可以了。也许他们永生永世,也就这段短暂带痛的美好啦!未来虽有命,但谁又能说清呢?”大师对徒弟说。 徒弟听了,挠着后脑勺说:“凡事这么多玄机,真是琢磨不透。” 王婶拿着大师给的符,回到了陈家。依然像上次那样,在夜里,绕过头念完,赶在灶爣门口烧。 符烧后,果真像师傅说的那样好些,但偶尔也会听到哭一声,好似还有些难受。 王婶又按大师的吩咐,告诉叶光:“大师说,再给她抓点补药。” 叶光听了,于是跑到附近药铺,给铺锦抓回补药煎了。 “翠兰,来我们给孩子灌下吧!”叶光把煎好的补药,端到铺锦面前说。 铺锦喝后,有些呛,翠兰急拍她的后背,见好些,叹了一口 第25章 青云五回天庭 人间的铺锦又熬过七天,原魂青云再次出窍。在一个夜里,出窍。 “师傅,我又要回天庭了。”青云再次来找师傅说。 “你这个样子,身体还有些虚弱,怎么去啊!”徐章师傅一副关心的样子说。 “师傅,我没事。对于她,我早就把生死置之度外了。”青云诚恳的说。 “怎么能这样想?既然是为了她,那就更要快乐的好好活着,不是吗?世间像你这样的痴情男子,不多了,真是难得,你知道吗?所以更要珍惜自己。”师傅一副郑重其事的样子说。 “知道了,师傅。但我哪有您说的那么好,师傅过誉了吧?”青云有些不好意思的笑着说。 “好吧!我把功力借给你,去完成你的心愿吧?”师傅说着,又一次把功力借给青云。 青云借完师傅的功力,在夜幕里,化作一道光影,再一次升上天堂。 青云刚到天庭,就觉得身体不舒服,一阵咳嗽。几位天将在一旁看到。 “你瞧瞧,你瞧瞧,都这嘛样了,苟延残喘的,还惦记小美人,丢不丢人啊?不怪给你上重刑。关键你是个没脸没皮的玩意。”金奎看着说。 青云听了金奎的话。想想自己这个曾经天界的威武大将军,如今是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赶到了天庭。 一寻思,既然这样,那就任凭别人说什么,就说什么吧?在他的世界,仿佛什么都感觉不到,也许是没有那个精力,再去感觉了。 “这好,和他说话,他还装上了,不理不睬的往前走。”金奎看他没有回话,继续说。 眼前青云一脸的疲惫,身体显得特别的虚弱。目视前方,拖着沉重的脚步,艰难挪着。 这天庆早就掐指算好了,趴在门口,望向门外。一看到远方青云的影子,在费力的往这边走,飞奔的迎了上去。 青云看到她,一下卸下心里最后的包袱,笑着问了一句:“你还好吧!”便倒在了天庆的裙边。 天庆扶着他,喊着侍女:“快点,快点,把他扶进屋里。” 几个侍女上前和天庆,终于把他扶到床上。 天庆看着他的样子,急忙喊:“快叫天医……” “是!”侍女听了答应着,转身刚走出门外,看到王母娘娘已大驾光临。 侍女见到,只好停住脚步说:“恭迎王母娘娘大驾光临。” 王母娘娘看着她说:“这是要去哪啊?” 这侍女心眼来得快,急忙说:“没有想去哪,只是见到娘娘,恭迎罢了。” “哼!是吗!撒谎。”王母娘娘生气的说。 “母亲在上,恭迎母后。”公主见了,急忙转过身,上前跪拜。 “起来吧!”王母娘娘说。 “这躺着的人,是谁啊?那人间那么大,放不下他了,不能养伤,偏偏到我们这天庭来养伤,算怎么回事啊?真是的。”王母娘娘生气的说。 “母亲,这不能怪他,全因为上次他受的伤,有些过重导致的。”天庆依旧跪着,低头替青云解释着说。 “你这是什么意思。明明是他犯的错,那我们还要挠痒痒的刑罚,否则还要负责吧?”王母娘娘生气的说。 “女儿没有那意思,只怪我不孝,又惹母亲生气,还连累了青云。”天庆急忙揽罪的说。 “好啊!那你就从现在开始孝啊?何必谈不孝呢?还不是因为他?好了,不说了,说了也无济于事!”王母娘娘听了天庆的话,有些激动的说。 “母亲,看在青云曾经为我鞍前马后,那么些年效力的份上,给他找个医生看看吧!”天庆跪在那里恳求说。 “哼!他倒好,明明是来受刑的,却来养伤来了。不行,他即然能来,那就让他继续受刑,给我看看?别装无能?他的刚强呢?他的爱呢?怎么就这样的躺下,不负责任吗?”王母娘娘看着天庆越是求情,越是生气的说。 “母亲,如果答应给青云看病,女儿将感激不尽,愿替青云受罚。”这一听母亲让青云受罚,天庆急忙说要替。 “好,好,好啊!你愿替,你愿替。为了他,你什么都愿。那母亲在你眼里算什么呢?好吧,那就成全你们,但他的病休想给他看。我们的天医,只为神看病,不为人看病。”王母娘娘听了,十分生气的说。 “如若母亲不答应,我愿把我的血液给他治病。”天庆见母后不答应说。 “你!你!……随你好了。”王母娘娘喝到说。 这时,天庆咬破自己的手脉,放到青云的口边,任凭血一滴一滴的滴进青云的口中。 “公主,公主,你何必呢?”侍女在旁,看得揪心的说。 不一会儿,公主撕下一块布把手腕绑上,告诉侍女:“等他醒来!” 这时候公主拖着疲惫的身子,走去重刑牢。 门口看门的护卫,看到公主一副憔悴的样子,于心不忍的说:“公主,公主,请留步啊!三思而后行啊?” 公主沉默着,眼神暗淡无光,打开了重刑牢,走近。随后,只听见一阵嘶喊,就再无声音。 “天庆,天庆,我的天庆啊!”这时昏迷中的青云,感应到天庆倍受折磨的画面,大声的喊着天庆的名字。 许久,青云终于从昏迷中挣扎过来,从床上下来,爬去天牢。 这时候,他看着他最爱的人,在那里死一般的倍受折磨,会是什么感觉,可想而知。 他拼命的拽着天牢的门,大声的喊着,哭着,狂笑着…… 撕碎的心,在每一次声音里,回荡的都是她的名字,他的世界全是她,喊着:“天庆,天庆……” 终于天庆在青云的喊声里,被侍卫拖出来,摆在青云面前。 青云看着的天庆的样子,像一具烧焦的尸体,浑身暗黑色,满是伤疤和血口。那个曾经活泼可爱,天真开朗,善良大方的姑娘,此刻不知去了哪里?换来了这般狼狈不堪的模样,在自己心爱的人面前。 “都是我不好,总是连累你?天庆,你能说句话吗!醒醒吧,要多久才能回到从前的你?”青云把她抱在怀里,不停的问。 忽然,那双大眼睛睁了起来,看了他一眼,又无奈的昏了过去。 侍女们,见到公主出来,都围在身边。 “公主,公主……”侍女们看着公主的样子,都哭着叫着公主。 “快,快把公主抱回去吧!找天医。”说着青云跪在那里。 侍女们把公主抱走了。他低下了头,趴在地上哭着,突然间魂散人间。 “她,她回来啦!我的傻孩子,你让娘该如何是好?唉!都说做人难做,可这做神仙又何尝不是呢?”王母娘娘看着女儿的样子,欲哭无泪的难过着说。 侍女们有的在一旁擦眼泪,有的去找天医。 王母娘娘在那里,摸着女儿的头说:“天庆,你知道吗!娘舍不得你,可又能如何呢?你总是爱了不该爱的人。这世间,谁能把谁拯救。有时执着,是没有人能拯救得了你的?” 这时王母娘娘看向远方,天医走了进来。一切话语都沉浸在无声中。一切无言尽风中,过去的吹散,再祈盼一个又一个天堂的春天。 第26章 以善为本 青云又落回人间,来到了师傅这里。 “师傅!”青云见到师傅说。 “青云啊,你怎么了,魂体一直在抖啊!”师傅看到青云问。 “师傅,我真不知该怎么说。我真该死,怎么再关键时刻倒下,让她来替我受罪。”青云自责的说。 “你太爱她了,好像爱到没有周旋的余地,反而伤了她。”师傅说。 “怎么会,我们只留下这点期许,再无奢求。也许我不该去,或是直接奔刑牢。也许都是我错了,可我该怎么办啊?我们还有两次见面机会,对于我来说,是何等的珍贵。”青云难过的说。 “越是珍贵的东西,有时越不该碰?而是给予,只要看她幸福,就是你的幸福。”徐章师傅说。 “还有最后两次相见的机会,哪怕痛苦都由我来扛,我也想给她点快乐。可能以后,命运会安排我们各奔东西,有可能素不相识,可能有无数个可能,但天意很难再让我们圆满,因为我们带着罪孽深重来的,自然要受尽磨难。不知未来,我们还有没有见面的机会!所以即使再痛,我也想了了彼此心愿。”青云感慨万千的说。 “有些人没经历过秋叶,是不会懂得它离去的意义?”徐章师傅说。 “师傅,一切让时间来回答吧?我想问你,这次为什么喝了那道符,魂体没有像上次那样痊愈啊?”青云问师傅。 “我也琢磨不透,但那位大师,一定有他的理由。你暂时以一个婴儿面世,只是听王婶说,还不能全懂。”徐章师傅说。 “是啊?好想问问他原由。”青云说。 “这里可能有玄机,以后,我去会会他便是。”徐章师傅说。 “好,谢谢师傅,那我先回铺锦肉身了。”青云说。 “好!去吧。不要思虑过重,凡事都会过去。这世间之事,并非肉眼所看到的距离。所以有些事,还是绕来绕去,还是为了宗旨,皆是让我们存在解惑的过程。也许未来人生,就是上天出的难题而已,它让你有多少个不如意,都是要你寻找一种境界,才会故意刁难。”徐章对青云说。 “嗯,师傅所言即是,青云谨记!师傅告辞。”青云说。 青云说完,在师傅的点头中离开。 青云走后,徐章在一个清晨,整理好衣服,前去五棵松拜访大师。 徐章赶了几个小时的路后,五棵松终于立在眼前。徐章停下脚步,上前打探:“请问小师傅,高翔大师是住这里吗?” “是,请问您是哪一位?”看门的徒弟问。 “我是来自紫竹斋的徐章!”徐章说。 “好,我这就去通报一声。请您稍等!”看门徒弟说。 “好!”徐章点下头说,然后在那里等。 只见小徒弟出来说:“师傅请您进去。” “好!”徐章说完进去。 刚一开门,大师迎上来。 “幸会啊!幸会!徐章老兄,久闻大名,今日一见,果真人如其名啊!看坐。”大师一见徐章,握着手,拍拍肩膀,十分热情的说。 “幸会!幸会。”徐章说着坐在大师的对面。 “相见恨晚啊!不知徐大师,此番前来,有何贵干啊?”大师打探着说。 “哪里,哪里,不敢当,区区一个小人物,何足挂齿。今天来只是像老前辈拜访,学习。还请大师指点迷津。”徐章客气的说。 “好,不必客气,开门见山,有事尽管提。”大师口直心快的说。 “好!不蛮大师说,我们都是修道之人,以善为本,以救苍生为主。而且我们都有一个有缘人,最近听说,大师多次相救于她危难时刻。大师也定晓得她前世是什么来历,姓什名谁。即然我们心灵相通。我就直说了,我也挺喜欢这孩子的。”徐章师傅说。 “是啊!你说的是青云吧!我们都一样,我也不再相瞒,和盘托出,因为我听你说喜欢他,我也信任你,你的大名我也久仰过。青云是我生命终止前,最后一个病人。这是我往生净土的最后一缘,定不付地藏王菩萨所托。虽事有遗憾,但都是为圆满所向,希望徐章师傅理解。她的事,我已定当全力相助。等我圆寂后,以后还请徐章师傅帮一帮这孩子。”大师说。 “一定,一定,大师客气啦!”徐章回大师。 “我们知道,青云还有两次重返天庭的机会,他一想到受罚,免天庆公主之苦,他就为难,只因在下能力有限。多亏这几次大师出手,徐章在这里谢过。”徐章说。 “放心吧!我会尽力的。这还有备好的两道符纸,徐章师傅,即然来了,就请捎回。”大师对徐章说。 大师说着,起身画了两道符,刚画完,大师就有点站不稳,徒弟急忙,扶坐下,而且口吐鲜血。 “大师……”徐章紧锁眉头,扶在大师前面。 “我没事,修养一段时日就好了。徐章师傅不必担心。”大师有气无力的说。 “那我先回,望大师早日安康。加以时日,我再前来看望大师。”徐章说。 “好。早日相见。”大师点点头。 徐章在大师那里告辞后,来到陈叶光家。 “徐师傅,快到屋。”叶光看到徐章来,起身相迎说。 “孩子怎么样了,最近还好吧?”徐章见面急切询问叶光。 “上次回来烧过符,好些,还稍微有点咳。这次醒来,偶尔也会咳,还是吃一些补药维持。”叶光倾诉着。 “喔!正好,我去拜访大师,路过给孩子又捎来两个符。要分两次烧,像以前的方法和时间,过了这两次劫难。孩子会好的。”徐章安慰的说。 “但愿吧!真不好意思,让你受累了。”叶光笑着说。 “没事,那好,我先回去了。”徐章把符送到,说完就要回去。 “好,那就不留了,改日坐。”叶光送着徐章师傅说。 “留步!”徐章师傅打完招呼,走回自己住地紫竹斋。 徐章刚到住所,看见狐狸美女在,问:“今日怎么有幸来师傅这里啊?” “啊!是有事路过。师傅,你有事瞒着我?”狐狸美女说。 “是嘛!师傅事比较多,什么事,我怎么不知道,你指哪一件啊?”徐章师傅说。 “是你七天约一个魂体见面,把功力都传给他,他究竟是什么人啊?让您费这么大心思。”狐狸美女说。 “哦!他是和你一样善良,和你一样重要,也是一条需要相救的生命。对于师傅来说,所有善良的生命都很重要啊!除非作恶多端,师傅不愿管,再说也没那个精力。你说呢?”徐章师傅说。 “那师傅能不能透露一点啊?他是什么来头,干什么的啊?”狐狸美女问。 “这个嘛!就是前世未了缘份!我帮他完成个人心愿,成人之美吗?具体情况,我没细问。”徐章师傅说。 “哦!如果师傅需要我帮忙,我也定会尽力。”狐狸美女说。 “师傅有你这样的好徒弟,真是三生有幸啊!不过,你们幸福就行了,师傅挺好的。你最近看没看那猎人啊?”徐章师傅问。 “没有,我一个人腿伤刚好。还没时间,这不先来看师傅吗!再看他。”狐狸美女说。 “都不容易,尤其是做好人。如果他要弃恶从善,身体有病时,更不要毁了他的念想。如果想当师傅的好徒弟,就要以善为本。”徐章师傅说。 “师傅,我就替你办事,看那个猎人去。我知道,这世间不怕没好事,就怕没好人。”狐狸美女笑着说。 徐章师傅听了,也笑了说:“去吧!” “告辞,师傅。”狐狸美女打过招呼,走去猎人家。 第27章 青云六返天庭 七天,一晃而过。青云再次从铺锦肉身,魂游出去,来到师傅家。 “师傅,青云来了。”青云施礼说。 “好,身体还行吧。”徐章师傅问。 “嗯,多亏师傅一次次舍命相救,青云没齿难忘。”青云说。 “师傅这里不要紧。我知道你是一个有心的好孩子,但你要记住,下次回来,要去看一下给你画符的高大师,他可是为你倾尽了全部精力啊!”徐章师傅说。 “一定会的。”青云说。 “那好吧!我把功力借给你。好去天庭。”徐章说。 “有师傅在,登天不难,在人间相思才难。”青云半开玩笑的说。 “谁让你相那个思,哈!”徐章师傅说完,两个人都笑了起来。 青云借过师傅功力,在夜幕中化作一丝光亮,又入天庭。 青云到天庭后。 “各位都在!大家好。”青云见几位天将,问好。 “你这臭小子,气色还不错啊?你这命魂怎么这么大呀?有通天的高人,给你看了咋的?死一回没事,死一回没事。人家都说大难不死必有后福,我看你可未必。关键你这也太能作了,这不得连累多少人陪葬。”金奎看看青云说。 “金奎,你懂那么多干嘛,还分不清爱的对错,累不累?”苏护撅着嘴说。 “我们啊,静观其变,静观其变,听到没,别影响人家青云俊哥会美女啊?哈哈哈……”姬叔明笑嘻嘻的说。 青云听大家取笑着,便笑着施礼说:“各位不打扰了!青云告辞。” 青云说完,走去了公主的庆花别苑。 说时迟,到时快,青云飒爽英姿,身轻如燕来到了公主阁里,坐在了床边。 “好点没?天庆!”青云握着天庆的手,看着她说。 “青云哥哥,我已变成了什么样了?”天庆一副虚弱的样子问。 “无论你变成什么样子,在我心里,永远都是最美的样子。别多想,好好养身体。”青云把公主抱在怀里,拨着她的头发说。 “嗯!青云哥哥,你身体恢复的怎么样?”天庆看着他笑着说。 “还好,不用惦记。先照顾好你自己,再睡会吧?我就在你身边陪着。”青云说着,给她盖了盖被子。 虚弱的天庆,看了看他,微笑的闭上眼睛。 青云看看她,闭上了眼睛。坐了一会儿,悄悄的走去受刑处。 这时,迷糊中的天庆,心里跟明镜似的,眼角流出了泪水。 侍女们在一旁看着,心生可怜。 王母娘娘走来看天庆,恰好看到青云走去重刑牢,便停下了脚步,远远的看着叹气。 青云走到天牢。 “进吧!”侍卫打开门说。 青云回头看了一眼,走进了重刑牢。立马开始在里面享受风雨雷电等各种刑罚。 王母娘娘看着青云走进去后,来到天庆的门前,看了看屋里的天庆,见她在那里闭着眼睛,泪流满面。 王母娘娘便转身要离开,临走时,说了句:“你要保重。”便甩袖而去。 侍女们在大殿走廊里,转身随王母娘娘回宫。 “这对苦命鸳鸯,真是拿他们无奈。”王母娘娘回到大殿,揉着头说。 “娘娘,也要注意身体啊!”侍女天成说。 “天成,你说娘娘是不是太心狠。可我有什么办法,我何止是母亲,我还是守护天牢冤魂的公平惩罚者,不论亲疏……”王母娘娘看到天庆那个样子,心里一肚子话,不知该如何说好。 “谁都不怨,只怨这命苦无奈。”天成侍女说。 “下去吧,让我一个人呆会儿。”王母娘娘一脸无奈的说。 “如果一会儿青云出狱,是否来报娘娘?”天成侍女问。 “不必了,随他们去吧,这世间总有看不破的神人,谁有何招。明知刀上舔血,却偏送舌头上来。”王母娘娘叹气的说。 “好,天成告退!”天成看王母娘娘心情不好,急忙说。 天成从王母娘娘那出来,急忙来到天庆这里。 天庆看到天成过来,说:“天成,能否背得动我。” “公主,天医告诉你好好休养,是动不得的,你一定听话,若有个三长两短,我无法交代不说,你的身体该怎么办?”天成看着公主说。 “到时候,责任由我一个人承担,你尽管背就是,我要去天牢门口。如果你不背,我就爬去。天成你要看着吗!让我为难。”天庆公主说。 “公主说的话,天成怎敢不应,背你就是!公主不考虑啦?”天成说。 “考虑好了,不考虑了。天秤这么好,尽管背就是啦。”公主笑着看天成说。 天成过来,扶起公主,背在肩上,走去天牢门外。当天庆来到天牢门口时,天成把天庆放了下来。很难支撑的天庆,倚着天成,好像有些头晕,直扶头。天成只好扶好天庆,让她躺在自己的怀里。 不一会儿,青云被侍卫带出。天庆看到他浑身烧焦的样子,有些激动。直接爬过去,扶起躺在那里一动不动的青云。 “公主,小心,你这样会留病根的。”天成看着天庆,硬坚持的样子,有些伸不上手,着急的说。 天庆坐着,抱起气力全无的青云,满眼是他。 青云微微的睁开眼睛,看着天庆,嘴角的不由自主的笑意,自然上扬,笑着说:“我没事,别哭,哭得样子该不好看了,我的傻瓜,笑一个,人间都这么叫的。这次,大师给的符,够我支撑一会了,我们没有多少机会了!不知以后……如果有一天,到人间,不知我们还能否重逢,还会看到你,是否像现在这样爱我呢?” “你想会,那就会重逢,因为我们的愿力。眼下别傻想了,以后到人间时,我就先去找你这个铺锦小阿妹玩。现还没下凡呢?别乱叫,我可是公主。你这么虚弱,少说话。”公主笑着说。 “你笑,真好看!在人间,我只能做姐姐了。”青云说。 “就算我是弟弟,我也爱你这个姐姐。我们去山上,去河边……大自然为我们花开花落,我的手,只为你带花。走近自然,就是我们的玩乐场。我们玩过家家,盖房子,搭灶台。我假装拾柴,当柴夫,你为我烧火做饭……”天庆幻想着答应青云。 “那些孩子的游戏你也喜欢,挺淘啊?”青云看着她幻想的样子,喜欢的说。 “当然,人生何时不是游戏。那是我们的童年,一直玩到太阳落山,父母叫我们回家。我们才撒开小手,恋恋不舍的回家。然后,我们长大,一起进学堂,一起努力。长大后,一起过我们想要的生活。看日出日落,看小河鱼儿,天上鸟儿,满山鲜花……我们在人间过天堂的日子。”天庆想着,入迷的讲。 “我等你!”青云仿佛走到了她说的世界。 “好有趣,我是个男儿身,却投胎是女娃。我在人间,可不是小美女,你若是帅哥,会不会嫌弃我啊!”青云看她凝神的样子,故意逗她。 “没事,只要你是人类就行。”天庆看着他笑着说。 “假如我是一只猫呢?”青云故意刁难的笑着说。 “我就喂你好吃的,养着你,宠着你。我做事,你陪在身边,我连老婆都不娶啦。哦!我们的青云大将原来这么小心眼啊。”天庆回着他。 “哪有,见到你以后,才长的小心眼。原来大着嘞。”青云笑着说,天庆笑笑。 两个人看着看着,魂魄瞬间暗淡。 “我快走了。”青云说。 “是啊,我抓不住你。记得我们的约定。”天庆看着他说。 青云预感到魂散,急忙点点头,渐渐离开,留下天庆独坐在哪里。天成急忙扶着公主,背在肩上,走回宫殿。 天庆把公主放好后,安慰的说:“公主,这回如意。休息会吧!天成告退。” “去吧!”公主说。 “天成一会儿就来看公主。”天成说。 天庆笑笑,天成走出庆花别苑。 王母娘娘在大殿,见天成回来了,急忙问:“他走了?” 天成回:“走了!“ “这真是没招啦!有一点力气,就能欢。没想到他们会这么粘人,原来看着都挺老实的。我虽坐在大殿里,可眼睛和耳朵,该知道的也会知道。听了他们的对话,可真是恋。”王母娘娘说。 “可能是遇到自己同心对意的人,自然话多些吧!”天成回王母娘娘说。 “总有一天,他们会说腻了,就无言以对。烦事多了,有不顺心时,就忘了恩爱了,不打起来就不错了,竞做美梦。他们以为人间是演童话故事的地方,真是可笑。岁月一消磨,什么都烟消云散了,再加上,他们注定磨难多,就更别想做美梦,最好的归宿,就是去西天成佛。可哪有那么容易,唉!看造化吧!”王母娘娘意味深长的说。 “上千年都没腻,能腻得那么快吗!看他们挺认真的。”天成打趣的说。 “那是因为没说过话,一旦话题说尽,就淡了。说话总留三分好,有点回味空间,才行。现实话赶话,哪有那些像想像的那么美好,到时候各种考验都来了,应接不暇时,就懵了。”王母娘娘摇摇头说。 “如果随缘,但愿幸福吧!”侍女天成说。 “唉!不说了,你去陪公主吧!”王母娘娘叹气的说。 “嗯!娘娘告退。”天成应后,退下走去公主那里。 长长的大殿外,所有的繁热与凉爽,在风中交织过,留下一片寂静迎接傍晚。 第28章 情约人间 青云落回人间,回到徐章师傅这里。 “师傅,我回来啦!”青云说完,瘫坐在地上。 “你这一回来啊!师傅就得扶你上床。你呀!去一次,回来就弄得一副体无完肤的样子。唉!躺一会儿吧,好回铺锦肉身!”师傅扶起青云,心疼的说。 “师傅,谢谢您!总是让您担心……”青云说着说着,便睡着了。 徐章看了,笑了笑,摇摇头的给他盖好被子。 青云睡过一会儿,师傅叫他:“青云,青云,醒醒吧!该回铺锦肉身啦!这次回去,如果肉身受不了,你爸妈该给你把最后那道符烧了。到时候,熬过这一关就好了。” “是啊!我人间有父母了,我即将要离开天庆,过人间的日子啦!以后再也记不起,我曾是谁了!爱过什么?也是,记得又何妨,不记又何妨!天庆……唉!”青云身心剧疼的说。 “不要太消极啦!缘分未了,终会有见面的日子。如果消极,你想想,爱你的人,愿意看到你现在这个样子吗?得到即知足。只因为你心中有爱,才要做更好的自己。”徐章师傅劝说。 “师傅……”青云听了,看着师傅有些哽咽,含着泪,话在嘴边颤抖的说。 “谁不希望,有一个懂得的人,在关键时,给你安慰,给你肩膀依靠。可并不是所有的时间,都会拥有别人给予的爱。有时,还需自己安慰自己,比较长久。”徐章师傅说。 “我想爱她,和做我自己并不矛盾?”青云说。 “不矛盾里也矛盾,因为我们看似是为自己活着,可是在脆弱时,你会发现,原来所有的勇气 ,都是为别人存在,而幸福的存在的,那才是出发点的永恒。”徐章师傅说。 “等到劫数一过,我忘记了前世,到时候就自然都放下了。”青云说。 “为在乎的人活着,才有意义。为自己活着的人,其实没有意义,也没有必要。像师傅这样的,就在乎你。”师傅看着青云说。 “谢谢师傅,让我欠你的吧?”青云说。把功力还给师傅,说完离开。 “因为师傅所愿,就是你欠我,是我的快乐,所以你不必还。”徐章师傅笑着说。 青云还给师傅功力,然后离开。 青云走后,徐章师傅想起狐狸美女,自言自语的说:“不知她去猎人那怎样了?” 狐狸美女到了猎人那,发现他在厨房做饭。一只手捂着腰,有时动一动,另一只手还扶着腿,在那里咧嘴,看上去一副很难受的样子。 “来吧!我帮你,瞧你那样,一个大男人,丢不丢?才几日不见,也不见你身体状况有好转,你怎么照顾自己的?。”狐狸美女淡然一笑的说。 “几日不见怎么样?爱咋样咋样,与你何干?”猎人虚弱却硬气的说。 “嘢!你还来劲了是不,我这小女子,不跟你们这男人,小人都难养的一样。”狐狸美女听了,生气地说。 “我就不信,我一个大男人,还养活不了自己。”猎人较劲的说。 “呦!还挺倔的。我真是多余来看你,好样的,佩服你,我看你逞能能逞到什么时候?本姑娘告辞!不打扰了,拜拜。”狐狸美女看看他,扭头要走的说。 “你留步,我有事要问你?”猎人看她转身说。 “嘛事,逞能大人,你说?”狐狸停下站在门口问他。 “你的腿伤好了没,那天怎么弄的?”猎人忽然想起来问。 “你,你还好意思问,还能怎么伤,割肉喂狼了呗!”狐狸美女一听猎人提,生气的说。 “喂哪只狼,比我还重要吗?”猎人追问到。 “你就知道你重要。还有哪只?那只狼,长的和你一个德行,就是个十足没良心的东西。”狐狸美女说。 “狼没良心,很正常。那你还割肉喂它?我替你收拾它,吃了它的肉就是。”猎人突然又津津乐道的说。 “还是照顾好你自己?连脑子都笨坏了?就知道吃,你这只没良心的狼?忘了你吃得高兴样啦!”狐狸美女委屈的说。 “是我,这怎么可以,莫非姑娘心里有我,那我上次说的那两件事,你同意了?”猎人看着她问。 “你哪壶不开提哪壶,别多想啊!别以为我善良割肉给你吃,就要给你当娘子。那完全是两码事!不能混淆是非。碰见的好女人多了,是不是都要嫁给你当老婆啊?消停的,活好你自己,其它的别臆想天开了?”狐狸美女听了,生气地说。 “哼!要走就趁早走,我这破地方,也留不起你这样的贵客?”猎人听了不同意,气就上来了说。 “呦,呦,瞧你个大老爷们儿,倔得那心眼小的比芝麻都小,稍微不称心,立马就翻脸。这救你,还不认账,翻脸比翻书都快。咋不当老婆,就是陌生人吗?我看怎么也比陌生人强点,是不?有个事,照应点也不过份。”狐狸美女撇着嘴说。 “我看你这脸皮更厚,一锥子都扎不透。我这正人君子,不和你纠缠不休,以后不做娘子,其它休想?”猎人倔犟的说。 “切,行啦!行啦!你那十锥子就扎透了。耿得个脖子,好像谁离开你还不活似的?本来我端架,没想到你这破翻盘子,还端上了?放心吧?不纠缠你,这点我还是有自知之明的?不来更好,记住啦,以后别关心我,我也不稀罕你,本姑娘走啦!”狐狸美女说着转身要离开。 “慢走,不送?”猎人瞪着眼珠子说。 这刚上路,把狐狸美女气的,边走边说:“真是的,越来越贪,伺候他两回,还伺候出错了,还要当媳妇,不当就不理,不理就不理。一条道走到黑的玩意,好不到哪去?”说完,随手折下一片柳叶撕掉,牙咬一块,吐它。 狐狸美女正生气,要走远,忽然听得“啊!”一声惨叫。 狐狸美女听了激灵一下的,不由得回头看一眼。一看是猎人哪?不由得想起师傅说的话,不得已又回去看一下。 “咋啦!窝囊废。”狐狸美女趴在门口,生气的问。 “没咋的,不就是烫了一下手吗!你怎么不走了?”猎人故意刁难的问。 “没多大点事,你喊什么喊,嗓子跟破锣似的,难听死了,把我吓回来的。像我这种不计较恩怨情仇的人,怎能见死不救呢?就是随便看看,别以为谁贴你呢?走,走,我这就走。”狐狸美女气的说完,转头要走。 “明摆着关心人家。唉!你说走就走啊!还是一起吃点吧?”猎人故意刁难说。 “你这人怎么这样,不跟你说费话了,让你气都气饱了,还哪有地方吃饭?”狐狸美女听了,哭笑不得的说。 “那明天你饿了,找我啊?”猎人故意挑逗的说。 “你,喝你血,喝的轻,下次非把你弄死啦?才解恨。”狐狸气的,一甩袖子,边走边说。 “惹不起的气,还是走吧?”猎人在后面边吃边喊。 狐狸美女也没理他,径直走去师傅那。 “看过那猎人了?”师傅见狐狸美女说。 “嗯!”狐狸美女低个头说。 “他怎么样!”师傅又问。 “死不了,命大着呢!捕猎的人,满嘴都没好听的话。算是够了!”狐狸美女带气的说。 师傅看了,笑了笑说:“嘴厉害,那就先让他自己活吧!你也好放心回去歇息。” “嗯!不过师傅,那个幽魂是怎么回事?”狐狸美女问。 “这你不用担心,我帮帮他,他也是我们人间未来的一个好人。不知他现在怎么样了。”师傅回她。 “师傅,告诉我地方,我帮你看看?”狐狸美女问。 “没事,有情况,我现在也帮不上什么?估计没事,你先回吧,有事师傅通知你。”师傅淡定从容的说。 “嗯!师傅,我送给你一个笛子,有事吹一下!”狐狸美女自信的说,递上一个笛子。 师傅看了,笑着说:“你还挺有心。” “告辞,师傅!”狐狸美女打完招呼,离开。 自从青云回到铺锦肉身后,母亲翠兰看着铺锦有了呼吸说:“看到你每一次没了呼吸,你可知为娘有多难过。这样,何时是个出头之日啊?这刚有气,又闹了。等晚上娘再给你烧那大师给的符吧?” 到了晚上,叶光又按王婶的说法,再铺锦的头上,绕了几下,在灶爣烧,念着:“铺锦啊!不怕,跟爹回来。” 烧后,铺锦真的好了,不闹了。 五棵松大师那,自从把魂取给青云,一直在练功房,恢复功力。 第29章 青云最后返天庭 七日之后,青云魂体,又在那个夜晚,来到师傅家。 “你来啦?青云!”师傅见到青云说。 “师傅,我真有些难为情。”青云腼腆的说。 “和师傅客气啥?头一次见你这样,是不要见公主兴奋的啊?”师傅逗着青云说。 “嗯!每次青云来啦!都要借师傅功力,看我心爱的人,真是难为师傅了?”青云立马笑到,又郑重的样子说。 “我这是好人做到底,不差这最后一次。这不都给你准备好了吗?只要你别弄得太伤感,让公主心情不好就行。事情既然没有扭转的余地,挽回不了遗憾,不如我们让快乐多一些。”师傅叮嘱着说。 “嗯!就算再心伤,我也会让我的天庆笑的。”青云笑着说。 “嘢!听着好酸呦。好了,不说了。你那感伤劲该又来了,还是早些去吧?”师傅说。 “嗯!师傅告辞。”青云说。 青云说完,借了师傅功力,又成为夜色里的一道光,升入天堂。 这天堂的几位大将,见青云上来,目瞪口呆。 金奎一手拖着下巴,一手拄着腿,立在凳子上说:“来啦!你小子真牛,这该折腾第七次了吧!这人间还真是有高人,让你折腾六回,还能活着上来。” 青云听了,也没在意,直接就说:“不打扰了,诸位师兄!如果多有得罪,改日再谈,改日再谈。” 打完招呼的青云,直接就奔天庆的庆花别苑去了。 青云走了,这看热闹的金奎敲起边鼓的说:“这一步顶几步迈,看着这么着急见心上人。不过也是,除了这回,恐怕再没机会了吧?” 这在后面看着的各位,你一句,我一句的,说起没完。 可青云早已跑远,来到公主面前。 “喂!我的小仙女,你干嘛呢?”青云迫不及待的来到公主身边,笑着追问。 “嗯!嗯!嗯……我的青云哥哥,我早就在等你啦!你在人间的时辰好长嘞!”天庆见到青云撒娇的说。 “嗯!谁大胆,敢让我们的公主难过,我帮你治他的罪。走吧,我陪你出去散散儿心!不影响咱治他罪啊?”青云调皮的说,搂着公主的腰,走了出去。 “青云哥哥!不知为什么!和你在一起,看什么都有情调,都开心。所有的风景,都贴了笑脸,如此的浪漫。”天庆天真的说。 “庆,如果你是那月亮,我就会化作夜空中的云朵缠着你。就算给我一个白天太阳,我都会拒绝。”青云看着天庆笑眯眯的说。 “我知道!我在你心里是最伟大的。若能和你在一起听风送雨,看日出日落,而你在万千过往的风景中笑,成为我的眼睛。我的心天天像开着甜蜜的花朵,那该有多好。”天庆浪漫的遐想着说。 “天庆,我给你留了礼物,在那里!”青云看着她,指着庆花别苑说。 “我只看着你,你就是我最好的礼物!”天庆目不转睛的看着青云说。 “在你的枕盼上。”青云看她无动于衷,怒起小嘴,点着她的鼻子说。 “能透露吗?”天庆像个孩子似的撒娇说。 “好吧!寄给你听。那是我爱笑的模样,看着你爱笑的样子,说给你的悄悄话,你想听的时候,它就在你耳边,心里。”青云笑着说。 “什么时候的事,别想逃开我。”天庆笑着说。 “大约是,一朝相遇后,两心相印时,三千载里相逢日,尽在四目相对中。回去看看我们的曾经吧?”青云也像个孩子,调皮的说。 “不!我不要离开你,青云哥哥!”天庆撒娇的抱着青云说。 “听话,去看看?”青云轻捏天庆的鼻子,笑着说。 “撒谎!”天庆看着青云,有些激动 ,脸红的说。 两个人,相互看着,正难舍难分时,远处的王母娘娘厉声喝到:“好啊!你们没完没了的纠缠不清,可真是目无王法,你侬我侬的这个样子,真是丢尽了脸。是不看在我是你母亲的份上,就胆敢肆意妄为啦?” 青云正拽着天庆的手,看到王母娘娘,双双跪下,两人说:“母后在上。娘娘在上。受晚辈一拜。” “见过王母娘娘,都是青云的错。”青云急忙接过说。 “不怪他!”天庆低声说。 这时,青云起身要往天牢方向去。 “青云,你去哪里,回来!”天庆看青云起身,急忙拽住说。 “这是干什么,在我面前逞英雄吗?”王母娘娘看着生气的说。 “站住,你给我听好了,青云?你别以为,你可以为她赴汤蹈火,就可成为她永恒的记忆。你弄得,我们母女分离。她也会即将下界,去那人间火坑。所有的罪过都是你一手造成的。”王母娘娘手指着青云气愤的说。 “我知道我错了,可是为了我爱的人,犯一回错,又如何?人间也未必是火坑,它也有道德内的美好。”青云义正言辞的说。 “可那能有几日。新鲜一过,欲望将会毁掉所有之前的美好。与其不如从来没有过。有一天你会懂的。”王母娘娘指责他说。 “我不会懂,我要懂的事,是生生世世都爱天庆。”青云理直气壮的说。 “那是你只看到一部分,是糖那面。当糖融入到油盐酱醋里,你还要找那纯白的糖的味道,怎么可能?”王母娘娘皱着眉头说。 “就算哪样,我也会用生生世世的时间,来提炼我的糖。我相信它一粒都不会少,我把它含在嘴里,甜在心头。”青云满眼含泪的说。 “你不配,你让她,从仙降到凡人。你有什么资格谈爱她,你能给她什么,你的一腔热血吗,能顶她的快乐吗?我看你只会让她,每次想你的时候,痛不欲生,而你不在。生死不能的折磨滋味,永远在她那里穿心滴血。”王母娘娘有些激动的说。 “母后,您不要再说啦,我爱我的青云哥哥,不怨他,我们随命。只是孩儿对不住您,如果有一天,给我机会补偿,我愿当牛做马,任你处置。”天庆见母有些伤心,急忙解释说。 “不,我太了解人类了,爱情只是建立在表像里,你只不过是表像的一个替属品。一旦你离开了这些,你什么都不是。你需要有一个各种各样看不见的美丽外壳,来填补对方欲望的空白,一旦欲望高涨,你将无法满足,那时就是你们有嫌隙之时。”王母娘娘说。 “那总不能因为怕,我们就不能尝试爱情的美好吧?”天庆公主说。 “自古帝王,无论男女,即使再有心爱的女人,他们会只娶一个吗?会每天开开心心的只爱一个吗?不会,那些虚伪的面子,名与利的嘴脸。让那些后宫惨死在尔虞我诈中,这还不是因为欲望不足吗?”王母娘娘说。 “我们不求高官厚禄,只求男耕女织,做普通人就行了!”天庆说。 “可惜,现实女人也如此,她们是为了爱吗?如果是为了爱,那么自己的男人是帝王,避免不了女人多,她为什么不能忍一忍,不生是非,不也都是为了占有欲吗?而男女为什么不能只爱一个,都是欲望在作祟。开始追你有多少时间浪漫,拥有后 ,就有多少时间伤害你。”王母娘娘说。 “我的青云无论是何种地步,都会珍惜我的,他不是他们。”天庆说。 “当时间久了,腻了,他还会珍惜你吗?连着面的时间都难啦,各种借口,谎言,推拖理由都来了。因为到他心里没有你时,他认为你是他的工具,就不会再顾忌你的感情。出现下一个时,即使你们正甜蜜,他也会考虑下一个,甚至来对比贬低你,抬高另一个。即使口中此刻满眼夏荷,随即心变就说成老柄干荷。当疾病,丑陋,无能都摆在那里,爱情还会有吗?”王母娘娘见他们冲动训斥道。 “娘您说的都对,但它不适合我们,我们相信世间有懂。没经历过,就让我们证明给你看吧?”青云胸有成竹的说。 “那好,我当然想看。那你们就先过那些在诱惑演变的重刑吧?我看你能抵挡多时啊?还能否顾得上对方?能否经受住考验?最好别让母亲失望。”王母娘娘说。 “我们会尽力的,娘都是女儿不孝!”天庆跪着低头说。 “去吧,看看你们的爱情,会不会永远属于快乐,还是它更属于痛苦。能否经得住各种诱惑,磨难的爱情后,再有资格回来对我说爱情如何?”王母娘娘冷笑着说。 “母后保重!”天庆拜过说。便随青云走去重刑牢。 王母娘娘远远的看着他们,伤心欲绝。 “我一个人进去就好,你不要进去!我临行时答应师傅,怎能违背?”走到路上,青云对天庆说。 “不是你违背,是我违背。我要和你生死在一起,我愿陪你。”天庆看着青云诚肯的说。 青云听了咬着牙,心里流着泪,牵着天庆的手说:“看我给你笑一个。” 随即二人一起走去了天牢。 到了天牢门口,青云把天庆紧紧的抱在怀里,说:“我抱紧你进去。” 青云说完,一把推开天庆,自己走进去。天庆起身又扑到青云怀里,就这样两人谁也没有逃过重刑。 只见一阵电闪雷鸣,水火浇融,各种妖魔鬼怪,嘶开他们的肉,让他们变得人鬼不分。在各种剧烈的软硬兼施里面折磨!让他们在挣扎中昏迷过去。 过了一阵。 “报告,王母娘娘,刑罚一半时,青云到了时辰,自己赶回了人间。只留下公主一个人受完重刑,现在已变体鳞伤,血肉模糊,躺在床上。”王母娘娘的大殿上,一位侍卫前来禀报。 “知道了,下去吧?”王母娘娘听了,手抚着头,无精打采的说。 侍卫离开后。 “唉!造孽啊!是看去,还是不去。看无济于事,不看,良心又难过。这,总是让人进退两难之中。”王母娘娘说着,不停的踱步走。 一旁的侍女,一个个提心吊胆的看着。 王母娘娘突然一甩袖子,一边走去,一边念叨:“去看吧!比在这惦记强,谁让说他们不听,惹来罪,我又揪心疼!” 当天庆的样子,跃入王母娘娘眼帘时,王母娘娘在那里不忍直视的叹息,手不停的颤抖,在天庆全身略过,又不敢触碰。泪水含在眼里,咽在心中,说:“我的女儿啊!你这遭的是什么罪啊!看不下去,为娘痛心啊!” “娘娘还是回吧?青云再也没有来的机会啦!我们会照顾好的。”侍女见王母娘娘伤心欲绝的样子,说。 侍女扶起王母娘娘,王母娘娘转头,长叹一口说:“只是晚矣!” 第30章 青云最后返人间 葛珂琳 “师傅,我回来啦!”青云说完,一下瘫坐在地,抱头痛哭! “怎么啦!至于抱头痛哭吗?这世上还有比你这魂体,满是伤痛的还痛吗?”师傅看他的样子,心疼的问。 “师傅,我答应给天庆快乐,没想到,连累她比我受的伤害还大。”青云心疼的说。 “来,我扶你躺床上,别急,慢慢说。”师傅关心的把他扶起。 “师傅,你知道吗!我对自己无能为力,我的心比我的魂体还疼。我到了时辰,自己自动就回来了。让我成了一个负心人,把她一个人,抛在那里饱受折磨。”躺在床上的青云,泪流满面的说。 “经历了这些,你总该懂爱一个人,不只是冲动吧!不只是意气用事吧?”徐章师傅说。 “我说过要让她笑的,可是我都做了些什么。师傅,我的心是热的,我的血是滚烫的。我是爱她的,可是她在我的心里却永远的疼着,我没有办法,给她快乐和幸福!”青云诉苦的说。 “这就是梦想和现实的距离。”徐章师傅说。 “她的未来,对于我来说,一切都还茫然。好可怕,也许从明天开始,师傅我要连你都不认识了,真是难过。”青云对于事情无法完美,自责的说。 “孩子,那并不可怕,只要一颗美丽善良的心,会覆盖所有沧桑,你便会无所畏惧的活着。死亡和灾难并不可怕,可怕的是我们不敢坚信善良能战胜一切。”徐章师傅说。 “善良只会受气,怎么会战胜。”青云说。 “那是你不懂善?善是从预料的结尾为出发点,往前考虑。善始即末。善末即始。比方说对方想杀人,你想结局不让他做孽,就是善,所以你就把他的武功费了,手拿不起刀,这就是善。而不是你见个拿刀人善良的站那等死。所以善瞬息万变,不离其宗。”徐章师傅说。 “师傅和你有缘,真是三生有幸,一语惊醒梦中人啊!”青云说。 “你遍体鳞伤,疼就先疗心吧!心愈魂自然就好的快些。”师傅揪心的说。 “让它拼命疼去吧!任其折磨。我多么希望笑给她看。”青云被痛苦折磨的苦笑着说。 “孩子,上一秒的世界,我们没有办法挽回,难到我们没有勇气走向下一秒的全新世界吗?下一秒还是你们相互折磨痛的开始吗!有时困难是新生的转折。不气馁,尽力做好自己就够了。你要笑看命运的捉弄,我们再痛也不作它的奴隶。我们要揪住痛的力量,发挥它幸福的作用,那才是没有亏欠痛的领悟。”师傅苦口婆心地劝着青云说。 “师傅忘记是新生的爱她吗?做更好的自己!”青云说。 “嗯!悟性真好!好好的歇息一会儿,回到铺锦肉身,做一个凡尘的好女孩。长大多做些善事,至少对得起我们来这世道一回。我们唯一能带走是精神财富,而不是物质。因为我们不是为了名利,金钱而来的,我们是为了修行才来的,别忘了回家的路。”师傅对青云讲着心里的故事。 “可天庆怎么办,我就不管了吗?理和情在我的心里,总是无限冲突。”青云皱起眉头,凝目含泪的说。 “不是你不管,是命运不允许你再管了,正是因为你管,才要不管。或许你们的还有新的缘分,才刚刚开始。不要把事情想的那么悲观,振作些,凡事都要过去,世间没有不散的宴席,只不过我们要注重这场筵席的质量。”师傅意味深长的说。 青云听了师傅的话,突然想起了能尽力偿还和做到的眼前事,就不要辜负时间。便说:“师傅,我在临回铺锦肉身前,想去看望一下五棵松大师。恐怕以后没机会了。” “这是个好想法,只是你要受些苦。去吧,好孩子,不能忘了恩人。有机会一定看望是对的。你把功力还于我,我背着你去,魂体又不那么沉。”师傅听了特别高兴,支持他说。 青云勉强把功力还过,在师傅的帮助下,连夜终于赶到五棵松。 “这么晚了,师傅在外面等着,你的魂体先进去吧。如果师傅休息,就别打扰啦。”徐章师傅叮嘱着青云。 青云拜过,魂体进了高翔大师的寝室。 “你来啦,一定是青云大将吧!不由得让人想起天庭,那是杀得魔道落花流水的大将啊?可曾记得风度翩翩,青秀可人的样子,像你的名字一样。”高翔大师说。 “大师过奖啦!我和师傅一起来的。”青云说。 “你的师傅已经进来啦!不必担心。原本我还一直担心你现在未眠,会扛不住,怎会想起这。看来你真不愧是青云大将,这股坚强劲,名不虚传,天庆公主爱你所值啊!”一直未睡,修行的大师,猜到青云回来,但没有预料到他会来此处,高兴的说。 “此一时彼一时,如今的天将青云,即将成为过去式。明天这世间只多一个黄毛丫头铺锦。”青云见大师夸奖,谦虚的说。 “你的七七四十九天人间,天上四十九个时辰的劫难,已经过去了。但你在人间的劫难,才刚刚开始,孩子你是我今生的最后一个使命人,即使在人间未来,你仍要面临很多困难 ,但好人再难做,你也要记得做善良的人啊。”高翔大师给他忠告。 “人间一小女子而已,只有唯心善,让师傅见笑啦!”青云笑着说。 “不,你的元神还在,无论什么样皮囊,你骨子里都会透出元神的气质。除非你作恶多端,业力消减你的元神。你最后一次回来,上天在你的身上盖了元神印。那些天兵会半个月一次下来检查,到时会相救你的一次。未来你将会困难重重,但还要挺着活着。关键时,自会有人相救。”大师看了看青云说。 “大师,此乃神人也,已看破红尘。”青云施礼的说。 “看破,是因为心善,否则是不会给法眼通天的。我时日不多了,传给你些真气吧?万一你遇到棘手的事,会保你性命,也算一点安慰。”大师说着,把真气传给了青云。 “大师,我无以为报,内心有愧。”大师传后,青云拜谢说! “只要一善,便是给我最好的报答。你回去吧,我要歇息了。”大师说完,看起来,很疲倦。 “大师保重。”青云说完,拜别高翔大师,和徐章师傅一起往回走。 只是刚走出不远,青云和徐章师傅听到,大师的徒弟在拼命的哭喊:“师傅,师傅,师傅,您老人家一直好好的,怎么突然就圆寂了呢?” 青云和徐章回头,见屋内已点起佛灯,徒弟已开始颂经。 “你自己先回铺锦肉身吧?我来安排明天高翔大师的后事。”徐章师傅看青云的魂体好多了,心里也明白高翔大师的圆寂原因,对青云说。 “嗯!我在这里谢过两位大师了。”青云说着跪下,朝高翔大师的住所,拜谢叩头。接着又给徐章师傅叩头。 就这样,青云回到陈家铺锦肉身里。徐章师傅给高翔大师圆寂颂经,安排后事。 高翔大师离世,去见了地府的地藏王菩萨。 “你回来了!”地藏王菩萨问。 “是的,地藏王菩萨。嗯!那个天将青云,以圆满的成为人身。我一切都按菩萨点化,尽职尽责。没有丝毫怠慢。”高翔大师对地藏王菩萨说。 “好,这是他的劫,也是他的福,以后就看他造化了。必竟曾经境界比凡人高,将来更能与善道,佛法相近。人间表面是人,其实是佛与魔的较量,尽量不要让混沌花开,那样人类将痛不欲生。”地藏王菩萨对高翔大师说。 “嗯!作为原来本神的我,一直听菩萨的话,懂得修行的重要性。”高翔大师说。 “记得你的名字吗?闵公护法吗?关键时,要到人间帮一把。”地藏王菩萨说。 “记得,好!”闵公护法说。 这时,“阎王爷求见!”门口侍卫来报。 “请他进来。”地藏王菩萨说。 “拜见地藏王菩萨。”阎王爷拜过说。 一抬头见闵公护法,又拜一下说:“闵公护法回来啦!拜见闵公护法。” 地藏王菩萨见了,点点头。 第31章 天庆醒后 “昏迷好多天啦!她好些了吗?”王母娘娘紧锁着眉头,问旁边的侍女。 “放心吧,娘娘。公主一有动静,我马上就会告知娘娘。”天成侍女回答说。 “嗯!好好照顾她吧?这情感上的事,真是让人无奈,一点办法也没有。盼她醒来吧,又怕她醒来,就意味着要彻底离开我,投胎去人间。她不醒来吧?我的心又好痛!纠结的我,是一个掌管天庭的人,怎么可能下界去看她?这样的话,我们之间就只能天人永隔了,想亲眼见一面,几乎不可能。她将不再认识,天庭还有个爱她的娘。”说到这里,王母娘娘含着眼泪,望着高棚。 “娘娘,事已至此,还请娘以身体要紧。我会勤帮你看着公主,有个风吹草动,急时禀报。娘娘大可宽心。”天成侍女安慰着娘娘说。 “嗯!但愿一切都好。”王母娘娘轻轻笑一下说。 王母娘娘和天成侍女,正在大殿说着时。 “报告,公主已苏醒!”这时天庆身边的侍女,走进来报。 “好啊!那快快扶我,前去看看。”王母娘娘说着,急忙起身,走在前面,匆匆的离开大殿,直奔公主的庆花别苑。 “庆儿,你醒啦!感觉怎么样?”王母娘娘来到天庆的面前,抚着女儿的头发说。 天庆苍白的脸上,显得格外虚弱,头扭向母亲 ,用黯淡无光的眼神,看着母亲,微微一笑,无力的说:“啊娘,我没事!” 王母娘娘看着她的样子,眼睛有些湿润,便急忙喊:“快叫天医,端点红枣银耳莲子汤,给她补补,去去火。” “娘娘。”这时,早已准备好的,侍女正从外面进来,把红枣银耳莲子汤递给王母娘娘。 王母娘娘接过,一勺一勺的端起,喂到天庆嘴边,说:“来,喝点,身体会舒服些。” 天庆看见母亲吹汤的样子,又怕凉又怕热的喂,一勺一勺的掠过眼前,眼睛有些湿润了。王母娘娘看了看她,轻轻的笑了一下说:“傻孩子,慢慢吃。” 那碗汤喂完后,放在盘中,侍女拿下去。 “你睡一会儿吧!母亲在这里坐一会儿。”王母娘娘看着天庆说。 “女儿让母亲受累啦!娘,您若辛苦,就回去歇会儿吧!我还好。”天庆虚弱的样子说。 “你只要一睁开眼睛,就总是说好。那些坚强,却要落难。”王母娘娘看着她,笑着说。 “没事,如果下界,也并非落难。”天庆微笑着说。 “这么惦记下界,会情郎。假如下界,也未能圆你们的梦,你会不会后悔?”王母娘娘说。 “不会,走过路无论对与错,前面是路泥沼还是深渊,只要为了他,我都不会后悔。因为选择,就要承受。这是因果,何必多此一举,再自责一番,随缘吧!”天庆公主说。 “既然认命,能看开就好。你父王那,我不知该如何对他说?事情弄到这个地步,我也是其中滋味。也许你怪我,可我何尝好过过。对他说,他只会徒增烦恼。不对他说。他会以为我不在乎你。你是我认为最乖的女儿,你说十指连心,哪有不在乎的?”王母娘娘说。 “谢谢母亲成全,只是苦了母亲,孩儿也实属无奈!”天庆说。 “可如今让我们有缘又分开。这天宫的寂寞,谁不希望拥有各自完美的圆满。本就不奢求太多的快乐,只想守住那份平淡祥和。可是连我这个人间羡慕的位置,也难。天上人间月圆缺相同吧?”王母娘娘说。 “只是我们将它的寂寞和冷清,看得更真切些?”天庆公主说。 “好吧!娘先回去了,你也歇息一会儿,别总是听娘说。让天医给你开点调理身体的方子。”王母娘娘说完,转头含泪要和天成侍女,一同回大殿。 “娘,娘……让我多叫你几声娘吧!娘我从来不悔做过您的女儿,只是我太不争气,让娘操心,日后还请娘,以身体为重,照顾好自己。恕女儿不孝之罪,有朝一日必当回报。”天庆听娘的一番话,心疼娘的样子说。 “娘不图你回报,但请保重自己!”走到门口的王母娘娘停下脚步,望着远方的天空,回着女儿的话。 天庆含着眼泪,看着母亲回到大殿。 “天庆的病日渐趋好,这天上最多还能呆三天时间。让他们有些时间差,更好。”回到大殿后,王母娘娘对侍女天成说。 “放心吧,娘娘,让一切随缘吧!”天成看着娘娘难过的样子说。 “好,也只能如此啦!”娘娘紧锁眉头,不知所措的说。 晃然间,天庆下界的时日已到。这天,天庆穿好衣着,来到母后面前辞别。 “母后在上,受孩子一拜!”天庆跪在大殿上说。 王母娘娘看了看眼前这个乖巧可爱的女儿,看上去依旧那么完美无瑕,楚楚动人。曾经的悲欢外表丝毫不露,一副俏丽的模样跪在面前。 “你知道你要到人间去了吗?”王母娘娘叹了一口气的问。 “孩儿知道。天庆临行,特地像母亲告别。孩儿谨记母亲教诲,好好修行。”天庆拱手低头说。 “到人间以后要做什么。你想过吗?”王母娘娘意重深长的问。 “放心吧,母后,孩儿一定以善为本。”天庆回母亲说。 “那就好,你将成为富家子弟,以男儿身立命。你要准备好,历经人间诱惑,不学坏的思想。如果走了弯路,遭了磨难,千万不要气馁,当一切酸甜苦辣都尝尽时,就学会了放下,看开。即然有此劫,母后不希望你再受轮回之苦,愿你早日成佛,花开极乐。”王母娘娘看着天庆,意味深长的说。 “谢谢母亲,送君千里,终须一别。母亲保重,后会有期。”天庆公主有些伤感的说。 “即然如此,别再伤感,告辞吧。母亲等你去时佳音。”王母娘娘看着她的样子,有些心酸,但还是安慰公主的说。 “公主,时间已到。”旁边的侍女低声的说。 “好!”天庆点点头,看看母亲,扭头走向门口,停了一下脚步,禁起眉头,咽着眼泪,头也不回的走开。 女儿走远,王母娘娘呆站那里,猛然间,走去门口,趴在门边,望着远方。 走廊的远处,玉帝站在那里,看着前面的两点之间的弧度,像是在乞求。 晃然间,几天过去了。 一直沉浸在悲痛中的王母娘娘问:“天庆走了吧!” 在旁的侍女回道:“公主已走。” “走了,别忘去地府普陀那里登记时辰,看看他们没有盖章,是天神下凡的胎记,有没有护法……”王母娘娘挂念的说。 “我们去阎王那,阎王说他和地藏王菩萨打过招呼,一切都已办好,请娘娘放心。听说闵公护法,在人间就帮过青云……啊!放心吧!娘娘。”天成侍女说。 “是啊!都把我气糊涂了,原来我怎么就没想到这一点呢?地藏王菩萨定会明查秋毫。陪我去外面看看吧!”王母娘娘说。 侍女托着王母娘娘的胳膊,走出了大殿,指着天上的美景。 “天成,这个时间,人间是什么季节。”王母娘娘走在回廊里问。 “是秋天。”天成回说。 “啊!那里的秋天!那就看看远方吧?”王母娘娘微微一笑的说。 第32章 地府协商 “地狱不空,誓不成佛。你知道这是我的誓言,我坚守在这里,虽然慧眼能普及每一处丝毫空间,但也需要很多有善根的众生,来普及善念,当一切人以善念为止时,人间将是极乐世界。那时人间将是佛国。如若不然,将反之。”地藏王菩萨见阎王爷到来叮嘱说。 “地狱之事,虽然我自己亲自过目,但凡事要做到分毫不差,才能万无一失,还望地藏王菩萨明察秋毫。我们必需公正。否则会自乱,导致魔界更容易下手。不是我们要剥夺魔道,因为欲望最终是导致痛苦的根源,那颗心态一脚地狱,一脚天堂的度,再欲望的刺激下,太难把握了。”阎王爷说。 “是啊!一旦欲望膨胀到相互伤害,都无法控制时,那样会如何?后果可想而知。所以我们以从善为念的佛陀世界,自然要为善发大愿,做大事。虽然艰辛,但一路要走下去。因为善是一切法像存在的根基,否则一切没有根基的法像,看似实实在在的得到,他却跟本什么都没得到。”地藏王菩萨叮嘱阎王爷的说。 “经不住时间的考验,最终所有都是徒劳无功,追悔莫及。谨记教诲!”阎王爷说。 “辛苦啦!一会儿还要看看生死薄上,那个生的栏目,有没有那个青云大将和天庆公主。是否记载好时辰,及什么身份下界。还有众生的生,有时间也要亲自过目一下,这样更有利于追查因果。”地藏王菩萨说。 “好!阎王这就听菩萨的话,监管好地狱之事。做到万无一失。”阎王爷听了地藏王菩萨的话说。 “虽然天眼一切都会查明白,但处理也是千头万绪,莫要疏忽在我们这里就好!”地藏王菩萨说。 “不蛮菩萨说,我这差事,每天面对那些凄惨的撕喊,也就是我这心态,否则真让人受不了。”阎王爷说。 “都说慈悲为怀,还不得不听这地狱之声。现世现报,太少。都要等到宽容的无法再宽容了,才不得已而为之。”地藏王菩萨说。 “菩萨,我有一事相问,为何那些造孽的都来我这受苦,为何不在造孽时,就不能及时制止。您那么善良,何苦让他们遭这份罪。”阎王爷说。 “这个早就知道,佛陀,每天都在教化,可有几人能听进去。他们要做的事,在没做完时,无法定罪?凡事都要等到一定时机,方可治罪,中间过程,给自己留一个挽回的余地。可等来等去,还是无人珍惜。最终都实在不可救药,只能到这来受罪。”地藏王菩萨说。 “看似聪明,但有些人运用智慧,往往弄巧成拙。”阎王爷说。 “是啊!这里的人越来越多,我知道你的工作量很大,所以也在想办法,有的再人间现实先报,但最后也都推到我们阴间来,处理啰嗦事。明白给他们去人间的一个修行过程,可有几人愿修。明摆着死去一无所有,他又不缺吃少喝。可他就是没事惹祸,造孽,惹得自己怎么活都不适,到咱这来还啰嗦。”地藏王菩萨说。 “他们仿佛永远也理解不了,幸福的真正含义。”阎王爷说。 “是啊!有的甚至看着像人,说的比唱的都好听,可竞随便乱打旗号骗人。一点人事不办!道理都懂,可做起来,就不是那么回事啦!可恶至极。别提了,要有耐心,阿弥陀佛……”地藏王菩萨讲述说。 “这青云和天庆虽然善根很大,可是来到人间,也并非想像,不知会锤炼成什么样?”阎王爷说。 “所以你要找,在人间就能替你办事的人,免费的修行者在,咱们日后也少跟着受点罪。支持一下,让欲望和善念之间产生矛盾,逼他们走正路。”地藏王菩萨说。 “好,阎王这就告退。”阎王说。 “好!”地藏王菩萨点点头说。 “闵公护法,到人间去查一下青云,天庆实情,然后来报。其它我另有安排。”地藏王菩萨说。 “好!”闵公拜过地藏王菩萨,退下。 “阿弥陀佛,阿弥陀佛,阿弥陀佛……”他们走后,地藏王菩萨为众生解脱苦海,不停的念佛。 阎王爷回去,路过地牢,看见每一个在牢里,被折磨的灵魂,见到阎王爷的到来,都伸出利爪和大舌头,鬼哭狼嚎的喊:“阎王爷,放过我们吧!救救我们。” “当初你们干什么啦,做了孽,连承担后果的勇气都没有吗?这一天,鬼哭狼嚎的,真受不了。得回我长的吓人,看惯了自己,否则更扛不住你们吓唬。”阎王爷在牢门外说。 路过看门的,见了阎王爷,点点头。阎王爷也点点头,回到自己的办公室。 “无常,把账本拿来,我了解一下人间近况,最近都爱犯什么罪多。恶劣的达到什么程度。这越想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过去,可小事越弄越大,不让过去。”阎王爷说。 “不用问,阎王爷,那些犯错的都是着魔道的,还是坑蒙拐骗偷,吃喝嫖赌抽!没招没招的啦!比以前还猖狂。”无常回道。 “有时间也到魔道去看看,有什么新情况,勤回来汇报。知己知彼,才好对症下药,到时上来药劲,看他们还消不消停。”阎王对无常说。 “不太好消停,都走火入魔啦!虽然正道远离,但歪门邪道都已修炼的登峰造极!一时半会儿是下不来啦。”无常回阎王说。 “让我捋捋胡子,琢磨琢磨,地藏王菩萨等地狱成空。这样下去,都打到阿鼻地狱消魂能空,祈盼转化成佛空,太难了。虽说佛门的要求门槛越来越低,可这几千年的人间,能修成正果的有几个人啊?这个任务好艰巨啊!”阎王爷说。 “要想让越来越多猖狂的做恶人回头,有一招,就像吃药似的,以毒攻毒。”无常说。 “这怎么可以,那不和恶人一般见识了吗?弄不好,偷鸡不成蚀把米。到时候,把我们积的德都给拽进去了吧?不成不成。”阎王爷晃得脑袋说。 “这也不成,那也不成,正道咋干过魔道?”无常说。 “哎!别看那个,你看到人间,最后胜的,哪一个不是正道?还是先去人间看看再说吧?不急,事要从长计议。”阎王爷说。 “嗯!生的账本在这,您看看最近天庆公主下凡到谁家了吧。了解一下父母家人的情况。无常这就告退!”无常说完离开。 “六公主,出生在县衙府汪家,是个大户人家,父母有钱,但也有过。本公主出生的名字叫汪瑞,是家中二太太的长子。出生于十月初十……”阎王爷翻看到简介,念着说。 “这官位也行,有吃有喝不操大心。是个修行的好位置,下接触黎民百姓,上接触达官显贵。 第33章 魔界召开高级会议 魔界,在一座四面环山的深渊里,旁边洞里,还有一片魔人谷,长着一片阴森森的树林,倾斜直下。这里面居住着各个魔道。 魔道里,还有数不尽的魔窟,尽在深谷的各各零散部位,走近,愈感阴深。极其暗冷的地方,每个角落里都是昏天黑地,充满着纷繁复杂。 这一天,魔界总头得到一个消息。 “哈哈哈哈……喂,诸位魔道弟兄,此刻开会啦!都到齐了没有?”杂烩魔头大嚷着说。 “报告大王,还没有?不行,致个电吧?”一个小魔弟说。 “嗯!吃喝嫖赌抽,坑蒙拐骗偷,十位小弟,大家先收敛一点性子。快来我总部,聚一聚,多带点上好的酒,别管它是红的,白的,都给我握着酒瓶子,拉着无数个妖女来,顺便兜里别忘带烟酒。有点好事,我给大家传达一下,知道不?”杂烩魔头按着黑壁上的按钮机关,喊着。 “干……干啥!”吃小弟先到磕巴说。 “啊!啊!啊……去你的,太挤挺了。”吃小弟露胳膊,挽袖子,几个神腿踹了好几个妖女,只见一群妖女散开,呦呦的直叫。吃货跟头把式的来到魔头杂烩面前,刚站下,只见妖女又围上来。 “啊……呀……我的腰,烩大王,瞧,哼,你瞧吗?”妖女也围过来问杂烩魔头。 这样一群妖女,又把吃货给挤到后面了,惹得一劲的喊:“唉!不是,这……这……群疯的。” “嗯!嗯……好了,好了,都是自己人,何必计较,恰你疼时,给我弄个三节腰舞蹈,跳跳让我看,带点疯狂音响。嗯!怎么样!哈哈哈……”杂烩魔头说。 “都这个时候了,大王啊!还舍得遭尽我们吗?”一群妖女说。 “哈哈哈……看啥……”魔头杂烩大王拿出一串铜钱摇在手。 “哎呦!啊!哈哈,大王何必这样,这不见外啦!本来就想为大王献舞的,这就来了,且看尽兴。”说着一群妖女顺手抢钱,弄得满地找得,挤破了头,妖声不断。 “嗯!拿了钱干嘛呢?”魔头大王喊着妖女们。 “跳捡钱舞,大王,这不是大家有目共睹的事吗?何必多想。”红绿妖女说。 “哈哈哈……谁在你的嘴上抹了油,滑舌。割下,煮了吃。哈哈哈……”大王看着妖女说。 屋子里,一群妖女,见了不但没有同情心。抢打架的打架,吵架的吵架,群魔乱舞。 “大王,痛,别割了!”红绿妖女说。 “要说不痛,就不割了,痛才割了过瘾!”杂烩魔头说。 “啊!不痛。”红绿妖女说。 “我就愿听疼的动静。”杂烩魔头说。 “我叫你耍我?”红绿妖女说。 “耍的就是你吗?”杂烩魔头说。 “这是什么舞蹈,连踢带打嘴巴舞。头一次见,不过,倒挺新鲜。”吃货说。 “还过瘾,好,好……给你们鼓掌啊!”魔头大王问说。 这时吃货细嚼慢咽地挤上前来,说:“嗯!对自己人下手忒狠了点吧,下次别这样。” “哼!揍得……轻,有点不会……不会哄老子开心,一群什么东西。”大王抱怨地说。 “不,不如我这,这大……肘子肉多好吃。”吃货磕巴地说。拿着嚼着,还吐着。 “我还以为你这吃肉不吐骨头。这咋弄满地骨头,你走了,让我看着啊!你这咔咔就是吃啊!多少斤啦!”魔头大王说。 “你不是吃货,干嘛怕看着。”吃货问。 “可我杂烩,说明什么都爱,自然就包括吃。”魔头大王说。 “啊!不多,三百……左右斤吗!我偷小弟送给我的车,来时……压坏一辆。呆会在通知一……一下他,别给我弄这现代……这皇上的破轿子,穿越未来给我……偷个劳特莱斯之类的,还凑合,扛压。”吃货嗑嗑巴巴,满脸堆肉的说。 “你这磕巴,可别说了,听得我快累死啦。吃还是堵住你这嘴吧?”杂烩魔头对吃货说。 “你个大王魔,天天听……你说啊!又扯啥……啥闲篇。别弄那山泉,桂,桂花湖的,我听不懂。”吃货生气的磕巴说。 “你小的,笨猪头。”杂烩魔头生气的说。 这吃货听了,上来就要和杂烩魔头打,说:“就凭,凭我,压也,压死你啦。” 杂烩也不管三七二十一,上去就是打。 “哎吆,别打啦,大王看看我们,美不美,大王一定说美,既然说美,那就看在我们今天不走的份上,就别和那吃货计较了。”抢完钱,打完架的妖女上来说。 “哈哈哈,看在美人的份上,就不和你这头猪浪费力气啦!美人啊!不过你劝我们不打架,那你们咋打架呢?”杂烩魔头说。 “哎呦!大王坏坏喽!说好啦,那不是打架,是舞蹈。”有个妖女说。 “啊,哈哈哈……是舞蹈,是舞蹈,既然美人都说是舞蹈啦!那就是舞蹈。只不过也要把我打他看作舞蹈。”魔头杂烩大王说。 “唉!唉!……干嘛呢!打架,好事!算我一个。哈哈哈……”喝货这时来啦。看到杂烩魔头和吃货打起来说。 “咋打,咱也不能把酒瓶子扔它,啊!啊!啊……喝一口再说,呀!好酒,醉,愣个里个那个美啊!唉!吃我一瓶。”说着唱歌跑调地打过去,弄得魔头杂烩和吃货一脸懵,回到就奔喝货来。 “啊!啊!啊!……你看谁。”喝货指入口处。 “啊!嫖货来啦……”喝货嚷着说。 “哪呢……”魔头大王问。 “那呢!说曹操曹操就到。看……哕……”喝货说着,要吐。 “这满股酒味,难闻死啦!胡说八道啥呀。”魔头杂烩说。 “唉!哪呢!唉!别说,还真来啦。老嫖,哈哈哈……”吃货看了看说。 “嫖来了,啊!这么多美妹,哈哈哈……你们嫖哥来了。各位打架的别看,不就是亲热吗!弄得我们该不好意思啦!你们打你们的,我们大家一起尽兴,哈哈哈……”嫖货一进屋,妖女帅哥都被安顿了。 “混蛋,咱们四个人,正好一桌牌,干嘛不打牌,其它的有啥意思,来,开搓……”这时赌货来啦,喊着各位。 “干嘛,瞅什么,我脸上长花啦!真有意思,咱不差钱。来玩,不陪我玩,我也不让大家好过。”赌货嘟囔着。 “看什么看,给你们眼睛挖下来,再看!胆肥啦!是不!干嘛”赌货嘟囔完,看大家没反映的看着他,有点生气的说。 “哈哈哈,这脑袋起包啦,还带些红哈哈哈”这赌货气没消,又凑上来一个抽货,来啦,就倚在那里,看着吃货和魔头大王打架挂的彩。 “无聊,没品位,看我,黑一块,紫一块的烂肉多好。啊!那个,抽点大烟,飘飘欲仙的感觉多好,弄那些没用的干啥,活着浪费粮食,死了浪费土地,多余。”抽货说着,就美美的在那抽上大烟啦。 “坑,哈哈哈……大王你怎么能输给他啊。揍。”这时坑也到说。 “我输了吗!你给我起来 ,肉饼。否则我就打死你。”魔头杂烩听坑鼓励自己,这风彩依然上。 “还是大堆肉,怎能不中用,起来啦,啊!猛攻。”坑又给吃货加火。 这时蒙货来了,见架式激烈说:“大家讲文明一点,我们都是兄弟姐妹一家亲。所以呢!我呢?时刻惦记着大家的幸福,当然啦!有钱愿意大家攥,但呢?你得舍,舍得舍得吗!不舍怎么得。各种把钱送到我的账户上,这叫先投资,然后挣了大家分,输了我一人承担。大家看怎么样。” 这时拐来啦,见大家听蒙货白话。急忙显示自己说:“各位美女,看我帅吧,你们跟哥走啊!那好日子,那叫一个你哥我要钱有钱,要房有房,出门八抬大轿,回家搽的胭脂水粉,吃的那山珍海味……哎!别提了,那就是个好啊!世上好东西哥这都有,保你跟哥享福,有同意的,待会我回去,跟哥享福去啊。”拐来啦,就是一顿大白话。 下面有凑热闹的妖女说:“哥,别说你有钱,有房。就是上刀山下火海,我们也愿意跟你走。” 这时骗货来了一听说:“吆喝吆喝,忽悠人哪!没事竞吹,” “各位弟兄姊妹,跟哥走,那才叫一个有难同当,有福同享。难道你不想发财吗!难到你想让别人瞧不起吗!我们不但要做家中的英雄,拉兄弟姐妹富,还要让更多更多的人富。这是我们共同宗旨。不,相信哥,一定跟哥走,保你发大财。”骗子又来了一套,说明一顿美差。 这时偷货,东张西望的也来啦。 “这可咋整,你这毛病不得改改,用点高招,别弄那东张西望的,别人一看你那贼眉鼠眼的样,就知道是小偷。”骗货见偷货来了说。 “唉!偷兄,别忘了给我穿越去偷劳特莱斯啊。”吃货见到偷货说。 “好啦,好啦!各位都到齐了吧!那我说一下啊!大家都想让我们的欲望达到巅峰。那我们就把我们的锋利的獠牙张开,喝元气是天神的血吧?最近得到一个新消息,在我们不远处,有个云村,还有一个县衙汪家,这两个地方最近有两位天神下界,是王母娘娘的六公主和青云大将。大家的鼻子啊!都好使,自个使劲去闻,按气味找,找到之后,让他们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好提升我们的功力和欲望境界。哈哈哈……”魔头杂烩疯狂的说。 “好啊?谁有我们快活,不用搞你规矩……”魔鬼们说。 “那我们先散啦!美女们,走啦!”各位魔鬼喊着。 “给我多留点,但我不经管,一会儿回去,以后只要谁叫谁到,就行。”魔头杂烩说。 “哼!”一个个走时留意 第34章 魔扰铺锦家时 陈叶光家,自从添了铺锦以后,这七天一病,是经常折腾人。 这按照大师的话,是七七四十九天,这个劫,现在看来,就算已经过去了。这炕上的翠兰抱起女儿铺锦,对叶光说:“啊!你看看我们家的小铺锦多可爱,自打这病好了后,就再也没哭闹过,整天笑呵呵的,真好啊!” “这回我可以安心的去我的私塾教娃啦。不惦记你这个娃啦!”叶光在一旁用手点着铺锦的脸,看她咯咯笑,逗一下的说。 “这就是家,孩子,我和你。”翠兰看看铺锦和叶光,笑着说。 “有你真好,都说我们的女儿爱哭,那是因为生病。你看这个样子,多好!阿爹走啦,晚上回来看你。”叶光看着媳妇,亲了一口,又亲了孩子一口说。 “去吧!爱哪去哪去,有这宝贝陪,咱娘俩就不要他啦。”翠兰打趣的看着铺锦笑着说。 叶光走到门口,回头又不舍的看了看,笑了一下,出去。 叶光走后,外面魔界的鬼吃货和鬼喝货,两魔头,嘚瑟嘚瑟的前来探看,魔头大王口中讲的这位,天神下凡的黄毛丫头。 刚到陈家门口,吃货问喝货:“你感觉到没有?那股仙气。” “管它什么气,按大王开会的意思,谁先下口得到,谁就可以功力大增,让魔界统治人类。如果咱们先张开獠牙吸血,那我们怎么下手?”喝货说。 “不怪说你是头猪,竞长猪脑袋,问出那么愚蠢的话。好意思吗?张嘴和手有什么关系?个干各的。就凭咱俩折腾她,那还不是轻悄点事。我跟你说,咱们咋样,他们人间看不到咱,你怕啥?尽管捉弄她就是。”吃货说。 两个魔鬼,说着说着趴到了窗户上看。 “你看,那小孩就像个猫仔子那么大,能有什么威力?大王折腾我们,无非就是为了解馋,惹得我起了个大早,困死我啦!”喝货说着连打几个哈欠。 “不过我们不能那么看,你闻到没?她身上有一种香,真的好迷人啊!哈哈哈……像美酒。”吃货说着笑起来。 “你个酒鬼,你先来吧?吸点那带仙气的血。”喝货说。 “我哪有工夫管谁先来,随便。”吃货说话像醉鬼,前言不撘后语。 “啊!你怎么嗑我头呢?”喝货晃了晃荡的问。 “这不忙着吸,不小心撞了你这小心眼的脑袋。”吃货说着,就去开始吸铺锦身上的血。 “胡说,明明是你嗑我头,别老拿我当醉鬼,你讲不讲理!”喝货追着吃货说。 就这样,两个魔鬼边吸,手边打着对方。 “哈哈哈……她的血被我们吸光,沾染了我们的恶性,一旦得不到满足,就费啦!你完事没,我完事了,要走啦?”这时吃货觉得吸完,走到门口的说。 “就这么轻而易举把她拿下,我这就来也。”喝货甩着袖子,也跟了出去。 两魔鬼走后。 “这孩子,刚才还好好的,现在又怎么啦?连哭带闹,脸确青。这你爹也不在家,这可如何是好?你看看你一哭,急得我是一身汗,这心都疼碎了。”翠兰看孩子突然闹,像是不舒服,心疼的说。 嫖货和赌货,这时也来啦。看了看说:“这孩子,这么闹,弄点好血,像都被吃喝两货给吸光啦,咱俩一碰,再沾染毒性,充到那恶魔。”嫖货看看铺锦说。 “你以为你是啥好东西?那我们咋办,去那汪家吸去,听说他家还有一个仙。”赌货问嫖货。 “不去啦,动一下怪累的,她是她娘生的,可能她娘也会沾点仙气。这么算来,就吸她娘的血吧?说不准也能大增元气啊。”嫖货看看说。 “这是什么逻辑,就你鬼点子多。反正我没你会糊弄美女,那我就听你的,咋的都行啊!”赌货顺水推舟卖个人情的说。 不一会儿,被魔鬼吸过血的翠兰,像充到啥了似的,疯了一样,两眼直放恶光,恶狠狠的说:“这么闹心,你爸一走,你就开始琢磨我,冤家啊!你这孩子哭什么,没完没了似的,再哄不好,你就等着挨打吧?” 邻居王婶听了,急忙好心好意的过来劝说:“这是怎么啦?翠兰,孩子本来就不得劲,你咋还闹呢?以前不这样,今个这是咋的啦!”邻居王婶说着,顺手接过孩子哄。 “她没好过,我就好过吗?凭什么谁都能疯,我就不能?谁能体谅我,我生她简直就是多余。要死,你就哭死吧?省得天天成了磨人精。”翠兰跟疯了似的喊。跟一个才几个月,连话都听不懂话的孩子。 “唉!你这是冲住啥啦!从来没见过你发这么大脾气。孩子还小,不将就咋整?我们不都从那时候过来的吗?哦,哦,哦,来王奶奶哄啊!”王婶见翠兰心情不好,边劝着说,边哄孩子。 这时抽,坑也来啦,看看说:“这睡会懒觉还来晚啦!反正也不想让他们家消停,那就给她们家,弄成一锅粥。哈哈哈……来也,把这个多管闲事的大善人弄弄,咱也不白来一趟。” 不一会儿,被吸过血的王婶,也性情大变,怒气冲天的说:“你说呀,你们家处了不有事,有点事,就是破事,没跟你们借到好光。爱谁谁管?我就过来,这倒血霉,欠你们家八辈子债了,我还不管了呢?这么大人啦!连个孩子都弄不好,干啥吃的?我看哪,你就是欠揍。哎呀!我这烟瘾犯了,我得抽两口去。你就可劲造尽你自己孩子,她再可劲磨人,反正一家人自己收拾自己吧?” “谁惜得用你管啦?你算哪根葱,不摆好自己位置,嘚瑟嘚瑟的。我从来就没把你当人看,是你自己送上门来,还怨我,真是贵贱不要物……”翠兰反正就是不停的发脾气,指着王婶说。 这一晃,天将晚,叶光回来啦!一看家里这情况,安慰媳妇:“这是怎么啦?谁惹到我家娘子啦!发这么大火,来,相公哄哄。” 这时蒙拐魔鬼又来啦,见到屋里人,说:“呀!好一个甜蜜,看来咱俩是真的来晚了,那咱们就挑这个最壮的吸,也是好点。” 这回,被吸过血的叶光,也一改常态,看什么都烦,大发雷霆的说:“这一天,这个破家就别回,一回来就竟事,孩子哭老婆叫的,哪有一天好日子,让我过过,没人心疼,我该你的啊?偏心疼你。” “就你是好饼啊?不得好,都愿我啊?还不是你没能耐。借你光,连生个孩子都没好样身体。还是个女孩。让我在你们家那两个祖宗面前,都得钻地缝。你看看你家那祖宗甩的脸子,一天到晚给谁看呢?我受够了,从今以后,谁都休想得好……”翠兰不管三七二十一的,是好一顿说。 “小样的,生个丫头,我没怨你就不错啊,你那块地不行,还敢跟老子装?我看你那脸大着呢!没看你哪天钻地缝。你要是活腻歪,趁早死,别耽误我说小老婆。”中了魔的叶光也没好气的喊,还举起拳头,朝翠兰打去。 这时骗货和偷货又来啦,说:“呀!好一番景象,咱们看来是收尾来啦,就可这一家收拾吧。等下次再去哪汪家。暂时让他们加点咱们的魔力,岂不更好玩。每人都吸一口,没血就吃肉,让他们日渐消瘦。” “你听哪屋咋不是动静呢!人家俩口子恩恩爱爱的,咱管人家那事干啥?不行,这动静大的瘆人。我得去看看,好像是打一起啦。”这东屋的叶光母,听了那屋动静跟老头说。 叶光母,这时打开西屋,一看两口子真打起来啦!急忙的坐地下,拍着大腿喊:“我的妈呀!从今往后,我管你们叫祖宗,可别打啦。这是抽哪门子风?结婚这些年,都好好的,是不老和老子顶嘴,造孽啦!老天报应了吧?” “哈哈哈咱们走,他们一家人,沾了咱们的光,别想好啦。弄得是天翻地覆,好玩着呢?”咬过肉体及神经的两位骗偷说。 “这孩子,实在没人管,那你上我和你爷那屋吧?你说你也不争气,就不长出个把来。这样都得对付看人脸子。还哭,不哭啦?不好啦,这孩子突然没气啦,好像死啦!”铺锦的奶奶突然大声喊。 “你看看,你把你媳妇打的鼻青脸肿的,在那哭,好像也没动静呢。别有个好歹,你该没媳妇啦?娘说是说,可没那多余的银子,给你说下一个。你又没能耐……”这叶光妈看着叶光脸色难堪,还有不停的嘟囔着。 “爱死死,爱咋的咋的,我再也不回来啦!”叶光摔门而去。 “这,这,可如何是好?老头子,你快看看这个家,让我这个女流之辈管啊?唉!这嘴上说不管,可这心软啊,有啥法。”叶光娘看着儿子,跟老伴说。 “我不管,我就当没有这个儿子。”叶光爹说。 “我也不管。”叶光娘也大声说。 这时地府护法,闵公已到人间。 (三十五) 第35章 安排 闵公被地藏王派下界,来到铺锦家。 这一看不要紧,发现这魔界竟是如此猖狂。搅的是眼前一片狼藉,惹得陈家,那叫一个鸡犬不宁。于是闵公立刻让自己在静中打坐,提出功力,分散给周围被受灾秧的无辜之人,好让他们心态,恢复到原有的本真,纯良善意。 当闵公施完功力,睁开慧眼一看,发现他们都已安静下来,只见屋内顿时发生变化。 “我们的孩子,刚才一定是不舒服了,才会闹的,你看现在多乖。尤其这睡觉的样子,真是好可爱啊!甜甜的小模样。你也别生气啦?刚才都是我的错。我的孩奔我来一回,我这做母亲的,哪有嫌弃的道理。什么样子,我都爱接受!”翠兰的心气好了,说起话来,也中听了,看什么也都顺眼了,脾气也温和起来。 这时,刚才火冒三丈的叶光,也突然火气全消。这烟消云散的心情,见翠兰这么体贴,笑容像约会般的堆满了脸上,说:“疼没!是我刚才不小心碰到你了,傻老婆,除了你和孩子,是我全部的爱,我对父母都没这么好过。忘了父母总愿说我是个不孝子啦?为了你,我都可以违背天下人了,只为你开心,你看我中不中?只是天下人也用不上,我这等小人物违背,笑一个给我看。” “你何时看得出我生气来啦?你那么好,对你我从来就怨不起来。行啦,别美啦!”翠兰轻轻笑了一下,羞涩的说。 “我就说嘛,你们哪来的事,那床头打情骂俏,还不是为了床尾和,一会儿就好。我可不在这,看你们秀恩爱啦,肉麻。我听你爹的不过来 ,就好啦。”叶光母说完,起身要回屋。 “唉呀!孩子咋样?王婶忙昏了头。这上了年纪就不行,可咋整?我这突然感觉,铺锦好像哪不舒服,就急忙惦记过来看看。孩子没事哈?那就好,你瞅瞅,睡得这个香。我呀越老越喜欢小孩。我们俩成了老小顽童啦!哈哈……”王婶拍拍脑袋,又回邻居叶光家关切的笑着说。 “婶,你看你说的,你本来就一点都不见老,顽童很正常。不能叫老顽童呀?”翠兰也哈哈笑着说。 “叶光啊!还是你有眼光,娶了这么好的媳妇,多会说话,这小嘴一张啊!那就跟含了蜜枣似的,甜得我这当婶的,就是一个劲,那叫一个喜欢。翠兰这一切都好,我就放心啦!一会儿再来看宝啊?”王婶听了翠兰的话,美滋滋的夸奖说。 “婶,那你先忙啊!一会儿串门。”翠兰客气的说。 “啊!婶你回啊!慢走。”叶光客气的说。 王婶走后,叶光和媳妇调皮的说:“来,媳妇,俺媳妇,这真真的让你受累啦,饿了吧?我的香饽饽,等我去给你做个香饽饽去啊?” “真看是你媳妇,咋就没个正形呢?”翠兰满眼深情,笑着说。 “嗯!细看,尤其是脸,这形多正。”叶光调侃的说着,在媳妇面前展示自己一下俊朗,把脸贴过来让媳妇看,点一下头。 “去吧!还没长大的模样。”翠兰递个眼神,动一下鼻子,笑着说。 “是!媳妇的圣旨好使。”叶光说着打个立正,然后去厨房。 就这样,夜幕下,屋子炊烟又起,生活,就像融合在生火的气息里,一家人吃着自己辛勤劳作换来的食物。你的影子,你的笑意,仿佛总装在对方的眼睛里,看进自己的心里,那便是美好的日子。 闵公护法见陈家恢复原来的样子,便来到徐章师傅家。 “打扰啦,徐师傅。”闵公见徐章师傅说。 “啊!哪里,哪里,看茶,这是何等的贵客,今日能大驾光临,真是令寒舍蓬荜生辉啊!”徐章师傅定睛一看,愣了一下,惊讶的说。 “这样迎客,可真是慧眼识英雄,举止言谈就是非同一般啊?”闵公见徐章认识自己说。 “快!请上坐。您老圆寂之时,我都看到了。今天到场,该如何称呼?”徐章见曾经的高翔大师出现面前,有点不敢认,但相似度统一,只好冒昧相问。 “不必客气,徐章师傅,你一直都是大善人,为人做事,让我望尘莫及,佩服,佩服!”闵公听了,并未急着显露身份,而是绕过话题,夸了一番。 “过奖啦!高大师,这是做人的本分,份内之事,应该的,应该的。”徐章师傅顺水推舟,说得极为客气。 “徐师傅,果然谈吐不凡,过谦之人。即然如此有为,好!那我这就有一事交与徐师傅。”闵公听到这里,便打开天窗说亮话。 “高大师,请说,我徐章能做到的,定愿肝脑涂地,再所不惜。”徐章师傅听了闵公的话,诚恳的说。 “徐师傅,不必了,做善人,怎么能让您肝脑涂地呢!还想请徐章师傅,在我不再时,每日都探看一下铺锦和汪瑞,拜托。我知道,这很为难您,但我也是怕兼顾不到,不得已而为之。”闵公说。 “哪里,是高大师看得起我。徐某人定当竭尽全力。”徐章说。 “最近魔界,得知天庆公主和青云大将下界,就已盯上啦!不想让它们,有可成之机。虽然磨难,可以磨练心性和意志,但这是魔界干扰,没有给人以反省的机会,会出大事的,所以我们要在恰当时间出现,制止,这也是地藏王菩萨的意思。原于我时常回天界,有时人间还靠徐师傅操心,真是拜托啦!”闵公护法真诚友善的说。 “哪里,就算不论过去青云大将和天庆公主那面。就是你的事,也是我的事。如今下凡铺锦和汪瑞的事,同样你的事,也是我的事。放心吧。听你提到地藏王菩萨,我猜您一定是闵公护法喽。”徐章师傅一听闵公话已露,便猜到问。 “真可谓人间知己啊!凡事都逃不过你的眼睛。你我之间,称呼不重要,重要的是志同道合啊!”闵公和徐章聊的很投机,便打趣夸奖称道知己。 “是啊是啊!闵公护法说的对,我一定定当全力以赴,不辜负护法和地藏王菩萨的重托。”徐章听了闵公的话,也如此合心意,急忙答应下来。 “好!徐师傅,太晚,多有打扰,那闵公这就告辞,凡事有劳徐师傅啦!”闵公护法交代完事,便急忙站起来要离开。 “不客气,闵公护法,走好。”徐章送走闵公护法。 闵公走后,徐章捋着胡子自言自语说:“这事,不是一个人的事,必需大家齐心合力。” “师傅,你这么重的任务,我愿有一份,替师傅代劳。”这时刚才给端茶的狐狸美女在,听到这里主动说。 “师傅知道你的心意,可你的腿最近好了没有!今天看过猎人啦!他咋样?”徐章关心的问。 “我没事!那家伙,能咋样,又倔又臭,就惦记那点事,其它什么也不顾,一副病态。没时间理他。”狐狸美女说。 “那好,我告诉你,猎人和青云家同一个村,他们在村口河边柳树旁,一个是柳树旁左五家,一个是柳树旁右五家。中间有条南北羊肠小道。羊肠小道的南尽头,是叶光他的私塾处,赶上有事,需要时,你也可找他帮。但你要面对的是魔道,不知你怕不?”徐章师傅看到徒弟这么好,便问说。 “放心吧,师傅,当时,你救我一命,我就愿听你差遣。”狐狸美女高兴的愿为师傅解忧说。 “嗯!好样的!师傅没有看错你。剩下汪家,我一个人办就好啦。如果你有难处,换师傅,我把这玉笛送你,关键时刻吹起,我自然会到。”徐章师傅点点头,高兴的说。 “不,师傅,我也有。”狐狸美女说。 “那好,以后拜托你啦。”徐章师傅满含谢意客气的说。 “告辞,师傅!”狐狸美女领完任务说。 “好!”徐章师傅点头说。 狐狸美女走出屋子,刚路过竹林,就见到洪风鬼鬼祟祟在树后面偷听。 “出来,你干什么呢?”狐狸美女站住,拔出剑,大声说。 “哎呀!我的大小姐,我的仙女,我可怕了你?还能有什么,偷看你师傅干什么。不过,你说,这一个半百老头,你干嘛毕恭毕敬的,叫他师傅,我这美男子,你若叫我,就一声师傅,我就美上天答应。”洪风见狐狸发现,探头探脑的出来说。 “叫你美上天,叫你叫我师傅老头,吃点我迷魂术,尝尝其中厉害滋味。”狐狸美女说着,就施起法术。 “哎呀!哎呀!我的姑奶奶,我怕你还不行,不管你师傅叫老头,我也不上天。”洪风输过,一见招来啦,不敢惹说。 “那你叫什么?”狐狸过来,摁倒洪风,揪住脖领子说。 “啊!叫师傅。你看你一过来,就压我压的这么紧,我都透不过气来啦,多亲。能不随你叫师傅吗?”洪风调皮的说。 “混蛋!啪!”只听一个大嘴巴子扇脸声。狐狸美女厉声说道:“想占我便宜,没门。” “啊!姑奶奶,再也不敢了,我也叫你师傅,干嘛欺人太甚。”洪风见机起来,跪下求饶的说。 “嗯!这还差不多,以后我有事,吹笛子,叫你就过来帮忙,啊,听见没?”狐狸见洪风怕她,就又帮师傅添个帮手。 “知道啦!姑奶奶。”洪风摸着弄疼的脖子说。 狐狸美女瞪了他一眼。“哼!”了一声。 “不!师傅,徒儿愿听你差遣。”洪风见眼神不对,点头又说了软话。 “如若不然呢?”狐狸美女怕没把握,又拿剑指着他追问。 “发誓。好,让你雷劈。”洪风激灵一下,结巴的说。 “谁!”狐狸美女听他说错问。 “遇到你,让你用刀刑。还不行吗?”洪风无奈的应付说。 “行啊!本师傅比较仗义,就不和你多计较啦!宽恕徒儿。拜一下,就回去吧?”狐狸美女见他答应,便放他回去。 “啊!”洪风点头拜完, 急忙灰溜溜的走了。 第36章 魔入汪府扰 “知县大人,您要出府了吗?”家丁问。 “是啊!不过这是你一个家丁该问的吗?二夫人,给我生个儿子,这几天竞在家啦,该去县衙府走走啦!毕竟我是知县大人,大小也算个朝廷命官不是?守护一方百姓滴,我也是勤政爱民滴。啊!咔……”汪府汪县令说完咳嗽了一声。 “老爷,老爷,二太太,身体不适,有话要对你说。”汪县令走到院门,正要出去,丫鬟来报。 “这要个女人,就是麻烦,刚出门口,又有事,不过也是,我这么通情达理,也不能让世上没女人吗?唉!就当为民除害了,看来以后,我还得多要几个经管,反正我也没什么正事啊!怎么能这么说自己呢,这叫为朝廷服务,先安内。”县太爷自言自语点点头,又走进屋里。 “你们都下去吧!这没眼力见?”汪县令看着丫鬟们说。 丫鬟们下去,县令大人回头看夫人。 “夫人啊!我可是知县的大人。不对,我个大男人,要有阳刚之气。对!还是县令。唉!你看,就这一会儿都离不开,不就生个儿子吗?”县令大人一副装腔作势的样子说。 “咳!咳!咳……”夫人捂着嘴一直的咳嗽。 “你看,我问句话,你也不回,一直咳嗽,啥意思。啊?夫人啊!怎么样了?这几天真是难为你啦。看你日渐憔悴,让为夫真是心疼不已啊?”县令看这咳嗽是真的,也就装模作样的关心一下。 “哪里,为相公传宗接代,是为妇的责任!只是听说相公要去县衙,为妇有些牵挂罢啦。”一阵咳嗽后,夫人虚弱的说。 “啊!啊!好!好啊,求之不得。求之不得,你说咋就这么爱听你说话呢?我的夫人啊!”这一声软甜粘味的音,令县令也腿软的说。瞪着眼睛,像要把夫人吃掉的样子看。 “看来夫君是要做个大清官啊?谁让我们为了要个儿子,许了那么多愿。还好我儿汪瑞。虽说是有条件吧?还算是天随人愿,那我们一定要照做,照看好瑞儿,否则有个三长两短的,你让我可怎么活啊?”二夫人说着说着,沾起了眼泪。 “不就是做个清官吗?答应就是。好好照顾夫人啊!我去去就回,甚是想念,啊!啊!”县令对丫鬟说着,起身看着夫人要走。 “是!”门口的丫鬟急齐声点头的说。 这在门外的大夫人,偷听到这里,有些恼火。转身回自己屋呕气,嘴里念叨着:“哼!这老二生个儿子,就是儿子了?有什么了不起的,好像我没生似的,我两个都是儿子。啪。”大夫人说着说着,脾气上来了,把茶杯摔到了地上。 “临走还去看看她娘们,可我那两个儿子,他咋不过来看看这呐,还有我!”老爷走出二夫人的房间,伤心的说。 “你说你们俩孩子,同是同母同父生的,没有一点像,一个胖矮,一个细瘦,有一点像,就是人家二房生那生个闺女,都比你们招人待见!这又生个儿子,就更别提了。你说你们俩就不能给我争点气!除了吃就是抽!行啊!先给娘点上。”大夫人黄月敏看着两儿子,说着说着犯烟瘾了,立马就让大儿子骨瘦如柴的汪兆给点上。 老爷走近大夫人房门,剃了一眼,摇摇头转身走了。 大夫人看了抽口大烟,坐在那里吞云吐雾,一副享受的样子说:“哼!心里明明就没有,还装有情有意思吗?” 这大儿子,也顺便点起自己烟袋锅,在一旁甩着袖子,抽了起来。 小儿子在桌子上,还是吃个没完。左手一只鸡,右手一只鸭的拿在嘴边撕起来。 这时,魔界吃,喝两货来啦,看看她们连吃带抽的说:“我们可真是一路货色,能同流合污啊!那我吸你的血,来帮你收拾他们。让你个傻子,入魔道,去那屋放火。” 这被吸过血,开始着魔的大儿子汪兆,抽着抽着看烟袋锅里,剩点火星子,突然笑嘻嘻的跑出门外。 不一会儿回来啦,说:“娘,出气,我替你出气啦,火,火可大啦,烟可多啦,够抽的,这回娘不骂儿,儿可能干啦,娘心疼儿累不。”这汪兆在二夫人门外已放柴禾,也放火。在一旁的丫鬟,家丁看着也装没看见,不敢说。 这时,魔界嫖货,赌货又来啦,没时间顾火,直接看着他娘吧哒吧哒抽得那个香,说:“咱就吸她,谁让我们好这口。让她抽完,好另去别处有瘾。” “哎呀!这烟刚过完瘾,我这身轻体壮的不得了,戳两把牌去吧!”这被嫖货和赌货吸过血的夫人 ,哪会理睬这些。这会正伸伸腰,把所谓的正事,都抛到九霄云外去了,甩手又打牌去了。 紫竹斋的徐章,过阴一看。说:“哎呀!大事不好,汪家二太太有事,快。” 就这样,徐章师傅,急忙赶到汪家。在门口一看,那是火光冲天啊?急忙坐在水井旁,运起法力。只见那水似长龙,腾空而起,把堆在门前的火浇灭。 这时,抽货和坑货晃晃当当来了,一看,说:“这魔火普照啊,咋不见啦,我去,这的烟真够我抽一阵的。” 坑货看看抽货说:“主要原因就是他家那大傻儿子,让吃货和喝货,给安放火使坏那跟弦啦。就差安加点汽油,这魔道咋搞的,跟傻子一般见识。” “去,咱俩相中哪个,是不那头吃得像猪似的,感觉血多,够咱俩痛饮一番的,哈哈哈。”抽货吸着毒烟说。 这时,徐章师傅,又急忙坐在院中树下打坐,魂已出窍,直奔抽货和坑货过来。 只听得双方魂灵,手上拿着剑,是上下挥舞,打得是好一番落花流水。 只见徐章,正要擒住抽货坑货之时,蒙货和拐货来啦,见徐章师傅他们正打架呢,相互问。 “你敢上吗?”蒙货问拐货。 “浪费时间,那两蠢货就够他那老家伙忙活的啦,咱俩,上,多此一举,何必如此。”拐货看着蒙货说。 “行啦,一个魔头少甩文词啦,弄起鸡皮疙瘩掉一地。看来咱俩哪个,那个像猪头那个,还是……”蒙货问拐货。 “咱俩不要那个,都是肚腩肉,没啥精髓。那血都油腻的,脂数高咋喝。咱来那个天庆公主下凡,那个汪瑞元神苗条淑女,那赶是多好!”拐货捂着鼻子说。 “小样的,不照照镜子,还挑上啦。好,那咱就来那个。”蒙货嬉皮笑脸的说。 “不过咱们在做事之前,不是那些猪头,先得动动脑,干点大的。把那个徐章的肉体,给他藏起来,让他没法借尸还魂。哈,弄不好,是个孤魂野鬼,逼得和咱同道呢?哈哈哈……”拐货笑嘻嘻的说。 他们说时快,起身就动徐章师傅的肉身,一点一点地偷着挪远。可这时徐章也把那两个抽货和坑货已擒到手,正用锁魂绳捆在柱子上,使得他们挣脱不开。 这时,腾出手的徐章是手到擒来,两个飞鹰脚,“蹚!蹚……”两下,把蒙货拐货,是猛的唰唰踢开在一旁,然后魂进自己的身体。 这时,狐狸美女看铺锦哪,见没事,便说:“我这里很安全,我去看看我师傅徐章那吧?洪风那小子,也不靠谱。先不理他就是啦!那个猎人吗,多看一眼也不多一块肉,少看一眼也不少块肉,明天再说吧!师傅,我来也!” 不一会儿,狐狸美女来到汪府,只听见,骗货和偷货在嘟囔:“咱俩总是最后一对,这排名弄得咱无奈啊!一个魔道,干嘛守那么多规矩,关键,咱俩懒的扎一锥子,都不出血。那个不对劲,那不能用在懒上,是你那脸上。哈哈哈……” 这时狐狸美女露出本相,站在他们面前。 “你看,这原形不是狐狸吗!怎么出现在眼前。没事,狐狸更不是好东西,咱们都一路货色,不用担心,打个招呼,好一起喝血去。”这骗货看着狐狸美女,胡言乱语起来。 “喂,狐狸,你不用迷我,我就醉倒在你的石榴裙下,做鬼也风流,不过咱们志同道合,先吸他们的血,我们再养精蓄锐啊!到时候也不迟,别急。”偷货也跟着搭腔。 “好啊!只是现在靠得不够近,怎么成朋友,靠过来点。尤其是唇边。”狐狸美女,见这两贪鬼,上勾还不快,就逗着说。 “啊!美死我了,我先来。”骗货撸起袖子说。 “去你的 ,我先来。”偷货把骗货推一边,也撸起袖子说。 “不要打,看你们俩卖力的份,我是公平的。美人有份,丑人不给。”狐狸美女趾高气昂地说。 “哎!我就喜欢这样的,有味道。”骗货说着靠过来。狐狸美女,两个利牙一露,就照第一个骗货脖子猛咬去,随手牵过另个。说:“都有份,来呀!妹妹疼疼你。”又吸了偷货的血! 这时,狐狸美女浑身冒烟,一阵阵剧痛!两个被吸扁的魔皮,被她硬是挑起,攥碎,扬在风中。 狐狸美女把他俩收拾完,忍着痛来到师傅面前,叫了一声“师傅!”就倒下啦。 “唉!傻徒弟,你虽是只狐狸,可你长了一颗善良的心,恶魔在你的血液里,怎可能被你的身体消化,它们矛盾,将会让你痛不欲生。”徐章一看便明白,对狐狸徒弟说。 “坚守正道,我受再多的苦,也心甘情愿。”狐狸虚弱的微笑说。 “我抱你回去,把魔毒给你逼出去吧!暂时这里还算安全。”徐章说着抱起徒弟正要走。 只听见,门外。 “二位夫人,我回来啦,嗯!这房子怎么回事,像火烧过的痕迹。”县令从轿子上下来一看情况说。 “你又是谁,怎么进来的。”县令见徐章问。 徐章没有理他,抱着狐狸飞墙走啦。 “你们这些丫鬟怎么回事啊?费物吗?是怎么照顾夫人的。”这县令一见徐章他们走,也没理他,还发生了这种事,气得朝丫鬟喊。 “我们也不知道怎么回事,那火着了又灭。”丫鬟跪着,也不敢抬头的说。 “说,谁干的!”县令又问。 丫鬟跪着,不敢说。又怕生是非。但再老爷的一再逼问下,又不得不说,只好赖在一个素不相识刚走的徐章身上。 “好啊!果然是他。我管你是个啥,敢在太岁头上动土,我看你真是活的不耐烦啦。等着,让你看看我一县之令是咋当的,小样的,有你受的。”这县令一听气炸啦,大吼起来。 “这该烧的不烧,我那两个儿子啊?去哪了。”大夫人打牌回来说。 第37章 好事也惹祸 这时的汪府,已乱成一锅粥。大夫人喊着两个儿子。 “都去给我找,一个个还杵着做什么?”汪老爷见到此景,急得手哆嗦的到处指着说。 这一旁丫鬟,听了县令的话,吓得是腿肚子有点发软,一抹劲的攥筋。大夫人,也明白,有些事,也不能说是自己儿子干的。要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并非所愿啊!所以也只能栽赃在一个外人身上,就这样徐章便成了替死鬼。碍于现实生存,其她人都不敢声张。 徐章师傅回到紫竹斋后,把徒弟放坐在床上,开始用功力,逼出她体内的毒气。 当徒弟狐狸,感觉身体渐渐好些时,开始微微睁开眼睛,看见师傅,正坐在另处调理气息,虚弱的身体偶尔摇晃一下。 紫竹斋的外面,一直在背后,躲着的洪风,像是看明白些什么,但好像又有些糊涂。 为什么说糊涂呢?因为洪风是人,他根本就看不到神魔隐含的另一层面,是如何残酷的较量,所以他也只看到表面。 这会倒好,当洪风看到徐章师徒二人受伤,便终于找到了报复的机会。好像曾被人压一头的感觉,一下子跳了出来。 于是洪风推门而入,对师徒二人便说:“哈哈哈……真是天赐良缘,恐怕你们师徒二人是再难称心如意啊?没看见此时此景,对于我来说,正是个好机会吗?那我此时不动,更待何时?早就想收拾你们了,碍于功力比你们差些。今天倒好,你以为现在的我,还会怕你们吗?本爷稍略施小计,就会给你们骗了。” “我们即使再虚弱,你也禁不住我们收拾,还是少费话,远点滚。”狐狸美女,看他冷冷一笑的说。 “你知道,你们这种人,最大的弱点是什么吗?就是太善良啦!当然要吃亏。像我这种人,这种情况,那就会顺坡而下,不长那硬骨头,给我下跪求饶?学你爷我,就靠软骨头活着,现在很是舒服。你怎么不学学你祖师爷我。虽然再厉害的高手,也有最虚弱的点,现在就是我最佳时机。不过也怪啦,你们这类人,看着要死了要死了,可关键时却还能起死回生。不过还挺嫩的。”洪风皮笑肉不笑的,边说边伸手去摸狐狸美女的脸蛋。 “把你的手放下,禽兽不如的东西。好人总有天救,这个你嫉妒也没用。奉劝你还是管好自己吧?”狐狸美女用手扒拉他的手说。 “老天啊,让你们受尽磨难,就是不让你们死,怪哉?那是让你生不如死。好,不顺从我,我现在就送你们去死。我就不信,凭我的手,现在的实力,还弄不死你们,我倒要看看,你们能怎么招吧?”洪风说着露出本相,面目狰狞的从腰间掏出剑。 当洪风把剑放在狐狸美女的脖子上,嘲笑着正要刺进去时,并且咬牙切齿,恶狠狠的说:“剑在你的脖子下,只要我稍微一使劲,你就归西。还不快快下跪?对,你不让我叫你姑奶奶吗?本来以为你应了我,咱俩一家亲。我何必这样对你,没想到你居然看上了老杂毛。既然如此,就休怪我心狠手辣。即然我得不到,那你就去死吧?哈哈哈……” 眼看着狐狸美女就要被刺死。这时只见打坐的徐章,用尽刚积攒的一丝气力,起身就是一脚,踢起剑,然后拿在手,照洪风的手臂,就是一刀。 随后只听得是“咔嚓”一声。再见洪风已是断了一只手臂,瞬间流得是满地血,痛得是声声嘶喊:“娘呀!娘呀……”的哇哇满地打滚直叫。 “就这两下子,以后少动五马曹。”徐章说着,继续镇定自若,半闭眼睛,坐在一旁,修身养气。 当那只断手离开了洪风身体,徐章看上去,好像好事坏事,都与它无关了似的。 这要遇刺的狐狸美女,看到师傅没事,也终于缓了一口气,把那只废手移开。 洪风在地上直打转,忍着疼痛,想用另一只手去杀徐章。可是尽管怎么用力,也难抵这只断臂给他带来的伤痛拖累。即使三番五次尝试,都无能为力,没有拿起。 就这样,疼得是让他实在顾不上动手,只好囔牙咧嘴的说:“小样的,你等着?害我到如此地步。今生不杀你,我誓不为人!后会有期。” 洪风说完扭头要走。 “哼!下次,恐怕下次就不是断只手臂这么简单了吧?最好是照顾好你的脑袋,否则怎么向我报仇。你做的跟本就不是人,你还好意思在我面前,提誓不为人。我就纳闷了,你什么时候是过人呢?你只不过是借了一张人皮,装着你的兽心而已。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所有的痛都是你庸人自扰,休怪我不客气。”徐章淡定有力的回他。 “你混蛋,狗嘴吐不出象牙。明明就是你砍断我的手臂,为何叫我自找的。如果我自找的,就是应该杀掉你,以除后患,难到这有错吗?难到我不为己,而是要为别人而活吗?”洪风恶狠狠的说道。 “像你这种人,为别人活着,不配?但要有最起码的底线,否则伤了彼此。”徐章回他说。 “胡说,即然做事,为什么要底线,底线能顶银子花,底线还是能当命。”洪风疼的痛声音,有些沙哑的说。 “这句话算你说对了,你明知道她善良,你却为一己之私,乘人之危,要杀掉她。她的存在,就那么多余?为了你好,她才管你。难到管你,就要依你,如果她不存在,你不也活着。何况她活着,又没有伤害你,你又何必治她的罪。”徐章师傅说。 “那是我和她的事,关你屁事。老杂毛,少废话?别怪我没提醒你?”洪风咬着牙,恶狠狠的说。 “心再强,命不随?因果报应啊!如果你提到要她为妇。那我问你,你爱她吗!如果你爱她,为何不替她考虑,让她幸福。而你只想拥有她,为的是你自己,最终爱的人,是也只是你自己。原来她只不过是你幸福的附属品而已。”徐章师傅说。 “不爱哪来的恨,只因爱之深,恨之切。这你都不懂,修的是哪门子道啊?”洪风冷笑的说。 “如果你爱她,她任何的样子,在没有伤害你时,你都会包容。如果你值得她爱,就算你不执着于伤害她,缘份到时,她也是你的,这世间的事都是相应的。而你呢?如果你不想先伤害她,你的手臂会断吗?所以你这种人该好好反省,你不伤害善良的人,你有手,又能当银子花,又能当命。”徐章劝说。 “说那些有什么用?我就是没能力。要是武功高强,成王败寇,到时候我说什么都有理。只不过爷命不好,让你占了便宜,才敢跟我吹五作六的。”洪风执迷不悟的说。 “如果你真心悔过,我会救你,如果你再惦记,恶贯满盈,你就等死吧?这世界没有不还的债,不还的情。有些人看到的只是一时得利,但是他瞒过天地,瞒不过自己,像一块心病,最终会在某个时候就以不同方式回报啦!”徐章师傅说。 “修你自己吧?少管爷。”洪风说。 “这世间没有免费的午餐。不一定都让你看得清,但你要记住,不要经常搬石头砸自己的脚。有一天脚没了,命也就没了。那是牵一发而动全身。”徐章越说越气,越气越说。 洪风听了,捂着断臂,摇了摇头,冷笑的离开。 狐狸美女看着他走了,掉下了眼泪说:“师傅,执着妒忌的人,也够可怜的!我虽无错,却因我而起,师傅保他一条命吧。” 师傅听了,长出一口气。说:“放心吧!他没事!” 便在门外走着,看看星星,又坐下打坐。 第二天清晨师傅熬好了药,端过来,说:“好些没?” “还是有些不舒服。”狐狸徒弟说。 “看得出,那些魔毒的血,淤在你体内,虽然去毒,但也未见行。他们的血,已非正常的血,大部分都是坏水演变的,所以逼自己把他们吐出来吧?然后让他们爱去哪去哪,我们就勤看着点铺锦和汪瑞家吧?”徐章看着狐狸徒弟难受的样子说。 这时就听见外面有人,在喊:“搜,我就不信,他就是藏在石头缝里,我也会把他揪出来,让他看看我一县之令的兵,是干什么吃的?” 徐章听到声音,小声的说:“我又惹祸啦,有些事情,解释给别人,别人也听不进去啦?有些人不是魔,但做事手段,比魔还残忍。我们躲躲,外面有收查的官兵。到什么时候,都是好人不好当。” “来我背你去房顶,然后把梯子一收,他们挖地三尺,也找不到。这上面有机关!别人看不到。”这时徐章扶着狐狸徒弟,背上早就准备好的顶棚里。 “其实,我们都是进退两难的地步。可坚持走下去,何止是为我们自己。”狐狸被师傅背坐在上面说。 “只有能成就更多的人,才能成就自己。”师傅看着她说。 “可我们连自己都拯救不了啊?”狐狸徒弟小声的说。 “嘘……进来了。”徐章朝狐狸徒弟说。 狐狸徒弟轻轻点一下头,便无语。 这时,他们只听见县令说:“翻,狠狠的翻,这明明就像有人刚呆过的痕迹。我就不信他们还能逃多远。你们带一部分兵出去追。” 徐章师傅和徒弟狐狸,屏住呼吸,静听有人在下屋,敲敲这,敲敲那,上下左右仔细瞧。 这其中的一名官兵,刚敲到上面的顶棚时,便听到声音不点不对,刚要细敲时,突然外面有个人喊:“快回去吧,听说县大老爷家,二太太要病危,需要人手。哪天再查吧?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 这群人听到,立刻撤了回去。 “我们咋办,要不要看看去?”狐狸担心的问。 “你不舒服先休息,我一个人去看看就回。”徐章师傅说。 “师傅你要小心。”狐狸徒弟说。 “师傅走后,你打坐,让意念不断的长大,念地藏王菩萨,他们会有感应。看看能不能和护法闵公来这里,好让他查查那个二太太怎么回事。我先去。”徐章说完就走。 “嗯!师傅你有事联系!”狐狸徒弟叮嘱着说。 很快,徐章再次来到汪府。 第38章 牵连 当徐章来到了汪府门外,透过门缝,往里面这么一瞧啊?只见屋里的汪夫人,躺在床上。床前还坐着一位大夫,正在给夫人把脉呢! 这汪大县令,也坐在夫人一旁,那表情是风一阵,雨一阵的,偶尔哭喊,嘴里还阵阵有词的念着:“哎呀!我的夫人,你说,你咋就病成这样了呢?可不要扔下你家郎君我不管啊?我也知道,一定是那个陌生的徐畜生,给放的火,导致的不祥之兆。我本以为把他拿下,好为你出口恶气。可万万没想到,苍天无眼,怎么这么快,就让你变成了这副样子。” “是啊!可怜的夫人,您醒醒啊?平日只有您待我们亲如姐妹。如今扔下我们,还有谁能像您那样待我们好?”一旁的丫鬟们,听县令大人那么一说,见夫人又昏迷过去,再加上想起昔日的情份,也跪在床头,开始抹着眼泪说。 “还好意思说夫人对你们好啊?啊!呸!看看你们这些废物点心的样,就不能把夫人照顾好吗?。”县令指着一旁的丫鬟们,大声的吼着说。 “我们该死,我们该死。”丫鬟们,见县令生气,在一旁,急忙磕个不停的说。 “不信那劲了,拉出去,都给我一个个吊着打,我看你们这些下人,还长不长记性?”县令听了,气得朝丫鬟们大喊着说。 这是的丫鬟们,一个个是好一顿乒乓的磕头,有的头都已磕出血来,还在苦苦的哀求。 这时,诊完病的大夫起身。 县令刚要对丫鬟说些什么,却看见站起作揖的大夫,便急忙问:“大夫,你看过,那我家夫人的病况如何?” “恕在下无能为力。但夫人曾留话有说。”大夫说完犹豫了一下,瞄了一眼丫鬟们。 “说?快说?说什么?”汪县令大喊的问。 “让……让什么,好像是让您多做善事,只是不知道管不管用?”大夫吓得脸色苍白,话里拐弯抹角,急忙跪地吞吐的说。 汪县令听了,瞪圆了眼睛,喘着粗气。 大夫见状,抖着腿,立马跪下,不敢抬头,连连说:“不敢,不敢,不敢……” “真是好笑,我还没做善事吗?她一天到晚闲的,竞操这些没用的心,难怪她有病,活该。”县令听了,气得扭头甩着袖子,来回跺脚的说。 大夫还在跪着,以为这一打岔,县令也忘了治丫鬟的罪了 ,可万万没想到的是,县令看了看,再次发怒。 “就知道,做善事,做善事,她这也是作出来的病吧?该!我就不做善事,看它能把我怎么着?怎么还不拉出去,给我狠狠的打?”县令怒气冲天的说。 “冤枉啊,冤枉啊!县大人 ,还请大人开恩,放过我们这一回,日后我们愿赴汤蹈火,在所不辞。”那些被吊起要打的丫鬟,还在求。 “我可怜你们,放过你们。可谁又放过我呀?”县令大人说。 “还是先顾夫人啊?”跪地的大夫说。 “哎呀!好啦!好啦!抓紧放下吧,听着烦。就当和她夫妻一场,听她一次吧?像我这样的好男人,上哪找去,还是不知足。”县令突然回心转意,不知该如何是好的说。 外面的徐章看看,想进去救人一命,可是纵有通天本领,他也懂,夫人已无力回天。进去不但救不了,而且还要搭上自己性命。 徐章想到此时,无奈的叹叹气,静观其变。 这时,地府的闵公护法,已然感知到汪府二夫人玉春要过世,便急忙去和地藏王菩萨禀报。 “禀报地藏王菩萨,这汪瑞刚到人世,还那么小,我就见到他人间母亲要过世,这可如何是好?”闵公一副焦急的样子说。 “人各由命,富贵在天,得失皆有因果,切莫强求。”地藏王菩萨淡定的看着他说。 “菩萨莫生气,不是我向着那汪瑞原神说话,天庆公主也只是爱一个人而已,至于有那么大罪过吗?脱生一回人,要成为一个没娘的孩子。人最苦就是没有娘。”闵公说着说着声音,有些沙哑的低起来。 “命就是因,她有那么好的王母娘娘,不珍惜,当然到人间要没娘,这都是自己给自己铺的路,怨不得别人。”地藏王菩萨说。 “可那二夫人也是善良的人。为何……”闵公的意思想替二夫人打抱不平的说。 “二夫人许愿,让他家夫君行善积德,才要这个汪瑞。可她明知不可为之,却以一己之私,随便承诺,硬要答应。而他夫君却继续作恶多端,所以她也要先受刑罚。但她因为善,凡事皆有可能。”地藏王菩萨对闵公说。 “您的意思是,她还有回旋余地吗?”闵公说。 “看看再说吧!事情的转机,皆因每时每刻大家都在种因,所以果也可因的改变,而随时改变,才是命运的果实。”地藏王菩萨说。 “不急,凡事顺其自然 吧,不多想,自然应是大爱,有些无能为力啊!”闵公感叹道。 地藏王菩萨看了看,又笑着说:“好啦!你去忙吧!想做你该做的事。” “好,闵公这就告退。”闵公拜别菩萨说。 闵公听了菩萨的话,退下后,来到人间化作徐章的模样,来到徐章所到的汪府。 闵公敲门进屋说:“二夫人,我可救,但你们还需配合我修炼,许愿。” “抓你不着,倒送上门来啦?小样的,你以为你胡说八道,本县令,会信你等小人哄骗。”县令大人说。 “大人莫急,听我把话说完。此人若是不救,就眼睁睁的看着过世吗?不如死马当活马医,说不定会医好夫人。”闵公说。 “听你胡说八道,说给鬼听去吧,只有鬼会信你说的话。把他拿下,关进大狱,我任他十八般武艺,全费。让你好好尝尝我的厉害。”这县令看见他,一眼就认出来了,怒火冲天的说。 “我说完再走 ,给我个机会。”闵公再次恳求的说。 “快把他拿下,没工夫听他啰嗦,不顶银两,不顶病。少狡辩。”县令不想听他张嘴,只想治罪。 这时,一群官兵上来,把他抓住,关进刑牢。 一个官兵说:“进去吧!” 被推进地牢的闵公,看着周围。 “一个上刑之人,还有什么好说的,明明就是一张徐章的脸,硬说不是。”汪县令看着闵公说。 旁边的官兵,已把铁烙烧红拿起。正要往闵公身上烫时,真正的徐章也进来了。 徐章见了闵公说:“你为什么要代替我啊。” “因为我相信我有能力,让他们知道你是好人!就这点小把戏,能治服我吗?”闵公护法说着,用功力一炸,瞬间他们像天女散花一样被打倒,救出徐章。 “我本来是来救你的,没想到被你给救了?”逃出的徐章说。 后面的人,疼得嗷嗷叫唤,还没忘了喊:“追!” 在去汪府的路上,闵公关心的说:“啊!章兄,几日不见,怎么这么虚弱。出事了吧。” “不瞒护法,是的,但一句两句也说不完啊!还是先救完二夫人,以后的事,以后再说吧。”徐章心有余悸的说。 “章兄说得好有道理,那就这样!”他们说着,很快来到汪府。而身后又跟了一群,趴下又勉强爬起追赶的官兵,但始终未追上。 闵公扶着徐章进了屋里。 “唉!我还不信邪了,又出来啦,还多一个,给我一起捉,什么情况?”这县令一见徐章的身影 ,就气不打一处来的说。 当县令大人费劲吧啦的赶到时,闵公护法没有回他,而是坐下参禅。 此刻,县令大人顿时看到禅光四射,在禅光所到之处,谁都无法靠近,一碰就痛得哇哇直叫。这一下,惊得县令目瞪口呆。 不一会儿,闵公打坐完毕。只见二夫人玉春,微微睁开眼睛。 “夫人,夫人!”这县令一见夫人睁开眼睛,直接跪地走到 床前说。 夫人看他的样子,笑了笑,又看了看闵公和徐章。 这时县令见夫人看他两位,急忙说:“没想到你二位果然是高手啊。” “不,他才是高人,我只是相助有护身。因为他不停的救人,才会导致自己落难。”闵公夸奖徐章的说。 “做得了你的护身,受宠若惊啊!”徐章哈哈大笑的说。 这时,闵公起身问:“我在禅修时 ,那些想上前碰我的人,当时感觉怎么样?” “就像碰到什么,身体被击中。到现在还头晕目眩的难受呢?”有个兵挠挠头的说。 “明明是他放的火。”县令一听徐章在一旁笑,就咧嘴说。 “不要胡说。”二夫人急忙接过话,对县令说。 县令听了,愣了愣眼,一副拿夫人没辙的样子,看着夫人。 “他是个好人。”二夫人又说。 “夫人的病,只是看上去,暂时并无大碍。实际身体还是欠妥,还需要大家,方可救夫人长久。眼下看大家是否愿意配合。你们若不信,恐怕夫人会再次归西,很难再救回来。”闵公想借住大家的力量,发愿治好二夫人。 大家相互看了看,无动于衷。 “少吓唬我们,别看被你救活,谁知道你们到底安的什么心?”县令大人怀疑的说。 “分文不取,你们也宁可信其无,不可信其有吗?你们若不肯相信,那我也只好放弃二夫人。”闵公见说了那么多,大家还是一副副冷漠无情,怀疑的样,无奈的说。 “那我们走吧。”徐章说。 “进来容易,出去难,休想。”县令一见他说救不了二夫人,又开始威胁着说。 “哈哈哈……,上。”闵公后面的人说。 这闵公一用功,后面的人,不停的舞刀弄棒,要跟着打,可就是打不到闵公的肉身,总有一种无形的力量,在接触时,被弹了回去。 “听师傅的吧!我的命要紧,还你的执拗要紧。”二夫人见夫君执拗,用微弱的声音说。 “哼!你爱信你信,万一他们要拖我下水,咋办?没门,本县令也是他们那样能糊弄得了的。”县令见夫人说他,便对夫人说。 这时,二夫人,一听,气得眼带血丝,瞪着他。突然眼神挺滞,一命呜呼。 这汪县令见到夫人真的就这样走了,气得要拿闵公,徐章问罪。 几个回合,闵公和徐章逃离汪府。 只是不甘心的县令,派人到处粘贴二人头像,抓捕闵公和徐章。 第39章 遇上 汪府是好一番热闹,又是哭声漫天,忙着发丧。又是派兵到处张贴告示,抓人。而躲出来的徐章和闵公,早已回到了紫竹斋。 “我这里也不是久留之地啊?你还是先回地府,见地藏王菩萨吧?我想那里安全,顺便向他汇报一下这里。”徐章对闵公说。 “唉!堂堂一个菩萨护法,却窘在人间,没有解决办法,真是丢脸啊!”闵公护法感叹地说。 “各行其道,再大,再好,到人家家门了吗,咱也得尊重啊!不过咱这层次在这搁着呢?能和他一样的吗?有些事情无奈,佛祖也救不了,没办法啊!咱只尽咱的一己之力,就可以了。”徐章安慰地说。 “行啊!老兄,还是陪我喝杯茶吧!体会一下这韵味悠长。不过我还是担心你的身体。”闵公说。 徐章陪着坐下喝茶。 “现在我在你的功力加持下,身体已经好的差不多了。基本一个人就能照顾好自己,再说身边还有狐狸徒弟。你莫担心,尽管放心忙,我看你的事更要紧。”徐章说。 “关键天界两个元神,都在人间,你比我还操心,让为兄受累了。”闵公护法说。 “应该的,谁让我们修的本就无我。我有时间还会去看看铺锦。”徐章师傅怕耽误闵公时间,急忙说。 “那就有劳徐师傅啦!真是有心,能替我照顾这两位元神,我已欣慰至极。他们还是孩子,需借住这肉身修行。行啊!你就当两个孩子的娘亲吧?我这就告辞回地府。”闵公辞别的说。 “护法过奖了,我何德何能能成为母爱那般的伟大?不过是定当竭尽全力做好!”徐章答应着看着闵公。 “世间有一种情,不是娘亲,胜似娘亲。”闵公说着,大笑而去。 闵公离开后,回到地府,和地藏王菩萨交代事情的经过。 “菩萨,我已尽力而为,可是,还不如您所愿。您看如何是好?”闵公有些惭愧的说。 “尽力就好!尽力之后,不是为了感伤,而是为了完成心愿。人间的生,是阴间的死。人间的死,是阴间的生。不再那种人身边,何尝不是一件好事!好啊!你去处理一下二夫人来这面的命运吧?。”地藏王菩萨说。 “好!我这就去处理。请菩萨保佑。”闵公说。 “嗯!”菩萨点点头,见闵公答应完离开。 不一会儿,闵公来到了鬼门关,接到二夫人。 “二夫人可好!”闵公见到二夫人,鞠躬行礼的说。 “托您的福,来到此处。”二夫人淡淡一笑的说。 “二夫人真会说笑,闵公知罪。可眼下切莫惊慌,平心静气,默念阿弥陀佛,灵气就会往上升。到时候,您就可出关了,也可成仙,也可为人,你会有更多的选择。”闵公说。 “我只惦记我那人间的苦命儿子,刚降人世,便失去娘亲。若是能和他有缘,陪在他身边,该有多好,一生一世照顾他。”二夫人说。 “你心地这么好,上天会帮你的。”闵公说。 “只要以亲人的身份就行!”二夫人说。 “那你下界可能要等二十年,你们才有缘见面,以一个名叫朵儿的身份自称,陪伴他余生。您看是不是不合常理。”闵公说。 “我必定是他娘投胎转世,怎可做夫妻。”二夫人说。 “上天自有安排,只是名存实亡的婚姻而已!到时候恐怕二夫人,要吃点苦头。”闵公说。 “苦,早就嚼不出味了!何苦呢?”二夫人淡淡一笑的说。 “是一种假借名义的照顾,修行即是空,当然不要在意表象。虚里修的是实,无非一颗心魂而已,做什么都无所谓了。怕就怕你有些弯,到时候难拐。来世,你就不会像今天这样想了,但天会知道,有些不该,是为你好。你想好了,看你愿不愿意,为他受这份磨难。否则没有其它办法。”闵公说。 “好!我愿意。阿弥陀佛!”二夫人念着佛说。 闵公也念着佛,乘云离开,回到地藏王菩萨身边。 “禀报地藏王菩萨,这县令的二夫人,还是惦记人家孩子。这回准了她一个陌生缘份,您看意下如何?”闵公禀报说。 “以善为主,那就好。最好的算计,就是不算计。实中有虚,虚中有实,万法皆空啊!随缘修行吧!都是因果感招。”地藏王菩萨说。 “菩萨说的是啊?我这个护法除了有些惦记,也是束手无策啊!突然又想起人间徐章那面怎么样了?”闵公说。 “惦记就用心眼看看吧!”地藏王菩萨说。 “嗯!”闵公答应着,开天目,看向人间。 且看人间这面,自从闵公走后,狐狸徒弟要和师傅去看铺锦近况,而紫竹斋也没逃过汪县令等人围追堵截,只是没有抓到人而已。 早已料到的事,徐章和狐狸徒弟开始躲出去,正在赶往铺锦家。 “师傅,即使您和闵公都有可行之法,可还是悔之晚矣!看来看不透的汪县令,是一心寻死之人,怎愿验证她人。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啊?”狐狸徒弟说。 “无知,不懂,硬要装懂,谁有啥招?咎由自取吧?总以为收拾别人,他得利。殊不知害人害己。”徐章师傅说。 “有很多时候,他没亲自尝试过,他也不愿亲自体验。或者根本就没到那个层次,也不愿相信事情的真相。但事出总有因,就是让人意想不到!”狐狸徒弟说。 “是啊!有些事情,就等同自然。像真正的好宝贝,往往都是深藏在一定的外在条件下,或被包裹着。比方宝石,都不会在明面放着,而是在一定的位置和深度里,还需要有缘人发现。就像天时地利人和必备,缺一不可。”徐章师傅说着说着笑了。 “嗯!师傅所言极是,其实不是我们不想救,是没有她夫君的支持。就算我们念的再好,他在其中搅,反而弄得罪孽更深重,得不偿失!唉!没想到他也是不该拥有这么好的女人啊!”狐狸徒弟感叹的说。 “是啊!一个人的命运,总是牵系身边人。好人,坏人,里外里,差多少,一目了然啊?”徐章师傅说。 “或许,这就是无法挣脱的命运吧?”狐狸徒弟笑着说。 “糟心事,不提也罢!看看过了闹街,前面就是铺锦家了,快到了!”徐章师傅指向前面说。 “是啊!师傅,你看哪混侥幸来了!”狐狸徒弟指着一旁,晃晃荡荡走过来的洪风说。 “看起来他那只断臂不方便,导致的半个身体已淤青,看上去十分难受的样子。”徐章师傅说。 “哪有事哪到,你咋总给别人添堵,活的像个人是的行不?”狐狸上前问。 “我不爱搭理你这母的,我跟你后面那公的说。”洪风故意嗤之以鼻的说。 “哎!你这人会不会说话,真是纳闷了,人间得多委屈,才把你弄出来。”狐狸以牙还牙的说。 洪风听了,不予理睬,上前跪在徐章面前。使劲的擦了一下鼻子,瞪着眼睛抬头说:“爷爷今天我就再信你一回,如果你能把我的病治好,我就愿一生追随你,为你鞍前马后,随你出生入死,任你差遣。现在这种痛,实在折磨的,让我生不如死。” “能有自知之明的人很是难得,可以自救就是好!亡羊补牢,为时不晚啊!”徐章师傅夸奖他说。 “那你的意思是?”洪风呲牙咧嘴的说。 徐章看着洪风说话都带着难受的样子,好似浑身疼得发抖,连嘴唇都在颤抖,急忙说:“起来吧!随我去一个地方,回来我给你治。” “我急,我痛?”洪风闹心的说。 “可这不是地方啊?再等一等,这也不是一时半会就能治好的,需要天长日久啊!”徐章师傅说。 “废话那么多,究竟能不能保证治好?”洪风说。 “能保证,治了你就知道效果。不差这一时,先随我来。”徐章师傅说。 “好吧!”洪风勉强答应。 这路过闹街时,洪风怕有人看到他这副样子,被人嘲笑,总是躲躲闪闪。狐狸徒弟看到他一脸窘态,就故意走在他前边,为他遮挡。可偏偏怕啥来啥?只见一群混混走过来。 “哎呦!这过路的美人,后面藏个啥?快让为兄见识见识?只要不是怪物就行。”一个领头的混混说。 “多此一举,关你什么事?”狐狸徒弟不屑的说。 “哎!你这小女子,这话你就说得不对了。关不关,我要关。你管得了吗?”带头的混混指着狐狸美女说。 “我就管得着怎么的?”狐狸笑着气说。 “怎么那么像称霸紫竹斋的洪风大哥啊!我们不许关心吗?没别的事,就是看看,怎么招吧?”领头的说着,就开始扒拉狐狸美女。 “真是活得不耐烦了,看剑?呀……”狐狸美女说着拔出剑,刺向一群混混。 “咦!咦!咦!小样的,你还来劲挡着,是不?吃我一剑。干嘛!一生气,都失色了,难看了,还怎么嫁人。”混混拿出剑,挡着说。 “狗嘴吐不出象牙,让你见识见识你家祖奶奶的厉害。呀……”狐狸美女说着剑血封喉。只见利剑上下飞舞,杀得他们是落花流水。 “啊!你想怎么着,都出血了,悠着点儿,姑奶奶我的小命啊!找事,快闪开,闪开。还请姑奶奶手下留情。”领头的混混惊慌失措的说。 “还不快滚?”狐狸美女没有闪开,剑已入鞘。 “好!好!好!”几位混混听了,起身要跑。 这时徐章笑着说:“各位爷,哪天见,我们还有事,哪天请家宴,陪各位喝酒,好吧!” 这时狐狸和洪风绕过去,可是还被其中的另一个混混,背后下手,猛的打一下洪风,转过头来。 “哈哈哈……原来是我们的洪风老大,咋混得这么惨,我们是来救你的,看见干嘛还跟仇人走。”另一个混混说。 “这洪风老大,紫竹斋混得怎么样啦,是不倒给他啦!这让兄弟们还咋跟着你混,哈哈哈……”大家你一句我一句的挤着说,指指点点的。 “关你们什么事,去。我们走我们的,别理他们。”狐狸美女说着,要拉洪风走。 “呦!关我们什么事,那关你事,我们说洪风老大这么乖,原来和你有关系,咦,哈哈哈……。”一旁的混混,看热闹的取笑狐狸美女说。 “你们,你们……混蛋!还要见血吗?”狐狸美女气得直跺脚的说。 “啊!哈哈哈……这一甩小脸子,这小脚一抬,哎呦!哎呦!这小劲给你美的,哈哈哈……”这混混取笑正兴,不肯罢休。 “大家别耍流氓啦!即然你们认我老大,那我就说两句,诸位弟兄,最近做事不小心,导致手臂断裂,但无大碍。他这仙人说能帮我治好,让我再长新臂。我也想让大家也见证一下奇迹,所以大家不要只看眼前。”洪风无奈的说。 “真有此事,岂不神仙下界!别吹了,牛都上天了。”其中的混混说。 “如果他看不好,我和他同归于尽,各位,放心回去吧。”洪风看着大家不放过,便出来说替话。 “你这命不好,就瞎折腾,信那鬼话,世间没有的事。若是能治好你,我们都是他徒弟。好啦,咱们好心当成驴肝肺,还是走吧,散了,他这是中邪了,反正说话也没嘴,爱咋滴咋滴去吧。”混混们议论着洪风,便散了去。 “没完没了了,是不?”狐狸再次发火,指着混混们。 第40章 何以解痛 混混们遇见善人手下留情,就想赖着。狐狸一看,逼得拿出剑说:“这是你们逼的,别怪我无情。” 混混们一见剑,明知打不过,又要装怂。 “这就滚还不行吗?”混混们跪地说。 “你们这些出尔反尔的家伙,不戳你们痛点,你们是不会长记性的。这次我非得让你多挺一会儿,杀杀你的威风。”狐狸说着,腾空而起,挥舞利剑。在他们身上刀刀见血,点到为止,罪不至死。 几下之后,他们顶不住,一个个人仰马翻,都抱着皮开肉绽的地方,不得不逃之夭夭,找个地方去疗伤。 狐狸们见混混们散了,一路上低头凝思。凝思人与人之间的不同,为何要用伤害的来圆。 大家对刚才发生的事,也是表面看着继续往前走,实则各自带着沉重的心情。 不一会儿,他们来到了铺锦家。 “到了!我们进院吧?”徐章师傅说。恰巧看见陈叶光的母亲走出来。 “啊!伯母。”走在前面的徐章,急忙上去打招呼。 叶光母一见,眼皮一撂,大嘴一撇。 “哼!”了一声,不理不睬的扭头就走。 徐章见了尴尬,急忙走近厢房里。 “叶光,翠兰在家呢!啊!多有打扰,这路过,顺便过来看看孩子。”徐章和狐狸敲着敞开的门说。 “啊!徐师傅这说哪里的话,对孩子这么上心,我们感激还来不及呢?谈不上打扰。”叶光听了徐章的话回。 “能有您这样父母,可真是铺锦三生有幸啊!”徐章师傅和狐狸,走到孩子面前说。 “这小家伙还挺好,就是爱睡觉,一碰就爱哭,不碰还可以。”叶光看着孩子,说给徐章师傅听。 “我来看看,听说这孩子全身关节一碰就脱节?”徐章师傅说。 “不碰,自己慢慢就复原了。这是在赎罪呢!小心点,无大碍。”徐章看看孩子说。 “那怎么办!何时好?”叶光问。 “业消后,自动会好。不用急,以后会一年比一年好。”徐章说。 “那就好!省着她痛苦,我们这心也跟着倍受折磨。”叶光说。 “没事,孩子挺好!那我们就先回去啦!”徐章看过铺锦,张罗回去。 “那不送,有时间过来。麻烦徐师傅啦!”叶光出门,送徐章说。 “没事,回吧!有事吱声。”徐章边往出走,边回头说。。 “好!”叶光点头答应着,看徐章离开。 当这三位走回去,看到自己家园时,发现已被官兵围得是水泄不通,还有一些人,正偷摸在暗中观察,想守株待兔。那些官兵,好像低头商量下一步,如何抓徐的计谋。 徐章三人相互看看,然后徐章师傅笑着说:“看来我很重要吗?让小人如此兴师动众,真是劳烦他了,不嫌麻烦,尽情耍?” 狐狸徒弟,看看师傅,低声的说:“如果师傅不嫌弃,我带你们去个地方。那里我相信谁也找不到,保证安全。洪风还能在那里安心养伤。就是要委屈师傅了,可能要吃些苦头,住得简陋了点。” 狐狸话音刚落,徐章师傅看了看洪风。 “反正你们能呆,我都这个份上了,还有什么好说的,应了便是。”洪风听了,无奈的说。 “那就这样,我们走吧!”徐章说。 不一会儿,狐狸美女,带他们来到了一个山洞。 几个人低头走到里面时,徐章看看洪风,感觉里面还挺温馨,只是光线有些不好,发暗。不过花花草草,别有一番天地。 “挺好,挺好的!”徐章师傅看了看洪风说。 “哼!先对付把我这伤给治好就行,我可不指望住这破地方,说不定沾染什么妖气。官兵又不抓我。”洪风看了看周围说。 “闭嘴,好好坐那,听师傅说话,哪轮得到你胡说八道的份。”狐狸美女听洪风说话难听,便接起说。 “行,行,行,说,都有什么指示?别忘了抓紧给我看病,啊?我这还疼着呢?别饱汉不知饿汉饥,竟玩嘴皮子,不动真格的。”洪风听狐狸管他,巴不得马上伤好能离开的样子,便撂下眼皮问徐章。 “命运要改变首先要思想改变,思想改变啦,你的肉体和灵魂才能获得重生。”徐章看看他说。 “你怎么解释改变,若改变后不好呢?”洪风问徐章。 “那是没改好。如果你的思想永远改变好,我就保你的病痊愈不在复发,但你要记得,心诚则灵。就像有些事,你对人家不信,没把人家放在心上,那它自然就不管你,这就是佛。”徐章师傅说。 “让我信佛?竟整那没用的?”洪风说。 “信佛是智信,不是迷信?如果改变不好,别怨我,没给你看好。”徐章师傅说。 “哎!好,还信佛呢?不也讹人。行啦,说正题吧。”洪风有点不耐烦的说。 “我可没上赶着你?这不同的人,说不同的话,吃不同的饭,做不同的事,得到不同的果。就像没有完全相同的两张脸。”徐章看着他说。 “哎呀!你咋这磨叽,快说让我咋做?”洪风气得说。 “好,即然你听不懂,我告诉你,先捋清气吸,把呼吸调匀,然后放松,让整个身体感觉轻松,用意念和痛说话,安抚它,告诉你错了,对不起它,再不想害人,放过你这次,因为想害的人安然无恙。发誓以后要做好事,善事,赴汤蹈火,心甘情愿。尤其是管住嘴,不说难听的话。心善,口善,身体自然调和,健康。如果你给心脏,胃,肝,各个地方增加压力,你身体自然就会痛。现在治愈那伤口,不要恨,要有爱那伤口的心,让毒走出安息。因为你的体内都是善念,美好的,自然就没有毒素生存的空间,一旦毒走,你的手臂自然就会长出个新的,因为善延长,自然有新生。它没有缺憾,但看你是否能做到。”徐章气得一口气说了一堆。 “这,说来说去,就是让我自己修。”洪风听徐章的话,心凉半截说。 “对!聪明!如果不修,心灵扭曲的人,身体也会随之渐渐的扭曲。别看有些扭曲的幸福,那只是暂时。是他前世做的好,今生原本可以更好,眼前却被他慢慢的消耗,直到他福消没,自然没好。”徐章说。 “行,我信一次。”洪风听了无奈的答应着。 “千万不要心浮气躁。心浮气躁一次,所有修行,都将前功尽弃。”徐章又叮嘱的说。 “好吧,我试试。”洪风也没底气,但无它法,只能这样说。 “不是试,要坚信,要坚持,把你的爱和善心都给你的身体,行走坐卧吃,都按善念做,就是佛心,你有佛心,无所不及。如果心路走错,将会走火入魔,后果不堪设想!所以心念很重要,一念天堂,一念地狱。你修吧,我陪你,在一旁感应加持你!千万不要动歪念,斜念。动一次,前功尽弃一次。”徐章再次叮嘱说。 “啊!这么可怕,看似简单,实属不易。行啦!知道啦!”洪风听了只好大声附和。 “好,先调心态。”徐章看他不把握,又说一遍。 这时,两个人都坐在那里修。狐狸美女出去。 不一会儿,狐狸美女找了一些素食给他们做饭。 这洪风看着狐狸摆上来的斋饭,刚要说话。 徐章师傅看了看他,说:“有些事情不但不能怨,还要心存欢喜,因为你吃到的食物,不是以生命为代价,所以你要开心,这样你才可以在身体内没有怨气,自然身体血液就流畅。” 洪风听了也不敢怨,为了自己,开始养善与存欢喜心。 这紫竹斋外面的官兵,守了好几天,也没看到徐章的影子,加上夜晚寒凉,住得不方便,导致蚊虫叮咬等。 带头的关兵说话啦:“这是人过的日子吗!这徐章这小子他不回来,就得让我们在这猴年马月的受罪,我不干。那县令倒在家里好,搂着媳妇睡得香,我们在这,要躺没躺地方的,谁能受得了,谁受,我回去通报一声。” “通报啥呀!咱们天黑回家睡去,天亮再来吧?他还能派人再来盯着啊?再说天黑除了我们能遭这份罪,谁还愿意来,做梦去吧!只能撒个谎,再不留几个给这屋轮流睡,等逃犯回来。这样还可以避免一场官司。”下面的一个兵说。 听到这里,大家都说:“意见好!”便照那个兵役说的那样做。留几个先住,明天再有替岗的,其它各自回家。 就这样,时间一晃一个月过去了,洪风的修行,已初见成效,感觉到身体不那么疼了,心情也随之好起来。只是每天还在继续修行。 而魔界这里,好久没有行动,也欲发的蠢蠢欲动!商量先全体出动,干掉徐章。 后来在四处偷听,打听到徐章住在紫竹斋。这魔头杂烩及小弟们,也迫不及待。便急忙在黑夜到来之前,赶到紫竹斋。 他们见床上有人,睡得那么香。以为是徐章,上去就是一顿神咬。 不一会儿,就见他们已把几个官兵的血吸光,高高兴兴的一溜烟走了。 这魔头回去开会,还开心的说:“我说诸位小弟不服不行吧?,我领大家,那是一个马到成功。竞听你们说他们有多么多么的厉害,在我面前,那也只不过是小菜一碟,也不过如此吗?哈哈哈……” “大王英明,大王英明……”这群魔乱舞的嘴,挤着忽悠。 这大王被忽悠的,再加连吃带喝,再加妖女在眼前撩绕,这是不醉也迷糊啊! 而紫竹斋白天来人时,见此情景都傻眼啦。有个先进屋的役兵,吓得急忙跑出大喊:“呀!呀!呀!不,得了……” “你这腿肚子攥啥筋,哆嗦啥,能不能站直?”带头的官兵说着,“哐”一声,上前给那人腿上踹一脚。 那个换岗的兵,还忍不住在那嘚啵嘚啵的说:“那不是……一般的惨,这指定是……逃犯干的。手段似魔……鬼般残忍。” “你这套货,让我说你点啥好呢?能不能把你那丢魂的肉收收,弄得连嘴巴子都不好使,真是没招没招的啦。行啦!你自己在这嘚啵嘚啵吧。我们进去看,看能把我们怎样?我就没见过比老子恶的。”带头的官兵说。 带头的官兵说着,走进去,这一看不要紧,急忙回头说:“呀!妈呀!” 立马看看身边的人,急忙说:“快出去说,出去说,这味太大啦!” “大家看看咋办?”一旁的官兵问。 这些看过的人,连声载道的说:“这些人,就这么神不知,鬼不觉的把弟兄给弄死,我们谁还在这继续当牺牲品。不如大家在外面碰,什么时人多什么时抓,那也不迟。” “你们谁还愿意留在这?”带头官兵问。 大家正嚷着。这时,谁也没想到县令突然进来。 大家不得不回过头,又目瞪口呆。那结巴忍不住说了一句:“他,他真的……来啦?还站在……面前。” 县令看看,横鼻子,竖脸子,两手掐腰,开问:“谁不愿留在这?站出来吗?给本县令当逃兵是吗?真是找死。我说你们不办事,原来都是费物,咋不都早点陪这些死鬼呢?要你们有何用?吃我的,喝我的,拿我的,办点事,也办不明白,瞧瞧,瞧瞧,一个个这怂样?能干嘛!白吃饱是不。带头要走的,给我站过来。” 这时没人吱声,县令气得看那个刚才结巴问的人:“都是你?” 那个人听了,不得不站出来。 只见县令从腰间拔出剑,上去就是“咔嚓一声”白刀子进红刀子出来,用手试血,舔一下,然后“呸”一声。回头横着眼珠子,甩着膀子,咬着牙看着大家。 下面的人,吓得一闭眼睛,也没人敢吱声,站在那里像个棍,连哆嗦都打寒颤,心想不知究竟谁是魔,鬼。 大家瞄准的眼睛,见县令扑拉扑拉两手,摸一下脖子,“咔嚓”一声昂脸走去屋。 一看大家惊慌失措的跟出来,县令又立马装镇定,咳嗽了几声说:“啊!嗑,那个,啊!各位要向屋里那几位那样,尽职尽忠。即使身体淤青,脸和脖子上也有些黑紫的窟窿,血痕。但你们那一个是懦夫啊?大家说,这有什么好可怕的,为保一方百姓平安,我们怎能临阵脱逃呢?” “县令大人所言极是!所言极是!”带头的官兵,急忙拍马屁的顺应着说。 “其实我是想念大家的,过来看看,没想到会发生这种事,我也是悲痛万分哪?看来逃犯是狡猾的,我们不剿灭恶匪,誓不罢休。啊!”县令一本正经的说。 “对,我们愿誓死追随,听从大人安排。”带头的官兵急忙又附和的说。 “只不过吗!我明天要娶个夫人。大家说,我也不能看着孩子没娘不是,这旧的不去,新的不来。这旧的刚去,就有姑娘可怜我们爷俩,这好女子岂能辜负,不如成全一桩美事,明天大家看看,是否来祝贺啊!眼前这事先放放,明天喝酒去。那我先走一步。记得明天来啊?”县令又阴笑着说。 县令走后,一个个还没回过神,有点想不明白一会儿黑脸,白脸,红脸的胡说八道,唱的是哪出戏。 忽然这官兵,又想起县令娶夫人。急忙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准备回家掏家底,然后再取之于民。 (四十一) 第41章 破解笑里藏刀 县令的下属,一个个为了溜须,不惜把家底掏空。 这带头的兵,回家正翻着呢? “你干嘛呀?回来就翻?我日积月累攒下那点家底,全被你掏光了,这日子可咋过呀?”带头兵的娘子说。 “娘们家家的少磨叽,你知道个啥呀?没有我在外面脑瓜子别在裤腰带上,给你攥几两碎银,哪来的你攒?我真不信,离开爷们,你们娘们能攒下啥?”带头的兵嗤之以鼻地说。 “你攒下啥当啥?次次都不够你舔的,我走,这日子不过了。”带头兵的娘子话音刚落,就要往出走。 只见带头兵,上去就是一刀,娘子后背全是血,瘫倒在地。 “谁挡了我的前程,都不好使!女人,有了银子,遍地都是我的,会差你一个,走去老家吧?哈哈哈……”带头兵冷笑地说。 收拾完的带头兵,提着厚礼,踏过妻子的尸体,出了门。 来到县令家,一看是好一番热闹啊!张灯结彩。前来的门客,是络绎不绝啊! “贺喜!贺喜!知县大人。”县丞拱手说。 “同喜!同喜!县丞大人。”县令拱手说。 就这样不停地贺喜,同喜间,主薄,县尉,典史等官职都是排着队,大箱,小箱的往里抬。 这时,带头的兵走过来。 “怎么手上带血啊?”收礼的说。 “噢!不小心划破了手!”带头的兵说。 “下次注意,进去吧?”收礼的说。 出出进进时,这门外的乡亲,听到吹吹打打,在背后指指点点地说:“这时县令大人是春风满面啊,听说这又相中一位妙龄少女,这县令相中谁,谁敢多说,即使人家有相好的。” “哎呀!老夫老妻算个啥?哪抵得上一掐一汪水的姑娘啊?”附近的乡亲说。 “那姑娘是赶鸭子上架,人家私下有主,勉为其难呗?”另一位乡亲说。 这门里,接回亲的县令,在院中,用手挡着带头兵的耳朵边,小声嘀咕说:“还留着他干嘛,将来后患无穷。这么漂亮的美人,敢有情郎,真是胆大包天。本该送我,可惜他不识好歹。但我今天就是娶了他的最爱,小样的,让大家看看 ,他能把我咋滴?还是我能把他咋滴?” “就是!没有你管着这百姓,这一方不得早就饿死了吗?连个人情都不懂。”带头兵骄横地说。 “给我个女人,那都是小意思!真是的,她情郎还不满意,切。别忘了,去要下手快,别留后患。”县令说。 “好!我这就去办。一定让大人满意,敬请大人静候佳音。”带头兵鞠礼辞别地说。 “一定要办得痛痛快快,绝不留痕迹。”县令大人挑着半只眉,阴着个脸说。 “大人放心。在下去去就回。”带头兵说完,偷偷蒙面,走出了汪府大门。 这天大的恨,也莫过夺妻之恨。可这位县令的新娘,早已暗许他人。即使县令也派人暗中打听过,得知这位新娘有主。但县令依然不放过,要的就是这个任性,哪管对错,我就是对,要的就是这种刺激,即夺妻,又要搞暗杀, 这被县令派来的带头兵,在外面尽力寻找暗杀的目标。可万万没想到的一点是,狐狸美女,早已先行一步,赶到这位新娘的情郎旁,将他藏好。 “你要去哪?”狐狸美女说。 “去找我心爱的人,有错吗?”新娘的情郎说。 “荒唐,她为了救你,就这样牺牲自己!反过来,你这样鲁莽,要搭上两条命吗?”狐狸怒斥他。 “她离我而去,难道我还有脸活在这世上吗?你说啊?一个男人的意义呢?就是连一个女人都保护不了吗?”新娘的情郎说。 “我说不出来,好吗?请收起你的无知。除了这些,你还能干点啥?有活着,才会有脸。眼下县令已派人要取你的项上人头啦,赶快躲一躲吧?不要以为他这样就会罢手 ,快随我来,好救你?”狐狸美女说。 那个人一见狐狸美女是真心救他,连声说:“谢!如果真的,你的大恩大德,小的磨齿难忘。” “废话,什么真的假的,姑奶奶没时间玩假的,关键是我真的还玩不过来呢?走吧!”狐狸美女说着,领着新娘的情郎,离开汪府附近。 就这样,新娘的情郎,随着狐狸美女,躲去一个安全的地方。 带头兵,找不到暗杀的目标,心头恶念一起,自言自语的说:“我不管事顺不顺,谁为难我,我就灭了他。若不为难,各自相安无事。” 这汪府的贵宾,到也差不多了,这时,宴席已摆好。 “下面,诸位尽管吃好,喝好,玩好,哈哈哈……诸位同僚尽兴啊,老夫如有照顾不周的地方,还请见谅。”县令站在大家面前说。 客人只顾着吃喝玩乐。县令急忙脱身跑到洞房,对盖头里的美人说:“美人,别哭,帮你认识认识我的好儿子和女儿。你看门口。” 美人满含热泪,顺着县令指的地方,抬头望了一眼,看见门口丫鬟领着个女孩,抱着个男孩。 “诶!别这个样子吗?看看这个雪儿,是我唯一的闺女,这瑞儿,是我求得如意儿子,你以后可就是她们的娘了,多开心,没费一点力气,就一下当娘,还不知足吗?”县令大人急着交代地说。 新娘哪有心情听这个,还惦记怕情郎来送死呢?但不得不应付的说了一声:“嗯!” “好!我告诉你啊?瑞儿有奶娘,女儿也大了。你就陪好我,就行啊!那个老女人她,我不想说,我去招呼客人之前,先动点实际的。”县令说完要动手。 “你,你要干嘛?先出去陪大家喝酒吧?以免被别人笑话,我早晚是大人的人,也不急这一时半会儿。等娘子酝酿好了,再来,也不迟啊?就听这一回吗?”新娘急中生智 ,想把县令哄出去,好趁机逃跑。 “啊!这温声细语的,就一回。好!就一回依着你,看以后本县爷怎么收拾你?让你连喊带叫。哈哈哈……”县令说完,直勾勾的看着新娘两眼,然后转身出门陪酒。 新娘这忐忑不安的心,看到县令离开,急忙放下来。 自言自语地说:“这老狐狸,还未等喝完酒,就惦记耍疯。幸好出去了,眼下在有人把守的地方,可怎么逃呢?” 正在新娘子愁时,这时狐狸美女从床底下钻出来说:“啊!此狐狸非彼狐狸,跟我走没错。” 这新娘突然听到声音,一看床下钻出个狐狸美女,吓得急忙用手帕捂住嘴。 “妈呀?你又是个什么怪物?想要啥?”新娘胆怯的说。 “能不能小点声,要啥?要领你去见你情郎,怎么样?”狐狸美女说。 “叫我如何相信,这是真的?”新娘听了,突然有点激动,笑着说。 “废话,我没时间造假。不过也不能这么说,刚才我给县令用了幻影术。在这两天里,他暂时看谁都是汪瑞的模样,不敢伤害。这样你就可以趁他认不清人时,逃走。”狐狸美女说。 “啊!姑娘的大恩大德,没齿难忘,何时报答?”新娘激动的说。 “我等人物,向来不用报答。因为在有限的时间里,做什么都是做,我们可以行善为极乐,这正是我们的智慧所在,比那些天天阴险狡诈的恶魔幸福。”狐狸美女说。 “姑娘可真厉害,什么术都会。”新娘激动的说。 “不过,说来话长,我可是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在朦瞪魔头那学点 ,借用的。啊!别看我佛魔都接触,但我可是绝对的对佛是忠心耿耿,我是那种身在曹营心在汉,主要是为了利用魔道取长补短,为佛道办善事。不有那句话吗?知己知彼方能百战百胜,所以我接触魔,都是为了了解事实,再回头对付他们。”狐狸美女说。 “我知道,知道呀!一看姑娘就不一般。”新娘笑着说。 “行了,留你的甜言蜜语,说给你那心上人吧?快随我走。”狐狸美女说。 新娘子正点头答应狐狸美女时,只听见外面有人喊:“县令大人这是怎么了?看谁都喊汪瑞,真是酒后吐真言啊?心里有谁,就是不一样。可是错就错在,他是不是故意的,把所有弟兄们都当成汪瑞,给吸了。” 狐狸美女一听,说:“大事不好,他被魔头们给利用了!魔头们附体吸的血。一会儿魔头们回去。被吸完血的人,都变成鬼,要多可怕,有多可怕,不行,我必须制止。” 这时,只见摆在庭院的筵席,弄得杯盘狼藉,看上去简直没法收拾。 这些被别人吸过血的人,复活后,着了魔道,追着人吸血。 狐狸美女一看说:“我护着你出去,看我的剑扫乾坤。” 只见狐狸美女,腾空而起,一个飞天术,脚尖点地,踩过他们的头颅,手持宝剑,点过他们的太阳穴。只见那些无辜吸血鬼,晕倒后,流出毒,又从新起身清醒。 点过大家穴位的狐狸美女,来个稳中飘逸,圆满落地说:“这样你们就会清醒一点,不至于杀人不见血,那就是在吸血,还会传染更多无辜的生命,我怎么会见死不救呢?让你们认识认识我的厉害。” 醒后一个个喊着:“啊!这酒喝到二半夜了吗?我得抓紧回家,学着县令大人,会关心小娘子,岂不是美事一桩。” 说完,所有人散去,留下汪府那些食物,被丫鬟们,小心翼翼的收拾着。 被救后的新娘,逃出汪府,狐狸领着新娘,来到她情郎面前。 “我说到哪做到哪?负责你们见面,你们看怎么样?”狐狸说。 “好好好!高手厉害,我们日后也要学个一招半式的,防身,以免再劳烦狐狸师傅。”新娘见到情郎,高兴的对狐狸美女说。 “至于你们,以后怎么活,我想应该心中有数吧?隐姓埋名,过点平淡的日子,比啥都强?别这山望着那山高了,啥时候是个头啊?”狐狸美女劝说。 “小的记住了,谢谢姑娘好心,以后定不负姑娘一片心意,做好自己!”新娘的情郎说。 就这样,一对被拆散的鸳鸯,又重归于好。而狐狸美女又回到自己的山洞,看望师傅们。 “师傅,听说我们的紫竹斋,就剩几具死尸了,其它活着的兵,今天都去给县令贺喜去啦!”狐狸美女,见到师傅说。 “那咱们也不能回去,等以后安全再说,都说他不在乎 !说不准,哪天发飙了,又抽风寻咱们呢?眼下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徐章师傅说。 “那倒也是,那种人,性情不定,还是从长计议好。”狐狸点头说。 “不说了,阿弥陀佛!阿弥陀佛!善哉善哉!随他去吧!原来我心想,汪瑞他亲娘死的不值。后来一想,死了也算解脱,比嫁一个像鬼一样的人强。”徐章师傅说。 “那汪瑞怎么样?”师傅又想起汪瑞,突然问。 “还行!借他爹光,吃的好,穿的好。这长大可别和他爹一个德行就行?”狐狸美女笑着说。 “好,就放心了。他的灵魂是因善,看不破情才下界,这一生是来渡情的。再说灵魂跟本就不在一个线上,怎么可能像他爹,多虑了?”徐章听狐狸的话,也笑起的说。 “而得知县令家办喜事的,不仅有我们,这样的场面,还一定会陆续有魔鬼到。因为点燃的欲望,还会感召鬼的魂灵。”徐章师傅说 “都已被我摆平了!”狐狸美女说。 “那只是开始,大戏还在后头。县令家那不得摆几天啊?没面子都想要面子,别说有机会了。非得把最会闻这种血腥味,酒味的魔头杂烩们给吸引来,看来热闹留着压轴了。到关键时,你照顾点汪瑞就行!”徐章师傅叮嘱狐狸徒弟说。 “是,师傅,我这就再去看一下?那个带头兵找不到目标,躲躲藏藏的吃。”狐狸点头答应说。 “帮掩护点,别让那带头兵露馅。对谁都不利。那幻影术解决一时,解决不了一世啊?所有的真相,都会拆穿虚伪。”徐章师傅说。 “好,师傅,我这就去盯着,有事随时报告。”狐狸说着离开。 县令家办喜事,果真如徐章所料,又办到第二个夜晚。 这时有点清醒的县令分不清哪天。喊着:“继续摆菜。也不知道,那带头兵办得怎样?我要庆贺。” 丫鬟们知道新娘不见了,却迟迟不敢开口,怕脑袋在脖子上呆的时间短。 (四十二) 第42章 如何叫醒装睡的人 魔头杂烩们也精明的很,得知县令大人办喜事,急忙开个会说:“唉!刚才那狐狸美女在,我们没有得手。听说那个昏君县令,二夫人刚走不长时间,就强抢民女,不是好东西,今日成婚,我们借点机会,再次去圆了我们的梦,怕过了这村,没这个店,大家看意下如何?” “大王说的对,这种场合,怎么能离开我们吃喝嫖赌抽,坑蒙拐骗偷呢?大不了都去,美呀,那个美呀!”下面的吃货满脸堆肉的说。 “是啊!我们蒙拐骗偷,让徐章那小子弄得大伤元气!趁此机会,在一拨又一拨伶仃大醉的人身上,讨回点元气,再作它个天翻地覆。”魔头杂烩狂笑着说。 大家听了,前呼后拥的欢呼一会儿。 “听说我们的人去了,被徐章那小子手下,还是个小娘们,给干回来了?这次一定要吸取教训,让她看看,我们会反复死皮赖脸的打持久战。”魔头杂烩看了看又说 “哪有那么回事,大王真会说笑?”喝货遮遮掩掩的说。 “行啦!我也不再一件事上追究对错了,因为我们自强不息,随时都可以重振旗鼓。那就是现在,吉时已到,魔兄们出发!找回我们的面子。这回人多,我们别抢,都大大方方吃饱了喝足了,再抢。”魔头杂烩仰天大笑出门去。 “好!好!好!”下面的魔鬼,听了笑着抢着应付,跟着。 有一个吃货说:“大王,我忘了,他们撤宴,我们去了,吃啥?” “废话!我们披着漂亮的人皮,我就不信他们不认鬼,还不认人。再说,我们的阴票,变成现银,足够打动他们那些财迷心窍。就怕你吃不过来。只是我们要走时,别忘再把银票点着,岂不是还是我们阴间的。”魔头杂烩大声的说。 “大王说的对,所言极是!咋整都是循环到咱手,小的就是要向大王学习智商。”小鬼说。 “就你学我,哈哈哈,你若能学会,那你不成大王了。我劝你还是别做梦了。如果再不对,别怪我六亲不认,把你踢出去,删除,拉黑,连死都没有你的份,因为死后,你还会循环来这?我烦的慌。”魔头杂烩狂笑的说。 “删除,拉黑,那可是穿越时空的事了,我们现在捉妖,连鬼的技术都落后。”小鬼说。 “废话,有吃,有喝,有住,有美女,要那技术干嘛,咱们也不是奉献的料,享受是才是真格的,走。”魔头杂烩看着大家,哄堂大笑的说。 不一会儿,魔头带着一帮弟兄,来到了汪府。这进去后,就像找到了自己的天地。只见院里,被狐狸施了幻影术的汪县令,一阵清醒,一阵糊涂,屋里外面晃,直撞门。大喊:“啊!啊!啊!我咋这么多儿呀?” 一旁的丫鬟们,各个过来问:“县令大人,我是丫鬟,您有什么事吗?不要总叫汪瑞,他还是个孩子,干不了啥?” 这县令大人,抱着丫鬟说:“瑞儿,爹今天不该娶亲,可爹也耐不住寂寞啊?爹知道你替你死去的娘伸冤,折磨爹。爹答应你,放过爹,爹说几个,绝不影响瑞儿幸福行吗?” 县令说着,被人送回洞房休息。 这没得逞的带头兵,回来刚要禀报,见县令大人疯疯癫癫,坐在一旁,大碗的喝酒,大碗的吃菜。 吃饱了喝足了,带头兵说:“我就不信了,给我出兵,抓她爹娘,我看她情郎出不出来?” 这魔头杂烩见状,听了笑的前仰后合的说:“这定是徐章手下那小女子干的?别说还真有二下子,连我魔头杂烩都看个热闹。” “大王,您看?这又出差了。那个带头兵。”小鬼说。 这不知何时醒来的县令,见新娘不再,问兵役:“带头兵回来了吗?” “回来过,带兵又出去,抓她父母。”兵役说。 “好!好极了,先不往出说。我还要时不时的装,就油子点焾,让她们误以为我啥也不是?”县令说完,叫兵役下去。 院子里,魔头杂烩说着,要见县令大人。 县令大人刚出来,被魔头杂烩在眼前这么一晃,施法。笑着说:“像我这样穿得人模人样的,也算一表人才。给你的幻影术给破解下,让他见识见识我们弟兄的厉害。原来你已经醒了,还装睡,真是好笑,真是人玩鬼,鬼玩人啊?” 醒过来的县令大人,见院子里的人,故意说:“这是几点?这些人,怎么这么陌生?先前我收的贺礼呢?还有新娘子呢?还有我那个带头的兵呢?都是我的?” 这时狐狸美女变成新娘子,拿起石子,往县令大人身上一弹,这县令大人一回头,说:“还好,原来,娘子还在这呢?我这就放心了,大家别管这是第几拨人,尽管开怀畅饮。” 这县令大人话音刚落,就把那眼睛盯到狐狸美女变的新娘身上,总惦记上手。 魔头杂烩看看笑着说:“这里除了人,都能看穿佛魔的面具。我们开始我们的计划,只要那狐狸用不了幻影术,就这一个县令都够她弹了得了?” “是啊?她施法,我们破解,如此循环,何时是个头呀?还是大王厉害,我们要先尝尝鲜。”小鬼美滋的说。 “把那些走路里倒歪斜,被吃喝撑的,还在吹的,都巴拉过来,挨个吸,个个都留点活气。尤其他那个带头的兵,指使人,混吃等死,管他效忠谁?”魔头杂烩说。 不一会儿,一大群人都趴在桌子上,留口水,睡得打一下都不动弹,比死猪还死。 “魔头,别忘了,剩下那个汪瑞宝贝给你留着呢!”吃喝两货凑过来跟魔头杂烩说。 “好兄弟,我这就去,免得辜负你们的好意。”这魔头杂烩撑得,两眼直冒金星的乱屋找。 这狐狸美女,见魔头忙上,只好给魔头用上幻影术,给汪瑞掉包。 魔头们把县令当作汪瑞,给吸了,吸完喊着兄弟们回去。 魔界走后,这摆筵席的院子里没法收拾,弄得一片狼藉,个个人变鬼。 狐狸再次施救人。 “入洞房,县令大人,该入洞房啦。县令大人哪去了。”这主持婚礼的礼仪,喊县令大人。 大夫人过来说:“还用喊,那个色鬼,早就热乎上了吧?” “也是,生米都煮成熟饭,我还在这瞎嚷嚷呢?”礼仪说。 其实大家都不知道县令去哪了,只有狐狸知道。 这时,真的新娘子,又回来了。 还以为县令喝多了,听他一直闭着眼睛叫:“美人,美人……” “你怎么又回来了?”狐狸美女说 “他已派兵,抓了我父母。我怕不服从县令大人,我们躲着过见不得光的日子行,可我们的父母亲人,都会受到牵连,还是豁出我一人吧?”新娘子说 “去不!从良。我知道你是被逼的。”狐狸美女问新娘月玲。 “可我的男人一定会被县令大人给杀了,与其这样,我同意又如何,不如就此罢了。”新娘回狐狸美女说。 “别胡思乱想!我已经帮你救下了,而你愿意和杀你男人的人过吗?你不恨他吗?你不想报仇吗?”狐狸美女看着她问。 “恨,恨有什么用,能顶饭吃吗?报仇能顶命吗?”新娘月玲掉着泪说。 “你有一天会被后人耻笑的?”狐狸美女听月玲的话,生气的说.。 “我要偷拿着他的金银珠宝,救济那些穷人,即然来啦!你告诉他另娶她人吧!回去他不会原谅我的。”月玲对狐狸美女说。 “这里的一切都是我的啦,哈哈哈……当年我们被人瓜分的吃不饱,上街乞讨,也要挨打,没想到会有今天,何不好好利用。”月玲看着眼前的一切,苦笑着说。 “你愿跟一个废人,过一辈子?”狐狸美女劝她说。 “我的事,不用你管 ,你能管得了我一辈子幸福吗?你究竟是谁,怎么知道他会是废人,我们这些好人,还抵不过废人过的幸福?还有什么好说的?”月玲对狐狸美女说。 “你就是那个朝廷要抓的钦犯,对不。原来你比县令还坏,通吃啊?县令废人你都知道,是不是你干的,你想要这金银珠宝,赶我走,居心何在?”月玲心中有苦,一见到虚荣,就拿它试问狐狸美女。 “行啦!我可没时间奉陪了,随你胡言乱语吧?白折腾了?”狐狸美女,见她贪欲上来,不可理喻,没有必要说下去,便要走。 “你即然敢做,我的残局你就收拾吧!”月玲说。 “你胡说什么,我什么都没干,就是看到残局,那是你家,你自己收拾,关我嘛事!”狐狸美女说着,往出走。 “休想,来人啊!那个女的是和那个男逃犯是一伙的,来害县令的,快把她拿下。”月玲喊着。 这狐狸,走出屋,嗖的没影了。回去的路上,狐狸苦笑着说:真是出乎意料,这算怎么回事?随便吧?有银子能使人变鬼推磨。” 这汪府的大夫人听到喊,就过来看,当什么也没看见,冷笑说:“呦呦呦!这妹子刚进门,咋喊那么大动静干啥啊?这县令没发令,你就要当家,再说,有我呢?能轮到你说话的份吗?虽说是你过门日。这烂摊子你就不能默默的做。这连个鬼影都没有,你抓谁啊?虚张声势。” “姐姐说笑,俺只是怕姐累,多操些心罢了。”月玲强颜欢笑的说。 “我有话跟姐姐说,是一个美女害县令,难道你不关心?”月玲为了下台,就说给大夫人听。 “你哪只眼睛看到的,就是吗?我去看看夫君,喝得也太高。我怎么没看到,是你吧?”这大夫人要进屋,站在月玲旁边说。 “行啦!明天醒醒再说吧。他已睡下了。”月玲不想让大夫人进去,拦住说。 这大夫人气得二话没说,甩袖子就走。走着走着说:“妖精,给吃了什么迷魂汤?” 又是一个清晨,这院子里的残局,县令也弄得像中邪了似的,嘴歪眼斜,脑袋也不好使啦。 “干嘛,给我穿这么漂亮。”县令醒来看自己这新郎服说。 “不记得我给你当夫人了?”月玲娇羞的说。 “夫人,夫人是什么东西,夫人干嘛?我有儿子吗?”县令颠三倒四的说。 “有,叫瑞儿。别弄这么多兵,给我儿吓到,都散了吧?”月玲说。 这县令是什么都不记得,唯一记得还有个儿子。 “啊!老爷啊!老爷,你可好?”月玲看只记得他儿子,急忙说。 “胡说,我当然好。我要睡觉去了?”县令看着月玲说。 “老爷,你去不去衙门府啦?”月玲以为撒娇他会听。 “那是啥,去那干嘛?”县令就像失忆的问。 “这县令有些傻,以后就不用理他了。”这月玲心想。 “啊!没啥?睡觉去吧?”月玲笑嘻嘻的把县令打发了,自己出去。 这门外等月玲的情郎,一见月玲,急忙小声招呼:“月玲,我来找你啊?是那位好心女侠,又救了我,听说我们爹娘没事,那带头兵已死,女侠说只救好人,所以放弃带头兵,让他被鬼给害了。听说县令如今成废人,你还想我吗?” “县令废物,可他毕竟是县令,下面那些收税的,办事的,认识他那个脑袋,不认识你。你再聪明能干,也最好不要来,让人家看见,抓到把柄,我们可咋活?昨日的我已死,今天的月玲要活给所有人看。不过,我们偷情,得等我去找你?”月玲冷笑的说。 “那你在这里,想怎么活,守着金银珠宝过?”情郎问。 “对,让那个县令当我的傀儡,我才是真正的县令。让我们未来的儿子,取代他的家业。哈哈哈……”月玲想着美事,边说边笑。 “月玲,我们过点普通人的日子,不好吗?和和美美的。”情郎劝她说。 “别废话,没有银子,你能和美得起来吗?和你喝西北风,顶饿啊?”月玲几句就把他顶得无语。 “快走,我处理好这里,会有人给你递信!我先回去啦!”月玲看见大夫人人影,急忙打发情郎。 “啊!这近日忙着伺候老爷,这老爷一点也不傻,对我百般呵护。只是表面看上去傻,装糊涂罢了。只不过他不愿管那么多事,想坐享其成。必定管那么多年,也累啦!”月玲猛的推开情郎,主动走到大夫人面前说。 “这回倒好,刚接触他两天半,你都比我这个伺候她多年的人,都了解?”大夫人嘲讽的说。 “话也不能这么说,有些事,就是我替老爷操心罢了!这不,也没给大姐请安,今天,才特意备了姐姐爱吃的点心 ,正要拿给你尝啊?”这月玲急忙看一旁的丫鬟,迎上去说。 “啊!是不错,妹妹有心了!”大夫人看了一眼点心,说。 “哪里,姐姐爱吃,妹妹常备。”月玲笑着说。 这吃过点心的夫人,听了心凉半截,回去又抽大烟。 路上自言自语的说:“别跟自己过不去,该抽抽,该喝喝,享受是真格的。” “不抽也行!在吃的里给您放点就好。哈哈哈……”月玲目送大夫人回屋说。 这院子里的那些人事不醒的酒鬼,被家人弄回去后,死不死,活不活的,也都上门要讨个说法。 然而大太太,每天看这来回闹哄的人群,无动于衷,只顾着抽,这一享受不要紧,又不久于人世。 第43章 议论背后的阴谋 这宴席撤后,有的被弄回去,但这事还没完。那些有死不死,活不活的酒鬼,几天未见清醒,惹得人家前来兴师问罪。 “汪府的夫人,你可要替我当家做主啊?你看看就是因为你成亲,惹得我们家人酒后胡言乱语,神智不清,我们这岂不是又赔银子又赔人,这日子可咋过呀?”酒鬼的家属磕头作揖的,连哭带嚎地嚷着。 “这怎么总是事赶事啊?有些事我也不希望这样?我又不是阎王爷,能让他们起死回生。再说我就算是阎王爷,也不敢乱来啊?你们怎么样,又不是我请你来的?如果让老爷知道,你们就等着找死吧?我爱莫难助啊?”月玲穿着丧衣,从灵堂走出来妖道地说道。 “难道我们就认命吗?不能再拥有从前那样的家人吗?”起身要走的人家冷清地念着。 “哪来的那些吗?见好就收吧?啥都会变的?别吹毛求疵了,事别扯大了,对谁都不好!”月玲撂下脸子说。 “哪有好啊?”一位妇人说着,无奈起身含泪地走开。 月玲见人家走,拿起手绢,半遮半掩着脸,说:“看看我们都是苦命的人啊?摊上啥事,不都得挺着吗?怨天怨地有用啊?怨人怨己有用啊?那命苦不也是一道家常菜吗?那不紧不离就得嚼吧嚼吧咽了吧!跟谁说去,说出来,也不解决问题,还惹人家心情不好?何必呢?没见我比你还悲痛欲绝吗?” 要走出院门的那些人家,突然停住了脚步,留话:“听你这么说,也有理,谁有孽谁带着,谁有福谁享吧?管不了那么多,既然都是自作自受,我们认命,大不了改嫁。” “改嫁跟我有什么关系,我还负责给你找主啊?真是的?”月玲见人走,撂下眼皮说了一句,扭头看。 当回头看屋里时,只见有人从灵堂,往出抬大夫人的棺材,要下葬。 这月玲急忙哭哭涕涕地,上前半跪半蹲地,拍着大腿的跟着,说:“哎呀!我的姐姐,可真是想死我呀?你怎么就这么狠心,丢下我一个人,今后我可咋活呀?我这才刚来几天,你就撒手人寰,不管你这妹妹啦?” 县令大人看了看,上前说:“夫人身体要紧,节哀顺变,这样让人看着心疼,这叫夫君如何是好啊?” “有老爷子这句话,夫人就算九死一生又如何?”月玲婉转地回了一句。 这月玲和县令的举动,有些差矣!这样一来,便在吹吹打打的街头,不免惹人议论。 “这新来的二夫人,也是真够忙的,哭天抹泪地忙,给大夫人下葬。这县令不去衙门,她又急得哄着去,这可真是倒劲。”街头的一个布衣人说道。 “哎呀!你这只是听到一面之词,没看那大夫人刚抬远,她就开始幸灾乐祸那样,哭笑,无非就是忽悠老爷。”另一位布衣人说。 “就这样式的,哎呦,老爷,这天气好,我陪你去散心,到一个有趣的地方玩一会儿吧?人死不能复生,过去的就抓紧放下,她离开,这不是想让玲儿更要好好体贴老爷吗?哎呀,那骨头都酥了,别提了。”一位布衣学着月玲的样子说。 “不该看的,还是放过吧?她就差点说出可下都死光了,好都成她的。”另一位布衣哈哈大笑说。 “真没想到,曾经善良的她,怎么会变成这般模样?这样的人能活久吗?”一位布衣说。 “恨人家干嘛?这时候的事,是世道传染病吧?只要你一坐上那位置,就彼此彼此吧?”另一位布衣说。 “你可拉倒吧!像包青天那样的人物,该作何解释?”一位布衣说。 “人跟人能比吗?那样世间可能决战到最后,就只能剩一人活着,因为都有区别。还是看完就抓紧走,别等人出来看见再找茬?贵贱不可和扯不清的人扯?徒劳无功啊?”另一位布衣说。 “那地方还是远离些好!”一位布衣感叹说。 “听那连虎带蒙的月玲,偷问县令一句,有什么事,就让月玲代劳就行。说白了就是要替他掌权,没办法,他就受这个。”另一位布衣说。 果真,月玲说有事,到了衙门,先把县令扶上坐,这汪县令看着下面的官员,真就记住一句:“有什么事?” “县令大人,我都说过了,您也没听啊?我这说到什么时候是个头呀?装糊涂也不能装到您这种程度啊?真是没救了。”下面告状的布衣说。 告状的无奈,跪在那和县令大人对视着,这月玲在一旁总使眼色,渐渐地告状听得都是这一句:“有什么事?”无奈烦的告状人,摇了摇头气走了。 这样一来,月玲想要家里外面超控,更是昭然若揭。惹的是无论从县衙里走出来的,还是从汪府走出来的人,都在背地里议论,这布衣祈盼光明的地方。 “大夫人过世一直惹人议论,这原来那位二夫人在时,这大夫人还好好的,这回新娶这个,不当三夫人,非要顶替汪瑞他亲娘二夫人,就是因为听说二夫人和县令感情深,所以连自己都不要了。可想而知,她能真和县令白头到老吗?具体猫腻谁知道呢?”一个布衣说。 “那个县老爷,真是明白一时,糊涂一世啊?”身边的另一个布衣说道。 “英雄难过美人关,何况狗熊,更不会例外。一见扫把星,就能把他弄得成了疯癫县令,真是可怜。把大夫人也克死啦。剩这一大堆孩子,这份家业,可咋办?没听说她那个情郎咋安排了?”一个布衣说。 “回家给县令下药,然后和情郎都有了。对那原来二夫人的孩子,汪瑞下好几次毒手,听说都没得逞,有个美女暗中保护那孩子。”另一个布衣笑着说。 “这新来的主,可不好惹。听说啊!出了差头,都让县令出去盯。这要是捞银子,她到上前,弄到自己腰包。”一个布衣说。 “要是她一家还行?她连下面那些官员,都霸下管。”另一个布衣说。 “是啊!可这下面官员,以县令有病的名义,不让升堂,要顶职。这下那月玲可不好弹了。”另一个布衣说。 “贪的人遇一块,都够受的。谁也贪不好,那不就回头收拾咱这布衣吗?”其中一个布衣说。 “没能力真可怕?”另一个布衣说。 “都有能力,谁出力啊?”其中一个布衣说。 “那个女人可招笑了,你到汪府,一找县令大人,就会被她遇见。她就一直说,县令刚才还好,只是暂时不能处理事情,有事跟我说。”另一个布衣说。 “好事她都揽下,坏事推给别人。人家说,既然总在关键时刻,临时有病,那就免职吧?”一个布衣说。 “她说没有功劳,还有苦劳。谁说赶上有事,就不能临时有病。所以坏事,都这么拖着。”另一个布衣说。 “平时不烧香,就会临时抱佛脚,这样人可真是无可救药。”一个布衣说。 “这样啥时候是个头,有些事,她就插手处理,而且和县丞大人,又要勾结在一起。人若走下坡,权银皆有,不行也要行?”另一个布衣说。 “人若走上坡路,比登天还难,行也不行……”一个布衣笑着说。 “那个县令,真是啥人摊上啥人?报应,该!”另一个布衣说。 这下面的布衣没事,就你一句,我一句地议论完,散了。 这月玲这面,挺着个肚子,和县令妖里妖气地说:“老爷,那个汪瑞都由奶娘都带起来了!我怕你寂寞,又要给你生一个我们的宝宝。” “我好像有时候,听那孩子哭得不舒服,不知道怎么样了?”县令大人说。 “哎呦!还不是那徐章手下那个狐妹子,妖里妖气,不知要做什么,搞得瑞儿难受。”这月玲见狐狸美女,暗中保护汪瑞,惹得月玲不好下手,所以说话往狐狸美女身上一推,可以倒打一耙。 “徐章他们还真是凶残,连我儿子都不放过?好好的道法不修,偏和我过不去,等着瞧?”县令听了月玲的蛊惑,咬牙切齿地说道。 这一天,月玲突然去外面一家客栈会情郎。 “你就别惦记我和孩子了,这样对你安全。我会慢慢把他们汪府变成是我们的。”月玲苦笑着说。 “何必要冒那份险,我领你到天涯海角,哪不能活呢?”情郎说。 “我不想连累亲人,过逃亡的日子。现在汪府最大的眼中钉,就是那个汪瑞。他命大,有人护着,绝对不是凡星下界。他的存在会抢了我们儿子的福份的。”月玲说。 “逼到这了,不得不这样走下去,你要小心。我爱你?”情郎说。 “爱,说的容易,连饭吃都不顶!我回去先吃饱了,回来再说吧。”月玲说着离开。 情郎望着她的背影,在窗前摇摇头。 光阴似箭,就这样,一晃 ,那一年过去了。月玲生了个女儿。 月玲被孩子拖累着,平时有点时间,只顾着能捞到银子和会到情郎,照顾好自己,就已够伤脑筋的了,其它好像顾不上啦,本打算派人抓徐章他们,可见徐章的狐狸徒弟,都那么厉害,让人够操心的了,一想斗恐怕也是徒劳,于是就先放手。 这时的小汪瑞,也会喊“娘”了。 可月玲听了,还是忍不住生气。阴阳怪气的对汪瑞说:“你这孩子,可别管我叫娘,我可当不起啊?你是谁,高高在上的贵公子啊!” 说着就扭过脸,掏出随时准备好的白绫,看到机会,就要勒死汪瑞。 “啊!娘,我是妹妹的哥哥,长大要照顾妹妹,娘,你干嘛?”被勒得有点透不过气的汪瑞说。 这时,一旁的女儿拼命的哭。 月玲看看汪瑞说:“你这小子,从小就古灵精怪,不随你那个爹,只知道得到利用,从来都不懂疼惜,娶了这个女人 ,又看那个女人好。” “娘,我不怕死,怕日后没人照顾您和妹妹?”汪瑞说。 “我不会相信这么小的骗子。看我的女儿都心疼你这骗子,哭得那么厉害。我所有的折磨都是你们这些生来就命好的人给的?你好不好,都与我无关,我不会儿再相信,再心软,去死吧?”月玲说着,就像着了魔一样,想杀死汪瑞。 “放手,真是大胆,竟对孩子下如此毒手?”狐狸突然出现,拿出剑,点到月玲脖子上。 “斩草除根,难到我做的不对吗?”月玲看着脖子上的剑说。 狐狸美女,另一只手把那白绫,缠在她脖子和身上,把她绑在柱子上。 “我告诉你,识相的,我是路见不平,拔刀相助的过客,如果你敢让他死,你定会死,还有你那女儿。你看着办?你若找死,我现在就解决了你,以免日后麻烦。”狐狸美女说。 “为什么我受苦时,没人疼?别人受苦就有人救?” “我也救过你,可你为了你的家人,放弃了自己,你大可不必,我也会保护你家人。可你想过金银珠宝和情郎的日子。我又不能帮你偷银子,满足不了你贪财之心,所以这条路,是你自己选的,怨不得别人?”狐狸美女说。 “好吧!我认苦命。”月玲说。 “像你这种人,即使命好,到你心里也是苦的,我和你毫无话说。不过我要告诉你,说不准,你女儿还真和这哥哥有情缘呢?我怎么会允许你胡作非为?”狐狸美女说。 “下次不敢了?”月玲想让狐狸给松绑说。 “那就好,最好别在我面前耍花样,否则我让你吃不了兜着走。”狐狸说完离开。 月玲被奶娘发现时,像泄了气的皮球。 “呀?夫人怎么被人帮了?”奶娘一看惊呆的说,然后帮解下来。 “那还用说,一定是老爷身边的女人派人干的。我怀孕时,县令身边就有人了,只不过是碍于我,没敢张罗又成亲罢了。”月玲说。 “噢!让夫人受委屈了?老爷回来了,我先带公子,去花园见老爷。”奶娘说。 “不用问,有些事随便?”月玲好像目中无人,也不爱搭理汪瑞和奶娘,仿佛对世事一副颓废的样子。 第44章 几个孩子的命运 奶娘看看月玲垂头丧气的样子,无奈的把汪瑞领回去找县令。 到了后花园以后,这县令一看到汪瑞,就藏在树后面喊:“我要我儿,不和别人去。瑞儿过来。” 这县令一副高兴样,就像是一天到晚都想陪汪瑞玩的样子。 这月玲见汪瑞和奶娘走了,觉得没啥意思?心又痒痒,想跟去看个究竟。于是这月玲又到后花园,可刚到地方,突然听老爷从树后面一下出来,吓得“妈呀”一声。 “哎呀!老爷,你说你这是风一阵雨一阵的,真是让人受不了,该管的你不管,不该管的你倒瞎管。这孩子跟着奶娘,就挺好的,你跟着掺和啥?没事还是管好你自己吧?一天总整那一副长不大的样,比那孩子还难看,我的魂呀?”月玲妖道的说。 “爹爹……”汪瑞见老爷出来,哭着说。像是要扑到老爷怀里,却被奶娘一下抱起。 “你看你,现在咋这样,一句话把孩子下那样?”县令看着月玲说。 “这又责怪我,自从我身怀六甲,一直到现在,包括你,谁正眼看过我一回,凭什么他就这样受宠?”月玲生气的说。 “我们?可是未来能打理汪府的唯一男丁汪瑞。你听好了,他若是有个三长两短,我拿你试问。”县令看了看月玲,怒气冲天的说完,去抱汪瑞离开。 这月玲气得腿一扽,一甩劲,回自己屋了。 奈不住寂寞的夜,给孤独的心,总是徒添了感伤,不忍作祟的心,蠢蠢欲动。 月玲无奈,再次出去约到情郎。 “我想一点一点把他们都收拾走,我生了你的孩子,我们就可以团聚啦。万万没想到,那些黑心,比我还黑,居然还惦记收拾我,赶我走。看来,这一番折腾,真是徒劳。不过我也得到一部分好处,藏在了一个保密的地方。我若死了,恐怕你人财两空。”月玲苦笑的说。 “时间过得可真快啊!我们俩人已变三人啦。真是辛苦你啦!如果想走,趁孩子还不认人,我们趁早走吧?别到时候,孩子流着我身上的血,不认我这个爹,万一再说漏嘴了,小心我们一家三口小命不保啊?”情郎说着,用手捋着月玲的头发,一副望穿秋水的样子。 “好吧!我把爹娘,交给那狐狸美女保护。我们带银子远走高飞就是。”月玲应和着说。 “恐怕那老爷对你已经腻了,不至于拿爹娘再试剑了吧?”情郎说。 “那样最好!只是有些事怕说不准,以防不测。”月玲说。 这时,月玲和情郎,已被魔道两个夜鬼兄弟看到。 “唉!咱投胎去那有钱人家怎么样?”吊死鬼对刀鬼说。 “我就知道这有钱的日子,就是好,能让鬼推磨。可是谁投胎,这事,你说了也不算,你得去贿赂那鬼门关的头?”刀鬼说。 “这人间礼好送,这阴间礼恐怕不好送!若那样,投胎部门,还不早都乱套了。”吊死鬼说。 “哈哈哈……得个人身难。也怪当初得人身时,不知道珍惜,如今做鬼又想人身,却又回不去了。那就去中阴界呆着吧?怕就怕天天被圈在鬼池里,受尽折磨,抓个替死鬼吧?”刀鬼说。 “行啊,能缓解一会,是一会吧?。不过她下魔界,因我们而受苦。我们要被阿鼻地狱给消魂,永世不得超生。”吊死鬼说。 “怕消魂,你还干不干?反正一步走错,步步皆错。你看着办?”刀鬼说。 “我不管了,你盯上她,她下鬼界,将会不停的厮杀我们。让他们俩,招我们俩鬼就行啦哈哈哈……我们能少一会痛苦,是一会儿吧,别管以后了,咱们坐地就是有今个没明个的首,还在乎以后干嘛?该干就干。”吊死鬼笑嘻的说。 这时两个鬼,给县令托梦。让梦里的老爷,梦到被人推到树后,露着两个眼睛看到。 “我有些不舒服,先回啦!”这月玲好像干了见不得人的事,被看到一样,吓得魂都快丢啦。 县令一看,结果是去会情郎了。只听那情郎说:“好,照顾好你自己。我也不太舒服,回去啦!” “老爷,我回来了。这害喜闹得厉害,一个劲的吐!这次一定是个儿子。”这月玲进屋就觉得身体不舒服,有些挺不住,然后痛得一声一声地大叫说。 被托完噩梦后,睡在丫鬟旁的县令,连夜起来派人查月玲下落。 天亮了,月玲睡醒了,刚要翻身抱一下情郎。突然听到县老爷开门进来,朦着黑布脸,说:“啊!还挺舒服啊?” 这熟悉声音,月玲一听,当时吓晕。 又被人上去给了两巴掌,月玲被打醒。 县令把面具摘掉,掐着月玲的下巴说:“看,你这孩子是谁的?” 月玲看着县令说:“是你的?” “胡说,没一个地方像我,长的全像他?你还说是我的?”县令说。 “那你想怎么样?”月玲起身说。 “别脏了我的手,你们自己看吧?怎么结束快?”县令大人说完离开。 县令走了,月玲摇着情郎的头,哭着说:“想了一路的幸福,以为快到手了,没想到,是这么一个下场。我们该怎么办?” “绝对不能死!我们还有孩子。有朝一日,他们等着瞧?”情郎咬牙切齿的说。 “外面围满了人,我们出不去了,等着我们自行解决呢?”月玲说。 “我好闹心,觉得这样的日子没意思,我们假死吧?等人来救吧?”被刀鬼附体的情郎说。 “好吧!我也早备好白绫,却轮到给自己用上了,真是可笑?谁可怜我们的孩子,朵儿”被吊死鬼附体的月玲说。 当两个人,一个拿起刀要结束自己,一个拿起白绫要结束的时候,同样又一个蒙面人走近。 “你是谁,是谁,是人,是鬼?”被刀鬼附体的情郎,居然怕起人来。 只见那个人挥拳过来,猛的照他的脖子打去。这时,月玲的情郎晕了。 天亮了,月玲和情郎醒来一看,两人被换了个地方,躺在一张床上。身边坐个人,这个人不是别人,正是紫竹斋的狐狸美女。 “二位,睡得可好啊?一张床,挤不。还算舒服?”狐狸美女手里拿着刀,扒拉着她的脸说。 “你不是有点傻吗!既然救,你这是?”月玲惊慌的问。 “或许有一阶段,是想甘愿当个傻子,过那种无忧无虑,不识人间烟火的日子。可是不知何时,被你这鬼鬼祟祟的家伙,给教尖了,把我唤醒,我也没办法。不过我的确不记得,以前的事了。只认识现在的你。”狐狸美女说。 “你放过我,我知道错了,你让我做什么都行。”月玲起来跪在地上说。 “你们是被吊死鬼和刀鬼附体,才导致的想死。实际上你没错?”狐狸美女说。 “我可以帮你做事啊?让我的孩子朵儿幸福的活着吧?”月玲肯求的说。 “那好,最近,京城有一批货要在后天,运到后山北坡,到时候我会告诉你放在第三个山头哪?”狐狸擦着亮闪闪的剑说。 “你的意思,是让我们三人带着我的货离开,过销声匿迹的生活。看样子,我藏宝的地方,你都已知道?”月玲说。 “算你猜对了,不过我们这里修行,不适合夫妻带孩子的。你走后,那县令放过我还好,不放过,我们还有一战。”狐狸美女说。 “救我的时候,伤人了吗?”月玲问。 “没有,洪风带着县令的面具,给大家端点吃的,我估计现在可能都醒了。”狐狸美女说。 “是啊!我们要走?”月玲说。 “只是苦了孩子,随你们四处漂泊?对孩子好点。”狐狸说。 “会的,谁让我是她亲娘。”月玲说。 就这样,情郎和月玲带上孩子朵儿,还有准备好的马匹,金银珠宝,在徐章等人的护送下,辞别了故乡。 汪府的汪县令,看见那群劣等兵回来了。 “报,老爷,那夫人不见了!”小兵报。 “你还好意思说?废物,就知道贪吃,咋没吃死你们。她们也太善良了,还留你们一条小命。”汪县令说。 “小的们该死,求大人放过我们?”小兵跪求说。 “贪生怕死。我又不是她,为什么要学她善良,放过你们?我问你一个问题,答好了,活着。知不知道她们去哪了?”县令大人说。 “好像已远走高飞?由徐章他们护送,我们靠不上。”小兵说。 “罚你们死在徐章手里。如果不死,就别回来了。滚……”县令气得嘴唇直哆嗦的说。 小兵下去后,汪县令急忙喊奶娘。 “奶娘,我要看看我的瑞儿如何?”县令大人说。 “少爷,就是想夫人,总要娘。”奶娘过来禀报。 “唉!都怪我当初不知道珍惜他娘,唉!现在想起来,女人再多,能上心的唯那一人,只是后悔莫及。都下去吧?让我清净一会儿。”县令说完,捂着头疼的脑袋。 汪瑞除了奶娘,连那个唉声叹气的爹见到都难。 奶娘领着汪瑞出来,看了看说:“唉!人有时间宁可勾心斗角,也没时间快乐!” 汪瑞看看奶娘,趴在奶娘的怀里,说:“奶娘和我是快乐的对吗?” “对,奶娘看见你就像看到福星那么开心!因为你就是。”奶娘抱着汪瑞说。 经过一年多的修炼,洪风的性情大变,一改以往病态。手臂的伤口处,又长出新肉芽,渐渐的也有了新手臂。而洪风面对自己身体有所好转,无喜无忧,却依然能保持一颗平常心。 “师傅在上,请受徒儿一拜。谢谢师傅陪徒弟修炼一年多时间,终于验证了师傅的话,让我有了再生的机会。”这次洪风是一片诚意,真正的认了徐章师傅。 “你的病好啦!那我们回紫竹斋好啦,你陪在师傅身边有个照应。让狐狸也歇歇吧。照顾咱们那么久。”徐章师傅说。 “好!”洪风答应着。 “好快,还以为是昨日,没想到一年过去啦,你们要离开。”狐狸美女说。 “谢谢师妹一直以来的照顾,以后师妹有事,我定当全力已付。我随师傅一起走,请师妹莫担心。”洪风告辞时说。 “别胡思乱想,有事就去找我们。”徐章师傅看狐狸徒弟,有些伤感的说。 “嗯!好,告辞师傅,师兄。”狐狸拱手送走师傅,师兄说。 这刚到紫竹斋的徐章师傅,和洪风说:“洪风,我们回去以后,一起去看看铺锦和汪瑞吧!” “好,师傅!我知道我一直都在耽误你时间,真是不知该说什么好?您以慈悲为怀,惦记人间疾苦,我当然愿意陪你去看孩子。”洪风说。 “别客气,走吧!”徐章师傅说。 洪风跟着徐章,一路边走边问:“师傅,你能给我讲讲这背后的故事吗?” 徐章就笑着答应,一路讲给他听。 不一会儿,徐章,洪风师徒二人,来到铺锦家门前。 “啊!婶在家没!”徐章看见叶光娘说。 “别问那些没用的,你又不是来看我的,还不是给那屋使动静?”叶光他娘说。 “那我就不行看看您老人家?你瞧,这不已经见面了吗?”徐章笑着说。 “你们这些人啊!说话嘴不对心,声东击西的整事。我才不惜得管呢?”叶光她娘爱搭不理说。 这时翠兰听到声音,迎了出来。 “啊!徐师傅过来啦,快进屋吧!”翠兰开门说。 “啊!过来看看孩子?”徐章开门见山的说。 “这孩子命大,没少麻烦您?真是不好意思?”翠兰说。 这时,徐章只见一个扎着小辨的小女孩,倚在门旁,网着小手,看着师傅笑。 “叫师傅。”翠兰回头看看铺锦说。 “师傅!”铺锦笑着说。 徐章看着铺锦,眼里却全是曾经青云的样子。随即和翠兰说:“铺锦也会叫师傅啦,好乖,过来让师傅看看,看师傅给你带来玩的。” “看着挺好,就是遭罪,没有一天不扎针吃药的。只能吃一口东西,多一口,就会痛哭。看着水果,吃一口,就凉到痛,身体纸包纸裹,像个娇皮孩。身体弱得很。”翠兰心疼的说。 “小家伙,能惹得全家人高兴啦?”徐章看着铺锦想起青云,开心的看着说。 洪风在一旁也拿着吃的逗着。 “孩子还好,是不!”徐章问翠兰。 “最近找附近一个殷大夫,是个男的,给开了点药。又找了一个杨大夫,是个女的,开了点药。这还是以前那位五棵松的大师告诉的,说吃副谐音阴阳的男女大夫的药,放在一起煎,才能看好。果真,这两天好多了。”翠兰笑着说。 “只是可怜孩子,好好的照顾吧?”徐章说。 “就这样一个病秧子,可是惊动了附近所有的大师,可真是的?”翠兰不好意思的说。 “能给铺锦看病,那是我们的福。不打扰了”徐章和翠兰说。 “和师傅再见!”徐章又低头,看着铺锦可爱的样子说。 走后徐章又来到汪府,没见到汪瑞。只是听人说,汪瑞随奶娘走啦。 徐章在汪府外,深叹说:“唉!这高墙大院,却融不下一个孩子的幸福。” “你看,这银子堆砌的地方,那大夫人的几个孩子,吃喝嫖赌……”洪风说。 “也就那样了,汪县令总是盼完这个盼那个,就是从小不知道管教。汪瑞离开也是对的,走,我们去奶娘那看去?”徐章说 徐章和洪风找到了奶娘家。看到汪瑞第一眼时,流下了眼泪,那么小就懂事,真是天生啊?看着汪瑞给奶娘捶着背,那小手,不急不缓,恰到好处。 一口一个:“奶娘,我来照顾你。”围前围后的转。 奶娘一见徐章师傅来,刚要动身。累得直不起腰,汪瑞又在那里用力的扶。 “小大人啦!来,我扶。”徐章看着可爱的小汪瑞说。 “不蛮你说,我看这孩子可怜,才收留。可我也没能力让少爷享福,少爷可懂事啦。”奶娘抹着眼泪跟徐章说。 “奶娘不哭,瑞儿给奶娘擦眼泪。瑞儿和奶娘不苦,可幸福啦。”瑞儿懂事的说。 徐章看了看拿出几块铜板,说:“多好的孩子,这是我给孩子留的。” “谢谢师傅,我会去老爷那要。”瑞儿奶娘说。 “谢谢师傅。”瑞儿在一旁也学奶娘的样子。 “他爹别看有银子,别看是她疼爱的儿子。可是出他银子,他会记得清清楚楚。进多少他不记。”徐章说。 “是啊!我对少爷这么好,每次要银子,老爷都会问是我花了,还是给少爷花了,所以我……”奶娘说着哽咽。 “这就是命啊!有什么的亲人,家庭,这些就像固定的模式,是生命以外的外在枷锁,谁也打不开啊!把他们牢牢的捆住童年的环境,无法抹去的记忆。他有你是福。”徐章说完要离开。 娘娘和小汪瑞送。 徐章在回去的路上说:“一个个鲜活的家,这就是一个个孩子的命运世界。” “师傅,我只懂你是个好人。”洪风说。 “念阿弥陀佛吧!给众生祈福。”徐章说。 两个人随着脚步,积攒着一声声佛号。 第45章 何去何从的命 洪风身体好后,好像变了一个人似的,精神头倍增。可他还想回到那个闹市,去找那帮弟兄,证明自己的选择没有错。 “师傅,我已拖累你太久了,想回去看一下,再回来和师傅一起修炼也不迟!”洪风说。 “我相信你。记住,做人不要太在乎面子,别人说什么?那是别人的事,能助你积极向上的人,你就汲取。对你起负作用的人,一是要把他当空气,二是躲着。做真正的自己,做真实的自己,不要虚伪,如果那样能换来虚荣,将毫无意义。最重要的就是多积些阴德。那才是实实在在的福!”徐章说。 “本打算看情况再告诉您,怕师傅见笑。没想到还瞒不过师傅的慧眼。我这次回去,就是想让更多的人知道,我们做好事,所感招的力量,想让他们加入我们门下。”洪风说。 “但行好事,莫问前程!有一天你会明白,佛祖不会偏袒谁,一切都是你自己修到自然成。不是不报,时候未到。”师傅看着洪风,笑着说。 “谨记师傅教诲,定不负师傅所托?”洪风说。 “难为你啦!这么有心。这条路,还很长,很远。你要经得起时间的考验,哪怕牺牲自己,也再所不惜。方能见真经。”徐章师傅拍了拍他的肩膀说。 “嗯!会的 ,人生的目的,道法自然空。生逃不过死刑,死逃不生痛,生死皆疲劳。生死皆放下。”洪风诚恳地说。 “是啊!人生尽在有无间,随缘,放下是拾起的另一种,去吧?”徐章师傅说。 “好,师傅,告辞!”洪风点头说。 离开紫竹斋,洪风来到热闹集市,恰好看到弟兄们在做工,为了讨生计,也只好这样。 “弟兄们,你们不是想我吗!我回来看大家了,好久不见,我也真的好想大家啊!”洪风兴奋地喊着说。 “想就行,谁让咱们都是穷得讨不上媳妇的男人,哥们们谁不想啊?”弟兄们的其中一位,张刚开着玩笑地说。 “哈哈哈……这老大一回来,气氛就是不一样,一下活跃了起来。”下面的弟兄李跃说。 “看来气色不错啊?,真想不到你的断臂,居然还能长出新臂来,真是神啦。”弟兄张刚说。 “那大家就在这地方吃酒吧?一面吃,一面谈?”李跃说。 “好,好,好,我请……”洪风点头地说。 “不用,我们就算跑堂,也比你那修行人强,分文没有。”张刚说着往出掏银子。 “来,这是我兜里的银子。”李跃说着也往出掏银子。 “这是我兜里的。”其它的弟兄说着,也往出掏银子。 “用不了那些,我这就够了!”洪风开心的说。 几个人都要凑银子,结果被洪风拒绝,弄了两碟小菜,大家坐在一起吃起来。 “众位弟兄,能与大家相识一场,那叫做缘份。茫茫人海中,有何等事,能比这种相遇更难得。无论天涯海角,人生在世虽然短暂,但关键时,能有个照应,要强过无助多少,是不是这个理?”洪风看了看各位,说。 “这同坐一桌,我们吃肉,喝酒。你吃素,喝茶。你觉得合适吗?”弟兄张刚说。 “喝酒吃肉也好,吃素,喝茶也好,无非就是表达一种表象,都是一种增进友谊之道就好!只要心中相互有彼此,又何必在意何种方式。”洪风说。 “大家虽道不同,但在不同中截取相同的友谊,也好,只是不知下次何时再见面?”小弟李跃说。 “无论何时见面,心里有个牵挂就行。咱们虽吃的,可以说是寒碜了些,但阻挡不了我们的情意天长地久,有福同享,有难同当。”洪风满怀激情的说着。 “平时,我们都各自忙,你好不容易回来一次,我们在一起敬一下天地吧?”弟兄张刚说。 “好,这个意愿好。那我们大家上柱香,叩拜天地,结拜弟兄,有事吱声,绝无二话。大家看怎样?”洪风说。 “大哥说得好,我们愿意。”小弟李跃说。 “那好,以后我的就是你的。我的师傅,从今以后也是大家的师傅。来,我们兄弟以后劫富济贫,普渡众生。这是我送大家的箫,有事时,一吹萧,大家就聚集,到紫竹斋的方向找我会合。”洪风说。 “各位弟兄愿追随大哥,任大哥差遣。”大家站起举杯,异口同声的说。 大家说完坐下,弟兄张刚突然有些低沉的说:“我们只想过点安生日子,劫不动富,济不了贫。要想救别人,想先把自己救好了!我可能让大哥失望。” “有心就好,遇上有困难的人,总不至于看笑话。我们再穷,只要不忘良心,泯灭人性就好,生活吗?心里总得有点数,那是灵魂的份量。万事急不得,哥支持你。”洪风笑着说。 “谢谢长兄体谅!”张刚说。 “我们尽自己所能吧!就好比手脚不同,但都是支撑生命点。”洪风笑着说。 “既然长兄喝茶陪我们,我们就敬长兄一杯茶,同甘共苦。”小弟李跃说。 “好,那有劳各位,我先回师傅那里,大家别忘了,有难想起大哥。各位告辞!为兄先行一步。”洪风拱手说。 “好!”大家拱手说。 洪风离开,回到师傅那里。 徐章见洪风带着带着茶香回来,毕恭毕敬的来到师傅面前。 “有善从身边一点一滴扩散开来,好!”徐章欣慰的说。 “师傅,月玲她们走后,汪府静得有些诡异。”洪风说。 “但愿远走高飞,可以过点世外桃源的生活,与世无争多好。不知道路上找没找到安身之所?”徐章说。 “师傅,我拿个画像,在附近打听一下,看有没有人见过月玲。”洪风说。 “那辛苦你啦?到任何时候,别忘心中有佛。”徐章说。 “阿弥陀佛!”洪风说着,出门办事! 走在半路的月玲,身感疲惫。 “天黑了,总这么走下去,马都受不了,何况人乎?我们就地休息下吧?”月玲说。 “我们像只无头苍蝇,不知身往何处是家?”情郎说。 “出生,上天就给选好了家,我们都不得安生,那出来就更不知道何处是家了?”月玲说。 “漫漫长夜,沾湿又何妨?只是不明白路途,究竟通往何方?”情郎说。 汪县令看似冷静,实则是何等的水深。怎会是没经历过官场的人,岂能懂得的?月玲等人,就是万万没想到汪县令,那也是朝野上下一膛线,怎能放过她们一家。那手指,胳膊都连着汪县令的左膀右臂。只要汪县令放几只鸽子,来个飞鸽传书,利益场上,何处不是他的人啊?那是何等的水深啊! “此时甚静非彼静啊?睡觉吧,何去何从的命啊!”月玲说着正要躺下闭眼。 可是,这时月玲突然感觉肩膀被人拍了一下 。只听见“啪!”的一声。 “你是谁?究竟想干什么?”月灵激动的说。 “你问的不重要,只是你不许回头,小心我杀了你?把我晃在你眼前的朦眼布系好,跟我走。我在前面装傻,你听声音跟着,若是敢跟我耍花招,我的刀也喜欢舔血,话不要让我多说,到什么时候干什么?我自会安排。”一个蒙面人递给月玲一块布说。 “这是干什么?我男人呢?”月玲说。 “早就被人捂着嘴,拖出去了!不是小瞧你们,连点武功都没有,还想出来行走江湖。”蒙面人说。 “我们不想有江湖,我们只想安心的过我们自己的日子。”月玲说。 “不是带着面具的人妖,就是魔妖。你身处其中,想不是江湖,就不在江湖了,真是太天真了,你不觉得好笑吗?”蒙面人说。 “少废话,你们这种人也从来不会天真,一堆臭狗屎,只知道复杂,没想到你那些手下都死绝了,还是你小心眼,任何人都不值得你信任,还用得着你亲自出马,累不累?没看你活得比我强多些。”月玲说。 “像你这种人,就该杀?”蒙面人说。 “可惜呀?还要劳烦您的手,好脏,就算我死,也嫌弃你啊?”月玲说。 “嘢……”蒙面人气得咬牙切齿,直跺脚。 这被朦上眼睛的月玲,其实早就听出了声音是县令。 县令在前面走,只有一见人,就搞怪装傻,怕别人认出笑话他,再一点可能就是怕有居心叵测之人,利用机会,杀掉他,好像还有不可告人的秘密。 这县令大人,这山上一路,是戏演绝了。 一会跑树后,四处探看一下,说:“嘢!嘢!猫,猫,这来抓。” 月玲心里还再猜,县令的意思,是想让月玲快点跟着他走,说他想尽量霸占这个女人,可是以前还要杀,如果不占有,还会干什么?要他亲自上阵。 “嘻嘻,瑞儿没抓到。”一会在前面跑着说。 “有病,搞什么把戏?”月玲说。 “啊!瑞儿。啊!瑞儿,你又不和我玩。”走一段假装追一段的说。 “抓鸟哦!抓……你把眼睛打开,去对付前面那些人,一个人要把那些箱子,让他们留下,不露我名。而且你一人,要将他们全部消亡。”这县令把月玲领到了一个靠山的地方,在一颗树下,嘴说抓鸟,可是头却故意凑到月玲头上装作抓,却告诉她。 “我这样没武功的废物,连你这一个人都难杀,你让我对付一群人,岂不笑话?”月玲带气的说。 “来,把这种香,洒在袖口里,会有巨毒,见水就会发作,大热天的他们也都渴了,只要让香洒到他们喝的水里就行。你先喝,用另一只无香的手拿着喝,就不会有事。其它的你看着办吧?”县令说着,然后从袖子里拿出了一瓶香毒给月玲。 “我早晚都是死,何必要伤害和我无冤无仇之人?凭什么听你的?”月玲说。 “你不想因为你,让你男人和孩子断送在我手里吧?你看着办?”蒙面县令说。 月玲听了,只能点点头。心里明白了,原来是替他做事,真看出汪府是一个能人也找不出来,死的死,亡的亡,走的走啊。 被摘下蒙面布,月玲见县令早给她准备好的东西。只好照办。 月玲便拿着东西,强颜欢笑的去逢迎那些人。走去那群人说:“各位大小爷,小女逃难,寻夫途经此地,能不能赏口饭吃!我这还剩些水,干粮见底啦。” (四十六) 第46章 流失的银子 摆出一副甜美的姿势的月玲,在那里美滋滋的喝着水。 这帮人一看,有一位歪着脖子,斜了个眼的人,说:“水,唉!你别喝了,给我们留点。” 他们见了月玲喝得那么美,再加上本来就渴了,不神奇也变神奇的不得了,急得说:“真是命好,还有这么漂亮的美人送水。你缺啥?干粮!是我这样干粮吗?” “如果你喜欢,也未尝不可啊?”月玲笑嘻嘻的说。 “小心,有诈?”另一个人说。 “怕有诈的,你别喝,都留给我这不怕有诈的人喝?”其中一个人说。 “老大,大家都走累啦!再加上一会儿还要搬东西,哪来那么些力气,坐下来喝口水吧?”后面一位兵看着前面那位爷无动于衷说。 月玲见大家犹豫。 “我让你们赏饭,你们还要水,具体有没有饭啊?”这月玲故意提水不给,让他们更相信,更渴望想喝水。 “我们喝点水后,精力充沛,你都是我们的。”有一兵取笑着说。 “大家慢着,她一个女人有这么大的胆量,敢走山路,我有一种不祥的预感!大家不要上当。”打头的一直无语,但终于吱声了。 “她还在喝,我们都渴死了,要杀也得大帮的男人来杀,谁傻到送个女的,羊入虎口!”下面的小兵被渴得相当有自信的找理由说。 “是啊!说得对,就算敌人不来,我们也快渴死啦。还不如先喝点水再说。”这旁边有一个帮腔的兵,随着大家的感觉说。 “瞧,瞧,这位爷,累得,让小女真是好生可怜呀!”这月玲看打头的还在犹豫,便主动上前说。 一抬袖,这缕缕的香飘过,那曼妙的思绪,就飞跃起无限空间。 憋得脖子粗脸红的带头将,再也抵制不住渴望,于是说:“啊!那大家就喝吧。” 带头的先拿过来。 “唉!你们别抢,我咋办?”月玲见有人过来,故意的说着,狠狠的甩下袖子,就把事办了。 “唉!这小美人,好香啊,一甩袖,这风姿,更是美啊?”有的人取笑着说。 “我不管,你们也没给我吃的,我走了,别羊入虎口!”月玲看他们都喝了,想脱身。 “啊!有毒。”忽然有一个浑身无力,开始晕倒。 “啊!有毒。啊!你,我杀……”有一个听说有毒,刚要拔剑杀掉她,却已无力挣扎举起剑时,就这样渐渐的倒下。 这回紫竹斋的洪风,在山路上到处瞧,听见隐约的声音,急忙顺着声音寻去,躲在暗处,是看得清清楚楚。 “好!干得漂亮,把他们备好的车,快赶进洞口!抓紧卸货。”这在一旁监视月玲的县令,看到月玲出来,对手下的兵说。 “好,轻放,打开。”当小兵把这货放到洞时,县令说。 “没想到老爷这么厉害!我的天啊!这要几辈子,能花完。”一位兵刚搬一箱,就小声羡慕的说。 “关键是我夫人厉害啊?哈哈哈……”县令冷笑着说。 “一厢情愿罢了!”月玲嗤之以鼻的说。 “放好后,你们撤,若走露风声,你们就没有花银子的脑袋啦,懂吗?”县令把他们打发走,恐吓着说。 他们走后,躲在树后的洪风看得是一清二楚。 “我的事办完了,你怎么对限?不至于杀了我这个没有武功的人吧?那你明天还有这好事,哪位替你效劳呢?”月玲嘲笑的说。 “真会说话,百灵鸟都没你叫的动听,不过,我还是要收了你再说,任你折腾,就是逃不过我如来佛的手掌心。”县令嗤之以鼻的说。 “真恶心,要杀要剐随便?”月玲不屑一顾的说。 “我金银珠宝,向来不缺,缺的就是像你这种人,要是能顺我者昌,可惜逆我者。我要是有徐章那老贼命好,能有狐狸美女,和洪风那样聪明的人心甘情愿为我效劳,我何必惜你?到时候,人财皆我用,该多好?”汪县令畅想的说。 “梦做得不错?”月玲讽刺的说。 在树后偷听的洪风,心想,你也配,我宁可和佛祖吃糠咽菜,也不和魔鬼吃肉喝血。 洪风见事大,月玲被县令押走,急忙回去跟师傅说。 “师傅你看怎么办。”洪风和师傅一五一十的全盘说出后,问。 “你狐狸师妹,在汪府料理月玲和她情郎的事,你大可放心,他们没有生命危险。”徐章师傅说。 “那些金银珠宝,就该被汪县令挥霍,鱼肉百姓吗?”洪风说。 “先偷梁换柱大部分,上面给他留点真的。以免打草惊蛇。其它的我们日后再说,然后我们拿这笔银子开粥铺。接济穷人,但不要弄太大动静。”师傅琢磨着说。 “做事,哪有不出动静的。”洪风说。 “这几天把银子先换粮食再说,这样把握一些,一定要放好粮食。”徐章师傅说。 “好!”我这就去办。 这批丢失财宝的主子,门外传来了管家慌慌张张,擦着头上的汗,在走廊就喊:“报!” “进来!”京城的主子说。 这时进来一个护卫,结结巴巴,边跪边说:“转往汪县……那笔脏银,也在汪县……被劫。” “好啊!看来这汪县令是找死啊!在他地盘出了事,不是他干的还有谁,再说别人也没那本事。”京城的主子拍着桌子说。 “不过,倒听说那个县令,再一年前就疯疯癫癫的,有点傻,是那个霸道的新夫人在管家。”那个护卫说。 “没想到,这个女人怎会知道,这里面的内情,究竟是谁透露出去的。还真是蹊跷。”主子说。 “需要查吗?”护卫说。 “当然要查一下财宝放的具体位置,不过,观察一下动静再说。”主子停了一会说。 几天后,京城的主子问:“最近这几天怎样?” “没什么动静,这笔银子也没见人花。不过听说有个道士之类的人物,要在自己那破庙前救济灾民。”贴身护卫说。 “这一个和尚类的人物,能有银子买粮食,他不到处讨饭就不错了,有鬼。”主子说。 “是啊!好好查查吧?”护卫看主子停了一会,仔细思量,护卫问。 “去吧?继续深挖,有点意思?”主子逗着鸟说。 “如果查到,要就地正法吗?”护卫问。 “不宜,那个老百姓吃饱了,都是他的人。杀好像不太容易。”主子说。 “万一,那我们就查剩下还有没有银两,重新埋另处。”护卫说。 “留我有朝一日落难,打点上下。别闹出动静,到时候让咱们上头知道,不好收场。暗中盯着点,看看他身边有什么人,都究竟干什么?别让人给算里。”主子对护卫说。 护卫答应后,出发负责盯着汪县动静,见机行事。 当洪风预感到有人盯着时,洪风问师傅:“有人暗中盯着我们,看来不是县令的人,如果县令的人,看到银子没有,会行动铲除我们。我们该如何!师傅。” “他盯着我们,我们就派人盯着他,来个相互干扰。只要我们藏粮的地方,不让人知道就行,到关键时就好应对。”徐章师傅说。 “也只能这样,见机行事吧?”洪风说。 “你先去忙吧!有事吱声。”徐章师傅说。 “好!师傅,洪风告退。”洪风说。 当洪风出来探风时,发现县令去了藏宝地。 洪风在外面听到县令,对身边的手下说:“仔细看看,有把握些。打开箱子吧。” “好!”护卫说。 当打开箱子那一刻,县令用手摸着,好像在思考什么,随手动了一下上面,说:“不好,这事出在下面,一定是别人动了手脚!这里面,一定有徐章的事,让我好好收拾收拾他。” “那县令你还装傻吗?”旁边的随从说。 “混蛋,不装傻,那上面那关恐怕早就掉脑袋啦!”县令歪脖子瞪着大眼睛的说。 “那,那接下来该怎么办?”随从见县令那一出,够看半辈子的了,急得这又摸头又摸腿肚子的说。 “你说你,摸摸头也就行了,干嘛摸腿肚子?有你们这些废物,连个傻子都当不好?”县令看着他那出,气的说。 “不是,那,那,它有点抖,见到你,比喝酒还强烈。”随从急得磕嗑巴巴的说。 “就这点出息。闭嘴。”县令见他胡言乱语说。 “啊!啊,是!”随从急着稳定自己说。 “看来上面那个老狐狸已经动手啦,他还不知道地方,现在看谁玩的欢,盯着谁?”县令凝眉的说。 “即然这样,我们只能螳螂捕蝉,黄雀在后了?”护卫说。 “在别人手先帮我保管,坐观其变,来个瓮中捉鳖。先玩去喽?”县令突然高兴起来,犯病的说。 “这扯的,我以为多大个事呢!不就是陪你玩,这把我紧张,擦一头汗。”随从甩着袖子,点头哈腰的跟着。 “闭嘴,不是你查去。”县令又说。 “哪不得张嘴,这都管傻啦。”随从说。 这县令一想,咋管也这样,提不起来的阿斗,便“哼!”了一声离开。 徐章在这里开个暗道,只能到晚上,舍布衣一顿。 并叮嘱翠兰和王婶:“你们要随洪风他们,去很远的地方买粮,一定要小心,出面时,尽量别让看出破绽,虽然外县,但官官相互,就怕刮风。” “如何更安全?”翠兰说。 “大家一天尽量白天约好,晚上买,让那县令摸一头雾水,那样他该不知怎么办。虽在他眼皮下,他也无奈。等他探完,最后一个事也办完,那就好办了,暂时,只能做点善事,是点。”徐章师傅说。 “我和洪风说,杀了他算啦,一了白了,省着麻烦。以后也可以都归我们管。”旁边帮忙洪风的弟兄张刚说。 “别以为,别人坏就杀掉,那我们和胡子,强盗,有何区别?再说,哪个位置有哪个位置的难处,你就敢保证你做那个位置,就能做好吗?”徐章师傅说。 “谁让我们敬大哥,只好听你的?”洪风的弟兄张刚说。 “不是你要听我的,而是考虑问题,要从后果出发,否则谁也自负不起。做好就是要从难中取,这才是一个人的修行!你们去外地看看,不缺粮的,哪家有生病的,挺不住的,就偷偷给送点银子。”徐章师傅说。 “嗯!领命。”办事的弟兄张刚说完离开。 第47章 银子的意义 洪风从外面探寻回来,来到师傅面前禀报。 “师傅,我探到县令他已经发现咱们盗过它的银子啦!但暂时好像要等咱们被上面那个大家伙查到再给拿下,他想坐收渔利。”洪风低声的说。 “没关系,做好事,冒点风险很正常。若是有个三长两短,师傅就担在自己身上。你们大家该怎么做,就怎么做。实在不行,我就念咒求闵公护法,地藏王菩萨也会护佑我们的。”师傅说着,增加洪风的信心。 “嗯!师傅,但我们还是舍不得你受罪。”洪风听师傅说,想把责任担在自己身上,心疼的说。 “好,只要你们心里有我,比替我受罪都开心,因为我不需要别人为我做什么!只要大家都能为别人做事,那就是再帮我。好啦!先忙去吧?”徐章师傅欣慰地说。 “嗯!师傅,告辞!”洪风说完离开。 地府里面,菩萨惦记起青云和天庆。 “你最近去人间看过青云和天庆吗?他们下界以后的生活还好吗?”地藏王菩萨说。 “看过,也查过他们最近无劫难。幸好有徐章师傅,他们帮忙照顾,我也就放心多了。”闵公回禀。 “那就好,他们凡尘的名字,叫铺锦和汪瑞,对吧?”地藏王菩萨问闵公护法。 “对。但最近下界,看到好多地方有灾民,好像没有粮吃。”闵公说。 “造福一方的人,做了孽。把他该疼爱的子民,用来惩罚。看他有没有怜悯心?可是明知道他已没怜悯之心,还要试,否则也不会这样,但还是要看有没有人救?”地藏王菩萨说。 “查了。虽然徐章他们现在救济点,但还是能力有限,还有好多地方没有粮吃,好可怜啊?”闵公护法说着便低下了头。 “你尽量跟着救济一下,帮一把徐章师傅他们。”地藏王菩萨说。 闵公停顿了一下,头稍微抬起又问:“为什么百姓总是受苦,为什么百姓就不可以不受苦吗?” “我知道,你看天灾,心生怜悯布衣。可每一次灾难都是想唤醒人类的思想进步和大脑清醒的认知。”地藏王菩萨说。 “认知什么?”闵公说。 “可是人类清醒和进步的认知,谈何容易?大多数布衣,只知道受压迫,受灾难,苦不堪言。可那些百姓他们团结吗?清醒吗?如果团结,哪有不破之墙。”地藏王菩萨说。 “是啊!怨天尤人,闲来巴结,互相拆台。”闵公说。 “只知道七情六欲,饿的时候,只顾自己碗里的饭!吃饱了之后再顾下一个欲望。所有欲望都满足的时候,他们比那些欺压布衣的人还可恶。”地藏王菩萨说。 “你的意思是,饿时只有一个简单的想法,填饱肚子。怕吃饱撑的有更多欲望,不利于修行?”闵公说。 “对,世上有多少人,愿抛弃一切,专心修行!有的前世都已修行到了最高境界。只因为穷,只因为善,所以才会选择修行。一旦转世,他们得到身心安乐,长寿,就想享乐,就很难想起修行。”地藏王菩萨说。 “怕他们转世投胎,很难经受权利和欲望的考验?”闵公说。 “是啊!一旦把美好的东西放在眼前时,他们经不起诱惑,多少前世苦心修行都将毁于一旦。”地藏王菩萨说。 “有多少人中,只一人开智慧,就会拯救好多人,如果人人都开智慧,那人间有点灾又算什么?”闵公想起徐章师傅说。 “可有些人整天惦记算计别人,最后算来算去都算在自己头上。所有的痛都是有根的,痛根自己不消,如何快乐?”地藏王菩萨说。 “是啊!有些人明知道饿,却就知道喊,把所有的力气,都消耗在浪费时间上,也不利用这个时间修行,像佛教打坐修心,就可维持生命多存在时间,连这样的基本修行,他们都不做。就更别提,团结一心去县衙讨银子了!”闵公感叹地说。 “丰收时,不知存余粮,有多少用多少。做事不从后果往前想,有就贪,浪费。越得不到的物质,越不细水长流地过。有福之人,都是自己给自己积的。人类走那么多漫长的过程,遭了那么多的罪,要经历多久,才能总结出胜利的法宝,还坚持做好,该有多难得。”地藏王菩萨说。 “可有些人,见到利欲熏心,还是不改本性,那该如何过好?”闵公说。 “都靠争,最后就算争到,会幸福吗?扭曲的心灵,得到会长久吗?被心中的迷障遮住了双眼,还能看多远?终究有些债,是要还的。”地藏王菩萨说。 “菩萨,弟子受教,愿为人间解救苦海,而出一份力。”闵公诚恳地说。 “那好,去忙吧!”地藏王菩萨说。 闵公离开后,来到了人间,看见铺锦和汪瑞他们满地跑,开心的不得了。就去了徐章哪里。 徐章一见闵公,便亲自迎上来说:“闵公到,真是大驾光临,幸会。” “不必客气,多少麻烦事,还仰仗老兄你啦?这回我们光明正大的到各方开粥棚,我来出一份力,尽量保护大家,和大家多运粮食。”闵公对徐章说。 “那真是有劳闵公护法啦!那太好啦,不胜感激。”徐章说。 “没事,徐兄你先忙,我先到处看看。”闵公说。 “好,都是自己人,不必客气。一会儿见。”徐章师傅说。 闵公出了紫竹斋,四处观察一下,发现后山魔窟里,这魔头杂烩正开会,和群魔说:“听说那徐章得瑟的,到处开粥棚,救济灾民,就显他。我们魔界怎能让他好人装到底,做梦。看我们抓那个县令,怎么收拾他?”魔头杂烩对大家说。 “好,大家行动起来!”这吃喝嫖赌抽,坑蒙拐骗偷,举着酒瓶子,大烟袋,……里倒歪斜地喊。 魔头杂烩说着 ,就和大家上路啦。 “这县令本来让我们给弄傻了,可后来好了又装傻,这回我让他咋装傻,给他来点兴奋剂。”吃货在路上对大家说。 “唉!看那县令装傻充愣的,多像样!咱们上,让他血液膨胀,从五脏六腑贯穿到头顶。”喝货说给大家乐。 这魔鬼们来到汪府大院,先开始收拾县令。这魔钻到县令的身体里,拿棒子打着他的心,不停的念:“抓徐章,抓徐章,抓徐章……”。 这一冲到魔的县令,难受的不知如何是好?就去朝月玲喊:“哎呀!哎呀!唉!月玲我咋就这么难受呢?哎呀!好闹心。” “啥都有,你闹啥心?把我和我夫君困到什么时候?也不放。闹心活该。”月玲说。 “不行,我要把徐章这逃犯,抓回绳之以法,以示风威。再拖,我那银子都让他给我花干啦!上面那王爷动手太慢。”县令冲着鬼说。 “你胡说八道什么呀?王爷等你出手,想坐收渔利呢?一群猴。”月玲听着不对劲的说道。 “我,我顾不了那么多了!”这县令说着,就骑上马领着一帮兵冲了出去,直奔徐章紫竹斋。 “不好,有魔鬼撑腰县令,过来抓人。”闵公左耳一动听到,立刻魂出捉鬼。 “还要走吗?束手就擒吧?哈哈哈……”闵公说 县令听到半空中,传来一个声音。 “这,这,你是谁?”有点懵的县令说。 “呀!呀!呀……混蛋!竟敢挡路。我管你是天上,还是人间,上的就是你这个仙,哈哈哈……”这魔鬼说着。看见闵公之魂,出了窍,跟闵公在半空厮杀起来。 这魔鬼离开县令魂后,县令醒过腔来,说:“咦,咦,咦!我在这干什么!驭……” “知县,为何停下。”随从问。 “我来这干嘛!回去。凡事要从长计议。”这鬼扯没了,剩县令原魂,呆着看看自己的身体里说。 “快,别让他停下,去两个到县令身体里,让他继续抓徐章。”正和闵公上下挥武,交手的魔头杂烩说。 “好。好!”坑货等鬼答应着。 “休想,嗖嗖嗖……”闵公用天绳一追,好一顿捆绑,将几个魔鬼捆得紧紧的,大叫:“大王,这该如何是好?我们用尽招数,解不开啊?” 闵公一边打着,一边说:“这回,不但解不开。我还一边念地府开门咒,一边点地府门,让你们都进去呆着吧?” 它们被关在一个小黑屋,不停的大叫:“我说啥?你们能听见吗?” “大王,王……,大事不好啦,我那堆鬼哥哥被地府闵公护法抓去啦!大啊,大王,看看如何是好?”嫖货在一旁,给魔头杂烩说。 “没看我正忙着,帮不上忙,还当一群废物,这么轻易就被抓,那个县令也没用。真是,我又脱不开手?”魔头杂烩上下挥武,边和闵公打,边说。 “也没调出财宝的地方。等我到京城大王那支招,不出面,看他怎么抓我们。而我们借他的手行凶。”嫖货和魔头杂烩说。 “那你们这去找吧?我闵公去运粮。”闵公说着,在他们身上画了一堵天墙,把他们隔住。 而京城这面的主子,也坐立不安。魔头赶到时,发现京城大人自己就成热锅上的蚂蚁,所以静观其变。 “听说那笔银子,存放的地方了吗?”京城大人问。 “还没有!”护卫低头沉默的说。 “这样下去,那老百姓那么多嘴,一定把咱那银子当粥喝没啦!带点人手,实在不行把徐章给我抓到,严加用刑,逼问出银子的去出。然后再秘密让他收回藏起来。”京城大人说。 “好!只不过听说那头秃驴,不是一般人,恐怕谁的话都难听进去?”护卫说。 “是我让你办事?还是你让我办事啊?那事好办,我养你干什么?”京城大人有大点发怒的说。 “好,大人,我这就冒死去办?”护卫说。 “行了!办不明白就死到外面得了,省着回来我看着烦,滚?”京城大人说着说着怒火中烧的说。 这位被京城大人,派到徐章这的护卫,还没等到紫竹斋,就已被闵公拦住。 “小兄弟,不是我的对手,还是留命回去吧?和你家大人说我是天神,连他都管,厉害得很,所以让他放弃打徐章的念头。”闵公说。 “我也要告诉你,大人告诉我,办不成就死在这,那看起来你是要拿我的命了?”京城护卫说。 “那倒不至于,只是怕失手,给你弄个半残,隐居深山过后半生。”闵公说。 “未必太夸张了吧?试过才知道,里外都是死,那就拼死搏一把试试,看招,呀……”京城护卫说着,掏出剑,一个腾空而起,刺向闵公。 “呀!哈哈哈……”闵公连嘲带笑,一只手自动拉长,掐住护卫的脖子,把他快要捏断气了。 “放下我?”护卫说。 “那你能放过我吗?如果答应就放了你,如果不答应,我连三下五除二都不用,就把你撂倒。”闵公说。 “我去,哪凉快,上哪呆着去。”护卫急忙说。 “好!那放你一条命?”闵公说。 这被放回的护卫,过了好久,还是忍不住去京城大人那禀报。 “这去多少人都没用,那个闵公太厉害了,听说到处的粮食他都能买到,而且也不让碰徐章啊?”护卫说。 “我就不信那斜,还治不了他,我去找县令连手。先从他忽视的身边人抓起,我看他急不急?”。这被魔头杂烩充昏过头的京城大人,开始不松劲的说。 这时候只见京城大人,趴在护卫的耳朵旁,嘀咕几句。 就这嘀咕几句,就发现京城大人开始对弱者下手了。 只见正忙活热火朝天的王婶她们,还有狐狸她们,正在施粥处! “大家来端好啊,好,来给你,下一个。”这翠兰,王婶还有狐狸她们都在施粥说! 只见一群官兵闯了进来,开始抓人。 “干什么,抓我?”翠兰等人被抓说。 “这抓你们,是让你们给徐章捎个话,把银子交出来。否则,你们就归天。”这群打不过,又充了魔头杂烩的京城护卫和县令的护卫。闵公打坐的千里耳听到,急忙赶到施粥铺,前来救人。 这时,只听见他从天而降,大喊一声:“敢?大胆”闵公说着,便打过去。 “啊!疼!”这来的护卫们,被打得在地上打滚喊。 “哟,疼。”这来的县令的护卫,也捂着膝盖喊。 不一会儿,他们在闵公的逼迫下,只好把翠兰等人放了出来。 “看来只能眼睁睁的瞅着。到手煮熟的鸭子飞了。”这护卫们说。 “本来你们不是我的对手,只因个个都着了魔,弄得你们一个顶俩。”狐狸美女说。 “多谢闵公护法。”王婶们说。 就这样,被救回的翠兰她们,来到徐章这里。 “师傅,我们度过了灾年。那银子剩了些!”翠兰说。 “既然剩了点,那就通知两家,谁爱取谁取,谁打赢,谁取。”徐章师傅说。 “咋的,县令也不敢和京城大人抢,”翠兰说。 “他们抢,一个暗地,一个明面。反正都是争权夺利。随缘吧!其它的你就不用管啦。”徐章师傅说。 闵公在一旁,看着翠兰身边的铺锦笑,想起这位曾经天界的青云大将。 第48章 剩余银两惹来的麻烦 “听说,还剩了些银子,我要通知两家,这样好等到他们两家争完了,咱好再偷偷转移回这里。省着放在咱手,好多人惦记。”徐章师傅对洪风说。 “为什么,不给他们?”洪风说。 “他们那样的品德,不顾及别人的死活的人,只配有保管的资格,不配再浪费了。至今手上还扣着月玲,只顾自己好,丧尽天良,根本就没资格花这份银子。”徐章师傅说。 “是该把月玲救出来了,好给他们些盘缠,然后好让他们恢复自由。都怨我,没保护好他们。”洪风说。 “师傅也没想到,他们都远走高飞还不放过。像滥用职权之人,处处都是帮凶。”徐章师傅说。 “师傅,您的意思是,贪的人不配用银子,银子是属于辛苦劳作之人?”洪风点着头说。 “对!贪者自多罪,定会冲到鬼,必然斗累。结局鬼怎么配花银子呢?”师傅笑着点点头说。 “有道理,那师傅我去办事了?”洪风笑着说。 师傅点头后,洪风离开。 魔界这面, “大王,我们救不救我们那堆鬼哥们?”小鬼问。 “救他们干啥,让他们在阴曹地府里面先呆着,我还省省心,一个人和大家独享这笔财宝岂不是更好。看他们没一个好东西,都不能为我效力,废物一群。”魔头杂烩剑拔弩张地说。 “是啊!是啊,我们管他们干嘛呢?他们算老几。我们独享就是,大王英明神武,高见。”小鬼唱和着说。 “我们这接天的日子,赛过活神仙。天天以吃喝玩乐为主,干嘛因管他们,而惹事生非,你说呢?虽然我们总在乐极生悲中,但我觉得还好。像那天神之类,也不比咱强,一天瞎明白,还没修成。”魔头杂烩自我夸祤地说。 “是啊,是啊!大王,但我想问你,今晚吃什么?”小鬼饿得肚子咕噜地叫的说,这会儿也硬气不起来了。 “弄个化身,去徐章门口要点好吃的,现在他最有钱,可怜可怜咱,最好别弄那稀里光汤的,糊弄鬼呢?”魔头杂烩说。 “是滴!一定要点好吃的。”小鬼点头地说。 “别忘了多要点,先可我吃,别忘了咱们之间的等级,敢把我靠起来,看我怎么收拾你们?”魔头杂烩说。 小鬼听了,挠挠后脑勺。 “嗯!”了一声,摇摇头走了。 不一会儿,这个小鬼来到徐章门前。 “啊!好心的徐师傅啊!赏点饭吃呗?我们这急着赶路上京城,饿得肚子咕噜的叫。”小鬼敲门的说。 徐章听门外的声音,走出去一看,就看出破绽,知道是鬼,便画了些假的饭菜,变成真的给他们。 小鬼一看,便说:“这糊弄鬼呢?这没鱼没肉的,叫我们及大王如何下咽?” 洪风在一旁听了说:“大王,是谁?” “这小的上面,哪有没个大王的,我们只是负责辛苦,磨磨嘴皮子。”小鬼看着洪风说。 “那你们看我们才吃什么,如果喜欢就拿去。顺便告诉你们家大王,我们手中,还有些银子,你和县令大人两家分了吧?什么时候过来取,你们得提前商量好了?”徐章师傅说。 “我就不知道,你们这神仙过的是什么日子,守着银子不吃好的。唉!就这饭菜,白给我都不吃。”小鬼说 这鬼弟兄,看着他们桌上面摆的都是素菜,清汤寡水的,想想叫鬼群们如何下咽,便无奈摇摇头走了。 小鬼从徐章那,回大王那禀报。 “大王,他们就白给点他们吃剩的。也没买什么好吃的,如何给咱?”小鬼回来,向大王禀报说。 “蠢才,那你要银子呀?”大王看着小鬼空手而归说。 “啊!大王,要银子,那还得花,怪麻烦的,不如直接去县令家贴桌,那吃的好,还有美人。让他们替我们保管不好吗?”小鬼看着大王说。 “别胡说,虽然徐章有银子不会儿花,一辈子穷酸样。可提起县令那货,你家大王我是哪种人吗?不是我小瞧那家人,就那大吃二喝的德行,能帮我攒住钱。有点好吃的,还不够他咧开腮帮子,可劲造的呢?”魔头杂烩撇嘴说。 “那徐章没银子,也没好吃的,想不透,他咋喜欢这活法?心善把别人顾好了,也没人感恩,图意啥?我看他那德行未必有银子,说不准是忽悠让我们分银子呢?”小鬼点头哈腰的说。 “我看也是,他心未必善?行了,别废话,那你们先去县令那给我带回点好吃的吧?我要留这做敲山震虎,给你们这些蠢蛋守着家。有一天,好支配那个京城大王,帮咱保管银子啊?我容易吗?这一天,竞一些烦心事。”魔头杂烩怨言的说。 “关键大王您,更热衷于家里美女。是不?”小鬼看着大王说。 “我让你给我闭嘴,废话少说,你怎么就不长记性呢?办你的事去,否则我再饿肚子,我就把你给杀啦!吃你的肉,喝你的血。听懂没?”魔头杂烩咬着牙狠狠的说。 “好!好!大王,我这就去。一定给您这样至尊无上的大王填饱肚子。”小鬼腿肚子抖着说完,扭头离开。 这小鬼出了鬼窟,来到县衙,听到里面县令说:“听说,那徐章派人捎信过来说,让咱们和一个王爷去分银子 ,一家一半。和王爷分银子,明摆着找死。可这徐章真牛,敢暴露自己,王爷能放过他,胆肥了啦?” “你懂啥,那徐章就是救完民,以为自己有功,才敢摆到桌子上摊牌。王爷取啦,证明自己贪赃枉法。这是给你们这群蠢货出难题呢?得与不得都是不对,这个徐章,真够有他的。”月玲对县令说。 “那我们就来个甩手掌柜的。反正徐章也不乱花银子,我们现用现取。就怕不好找。”县令说。 “派人盯着点,总比迎风而上强,何必做个守财奴?“月玲说。 “那万一被王爷拿去怎么办?”县令说。 “王爷不可能,这一下徐章如意,落到他手,哪天又可怜那些穷人可咋办?”月玲为难的说。 “有口饭吃,徐章也不会管。好啦,静观其变吧。这前怕狼,后怕虎的,也不是个事?”县令说。 “这回好,有银子都整不明白?”月玲说。 “喂!你看咱俩咋会这般能吃,我记得没吃几口,这一桌子菜,咋没啦?”县令看着桌子说。 “啊!……见鬼啦?”月玲寻思一会儿,突然尖叫起来。 “嘘!小点声。”县令看着她说。 这时两个人相互看着。 这小鬼偷了食物,回到大王那。 “大王,请看。”小鬼说着,就放在了魔头面前。 “嗯!这还差不多。看咱那冤魂池里,每天都找替身。弄得我们魔界越来越多,真是幸事,有一天,魔界会把人类吞掉,佛也挽救不了时,哈哈哈……到时候,所有人,都将拥护我们坐天下。因为欲望唆使了他们,会给咱当奴隶。”杂烩魔头得意的说。 “听那县令说,先不想争徐章那笔银子。不过纳闷,这摸不透的人心。那月玲咋又帮县令说话?大王看我们该如何?”小鬼对魔头杂烩说。 “那个月玲就是为了生存和银子,眼下装个他的人而已。那银子,他不要,我们就要,借京城王爷的身子,我们把银子弄到手里。以后他们谁想要,都没门啦。徐章也不会想到京城王爷会要。以后,王爷掉脑袋,就剩我们敛财。哈哈哈……”魔头杂烩得意的吃着说。 “大王英明,其实谁得,都是咱的,因为我们会侵蚀他们的灵魂,让他们最终乖乖的,还不是给我们送来。”小鬼说。 “山高路远的银子,咱花着也不方便。说来说去,还是弄到咱手好花。”魔头杂烩说。 天界这面,了如指掌各界后。 “人心有多猖狂,灾害就有多猖狂。你最近看那人间怎么样啦?”地藏王菩萨问闵公护法说。 “最近还好,在徐章等人的积德行善下,灾民已度过难关。不过还剩了一部分脏银,没有处理妥当?”闵公拱手作揖说。 “那就好,不过这银子无错,就看用银子的人啊?它可积德,也可缺德。”地藏王菩萨说。 “那依菩萨之见,该如何是好?”闵公问。 “只有配得上的人,才能守住,而它并非属于谁,只是心力相互利用时,流通的手段。”地藏王菩萨说。 “怕有人在其中做怪?”闵公说。 “任凭魔心再厉害,也阻止不了人间供佛。因为贪欲,都知道佛祖那里才会有所取。”地藏王菩萨说。 “闵公明白。”闵公护法说完,告辞菩萨,来到人间。 这人间魔头杂烩,听到徐章分银,就按捺不住了,急忙将魂冲进京城王爷体内支配。 这时管不住自己的王爷,被欲望支配,带着一群人来到徐章家。 “不用和县令分什么银子,自然要主子帮他经管。念你赈灾有功的份上,皇恩浩荡,就不追究啦!我呢,定当为皇兄排忧解难,前来领取银子,充当军饷,稳皇兄河山。”王爷说着,用斜视的眼光看了下徐章。 徐章听了王爷的话,也看出来,着了魔 ,便连用过的账本和银子,全部递交给王爷。 “请王爷过目?”徐章说。 “哼!行啦,有劳徐章师傅啦,以后干好事,何必偷偷摸摸的,告诉本王,和你一千分享就是。”王爷说着,眼皮一放,扭头就走。 “恭送王爷!”徐章领着徒弟,见王爷走,跪下说。 等王爷走远,洪风便偷偷跟上去,躲在了暗处看。 只见王爷下马,说:“大家歇会,顺便看看箱子,藏没藏什么猫腻?” 带头的侍卫打开一看,只见刚才的银子,不翼而飞。 王爷和弟兄们,都盯紧了箱子看。 王爷像做了一场梦,突然清醒,问弟兄:“我们为什么再这?” 弟兄说:“取银子啊!” 王爷攥着拳头:“哎呀!”一声。 “咋了,王爷?”弟兄们说。 “好糊涂啊!这是冲到鬼了吗?还是快躲起来吧?”王爷说着。 只见说时迟,那时快,远处埋伏的剑,已经直接射向他们! 一阵慌乱中,只见这群人,渐渐的倒下,王爷急忙假死在别人身下。 埋伏的人,蒙着面,便急忙出现,查看箱子。 “怎么回事,居然是空的,我们回去怎么交差,等死吗?问题出现在哪个环节呢?王爷也不会蠢到拿不到银子,就离开。”劫道的其中一位黑衣人说。 “看来,我们是回不去啦,只能在这里查个水落石出,再回去啦。”另一位黑衣人说。 “好吧,那阵有个黑影,从王爷身边过去,像去后山啦。”一位黑衣人说。 “胡说,那后山,除非是鬼。鬼,难到真的有鬼。那该如何是好?”另一个黑衣人说着,突然有些惊慌。 “只能看看再说,不要再惹事生非啦?”一个黑衣人说着,见空箱子,无奈的摇摇头,带大家离开。 洪风再暗处看得明白,猜到一定是皇上的人,各个剑发精准,也明白这银子被小鬼给掠去了。 就在这附近隐藏的另一部分县令的人,看着吓得满头大汗。 (四十九) 第49章 遇见伤 剩银之事,在大家心知肚明的情况下,算是在人界和魔界告一段落。因为皇上一插手,那就是秃头上的虱子明摆着,谁也不敢动歪脑筋。如果跳出来做,那岂不是找死吗?真可谓,机关算尽,有些事尽是人算不如天算,这样出乎意料的结果,只能让几家沉默。 这回汪县令,一回到汪府,就一脸垂丧样。 这时小汪瑞见状,跑着过来问:“爹爹,你为什么忙来忙去,还忙不来开心哪?” “与人打交道,哪有开心时,遇到的大部分都是蛇蝎心肠,遭魔了。有些好处,费劲吧啦,也只能下辈子轮到爹啦!”汪县令一副失落的样子说。 “那爹爹,去见一下月玲姨娘吧?她会给你好处,让你笑。”汪瑞说。 “那个更白扯,谁都不想见,随她去吧?现在哪有银子养闲人啊?明摆着会散伙。笼子里,还养只白眼公狼。”县令心知肚明地说。 “爹爹,那你陪我去后山玩会儿,会开心吧?我好想有个玩伴啊?”汪瑞笑着对爹爹说。 “唉!消停的在家吧?就知道玩。没时间管你,就是不行。”汪县令调侃儿子说。 “那您小时候,不爱玩啊?”汪瑞调皮地问父亲。 “你这,这孩子还敢顶嘴,看爹怎样打你?”汪县令,一半吓唬,一半疼爱地说。 月玲听了汪县令的话,带着醋意的出来。 “哎呀!这孩子,谁能管得了?那是你最宠爱的女人,生的孩子,谁敢比呀?像我女儿,只能认贼作父,亲眼看着自己生父受罪,这样的日子,什么时候是个头?”月玲话里藏话地说。 汪县令看着她,皮笑肉不笑地说:“哪呀!她和你比,可差远啦?你能嫁给我,给别人生孩子呀!活该,谁让你不识相了,以后连你也一起关进去,我看那饭,谁给他送,对付活着还难受?起主还轮不到你份。” 月玲听了,用眼神夹了一眼县令,说:“哼!和你这种人,多说一句,都是浪费唇舌,但愿下辈子,你是我这样的角色。” 汪瑞看看没人理他,只顾吵,便独自往后山头跑去。 “我告诉你,给我快点回来。我和你爹还有事呢?”月玲见汪瑞跑出去喊道。 汪瑞出门后,头也不回,也不应声地就是走。 他走到了一处花开的地方,突然脚步停下,凝神看着那个地方说:“这里的花好美啊!” “你在那里干什么呢?”县令跟过去问。 “花儿好美啊!”汪瑞说。 “人家一个女孩子喜欢花还行,你个男孩子,对花感啥兴趣?”汪瑞的爹爹说。 “不嘛?偏爱花美,爹爹也要喜欢啊!”汪瑞说。 “这还管起爹来了,爹不喜欢,你看那边有个小女孩在看花,那才对劲吗?而我们长大要当爷们,舞枪弄棒的,不是做个花秧子。”汪瑞爹指着远处说。 “爹,你不懂喜欢的感觉吗?我去找那个女孩说话吧?”汪瑞听到后,顺着父亲指的方向看去。 “小小年纪,花儿好看,能顶饭吃吗?”汪瑞爹说道。 汪瑞来到山顶 ,走近女孩。 “你喜欢花,花好看吗?”汪瑞问。 “好看,连你一个男孩都喜欢,何况我了?”旁边看花的铺锦说道。 “你怎么知道,我喜欢花?”汪瑞说。 “好笑,你站在它面前,看了又看,还说不喜欢,谁信啊?”铺锦说着说着笑了起来。 “那我站在你面前,这么久,你知道我是咋想的吗?”汪瑞说。 “不知道,因为你本来是看花的啊?你只不过是碰见我,说一句话而已!”铺锦说。 “我是想找个小伙伴玩,不小心碰到花,你会天天来吗?”汪瑞说。 “这可说不准,得回家问我娘。”铺锦说。 “你好幸福,如果这世间,能换一样最好的东西,让我喜欢,我只想换我娘。”汪瑞说。 “对不起,我不该提娘,让你难过。”铺锦说。 “没事,你知道男孩子喜欢花,做什么吗?”汪瑞问。 “欣赏呗!”铺锦说。 “我想把它摘下,戴在你的头上,让所有喜欢的美,都汇聚在心里,那样才会更美。我看过姨娘,就喜欢戴花,那样她就可开心了。”汪瑞看着铺锦说。 “我和别人想法不一样,千万不要摘。花离开枝头,还会美多久?”铺锦说。 “那你不喜欢美吗?”汪瑞问。 “当然喜欢。”铺锦说。 “那为何不摘?”汪瑞问。 “因为它会死的。”铺锦说。 “它早晚都要枯萎,何必不摘下,打扮你呢?”汪瑞说。 “即使它会枯萎,但它也希望活得长久,自然生死,陪伴茎叶。善良才是心灵最美的。”铺锦说。 远处的县令走过来。 “这谁家的野孩子,敢跟我儿子犟嘴,真是有点活得不耐烦啦?”县令说。 “她说得对,爹,她真好,长大后我要像您娶阿娘那样,娶她好吗?”汪瑞说。 “指不定是穷人家的孩子?我们家就算定娃娃亲,也轮不到穷人家的孩子?”县令说。 “就算你家要,我都不惜给。”铺锦听了,在一旁瞪着眼睛说。 “儿子,你看你刚才胡说些什么,她什么都不要,快把花摘下来,采回家放到花瓶里看吧?爹爹还有事要办。”县令说。 “她不会答应的,对吗?”汪瑞抬头问。 “这么大的小孩子,胡说什么,啊!答应啦!快走吧!”县令拉着儿子,着急摘花,要往回走。 “小不点,坐门墩,哭哭闹闹要媳妇吗?”汪瑞毫不情愿的跟爹回去说。 “你怎么会比你爹还没出息?”县令拽着儿子,踉跄的往前走说。 “那样,它会死掉,死掉的花,就不好看了。它痛得都死掉啦,该有多疼?”铺锦在后面喊。 “这谁家的孩子,这么多事?我就摘。”县令拿着花,拉着儿子,一边往回走,一边说。 “爹你不要摘了,我听她的,我想再和她玩会?”汪瑞坠着爹的衣袖说。 “没出息,不随你爹。”县令气得说。 这时,路边又出现一个蹲着玩的女孩,突然站起来,跑去铺锦后面,猛的一推。只见铺锦,被推得一个转身,轱辘至山坡下。 “爹爹,我们去救她?”汪瑞一回头,看到后,喊父亲。 “不要管,马上回去。那是县丞家的女儿干的,我们没事闲的非要惹是生非,别人死活,关我们什么事?。”县令硬把汪瑞,推回去。 汪瑞被他爹拉回到汪府。 “为什么怕?”汪瑞挣扎着说。 “救了也落不着好,扯那干啥?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县令说。 汪瑞听了,表面顺从的说:“那我听爹的就是!” “这样好,让爹省心。爹还有事,你自己先在院子玩吧?”县令说完,回房休息。 汪瑞点头后,趁他爹不在意,又偷跑去山脚下看铺锦。 汪瑞见满身是血的铺锦,静静的躺在那里。 心急的刚想去背,突然看见一位猎人路过,汪瑞急忙上前喊:“叔叔,求你过来看看这小孩,你认识不?你救了她,她父母一定会给你好处,我想比你打猎要强。” 猎人,看看汪瑞穿的衣服,说:“你这是哪家小公子啊?穿的这么好?” “汪大人家的,你救她,到时候我让我爹也赏你就是。”汪瑞笑着说。 “那好吧?”猎人摇摇头说。 当猎人走近铺锦时,仔细一看。 “哎呀!这不是陈叶光他家的孩子吗?怎么跑出来,没人管?”猎人惊讶的说。 就这样,掉在山下的铺锦,被路过的猎人,给救下啦。 天色已晚,翠兰还忙着活,突然见孩子不见了,急忙来到紫竹斋。 “啊,徐章师傅,快帮我找一找铺锦吧?这孩子这么晚,还没回来?”着急的翠兰,不见铺锦回就的影子,来到徐章这里说。 还没等徐章开口,洪风在一旁听了,急忙安慰翠兰,说:“铺锦一定会没事,我们这就分头去找。” 只见洪风说完,狐狸徒弟等好多人出去,帮着找。 他们在附近该找的地方,喊起:“铺锦……” 狐狸美女找着找着,在云庄碰见了猎人。 “你怎么,这么闲,有空出来喊人?”猎人听到狐狸美女的声音,出来说。 “啊!这段时间有点忙,没来看你,你这不活得也挺好吗?何必去狩猎。”狐狸美女说。 “借你吉言,天赐我福。不该你管的,你别管,人家孩子丢了,跟你有什么关系?”猎人故作没事的说。 “唉!你这人怎么这么说话。我若不做好事,能认识你这种败类?”狐狸美女正着急的四处张望,生气的说。 “可惜除了我,别人不是败类,哪能显着你管?”猎人故意气她说。 “我要怎么活,用你管吗!真晦气,一见你面,就没好过过,还是趁早离开的好。”狐狸美女说着,就要离开。 “哼!见到我,算你走运。想去屋里看看不?那是谁家孩子,不被我救,早就归西啦!不看可别后悔?”猎人卖完关子,说出实情。 “鬼才会相信,你能干好事,那太阳得打西边出来?”狐狸说着,还是有些犹豫,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说了你也不信?陈叶光都知道,只是怕他娘子着急,先去找他娘子了。”猎人说。 狐狸美女听了,急忙掀帘进屋,果真一眼看到铺锦,满心惊喜写在脸上的说:“啊!铺锦,没事就好,姐姐背你回家,省着大家担心。” “喂!就这么背走,不给点奖励吗?”猎人见狐狸美女,急着要背走铺锦说。 “耐心的等,时间会告诉你的。”狐狸走过猎人身边说。 “猴年马月吧?骗人的鬼。”猎人沮丧的说。 “那也是年份啊!”狐狸一边急着走,一边说。 第50章 疗伤期 狐狸美女背出铺锦,告别猎人。 洪风默默的站在远处等她,看到时,急忙上前,把孩子接过去,一起赶往陈家。 猎人看见,手足无措,仰天长叹。 洪风和狐狸美女,一进陈家门,这叶光,翠兰……见孩子回来,都很高兴。 “多亏了你们,简直就是永久护身符。”翠兰笑着说。 叶光帮洪风把铺锦慢慢的放在床上。 狐狸美女见这么一动,铺锦好像睁了一下眼睛,模糊的又闭上了。 “铺锦,疼吗”狐狸美女急忙问。 “不疼。姐不要担心,帮我谢谢那位好心哥哥。”铺锦听了,半睁着眼,强忍着疼痛的说。 “好,姐姐一定帮你去感谢那位猎人哥哥。好吧!铺锦乖,睡会儿,就都好啦。”狐狸美女笑着说。 狐狸美女话音未落,铺锦又昏迷过去,大家看着,干着急。 这时徐章紧赶慢赶,总算赶到铺锦家。推开门直奔铺锦的床头,坐下来给铺锦看病。 “徐师傅,这孩子也刚到屋,还没来得及请大夫。”陈叶光站在徐章旁边说。 “没事,她命不该绝!我这就给她及时行针,等到一觉醒来,就多给她用点食补,慢慢病情就会好转。”徐章师傅说。 就这样,徐章给铺锦行完针,又运功输了原气。 大家在一旁,看铺锦睡得踏实,好像脸上已没了回时疼痛的模样。 这时,大家一颗心放下。狐狸美女递给洪风一个毛巾,洪风拿过,给徐章师傅擦汗。 大家坐了一会儿,见铺锦还好,就要起身离开。 “孩子的事,你们放心吧?只是日后照顾辛苦啦!我们先回去,有时间再过来看望。”徐章说着往出走。 翠兰和叶光出来送。 “客气了,徐师傅。铺锦长这么大,多灾多难,真是多亏徐师傅一次次出手相救,才福大命大造化大。”翠兰边走边说。 “是啊!这一直在借徐师傅的光,真是为难大家啦!”叶光说。 “没事,快回去吧?后会有期。”徐章师傅说。 “回吧!”洪风说。 “回吧!”狐狸美女拜拜手。 翠兰和叶光,看着几位离开的身影,也笑着挥挥手。 回去的路上,洪风跟在狐狸美女身后,问:“你感觉我怎么样?” “挺好的,我们一起修佛缘。”狐狸美女笑着说。 “如果,我想娶你呢?”洪风装作一副半真半假挑逗的样子,笑嘻嘻的问。 “别开正式玩笑!我倒不再乎多个佛友。哈……别辜负师傅一片好心,这尘世毕竟短暂,苦多乐少,何必辜负这一世修行,别弄不好,哪一世弄个禽兽身,就没那么好修啦!再说,来世,谁知你会遇上谁,还是佛祖那极乐世界把握,不生不死永安康!你不觉得这一世,是个难得的机会吗?”狐狸美女笑着说。 “那那个猎人,你答应让他等吗?”洪风追问。 “别胡思乱想,都是梦里过客的影子而已,一晃而过。”狐狸美女说。 “如果你试着接受,那我们就成为俗家弟子,那样也可修行,说不定,还多俩娃跟着修行呢?”洪风说。 “虽然佛心,不允许抛弃任何人,但也要有度。不过我不想冒险,明知山有虎,就不向虎山行了。好啦!不说了,沉淀一下自己,过点清静的日子。别老想着膨胀,万一哪天蒸发没啦,咋办?”狐狸美女笑着说。 洪风刚要说些什么?看狐狸美女,走到师傅面前说:“师傅,狐狸告辞!” 洪风也没好意思开口,看着狐狸美女打完招呼后,离开。洪风一个人靠着树,有点发呆,看着她远去的身影,消失在天际,留下看星月看水波。而它除了愣神,就剩愣神。 “美吗?”一个声音走近洪风的耳畔。 “美!师傅。”洪风回头看一下,说给师傅。 “千万年的自然轮回,像太阳,月亮,都遵循着不变的轨道,静静的,却永远有说不尽的魅力。如果它们也像人的心,不知该如何是好?安了小鹿乱撞的欲望,还会值得在天上,惹人遐想吗?”徐章师傅看着星月说。 “师傅,它们都有各自的轨道,快乐的活着。我们人心有固定的轨道吗?”洪风说。 “没有轨道的轨道,都是靠自己修行那颗繁琐的心,变成简单。念佛就是最好的解药,可以让心往一处想,那里可以看见根的美妙,就是我们快乐的源泉。”徐章说。 “谢谢师傅,让您为我操心了。我们一起念佛吧?”洪风对师傅说。 “当然。其实问世间百态,得到也未必就是得到,没有得到,也并非不属于你。爱这东西,舍才会有得,能懂吗?这世间让别人欠你的,总比欠人家的好过。”徐章师傅安慰他说。 “谢谢师傅指点!”洪风点头的说。 就这样,夜色下,悠扬的禅音,仿佛弥漫着每一颗植物的脉搏,飘逸着。 一晃几日过去了,徐章师傅派洪风去看铺锦。听洪风回来的消息。 “铺锦怎么样?”徐章师傅说。 “她说,还好。柔弱里露出坚强的笑容。”洪风学铺锦的话说。 “看似外表真的好,也许未必。我明天再去看看,给她带点新采的药吧?”徐章师傅说。 第二天清晨。 翠兰看看铺锦,对叶光说:“这孩子,偶尔好那么一会儿,就这么一直昏睡,发高烧。不停的说胡话,唤一个陌生的名字,叫天庆。一会儿,你去叫徐章师傅给看看?” “昨天洪风来时,这孩子自己说好,我也不好意思,再添油加醋啊?”陈叶光说。 “嘴笨,当孩子面不说,出去送还不知道说?”翠兰说。 “我不知道你是这么想的?否则我哪敢乱发言?”陈叶光说。 “得了吧,就算蛔虫你都当不好?还有理。”翠兰说。 “看窗外,说曹操曹操就到,徐章师傅来啦!”叶光看着门外,说着出去接。 “徐章师傅一来,这小屋,顿时蓬荜生辉。快给孩子看看?”翠兰急得说。 徐章点点头,看向还在沉睡的铺锦。 “疼吗?”铺锦在梦里,听到天庆问她。 “不疼,天庆。啊!天庆你去哪?”铺锦喊道。 当天庆突然在铺锦的梦里消失。铺锦挣扎得满头大汗,满脸憔悴的样子醒来,看到身边的徐章师傅。 “你还好吧?做梦了,梦到了公主啦。”徐章看着醒来的铺锦,问。 “是啊!我一直做着一个怪梦。梦里我是一个又高又帅的天将,她是谁?我是谁?”铺锦眼巴巴的看着徐章师傅问。 “那是你的前世,再痛,再难都已过去了,这人间肉身还小,你尽量不要多想。未来的日子还长,师傅会慢慢的告诉你?现在最主要的就是养好身体,才有精神快乐。”徐章看着铺锦,一副急切想问的样子说。 “谢谢师傅,等铺锦伤好了,再向你讨教?”铺锦笑着说。 “痛,只是个通往幸福的过程。休息时,别忘了补充营养。”徐章师傅说。 “是啊!伤口结疤的时候,熬过去就好了。”铺锦笑着说。 “她没事,一点一点就会好,但每天没事时,坐在她身边,帮她助力,坚持念佛,给她营造一种优美清净的环境。”徐章师傅对铺锦父母说。 “念佛管什么用?谁也没看见。看见的有时都不好使,别提那看不见的了?”翠兰听了徐章师傅的话念叨着。 “人的脑海,在优美的意境里,可以让脑细胞活跃起来,那样自然舒服,当然会影响全身,助力得好。它是经书,不是胡说,它有世间都走过,看透,领悟得道,并非妄语。如果不真实,谁会领悟到那么高的境界,用来无意。”徐章师傅解释说。 “谢谢徐师傅!一起吃个晚饭吧?”陈叶光摆好桌子说。 “一个修行人,一天饭,差一不二就行,已吃过两顿,咋能再添三,这岂不是助长贪心吗?”徐章师傅笑着说。 “一点心意,怎算贪心?”陈叶光说。 “好意心领,改日再叙。”徐章说着往外走,叶光夫妇出门相送。 而汪府,县令这里。 汪瑞自从看到铺锦掉下山的样子,回来就被吓到了,睡着常常被重复掉下山的画面惊醒,喊:“啊!她掉下去了,快救她。为什么不救她?” 汪瑞这样哭着醒来,一想到不知铺锦的伤势如何?便对父亲说:“爹,我被那个小女孩吓到了,你能派人查查她如今怎样了吗?如果还好,我就放心了,以免以后我总做恶梦?” “好,我派人去查,否则她吓我儿。”县令说。 “爹爹,我一头虚汗,有点高烧,一会儿请大夫看看吧?”汪瑞说。 “好,好,好……我这是八辈子缺儿子啊?都听你的。”县令笑着摇摇头。 就这样,县令派手下去查,去请大夫。 片刻后,有人来报。 禀报人走后,县令对儿子说:“放心吧!她还活着。就是她家太穷,吃完上顿,没下顿。千万别和那种人家沾边,能有什么好?” “爹爹,等她好了,我要和她去玩。为什么不让沾边,我听不懂?”汪瑞又哭又闹的说。 “咱们家什么身份,怎么能跟那样人家的孩子玩。明天爹爹带你去同僚家找姐姐玩。好不?”县令劝着儿子说。 “我不要,就要和她玩。”汪瑞哭着说。 “这么小,就跟你爹一个德行,说啥是啥?”月玲走过来看着汪瑞说给县令听。 “你,你……你那汉子吃饱了?”县令气得手抖的说。 “拜你所赐!疯了。”月玲冷笑的说。 “鬼才会信,吃的喝的,黑天活,白天活,你不都照顾得妥妥的吗?”县令说。 “是你自找的,怨不得别人?”月玲说。 “是啊!我有一个儿子就好,你等着我有时间再让你舒服。即然我儿子随我,那我就依着我儿子,让你看着嫉妒。不过让她到我们家玩,还行!她那破家,我儿子怎能下驾呢?”县令听了有些生气,便答应汪瑞。 “哼!别人家人下驾,是巴结。你下驾就不同,明的是体恤民情,暗的是收刮民脂民膏。”月玲说着,掐起腰,甩了一下手绢离开。 第51章 初识这童年的人间 “老爷,大夫已来!”管家来报。 “好,那让他给我瑞儿看看吧?”县令说。 “爹爹,大夫给我看病,你们先退下吧?”汪瑞说。 “这孩子,看个病,害什么羞?好吧!有事叫我。”县令说。 县令说完,看了大夫一眼。 “小的定当全力已付!”大夫点头哈腰的说。 “还不快给我看病,你想病死我呀?”汪瑞说。 县令等人听了,在门外等着。 “好的!”大夫说着,坐在汪瑞旁边,摸着汪瑞的头,看着汪瑞。 汪瑞把大夫的耳朵拉着凑上来,小声说:“傻,我没病,你都看不出来。” “看出来了?”大夫说。 “那你就用我这份银子,去给一个叫陈叶光家的姑娘陈铺锦免费看病吧?”汪瑞说。 “嗯!”大夫答应说。 这时,县令走进屋。 “小儿得的什么病啊?”县令说。 “公子身体并无大碍?只是轻微伤寒。我给开了些退烧药,吃过就好了!”大夫说。 就这样,大夫离开。 一切都像看似好的结局,可天有不测风云,只因太过幸福,惹来洞窟鬼眼们商议,无非是如何破坏人间,让人的命运从此充到鬼。 “最近我们的银子,还放着呢?”魔头杂烩问小鬼。 “放着咧,大王。”小鬼回话说。 “想如何花掉这笔银子了吗?”魔头杂烩问。 “想过,但那玩意不适合咱花,我要走进人身体里,借尸才能去买,还不如直取物质。那些冥币还行,在我们这商铺能买。人间那银子,我们这不认,还得兑换。”小鬼笑嘻嘻的说。 “那就借他们的身体,行使我们的欲望。”魔头杂烩说。 “这好办?可咱这魔界也该整顿整顿了。最近旁边那吊死鬼,在那冤魂池里,折磨的每天不是好声的唤叫,听着是够刺激。可常了免不了乏味,我们需要带点更刺激的事。比方放一批孤魂野鬼,到人间撒撒野,抓两个垫背的,也能缓解一下我们的痛苦。”小鬼笑嘻嘻的问大王。 “缓解一下之后,抓来的鬼魂,相互厮杀,是啊!过瘾,让我们的队伍越来越强大。”魔头杂烩说。 “好像那些受天命下凡的人,没有我们想的好捉。”小鬼说。 “哎呀!费话太多,实在不行就让鬼魂,沾沾灵气。只要那下凡的仙,一起心动念,我们就有机可乘。”魔头杂烩听了小鬼的话,一拍即合。 “好嘞,小的这就去办?”小鬼说。 “不过,就凭你那两把刷子,休想惦记那仙气,多叫几个助阵的上。”魔头杂烩说。 “可吃喝嫖赌抽……他们,都被地府给关锁起来。还是从长计议吧?”小鬼说。 “先使使坏,看看情况再说。去吧?混蛋玩意,别耽搁我看惊鸿燕舞。”魔头杂烩一想,小鬼的实力,又有点担心,便出了个鬼主意。 这小鬼先来到铺锦家。 一看,翠兰在干家务活,还要照顾孩子。便借机钻进翠兰的身体,勾起她的怨气。 自从小鬼上身,这翠兰突然感到身心疲惫,觉得心里一阵堵挺 ,便开始着魔地嘟囔:“这日子,过够够的啦,一天就没个消停时,一样养孩子,人家那孩子活蹦乱跳的,不吃药,不驱鬼的。我怎么就生了一个这么玩意,死不死,活不活,有点动静就怕吓到。一副柔弱的身体,一天天纸包纸裹的,还出差,真难伺候。” 小鬼在翠兰身体里,不停地吸着心血。 “一个书生门弟,竞信这念佛,我看就是迷信。我呀?这一天到晚没少做好事!可这哪天算得好?谁看见是真的啦?要那能保佑,何苦我还过这穷日子……”翠兰被鬼捉的弄的,直到说得筋疲力尽为止。 屋子里的铺锦听了,就像被外面的现实框架,施了魔咒。本来病情就不稳定,这回听得头大嗡嗡响,疼好似炸开,随即昏了过去。 这时,小鬼把翠兰磨得差不多没力气,又去磨陈叶光母去了。 只听见这叶光母,一副气不打一处来的样子,从门里出来喊:“这是抽的哪门子邪风啊?弄得鸡犬不宁的,没完没了。我就不信劲了,我们家哪点对不起你,娶了你以后,就跟取个扫把星似的,倒八辈子血霉了。” “我还没对得起你们陈家啊?所有苦活累活,我全包,您就是没知足时候。”翠兰也闹心地说道。 “我们家嫁出去的闺女,为人媳妇,就没一个像你这么不讲理的。”陈叶光母亲怒气冲冲的说。 “隔成肚皮差一层山,那你闺女和你那关系,我哪敢比呀?”翠兰急头白脸的说。 “拿你当人看,耽误事。原来还以为你老实巴交的,挺仁义,没想成这样。我看啊?就把你惯的,让你这如今变得越来越不像样子了?”陈叶光母亲说。 “我孟家姑娘,没嫁你们陈家,都没活咋滴?地球离开你们都不转是不?自己咋那会挑好听地说,好处全是你的,错都是别人的?”翠兰说。 “是啊!你说你能干点啥?连个带把的都生不出来,没给你打走就不错了。你再这样,等叶光回来,我就让我儿把你给休啦,再找个好的?他要不休你,这个家,连个草根都没有你们的份,给我净身出户……”陈叶光母亲说。 这小鬼一听,心想:“这人啊!总有鬼一半家产,有的不用支配,就犯混。趁这个机会,抓紧吸点那铺锦的仙气。别像那人,有眼不识泰山,哈哈哈……这回轮到吸那小仙肉去喽。” 这小鬼往那身边一站,就感觉有一种无形的力量排斥它,让它无法靠近。 这时候,小鬼就听见门外,有声音。 “呦!叶光回来啦,我这也没说啥,你说咱娘就骂个没完没了,我这,身体也不禁这一气啊?”翠兰看叶光回来,急忙到门口迎接,然后往怀里,这么一倒说。 叶光连眼皮都没抬,推开翠兰,就奔屋里去看铺锦。 “这娃子,烫得厉害,看来那个徐章看病无指望?”叶光说。 “我也觉得那徐章师傅看得不见效。我这一天,也没歇着,谁让这孩子体弱多病呢?”翠兰说。 “你在家能干啥!连娃子都看不好,实在不行,你看哪好上哪去吧?这个家是放不下你这母夜叉。”这叶光看着床头的娃子额头滚烫,闭着眼睛生气地说。 “我跟你说你娘的事,你又扯到娃子哪,我就知道你们娘俩,早就串通好了,没一个按好肠子。我不怕丢人,叫来左邻右居评评理,那娃子有病也怨我,我一天还少管啦,到头来,也没落个好,这些年我都将就够够的了,赶你一天不在家,就那一会装人,谁不会儿?长了谁也受不了,不信你试两天?”翠兰这充着小鬼的说,脾气爆得很。 “我的天啊?这不知道哪根筋不对,你赶快把嘴闭上行不!省心,谁不想?你也配,做梦去吧?”叶光生气的顶翠兰。 “死活,我也尽力啦,我算看好啦,你们家就多余我,爱咋的咋的,不过就散。”翠兰也不让份的说。 “没工夫打理你,等我回来收拾你。”说着叶光抱着铺锦走出屋。 这屋外的老娘,正掐起腰等儿出来,讨个说法。 “你干啥去呀!你媳妇把我气的老病都犯了,你们掏银子,你是管你丫头,还是管你娘。你看着办吧?”这屋外的老娘,见儿出来说。 “我先去大夫药店那,给丫看看,回来再孝敬娘不成?”叶光急着说完,就走出院子里。 “这个真要去了,以后没准还能生个小子,这要养俩娃,都得要饭吃去。你爹回来,这事就不能就这么过去?”叶光娘在后面跟着喊。 街上,叶光紧赶慢赶的,抱着铺锦来到大夫这。 “大夫好!快给这娃子看看。”叶光进了大夫家,就问。 “好。”大夫说着,走过来给铺锦把脉。 “这个娃子血管细,血流漫,生性是个喜欢清静的人。回去,好生静养,用些药调理一下就好了,先吃点。”大夫对叶光说,给拿了些药。 “好!起来,爹爹喂药啦!”叶光接过药,扶起铺锦,喂给床上的她。 “爹爹,娘对我很好,你不要为难娘,一定是锦儿不够乖,惹娘生气啦。”铺锦看着爹爹,用微弱的声音说。 “不是!你娘不会嫌锦儿的。别乱想!”叶光看着铺锦,心里不知是啥滋味。 “爹爹,我好想回去看娘,叫娘莫生俺气?”吃过药的铺锦看着爹说。 “好,那咱先回去。”叶光说着背起铺锦。 “我想打听个事,听说附近有个叫陈叶光的人吗?听说他闺女病了,我拜人所托,想去给看看。”大夫说。 “谢谢大夫,本人就是。以后有事再来麻烦,先回啊?”叶光告辞。 “这么巧?”大夫出来送说。 这铺锦刚回家,县令大人就派的几个家丁,在陈家门外等着。说:“县令大人请你们家娃去,陪我家娃玩一会儿,待会再给你送回来。” “啊!哎呀!这可真是生个金枝玉叶啊?”这陈叶光母在门口一听,话把八十度大转弯,满面红光的,出来喊了一句。 “谢谢汪家抬举。不过这孩子生着病,改日吧!回去告诉老爷改日好些,亲自送上门。”这背着铺锦的叶光,看着两个家丁说。 “少费话,抬着她也得去,我们家小少爷吩咐的。”家丁听叶光说,硬气的回。 “我要陪娘。”趴在爹爹身后的铺锦看着门口,无力的说,希望能看到娘。 “不去,找死?”家丁说着抱起铺锦。 这铺锦见家丁的手,伸过来抱自己,上去就是一口。 “你敢咬我手,小兔崽子,等我怎么收拾你。”抱铺锦的家丁气的说。 “快点给我上轿子。”说着把她放进轿子。 “没事!啊,一会儿,爹去接你。”叶光看着铺锦说。 没有力气的铺锦躺在轿子里,看了爹爹一眼,就被人抬走。 这陈叶光就跟在轿子后。 到了县令府,与家不同的样子,出现在铺锦的眼里。 随后,来到一个屋,家丁对着汪瑞说:“公子,你要找的同伴来啦,看这个孩子,就是个病秧子。连说话的劲都没有,还敢咬我手,公子看怎么罚?” “把她抬到我的床上?”汪瑞说。 这家丁愣了愣眼,无奈。把铺锦抬在一张小床上。 铺锦一看,正是那天看花的小伙伴。只见他走过来问:“你叫什么名字啊?我叫汪瑞。怎么,想你娘啦,你别生气,一会儿,让他们送你回去。他们要是敢欺负你,我不会儿让的,放心吧?我只是想和你玩会。” “我爹还在外面,再说,我生病呢?你折腾我干嘛?”铺锦用微弱的声音说。 “我知道,你不舒服!可是在哪都是躺着,让我这个看见你落涯以后,一直担心的人,照顾你一会儿吧?”汪瑞说。 这时,陈叶光,已被汪瑞请进屋。 “爹!”铺锦躺在那里说。 “唉!你这臭小子,这么小就像你爹那德行?”陈叶光看着汪瑞说。 铺锦看看被说的汪瑞,只见汪瑞走到窗前。 “你不让我摘的花,我没摘,但我把它栽在了花盆里。想让你看!它天天活在我眼前,你看我想的办法好吧?”汪瑞站在花盆边对铺锦说。 “嗯!真好看。不过它还能享受外面的风雨,阳光吗?”铺锦看看笑着说。 “如果你不惦记花,那样你的病好些时,我就送它回到外面。如果没好,我给你叫大夫。如果好啦,你就可以陪我玩啦?”汪瑞问。 “你以后不要找我,我要陪娘。要做我娘的乖娃。”铺锦说。 “我也是乖娃,可是我没娘。你有亲娘一定很幸福吧?”汪瑞说。 “嗯!如果你想娘,可以去我家看我娘。”铺锦说。 “我本来就没娘,更要听爹的话,爹不让我出去?”汪瑞说。 “那你就呆在家里,是挺可怜。我家就是我不好,经常生病,惹娘受累,生气。”铺锦说。 “哪你娘嫌你,你在这,我照顾你好啦?我家有大夫,要什么有什么,不像你家穷破。”汪瑞说。 “穷,我也想回家。好累啊!不说了。”铺锦说着。 说累的铺锦不知不觉的睡着啦! “天庆,”梦里的铺锦叫着天庆的名字。 “好奇怪,好像我梦里的名字。”汪瑞自言自语的说整理,给她盖好了被子。 “你瞧瞧,那么小,就像他爹被狐狸精给迷住啦?一个味。快点给那孩子,给我送回去,穷酸味,别沾边。”这门外的月玲偷看着,调了一下眼皮说。 家丁听了,进屋抱起铺锦,要送回去。 “她还在睡,你们干什么?”汪瑞气得问家丁。 “夫人吩咐给她送回去。”家丁说。 “没有我爹的命令,你们谁敢动。”汪瑞冲家丁说。 “我们老爷也想让你和有钱人家的娃玩,别和穷人家的玩,多读书,像县丞大人家的娃就行。”家丁说着把铺锦抱上轿子。 “你叫什么名字啊?哪天还来吗?”汪瑞追出去问。 “我就说吗?这孩子病重,我非得跟你没完?”陈叶光说。 “对不起,我想让她散心也好?”汪瑞说。 被折腾难受的铺锦,在迷朦中看着汪瑞,也没有力气回答,就被送回去了。 不一会儿,家丁到了陈叶光家说:“看好你家娃子,送回来了,以后长点记性,别惦记招惹我们家公子?” 叶光抱着铺锦,从轿里出来,往院走。 “胡说八道,这么小的娃,是你们要带她走的,现在又是我们的错?这倒打一耙,真是没场讲理去?”叶光无奈的朝远去的汪家家丁嘟囔一句。 陈叶光见家丁走了,刚要把铺锦抱进屋里。见站在门口的母亲,听到家丁的话,出来对叶光说:“给我们这住,快到一年了,你挣的银子,是要上交家里的时候了?” “家有二斗粮,不当娃子王。你说我能挣几斤几两?我去了养活她们娘俩,哪有上交的银子,我的娘啊?”叶光看母亲要银子说。 “那你们就马上给我搬出去,我养你小,不养你老,你们爱上哪上哪去?”叶光母看着儿子说。 身后的铺锦看着叶光母,叫了一声:“祖母!” 叶光母听都没听,扭头进叶光屋,开始往外撇行李。 翠兰就硬拽,说:“干什么?我嫁你儿时,也没住露天地,你当初想啥了?要当初不给房,我还不嫁你儿子呢?这看有娃了,觉得把握了,就可以随便赶啊?欺负谁,欺负惯了?” “当初是当初,现在是现在。当初那事多去了,我还要儿养老呢?儿子却都养媳妇了,不养娘了。就行他不义,别怪我不仁?”叶光母说着,气喘吁吁的往外撇。 陈叶光抱着铺锦,看屋里的两个人撕打了起来。说:“娃,咱既然早晚都要走,那就别进屋了?” 叶光背着娃站在门口,进退两难,铺锦在爹的后背上偷擦眼泪想,这事赶事,莫非充到鬼。 第52章 铺锦噩梦的开始 “听说铺锦在人间也够受苦的啦!”地府闵公,感叹的对地藏王菩萨说。 “不吃尽人间苦,谁愿看破人间苦。沉迷于幸福的人,谁会放下执念,一心向佛。人都是把炙热的缘份,走近冬天,在轮回路口,留一份无言的结局。该经历的磨难,心疼也无用。所有的缘份,都是为渡她而产生的。谁会体量佛祖的用心良苦。贪玩的孩子,总不愿归家,留下一个无所依靠的幽魂,再那里伤悲殆尽,才会想起回家。”地藏王菩萨看着闵公说。 闵公听了,眼睛红了,却无言的站在那里。 人间这里,陈叶光感觉无家可归,背着铺锦,在街头独自徘徊。 叶光母闹得厉害,直等到贪黑打牌的相公回来。 “你看,这翠兰啊!越来越不像样子,对我这婆婆说话,那叫一个尖酸刻薄。这个家你还管不管啦?”叶光母一副告状的态势,大嚷的说。 “那你叫叶光起来,说我这个爹有话跟他说。”叶光父听了说。 “就你那儿子,也没把我这个娘放在眼里,背着那个死不死,活不活的丫头片子,出去闲逛啦。总拿她那个病秧子,当个宝似的。难道这有小的,就不管老的了吗?这要是个小子,我也替他值。这一个黄毛丫头,有啥好稀罕的,给人都没人要。”叶光母嘟囔着。 “行啦,我要睡觉了,他不回来,就等回来再说吧?”叶光父听儿子不在说。然后把气使在磕打烟袋锅子上,弄得床板铛铛直响。 里屋的陈老太太听了,有些气不过,终于开口说:“我看你们俩口子,就是没事作妖,敢把我那从孙女赶出去。你们也出去。这份家业是我的。给叶光他们找回来去?” “娘,我这管儿子,您跟掺和啥?”叶光爹说。 “这么说,你还挺有孝心,怕我生气啦?那你还不把我孙子,给我找回来?”陈老太太说。 “他那么大了,应该知道回来,等一会儿吧?”叶光他爹说。 “你媳妇不说理,你也跟着胡闹惯了,真不像样子?”陈老太太说。 “有娘在,我们都不会操心?”陈叶光他爹说。 “当年,你爹在外有点银子,就三妻四妾,没办法?看上我时,我怕他不好,就不同意。他说遇见我是最小的,也是最后一个。迫于他穷追不舍,我才答应他。当我们过得正好时,他在外得罪人,被人打死。”陈老太摸着眼泪说。 “这些我知道,我们从小就没爹。”叶光他爹说。 “可是我一个守寡女人的一生,都操心拉扯你们长大,生怕你受委屈,惯着你们。可到头来,这份家业,都快让你们给败光啦,我说什么了吗?你们像我这样惯着你们的孩子里吗?就剩这个稀淌哗漏的房子,你还把他们赶出去。实在不行,连我这个不顺眼的糟老太,也一起赶出去吧?”陈老太说。 “我就说吗?叶光好好的,怎会走,原来是她干的好事?”叶光爹说。 “你整天不务正业,就知赌。还很庆幸自己啊?丢尽脸啦,也不觉?他们在,我还能看看叶光,娃,心里敞亮点。可你……你还想把他们赶走。真是吃了雄心豹子胆了,存心想气死你老娘啊?”说完,陈老太太是一顿咳嗽,只见她手绢上已嗑带血丝! “娘,那打牌人多去啦 ,哪个不也活,干嘛差我一个,您何必为难我。儿答应你不撵您孙子走就是啦。别生气啦?儿给您跪下。”叶光爹见娘气成这个样子,急忙跪下说。 “滚!去看看叶光,去哪啦?”陈老太太听儿说话就气撵儿说。然后自己用手顺顺心口气。 “好!好!”这叶光爹答应完,从母亲那屋出来,就躺在自己那屋睡着啦。这叶光母看着,坐在一旁生闷气。 街上,“冷不!”叶光问后背的铺锦。 “爹,我不冷。”铺锦看着夜里的月光说。 “走回家吧,这个时辰,你祖母她们都该睡着啦。”叶光知道自己都冷了,只是铺锦不爱说真话! “嗯!爹爹您背我一定很累吧!”铺锦感觉一直在父亲的背上,便心疼地问。 “没事,回家别吱声,打扰祖母醒就不好啦,一定要悄悄的躺下休息。”叶光背着铺锦往回走说。 “知道啦!爹爹”铺锦小声地说。 “嗯!好铺锦,一天天就长大啦,该变懂事啦?到时候就能少操心了。”爹爹夸着铺锦,往回走。 “爹爹,以后你会变吗?变得讨厌我。”铺锦无奈的问。 “别想多,快到家啦。”叶光悄悄的把铺锦背回了家。 “我听曾祖母敲烟袋。”铺锦说。 “你躺在你娘身边睡吧?爹爹看你太奶去。”陈叶光说着把铺锦放在翠兰身边,去看奶奶。 “奶奶,孙子回来了!”叶光跪在奶奶面前说。 “回来就好,看看你媳妇吧?”陈老太说。 “嗯!孙子回屋了。”陈叶光说着回自己的屋。 看着满脸泪痕的媳妇,一脸怨气地睡着了。陈叶光给她盖上。听着自己咕噜的肚子,问铺锦:“饿吗?” 铺锦笑笑沉默。 陈叶光去厨房随便找点东西,拿给铺锦说:“你吃吧?” 铺锦看看少说:“爹,我不饿!” 陈叶光掰了点,放在铺锦手里。 很快,第二天早上,叶光一家正在吃饭,听窗外有说话的声音。 一看,是叶光的妹妹回来了! “二闺女,回来啦。”叶光母笑脸迎上去说。 “二妹,回来啦!”叶光见到也急忙出去迎。 “啊!大哥,爹娘,天凉啦,我给你们做了件新棉袄送过来。”二妹说。 “看我闺女,多孝顺,知冷知热。再看儿子这面,啥也指不上。那枕边风,从来就没教养,把我儿拐成白眼狼。你哥摊上那样媳妇,从来都是一副寒碜样!吃穿没一样像样的,你爹都替他丢脸。”叶光母急忙接过话茬说。 “哪不能显着她,你们家生的能不好。我这个外拉拢的,自打进你们家门,就没人正眼瞧过。但就是不怕你,咋的吧?”这屋里的翠兰一听就凑上来说。 “这胡搅蛮缠的玩意,还有没有天理王法啦,我这个婆婆今天就替你那不会管教的爹娘,好好管管你?”叶光母拿起树条就奔翠兰过来。 “娘啊!翠兰一天带个病娃不易。铺锦虽多灾多难,可是命大,我们总不能见死不救吧?”陈叶光在一旁说。 “我看你咋打我的,来呀,来呀?吃你们家饭长大的,你闺女给你送棉袄。那明天我也拿布和绵,给我娘做袄,没你份?咋滴吧?”翠兰起身,见婆婆过来,身一躲,叶光母扑个空,翠兰从后面随手便是一推,把叶光母推坐在地上。 “少说两句,能死啊?”叶光说翠兰。 “凭什么呀?我咽不下这口气?”翠兰说。 “哥,你看着她打咱娘,居然不管。这种女人也太不要脸啦?啊!你还敢打我娘?”这二妹左瞧右瞧,拿起墙角洗衣棒子,就奔嫂子去。嫂子来得快,回屋关上门,这娘俩一挤,门就开了。翠兰见追屋来,急中生智,上炕就是一个跳窗户,逃出去。 “你那媳妇,都让你惯成啥样啦?你娘也敢顶,你二妹好心好意孝敬俺,还不行?你们俩口子,趁早给我滚出去,我们陈家不养白眼狼。”叶光父听了翠兰的话,气得去翠兰屋,一边往院子里撇铺盖卷,一边说。 “爹,你这是干啥?行李卷都给俺撇外面干嘛!儿要真走啦,爹您想叫得还不方便。行啦,我把翠兰找回,给您赔个不是,啊?”叶光哄着爹说,急忙跑出了门外,追上了翠兰,生拉硬拽的把翠兰拽回。 “快,给爹跪下,赔个不是,以后不许跟娘这样说话。听见没?”叶光递个眼神给翠兰,意思听点话,过了这关。 翠兰也不顾谁瞅,啥意思。又是一顿顶撞:“啊!我又不是缺爹啦?都惦记管着我,你也不照照镜子,吃你们家饭粒啦……”叶光听了无奈,上去就是一巴掌。 “好哇!我就说你们一家人,就我一个外姓,你们没人把我当人看。你为了你们一家老小,居然敢第一次打我,我和你同甘共苦那么多年,没有功劳,还有苦劳。可你们家人是怎么待见我的?我为什么总要忍,连老天都不帮我,我以为生个小子,在你们家人面前,也能抬起头。可生个丫头,是我一个人的事吗?还不是你不中用……”翠兰被打,气得啥解气说啥。 “越来越疯啦,还籁到我儿头上啦?好啊!我豁出去了,何必为了你,让我儿做不孝子呢?看今天我不打折你的腿,我就跟你姓。”这叶光母听了,急眼似的起来说着,又要伸手。 躺在床上的铺锦听到,母亲和祖母,不依不饶的吵,用尽全身的力气,从床上下来,爬出门外,趴在她们之间说:“祖母,祖父,别打我娘,都是我的错,怨我不是个男娃。” 铺锦爬到娘面前安慰娘说:“娘,都是铺锦不好,连累您,让你受委屈啦!” 翠兰见铺锦过来,往自己的怀里扑,狠狠的一把推开说:“我不是你娘,从今以后,你没有我,我没有你。你们家人我一个都不认识。谁都不用打我,赶我,我这就走,离你们远远的,从今以后,井水不泛河水,各走各的道。” “翠兰,娘,爹,这是干什么呀?翠兰,你回来,都是我错啦,还不行吗?都是我不好,打了你,是我让你跟我受苦,你走,丫头会想你的?”叶光看翠兰要走,不知所措,无奈的苦苦哀求说。 “你心里只有你们家人,没有我。我不用你管,我影响你姓陈的过好日子啦,从此你就当这个世界没有我……”翠兰看着叶光拼命的喊,发泄。 “你胡说,那不是你身上掉下的肉吗?你不心疼,你还是不是人啊?”叶光朝翠兰问。 “那不是我的肉,那是你们收拾我的理由?”翠兰满含眼泪的说。 “你回娘家,哪有你呆的地方?”叶光语气缓和了,又问。 翠兰没有回答他,横眉冷对的看了看他,头也不回的往出走。 “放心,我不回去,永远都不回娘家去。我倒是想看丫,可你们看丫的份,给我台阶了吗?。”翠兰哭着说。 铺锦拽着娘的裤角,哭得死去活来的求娘留下。 “娘,我想你。你走,我会想死你的,娘你不要走,谁欺负你,我跟他们干就是,娘你留下来好吗?”铺锦拽着娘的裤角哭着说。 “你这狼崽子,奶奶都白疼你?和你娘一个鼻孔出气?真是服了你外祖母家那根?”叶光娘指着铺锦说。 “你拽我干什么?等这个家你什么时候说的算,我再回来。再说,我一个不孝,就不拐着你们陈家了?”翠兰拨开铺锦的手,擦着眼泪往出走。 任凭叶光跟过去,怎么劝?铺锦喊娘的声音,把天空撕碎,翠兰也不回去。 “娘!娘!娘!”那撕天的喊声划过,留给漫无边际的空,无从回答。铺锦又昏了过去。 邻居的王婶,听了心碎,急忙过来。 “唉!这可真是的,人家两口子好好的,这当老的掺合啥呀?把他们搅散你当老的能捡到啥呀?”王婶说着,急忙把铺锦抱在怀里,按人中。 翠兰走了,铺锦醒啦,脑子里嗡嗡响,看着那无情的门与路,画到天涯,却不见想要人的身影。天地间,只留下自己安静的冷清,想长久的画着还有一口气的世界。 铺锦闭上眼睛,泪不知从何而出,不停的流。 “这孩子命也够苦的啦!别人不会懂你的感受,只需要自私的发泄就是。孩子,一切都要过去,不过就是个坎。别人都能过,错不在我们,为什么我们不能过?”王婶看着心疼的说。 “王奶奶,为什么这么小,就要面对这些,原以为病痛是苦。没想到没娘的滋味,比生病还苦?我才知道那个没娘的孩子,什么滋味?”铺锦说。 “好孩子,改变不了的事,就不要想了?养好精神,做明天该做的事吧?我”王婶说。 外面的叶光爹还没消停,尽管屋里的陈老太狠狠的,把烟袋锅子敲碎。 “你爹,倒要看看你小子有多大能耐?小样,你要比我强,你爹我这辈子,就头朝下走去给你磕头。十个闺女,不敢一个垫脚儿。你绝户,我和你娘,这辈子瞧不起你?就凭这一点,你就不如我?”叶光的爹,看着院子里碍眼的铺盖卷说。 叶光仔细看看他爹说:“我算认识你了,你可真是爹啊?我后悔为什么老天爷,请你当我爹,真是麻烦您了……” 叶光点点头,走向王婶说:“王婶,你先帮我照看一下铺锦吧?过些日子我就回来接孩子团聚。” 王婶听了,含泪点点头。 叶光说完,拼命的追出去,到找翠兰。在那个无人的街头,在那条翠兰捡过柴火的河边,在那条通往娘家的路上……叶光找遍了地方,也没有见到翠兰的人影。 正当叶光绝望时,坐在一颗树下,看到了附近一个土坑里,一个穿着满是补丁衣服的女人,走过去一看是翠兰。 “你还没忘记我们初识的地方?等我找个地方,以后我们自己过。”叶光辛酸的说。 “这个地方,只是适合休息而已,跟遇见你没关系。你这辈子,就算住金銮殿,都别找我,就当我死啦。”翠兰含着眼泪说。 “那你打算怎样?再找一个,就敢保证一点缺点没有吗?还是咱老夫老妻的吧?给我点时间。”叶光说。 “我回娘家,你跟你娘过,没有我之前,你爹不会赶你,都是因为我们娘俩多余。这孩子,天生就贱命,我错在没有狠心给她掐死,那样她享福,我也享福。”翠兰含着眼泪咬着牙说。 “何苦呢,这么恨我。我给你赔礼。”叶光想走近翠兰,抱紧她安慰。 第53章 铺锦等待娘接的那段时光 洪风见铺锦默不作声,看样子是要执意等娘。 便和王婶说:“婶,我先回去。铺锦拜托您了!” 铺锦看了看洪风说:“师哥告辞!” 铺锦打过招呼,洪风回去后,找狐狸美女。 “小铺锦不喜欢我这师哥,看来需要你这位师姐亲自出马。如果你不嫌弃,我陪你也行。”洪风说。 “我独来独往的已经习惯啦,放心吧?我一会儿就回来。”狐狸答应洪风之后,去接铺锦。 当狐狸美女来到了王婶家,见铺锦。 “师姐带你去玩,散心,我们在一起生活一段,等你爹娘变好啦,再回来,好不?”狐狸美女说。 “好!”铺锦点点头,跟王婶告别,随师姐离开。 刚上路,狐狸师姐说:“来我背你,铺锦。” “不,姐,我拽你的手走就行。”铺锦说。 狐狸师姐,二话不说,蹲在铺锦前面,背起就走。 走出不远,听到一个声音,“你能背得动吗?我来背。” 猎人接过铺锦,走在狐狸美女旁边。 狐狸美女低下头看看脚步,又抬起头看看远方的星星问:“这么晚,你怎么会在这?” “就行你在这,我就不可以吗?忘了,我和铺锦是一个村,隔了几家而已,我知道她家事,可我一个外人,就是不好插手。于是就在这里等星星,也等你。”猎人看着狐狸美女笑着说。 “你不懂我,我不怪你,如果你知道我不是人类,你还会……好吧,以后你不要再说啦?”狐狸想说清什么,欲言又止。 “为什么,我就不能懂你,为什么?我就不能走近你的世界。”猎人追问说。 “因为那是天定的命,我不是你的猎物,盘中餐就挺好啦?别指望两个世界的种类,能过同一种类的生活。”狐狸美女说。 这时洪风出来,站在一旁生气,指着猎人问狐狸美女:“你喜欢独来独往,这个,是个什么东西啊?” “没时间打理你们,没时间和你们解释,我的世界不需要人类。”狐狸美女生气的说。 狐狸美女说完,把铺锦抱过来,独自走进自己的屋。 留下外面两个男人,在那里生气地站着看着门口。 “师傅!”狐狸美女看着师傅拱手说。 “啊!这是小铺锦吧?想吃些什么吗?”徐章师傅问。 铺锦摇摇头。 “这孩子,天生是块好料,摇头表达善意的谎言呢?”徐章师傅看着她笑着说。 “你先照顾她,给她吃些药?”徐章师傅看着狐狸徒弟说。 “嗯!师傅放心。我会照顾好小铺锦的。”狐狸徒弟答应着师傅,带着她回到自己住所。 狐狸走后。 “进屋吧?两位。”徐章师傅说。 “我这就回去,也不跟您修行。以后你们修行者,千万别跟我这个不修行的人一般见识?”猎人说完扭头就走。 洪风垂头丧气的进屋打坐,念佛。 “但愿平欲心!”徐章师傅说。 闵公护法从人间打探,回到地府,前来见地藏王菩萨说:“菩萨,铺锦还好,就是身体柔弱多病。汪瑞那里就像知道前世缘,总惦记着铺锦,梦里说胡话。” 地藏王菩萨看着闵公说:“这是小,还不懂人间事,人之初,性本善吗?就凭直觉感知前世。等长大接触到利益,就怕该忘了前世,被欲望给迷失啦?世间众生皆有生命,皆有情感。有时演变的只顾自己,不顾别人。哪有不找平衡的,不还的道理,就这样冤冤相报,才有了人间的等级划分,才有了命运。” “所有的事情,有时身不由己吧?”闵公说。 “身不由己,只是一种说词,好比人吃素可活,偏偏要吃牛羊。那样有一天,人会变成牛羊,牛羊再变人。就这样轮回地吃着彼此,都不得好。世间皆有因果,即使谁存的福报大一点,但做坏事的报应,早晚会来的。”地藏王菩萨说。 “德行永存,自然成佛。只有佛祖这里无争无斗,不以物喜,不以己悲,能在坦然里寻找到最高境界,抛开所有欲望。”闵公说。 “这是件很难得的事,一点一点来吧,你没事时,到徐章那里催促他讲法,救渡更多人,别顾自己修。佛祖的理想是与世间同船渡。”地藏王菩萨说。 “闵公照办!告辞!”闵公说完离开。 当闵公路过地狱时,听到吃喝嫖赌抽……几个鬼说:“这什么时候放我们回老大那,魔头杂烩也不救咱们,胆小如鼠的家伙,整天就知玩乐,也无什么那意气可讲,就凭咱哥们,还用他,我们自己就杀出一条血路来。” “喂!我这位老兄饿啦,有没有人啊?啊!好痛。这地府都是什么刑罚?连说话也要收拾。这些机关都自动反应。”吃货开始喊。 “唉!还是呆着吧!谁让咱们落到势不两立的手。没好啦。”喝货开始喊。 “饿啊!”吃货喊。 “我要喝酒。”喝货喊。 “我要美女。”嫖货喊。 “我要打牌。”赌货喊。 “我要抽烟……”抽货喊。 闵公听这些魔鬼在地狱里犯瘾啦?不用刑,就折磨得痛不欲生,在那喊。 闵公无奈地摇摇头,边走边说:“理想的彼岸,何时能花开。” 魔界这里,群魔乱舞,兴头正起,魔头杂烩问小鬼:“你去那个陈叶光家咋样,吸到仙气没?” 小鬼摇着头 ,有点沮丧地说:“我以为那人毕竟和我们鬼不一样,看了,也只不过如此吗?像我们魔界多快活,这家闹的 ,那叫好一番热闹。那个天将想当年在天庭,那是威风凛凛,勇猛无敌。可如今,投胎个女娃,手连缚鸡之力都没有。还仙呢!任我摆布。不过,还是担心吸了她的元气,我会不会也变成病秧子啊?” 魔头杂烩听了,一阵狂笑,说:“啊!哈哈……老弟不用担心,费话少说,到时候,你自然就知道了。” 魔头杂烩说着,就握紧小鬼的手,说:“那就把她的元气给我,啊!哈哈哈……” 小鬼被魔头杂烩吸完,只见魔头杂烩两眼放光,魔力大增。只听鬼池的冤魂,在那里大喊大叫。 “痛啊!痛啊!快救救我,让我找个替死鬼,至少可以解脱一会儿痛苦。”鬼池里的冤魂,痛不欲生地喊着。 “谁让你们和我有缘,我给你们点仙气,看看能否转换成我们的魔性,让我们幸福。”魔头杂烩说着,把仙气洒到灰色冤魂池中。 一群灰烟之鬼借到仙气后,像找到了原形,以为自己可以变回人。 “啊!哈哈哈……我们可以上岸,当人啦,太幸福啦。”灰飞鬼跳上岸说。 “做梦,你们暂时是人,时辰一到又立刻变回原形,先去人间找替死鬼吧?幸福过后,再说下一步。”魔头杂烩低着头,横着眼睛看着他们说。 “好!好!这犯点错,轮回里就再也不见光 ,苦不堪言。实在不行,就销魂吧?永世不得超生。”鬼池里的冤魂,都被放了出来,在那里答应着。 “那是走投无路的路,现在还是能祸害一个,算一个吧?那个陈家已被搅得鸡犬不宁,出去继续。”魔头杂烩说着。看着那些小鬼走出魔窟,到人间四处找替死之人。 而离开陈家的翠兰,一个人在外面呆了很久,遇到了鬼的心情,实在走投无路,只好投奔娘家。 “啊!闺女回来啦?让你娘给你做点好吃的吧?”翠兰他爹,看见闺女影,高兴的说。 当翠兰走近,低着头说:“随便吃点就可以。” “自从你生那个丫头片子以后,就再也没回来过,都说不养儿,不知父母恩。可养了儿,更是忘了父母恩?”翠兰母亲说。 “我愿意啊?忙得死得心都有,心有余而力不足啊?都想一个人,掰成八瓣用,可是能吗?”翠兰闹心的说。 “若不是好些年了,我们怎么会问。回来怎么还不高兴呢?实在你能幸福,就把我和你娘都忘一干二净了吧?没有你,我们不也活了吗?你既然那么不想回来,那为什么还要回来?莫非走投无路了,才想起你爹娘的吧?”翠兰的爹带着点怨气的说。 “是啊?我哪有家?在婆家,娘家都尽心尽力的为家做事,可到头来,哪里是我家?”翠兰含着眼泪说。 翠兰爹,听了不由得一阵心酸。仔细看着翠兰,突然惊讶的说:“好啊!他们陈家居然敢打你,真没把你爹放在眼里啊?你看,你眼睛旁边都青啦!他们家也欺人太甚啦。尤其是居然没人管你?好!好!我倒要让他认识认识你爹我,还反了他们不成。”这翠兰爹看着翠兰,气得咬牙切齿,撸胳膊挽袖子,握紧拳头,直跺脚。 “自从成了家,就一心朴实的顾自己那个家,眼里也没有爹娘啦,如今落得这番下场,也是活该。不打你也不醒?”翠兰娘听了觉得堵挺,在一旁接起说。 “你认为我不好,怎么不生一个称心如意的儿子,干嘛生这个去了人家的女儿?”翠兰说。 “你看看,你说这样式的,不是充到鬼了,是什么,竟说那找挨打的话。我们说的是你的事,你却拐着弯的,扯到我们头上了?这个样的回来,你说让我们怎么咽下这口气,这饭往哪咽。”翠兰母无奈又说。 “不行,翠兰这样回来,我得去找陈叶光那小子讨个说法,咱们的事先放在后,先把脸面的事要回来?”翠兰爹说。 “这都是养孩子的好处?”翠兰母说。 “我不也一样,养了铺锦才被折磨成这样?”翠兰说。 “我这个丈人对他如何?让他摸摸良心。如花似玉的女儿给他生儿育女,落到这步田地,就不管不问。真有他的?”翠兰爹说着,拿起多年未动的长鞭,就要往出走。 翠兰见爹冲动,一把拉住爹的衣角,跪下说:“爹,您莫生气,我自己的事,自己解决,我跟他们拼?您拿长鞭我不放心。” “他们陈家,真是打你打的轻,还护着那狼心狗肺的说话。真是服了你了?”翠兰爹气得说。 “都怪我昏头?惹爹娘生气?”翠兰无奈的说。 “好吧!你说说缘由,为啥打你这样。就算你的不对,他也不该打你,跟我说。我这个当爹的什么时候不开事过,真是的?”翠兰爹又问。 “爹,什么也不要说了,我就不想再和他过了,以后他休不休,都和我无关。放心,我会尽快改嫁,不给娘家添麻烦。”翠兰看爹来了脾气,无奈的说。 “你身下的弟弟妹妹,就没一个像你的。你这个当大头的,还给家里添乱,以后谁能瞧得起你,你还怎么抬头做人,这被人打了,那头不管不问,就算再嫁,也让人犯疑惑?”翠兰她爹气得说。 “爹,先放放再说,我先出去走走,一会就回来。”翠兰看着无奈,躲了出去。 “好吧!”翠兰爹看着翠兰,也只能点头。 走出的翠兰,低落的情绪,不知该如何是好。 这从魔界出来的吊死鬼,趁着天暗,看到这幅难过的样子,本就附体上身,这跟时候,却想趁火打劫。 出走着的翠兰,绝望的看着路旁。脑海里不停的涌现一个念头。说着:“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思想挣扎的翠兰,拿起绳子挂在歪脖树上,正准备归天。 只听见旁边有个人,托住她的脚,把她放下。对她说:“你这是干什么,寻死,我陪你,我先吊。” 这个人不是别人,正是陈叶光,说着把翠兰抱在怀里,抚摸着头发说:“我说啦,我错啦!再也不打你,再打你,老天爷就劈死我。好啦,别哭啦?” 叶光说完给翠兰擦着眼泪。 这时候,翠兰的爹,见女儿没回来,正担心呢,出来看这一幕,拿起鞭子,上去一甩,就把陈叶光撂倒。 “你小子还好意思来啊!你拿我女儿当什么,上一刻打回来,这一刻就让她投怀送抱,就算我女儿同意,我们全家也不同意,我女儿再嫁,说不定给我生个外孙子,像你这个不中用的玩意,害得翠兰跟你受苦。我看你有多大能耐?”翠兰爹说。 然后把女儿拉到一边,几鞭子下去,打得陈叶光,好几处皮开肉绽,连刚想附体的吊死鬼,都抽得回了魔界。 “回去告诉你爹,不找几个明白人做证,说以后再对我女儿不好,你们全家都给我们下跪,否则这事就没完。”翠兰爹看着叶光说。 “爹,我知道我错啦,我和翠兰以后单出来过。再也不回去啦。”叶光对丈人说。 “为啥!”翠兰爹问。 “那是我爹的家,我们的铺盖卷,都被撇了出来。”叶光见岳父问,只好说实情。 “好,离开他,看你们过得比他强不。我帮你。你爹,这辈子,都别想见你们。我别见到他,否则我这鞭子,让他吃不了兜着走。”听了叶光的话,翠兰爹气得牙根咬的直响说。 “但你现在,连个家业都没有,我女儿不能和你住露天地,你先回去吧?要得个好住所,再让翠兰回去。缺什么,到我这取。”翠兰爹看着叶光说。 天越来越黑,凛冽的风吹起了雪花,叶光看了看翠兰,无奈独自一个人回去,背影消失在冰冷的天际。 走了一夜的叶光,终于回到家。一个人蹲在冰凉的角落,看着天亮啦。 叶光母起来做饭,跟老头子嘟囔着:“这两天,你儿子,也不知死哪去了?听他王婶说,醒酒就去接翠兰。还惦记要那个玩意,咱们叶光再说啥样的没有,要那个扫把星。真是贱到骨头都酥啦!” 叶光听当没听见似的,空着肚子,去了私塾。 “儿大不由爷,那个兔崽子,爱去哪去哪。从今以后,你别再跟我提,再提,我连你也打出去。”叶光爹说。 “你说山头那面,那算卦的,还把你那孙女当个宝似的养着,有啥用呢?这世道真是啥人都有。”叶光母又说。 “闭嘴,抓紧弄吃的,我好打牌去?”叶光爹着急的说。 “里屋这老太太爱管闲事,一副气得上气不接下气的样子,你说谁惹她了?反正最近这两天也说啥。”叶光母端着饭嘟囔着。 “她说啥?除了惦记她孙子,我这个儿往哪摆?”叶光爹说。 “这个咱们吃!那个给老太太端过去。”叶光母拿着两个碗说。 “哎呀!不好啦,叶光他奶走啦!”这叶光母端着另一碗,刚到里屋,吓了一跳喊。 ( 第54章 铺锦家里 叶光母见到老太太过世,急忙到赌局叫叶光爹。 “打牌,打牌,就知道打牌?这回叫你整天就知道玩。你娘归西啦?你还不去看看,死鬼。”叶光娘说。 这叶光爹听了,一边起身,一边埋怨叶光。 “这叶光一天到晚,就知道顾他那个媳妇。连自己奶奶都不顾,可真是的,这都指着谁呢?。”叶光爹埋怨地说。 “快去找人吧?”叶光母急说。 “去,大嗓门,你那一开口!谁能不来。”叶光爹斜眼看了一下叶光母说。 随后,便听到院子里,一阵嚎啕大哭的声音传出。 叶光母,在院子里“扑通”一声跪下,双手抬起,左一下大腿,右一下大腿,不停地拍,配合着有节奏的哭喊声,散布开来。 “娃子她婶,你也节哀顺变吧?”邻居王婶过来说。 不一会,院子里人潮涌动。 很快,私塾的叶光,听到了祖母过世的消息,飞奔地回到那个让他为难的院子。不得不回来,因为情牵系你曾经在的那个地方。 当他看到祖母那一刻。 “祖母,祖母……”他大声地呼喊,仿佛把一肚子的苦水,全倒出来啦! 雪铺着苍白大地,留下一群人路过的脚印,画着凄凉。几张金黄的纸钱,像幽魂一样,四处游荡。 祖母走后,叶光白天有时间到枯塘里,去找去年的芦苇。有点是点的积攒起来。夜里回来偷住父母曾赶他出来的空屋。 就这样,等了一个冬天的翠兰,在第二年春天,看到叶光的影子。 “爹!”叶光看到丈人说。 “哦!一个冬天忙啥呢?”翠兰爹问。 叶光回头笑笑,看翠兰一眼说:“翠兰,爹,我准备盖房用的东西。能有的基本上都张罗好啦,还差一些木头。” 在一旁的老丈人听了,说:“行啊!我还有点木头,就借给你这穷小子,以后要记得还。” “好!”叶光答应着,又哄着老丈人,丈母娘,媳妇。勤快得很,一般的活,他全都包了的干! 干个差不多,几天后,叶光要回去了。 “爹,我想领翠兰回去,让她看看,怎么盖合适。”叶光说。 “行啊!你小子又要把我女儿哄回去,是不?但记住,有些事,掂量着办吧。”翠兰爹警告的说。 “谨记丈人教诲,我一定待翠兰和好胜初。”叶光跪地答应着老丈人。 这样,叶光和翠兰回到了云村,两个人又是担土,又是挑泥,再加上一些帮工的,半个月,一个新房子盖好。 徐章师傅带着铺锦也在,大家看着房子盖好啦。 “好好在父母身边,这回一家人其乐融融多好。”徐章说。 “平时,还总偷哭鼻子想娘,想家,这回有啦?”狐狸师姐说。 铺锦听了,看了看娘,忍不住满眼泪花。 “你那么想我,见我也不亲?”翠兰看着铺锦说。 “铺锦看娘一直忙着,特别累,所以没敢亲近。”铺锦说着,一下扑进了娘的怀里。 “好啦!我们回去啦?”徐章看了,感动的流下眼泪说。 “多亏徐师傅带大家帮忙。”翠兰说。 “好好照顾铺锦就行!我们对她再好,她还是一副没娘孩子的样子,因为她时时刻刻都在惦记你们?有些人的爱永远也代表不了天缘。”徐章说。 就这样,徐章师傅就把铺锦留在了父母身边。 这一天,老丈人也在帮忙收拾盖房剩下的东西,看到叶光他爹路过。 翠兰爹上前喊:“唉!亲家,干嘛啊!你不过来看看你儿子盖的新房啊?” “人家过好日子啦,不管他爹死活啦?就没见过这样儿,哼?”叶光爹说着咬眼皮话。 这翠兰爹随手拿起那个不离身边的鞭子,脸一沉,上去就是一挥。 “让我的鞭子说话,教训教训你这种不要脸的人?”翠兰她爹说。 这叶光爹,是躲也躲不掉,手无寸铁,已经被打蒙啦,在地上直钻圈,也没有还手的机会。 翠兰爹是越打越生气,鞭子落不停,点到之处,就是皮开肉绽。 “就你那样,还好意思瞧不起你儿子,你头朝下走过来磕头,我就放过你?”翠兰爹边打边说。 “爹,别打啦?”叶光听了鞭子声,过去拽住丈人的手说。 “爹,别打啦!再打要出人命的,爹,看在女儿的面子上,放过公公吧?”翠兰也哀求地说。 “爹!你没事吧?”叶光抱起倒在地上无声的爹,急忙去看大夫。 “我没你这个贱骨头的女儿,他爹也配当爹,儿子累死累活的时候,他死了?如今看盖完啦,露出个探头,来凑热闹来啦?不说人话,还不让我的鞭子撒野吗?”翠兰爹怒气冲冲地说。 “爹,他错是他错,我们没有必要因为他错把我们拐的了?”翠兰说。 “我知道你能容忍,别人骑在你脖子上拉屎,你也忍。可他当你爹面说,你爹不会任人骑脖子。既然你那么有能力?当初无路可走为何要回娘家,你既然那么好?为何拿娘家的脸往出可劲丢啊?”翠兰爹说。 “爹,你放心,从今我不会给你丢脸,女儿丢脸就那一次吧?谁让你是我爹,你生个不孝女?”翠兰说。 不管就给我远点,我看他就来气。没有这样当爹的,怎么还给儿子铺盖卷扔出。这家把他能耐的,我倒要看看能耐到哪……”翠兰爹看女儿求情,姑爷管他父亲,更是火冒三丈地说。 “爹,我们现在长志气,躲着他就好?”翠兰说。 “唉!可是他愿意看你过好日子吗?如果如你所愿,他今天也不会找上门来闹?人这么干吗?”翠兰爹说。 然后狠狠地将鞭子,甩向空中,随之一声鞭响后,就离开啦! 翠兰蹲坐在远处的角落,铺锦在原地门前的角落,吓得瑟瑟发抖,不知道该如何上前安慰娘亲。看着星星,好像在哪里胡思乱想。 对于铺锦,亲眼见到这一切,或许是吓傻了,或许是想不明白,成人的日子,为什么会这样过?为什么别人家看上去那么幸福?为什么同样的门,打开以后,不一样的世界?为什么痛总喜欢在一个人身上降落粉碎。 叶光把爹送到大夫那,大夫正给上药。只听他疼得是一直:“哼!哼!哼……” 说话已很费力,但在血肉模糊的脸上,还没忘记看儿子一眼,断断续续的说:“你要他家……闺女,我就没有……你,这……儿子,从今……以后,你别……认我……这个爹。” “大夫告诉您多休息,有话好了再说,我都听您的。”叶光跟爹说。 这大夫在一旁说:“别生气,别上火,对皮肤恢复有好处。” 后来,叶光爹在昏迷中闭着眼睛,疼得直哼哼! 这听了自己亲爹疼的声音,叶光有点受不了,一肚子怨恨,积压胸膛。 那天,叶光回到了自己的新家,看着媳妇蹲坐在外面说:“我们家不好,我爹不好,他的儿子也不好,你爹好,你为什么不和你爹回去啊?我陈叶光对不起你,从今往后再也不会耽误你杨翠兰改嫁,这就写休书。” “我就知道,任何人的错,在你眼里,都是我的错。我是从石头缝里蹦出来的,没爹,没娘,没男人,没孩子……行了吧?”翠兰说着走出去。 铺锦在后面,抱着娘的腿,拼了命的喊:“娘,您走,若不嫌丫,带上我,吃苦受罪,我都不怕,我想您,?娘!” 铺锦拼了命的跟在翠兰身后走,鞋都快甩丢了。只见她穿着那双不敢用力着地的鞋,又露着脚趾,鞋底又被磨薄。深一脚,浅一脚的,在去年留下的枯茬上过,扎得她的脚好些血口,沾然了泥。 她哪里顾得上疼痛,因为离开娘,心灵上的疼痛,会胜过肉体上的疼,不由得让她想起那个汪瑞 ,只有在离开娘后,才知道的其中滋味。 翠兰看她死活跟着,回身就是一巴掌,然后推在泥中。说:“我死去,你也去吗?你和你爹,你祖父享福吧!因为你们都姓陈。我没姓,无家可归,你可不能像我无家可归啊?” 铺锦从泥堆里起来,看着娘走,她就走,隔了一段距离。 这时翠兰拿出刀放在自己的脖子上,说:“铺锦,你再往前一步,娘就死在你面前。” 铺锦不敢再跟着娘,远远的看着娘,影子渐渐的消失在眼前。泪水和喊声模糊了天地。只有六岁的她,一个人在漆黑的夜里,迷失了方向,靠一颗树坐着,听风,看自然。 她好像再问自己:“她的心都痛到极点,这种痛为什么比死去都难受,为什么天地依然无动于衷?没有人或物,来可怜一个该可怜的人吗?一个人的出生,究竟错在哪里,要承受离开挚爱亲人的感受。即然是亲情,为何没有同情?” 那些人间的疑问,逼得在一个孩子的脑海呈现各种各样需要解答的问题。 尽管夜很冷,尽管冻得身体快失去了知觉,尽管痛很多,她还是累得睡着啦! 那天清晨,她好像感觉到阳光出现,可她却睁不开眼睛。只是在意识走近的另一个世界里,隐约听见一个声音在拼命的喊:“你害我们母女分离?你害我们母女分离。你知道我多想我的女儿吗?……”无数次这样重复的陌生声音,又好似熟悉的在她的脑海里天旋地转。 “这是哪里,哪里?啊……”铺锦哭诉说着。 “不妨告诉你,我是王母娘娘,你想起来你自己,曾是天界青云大将军了吗?你想起来了吗!想起来了吗……”铺锦在一场恶梦里挣扎的听说。 “我不是,我不是破坏别人幸福的人!我不是……我不是啊?”铺锦在拼命嘶喊中,终于挣扎的醒来啦,满头大汗,浑身发烫。 “好点了吗?”徐章师傅问。 “嗯!好点啦!”铺锦无力的回答,然后扭过头,流下眼泪。 洪风在一旁看着心酸,说:“你看,你昨天在那么冷的地方睡着啦?幸亏我们找到了你。好担心啊?以后能不回去就不回去了吧,以免受罪?说管又不管,还都怨在你身上。就在这里听经吧!谁让你和佛有缘?” “你啊!前世重情受罪。今生还逃不过一个“情”字!若能放下,立地成佛。”徐章师傅看着她说。 “爹娘自有难处,人间情海。”铺锦说。 “有情总被无情误!无情总被有情缠。好啦!你休息一会儿再想也不迟!”徐章师傅说。 “师傅,师哥,不知我娘怎样啦?不知我祖父怎样?我好想她们。”铺锦掉着眼泪说。 “没事,他们都会照顾好自己。别担心?”徐章师傅低声的说。 洪风在一旁递着药碗,铺锦拿过喝下。 “我们念佛,待会让狐狸师姐来接你,你先休息一会儿吧?”洪风说。 “又要麻烦狐狸师姐,真希望自己快点长大,可以自立。”铺锦说着便便无力的睡着啦。 洪风看了看和师傅一起念佛。 魔界这里,正盯得紧,发现陈家出事,便拼命的吸陈叶光和杨翠兰的血。 陈叶光,自从翠兰走后,被鬼抓的每天嗜酒如命,也忘记看他爹……躺在床上,四仰八叉的看房巴,一只手拿着酒瓶子喝一半,洒一半,喝到呛时,就骂:“都是混蛋。” 等到咳嗽够了,就哭起来:“爹,我对不起你,啊!不,翠兰,我对不起你?” 哭够了又喊:“我谁都对得起,不信你问去?” 着魔的他,猛然间起来,看一样东西,摔一样。 这翠兰也被鬼捉的,走累了,找了一颗树就想上吊,被闵公护法给隐身救啦!而且在她身上点了驱鬼咒。 这过路的人,见了笑话说:“唉!这女人真胖,把上吊绳给压折啦?没死,哈哈哈,你接着死,多拿几根绳。有没有,我借你……哈哈哈……” “滚,活牲口,管我死不死呢?给你们扣个夹板,就能当驴使。”翠兰看着几个人取笑,气得说。 “唉!你谁家的?啊!敢这么说话,胆肥啦?认不认识我。介绍一下自我啊?”一个过路人一顿嘟囔。 “不用,滚!我爹的鞭子抽死你们?”翠兰见这群混人,提一下爹试试。 “你是,我们村里杨师傅的女儿,不敢,不敢……”说着这群人,就走了。 翠兰没想到,不想回的那个家,关键时刻还是没逃离家的关系。家好像成了无处可去时,最思念的地方,却也成了最伤心的地方。 翠兰无奈,走着走着去了寺庙。看着花草树木,香气缭绕,晨钟暮鼓,木鱼经声……看到这里,翠兰才感觉到心静凝神,畅然无比。 “师傅,我要出家?”翠兰见到寺庙主持说。 “请问施主,为何出家。家里还有何人?”寺庙的主持问。 主持的问话,让翠兰有点疑虑,好像不知该从何说起,在祈盼的宁静中,又不知该如何安放一颗心。 “施主,你尘缘未了,还是不急着剃度!等你找到了活着的答案时,再来出家。”主持看翠兰犹豫时,那双反映心事的眼睛说。 “师傅,我不求别的,只想在这里可以念经打坐,让我每天修行,成为一颗大自在之心。”翠兰急着问。 “好,半年之内,无人找你。倘若这世间若无打扰,眷恋,我就将你剃度出家,你看如何?”寺庙主持说。 “好!”翠兰答应啦! 第55章 汪睿入梦 身居在汪府里的小汪瑞,每次看见爹爹一回来,就会被后娘叫过去,好似早把他这个儿子忘了。 汪瑞想到自己无人爱管 ,无人爱问。便一个人无着无落地蹲在屋檐下,看着刺眼的太阳,在墙外的世界。 “别人都有娘疼,我连娘都没有,更别谈疼了。爹也不爱管,连和谁玩,还要受管。不知那个小伙伴可好?何时才能见到?”汪瑞自言自语道。 月玲听到汪瑞的话,从外屋喊起来:“这么大点,就随你那爹,活在眼前的主敷衍,整天想那死的。你也那味,有钱人家的小姐有都是,没事非得惦记那个死丫头,又穷又寒酸,自从她来过,就给你带来晦气。至于她走了,你就生病,一定被她那与生俱来的霉运给传染啦。不允许你在找那个穷鬼家孩子玩,听见了吗?”。 汪瑞听了月玲的话,头也不回,一副没时间搭理她的样子,然后回屋床头,低头玩。 月玲看看他,像没事人似的,以为傻 ,扭头就走的样子,说:“没心没肺的,随他那个死娘,这吃了奶娘的奶水,也不随奶娘。接回来干啥,看着就碍眼,还不如在奶娘家呆,我还省心,要是永远都别回来,该有多好?” 月玲说着,回到自己屋坐下,把手放在桌子上,一指翘起点,轻叩桌子,小腿一搭,眉头一挑,眼皮一塌,厉声说:“上茶!哼,快点,一个个耳聋了吗?” “夫人,茶来啦!”丫鬟听了忙三火四的,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但到面前,却是脆音。 这月玲刚尝,就厉声道:“啊!呸……这是哪天的茶,来糊弄我?我看不打你们这些奴才,真是皮子紧啦?那就让我给你舒舒皮子?”说着拿起鸡毛掸子就要打。 “夫人,夫人,不敢啊!不敢啊?这是新茶,怕热,给您晾了一会儿……”丫鬟忙着跪地求饶,解释道。 “总找借口,拿我傻啊?”月玲说着狠狠的打下去。 “啊……啊……夫人饶命,求夫人饶命?啊……啊……您……上次怕热,这次我以为……”丫鬟被打得疼,一激灵一激灵的断词说。 “好啊!看我不打死你,没看看自己是什么身份,哪有你说话的份,说来说去反倒弄得我一身不是!看我还不打烂你的嘴?”月玲一顿跟冲着鬼似的发疯,边说边打。 “夫人,我不说了,都是我的错,求夫人别打啦?开开恩吧?”丫鬟痛得不停跪地求饶。 “开恩,我对你们还咋的,没一个知足的,揍得轻。越求越打?”这震心的声音,传递间,似要拱破房顶。 在另一个屋里的汪瑞,听了这些,仿佛锥入心痛,像似打在自己身上一般。可看见后娘如此狠毒,又不敢直来直去地说。思前想后,又怕自己挨打,又怕救不了丫鬟,但无奈中还得前行。 他终于想出一个办法,走到后娘屋,对着丫鬟说:“大胆,你这个混蛋,抓紧给我滚,我不想看见你!居然敢惹我娘生气?真是胆大包天。” 月玲停了一下手,用蔑视的眼神,看了一下汪瑞。 汪瑞见机会来了,就跪在娘面前傻笑。 “娘,她个混蛋,我替娘打。”汪瑞翘着脚够月玲手中鸡毛掸子说。 月玲看着,听着有点懵,但还是觉得一时被顺气,手就自然放低。 这汪瑞拿着鸡毛掸子,对丫鬟怒说:“喂!给我当驴啊,我赶你走,啊!哈哈,驾……”就这样,汪瑞装着打丫鬟,把丫鬟救了出来。 这月玲看着汪瑞不舍得打。打在身上,就和挠痒痒似的。突然明白,想气又不知说啥好,看见那丫鬟出去,一阵急喊:“给我站住?” 汪瑞见好不容易出了这个门,急忙偷对丫鬟说:“快逃。” 丫鬟一溜烟地走了,汪瑞回头看月玲,便大哭缠着月玲腿说:“娘,她坏,不给我当马骑,跑了,娘,你追啊?” “小兔崽子,给你惯的,都是你惹的祸,放她跑了,我能撵得上吗!看我咋打你?”月玲说着,抢过鸡毛掸子打向汪瑞。 “娘,你追累,我追!”这想逃的汪瑞说。 但终抵不过月玲的魔爪,一次次被抓了回来。 “你小子,这么大点。就会戏弄你娘,你以为我看不出来啊?休想。”月玲气呼呼的说。 这逃出的丫鬟,急忙跟头把式的跑到县衙府。 “大人,夫人快把公子打死了,快救救吧?”丫鬟话音刚落,便一时晕倒在了堂上。 “还看什么,你们先去制止,我随后就到。”县令看着手下说。 当县令回时,看到被打得汪瑞,一副快奄奄一息的样子。 丫鬟们见老爷回来,急忙把汪瑞抬到公子那屋。 “呦,夫君回来啦!这小瑞啊!你可不知他和那些小丫鬟咋淘的,摔成这样,还给那丫鬟跑啦!夫君啊!夫君!真是难为你家夫人我啦?”月玲看这无法收场的局面,编起慌言,矫揉造作地说。 “即然这样,那都逃不了干系,等小瑞苏醒再说吧?”县令听了月玲这一柔,把刚才听了丫鬟的话,要发泄 ,一下扫空,只好把气先收着,放在心里。 县令说完,走去了汪瑞那屋。 这月玲见县令去了儿子那屋,急得就地打转,怕汪瑞醒,抖露真相。便心生害意,惦记除掉汪瑞,于是又打起了丫鬟的主意。 “珠红啊!一会儿你去煎药,别忘了拿过来,让我亲自尝尝凉热,这小瑞如今这样,可不比往日,那可是无知觉啊?”月玲吩咐完丫鬟,急忙走去汪瑞屋。 “哎呀!我来看看孩子,好点没,唯实让为娘这个担心啊?”这月玲坐在一旁没泪,也低头装着擦了几下眼睛。 “夫君,看,都忙了一天啦,该有多累!让夫人陪吧?夫君咱先歇息好吧?”看了一会儿的月玲,突然八十度大转弯,惺惺作态的对县令说。 “好!真是有劳夫人啦?”县令说着就被月玲扶着走回了睡房。 不一会儿,嬉皮笑脸后,月玲一个人心花怒放,蹑手蹑脚地出来。 正在这时,地府闵公护法已有察觉。 “汪瑞为何撕心裂肺的痛,我们才有感知?”闵公说。 “该有的劫,必须要历经赎罪的过程。”地藏王菩萨说。 “我已护住汪瑞的原神,任她千般伤,万般害,都奈何不了?”闵公说。 “那也尽量指点一下徐章,让他知道,前去救,外伤过甚,怎保魂?”地藏王菩萨说。 这时徐章师傅,被地府这么一点,也感应到了,便来到汪府。只见月玲正急着在厨房外转悠。 “喂!这些奴才是怎么当的,还不敢快把药拿来,煎点药就这么费劲吗?”月玲满心歹毒地说。 “还差点火候?”丫鬟吓得轻声地说。 “要你们何用,非要等到少爷的命尽,你们才肯把药熬好,是不是?”月玲阴深着脸说。 “夫人,不敢!这就拿来。”一个丫鬟信誓旦旦地端来。 这月玲见药端来,急忙叫丫鬟下去,偷偷地把袖里暗藏的毒药,洒在碗里。然后暗自庆幸以为能得逞。丝毫不影响装着温柔的姿态,走到汪瑞面前说:“来,为娘要喂我的儿啦?” 月玲说着扶起汪瑞。看丫鬟还没退下,说:“一群木头啊?药都端完了,还杵着,啥忙也帮不上,还不退下?让我看着碍眼不成,影响少爷身体,你们担得起吗?到时候,看我怎么收拾你们。” 丫鬟们,相互看看,急忙退下,不愿惹她这混搅星。 这月玲见丫鬟下去,急忙扶起汪瑞说:“来,乖儿子,娘可要疼你啦?” 月玲说着便要给汪瑞硬灌。可这药,一到汪瑞嘴里,就是喝不下去,入口就被反上来呕吐!弄得她满身都是。 一碗药,全部吐给她,把她气得直接就把药碗给撇了,摔个稀碎。疯了似的要掐死汪瑞。 正当这时,月玲把手放到汪瑞的脖子上时,徐章立刻用功力,定住月玲的手。 “这手怎么突然就抽筋,不好使了呢?”月玲呲个牙说。 外屋听到碗碎声音的县令,过来打开门,正看这一幕。 这月玲看见老爷开门,担心自己的动作被发觉不对,急忙站起迎向老爷说:“老爷,快帮我顺顺少爷嗓子眼,这药他也喝不进去,我真担心,这样下去,他这病何时能好啊?” “啊!让夫人担心啦?真是过意不去。还是我来照开药单。夫人先歇息,让丫鬟们重煎一副就是啦?”县令心里一肚子话,对阴险的人,也没露,只是无奈的应付着。 “好吧!没想到夫君这么心疼人,我也只好唯命是从啦?”月玲听了县令的话回话,回屋。 这回屋的月玲,实在忍不住啦,一个劲的喊:“啊!啊!这该死的药方,洒在我身上过敏,疼死我啦,哎呀妈呀!”这月玲顶着疼痛的感觉,看着自己身体挨到药的地方,如火燃烧,已皮红感染,心烦的尖叫,难受不堪。 县令看着儿子,又听见月玲尖叫,无奈又起身过去看看。 月玲见到老爷,即使万般疼痛,也没忘了整事,尖酸刻薄的说:“哎呀!老爷,这药弄的我这如何是好?这小瑞有病,要不是看在你的份上,我也不至于端给他那碗药,可事,你可要替我做主啊?这都是为了照顾他,才落得我如此地步。” “夫人,这药里有毒吗?要么怎么会是这样?”县令见她想继续玩下去,便问。 “哪里?”月玲说着,一阵惊慌。 看到县令的脸色大变,便急忙拐弯说:“是啊,难到……这些丫鬟看我眼中盯,肉中刺。莫非……如果果真被老爷言重,那看我明天怎么收拾这些贱人。哎呦!快叫大夫给我看看吧?。”月玲捂着痛处,故作姿态给县令看。 县令看了看她说:“那我一定要替夫人出这口恶气,收拾她们。来人,看看还有几个丫鬟,对你们的惩罚,就是都做我夫人。谁叫夫人,这位置受气呢?” “你,你,你……”月玲气得吱呜着说。 “噢!对,今晚就当着夫人面,把事办了,免得夫人生气。啊!夫人,还有什么要说的吗?这回有人替代你这个位置,省着让你受气?”县令说。 “还是我青梅竹马的情郎好!若不是你把善良的我,逼到如今的地步,我会在你身边?若是我和他远走高飞,何必参与到你汪家的事!这都是你咎由自取?”月玲一副伤心的样子说。 “噢!莲儿啊!你们几个是不欺负夫人了吗?那好,从现在开始你们坐夫人的位置,夫人做丫鬟的位置。我要把幸福给月玲。听懂了吗?”县令由低到高的音调,有些激动的喊。 “你不用装疯卖傻,逼得我也如此反常?反正我这个丫鬟巴不得坐牢,就可以和我夫君女儿同住了?”月玲苦笑着说。 “去!去!去……”这县令一手把月玲推下床说。 县令又一手把莲儿扶起推上床。告诉月玲说:“丫鬟们爱害主子。你来做丫鬟安全!今天晚上这张床,我和莲儿睡,你喜欢就看着,不喜欢就滚远点?你们家三口,倒是想团聚,可惜进出都由我决定。” “你好自为之?”月玲冷冷的笑。 这县令,反思的开始重审换位置。便坐在莲儿身边,故意动手说:“我的莲儿,一定要让你尝尝做夫人的滋味?” 这月玲在一旁看着县令。冷冷的“哼”了一声!敢怒不敢言 ,气得浑身发抖,站了起来,满怀怨恨,扭头离开。 可当她走到院子时,却是一阵冷笑,瞪着两只喷火的眼睛,嘲笑自己,也在嘲笑别人地说:“走着瞧!我们之间,才开始。” 地府的闵公,在仙界看着人间的她,叹了一口气。然后回头看看地藏王菩萨。 地藏王菩萨在一旁,看着说:“自己原本是穷苦人,一步登阶,就想上天。却不知可怜穷人,可惜只是地狱料。明知生不带来,死不带去,她却连活着的最基本乐趣都没有。让别人的恶毒装满自己的心中,慢慢灵魂就被恶毒吞噬掉。这样的人,不知活着还有何意义?” “看起来汪瑞没事,就好!她的意义就是拿别人的仇恨惩罚自己。”闵公问。 “没事,口中有唾液,把药吐后,沾染的都被唾液给吐出来了。其实,这样沉睡在另个世界,何尝不是快乐,也安全些。醒来看似做过梦,可是梦里的时间是快乐的,有他最爱的娘亲,他还能躺在母亲的怀里,感受着母爱,多好。梦醒来看似假的,可人生在没有离开醒来之时,又何长不是一场假梦。可是在这现实的梦里,看似清醒,实则未醒。人人都带着虚伪名利的面具。除了名利,以外的什么都看不见。”地藏王菩萨说。 “只有过阴,汪瑞才有机会见到娘,也够难为他的了?单纯的年纪,母亲的怀抱,就是幸福的一切。”闵公说。 “可汪瑞活在这世间人群,遇见的都是最难琢磨的人,即兼鬼的一面,又兼佛的一面。人啊,千奇百怪,往往明知不可为而为之。借损他人,来成全自己,这种人会有什么下场?名利欲望在作祟,人心不足蛇吞象,自食恶果。”地藏王菩萨说。 汪府的窗前,床上换了一个人,可不知能不能换来一颗真心。 “莲儿,那个家伙走啦!刚才我只是在演戏。你认为你要嫁给我吗?”汪瑞他爹说。 “为什么不可以?”莲儿说。 “好一个为什么不可以,看来你是和她现在的想法一样,喜欢这个位置啦。当初要她,是因为她不喜欢这个位置,只喜欢她那穷相好的。凭她不喜欢名利,她才配得上名利。可她变了。”汪瑞他爹说。 “她不爱你!而你扭曲的得到,自然得不到真心,而是扭曲。这是你自作孽,有什么好说的?”莲儿说。 “那你呢!你就是真心的爱我吗?”汪瑞他爹说。 “有种人,永远不配有真爱,那就是剥夺别人幸福的人。而你配拥有名利之爱?因为我图你县令这个位置是真的,而你恰好有。”莲儿说。 “那你算什么!无奈吗?谁不是做人的无奈,我现在无奈,叫你滚……”汪瑞他爹说。 这时,汪瑞那屋,有个丫鬟叫香儿,看夫人和县令不在,一直守在汪瑞身边,给扇扇子,擦脸,慈眉善目的样子,美滋滋的看着汪瑞,幸福的笑着等他醒来。 第56章 月玲之死 月玲无路可去,显然是被赶出了汪府。她在风中摇晃着身体。可她早在临走之前,就偷给过府里的大夫一大笔银子。这次出门,也自是偷把大夫带回娘家。 这月玲刚一开门,母亲看女儿这般狼狈的样子,便问。 “回来啦,闺女?”月玲娘说。 “嗯!娘可安好?”月玲说。 “一把老骨头了,死活一样价。你好歹也是一个县令夫人,怎么被害得这步田地?”月玲娘说。 “我会还回去的,别急?我不再,只是可怜我那孩子和情郎。”月玲忧心忡忡地说。 “都这副样子了,怎么回汪府照顾狱中的他们呀?还是先养好自己再说吧?”月玲娘说。 “你不知道,那些下人,我早就打点过了,他们不替我办事,怕日后不但没有好处,还得是等死的命,谁敢?我量他们不会这么蠢,我也定会相信他们会待狱中的亲人好。”月玲冷冷地说。 “那你在家呆多久?”月玲娘问。 月玲听了,一副难受的样子,坐在床上邹起眉头,拍拍胸脯断断续续地说:“娘,咱们家过这……不愁吃,穿,住的日子,还不都是……靠我。你们只知幸福,可你知道我的滋味吗?我再他们那里……算什么。他心里只有……那个死去的女人和孩子,而我呢?我所做的一切,以为你会对我好,没想到这么急问我走。” “好啦!娘知道你一肚子委屈,但你吃那个县令的醋,为娘不解?人要知足,虽不得不活,不得不做,但我多么希望有些错事是假的,违心的,不是你?可你……”母亲一副难过的样子 ,看着月玲说。 “噢!夫人。”随从的大夫说。 “你身边这位是!”母亲问月玲身边的人。 “娘,这是……我从府里带出的大夫。”月玲回母。 “哦!大夫,那快给你家夫人看看吧?”月玲母亲看看大夫说。 “好!”月玲说着打开伤痛处。 这大夫一看,惊讶地说:“啊!夫人,你这是中毒 ,没有解药。若有解毒之药服下,那也必是奇毒,今生恐不能再有子嗣啊?这都是小事,恐怕性命攸关?” “胡说,分明就是你找死?那个姓汪的那么小,都入了喉,我看他的嘴没事啊?我一个不小心沾上,怎会这样?”月玲听了有些激动地说。 “恕老夫直言,本人没有可救之药。只有一些擦药,可缓解暂时疼痛。至于少爷怎么回事,我也说不好?”大夫看看月玲说。 “看看你最近能不能研究点新药,帮一帮我?”月玲问。 “好的,老夫尽力,先行告辞。”大夫说完走啦。 “哎呀!这疼死我啦,啊!这可真是……要命。哎呀!夫君啊!快来啊?不,他是个十足的混蛋。他……哼哼,还心疼……他儿子呢?我……哪来的真心实意,都喂……狗了。”月玲清醒地意识到自己没人可怜,便娇柔造作,苦笑着说。 月玲娘看着大夫远去的背影,又回头看看月玲。 “孩子,即使你恨有些人,即使想报仇?可是不要该报仇的人你没报,不该报仇的人,你却要报仇。之前你不是恨那个县令,如今县令活的好好的,你却害人儿子呢?那仇也不能随便乱报啊?”月玲娘说。 “能够影响我明天得好的人,统统都是仇人。我现在要的已经和以前不一样了,我要的是比谁都大,如果他不是县令,那我比谁大去呢?”月玲说。 “行啊?孩子,你已经着魔了,我要劝不了你,你说的话我也越来越听不懂?但你要记住因果?”月玲娘说。 “胡说,就他们上辈子修好了,大部分穷人都没修好?命由我定,不由天?”月玲说。 “可吉人自有天相,而我们命比纸薄,禁不起折腾?”月玲娘说。 月玲看着自己的伤,听着娘说的话,嚎啕大哭。 “能够对我虚伪恭敬的,就连那些下贱的……丫鬟,心里装的也都是……以前的主子。大夫……都没特意给过我借口,让我好好在汪府休息一下!哼!其实我什么……什么都没有,不!至少还有我以前的情郎哥哥,绪泽。”月玲鼻涕一把,泪一把,断断续续的嘟囔着。 “孩子,一切都会好的,心静自然凉。唉!真是搞不懂,你霸占着绪泽,还不如给他放了,让他另娶,过点自由的生活,还叫他名字做什么呢?”月玲娘意味深长地说。 “怎么会,我们从小……青梅竹马。他告诉我,要爱我一生一世,不会的,娘你说的不是真的。我是真心爱他的,他会等我……给他夺来……汪家的财势,美好的都是……我们的。”月玲说着说着又哭起来。 “世间哪有你想的那么美?如果都如想象。那那个汪瑞也不至于没娘受你的气?”月玲娘说。 “可是,那个姓汪没良心的王八蛋,把我的青春都毁在他手了!我有什么?难道一点名利……都不可以吗?他儿子,我干嘛养……他和别的女人孩子。要我疼……哪谁疼我啊?……好啊!我对得起他们,他们就会踩在我头顶上。”月玲越说越气,连哭带笑嚎。 “你快休息一会吧,别胡思乱想啦?娘求你了好不,看看自己都已成什么样子啦,娘心疼?”月玲娘说着,母女抱头痛哭。 “娘,我是快要死……的人,你……”月玲说着累了,任凭眼角的泪流淌,在那里睡着啦!梦见了自己心爱的人,想要的生活,想要的世界,想要的孩子…… 母亲坐在她的床头,看着窗外的月光,渐渐地升起,想着孤独总爱属于夜,那空荡是最吸引人眼睛的地方,像心在天堂的方向,可以摘得一片白月光,贴紧灵魂的苍茫。她在想,假如月亮像星星那么多,而星星只有一颗,也许月亮永远没有星星吸引人的眼睛,就好比富人多的像星星,穷人像月亮,那穷人会不会是富人的骄傲呢…… 地府那里。地藏王菩萨看着闵公。 “阅尽人间已累了吧?想说点什么吗?”地藏王菩萨说。 “想说什么,又不想说什么。不知从何说起?又不知该说些什么才是好?”闵公感慨说道。 “看来沉默皆是金。细想菩萨,佛祖,何不曾为过人,他们是看透了世间后放下,才会离苦得乐。”地藏王菩萨看着他说。 “倘若人间幸福,何来今天的佛祖,菩萨。都是历经磨难,才涅盘重生的。”闵公说。 “同样道理,同为过人,可做法不同,结果不同。像月玲的心,被魔鬼给侵蚀深重。她却地狱无门自投之,谁有什么办法?”地藏王菩萨说。 “人生有人需要,无论情愿与否!只要当初走上了这条路,还能帮人,就该放下恩怨,帮他一把,人之常情。何必把愁恨放在心中,别人不怎样,到头来自己成仇恨的替属品,与其说,别人毁掉自己,不如说自己毁掉自己。”闵公说。 “就好比说,一件事,翻来覆去的做,不知真假,令人厌倦。就拿吃饭来说,反复的都是哪点事。人就爱不同的调,最终,怎么调,都超不过那几种味道,可人还是吃,腻了也吃。吃肉必有杀生,哪一有灵魂的心,会没有感觉。你吃它,他会忘吗?一切都有回报。”地藏王菩萨说。 “可有几人能看透,吃素。其实修到最后,素食都厌倦,几乎不吃什么。可人家呢?不停的想满足欲望,最终一个都没满足,还让一切都化为泡影,最终弄得自己连一个完整的灵魂都没有。”闵公说。 “不是不为,而是空为,有人需要奉献拿得起,无人理解清静的放得下。爱是世界的循环之宝,可是跟利益一掺合,就变了味道。香臭相依,都在那张嘴上。弄得世间何来真爱,在长久现实下,都是无奈的敷衍生活罢了。空中有无,空中有有。佛祖那里大清静心,是因为看透一切,才放下,对世间无言中言,随缘悟去吧!”地藏王菩萨说。 “看过人间有些人真的好苦,心里难免伤感,可谁又懂得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呢?”闵公说。 “因为你善良,才会有同情心,那是好的。只因同情世间,才演尽角色,来告诉人间,任何事情佛都能比人做的好,但佛能放下。”地藏王菩萨说。 闵公听了菩萨的话,心情好多了。 “谢菩萨开导,闵公下界看看汪瑞的梦?”闵公说。 这天夜里,月玲的母亲犹豫着,心如刀绞,看着女儿今天的样子,不知明日会有是何结局?想帮她完成一点心愿,又不知该如何是好。但最终还是偷看牢中绪泽。 “谁呀!半夜三更的,有病吧?”一个女孩的声音,打开门。 月玲母亲听了,走上前来。 “外婆,你是怎么进来的,我以为没人会管我们?有点吃的爹都留给我,他饿的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一直昏睡。最近怎么没见母亲呢?”那个女孩仔细看看说。 “朵儿,你母亲这两天不方便,但特别惦记,所以外婆替来。先把你爹扶起来,你们爷俩趁热吃吧?”月玲娘说。 “嗯!谢谢外婆”朵儿说。 “外婆先出去,打点一下官爷,放心,很快就会救你出去。”月灵娘说着扭头离开。 只听得牢里!传出一阵哭声。月玲母听了揪着心口。 那一夜,她也没有睡着,想着月玲小时的乖巧,聪明懂事的样子。被身边的人羡慕的样子,和绪泽开心的样子……一切都美好,仿佛瞬间成过眼云烟。 在这个可怜的夜晚,悲伤的情怀,仿佛永远也走不出窗外那条长街。 打开家门,月玲娘看着高烧的女儿,在那里做着噩梦,说着胡话! 母亲的眼泪不止,屋里,外屋,忙着煎药,忙着喂药,忙着给她擦头上的汗。 天亮啦!月玲的灵魂,没有挣扎过黒夜。月母抱着她在床上哭着说:“你从小没爹,都那么坚强,哄母亲开心,我们虽穷,可我们母女却度过了最难熬的幸福时光。你告诉母亲,一定让我过上好日子,难到代价就是你吗?玲儿啊,不值……啊……” 魔界那里,魔头杂烩问小鬼:“最近有没有新情况,那些饿鬼,吊死鬼……都等着尝鲜哪?哈哈……” “有!那个县令新夫人月玲,可能到劫数啦!趁热,我们去尝尝鲜血的滋味?”小鬼兴奋的回着大王。 “那去吧。”魔头杂烩说。 这小鬼便急忙放出群鬼,都沾点月玲的毒血,高兴离开 。 “大王,她的血可以让鬼群们高兴一会儿,可痛苦还是不断啊?”小鬼无奈的说着。 “那就继续找解决痛苦的办法?别懒。”魔头杂烩说。 “哪有那么容易!用不用收了月玲的幽魂。”小鬼挠挠头说。 “没用的就不收了,愿意去哪就去哪吧?”魔头杂烩仰面说。 “噢!告辞,大王。”小鬼说着离开。 天空飘起雪花,刺骨的北风,诉说着季节里,最冷酷无情的一面。洁白,覆盖一切,那是死亡里曾经的故事。 时间过去一段,月玲娘,悄悄地把女儿埋葬。把月玲留下的银子,统统拿去贿赂管牢门的司监。 绪泽出狱后,前往墓地。 “婶,月玲这样,你怎么不告诉我?”绪泽在前往墓地的途中,跪下来问。 月玲母亲,没有回答。显然任何语言,在此刻都显得那么苍白无力。 祭拜过月玲,绪泽回头,看渐行渐远的墓碑,多少次回头跪下,眼泪与雪凝开天地。 汪府这里,听见月玲的死讯,县令大人一个人关上门,独坐在屋里。 “啊!老爷,少爷他好些了,能微微睁开眼睛啦!”一个丫鬟过来敲门禀报。 县令开门出去,丫鬟以为老爷要看少爷,便紧跟其后,但走过少爷门口,老爷拐弯出去啦。丫鬟不得不回少爷哪!看着少爷。 汪瑞睁开眼睛那一刻,看看身边,连唯一的亲人,也不再身边,无奈的又闭上眼睛。 县令一个人,走往墓地。半路遇到绪泽和月玲娘,有气无力的说:“你也在?” “哼!你来做什么?”绪泽冷笑着问。 “这你该知道,祭奠亲人。”县令冷冷的说。 “呸!被你害死,还好意思说是亲人,你拿她当过亲人吗?”绪泽听了,有些激动的说。 “那是我们之间的事,没有必要告诉你?”县令一副傲慢的样子说。 “这回,你不再和我争陪她啦?那杯喜酒,从此我和她干,你敢吗?”绪泽问。 “别犯混,她这样我也不愿意,可必定发生啦。不是我们的错,是命的错。”县令不想再看他也死在眼前说。 “无能的人,把痛苦都推给命运,好可笑?”绪泽不屑一顾的说。 “月玲,我每天都会来看她,即使她爱你,可她却爱着我的财。你陪不了她,你给不了她那么多银子。又惹她生气?”县令冷笑的说。 “你的银子那么好使,怎么买不来她的命,是该寒暄一下自己的时候了?”绪泽说。 “那就给她带点酒,陪我喝点暖和暖和吧!就不孤独啦,上路醒着冷,有酒陪。”县令说着拿着酒走去墓地。 “那个混蛋去了,哈哈哈……”绪泽躺在雪地里,凝望着遥远的天空,想着天堂,一阵冷笑。 第57章 只想见你 县令祭拜过月玲,回到家,走近儿子的屋里。 “醒啦!好些了吗?”县令看着汪瑞说。 “好些了,就是还有些疼。”汪瑞一副难受的样子,回答着父亲。 “大夫说,好多伤口都也结痂,快好啦!”旁边照顾汪瑞的丫鬟,香儿说。 听了丫鬟的话,县令说:“那就好,瑞儿,爹想问你,以后还想要娘不?” 瑞儿听了突如其来的问题,有点莫名其妙。 “我有月玲我娘,还有大娘,两个哥哥,一个姐姐,还有奶娘,已不缺娘啦!”汪瑞说。 “可你大娘她吸大烟,中毒至深,她连自己的命都朝不保夕?何况照顾你?你已长大,已不需要奶娘,因为她也要回家过日子。你玲娘……”县令说到此处,停顿了话语。 汪瑞听了,不知如何回答是好。看着一脸心事的父亲,闭着眼睛默不作声。 “爹,您开心就好?瑞儿让爹操心了?”汪瑞说。 县令看了看儿子说:“爹爹也许不该问你这些,徒增烦恼。好,你先休息吧!爹爹待会来看你。”县令说完离开。 屋子里,留下了汪瑞静静地听着,死一般的沉静,看着清空的世界,他多想人间不装那些烦事,人与人见面就只有关心。对于现在心里无头绪,不知如何回答的问题,都让无可奈何去管好了! “好想,要是娘活着该有多好,可以不用有这么多烦心事,乐时,痛时都可以扑进娘的怀里,撒撒娇,可现实是爹爹天天满心惆怅,哪有地方,留给我……唉!这些想又能如何?”汪瑞自言自语地说。 想到这里的他,看着窗外的丫鬟香儿,好像有主意,就不再想啦,便闭上眼睛睡觉,想让夜晚很快过去。 自从月玲过世,绪泽心情一直不好,整日酗酒,到处胡说,左手拿着酒,右手不停地挥泪比划,走着走着,打开一家店铺的门。 “这是个克死女人的男人,你认识吗?他就是那个无能的,又让老百姓受苦的县令,到他手,就没有一个得好的女人。”绪泽说着,四仰八叉躺在地上睡起来。 “唉!胡说什么呀,这可真是。还敢跟县令弄点破事,纯粹找事!去,去,去,哄出去?”店主看见他,气得要哄出去。 “听见没?哪你都敢睡?胆肥的家货?”店小二用脚打发着绪泽。 绪泽醉得像听不懂别人的语言,自己一个劲地重复说。里倒歪斜的,跟头把势地爬出店门。 店主见了烦得不行,喊几个人说:“再在门口,拳头伺候他,狠狠地打。看看他那一副穷酸相,连狗都不如,还敢四处告县令的状,呸!真是自讨苦吃。这有些人啊,就不掂量自己几斤几两?再说话,难整?” 这时月玲娘,白发苍苍,夜里带着外孙女朵儿,正出来寻人。 “外婆,我领你去那面?听那面过去的人说,好像有个人被打了。会不会是?”朵儿拉着外婆往前走。 朵儿和外婆走累了,问过路的人。 “看见一个拿着酒壶的男人吗?”朵儿问。 “没看见!”路过的人说。 “没有!”……就这样一直打听到夜半,正在绝望的顺别的路往回走时,朵儿终于见到爹。一看满身的伤,已被打晕在街边。 “外婆,我们又弄不动,这可如何是好?”朵儿说。 “想点办法,找个能抬的东西,像竹杆之类的。”外婆说着和朵儿找起来。 “这些行吗?”朵儿捡一个破竹挑说。 “行,咱先在附近找个避风的地方,给他熬点汤水,等他醒来再回去吧?我们拖不动,到不了家,只能这样?”月玲娘叹气的说。 第二天清晨,醒来的绪泽,看了看身边铺的干草,还有篝火的痕迹。朵儿在一旁睡在了外婆怀里。 绪泽看了这些,终于明白了有些事,该放下就放下,珍惜眼前的人,无论命运如何,过去的都不能成为阻止未来通途的障碍。 日子过得很快,汪瑞的身体在丫鬟香儿的照顾下,好多了,也可以下床玩啦。 那天汪瑞问香儿:“你喜欢我叫你香儿,还是娘。” “香儿不敢,想专心伺候少爷,就行啦,别无它求?”香儿说.。 “好啦!不用多想,无论叫你啥,那是以后的事,反正你要听我的就是啦。听见没?”调皮的汪瑞问。 “好!少爷有何吩咐?小女子听就是啦。”丫鬟香儿说。 “那你每天陪我出去玩,好不?”汪瑞说。 “跟老爷说一声不?”丫鬟香儿说。 “不用!”汪瑞说。 “那好吧,愿听少爷吩咐!”丫鬟香儿说。 “嗯!那好,你领我去云村的后山玩。”汪瑞说。 “少爷,那太远了吧?”香儿又问。 “怕什么,有你陪!”汪瑞说。 这天早上,汪瑞用过饭,汪瑞偷偷的让香儿带着他出去。 等忙完到了山上,已过午时,这香儿带着汪瑞看风景。 “香儿,我上次遇到的那个小伙伴呢?怎么不在这玩。她是最喜欢这里的,可我该如何找她玩呢?”到了山上的汪瑞说。 “怎么,少爷找她!我连叫什么名字都不知道,怎么找啊?”香儿看看少爷说。 “香儿,好久不见她,我也不知她叫什么名,应该是陈家。反正和她在一起,她说什么,我都爱听。我在梦里,总是能梦见我们的前世,好想和她玩。不知为什么,总是想和她在一起的日子,应该才是快乐的。”汪瑞凝视着远方地说。 “少爷会相信梦,会相信有前世吗?”香儿笑着说。 “当然有,每一次病痛或者睡觉,我都去另外一个世界?”汪瑞说。 “如果少爷不介意,可以拿我当她,和你玩好不?”香儿哄着汪瑞说。 “香儿是香儿,她是她。你可以帮我找她吗?”汪瑞低声地说。 “我从来没翻过山,也不知她住的地方?想为难我啊!再说太阳很快就要下山啦。我们还要去吗?”香儿为难地说。 “如果找不到她,那我们不白出来一趟吗?”汪瑞有些焦急地说。 “怎么你让我陪你玩,还不开心吗?”香儿有些生气的说。 “香儿,实在不情愿,我们回去吧?我以后再也不让你,陪我出来啦?”汪瑞无奈地说。 “那好,我在前面走,帮你找。你跟在后面。”香儿说着扭头就走。 汪瑞追着追着,突然不见了香儿的影子。 “香儿,香儿,你去哪啦……”汪瑞看着天快黑了,有些害怕,反复的喊着。 正在打坐修行的徐章师傅,正进入冥想界,突然脑海一闪,感觉汪瑞有危险,急忙睁开眼睛说:“不好,汪瑞有危险,在云村的后山上。香儿一个人躲起来,要不管少爷,洪风你去帮他?” “好,师傅!”洪风答应后离开。 徐章看洪风去了,心总算放下。 “唉!若不是上次疏忽,早救汪瑞,也许不会害了月玲。如果以后汪瑞注定多灾多难,要连累别人起恶心,就让洪风师兄带他。”徐章师傅望着洪风走远的身影说。 洪风听了师傅的话,紧赶慢赶来到了山上,看到汪瑞。 “少爷,我正好路过,你要去哪?”洪风说。 “你怎么知道管我叫少爷?”汪瑞问。 “看你的衣着打扮。相信我吧!要是坏人,就不用问你这些啦,直接就堵住嘴,绑走你啦,你说呢?”洪风见汪瑞聪明,为了不再追问,才笑着说。 “那你想让我和你走,那和我一起来的香儿,回去该怎么交代?还有我想见到的小伙伴还没见到?”汪瑞皱着眉头说。 “呦!这少爷锦衣玉食的日子,也有愁事。如果你不执着。那这两件事,我明天帮你办,看意下如何?”洪风说。 “那你说好了,别反悔?”汪瑞说。 “可我有个条件?”洪风看着他的样子,打趣地说。 “你说,我都答应你!”汪瑞听了立马答应。 “啊!这么爽快,至于吗!还没问什么事?哈哈……不过也没什么,就是我有个师傅,你以后要当我师弟,自然要拜我师傅为师傅。”洪风笑着说。 “好的,不就是我又多了个师傅吗!高兴还来不及呢!我天生就没娘,有个爹还没心情管我,要是有个能懂我的师傅,那该有多好。”汪瑞开心地说。 “既然如此,那我们走吧!”洪风说着抱起汪瑞往前走。 风儿吹着山花,摇晃在夕阳中,两个身影,灵动在天边一路曲折的线条上。 汪瑞第一次感觉有人抱着走路的感觉,有点担心。 “放我下来,你说你不是坏人,不领我走的?”汪瑞有点撒娇的说。 “是啊,我是好人才会抱你的,怕你累?”洪风开心的笑着说。 汪瑞美滋的趴在洪风身上,一种踏实感油然而生。 躲起的香儿,见洪风他们走远,急忙把身上带出的银子,偷送回自己的家。 “爹,娘?”香儿打开门,看见爹娘说。 “你是怎么逃出来的?”娘问。 “爹娘可好?”香儿说。 爹娘点点头。 “那就好!我给你们送些银两,照顾好自己,女儿就这点孝心了。我在那挺好的,二老莫惦记?”香儿说。 爹娘抱抱她,香儿离开。 景色随时间的推移,不同变幻风情。洪风带着汪瑞,来到了紫竹斋。 “下来吧!就是这里有你见的小伙伴。”洪风说。 下来的汪瑞,听了急忙跑进屋里。 你果真在这里,上次你离开,还没有告诉我名字呢?还有你不让摘的花,被我栽到盆里开在我身边,可漂亮啦。”汪瑞见到铺锦也在,高兴的凑过去,像有说不完的话。 正念经的铺锦,听了他的话,看了看周围没有作声。 洪风看了他笑了笑说:“看你调皮,把人家吓的。我答应你啦,你该过来拜师傅的?” 洪风跪在师傅面前,汪瑞也随其后跪下。 “师傅在上,请受徒儿一拜。”汪瑞说。 “好,快起来,真是惭愧这大礼。”徐章师傅想起他曾是天庆公主,心里有说不出的滋味。 “嗯!汪瑞少爷,愿望满足啦,是不是跟叔叔回家。你爹会惦记你,到时候把我们变成通缉犯就不好啦。”洪风说。 “我想和小伙伴到外面玩一会儿,就回家。”汪瑞说。 徐章师傅笑笑答应啦。 “这小鬼,哈……”洪风看着他笑说。 汪瑞拉起铺锦的手,就去外面。 “你为什么再这,你有娘多幸福,如果让我用所有的幸福交换,我只想要娘亲的爱,可是从我记事,我连一句娘亲的语言都听不到。世界上谁会有我可怜?”汪瑞说。 “可你娘亲在天堂,至少还有个念想,不用纠结。她在你心里永远是那么的美好,有个想像的影子,让人怀念。而我有娘亲,可我不知道该如何是好!她曾经是那么的爱我,善良,温柔。我也爱她。可现在不知为什么?一切变得,只觉得心疼。”铺锦含着眼泪说。 “不知为什么?对你觉得特别的熟悉,有亲人的感觉,总想听你的日子,我以为我会羡慕你的一切,没想到你也不好过。不过,这师傅还真好?”汪瑞说。 “是啊!每次危难都是师傅救。原以为我是这个世界最幸福的孩子,因为母爱,身体上的任何病痛,我都能战胜,因为我想让娘笑。她是我生命的全部,可有一天她为什么变了?”铺锦哭着说。 “我给你擦擦眼泪,不要再想了。我差点没死,都忘了。”汪瑞笑着说。 “可有些事情不解,我们也该找原因。是什么逼得母亲变得不仅陌生,甚至连我的世界,都能成了她的出气筒。仿佛是她的累赘,看见我,目光就像见到了仇人一样,狠狠的打,柳条都可以做工具,抽在后背上,心里的那个滋味。”铺锦说。 “那你现在躲开母亲,母亲就会心情好吧?所以你爱你娘就不要再想了?她被我们拖累的,也该轻松轻松了?”汪瑞说。 “可离开她,我还很想,恨不起来?还怀念她会变成以前那样,温柔善良,能为我掉泪的日子。”铺锦掉泪的说。 “我们这么小,为什么要承受这么多。没事,长大你当我娘子吧,我一定对你好,我们会开心的过。”汪瑞说。 “可我父母曾经那么好,现在还不是见面就像仇人,我不相信你说的话,我只相信师傅讲的佛。那是永恒不变的爱,那才是我们的娘亲世界。”铺锦说。 “那里再好,你看见啦?都是假的!我才不信。”汪瑞说。 “可是那些经书,解开了我心中所有的谜底,佛自然懂这苦,才会找解脱的办法?”铺锦说。 “我要回家啦,不知何时再见到你!告诉我名字呗?”汪瑞看看铺锦问。 “铺锦。”铺锦低头说。 这在屋里听到的洪风,对师傅说:“他们说的像大人话。” “生活磨练,他们从小就开始思考人情的缘故吧?”师傅意味深长的说。 “师傅,我送汪瑞去啦?”洪风说。 “嗯!要不他爹该出兵了?”师傅点头说。 汪瑞离开,和铺锦再见。 “阿弥陀佛……”铺锦回屋跪着念佛,眼角却流着泪。 徐章师傅看了,明白她又想娘了。 第58章 环境里的本性 汪瑞提起娘走后,铺锦的心情一时难平。在有娘和没娘之间发生的一切,让一个孩子的童年,仿佛要瞬间长大。但那种思想拔节的滋味,还一时难以接受。 徐章师傅看着边念佛,边落泪的铺锦,想在这现实的节点,点拨她。 “铺锦,师傅问你佛在哪?为什么要信佛呀?为什么会伤心啊?为什么要有爱与恨啊?”徐章师傅问。 “恕徒弟愚迟,请师傅指点?”铺锦说。 “你看,我和你说话时,你的坏情绪已经走了?伤都你自己被过去演绎的现实,虚幻至今给挟持了。一切都是昨天,为什么让它伤了今天?”徐章师傅说。 “难道那只是个过程吗?无须反应吗?”铺锦说。 “是的!还有悲伤的机会,都不算悲伤。因为那不是你的错,没有必要拿起反复的惩戒自己!”徐章师傅说。 “是啊!我娘若是想我,她该来找我?也许她现在以为我离开她幸福,而无忧呢?我又何必在这里伤怀。”铺锦说。 “来到这凡间,就是在一个,看不见的火锅里,燃烧的滋味。孙悟空在炼丹炉里,炼就了火眼金睛,一个跟头十万八千里。我们不是它,可我们炼的是心,让我为心做主,成佛。而不是心随境转。”徐章师傅说。 “这样的修行看不见痛苦,但也很挣扎,必定活在现实里。”铺锦说。 “所有用肉眼能看见的,都化作泡影昨天。所有肉眼看不见的思想,都定格在今天。修行固然是常人难以想像的世界,但走进是何等的快乐。就像我和你说话时,你转移了坏情绪。”徐章师傅说。 “所以为了能让娘见到更好的我,我应该是快乐的!”铺锦说。 “如果说生就能领悟经法,那还用那么多磨难干吗!只因为有现实的感知,才有机会启发人寻找无法理解真经, 才会要继续亲自尝着这凡间火锅滋味。直到尝遍,依然不改初心,还原那颗完好的心,就再也没有什么可以阻挡你快乐的内心!”徐章师傅说。 “万事的宗旨,就是皈依回家。”铺锦说。 “是啊?冤冤相报何时了,一切想开,就没有冤报了。也不会有烦事。可现实是,有很多生灵被人给残杀。而听到那离去痛苦的嘶喊,人类却无动于衷。没有善心和同情心,自然要报。因为一种痛,让它留下了怨气,所以痛以痛还。”徐章师傅说。 “所以我们要修成没有痛,必须有慈悲心,而不是我执心。”铺锦说。 “佛陀创造这个世界时,为何让舌头这种味蕾,来品尝这世间滋味荤。让吃肉香?如果吃生灵的肉,像苦菜那么难吃,很多人就不会想了。但恰恰就是借用这种看似真实的外表来考验人的定力和耐心!其实它香是假的,就嚼时迷惑你心智,接下来的体验,都是臭不可闻。”徐章师傅说。 “难道说是为一时之快,葬送所有慈悲心?定会有报?它也是修行,不受诱惑。”铺锦说。 “是啊!苦菜虽苦,可它带给你的是最健康的,比那些用残忍做代价的方式,着实让人感觉幸福。所有真人不以表面为主。一定要看见深层次的灵魂,在轮回里互换位置来相互折磨的一面。这些存在,无非就是为能醒悟提供服务。”徐章师傅说 “所以母亲不得已为难我,就是让我明白爱,就是不能完全依靠的爱,才是爱。如果有恨,那就是说我不懂她,只懂自己,和造业的人一样。那将是一场无休止折磨?”铺锦说。 “如果你能这样想,那未来的每一个故事,都是为成就你人生秋天的果实才来的,何痛之有?就像生命修行的完美样子,像树要剪枝,学会在自身把痛苦剪掉,才能成为成长的力量。”徐章师傅说。 “是啊!温室的花草,长不出山顶青松的高傲。但青松的世界从未轻松,登峰造极中不停地接受折磨,这折磨里就像人有情一样,才会饱受折磨。让苦难成为美好的全部,那就是真经?”铺锦说。 “成全一个圣人,它才会给你苦难,否则苦难也不是可以随便施舍的?问题看你如何抉择,才能迎刃解开问题,对更多人有利,那么你人生路上的自己就是佛。现在你对父母怎么看?”徐章师傅说。 “他们都各有苦衷,而我是增添他们苦衷的导火索。”铺锦说着笑了。 “那你想他们要改变以前的样子吗?还留恋过去吗?还憧憬未来要变成多么美好吗?”徐章师傅问。 “不想。只想随缘,但愿痛苦能改变他们,给他们自由快乐的时间。我爱他们,他们幸福,就是我全部开心。做我自己,何必憧憬未来?”铺锦说。 “看你的眼泪不用擦,已经自然干了。其实母亲幸福的样子,已在你的心里。因为你愿意为她的快乐而快乐,你又何尝不该快乐呢?好啦,安心念佛吧?若想玩一会儿,就开心的去玩一会儿?”徐章师傅说。 打开心结的铺锦,气定神闲的念佛。 这洪风把汪瑞送回汪府。汪瑞到家后,四处看,怕爹爹担心,却没看到县令,只见丫鬟。 “我爹爹哪?”汪瑞问。 “你不是和香儿出去了吗?怎么和另一个人回来?”丫鬟见一旁的陌生人,疑惑地问。 “可我们走散了,可能香儿一会儿能找到家?路上,我被一个好心的师兄,给送回来啦!”汪瑞说。 “老爷出去找你啦!这又怎叫师兄?”丫鬟说。 “何必问那么多?”汪瑞说得丫鬟低头不语。 “你先在家等着吧!我去帮你找回来?”洪风看看汪瑞说。 “好!有劳师兄!”汪瑞说。 洪风刚走出门外,就听见县令好像在外开门问:“那个香儿和那个臭小子回来没?” 这时县令开外院门,走进里院,看见洪风,愣了一下。 “这位……怎么这么眼熟,到我府,有何贵干?哦!你小子我想起来了,你还该我银子呢?是不装完好人,又没银子,来当小偷,让我逮个正着啊?就不怕在我院转迷糊了?”县令看着他,摇着头,横着眼睛说。 “随你怎么看,跟你这种人,没有什么好解释的,说话就是浪费口舌。自讨没趣吧?”洪风说。 “好大的口气,胡说八道些什么?”县令说。 “我是来送你儿子的,爱信不信?”洪风看他也不正眼瞧,说话也难听说。 “你以为我会信?不跟你费话,来人,先把他拿下再说。”县令紧锁眉头说。 这时,只见几个黑衣人,突然从四面八方站出来。 汪瑞在屋里听见,急忙推门而出,站在洪风身边。 “爹爹,这是我师兄,别误会?”汪瑞说。 县令见瑞儿在,便高兴起来。 “你们先下去吧?瑞儿,那这……究竟怎么回事?”县令说。 “爹爹,师兄请?”汪瑞打开客房的门说。 “上茶!”县令喊。 丫鬟把茶端上。 “爹,我和香儿路上走散,是师兄救的我。”汪瑞说。 “哦!看来,那是老夫错怪少侠了。请受老夫请罪,一拜!”县令听儿子这么一说,有些不好意思,急忙站起深鞠一躬说。 “不敢当!不敢当!师傅还在家等着,待在下改日登门亲自拜访,和县令大人再叙前缘,到时候别忘欢迎就是,那在下先告辞,还请留步。”洪风看看县令,心想,道不同不相为谋,还是走吧,急忙告辞。 “急不得!急不得!吃了饭再走也不迟,让我和你一醉方休呗?”县令客气的挽留说。 “谢过县大人好意,改日一定,不仅看望少爷,还陪县大人,还请留步。”洪风说。 “师兄,我还会去找你的?”汪瑞送洪风说。 “在家好好听你爹话,别到处乱走,到时候师兄来接你?啊!”洪风离开说。 洪风走后,县令开始对汪瑞发脾气。 “你说,你个臭小子,告诉你多少次了,要玩就到我同僚家玩,偏去找从小就是穷狐狸精的人。记住别到处乱走,否则打断你的腿。如果再让我发现,你又找那个小姑娘玩,爹爹就让她那张脸变成丑八怪。”县令说。 “什么意思吗!干嘛爹爹那么坏。如果那样,我就永远也不理爹爹啦!”汪瑞撅着小嘴说。 “小兔崽子,你还敢跟我较劲,看我怎么收拾你?”县令说着就要打。 “好啦!别打啦,听爹爹的就是,领我去哪,就去哪?”汪瑞看着爹爹那样,也没法的说。 这县令看汪瑞还算听话,便说:“这还差不多。” 汪瑞心想:“随你折腾够,等有一天,你疏忽了,我再我行我素。否则眼下就没完。” “这香儿也该回来啦!是不找你没找到,不敢回来了。还得派人找找去?过来两个人,去外面把香儿给我找回来?”县令念叨着派人找香儿。 “呦!爹爹关心她都比关心我强。儿子要吃醋啦?”汪瑞调皮的说。 “好啦!这辈子,爹就算以后再多女人,也不会给她们名份,省着惦记我银子。金银财宝,都留给你这个有我名份的儿子,考取功名时,给我说个大家闺秀的姑娘回来?”县令说。 汪瑞听了勉强笑笑,竟无语。 这时,只听见有人开门。 县令一看,笑着说:“哎呀!是香儿回来啦!这清幽的日子多惬意啊?回来好好伺候瑞儿,亏瑞儿还一直惦记你呢?” “你只要听我爹的话,就行啦!我也没事,要回屋啦!”汪瑞儿看着她说。 “看好孩子,我先走了。”县令说完离开。 汪瑞见爹离开,自己也离开。 “噢!”香儿点点头,看看都走了,她也回屋了。 几天后,县令见到香儿。 “给少爷打扮打扮,我要领瑞儿,到我同僚家去玩玩,看看富有人家的千金,是什么样的。”县令说。 “好!”香儿答应着,给汪瑞打扮。可汪瑞一点也不配合,随便穿了件衣服。 “瑞儿,爹爹要走了,还要等吗?”县令看着汪瑞故意磨蹭,催促的说。 “好!我这就来啦!”照着镜子的汪瑞,看看自己无奈的说。 就这样,县令和汪瑞坐上准备好的轿子,来到县丞家。 “幸会!幸会……好久不见,令公子真是长大了,而且越来越帅啦。”县丞大人出迎说。 “客气啦!有劳大人抬爱。”县令拱手说。 “请!”县丞大人说。 “好!请!”两人走进客房坐下。 “这娃子吗!就爱找娃玩!大人教女有方,我让他到这里来像小姐学习学习!”县令说。 “是啊!瑞儿到这来,当成自家就可以。都说三岁看到老,这瑞儿是我从小看着长大的,是快好料,真是虎父无犬子啊?”县丞大人说。 “县丞大人过奖了,一个小孩子而已!”县令大人谦虚的说。 汪瑞没有在意大人,自己在一旁玩上了。县丞大人看见,急忙说:“快去找小姐姐玩吧?” 汪瑞见县丞大人追,又怕不给父亲面子。只好拱手说:“谢谢大人赏识,那瑞儿恭敬不如从命。” “嗯!”“嗯!”县令和县丞两位大人,听了笑着连连点头。 汪瑞来到小姐姐那里,见小姐姐正在挑衣服。上前说:“姐姐,在做什么呢?” “没什么!你看我的衣服好看吗?”小姐姐说。 “好看!”汪瑞说。 “那就对啦,我吃的穿的都是最好的。当然好看啦!”小姐姐说。 “我们家财大,自然气粗。我爹说那些百姓的银子,就是我们家银子。我弟弟和我想咋花就咋花。那些穷人养的禽类,种的粮食,都要交税。以后我长大,你看看我是怎么缴百姓的粮食的,不给就抢,打。我老厉害啦!”小姐姐越说越开心。 “可我有个小伙伴,她家穷,她很苦。若再要,她怎么活啊?”汪瑞说。 “你就是一个和穷人一路货色的人。没志气,做不了富人,我不和你玩。不过你穿的倒是一身华丽公子的衣服,长的也算俊朗,你父亲的官,也比我父亲的大,那我就屈尊一下你吧!”小姐姐说。 汪瑞听了没作声,在一旁默默的等父亲谈完,就回去啦。 第59章 铺锦在家 铺锦在家 葛珂琳 铺锦听了爹的话,突然喜出望外。 “爹,我明天就上学堂吗?”铺锦问。 叶光手里忙着活,急忙点头“嗯”了一声。 那晚,铺锦顶着月光,摇着轱辘,打着水,忙着洗衣做饭,到很晚才躺下。可躺下时,依旧听见爹娘还在争辩。铺锦不知道何时醒来,好像一直在做噩梦,梦里全是爹娘的争执,醒来后满脑子还在回响那些挥之不去的声音。 早上起来的铺锦,打水煮饭,喂鸡打狗。忙完去上学。 铺锦在学堂,坐在那里看似认真听讲,可是依旧无法挥去脑海里爹娘的争执声。 放学后,铺锦又看见娘哭着在和爹争执。铺锦默默的躲在厨房。可叶光听见门响了。 “你一天跟丢魂似的,学堂的字你怎么学不会?”陈叶光说。 沉默的铺锦低头揪着衣角,也不敢说什么。 “一天,你满脑子想什么呢?”叶光看了看气问。 “就这套号的,活八辈子,都没指望?”翠兰抹着眼泪说。 铺锦看看眼前的爹娘,满肚子话,堵得却牙口无言。面对他们,想说什么呢?说除了经常挨饿,还有父母吵架的影子。明明面对是真实的,也不能说,任凭有些事,就像魔鬼的幽魂一样深扎在心灵,那也得挺着。即使她无法走出家庭的阴影,背负着沉重的心情,除了挺着,还能有什么呢?还会有什么呢?只是她不明白,人为什么要这样,进退两难地活着。就像被一个无形的牢笼禁锢,在一个肉眼看不见中,勒紧直至透不过气息。 平日,铺锦只能在徐章师傅的话里找点安慰,想起他们。 记得师傅说过:“他们虽是你的亲人,但也是你身边的过客,你就当他们在演戏,别太投入,随缘吧?改变不了就放下吧!眼过心不过。” 铺锦回想起师傅的话,问着自己:“都是过眼云烟,为何要有这般揪心的感受,如果这世间无情,活着又为什么,都说无声胜有声,可无情能胜有情吗?” 自从那以后,带着愁绪的铺锦,见到爹娘又发生争执时,她便上前去拉。 “爹,娘身体不好,你就别气了?”铺锦说。 “我看她就是懒,不干活?”叶光说。 “你若不气我,我身体好,就干活了,可你一天到晚,气八遍,你爱找谁干找谁干去?”翠兰说。 “我看你是不想好好过日子了,就是揍得轻?”叶光说。 “小样的,你打一个我看看?”翠兰说。 “打你咋滴?”叶光说着伸手。 “好啊?还真有你的,我跟你没完?”翠兰说着,两只手使劲的胡拉。 铺锦拉也拉不开,甚至最后她成了父母的出气筒。弄得满身都是伤痕的她,觉得再也不该理会吵架,打架。她从反感变成了无奈。因为有些事情,越帮越忙,是扭转不了乾坤的,她想那样大家悲伤,还不如拿无意的时间,取悦自己。因为命运给你无尽的苦难,让你用痛苦抒写,那你不如把它看成是生命的盛宴,让喜欢恶的自食恶果,他们才会清醒。因为世间有时最好的解救,就是让他们尝尝自身给别人带来痛苦的滋味。而你做你自己就足够了。 日子过到,两个人都是伤。直到那天,铺锦的母亲再次离开。铺锦的父亲又重新开始重复寂寞。 铺锦绝望地看着生活中的轮回,在年复一年的四季里更迭。 然而铺锦娘,这次离开,恰敢冬天飘雪。过年的时候,深种的回忆,挥之不去,重复地侵袭着本就消停日子。仿佛家庭的战争硝烟,一直在弥漫开来,没有消散过。此时正是别人阖家团圆时,听欢笑声从别人家的窗前传出时,仿佛是对自己家冷清的若大嘲讽。 生活中的每一个物件,仿佛都再嘲笑这间屋子,和这屋子里的人。 “这厨房,火叉在断杆,一头在被弄坏的缺口半边锅盖上,另一头像死尸一样斜躺在水缸口,地上有打碎的饭碗,撇飞的筷子,踩瘪的盆,凿碎的玻璃——这就是要过年,送给一个家的新年礼物!”叶光说。 “看着不习惯,也得习惯,除了欣然地接受,还能做什么?”铺锦说。 “本应该是哭的结果,你怎么不哭?”叶光说。 “我要抵抗命运给的,想让我哭,没门,偏要笑对这父母的杰作。”铺锦说。 陈叶光听了,留下一声叹息,走出了家门。 屋子里突然寂静,她露出了微笑,望着灯光,望着窗外的月光,想起曾经娘第一次离开,自己大把大把地吃药,想结束生命去看娘,结果娘回来后,爹被祖母训,又接那扫把星。 其实夜还是那么黑,只是月亮点亮了自己,也就有黑夜的魅力,便给夜增添一丝情趣。她用自己的双手,给自己弄充饥的食物吃。仿佛那天,是她许久以来,过得是最开心的一天。她不奢求别人家的笑声,她明白那不该属于她,对于她来说,宁静的陪伴,就是这世间最好的礼物!寂寞是最快乐的事情。痛苦是一场可笑的戏。对于满足凄凉的人,欢笑此时是一种极度讽刺。 年夜的那天,陈叶光无法回家入睡,出去走着走着,恰好碰见几年未回的堂弟。 “好久不见,成京城里的富商了?”叶光说。 “这次回来,想特意请你一起喝酒?”堂弟说。 “好!那谢谢堂弟,改日哥在请你喝?”叶光说。 “哥,你这浑身上下咋造得这么惨,嫂子也被你给混丢了吧?醒醒吧,别老打架,那是人过日子吗?”叶光堂弟看着叶光说。 “是啊!你说得对,我正找你,想去接你嫂子呢?你知道她再不好,没泼米呀?洒面啊?必定还是铺锦她娘,不过可咋整?”叶光说着哭起来。 “有有女人难过,没有女人也难过。啥滋味都不好受?来,哥坐下,边喝边聊。”堂弟说。 (“我这有个师傅,让我信佛,人家心里什么都没有,有点信仰,就填补内心所有的空虚。有的悟透自己,也就悟透了别人。可我什么都好,哪有那时间想自己,总想别人也没想明白?你嫂子她就不能为我改变吗?”叶光说着,干下一杯酒! “那你为嫂子改变了吗?”堂弟在问。 “我对她够好的,她还想要什么?世间哪个男人能像我对她这么好,打死她都找不到,还不知足?”叶光说。 “哥,我不是说你,那是你自我感觉良好,并非嫂子感觉良好?如果嫂子感觉良好,她会走吗?”堂弟说。 “也许她什么都不想要,可我却给。有时候适当的距离,也是一种维持的美吧?”陈叶光说。 “世间最难的就是融合,有了火候,热得别人受不了,彻了火候,凉得别人又受不了。这温度,连天老爷都难掌握。对付过吧?有苦就有甜,别先想甜,结果都是苦的就行?”堂弟低沉的声音说。 “喝好,咱就走。”叶光说。 “这大过年的,外面下着冒烟雪,这小北风嗖嗖的钻心冷,哥暂时能不能放过我,明天?”堂弟说。 这堂弟刚上来热乎劲,一开门,被外面这天,弄得一下腿肚子都发软啦。 “酒逢知己千杯少,哥和堂弟在一起,天意缘份啊?你哥我的事,就是你的事,你的事也就是我的事,咱俩不分彼此。就因为这样的天,再加上你这么有能力的弟弟,才显出心诚,要不,她那倔脾气,你嫂子是不会回来。我太——了解她啦。”叶光有些醉了,边说舌头边伸不直,发长。 “哥,咱这酒哪天再喝,我先扶你回去休息一会?”这堂弟一看,抓紧借着这酒劲,寻思能拖过去就算啦。 谁想这喝多之人比那妇人还能唠叨。 “堂弟,堂弟,除了你,你哥……心中别无二人,你就是我亲……弟,不是……亲弟胜似亲弟,你哥我……有事,堂弟你绝对不是看笑话……之人。咱一快……去接你嫂子。”这陈叶光粘着堂弟,也不知道是他粘着他胳膊,还是他掺着他胳膊,两个人拉拉扯扯,里倒歪斜的往出走,这到外面,叶光是鼻涕一把,泪一把的往翠兰住的方向走。堂弟怎么劝也不回去。 “哥……啊!这图意啥呢!这雪都这深啦,你那鼻涕都冻……成棍啦。回吧,啊?”这堂弟冻得这下巴子都不好使了,劝陈叶光。 “什么呀!不行,就是不行,亲弟……那可是你亲……嫂子啊!你怎么就这么看着……不管。你不是那人,是不!亲弟?”叶光哭一阵,笑一阵的说。 “行啦,走出这么远啦,还有啥好说的。我跟……你去就是啦!”这堂弟边回他话,边看前面,无奈地说。 “哎!这就对了嘛,你待你……嫂子,那要比哥亲。哎呦……”叶光说着就摔在了雪壳子里。 “哎呀!我的哥呀,你咋……又摔了,这得回喝点……酒,心暖和点。哎呀我……这腿肚子直攥筋。哎呀!行啦,不说了,走吧?”叶光堂弟说。 “哥好困,睡一会儿就去,别急……”倒下的叶光,不愿起来地说。 “哎呀!哥这还没到呢!起来呀。我的天啊,这沉。”堂弟见叶光倒下不起,边扶边说。 “行啊!你就睡吧,我背你。”堂弟没扶起来,费劲吧啦背起说。 “哎呀!这更……咋一个顶俩沉。我的天啊……真够受。”堂弟背着,艰难的迈着雪壳子说。 走的快要天亮了,这一路,连滚再爬,留下不只是脚印,还有手印……终于到了翠兰住处。 堂弟哈着手,急着敲门。 “这天还没亮,怎么不让人安生?”翠兰从睡梦中醒来,穿着衣服嘟囔着,走去开门说。 “快扶我哥下来?手都僵硬了。”堂弟说。 “原来是你啊!堂弟,唉!真是苦了你了,身后还背着这么个没出息的玩意?”翠兰扶下叶光说。 “嫂子,我快不行啦?”当放下叶光那一刹那,堂弟便倒在了地上。 “一看见他那样,我就气不打一处来,这借点酒劲,耍酒疯,耍到我这啦,躲也躲不掉,这几辈子造孽。这大半夜折腾堂弟,你怎么还倒下,也不差这两步啦?我这也拽不动,咋关门啊?还是先推腿吧?”翠兰见两个人倒下,这左也不是,右也不是说。 “累死我啦,给外面冻着算啦。倒八辈子血霉,遇见这玩意。唉!说一千倒一万,也不解决问题,管不住自己这张嘴。行啦,咋的也进来啦,进来就好。这么远,还有那酒饭菜搅合的味道,熏死了?”翠兰好不容易把他们弄到床上,关上门,松了一口气地说。 这时,听到动静的师傅,走过来看! “啊!师傅”翠兰见到师傅说。 “这尼姑庵怎么竞招男丁啊?这次,师傅就不管啦!但师傅要提醒你,上次你轻而易举的就回去啦?才导致又回来的吧?男人没有恒心对你好,你好自为之?”师傅说。 “翠兰不会辜负师傅的心,尽量做好自己。”翠兰说。 “如果这次不回去,他就不会再来啦!如今来,那是时间久了,一时冲动。试他几回,他若还真来求你,那可能以后不会轻易犯老毛病啦?”师傅对翠兰说。 “唉!就怕江山易改,本性难移。他就差个男孩,心里始终放不下,才会心焦,冲我发火吧?”翠兰和师傅解释说。 “可我算啦,你们命里无儿,还是莫强求?也就我这出尔反尔的,三番五次的收留你,因为佛祖,不会看人笑话,但生活不是儿戏,你掂量好自己?”师傅看着翠兰说。 翠兰听了师傅的话,低头沉默。 “进退两难?”翠兰说。 “你自己的事,自己看着办吧?师傅也只能点到为止。”师傅见她活心,说了几句就离开了。 “好!”翠兰点头说。 师傅离开后,叶光的堂弟渐渐的醒了。 “嫂子,给你弄点吃的。”翠兰说着,把弄好的饭菜端到他们面前。 “谢谢嫂子?”堂弟说。 “来,吃点热乎的饭菜就好了。”翠兰说。 “嫂子,给堂弟一个面子,回去吧?”有些缓过来的堂弟起身,端酒杯说。 “谁让你来的,可不是嫂子请你的。有些事,你得找请你的人?他这破毛病总犯,回去俺也不得好,我还得一次次得罪师傅。这反来覆去的,他也不该,发誓都落到脚后跟上,那嘴还有啥用?”翠兰看着叶光堂弟说。 “嫂子,那有些事就跟身体似的,他就是你这辈子的一部分,脚丫子再臭,也不能割掉。对付裹吧,过去就拉倒,别放在心上,我相信我哥能改,继续往前走才是正道?”堂弟安慰着说。 “那我也没打算和他过一辈子。他就爱酒,喝上酒就不服天首管。什么时候我要有那酒重要就好了。我们这尼姑庵,不留男的,也没什么好吃的,实在不行,你们还是回去吧?”翠兰语重深长的说。 “这么重,也不醒,怎回啊!那酒瓶子喝完就撇,你咋不比酒强。”堂弟动动叶光见不动的说。 “我知道我说啥都不好听,可我实在不想难为自己?”翠兰哽咽着说。 “嫂子,这大过年的,你就给点面子,回去照顾我哥吧?”堂弟央求的说。 “可他也不给我面子,咄咄逼人?”翠兰想给师傅一个面子,才这样说。 “哥,走回去啦!嫂子不回去?”堂弟见没招,气得叫叶光。 “嗯!不回去,我就跪在雪地里冻死,也不回去?”叶光被堂弟猛的叫醒,看看说。 叶光起身跪在外面。堂弟看看,既然来了,何必多说,也随着在外面跪着吧。 “翠兰啊!翠兰!你就看我给外面冻死吗?佛祖慈悲,你能见死不救吗!跟我回去吧?”叶光在门口风雪里跪着说。 翠兰也无奈,心一软,心想回去,再回来,恐怕尼姑庵的师傅也不收啦?还不如收收心,照顾不了别人,照顾好自己,不给别人添麻烦吧。 这在外面冻得不行的堂弟,看看无动于衷的嫂子,气得看叶光说:“最毒不过妇人心啊!真没反应。这真不管我这堂弟,哥你冻得不行啦吧?,咱实在不行还是回去?” “翠兰,你不回去,我明天半夜还来,天天让你睡不好觉,直到你回去为止!回去我对你好,不回去,你永远别想安生,我豁出去了。”叶光看看也生硬的说。 “走吧!哥。”堂弟扶起叶光说。 就这样,哥俩天亮走到家,刚一开屋门,堂弟直打寒颤。 “这多亏是步行,要不我都快冻硬啦。这炕烧得滚烫,躺上就拿凉了。”堂弟急忙趴炕上说。 “先热乎热乎,一会儿咱哥们喝酒。这初一新春。不能忘了节日快乐。”叶光说。 堂弟躺在热炕上,看看叶光说:“回去看看铺锦吧?” “堂弟,让你跟哥受罪啦?”无奈的叶光又起身说。 “那倒没啥,谁让咱一家人?”堂弟摇摇头说。 “是啊!一家人,那我怎么才能让你嫂子回家过年,说啥我也得给她弄回来。行,那我先回去看看铺锦。”叶光一听家字,心里难过的说。 叶光拖着沉重的步伐,回到了家。 “你吃饭了吗?”看着铺锦说。 “都吃过啦!”铺锦说。 “反正别让爹操心就行,到时候好给你找回娘。”叶光说。 “那是你的事,也可以不和我说?”铺锦看着叶光说。 “你这孩子说的是什么话,不为你,我们要个完整的家干吗?”叶光急着说。 “如果你真的是为了给我一个完整的家,当初为什么会吵架。你们真能给我完整吗?我看到的完整里全部是遗憾。”铺锦含着眼泪说。 “可你娘不过份,我也不会和她吵。我忍得还不够多吗?”叶光说。 “那她若再回来,还像从前,你呢?啥时候是个头?”铺锦问。 “是啊!再也不吵啦。随她吧?就算都是我错行了吧?”叶光说。 “只要你们的世界,别带上我是个女娃的伤就行。如果我多余,回到师傅那里被养,从今以后,你和娘从新开始?”铺锦说。 “不该你想这些的年纪,不要多想?”叶光说。 晚上,叶光又去堂弟那喝酒。 这一喝热乎,俩个人又迎着雪中月,唱着清寒,来到尼姑庵。回去又天亮。 直到第三次,无奈的翠兰跟了回去。 叶光和堂弟喝了最后一次酒。 “哥,他就不愿看你喝酒。以后你别喝多好吗?”堂弟看着说。 “喝多我也没让她管。不行我还要个娃儿,拴住这女人心。”叶光高兴的说。 “唉!那个孩子都不愿管……哥我这次回去,希望下次回,你能幸福?”堂弟摇头说。 “放心吧!得改改策略,绝不会辜负堂弟一片好心,干!”叶光说。 (六十) 第60章 看破喉咙 叶光和堂弟喝完酒后,叶光离倒歪斜地回了娘家。 “你这喝点酒,咋跑这来,突然想起看你娘来了!你不早就娶了媳妇忘了娘吗?今天太阳打西边出来呀?知道看看你娘?真出息呀?”叶光娘挖苦叶光地说。 “翠兰回来了,若看见我喝酒该来气了?”叶光嬉皮笑脸的开门说。 “瞧你那没出息样?大半夜还没忘了接那尚门星?能不能长点脸?丢人哪?”叶光娘狠狠地说。 “对!我媳妇是“尚”不是“丧”。哈哈哈……”叶光趴在床上闭着眼睛说。 “这喝点酒,就六亲不认,只认媳妇,那回你媳妇那睡去?”叶光娘喊着。 叶光没听到,已鼾声如雷。 “我的天哪?这酒味。非得熏死几个,满屋全是。你爹爱耍,那爱酒,随我,一会儿,我也倒两杯解解馋。否则不喝酒的真闻不下去喝酒人味。这纯酒缸味,不这样,就把这酒菜饭一掺合,真难闻?”叶光娘嘟囔着,去厨房拿酒。 大雪漫天,风抽轩窗。铺锦看看床上难以入睡的母亲,气得直打嗝,吐了一地。 铺锦默默地收拾,知道是爹在外喝酒不回的原因。 “真不该回来,眼不见心不烦。这你爹在外喝酒,半夜不回来,这要冻死,他们陈家上下老小,都得把我骨头渣子吞了不解恨。我要不在家还好,可这在家呢?可我这寻思寻思就气得不行?没法找?”翠兰生气地说。 “那我去找?”铺锦看出了娘的意思说。 硬着头皮的铺锦,带个破帽子,走出家门,西北风像狼嚎似地灌着她,快喘不上气来了!看着茫茫的黑夜,心想爹能去哪呢?无奈的铺锦硬着头皮去了祖母家。 “奶奶,我是铺锦?”铺锦开门说。 “你眼里还有你奶啊?八辈子都不来一趟?跟你娘一个德行。”叶光娘说。 叶光娘说的什么?铺锦没在意。不过看到父亲躺在奶奶家睡着了。铺锦放心了,心想回家。 “也没事!突然想看看奶奶,现在看到了,我就先回去了。”铺锦说着跟奶奶打完招呼,就开心地往家走。 “唉!你这孩子啊?琢磨不透?”叶光娘说。 “啊!哪天我再来看奶奶。”铺锦说着走远。 路上,铺锦想回家一提奶奶,娘又该生气了。 “爹在堂叔家睡了。”铺锦到家说。 “这可真到劲,吃睡在人家。你这么快回来不对劲,我这不有病,我就去找了。到时候,你爹真有个好歹,那就都愿你啥也不是?你们陈家从上到下,从里到外,哪有一个拿我当回事的,个个都瞧不起我,就差我无后戳不起门户……”翠兰说。 铺锦听了 ,默不作声,直到娘睡去,她偷偷摸了把眼泪,心里默念着佛,进入了梦乡。 不知何时,铺锦被爹叫醒。 “这么大了,也不知道分担家务。我一天累个贼死,你娘身体不好,你都等谁呢?”叶光说。 铺锦动动身子,挺着起来,和往常一样,打水抱柴生火做饭,上学堂。 自从铺锦娘回来了,就天天生病在床,只是有一天,铺锦夜里闻到烟味被呛醒。铺锦偷偷起来趴门看一下,发现爹跪在佛像前求。 “阿弥陀佛!阿弥陀佛!……答应给我个男娃吧?”叶光跪着说。 铺锦看着爹,把香火烧得满屋子跟烟筒似的,冬天又没法放,怕冷。再说也不敢开门,只好偷偷把布弄点水,放到嘴边。但还是觉得呛得连续几夜无法入睡。 直到一个月后的清晨,铺锦听到爹和娘说:“这头都快磕破了,连续磕头磕了大半个月,可是还没反应。香火的意思,就是不答应。我还得继续磕头求。” 那天,铺锦趁爹有事出去,铺锦一个人急忙偷偷地来到了佛堂,上了一柱香。 “佛菩萨,您就答应我爹吧?要不整夜不停地烧,烟呛得好长时间,让人无法入睡,这样也可了了爹和娘的心病,要不可咋办?爹和娘的意思,是不达目的不罢休!”铺锦说后,急忙磕完头离开。 躺在床上的翠兰,好似闻到了香味。 “铺锦,你是不上香了?”翠兰喊着说。 “没有!”铺锦吓得慌慌张张地说。 “我说你爹求不好使,原来你想吃独食啊?别看我干活生病,打你的劲还是有,拿树条去,要不你爹回来,让你爹打你?”翠兰躺在床上说。 铺锦去了柴火堆,拿了一个小树条,递给娘。铺锦捂着脸,让娘打。 “没想到,你心这么恶毒?打死你都不解恨?”翠兰边说边打。 铺锦忍不住,逃走了,摸着手上的伤。因为打哪都得用手挡。无奈,一个人蹲在角落里默默流泪。 那天晚上,铺锦没敢进屋,偷在外面。 叶光又像往常一样回家,像往常一样继续上香,磕头。可这柱香火点后,叶光起身高兴地跟翠兰说:“答应啦,答应啦!是儿子,这香火变了,真是功夫不负有心人啊,终于感动苍天,我要有儿子喽。” 就这样,叶光从此再没上香。翠兰也忘了告铺锦的状。铺锦又偷偷地,在夜里回家。 数个月后,铺锦的弟弟出生啦!母亲翠兰的身体比以往更加虚弱。而这个孩子出生,只是各个关节前后左右都能回弯。 他们看在眼里,疼在心里。叶光又继续磕头烧香,求保佑儿子病好。这样一来,在私塾的叶光回来,也没时间照顾儿子。他们便把目光,又都放在了铺锦身上。 那天晚上,叶光对铺锦说:“你看看,你母亲生你弟弟把银子都花光啦,我拿什么给你读书啊?” 沉默的铺锦,心里明白,家里有没有银子,自己清楚,那只不过是个借口。父亲说完话,她没有抬头看爹,扭头望向窗外。爹爹的心思,非要那么说如何?醉翁之意不在酒,只能随缘。 尽管父亲那么说,尽管忙得两头挣命,但那么爱读书的铺锦,还是在想:“坚持一天算一天,能敢到哪算到哪,哪天父亲扯脖领再说吧?” 无言的她,在无声中抵抗命运!可命运怎会可怜她的心思。 终于有一天,铺锦回到家,各种堆过来的活,要忙到深夜,还要承受父母的责骂!那一天,她终于因没有银子,被学堂拒之在门外。 那扇门里,是别人的天堂,也许命运安排她不配拥有。那天她彻底的放下心,回家照顾弟弟。稍有空闲,还会偷偷的拿起书看。 “哪玩意能顶饭吃啊?去弄菜地里的草,弄完回来做饭。从今以后,别抽丧个苦瓜脸。一心不能二用,给谁看呢?别瞅我,马骝干活。”翠兰说着,把书打掉在地上。 “家里的衣服洗了,饭做好了,草弄过了?”铺锦实话实说。 “还敢顶嘴?那活天天找,天天有,你就是偷懒,一天比一天大了,什么活计都不会儿,到时候谁敢要?”翠兰说。 铺锦默默的又找了一遍活,直到夜里,听别人睡得香,她无声的眼泪,不知何时流出,打湿了枕巾。 几天后,她满喉长满了疙瘩。没有注意的她,突然喝水时,感觉到连水都喝不下去了。 叶光去学堂回来,翠兰见到,一脸生气的样子。 “也不知道,你闺女哪来的火,好几顿吃不了饭,话说不出来,今天连水都喝不了,廋的跟皮包骨似的,都脱像了,走路直打晃,喘气费劲那样,憋得脸通红,这要死可咋整?这种病头还是头一次听说,看大夫就要银子?” “去徐章哪借。那老家伙有银子。说不准他能给看好呢?”叶光说。 “实在不行,跪下给求求?咱儿子都被求好了,身体一切都正常了!”翠兰说。 “主要现在没时间,徐章师傅愿意管,让他管吧?”叶光说。 “也是,当初施粥那阵,我也没少帮忙,不朝他借朝谁借,你说的对,明天我就领她去。”翠兰说。 铺锦听了,恨不得马上见师傅,疼得撕心裂肺,憋得喘不上气。 熬到第二天吃过早饭,铺锦跟着娘,踏上紫竹斋的路,晌午来到徐章这里。 “她师傅,你看这娃啊!就想他师傅想的,这火上的老大啦,你看这疙瘩都有手指肚那般大,七,八个,都要封喉啦。这是水口不打牙,跟个哑巴似的。我说借点银子给她看看。这也没救啦,那死马也得当活马医不是,她师傅你说呢?”翠兰说。 “铺锦,过来让师傅看看,来张嘴。”徐章师傅说。 脸色发黑的铺锦,张开了嘴,让师傅看。徐章看到心里一惊。 “这想师傅想得可不轻啊?那就师傅给你看看吧?这两天在师傅这,好好陪陪师傅,让你狐狸师姐照顾你。”徐章看着铺锦说。 “哪可不行,家里那些活谁干?我可不是当年的我啦,这走点路,气都上喘,你也知道家里又添了顶梁柱,那得有人伺候啊?”翠兰急忙说。 “那好,师傅给你治,不要钱,拿银针刺破,往血上上药,把它杀憋啦。等结痂后,脱落就好了。怕不怕痛啊?”师傅说。 铺锦听了,摇摇头。 “好,张嘴,师傅拿银针,给你扎。”徐章师傅说着开始扎铺锦嗓子里的血泡。 “只要快就行,也不耽误干活。这娃越长越傻,不知道疼。你就扎吧?没事!”翠兰说。 徐章拿在银针,在铺锦的口中扎得到处都是血,然后再血口上上药。也许哪种滋味不比伤口洒盐好受。 “师傅觉得连续刺三天,应该好的就差不多啦!回去啊!别忘了要多休息,一会儿让你狐狸师姐,替你娘照顾你一些日子。”师傅说着铺锦给翠兰听。 “别麻烦她狐狸师姐啦?一点小病哪有那么娇性,快走回家吧!明天你自己来,早点回去,别偷懒。”翠兰叫着铺锦。 临行前,师傅边送边说:“铺锦到晚上药效没了,才可喝水。” 徐章看着铺锦的身影,消失在路上,眼里的泪水,止不住流出来,然后抬头望望天空,回屋啦。在一旁的洪风看了看 “师傅,我这心里不知道啥滋味?她比娃大多少,遭得这是什么罪啊?”洪风说。 “那小铺锦心里住着一块石头,否则也不会上这么大火,这娃心不甘,可能放不下读书的事。”徐章师傅说。 “铺锦喜欢,当然放不下啦。”洪风低头说。 “她那个心劲,还像她前世,青云大将军的样子。折磨啊?唉!只有天知,她也许该遭这份罪吧?也只能这么想了。谁让她和汪瑞,前世为了情,犯了孝。所以今生都不好过娘这关。”徐章师傅见事也定局,扭转不了乾坤,便安慰自己,也安慰别人说。 回到家的铺锦,依旧从早忙到晚,弟弟哭啦,她要去哄,衣服没洗,饭没煮……都等着她。否则母亲的手不是帮她干活,而是以另一种方式,将疼痛施加到她身上。 又一个清晨,铺锦做完手中的活,经过翠兰的同意,又去师傅哪里扎针。 “你这娃,心气不要太高,若把苦都放在心里,产生的毒素,自然会通过身体往出拱的,到头来,遭罪的是你自己。昨天我以为给你扎过,这泡该好了,可没想到今天又快封喉。只一夜之间,长的速度就这么快,好大。那是因为你的心,远远比这被刺痛的泡上药,还痛,所以才会儿被封喉。”徐章师傅说。 “没事,今天我送铺锦回去?”狐狸师姐说。 “就算生活再苦,你都要学会放下。那种药在伤口里产生的疼痛,是常人无法忍受的。可你面不改色,这是一种很稀有的毒药,能以毒攻毒。这药是多年前冒着生命危险采的。很贵,原以为没有用啦?因为从没见过有人得这种病。可它见到你,还真是派上了用场了。”徐章师傅说。 “我们为你颂经,但愿身累莫将心累?”洪风说。 “这药最多能坚持七天,如果没药,要多少年才一遇,能采到这种药。你心态放平,不要放弃自己,这个世界上,如果连自己都不能爱自己,那是没人能救得了你了?”徐章师傅说。 铺锦听了,说不出话,脸红含泪的咬咬牙,点点头答应师傅。 “娃你愿意放弃生吗!为师傅也要坚强的活下去?”徐章师傅说。 铺锦听了师傅的话,破涕为笑的低下头,擦着泪。 “你看你的心融化啦?瞧这小金豆多值银子。只要开心,慢慢就好了。”徐章师傅笑着说。 自从铺锦答应后,师傅也就放心了。 自此铺锦回家,心情无法控制时,就念佛,等待着喉咙慢慢转好。 (六十一) 第61章 领悟在家的出家心 自从铺锦告别师傅,从紫竹斋回到家以后,即使是自己认为忙完手中的活,可以悄悄地念念佛,看看书。可是这些也常常被翠兰认为是偷懒。如果真的和翠兰汇报,翠兰就会让重复做一件事,即便已做好。所以铺锦宁可冒着被打的险,也常常做自己。 一次铺锦看书,被母亲发现,抢下说:“叫你没脸,看那玩意,书我给你烧它。你有就尽管拿来。” 听完母亲说完,她扭过半身,等待着每次都要享受的这样挨打。也许起初,她还会边干活边偷着落泪。直到有一天,疼痛来时,她再也哭不出来啦,就会冷冷的偷笑一下,然后默默的念佛。也许是佛保佑吧?每次翠兰见铺锦念佛,都没有打。 “你一天多悟点活计不行吗?边干活边念佛边心静,你神了。整天看我干啥?能跟我比啊?我身体不好,再说像你那么大,我不是手拿把掐的忙活吗?”翠兰说。 “能让我说话吗?”铺锦说。 “这个家从辈分讲,没轮到你说话的份?”翠兰说。 “如果像你想的那样,我祖母把你行李卷扔出来对吗?你为什么不承受?”铺锦说。 “翅膀硬了,管不了你了,是不短打??”翠兰拿起笤扫说。 “有时候我在想这世间。笑这世间那么大,我在她其中,为什么能被一个狭小的世界裹挟,捆绑得欲挣脱欲紧。痛苦毫不犹豫的爱上我。”铺锦流泪的说。 “一天天成个小大人了是不?敢跟我顶嘴了?”翠兰边打边说。 “我在和风儿对话,和草儿对话,和路儿对话……只要是我所到之处,手中的活,都是我的对话,我的思想!我看到了世间万事万物,像娘身上的长处。”铺锦微笑着说。 翠兰突然停下手里的笤扫,咽了一口唾沫,眨了一下眼睛。 “我什么长处,娘?”翠兰疑惑的说。 从此,铺锦急忙干活,顾不上念佛,但心中还有佛? 在劳动中,铺锦体会到了生命的顽强力量。就像看见花草树木。只是源于它们曾经心里的种子,都是一个鲜活的生命。哪怕是一株碍眼的草,即使晚上被拔掉,在有黑夜和露水的适宜下,清晨无土的它,头依然会昂首挺胸,在风中招手。原来的须根离开土壤,它就会另辟蹊径,从生根须,直到把自己能量消耗殆尽,它也会留下一个完整的躯体,供给牛羊生命,也许很痛苦,但也是延续生命存在的一种力量。 “一天干活就干活,神神叨叨的跟精神病似的?刚能做童养媳的年纪,就疯癫,看谁要你,还是臭到家吧?”翠兰说。 “你把我的书可以烧掉,但书中那些痛苦的人,走了出来 ,又何尝不是其中的一个我,只是还在文字以外而已!”铺锦说。 “看来,你爹就多余让你上学,否则你就踏实的,干得一手好活计,如今看看念点破书,勾出馋引来了,一天弄得神经兮兮的?”翠兰说。 地府地藏王菩萨和护法闵公,对铺锦是看在眼里,疼在心上。 “这人间啊!和谁说得清去。看那些不平事在她身上,但愿她就此不会放弃就好。”闵公看着长天说。 “人间炼狱,都是因为着魔了,才能成全佛。能挺住的,就涅盘重生了。”地藏王菩萨说。 “要不是当初铺锦心善求弟,上天是不会给叶光这个面子。这下有个男娃不要紧,跟她婆婆一样着魔性,就无法回头。人都是看别人,轮到自己错也不知?”闵公说。 “但有些事情,要看从哪个角度看啦。这正是一个人提升境界的时候,不吃得苦中苦,何时能为人上人。但这里需要一定的悟性。人若在想不开里总纠缠,那样的人,思想是不会进步的,如何成佛?”地藏王菩萨说。 “人活着思想若止步,和饭桶没啥区别。人生就是一场思想的修行,一点都不错。”闵公说。 “可有多少人,在困境中深陷,无法自拔,让自己毁于一旦。如果人自己不想毁掉自己,外界的痛苦她都会从容面对。像老子的上善若水,无缝的土地,它都能渗透。低洼的泥坑,它能拂平。躺在肮脏里却能曾现出一面镜子……”地藏王菩萨说。 “菩萨那么善良,为何不帮她。能看得下去吗?”闵公说。 “善良也有变化,为了她能悟出一个真理,不得不让她吃点苦头。如果苦和铺锦能修成一颗金子般的心相比,又算什么?历练过程,意志力必然学会斩妖除魔,而且能抵住入侵。魔是助她成佛之路,也是成功之路的必经之路。”地藏王菩萨说。 “如今佛经是好,就怕有人念歪,玷污了佛学。这条路不充满魔性,何来她斩妖的利剑。何来她打开重新的世界。”闵公说。 “若问人间火坑,何来利剑。还需静观其变,古代成就者,无一不是历尽劫难重生。她不是前人的替代品,她需要从开一处独一无二的莲花世界。”地藏王菩萨说。 闵公听了,点点头沉思。 徐章师傅每次打坐,也会看到铺锦辍学在家的日子,过得艰苦。 “铺锦又受苦啦,该如何解救。没招,人家的天赐关系,这也不是插手的时候!命啊。不知她的心智会不会堕落。但愿吧……”徐章师傅说。 “不会的,相信她比我这个师兄洪风强。”洪风说。 铺锦在很多同龄人的眼里,成了笑话,仿佛别人的舌头,都是用来嘲笑痛苦人的。 有一天,她悟得一果,在梦中与原神对话。 “这个世界好可怜,那些比我还要可怜的几万倍声音,叫落井下石。因为他们虽然有眼睛,但连对错都分不清,看见痛苦的人,连怜悯之心都没有?有学识又如何?从道德角度来讲,那些读书人,和母亲翠兰没读过书的世界,没区别。”铺锦说。 “你爱上了那些无言的自然,厌倦了与人的世界。你觉得那些无声的世界,原来是这世间最长情的告白。你的劳动付出,那些自然都会回馈给你美味。这味道里蕴涵酸和苦,也是完美的一种。”铺锦原神说。 “我不怨恨生活的无情,反而从无情中看到一种解脱,那就是不依附任何人,就是在痛苦中,挖掘到快乐的全部。我更明白爱,有多么的可爱。如果心生仇恨,那么仇恨就占据了美好的心灵,所以我只选爱。”铺锦说。 “仇恨和对方一样,都是折磨你和低级趣味的人一样。别人待你满心仇恨,你就让她成为仇恨的使者,有仇恨的人,必将痛苦不堪,而你面对别人的仇恨只有爱,像自然那样,爱着雨打风吹,爱着所有的不堪的结局,才有收获。有一天仇恨累了,她就知道爱是这世间最舒服的事。像季节一样,冰封也会漫天开花。”铺锦原神说完离开,铺锦在梦里露着清醒的微笑。 一晃,又一年多过去啦,铺锦的弟弟长大,也会心疼姐姐啦。看到母亲动手,他会爬去站在她举手的前面,然后横着的样子。从那以后,母亲翠兰,再也没有抬起手打。 直到有一天,天有不测风云。 那天铺锦看了弟弟一眼,见他手拿着一个带花的铃铛,便不以为然的干活去啦,可是回来,却被父亲摁着跪在佛祖面前,母亲在后面举起鞭子!每次抬起落上都会揪出不寒而栗的心疼。但每打一下,她都会揪心的笑。 “这娃有点不正常,有点傻。打她她还笑?”翠兰说。 “铺锦,我问你,干了什么缺德事,那么开心?是不挺长时间不打你,有点想。你说你干了什么缺德事?”叶光问。 “我倒没时间干缺德事,我倒看你打人干的不知什么事?”铺锦倔犟的说。 “你这张死鸭子嘴硬,打死都那么硬,你就不会求饶。说点软乎话。好打的轻……”翠兰一鞭子又一鞭子下去说。 有些迷昏的铺锦,心里在想,若是真能这样死去,又何尝不是一种解脱。她暗自问自己一次又一次为何不死?才要不停的遭罪。 “你不说,我也知道那带花的铃铛,就你看啦?你这么小就成了盗贼,与其将来做牢,不如今天我们就打死你这孽女。”叶光气得说。 “不是我拿的?”说完铺锦昏了过去。 走到了另一个世界。那里所有人都在朝她微笑,用羡慕的眼神看着她。她意识到这个世界不是刚才那个世界,她不要醒来,好想舒舒服服的就这样睡在一个梦幻世界。 可是不知何时,她感觉鼻孔下的人中好痛。她被翠兰抠破人中醒啦。在模糊的视线中,铺锦看到,叶光掉着眼泪说:“是你弟弟拿的。” 她担心的看了一眼弟弟的下场,会不会和她一样,她发现弟弟和母亲正开心的玩着呢! “你没事就好,死一个人可不是什么好事,吓死我了。没事你还是起来干活去吧?”翠兰说。 铺锦以为爹娘良心发现,心疼才会掉眼泪,原来是怕这世间多个死人。 铺锦听了,把头扭过去,手捂疼痛,忍着走出门外,看着天上的星星,为什么不看看她,这个生不如死的人在躲避。星星,月亮,云朵还那么美,自由自在的在夜空眨眼,屋子里突然的欢笑,传到屋外,不知是刺耳还是真的可笑。 第62章 陈家那晚 经过上一次铃铛之事,翠兰一直不明白一个受冤枉之人,怎会笑得出来。 “你这孩子,一天总那么爱笑,我就不明白,在别人认为你有错误的时候,你居然还能笑得出来?在别人打你的时候,你也能笑得出来。究竟有什么好笑的呢?真是斜门。我就看不上你,搞不懂你究竟是什么人?”翠兰说。 “我又没错,当然要心地坦然了。所以说,我为什么偏要委屈?而不是愉悦?和你们解释,可惜谁会信?作为问心无愧的我,自然要开心,要笑。因为命运无非就是想捉弄我,无非就是想让我愁,哭,苦。不,我偏不,我要告诉命运,懦夫才会去愁,哭,苦?而我不会。”铺锦说。 “那你认为你是啥?难道是天上的大将军?可惜呀?你能有那德吗?不是我小瞧你?”翠兰带有讽刺意味地说。 “也许那真的是我的前世呢?”铺锦笑着说。 “可别做梦了?一位天神会,会沦落到这样的无福之地,鬼才会相信?”翠兰讽刺的说。 “哪块地,都是地,福只不过遇见了不同人,才会产生两种说法而已?”铺锦说。 “胡说,人分穷富。你为什么生就落在穷人家,而不落在富人家,说明你没福?狡辩也没用?”翠兰厉声地说。 “如果你自己认为你自己是福气,那么穷也会变富,哭也会变乐。只不过你正用你的恶心,把你自己的富和乐,皆给毁灭了,结果你却怨起生来就穷?”铺锦说。 翠兰听了,有些激动,上去就是一巴掌。铺锦被打后,看着娘,冷冷笑。 “你跟本就不是我,自然不懂我的苦中。我原本生性温柔善良,直到进他们陈家,只因生你是个女娃,我就开始倍受歧视,侮辱,折磨,凭什么?人家都说男强女弱生男娃。是你爹强不起来?却怨我,可这世上哪有道理可讲?”翠兰说。 “别人不讲道理,就是你可以不讲道理的理由吗?”铺锦说。 “就是因为太爱了,却要失去,才会恨?可是谁知道?就在那次无奈生气走后的一年多里,都发生了什么吗?我发现我又怀孕了,我以为若是个男孩,吃点苦,遭点罪,我抱回来,也可以过点好日子,可谁成想,竟然又是个女孩?上天对我太不公平了?”翠兰伤心的说。 “你既然知道身为女人不易,那你又何苦为难女人?为什么女孩出生,就仿佛被定罪一样?”铺锦说。 “你问天去?我哪知道,女人出生就被注定命运?我也是想摆脱的女人?”翠兰说。 “我不知道,我说什么,你才会相信我呢?就因为我是一个黄毛丫头的身份,所以我的表象说什么,都会被歧视,就像阿婆家看你一样?只因为是女人,所以女人说什么都错?”铺锦说。 “既然知道错,何必要争辩,不如逆来顺受?”翠兰说。 “那是世俗的眼光,不等于我是这么想的?而我要告诉你的是,即使我活在,是你们所有眼里所认为的卑微时,但我也会笑着告诉命运,你们留给我的痛苦,我一样都不会留,而且很快乐!就算是死亡,折磨,也休想从我这里得到痛苦想要的。除了笑。我的泪水只给爱和感动。”铺锦说。 “这个世界谁不向命运下跪?你只是嘴硬而已,实质上,你早已被命运折磨喘不上气来?还在那里死犟。看我早就向命运低头认怂了。”翠兰说。 “除了顾忌情感,我不会畏惧谁对我的仇恨?虽然你变了,但你必定是曾经疼我的妈妈,我不会忘记你对我的好。而你对我的怨,我也无奈,生来是女娃,不是我的错,也是我的错。不是你们的错?”铺锦伤痛地说。 “是啊?怨我们生来就是一场错误?太多的错误堆积的问题?该落到你们身上解决了?”翠兰说。 “我们为什么要被世俗的眼光给捉弄?为什么不能打开心灵的枷锁?就因为我们一代一代走老路,才会像爷爷奶奶那样,总打不开心灵的枷锁,让痛永无休止。”铺锦看着母亲说。 “你长大啦,翅膀硬了,敢跟我顶嘴啦,拐弯抹角的弄得我听不懂。女人就是不如男人,到任何时候你都得承认。你弟弟就是个费人,可有了他,你爷和你奶就不像以前那样对我啦?”翠兰实话实说。 “按你的想法,你是女人,就应该接受父亲的折磨,因为男尊女卑。你为什么不承受,男人那么好,你为什么做女人?”铺锦说着。 翠兰听了,随手打过来几个巴掌,在她的脸上开始紫肿。 “就算你打死,我也要说。”铺锦说完,出去干活。 这时,叶光从外面回来,撞见出门的铺锦。 “这娃子又咋的啦,惹俺媳妇生气。对付几年,给她嫁出去就好啦!我儿子大啦,我就指我儿养老,光宗耀祖。我看看我儿这胳膊,唉!咋就不好呢!这拿个东西晃得也拿不起来。我看这香火的意思,是告诉让积德行善。咱没偷,抢,砸……也没泼米撒面,怎么就没积德行善啦?”叶光说。 “你们家,哪有一个好东西,当初以为看你一个好,没想到我嫁后,发现你还让老鸹给蹬啦!实在不行,你去找那徐章算算,看差再哪?”翠兰说。 “哎!行啊?不过从徐章嘴里冒出来的,好像从来就是对铺锦好点?”叶光说。 “你可拉倒吧?对铺锦好,就算积德。那要你这么说,你们陈家对我这儿媳妇不好,才生出个这样儿子,那你以后可要先对我好,算积德?”翠兰说。 “媳妇,这人活着,就没消停时候,总有烦心事。这不眼下就有另一桩烦心事?”叶子说。 “唉!都习惯了,遇见你就没得过好,要是得好,那还不得太阳打西边出来?有话快说吧?有能力承受?”翠兰照着镜子,弄着留海说。 “这不又要进腊月啦?那县令就起高调,要家禽征税。我说我这教私塾,哪有时间养那玩意,给点面子。他说我给他当孙子都不好使。这不惹的,有几个莽夫收了乡亲的银子,要去京城告状,眼下可咋弄呢?”叶光看着翠兰说.。 “消停的吧?弄不好,入狱,死都不知道咋死的。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翠兰劝说。 “我这不也是逼得,今早我得知这事,去跟县令通融一下说,我们也没时间养,也没粮食养,看看能不能通融通融,给点别的任务。你猜他说啥?“叶光学说。 “说啥?”翠兰问。 “他说不多要点就不错了,你头大啊?没门。快点交,否则他就大狱伺候。”叶光学着说。 翠兰听了,沉默了一会儿。然后说:“这胳膊扭不过大腿,狱……可咋办?” “这欺人太甚?逼得我也没活路啊?早晚都是死,死活一样价,那谁怕谁啊?他要不想好,一命抵一命,穷人便宜,寻思那个?”叶光说。 “干嘛非得把事情闹到这种地步?僵局对谁能好呢?”翠兰说。 “反正那几位乡野莽夫,拿了乡亲们的银子,连状纸都不会写。若告输了,那县令官爷们,还不变本加厉,往死里收拾百姓。看来躲不过去了,咋死都是死,不如让我陈叶光当一回英雄好汉,挺身而出。”叶光拍着胸脯说。 “就你一个书生意气,哪来那硬骨头。那你要回不来呢?我们孤儿寡母的可咋活啊!”翠兰说。 “你不是嫌俺对你不好吗?这不正合你意?可以另辟蹊径?”叶光笑着看低头的翠兰说。 “再不好,你是孩他爹,臭死一窝,烂死一块?”翠兰说。 “看来还挺刚的吗?像我陈叶光的媳妇。如今别瞧不起俺,俺要当一回农民领袖。做大事吗?不能前怕狼后怕虎,那样你啥也做不了,所以必须有勇有谋。否则人家咋整咋是,到时候官爷平时吃得满嘴流油,咱们就连过年都得喝西北风吧?”叶光解释说。 “这都够烦的啦,还有闲心想美事。你别弄一袖子都是血。还领袖,啊!呸?自己真不要脸,事还没做,就先封号?”翠兰说。 “这叫派头,气势,自信心,你懂啥?”叶光说。 “那死丫头,就随你,认准的理,十头牛都拉不回来。不管我娘俩拉倒,你爱死哪死哪吧,我不管啦?就别刮啦着我和儿子就行?”翠兰说。 “你看,这是我能力!行了不和你说了。妇人之见能说清啥?”叶光说着。 陈叶光正说着,这时,只听见有人,是一阵铛、铛、铛……敲门声。 叶光开门一看,眼前正是想行侠仗义的几位乡野莽夫,看来是要去京城告状,前来取经的。 “啊!原来是兄弟们过来啦!来坐。”陈叶光说着把几位迎进屋坐下。 “叶光兄,我们前来叨扰,不说相信你也听说了,县令太黑,逼得人走头无路,忍无可忍。我们几位想看看为兄有何高见?帮指点一二?”乡野莽夫说。 “不急,一会儿让你嫂子弄点菜,咱们哥们喝点,此事从长计议,慢慢聊。”叶光前仰后合的笑,拍了拍几位的肩膀说。 “眼下这日子,揭锅都费劲,咋谈吃饭?都各自安好就不错了?我先介绍一下几位,这是铁匠……”乡野莽夫说。 “都是附近乡邻,都认识,没事。这饭,不花百姓银子,有啥吃啥,哪怕是野菜,咱兄弟吃的是情意?,让你嫂子做饭?”陈叶光念给翠兰听。 这翠兰听了不作声,要躲出去。 “啊?你们先坐,我去张罗?”翠兰说。 这陈叶光再次喊住,往翠兰手里点银子。 “喂,娘子,听见没?”陈叶光使着眼神看翠兰说。 “你说你哥这嘴急,那就有啥吃啥?”翠兰见银子,再下厨房说。 做饭是做饭。只听这锅碗瓢盆动静太大了,明显着把人的不情愿,都替说出来。 几位莽夫听了听,相互看了看。本来想说点什么?好像又不想说了。 叶光看了看各位,说:“别听你嫂子的,待会儿我再归拢她。来,咱先说正事,首先对一下账,然后再预算一下,路上开销得多少?咱们每一笔支出都有铁匠负责记,贵兄管银,其它二人监督。这笔钱如果不用,再按原数给乡农退回去?大家看看意下如何?” “叶光兄说得好,我们赞同?”铁匠说。 “我们先多写点状子,托去京城的路上人,看看谁愿意先给捎去?然后我们再行动,这样送信的人多,相信终会有一封能到皇上手,那样的话,到时候就有解决问题的希望了?”陈叶光说 第63章 缴税风波 陈叶光对这次不公的缴税,提出意见后。 “叶光兄说的好,妙啊?实乃妙计啊?”贵兄说。 “这皇上身边的人,都爱溜须拍马,所以别忘在状子后面,写上皇亲国戚几个字。再放点鸽子……就更能把握一些。”陈叶光说。 “那可是冒欺君之罪的啊,万一杀头怎么办?”贵兄问。 “没事,看看再说,就怕事不大,闹大啦,就有人解决啦?我想我既然做了,就把脑袋别在裤腰沿上了,其它啥也不讲?”叶光说。 “这要等多久?要是不行可咋办?那个县令一副山高皇帝远的态度,把他牛的,就像当这地方的皇帝?没人把他咋滴似的?”铁匠说。 “我们也要快马加鞭去,到京城后,再做安排!只能见招拆招,没有固定模式。一路穿成要饭的,不会惹人怀疑,招惹强盗。”叶光说。 这时,翠兰把菜端上来。 “啊!嫂子客气啦?弄这丰盛?”铁匠说。 “你叶光兄,这就是想借你们光,解酒馋呗?”翠兰说。 就这样,几位乡野莽夫和陈叶光,商讨到夜里,达成共识。 这一天,叶光他们出发啦,徐章给备了一辆马车,几位开始赶往京城。 经过十几天的路程,终于快到京城。几位在京城外看到了一家客栈。 “唉!这一路草料也没准备,这是赶到那个地方,就找养马的人,给喂的!我们人也没吃点好的!离家这么远,又累又苦,前途未卜,弄得我们都上火,尿黄尿。可真是的,叶光咱们去客栈吃点好的吧。别没等弄明白,就先埋白骨。叶光你看看办吧?”贵兄看着叶光, 嘟囔着。 “刚吃这点苦,你们就怨,事情没办完,银子有数,不够怎么办?马拉人,它不吃饱,怎么回去?人吃的不好,随便弄点野菜,也可充饥活。反正再坚持两天,就能改善伙食?”叶光无奈的说。 “唉!我们去寻野菜,野鸡,野生的活物吃吧?”铁匠说。 这几天,皇上这面,果然不出叶光所料。 “皇上,这有好几封信折,后面都写有是你的亲人。”太监说完,呈上去。 “好啊?呈上来的内容,都是一样的。哈哈哈……皇上你的亲人就是子民,我就是其中一个……”皇上读着笑。 太监在下面挑着眉毛,仔细观察,生怕有什么闪失。 “谁给的?”皇上问。 “是信鸽,还有花银子的陌生人,递进来的?”太监说。 “这个人还真行?他说的没错,那个汪县令,的确贪得无厌,也不上交朝廷。就这次机会,收拾收拾他。把我这封信给那个自认为是亲戚的陈叶光。把另一封信,给那汪县令送去?”皇上说完,把写好的折子给太监。 “好,奴才这就去办!”太监接过折子说。 正当太监要走出皇宫时,碰见一位大臣带着护卫,而这位大臣正喜欢小道消息。也是一位拿过汪县令好处的人。他暗地里看到太监和那捎信的人,好像在说什么?于是就等到太监交代完走后,大臣给护卫递个眼神。 “看,这银子,给你的,把你手里那张纸给我看看吧?”护卫上前询问捎信的人。 “这也没什么,不过别往出说?”捎信的人一见银子,后脑勺乐开花的说。 “我派人替你送,你可以走啦?”护卫看了看说。 “那敢是好啦,那就交给你办吧?不过要在这画押。”捎信地说。 “好,我给你画押?”大臣身边的那位护卫,说着把手伸过去,朝捎信人的脖子狠狠拧下去。 护卫把送信的人做掉后,看了看大人。 “他太聪明了,我们只能要他命?你先派人去通报县令,收拾以姓陈带头的那几个?”大臣说。 “好,在下这就出城去办。”护卫说。 近日,陈叶光他们也舟车劳顿,赶到了京城门口。而京城大臣派出的护卫,也正要出城给县令送信。 就这样,一个进城,一个出城,两个人碰到了一起。 “哎!你这谁呀?穿的破衣烂衫的那死出,往哪进啊?啥门都是你等奴才过的吗?”坐在高头大马上的送信护卫说。 “啊!小的叩见官爷,放过我们,我们是皇上的亲戚。”陈叶光说。 “你可拉倒吧?别丢皇上脸了。正好,我拉你去杀头还差不多,叫你信口开河?皇上有你这等亲戚,别做你的千秋大梦了吧?看来我的事得先放一下,先把你的脑袋,送给皇上再说?”护卫说。 “非得和我这号人一般见识干啥?就凭你这样,我想你也不咋滴?”陈叶光说。 “小样的,死到临头还嘴硬?”护卫说着,揪着陈叶光的脖子。 就这样,护卫把陈叶光带到皇上面前。 陈叶光见到皇上,噗通下跪。可这皇上见陈叶光穿成这样,就不想抬头。 “你是何许人啊?”皇上半低着头,有点怠慢的样子问。 “我本皇上子民,一家亲,尔等写了许多状子到京城,不知皇上看到没?”叶光跪拜说。 “啊!你就是那个叫陈叶光的人吧?那状子是你写的,看起来,还真有两下子。我已交人处理啦。你正好追上那返回的捎信人吧?好问问情况?”皇上说。 “是这样啊?我们来时,没见到捎信人,为能把握一些,恳请皇上,再让小人见一次您的亲笔提字吧?”陈叶光说。 “真是的,你说你们几个,没事找事,朕,是谁想见就见的吗?就那位大臣的护卫惹乱子,那好吧,重写一份,拿后快点回去啊?”皇上有些不耐烦的说。 “好。谢过皇上!草民退下!”拿到折子的叶光说着退出了皇宫。 叶光来到门外后,和几位莽兄,就这样一起回去了。 这护卫见状,也告辞皇上,紧跟其后。 路上的陈叶光,也觉得不对劲,便和几位弟兄借去茅房的机会,进行商议。 “喂,兄弟们,我要上茅房,大家怕不怕我丢,一会就回来?”叶光故意说。 “不怕!”几个莽兄没反应过来说。 “我怕,需要有人陪?”叶光说。 “哈哈……看来我们老大胆小如鼠。我陪你去,一个顶三。”铁匠说。 “好吧!走。”叶光说完,带着铁匠甩开了跟踪护卫。 “我告诉你,你看见有人盯梢了吗?”叶光问。 “知道!”铁匠说。 “那我们半路若是都被杀怎么办?”叶光问。 “这样,你回去喊老大找不到了,让大家上茅房看看。然后咱们分两路甩开他们?听清了吗?这样他们就找不到我们。我去前面那柺弯洞口里等你们。那个洞他们不熟悉,我们来时呆过。”叶光说着,偷藏起来。 铁匠答应完往回走,看见盯梢的就喊:“哥几个,都是我不好,没有照顾好叶光大哥,他不见了,只是我还替他拿着东西?”。 “东西在,就好,要不回去咋办,只好跟嫂子撒谎,或者我们其中一个去找?”贵兄说。 “总有捡便宜不嫌事大,无奈?”几个人中其中一个河弟说。 “那好吧,即然找不到,咱们就先走吧?”铁匠说。 几名护卫听他们手里有折子,相互看了看,就说:“这离皇帝老儿都多远了,该下手了吧,还顾及啥?” “好,上!把折子毁了,让他们无处申冤?”几个护卫说着,奔叶光的弟兄们走来。 “呀呀呀!来嘢!”只见几个护卫,手拿着剑冲过来。 “后面的上来了,快走。哥哥在前,弟弟在后。”河弟说。 这前面的也用尽了全身力气跑!后面追的也挺累。只见到一座山前,铁匠领他们绕过视线,进了一个隐蔽的山洞。 后面的护卫喊着:“快抓到啦,怎么不见了,给我找?” 他们拿着剑,到处扎。找了好一阵也不见人影。 其中有个护卫说:“这样回去怎么交差,死路一条。还不如不回去啦?他们怎么也要回家。咱们先去他家等着去吧?” “也只能这样!那咱们继续走吧?”带头护卫说着继续走。 而陈叶光他们偷从山洞出来,操近道往回赶。 这人间走点事,被地府地藏王菩萨和闵公看得一清二楚。 地府闵公问:“地藏王菩萨,不知人间那陈叶光告状的事,您知道不?” “知道!”地藏王菩萨说。 “那你如何看?”闵公问。 “各自命里,都有前世修来的个性,世界上没有讲不通的理,只是人类只看表面,看不到的深层,明明有也不承认。自认为高明,相互整。里外里,都等于自己整自己。算不过来帐,还以为自己高明。实质哪一个是省油的灯?”地藏王菩萨说。 “轮回活人看不到,就以为没有。就跟那无知的孩子看水,就以为表面人间一层,实不知下面深不可测,他就不承认有?闵公说。 “就像只有灵魂来到另一个世界时,他才知道,没有轻易让他享完福,就睡着,还得继续还债。他才知道地狱是他的未来,还和前世有关。一样的灵魂,却因为修行的因不同,让这个世界五花八门。”地藏王菩萨说。 “如果要信因果,这世界与人和善,人间人就会长寿,幸福。那么人间不就是极乐世界吗?闵公说。 “可人类喜欢你杀我,我杀你,你争我夺!最终就那么几十年,活得还那么累,物质是每个人都能享用的,躲取了别人那份,还要替人经管,吃不了烂掉,惹饿者人怨!贪者都一个道理。人间有句话,不是好道来,不是好道去。”地藏王菩萨说。 “人在做,天在看。天是谁?就是那些看不见还存在的思想。有多少人贪,不让别人看见,可那些心,像称在思想里都已记好了账。有些事情看不见不等于别人不知道。哪一个灵魂受苦不会怨啊!这个怨如果不解,有一天就像滚利息一样,成灾。”闵公说。 “这是人道,也是天道。有的人看人家富,嫉妒。有的人看人家穷,欺负。有的人浪费,有的人节俭……时间在走,慢慢就看懂了。”地藏王菩萨说。 “那个县令,若不是他那二夫人积点德,就算他有一切,可是他后代还是会流落街头。”闵公说。 “有些人有祸,变成福。有些人,有福变成祸。你看着吧?这个陈叶光这次不乱花百姓银子,替百姓办事,他的儿子,肘关键处就会长出新关节,和正常人一样。失去的上天总会以另一种方式偿还,反之……”地藏王菩萨说。 (六十四) 第64章 菩萨见几位回乡 地府的闵公,还在和菩萨探讨佛经。佛经无非就来自处事之道。 “不知世间偏偏有人行恶?为善不好吗?”闵公说。 “哪一根筋,都要有人证明?只因为看到罪恶的嘴脸,才懂得行善有多难?才知道善的重要性?”地藏王菩萨说。 “这样多麻烦?最后弄得满身伤。”闵公说。 “如果不这样,谁修四大皆空。才知道空得厉害?人嘴上说追逐梦想的地方,迎接希望之光。可真实的内心,都在黑夜里陶醉良宵。这就是太阳再伟大,也要留给黑夜独属空间。黑夜再黑,也要留给星月之光。而修行人,在黑夜里,唯一就是点亮自己的烛,照亮自己的心。借这次机会,在修养好身心的情况下,学习白天该掌握的技能,这样才可以在希望之光里,发挥更大的作用?”地藏王菩萨说。 “像这次县令利用手中权力作恶,那是必然产物吗?”闵公说。 “它只是一种轮回产物,就像对翻过来,就是错。就像出现冷不好,才会要出现春,夏秋一样,但是冷这个过程,也是避免不了要出现的?”地藏王菩萨说。 “冷很残酷,可以冻死人?”闵公说。 “但热过度也未必好,所以所有的存在,都是为了起平衡和调节作用。冷过度和热过度,需要做的就是藏好自己,不直接面对,养精蓄锐,换个角度,调理出生命中的恒温。”地藏王菩萨说。 “谢谢菩萨教诲!”闵公说。 “不信你看。许多角色,就坏人最傻,偏要当恶角色?因为他们被名利施了障眼法,等到死时,就明白自己不过是守财奴。吃穿用,都是那些?”地藏王菩萨说。 闵公顺着菩萨指点,在天窗看向人间。 只见人间陈叶光几位,见护卫走远。大家相互握掌,笑笑继续前行。 “他们走他们的,我们绕近道走,一定先到。”叶光说着。 数日后,陈叶光他们,果真比护卫提前到故乡。 一见到家乡的故土,大家都洋溢着溢于难表的高兴。 “哈哈……还是咱们这土生土长的人,熟悉这山啊,水啊,那弯弯道道的肠道,该咋走?而他们可能在这山里,都得迷路?”这到家的陈叶光高兴地说。 “我还以为你那两下子,回不来了呢?”翠兰看陈叶光得意的样子,高兴的说。 “你瞧瞧,瞧瞧,俺那媳妇,啊!就你那眼光,找得相公能差吗?啊!哈哈……给兄弟们弄吃的吧?”叶光取笑说。 这翠兰边和叶光说着话,边用眼睛遛着铺锦。突然用手指着铺锦。 “你这孩子,再一边看啥?大人的事?用你掺合啊?马溜干你手里的活?”翠兰满嘴冒沫子的说着铺锦。 “这孩子,等呆会儿人走了滴?你就偏赶有人时,气你娘?你们娘俩,我不再家,你搅,我再家,铺锦你更搅?”陈叶光指着铺锦说。 “唉!老哥,何必跟孩子生气呢?”贵弟说。 “好!今天我就看大伙面子,给大家弄点吃的。”翠兰妈哒一下眼睛,抿嘴笑着说。 大家听了翠兰的话,坐进里屋,叶光也没说什么? 铺锦在厨房,声也不敢吱,头也不敢抬,默默做着手中的活。 这翠兰说完,扭头走回厨房,上去就要连掐带拧,铺锦用手挡着,躲着,只是胳膊上多了几道黑紫印。 “干啥啥不行?做得那么慢?弄点就行了呗?还都拿出来了,咋滴,明天先可你饿死啊?”翠兰咬牙切齿滴说。 这叶光见菜还没上,急忙去厨房。 “呦!瞧你那样,大伙走了,你就更给我弄吃的啦!哈哈哈……”叶光笑嘻嘻地和翠兰说。 “没正经的家伙!滚?”翠兰说着,忙端出铺锦弄的菜。 大家看叶光和翠兰从厨房出来。 “好啦!去逗你嫂子,让大家乐呵乐呵!兄弟们都好长时间都没回家啦?一会儿吃过你嫂子做的饭,就回去见一面亲人,然后再过来对账,对过帐之后,再研究明天这两封信,该如何处理?”叶光和大家说。 “好,就听叶兄的?”大家点点头,看看寒酸的菜说。 “大家别看着,该伸筷伸筷,我寻思给大家多弄点,可是铺锦这孩子偷吃了不少?”翠兰说。 大家看了看,说:”这就挺不错,够好的了,别弄啥了?” “好,上菜啦,大伙好赖吃点热乎饭!外面千般好,也不如回家啊?”翠兰端着饭菜说。 “啊!哈哈……嫂子,这就不错啦,我家那也是揭锅难啊?”贵兄说。 “你们都是明白人啊?赶上这年头,咱吃的就是这份情意,大家别挑啊?”翠兰说。 “咱不能糊涂,把好吃的都留给哥单独吃啊!哈哈哈……”铁匠们跟着贫嘴。 “这年头,能填饱肚子就不错啦,巧妇难为无米之炊,这跟猪食差不多。回去跟你媳妇贫吧?”翠兰回说。 “耶!娘子,咱话不能走下坡路啊?哈哈哈……”陈叶光逗着。 “哈哈哈……我家娘子就会走上坡路,下不来,哈哈哈……”铁匠说着。 贵兄低着头,河弟拍了拍肩膀。继续吃。 “来,别忘了喝?”叶光说。 “好!干。”几位弟兄举杯说。 吃过饭后,叶光送着大家说:“一会儿弄账,大家再聚一起啊?” “好!“大家说。 翠兰在叶光后面,跟着送完大家。回厨房搞铺锦说:“看见我没?为人处世,全靠我这脑瓜,你和你爹一个味,没长心?” “哎!媳妇啊?我给他们送走了,就和老婆你亲来了?”叶光满身酒气地说。 “喝点牛逼色,就不服天首管?”翠兰瞪着叶光说。 “别弄谁管,到最后都得归你管?我问你个正事,那贵兄就一个女儿吧?”叶光说。 “嗯!和铺锦差不多大,他媳妇生第二个孩子,长得大,难产,失血过多!孩子都割成一块一块的,弄得一尸两命,哪个残?到现在他还是一个人。”翠兰想起说。 “细想想,谁家的日子也不好过啊?不说啦,对付扑腾吧?”叶光说完走出去。 不一会儿,大家都回家打过招呼,又回到陈叶光这。 “唉!老大,我们兄弟都到齐啦!看有何吩咐?”大家说。 “好!各位都到齐,那就把帐报一下,算一下吧?然后再拿过来我看一下?”叶光说。 这铁匠和河弟,贵弟几个边看边算。算过之后 ,把账本交给叶光。 “我们按当初交银子的名单,把那些帮过我们的人,计算一共银子,去了我们用的,其它再平均分回去,这个由河弟,贵兄办。然后把他们得到银子的手印,再拿来。”叶光接过来,看了一下账本说。 “好!我们这就办?”河弟,贵兄答应着离开。 “好,他们走了,铁匠,贵兄你们两位,帮我把这件事办了,就是把皇上给的两个折子拿上,去县令那看看势头,分析一下情况,见机行事?”叶光说。 “好!我们观察后,再开始行动?”铁匠和贵兄点头答应。 “对,首先要避免县令那不好进,一定要想办法?但又必须要赶升堂人多时进去说,那样这余生,他们都不能把我们怎么样?因为我们要有个三长两短,别人首先会怀疑他?再一点见证的人多了,也能多一些人心支持,因为我们是为民吗?”叶光说。 “叶兄说得有道理?我们一定照办?”贵兄说。 “无论观察怎样,明天上午之前,都必须把事办了,以免夜长梦多?到时候拖到啥时候,都难办?还不如趁早。好,大家去办吧!如在那面有事,就先放一下,回来问我,千万不要乱来,啊?”叶光说。 “行啊!有老大,我们就都听你的?”铁匠说。 “我们先告辞了?”贵兄说完离开。 这面,河兄他们每户送银子,有几户当初没交银子的站在街边,看见河兄。 有个叫张罗的人,挤眉弄眼的说:“就那几头烂蒜,还装什么大尾巴狼,出风头,自己那日子,跟那县令人家比,那是天差地别,竟整那没能耐硬使的事,到时候还是白费?看他们那样,我就恶心!虎不虎,尖不尖,那玩意,可咋整?” “唉!你还没听说吧,就那几个虎玩意,再加上那陈大头,还把皇上批过的折子给弄到手,也挺牛?”张罗旁边的李全,附和着说。 “哎呀!那以后可不能叫陈大头啦,得叫四面见光啦!哈哈……当初我没信他们,没掏那银子,那前几年别的县那么多告的,都输啦,那下场,就没把腿打悠荡啦?哎呀!可别提多惨啦!我可不信谁能告赢了?张罗说。 “说不准,这回是好几个虎的 ,听一个尖的,好整?听说别的地方有一个告的,都被安抚了,就是给点好处就消停的那种?”李全说。 “人不为己,天诛地灭。我那银子,是不见兔子不撒鹰?”张罗说。 “没几个整明白的,剩那点银子,那就是做做样子,给别人看的,弄那景干说?”李全说。 张罗看河弟他们发完,迎上去说:“唉!那河弟,你们拿多些,留这点回来做样子啊?” “让你做样子,你还不会呢?我们撇家舍业,拿着命就为了那点破银子。话到你嘴里,就变味。你说的有点过了吧?”河弟顶了她,走过去。 这张罗看河兄的背影说:“哟哟哟!这刚说两句,就驴上了?” “驴怎么,不比你强,你就是天生个没骨头,下跪那伙的。没踢你就不错了,不和你说啦,得交差去了?”这在前面走的河弟一边走,一边说。 “唉!唉!别走啊!看你们几个大字不识,竞听那个陈叶光大酒包的吧?他是个什么好家伙,骗你们吧?”张罗朝河兄远去的人影喊。 “除了出坏道,还能干啥?有那时间干点正事,不行吗?”河兄头也没回地嘟囔着。 第65章 回乡后上堂 河兄办完事,回陈叶光那交差。 “我这套号的,就不会做正事?你才胡说呢?”张罗说。 铁匠办完事后,去县衙。 铁匠到县衙后,见人多热闹,正是缴税百姓叫冤时。这时,铁匠击鼓。 县令听到,有点磕巴的说:“堂下何人?如此击激鼓?” 县令先喊了一声后,又自言自语起来说:“这堂下多了去了,一天到晚,大牢一起伺候?” “启禀大人,是那个告状的铁匠!”护卫前来禀报说。 “谁?”县令听了,有点惊讶的挑起了半个眉毛,竖起耳朵问。 “告状的铁匠!”护卫再报。 “好啊?铁匠,是齐百姓银子那个,想要告我的那个东西?”县令恶狠狠的说。 见县令发怒,护卫低头地说:“是!他不是物?” “好啊?小样的,山高皇帝远,蹦哒不动了吧?又到我这来,喊冤了吧?那我倒是让他上来,好好让他见识见识本大人厉害?”县令突然得意的样子,露出诡异的笑容说。 护卫听了,朝门外喊:“喧铁匠?”。 铁匠在门外听见,昂首挺胸的走到大堂上。县令见铁匠上来,斜着眼睛,“哼”了一下。 “县令大人!”铁匠走到大堂前,顶礼跪拜说。 “威武!”这一两边升堂的卫士喊。 县令坐在了明镜高悬下,拍了一下板子,厉声说:“堂下何人?” “铁匠!”铁匠说。 “噢!你有什么事啊?要缴税到收税哪去,到我这来做甚?”县令故作镇定的问。 “贱民有一皇上亲笔题字,还请县令跪下接旨。”铁匠跪下说。 “好啊!高堂之上,岂容你一派胡言,还敢拿皇上做谎言,胆大包天,看我,来人啊?打断他的狗腿?”县令心知肚明,却硬要装腔作势的说。 “还请县令看看!这是我等人,千里迢迢,面见皇上,奔波而来的证物?”这铁匠抖着手上的折子,大声的说。 外面的百姓听见了,张望的仔细瞧,在门外喊:“我们作证!” “尔等之地,岂容你们要聚众闹事?统统给我打进大牢?”县令擦着头上的汗说。 外面的百姓一听坐牢,有的不吱声了。有的说:“他和我们无关?” 这时举起板子的护卫,正要打铁匠,仔细一看,说:“啊!大人好像是真的,万一打错了,惹了圣怒,到时候会不会吃不了,兜着走?” “那就快拿来!看看吧?”县令着实没办法,只好做样子。 护卫呈上后,县令看了一眼,故意说:“这怎么会是真的,明明就不是?” 县令明明心惊,明知是真的,但心想现在也不能承认。 县令拿起仔细一看:“原一方父母官,汪县令欺压百姓,处理后由陈叶光同意。签字画押。方可饶恕,否则杀无不赦!一式两份,那份由陈叶光保管!如果两份同交可免活罪,否则活罪难逃。如果陈叶光在处理期间有性命之忧,汪家县令,免官,坐牢。” 县令看过皇上这段话,气得手直发抖。说:“好你个陈叶光,我和你势不两立,慢慢等着瞧?” 下面的人听见,却装聋作哑 ,因为说和没说一样,毫无意义! 县令说完,有点坐不住,来回踱步说:“好你个陈叶光,我看你能把我怎样,我拖死你?” “拖不得,拖过了,就等于今年的事没处理,那么不就是没把皇上放在眼里吗?”护卫在一旁补充着说。 “小子,算你有种,等过了这把,到时候我再收拾你,也不迟,走着瞧?”县令气得撸胳膊挽袖子,摇着头说。 “县令大人您看,那眼前这事该怎么办?”护卫问。 “让那个铁匠,去把你们那陈大头叫来?我就算留你们命,也要扒了你们的皮?才解心头之恨。”县令咬牙切齿的攥着拳头说。 就这样,铁匠被放回去。 当铁匠在和陈叶光见面后,说明了事情原委后。 “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我们斗的就是这只虎?躲也没场躲啊?”陈叶光说。 “他要上刑怎么办?”铁匠说。 “越拖越难缠,谁让他就那德行?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随缘吧?遇见他,早晚都是那么回事?走!”陈叶光说。 翠兰听了唉声叹气的,看着陈叶光和铁匠离开。不一会儿,铁匠和陈叶光一起来到大堂上。 “啊!贱民陈叶光叩见县令大人!”陈叶光上堂跪说。 这县令听见他来,坐下来,用眼睛瞟了一眼,妈哒一下,然后扭个脸,用一只眼刁着他。半天缓了一口气说:“哟!这家伙,把你能耐的,怎么还想坐我这位置。啊?” “小人不敢!”陈叶光跪着说。 县令大人,见陈叶光跪下,拿起惊堂木,“咣当”一声,拍了一下桌子。 “大胆,你还敢说不敢,你看看你都做了些什么?你以为皇上给你撑腰,我不敢把你怎样,是不?我这就亲自给你几个巴掌,不过份吧?”县令说着,走到陈叶光对面,手是一顿乱轮,左右开弓好一阵,好像这样可以把火气全发泄出来一样。 “干嘛打他?”外面的百姓,举起拳头喊。 尽管这样,县令还是打到手软,才放过。 “你们这些刁民。把他们拦得远一点?”县令打完,边往堂上走,边指着门外喊。 护卫听了,在外面把百姓赶出很远。 “哈哈哈……陈叶光,剩你我二人,你大啊!看怎么处理这事吧?”县令用嘲讽的眼神问。 “这没办法,这是你逼的,怪不得我们,你若给大家留点余地,也不至于像今天这样?”陈叶光脸发紫的,肿起来说。 “呦?你这意思,是怪我贪了?如果坐这位置像你那样清贫,我干嘛要做官,没事让你这套货,惹我一肚子气啊?无利,谁挤破脑袋当官呢?你长点心没?”县令大人说。 “交一个人多难?谁愿得罪人呢?谁不愿意过平静的日子,可是你打翻了我们生活原本该有的滋味。你们天天过别人年,让别人怎么过?”陈叶光说。 “你喝西北风,活该?谁让你生来就是猪狗不如的命了?”县令大人说。 “可离开了我们这些猪狗,你又算什么?人是顶天立地长的,可你们说和做是横行霸道的长的。那条最后的胡同路,都被你给堵死了。你让我们如何?与其死都不怕,我们还怕你吗?”陈叶光说。 “把你收拾的轻,你当然不怕了?若是要抽你筋,看你怕不怕?”县令冷笑着说。 “反正我们吃糠咽菜,都吃不上溜,你们却让那些肉吃不了,烂臭了,然后扔掉填壕沟?天理难容?”陈叶光说。 “我心里在你们身上,只惦记索取的少,什么时候,还得操心,你吃啥,过得咋样,关我嘛事?”县令冷冷的说。 “你宁可扔,也不让百姓吃。好好摸摸,问问你的良心,你都让百姓过不下去,你觉得我们该对你如何?是不我们也要把我们自己的肉,割下来喂你?你还嫌少?”陈叶光气愤填膺的说。 “当然,就想吃掉你,怎么啦?拿过来你的手指,消停画押?少费话?”县令说着拽起陈叶光的手指说。 “放手?”陈叶光勾着自己的手说。 “放手!休想?谁让我有权了,有权不使等待何时。过期呀?”县令发疯的样子说。 “权是用来干什么的,造福百姓的。可你们读的是圣贤书,干的是狗窃之事?你还好意思问我?”陈叶光问。 “那是我的事,与你何干?跟我讲理吗?我的话就是一切理,你说的鬼话,去糊弄别人吧?我不吃那套?”县令回说。 “涉及到我了?而且与你有关?”陈叶光说。 “就你能出头!如果现在我给你税免了,你是不就画押呀?我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你若不识好歹?休怪我让你吃不了兜着走?”县令阴冷的说。 “可已经晚了,你以为呢?如果是以前,我不干涉大家,可以?可今天不同了,大家信任我,我要先可大家免税?”陈叶光说。 “那你还要免吗?”县令问。 “我没有交?”陈叶光说。 “你没交,还管,真是活得不耐烦了?”县令说。 “你忘了你当初,任我怎说都不行时,那些话了?”陈叶光说。 “你先画押,我按你说的做。给百姓退货。来,咱们是鱼水情深?”县令见硬不行,就用软刀子扎说。然后去扶陈叶光。 “不敢当,我这手是劳动人民的手,都是泥巴,可不敢沾了您的金镶玉的手指?”陈叶光讽刺他说。 “嗯!说啥呢?我们之间不碍事的,来点一下后,我们大摆宴席,与民同乐?”县令阴阳怪气的说。 “不,您还是先给百姓退完税,再说吧?”陈叶光说。 县令上去,又给叶光一个满脸花巴掌。 “嗯!你陈叶光算什么玩意,敬酒不吃吃罚酒,真是给脸不要脸?今天退堂,把门关上,我单独会会陈大头?” “干嘛把我父亲关里,他做得对。放开他?”这时,铺锦在外面门缝偷看到,突然喊,然后用手不停的敲门。 百姓们也喊。但都被官兵挡出很远,也无奈。 “这对陈叶光干什么,单独给他好处?还是要硬关他同意画押?”百姓里有人开始私下议论说。 “把他给我绑上,把手给我绑上,涂印色,把纸放到他指上,过了这关。再说下关。给他娘子那,再要另一个折子,来个双管齐下?”县令说着把护卫打发去陈家。 就这样,几位护卫来到翠兰家。 “嫂子,不交出那份折子,陈叶光就要死路一条。快拿出来吧?”护卫说。 这时京城护卫也赶到。 铺锦见父亲被关进去,担心的去找汪瑞。 “我来求你,汪瑞,快救救我父亲?我和你做好朋友?”铺锦跪求说。 第66章 陈家夫妇坐牢 “哇!铺锦,你都长这么高啦!你父亲……”汪瑞开心地问。 “彼此,不过还是快走吧!求你啦!否则我爹的命啊?”铺锦说。 “呵呵呵……慢慢说,是攥在我爹手里,对吧?”汪瑞看她着急的样子,故意说笑逗着。 “你还笑,像你们这种人,就是没有怜悯心?”铺锦带点怨说。 “小姐姐,别担心,我父亲不敢对你父亲怎样。我只是希望看到你开心,才会笑的。”汪瑞笑着说。 “你……”铺锦说着扭头就走。 “哎!你别走得那么快,等等我。这真看是你父亲,若是我遇到事,你会这么着急吗?”汪瑞说着追了上去。 “你怎样关我嘛事?你爹这地方一霸,还轮到我操心吗?”铺锦紧赶慢赶地走着说。 “可你和我爹完全是两码事?”汪瑞低声地说。 “都火上房了,你也没忘闲心?”铺锦着急忙慌地走着说。 “到了,你在外面等我,放心吧!你父亲会没事的。”汪瑞追着,一抬头看到了,说着便翻墙跳进去啦。 铺锦满是担心的眼神,看着县衙里,心里不知是什么滋味。 “谁?”县令听到声音问。 “爹,孩儿来看望您来啦?”汪瑞敲着门说。 “嗯!今天这么热闹,都是来看你爹笑话的吧?”县令说着,把门打开,让儿子进来。 打开门后,汪瑞没有回父亲的话,而是看向陈叶光。走近说:“噢!是陈叔叔啊?” “哼!上梁不正下梁歪。我可当不起你叔叔。有你那不愁吃穿的爹就足够了,我可高攀不上你们汪家?”陈叶光满心怨气地说。 “这种人,就不值搭理!和他说话,就等于多余,直接就把他家烧光,杀光,抢光啦,他就没费话了。给他留点余地,他就上天。看爹给他灌点辣椒水,一会儿他就消停啦?”县令满脸嫌弃的样子,对陈叶光地说。 “爹,万万不可?”汪瑞说着挡在陈叶光面前,用手拦下了辣椒水。 “你这小兔崽子,吃错药了,难道你这胳膊肘还朝外拐?”县令吃惊的看着儿子说。 “爹,你知道吗?我很爱你!可我就你这么一个唯一的亲人啦?我不想让你被贪给拽进去,你懂吗?他们眼中你的笑话,又何尝不是我的笑话。爹,你想过我想要什么吗?”汪瑞说给父亲。 “你,荣华富贵,什么都是我给你的,你还想要什么?”县令指着那些金银财宝,还有绫罗绸缎……说。 “爹,我要靠我自己的能力,考取功名,给您争光,给乡人争光。我的前程,您不用惦记,我有享不尽的荣华富贵,而且还会造福一方百姓?”汪瑞一副认真的样子,对父亲说。 “哈哈哈……你太天真了?那是你孩子气!看来你根本就不懂成人的复杂?”县令冷笑着,指着陈叶光说。 “那样的复杂,根本就是你们自己找的。您连你自己都做不了主,您觉得这样活着,您开心吗?“汪瑞激动的问父亲。 “能做这些,还不是为了你?看看你有享不尽的快乐人生,您若不是我的儿子,会有这样待遇?”县令说。 “可我并不稀罕?我只想要我娘?”汪瑞说。 “站着说话不腰疼,身在福中不知福?若把你换给穷光蛋那样人家,你若还能说出这话,我算你长的结实?”县令大人说。 “是啊?这人间,谁都有不能替换的痛苦?”汪瑞说。 “好了,上辈子欠你的,你惹不是我儿,反过来我稀罕管你?让你顶撞我?外人欺负我,也就算了,连你这个逆子,都感在我头上动土,真是我给你惯的?别惹怒了老子,到时候休怪我六亲不认?”县令大人说。 “不是惯的,是道不同而已?其实我们在说各自的见解,并没有想忤逆您的意思?”汪瑞说。 “什么道,都得送大礼?不送大礼,到哪谁管你?真才实学,能顶多长路?官场就是这样循环,处处表意思,除非你不做官?可你不做官,又何来的风光前程?没有前程,哪来的银子?没有银子,哪来美好的生活?”县令一边说,一边气得直咳。 “所谓的风光,无非就是压榨后的耀武扬威吗?”汪瑞说。 “咳咳咳……做个好官,谁理解你?到真张时,谁替你说话?享福时,他们会挤破脑袋,和你有福同享。受难时,百姓也都顾着自己,怕连累?这是最无奈之举?”县令接着说。 “父亲,你就听我一回吧,按陈叔叔的做法活。有苦有难我和您一起扛?”汪瑞跪求父亲说。 “你这一口一个陈叔叔的,你倒向着外人说话,干脆朝他叫爹算了,看来从今以后,我没你这个儿子?”县令怒火中烧地说。 “你这着魔的德性,还有这命,能养这么好一个儿子。真是不可思议啊?我陈叶光也不照你差,老天也算可怜,晚来得子。只是有你这样的狗官,我连点消停日子,都过不下去?”陈叶光一副冷冷的样子说。 “你儿子跟我儿子能比吗?我告诉你,你那份折子,我护卫去你家取了。皇上说不碰你,可你那孩子,媳妇,你还要不要啦!”县令冷笑地说。 “卑鄙,你要敢对她们动手,就算我死,也要把你毁掉,拉你去阴朝地府。”陈叶光满怀恨意地说。 “我倒要看看你是怎么毁我的,别等我把你给毁了。给我画押。”县令拿着陈叶光的手指说。 汪瑞起身拦着父亲。 “你这孩子找打啊!马上给我离开?”县令推了一下汪瑞说。 正在这时,京城的几位护卫已到,坐在了汪府客厅。 几位护卫等了一会儿县令,依不见人影。 “不能再等了,叫你们县令出来,我有重要的事相商!”其中的一名护卫说。 “好吧!这去通报。”县令的看家护卫说。 这位看家护卫,来到县令的审问处,敲门门说:“县令大人,有紧急情况……” “我不告诉你们,等一下吗,找死啊?”屋里传出县令怒气的声音说。 “是京城来的人来找!我让他们等一会啦!你看,还需要再等吗?”护卫问。 “等着?京城,我就说吗?”县令突然大喜地说。 “爹,这里有我,您去吧?”汪瑞说。 “小兔崽子,不许搞鬼。我马上就来,这跟追魂似的,又啥事?“县令说着撒开了叶光的手,便出去了。 汪瑞见父亲走远,急忙给陈叶光松绑。 “陈叔叔,你快逃吧?铺锦还在外面等你出去?”汪瑞说。 “孩子,出不去?门口有人。放心吧,你爹拿我没辙?”说着陈叶光,急忙将自己手指指纹皮咬破。即使汪瑞上去拦,但陈叶光也将十指送进口中,拿出来就已经晚了。 这时,汪县令领着几位京城来的护卫,高兴的进来了。 “哈哈……真是天助我也,进来,看看热闹。哪一份还不行呢?够两份交皇上就行。正好我们人多,不怕他不按指纹。”汪县令领着几个人进来啦。 可当汪县令再次拿起陈叶光的手时,看着还在滴血,冷冷的笑了起来:”“啊!哈哈哈……” 汪瑞连忙跪下说:“求爹放过他们吧,也放过我们自己?” “滚!”县令狠狠的把他一脚踹倒。 这时外面,听被带来的翠兰在喊:“放开我,我自己有腿,等着我给你们问啊?陈叶光你那份折子比你媳妇还重要。是不?我可不知你那宝贝放哪啦!反正我也活够啦!嫁不嫁给你,也没过上一天好日子。早死早超生,谁杀都一样,谁爱杀就杀吧?” 护卫把翠兰带上来,急忙凑到县令的耳边。嘀咕说:“县令,看咋办,这娘们,可难整啦。吵死啦?” “小样的,想一死百了,你也就想想,没那么容易?”汪县令说。 铺锦见爹娘都要遭殃,在外面急的,跟铁匠他们说:“铁匠叔,贵叔……我们一起要人啊?” “怎么要?胳膊拧不过大腿?”铁匠满脸怂样的说。 铺锦听了,无奈一个人拼命的喊着:”汪县令,你就一个缩头乌龟,不敢出来?” 这面铺锦忙喊着,铁匠们在一旁嘀咕:“这你爹,说有章程,有章程,咋就这点章程?” “别怨啦,关键没用,此刻大家一起上吧?”铺锦劝说。 这时,出来一个护卫喊:“你一个丫头家家的,随你爹那疯劲,随你娘那母夜叉劲,就不能消停点,野丫头?” “好意思说我们野,那也没你们野,若是我们野,能轮到你们欺负?”铺锦含泪的往里冲说。 护卫见铺锦不停的往前冲,一下把她推倒在地。铺锦就从他们的腿旁边爬过去,不停的喊。 “这个无赖?”护卫见铺锦转过腿,恶狠狠的说。 汪瑞听着,出来啦!看着爬着的铺锦,铺锦抬头看着它的表情,俩个人一下僵住了。 “看来她要陪她爹娘一起送死?”护卫揪起铺锦的衣领,看着少爷说。 “放下她,你去忙,我来处理?”汪瑞说。 “哼?少爷不能便宜她?”护卫说完放手走了。 “有其父必有其子,我真是天真,怎会奢望你能帮我?你姓啥?我姓啥?道不同,不相为谋?”铺锦伤心的说。 汪瑞看她的样子,心痛的要命,见护卫走,还故作镇静地,慢慢走到铺锦身边,小声说:“师傅……” 然后又破口开骂:“没让你滚吗?,还等本少爷动怒不成?” 铺锦听了,终于明白了汪瑞的苦心。 “好!你们等着,我不会就此善罢甘休的?”铺锦说着,一个人离开。 “我就说吗?瞎子点灯白费蜡?又打退堂鼓了吧?别说你那小样的,就连你爹都费了,还差你了?”铁匠嗤之以鼻的说。 汪瑞见铺锦失望的神情,扭头就走。担心她不去找师傅徐章,又特意的追问:“你去哪?” “不用你管,干嘛跟着我,我们家的今天,都因为你父亲有能耐,是不?你管不了就不要再管了!我欠不起你人情,从此以后,我再也不会求你?”铺锦发着脾气说。 “你也生我的气,我已经尽力啦?现在陈叔那个样子,我爹他们不敢把他咋滴?我好佩服陈叔,他是好样的爷们?”汪瑞解释的说。 “我爹他怎么啦!你说啊?”铺锦急得满眼热泪的问。 “你眼珠别红啊?没事,就是手指破皮啦?”汪瑞紧张的说。 “你滚吧!不想再看到你?”铺锦带着怨气的说。 “我们是仇人吗?干嘛这么对我?”汪瑞无奈的停在路旁说。 天也渐渐的黑了,铺锦急急忙忙的走着,很快来到了师傅这里。汪瑞还是担心,远远的偷跟了一路,见铺锦到了,自己又顶着月光回去了。 “谁跟你来的,这么晚了,没人?”徐章师傅担心的问。 “没人?”铺锦若有所思的说。 “你注意了吗?”徐章师傅问。 “不会吧?”铺锦急忙又紧张的说。 “有,谁?”徐章师傅追问。 “我让他回去,可汪瑞一直跟在后面,见我到,可能回去啦?”铺锦低头说。 “那就好,不是别人。咱不把仇乱按。明白吗?”徐章师傅劝说。 “师傅您看,该怎么办?”铺锦说。 “嗯!我有一计?”徐章捋着胡子说。 汪府的管家见天晚,不见少爷影,急忙去找县令说:“老爷,少爷不见了?” “不用管他,刚有点长大,翅膀就开始硬啦,想管老子头上啦?看把他能耐的,这算是一碗水看到底,没出息啦?我娘积几辈子德,有我这好儿,可我就没我娘那命好,我就没好儿?”县令气得嘟囔说。 “听说……”护卫要说什么,又停顿下来。 “听说什么……别吱吱唔唔的,说呀?”县令追问。 这学话的人,听着县令和他直喊,一激灵。 “他,他跟……”这刚一说,一抬眉看见远处少爷回来了。 “啊!少爷回来啦?”护卫急忙喊。 汪瑞走近一听,斜愣一眼,“哼”了一声,过去。 “儿子,看看你爹我吃的撑,面色红润?再看看对面那个饿了两顿的陈叶光,你看他,还能咋样?”县令见汪瑞得意的说。 汪瑞听了没作声,真的去看对面牢里的陈叶光去了。正好看见铺锦也在看她爹,娘。 铺锦见汪瑞进来,看了一眼,又无话可说。回头和父母说:“爹,娘,我先回啦!你别忘记吃饭?” 汪瑞见陈家夫妇也吃到饭了,再看铺锦要走,便跟在铺锦后面离开。 这翠兰见铺锦后面,还跟个汪瑞,气得就骂:“这死丫崽子,见到影,就能用眼神勾搭,还跟那仇家人一伙。真是养了个孽?这一天,总嫌别人笑话看得不够,别人家八出戏,也不如我们家,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一个个的?” 魔界这里,魔头杂烩问:“各位鬼兄弟,如今过得如何啊?” “哈哈……好着呢!跟着那汪县令的魂,吃香的,喝辣的,要啥有啥,那人犯瘾,比魔还魔?”小鬼笑嘻嘻的说。 “那就好,人道一乱,自然我们生存的好日子,会绰绰有余。”魔头杂烩说。 第67章 陈家夫妇出牢 “师傅告诉你,生命中能遇到的人,毕竟都是有缘人,不要伤害,懂吗?这个世界不缺仇恨,缺的是爱。而爱也是一门至深的学问,弄不好是伤,但凡事还要看人的思想?”徐章师傅看着铺锦说。 “师傅,他父亲是个祸害百姓的大魔头。这种人家,和我们穷人永远是两个世界的观念?”铺锦说。 “凡事看人,其它都放后,当年释迦牟尼佛,国王不做,去修行,他是傻吗。他看穿的是无奈,只有放下,才是拾起的自由。有很多修行肉身不腐,怎么解释啊?如果你是佛心,自然在你的眼里,没有贫穷富贵,高低贵贱之分,只有看谁的心善良就可?善良也是学问。不是表面认为你对别人好,就是善良……”徐章师傅说。 “徒弟谨记师傅教诲。您说的计是什么计啊?”铺锦问师傅。 “投其所好啊,那就是他的弱点?”徐章师傅说。 “不明白?”铺锦说着。 “那个县令不是贪吗?硬得不行,来软的。汪瑞当然不要和他爹作对,而是要好好找几个人,陪陪他爹喝酒。把那些把门的也都灌醉!他们要什么给什么,让欲望把他们埋葬。就没有什么不是百姓的啦?”徐章师傅说。 铺锦挠挠头说:“恕徒儿愚钝,可还是听不懂师傅的话?” “好!你和你师哥洪风,再叫上你狐狸姐姐,你们几个今夜就办?到时候你就知道了?”徐章师傅说。 “那好,师傅告辞!我们这就去办!“洪风说。 几个人拜过师傅,洪风吩咐铺锦后,给铺锦送回了家,待命。他和狐狸来到了县令府。 “谁呀?这么晚……不让人安生?”县令听到敲门声,正喝着酒,醉熏地说。 “啊!听说县令为当地百姓日夜操劳,废寝忘食。最近听说还有点难题,我帅傅江湖一道士,想帮县令出谋划策。可解县令燃眉之急?”洪风拱手说。 “我,我虽……虽心情不好,还轮不到你……来帮。我遇见你……就没好事。克星啊!克星。滚?说什么……急?”县令的眼睛喝得都有些冒金花,摇晃着头说。 “我就知道,你见到我们就惧怕了,也没谁,就我们俩。要想害你还用跟你费话吗?既然不信任,那我们也没什么好说的了,走!按押之急?”洪风他们说。 “不急送客!按押,他的手……已毁。哈哈哈……宁可毁,都不……要依我。我……就那么……招人讨厌?”县令醉熏地说。 汪瑞听到了外面的声音,跑了出来说:“师哥,师姐,怎么不认我啦?” “不是,我们来看看你父亲,可你父亲猜测我们别有用心。我们怕又连累你?”洪风说。 “那怎么可能?你永远是我的师兄,师姐!我虽有爹爹的照顾,可还是好想和你们在一起的日子?”汪瑞激动地说。 汪瑞说着,把洪风和狐狸拉到父亲面前。 “你父亲我看要少喝,还有那么多百姓要管?”洪风他们拿过酒杯,就在瞬间,把迷魂药从壶嘴放了进去。 “谁……敢敢管我?”汪县令大声说。 “我敢管你?”洪风看着他说。 “我就不信……喝,高岗……下坡……就是喝。你管着啊?”县令继续倒酒喝,醉着说。 “哎!嗨!别喝啦?”洪风看县令喝得醉倒啦,怎么叫也不醒说! 看到这里,狐狸见县令不能醒,急忙打包说:“快把这些剩菜啊,酒啊,给护卫送点?” “瑞弟,你照顾好你父亲。我和你姐帮你给护卫们送点,啊?”洪风说。 “好!”汪瑞心里有点莫名其妙,但还是答应了。 这时,狐狸拎着菜和洪风出来啦。 这护卫吃过,不一会儿,也倒下啦。 这时在外面等着的铺锦,里应外合地叫铁匠们带着人,进了汪府的仓库。所有人,把缴过摆放好的肉,又都各自搬回去,藏起来了。也顺便给叶光夫妇送了些吃的。 铁匠们在洪风的掩护下,看到陈叶光夫妇。 “你们出去吗?”铁匠问。 “不!先不要打草惊蛇。让汪瑞到时候帮帮吧?你们先退,我没事?”陈叶光说着。 大家说完,事也办完就撤去。 汪县令一觉醒来,已是第二天天晚,四处一看,突然惊起来。 “爹爹起来啦?”汪瑞走上前说。 “昨天咋喝多了,那陈叶光两口子呢?”陈叶光说。 “我一直照顾你!但 陈叔叔他们有护卫看着,一定不会出去?”汪瑞说。 “那就好!外面没什么动静吧?”县令问。 汪瑞摇摇头说:“没听见?”。 “我去看看?“县令说着出去了。 县令看了一路,护卫都醒在县令前。所以没觉得有什么不妥,只是来到了陈叶光他们关押的地方。看了看说:“还在?” “噢!对了,看你们也白看,不能按押。但我要一会儿大吃二喝,虐你饿了吧!哈哈哈……”县令一阵狂笑地说。 “放了,哪天再抓也不迟。这一天看着碍眼?”身边的护卫说。 “先摆菜再说,老子要当他饿肚子面吃?故意气气他姓陈的?”县令得意地笑着说。 “好!上菜?”县令说着,在陈叶光面前摆满了山珍海味,坐下来,手拿把掐地吃着,故意给陈叶光夫妇看。 “呸!吃吧?不是好来的,噎死你?”陈叶光看着他吃得那得意的样,带气地说。 “啊!好香啊!哈哈……”县令也带气地说。 “见到缺德的,就没见过像你这么缺德的?”陈叶光狠狠地说。 “没办法,谁让我位高权重啦?你们天生一对低贱的奴才命。你看我不顺眼,也没办法,谁让你们上辈子没做好事,这辈子受罚啦?”县令阴阳怪气的说。 “那你呢?这辈子就没干好事,不怕下辈子遭报应吗?”陈叶光问。 “不会的,我的银子可以买通神明?”县令说。 “你说错了,你的银子,可以买来眼前的报应。你连一个喜欢的女人都得不到,上天要剥夺走。你有银子,却有连银子都不认的傻儿子,你很孤独。即使汪瑞是个好孩子,但他还是要背叛你的。你身边的亲人都是来讨债的,你就是他们的奴隶。还自以为幸福呢?哈哈哈……”陈叶光说着,开始狂笑。 “够了!我女人有都是,只不过没一个像你女人那样管着你,像条狗似的?”县令听了,气得不吃了,把东西一摔,坐在那里看着陈叶光。 “可真是差劲,说话扯到老娘头上了,老娘祸害你家啥了,我不是用你那德行能评价得了的,懂吗?”翠兰一边呸,一边说。 “爹,你和陈叔叔干嘛生气?”汪瑞在一旁劝说。 “别一口一个陈叔叔的叫,比你爹都亲啊?让他给我滚回去。我告诉你陈叶光,你手有能耐这一年都别好?如果哪天好,我就给你抓来画押。皇上老子不让碰,否则我要不把你腿打悠荡啦,让你叫我爷爷,算你长的结实?”县令咬牙切齿地说。 “我就是肉酱,也休想给你下酒?”陈叶光一边走,一边说。 “快走?少在这扯没用滴?”护卫说着,把陈叶光押着,放了出去。 这时,旁边有个看门的护卫,和另一个看门的护卫,他们小声说:“不知道咋回事,昨天那肉库的肉,怎么就突然不见啦?” “先别声张,装一会儿是一会,若说了,就等我们脑袋搬家了。晚说,说不定,还能有别的办法?”一个护卫说。 “还有点,够县令吃的,一时半会,他以为还有呢?咱还能多活两天。若是哪天发现。我们再想辙,或者撒谎说臭了,被扔了?”另一个护卫说。 “行啊?到时候再说吧?”一个护卫说,另一个在旁边点头。 这被放回家的陈叶光,继续去私塾教书,当孩子王。 这翠兰回到家,看见铺锦影,就长气说:“噢!我告诉你,离哪个富家公子远点?别癞蛤蟆想吃天鹅肉,一副穷酸像,还惦记有银子货?等长大了,给我找个老实巴交的人嫁了,消停的过一辈子得了,别这山望着那山高。我们两家就是两条道上的人。永远也不可能走一块。即使走到一起 ,你在人家身边也是个奴才命?” “我没多想?娘我知道?”铺锦小声的说。 “还敢嘴硬?都勾汪瑞那小子,看你那眼神,都直冒火星子,你还看不出来?还是偷着乐?”翠兰怒气横声的说。 “那是他的眼睛好看,总是一副深情的模样。再说我又没在意这些?”铺锦低头说。 “没有你,他朝空气冒火星子啊?我看你就是找打?”翠兰训斥的说。 “没有你,他朝空气冒火星子啊?我看你就是找打?”翠兰训斥的说。 “娘,我知道错啦?”铺锦见翠兰发火,急忙服软说。 “那好!去担水,砍柴,烧饭吧?吃过饭,好下地去除草?我还得看你弟弟,这一个操心玩意,就够我整的啦?”翠兰唠叨着。 “好!我这就去干?”铺锦答应着,开始担柴,又忙挑水,回来烧饭。 吃过饭,还要去田里。直到顶着月光,才回家。 一天,铺锦在田里正干着活呢!从学堂路过的汪瑞看到了。 远远的过来喊:”铺锦,累了吧?,歇一会儿,说会儿话?” “我哪能和你比?”铺锦说着,头也没抬,还在那干活。 “怎么啦!一言不愿发,拿我当空气?以前不这样,对我挺厉害的吗?”汪瑞站在一旁,看着她说。 “以前是以前,现在是现在。再说我什么样,关你什么事?”铺锦头也不抬,一边干活一边低头说。 “怎么,突然就不想认识我了呗?不过,现在认识也不晚。看你累得满头的汗,歇一会儿吧?实在不行,我帮你干点?”汪瑞一副客气的样子说。 “你话怎么那么多?能不能离我远一点?”铺锦有些生气的说。 “不能,你知道吗?莫名奇妙,我梦里总是有你的影子,像是我们前生,爱得死去活来,你梦见过吗?”汪瑞生气的说。 “你胡说什么呀?就算梦见过,这是今世,前世再爱,今世又能怎样?”铺锦说。 “你为什么不敢正视你的内心?”汪瑞说。 “因为我在这人间,我不属于我?”铺锦说。 “你让我糊涂,明明你也很爱我,为什么突然就要变得陌生?” “你明白你自己的心,想什么就够了?我明白我的心想什么就够了,可是不适合这现实。我只能因为爱你,去把怀念你的这份爱传播更多。”铺锦说。 “我们两个人相爱,和别人矛盾什么?你在我梦里,我管不住我的灵魂,它每天都在深情的反复的呼唤你?”汪瑞说。 “我们不在是我们两个人的世界里活着。我们在我们身边的人里生活,因为贫富,地位,所以不能不顾及他们的感受。我们家宁可我受罪,嫁给不爱的人,也不愿落下巴结的罪名。所以我们不适合做朋友,只适合做陌生人。”铺锦含着眼泪的说。 “真好笑,心都掏给你想爱,面对你时,让我做陌生人,我是你眼里的人,如何能做到?”汪瑞说。 “做不到,可以转身走开,没有人强求你留下来?”铺锦激动的说。 “有,是你让我的心不能自已?你为什么如此狠心?”汪瑞说。 “我不狠心自己,别人会心疼?”铺锦说。 “可我的心会更疼,谁来顾及?”汪瑞满含热泪的说。 “我们不能因为我们相爱,就自私?”铺锦说。 “不可以吗?”汪瑞说。 “可以,拿别人的幸福做代价,他们会活活的拆散我们。倒不如我们自己有自知之明,各自安好,互不打扰。为什么明之不可为而为之?”铺锦说。 “你放心,有一天我会让你知道,你是我的娘子,不止在心中是一辈子的娘子?”汪瑞也激动的说。 “胡说些什么呀?但愿,你别做梦了?”铺锦说。 “怎么会儿,只要有黑夜,我的梦除了你,还是你?”汪瑞说。 “行吧?你那么执着,我也管不了?”铺锦说。 “你看我这个痴情人,这就帮你干?”汪瑞说着,去接她手中的工具。 “给我!不用你?”铺锦说着。 汪瑞不听,拿过来就在铺锦身边干活。 “你不走,我走?”铺锦怕别人看见,故意的说着,要离开。 汪瑞见铺锦要走,上去一把拉进怀里,抱着。 “铺锦!你回来,放心吧?你不用这样对我,我走?”汪瑞说着,无奈的把工具递给了铺锦,远远的看了一眼,走近了日落里! 他走了,她一个人坐在地上,心里说不出啥滋味,抹着眼泪,望了望快要落山的太阳,也回家啦! 当打开家门时,翠兰见铺锦在仓房放工具,隔着窗户问:“这么大了,顶一个成人了!在田里干了多少活?” “一个来回。”铺锦放完工具低声说。 “怎么我远远的看见你和那个汪家少爷,拉拉扯扯,就差住一起了,翅膀硬了?要不碍于你弟弟在我怀里,我本得上去给你两巴掌?”母亲翠兰说。 “不是你想的那样?”铺锦说。 “都热血沸腾的比那夕阳还红,看你那脸,还敢撒谎。你除了会偷懒,再不刚穿两天死裆裤,就会偷人,这还了得?”翠兰领着铺锦弟弟说。 铺锦听了,什么都不说。 “学会装了?”翠兰说着,上去掐了铺锦两把。 铺锦捂着疼处,含着眼泪继续干活,吃饭。 这吃饭时,陈家夫妇的目光,都落在儿子身上,翠兰一看儿子拿筷子,说:“唉!这孩子的手,怎么不抖啦?” “啊!我儿子的肘关节长出了新骨头,好了,真是神了!哈哈哈……这我陈叶光积德了,老天开眼啦!我儿子也快能上学堂了,长大,给我陈家光宗耀祖啊!开心,铺锦再给爹弄点酒,爹喝点?”这陈叶光一摸儿子胳膊,开心的说。 铺锦听了,也开心的出去打酒。 “怎么你爹有银子啦,想起打酒啦?”店家问。 “我弟弟的胳膊好啦!我爹高兴。”铺锦说。 “是该高兴,这是赏的,比平时少要点?”店主说。 “谢谢!”铺锦高兴的回家了。 就这样一传十,十传百的,就传开啦。 这汪瑞回到家,一脸的不开心。 “怎么啦?一回来就身上有泥,跟个农人似的。不会儿,去找那个陈叶光家的丫头去了吧?你爹给你当奴才,你给她当奴才?”县令问。 “去了,又怎样?”汪瑞带点怨气的样子说。 “唉?你这孩子,真是胆肥了?不要看我就你这么一个好儿,我就不敢把你怎么样?你花着我银子,单独请先生教你,你不好好学,总沾那陈丫头的晦气?算哪门的出息?”县令说。 “选未来娘子,又不耽搁读书,和出息有什么关系?”汪瑞说。 “你爹的事,你倒不上心。那个陈叶光到现在不画押,就是想害死你爹。我告诉你,你要不帮我,我以后就不让你出去?”县令说着,气得在地上来回走。 “那我若帮你呢?”汪瑞问。 “你想怎么样?”县令问。 “我能怎么样,只不过不想让你以后收那乱七八糟的税务,惹得鸡犬不宁。那样我就可以帮你和陈叔说情?”汪瑞说。 “我就要了,咋地了,不就那个陈叶光吗?你爹我,摆平他不就是个玩?”县令口出狂言的说。 “不答应,算啦!反正都是你们复杂的人,弄出复杂的事,我这种头脑简单的人,也弄不明白。也不想弄明白?”汪瑞说着要进屋。 汪县令一听答应两字,灵机一动。心想过了眼前这关再说,明天他还能把老子怎样,先答应。 于是说:“行,不就是乖儿子提的问题吗?你爹我答应就是了?” “我写字据,你画押!我就同意去,让那陈叔叔画押。”汪瑞说。 “你敢跟老子玩这套!真是的?”县令听了,犹豫一下,心中怒火中烧的说。 “老猫房上睡,一辈留一辈。都是跟您学的?”汪瑞说着要进屋。 “若办不成,你爹这押怎么办?”县令问儿子。 “我撕它!”汪瑞说着。 “小兔崽子!看我把你惯的。就这么办,姑且信你一次,我看你能耐大了?”县令无奈冷笑的说。 第68章 两个世界的人 这汪瑞答应了替他爹办事,所以一心想好。很明显不仅仅是为了办事而办事,更是为了在心上人那里给自己争光添彩。 一天晚上,汪瑞从学堂回来,来到陈叶光家。 这汪瑞刚到陈家院外,就见到院里的大黄狗,扑到篱笆上,使劲地汪汪。 “叶光叔,我是汪瑞啊?叔帮我看着点大黄呗?我想到你家?”汪瑞再外面使劲地喊。 这狗在门口拼命地咬,铺锦在里屋偷偷看看,然后就拿起工具,从后门下田了。 “这家伙真不要脸,找上门来了,狗也咬,他也叫,听谁是啊?”翠兰说。 “行了 ,我出去看看,要不你也舍不得让你闺女出去,你除了能舍得我,剩下还有谁?”陈叶光抱怨地说。 “谁又没说要你去,磨叽那些废话干啥?爱去不去呗?好像老汪家那小子,招呼你,我差你人情似的?”翠兰说。 陈叶光气得斜楞斜楞眼睛,晃荡晃荡屁股,把门狠摔一下,就出去了。 “这雄色,按尾巴就是驴,给我抽得哪股斜风?”翠兰说。 这陈叶光出了门口,急忙说:“这狗就是不懂人味,咬得什么劲?” “啊!陈叔,是我,汪瑞?”汪瑞笑嘻嘻地说。 “哎呀!这是汪公子啊!大驾光临寒舍,顿时蓬荜生辉啊?快请进,快请进?”陈叶光说。 “客气了,叔!我是有好事和您要说的?”汪瑞很兴奋地说。 “啊!那贤侄快进屋吧?”叶光打开门让说。 这翠兰看见了,出门掐半个眼珠子看,手里狠狠地抖落衣服。 然后指着狗,说:“这狗不是好狗,你咋不分好赖人呢!瞎咬个啥,你?” 随后进屋,到厨房偷听。 “叔,这是我爹他按的手押,答应我以后不再要乡亲的税啦?”汪瑞高兴地说着。 “真的,假的!你爹要说话不作数咋办?”叶光担心地问。 “叔,我向您保证,如果我爹还那样,我出来向百姓负责。”汪瑞一副认真的样子说。 叶光看了看,捋着胡子,想想说:“行啊!有你这句话,叔这心里也挺感激你的,你的心是向着大家的啊?” “叔,我还有事求你?”汪瑞说着有些腼腆。 “不敢当!你们家要啥有啥!有什么好求我的?大少爷客气了?”叶光说。 “叔,此事非你莫属!也是你画押这事。我代我爹向您赔礼道歉。但还请叔帮我爹这次,好向皇上交差?”汪瑞说。 “这哪是好事,说了一圈,套进来的,原来还是为自己打算盘?”翠兰在一旁接起话说。 “闭嘴!一个娘们家家的,哪都有你?在孩子面前满嘴冒泡?以后若啥事你都能办!我就擎吃现成的。你要啥也不行,就立马靠边站,给好人倒地方?”叶光铁青个脸说。 “就你还照我强多些呀?半斤八两到头了,不是我说话难听,自从嫁给你那天,我就没瞧得起你?”翠兰禁着鼻子说。 “那你还嫁。你咋不找行的呢?还是你不行?”叶光这声是一阵比一阵强烈。 “都父母做主,我有啥办法?谁让我是个大孝女了?”翠兰气势也不示弱地说。 “碍待就待,不愿待就滚远点,谁也不上赶子请你来的,就凭我陈叶光一表人才,要啥样的没有,还让你在蚂蚱给下菜了不成?”叶光来了脾气地说。 “你哪天不一表人才,到现在谁家的夫人,能和你夫人比啊?人家那都是高台贵手,我这是奴打奴揍?”翠兰阴阳怪气地说。 “我看你就是揍得轻,你再磨叽一个?真的是要找打啊?”叶光说。 “你个没良心的玩意,看我人老了,也没用了,想赶我走,是不?早你咋不敢呢?儿女都大了,你想赶我走,是不?陈叶光,我和你没完?”这翠兰连哭带嚎的说着,张牙舞爪的往屋里奔陈叶光去。 这在一旁的的汪瑞见情况不妙,也插不上嘴,急忙起身扶住翠兰说:“叔,婶都是我的错。但还请叔,高抬贵手帮帮忙?” “好!我按完你走吧?”陈叶光气糊涂地说。 “虎揍,你把命按里吧?”翠兰边哭边说。 陈叶光着急忙慌地按一下之后,气得左一句右一句地嘟囔:“死在哪,也比死在你这个婆姨手里强,你不走我走,这个家没法呆啦?” “叔婶,您们消消气,也没什么,我改日再来,啊?”汪瑞把哭哭啼啼的翠兰扶起,放坐到陈叶光身边。 汪瑞走后,这陈叶光见家里没有外人,急忙开始哄媳妇大人。 这陈叶光一把把媳妇揽在怀里,拿起袖子,往翠兰脸上是左一抹,右一抹的。 “这穷的,给俺媳妇擦眼泪,还得用破袖子,这以后我有银子,得买一个像样的手巾,给媳妇擦,省着把这细皮嫩肉的碰坏了,好了,咱不哭啦!哭坏了没人替,啊?擦擦眼泪上车吧!还是我娶啊?”陈叶光嘟囔着。 “滚!人前是人,被后是鬼,什么时候统一过?打个巴掌,给个甜枣,你干啊?明天我打死你,再给你枣吃?”翠兰低声地说。 “这么大音量,我能滚动吗?还不是看见你,我这腿都掰不开镊子了?”陈叶光说着。 这翠兰听了,气不打一处来,起身上去一脚,就把他踹出去啦! 这被踹出的陈叶光,没地方去,往学堂那面走去,路过自己田时,看见汪瑞在干活的铺锦身边。 “唉!铺锦,你咋就知道干活,反正你不回家也好,你家我呆了一会儿,实在受不了,那么多年,你怎么呆了,叔婶总吵?”汪瑞说。 “谁让前世是冤家,今生才成鸳鸯的,能不吵吗?”铺锦说。 “这世上也许就我们俩组合,才会是幸福吧?其它我看都有遗憾?”汪瑞说。 “现在我都活够了,你还做梦?真服了你了?”铺锦说。 “我才体会到,你以前说,没娘还有个好念想,这有娘更让人绝望,这句话的含义了?那样的家,真是比我还难啊?” “我们都是被惨业给围绕的,哪有什么幸福可言?那是一所无形的监狱,牢牢地锁住命运的出口,丝毫动摊不得。谁能挣脱父母的世界。反驳不了,与其无奈,不如省点力气,干活开心?”铺锦说。 “看你一天,被风吹日晒得黝黑,让我看了好心疼啊?原来干活都能开心,还有什么苦不能咽!对,你娘怎么总是让你干活啊?”汪瑞替铺锦打抱不平地说。 “这活我干都累,我爹娘干自然也会累。体会到这点,如果这时候上天会问我,在痛苦和劳累中,选择是我和我爹娘谁来承受?我还是会愿意我来承受,这份苦累。以后,我 ,你就不要管啦?我娘对我怎样那是我的事,她怎样都是我的好娘?”铺锦坦然地说着。 “是啊!那是天赐的娘,没法换,说了也没用。我帮你干吧?早点干完,一会我陪你去后山散散心,玩会儿,你也能轻悄一会儿,我的出现也只能做这些?”汪瑞心疼地说。 “不啦!以后你就当不认识我吧?我命不好,老是连累你,于心不忍?”铺锦故作淡定地说。 “为什么?你总喜欢说这样的话,伤我,有意思吗?你觉得我是你今生能赶走的人吗?我们从小就有缘份。为什么让人间的贫富给羁绊,我对你的心,是经得起考验的?”汪瑞坚定地说。 “不为什么,像我这种人,不奢求命运会眷顾我什么,我只需要自己安慰自己,开心的活着,就够了,连亲娘都看不起,我还会指望谁呢?”铺锦含泪地说。 “人间自有真诚者,我呀?”汪瑞说。 “你要知道,我们一动,还会连累好多人。让别人看见,又传到我娘耳朵里,我挨训没什么?你也会受牵连!我们注定是一场无结局的收场,何必纠结中间过程,惹得周围人,谁都不好过。舍弃我们,别人都好过,何乐而不为呢?”铺锦无奈的说。 “你已经放弃你自己了吗?为什么注定无结果,我喜欢你,就是结果?“汪瑞紫红着脸说。 “是的,不放弃又能如何,两个世界的人,喜欢又怎样,不喜欢又怎样。有什么区别吗?”铺锦无奈的含着眼泪说。 “可我若想你呢!放心,过几年我考取功名,一定回来娶你?”汪瑞激动的说。 “天晚了,我该回家了?你也早点回,看您爹吧?”铺锦说。 “等,一会儿我给你送饭来?”汪瑞说着,急忙转身就走。 “不用啦!我都说了天已晚,我要回去,否则娘会担心?”铺锦喊的声音很大,可汪瑞离开的影子,还是消失在眼中的世界。 铺锦见汪瑞回去取饭去,也没有等,就无奈的回家了。 那条回家的路并不长,可是每一步,却像踩着心肠在疼,摇曳飘荡在那一望无际的天涯,画不明每天该如何做,才是对世界的景观。 汪瑞回到家里,正准备拿一些好吃的出去。 县令看见儿子影,就开说:“你这要干什么,是不被那个穷丫头搞的跟鬼似的?” “爹,你能不能尊重一下我喜欢的人,别一口一个穷丫头的叫?”汪瑞说。 “瞧你那德行?酸不酸啊?好像并骨了似的,还没咋滴能吧?就胳膊肘往外拐?我就不知道那县丞家的姑娘,知书达理,还有大家闺秀的样子,你怎么就不和那样人家的女孩交往?”县令说。 “你不懂她的好,她身上有天然的野性,善良,总让人有渴望探寻的感觉?”汪瑞说。 “偏要和一个穿得跟叫花子差不多的野丫头贪欢,能有什么出息,还弄那些没用的,能顶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这个道理重要?这怎么说就不懂呢?”县令说。 “那是你所认为的世界,和我本身爱的幸福有关吗?”汪瑞说。 “我就知道,你离开了我的银子,狗屁不是,连裤子都穿不上,还讲啥?其实你早就该从学堂回来,这期间,如果那不知廉耻的野丫头缠你,爹帮你暗地把她处理了?县令一副阴险毒辣的样子说。 “我不许你这么说她?也不许你这样对她。如果她有个三长两短,这辈子你也别想见到你儿子了?”汪瑞反驳的说着,就要拿饭盒离开。 “你小子,还要反了天不成。给我拦住他?”县令看他要走说。 汪瑞没听,硬要往出走,但终究还是被家丁拦住。 “放开我?”汪瑞挣扎地说。 “我告诉你,这个家,暂时还轮不到你做主。从今以后,你休想再去见那野丫头。给他给我绑上,我看他有多大能耐?”县令生气的用手指着儿子说。 就这样,汪瑞被两个家丁给绑起来,站在那里,听父亲训斥。 “你怎么可以这样对我,我是你儿子?枉费我在陈叔叔那给你要来手押。其实我早就该看清你的真面目才是?”汪瑞满怀悔怨的说。 县令听得如雷贯耳,上去就是一个闪电巴掌,打得汪瑞两眼直冒金花。 “他是你爹,我是你爹,我养你,难道还不如一条狗忠诚。看来就是我平时把你惯的,你居然敢跟老子这么说话。你说你该不该打,啊?”县令说。 “就算是你儿子,是不在精神上,就不该有自由?”汪瑞说。 “你是吃老子饭长大的,你怎么成了个吃里扒外的东西?老子对你的恩德,你八辈子都还不完。你还敢跟老子耍风,我就不信那个劲啦!不过,老子想看看那手押?”县令说。 “我忘记放哪了,你这样绑着我,我怎么找?”汪瑞说。 县令听了,横了横眼睛。 “小子,跟我讨价还价,有能耐你就让你亲爹送死,我还对你有好处,你就那么干,让你爹送命?”县令说着,左右手各抱一个丫鬟往回走。 “咱都一家,是不,奴才?”县令说着走进屋,用脚把门一关。 汪瑞看着窗影,听着里面尖叫声。 “放过我吧!求求你啊!老爷?”丫鬟说。 “老子今天心情不好,我看这个家,谁的心敢不是老子的,找死不?”县令说着就开始动硬的。 汪瑞看着门外有个家丁,听见屋里的声音,他心如火焚的样子,原地打转的样子,像是相中了那个丫鬟。 汪瑞看他,说:“我爹的话你听完了,那该听我的了吧!给我松开。你去救你心上人,我打掩护?” 那个家丁挠挠耳朵笑了一下,急忙过来给少爷松绑。说:“少爷你快点吧?” 被放开后的汪瑞,急忙冲进屋,说:“爹,你叫人绑的也不结实啊?你儿子自己就松开了?” “你这混账,给我出去?”县令见汪瑞闯进来,起身说。 汪瑞面对父亲,背对丫鬟,手背后面指向外面。 “怎么又要给我找后娘,既然我是你儿子,你就该问问我,你总管我这下梁,可你上梁不正,我不同意?”汪瑞说。 这时偷走的丫鬟,被门口等候的家丁给救出门外。 “你敢跟我逃,不怕被抓回来吗?”家丁问着丫鬟。 “只要与哥哥走,妹妹在所不惜?”丫鬟说着,两个人同意,就偷偷的离开了。 “给我抓回来?”屋里的县令喊。 “一个丫鬟走了,再换一个?何必生气呢?”汪瑞在一旁说。 “怎么这么长时间,连个女人还没抓回来。真是扫兴!都怪你弄的好事?”县令恼火地说。 “我也去帮你找?”汪瑞说着离开。 “唉!让你这小子给逃了,搅了我的好事?”县令指着门外,拍一下大腿说。 第69章 雨中铺锦 汪瑞救出了丫鬟,从父亲手下逃脱,出来走走,路过陈家,远远的看见铺锦在家,和往常一样的干活。砍柴,挑水,做饭……忙里忙外。 汪瑞看着看着,嘴角露出了一丝微笑,转身回家了。 铺锦回屋,看见娘躺在床上,像是生病了,直“哼哼……” “娘,您这是咋了,不舒服吗?”铺锦关心的问。 “这还用问,你瞎呀?还不是你那穷鬼虎爹气得我,哎呦!这骨头,这肉啊?没有一块不疼的地方。少搭个那个汪瑞,到底你爹让他几声叔,就给叫酥了,懵的就画押,我这有心也管不了啊?最后坑谁,还不是坑咱陈家?”翠兰说。 “娘,凡事也别往坏处想,汪瑞不是坏人,我想他做事,该有分寸吧?”铺锦说。 “你和你爹一样虎,真没差种,都一跟筋。那个孩子,装好人,一个顶两,但好事都得坏到他手上,我告诉你离他远点,他不可能要你?就算他想,那也是瞎的点灯白费蜡,胡扯呢!他那个爹财迷……哎呦,不说了,这气死我了,让我踹出去,那死鬼到现在还没回来?”翠兰一副难受的样子,说得大半截话。 “姐姐,我要吃的?”铺锦弟弟在母亲身边说。 “好,这就来。啊?”铺锦说着,把做好的简单饭菜端到弟弟面前。 “姐,爹娘好凶。我好害怕?”铺锦弟弟一副惊恐的样子说。 “你不要害怕,有姐姐照顾你,一点点就好了,以后等你上学堂就长大啦,到时候放学,姐姐就给你弄吃的了,别担心,啊?”铺锦摸着弟弟的头说。 “姐姐,你吃了吗?”弟弟说 “姐姐一会儿吃,你先吃吧?”铺锦说着离开了屋子。 弟弟吃完,铺锦收拾完。来到外面,仰望夜空的星星。突然想到自己,有一天若忙,汪瑞会不会给她送一碗饭?想着想着嘴角露出笑容。忽然又想到,不知明天是否会遇到什么意想不到的事,此时沉醉的她,没有人,看到她的心里滋味……只是在不知不觉,悲喜都被汪瑞牵引。 铺锦胡思乱想时,而心有灵犀的汪瑞,也在窗前看星星。想铺锦若下田,会不会等他,回家会不会挨说…… 这看似相近却又遥远的距离,天知道两颗心,该如何是好。也许有些人的存在,只需要为别人而活就足够。 第二天早上,汪瑞去学堂的路上,看见陈叶光戴着白孝。悄悄地走近。小声问:“陈叔叔,这是怎么啦?” “以后你会儿知道的?”陈叶光低声硬气地说。 这汪瑞见陈叶光心情不好,继续走。碰见一个中年妇人。问:“婶,怎么有人哭啊?” “孩子,你是不知道昨晚,一位老先生死在鸡架了!听说是陈叶光以前的一个先生。”那个妇人说着摇摇头,带着一副无奈的面孔走了。 “怎么会!真不可思议?”汪瑞疑惑的自言自语。 汪瑞走着走着,见街上有一群人在议论: “唉!你是不知道,那老先生年轻时,说的是个当地一美人,给他做媳妇。”李婆说。 “可这女子就是太老实,不爱说话。婚后不久他就嫌弃她老实,常常打骂。后来还把外面女人领家来。后来就活活把那漂亮媳妇给气死啦!然后,他就跟外面那女人过。”张婆说。 “这回好,外面那女人厉害,这回给他受气,轮回报应,都是他自找的。生了几个孩子。而这些孩子长大,只养她娘,不养他?”王婆说。 “他回那旧房,都破露不堪,不挡风雨,他也不弄。整天有两银子,不是喝酒,抽烟,就是赌博。这回银子没了,回那破房子又睡不了,只好喝醉去别人家鸡架睡去,这天冷,就冻死那啦!报应啊!欺负老实人有罪啊!这天亮,人家松鸡看到的。还吓了一跳。”李婆说。 “你是没听说吧?那是他害死的媳妇,来锁魂来了?”张婆说。 “可能是。”大家听了点点头。 汪瑞听到这,明白了咋回事,就回学堂了。 晚上回家,汪瑞看见陈叶光。 “噢!你问的,可能你也听到了。我倒不知道他家,只知道我小时候他教过,感觉他挺好的,没想到……我恰好敢上,尽点孝道。”陈叶光和汪瑞说。 “噢!叔节哀顺变!”汪瑞说。 “好!叔回家啦!”叶光说。 “好!叔,告辞!”汪瑞说。 这过一天,回到家的陈叶光,让躺在床上的翠兰问个底朝上。 这听了故事的翠兰,高兴地说:“哎呀!有那个女的比着,看来以后要对我好点?原来这人间,最难看透的就是人心。所以别看表面?我就说,你这头一次敢不回来过夜,肯定有重要的事?。” 家里家外依旧看见铺锦忙碌的身影,谁说什么,好像没听见似的。天晚,在院子里,靠着顽皮的弟弟身旁,说着说着,就睡着了。 陈叶光和翠兰说完话,走出来 ,一看铺锦在睡觉。 “就知道偷懒?你母亲身体不好,你都这么大了,多干些,别竟长攀比心,知道了吗?”叶光看着睡着的铺锦说。 铺锦在梦里听了声音,半醒半迷的也没吱声。 “把你姐叫起来?”陈叶光说。 “累的刚歇着。”铺锦弟弟说。 “让她进屋扫扫地,埋汰了都不知道?”陈叶光说。 这被吵醒的铺锦,带着困意,回屋扫地。 陈叶光看看说:“像个哑巴似的,有一定馊主意。” 母亲翠兰在床上躺着说:“这家伙,就欠揍,那小心思,一副怨我恨我的样子。咱们这就是白养仇家。怎么生出来个这么玩意,就那么招人烦?真后悔,当初怎么就没把她掐死。我这一天,一看见她就气得肚子直胀。” 铺锦就当没听见,默默的把地扫完回屋睡觉。弟弟见姐回自己屋,偷着问:“姐,用不用我让爹娘对你好点?” “别乱说,爹娘对我好着呢?你若说,爹娘该说我指使的了,到时候你让姐吃不了兜着走啊?”铺锦说。 “姐姐说的是啊?”铺锦弟弟说。 “你有心,能偷着帮姐做点就行了!”铺锦说。 第二天早上,陈叶光吃完早饭。 “我去学堂,啊!娘子,待会我回来哄你?”陈叶光说着笑嘻嘻的离开。 铺锦收拾完桌子,扫完地,用眼睛横了一下母亲,扭身就走。 “你等着,待会儿回来,打死你?”翠兰咬牙切齿,朝铺锦撇起笤埽噶子说。 铺锦弟弟飞龙,看着姐姐走了,母亲气的那样。说:“你说你,咋就看不上我姐,你生气还不是自己找的,你和我爹可真是绝配!这世上怎么什么人都有?” “啊!这大的气完,小的气,真看你大点啦,翅膀硬了,兔大个人,都敢欺负你老娘。真是不服天朝管了,你们说你们眼里还有我吗,这还有我好吗?等你爹回来滴,收拾你们俩都不用我动手?”翠兰哭着说。 小飞龙听了,没在意娘的话。说了句:“我去下田找姐姐喽?” 说完调皮的走出屋,走出院子,跑向田地的方向。 铺锦看见了远方跳跃的影子,可爱极了,追过太阳,追过白云,跑到自己越来越近的身边。 “姐,姐,我是你弟小飞龙?”飞龙在远处喊着。 听到弟弟声音的铺锦说:“一晃小飞龙都这么大了,你自己玩啊?姐姐干活,到秋天,咱家的庄稼就得意洋洋的比别人家的好?” “好在哪?”走近的小飞龙说。 “所有的粮食粒,都大脸蛋,大眼睛,胖乎乎的,像小飞龙一样开开心心的回家了。跑着,跳着在夕阳里,云霞里,河水里。好不?”铺锦笑着说。 “好,姐姐,我去玩啦?你慢点干,都晒黑了,还满头大汗?”小飞龙说。 铺锦听了,欣慰的笑了。小飞龙去地头,给蚂蚁搭窝。 时间,在铺锦的手里,过得很快,她回头望望一行行,一排排葱绿的禾苗,在远方的风中,招手示意,她开心了。 再望望手指肚上磨起的水泡,破了,她就把那层皮揭开,否则磨破的滋味更疼。低头又看了看早已被露水打湿的鞋,粘在脚上,已被太阳已晒干,硬得脚在里面开始溻挺,就像遇到了凉铁一般。 天好不容易热乎些,头顶就开始滚烫。她看着正常的夏天,就像自己的命运,不知何时归途是幸福!她擦着头上的汗,看着快干完的活,似乎有了盼头,一想到有时间可以把自己梳洗漂亮,闲时还可借书偷读,她便开心起来。 她复杂的内心,在翻天覆地的变化着,想象着渴望的世界。 这时,田地头的弟弟喊:“姐姐,姐姐,妈妈说过蚂蚁一多,天就要下大雨。你看天边好黑呀?” “没事,就有几块黑云彩,那么远,很正常。一时半会也到不了咱头顶,等游到咱这头顶时,说不定大晴天,姐早就干完了呢?”铺锦说。 “哪万一下雨呢?”小飞龙说。 “那你先回去吧!姐还有二十几米。再说还没到回家干活的时间,回去又该惹娘不开心啦?”铺锦跟弟弟说。 这时,铺锦穿着薄衣,就感觉一阵凉风刺骨。她猛的打了个寒颤!抬头望了望弟弟,回家的身影,心里踏实多啦。 她着急的干着,看着还有还有六米,五米。可天边的黑云浓密的滚了过来,冷风吹得让她心里有些不安。打着寒颤的她,正看着还有三米,两米时,发现从学堂路过此地的父亲,以为有了救星。 铺锦正要高兴,父亲过来,看看她说:“我先回去啦,你也快到头了?” “嗯!”铺锦急忙答应着,急忙干,看着他们离开,她也终于拿下所有的草。 可是当她踏去回家的路,只觉得凉风一阵比一阵猛,越发的阴冷,灌得她直打饱嗝,肚子有些不舒服。 走着走着,她觉得腹部开始疼痛难忍,她用手拼命的按住疼痛位置,走一步跪下,跟头把势的往前走,她感觉疼痛似乎漫过了发丝,头皮发麻,浑身的每个细胞开始麻木。忽然一阵风雨猛的扑来,她的身体,就像被一只魔抓,紧紧抓住,撕裂般疼痛,她觉得难以坚持走下去了!但是有一个意念,让她不能死在这。 她就忍着万般疼痛,在泥中坚持爬一下,歇一会儿,再爬一下,直到她怎么也爬不动了。突然,她对身体已毫无感觉,但心里明白,自己已经爬到来回路过的坟地了。 渐渐的,她的意识,走入了另一个世界,看见了云天外的楼阁,看见了自己曾经是个男儿身,看见了自己英俊潇洒的样子。看见了心爱的天庆公主在等他。那是她前世,今生最开心的一刻,她不希望醒来。她想他的世界不需要回人间了,只停留在此刻,就心满意足了。 忽然,铺锦听到一个声音,朝她呼唤着:“还我女儿,我的女儿已经被你给害惨啦!被你给害了!到那该死的凡尘去了……” 这样带着话语,呜咽的声音,此时,无数次的在铺锦的大脑里回音冲击着,让她觉得自己在天旋地转中。 “你是谁,是谁?现身啊?”铺锦在挣扎的世界里,大喊着问。 “你都已经转世,回来为什么?还没有忘记你的天庆公主?你受尽折磨,但为什么不记得我?你和她要几世才能修成啊?好!不必知道了,有人要你的人间命,你快回来了。可我不稀罕,我只要我的女儿?”一个奇怪的声音,回复着她。 铺锦听不懂,依旧哭着喊:“我的天庆,你去哪里啦,没有你,我的天上人间该怎么活?” 铺锦在另一个世界哭着,喊着,一片漆黑,迷茫的世界,不知她那相问的声音在哪里,才能再次回她? 人间这白色烟雨下得,已分不清天地,远近,方向。而这人间肉身的世界,铺锦就是一具死尸,躺在一个坟头边。 陈家屋里,小飞龙看见外面下着大雨,拼命地说:“姐姐还在外面,谁管姐姐?” 陈叶光说:“是啊!雨这么大,去哪找?” 翠兰看着天空的气势凶猛,突然安静了下来,说:“如果苍天问我,那次生小娃时,我愿意让谁留在这世上,让我牵挂,我会说,我生命里最爱的两个人,我的孩子,和我的娘亲。” 此时的翠兰,望着窗外的大雨,仿佛也唤醒了一位做母亲的心灵。 她猛然间,拿起一块遮雨布,披在头上,跑去雨中。深一脚浅一脚,摸着去田里的路。走到坟旁,她看到了,一具尸体躺在哪? “是铺锦?”翠兰说着用尽全身的力气,背起铺锦,时常滑倒,再背起来。就这样在风雨中,终于把铺锦弄到了家。 第70章 梦里再见 铺锦到家后,被放在床上。这时,窗外的雨突然就停了,太阳远远的看着她笑,好像这场雨就是特意为她准备的一样。 “我以为我最绝情?那是我恨这个世界,恨那些能在这个世界给我带来痛苦的人。没想到,老天爷比我还狠,这么大一条人命,就这么眼睁睁的看着没了?好像连呼吸都没有了?”翠兰说。 “唉!那快找个大夫,看看能不能救过来了?”陈叶光说。 叶光虽说,但翠兰也没见他动。 “那你为什么不去找,路过也不让孩子回来?”翠兰带着怨气的说。 “那看这女孩凉病,咱村都是女的,我个大老爷们,怎么找?”叶光挠挠头说。 “孩子怎么样?那阵进村,天有些晴,大伙从窗里看见她了。我去给找大夫?”王婶听信,急忙过来说。 不一会儿,王婶把村里那个女大夫找来了。 女大夫进屋摸摸,说:“身体还有点软乎气,死马当活马医吧?” 这时,女大夫开始上床给铺锦扎,二个多小时过去了,女大夫累得满手是血,手也抖得厉害。 “我快坚持不住了,这里面的泡,是扎破一遍,又起一遍,这两个多小时,得扎了几千次了吧!我的手都扎不好使了。看看,想想还有没有别的办法了?”女大夫说完,挺不住歇了一会儿,洗洗手走了。 铺锦还在那里躺着,一动不动。她的事,很快在村子传开。 汪瑞听到,拼命的要从家里往出逃,可还是被父亲给关了起来。它只能看着星星,月亮,心底一次次的呼唤!“铺锦你快点好起来吧?要不我在这世上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这陈叶光一看,铺锦这样,好像没救了。 “看看还有没有别的法子,对,找她师傅徐章?”王婶说。 “这可咋整,都养这么大了,怎么能说扔就要扔啊,我不信?我去找那救她命多少次的那徐章?”陈叶光抹着眼泪说。 这门口聚集的人,也说:“是啊?怎么也不能白发人,送黑发人吧?那该有多不好?” 说时迟那时快,徐章师傅听到信,及时前来。 “不用找了,让我看看?”徐章进门说。 这时,大家见陈叶光说找,未等找。而徐章却从人群中挤出来。 “看看,不愧是师傅,知道自己就赶过来了……”大家七嘴八舌的说。 徐章师傅坐在铺锦身边,摸过脉说:“让我来试试?” 话音刚落,只见他从药匣里,拿起三十几根银针,在铺锦头上,脚上,手上开始扎。 过了一会儿,见没反应。 “使出最后绝技吧?再不醒,我也束手无策了?”徐章说着。开始在铺锦胸口,扎了九针,是针针见血,然后用三个大罐,开始拔,不一会儿,只见罐壁里挂满了血。 依次排开十八针,三个拔罐一直拔到丹田。就这样,第一个罐里全是黑血,第二个罐全是紫红血。第三个罐才是鲜血。 这时的铺锦,又从另一个世界,被拽回。苦苦的寻找快乐的人,可如今又要回到人间,感觉那种万般剧痛。痛苦又重新回到了她的灵魂里,折磨体会。 她没有睁开眼,只是觉得内在和外在的肉身,开始激烈的挣扎,疼得撕心裂肺的她,心在滴血的哭泣,她不愿醒来,不愿睁开双眼,看这无奈的世界。可眼角的泪,却不知何时,已悄然流下。 “姐姐活啦!姐姐活啦?”小飞龙看见铺锦的眼泪,笑着说。 徐章师傅看着她,没有睁眼,就已泪流满面,心里万千滋味在抓心。他明白,能用这迫不得已的方法,除了这次痛不欲生的疼,以后还会留下许多后遗症并发,让她痛不欲生。可是眼前,看着这常人无法忍受的疼痛,在她醒来后,会如此的冷静,让他预想不到。 随着她有了呼吸,眼角那些泪,屋子里的声音开始越来越多。 “我就说吗!这个孩子,福大命大,造化大。”有的人说。 “那可是九死一生,她从小到大,不知死过多少次了,可每次都以为死透了,可每次又都活了过来?”翠兰跟大伙说。 屋子里的人看了看说:“没事了,都散了吧?” 就这样,屋子里的人都走了。徐章师傅给她搽着汗说:“疼得挺不住,就说出来?” 铺锦在那咬牙没有吱声。她明白,这是天意,雨为何就不等她到家下,让她受这万剑钻心般,刺入心间。连天都要欺她,她觉得还有什么好说的。除了承受,她什么都不想说。 “她的脸色,越来越白,给她熬一斤热酒,里面放上,姜,辣椒,胡椒,大枣,枸杞,茴香……”徐章师傅说给翠兰听。 翠兰听后,答应照作。不一会儿,端过一碗熬好的药酒。 “这味道,可真够呛人的啊!她没沾过酒,不知能不能喝?”翠兰说。 “没经历过的,不都在经历吗?你体会不到,血液不愿循环,犯堵的疼痛?”徐章师傅说着,接过碗。 “谁一天好受啊?好死不如赖活?”翠兰说。 徐章扭头看看铺锦,轻声的说:“看看能不能起来点,省着呛。好把这碗药喝了?” 铺锦听了,咬牙拧动一下侧身,师傅递给她,她接过来,一口气喝完,急忙躺下。 看样子,是折磨得太累了,终于在药酒的作用下,她开始有一种麻醉的痛,冲开了另一种淤血的痛,感觉身体好似有些舒服,她便睡着了。在梦里,她幻想着,睡着的梦里,会有个完美的世界,完美的人……再也不忍她,受这份罪了。 徐章看她渐渐的睡着了,对叶光,翠兰说:“让她睡吧!这样的痛苦,以后她会每个月都发作一次。直到她生命终止。但人生这期间,也要看她造化。你们要关心她,她虽是个女孩,是自己。也是你们身上掉下的肉啊!何必在缘份中,骨肉相残呢?” “都怪那老犊子,看下雨也没让孩子回来 ,我就说,当爹那玩意白扯,没娘的孩子,没人疼,这我给整回来的,要不就死到那坟旁边啦?”翠兰听了,埋怨的说。 “知道你给整回来的,这你要干点好事,就怕别人不知道,非得把别人踩到脚底下,数落一顿不可?”叶光接过话题说。 “好了,你们别吵了,以后让她醒时,多去上香拜佛。鬼就不敢招。但鬼也不傻,一般都是有德之人,才会被鬼选中,在她那里吸点精血。所以以后格外注意?”徐章师傅说。 “噢!原来是这么回事啊?”翠兰说。 “翠兰,你也进过佛门,应该知道口业,是最重的业。祸从口出,信佛就要拉人向善,所为善,就是可以引导美好的境界,并非欲望的境界?”徐章师傅语重心长的说。 “要不是摊上那啥也不是的,谁愿恨铁不成钢?”翠兰说。 “好啦!照顾好铺锦,有事随时来找我,我先走啦?”徐章师傅说完,离开。 地府闵公看到铺锦遭的罪,心疼的问:“菩萨,你不善良吗?你不讲爱吗!为什么让她那么爱劳动,又那么善良,关心别人的姑娘,受那份罪?为什么连老天也不帮她,你还让那雨激她。让她得病,看她痛不欲生?” “你知道吗!铺锦前世曾是天庭青云大将,几十万天兵天将,都难挡他的豪气冲天,所有人都败倒在他剑下,听到他的名字,就像听到剑刺过一样,没有人不闻风丧胆的?”地藏王菩萨说 “可见他原魂威力有多大?”闵公说。 “可是他还是为爱动了情,居然熬过那么多次天牢的巨刑。可见他的爱火漫延的威力,是无数个冰山也要被点燃的,那将是自取灾难?”地藏我菩萨说。 “但他也逃不过如来佛祖的手掌心?”闵公说。 “只有用佛祖的万般至痛,才可遏制他的爱欲。但他心底善良,敢爱敢恨,是块成佛的好料?”地藏王菩萨说。 “为什么折磨到她放下爱情,爱情不好吗?”闵公护法问。 “没有病痛的折磨,她就会知道世界只有一种痛,那就是爱情会折磨她一生。这样她会明白有另一种痛可以取代一切,那就是生命之痛。所以让她明白,她可以放下爱情。修成佛,才是极乐。爱情不是长久的极乐?”地藏王菩萨说。 “那种由心而发的幸福,欢笑怎么就不是极乐!王母娘娘的声音都已听不出来,却还记得天庆?”闵公护法问。 “那是要用痛的代价,来偿还的。其实世间平淡的爱情才会长久,可那样看上去又没有意思不被人追捧。然而起伏波折的爱情怎么会好?全部是建立在一个个面具下,摘掉时,若没有完美的肉身,容颜,智商……谁会爱?然而这些却又都是修正念,才能修来的?”地藏王菩萨。 “没有了正念,就没有了修维,没有了修维,就会被无尽的欲望给燃烧殆尽,就会毁掉德行。没有德行,就是魔。魔不会有可爱的世界。没有可爱的世界,就不会有可爱的人。没有可爱的人,拿什么谈爱情?”闵公说。 “人间那个的世界,相爱容易,相处太难。在外界的干扰下,有几对能相扶到老。如果没有外界的干扰,又怎么会明白爱情的真正意义,爱里你想让她将就你,他想让你将就他。何其难?”地藏王菩萨说。 “不同的思想,个体融合,哪有那么容易,所以爱情里就会有委屈。有委屈就有分歧,久而久之就会生恨。极乐世界不同,修的就是不被外界干扰。守住内心深处自己的那一份快乐?”闵公说。 “如果自己都不能给自己快乐,到谁那里能奢求长久。就算爱情,也是相互的,欠情要拿情还,而自己若从内心找到快乐,是永远不用还的极乐世界!不信,你看那人间的铺锦,总在尝思念之苦 ,还不忍表露,你以为爱情就是幸福吗?”地藏王菩萨说。 是啊!人间铺锦走近梦里,好开心啊!她明白天庭不允许他和天庆有爱。来到人间,看到的也都是不允许。只有梦里是自由自在的,此刻,她终于来到梦里,可以找自己的心上人。希望有无数个黑夜可以让她想他,约会在梦里。 虽然见不到他,但他在她想像的世界里,胜过童话般的故事美妙。她想:“如果,他们的爱,天上人间都不可以,活着也不可以,她宁可死一万次,像季节一样,不停的变换冷热,但总有季节交替时,让夏秋融合,让温暖赛春美。上天总不会阻碍擦肩而过吧,那就让生命永远擦肩而过来交替。” 其实铺锦心里泪已成河,淹没翻腾折磨的心痛,在那里念着:“永远不要醒来,可以有无数个黑夜让我思念你,我的汪瑞,这里我可以无所顾忌,尽情的想你。连发丝,指尖,浑身每一个细胞连着心都在想你!隔空的你,你可否听见!有你,我才体会到我的肝肠不再。我成千上万次呼唤你的名字,呼唤你的名字,你听到了吗?” 梦里的铺锦,心里一遍遍默念:“想你想的快要疯掉。真的希望,这次我真的死了,我好希望那样我们生不能在一起,但我希望我可以死在你的怀里,让你抱紧我,让你的唇贴在我的发间,我的耳朵贴在你滚烫的胸膛,听着你的心跳,你的身躯是我永远的自动棉被,在你的怀里甜蜜的睡去,那样才心安,做这天上人间最美的人。” “让我们因死亡而拥有春天的美丽吧?静止的走过我们梦幻的四季,在春天的百花馨香里,日是你抚摸的手,雨是你脸颊低落的泪……夏天,林荫树下,是我们谈笑风生的地方……秋天,落叶纷飞,镶嵌在你静美的手心,你把它贴在我的衣襟……冬天雪花飞舞,我们在篝火旁依偎,吃着爱吃的美味……那里,再也没有人阻挡,再也没有人怨恨,再也没有人嫉妒,因为活人不会和一个死人计较,不会想他会犯错误……就像季节交替,换岗时间,冬看到了春,不会挑剔,它未来会走向夏,因为冬看不到夏,而眼前没人会争,这僵死的冬天发芽。”铺锦在梦里默念着。 望着夜空的汪瑞,有一种感应。心疼的在说给梦里铺锦听:“铺锦,你听到了吗!我知道你累啦,在做梦。我也累了,可此刻,我望着你住的上空,看见了天边流星最美的时候,那是划过夜空之时,比月亮惹眼,让它变成我,走去你的心里,保佑我的铺锦,所有的人都会祝福你,傻瓜,不要总那么倔强,想生不如死。让我抽时间看你!你听到了吗!” 汪瑞挣扎的累了,闭上眼睛,让灵魂去找铺锦重逢。 他们的眼角,不知何时 忍不住滴落那不愿醒来的泪,在梦里,还要面临醒来。 第71章 脸红遇见的日子 天界,晴空万里,花香扑鼻。 自从王母娘娘在一场雨中,看到阴魂不散的铺锦,差点送了命后。铺锦重回人间,而王母娘娘再回天界,时常回忆起那天铺锦的追问。 自从那一问后,惹得王母娘娘总是忧心忡忡,感慨万千。无奈之下,她只好出来散散心,看看风景。 “这一晃,他们在人间都已长大成人,人生能有几个十年,二十年啊!上天能让他们有机会相识,相知,已经算幸福的了,对他们也算不薄。这样下去,也不知道他们会不会有情人,终成眷属啊?”王母娘娘感说。 “是啊!在天上遭那么大的罪,到人间不知道,爱能不能经不起考验啊?”侍女天成说。 “但还是希望他们早点解脱,不受轮回之苦。唉!同样是女人,就算成仙,也避免不了“情,爱”之字的困扰。我这个娘又何尝无情,思念我的女儿啊!谁能懂啊?”王母娘娘说。 “还好,借这次雨的机会,见到那个铺锦?”天成说。 “不想见的,偏偏出现在眼前,倒是和她前世那个青云大将的性格,很相像啊!外表冷漠,内心火热,到关键时刻,还记得天庆。没想到啊!只是对我这个惩罚他的王母娘娘,却一点印象都没有?”王母娘娘说。 “他还那样,眼里没有恨,只有爱。那种意识,永远也抹不掉?“天成说。 王母娘娘听到这里,走到远处天桥旁,扶着栏杆,望着远方。 “娘娘,自从公主下界,你的身体一直不好,还需要好好休息!千万不要再为情所困?”娘娘的贴身侍女天成说。 “哈哈……离了情,仿佛轮回就没了意义吧?可是有了情,又不见得就开心。自古伤情多别离啊?好一个情字啊!有情中渗透无情,无情中又渗透有情。”王母娘娘说。 “看来借情修身,修心,真是难啊?不借又难修?”侍女天成说。 “其实,心若不累,身自轻。可长心了,哪有不牵挂的道理?我啊?只好没事出来走走,看看这自然风情,让它融入我,解我心中之谜吧?”王母娘娘说。 “就算看看他们也好。像每一片叶子都相同又不同,这世间没有无辜的飘落。其实就算爱有千般好,也是建立在各种条件下。一旦这些条件毁掉,所有人说爱你的人,都会随着条件的转移而离开?”侍女天成说。 “只有佛祖,不会嫌弃它每一个有生命的孩子,佛那里可以讲真心话。不会只用虚伪,来掩饰正面的相对。我还是希望他们未来走成佛之路,修得自己一身轻。也许我说的话,对于人类很难接受?”王母娘娘说。 “可是人类看起来,那么聪明,还不是要有战争,争来夺去何时休。都说怨天灾。可战争,又何尝不是他们自酿的苦果。明知错,还要犯。走吧!回去,省着娘娘该有些累了?”侍女天成说。 一王母娘娘一边走着,一边看着仙界的风景。说:“幸亏有你在我身边,陪我说说话。看这云絮萦绕,清风拂过。在这里难得一见那花落的过程,只有花开儿艳美。好像这里的一切,都能完美曾现?”王母娘娘说。 “因为这里是天上,殊不知人间就不同?”侍女天成说。 “是啊?要想看见花开,必须经过耕种,劳累,凋零,这些又何尝不是一场遗憾?世间的事,就像水,没有波折的浪,就没有活着的气息,和流动的感觉,哪来那些人间的大江东去。”王母娘娘说。 “这里只是仙人离得近,明白后,就省略了人间的复杂,只看到简单美好的一面。”侍女天成说。 “其实是看得更真切罢了。但并非需要看透,读懂。”王母娘娘说。 走了一段路,迎着风,大殿就在眼前。 王母娘娘依旧感慨说:“唉!天上也有人间的牵挂,人间倒好,喝了迷魂汤,不知天上的牵挂。年复一年的时光,把许多想象的美好,一点一滴地分解到现实中,把它带走,把痛苦留下。看看人间那孩子吧?” “知道了又如何,徒添烦恼罢了?”天成说。 “也是!”王母娘娘说完,她们把目光望向了人间。 这时,汪瑞从学堂回来,路过陈家,可又没有理由进去,只能望而却步。看着几步之遥的世界发呆,好像隔了千万重,纵然心有千千结,也只好无奈的回家。 刚回汪府门口,汪瑞在暗处就听到。 “你们把那陈叶光的手押,送去京城了吧?”县令问身边的护卫。 “事也办妥,还算顺利。”护卫低头拱手说。 “那就好!一路辛苦。明天我设宴款待你们?”县令高兴地说。 正在这时,汪瑞走到他们中间,使得他们不得不转意话题。 “先下去了,明天的事,明天再说?”几位护卫拱手说。 家丁看见少爷回来了,便急忙跟着少爷喊:“少爷回来啦!啊!少爷回来啦?” 直到说到老爷面前,给他听。 看见汪瑞的身影,这汪县令更是满脸堆笑,一副炫耀的样子说:“噢!这个时间回家就对了吗!我的儿子,怎么能惦记外面那不三不四的野丫头呢?未来可期啊?你今年就快进京赶考了吧?” “爹,铺锦你不喜欢可以,那是你的想法,但不能阻止我的想法?”汪瑞说。 “等你考上之后,在京城给爹爹取个什么公主层次的,白白嫩嫩的,多好?到时候名利双收啊?我这也沾光。暂时你什么想法,都得给我躲着点那黑黑的陈家丫头?”县令大人说。 汪瑞听了爹的话,看了看身边的护卫。 “爹,我有事相求?”汪瑞低声说着,然后停了一下。 这汪县令看看护卫,护卫急忙说:“谢!那县令,尔等先行告退!”。 “好!好!明日见!”县令说着,看他们撤下。 转过头来,县令的脸色顿时暗淡,在地上徘徊的问:“一看你那张脸,就知又要让我扫兴,一张嘴,指定又是关于那死丫头的吧?” “是!我想我有时间,需要教教铺锦,也巩固一下我自己的学识,这样,我们到时候可以一起进京赶考?”汪瑞看爹的样子,无奈的还是开口,低声细语地说。 “哈哈哈……年少无知啊!真是年少无知。没想到,你会有这么个愚蠢的想法?她哪点好,你告诉我,给我个理由?就一个干粗活的丫头,将来也就配当一个丫鬟的料,你教她做什么?她亲爹都没拿她当人看,供她读书,你这家伙吃饱了撑的,替她爹操上心了,我真是服了你?”县令说。 “她哪点都好,气质幽兰,暗香扑面,闭月羞花,沉鱼落雁.……”这汪瑞听了父亲的话,非但没走,反而津津乐道地说着。 “反正我和爹说了?”汪瑞呶着鼻子说。 县令好一阵狂笑,点着汪瑞的脑门,然后皱眉头说:“说白了,你就是离她不活了呗?门不当,户不对的,哪点能配得上你,懂吗!你让我说你点啥好呢!真是,滚,越远越好……” “你也没必要生气,我们之间各走各的路吧?”汪瑞说。 汪县令听了,上去就是狠狠一巴掌,然后咬牙切齿狠狠地说:“我真没看出来啊,啊?小汪瑞。你还着魔了。好!我什么都答应你?爹听你的,这话让人家别人听了,多尊重你?” 县令说完扭身甩袖回到自己寝室,气得一屁股坐在椅子上了,把杯子狠狠的摔碎,然后又站起转一圈,沉不住气的又坐下说:“好!好,好啊……这死不悔改的玩意,老子就让他等着瞧?” 县令说完,又突然去够杯子,一看在地上被已碎,气得朝丫鬟喊:“给我倒杯茶。听见没?” 汪瑞走到门口见爹怒发冲冠,摇着头,左右看不顺眼。 “唉!这就来,老爷您别生气,这好饭不怕晚……”正在收拾东西的丫鬟说着要去倒水。 “闭嘴,给我滚!滚!滚得越远越好!”县令这气不打一处来,对丫鬟大喊起来。 丫鬟看了看,只好告退,没再插嘴。 这时县令眼睛一转,坏道翻上,叫来了家丁,只见县令趴在他耳朵上嘀咕了一番。好像暗中吩咐了什么?说完,只见那人离开! 这时,门外端茶的丫鬟听见,退了一步,等护卫走了后,进来。 这县令端起茶,只顾着想事,忘了波茶,喝了一口,说:“我,呸!都没有按好心,想烫死我呀!找死?” 汪瑞见父亲那样固执,自然没法沟通,就回自己屋了,一个人,拨着烛心。看着火燃的影子,流着窗外的泪。 窗外,那月如钩,也一勾到底的相望于水中,散作心碎。这又是一个不眠之夜,长叹无用,不能让人舒服,也不能让人快乐,只留下煎熬籁在心里,睡到清晨。 第二天,吃过早饭的汪瑞,又忍不住来到陈家门外,看着里面脚步来回转。 这次,他一直等到看到铺锦的影子出现。便悄悄的跟了上去,小声喊:”铺锦!还忙呢?” “嗯!汪瑞,你怎么没去学堂啊?”铺锦听到汪瑞的声音,回头看了看没人,走出门外地说。 “你可以陪我走一会儿吗?”汪瑞说着有些脸红。 “嗯!”铺锦看了看,笑着点点头答应了。 阳光照在两个人身上,走了一段,两个人相互看了看,都笑了,又低下头,一直往前走。 “我想特意为你先不去学堂,如果你答应了我们一起学,我教你也可以。到时候,我和你一起赶考?”汪瑞说。 “你的心意我领了,但那样怎么可以?你不要因为我耽搁了赶考。我就是一个没心没肺的人,你不用担心,我怎么活都是好?铺锦说。 风吹过他们的头发,阳光投下的光影,斑驳陆离间,点亮了自然的生机。 他停了一下,看着她问:“你还好吧?那天听说雨中……” “有你的关心,如梦似幻,美着呢?不过只要你过得好,我就会为你开心。你呢!也快赶考了吧?”铺锦看着远方的风景,开心的笑着说。 “前段日子,只是惦记你生病,干着急,也不知道该如何来看你?便把所有的深情都寄托在梦里,为你祈祷?你不会放在心上吧?”汪瑞开心的问。 “会啊?好在意你,所以你一直在梦里,没让你离开,那里我看到你为我担心的样子了。”铺锦笑着说。 “我就知道,我许愿你一定会接到?”汪瑞也笑着说。 “行了,好酸!”铺锦说。 “脸都红了,你今天的样子真好看!我赶考的事,我还不想,只想留下来,用几年时间和你一起学。到时候,你我一同进京,永远不分开?”汪瑞开心的说。 “女孩子哪有那福?就算生在富贵人家,也就能有选秀的机会?哪有考科举的机会?”铺锦说。 “你可以女扮男装吗?”汪瑞看着她笑着说。 “不要总重复陪我学,我会拖累你的。若被发现我是女的,那可是欺君之罪,会杀头的?再说我们也要面对各自的家庭地位,这是现实,不可能走到一起的 ?”铺锦说。 “我只想遵从我心活着?心以外的我管不了那么多?”汪瑞说。 “有些缘份,只能点到为止,寄一份心灵感应罢了,哪有那么多高要求?贪心的结局是万丈深渊。我有你这份心,就足够我珍藏,珍惜一辈子了贪多苍天不允许啊?”铺锦说。 “难道爱还要保留吗?”汪瑞说。 “留露得别人看不懂还行?否则我们都被现实的枷锁,锁得不能动弹,与其折磨,不如彼此安慰,哪怕一点点,只要来自你,就足矣幸福一生!”铺锦说。 “可我想要全部?”汪瑞说。 “全部,那我们背负的责任怎么办?不恩不义之人,配谈什么爱情?得到一点对于我来说,已经够满足的了,不想奢求太多?”铺锦望着远方,摇着头微笑的说着。 “你干嘛,爱总要那么理智。你不爱我吗?”汪瑞问。 “爱,就要相守吗?不考虑周围人的感受吗?那样和动物有什么区别。也只因为爱你,才要为你的幸福处境着想。如果你因为爱我,而影响了你,你认为那是爱吗?你认为我和未来的大家闺秀争,是爱你吗?”铺锦激动的说笑着。 “反正我说不过你,那离开就是爱我呀?”汪瑞笑问着。 “看我的手攥着你的手,你一点都不反感,这说明什么。唉!你别抽回去啊?”汪瑞说着,急忙拽过,一个转身,一个回眸,一把把她紧紧的抱在怀里,摸着她的头发。 欣然间,当他低头看她抬头的那一刻时,汪瑞看着她继续说:“你怎么哭啦?好美,带点羞涩,带点娇滴,还流露着你的深情,你说,叫我如何不爱你呢?” 汪瑞说着用手给她擦眼泪,深情的望着她说:“你知道吗!我每天都活在,你在我的梦里世界,我真的好想你!不能没有你,你呢?” 铺锦低头不语,又望向远方。他又要去抱她。 可是,这时,铺锦一个转身,用手无奈的推开,低语的说:“我不适合你,我们的时间太长了,我要回去啦。如果爱也让人有种负罪感,那就没意义了。我们不可能!你放下吧!我把你的心收藏 ,走去冬天沉睡?” 说着扭头走开,只留下一串远去的脚印,让他用手,无法收起,看着那些迈过的痕迹。 “你明明心在深情的答应,又滴血的拒绝,何苦呢?”汪瑞说着。望着她远去的影子,渐渐的消失在冰天雪地里,只留给他独自面对西北风,在拼命哭泣!让眼泪凝结成心花,一点一滴掩埋红尘的伤痕。 风吹过红肿的面颊,他迈着沉重的脚步,渐行渐远消失在空间的一点记忆深处。 第72章 在劫难逃 这回到家的铺锦,被娘看到。 翠兰顿时铁青的脸,气不打一处来的问:“你去哪了,那四个脚印,四行,大,小蹄子印。你还想说什么,真是没脸没皮,天下无敌!看我不打死你?” 铺锦听了娘的话,急忙“噗通”一声跪在地,含着绝望的眼泪说:“我不是个好孩子,我天生就是个扫把星,惹娘生气,你打死我算了,我也活够了!我的存在总是给别人带来灾难?” “你以为我不敢啊?”翠兰说着拿起笤埽,猛的打了过来。 可是笤埽还没等落下,这翠兰突然禁着鼻子,捂着腰,斜坐在地,说:“哎呦!我这咋……了,使劲……使猛了,咋地,哎呀!我……这……咋差气了呢,这还……要要……老娘我这条老……命不成?” 铺锦见娘动不得,急忙起身上前,说:“娘,你先别动,我扶你,你扶着我靠一下,我给你慢慢揉揉疼的地方?” 这时,铺锦扶着娘,手开始在娘的痛处运作,看着娘的脸色用力,一会儿轻,一会儿重,一会儿快,一会儿缓……总算揉到看见娘脸上的笑脸了!铺锦也松了一口气问:“娘!好些没?” “唉!好些了,可下好了,没事了,看来你还有点用。不是,那个我问你,你都跟他说了什么?”翠兰又仔细追问。 “他也没说什么,只是要教我学识?”铺锦低语说。 “他疯了吧!他爹不打死他才怪?依我看啊!你们这年轻气盛,不知道咋滴好了,就瞎折腾吧?我和你爹,都是过来人,那点事能不懂?就那盐巴也比你饭吃的都多。那穷人到富人跟前,总觉得低一头,整天靠溜须,看人家脸过日子,那得多累?”翠兰说。 “也许我们不是像娘想的那样,就算喜欢他,也和财富,巴结不搭边?”铺锦低语的说。 “哎呀?别在我面前装了。我不信,他又虎又穷,你会看上他?你还是有所图。不过有再多的金银财宝,死了也背不去,不如门当户对,有人疼,知冷知热过一辈子的好。男人那玩意,有啥差别,都是一个鼻子两眼睛,配合一张脸。”翠兰嘟囔着说。 “要说图,图他人好。他对我是真感情,我又何尝不是有情人?”铺锦低语小声说。 “感情,就是上那热乎劲时候,还行。一旦凉快,他就忘了感情,只想自己娶你怎么怎么委屈,自己自己为你付出付出多少。那能长久吗?”翠兰唠叨的说。 “他不是你说的那种人,我相信他爱我无怨无悔?”铺锦低语地说。 “那他是哪种人,这世上没有一个人能永恒的爱你,像这季节,有春就有秋,有夏就有冬。打算我都被信他能陪你过一辈子春天,没冷热轮回?”翠兰说。 “那若真爱一辈子呢?”铺锦问。 “做梦去吧?除非你不再,活在他心里一辈子,得到的永远不如不得到的。你答应他,和他学了吗?”翠兰说着问。 “那倒没有?”铺锦犹豫下,说。 “你答应了吧!瑞哥哥可好了,我都喜欢,你干嘛不喜欢?”弟弟飞龙在一旁调皮的说。 “被我拒绝啦!”铺锦难过的说。 “那就对了,咱们穷人也有穷人的志气,那脸面,他富人怎么的,咱也不稀罕?”翠兰得意的说着。 “我爹呢?”铺锦转移了一下话题问母亲。 “你爹啊!这不你姑奶,来哭说,说你那堂叔,最近不知得了什么怪病,看也看不出来,在他认识的好医者那,都看过了,最后都让人回绝了,说无力回天?”翠兰说。 “实病,虚病,实病应该能看好啊?虚病应该找虚病的人看,看错了,那可是一命啊?”铺锦说。 “不知是什么病,听说捂着个肚子,疼得满地哇哇叫,打滚。可每一次,痛过之后,他就在地上佝偻在一个旮旯里,看上去脸确青,直哆嗦,还冒冷汗。说是一阵折腾的比一阵勤!一阵折腾的比一阵可怕,可能快不行了,你姨奶她们都哭了,也没招?”翠兰说。 “我也想帮堂叔想法子?”铺锦说。 “你能想啥法子,消停待着得了。你爹看,也不知道能不能看得下去,硬挺着死。唉!一天,没有个消停时候,不是你这事,就是他那事。……可咋办?人啊!都这样,啥时候折腾死,啥时候消停?”翠兰说。 “我想找师傅?”铺锦小声的说。 “那要该死,你师傅救活,身上那些冤亲债主谁还?等你爹回来看看再说吧?活着图名利,死了哪块骨头是他的。这一天,听着,这闹心。咱这认干,还对付吃饱,有多少人家,吃完上顿,没下顿。唉!娘劝你,对付消停的过点太平日子,就知足常乐吧?”翠兰说。 不停干活,打发思想的铺锦,停了一下手中的柴,答应了一声:“嗯!” “这一天天的,就是为这没底的肚子忙活?”翠兰说着拿起盆。 又是一天,饭结束,思想却无止境地打乱着,何去何从的心,随缘,也不是,不随缘也不是。她望去星河,也许像望不到的远方,仿佛都是安慰,又好似都是疼痛。 风高夜黑的晚上,并没有想象的那么简单。汪府里,汪县令看着贴身护卫问:“才回来?” “是啊!我跟着了?”护卫说。 “你收拾了那个丫头了吗?”汪县令问。 “没有,不好下手,少爷一直在身旁,离开时,两人还含情脉脉,此情谁诉,还目送,这也没有机会下手啊?”护卫说。 “竞废话,我怎么贪上的都是猪啊!就办事不利,还讲理由。下去吧?”县令气个囊地说。 这走出的护卫想起了那天丫鬟的话,看着县令赶他出去,先撂下此事。 自从陈叶光着急忙慌来到姑姑家里,看望生病的堂弟时。 打开门的刹那,眼前的一切,就已惊呆了他。只见他堂弟,正如姑母说的那样。已失去了往日的模样,而且瘦得脱了像,尤其是两只眼睛深陷,凸显出全是被病魔折磨下的恐惧。 此时满眼含着怜痛的眼泪,是祈求。颤抖的身体 还在抽搐,两只青筋暴起的手狠狠的抱膀,像是在预示与恶魔将至拼死的搏杀。 在身体也不听使唤,颤抖地开始剧烈时,已经由不得堂弟控制。他的病再一次发作了,就像被开封放出的猛兽袭来,他开始用被即将耗尽的力气,做最后的垂死抵抗。 他在看不见的魔抓下,用折磨的痛 ,做着唯一能保护自己的姿势,仿佛这样就可以减轻魔兽对自己的伤害。他先是把身体缩成一团,佝偻着,用双手捂住自己的痛处,炕上,地下,翻身打滚到处乱撞。头部,肘部,在身体的每一个棱角处,都撞得血迹斑斑,口里不停地发出撕心的呐喊声!仿佛这样就可以把恶魔吓走一样。 堂弟与病魔又一次挣扎过后,渐渐地见他的脸,由青紫变成暗灰。他不敢相信,这是什么妖魔怪病,能让人死去活来,折磨得痛不欲生。 姑姑和姑父在一旁,眼睁睁地看着,泪流满面,却束手无策。恨不得眼前这个受折磨的人是他们,可苍天不让替换,这种滋味何尝好过当事人。 姑姑见到叶光,忍不住哭了。一边擦泪一边说:“我这是造了什么孽啊?老天竟让我眼睁睁地看他这般折磨?” 叶光看不下去了,跟姑姑说:“医者真的不救了吗?” “是啊,我儿子我能不劲力给救啊!给也不好使,有啥招?”姑姑激动地说。 “那我们也不能眼看着他这样死去啊?就死马当活马医吧?我去找那个姓徐的道士?”叶光着急地说。 “真看不是你亲弟,都这个节骨眼你还扯犊子呢?弄那些邪门歪道,让我儿死不安宁啊?我们家祖上就没有信那些没用的玩意的?”姑姑听了立马就激动起来说。 “我不听你们的,我管他们是干嘛的,谁能把我弟的病治好,我就信谁的。总比这眼睁睁的看着死强吧?难道这么死就能瞑目?还有比这更惨的死法吗?”陈叶光回了姑姑的话后,脾气一倔的离开了。 姑姑刚要说些什么,可一个转身,回头看这陈叶光,一溜烟的没影了。 叶光在路上碰见铺锦说:“你干什么去啊?” “我也惦记堂叔,也要去看看啊?”铺锦回爹的话。 “啊!我去找你师傅?”陈叶光说着就走出了很远。 陈叶光赶到太阳下山前,总算到了。 徐章看了看他,一进门,就上气不接下气的样子。 “没想到叶光老弟,怎么今天这么有幸大驾光临啊?” “徐章师傅,你快去看看我堂弟的病,究竟是什么病吧?”陈叶光喘着粗气说。 “咱慢慢把事情经过说清楚,不急啊?”徐章说。 “我这头一次见到,他自己把自己弄得血糊怜啦的,那爹一声,娘一声的叫啊!实在是听不下去,那听得谁不揪心啊?”这叶光着急忙慌的说。 “你信我吗?”徐章听了叶光的话问。 “信!把我弟治好,我什么都信?”叶光顺嘴急说。 “那他父母呢?”徐章又问。 “信?都啥时候了,最后一颗救命稻草?”这叶光应付徐章去说。 “那好吧!有些事,你要明白,佛从来不渡无缘人。它不会勉强每一个灵魂,非要走它的路。虽然善良,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但不跟随它一心的人,它不能领到自己的路上,就算是死亡,它也帮不了,它不能勉强想走地狱路的灵魂,硬走自己的路?”徐章说。 “人都跟着菩萨走,只要你是救苦救难的就行?”叶光嬉皮笑脸的说。 “到时候,助念的心也很重要。就像一个人,招惹的怨气多了,自会倒霉,因为自己是自己最重要的风水。而亲人那些看不见但存在的爱,因会影响他的。果若好,他们必须许诺,供佛?”徐章师傅把心里的话,和盘托出。 “好,师傅,我给你下跪,咱这就走吧,看看,尽你一份微薄之力?咱不看僧面看佛面。我陈叶光,愿替他做主,让他们供?”陈叶光跪下含着眼泪说。 “看你心这么诚,那好,还是走吧?”徐章看了看他,无奈的急忙答应。 就这样,徐章跟他去了他堂弟家。 陈叶光他们进门后,正赶他堂弟折腾完一阵,躺在角落里。 徐章拿着他的宝贝箱子,放在他堂弟手旁,把手拿来,说:“来,我给你摸摸脉?” 徐章摸了一下脉,说:“噢!幸亏及时,还有救,剩半个小时就进鬼门关了,若是半个小时以后,就救不了了?” 姑姑,姑父在一旁,掐半个眼珠看他,一副不相信的样子。 只见徐章拿出两张黄纸,放在桌上,在上面画了一些看不懂的符号,然后拿起纸,在堂弟的头上绕了三圈,口里嘟囔一些咒语之类的,到灶台口点着,说了一会儿。 纸燃过了,他起身说:“这么晚了,我先回去,你们也都休息吧!他不能再折腾了,马上就会睡着,但会在半夜十二点时,他会吱声,要饭吃。你们千万别忘了给他少弄点清淡的粥喝?” “感激徐师傅,啊?”陈叶光笑着说。 “这一次相当于重生,第一次不要吃得多,以后就慢慢好?”徐章看着大家说。 所有人用疑惑的眼神看着他,没人吱声,只是听着突然安静,怕出一万,在那里抹眼泪。 叶光见了,出去送。这时,正赶上铺锦来。 见师傅,在一旁看着笑说:“师傅,哪天我去你哪里学经?” 师傅看她,笑了笑说:“你身体好些了吗?” 铺锦看了看师傅,调皮的说:“如果师傅有调理的药,哪天我去拿?” 叶光看着徐章说:“这个孩子,自从在雨里救活,每个月都有几天,痛得她满头大汗。先不说她了,哪天再说,我先去看看堂弟吧?” “他没事。”徐章师傅说。 “噢!那就好!”陈叶光说。 “等哪天,你师兄,师姐也都想你,你们到一起开心开心?”徐章师傅看着铺锦说。 “好,师傅!”铺锦说。 “那师傅先告辞,哪天再来?”徐章师傅看看叶光和铺锦说。 叶光和铺锦送过徐章,看他的身影,叶光说:“有时真搞不懂,这个老家伙,有多大能耐?你别听他说,有些事不知是真是假。你先回家,我看看你堂叔。待会他好,我就回去。若不好,还得想辙?” 铺锦看着爹,点了点头走了。但在她心里,感觉师傅就是一个活菩萨,一定能看好堂叔。只是自己的感觉,装在心里就好,和不懂的人说了也没用。 铺锦相信堂叔的病一定能好,在路上对着满天的星月祈祷,很开心的回家了。 而这徐章走后,叶光姑姑一家,都没心情睡觉。姑姑再那吧嗒吧嗒数眼泪。 这陈叶光看着堂弟睡,一直没折腾,感觉徐章师傅画的那道符,可能是真管用了。 大家在漆黑的夜里,都等待见证徐章说的话,想着奇迹。在那一刻才揭开是真是假。 时间一点一点的过去了,夜半的时辰,仿佛敲了一下。终于到了,叶光突然听见堂弟动弹枕头的声音,然后发出微弱的声音喊:“妈,我饿了?” 听得所有人目瞪口呆,一阵惊喜!屋子里一时没反应过来。直到叶光姑姑突然感觉,这是真的时,急忙起身答应:“唉!唉!唉……“ 即使他们原来不敢相信这是真的,心急如焚,但听到这声音时,都已不知所措。一下眼里涌了满满的泪水,夺眶而出时,急忙点亮里外屋,张罗着。 “唉!唉唉!”姑姑反复说着,急忙做饭。 不一会儿,热气腾腾的饭菜,端上来了,姑姑轻声叫着:“儿啊!起来吃点吧?” 陈叶光看堂弟虽无精打采,但还是勉强的动了,有想吃的欲望,于是他把弟弟扶在怀。 大家看着他,一点一点的吃下去!然后又躺下了,所有人都看着兴奋说:“他硬挺着吃了,还能躺下。看起来没事了,总算熬过来了。” 叶光看着堂弟躺下,心也安了,跟姑姑说:“这可是我替你们许愿的因,明天你们去徐章师傅那,请几尊佛来供养吧?” “好,好,好……我和你姑父真是没想到,这些看不见虚的,还能治好病。这世间真是无奇不有啊?”姑姑听了乐得合不拢嘴,连连答应的说。 “那好,我明早再来看看堂弟?”叶光说完离开。 徐章回去时,地府的闵公护法,在那里等着他。说:“你这活生生像我要一个魂啊,你?” 徐章笑笑说:“他的魂不是还没有走进地府的大门吗?我阳间自然可管。虽然他到寿了。但你们折磨的终其目的,不就是让他们全家都知道人间疾苦,对人间心灰意冷吗?好走佛门这条路。他虽寿到,但轮回不还是人吗?” “嗯!你做的对,看看他们家以后还有没有人行善,积德,信佛。若不行,再收吧?谁让遇见你了?”闵公说。 第73章 因果劫难 闵公觉得徐章说的话也有道理,但在因果面前,虽然命由天注定,但善恶皆由心造,随时有改命的机会,他也不好下结论,只好说了个合了话。 “我知道自然每一个种子,都有它的因和果时间。违背是要被处罚的?这次怨我也有情了,犯了天规,我替他背点疼痛,少活几年吧?”徐章说。 “你什么都懂,可是在人家前世啊?那个陈叶光他堂弟和另一个男人,同时爱上了一个女人,他怕那个人得到那个女人,活活把那个人绑在树上,往腹部捅了数刀,还浇了汽油,点着。”闵公说。 “是够残忍的,善有善报,恶有恶报,不是不报,时候未到?”徐章说。 “是啊?若不是碍于他,前世积点大德,还没用完,今生怎会得已一段人身。病时,就是他还债的日子。天网恢恢,疏而不漏。每一个细节都要付出惨痛的代价。”闵公看了看徐章说。 “他死罪可免,活罪难逃,他会满身起水泡流脓吧?”徐章说。 “从今以后,他要每天跪在佛前忏悔,回向,直到那个要他命的魂,不再怨他,佛祖在中间调和,对方答应放过他,他方可以病好?”闵公说。 “我当然知道天有天规,佛有佛法。但救人的经咒在什么时间好使,那也是天意。在他还是入鬼门关时,来找我,我有能力救,岂能见死不救?”徐章师傅说。 “好了,不说了,天亮之前我回去了,你既然管了,这烂摊子,你就得收拾到底。甚至那个怨者找上你,你也要遭点罪,忏悔到他魂心魄软,放过你。你还得救,这种没到寿,人为流浪的孤魂,挺麻烦的?”闵公交代着说。 “谢谢护法指点?”徐章说。 “我也该回去了,告辞!”闵公说完离开 徐章拱手还礼。 闵公离开后,徐章师傅闭上眼,过阴看那位讨债鬼。 讨债鬼见徐章说:“你很了不起是不,你救他的命,可我一直带着他留下的疼痛,谁还?我的幸福被他毁掉,谁要你多管闲事。这笔账让我究竟算到谁的头上?”讨债鬼说。 “你把他弄得和你一样痛不欲生,你也解脱不了,冤冤相报何时了?你喜欢和一个仇人纠缠永生永世吗?而不是放下恩怨,寻找你的真爱?”徐章用意念劝解着说。 “真爱?我这个样子,哪来的真爱?恐怕她也被现实折磨的非她所想了吧?”讨债鬼说。 “虽然我这么说,但也不是让他欠你的不还。但你也要讲究点方法,过去的回不来,未来的在眼前,尽量解决问题,尽量最大利益化?我替他还一部分,其它方面,只要他不用轮回的方式解决,你就尽管折磨发泄?”徐章说。 “你以为我愿意吗?”讨债鬼痛哭流涕的说。 “事已至此,别难过了,我带着你现在身上的一部分痛,先走了。”徐章师傅说完离开了阴界,又回到阳间。 那一段时间,徐章开始生病,靠在墙边,硬是打坐,念经。因为每一次苦难,都会是走向领悟的高层。因为一粒种子,按自然的道理,不经过泥土的黑暗,是不会有禾苗的境界与阳光的境界同一层次。所以他坚持着坚持。 一晃,过了几个清晨,叶光的堂弟,感觉身体好多了,但又觉得浑身发痒,掀开衣服一看,一点一点开始发现满身红点。后来忍不住,不停的挠,每一个挠处起了一身的脓泡。这疼得闹心的堂弟,挺不住,就挠得到处脓水,然后再起。 忍不住的他说:“这姓徐的给我看的是什么病啊!还不如让我死了,这闹心?” 叶光姑姑看了,无奈又找叶光,说:“这救人救活,管到底吧!看看那个徐章还有没有什么能耐,再帮帮?” “好吧?”这陈叶光听了,只好答应,又去找徐章。 这来到徐章的紫竹斋的陈叶光,一看,这不徐章大师,怎么看起来样子,像得了病似的,心想:“这会看病的怎么还会得病,这咋看病。走吧,还来了,不走吧!这满头大汗,咋问看病,这陈叶光心想,犹豫也不是个事,既然来了,问问再说吧!管那么多干嘛?” “喂!这徐大师傅,怎么了,这气色怎么这么难看,那每天都气色红润,今天没给自己看看吗?”陈叶光笑嘻嘻的问。 这徐章见他来了,还是挺着疼,说:“你是不又为你那个……起脓泡的堂弟来呀?” “啊!啊!呵!你真是神了,怎么知道他又起的是脓泡啊?既然知道,何必不给他一下治好。折腾我也折腾你啊?”陈叶光嘻皮笑脸的说。 “这世间本无病……病都是自己找的,自己不治,让谁治。他这病也不是人间冷了热了,着病,医者能治好。他这是前世欠的债。我告诉你……立刻把佛像请回去,鬼也会不看僧面看佛面的,佛祖慈悲,那鬼也会给面子的?”徐章说。 “我都让他们供了?”陈叶光说。 “那也要修行的过程。然后每天上药,忏悔,把念的功德,都回向给那鬼,让他在地狱少遭点罪,直到有一天,他的境界提升了,可以轮回成人身了,他就不会再找你那个堂弟了?徐章说。 “噢!原来是这样噢,神仙就是不一般?”陈叶光说。 “不要挠破,硬挺着,瘪回去比挠破的好的快……也正是他在磨难下修炼心性的时候。放心,他死不了,只是活罪难逃?“徐章师傅说着,指放佛处。 叶光拜拜,和徐章打完招呼,请走了。 这路上的陈叶光,一个人嘟囔着:“这好人不得好,这忙了够呛!到头来,两头落埋怨。这两头烦啥来啥。结果都落到我头上,图意个啥,这男子大汉哭都找不上个溜。唉!抓紧回姑姑那吧?” 回到姑姑那,陈叶光把徐章说给他的话,学给姑姑听。 “我就说他个道士,就一个骗子,瞎子点灯白费蜡。我儿子这今生有病,又扯到前世那去了,谁看见前世了,这不荒唐吗!连自己有病都看不好,还好意思让咱信佛,那就是个迷信至死,想害死自己,还想害死我们,他徐大师,碍给谁当师就给谁当师去,我还真不捋他那套胡子。我们不能学他?我们不供?”姑姑听了,气得说。 “哎呀!你可真是我亲姑,你咋就死心眼呢?你找别人能看好,你该找就找,这面放两尊佛像,又不耽误你吃,又不耽误你喝。就是占会地方,那佛也不吃你家饭,也不喝你家水,也不和你打架。这双管齐下,岂不更把握些吗?”陈叶光说。 “油嘴滑舌的,都是你给中间串联的?”姑姑说。 “我本来就多余,你还找我,我又看不下去,落得个今天下场,也认。只不过你还是听我的,以免到时候,不知道耽误在哪头,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得罪那干嘛?”陈叶光说。 “我儿那样,哪有那心情糊弄鬼?”姑姑说。 “也是,你虚情假意,佛要挑理咋办。那不罪加一等吗?这么说来,佛要惩罚,说明还是有佛。那么诚心不就好了吗!我看徐章说的有道理。姑姑你还是信了吧?”陈叶光苦口婆心的说了好一阵。 “信你个头啊?要信你信。别耽误我儿子的事。滚!滚!滚……滚远点,还没你姑姑老呢,就糊涂了?”姑姑带气说。 “我这不都供着呢吗!当年那求儿子,是真灵验过,我没事和你开这种玩笑干嘛?”陈叶光嘻嘻的接着说。 “你就跟我弄那没用的,我告诉你就不求,你也照样生儿子?”姑姑生气的说。 陈叶光听了摇摇头,说:“话可不能这么说,以前没求,才生的铺锦?” 说完陈叶光一副无奈的样子,看向远方。 “哎呀!娘啊?我疼得受不了,你看咋办啊?”这屋里堂弟大声的喊。 “挺一会儿不行啊?我不给你找了好几个行医的,看了吗?这一会儿再去找行医的去,啊!这一天,啥时候算好时候呢?”姑姑垂头丧气的说着,拿着手绢放在眼底,走了。 这样一来,陈叶光看着几尊漂亮的佛像,没处安放,只好又送回徐章那里。 这陈叶光到了徐章这里,一脸难为情的样子。 “我也想替他供,可供重了,又怕出差,所以拿来。唉!真是没办法?事情并非想像。”陈叶光说。 这正难受的徐章看了,心里不是滋味。自己还替他顶着疼,他们还不听,气得说:“这拿回了得,他们不听,以后就有多大的事,都不要再找我了。回去告诉他们,是听还是不听。不听以后,别来找我。问他们答应不?” 这陈叶光听了,左右为难的只好答应。 “那我回去再问问?”陈叶光说着,无奈的又把佛像拿回自己家。 到家后的陈叶光,看见铺锦,把佛像递给她。 “这佛像归你,你不是苦吗?给你诉苦用,你就天天给你堂叔忏悔吧?”陈叶光说完,唉声叹气的,回屋躺下,也不去姑姑那看了。 “看你那样,以后少管人家那闲事,死活碍你什么事?”翠兰看他愁的那样,瞪了一眼说。 “娘们家家的,跟着瞎掺和个啥?想拳头了,就吱声,正好我没地方撒气呢?”这陈叶光正顶着气呢!一听翠兰这么说,气得说。 “你在那不顺心,回来跟我俩撒什么泼,给你惯的。这给人家费力不讨好,就有能耐朝自家娘们使劲,算什么好汉……”翠兰开始哭哭啼啼的说。 这一旁的儿子,听了说:“娘,你和爹俩可真是绝配,打了一辈子,累不累啊?” “真是不是冤家不聚头,娶你这娘们,倒血霉了。一开始不这样,不知那根筋不对劲,就没整过来,这人一阵鬼一阵的。你不走我走行了吧?”这陈叶光说着,气得拿起衣服一甩,气个囊就走出去。 几天后,这叶光的堂弟,是各地的良医都看过了,也开了方子,又是搽,又是贴,可就是不见好转,而且疼得是更厉害,夜里还不停的说胡话,梦游。 “我替你疼?我造的恶果……”梦游的堂弟说着。 这姑姑听了,为难的没办法,话说出去了,收不回来,也没招。可此景,只能又顶着头皮,想去找陈叶光。 这陈叶光见姑姑来找,乐得说:“唉!这没招了,我给你供,铺锦伺候着!你要请回得照徐章说的做,否则你就别又供又不供的了,弄得我给中间当垫背的,两头不得好?” “好!好!……”这回姑姑无奈的答应了,就急忙请回家,铺锦也跟着姑奶送到她家。 这回到家了,叶光姑姑供上了佛,跪下就开始跟佛大声哭诉:“我这心里憋屈啊?这我儿有罪,有孽你来找我,放过我可怜的孩子吧?你说你那么大一个佛,干嘛跟孩子一样的 ,过不去啊?” 铺锦在一旁听姑奶说话,觉得不合适,急忙说:“姑奶,您休息会,我替你求?” “那你替求吧!若是能让你堂叔好,我把金银财宝都赏给你?”铺锦姑奶说。 “我什么都不要,姑奶看着堂叔吧?”铺锦说。 “好,好,我去看看你堂叔?”姑奶说着去了堂叔屋。 “我是铺锦,如果我堂叔哪点对不起你,你何苦和一个固执的人叫真,我本来就是一个求死之人,让我替他担着吧。这样的话,就没人来找我,省着我老是给家里惹麻烦的那个?”铺锦就这样说着,每天跪求。 有一天,他堂叔病果真好了,铺锦却得了病。 这陈叶光见铺锦得病说:“你是不是传染了,真是奇了怪了,你堂叔倒好了。我得去问问那徐章咋回事?” 这徐章听了叶光说,回:“她快好了,好了后到我这来一趟。回去别忘拜佛念经。” “好!”陈叶光说。 陈叶光走后,徐章入禅过阴,又见那锁叶光堂弟的阴魂,问:“你知道你犯错了吗?” “知道!”阴魂说。 “你报仇就报仇,没想到你还是个色鬼!居然附体一个小姑娘,你于心何忍呢?”徐章师傅问。 “是她求的,感动了我,可在她身上,我看到了比我还苦的人,让我一下没有了仇恨,是那个披着人皮的恶魔让我遇到她,我感谢这世间还这样姑娘,我的心被融化了。恨不起来,我的病痛会逐渐消失,她也会自然好的,我想把我的灵魂,寄在她那里,她一生都一个人活。”阴魂说。 “那怎么可以,你知道吗?她的原神,是天界原来赫赫有名的青云大将。你的错误再犯下去,你就会被弄到阿鼻地狱消魂,永世不得超生?”徐章劝说。 “遇上这样的姑娘,我宁愿!”阴魂激动的说。 “你宁愿,说得轻巧,她会好过吗!她不好过,你不心疼吗?如果别心疼,还提什么爱?你惹心看她受苦吗?放下恩怨,就去投胎吧?答应我。别在自私,走错路啦?那样越走越远,和你那仇人似的?”徐章恳求的说。 “容我想想?”阴魂不舍的说。 “长痛不如短痛,这关早过早好?”徐章说。 “嗯!那我就勉强答应吧?不过我真的喜欢她?”阴魂低头难过的说。 “执着也要有理由,没理由,执着不是自讨苦吃吗?我去和闵公护法说说,你放过别人,也是放过自己,积下的功德,赐你来世一段好姻缘。但愿不会再有人和你争了?”徐章师傅说。 阴魂无语,泪流满面。徐章看看,转身走了,去找闵公护法。 徐章回魂后,用咒语开始唤闵公护法。 “什么事啊?老弟。你一想我,我就到了。”闵公说。 “唉!还是那叶光他堂弟和阴魂那点事。不过这次铺锦顶罪救了两个看似人却是鬼,看似鬼却是人的两个人鬼。如今那个阴魂已放下恩怨,你就帮他投胎,圆了他那个一直做的姻缘好梦吧?”徐章说。 “行!没事,既然老弟开口,我尽量办就是。不过你别忘了告诉铺锦,最近出门要有血光之灾。吾兄告辞,老弟有事吱声?”闵公说完回地府。 徐章答谢后,闵公回地府,像地藏王菩萨禀报。 “菩萨,闵公回来了,徐章提那问题,想必你也知道了,看如何是好?”闵公问。 “徐章说的对,照作就可以。我问你一个问题,你说,千古谁能解,空即是色,色即是空?”地藏王菩萨说。 “容我想想!”闵公听了说,然后低头无语。 “这里的色,就是爱。这里的爱,指的是你保持对待每一个生命的心态。如果对待众生,就像你遇到了今生最爱的人那样,即使没有,你也能做到了你自己的心态平衡。对待一草一木,那便是极乐世界,但没有占有心?”菩萨接着说。 “可人类一提爱,就把它扭曲。像佛学里一丝不挂指思想。可人类硬是把它安到和穿衣服有关。没招?”闵公说。 “人类扭曲爱,总愿人伤人,若是自己不想伤,谁又能伤得了呢?”地藏王菩萨说。 不久,铺锦的病好些了,来看师傅。 “铺锦你最近有刀光之灾,出门要注意点啊?”徐章师傅说。 “知道了,师傅!谢谢!”铺锦说。 第74章 殷红彼心 铺锦听过师傅说自己有血光之灾,虽然嘴上说“谢谢!”但心还是不由一惊。百思不得其解,内心愈发沉重起来,仿佛压得透不过气来,却又无从诉说。 铺锦谢过师傅,走上回家的路。一路上想着灵魂为什么要装在肉身里,受那冷热冰寒各种痛苦。为什么要受饥饿和穿衣等固定的模式捆绑,真如那句,有时痛得无处藏身。想自己老实巴交,又没惹祸,怎会招惹不满。就这样,铺锦静静地回家。 汪府那里,依旧门庭显赫,花园景点,更是风景怡人,可就是锁不住季节的变化和风高夜黑的黑心。 “我安排你的事,你做得怎么样了?”县令站在一颗树下,手摆弄着旁边的花草问。 “她们家忙得一团糟,最近她那个堂叔病了,要死那出。她心地挺善良,帮着念经祈福!也没干啥缺德事,我没忍下手?”护卫胆怯低头地说。 “你也就对我这么善良的人,还敢说实话,你知道你是干什么的吗?说白了就是我的杀手,想当杀手,怎可心软,那样是混不到饭吃的。不怕我杀掉你吗!我的手下不缺人,这是机会?”县令人面兽心地拍着杀手说。 “请主人放心,我一会儿就下手,让您称心如意?”护卫阿谀奉承地说。 “把她除掉之后,放我儿子出去。好给她送个大大的葬礼,让他知道这个姑娘已与世隔绝。哈哈哈……他爹和他那个年纪也那么单纯过,可谁称我心了!如果这次再不下手,你要明白后果很严重?”县令阴一阵阳一阵的脸说。 “属下知道,这就去办!”护卫拱手拜过,离开。 “他走了,跟上去。”县令递个眼神说,又派后面的杀手跟着护卫。 这时,听到这一切安排的汪瑞,走了出来。 “爹爹,你的人生不如意,你才更要可怜别人。就是因为你尝过痛苦的滋味,才不要让这种痛苦的滋味,再继续蔓延在别人的身上?”汪瑞站在父亲面前说。 “别跟我讲那些没用的道理,没有人能名利永恒双收。都是要付出惨痛的代价的,哪一个不是刀尖上舔血。你要那个女人,能让你的爱情能顶饭吃吗?能抵名利吗?”县令说。 “她什么都不需要抵,我有手有脚,能挣来养活自己?只要她抵我的心就行,我知道我还活着 ,我至少还有灵魂,就足矣为今生?”汪瑞说。 “灵魂伴侣,天大的笑话,你让你的灵魂伴侣喝西北风去吗?她干嘛?爱你什么?财富。你是财富的替代品。如果没有这些你会是什么?既然没有真爱,那你为什么不去攀高枝,名利双收呢?”县令瞪着眼睛,恶狠狠地说。 汪瑞听了父亲的话,含着眼泪说:“她不像你说的那样,我不想和你这种人说明白什么?我要去救她,除了她我什么都不要,我要去和她流浪天涯,红尘作伴,有她足矣!什么名利都归你好了?” “逆子,你想出去就能出去吗?我的护卫都听你的吗?没能力,任你插翅难飞。小样的,跟老子作对,你还嫩了点?”县令一副嚣张跋扈的样子说。 县令说完,走到院子里的石凳旁坐下,翘起腿,拿过茶,拨了两下。 这时,身边几个人,走到汪瑞面前,恶狠狠地按住他的胳膊,然后押到站在县令面前。 “你们几个人,连他都看不住,是怎么让他出来的。再拉回去?”县令看着那几个按住汪瑞的护卫说。 汪瑞没有挣脱,跟着几个护卫,又回到关押他的地方。 “你们听我爹令,不就是为了银子吗!再把我偷放出去,我再给你们一份。我出去一趟就回来,不影响你们再我爹面前显忠心。你们也不至于为了现在的主子,得罪你们未来的主子吧?多给自己留条后路,有备无患?”汪瑞看着这鬼呆的地方,跟护卫说。 “就怕你没当主子,我们脑袋得先掉?”两个护卫摇摇头,把他绑好走了。 此时,一个人影闪过,丫鬟香儿偷偷地遛进来,把汪瑞放了出去,她打着掩护。 随缘的铺锦,总怕给别人添乱,也不想在意师傅的话,生死由命,随它去吧?有些事情担心也无济于事,该发生的它就发生,不该发生的担心也没用,不如省省时间,念一声:“南无阿弥陀佛……” 是啊?有什么好说的,万千语言不如念一声佛号,让心灵舒服一会儿,该干嘛干嘛,哪怕下一刻即将要付死。 这时,夕阳正红,铺锦和往常一样,出来拾明早起来要用的柴。 可要出去时,她还是想和父亲说一声。 “爹,师傅告诉我,最近要小心些,我一个人出去拾柴,合适不?”铺锦说。 叶光看着女儿干点活,有点犹豫的样子。说:“每天都是你自己出去,谁能特意在那等你,除了姓汪的那小子?” “也许吧!”铺锦看了看,也没深说,就出去了。 可走在路上,总感觉身后有人。于是,她猛然站住,说:“我知道,你是别人派来杀我的,你也出于无奈,我死不要紧,可那个爱我的人有一天,他们会放过你们吗?我帮你出个主意,可以让你两全其美,你放我一条生路吧,我离开这里,隐世修行,再也不出现,你回去交差就说我死了。如果有一天我师傅问起,你就告诉他,我还活着。别人就不要告诉了,你何乐而不为呢?我这就离开。” 铺锦说完就急忙要跑。 派的护卫听了她的话,迟疑了一下。但后面派杀护卫的杀手,却站了出来说:“站住,你说完了吗?可是我只想让你死?” 这第一个杀手,见自己后面又出来个人,就在后面偷看,心想:“这等事有人替是好事,领赏的时候,到时候不知道是谁呢?” 正当这时,前面的杀手,上去就是一刀撇出去。说:“谁叫少爷的心,放不下你,那就是你的错?” 铺锦连躲带跑,可是却听刀“噗嗤”一声,像是刺到了什么?她低头看看自己,却没事。回头却见汪瑞捂着刀口,血流不止,想倒,却还眼巴巴地望着她。 铺锦见后像剑一样,扑过去扶着他,然后抱在怀里。 动手的杀手,一看杀错了人,立马要离开。吓得说:“不是我干的?” “快去找大夫?”铺锦哭喊着。 “我没事!别担心?”汪瑞含着眼泪虚弱的说。 “傻瓜,我不要你死?你混蛋?”铺锦哭红的眼睛说。 “你还记得前世吗?每一次炼狱般的折磨后,我们才能拥有彼此的怀抱?我常梦,我不相信,你不梦?”汪瑞用深情的眼神,虚弱地声音说。 “汪瑞,汪瑞!你的名字,占据了我全部的魂。别这样看着我了,我不就在你心头活着吗?在我的怀里,咱再也不伤了?”铺锦泪流不止地说。 没有动手的那个杀手,还在暗处,看着发呆看着。 “别哭,我的傻瓜,你不愿嫁给我,我离开这个世界,再也没有那个会强迫你的人了?”汪瑞虚弱地看着铺锦说。 铺锦摇着头,泪流满面说:“别说了,好吧!” “谁让我对你有……说不完的话,你不爱说话,把那么多心事……都吝啬放到我心里,不和我分享。你不痛吗?不爱我吗?我好痛?我爱你?”汪瑞迷迷糊糊地说。 “你活得好,我就不痛了?我不知道那是不是爱?就是为了你,我可以完全忘了自己。我不是你想的那样?我做所有的事,都是因为你在这个世界上活得好,才给我活下去,并做好的勇气?”铺锦哭着说。 “知道吗?我又梦到前世,我是那个叫……天庆公主的姑娘,躺在我爱的……青云哥哥的怀里,他好像你。我做过无数次这样的梦,你做过和我……同样的梦吗?”汪瑞仿佛用尽最后的力气对她说。 铺锦听了,哽咽得说不出话来,摸着他的头发,摸着他的手,把他的头放在自己的下颌下,紧紧地抱着。 没敢下手的杀手,忍不住了,把汪瑞悄悄地地送回汪府。 一路上,铺锦望着渐去的夕阳,她明白有些话,不是不想说明,是不能说。望着苍天,也许有像她的心事那样,堆积成山的堵,宣泄不尽的河,流淌不尽的泪,要溢出来一般。仿佛听见雷声,再脑海里炸开,闪电在撕心裂肺,又都如云郁闷回空,在心里压抑,堆积。 刚到汪府,大夫在门外遇见汪瑞,说:“别让他的伤口处用力,以免流血过多,快抬屋里治吧?” “抬到我自己的……房间,别让父亲……知道?你们别再惦记……害她,我父亲若问,就撒个……谎。要不我们是一条绳上……的蚂蚱!谁都……没好?”汪瑞看着那个护卫说。 “少爷,身体要紧,还是少说话吧?”护卫说。 “铺锦,你先……少出门,等我……好了,我带你去……天涯海角?”汪瑞费力的说着。 “不要惦记我,养好你自己的伤,我答应你?可你这样,我还是先到师傅那,叫他吧?”铺锦说着。 “我……没事!”说完,他的手,从她的衣角滑落,一个眼神,镌刻着时空的景色,深深烙印在心里。 这陈叶光,听了铺锦的话后,嘴上说不担心,可眼下不见回来,心里还是七上八下的,看这夜色渐浓。有点担心的说:“这孩子怎么回事?这么晚还没回来,不会正如她所说吧?实在不行,我去看看?”。 铺锦浑身沾着汪瑞的血,拖着灌满铅的腿,还有一颗沉重如山的心。让铺锦再也承受不住了,望着无尽的黑夜,走着,走着她晕倒了。 这时,走过来的陈叶光,在朦胧中看到铺锦,说:“你,你,铺锦,你怎么弄得一身血?谁伤了你?爹爹回家,找你娘抱你回家吧?”这封建思想的陈叶光,跑回家找翠兰。 这连跑带颠的陈叶光,到家后,就呼哧带喘的说:“你去背你闺女,那么大了,我背怕别人看了笑话?” “一根筋的玩意,上次在雨里你不管,弄得要死,这次又没脸,你那面子比你闺女的命都重要。这世上啥人都能让我摊上?”翠兰看他那样子,气得说。 “别磨叽,赶紧的去吧?”叶光一听媳妇说,就气着回说。 这翠兰着急忙慌的出了家门 ,一边走一边嘟囔着:“都这么大了,也没让人省心过。这干点活总要点债。哪天找个老实人家嫁了得了,也就彻底省心了。” 这走到地方的翠兰,看了一下,只见迷魂的铺锦,躺着霜露的草上。 翠兰费尽了全身力气,才拖起铺锦,说:“哎呀!这死坨,还软乎,别费那么大劲养大,就这么没了,这家伙命大,那天天念佛,能不保佑她吗!但愿佛祖会可怜她的?” 看着家门,快到了,这翠兰喊:“我的娘啊!可下到家了,那死鬼,你出来帮一把,不行啊?我说你躲清静,还装人,摊上你们爷俩,真是累死我的货?” 陈叶光打开门,见媳妇说:“跟你过一辈子,一开始还挺温柔,现在咋就像那灶台堵了似的,一天到晚没好气呢?” “还不是你惹的,没工夫,跟你那咬文嚼字,之乎者也的。咋的也不挡住你那穷酸像。你说话我更不愿听,不如我放屁香?”翠兰还嘴说。。 这接过铺锦的陈叶光,背起,一边往屋走,一边说:“好了,我从今以后,跟你这种女人没话说,那南天门得朝哪头开,你才能有错啊!常胜将军,都是我错。看来,我还得去把她师傅找来?” 翠兰跟进了屋,给铺锦拿了枕头,坐在旁边看着她说:“找她师傅给她看看!她们有缘人看有缘人,咋的都对,像我们也不懂那些东西,那就不掺合?” 这徐章一听说铺锦又晕过去了,急忙二话没说, 跟陈叶光来到了陈家。 这徐章到了陈家,急忙放下药箱,给铺锦摸摸脉,然后叹了一口气说:“这孩子,是急火攻心啊?缓一会,就好了。她心事太重,气血不畅导致心头淤结。” 翠兰听了,在一旁说:“一天,闷闷不乐那样,总像谁该她八万丈似的,还把话闷在肚子里憋得?和我那年轻时一样,不想说,别人还总问?到该倒出来的时候了,人也老了,人家又嫌烦。唉!没完没了,太多了?” “我猜想她的心事,就是人这一辈子,遇到有缘人,又出于爱,不能得到,是什么滋味?”徐章话语深沉的说。 “弄那些没用的干啥,爱都是在各种条件的允许下,门当户对,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下产生的。如今所有人都不支持,那日子早晚还不让人拆散?”翠兰说。 “是啊?谁能顶住压力爱一辈子。就算真那样爱你一辈子,又岂不是折磨死?”徐章说。 “那我当初看陈叶光挺好的,如今咋样?还不是不生儿子,嘴上不说,心里也找茬不高兴?说好,没遇见事呢?遇见事,你看看谁行?”翠兰说。 “有些时候人啊!都是命啊?难逃厄运?”徐章说。 “与其她一天到晚跟丢魂似的,还不如给她早点嫁了,这样两下都死心。你看,那个孩子也挺可怜。铺锦也不是见财眼开的人。可这样拖着,怕人家误会,以为等着勾搭人家呢?”翠兰无奈的说。 “唉!他们从出生到坟墓,就是一场劫难在开悟救赎。放下还能好过些,不放下,就折磨的没完没了。最后还不得不放下?何苦呢?”徐章长叹的说。 “她来人间一趟,既然选我们当父母,能不让她过过这七情六欲的生活吗?直接就放下,是不太残忍了?”翠兰说。 “和不爱的人在一起,等于在生不如死里总结修行?“徐章说。 “那话又说回来了,跟谁过不都是柴米油盐那点事?当人没了容颜,没了当初的激情,没了劳动能力时,你就会明白,爱无非是一种价值的替代品。当看透一切时,才知道放下。那不如当初做自己,才是爱他的最好选择了?”翠兰说。 “唉!这世间就像投胎扔进火锅里,没办法?这世间最完美的东西,总是要包括缺憾,避免不了?其实两情相悦的人在一起生活,该有多么幸福,金风玉露一相逢,便胜却人间无数。陶醉在柔情似水中,佳期过得如梦似幻?”徐章说。 “可是自然与现实之间的矛盾,它在诉说着醒着做梦的世界?”翠兰说。 “人之所以痛,因为都有一个灵魂和现实两个矛盾的世界,在不停的碰撞。所以无论是父母,子女……既然是缘分,都要珍惜?这个世界唯一不缺的就是伤痛,只缺爱!满怀仇恨的人,是最可怜的人?”徐章师傅说。 翠兰听了无语,掉下了眼泪。 “你要去看汪瑞吗?”陈叶光看着徐章说。 “不知道能不能进去,看一定是要看的?他没事,阴曹地府都不会要他的,因为人间的苦,还没尝尽?就已殷透彼此红心。”徐章说。 “铺锦也是,咋折腾还没醒悟?”陈叶光说。 第75章 醒醉梦中 铺锦想到这次,汪瑞中剑,虽是它汪家人所刺,但汪瑞也是受害人,对整件事情无奈,不是他能左右的。 “唉!可能是铺锦在生死关头,汪瑞能替挡剑,这足以说明对铺锦的爱已至深。世间万千的情话,也不及为你处处着想。这一点可能让铺锦万分感动,心疼至极。”陈叶光说。 “在别人眼里,就像你当父亲所说,意思铺锦该醒醒。或许铺锦和汪瑞早就对世间清醒了,或者说早就看清了这个世间。而这个醒字世界,指的是自己的世界醒了,并不代表在外人的眼里,看他们也是醒的。其实外人醒没醒?这个问题就看谁从某个角度来看。问题是人人都在惦记叫醒别人,殊不知自己也爱困意十足?”徐章师傅说。 “混沌世界,铺锦一直想对汪瑞说,不想折腾了,怕彼此心疼。只因为心中你中有我,我中有你,想着诗情画意的人间。可现实中,那只是他们的一厢情愿,背后的名利,不是一句我爱你就能解决的,地位悬殊,汪县令自然不干?”陈叶光说。 “饿死不倒槽的铺锦,浑身骨气,又怎会屈尊嫁到汪家?再说不是她本身屈尊,就能换来汪瑞的幸福的?屈尊以后只会连累汪瑞。别人会因为铺锦的存在,而看不起汪瑞,那铺锦怎可能连累?”徐章师傅说。 “不连累,都是源于爱?所以放不下的爱,让两人无可奈何。都说放下,也许干柴没遇见烈火。如果遇见不燃,哪有那般奇迹的痛!也许都修成佛了吧?”陈叶光说。 “我来看铺锦的病情,凡事也明白。但有些话说出来,只会徒增烦恼,所以没必要了。等铺锦醒来,天会很晚,所以我就不打扰她休息了?”徐章说着起身往出走。 “好!那麻烦徐师傅了?”陈叶光说着,送走了徐章师傅。 回屋的陈叶光,看着翠兰,说了一句:“唉!你们女人就是麻烦,我去休息了。乱事管不明白,不管了?” 这一旁的铺锦,好了些,只是不停的说梦话:“汪瑞,汪瑞,我生是你的人,死是你的鬼,我的魂不会离开你的,我抱着你,看那天地,就快把我们冰封在这一刻,你的血染红的天边的云,看那霞光万道,彩虹桥上有你穿透的影子,我化成弥补你的花草树木……” 铺锦的话,听得翠兰是这个闹心。于是摸摸她的头,觉得发烫,但还是叫:“醒醒吧!醒醒吧!又烧糊涂了。你说你醒的时候,少言寡语的。可你这一睡着了,嚷嚷的别人就不用睡了。你这头又高烧?这样下去,啥时候是个头?不是,你们两个都折磨死,这爱情就算解决了吗?” 被叫醒的铺锦,听了娘的话,起身喊了了一声:“娘!”然后哇哇的扑进娘怀里,失声痛哭。 “我们母女,虽亲情相连。可感觉我们的心,即使生活在一个屋檐下,却还像隔了十万八千里一样?形同陌路。从我回来,我们在对方眼里就像个摆设。你告诉娘,这么些年,你这是第一次,喊我喊的这么亲?” “娘,也许这就是人性,爱得太深了,才会生恨。记得小时候,你离开我的日子,我想你的时候,总回忆我在你怀里的时候,嗅着你身上的气息。即使我生病,有再痛的身体,我都感觉幸福,那是因为你怀里是我唯一安然的天堂。可你突然变得能弃我而去?”铺锦说。 “谁不愿做个好妈,可妈听着简单,做起来哪有像你想的那么美?我已尽力,其余的是你的命,我也没办法?”翠兰说。 “自从你走后的那天起,我感受到了,我的世界已坍塌成地狱。那是一种看不见,摸不着,却能痛到骨子里,刻在心里的剧烈疼痛?真的想人能想死?”铺锦流着眼泪说。 “如果万事都能顺心,何必逼我出去,我的不得已苦衷,跟谁说去?”翠兰说。 “是啊?只因我是个女孩,就是给你带来痛苦的根源,那也是我的错,我还有什么好说的?只记得我曾蹲在角落里,仰望着问蓝天白云,它们自由自在,可以帮我把妈妈找回来吗?”铺锦流着眼泪说。 “我也不是无情,在外地漂泊时,何曾不想你呢?”翠兰说。 “那段日子,我甘愿替你疼痛,可是谁能把我的疼痛带走?天空无言,大地无言,它们都无言,我知道只有你回来,才能把我的全部伤痛带走,可是你不在?”铺锦哭着说。 “是啊?你苦,是在怨恨我吗?”翠兰说。 “我只是想告诉你,你对我很重要。在夜里,想你想到痛得受不了时,我无数次,憧憬眼前那扇门,会突然打开,是妈妈的身影,一次次幻想,我拼命的扑过去,在你的怀抱,抱紧你,再也不让你走,我可以放声的大哭,把所有的委屈宣泄出来,告诉你,妈妈,我有多爱你!多想你?”铺锦流着眼泪说。 “可你知道,娘的痛吗!每一个想你的深夜,我都会抱着被睡着了,在梦里听见你从远方赶来,喊娘,我看见你又冷又饿的样子,可怜的不能再可怜了。”翠兰流着泪说。 “直到有一天,我想你,想到再也不敢睁开泪眼,开始浑身发烫……”铺锦流着泪说。 “可醒来,我要面对这世俗,重男轻女,我又不得不怨天意弄人?为什么,我的罪,都是从你出生那一刻,给我带来的。你受了罪,还在怪我,是吗?”翠兰说。 “娘,过去的事,我不怪你,只是想打开心结而已?”铺锦说。 “为什么你会这么想?”翠兰问。 “我们不是仇恨的奴隶,我想做爱别人的人?自然就是一个充满爱的人?”铺锦说着,低下了头擦着眼睛。 翠兰看了看她,望向窗外说:“是啊?都懂得,那过去的事,是该让它过去了?” “哪怕自己再痛,我也要更多的人幸福。包括恨我的人?”铺锦说。 “哪有你说得那么轻巧,这世间谁会理解你?就连口口声声说爱你的那个汪瑞,都未必理解?”翠兰说。 “没人理解,也许顺其自然,就是最好的理解吧?理解与否,不想再想了,至少心里坦然,可以把心袒露给佛祖,问心无愧,不会儿活得那么累?”铺锦说。 “那个汪瑞,你是怎么打算的?”翠兰说。 “我不想让他伤他身边那么多人。他可以没有我,但他不可以没有父亲,前途。现在就是好担心他的病,不知怎么样啦?”铺锦含泪说。 “与其在家里担心,不如偷偷地去看看,尽量别在打扰他了。他是个好孩子,只是你配不上他,咱没那个福份?”翠兰低声的劝说。 “嗯!我懂?”铺锦含泪的点头。 “你师傅哪天要去看他,是你偷偷去看他的机会?”翠兰看着她说。 汪府这面,县令以前听跟踪护卫的那个杀手,跟他说过,那丫头一定会被他除掉。不出我所料,让汪瑞这小子去后,应该听说那丫头没了,质问我,和我闹,咋没动静呢? 这正纳闷的县令,问身边的护卫说:“我儿这臭小子,呆得这么消停,没惹什么祸吧?” “怎么会呢!少爷那么听话。怎会惹祸,放心吧老爷?”护卫低头瞒着说。 “那就好!放他出来见我?那个丫头,不也死了吗!就不用再担心了。让他好好去看看,好死了那份春心?”县令大人说得悠然自得。 “可我!”护卫说着犹豫了一下,又说:“我看少爷这几天有点生病。不知能不能起得来见您?”护卫胆战心惊地说。 “怎么!那孬种一听说,那个丫头没了,就连看的力气都没有了,还要死一个。这可真是的,就跟他爹我能耐行,原来也只不过如此吗?行啊!让他大病一场也好,再重生这世道也无妨!我去休息了,你们勤照看着点?”县令说完要离开。 “听说他有一个诗兄,叫洪风。他好像说过汪瑞是有女鬼附体。实在不行,哪天让他师傅来瞧瞧,帮他躯躯鬼啥的?”护卫点头哈腰说。 县令听了,笑笑说:“随他吧!你看着办吧?看来,那个丫头做鬼还不放过他?没想到,还真挺厉害的,算她行,没白爱一回?” “好!”护卫答应着,看着县令扭头去休息。 徐章这面,在铺锦那里,得知汪瑞的事,心里也是万分难过。 问洪风:“你去看过汪瑞没?” “看过了,那天你看完铺锦回来,我们就担心汪瑞,但没有惊动您,怕您又要担心。看您心事重重的,也没好意思说。”洪风说着低下了头。 徐章师傅听了,沉默了一会儿,望向远方。 “一直想看,无奈汪府戒备森严。汪瑞去梦里,王母娘娘一定会照看他的?”徐章说。 “师弟替铺锦挨了一刀,好在没事。总算躲过一命,但一直昏迷。我这当师兄的也甚是挂念,于是用银子买通了那几位护卫,允许我们进出去看他?”洪风说。 徐章听了,满含热泪,皱着眉头,咬着嘴唇望着夜空。伫立一会儿,回头说:“洪风,那我们明天就去看他吧?” “好!”洪风点头拜过说。 看着师傅伤感,洪风犹豫了一下说:“师傅,不必过于担心,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徐章回头看看他,苦笑着说:“但愿吧?” “师傅,您在想什么?”洪风说。 “夜死一般的宁静,像是一场无言的结局。笼罩着所有白日未能完成的心愿,再那里残缺的搁置,无法释怀。那里像是包裹所有白日里的欢声笑语,愁苦,纠结……在这一刻,即便各自有各自的心思,却都像被施了魔咒,越想挣脱,越被勒得透不过气,压抑紧得简直要窒息一样?徐章说。 “即便黑夜再让人难耐,但终究还是要过去。此时静止的它,仿佛又能在遗憾中,还给明天留点想象的余地,因为必定要面对一个又怕,又想的早晨,希望总是在无奈中寻找缝隙?”洪风说。 “可面临到来的一切,有多少都早已错过,没有给你多余的时间考虑,也没有问你是否来得及准备好了,反正它来了,就要面对明天的一切,而且要正面接受,所有好的坏的?”徐章说。 第二天一早,徐章拿着他们准备好的药箱,去往汪府。 走到半路,徐章师傅看见,铺锦站在面前。 师傅看着面前这迫不及待的女孩,一副急切担心的样子。笑着说:“你要随师傅去,那不是羊入虎口吗?县令万一看见,会放过你吗?这样,也会让汪瑞再陷险境?” “师傅,我伪装好了,不会暴露的?就算死,我也不怕?你们到了以后,可以放风,然后我从后门进去,远远的看他一眼就行,只要他好,我就再也不会出现了?”铺锦一副难为情的样子说。 师傅看了看她那担心的样子,简直整颗心都要溢出来了的表情,还一副好生难过的样。师傅听了,长叹一口气地说:“好吧!一起走。” 铺锦看了看师傅,看了看师兄,默默的跟在后面。 洪风看了看师妹说:“小师妹,师兄我护你周全。放心吧?到时候,跟在我后面,把头发掩盖一下脸,别把脸露出来太多就好?” “嗯!谢谢诗兄?”铺锦点了点头说。 不一会儿,徐章他们到了汪府。 徐章敲门先进去。 护卫看到问:“您是哪位?” “啊!我是汪瑞他师傅,看看徒弟,也想先拜访一下汪县令,不知汪县令今天在不在府上?”徐章说。 “噢!汪县令有事出去了,可能要晚一些回来。您有事找他吗?”管家问。 “噢!没事,只是好久不见,有些挂念。那我先去看看汪公子?”徐章说。 “等一会儿,看汪公子的病,是否需要进一步处理?正好有人要请你们,这不请自来,就少跑一趟腿?”管家说。 “如果需要,我就出来叫我外面那两个徒弟,把我的药箱拿进来。如果不需要,就不必让他们打扰少爷了?”徐章师傅说。 “哎呀,行!别磨叽了?快进去吧?”管家点点头,然后说。 徐章师傅说完,进了汪瑞的房间,看了看面前这昏迷不醒的汪公子。 “啊!铺锦,你不要离开我,好不好?”汪瑞挣扎的说着胡话,然后又满头大汗的睡去。 徐章师傅看了看,坐下来,看着汪瑞说:“这啥病,找到跟源都能治好。肉体上的病,早晚都能好,就怕这相思病,我无药可解啊?这样长期精神欠佳,自然会拐的这肉体,也无法安好。” 说到这里,徐章拿起毛巾,给汪瑞擦了擦额头上的汗。 这时被触碰到的汪瑞,猛然的一惊说:“别杀她……”然后就从梦中惊醒。 在模糊的视线里,他微微睁开眼睛,看见师傅的手,在自己额头上,用微弱的声音说了一声:“师傅!”然后眼角留下了眼泪。 “都是男子大汉了,怎么受点小伤,还要哭鼻子啊?情绪这样,对伤口恢复可不利啊?”徐章说。 “嗯!师傅,我只是……”话到嘴边,汪瑞急忙岔开话题说。 “怎么难为情啦?”徐章说。 第76章 醉梦重生 师傅徐章看汪瑞一片痴心,怕越陷越深,情绪难以自拔,安慰着。 “凡事要想开,别钻牛角尖,到时候连回旋的余地都没有,自己该吃不开了,如何是好?有些人和你一心,此生还有何求?人并不是所有的喜欢,都要被你拥有?”徐章师傅说。 “我会坚强的,师傅!师兄师姐他们还好吧?”汪瑞害羞的笑问。 “嗯!值得的做法,都以付出为拥有代价。你师兄也来了,一会儿我叫他进来?”徐章师傅说。 汪瑞一听,师傅提了师兄,没提铺锦,心急的说:“嗯!只是不知铺锦最近怎么样,她身体好不?” “难得,爱一个人什么都不图,自己都这样了,还惦记着她?”徐章师傅听了,笑着说。 “就是因为她,才这样。但心甘情愿,因为我也图她这个人心地善良,聪慧过人。如果师傅回去,帮我告诉她,我挺好的,别让她担心?”汪瑞说。 师傅听了,看了看他,笑着说:“你那么关心铺锦,是不心里又有什么想法啊?” “师傅不瞒您说,我今生非铺锦不娶?”汪瑞看着师傅说。 “那可不是你说着玩的,你娶她,要过好多关的,什么刀山,火海,下油锅之类的关,你能扛得住才怪?那些情关,比火焰山都难过,你要面对着背信弃义,你还要过吗?”徐章师傅说。 “就是因为有情有义,才要忠贞爱情?才要永恒。”汪瑞说。 “爱情是两个人的情,亲情是一家人的情,何况爱情是两家人的情。你们各带着与生俱来不可推卸的责任?到时候,何止你父亲怨,恐怕还有那些早已看上你的千金,高官厚禄,到时候,算下来,不知道要得罪多少人啊?”徐章说。 “我娶铺锦,难道就是不孝吗?我所爱为什么偏和父亲矛盾,这天理何在?”汪瑞说。 “人间是让你在各种爱面前。如果你父亲自私,你再自私,那谈付出的爱,有何意义?你找个有权有势的,可以压倒众口。到时候你爹依然可以在人前显贵,不至于因为你而身价降低?可你要娶铺锦,怨气一多,万一你家的江山不保,到时候什么后果,可想而知啊?”徐章说。 “有些爱,难到不是相爱, 就能在一起的吗?”汪瑞说。 “有一种相爱,叫分手,叫相思,叫除了心能给你,剩下现实给不了?那不是欺骗,那是虚幻满足世界?”徐章师傅说。 “是啊?我娶了铺锦,家里若什么都没有我份时,我让她和我受苦,于心何忍?如果她陪我浪迹天涯,父亲该怎么办?忠孝难两全,师傅任凭我什么道理都明白,可是还忍不住冲动,我该怎么办?”汪瑞说。 “冲动就是修行的前提,所以无需紧张。你若娶了千金,何乐而不为呢?铺锦不是那种不理解你的人,她是只要你幸福,她付出再多都是心甘情愿的人?”徐章师傅说。 “它心甘情愿,就该她付出吗?即便多少人同住一个屋檐,却从来没有过心心相犀的感觉?那份折磨,想哭的时候,还要对人笑吗?”汪瑞说。 “人活着,有几个不是欲哭无泪?多少人都两面世界,不敢孤独,真正的面对自己的内心,问问自己究竟想要什么?好像没有权利问自己一样,每天都在权衡利弊间活着,否则爱就失衡?”徐章师傅说。 “爱和骨气是两码事,但骨气有时,又必须压倒一切私情。而我的私钱里,又有份爱的骨气。”汪瑞说。 “因为有些情,往往都和仁义礼智信发生冲突?自古能人辈出,可惜有谁能处理好感情世界?无论如何变,爱都倾向于多数人的命运,才不会迷失方向?”徐章师傅语重心长的说。 “没想到,师傅也这样想?现实太让我失望了。没有了情,人是什么,傀儡吗?我不幸福又如何,铺锦和别人不幸福,我心如何是好?”汪瑞激动的说。 “孩子,你不觉得你很自私吗!你要你爱的,那父亲培养你的心血,不是情吗?为了让你光宗耀祖不好吗!难道不是爱吗?你的爱对,别人的爱都错吗?爱和爱发生冲突时,要以大爱为转折点?”徐章师傅说。 “但我心里全是她,可面前又阻碍重重,明知不可维却硬要维之,那是什么后果?”汪瑞流下眼泪的说。 “有时候放下是海阔天空,而提起是灾难不断。你想过没有!你怎么选择,你看似可以得到的爱情,也并未得到美满。铺锦这次躲过命劫,还不知如何是好?她连见你一面都难。别说以后要在一起生活,谈何容易?你有多少肉身替她挡刀?”徐章师傅说。 “可我离开她,真的生不如死,还不如我去地府等她?”汪瑞情绪激动的说。 “傻孩子,你以为在人间不如意,到地府就让你如意,那是做梦!你看到谁到地府如意了,连阳间都是双重世界,一个想象世界留给心里,一个现实世界面对人生。何况地府那里,怎可如意?”徐章师傅说。 “就这样绝望的活着?”汪瑞说。 师傅长叹一声,停了一会儿,望了望汪瑞说:“好了,不说了,凡事由你决定,三思而后行吧?眼下铺锦,和你师兄,还在外面等你,让他们看看你,就离开,别等你父亲回来,就不好了?” 这时,徐章师傅起身,走去门口和管家说:“噢!让我的随从,把我的药箱子拿进来吧?” “嗯!我这就去叫?”管家答应着,叫洪风他们进来。 就这样,师兄带着铺锦进了院子,进了汪瑞的房间。铺锦站在门口,犹豫了一下,望了里面汪瑞一眼。这两个人的眼神一对,恨不得要把对方吃掉。 师兄在一旁看了看说:“唉!进来坐吧?” “嗯!”铺锦急忙转过神,答应着点了一下头。 这时缓过神来的铺锦,走进来坐下,问汪瑞:“身体好些没?” “好多了,让你担心了!你呢!还好吧?”汪瑞含情脉脉看着她说。 “嗯!”铺锦看了看他,也笑了笑,默默的点头。 “唉!好久了,你在家忙什么?我好想去看你!可这身体……”汪瑞又补充着说。 “没事,心里再为你默默祈祷,等你好起来?”铺锦笑着说。 汪瑞听了,脸颊泛红。两个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的,不约而同的笑了起来,大家也随之笑起。 洪风师兄,看了看说:“唉!他这一见你!病就好了一大半。你看那皮肉都笑了,剩下的就让他慢慢养吧?好了,我们不打扰了,你休息,我们先回去了,等你早点好起来?” “不急,这么快回去,坐会儿吧?”汪瑞的手,说着去拉铺锦的手。 “有些话,都表达了,不宜久留,尤其是铺锦这个时候,来看你?不要让彼此,拿命来担心啦?”徐章师傅说。 铺锦回回头,听了突然眼泪,在眼眶里打转,急忙把他的手,放在被子里盖好,说:“好好照顾自己,等有空我尽量来看你……”想说些什么,又哽咽再喉,便急忙转身。 洪风对汪瑞说:“我们要走了,别赶你父亲回来碰上,就不好了?” “嗯!谢谢大家来看我,等我尽快养好伤,就去看你们?”汪瑞点头说。 大家说好,刚扭头要走,汪瑞难舍难离的心情,顿时涌上心头,突然叫住铺锦,说:“铺锦,不知道明天会怎样,我的那个箱子里,有件东西,想送给你?你把它取出拿走吧!无论如何,我想它今生都该属于你。就像我的心一样……” 听到这里,铺锦好为难 ,是拿,还是不拿。拿了我们又不可能,不拿又怕他多心,惹生病,怎能让他心里难过。 想到这里的铺锦,点点头说:“那好,我先替你保管,等你病好起来?” 铺锦说完,师傅他们几个人,就已经先走了。铺锦在门口停住了脚步,又回头看了看他,嘴上笑着,眼里含着泪,拿走汪瑞送的礼物,两个人,都是一副难舍难离的样子。 就这样,汪瑞看着铺锦走后,一个人在屋子里,独自告诉自己:“快点好起来,我要去见铺锦”。 铺锦看到汪瑞后,回去虽然不担心病了,可心事好像更重。 “回来了?”翠兰问铺锦。 “嗯!娘。”铺锦应了一声。 “这回你该放心了吧?他没事,你就踏踏实实的嫁人。这村东头,村西头……有好多人都在提亲,等你看呢?真是的,不知道都看上你哪点了,一个个媒婆直追?”翠兰说。 “啊!娘,咱们不急,汪瑞的病,还没有好呢?传到他耳朵,他会受不了的?”铺锦听了娘的话后,说。 “你还优柔寡断,一口一个汪瑞的叫着,你自己心,都断不了他的名字,那他可咋断啊?你要狠一点,他才不会藕断丝连,否则怎么彻底绝情?”翠兰说。 “娘,我知道了,有情之人,办无情之事。我已不是我,我要顺世道而活?”铺锦顺着母亲说。 “你这话说的是什么意思?心不甘情不愿的。以后他爹听说你嫁人了,就算知道你还活着,也不会儿再追究了,否则你吃不了,兜着走。你让咱家老少过点安生日子,行不?”母亲翠兰说。 “放心吧!娘亲,女儿知道该怎么做?”铺锦又重复这说。 “知道就好,自打你生出来,没借到好光,惹得全家鸡犬不宁的。死了那份心,从活一回吧?”翠兰气得嘟囔着说。 “娘,你不要再说了,听说他病好,我立马就另嫁,放心吧?”铺锦心如刀割的说。 “看你那死出,说来说去,你心里还全是他。这是着了魔,真没整……我这养你图意啥呢?明明为你好,到头来落得一身不是?”翠兰气得无奈的说。 铺锦听了娘的话,句句扎心,就默默的在一旁,拼命干活。干完活,一个人跑去漆黑的旷野,来到一条河边。 望着这没人理睬,被固定的河水,流不出它的岸边,还要那么美的徘徊,像是为了倒影一片遥远的碧天,或者等它的云路过。 她对着天地,默默的打开了汪瑞送给她的礼物。拿起来,摸了又摸,一遍遍泣不成声。她忍不住对着月亮,星星,在夜空拼命的呼喊,仿佛要把宇宙穿透。 “天啊!天啊……谁能懂我,谁能救我?”她紧紧的攥着物品,抱着膝盖,失声痛哭得满头大汗。 “汪瑞,汪瑞……我的汪瑞,你可不可以变成我所有看到的一切,随时随地的都不离开我,我真的好爱你,我真的好爱你?可我却无能为力,一个情字,绑走我的灵魂,除了你,我只剩下行尸走肉的麻木,可我不敢说?如果你是这个黑夜,请不要过去,在这没人的世界,我的心,可以全部托付于你,我不想应付那些生不如死的无奈?”铺锦望着河水说。 “这人间谁啊?这喊声,简直要把天捅个窟窿。”地藏王菩萨听到,故意问护法闵公。 “还能有谁?那个原神青云大将。如今在人间,托生个黄毛丫头铺锦呗!可还是原神那脾气,表面冷静的可怕,一个人的时候,往死里的折磨自己?”闵公护法说。 “什么时候折磨不动了,绝望的时候,就开始思考了。哪一个灵魂不经过浴火重生,才能知道回头是岸?”地藏王菩萨说。 “那个汪瑞原神天庆公主,还是一副柔弱的心肠,这如果让他们分开,比杀了他们无数次,还要难过?”闵公护法一副无奈的表情说。 “只有难过,才证明是怎样能过得去的人,才是领悟死过一次,又该怎样的重生?”地藏王菩萨说。 闵公在那里看看人间,低着头,不知该说些什么。心里也无比的难过。 菩萨看看他说:“我知道众生的痛,何尝不是你我的痛。我历尽千辛万苦的磨难,终成正果。虽已成佛,可我却发誓,地狱不空,誓不成佛。这是一个看尽世间无限苦海的日子,我的心每时每刻不再割肉?哪一个,成佛前,不拥有过世间,最美好的男子,女子那些欲望之事。可那又如何,还不是败给了现实。哪一个没有看透,那些欲望的火坑,折磨得让人痛不欲生 ,不放又如何,不放也得放,不如认识放后的快乐。” 闵公听得不想搅起心中的痛,便急忙说:“爱与爱之间的矛盾,如何化解,实在让护法难为情。不过菩萨一番话,闵公受教。眼下地狱有事,闵公先告退。” “好,去吧,每个单独的世界,都需要独立思考的空间?”菩萨看看他,点点头说。 人间这里,翠兰没见铺锦干完活的影,就问丈夫叶光说:“唉!这铺锦一个人,干完活,也不知去哪了?这黑灯瞎火的,你去找找吧?这就是做孽了,养了这么一个不让人省心的玩意,没招没招的了,说不出,道不明的那个玩意?” “能咋整,你娘们的烂摊子,让我去看看呗?”这陈叶光,说着走了出去。 “这也不知她上哪了,上哪去找呢?这费脑子的活。诶!会不会想不开,跳河?”想到这里的陈叶光,急忙走去河边。 当陈叶光走近一细看,说:“唉!这孩子你怎么了,怎么躺在河边,浑身烫得厉害,走回家吧?唉!这么大了,你能不能不像个孩子,自己走回去,大半夜的要死在这里可咋整?” “我没事,累了,困了,就忘回家了?”铺锦难受的样子,硬挺着说。 “你就是你娘打的轻,一天到晚想这个,想那个的时候,就打你,你就忘了想他了,马上走,要不我打死你?我告诉你,你嫁人行,若是在这家呆着,你就给我像个人样。否则我不打折你的腿。想死报完父母恩再死,养你二十多年,你还完情再说,别自找没趣?”说着,陈叶光揪起铺锦的衣领,使劲往前推着一个又一个踉跄跟头。 “家,我心灵的家呢?”铺锦苦笑着往前挪动着脚步。 第77章 一山之隔 这被叶光,给推回家的铺锦,打开门,看见了母亲说:“娘,我回来了!” 翠兰看了看她,气不打一处来地说:“你耍的是哪一出啊?还没等和人家说拉倒,自己就先不行了?你知不知道你错在哪啦?真是要命,麻溜给我跪着去?”翠兰说着。 铺锦拖着失魂落魄的身子,用最后的力气跪去佛前。 这时候,铺锦一见到慈眉善目的佛,委屈顺着眼泪吧嗒吧嗒地流出来了,好像佛的样子,是唯一可以安慰的心灵港湾,渐渐的,她困意十足,睡在了佛像前。 陈叶光自从回来,看了看屋里,没吱声,一个人转身去门外,看着月光,抽着闷烟。好像在这份安静里,能分析透心事一样,能帮人梳理繁杂的思绪。 翠兰听见屋里没动静,用眼睛上下打量铺锦一番,说:“没心没肺的跪着都能睡着,你这死丫头,还知回来呀,你心里除了他那是家,还有没有你娘在的这个家啊?” “当然会有,就算牺牲一切,我也听娘的话。”激灵一下,铺锦精神的顺着说。 “好啦!别说得那么好听?只要别给我惹事生非就行了,让我省点心,过点消停日子就好?”翠兰说着,看了看她。 “娘,太晚了,身体要紧?”铺锦说。 “你还知道惦记我这个娘啊?真是太阳打西边出来。我告诉你,暂时依你之见。不过等那个汪瑞病好了,马上跟他断绝关系 ,再给我定一门亲事?”翠兰说。 “嗯!”铺锦低头勉强的答应。 “眼下大家提亲的事,你这么一推,外人会咋想?闲言碎语,吐沫星子满天飞,真的能淹死人?万一有好的,以为你不同意,人家又另定,可咋整?”翠兰说。 “错过多少又如何?都不如等他一会儿值得?”铺锦说。 “这可是过了这村,没这个店。谁有那功夫等你,男大当婚,女大当嫁,哪有不急的,你看着办吧?反正你别想赖在家里,嫁不出去, 我可不养你一辈子,怕让人笑掉大牙?”翠兰说。 “放心吧!我不会拖累娘的?”铺锦满心无奈地说。 翠兰听了,长叹一声地说:“你这说得道轻巧。行了,你这肉筋筋的劲,啥时候是个头?不说了,越说越闹挺,叫你爹回屋早点睡觉。明天该干嘛干嘛?” 铺锦听了娘的话,打开门低声地和父亲说:“爹,回屋睡觉了?” 陈叶光若有所思地看着远方,应了一声:“啊!这点灯熬油的,你们娘们把那点破事,谈明白了?” “是闺女不好,给爹添堵了,以后闺女尽量做好,不让爹娘操心?”铺锦说。 “你先回屋,告诉你娘一声,我再坐一会儿?” 陈叶光说完,依旧坐在哪,不知在想什么。 铺锦回屋,翠兰在窗前看了看,无奈地吹了灯。留下窗外的远方,似乎静的能听见心在滴血。仿佛有一双祈盼的眼睛,能领会到这无边的情意,望去那遐想的夜空。 时空的另一端,汪瑞这里,一个人躺在床上,看着窗外,自言自语地说:“又是月圆,时间过得好快啊!同是一轮明月,同是一个夜晚。可遥远的你,在想我吗?你知道我无时无刻不在想你吗?你听见我心灵在呼唤你的名字了吗?” 铺锦躺在娘家的床上,心里明镜似的,偷偷的笑一下,说:“那个小傻瓜,一定把我藏在心里,叫我名字,我在他的心底世界,安睡啦!” 汪瑞还在汪府的窗前,念着情话:“会的,我的病快好了,等我去看你,把那送给你的发簪,亲手戴在你的发间。多想有一天,那掀开红盖头下的姑娘是你,我们只要爱这一生一世,就足矣!一会儿梦里见?” 汪瑞看着夜空,在那里幻想着,幻想着,脸上挂起一丝丝微笑。 时间一晃,又是几天过去了。 汪县令不见儿子,问管家:“我那臭小子,是不是,还在和我生怨气呢?真看那姑娘死了,他这病得不轻啊,还要跟去咋滴?多长时间都没有出来了,不会是不想认我这个爹了吧?马上叫他出来见我?” “好!老爷,我这就去。”管家答应着,去了少爷的房间。 “少爷,老爷叫你?”管家说。 汪瑞感觉身体也好多了,回管家说:“好,你下去吧!我准备准备,就去。” 不一会儿,汪瑞走了出来,来到父亲的卧室。拱手一拜,说:“爹,您叫孩儿有事?” “嗯!坐下来吧!我问你,最近身体不舒服,因为什么啊?”县令拨着茶水,阴沉着脸问。 “噢!也没什么!现在不是好多了吗?再调理调理就痊愈了?”汪瑞笑着说。 “那就好,别让那个死丫头,给耽误了前程。春去秋来,一晃你就要进京赶考了,爹爹总算有盼头啦。最近你收收心,好好学习一下。有时间也去县丞府看看小姐们。即便我们以后,要去京城有佳人,但也要应付一下这些胭脂俗粉,以便我日后与同僚们相见尴尬?”县令停了一下,看着儿子,担心的说。 “谢谢爹爹费心,孩儿谨遵教诲。如果没其它事,孩子先告退?”汪瑞看了看父亲,沉默一会儿,说。 “坐我旁边陪一会儿,都难吗?见到我就像见到恶鬼了咋滴?就这么急,难道你还有其它事吗?”县令瞪着眼珠子问。 “也没什么事,只是好久都没有出去 ,想出去散散心。回来好重振旗鼓,继续读书报效家国。”汪瑞慷慨激昂地说。 “看样子还行,不愧是我儿,只要我儿不丢志气,有出息,那你就去忙你的吧?”县令舒了一口气说。 “好,爹爹告辞!”汪瑞高兴地说。 这出来的汪瑞,好久没见到铺锦,一颗迫切的心,如离弦的剑,一发不可收拾。来到铺锦家门前转悠。 “啊!婶!你忙啊?我帮你?”汪瑞见翠兰出来,拿秸秆,说。 “不敢当啊?别赃了汪大公子的手,还是忙你的去吧?以后长点记性,别来我们家?”翠兰横着眼睛说。 “婶,我想带铺锦出去走走?”汪瑞面红耳赤地说。 铺锦听见了,站在一旁,看了看娘,即心疼汪瑞,又不敢惹娘。娘用狠狠的眼神看着她,好像在会意什么。然后说:“去吧!但要早去早回,否则……把你腿打折?”翠兰说完瞪了一眼,就转身回屋了。 汪瑞和铺锦看娘离开,走了出来。风儿吹着他们的衣襟,头发,还有两个人在一起的笑容。 “你的病好多了吧?”铺锦关心地问。 “是啊!但还差一样病没好,你知道的?”汪瑞调皮地说。 铺锦听了好一阵没有吱声,心都碎了,她知道母亲的意思,这也许是她们见面的最后一次机会,她心里嚼着泪,低着头,继续往前走。 汪瑞看她没有说话,急忙站住,拉住铺锦的手说:“你还不明白吗?铺锦,铺锦,我快要想死你了?” 汪瑞说着,一把把铺锦抱在怀里,说:“你听,我的心在跳,说想死你了,感觉到没?” 被汪瑞抱得紧紧的铺锦,躺在他肩上,为了不再让汪瑞心存幻想的被折磨,铺锦说:“汪瑞,以后你就不要再来找我了,放弃我吧!我们不合适,你病也好了,以后我们两清吧?各自安好。” 铺锦说着,要挣脱怀抱。 汪瑞猛地抓住她的手,看着她说:“铺锦,铺锦,铺锦你干嘛呀?你是爱我的,你的眼神,你的心,都在向我说明,你有多爱我。你听见我说的了吗?别骗自己好吗?” 铺锦听了,仿佛刚才想拒绝的力气,一下子被耗尽。汪瑞说着看着她,捧起她的脸说:“别难过,我心疼啊?” “那你还让我为难?”铺锦说着,脸望向远方,任凭眼角的泪,忍不住流出。任凭汪瑞的手,在她的胳膊上,不停地摇晃。此时的她,像死人一般无情,麻木着自己。 汪瑞给她搽着眼泪,说:“不要挣脱我的怀抱,我不让?我怕一不小心弄丢了你,把我的魂带走。我知道你是爱我的,为什么要这么残忍对待你自己,对待我。让我抱紧你,永远都不分开?” 汪瑞说着,再次想拥铺锦入怀。铺锦看着他,激动地说:“是啊!永远都不要分开,但现在不得不离开,好了吧?” “不好?”汪瑞大声说。 铺锦一个侧身,抬起手,狠狠的打了他两个巴掌,然后咬着牙说:“你听清了,我从来就没有爱过你,过去没爱过,现在没爱过,未来更不可能,你彻底放弃吧?” 铺锦说完,狠狠的将汪瑞的手甩掉,头也不回的离开。 汪瑞看着她消失在他们小时候一起玩过的山上,所有他们去过的地方。那时的欢笑,相对于现在来说,像是在心中焚烧。万般滋味,在心中翻江倒海。汪瑞看着这唯独不能改变的风景,直到夕阳落去,他还在雨中回忆,只是再也没见到她回眸的身影。 他一个人坐在黄昏里,想着病宁可不好。想着以前的美好。想着那灿烂的微笑……想得一切皆有可能,却让他万万没有想到的事发生。他闭上了双眼,在那里抽动着嘴角的泪水。这时天空雷鸣电闪,瓢泼大雨。 可离开的铺锦,又何尝好过,一次次叩问自己的心门:“我究竟是谁?我那么爱他,可我为什么要违心的打他,我究竟是怎么了?天啊,我是谁,我在做什么,我该如何是好?天啊!这比要了我的命还残忍……” 她看着风雨交加的夜晚,一阵又一阵的劈开厚厚的乌云,却没有劈开,她那颗难过的心。心再苦,心再哭,向谁说去,只有天知道罢了…… 不知道何时,她的脚步越发的沉重,像是塞满了铅的无奈。她也不知道她是如何走过来的。只是到了山后,她终于坚强的消失在他的视线里。 铺锦一个人拼命的喊过,哭过,她不想回家,离开他,她宁可孤独一生,在风雨和内心的双重折磨下,她又一次在泥泞的山口昏了过去。 在这苍茫的大雨中,两个有情人,折磨成无情。一个山前,一个山后。也许心中真的隔了一座山,在哪里堵挺。 虽是雨中,但两家人,也让这座山,开始热闹起来。 这坐在轿子里的县令,催着护卫喊:”快找啊?” “好的,大人!”护卫连跑带颠滴,边找边答应着。 不一会,有个护卫,远远的看见一个人,急忙喊:”老爷,找到了!” “快!抬轿子里,别淋坏我的瑞儿?”汪县令喊着。 可护卫走到跟前一看,诧异的说:“不过不是少爷?” “那是谁?”县令大声问。 “是那个死丫头铺锦,没人埋,在这呢?”护卫回说。 “晦气,你连男女都分不清,不是还报,空欢喜,再找?这帮混蛋家伙,能干点啥,白吃干饭的?不过这陈家也过份,懒的人死了,都不挖几撬埋了?”县令气得嘟囔说。 这些护卫,管家,在县令的嘟囔下,是前后山的找个遍。 不一会儿,终于听到了,有个护卫喊:“老爷找到了。这回是真的找到了,在山前找到的?” “啊!知道了,快把他抬回去吧?”县令急说。 另一伙陈家也在搜山。 “铺锦,铺锦,你在哪?”这出来的陈叶光也在顶雨喊。 洪风也跟着找。 县令一听,仔细一看,说:“你是谁,陈叶光,你在干什么呢?” “找我女儿?”陈叶光在泥泞中,跟头把式的说。 “原来在后山的那个……你女儿没死?”县令疑惑的问。 陈叶光听了县令的话,说:“你才死呢?”然后急忙和洪风跑去了后山。 “铺锦,铺锦,你这是何苦呀?放心吧!爹爹再也不让那臭小子见你了,这见一次死里逃生一回,这图意啥呀?没事,爹背你回家?”这看到铺锦的陈叶光又惊又怨的说。 洪风拿着遮雨布,把铺锦抱在陈叶光的背上。 那个夜晚,天也不知是感动,还是妒忌,还是同情,把他们的心里世界,在闪电和雷鸣中崩塌。 “你回来了?”徐章问。 “嗯!师傅。”洪风点点头。 两个人沉默了一会儿,洪风说:“她没事!” “有事又能咋整。折磨吧?像这天气那般的猛烈。”徐章说着,看着窗外。 “南无阿弥陀佛……保佑……”洪风去了那屋敲起了木鱼。 第78章 重生之苦 洪风去念佛了,师傅听了,心里并没有安宁,还是有些放不下,于是再次急忙问:“他们两个究竟怎么样了?” “唉!也够受的。都说但愿有情人终成眷属,可这世间也太难了,有多少无奈,让人窒息?”洪风感叹地说。 “今天若不是夜半,我就去了,现在只好歇一会,早点赶路,明早好到这两孩子哪看看?”徐章说着收拾起东西。 汪府里,被抬回的汪瑞,身边又是丫鬟伺候,又是大夫伺候,跑前跑后的,人满为患。 到了夜半,汪瑞被伺候得有些半昏半醒,在那里眯着眼睛,看窗外夜空。大家一见,开始闹闹吵吵。 “少爷醒了?”丫鬟们喊。 “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啊?”大夫说。 “快去,准备饭菜,看适合吃些什么?”县令大人说。 丫鬟们,不一会儿,把饭菜端上来。 汪瑞看着饭菜,在那里抒情:“茫茫星海,谁能读懂谁的心?一轮月光,多少杯好酒皆陶醉。想你的心,就像吃饭的胃,纵有满汉全席,我却顿顿离不开你,开胃下饭的酸辣咸菜,你在哪?” “这怎么精神不大对劲啊?”县令说。 “可能是受了点刺激?”大夫说。 “那好,我来和他说话?”县令说。 大家都看着汪瑞失魂落魄的样子,感到可怜,退到一旁看着。 “你醒了,没想到那个丫头,还活着。你那天去干什么了,原来好多人都在瞒着我,该当何罪?”县令激怒汪瑞的样子说。 “父亲,昨天的事,不要在今天纠结了,过去的对与错都不重要了。心已灰烬,还说有何意义?星星知多少,再盼月圆?”汪瑞无精打采地说。 “那好啊!昨天过去了,你干嘛这个样子。既然和你无关,我就把那俩个护卫拉出去斩了算了?”县令气得恶狠狠地说。 “不关我事,不关铺锦事?”汪瑞笑嘻嘻的说。 县令见他说完,还是无动于衷,像丢了魂的样子,气得走到院子里喊:“来人,把那俩个和少爷结派的人拿下!” 这时候,只见院子里出现几个黑衣人,摆开阵式。 这时,有一个护卫,立马拔起剑,对摆开架势的黑衣人,大喊一声说:“看,谁敢?” 这时,县令的一个眼神,只听得这夜空下的宁静被破坏。 “剑本无罪,是谁挥起了它,让它咄咄逼人?”汪瑞说。 在上下数百个回合中,剑染了一位护卫的鲜血。 “住手!”汪瑞喊着,用尖锐的目光看着父亲。 大家听了,立即收手,看了看老爷和少爷。 这时,汪瑞抢过护卫手中一把剑,跪在地上,大声说:“父亲,放他一条生路,你不就想杀人吗!儿子活够了。什么名利,都是过眼云烟,我连最爱的人都保护不了,还有什么是我的,真是可笑,我替他们死?”汪瑞心灰意冷,眼含热泪地说。 “你这是什么意思,难到离开那个女人,这世界,就没有你值得活下去的勇气了吗?我堂堂硬汉一条,甚至连一个随心女人都没有,我还在撑什么,你!怎么这么点小事,就想放弃功名了吗?”县令斥责地说。 “爹爹,放过他们吧?你放心吧!你那个儿子已经死了,从今往后,这个就要功名,行了吧?因为没有功名,我连自己都救不了,谈何喜欢。我从今天起,和铺锦无关。没有必要再杀他们。放心吧,我明天就去读书,去给你考取功名,给你娶千斤的儿媳妇。让你称心如意?”汪瑞苦笑着大声说。 “我就说吗!我儿子怎会是懦夫!好,爹爹静候佳音?”县令拍了拍汪瑞肩膀,笑着说。 “那各位还不谢过我爹。散了?”汪瑞说。 “好!看在我给我儿面子上,赏你们一条狗命?”县令说完,哈哈大笑。 护卫们听了,拱手退去。 这时,父亲看了看他,说:“放过他们了!但你明天不许再出门?你这总是咳,要注意身体,好好调理。爹爹期待你的前途无量啊?” “嗯!我再要我自己想要的。”汪瑞应了声,点了点头。 “对,除了名利,一切都是狗屁,什么爱情啊?一切皆为名利服务,否则它一文不值?”县令说。 县令见汪瑞答应后,回屋就寝。 汪瑞面对一个人时,笑着说:“为了不让铺锦再受委屈,我学会违心的说话了,唉!原谅自己吧?谁让它是善意的谎言。反正在我心里,除了你,一无所有?” 铺锦这里,自从被父亲背回家,就在那里发着高烧地躺着。 “这不死不活的真是服了,你说这怨谁,不都是自找的吗?那爱情能顶这会疼啊?虎到家都难找这样的,没招没招的了,有罪自己挨吧?谁让脚上泡是自己走的了?”翠兰气地说。 “等她师傅明早来吧?这黑灯瞎火的,走不了夜路。行了,睡觉吧?谁睡不着,念佛去,我连苍天都问累了?”陈叶光说着,休息去了。 第二天一大早,徐章就赶路来到陈家,给铺锦看病。 “这孩子思虑过重,导致身心俱疲。还需要少事,心静,慢慢方可恢复?”徐章说。 “哪天都想好,不知为啥?哪天都没得好?她那样的,我也没招?”翠兰说。 “人家心里除了汪瑞那小子,啥时候顾忌过爹妈感受,哪你有啥招?”陈叶光说。 “其实孩子心里,都有父母,否则就不至于倍受折磨了?人最大解开自身的枷锁,就是觉醒。好了,说一千道一万,都是命啊?缘份到一起不容易,所以以后相互体谅,给予温暖吧?铺锦我给留点补身子药,就交给你们照顾了。那我去看看汪瑞?”徐章说。 “好,这孩子让你操心了,那徐师傅先忙啊?”陈叶光说着送走了徐章。 徐章师傅看过铺锦,来到了汪府,可这次被管家拦在了外面。 “你等一会儿吧,我去请示少爷?”管家说。 “没事,让他再外面呆着吧?”门口的护卫和管家说。 在门外等久的徐章,不见开门,以为进不去了。于是泄气的想默默离开。 听到护卫说话的声音,汪瑞走了出来。 “外面怎么了?”汪瑞问。 “没什……么?”管家吱吱唔唔地说。 汪瑞觉得蹊跷,听了,但并未理会护卫的话,而是追到门外,刚好见到师傅并未走远。 “师傅!”汪瑞见到师傅说。 “噢!太惦记你了,过来看看?看起来,你的气色还不错,那师傅就不进去了?”徐章说完,低着头扭身要走。 “师傅……她还好吗?”汪瑞忍不住地问。 徐章听了,迟疑了一下脚步,缓和一下说:“好!好……” “那就好!”汪瑞看着师傅,低沉的声音说。 徐章听了,急忙收起心痛,匆匆消失在路上。 汪瑞看着师傅远去的背影,仿佛心事都写在神情上。他明白有些故事,仿佛注定遇见就是秋天伤感,只有换一种思维,才能走出窘迫吧?如果把秋天的爱,看成秋天有秋天无可替代的美,何尝不是一种幸福!虽然道理都懂,可是感情是被心控制的,汪瑞看着消失在天际的身影,突然醒了过来,无奈的回屋,静静的看着窗外发呆。 风好大,吹得窗棂呜呜作响,像是替谁的心在哭泣一样。又好似汪瑞在心底一遍遍问候铺锦,在那个穷苦的家里,是否炕上还躺着昏迷的她?他想到这里,又冲动的想去看 ,又怕因为自己的出现,再次惹两家不愉快,生出祸端。 徐章走后,翠兰给铺锦熬过药,可效果还是不明显。 “这倔的十头牛,都拉不回来的玩意,这一根筋可咋整?看看这一次次的,遭的是什么罪啊?高烧得嘴唇都干巴的,裂出血口子来了。这人也瘦的跟刀棱似的,可咋整?”翠兰看着高烧的铺锦,急得说。 “少说两句吧!娘们家家的可咋整?本来就够闹挺的了,就不能让心消停一会,总嫌这日子不够乱?”叶光听着心烦的说。 “怨我说吗?谁让总有事啦?这就是依着她,依出的好结果。要是依着我,把她早点嫁出去 ,能有这八出戏?你们姓陈的,说到底,就没一个让我省心的玩意?”翠兰说着说着就呜呜哭起来。 “你看,看,那孩子动弹了!快看你闺女,先别忙着挤那两滴子猫尿?”叶光见翠兰哭说。 翠兰听了,收起眼泪,拿起手巾,看了看铺锦。 这时,只见铺锦睁开红眼珠,看着翠兰。微微动了一下干裂的嘴唇说:“娘……”然后又闭上眼。 “你感觉怎样啦?”翠兰听到她的声音问。 “娘,我的……顽疾……好像……犯了……腹痛得厉害?”铺锦顶着疼,吱吱呜呜的说。 “这也难怪,你的命啊?每一次,赶到你那,老天爷,都下大暴雨,这也真稀奇?你师傅说给你截根了,犯的面小,倒也是,可也禁不住这么折腾啊?不说了,还按他以前开的那方子。一斤白酒,姜,辣椒,胡椒,茴香,枸杞,大枣……放一起熬,再给你吃一次吧?”翠兰说着又去给铺锦熬药。 “你说也邪门,平时她滴酒不能沾。这熬好的味,呛得男人都喝不了?可她一口气就干没,真怪?”陈叶光说。 这铺锦躺在床上直翻身,痛得两只手不知捂哪好了,满头的大汗和满脸的泪水交织在一起。 “好了,趁热喝了吧?”翠兰端来药酒说。 铺锦用疼得颤抖的手接过,一口气就喝了进去,然后躺下,然后默默的体会。任凭身体的痛,仿佛直到要结束灵魂的灰烬一般,如同毁灭性的折磨。在那里感悟这世间痛毁灭的欲望。 “你说你,病好时,比十八的还漂亮。这一生病,把你折磨得跟八十似的。这是在家,若是在外,就生病这模样,要饭的都不要你?别看那个汪瑞说得冠冕堂皇的,到真张时,还得你娘管你吧?”翠兰看着披头散发,满脸画魂的铺锦说。 铺锦咬着牙,闭着眼睛,突然显得格外宁静。翠兰看她一脸痛苦的表情,急忙又问:“好些了吧?我看你不那么折腾了?” 铺锦还是咬着牙,没回母亲的话,又深沉的睡去。身体上的痛刚有些缓和,灵魂上的痛,又接踵而至!梦里,她刚要抓住汪瑞的手,汪瑞就消失得无影无踪。留下她在一片迷雾里,不停的哭喊着寻找。 不知何时,过了多久,铺锦醒了。 “醒啦!又做梦了吧?有一阵出声了?反正那遭心的人,我就不提了,要不你又伤心了。喝那药,好些没?”翠兰追问。 “好多了,就是头有点晕。”铺锦用微弱的声音说。 “以后可别犯傻了,这得一点一点恢复。谢天谢地,总算躲过这场劫?”翠兰看着铺锦说。 “人没事就好!这西头,东头……姓张的,李的,王的……都认识你,你认识他们不,相中哪个,咱先看哪个?”叶光追问。 “啊!爹娘喜欢哪个,我就喜欢哪个?”铺锦有气无力地说。 “这话说的,好像我们找似的,你爱找不找呗?十八年都养了,差十八天了?就是这样拖下去,都快没人跟咱家办事了。这样下去,以后连个叫花子都不要你,你可别怨爹娘没给你张罗?别把自己抬得太高,会摔得很惨的?”翠兰接说。 铺锦听了,没有吱声,静静的躺在那里。翠兰又看看陈叶光,把嘴撅起来。 阴暗的后山里,鬼魂依旧参与着忙活人间的事。 “这几场雨,主人您吩咐的吧?”小鬼问大王。 “啊!那又如何?我们想干嘛干嘛?我那些弟兄也是要吸元气的。这仙魂就是不一样,吸过之后,我的弟兄们个个神清气爽的!不过她喝那酒,倒是鬼也受不了?别说那徐章,还真会出馊巴主意,抵挡咱们?就连佛祖也拿咱这些破坏分子没辙,别说他,哈哈哈……”魔头杂烩说着笑了起来。小鬼们也跟着笑了起来。 地府,闵公护法也看到人间妖魔鬼怪的样子。 “菩萨,你说地狱不空,誓不成佛。照这般看来,何时是出头之日啊?”闵公说。 地藏王菩萨看了看,说:“魔都有耐性,若是佛先没耐性,这世界自然就就是魔的了。做魔容易,欲望本身,一滑就进去了。可这成佛,哪有那么容易,上坡路,有几个能顶着难,还往正道上走的?虽然这样,但坚信不疑,信仰不改。” “都往下坡走,一个背道而驰的人,尔虞我诈也要受很多磨难啊?”闵公说。 “等吧?等到看透以后,最终有些人,就知道选择,哪里才是最该去的地方了,宝贝总是稀缺,但识货的有几个?凡事不强求,空自然会有色,但这种色要修成不执着,不妒忌,拿得起,放得下,还会珍藏,珍惜,适时应,善良有爱,那也是大爱人间啊?”地藏王菩萨说。 第79章 铺锦出家 几天后的一个清晨,太阳照进屋里,暖洋洋的。翠兰起来,突然不见了铺锦的身影。 急忙喊陈叶光:“叶光,起来了,你看见铺锦起来没?她这一大早,咋不见人影呢?” “最近她生病,你们娘俩一张床,我哪知道?”还带着倦意,没在意的叶光说着,又躺下。 可愣了一会神,猛地甩开被子,说:“?这刚消停,不会儿又……唉?也不知道,她会不会干傻事啊?这个木瓜脑袋,真是的,一会儿我还要去私塾?惹得连一会儿觉都不让睡好。” “我没一天省心的,我跟谁说去?飞龙,快起来找你姐?原来一个不省心,现在两个。想让儿子读书,儿子不愿读书。想让女儿不读书,她又偷着看。这世界想啥不来啥,总唱反调?”翠兰嘟囔着说。 “姐姐还是喜欢那个汪瑞,有啥好找的?随她去就是啦!那样她就可以开心啦?”飞龙弟弟说着,还想懒一会地没动弹。 翠兰看陈叶光出去了,放心些。 “我这还得弄早饭呢!真是的。不过不用担心,她要是真的想死,早就死了。一定是躲哪去了,不想嫁人。一会儿有个媒婆要来,我都答应人家了,要给她介绍对象。抓紧吃饭,否则堵饭碗子,哪有那么多粮食给别人做,这没完到了的事?”翠兰一边做饭一边说。 不一会儿,叶光回来了。 “我也没找到影,先吃饭,待会儿到徐章那说一声得了,让洪风她师兄帮找找吧!那咋整,好人做到底吧?这年头,生旧骨,长旧肉,是真难整调教啊?”叶光一副无奈的样子说。 “可别提了,一会媒婆要来。该干嘛干嘛去!沙楞吃饭,堵不住你那张臭嘴。这要媒婆来一回吃一回,这日子穷的,咱连西北风都拿不出来?”翠兰连说带怨。 “西北风那不有都是,这不刚拿起筷子,往嘴里塞呢吗!那饭不得一口一口吃,否则咽死啊?那个不争气的家伙,你急个头?有嘛用?”叶光带气地说。 “那天要刮东北风呢?”翠兰说着往外瞅。 这一看不要紧,发现远方的媒婆来了! “这饭吃不成了,赶快撤?”翠兰说。 这叶光说着,吃着,忙着咽了一下,铁青着脸,急忙起身撤桌子。 这翠兰见媒婆快到家门口了,急忙开门迎了出去。 “啊!她婶啊!你说因为孩子这事,还得麻烦你起大早过来,多不好意思?”翠兰说 这叶光在后撤完桌子,也急忙迎了出来。这噼里啪啦的声音,惹得小飞龙,在暗地里偷笑。 “啊!她婶来了,快坐,这吃没呢?凉水给温成热水是那么回事?我这就给你弄点去?”叶光笑看说。 媒婆四下看了看,见地下没收拾净的残渣,便坐了下来。 “我这一天,吃不吃都行,你说这年头,就是饥一顿,饱一顿的日子。也没啥吃的。你们吃了吗?”媒婆说。 “啊!吃了,都这样,没啥,糊弄一口就完事。他这不还要去私塾,都说家称二斗粮,不当孩子王。可还当着呢?不容易啊?”翠兰站着说。 “啊!这见她婶来,我高兴说两句,要不早就走了,这有事麻烦婶了。那婶你坐啊!我先忙了,时间耽搁不了了。别忘晚上留家吃饭啊?”叶光看着媒婆说。 “啊!忙你的吧!我和翠兰说说孩子这事?”媒婆说。 “别忘早点回来陪她婶喝两杯?”翠兰说。 “一定,一定!”叶光说完匆匆离开。 “翠兰啊!这叶光走了,我和你说啊?那西头的张三相中你家铺锦了,你看看哪天见面,也不能再拖了。这事就是去了她姑,还得找他姨,你也不能耽误人家不是?”媒婆说。 “她婶,这事就是你不说,我们也得想得。男大当婚,女大当嫁?到时候咱办事,就得嘁里喀嚓?”翠兰说。 “你说我这大老远来的,坐半会了,咋就不见铺锦那孩子呢?她咋就不知道出来打一声招呼呢?多大了还不懂事,这就是平时惯的?”媒婆说。 “可不咋滴?我哪会,那就是爹妈说啥就是啥,也稀里糊涂地过一辈子了,那两口子过日子,哪有那么多美事,都是苦日子,跟谁都那味?”翠兰说。 “就是,谁不那样,要我说别臆想天开,惦记美事,谁家不是推碾子拉磨吃口饭,就不错了?”媒婆说。 “是啊!这孩子总有那股拗劲儿,但就是这股拗劲,才有那年轻人喜欢。是不,她婶?”翠兰说。 “咱们老了,没哪年轻人的心情了,看不惯?”媒婆说。 “明天她就是钻地缝,我也给你揪出来,这今天早上不知啥时候,有啥事?就没影了。要在家敢不听话,我就收拾她了,你说呢她婶?”翠兰说。 “那行吧!你们抓紧找,那我先回去了,别明天把人家小伙领来,没找到,弄得人家多没面子?”媒婆说着起身要走。 “啊!那她婶啊!真是大老远辛苦了!麻烦你跑一趟,啊!明天来啊?”翠兰说着出去送。 “好,你回吧?”媒婆说完走了。 送走媒婆的翠兰,急忙回屋收拾收拾,锁上门,去了紫竹斋。 这紧赶慢赶的翠兰来到了紫竹斋,就见到狐狸美女一个人,在那里念佛呢!翠兰急忙上前。问:“啊!徐章师傅再不?狐狸妹妹!” “啊!师傅一早就出去找铺锦师妹了!不用惦记了,婶?”狐狸美女说。 翠兰听了,急匆匆地边走边说:“啊!那就好,我也找找吧!人多找得快。弄回来,赶紧嫁了,就有人管了,我可不操这份心了。这一天到晚,我这图意啥呢……” “啊!婶你别急,慢走啊?”狐狸美女看翠兰走说。 这贪黑连夜出走的铺锦,一个人来到了尼姑庵,要剃度出家。 徐章师傅猜到,费了一天的时间,找到了这里,见到一位师太,走上前去。 “啊!师傅,今天有一位新来这里的女施主吗?”徐章说。 “南无阿弥陀佛,不知你是她什么人?”尼姑师太问。 “我就是人间一道士,和他父亲是有缘兄弟,帮他找找女儿?”徐章师傅说。 “我只能让你见,但她不能和你回去。因为你不是她的至亲?”尼姑师太说着,领徐章进屋。 “师傅,你怎么来啦?”铺锦看见师傅说。 “你一声不吱,也不理师傅,就偷偷离家走这么远的山路,来这里,你的脚怎么样啊?”徐章说。 “师傅,没事!”铺锦低声地说。 “你这孩子就是嘴硬,我和你师兄走到这里,脚底都已磨出血泡。师傅知道你在想什么,红尘对于你来说,已没有丝毫的眷恋。但或许说,你太眷恋红尘,才来到这里。你懂师傅的话吗?”徐章问铺锦。 “我,我懂!”铺锦说着掉下了眼泪。 “事物都有它的两面性。像一片叶子,那么薄,也有上下两面,何况这世间的人了?说你不眷恋,是你可以放下所有人,来到这里。说你眷恋,是因为你把尘缘汪瑞看得太重,跟本就无法忍受放弃的能力,才要出家。这世间看问题,不要只看表面,还有另一面,看似放下,你是在拿起?”徐章师傅说。 “何时看似拿起,又是放下呢?”铺锦流着眼泪说。 “你出家不是因为善良出家,你是在逃避现实的责任。你以为你和父母没什么感情,就不需要偿还了吗?你以为在人间,人心就没出尘吗?你以为在这里,心就能出尘吗?尘非尘,静非静,如梦似幻人间狱,修炼烈焰伤?”徐章淡然一笑的说。 “师傅不要再说了,你让我违心的活一世吗?生不如死一样的活着吗?出买自己的心活着吗?”铺锦伤心欲绝的样子,含着眼泪说。 “灵魂和肉体是两个世界,为自己活不明白,你就更应该可怜那些和你一样痛苦的人,你解不了自己之痛,你又何尝不去解别人之痛!因为你尝到了没人可怜你的滋味,是什么感觉?所以你要学会解救那些和你一样可怜的人。懂吗!孩子?”徐章说得心酸的看着她。 “师傅,这样公平吗?”铺锦声悲的问。 “公平,你看到了别人拥有爱的幸福,是你给的,那是你的骄傲和自豪!那是你存在的价值力量?”徐章师傅说着。 “师傅,这是死中复活吗?”铺锦师傅问。 “这是活着的死去,在死去中活着,笑对命运。抓住命运的痛,掀起海的狂澜。它是你人生的坐骑,抵达不屈的彼岸灵魂。你不是痛苦的奴隶,你是痛的主人。你怎么辜负痛和你结下不解之缘呢?”徐章师傅说。 “不!你要让痛存在,看着它死去的活着,以另一种方式出现,那是因为你把痛换成了爱,去爱别人?”铺锦师傅说。 “师傅,我懂,可我一直寻找从心出发想爱的人?”铺锦落泪的说。 “当你来到这个世界,你就有一份责任。这份责任就是你爱必须部分。无论喜不喜欢,都要接受,因为那是我们业力感召的。就像当我们沉浸在自己的世界时,你不喜欢的病,你要从容接受一样?”徐章师傅说。 “是啊?有些情感,是与生俱来。就像我没办法改变当初妈妈离开我一样,再痛也要接受?”铺锦说。 “你不喜欢妈妈的爱改变,但已改变,你要接受。你不喜欢的容颜,你要接受,你不喜欢不读书,你要接受。你不喜欢暴雨中的痛,你要接受,你不喜欢失去最爱的人,你要接受……人生几乎有哪一样是你喜欢,要接受的呢?几乎没有?”徐章师傅长叹的说。 “善良的人,所谓的美好,就是美好都属于别人吧?我不接受痛苦,留给谁?”铺锦说。 “有多少人要用一生的时间,希望能换取一个幸福,最后都没达成。既然如此,但人为什么还活着,意义是什么?就是因为自己得到的爱难,所以要为了施舍爱,付出全部的活着。你要完成你父母的心愿。无论他们曾经给予过你怎样的经历,必定把你养大,你不要辜负他们的心愿,像别人辜负你一样,获得幸福的心愿。别让你的痛,在他们身上重演?”徐章师傅说。 “我知道有些牺牲是值得的,必要的。世间无论对我多么残酷,我既然意识到了,就不要再传播。那也是一种缘份,何尝不珍惜?”铺锦说。 “即使你深爱着汪瑞,你就要更好的做自己,不辜负你们相爱一场。我相信爱你的人,一定会懂你,否则他不配爱你。有一天,你要证明,他对你的爱,永远不会后悔。师傅要回去了,你父母可能会来接你?”徐章师傅心痛的说。 铺锦听得泪流满面,送师傅离开。 “谢谢师傅的教诲,师傅您慢走。辛苦师兄……”铺锦含泪说。 “好了,师傅打开你的心结,不虚此行。放心吧,我带师傅回去。你保重。”洪风师兄说。 “谢谢师兄,师兄慢走?”铺锦说着。 望着师傅,师兄他们渐行渐远的身影,和她挥手离去。 师傅们离开,望着逐渐暗淡的天边,她依然坐在那里呆望。夜暮为何舍得闭上,那白日斑斓的双眼,就这样结束了一天,留下心底那份爱的月光与星辰,点醉一抹黑暗,让万物也多了朦胧神秘的色彩,这也许是它对失去白日的爱,唯一一点馈赠吧!结束的从未结束,等待另一个黎明依旧会到来。她在宁静里听水流声…… “孩子,快回来了吧!天凉了,你还没用斋饭?”尼姑师太叫她。 “知道了,师太!”铺锦说着回屋。 当她看到师太干裂嘴唇时,她问:“师傅,您吃了吗?” “师太,过午不食,都习惯了。你刚来,怕不习惯,先少吃点,一点一点来。师傅先念经了。”师傅说着,没吃饭,就像吃饭的样子,在那里安心的念着! 铺锦吃了一口,收拾完,跪在师傅旁,和师太一起念经。白天徐章来了又走的事,尼姑师太就像没发生一样,一句也不问。 这时,门忽然被打开,“哎呀妈呀!累死我了,得回碰见你徐章师傅了,知道你再这!这山路,这天黑,我又害怕……”翠兰扶着门,猫着腰。一只手,按着一条腿,气喘吁吁的说到一半,开始上喘。 铺锦听着声音回头,满含热泪。 第80章 铺锦回家 “娘!这么晚了,您……”铺锦说着,站起身去扶,倚着门母亲。 “不来,能行吗?摊上你这样的,哪一样能随我心?真是,不是冤家不聚头!命啊?也不知道上辈子,欠你啥了?我真是纳了闷了,不知道咋招惹到你呢?都想不操心,可我这张老脸没地方搁啊?”有点缓过来的翠兰,气喘吁吁的说。 “施主受累了,这边有客房,供施主休息吧?”师太急忙起身,带铺锦和翠兰进屋说。 “谢谢师太!”铺锦带娘进屋坐下说。 “好,你们先谈,我还有事!”师太说着离开。 “好!”铺锦说着点头。 “哎呀妈呀!总算把气给喘匀乎了,你这死丫头主意正得很呢!害得你老娘我这连夜赶山路。我要是有个好歹,看会不会有人放过你。哎呀!好了,不说了,这话越说越气?”被铺锦扶坐在床上的翠兰说。 “娘,都是我的错。您休息,那我先出去了?”铺锦说着,起身要离开。 翠兰看着她,瞪了一眼,嘟囔着说:“这就是几辈子冤家路窄,总躲着我干啥?这还真想当尼姑啊?做你那春秋大梦吧?我告诉你,要不差答应人家,明天相亲,我就不来了,总以为我愿意管你,反正明天要是敢不跟我消停回去。看我不把这寺院给它拆了,算它长的结实?” “娘,我给你弄些吃的吧?”铺锦说。 “刚见面,就跟丢了魂似的,去去吧!省着看着你心烦?”翠兰说。 铺锦下去给娘煮面,不一会儿,端上来一碗热腾腾的面。 “娘,你趁热吃?”铺锦说。 “唉!总算伺候到头了 ,又该嫁人了?行,这也算享你点清福?”翠兰说着吃了起来。 “伺候娘,一直的应该?”铺锦说。 “你别跟我扭头别劲,我说的不是干活的事,就是为了你着想,相亲的事,心里为啥总顺不过劲,鬼迷心窍了。这就是我曾呆过的地方,总以为能清静,到头来,还摆脱不了红尘?你也一样,与其当强扭的瓜,不如就演戏人生?”翠兰说。 “嗯!娘说得对。”铺锦说。 “你明明就是心里叛逆,为什么嘴上说得像那么回事?跟没事人似的?”翠兰说。 “娘,我真的没办法管住自己的心,不打结,让我慢慢改变自己,好不?”铺锦说。 “是狗改不了吃屎,你那德行,没指望了?江山易改,本性难移。等你寻思过味来,那黄瓜菜都凉了,我还活不活了,眼下我不管,你必须知道娘的一片苦心?”翠兰说。 “我懂娘的苦心,孩儿听您的就是。娘您也早点睡,我收拾完碗筷下去了?”铺锦说着,收拾娘吃完的碗筷。 “是啊?说一千道一万,都不如你念经,行,爱干啥干啥吧?有一定馊巴主意,不说更好。”翠兰说。 铺锦关上门,又来到师太面前跪下念经。 “施主,明天打算要走吗?”师太问。 “嗯!我也不知道自己是谁?受这般命运摆布。死过几回的人了,反正也不在意这世间的事事非非,一切都随缘吧!或许师傅说得对?”铺锦沉默了一会儿,说。 “认命了?这世间谁都没错,错的缘分的个性不同,互相纠缠业力。”师太说。 “与其逆风不行,就顺风走吧?哪怕与自己南辕北辙呢?就当赎罪了?”铺锦说。 “其实这世间一切都是靠不住的,但又是靠得住的,因为不得不靠,就好比心肝肺,虽然都各自忙各自的,看似活着不相干,但死一个,其它的也就没法活了,这是缘份整体内的必然?”师太说。 “所以尽自己的力,做好自己,不管是无奈还是喜欢,才是最好的自己?”铺锦说。 “是啊!凡事看你自己怎么做了。有时靠山山倒,靠水水淹。一切都是浮华,过眼云烟。没有人救你出苦海,只有自己。有些看似得到,却都是虚荣。有些苦难看似未有,却都是真实刻在心里。半生风云一场空,唯独求一份心静,回极乐净土吧?”师太语重深长地说。 “尘非尘,花非花,雾非雾……一切都在为修一颗佛心而已!”铺锦望着佛像说。 “听你来的那个师傅讲的 ,但你和我也有缘。有朝一日,尘缘呆不下去了,师傅这里随时欢迎你,愿成为你最终的归宿。”师太说。 “嗯!谢谢师太!”铺锦说。 两个人继续念经。 第二天清晨,铺锦和翠兰用过斋饭,师太送她们下山。 挥手告别后,一路行程,又是一个天黑,翠兰和铺锦,终于到家了。 看到回来的翠兰,陈叶光急忙说:“回来啦!今天那个媒婆来了,又是提相亲的事,说你答应了。可等到天黑也没见你们人影,就回去了。” “那有啥招,都已尽力赶回来了。这一天,就是养个孽,人家订个婚,都乐癫的。这一天,你看她那脸,就跟谁欠她八万账似的。没有乐呵时候?”翠兰心里生愁的说。 “那咋整,对付给她嫁出去,就省心了。”陈叶光一副无奈的样子说。 “那你问那个媒婆,明天还来看吗?”翠兰一边打扫衣服一边说。 “没说,让人家都跑两趟了。也不好意思再让了。反正明天那个西头还有一个,要给提亲的,媒婆外号叫嗦了蜜,那嘴巴可甜了?”叶光说着嘴角露起了笑意。 “哼!是给你闺女相亲,还是给你相亲啊?她那外号,还不是你们这些臭男人给起的,就喜欢那些给你们布迷魂阵的女人,看外面的好,嫌家里的啰嗦?”翠兰一副鄙视的眼神说。 “哪啊!就是提起时,乐一下,也至于吃醋。那你再不好,我不也凑合的要吗!好赖都过半辈子了,不也恁地了。人都老了,心还没老?”叶光笑着说。 “那是你的事,老不老还不是交给岁月,听身体的。这老骨头架子,支不起来了,就消停了。我反正是跟你过够了,也不在乎你啥样?人活着就那么回事呗?”翠兰感叹地说。 “哟哟哟哟!这话说的,我这辈子跟你结怨,下辈子还是摆脱不了跟你的缘份。有些事,不是你自己说了算的,我过够了,才不想和你结怨,怕下辈子再有牵连,两清不了?”叶光说。 “嗯!可不咋滴?都是我不好,上赶子和你结怨?我那可厉害了,一个巴掌就能拍响?告诉你少磨叽,我要睡觉了?”翠兰说。 叶光听了,也没吱声,看翠兰躺下,看看铺锦,看看窗外的月光。 铺锦什么也没说,独自去念佛,偷偷的以泪洗面,听屋子安静,躺下眼红。 汪瑞为了铺锦的安全,几日不敢打扰,也是心急如焚。站在窗前望着月光,久久不能入睡,躺下时满眼含泪,嘴里念着:“铺锦无能为力,今生我的梦只为你做,想你,记得梦里见?” 汪瑞进入梦乡,在梦里来到一个阴森森的地方,黑色的烟雾缭绕。 “这是哪?我要找铺锦?铺锦你在哪?我找你找的好苦?”汪瑞在梦里挣扎的说。 “汪瑞,别再想见我了,越挣扎越痛苦?看着你痛苦,我于心何忍?再说,与其挣扎,也改变不了命运?不如让我们来成全别人?”迷雾中传来铺锦的声音。 “真是的,有十八层地狱都不够你下的?你忘了吗?你们是因为啥被打发人间?”王母娘娘的声音说。 “本里我们一家人,就应该和和睦睦的?谁能料想到,会是天上人间两重天,难道这样就是善吗?”汪瑞说。 “这不是善,是什么?难道人间处处都会给她机会?归根结底,它不也是无法完美吗?为什么完美是有缺憾的?无非就是修行?不是让你去谈恋爱去了?而是让你读懂什么究竟是爱?”王母娘娘说。 “什么究竟是爱,可我们俩舍呗?谁让我们鬼迷心窍呢?不知悔改呢?”汪瑞苦笑着说。 “舍也意义不同啊?心甘情愿和无奈哪个更有意义?还有里面蕴涵的道理?道理就是拿爱和爱相互比较,选大爱,而不是自私自利的小爱?”王母娘娘说。 “我们再一起,觉不影响对大家好,反而让爱更远的传播?”汪瑞说。 “可是,有些爱会惹人嫉妒?对仕途不利。在别人眼里不全都是你,以爱为准绳。别人都以名利为准绳。所以在他们眼里一旦失去了名利,你的爱毫无意义?”王母娘娘说。 “汪瑞,我今生最对不起的人,就是你。除了你,我谁都不敢欠?你愿意让我欠你的爱吗?”铺锦说。 “愿意,我爱你,尊重你所有的选择,包括你想欠的的爱,愿意欠多少就多少?再说你一直觉得亏欠我的。可我并不那么想?我觉得你所有的痛,都源于我,是我该说欠你的,我不愿对不起你?我尽我最后的努力还?”汪瑞说。 “傻瓜,你别说了,遇见就是值得,我心甘情愿?”铺锦说。 “行了,你们别做一个梦,还不忘秀恩爱,而且还在我面前,让母后情何以堪?”王母娘娘说。 “都是孩儿不对,让母后为孩儿操心了?”汪瑞说。 “不要怕遇事,有些道理,都是因为有事,才选择思考攀登,提高?就好比遇见石头,有些人一见愁眉苦脸,认为是绊脚石。而有些人不怕,越多越好,他在石头上打磨出阶梯,不断的攀岩,结果谁也没有他功绩高。不信你问铺锦,我可不和你多说了,母后要休息了?”王母娘娘说。 “母后,铺锦?”汪瑞在等铺锦说。 “我知道有些人,在有些人的世界,无法替代,但再好也抵不过为别人而活,才是幸福啊?”铺锦说。 “铺锦你说的对,母后是孩儿不好,打扰了母后,那母后 ,铺锦你们休息吧?好了,我该走了”汪瑞说。 “行啊?都到今天这地步了,就不谈谁对谁错了。再说谁让你的元魂,我们母女有缘呢?那就以后的事,以后说吧?”王母娘娘说。 汪瑞从梦中醒来,再次含泪入睡。 又是一个清晨,铺锦一夜没合眼,在床上躺着。 翠兰隔着窗户叫铺锦:“快点,早点起来和我做饭?说不准一会儿媒婆堵上门来。那嗦了蜜办事,那可是有始有终,说到哪办到哪?人家可不是秃噜反帐那人,你就等着瞧吧?” 铺锦被娘叫起后,一副听天由命的样子,开始和娘做早饭。 吃过饭,叶光和飞龙相互看了看。 “我们要去了私塾了,家里那破事,留着你们娘们掺和吧,别一锅搅马勺就行?”陈叶光说。 “该到你说话时,我就问你了,没人请你说话时,你就闭嘴?”翠兰说 “真有意思 ,不跟你娘们一样的,你就张狂会儿。要是和你娘们一样,哪有你起刺的份,一个人在家慢慢做白日梦,爷不陪啦?”陈叶光说着,带小飞龙走了。 陈叶光走后,留下铺锦和翠兰。 翠兰看了看他把院门关好,说了句:“这家把他能耐滴,都要上天了。还让着我,说地好听。那咽脖梗子话,谁有他说的多?真是不像话了,太不像话了?铺锦你说句公道话,我和你爹,你服谁?” “你们都是当地有名的嘴好,我谁都服?”铺锦说。 “你可得了吧?就弄那不酸不甜的合了话?不疼不痒,说不出个滋味冒油的?”翠兰说。 “如果你是我,会怎说?”铺锦说。 “跟你爹,一个味,干啥啥不行?就顶嘴谁也不是个?快点收拾吧?这人影上来了?”翠兰说。 这时,嗦了蜜媒婆来了,大老远就听见笑声:“哎呀!翠兰在家吗!我这想死你了,老姐过来看看你,你说行不行?” 嗦了蜜这走进陈家院,翠兰正好迎出去。两个一见面,嗦了蜜笑声未停,然后拍一下翠兰肩膀,挤了一下眼睛,哈哈大笑起来说:“啊!你说你,想没想老姐?” “这还用老姐说吗?肯定想,这几天晚上,我就惦记的睡不着觉了?”翠兰笑着说。 “我说你啊?真是没招,天生就带那热乎气。我这不就来了,非要和你好好聊聊?我就知道,你想老姐那一定是想的都不行了?好了,别说了,老姐都知道,咱们姐妹这么多年感情,那是一时半会就能舍得忘的吗?”嗦了蜜媒婆说。 “哪敢忘,忘了我怕后悔,上哪找这好滴老姐去?”翠兰说。 “算你说对了,打着灯笼找去吧?这你命好,这说曹操曹操就到。可不是吗,我不替你想你家的事,谁替你想啊?这都一家人不说两家话?” “还是老姐想得周到,这好事多亏老姐啊?”翠兰说。 “嗯!话说回来了,你要不行,老姐能盯上吗?你看看你这能过日子的手啊,把这家里家外头,那是打理的规规矩矩,总有那生火气。谁见了,敢说个不字呀?量谁也没那个胆?你老姐我呀!是佩服得你两眼发直,刮目相看啊!没事,你家的事,全包在你姐我身上了,二话没有,你就瞧好吧?”嗦了蜜说。 翠兰明知是客套话,可有些插不上话,但还是在一旁,听得好心甜,看话停下来,好不容易有个机会。急忙笑嘻嘻地说:“啊,那就让老姐费心了?” “今个,丫头在家吧?”嗦了蜜媒婆说。 “啊!在家,我怕她冒失,岁数小,不会说话,就让她准备茶水?”翠兰说着转身,又向屋里铺锦说:啊?铺锦啊?你大娘来了,快把茶水端上来?” 而屋里的铺锦,擦擦桌子,正站在那里发呆,看着佛像,手拽着胸前的衣服,抓着心里住的汪瑞。突然听了娘叫自己,急忙拿着茶水走了出来。 这时候,昨天等的哪个媒婆不甘心,又带来个叫张三的公子。 这接过茶水的嗦了蜜媒婆,顾不上跟铺锦说话。急忙问翠兰:“院外那是谁?奔这院里了?” “啊?远村哪大烟囱,就是能抽烟?”翠兰说。 第81章 相亲插曲 嗦了蜜媒婆见到院外的这位媒婆,带着少年张三,奔这门来了,急忙说铺锦:“你去避一下,我和娘迎出去?” “谢谢婶!”铺锦说着回避一下。 而后嗦了蜜媒婆和翠兰,起身迎了出去。 “啊!这不是老李二嫂吗!这家把你忙的,忘没忘记我呀?瞧?你瞧?这就盯着瞅呀?都直眼了,也想不起来啦?哈,嗯!没事,没事,想想,好好想想?”嗦了蜜笑着说完,拍一下李媒婆的肩。 “哎呀!别卖关子了?有话就直说得了?”李媒婆笑着说。 “你瞧瞧,你瞧瞧,你想不起来了吧?你想不起来,还给我急一脑瓜子汗,没事,没事,你忘了我不要紧,这我呀把谁忘了,也不能把你忘了。刚才呀!我还跟翠兰提起想你呢,叨咕她李二嫂呢!这不,说曹操曹操就到。走吧,进屋唠去?”嗦了蜜媒婆说。 “这啰嗦半天,甜丝的,就没听明白你是谁?行啊?你是谁?你说不要紧,那就松点呗?有没有烟?卷一颗过过瘾?”李二媒婆说。 “这烟有,可劲卷。这刚才翠兰还提你呢?你说,我们见面,那谁跟谁呀!不都为孩子的事吗?谁让赶咱自己家有事,那我们就得大伙张罗。对吧?”说着嗦了蜜比翠兰还热情,热热闹闹地把李媒婆让进了屋,听的翠兰是乐呵地跟在后面。 “这多年不见,你说一见你,你就把我楞住了。这听了半天才呼啦一下听出来,这不是蜜妹吗?你说你这嘴一甜,就让我想起来了。最近忙啥呢?”这李媒婆听得欢心,就想起来说。 这嗦了蜜媒婆,一见这人都来了,话也问了。这心里有万般个不愿意,生气也没用啊?不过她看这年轻人长的是个子不高,还有点少年老成,心里想,这是没戏那伙的,就急忙顺水推舟的说:“啊!这不是听翠兰说,你今天要过来,我特意为的就是见你李二嫂啊?” “你可得了吧?不如说帮参谋参谋?那最近你那个,没帮张罗一下?”李媒婆问。 “我那个不急,她二婶这么用心。再说看谁不是俩腿支个死护肚子,能过日子,知冷知热就行呗?我,你还不知啥样人,这些年处事,都随缘?”嗦了蜜媒婆说。 这翠兰见到这张三,偷偷的仔细端详。发现他也不吱声。只是进门走路时,他乐呵地不顾其她人,在什么位置,倒是自己先挤进去了。进去后呢?没有人让座,他却先坐起来。然后这两只眼睛,在屋子里,不停地到处扫,就像丢了啥似的,遥哪找。 嗦了蜜看那翠兰,偷看那年轻人,递了个眼神。翠兰会意到,也不好插嘴,就在一旁看着。就听嗦了蜜媒婆开始询问李媒婆。 “啊!这孩子多大了!会抽烟不,会喝酒不?”嗦了蜜媒婆说。 这一进屋,就像犯烟瘾那样的张三,能逃过嗦了蜜媒婆的法眼吗?所以她故意问。 这时翠兰,给两位媒婆端过水后,顺便也端给他一杯。 “来,孩喝杯热水吧?”翠兰说。 “啊!我不会,放那吧?”这张三公子刚听了嗦了蜜的话,还琢磨着撒谎。这紧接着看见一杯热水端过来,又问,紧张的脸一红时,脱口而出。 李二嫂看了看张三,急忙帮开脱,心想这好事,别办砸了,弄个费力不讨好吗?急忙笑着说:“你说,这挺好的一个孩子,这会儿,这嘴咋就翻盆了。你说你蜜婶又不吃人,这姑娘还没出来,你紧张个啥劲啊!哈哈……” 这蜜婶听了,看了看翠兰,翠兰笑了笑说:“拿这就当自己家,别客气?” 嗦了蜜媒婆听了,急忙接过话茬说:“没事,没事!啊!孩子啊!你看你,不会抽烟,不会喝酒也就行了,那可不能不会喝水啊?就算那和尚,最后也得喝两口水不是。你瞧啊!这蜜婶兴许就不该问,你说呢翠兰?” “没事,咱这有一是一,有二是二,也不藏着掖着,还怕他蜜婶问吗?你说呢,孩?”翠兰说。 “啊?这姑娘面呢?”张三慌张地问。 “我是寻思啊!怕你太紧张吗?见姑娘倒是不急,那不是迟早的事吗?先和长辈们聊会,乐呵乐呵?”嗦了蜜媒婆说。 “哎呀?孩子事,咱还是先可孩子意见为主啊?”李媒婆说。 “我寻思这才刚打开话巴,就急,不太好吧?哈哈……你说,这好不容易来一趟,应该后后有席才对?”嗦了蜜媒婆说。 “是不也得跟姑娘唠两句,看看投不投缘啥的?”李媒婆说。 这嗦了蜜看一提,李媒婆就开始问:“是啊!翠兰你说呢?” 翠兰看了看张三,这可真是脏山,见个面,这衣服,从上到下,从里到外就没个干净的地方。翠兰看了,也没相中 ,一寻思那人心,都不会装扮外表,就更别谈内在了。但人家大老远来了,还是要走个过场,给个面子。心里也明白到铺锦那更也是没戏那伙的。 “啊!你瞅,这听两位姐姐说入迷了,我还愣住了。我这就去叫啊!你看,实在不行,让他们出去走走,散散心,就把话说开了。那样挺好,是不?铺锦刚出去,孩啊!你去看看呗?”翠兰笑着说。 这张三听了翠兰的话,跟猴急似的那样,一句话也没说,愣头愣脑地,连跑带颠滴就出去了。剩下屋子里的人,看傻眼了。这嗦了蜜媒婆一看,急忙打开尴尬的场面。 “哈哈!我们那年轻时候啥样,都忘了?你看现在这年轻人,多知道哪头轻重,会看事?”嗦了蜜笑着说。 这李媒婆本来就知道张三的底细,除了他爹老实巴交能干活,家里有点银子。剩下这孩子,就跟缺心眼儿似的。 李媒婆见过他父亲,夸孩子两句,说给介绍丫头。那张三就得天天去帮她家干活。这玩笑人家当真了,差人人情,就得对限掂量还。 这眼下看着尴尬,还好有嗦了蜜媒婆在,管它真的假的,是嘲笑,是挖苦,装糊涂就把眼下这关混过去,以后的事,以后再说。 这李媒婆正想着这些闲事,听嗦了蜜媒婆这么一说,急忙回:“可不咋的,比我们那时强多了。我们那时,都不知道成亲要干嘛?就知道娘家不愿搁了。哈哈哈……时间久了,孩子一大帮。” 这嗦了蜜说着捂着嘴,羞的拍李二婶一下肩膀,一个劲的乐,嘻嘻地说:“哈哈!别提当年,那你,李二美人,小白脸,那眼睛一睁,那眼毛忽闪忽闪的,多迷人。我不是男的,要是都得掉你眼珠子里了……” 这嗦蜜媒婆天生就会说,说得这李媒婆以为自己真有那么美,心里乐滋滋的。 这李媒婆听着正高兴呢。美滋地说:“别人相中不行,就你让二嫂开心?” 这时,张三猛的用脚一踢,开门进来,打断了大家的话,大家也都愣着眼睛看着他,这回他倒是说话了。 只听来了句:“这么大的姑娘都能丢,一看就不正经,跟我爹说的一样?” 这话音刚落,听得李媒婆是一脸无奈,急忙起身,拉着张三的手说:“咱们有事,先回去吧,明天再说?” “这回去算咋回事?我爹说了没看见姑娘,就是骗人,不回去?”张三说。 “不回去,你自己在这呆着啊?我先回去了?”李媒婆说。 “她二婶,不急,再坐一会儿。我估计铺锦也快回来了!”翠兰说。 李媒婆回头看看翠兰和蜜妹,说:“改天啊!咱们姐们,上家炕头唠去,这遇见一回,是咋也唠不够啊?就是投缘。” “她二婶,这哪天别忘了过来?”翠兰说。 这嗦了蜜,一边走一边拉着李媒婆的手,弄出一副恋恋不舍的样子,说:“可不咋滴?没唠够,你就走了?二嫂啊!这缘分啊!咱们是一家人不说两家话。哪天我就豁出去了,多炒几个菜,然后咱大伙连吃带喝,不管天地。啊?” “有时间,咱俩这谁跟谁,那一定摆好桌,喝它个一醉方休!那哪天去啊?翠兰,啊!二嫂先回。”李媒婆说。 这嗦了蜜和翠兰,跟在李媒婆后面,把她和张三送得老远。嗦了蜜还喊:“二嫂,哪天见!啊?” 这翠兰在一旁也不能不说啥,还插不上话,附和着:“哼!哈……” 就这样,翠兰和嗦了蜜媒婆,把李媒婆不吃饭也送出二里地。 嗦了蜜媒婆,见李媒婆没影了,回头用眼睛夹一下翠兰,用手打一下她袖头。撇嘴说:“你说呀!我就没见过你这么好的人。就她,你也信得着,你看我给你介绍那个,那个比她介绍那个要强百套。那个公子,就是有点屁,那滑头。家庭没的挑的?” “我这眼光,还不是婶做主?”翠兰说。 “哎呀,你就等着瞧好吧!明天见面。这时候不早了,我家你老哥呀,那是离开我,就直转圈圈,那是一个懵啊!没招,这臭男人,离开女人,啥也干不好?”嗦了蜜媒婆说。 这时,陈叶光从外面回来,一见蜜姐,满脸迎笑的说:“啊!嫂子,真是稀客啊?” “啊!你说啊!我这啊!刚跟翠兰说啊!这你家叶光啊!那是没的挑的,一点毛病没有,跟我家你老哥似的,我这要出去赌去,那活他都包了,我啊!吃饭是活?”说着嗦了蜜媒婆哈哈笑起来。 “还是嫂子行,要不我哥得累啥样?”叶光说。 “翠兰啊!瞧这叶光这嘴多甜,你算找对男人了,我要走了,明个见啊?”嗦了蜜媒婆说。 这一顿说,把翠兰听懵了。一个劲在一旁陪笑,说:“啊!好,那她婶明天见?” “你瞅这孩子,这老实劲!”嗦了蜜说着,拍了一下翠兰的肩膀,然后哈哈笑,走了。 随着她笑声的离去,翠兰瞅瞅叶光说:“眼神能不能收回来,你们这爷们,咋就这点出息?” “知道了,有你我都没敢吱声,就目送一下呗?我对你期望越大,你咋让我失望越大呢?”叶光笑嘻嘻的说。 “嘢!听得都想吐。我看把你惯的,把我刚到希望都当失望了吧?听见没?她那爷们都干啥吗?”翠兰问。 “你要有那张迷魂阵的嘴,我也爱干活累死都不知道咋死的?”叶光笑嘻嘻的说。 这翠兰听他说话,这个来气。于是娇声学嗦了蜜媒婆,说:“是吗?看来要有迷魂阵嘴。哎!呦呦呦!你还得借两条狗腿子巅一个呢?那个叶光啊!俺家哪个可勤快了,我家那点饭他都包做不包吃了 ,我啊就吃我家叶光做饭,好吃。我迷魂嘴说完了。你倒是去干去啊?别光靠玩花嘴,不玩实际行动?” 叶光听了, 笑嘻嘻的,没回翠兰话,扭头就进里屋要呆着,这翠兰起身跟进去,揪起陈叶光的耳朵,说:“我刚才那还不够甜吗?你咋不做呢?” “哎!你这泼妇劲又上来了。你看,外面铺锦不打水,做饭呢。我这老爹,还能干什么吗?就看你这泼妇洒泼啊?”叶光笑着说。 “你是不是,老了,对我有把握了,就没兴趣了。那当年追的。瞧你那点出息?”翠兰撇着嘴说。 “你懂啥?当年是当年,总吃饺子能不腻啊!那面条打卤子,也挺好吃的吗?”陈叶光说。 “你可拉倒吧!跟你就差喝西北风了。还吹饺子,面条,不知道做梦能不能吃到,都两马事。这是穷还嫌弃我,这要是有两吊子银子,那这天下还能搁得开你了,那还不得上天啊?”翠兰说。 “有你那娘们,我还能上天,大权都你揽,银子都在你手,我能逍遥到哪去。我就不明白了,你干嘛老把银子?”陈叶光说。 “因为你爱银子,我有银子,你就会回来,省着再外面朝三暮四的?”翠兰说。 “那银子放你那,你就不朝三暮四了?”陈叶光问。 “我至少不像你那么卑鄙,我若朝三暮四,银子一分不会少的还给你,至少现在还没遇上我值得放弃银子的男人。因为你们跟本就不是爱女人,你们要的是满足自己的欲望,无非是自私找个佣人?”翠兰说着哭了。 “别哭了,擦擦眼泪上车吧!就那么点自私里,你不是也是唯一吗?人活着就那回事,花非花雾非雾,说不清楚就是说清了,看透了这世间的一切?”叶光说着去给翠兰擦眼泪。 “去你的,走开,让孩子看见?”翠兰推开叶光的手,自己擦起来。 起身的叶光,看了看窗外一声不吱的铺锦,忙里忙外的,突然问翠兰:“啊!对了,白天看那个小伙咋样?” “别提了,这李媒婆介绍哪个,一杠子压不出一个屁,要是压出来,那也没人味。你看人家那个嗦了蜜媒婆说话,哪个好听,心眼还多,不吃饭,都能给你送四十里心甜。谁像那年轻人,倔得说不出,道不明哪个玩意?”翠兰说。 “人咋就没有一样的呢?难整?”陈叶光说。 “唉!有些人呐?那是活人都能给你气死。可惜那是个啥玩意,都说这好,那好的,没看出一块好地方?这又来个,也不着调那个蜜,说得那个屁,也不知屁成啥样?这可咋整。这像样的都托生哪去了呢?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竞听人说,这个好,那个好的。这没了解。了解了都不照你强多些?”翠兰说着委屈起来。 “你说你,说说就下道,啥人都能跟我比吗?嗯!那我也是人间一难找呀!你说说,我替民请愿,可怜穷苦人吧。是块那个袖头料吧?能甩两下。再一点呢!不和那些挂羊头卖狗肉的那个上层,同流合污吧?我不贪,这样的堂堂正人君子,你上哪找去,你说你半夜没打着灯笼,省银子就摸到了。告诉我,你咋摸那么准呢?”陈叶光笑嘻嘻地说。 这翠兰抬起腿就是踢一脚,生气的样子说:“咋的你不知道吗?还好意思提?不是让你家给骗的吗?你爹跟我爹说比人家财礼给的多,我爹就信了。结果你爹分两回过,说就几天过下一拨。然后敢过节闯门,就把我接去了。第二拨过完,把亲事定了。你爹又借回说应急,几天还,这头亲戚信都给了,后来你爹也没给,你们家,不就笑脸拿人吗“你说这世间啥人都有?你说那个嗦了蜜会说。还不抵东头有个外号叫活嘴板子的人,那嘴听说是三寸不烂之舌,能把死人说活了。可是那年他闺女爱上一个穷小子,他派人到处找。没找到,你猜藏哪了,地窖。后来,他女儿怀孕了,他硬是拆散嫁给个有银子的,后来那个孩子死了,他女儿也疯了。”翠兰说。 “那你说看着像个人似的,也不一定办人事?那咋整?”陈叶光说。 “好了,别提,那些烦心的事了。吃饭,堵上你的嘴,走一步算一步的过吧?”翠兰拿着碗筷说。 叶光看着一声不吭的铺锦,手里不停的干活,问:“丫头,你不吱声咋想的?” “没咋想。我也不知道我是谁?所以我听爹娘的?”铺锦回了句。 “不是,你白天去哪了,那个张三找你去了,你知道吗?”翠兰问。 “啊!去河边砍柴,可能是穿衣服的原因,他远远的,没以为是我。就转头回去了。”铺锦说。 “你这是咋了,心气也没了,哪件衣服破,你就穿哪个?一天造得跟傻子似的!谁以为姑娘会穿成这样?”翠兰气的说。 “我以前不也这样,可汪瑞远远的就能认出我。他从来不嫌弃我,不挑我穷,不嫌我土,他的眼睛里只会看到我的好?连我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哪好?可他……”铺锦说着呜呜的哭起来。 “你这没脸的死丫崽子,从今以后,不要再提那个汪瑞。明白不?”翠兰说着看了一眼陈叶光。 “明天给她做件新衣服?”陈叶光说着放下筷子,走去那屋。 翠兰看着饭菜,叹了一口气。说:“人干嘛跟饭过不去,就是吃。赌气吃?” 这时老邻居王婶突然开门,气喘吁吁的进来。 “叶光啊!翠兰,铺锦她太奶好像快不行了。 第83章 太奶过世 这陈叶光一听,王婶说他奶奶要过世的消息,大惊失色滴,立马放下手中的筷子,随王婶看他太奶。陈叶光走后,铺锦看看翠兰,两个人的脸色已变得哀伤起来。 “快走!”翠兰说着,就和铺锦三步并作两步,急忙走去铺锦她太奶家。 不一会儿,叶光一家都到了。铺锦看到太奶身边好多人,都急着拿手绢哭。她们从人群中走近,看着太奶躺着,一副有气无力的样子,看起来还好像是要说些什么? 铺锦把身子凑近了太奶。耳朵贴到太奶的嘴旁细听,只听得太奶说:“好孩……子,太奶……最惦……记你,但你要坚……强……”太奶说完便没了呼吸。 铺锦明白太奶奶话的意思。她生前历尽千辛万苦,经历了沧海桑田,守了四五十年的寡,可活得那么从容,管着一家老小,谁人不是血肉之躯,谁人不是有情有义。可时间里的故事,消磨了多少人自己真实的一面,露出一个看似随合,却自欺欺人的世界。无非就是所谓的坚强就是把执着看淡。 突然,屋子的气氛十分紧张。铺锦身边,刚才那些一张张手帕,突然拿下,不再掩饰眼睛,露出的眼角略过一丝甚人的寒意!所有的目光都犀利的看向铺锦。 姑奶奶家的婶,看着铺锦,先开口说:“这老太太和你说什么了?” 说完用恶毒的眼神,盯着铺锦,等着她回答。 “她说她惦记我这个让她喜欢的丛孙女,要有时间,拉我一起去那面玩?”铺锦心里含着悲痛地说。 “我就知道老糊涂了,还能说出什么好话?”艳婶刻薄地说。 “不会是还有藏银。放在哪了吧?”英姑也一脸阴冷的样子说。 “如果不是最好?”芬姑在一旁溜缝地说。 这时那些孝心,突然在虚伪的眼泪中,暴露的早已灰飞烟灭,留下一张张本来狰狞的面目,让争斗支配世间过客的奴隶。 那个问铺锦话的凤婶,身子往艳婶身边靠一下,轻拽了一下她的衣袖,眯起眼睛,小声的嘀咕一句:“只是怕……听说老太太还有个宝贝,据说是一尊金佛。” 叶光听到这里,见女人的话要多,急忙说:“好了,大家都跪下磕头吧?有事过了这尽孝的百天,随你们折腾?”。 “这话说的,那老人的事情,我们大家不该关心吗?关心就不是尽孝了,就好像你多孝心似的,都自己过自己的,好像你为这个家付出多些似的?”芬婶听叶光说的话,有点怨气,一面跪一面说。 这时候叶光的爹,在一旁觉得面子有点挂不住了,大喊起来:“自古以来,无父从兄,如今爹娘不再了,我这个大伯,说话还是可以的吧?我看谁敢不听,不信你们还造反不成,都在这个孝期给我消停滴?” 这叶光二叔,在一旁,听大哥说话了,又觉得有话要说,于是接过话把说:“爹,娘在时,我们这些小的,哪一个不是他们心尖,爹娘都不说我们一个不字,你当老大的,少在这里指手画脚,有些事,躲得过初一,躲不过十五。再说我这当小的,这些年,哪一点对不起你们,这些哥嫂?” 这长的最高,最膀大腰圆的小弟,挺大个舌头说话含糊不清的,但看样子,也憋了一肚子气。只见已憋得脖子粗,脸红的 样子,看上去一副凶巴巴的样子,突然说:“闭嘴!行不,你们这些当哥哥的想咋滴?有的……以为她是个女的,就可以胡说八道。我好男不跟女斗,但你们还懂……不懂点规矩。我给外面,那天下……谁不知道那都是我……我打出来的?” 这位小弟俗称老噶的,说完屋里顿时没了动静,看来还挺有力度。 两位哥哥也知道他那小弟啥脾气,轻易不说话,因为有点大舌头,一要说话就要出手,那一拳下去,不用回第二拳,直接就让你气断肝肠。 所以两个哥哥想到这里,这大舌头小弟都开口了,那一定是逼急了,只好默不作声,虽然争夺财产的事很重要,但此事没命拿啥花。大家只好又像带上面具一样,继续磕头的磕头,拿手绢借老人过世哭自己委屈的……此时,都换一种方式,在发泄。 哭过,跪过,大家搭了帐篷,把老人抬下那个活着最后的炕头。 当大家准备把老人的遗体,即将抬出这个她生活了一辈子小院时。陈叶光讲了一段话。 “今天我来说一下,奶奶一生光明磊落,当年是个大户人家的姑娘,来做我们陈家媳妇。可由于家庭事故突变,受人追杀,不得不逃命。而爷爷在途中被人遇害,只剩下坚强的奶奶一个女人,撑起了一个家,管教儿女,为我们树立了带头人的好形象,值得我们后辈敬重。所以我们今天,要记住时刻撑起家庭的重担,是每个人必须付出的责任与义务。我坚信我们以后,努力奋斗,一定强大?”陈叶光说。 大家听了,没人吱声,各揣各心眼。 “大哥接下来,咋安排?”叶光他二叔说。 “人活一辈子,不容易。老人家生前信佛,希望大家有些事看开些,让她离去时内心独享一份安宁吧?在另一个世界,但愿不要再让这个凡尘世界,再牵绊她的痛苦了,今天我请了念经的师傅,大家一起来帮着助念,超度她老人家,愿娘早日往生净土,再也不受轮回之苦,大家念吧,好往生极乐世界吧?”叶光他爹说。 “好吧?大哥咋张罗咋是!”叶光二叔说。 这时,铺锦把徐章师傅他们请来,大家一起围坐在老人家身边念经守夜。 时光飞逝,一晃,老人家下葬的日子到了,送葬的路上,大家吹吹打打的好长一条阵容。披麻戴孝的,抬棺材的,撒冥币的……人不过一柸黄土坡,大家跪在那里上香祭拜。 这老人家的事,是办完了。可这提起过金佛的事,无论是道听途说也好,还是确有其事也罢。这金佛归谁,那些不服气的,惦记的,还想要讨个说法。 这一天,老人的事办完后,陈叶光和父亲在屋里摆上一桌酒席,款待大家。 陈叶光的母亲和孙女铺锦在厨房做好饭,想好让大家吃完回家。这忙忙活活的,菜虽然摆上了,但铺锦和奶奶还在厨房收拾。 “你听没听见,嗯?”铺锦奶奶问。 “听见什么?”铺锦若有所思的问。 “哎呀!你这孩子随谁,跟傻子似的,耳朵听啥了?亏你太奶夸你,说全家不如你尖,我咋硬是没看出来呢?一天跟个焖罐子似的,什么事都不管不闻?”铺锦奶奶问。 “一个女人有再大能耐,什么不都得男人说的算。对付活呗?”铺锦说。 “我问你就没听见?”铺锦奶奶问。 “奶奶您指哪一方面?”铺锦问。 “屋里,就那个你老婶,那哭的那阵式?”铺锦奶奶说。 “我没注意,心里再为太奶能有个如愿去处,默默祈祷?”铺锦小声说。 “哎呀!那人死了,你还管她阴朝地府享福遭罪呢?人家都顾着活着给外人面子看,看谁哭得生动。谁管那真实的阴曹地府咋处理,那不管咱事了?”铺锦的奶奶说。 “我不在意别人怎么看,只要问心无愧,舒服。不羡慕那些活着不孝,死了乱叫的人。不羡慕那些争面子的人,弄那些装好人,却不是好人,有啥意思?”铺锦说。 “这你就不懂了吧!这人活着都是带面具给人家活呢?背地里不管不问老人,也没人提笑话。这死了,其实是为那金佛来的,哪有几个是真心送葬,其实都给自己活呢?都是为了抢风光给人家看?”铺锦奶奶说。 “别人看着再舒服,自己昧良心也不舒服啊?能过意得去吗?”铺锦奶奶说。 “她们若像你那么想,就好了!就不做昧良心事啦?她们只是满足了贪婪就高兴。其实人就是一碗饭,一张床……而已!争财产风光。因为人心在意的都是谁家有财。没人在意谁家有孝,只有出门看看谁哭没哭。这就是添不满的人心,没头?”铺锦奶奶说。 “给人家活,她那是为了给自己脸贴金。人只要心安理得,管它别人怎么看,给自己活的人,都是为别人默默付出。不计较得失就好?”铺锦说。 “但巴结人的面上事,你还是要学着点,以免吃亏,那个你老婶,那个哭声,用手帕捂着脸放哞声的那个哭,劲使猛了,发出去,一下咔住声,回不去了,噎得嗝喽一声,差点没噗嗤笑出来,那动静真让你哭笑不得。今天这桌酒席,不信你看着,那真面目都快露了,要不打个你死我活的,不带消停的?”铺锦奶奶说着笑。 “那可怎么办?”铺锦望向了屋里说。 “赶到哪算到哪吧?不信你看?”铺锦奶奶说。 只见屋里的酒桌上,陈叶光站起,给家中的叔叔,姑姑 ,弟弟,弟媳们满酒呢。 “在这里,大家为了我奶奶的事,辛苦了。感谢各位家人们,这么长时间陪护,直至入土为安。在此,我代表陈家晚辈老大,向大家敬酒,来,都满上,干杯!”陈叶光端起酒杯说。 大家也举杯痛饮,放下杯子后。她二叔她二婶急得坐不稳,嘴角撇一下,斯哈一声,吧嗒一下嘴,直翘臀开始抢话了。 “那个,大哥……”她二婶刚要说,他大哥一个眼神递过去,她二婶马哒一眼不吱声,两手戳一下,放在腿中间,把脸扭一边,摆出一副不稀听的架式。 他二叔正得正得脖子开说:“啊!我这站起来,为大家主持一下公道,啊!各位……” “好,好……啊!二哥,你说,我们听你的?”这铺锦她三婶又开说了。 “啊!谢弟妹支持!那我就说了。啊!有些事,这各位谁心里没点数呢?那账本都给心头搁着呢!奶奶生前,那也是富家小姐,富家夫人。虽然家道中途出了点差头,两个派别相争。但逃难时带过来的金银珠宝,那是十几车啊?”铺锦她二叔说。 “被劫时,那些家丁死伤无数,只为护送奶奶逃出。可奶奶留下了一个金佛,手脚头上戴的饰品。后来,她留在了大伯家,说那些东西早就没了,可我媳妇还偶遇过老人家上香,拜那金佛时戴着。就算那些金银手饰我们不要,但那尊金佛也得有我们大家的份吧?”这铺锦她二婶说。 “是啊!二哥是个公平人,这段话,我们赞成,老大那股你得给我们各位一个说法啊?”她三婶拍了一下桌子说。 这把两手放在腿中间的她二婶,也扳不住了,把手抽出来,放在桌子上一拍,说:“对,你老大,做得对,我们敬你是大哥。你做得不对,那就让我们说不好听的了?” “嗯!弟弟,你们这是要干什么,质问你大哥我吗?还不说好听的,你们什么时候说过好听的。让我怕是不,啊!奶奶在我父亲这呆着时,你们看过几趟,不是没时间,就是没银子。啊?奶奶帮叔叔们伺候你们,养活你们那阵,咋没说没银子,没工夫?报恩时不想,这会,争尊金佛,你们倒较起真来了。我还真就不信邪了,你们能给我怎么招?”陈叶光厉声的说。 “我们说的不对吗?那奶奶偏心要在你们这呆,为了好处给你们,我们有什么办法?”他二婶。 “血口喷人,就一个奶,我们这几股不能撕分了吧!你怨谁,你养你活该,今天这事不弄明白,还真就不行?”她三婶说。 这时,大家七嘴八舌的开始进攻。 “我看不行给哪画的?你们不接不养还有理了,我还真不信那邪?别说是你们,就是县令我都敢制?”陈叶光把衣服脱了,甩在地上,一副甩开膀子,撸起袖子的架式。 两个弟弟,把桌子也掀了,这个酒席的地方,撕打在一起,几个女人也上。乒乒乓乓的声音,愈演愈烈。 陈叶光的父亲,出门拿起一把砍刀,站在大家一旁喊:“如果不放手,我就挨个砍,住手,听我说几句话。” 这时大家松开,有的抹着嘴边的血,有的扶着胳膊,有的动着脖子……一个个离倒歪斜的站在那里,蔑视的目光看着拿大砍刀的大伯。 “你们在老人活着的时候不问,她过世了,我们也没见过。如果不信,可以翻,别翻乱了,翻完就给我走,翻到归你们?”陈叶光的父亲说。 “那你这意思是藏好了,我们翻不到。那你跟我们说这些费话干嘛!交出来就是?”铺锦她二叔说。 “就是!”……大家七嘴八舌的喊。 “爷爷,爸爸,奶奶……我们走,这里留给他们……”铺锦急忙跑过去说。 “我就不信,一个妈我还养出错来了。今天不走,我就砍死你们,偿命?”陈叶光的爹说着,就拼命抡起刀,乱砍。 所有人见了,躲着说:“等着瞧,改日我不就是让你变成灰,否则算你长的结实?” 这回大家散了。陈叶光的父亲坐在院门口,仰天大声哭喊:“娘啊!人家都说你是明白人,谁家事你都能解围,可是这死后的事,你咋就没预料解决明白呢!留我一个人独享,这自家乱事?” “好了,爹!咱回屋吧?”陈叶光扶着父亲进屋了。 地府这里,地藏王菩萨问闵公护法。 “听说,铺锦她太奶奶已经升天?”地藏王菩萨说。 “是啊!还不够成佛条件,只好升天。即使成仙,也避免不了六道轮回?”闵公说。 “差在前半生有很多偏心事。当年她太爷是地方赫赫有名的大户人家,虽有商铺十几家店。可因为她得罪了官府的一个王爷,这下让他家吃不了兜着走。虽说是得到爱情了,可是不知道因为她,冤死多少人命。我虽未结因,但是因因我而起呀!唉!”地藏王菩萨说。 闵公听了,也叹了一口气。 “这人间啊!上香啊!都有目的,求升官发财,名利……就没有一个说我做错了,求惩罚,忏悔的,你说佛祖心里能安慰吗?就拿人心比自心,所有人都上你哪要名利,就一个说那就让给他们吧!那你说真有名利,佛祖愿意给谁?唉!就不拿人心比自心。都你占我,我占你便宜,结果都浪费在占有上了,两手空空走时,一点快乐都没有,佛祖也替他们悲哀啊?”地藏王菩萨说。 第83章 死去元知 在爷爷家,总算忙过了太奶的丧事,平息了家庭内部矛盾。 当铺锦二姥爷,老姥爷,还有叔婶们都离去后。 “你们娘俩先回去吧!我照看你爷两天?“叶光跟翠兰,铺锦她们说。 “让铺锦留下来,帮我干些活?”铺锦奶奶说。 “行,那我和飞龙先回去,让铺锦等等,在回家?“翠兰说。 “行,你们走你们的?”铺锦奶奶说。 就这样,铺锦留了下来,叶光和翠兰,还有小飞龙都回家了,只有铺锦留下来陪奶奶干活。 “奶奶跟你说啊,这是你大了,懂事了。这要小,我就忍着不和你说了。你说为了我孙女我还有啥说的,你那个娘啊,从来就没拿我这个婆婆当婆婆看待?”铺锦奶奶说。 “哪有,是奶奶想多了,娘一直都惦记着奶奶?”铺锦说。 “就你会说好听的?她不在背后骂我就不错了。这打到的媳妇,揉到的面。就你爹惯的,她把你爹管的,那是一个愣一个愣的。要不看在给我生孙子的份上,我早让你爹给她打跑了。大孙女,奶问你,是你妈亲,还是奶亲?”铺锦奶奶说。 “奶奶,瞧您,您和我娘我谁都离不开,当然一样亲啦?”铺锦边忙着收拾东西边说。 “哼!你呀!奶奶真是白疼你这么大,一点用都没有?”铺锦奶奶说着摇了摇头。 “奶奶,有什么好往心里去的。开心才是你的宝贝?”铺锦看奶奶无奈的样子说。 “竟说的好听,你心里没事啊,能把他拨出去啊!还不是嘴硬,管不住心,都写在脸上。好了不说了,说了半天,也没弄明白我和你娘谁好。那忙完就回去吧,奶奶年纪大了,常回来看看奶奶就行啦?”铺锦奶奶说。 “好的,一定会的,奶奶保重身体?”铺锦笑着说。 “你也就和奶奶说说笑笑。一个人时,你敢跟你那母夜叉的妈皮吗?还是奶奶亲啊?“铺锦奶奶说。 铺锦听了笑笑边走边说:“那奶奶我先回了,改日来看您?” “好!”奶奶和远去的铺锦招手说。 铺锦一个人走在回家的路上,脸上的笑容没了。心想听了谁再难听的话,都得装傻,因为明白也解决不了,何必再徒增烦恼呢?没有那心情缕清这世界谁是谁非,即便缕清又如何?也弄不明白夸一个也不能上天,反倒是还要伤一个,何苦呢? 铺锦离开后。奶奶看着她离去的身影,自言自语的说:“这孩子,就跟小孩似的,啥也不明白。不待向着我说的?” 再说汪府这里,自从汪瑞为铺锦遇刺,恢复后始终未敢出门,怕再给铺锦招来祸端。于是在家里备考,可是他无论做什么?还是惦记铺锦,偷偷的听,关于铺锦的事。 一日,门口的护卫偷着说:“好像听说铺锦相亲,气得一个人在屋发脾气,发够了,然后一个人站在那里掉眼泪,伤心难过。听说没成?” “可不咋滴?见过咱少爷的女人,别人很难再入法眼?”另一个护卫挑着眉毛,又撇嘴的说。 窗外人说,屋里人听。 “你明明和我一样,没有忘记前世,今生爱的人,依然是我,可你就是宁可毁灭自己,也要成全别人?尽管你无数次拒绝,可是我依然能感受到你那种,别人无法替代的狂热的爱。我还想去见你最后一面?如果余生有可能,我愿还有无数次见你最后一面?”汪瑞面壁思过的说。 就这样,汪瑞把自己手下两位靠得住的护卫,偷偷的叫到身边。 “张山,李石你们二位,见我多日不吸新鲜空气,该去何处散散心呢?”汪瑞说。 护卫一听,明白主子话里有话,于是故作没事的说:“少爷,真是命好,想啥来啥?要是前两天不适合,正好铺锦她太奶昨天下完葬,今天外面没晦气,刚好少爷散心?” “我散心之事?”汪瑞说。 “少爷,尽管散心。我们不仅口风紧,而且掩护好少爷的行踪!”护卫说。 就这样在铺锦赶往回家的路上,心事重重的她,一个人漫不经心的走着。忽然发现远处路旁,好似站着心里那位一直想挪却挪不开的人。 铺锦看着眼前这个故意等她的人。心里有说不出的万千滋味,在那里七上八下的忐忑,不知该如何是好?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既然放下,何不像常人那样正常相处,如果说没放下,故意躲,就躲过了这世间的爱恨情仇吗?她厌倦了想这世间百态事,想也想不明白,还不如随缘,做自己吧? 铺锦故作镇定,像没有那么回事的走着,眼看着汪瑞的身影愈来愈近,她的心快跳到嗓子眼了,但她还是按捺住心情,低头装做没事的往前走。 “铺锦……”汪瑞这一声名字叫的,像把她所有的心痛,都一股脑的叫了出来似的。 听得铺锦突然停住了脚步,不敢抬头,似乎感觉到他的泪水,早已含满了眼眶。在眼前盯着她。 “啊!”铺锦感觉有眼泪掉下来,连忙点了一下头,用低弱的声音,答应了一下,急忙继续往前走。 他的手在旁一把拽过她,把她抱进怀里。 他的泪滴在她的头上。 她尽力的把他推开说:“我们有些事都已经过去了,你不必太在意。我要回家了。” “你告诉我,你还好吗?你喜欢逞强,好过是吧!连一个自己爱的人,都不能拥有,窝不窝囊啊?”汪瑞大声的喊。 “别说了,说那些有意义吗?”铺锦含着眼泪说。 “别逞强,让我抱一会儿,听听我的心跳。你现在是我的,未来是我的,永远都是我的。让我想一会儿。”说着,汪瑞闭着眼睛流着泪说。 “我们都别做梦了?以后祝愿各自安好,便是晴天了?我很累,挣不过命?”铺锦说。 “如果你想,我们可能真的见这最后一面了?”汪瑞说。 “你别想不开,就算为了这世界上还有个比你更孤苦的人活着,可不可以?”铺锦忍不住眼泪说。 “你看你说不在意我,还担心我死?我就是去上京城赶考,我要争得名利,风风光光的回来,好娶你。你要等着我。我不许你相亲。听见没?”汪瑞说着,缕着她的头发,擦着她的眼泪。 起身的铺锦,望着远方说:“别傻了,我和你说过很多次,这个世界不是就我们两个人的,门不当,户不对,到时候让所有人不惜余力的拆散,我们不仅得不到幸福,还要让那么多人陪葬。醒醒吧?与其怎样都是痛苦,不如让我们成全别人,牺牲我们自己。你也有个好前程,把我忘了吧!该面对现实了?”铺锦说着,扭头急忙离开。 他再也抓不住她的手,留下空拳,不知打向哪里。急得狠狠的喊:“是啊!铺锦,你就把我忘了,去相亲,难到你心里好过。没有我,对吗?你不答应等我,对吗?”。 “是!对,只要你心里把我想成什么样子都对,我要多不堪有多不堪。不在乎你好了吧!这回你总可以把我忘了吧?”铺锦停下脚步喊说。 “你就不肯回头,丢下了我。我一遇到你,天就下雨。对,铺锦的身体。铺锦你快点走,来雨了,你的身体会受不了?”汪瑞担心的说。 “那你还不回去?”铺锦担心的说。 “我看着你安全回家?”汪瑞喊着说。 铺锦听了,含泪跑出汪瑞的视线。轰隆隆的雷声越走越近。 “铺锦回家了,浓云你替我愁的解不开的思绪,打着结的炸响惊心。下吧?下吧?朝我猛烈的袭来,但愿能把我的思绪浇灭?”汪瑞见铺锦的身影消失在远方喊。 铺锦快到家了,泪水的脸上又添雨。陈叶光出门说:“快进屋吧?幸好回来了,要不像上次似的,可咋整?”。 陈叶光开门,铺锦进屋。 “咋滴,哭了?”翠兰看着铺锦说。 “没有,是雨水。娘我去换衣服去了?”铺锦说。 “去吧?可比一赶雨天,就遇见那个姓汪的瘟神?”翠兰嘟囔着。 汪瑞看着铺锦离去的背影,始终不愿清醒。心里总是试着又要追。走了几步,眼里看不到铺锦的影子,突然停住了脚步,苦苦的说:“你不要那么急着离开,让我一个人承受,说的轻巧,要是能说忘就忘,那就不用受伤了,你知道吗?我越是强迫自己不去想你,可那颗心越是疼得厉害。我只喜欢在你面前,把心掏出来说。”。 独自回屋的铺锦,看着窗外的雨,想着汪瑞。 “爱又如何!终究是让我们爱上了疼,你还好吗?”铺锦听着外面的雨声说。 往汪府走的汪瑞,边走边说:“你不疼吗!我不信!铺锦你等我,我快去京城了,等我回来娶你,我爱的人啊!你保重?” 汪瑞看着远山,仿佛他和铺锦的声音,在那里回荡,他一遍一遍的苦笑。 换完衣服的铺锦,来到娘身边干活。 “你这回来怎么?又赶上雨,弄得跟丢了魂似的,这一天,做活也跟没长心似的那出?”翠兰看着铺锦问。 “没什么,太奶奶过世,心里有些不舒服而已,过两天,一点点就好了吧?”铺锦遮掩着回娘说。 “撒谎,那两天,我都没掺和你奶家那些乱七八糟的事。见你忙的挺利索的,没这样?”翠兰看着她疑惑的说。 “明白了,你只有见那个臭小子,才会丢魂,见一次,丢一次。你真是该打啊!你看我待会告诉你爹不?”翠兰猜着说。 “干嘛告诉爹,说就说,不过你不用担心,他后天就走了?”铺锦不由自主的脱口说。 “啊!原来你什么都知道啊?”翠兰气得怒气冲天的说。 “知道了怎么,证明了什么?”铺锦回得也有些生硬。 “好啊!你还敢嘴硬,看我不打烂你的嘴。你却因为那个孤魂野鬼,居然跟我喊?我是你娘,好赖把你拉扯这么大,没功劳还有苦劳呢!你有什么资格跟我喊?就因为那个把你魂勾走,还不可能和你在一起的人,你看看你,都成什么样子了,行尸走肉一样?”翠兰气得边打,边满脸通红的说。 这时,铺锦噗通跪下说:“娘,我给你跪下,都是我的错,是铺锦不好?我保证再也不惹您生气了,好吗?” 翠兰听了铺锦的话,顿时觉得气也消些,含着眼泪,看着这面前跪着的人,然后仰头望了望天空。 “这是咋的了?”翠兰声音忽然缓和了下来说。 “没事!娘?一切都会过去的,一切都会好的?是铺锦不懂事,惹娘生气了?”铺锦说。 翠兰听了,放下鸡毛掸子,坐在椅子上,叹了口气,说:“还不是因为那个人家,那位要走的公子哥啊?” 这时,着急忙慌的陈叶光,跑了回来,见家里形式不妙,也没问,直说:“哎呀!行了,爱谁谁,不管了。铺锦她爷的病,好像得需要人照顾。这我奶过世,叔婶临走时,留下这一气,如今起不来,咋整?” 铺锦听了说:“我去照顾爷爷!” 叶光看了看说:“那好吧!总算有人顶替我尽孝,我也心安些?” “那你今晚收拾,明早去吧?”翠兰说。 就这样,答应了爹爹的铺锦,第二天一早起身吃过饭,和父母打招呼。 “爹娘保重,铺锦先去照顾爷爷啦?”铺锦说。 “带好东西了?”翠兰说。 “嗯,爹娘,铺锦这就上路了?”铺锦说。 打过招呼的铺锦走了,叶光和翠兰看着铺锦远去的身影。 “她爷的气色看起来不好,眼下我忙,也只能这样?”陈叶光说。 翠兰像没听见似的,说:“这孩子可咋整?” 叶光听了,沉默一会说:“等汪瑞那小子进京赶考,在外面久了,人家心静了,她也自然就静了。不用操心,顺其自然吧!当初为了家,让丫头辍学,怕她温习用功,故意让她在家干活。可如今想让儿子学,他却一点都不温习。这世间的事,几乎都事与愿违?” 翠兰听了叶光的话说:“行了,真没有啥好说的?” 天还是那个天,只是天空下面的两个人,突然都沉默了。 汪府这面,等汪瑞回家时,看见老子在院子里,一个亭子里的桌前坐着等他。见到儿子影后,“啪“的一声,敲起桌子来。 “你还要回来,给这个家丢尽了脸,你说说,你眼里还有没有我这个爹一点位置,拿我当空气吗?一个马上要走的人,还不忘去见那个下贱得不行的女人。她比你爹都重要,是不,就剩两天就离开了,你还要去抱着人家哭,你还有没有点出息?”汪瑞他爹说。 “爹在您眼里,我只不过是你名利的工具?您什么时候顾及过我的感受,我需要的是爱,不是冷血的除了金银财宝,什么都可以成为它的奠基石?包括爱情也要成为名利的奠基吗?”汪瑞说。 “你说出这翻话,真是枉费我一片苦心。我含辛茹苦的培养你。我真纳闷,我怎么有你这样的儿子。我告诉你的那些女人,让你去,你一个都不去看。唯独看这个穷酸的女人?没有名利,哪有你的荣华富贵?你就那么瞧不起名利?”汪瑞他爹大发雷霆的说。 “名利自有天定,和她的爱无关?不许你这么说她,天下女子,怎能跟她比。我这么大年龄了,你还要跟踪我,你还拿我当你儿子看吗?我爱谁,当然要遵从我的内心?”汪瑞有些伤心的说。 这时,县令“啪!”的,一个巴掌打过来,看着扭脸的汪瑞说:“如果没有名利,那个下贱的女人,会勾你的魂吗?别做梦了,你以为你离开名利,你会是个啥?说话的口气倒是跟你老子学得挺快?我叫你鬼迷心窍了?打死你,我真恨,恨怎么没把她那个祸害杀了。后会有期?” “如果她有个三长两短,这辈子你都别见你儿子了?”汪瑞也大声说。 “好,你个逆子!你等我……咳咳咳”县令了气得不停的咳嗽说。 这管家过来,又是抚胸,又是捶背说:“啊!老爷,您消消气。少爷还年轻,思想简单,考虑不周,情有可原?老爷您别气坏了身子,那可是无人替啊?到时候还得少爷心疼不是?” “别跟我提他,就当我没养?”县令气得呼呼直喘。 管家看见也不好说啥,只好站在旁边,低头沉默,一会儿偷用眼瞧瞧。 这时,一道黑光,闪过汪府的上空。 “哈哈……说得好,鬼迷心窍,都让你们着我们魔道,让痛苦互相伤害,折磨吧?”这后山深渊的魔头,无处不在的安放在人心里,让人事与愿违,痛不欲生,这时听到,狂笑着呼喊。 “放心,我们父子,还好不被你控制,我们会斩妖除魔?”汪瑞说着亮剑。 “想斩妖除魔,量你是不是那块料?”魔鬼说着扑了过去。 “没工夫打理你,平心静气,你就无法侵蚀内脏?”汪瑞说着运好气功。 “可惜你逃不你内心的魔?就逃不过我?”魔鬼扑向汪瑞几个来回的说。 “儿啊?我们一起镇定住,把魔压在心底?”汪瑞他爹说。 “好!”汪瑞说着,和爹爹用劲功夫,压制魔鬼。 不一会儿,经过一番激烈打斗。 “爹,虽是个县令,好像也撑不住了?”汪瑞他爹说。 “哈哈,你在乎那些王权富贵,正是我拿捏的好把柄!罪孽深重,是你一时冲动,就想抵挡得了魔鬼的,做梦去吧?你那些护卫都看不到我兴风作浪,此时,除了你的魂,谁都救不了你?”魔鬼狂妄自大的说。 汪瑞他爹,在魔鬼的几番周旋下,倒下了。 “爹!儿运神功,会赶走他的?我去去就来?”汪瑞说着运用善功,开始对付魔鬼。 “嗯!这玩意也好使。好你个小子,就挑我才疏学浅的治我,把我锁进你的善牢。放心,我不会儿感动的,我要逃之夭夭。”魔鬼说着,挣脱着汪瑞的善牢。 第84章 汪睿高考前 汪瑞降服了魔鬼后,魔鬼自逃后山。话说回来了,善为什么能锁住魔呢?因为人之灵魂,没有不喜欢善的,所以会聚集能量。而魔天性就喜欢做恶,所以只有善融入善里,才会被善解开。而魔从来不喜欢善,那么善自然会除恶,所以恶终会败下阵来。 魔鬼走后,汪瑞照看父亲,心里还惦记着铺锦。 而这陈家,嗦了蜜媒婆,一听说铺锦她太奶的事消停了,又急忙登门拜访,想定日子相亲。 嗦了蜜到了铺锦家后,翠兰热情招待。可一看铺锦不再家。急忙说:“这丫头呢?离开这主角,我们办的什么事啊?” “蜜嫂,不急,这孩子去照看她爷去了。没办法?谁也没想到一波未平一波又起?”翠兰说。 “你瞅瞅,瞅瞅,这丫头,咋就这么懂事,年纪虽小,却啥事都能扛?我这急着想给丫头介绍个好人家,咋就一直没捞到机会,命苦啊?原本打算好的,赶上她太奶过世拖,这……也没预料到啊?那好吧!我只能多来几次就是了!人家年轻人,也想见姑娘吗!咋就这难?”嗦了蜜媒婆说完,起身要走。 “不好意思,她蜜婶,这一趟一趟老麻烦你,等事消停了,我让她爹再告诉嫂子一声?”翠兰一副内疚的样子说。 蜜婶听了无奈,也只好摇摇头。笑着说:“行吧!谁让咱们都不是外人,自家人就不必客气了,那改时间翠兰你去啊?” “好!那嫂子有时间串门,不用等到有事。勤来,啊?”翠兰送到大门外说。 “回吧!翠兰?”她蜜婶笑着说。 “放心吧!嫂子不能轻麻烦你?”翠兰笑着说。 又是一天清早,空气清新,鸟语花香,几颗垂柳问窗前,舞动生风舒眉间。笔走心头几朵云。 这时,县令和儿子汪瑞用过餐。汪瑞要离开,县令低着头,闭了一下眼睛说:“站住。明天要走,今天和我去县丞家拜访一下,主要就是去看看他女儿,人家和我提多少次你,还不明白啥意思吗!装聋作哑惯了,也不行啊。到时候,和人家谈得甚欢就是,别总绷张臭脸,留给谁看。现在收拾一下吧!听见没?” “嗯!一会儿啊?”汪瑞迟疑了一下,点头,出去了。 县令见汪瑞出去了,让下人催。 “去看看,他收拾好了没有,我们好走?”县令急得跟管家说。 “好!老爷。”管家答应了,便走去了汪瑞的房间。 管家跟到了汪瑞屋时,见少爷随便穿了件不起眼的普通衣服,这管家急得说:“少爷,我答应了老爷,你要穿得体面一点,不能这样?” “这样怎么了?压根也没指着她那势力眼瞧得上?行了,别啰嗦了?不就见一个小姐吗!用得着那么认真吗?”汪瑞无精打彩的说。 “当然,少爷,求你快点吧!没有必要天天惹老爷发脾气,这样对谁都不好,再说你也是快走的人,何必惹得鸡飞蛋打的,忍一时风平浪静。啊?”管家点头哈腰的说都这里。 汪瑞听了,又想起了铺锦,心里不是滋味的摇摇头。然后大声地说:“放心吧!都依你们高兴?你们都有感受,我就不该有?” 汪瑞说着,又急忙拿出一件像样的衣服换上了,说:“这回总可以了吧?” “好!那和我去见老爷吧?”管家看了看说。 这老爷正在客厅等人,一见越入眼帘的儿子,风度翩翩,脸上顿生笑意的说:“这儿有我当年的影子,一表人才啊?” “儿子年幼无知,愧不敢当,拜见父亲!”汪瑞来到父亲面前说。 “嗯!仪表堂堂,人才有何不敢当?非我儿莫属?”汪瑞他爹说。 “恭敬不如从命,谢过爹爹夸奖!”汪瑞说。 管家站在一旁看了看老爷的样子,还满意。默默的点了点头。 “好,我和汪瑞出去了?”汪瑞他爹看了看管家说。 “老爷,少爷慢走!”管家见老爷和少爷起身要走说。 不一会儿,县令和儿子汪瑞坐轿来到县丞府门口。 县丞大人老早就出来,站在门口接,拱手相迎说:“恭迎县令大人大驾光临,让寒舍顿时蓬荜生辉啊?” “哪里,哪里!你我同僚多年,不必客气,就叫自家哥哥就好!让你等候多时,真是不意思。”县令笑着说。 “没关系,不等你我等谁啊?这今天真是高兴,又多了一位好哥哥。光阴荏苒,没想到公子出落得这么俊郎?”县丞见县令旁边的汪瑞高兴的说。 “是啊!令嫒千金也是落落大方吗?”县令顺便夸夸县丞身边的小姐。 “好!好!快屋里请坐?”县丞伸手让着说。 “院里亭台楼阁,真是美不胜收啊?”县令大人说。 “这样,公子可别忘了常来玩啊?既来之则安之,公子这就可以随便走走,多玩几天。没想到,这么快啊!公子可真是一表人才啊?”县丞见汪瑞赞不绝口的说。 “过奖了,县丞大人,他年纪尚小,不善言表?令嫒,才是真的出水芙蓉啊?”县令说着,给汪瑞使个眼神,让他去随便走走。 可汪瑞却故作不见,一直跟到客厅,站在父亲的身后。 县丞女儿见了。便主动过来邀约:“公子,可否随我一同游山玩水啊?” 这县令见姑娘主动,便尴尬的说:“这孩子,平时不出门惯了,看着有些呆板。这阳光正好,快去陪姑娘看看景致。” “那好恭敬不如从命,孩儿去去就来?”汪瑞给父亲和县丞大人鞠礼说。 小姐见状,也开心的跟着鞠礼。 这县令和县丞一见,两位大人乐得合不拢嘴地说:“好了,好了,不必鞠礼。都是自家,无需多言,尽管玩去便是?” 说完的汪瑞和小姐,一起走了出来,来到院子里!两个人一起走着。小姐见汪瑞像有心事,默不作声,突然故意说:“哎呦!这不小心踩到鞋子,掉了,不知瑞公子,可否愿扶小女一把,我好把鞋子拾起,穿上?” “既然小姐有意需要,令朗遵命就是!”汪瑞听了说。然后过来扶一下小姐,可小姐故意站不稳,往汪瑞怀里撞,满怀深情地看着他。 汪瑞故作没看见,把她扶直说:“小姐,别忘了,穿鞋?” “噢!谢谢公子提醒。恕我不便,还请公子帮忙?”这小姐说着。就一只胳膊搂在汪瑞的肩。然后汪瑞低头给穿鞋。 这出入的丫鬟们,私下看到了,便传开。 汪瑞看到有人看到,穿完鞋,急忙站起身说:“小姐好了,这样可以了吧?” 这小姐看他看得入了迷,完全忘了汪瑞在说什么,便扶着他。 汪瑞见到小姐的眼神,急忙躲开。便谦虚说到:“啊!小姐,还好。那我先去看看父亲,一会儿再过来?” 这小姐见汪瑞转身要走,急得紧跟上去,拽住汪瑞的手,一副就是你走哪我跟哪的态度。这回少爷也没辙了,只好任她一出又一出的缠。 晚上,县令和汪瑞在县丞府吃过饭,一起回家。 到了家以后,县令问儿子:“还装作一本正经,这听下面的丫鬟窃窃私语,说你们刚见面,就拉拉扯扯,搂搂抱抱,成何体统。怎么一点规矩都没有,不会儿像你爹我吧?见一个爱一个,还要对人家负责啊?” “不是你想的那样?是她缠我,和你解释你也不信,我也无话可说?”汪瑞说。 “还故作姿态,光天化日之下,不知廉耻的事都做了,还要说自己一个好不成?怎么看起来比你爹年轻时,还有过之而无不及啊!好了,不必多说了,好自为之吧!去收拾你的东西,明天就要起程赶考了?”县令说。 汪瑞听了听,拜过回寝。 心想:“这样也好,让你对铺锦放弃谋杀之心?” 夜晚来临,窗外的月光,依旧那么迷人,心上的人儿你还好吗?汪瑞看着夜空,看向哪里都是铺锦的影子,仿佛她说笑的样子,就在眼前。夜成了思念的沸点,心底千呼万唤始出来,却始终要化为灰烬的泡影,在远方哭泣。 铺锦在爷爷这里伺候了两天,她明知道,汪瑞明天就要进京赶考。这一别,不知今生还有多少缘,哪怕是可以再看一眼。可是老天也不允许。 一夜翻来覆去失眠的铺锦,听到鸡鸣,急忙起来。 她打理好爷爷的一切,急忙跑了出来,站在山的路口,远远的看着汪瑞的影子。心底一次次把他的名字呼唤,再咽下去,痛在心头。 汪瑞坐在轿子里,翻开窗帘,看着他们玩过,爱过的地方,路过时,再脑海里又播放着他们每一次回忆,仿佛每一处空气,都回味着他们甜美的遇见。那里有哭,有笑,都是爱的印记。 铺锦远远的跟了他一路的影子。汪瑞突然回头看了一路心爱的人来没?还能否再次看见她的身影。 忽然再那个渐行渐远的拐弯路口,他看到了风景中,心里烙下的那个朱砂痣。他流泪的看到句点消失,放下窗帘。 徐章师傅这里,每天还一如既往的念经。 “你知道汪瑞走了吗?”徐章师傅问。 “知道,我看见铺锦远远的跟了一路。”洪风说。 “人间最难破的就是一个情。有情里藏着多少无情。无情里又有多少有情。离开了情与爱,人就失去了活着的意义。可有了情和爱,又太折磨人。处理好情和爱,就是修行的本真。”徐章师傅说。 “师傅,爱的人不能在一起,多么痛苦?”洪风说。 “可爱的人在一起,有时各种理由也很折磨。如果真爱,至少还有思念。人生无论怎么选择,都会有遗憾。好了,不说了。念经吧,求心灵一份净土吧?”徐章师傅说。 “嗯!南无阿弥陀佛……”洪风说。 铺锦的爷爷自从下不了床,渐渐的廋得已经皮包骨,但看铺锦前前后后的忙,照顾得无微不至,令她爷爷很感动。觉得自己趁还能说话,就对铺锦说:“丫头,没想到爷爷能借上你力啊!这端屎送尿的,洗洗涮涮的,还能驱赶蚊蝇……的事,都让你做到极致。爷爷不知该对你说什么好。也没什么送给你,家里的东西,你喜欢啥,就拿个啥吧?” “爷爷,好好休息,铺锦等你身体好起来,这就是我想要的最好礼物。”铺锦笑着说。 “傻孩子,你就弄宽心丸给爷爷吃吧!爷爷的时间不多了!现在觉得说话都费力……唉!”爷爷费劲的说。 “好了,爷爷,累了咱就不说了,铺锦知道爷爷好!”铺锦说着。 这时奶奶从爷爷身边走过,说:“老家伙,今天咋话这么多?我这一天,你啥脏我伺候你啥,这都伺候一辈子了!还得伺候?” 铺锦爷爷看着她奶奶说:“你恨我吗?当年往死里打你?” “不恨,因为爱你。你那么打我,是因为你跟我过一辈子,可心里总是住着别人。从来都没有在意过我的感受?”奶奶说着落泪。 “当年没办法,为了遵从孝道,不得不娶你。可那个我深爱的女人,自从离开我,就一病不起,离开人世。我不仅爱她,还欠她。我一想起她的死,内心没有一日不受折磨的。可我在你身边陪伴,给你的还少吗?”铺锦爷爷问。 “陪伴?看着你想着别人陪伴我,何尝不是一种折磨?行了,不想听你说话,恨你啊,恨你?”奶奶说完哭着走了。 铺锦奶奶话音刚落,她爷爷的眼睛虽睁着,却突然停滞,仔细一看,没了呼吸。 铺锦见了,急忙喊:“奶奶你看看爷爷怎么了?” “啊!我是谁恨我自己,为什么不能让你爱上?我不敢恨你,醒过来吧?不要含着我的恨字死去,你知道我有多爱你啊?你要含着我的爱字,微笑的离开?”奶奶看了,惊呆了。含泪的说。 “爷爷,都是铺锦照顾的不周?”铺锦说。 铺锦奶奶连哭带嚎的说:“老头子,老头子,你醒醒。你说你不再意我的,为什么我说恨你,你那么在意。都是我不好,我和你过一辈子,你说我说话不像女人,不懂温柔,不体谅你,所以没爱过我,我也总是在老太太之间,让你为难。都是我不好,醒醒啊?老伴,你真的去找你那个相好的,不管我了?” 铺锦看奶奶伤心,在一旁给奶奶擦着眼泪。 “爷爷既然走了,就让他忘记这凡尘的喜怒哀乐,享受安静吧?奶奶保重身体,节哀顺变?”铺锦安慰着奶奶说。 铺锦和奶奶看着躺在炕上的爷爷,就这样一动不动的离世了。虽然悲痛欲绝,但铺锦觉得爷爷不在时,才感觉失去亲人的滋味,所以更加珍惜奶奶。 这时,每天来看父亲的陈叶光,打开门一看父亲过世,顿时心生悲痛,跪在了父亲床前。磕着头,喊了一声“爹!” 陈家的院,就这样,又忙了起来,里里外外都是人,姑姑,堂弟,堂妹……越忙,让这屋子最后越冷清。 铺锦奶奶一想到以后一个人,连个伴都没有,始终一副悲痛欲绝的样子。 “嫂子,想开点,这一大把年纪了,生老病死,人知常情。我知道剩你自己,不愿去叶光那,那就和我住一起。我这些年一个人都过惯了,也熬过来了。没事,就是看看太阳,想想他,也挺美的,不往那伤心处想,挺好?”邻居王婶说。 “唉!有啥法,清静清静再说吧?”铺锦奶奶说。 “谁让那个木板棺材,成了过客永远的家。谁能逃掉。顺其自然吧?如果说人死如灯灭,那来的意义是啥?我看死后处理生前事,生前修行死后魂?以后我陪老嫂修行,念佛就不寂寞了 ,到时候死还有家回,多好?”王婶说。 “她王婶,你说的对,以后我就依你说的活?”铺锦奶奶说。 就这样,时隔多日,铺锦爷爷离世,全家人又忙里忙外的发丧。 第85章 回娘家 铺锦爷爷过世后,陈叶光张罗着葬礼。陈叶光的叔叔,姑姑及晚辈也都过来了。 “哥哥,这事,你说那金佛绷着,你也没熬过一劫?”陈叶光的二叔说。 “上次我都没说啥?这次行了,别说那风凉话了,有用吗?人也走了,佛影也没看见,那嘴皮子白磨?除了能惹气,也不顶饭吃,还是消停的送一程,各就各位吧?”陈叶光姑姑说。 陈叶光他二叔,还有叔家的那几个弟媳,听了鼻子都气歪了。在守灵那跪着,不是好气的烧着纸。 然后吹吹打打的抬了一路,下葬了。 铺锦爷爷死后,院子还是那个院子,只是像许多爱恨情仇,都已瞬间消亡。空荡荡的故事,都不知道该从何追忆起,一场生的答案。 所有人的哭声,笑声,怨声……都随一个人的离去,而彻底烟消云散,路过时,淡忘在麻木的远方。 铺锦在那里看着院子的每个角落,只剩下平时爱争个长短的奶奶,随着人潮的离去,好像已忘记了昨天以前的戏剧。此时的一阵糊涂,或是像一场沉睡的平静,在那里坐着,像是对昨天的是与非最大的安慰,又像不是,只是一切都留给时间吧? “所有人的陪伴,终抵不过一场死亡的离别,只愿你活着安好?”铺锦坐在夜里看星星,月亮,云朵,对着它们默念着。 她坐在奶奶的身边问:“星星,月亮是不很美啊?原因是它们从来不破坏的那段上天安排的缘分吧!是那一点点微妙的距离,产生的美吧。那一点自由是爱的关切吧?” “如果我当年能体谅你爷爷的苦心,或许我们会多些快乐吧?他越是对我疏远,我越是想占有。越难过,越恨那个女人。为什么我和我爱的人之间,会出现她?在弄不明白时,我总是指责他。越是指责,他就越讨厌我,甚至打我?”铺锦奶奶说。 “如果不较真,是否爷爷会一点一点接纳你?”铺锦说。 “当时执迷不悟啊?只是我越和他生气,越闹,就越是没完没了的折磨?等听他说,那个女人离世的消息时,我气就全消了。可他三年都没碰过我一指。我们比陌生人还陌生,我以为他会绝情到底。可是我就要离开他时,他突然又回心转意,回过头来,珍惜我。但我仿佛能感到我就是那个女人的替身,他在补偿她?”铺锦奶奶说。 “或许爷爷也是痴情人吧?”铺锦说。 “总是怀念别人,娶我有何意?我能感觉到他的心,时刻都在想着那个女人。如今一切都过去了,不提了,提了又有什么用?不如把那尊金佛,每天供起,念一段经,为他超度,为他赎罪,再无恩怨,下辈子最好不相见?”铺锦奶奶说。 “奶奶是释怀了,始终惦记爷爷的好?”铺锦笑着说。 “再你眼里,你爷爷赌牌都好!如今只剩下院子里的那只狗,陪我朝暮就够了。你也忙你自己的事情去吧!奶奶不用你惦记。但你有时间就过来,还是好的?”铺锦奶奶说着。 “奶奶,你看那些星月是不也在眨眼说话,也讲述它们的世界,是如何和谐相处的。还是它们无声胜有声的传递着爱心啊?”铺锦惦记让奶奶开心的问。 “破坏了轨迹,就破坏了美好吧,所以它们丝毫不敢破坏轨迹吧。那或许就是爱?”奶奶笑着说。 这时候,铺锦倚着奶奶,看着天空,好像在思考什么,又寄托什么,但又无从说起,只是把心事,不知是希望,还是惆怅,结局都落在星河上了。 人间都说天上好,可惜哪个凡人不天上下界。就说这眼下王母娘娘,每天也是度日如年,牵挂着这人间消息。 这天,王母娘娘出来散步。 “天成?”出来站在天桥上王母娘娘 望向人间,欲言又止的说。 “嗯!天成在,娘娘您说?”侍女天成说。。 “今天是那铺锦爷爷过世吧?”王母娘娘问。 “嗯!是啊!”侍女天成说。 “我那公主天庆,如今的人间汪瑞,也离开了铺锦那里吧?”王母娘娘问。 “是啊!有啥办法?他们到人间也受着各种折磨,够可怜的。都说有情人终成眷属!可遇到这世俗理念,阶级分化,名利至上,难逃这些摆脱时,爱情到底是什么?还不是一对苦命鸳鸯而已?”天成带着伤感地说。 “你知道吗?那些所谓的如意,都是但愿的,现实没有几个人能得到似心中想象的,那般完美世界。因为人间都是带有祈盼的完美,所有没有一个能得到完美?”王母娘娘说。 “若都是因为得不到,就能真正做到放下,那就好了,都是假装不想要,心里暗地里偷着难受,谁会知道?”侍女天成说。 “起心动念天知道。谁的傲骨,可以像佛陀一样,不吸烟,不喝酒,不吃肉,不邪淫,不妄语……等,修出来的。那些看似细微平淡的事,可又有几人能做到放下?包括铺锦,汪瑞,也许还没看破?”王母娘娘说。 “是啊!他们虽在天上为了爱,受尽了刑法,可到人间,还是不能如愿以偿。走到一条巅峰不归路,命运哪里是出口啊?就算是静下来随缘,梦也未必成真了吧?”侍女天成叹惋的说。 “人间好似争锋相对的情狱,除了牺牲是傲骨,剩下何来傲骨。人生可以虚伪,但要敢爱敢恨,做自己。放下或拿起,总比有些人是踩着别人的血,做名利的奴隶,和那种当婊子还想立贞洁牌坊的人强得多吧,有时想起这混沌真是可笑?”王母娘娘说。 “越沌越混,算是难走出来这个圈了?所以我们宁要在天上许给寂寞,也不想到人间参与红尘?”侍女天成说。 “殊不知,常在河边站,哪有不湿鞋的。在河边站不湿鞋的是佛?如今汪瑞进京赶考,也不知如何。若是留到京城,那个铺锦恐是真的没戏了?”王母娘娘说。 “就算回去也是没戏,级别分化,谁有点能力,不把那晃牌子立出来。立晃牌子的,就是为了给百姓看,我比你高级,自然有无数的趋炎附势的随合,都是一些随风唱影的俗人。有慧眼的在没慧眼堆里,那是天大的悲哀?”天成侍女说。 “其实有些人只是看上去风光无限,凌驾于布衣之上,以为就是英雄了?其实连狗熊都不配?何谈英雄?不过他也真是喜欢拿着自己当招牌,来唱和自己?那魔冒充佛时,比佛装的还形象,可惜目的一露,还是原形毕露?”王母娘娘说。 “谁知道不是真货,非要硬装大瓣蒜。有几个包公,于成龙那样的是真心实意,默默无闻为百姓着想,谦虚谨慎,不计功德的人。少之又少。就他那爹,势力眼,铺锦想都别想?”天成侍女说。 “好了,天上的日子,虽寂寞些,可要比那红尘勾心斗角的地方要强多了。不提也罢,我们散散心,一起看看风景,愉悦,放松一下心情吧?”王母娘娘说。 “好,有人的地方,必有曲折之路,像这风景。而我们最好,因为是仙,不必羡慕他人?”天成侍女说。 王母娘娘满面春风,尽赏天上的风景,在不断前行的步履中,感受着惬意十足。 “一切再好,终归随着目光转瞬即逝?我们回去吧?其实最美的风景 ,莫过于一颗好心情?”王母娘娘说。 “那娘娘现在心情呢?”侍女天成说。 “融入自然后,好多了,那就把自然带回去吧?”王母娘娘说。 “哪敢是好了!”侍女天成领娘娘回宫说。 人间这里,铺锦陪奶奶有些时日,要告辞,回父母那里。 “奶奶最近气色还好,父亲来过,捎信让我回去?”铺锦说。 “本来也没打算留你多久,必定女大不中留?再一点奶奶也想开了,只要还爱着你爷爷,那就更得好好的活着,活着是对死亡的一种依托吧?我相信你爷爷泉下有知我幸福,一定会笑得合不拢嘴的?我每天为他念经祈福,也算夫妻一场,救他早日离苦得乐吧?”奶奶说。 “奶奶说的是?无论生死,都是最好的安排和归宿。既然有归宿,总比心灵流浪强?”铺锦说。 “奶奶倒是想得开,不过每个年龄段,有每个年龄段的苦衷?奶奶问你,你的婚事,你想得开了吗?”奶奶说。 “想不想得开都得开,想不想得开,都想不开?随缘吧?就如同一个季节里的花开,看着笑,不知道情不情愿?看着落,不知道也包含快乐?”铺锦说。 “那就好,说一千道一万,还得过啊?奶奶送你回去?”奶奶说。 “奶奶你并不孤单,我会想你,常来看你,愿佛祖永远陪伴奶奶幸福安康?”铺锦走出奶奶家,回头说。 当铺锦回到了娘家,打开门。 “娘,我回来啦!”铺锦说。 翠兰听了,坐着没动,继续做着手里的针线,半抬眼皮瞄了一下铺锦说:“回来啦?” “啊!铺锦回?”铺锦说。 “你奶这回又跟你说点啥!是不是,还像以前那样,说我这个儿媳妇,怎么做都没对得起她?下舌老难听了,让你回来替她报仇?”翠兰说。 “奶奶想爷爷孤独,没顾得上说你什么?看奶奶的样子,也挺可怜的?”铺锦说。 “你看这个可怜,看哪个可怜,没看你把别人可怜到哪去,竟瞎操心。她也有今天,当年那个威风,这回都扫地了,就消停了。要不有点能力,就拿那势力眼看人?”翠兰说。 “过去的,就让它过去?何必拿往事,让今天不开心呢?重扰思绪?”铺锦说。 “我没你心大,不记仇。要不是,他们家重男轻女,我和你能轮落到那步田地吗?瞧不起我们娘俩,差没给他们家生男娃。那事能都愿我吗!你爹就没错,反正托生女人就是作孽,咋整都老母猪转栅栏,里外不是人?”翠兰就像多年积压的心病,一下子释放出来了似的,怨说。 “殊不知,最简单的道理,哪一个男人,不是女人所生,不尊重女人是罪过。风水轮流转,人就喜欢这种循环往复的折磨。那就让它随缘好了。我什么也不想争,对这个世界,我没有恨,怕累得不值,所以只有爱?”铺锦说。 “为什么!我没你心大?”翠兰问。 “因为这世间的苦,我都尝尽了,所以我不希望别人是另一个我,所以我想告诉别人,爱,才是这世间最幸福的事。没有什么可以取代它,能给人类带来的快乐,何乐而不为呢?”铺锦说。 “你要证明有些时候,女人也有比男人强的地方,你要证明穷苦的女人也不差?”翠兰说。 “证明只会招惹嫉妒。人活着,对得起良心,做自己就好,随别人怎么说吧?道不同不相为谋?”铺锦说。 “我只是想告诉你,不要再惦记那个汪瑞,明天有人来给你提亲?”翠兰说。 “娘,你听我说,这和争气完全是两条道上的事。不过,我都听你的,谁让我是你女儿?”铺锦说。 “怎么是两条路上的事,那个汪瑞他爹不惜派人杀你,你还要巴结权贵,连命都不要啊?”翠兰怒气冲天的说。 “这跟权贵没关系,就算他穷困潦倒,但我还是在乎他身上的那种与人为善,自强自立的精神。我找的是一种内在的灵魂感觉,给外在没关系?”铺锦说。 “就挑光溜话说,好!那你就嫁给个穷光蛋,把日子过好给我看?”翠兰说。 “娘!那人不行,如何过好?”铺锦无奈的说。 “人咋不行了,都一个鼻子两个眼睛,两条腿支个死葫芦子,张嘴吃饭。啥人,啥人还不在你调教?为什么有的女人妨男人富啊?”翠兰说。 “娘,那您觉得您呢?”铺锦说。 “你这是在跟我说话吗?死丫崽子,看我不打断你的狗腿?”翠兰说着拿起鸡毛掸子。 “娘,只要您出气就好,我们只是说事,又不针对人?我倒没啥,娘打累了,就歇会?”铺锦说。 “你个没骨气的家伙,俗话说饿死不倒槽。你倒好,还没饿死,就要先投降。你连自己的主都作不了,还能干啥?到谁跟前,天生也是奴才的命,还想做阔太太,痴心妄想,再说做阔太太,是您那样的?”翠兰打累了,坐下来说。 “不是的娘,没有爱。怎么在一起生活呀?”铺锦说。 “你不是爱这人间吗?爱每一个人吗?这会儿,咋又没爱了呢?”翠兰说。 “爱和爱也不同啊?对不喜欢的有些人,陌生就是爱呀?”铺锦说。 “不是我小瞧你,我还是那句话,有福之人不落无福之地?你能到我家,就没啥好说的?”翠兰说。 “娘,你的话,俺记下了,我是无福之人?无须争辩,我就是攒福之人?”铺锦说。 “你能把爱说的更全面一些吗!你的爱,你师傅没告诉你,对我们那是个啥,哪就是错。你一个人如意,我们被你连累的,却要受那汪家的窝囊气吗?再说有汪老爷,你休想如意?”翠兰说。 “好了,娘!全依您?”铺锦无奈的说。 “这丫头没大,拉扯累挺,这丫头大了,又找不到可心的人家。人活一辈子啥时候能不愁呢!再难也得过。明天接着相亲,听见没?”翠兰嘟囔着。 “听见了,铺锦去干活了?”铺锦说。 翠兰听了,把脸一扭,接着做活。挨了一顿打的铺锦,起身干活。 铺锦觉得人活着,就跟那案板上的鱼肉,任人宰割差不多。 铺锦边独自干活,边心想着,自己偷偷的流泪念叨:“只能听天由命了!每天尝试着跟下油锅的滋味似的,只好挺着 。好事都留给别人吧,自己再也不争这命外的世界了,何必惹的鸡犬不宁的,在别人不要可怜巴巴的虫堆,就在那里同命相怜的对付活吧?” 汪瑞到了京城后,独自找个客栈住了下来,等待着考试。 夜黑风高,汪瑞吃过饭,正要歇息。只听见门外,有人敲门。 汪瑞趴门缝看了看,打开门。只见一个女子衣服上沾满了血迹,蓬乱的头发,躺过来。 他一手接住说:“喂!女子,你这是怎么了?” 只见那姑娘,好像已经休克,不醒人事。 他急忙把门关上,把姑娘扶上床,好生调养。这时,听见门外有帮人骑着马,绕来绕去的说:“她是不是往这面跑了?” 有一人回答:“大人,好像。” “那就去问问店主,给我仔细搜?”那个带头的官爷喊。 第86章 遇见神秘女子 汪瑞听到这里,看着这大活人,不知道往哪藏?就到处搬屋里的东西。突然发现床拐角有一条暗道,他便把人硬是藏了进去。 这时,听客栈的老板娘,在外面迎了出去说:“呦!几位官爷住店啊?那就下马好生招待。你说我这店虽小了点,但吃的,玩的,应有尽有。包几位大爷满意,何不乐呵乐呵?” “乐呵,乐呵你个头啊?人老珠黄的疯婆子。我要问的是,有没有一个衣服上带血的姑娘来过。说明白的,否则,白刀子进红刀子出来。”官爷下面的狗腿子,狗仗人势的大呼小叫地问。 “不敢啦!官爷啊!你就是借我几个狗胆,我也不敢违背官爷您啊?”老板娘信誓旦旦的说。 “嗯!这还差不多。我量你也不敢跟我们老子耍花招。那就让我们收收,再说?”狗腿子小兵说。 “哎呀!这还得麻烦官爷的手,真是不敢当,那我就帮您介绍,这几间旧宅吧?这里离京城近,可比较偏僻。别把官爷给绕丢了?到时候急坏老娘不要紧,万一又有人要人,我该如何是好啊?”店家老板娘说。 “少废话,这屋几个人?”带头狗腿子小兵问。 “就一个书生,正看书呢?看样子是外地的,要赶考?”老板娘说。 “哪两个屋呢?”带头狗腿子小兵问。 “早上刚走两个人,还空着。要不要到那看看?”老板娘说着打开门。 几个狗腿子小兵看看,跟马背上的老爷说:“官爷,没有。用不用到那书生屋里再看看?” “好!这就去查?”官爷厉声说道。 几个应了声的狗腿子,打开门。汪瑞见状,靠边坐起来。 几个狗腿子四下翻看起来,弄得乱七八糟的,也没见有什么可疑迹象,就出门报告。 “官爷,小的仔细查过 ,没见到什么可疑迹象,官爷,您看?”狗腿子点头哈腰的说。 “没有,就不耗费时间了,我就不信了,到处都是我的人,她若出来,早晚跑不了我手心。那就先离开吧?”骑着高头大马的官爷说。 “好嘞!撤!”狗腿子挥着手,后面几个劣德兵,也跟着上马要撤, 这老板娘站在门口,看了看,急忙出来挥手,嬉皮笑脸的说:“啊!各位官爷,小店照顾不周,还请各位官爷指教,有时间过来当长客啊?”。 这汪瑞趴在窗前的桌子上,拿开眼前的书,见窗外官人走远。急忙打开机关,刚想把那姑娘拉上来,却发现姑娘人影不见。 汪瑞仔细的查找后,依不见人影,觉得这姑娘非等闲之辈。经过暗道女子丢失一事,不由心里一惊,让汪瑞顿觉毛骨悚然。 这样一来,不得不让他猜忌,这店内究竟还有多少秘密,下面一定还有隐情。不由得让他猜想,密道通向哪?出口再哪?干什么用的呢?这里面还住着什么人,这人在里面究竟干什么。那个姑娘究竟怎么样?我要不要下去看一看。如果遇到好人,那个姑娘还会活着。如果遇到坏人,我下去是否还能把那姑娘救上来。 汪瑞在地上来回徘徊,有点犹豫。这看看那望望的。焦躁不安时,听老板娘那屋有动静,便偷看去,不料有新发现。 “再哪弄个血淋淋的美女?”老板娘拿着手绢捂着鼻子问。 “在地下密室里捡的,好像是隔壁哪个书生放进去的?”一个陌生男人带着面具说。 “这是他伤的?一个书生,有这本事,下手这么重?可怎么没听到什么动静啊?”老板娘疑惑的问。 “不像是他能力范围内所为,因为看上去,都不是新伤?不过没事,我给她敷过药了,只是要遭点罪?”那个陌生男子说。 “好吧!突然让我想起来,可能是那帮叫官爷的人,干的好事。这可能是他们要找的人。不过我有点困了,看来这迷,要等到明天早上她醒来,问问那些人和她是什么关系,再说?”老板娘说。 “好,那我先下去?”蒙面人说。 汪瑞听着他们的谈话,透过窗户的缝隙,仔细看了看,正是那姑娘。又听了他们的一番对话后,心也不在悬着了,明白她暂时在他们那里是安全的,于是就回屋,放心休息,等明天考试。 很快,第二天清晨来到,汪瑞收拾好行李,正出门准备要走。 便听见隔壁老板娘在问:“姑娘,是谁这么心狠,把你伤成这样啊,说来听听?” 那个姑娘听了,一脸无辜,没反应的样子,但眼神里,却流露出,一副像是经历了太多痛苦的样子。避而不谈,深怕说错一句话似的,又怕卷进这不必要的纷争似的!或是受过极大的伤害,一副惧怕的样子。便用怀疑和恐惧的眼神,看着问她的老板娘,好像在揣摩什么,但一言不发,仿佛再那里悉听尊便。 老板娘看她不开口的样子,叹了一口气,焦急的说:“你看,你不说,我们怎么救你啊!就算我们再好,救也不能乱救,是吧?”。 “啊!我也就住一日,起程就走,也没什么好说的,谢谢你的好心收留。”被逼问的姑娘说。 老板娘听了,冷冷的笑了一声,说:“哼!” 然后扭过头来说:“你说的倒轻巧,这白吃 白喝,白住我这里就不说了,还白救你一条命,我们该你的,你分文没有,我们图意个啥?你总得给我们点有价值的东西吧!有些理,你也知道欠债还钱天经地义。那还用我说吗?” 姑娘听了,信誓旦旦地说:“那等以后我挣了银子,就加倍还给你?” “可我等不了!那要等到猴年马月啊?别跟我讲别个,这么的吧!我给你出个主意,你给我签个卖身契,我领你去个地方,管你吃香的喝辣的,还有人陪。这件事,咱就这么定了?”老板娘说。 “放过我吧!求求您了,来世我做牛做马,报答你的大恩大德,没齿难忘?”姑娘听了,急忙起身跪下说。 “你认为你的承诺,对我这样的恩人有用吗?嗯!”老板娘很生气的说。 汪瑞在隔壁听了,走了出去,来到老板娘面前,说:“这个银子我给,你放了她吧?” 汪瑞一边说着,一边掏兜里银子,可是上摸下摸就是不见影,感觉可能是丢了。这摸了摸全身,也没摸到,急得满头大汗。心里还在寻思这能是谁干的时。 老板娘好像看出了端倪,埋怨的说:“喂!装什么装!自己啥情况自己不知道,分文没有,跟你老娘我开什么玩笑呢?就算你有时间,我还没时间陪你玩呢?” “放心吧!我的侍卫会给你送来的?”汪瑞听了老板娘的话,还是自信满满地说。 “你让我等到猴年马月啊?拿不出钱来,就别费话,姑娘乖乖的,这就给老娘签卖身契。我领你去个地方便是。我这是和你说明白的人,否则像人家那骗,或者像半夜抓猪似的把你卖了,那样更残忍。我这仁道,因为你白吃白喝白住我的,欠我的,所以我才有要求,否则我也不会这么干?“老板娘一副理直气壮的样子说。 “这么的,你就让她再多呆一天,晚上回来我给你加倍。如果过了今晚,我若失言,任你处置?”汪瑞说。 “呦!这姑娘遇上你这缘,死活是都值了?不过郎才,你是不是看上女貌了,有所图啊?别装得一副清高的样子 ,结果那姑娘从油锅,又掉火坑?”老板娘见汪瑞说,拍拍汪瑞胸脯说。 “没你想的那么肮脏!我要考试去了。时间不长,可见分晓?”汪瑞看了看老板娘,把她的手拿下说。 “唉!空口无凭,我凭什么相信你,这一天啊?”老板娘用蔑视的眼神,看着他说。 “不相信是吧,那就把我身上最贵的外衣,压在这里!意下如何?”汪瑞蔑视的看着老板娘说。 “不!我要你身上那块玉佩。你没有讨价还价的余地?”老板娘看上了他身上那块玉佩说。 “好!就依你。拿着,到时候我拿贵重的东西,来赎回就是?”汪瑞无奈的说完,把玉佩拿给老板娘后,转身离开。 姑娘看了这位俊朗的公子,无动于衷,依旧继续躺着。老板娘拿着玉佩,正想着这一天价格不菲的美差,洋洋得意呢? 这位俊朗的哥哥汪瑞,在老板娘那办完事,来到了考场,被好多女眷看到,引起了她们兴趣,惹得指指点点,好一番哄堂大笑,没办法,本人就是这么帅。 “喂!你看?那个长得帅?”参加殿试的姑娘说。 “哇!”另一个参加殿试的姑娘说。 “哈哈哈……”一旁姑娘捡笑的说。 这汪瑞走的每步路,那真是英姿飒爽,好副气派,是让所有瞩目的人看见,更惹眼球。每一步都迈得那么出众,脚下生风。 晚上,考完试回来,他去京城附近,找那两个随身护卫。 不一会儿,汪瑞在一家热闹酒楼,看到被呼前捧后的两个护卫,在窗子里正花天酒地。 少爷走近说:“看看你们俩个,成何体统?” 两位喝的五迷三道的,迷乎个眼,刚要说:“你是谁呀?”然后细瞅。 “呦!这多有得罪,多有得罪,原来是东家,这扯的是不是,哪能有眼不识泰山呢?都怨小的看走眼了,以后不敢了,还请少爷放我们一马?”张山说。 “还行?算你小子有两下子,能知错就改?就是好样的?放过你了?”汪瑞说。 另一个李石喝得更高,离倒歪斜的想起来,看看是谁?硬是没起来。 “喂!你这,什么少爷,究竟干什么滴呀!这时,让我起来难,但让我趴下还行?”李石满脸红扑,酒醉的样子说着,扑向身边的女子。 几位女子,推来推去的,拿他当猴耍呢?他还幸甚至哉! “我不在,你们的事!你情我愿,各取所需,也没什么?只要别捅出篓子就行?不过我现在我有点事,需要给我拿几百两银子,银锭也可以?”汪瑞说。 “不是少爷,老爷交代,要汇报。你干嘛要那么多银子,不会是有比我们玩的还过瘾的事吧?”张山说。 “我告诉你们,也就你们跟我出来,这么宽松,你们做什么,我不在意,留你们纸醉金迷,要是我回去告状,那你们就死定了,到时候吃不了兜着走,所以快点给我拿出来,相互不影响?”汪瑞连软再硬的说。 “不是!那个,少爷,你住那么个破地方,咋花那么多银子呢!那里有什么让你玩的比这里还贵?”李石护卫半睁半闭着眼睛,还打着酒嗝,吐着大长舌头打卷地说。 “这样呢?不是我们之间,我是主子,还是你们是主子,问那么多干嘛!是不不敢给是因为银子让人偷了?那我立马回家?”汪瑞见护卫老问便说。 “唉!不是我们说你,你离开我们,就是毛孩一个,什么也不懂。没办法老爷交代的要紧,所以我们不得不跟紧?”张山护卫说。 “要不我想让你们好好玩玩?既然你们不同意,本了就是护卫,那走就走吧?好带在身边保护我?”汪瑞说。 “唉!我们这身边好不容易乐呵!乐呵!没想到这么快,弄得我酒醒一大半了。唉!这,几个美女都下去吧!陪一半没法给银子?”李石护卫打发着身边姑娘说。 难过还白陪不是。没见我们穷少爷就付不起账了来找。 几位女子,听了护卫话,气个囔的说:“难到还白陪不成,没见过这么赖账的,真是服了?” “真是磨叽,不是不给,等我回去老爷奖赏我时,说不定,我还回来娶你们呢?这眼下我们少爷穷的付不起账了,不知道差多少,万一因为银子,要了少爷的小命,你们谁担得起?”张山护卫说。 “哼!以后休想再来找乐子,若是有下次,先付双倍银子,再说,否则做白日梦去吧?”一位女子说着走下了桌。 “哼!穷鬼!谁稀罕,姐妹们,咱走?”另一位女子说。 就这样,护卫身边的几个女子,都甩子胳膊袖子,带着一肚子怨气走了。 汪瑞见她们走了,对他们俩说:“不好意思,真是扫你们兴了?” “好了,少爷,我们就这些银子了,够不够,你看着办吧!我们就不管了,反正都给你了?”张山护卫拿出点银子说。 “怎么就这么少,好,那你们没银子,在这里也没用,就回去吧!否则给我再拿来点?”汪瑞说。 “那可不行,老爷让我们保护你。再说你还想花多少,赖这不成。那老爷抠得很,是随便乱要的。他不给,我都不好意思要,拿不出手?”李石护卫说。 汪瑞听了没意思,就说:“好!不说了。你们就顾享乐,哪有时间保护我,我还得回去救姑娘?然后,没有盘缠回去,我就落脚京城,到时候看你们怎么办?要是和我撒谎,到时候我回去跟老爷说,不用我说,你们也知道什么后果?” “姑娘,啊!不是少爷到哪都是强手货,艳福不浅啊!喂,我们跟你回去,保护你?”张山护卫一听姑娘,茅塞顿开的说。 “那好,还有点银子给你!反正少爷看上的女人,和我们看上的,不是一个味?”李石护卫们又掏出点银子,给了少爷。 “好!咱有难同当,有福同享?闯天涯,一起走?”汪瑞笑着说。 “少爷,你忽忽悠悠,我们就瘸了?”张山说。 “可拉倒吧?那喝多腿不听使唤?想让我扶。唉!这究竟谁是少爷?有点画魂?”汪瑞说。 两位护卫听了哈哈大笑。就这样,少爷便领着两位护卫,在天黑之前,回到了京城附近的客栈,把银子给里老板娘。 老板娘看了看银子,说:“呦?看来还是挺讲义气的,真是说到哪,办到哪?这回来啦就好!我原本是想,其实你们也不敢赖账?” “别磨叽废话?真是得便宜,还不会卖乖,欠揍?”护卫张山,举起拳头说。 “嘢,嘢,嘢,小样的,你们主子,都跟我毕恭毕敬的,你算老几啊?没事掂量掂量自己几斤几两?再跟老娘我耍酒疯?真是的,老娘啥人没见过?”店家的老板娘说。 “好了,该说姑娘,还有玉配在哪里了吧?”汪瑞说。 “哪呢!被我绑在树上。居然敢不听话,还想跑,没门?”老板娘指着远处一颗树说。 “你说?同样是女人,你若是她可怎么办?怎么一会利益不到,就翻脸不认人呢?一点同情心都没有,真是无可救药?”汪瑞说。 “就她这种人,花钱给我舔腚,我都嫌她舌头拉吧?”一旁的护卫李石说。 “再啰嗦?这个价我还不行了呢?”店家老板娘说。 “姑娘被我救下,帮一把?”张山扶着姑娘走过来说。 汪瑞听了,说:“好!我这就来。” 只见他说时迟,那时快,一个腾空飞燕,便拥姑娘入怀,落地。 “呀!还蛮好看的小姐姐?”李石护卫听了老板娘的话,看着从树上飘落下的姑娘说。 第87章 赎出姑娘 “好身手,就是让人刮目相看?”张山拍手叫好说。 “我这腿不行,要不我就救了,都轮不到少爷伸手?看我家少爷轻易不出手,出手,那绝对是一鸣惊人,瞠目结舌?”护卫李石吐着醉酒的舌头说。 “呦!还没看出来,还真是有两下子?”店铺老板娘说。 “那是没有那金刚钻,能揽那瓷器活吗?”张山说。 “银子我们已给你了,话不多说,人我们带走,今晚不住这了?”汪瑞跟老板娘说。 “接下来,我们,何去何从?”护卫李石说。 “她满身伤口,我们找一家医馆,给她包扎完,我估计天就快亮了?”汪瑞说。 “噢!此地不宜久留?”两位答应着,就这样,陪着少爷和姑娘进了城。 他们走近了繁华,走到了一家宽敞明亮的医馆前,把姑娘抱了进去。 “这姑娘病的不轻啊?有的是前几天伤口,再不处理,溃烂到血液里,恐难救活?”大夫看过姑娘说。 就这样,姑娘在医馆包扎好,睡了一觉。第二天,天明,微微的睁开眼睛。 “姑娘醒了?”汪瑞端过吃的放在姑娘床头。 “这是哪?你们要干什么?”姑娘一副警惕的样子,躲着说。 “我们除了救你,为你花银子,什么也没干?”汪瑞说。 “就是,我们要干点啥?你还上哪找小命去?”护卫张山说。 “就是,碰见我们家少爷心眼好,你捡了个便宜?”护卫李石说。 “怎么?男女授受不亲?我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子,怎会占男子便宜?”姑娘弱语轻声地说。 “怎么不会儿?我家少爷有心上人,为了救你,弄得人家身上血,染了你的晦气?”护卫张山说。 “原来如此,小女子愿用余生,报答恩人知遇之恩?”姑娘说。 就这样,姑娘开始放松警惕。 “大可不必?余生各自安好就好?见你于危难,理应该是,还请姑娘不必挂齿?”护卫李石说。 “那你喂我吃饭吧?”姑娘看着汪瑞说。 “啊!好?”听了姑娘的话,愣了愣的汪瑞,突然晃过神来说。 汪瑞答应后,急忙喂饭。 “呦!让我们少爷亲自喂?真是大胆?”护卫张山说。 任凭两位护卫,在一旁怎么说?姑娘都予不理不睬,美滋滋的吃着汪瑞喂的饭。 “姑娘吃过饭了,看起来,气色不错,应该是好些了吧?”汪瑞喂完饭说。 “还行?谢谢恩人盛情款待。”姑娘高兴的说。 “既然如此,那姑娘就好生修养吧,我一介书生,就起程赶考了?”汪瑞腼腆的说。 “那你急什么?实在不行,让小女子相送一场,也算尽绵薄之力,感谢恩人吧?”姑娘婉转的说。 “也好,也好吧?”汪瑞说着和两位护卫,出了门。 不一会儿,眼看着再过两条街,就到殿试的地方了。 “姑娘,千里相送,终须一别,你还是另寻归宿去吧?”汪瑞见姑娘安全了,该找家人了,便对姑娘说。 “杀人杀死,救人救活,不管我,算怎么回事?你这是要撵我走啊!不,我就要跟着你们?”姑娘说。 “那你为什么不回家呢?”汪瑞问。 “娘当年被富户人家,逼去做妾,父亲入狱。后来母亲为救父亲,被富人逼死。虽然父亲得救,可后来又有继母。我从小就被继母看着碍眼,又被卖给一家 做童养媳。直至今日这么惨?”姑娘流泪撇嘴的说。 “可是姑娘如今已出落亭亭玉立,往事不是阻碍你前行的理由?”汪瑞说。 “当年父亲对那个女人百依百顺,只因为她家势力大,得罪不起?后来我嫁的那家人,对我也不好,总想拿我去抵债。我便成了他们案板上的鱼肉。若有不服,就会满身伤痕,我这是死里逃生的结果。求求你,别再让我受尽屈辱。看公子也算仁义,给我一条生路吧?”姑娘跪下苦苦哀求的说。 “这该如何是好?行啊!这也不好,那也不好 ,就随缘吧?我先去考试了。接下来的事,先不定,交给时间吧?”汪瑞说。 “那你考完,我和你一起回去吧?”姑娘说。 “只不过,没有银子,路上要受罪?”汪瑞听了,也只好说。 “没关系,只要和你们在一起安全,我就谢谢啦?”姑娘说完,就开心的跟着走。 汪瑞几天,考完试后,要和护卫们一起回去。 “走吧?考完回去,等音讯?走时,别带那姑娘来了?”汪瑞说。 “又惦记铺锦,怕她生气?”护卫李石说。 “谁让她是我心上人了,你们不懂,我们前世有约?”汪瑞说。 “好!我们这就走?”护卫张山说。 就这样,大家收拾好行囊,踏上回家的路上。可刚走出不远,又碰见那位姑娘,正把绳搭在树上,准备上吊。 “快?”汪瑞说着腾空而起,来到树下。 “这英雄救美得几次呀?”护卫张山摇摇头说。 “唉!怕啥来啥?少爷刚说不带走,这又得带走。”护卫李石说。 这两个护卫看着远处的少爷。 “姑娘你好不容易活过来,这又是干嘛?”汪瑞把她救下来说。 “让我去死吧,你的护卫竟敢调戏我,我怎么总是受气的命。我活着那还有什么意思?怎么在哪都这么难,还要不要我活了?”姑娘鼻涕一把泪一把的说。 “好啦!姑娘。你的命,在你自己眼里就那么不值钱吗?和我心上人比,你可差远了。我的护卫竟跟着我,哪来时间挑衅你。不过,有了这次,我量他们以后也不敢了,放心吧?再说我也不想带着你?”汪瑞劝说。 “这事,你总得处理吧?”姑娘说。 “好!好!好……”汪瑞这劝完姑娘,还要做给姑娘看。 于是起身大声说:“你们两个吃了熊心豹子胆啦!趁我不在竟敢对姑娘无礼。想要重罚是不?” “少爷饶过我们这次,下次真的不敢了,就让她陪喝个小酒,让兄弟们乐呵乐呵,有那么难吗?也没怎么样?总是一副清高的样子,有什么了不起的?”护卫张山说。 “她的脸上又没长出花来。我们的银子,都为了赎她给花了,多少上赶子爷的有都是,哄的我溜溜转,要不是无趣,我会稀罕她,让我们瞧一眼都难?”护卫李石还一副有理的样子说。 “你们没完了,是不?做错事,还有理了!男子大丈夫,敢作敢当,能屈能伸。有什么好说的?女人就是让男人来疼的。你不照顾,还欺负,岂有此理!知错不?”汪瑞说着,给姑娘台阶下。 “知错!”“知错!”俩个护卫见少爷像着她,又花了那么多银子,无奈地说。 “知错,这就给姑娘赔礼?”汪瑞说。 “我的姑奶奶!”张山犹豫了一下,看看李石,又不得不说:“好!” 两个人一副不情愿的样子 ,但还得认真的回答着:“姑娘你高高在上,不和我们这些奴才计较。以后你和主子一样。我们听你的话,任你差遣就是?” “好了,别啰嗦了,咱们走吧!人家姑娘不和你们一样的,咱不同路?”汪瑞接过话茬说。 “好!走喽!唱着我们那个最爱的那个调调呦!”俩个护卫起身走着,唱起来。 这姑娘,说是不带,可一会说这疼,一会热,一会渴……的缠着汪瑞。 经过几天的路程,他们在各个地方借住。终于有一天,快到乡里了。 他们来一家饭馆吃饭。几位刚坐下,对面有几个人,见他们坐下,斜着身子看过来,有一个说:“唉!你看那个不是汪府的公子哥吗?” “不正经,到哪都弄那女人,为他心甘情愿的去死,这不,上个京城考个试,还没忘了撩妹,那得忙成啥样。也真够花的。他家里那个也朝三暮四的,真是啥人找啥人,一套号的?”旁边的另一个说。 “那物以类聚,人以群分吗!哈哈哈……”第三个也溜缝的说。 这救下来的姑娘听了,心里百般不是滋味的问:“啊!没想到啊!你真面目居然如他们所说的,是不?汪公子,你还有别的姑娘。究竟几个?” “你胡说什么呀!我们公子又不娶你,他什么样,用你管啊?真是,多此一举?”护卫张山接过来说。 “你从今以后,就白给,连我都不要,事多矫情?”护卫李石说。 “你们!你们,这帮色狼,居然敢欺负我一个小女子?”姑娘哭着,起身说。 对面那个说话的,见此景,急忙过来说:“阿妹,你早该知道,跟着哥走,哥来护你一生周全?” 汪瑞急忙接过说:“姑娘,我对你怎么样,很尊重你,而且还救你。我的事,不是一句二句就能说清的。你莫急,等以后有机会,我会慢慢和你道来。但请你相信我?” “怎么!你还要强留?”对面男子举起拳头,说。 护卫张山,在一旁,拉过那人,两人动起手来,几个回合,那人跪在地上,叫:“各位爷爷,小的再也不敢了?” “我都没上,我哥就把你拿下?”李石说。 动手的护卫张山说:“就这样,没事谁也没你能耐,有事谁也没你熊。行了,不想看见你,怕脏了爷的眼,去,去,去……滚远点?” 对面的几位见事不妙,也跟着挨打的灰溜溜的走了。 到了门外还叫嚣起来:“等爷哪天练练拳脚,再比试比试?小样的,爷不跟您一般见识?” 几个人在一旁,也跟着起哄。 “不是那样的,我都没伸手,伸手坐地撂倒?”旁边的贼人说。 于是几位跟着挨打的,掐着腰,甩着脚,歪着嘴,斜着眼就走了。 护卫张山看了看,说:“这种人还说别人不好,瞧瞧自己那德行?” 这见打起来的姑娘,站在一边一脸窘态,看看说:“那好,暂且我相信你?” “好吧!你吃饱,我们上路。”汪瑞看了看她说。 “噢!”姑娘低着头答应。 护卫气得斜着眼,鼻孔出气看着她。 地府这里,地藏王菩萨问闵公护法:“人间那里,汪瑞他们快回乡了吧?” “是啊!”闵公说。 “你也听见有人议论汪瑞,对这件事你如何看啊?”地藏王菩萨说。 “那些成天不务正业的,不三不四更没人说。因为好人没有工夫在意别人。而好人总是成为一些人眼里的长短话柄。有的也说,没的也说,不积口德。有些人,有些事,不必在意别人说什么。更应在意我看到什么,体会到什么,感觉到什么,相信自己的主观意识,有些肉眼看见的东西,并不一定真实?”闵公护法说。 “说人者,自己脏话就从脏心出,所以说人是在干净别人,脏了自己。人心是世间最透彻的镜子。可以映衬出别人的丝毫漏洞。但首先自己要把它擦亮。才能照出别人?”地藏王菩萨说。 “这世间真中有假,假中有真。虚中有实,实中有虚。有谎言里的实话,实话里的谎言。但这些的存在和运用皆能自如者,必须是心地善良宽广之人,才能驾驭?”闵公护法说。 “心胸狭隘之人,运用不了很多道理。那个狭窄的路,走走就挤不过去了。做事不讲良心,一切都是暂时的,一旦遇到对手,漏洞百出。有些人占点便宜,挤兑别人乐!越是想欺负人的人,越是给别人福报呢!出于爱,打人骂人都含情,都对。出于为了自己利益欺负别人,就算你说出天花,也是恶。”地藏王菩萨说。 “善恶皆有果。一个人,最重要的是修行,就是积口德。因为语从心出,没有好心,今天到口,明天就会付之行动,最后成为埋葬自己的坟墓,是自己挖的?”闵公护法说。 “说得对,所以人可以聪明,但不要有目的的欺负别人,来成全自己。没有好的地基,有一天终会坍塌。凡事都会有回报。”地藏王菩萨说。 “南无阿弥陀佛!”闵公护法拜念。 “南无阿弥陀佛!”地藏王菩萨拜念。 第88章 重逢在路上 一晃,数十天已过,经过一路颠簸,汪瑞终于回到了久违的故乡。 面对眼前熟悉又热爱的土地,站在面前。汪瑞忍不住对连绵起伏的群山,兴奋的大喊:“我回来了!” 一声喊出去,那赋有灵性的空灵,任凭天籁之声回荡在鸟语花香间。 旁边的护卫看了看,相互笑了笑,也凑热闹的喊了一声,然后大家相互看了看,彼此都笑了,继续赶路。 当见到了家,那种油然而生的感觉,让心情就是不一样啊!又见那熟悉的山,那熟悉的路,仿佛耳边又传来,曾经的你追我赶,那熟悉的笑声,久久在山谷回荡,在脑海里放映,也在心头久久的回味着。 不由得走着走着,又路过陈家。 “少爷,咱们走差道了,这道有点绕远?”护卫张山说。 “随心走的,怎会有差?”汪瑞说。 “那倒也是,想见谁?谁心里不清楚啊?”护卫李石低头说。 这时候,汪瑞的眼睛早盯着陈家的窗户。 陈家屋里,都听说汪家大少爷考完归来。 “你听见外面,那汪家门口一早就吹吹打打接儿子了吗?”翠兰说。 “听见了,可能人家都该到家了吧?接到,一会儿就消停了?”铺锦说。 “嗯!你心别像长草似的,该拾柴拾柴,该做饭做饭,发昏当不了死,别整那出,没人可怜你?”翠兰说。 “娘,我去做饭了?”铺锦说。 “嗯!麻溜滴?”翠兰说。 铺锦刚一开门,万万没想到,汪瑞就在她家附近过。 汪瑞终于等来了,眼前那熟悉的妹子,远远的看不够,那已栽在心上疯长的人。 汪瑞见到铺锦影,急忙走过去。铺锦见了,也走过来。 当她走到汪瑞面前时,看到他身边跟着个姑娘,便低下头想绕过去。而他一看见她,就一副想笑的样子。急忙激动的说:“啊!铺锦你去拾柴啊?” 一听见汪瑞的声音,扑面而来。她顿时犹豫了一下,停住了脚步,笑着点了一下头,说:“哦,拾完柴,吃过饭,一会儿要去看奶奶?“ “哦!好巧,遇见。我也刚回来,那你还好吧!好久不见……我真的……”汪瑞脸通红,内心想说的话都在吞吐中表达出来。 “嗯!还好!你也是吧?”铺锦急忙问。 “噢!一见到你,当然一切都好了?”汪瑞激动的笑着说。 “噢!我在你心目有如此份量,那谢谢你!”铺锦答应着看了看身边的姑娘。 “噢!这是我遇见的……噢!不是,不是,这是我救的,救的……不信你问他们,和我没关系?”汪瑞语无伦次的说着。 铺锦看着汪瑞笑了笑,然后又对汪瑞说:“噢!你一切都好,那就好,我还有事,先走了。” “啊!那回见,有时间别忘去我那玩啊?”汪瑞看铺锦扭头要走说。 “噢!会的。”铺锦答应着,身影越来越远。 汪瑞带回的姑娘,在一旁看了看铺锦走远,吃醋的问:“谁呀……你俩那眼神,都盯出火星子来了?” “这智商堪忧,这还用问吗?一定比你强?”护卫张山说。 “还好意思问,你在一旁耽误多大事,没眼力见,不知躲,还舔大脸的问,我的天啊?做人的差距咋就这么大呢?”护卫李石说。 “多大?放心下地狱,我忘不了你俩,至于升天堂吗?一还一脚把你俩踹地狱去?”朵儿姑娘说。 汪瑞听了,没在意,目光还停留在铺锦远去的背影中,呆呆的望着,心里还在想再也找不回从前那些无忧无虑欢快的日子了,心底还在不停的呼唤,一次次的拷问:“为什么要长大,如果娶不到你,我宁可回到过去,至少我们还可以做个玩伴……” “想什么呢!不就一个姑娘走了吗?至于那样看,眼珠子都快要看掉出来了,像要跟过去似的,弄那样子可怜给谁看呀?”带回的姑娘见汪瑞没反应,拍了一下他肩膀大声说。 护卫张山看了看接过说:“别吓到我们家少爷,能呆就呆,不能呆,就自己找好地方去?” “把你家少爷含嘴里,谁让他在我眼前。让我走,哪那么容易?请神容易送神难?你八抬大轿送我回去啊?”姑娘硬气地说。 “救你还救出错来了!多管闲事,你相中我们家少爷了咋滴!我们家少爷相没相中你,那就是两码事了。连你名都没问,自己不知咋回事呢?真是眉眼看不出高低?”护卫李石说。 “你管啊!我叫什么名字,偷偷告诉他,与你何干?你想听,门都没有?他又没说不喜欢我,好几千里地,都把我都带回来了,你说这是多大的情意。有没有相中,这还用说吗,不明摆着呢吗?”带回的姑娘带点傲娇,故意的说。 “就你这存心气人到劲,哪个男人敢要你?”护卫张山说。 “你要,我还不给呢?”姑娘还傲娇的说。 汪瑞看了看他俩没完了,气的说:“行了,行了,这地方留给你们在这慢慢吵,我一个人往前走。总行了吧?” “唉!瑞哥哥!干嘛不等俺啊!俺可是你妹啊!不带这么玩的?”带回的姑娘,又粘上来说。 旁边的两护卫在那里直伸舌头,瞪眼睛,禁鼻子。不停的说:“切!那嘚瑟样?白给都没人要?” “愿意,愿意,愿意……就愿意,你咋滴吧?有招你使去。”带回的姑娘,噗着小嘴还在气着那俩护卫说。 “再不听话,罚你俩?”汪瑞见姑娘和护卫还吵闹说。 “要罚什么?”俩个人异口同声的说。 “罚你娶她,罚你嫁他。让你们的恩怨没完没了的纠结,难过一辈子?”汪瑞开玩笑的说。 “好啊!原来你那么坏,巴不得把我嫁出去不管我,可真有你的?”姑娘连走再打的说。 “唉呀!行了,就你要给我,我也不稀罕要?我可养不起你这蛮不讲理的官奶奶样?”护卫张山噘嘴的说。 李石突然指向前面,对大家说:“看前面?” 这姑娘一看,忽然发现汪瑞的脚步也停住了。大家仔细一看,什么情况?原来是许多人抬着的大轿子,排出了长长的一队,摇摇晃晃的走来。 这时,“老爷!”“老爷!”两位护卫分分上前跪拜说。 “起来吧!一路辛苦啦?”汪县令说。 汪瑞也急忙上前跪拜,说:“父亲大人,请受孩儿一拜!”。 这一旁带回的姑娘看了看,也随着跪下说:“啊!大人在上,请受小女子朵儿一拜。” “好!你们都起来吧!坐上轿子,我们这就打到回府。”县令看了看大家说。 “好,老爷请!”护卫说。 随着老爷上轿,后面的少爷,姑娘也依次上轿。 随即这些抬轿子的人,吆喝了一声:“起轿!”之后,这些人被摇摇晃晃的,抬进了汪府。 进了汪府后,老爷吩咐丫鬟把归来的人都安顿好。 “姑娘你喝茶?”丫鬟说。 “好,谢谢!”姑娘说。 “少爷,老爷单独叫你过去?”丫鬟来报说。 “好,我这就过去,你先下去吧?”汪瑞说。 丫鬟走后,汪瑞说:“姑娘你先坐,本人先过去一趟?” “好,你忙?”朵儿姑娘说。 就这样,汪瑞单独过去。 “你,你说,你想气死我不成,你看看你安的什么心,替我考虑过吗!不替也行,可你也没替你自己的未来想想啊?”县令瞪着眼睛说。 “我都听您的话了,您还生气,还请父亲明示?”汪瑞低头认罪的说。 “你这脑袋,糊涂粥啊?怎么就不明白,我这一天忙着维持同僚们的关系呢?还维持不过来呢?还好意思问为了啥?你说你弄个女人回来,岂不是又给我添油加醋,让别人扇风点火吗?”县令气得在地上来回转摸摸,左手直拍右手 ,右手直拍左手地说。 “父亲,这等小事怎至于此,就说她是我远房表妹,呆几天就走,就行啦?”汪瑞说。 “领回来了,还好意思说这种话,说明了什么?生米都煮成熟饭了吧?那是说撵就能撵走的吗?”县令说。 “父亲多虑了,她只是孩儿路过时,救下的陌生女子,并非儿子寻花问柳,才领回的女子?”汪瑞说。 “行,行,行,那就好,好不容易那个扫把星铺锦消停几天。你以为所有人,都以你的意志为转移啊?你说啥是啥?反正这回好,在外面又给弄个不知道什么样的女人?”县令说。 “听言是个命苦的姑娘?”汪瑞说。 “那样的,人家暗地里玩玩也就行了,你这还很怕别人看不见,大明起鼓的领家来啦,你让我这老脸往哪搁。这人啊!和你同心难,那要拆你台,还不就是一会的事?”县令生气的说。 “我干嘛想那么多,她没活路,我就救,理所当然,背地里,我什么都没干,为什么不能光明正大的领回来,干嘛要生出那么多麻烦来?”汪瑞无心的说。 “你那么想,所有人都那么想吗!就像和尚,告诉所有爱吃肉的人吃素好,那不是笑话吗?你心再好,合不上大众口味,解释不清,懂吗!人不为己天诛地灭,哪一个不玩,哪一个不贪,但面上都是忽悠的好人,背地里连鬼都不如。这就是世道?”县令大人说。 “总会有一天,天道会收拾这罪恶的人间的?”汪瑞说。 “那也是穷人遭殃,跟富人没关系?”县令大人说。 “反正我还是那句话,只是救她,对她也没什么非份之想,也没什么明里暗里,就喜欢光明磊落救人而已?”汪瑞说。 “要跟你说几遍,你是这么想的,可别人不是这么想的,就连你那铺锦都不会这么想。你听不懂人话啊?猪脑袋?”汪瑞父说。 “铺锦不是像你说的那种小肚鸡肠的人,她会相信我的?”汪瑞说。 “儿子,你可真是你娘养的,随她那个德性?让我动家罚是不?我说的话,你怎么就不信,你爹我能有今天要靠你那套,早就玩完了。共鸣有几个命好的,都同流才命好啊?”县令大人气得说。 “还请父亲指教,我该怎么做,才是人吧?”汪瑞说。 “玩玩就扔她吗!女人到处都是,但别影响仕途?”县令大人说。 “爹,你不要说了,她的幸福我管定了?”汪瑞回父一句说。 “你,你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啊!滚!滚!要多远给我滚多远!这就给我出去。嘢!吃我的喝我的,有什么资格跟我这么说话?”县令大人说着就气不打一处来,把桌子上的东西都横扫下去。 看到这场面,汪瑞立马后退了一步。 “都是孩儿的错,恕孩儿不孝,还望父亲保重身体,若无其事,那孩儿先告辞?”汪瑞说完便离开。 “真是的,老子也不缺钱,怎么养你这个儿子,哪一点随我?话不投机半句多,都滚,都去背叛我?”县令喉着。哐一声把桌子掀翻。 汪瑞一看,都说顺者为孝,可爱一个人,难道要违心说话?背叛灵魂!既然不能背叛,事已至此,也只能随缘。 就这样,丫鬟收拾残局。汪瑞蔫退回到自己屋里。看到那个缠人的朵儿又过来了!烦气顿生。 “你干嘛?不单独给你安排一个屋了吗!不要再过来了,你有吃有喝,你还想要什么?”这被父亲训得还带气的汪瑞说。 “你吼什么吼!吼什么,干嘛发那么大火,不愿收留,我这就可以走?”朵儿听了,也发起脾气来。 “想走就走吧,本来我也没勉强?”汪瑞傲气的说。 “你……姓汪的,你混蛋?”朵儿气的说。 朵儿说完,然后站在哪里看了看,也没走。 汪瑞看了看又说:“你知道男女授受不亲,你这总跟着我,算怎么回事啊?” “喜欢你!又怎么样啊?我不像你那么虚伪,敢表达真爱?”朵儿直白的说。 汪瑞内敛的性格,也一下放开说:“可我不喜欢你,够了吧?” “唉!你越是正派,越是符合本女子的口味?”朵儿傲娇的说。 “你越不是人,越想强人所难,我就越想让你滚远点?”汪瑞瞪着眼睛说。 “好!那我走就是。有什么了不起的吗!但愿这样能喜欢我?”朵儿说着把身边的凳子拿起,装作碍事的样子,故意推到汪瑞那,就摔门而去。 “你!这可……”汪瑞看了,拿起手指刚指,又气得落下。 “哼!等着我让你姓汪的那小子消停,你瞧好吧?”朵儿说着走去汪县令的屋。 可这一走近,还没等进门呢?大老远就听见屋子里,老爷子在喊:“叫你滚,滚得了今天,滚不了明天,看老子有时间怎么收拾你,走的瞧?” 朵儿听了,心想,这可真是老猫房上睡,一辈留一辈,随根,连死脾气都一样。这还谈啥?又一想反正走到这了,进去试试又何妨?大不了认识认识他们爷们的秉性。于是朵儿就硬着头皮走近了屋。 “干嘛呀!县令大人,我就知道,一定是那个臭小子欺负你?这也难怪,他刚才还欺负我。县令大人,您是明白人,要替朵儿做主啊?”朵儿见事不妙也说了,想试看他爹是个什么样的人。 “那好!他这号人我替你做主,打折他两根肋骨。把你嫁给护卫。哈哈哈……朵儿姑娘听了意下如何?”县令大人冷笑着说。 “汪瑞那家伙是不咋的,反正他是你亲儿子,你怎么处置我也不好干涉,那就不管了。至于你要把我嫁给护卫,人家可说过不要。连个护卫都不要的人,跟个傻子差不多,你可以不用管我,怪让您费心的,如果大人没别的事,暂且告辞?”朵儿激灵的说着,往出走。 “站住,想躲,没门!护卫我说了算。”汪瑞他爹说。 “好吧!那老爷既然安排,那就见一见两位护卫。请!请……”朵儿姑娘说。 这时候,汪瑞他爹,就把两位护卫叫过来。这张山李石一进门,“噗通”一跪。 “老爷有何吩咐?”两位护卫异口同声的说。 “噢,今天朵儿姑娘要嫁人,你们觉得你们其中一个,谁更合适?我要给她办得风风光光。”县令大人立着眼珠子说。 两位护卫听了,都想美事,认为县令要给自己办事,就故意推脱一下说:“反正这丫头就是有点不听话,不好管教。反正我们也得听她使唤,但至于谁能接受,这事还得老爷说了算?” “我就知道,你们不咋地,还癞蛤蟆想吃天鹅肉。还说不好吃!我的事就不让老爷操心了。那汪瑞还没罚呢,我去像那个小子讨回公道?”朵儿急想脱身的说。 第89章 爱上你,我愿靠近你 两个护卫听了朵儿的话,都有些生气。 张山忍不住说:“你这当后妈的料,汪瑞对你那么好,还不是遇上你这个没良心的主,谁娶你,谁倒霉。归根结底谁敢娶你?” 张山说完,看了看老爷子的脸色,李石又急忙补充说:“也不是!” 然后两位互相递了下眼神,可是万万没想到的是接下来的话,让他们意外。 “朵儿姑娘,你看,这院没有一个人喜欢你,你看该怎么办?”汪县令说。 “我这就走,不劳烦你们汪家人演这出鬼戏了?你们不就是喜欢那个土腥味儿的铺锦吗!我哪点比她次,我一会儿就去问她?你们倒能分出里外拐,不罚瑞哥哥,就罚我这客人?”朵儿说着,哭哭啼啼的走出老爷屋。 “如果没什么事?老爷我们二位也下下去了?”张山施礼说。 “这县令大人看了看,气的对护卫说:“这是在哪弄出来的这么个,刚出生的宝宝吗?还得哄不成?真是的,没工夫理你们,再也不要让我见到她。她归你俩,以后你们俩谁让我见到她,我就杀谁?”县令说完,气得起身甩袖子,就走了。 朵儿哭着出去后,又来到汪瑞这里,喊:“咿呀!呀……瑞哥哥,你既然那么讨厌我,我真的就走了,不过,你白救我了,还搭了点银子,和心,我真替你不值,要是为了值,要不要我留下来?” 汪瑞听了,说:“有你自己的房间你不待,一个姑娘家家的,跑到我这里来,成何体统?” “这就走,房子沾你姓汪的名,我都不住,这就走了,大家闺秀?”朵儿说。 这从汪家往外走的朵儿,突然停住了脚步。看那两个护卫,偷看。说:“看什么看,碍眼的东西,我这就要走了,你们去告诉汪瑞去吧!不告诉,怪罪我可不管?” 说着朵儿推着大门出去。这两个护卫见真走了,就急忙去和汪瑞说一声。 “少爷,那朵儿真走了,你看?”护卫张山说。 “我以为她故意气我,回她自己屋了呢?真不让人省心?”汪瑞说着,气得出来追朵儿。 这张山和李石就在后面,跟着看热闹。 “还没人问,走慢点!”朵儿走走回头看看,自言自语的说。 汪瑞不一会儿,追了上来。 “你给我回来,你一个女孩子家,人生地不熟的,去哪里。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还于心何忍?麻溜回去啊?”汪瑞追上朵儿说。 “你说你都不管我,又这么说。那你就是又喜欢我喽?”朵儿又缠着汪瑞的胳膊说。 “这是两码事,好不好,怎么乱弹琴。这么吧!你若想嫁人,我帮你找。但你有三长两短,我如何是好?”汪瑞说。 “你混蛋……就那么讨厌我。干嘛还来追?滚吧?”朵儿说着哭着又走开。 汪瑞听了,无奈的“唉!”了一声。叫护卫跟上。 “有些人怎么也说不清,还是回去吧?”汪瑞说。 汪瑞回到自己屋里面,然后把门插上,看着自己的小心思。回忆着他和铺锦之间。 脑海里呈现着过往。 “我想要你给的礼物?”汪瑞说。 “什么?”铺锦说。 “一缕头发,这个你有?”汪瑞笑着说。 汪瑞想到这里,打开抽屉。望着珍藏的铺锦头发,在哪里摸着,美着美着掉下泪来。 外面的两位护卫,不一会儿李石回来说:“你去关心关心那朵儿,她好像去找铺锦了,不过,张山看着,我就不管了?” 朵儿偷偷藏了起来,以为甩掉了张山。打听到了铺锦奶奶家,见到了铺锦。 “见过姑娘,真是稀客,进来坐?”铺锦说着,给朵儿拿了个凳子。 “喂!终于找到这了,好累啊!好热啊!那也比姓汪的那家强,呆得憋屈。还是这里好,世外桃源一样,多清净自然。没那些闲杂事。你看不上他那家,算对了,我都没觉好。我说你怎么不同意,就那姓汪的一厢情愿?”朵儿看见铺锦说。 “恕我愚钝,听不懂姑娘再说什么?”铺锦见朵儿笑着说。 “哎呀!看你还挺能干的,这又是砍柴,又是做饭,又是洗衣……这么多活,看着都累。你为什么那么喜欢干活啊?”朵儿疑惑的问铺锦。 “这世上没人愿意干活,你有的想法别人也有。可为了爱,为了生活,为了明天。即使不情愿,却只能习惯情愿?”铺锦看着朵儿说。 “那是无奈吗?”朵儿有些凝重的问。 “如果说是无奈,那好像就没有意义了。也只能把不如意,改变不了的事,就把它看成是顺其自然的快乐吧!否则难过又能如何?”铺锦说着,利索的摘着菜。 “说的倒也是。这事喜不喜欢都要做?为了爱生存,那人呢?你说你喜欢哪个汪瑞吗?他喜欢你吗?”朵儿问。 “你没问过他吗!可现在思来,爱与不爱又何妨!只会惹到伤心处?”铺锦说着有些发呆。 “为什么!真搞不懂你们,明明相爱,干嘛又要那么折磨?”朵儿看着铺锦说。 “有时候,自己难过,能换取许多人开心,何乐不为?有时候,自己开心,能让许多人难过,又怎敢为?世间没有双全法,你说会怎样?”铺锦看着朵儿说。 “我总算明白,他为什么爱你了。你还算善良。看来那个汪瑞你是不可能了,我可要关心关心啦?”朵儿说着笑。 “那就辛苦你了,好好照顾他吧?”铺锦低声的说。 “看你嘴说的那么硬,心还是疼的。脸都变铁青色了,还是不情愿啊?”朵儿说着。 “哪有,别老拿我打趣!他也需要身边有你这样的人照顾?”铺锦说。 “你这么大量。可我啊!就没有你想的那么好了。这剃头挑子一头热,人家汪大公子那架子大着呢!再跟我装腔作势,看我收拾他不?”朵儿说着看着铺锦。 铺锦听了,看着她笑说:“好像有些人和有些人在一起,就像水火,柴火,转化的结果不一样吧?所以才会成灰?” “哎呀!你还贫,咋的还不是一堆灰,湿点,干点而已。过些日子,汪瑞可能就要回京了,到时候还得我陪他,可真是的。我都厌倦了?”朵儿看着铺锦笑着,故弄玄虚的说。 “得到与失去之间并存,有些只适合藏在心底一生吧?过一些日子,我也要回娘家去了。娘已让人捎信过来了?”铺锦望着远处说。 “为什么藏!真爱要勇敢的去追?”朵儿说。 “这个留给你?”铺锦说。 “你娘找你有事吗?”朵儿问。 “好像又是要相亲的事吧!否则娘也不会那么上心?”铺锦看着朵儿说。 “你怎么什么都听你娘的,你不该有自己的想法吗?”朵儿问。 “自己的想法,能符合娘的想法吗!不回去,娘若要命咋办,那我不成不孝女了,人人得而诛之。有很多事,都事与愿违。你说天空的飞鸟喜欢逆风翻盘,还是顺风千里?”铺锦藏满心事的问。 “我也说不好,会像你说的那样,各有利弊吧!人世间好多个为什么,真是麻烦。听你说起你娘,让我不由得想起我娘,我娘过世的早,我原本一直想,以为若是有什么难事,可以向娘讨教,可以给我出出主意,至少我也不会那么无助?”朵儿说。 “是啊!即使爱情能演变成亲情,但爱情永远代替不了亲情,关键时,还是亲情顾及?”铺锦说。 “可听你这么一说,现在看来,我好像也没那么想娘了,忽略了意见不一致时。不过,你说这世上咋啥人都有,像汪瑞他爹那老东西,我今天总算发现,原来他真不是个东西?”朵儿说。 “汪瑞他爹,我只是无语,对没有意义的人,谈起只会徒增烦恼。可没他,又哪来他那么好的儿子。哪有一家人都十全十美的?”铺锦说。 “若是他娘活着,我想一定比他那死爹强?”朵儿说。 “是啊!娘亲无论如何,我们都是要爱的。其实她们也不容易,也有苦衷,只不过人人都是在走两个轨迹的人生罢了,所以没有交点?”铺锦感慨的说。 “别说得那么心酸,你容易吗?”朵儿问。 “没想过那么多,我也没时间在意自己,或许说还没轮到在意自己时吧?”铺锦说。 “是啊,一晃,时间过得可真快,看不见太阳走,她却悄悄地移来移去?”朵儿说着,两个人看着天上。 旁边的护卫张山,看够了说:“喂!咱们也不能总在这看着,她也没什么想不开的,不用担心。姑娘们也这般磨叽,咱们也不能老守着,该放松放松了?” “是啊!好!我们也不能因为这等无聊人,把咱俩困住不是。走跟少爷说一声,玩会去?”护卫李石说。 “好嘞!走。不是那阵你跟少爷说咋样?”护卫张山说着,两个护卫离开了。 “还能咋样?那麻烦女人又没丢?”护卫李石说。 不一会儿,两位护卫回到了汪府。推门进去喊:“少爷,少爷我们回来了?” “噢!那交给你们的任务完成的如何,她呢,具体情况通报一下?”汪瑞急问。 “她呀!不用担心,和你那个老乡好唠的还挺欢的,还别说情敌见了不打架,哈!真是第一次见这稀罕事?”护卫张山说。 “啊!是啊!纳闷,要是打一架,看谁厉害,那该有多爽,可等半天,不见预想?”护卫李石说。 “就她,连我都不惯着。又到铺锦那里欺负人了吧!铺锦能和她一样的吗!不行,我得去看看?”汪瑞说着急得就要走。 “哎呀!没事,急什么,爱上你的人就是错,除了伤心就是难过,让她们相互欺负欺负更好,就会把你给忘了?”护卫张山说。 “好了,还是不和你们说了,我这就去?”汪瑞说。 两位护卫看管不了,就默默的跟在后面。 不一会儿,汪瑞来到了铺锦的奶奶家。朵儿看着他一副担心的样子走来。可这位站在眼前的时候,却一副要审问她的表情,看着她。而不是担心的要关心。 “这汪大公子,这么担心我,还亲自过来迎接我。倘若想我,也不至于用这种眼神,那么深情的看着我,还摆着一张臭脸?”朵儿说。 这汪瑞听了朵儿的话,一副无所谓的样子,没有回答,转身朝铺锦的身边走去。说:“铺锦,不好意思,不知道她有没有说什么不合规矩的话,让你为难吧?” “什么都没有,你该去关心关心朵儿?”铺锦看着汪瑞,又立马收回了眼神说。 “就是吗!这么大个活人,你怎么能熟视无睹啊!太过份了?”朵儿说。 “你怎么总是想着别人啊?谁顾及你?”汪瑞拽过铺锦的手说。 “我要顾及别人,别人干嘛要顾及我?”铺锦笑着说。 “别干了,累了歇一会儿吧!我帮你?”汪瑞说。 “没事的,你看看朵儿都生气了,快回去吧?”铺锦把汪瑞的手放下。 这汪瑞松开手,就去抱腰。说:“你怎么不想想你自己啊!你猜我想什么了?” “你想什么,那我怎会知道啊?”铺锦说着,把他的手放下。脸红的继续干活。 这在一旁的朵儿看着,鼻子都气歪了,说:“水都弄洒了?” “我们像水一样荡漾,关你什么事?谁又没请你看,是你自讨没趣。我还亲呢?”汪瑞说着,把嘴凑到铺锦脸庞。 “汪瑞你这混蛋,你什么意思啊?明摆着气我,让我吃醋是不是,我走。哼!记住了,臭小子,再也不理你了。走着瞧?”朵儿说着要走。 “唉!朵儿你别多想,没事的,汪瑞你陪朵儿回去吧?”铺锦看着朵儿气得离开说。 “你就那么急着赶我走。朵儿你不用担心她,她会没事的。铺锦你真的就不在意我的感受吗?”汪瑞追问。 “只要你觉得幸福就够了?”铺锦说。 “没有你,你让我怎么幸福!你躲起来,可却躲不开我想你的心?”汪瑞说着,一把把铺锦抱在怀里。斜阳下,他缕着她的头发看着,俩个人又陶醉了。 铺锦觉得自己见到他一次,就不由自主的沦陷一次,无奈还是逼自己清醒点。试图挣开他的怀抱。 “铺锦,你干嘛!哪一天,我什么都放弃,你会和我天涯海角去流浪吗!你还记得我们前世有约吗?”汪瑞问。 “不会儿,我已厌倦了这生生世世的折磨。让我们欠下太多情,无法偿还。如果让我活着,我想把能偿还的都偿还了,我们极乐世界见,那里不会相欠,有一种永恒的爱,可以不受这天上人间的枷锁?”铺锦劝他,其实也是在为自己的无奈找解脱,伤心的说。 “那你心里有我,爱我多少?”汪瑞凝眸的问。 “有你和世人一样多,爱你和别人一样多。”铺锦无奈的说。 “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我在梦里见到你,前世为了我,可以上世间极刑,都不畏惧。告诉我,你爱我?”汪瑞说着流泪。 “不说了,好吗!汪瑞?”铺锦给他擦着眼泪说。 “我好想抱抱你,像前世你在我的怀里,我在你的怀里。不论生死,我们都在一起,我就什么都不怕?”汪瑞痴情的说。 “就算万千风景不如你,可违背自然,我们还配相爱吗?”铺锦说。 念过经的奶奶,推门出来,看见了说:“唉!佛祖啊!罪过啊!一段孽缘啊!见一次伤一次,要多久才能忘记啊?” “奶奶,您可好,我是汪瑞!”汪瑞过来拜见奶奶说。 “孩子,该回家了,该让心歇歇的时间了,别再纠缠自己难过了。铺锦,唉!你们再可怜,也躲不过世间恩恩怨怨,永远活在无奈中,不如修行?”奶奶劝阻的说。 “谢谢奶奶,我走了,铺锦你照顾好自己?”汪瑞含泪说。 “汪瑞,你也是?”铺锦看汪瑞的样子,就像自己的心,又上了一次曾经的极刑。 铺锦和奶奶看着他的身影,渐渐的消失在傍晚的霞光里。 “回了,孩子。”奶奶说。 “嗯!奶奶我扶您?”铺锦说着,她把奶奶扶进了屋。 窗外的院子,留下一盏灯光,跳跃的燃着窗影,望着每天为她守候的月光。 几天后,铺锦回到了娘家。只听见敲敲打打的声音,十分热闹的朝汪家大院去。 “看什么呢?”翠兰问。 “没看什么,好像一帮从京城来的人,奔汪家去了?”铺锦说。 第90章 热煎冷熬 铺锦听到外面敲锣打鼓,边干活,边张望一下。 “你别老癞蛤蟆想吃天鹅肉,还惦记那个汪瑞。这回你看到人家了吧!你们跟本就不配,人家出生比你富,天生还是个做官的命。你就是八杆的,也打不着的瓜葛。本来人家就要远走高飞的,你看看你,痴心妄想吧!你哪一点能跟人家比,做人得有自知之明,搬块豆饼照照自己啥身份,有人对付要你就不错了。心比天高,命比纸薄?”翠兰说。 “娘,如果我读书,我也会有志气的,也是一块能陪他左右的人,给他研墨,提笔?”铺锦心里含苦的样子说。 “你这意思是在埋怨你娘啦!你真是该打,生你养你,两大恩情,你该如何还,你有什么资格对我这么说话。真是大胆。天下没有无不是的父母,只有无不是的自己。你个没良心的孽子?”翠兰生硬的说。 铺锦见母亲生气,急忙跪下说:“娘,都是孩儿的错,铺锦不该惹娘生气?” “知道就好,人活着要知道感恩。你不是石头块蹦出来的,给你一分是人情,不给你是本份。好了,不说了,该干啥干啥吧!明天给你介绍一个对象。听说是那嗦了蜜你婶介绍的,这个好像是他娘六十八岁,一共生了九个儿子,这是第八个,家里姓王。”翠兰说。 “嗯,娘我知道了,那我先去干活了?”铺锦说。 “去吧?”翠兰答应后,铺锦出去忙了。 这汪府更是热闹,自从老远就听见唢呐班子滴滴答答的吹,就有人提前到汪府门前喊:“少爷,少爷,不得了了,中了中了。金榜题名时,你先占上了。恭喜少爷,贺喜少爷?” 这汪老爷也听见了,急忙在衙门回府,正赶上有报喜的,急忙说:“打赏,打赏,重重打赏?” 这远处报信的声音也越来越近,大家定睛一看,只见高头大马上坐着的人,是顶戴花翎,身穿锦袍,手拿圣旨。旁边还有位高举彩旗、旌幌之人。紧随其后,还有唢呐班子,一路上是鸣炮奏乐,吹吹打打,映入眼帘,好一番热闹非凡的场景。 听到声音,自然挤上来当地好多围观的人,大家纷纷议论,有的说:“你看看人家,瞧这阵式。人这辈子,不就是四大喜吗!这前两个一个金榜题名时,一个洞房花烛夜,人家先得到头一个了吧!那下一个,不知那家千斤有这等福气噢?” 有的说:“听说,那个穷鬼陈叶光家的闺女,还跟那汪瑞有一腿?”。 有的说:“有八条腿也白费,人家那也就是玩玩,能要她吗!不看看自己啥身份。她也就是想想,做做青天白日梦?” 就这样,大家凑在一起,边说边笑,边看热闹。 这听到门外报信的大声呼叫,汪瑞说了一句:“十年寒窗无人问,一举成名天下知”。 “少爷不愧是文人,说出话来,我听不懂?”护卫张山说。 另一个护卫,李石打了他一下,说:“说啥呢!这么难闻?”然后两人哈哈一起笑。 这时,骑马报喜的队伍已到汪家门口。 几个人下马,其中一个人下来,想必是带头太监,只见打开帖子宣称:“宣旨:捷报。奉天承运,皇帝诏曰,贵府汪瑞高中,荣登进士及第,特此昭告天下,普天同庆,钦此。特此恭喜,贺喜?” 下面跪着的听完,都举手领旨,谢恩平身。 这时,汪府上下是好番热闹,大摆宴席。前来祝贺的人也是络绎不绝,门前更是鞭炮齐鸣。 这汪老爷,县令大人站在前面,一看到贵客前来,那更是阵阵有词。站在众人前面,一会儿说:“如我所料,我儿汪瑞,不负众望,光宗耀祖,福泽后代,造福乡民?” 这县丞相府的大礼更是少不了,千金大小姐也过来了。 “恭喜汪老爷,贺喜汪少爷!令尊特意带令爱前来祝贺?”县丞大人说。 “小女子这厢有礼了。”一旁丞相府的千金说。 这县丞大人,在一旁捋着胡子,和县令大人相视,然后哈哈大笑。 “快快请起,快快请起。屋里坐。”县令大人说。 “是啊!师妹!不必多礼,快快请起。”汪瑞说。 这打过招呼的相府千金,高兴的来到人群后面,用不屑的眼神看着朵儿,娇气的说:“这哪来的毛手毛脚的野丫头。噢!想起来了,是我好心的瑞哥哥在路上捡来的。这么不懂规矩的玩意,看着在哪都碍眼。摆不上大摊的东西,跟凑什么热闹?没看见我瑞哥哥头带花翎,身着红袍啊,是你等人能靠近的,真是不知道自己啥身份?” 这朵儿听了那刁蛮千金,竟说咬眼皮话,立马笑着回:”呦!我还以为娶你呢!看把你神气的,是不是要上天啊?这人间搁不下你这祸害精了。一口一个瑞哥哥,叫得那个亲,经过人家同意了吗!脸皮厚到拿锥子都扎不透,我得看看我这鞋底,咋乖?” “你好大胆无礼,竟敢对本姑娘不敬,我要治你的罪?”千金大小姐上来脾气说。 朵儿见她嚣张,接着又说:“什么罪,谁听见了。那个我记得佛说了,有些人就喜欢仰天吐沫,天对它没兴趣,只不过有点嫌它虎,最后总是把脏落到自己脸上,还没脸。它还自以为是的挺美,这种人得蠢到啥程度?” “可惜,天生就是富贵命,比你好,没办法 ,上天宁可垂怜我这种人,都不垂怜你这货色?”相府千金大小姐说。 “真正的英雄豪杰,总是谦虚,团结,而不是窝里斗,踩自己人。有能力到边关去撒泼啊!说不定我还给你立块牌扁,在老乡地盘上装蒜,你算块什么饼。放心吧,就你那德行,汪瑞哥哥就算无奈娶你,也入不了人家法眼,顶多算个摆设?“朵儿扭脸蔑视的说。 “你!你……你更不是什么好东西?”千金大小姐气得手抖,跺着脚的指朵儿说。 “你呀!你什么,不识大体的东西。姑奶奶恕不奉陪了。不能影响我瑞哥哥不是?”朵儿说完,甩着袖子,昂着头就走了。 这在后面的护卫,看了偷着笑说:“我的天哪?我就以为那丫头片子,只知道欺负我俩,没想到在千金面前还露一手,还真不示弱啊!有戏看,热闹?” 忙了一天,汪府的人渐渐的散去,热闹终归回归冷清。 所有人都在前呼后拥中,沉浸在高兴中离去,各自又回归本真面孔。 回到家,县丞相府的千金大小姐说:“哼!他们算什么,爹爹,你是不知道,这次去汪府,就连那个野丫头,也敢欺负我。爹爹你可要替女儿做主啊?” 县丞大人听了女儿的话,把心中早就压抑的话,顺便说出来:“哼!他们算什么,等着瞧。总想压我一头,没想到这次又让他那败家儿子,给他长脸了。何年才是我等之辈出头之日啊?” “爹爹,成亲就是啊?”千金大小姐说。 县丞大人长叹一声说:“看来尔等还要从长计议啊?人家还有高攀之意,恐怕我们高攀不起啊?” “趁热打铁,高不高攀得起,问了才知道?”千金大小姐说。 “卷了脸面,多没意思啊?”县丞大人说。 汪府这里,白天的事情结束,连山里暗地的鬼,都在这里喝完醉鬼的血,离开。 汪大县令更是酒气熏天,横躺斜卧的叫汪瑞训话:“汪瑞,汪瑞,我的儿啊!你爹我醉,为你维护客情,为了谁呀,你懂吗?” “都是为了我!”汪瑞跪在地上说。 “你不懂?儿啊!虽说你有点小成就,那跟你爹我比,那不是差远的吗!不是爹小瞧你,你能给爹维护这么大的场面吗!这些都是什么,人鬼平分,陪不好,砸场子?”汪大县令说。 “孩儿让父亲为我操心了?”汪瑞说。 “你可知爹心里好苦啊!我儿啊!……你要学……我先上个茅房,再说?”汪县令说着说着就睡着了。 “爹!你怎么在床……唉!”汪瑞看见爹一面睡觉,一面在床上上茅房说。 这收拾完爹的衣服,给盖好被子的汪瑞,走出了那扇门,蹲在门口,泣不成声。擦擦眼泪,回到自己的房间,望着星月,看着漫漫长夜,无心睡眠,心里反复的呼唤:“如果我有幸福,能和你分享多好。可你是安静里看不见的守候,每天升起,挂在心底。” 忙碌了一天的铺锦,望着汪府的方向,听过白天多少热闹,不过又是夜里一场清净,她望着那遥远的星空,心中万千滋味涌上心头,一次次问自己:“这死去的活着,和活着的死去,都属于我。明天要不要来,如何面对。远方的人啊!你还好吗?……” 看着窗外的星星,仿佛上一秒,对于这一秒来说,何尝不是活着的死去活来。也许有多少个不如意,要压倒今天,害怕明天的到来,可是明天终究还是到来了。 身心疲惫的铺锦,想到汪瑞那面的喜庆,对于她还要面对的相亲,简直就是热煎冷熬。那面越看似热闹,这面越是清冷的面对现实,想累了睡觉了,不知何时,听到鸡又叫了,天又亮了。 “早些起来,今天要相亲?”翠兰叫着还在熟睡的铺锦说。 铺锦听到,一副难受的样子,在那有气无力的躺着说:“娘,我今早有些不舒服?” “怎么,你以为你要死要活的折磨自己,就可以躲过去啊!答应好的,人家年轻人今天是要来的,你弄这一出,给谁看呢!再说,你啥样,除了那个汪瑞不嫌弃,知道你好,死去活来的爱你。剩下哪一个知道你好。就这样一个病秧子传出去,就是要饭的也要考虑考虑吧!以后你还想臭到家不成?”翠兰见铺锦不起床说。 “好,娘,我这就起来?”铺锦听了娘的话,感觉再难,还是要硬撑起好,只好勉强起来。 “抓点紧,梳洗打扮。成与不成也不能说出去,让人笑话不是。也是,这拖拖拉拉都看两年多时间了,怎么就都是你不同意,究竟你哪好呢!好几十个都看上你,你究竟哪好呢!斜门。你就没看上一个?”翠兰看铺锦梳头,一副难受的样子说。 铺锦听了娘的话说:“娘,他们为什么都不是汪瑞那般好,在我心里谁也替代不了他?” “哎呀!我真是服你,不管提谁,你都能想起他。他究竟哪好,你就看上他了?可惜人家爹,不惦记弄死你,就不错了,还是消停的造你自己门支撑吧?别这山望着那山高,到头来一个坎你都难过?”翠兰气得说。 “我喜欢他,他就像月光一样温婉,像太阳一样温暖,他的胸怀宽广,……不需要理由,就是顺眼,对心。这就够了?”铺锦说起汪瑞,开心的精神头就来了。 “我看不是吧!你就是爱他的名利吧!如果他穷的叮当响,你还会爱他吗!这也真是,一提起他,这相思病就全好了?”翠兰有些讽刺的说。 “不像你说的那样,世间什么能和他比。名利虽好,但怎能和他相提并论?”铺锦说。 “明明就是,还想要狡辩,光溜话谁都会说。可做起来就难了。还是抓紧把你嫁出去就好了,我可不操这份是真是假的心了?”翠兰听铺锦的话说得有点酸,半信半疑的说。 “呵呵呵,就算我说,也不可能违背人家父亲,放心吧!我更不能委屈母意?”铺锦看了看娘笑着说。 这时,翠兰一抬头,看见门外来人了,急忙说:“快点吧!小姑奶奶,门外来人了,我得出去接去了,这一天,养你就是个多余?” 翠兰说着,急匆匆的推门出去。一见到媒人紧忙笑说:“啊!她蜜婶啊,你来啊!这一次次的让你费心啦,多亏你啊!来快进屋?” “没事,都是自家事,自家人不管,谁管?”蜜婶客气的说。 “这孩子拗得很,快出来迎接你蜜婶啊?”翠兰叫着铺锦。 “你看,何必这么客气!都不是外人。咱这亲戚礼到的,放心吧,啥说没有?”嗦了蜜媒人说。 这时,铺锦从里屋走出来说:“啊!蜜婶好,铺锦见过蜜婶。” “哟,你说这铺锦才几日不见,出落的更是落落大方啊?”嗦了蜜媒人看铺锦说。 这时,在媒人后面跟着的公子哥也进来了,蜜媒人见说:“来,进屋吧!看这公子,虽小名不太好听,那也是一表人才啊!来见过姑娘。” 两个人见了点了点头后,铺锦沏茶倒水。 蜜媒人看看翠兰说:“唉!这大忙人,别弄啥吃的,你陪我唠一会磕,让两个孩子单独谈谈吧?” “好!那你们出去走走吧?”翠兰看着铺锦说。 铺锦点了点头,便和这位王公子,一起走了出来。 两个人在阳光下走着,一前一后,开始谁也没吱声,但沉默了一会儿,铺锦问:“王公子,平时做什么啊?” “啊!没做什么,就是一直照顾个姑娘,她之前奶头坏了,都是我给挤的。人家都夸我心眼好使。可这刚给她照顾好,她就和我撂挑子了,又找别人嫁了。我这没法了,才又看的你啊?”王公子说着。 铺锦听了,心里顿觉不是滋味,心想:“这被人甩了,拿我当垫背的来了,还好意思说出口,真是服了?” “啊!王公子,我有些不舒服,那先走一步啦?”沉默了一会的铺锦,说着离开。走在前面。 “唉!你干什么去,走得那么快?”这王公子在后面追着问。 铺锦朝家的方向走着,见他不停追问说:“啊!没事,就是身体有些不舒服。一会就好。如果影响了你,哪天我们也可以再见面,带着蜜婶?” “别费话,那你究竟是同意还是不同意,给个痛快话?”王公子有些不耐烦的问。 “不同意?”铺锦看了看他一再追问,不得不直说。 “为什么?”王公子问。 “不为什么,没有共同语言?”铺锦边急走边说。 “来时,蜜婶告诉我说,那事不让我和你说。可做人要诚实。再说,你也不是什么好饼,跟那个汪瑞,还未成亲,就搂搂抱抱的,不嫌弃你就不错了。你是不又像人家说的又要竟事?”王公子在铺锦后面跟着走,紧问。 “我没请你同意,我的事不用和你谈。你可以去告诉蜜婶,你可以马上和她说你不同意?”铺锦听了他的话,有些生气的说。 “你是在撵我,不同意拉倒,回家就回家,谁怕谁啊?”王公子说着走的更快。 不一会儿,这王公子两步合一步的走,提前先进了屋,和蜜媒人说:“蜜婶,我不干了,咱们回家吧?” “这好好的,差啥呀,你说人家姑娘没说个不字,你倒来事啦?”蜜婶笑着追问道。 第91章 上路之前 嗦了蜜媒婆,一见男孩犯倔,急忙问原因。 “她还嫌弃我,我还嫌弃她呢。你不走,我王公子有得是志气先走?”王公子带着气,也说得特别的生硬。 “那要实在不同意,我们能怎么办?也不能给人家铺锦添堵不是,那就先走吧?”嗦了蜜媒人看着翠兰说。 “这个孩子,真是让人操心,她蜜婶,你别听她胡说,我非得劝过她,让她非同意不可?”翠兰看着蜜媒人说得为难,给个台阶下说。 “她没胡说,就我不同意?”王公子一听翠兰的话,更想要个气势。 “啊!那也不为难王公子了。她蜜婶这点小事你别放在心上,咱该咋的咋的,哪天来,别忘咱喝点?”翠兰笑着说。 “行!哪天,我过来!”嗦了蜜媒人说着开门往出走。 就这样,嗦了蜜和王公子离开了。翠兰和铺锦送了出去。 这汪府忙完了进士宴,汪瑞问护卫:“你知道这铺锦家今天在忙什么吗?” “少爷还关心她干什么?不过听说好像是相亲?”护卫不紧不慢的答着。 “啊!铺锦相亲?”汪瑞听得心惊一蹦,愣不定的问。然后这脚跟地摩擦的像要裂开声似的,不停的走。 “少爷你别急,不过,挺逗的,那个公子它小名叫王八。他家九个儿子,他老八,还姓王,赶的这个巧。喂!少爷,你今收拾东西,明天就要走马上任了,还问她做什么。那都是黄瓜菜,凉拌了?”护卫无精打采的说。 “这是你该问的吗!听说她相亲!你知我这心里啥滋味。你能知道吗!唉!但愿她能幸福吧?”汪瑞心疼地说。 “幸福啥啊!幸福!都没成。也难怪,有少爷这么好的一比,哪一个能入她的法眼。她看几十个了,没一个同意的。个个都被她娘骂!她也够可怜的了。但后备力量强大,说明少爷的眼光,那也是情有独钟?”护卫说着看了看少爷。 汪瑞听了,含着眼泪,望着天空,沉默了许久。 到了晚上,汪府又是大摆宴席。满满的几桌子菜庆祝,汪老爷开心的对汪瑞说:“儿啊!你明天就要去当朝为官了,终于了了爹的心愿。你是好样的,爹没看错你。看来有志气这点,是随你爹的地方。希望你走马上任后,要像爹爹这样会交上面的人,将来才有机会,过更好的生活?” “孩子谨记爹爹教诲,一定做一个好官,为朝廷效力?为家族争光?”汪瑞顺应爹爹说。 “那可是人人都羡慕的达官显贵日子。其实人活着就是图个名利,给人看,我多威风。我是别人眼里趋炎附势的名人,如果没有名利,你啥也不是。这点你懂了吗?”县令大人说。 “爹爹我懂,可那些都堂而皇之的,带着虚伪的假面具恭维,我不需要。你知道真正的我,从心说是不喜欢名利的,也比较厌倦官场。不过孩儿愿意为爹爹分忧,做一个名副其实的好官?”汪瑞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说。 “胡说,没名没利,你来这世上,为的啥?有名有利,那女人不就是想要谁就要谁吗!想不要谁,就不要谁吗!那上赶的有都是,一抓一大把,都貌美如花,愁啥。那没名利,你不就是活的遭罪,死了一堆灰土吗!谁记得你是干嘛的呀?活着拿啥享乐?”汪瑞的父亲说。 “是的,我们不为自己活,为值得的人活。可有多少不值得,却与生俱来带着,无法摆脱,只能尽力而为?”汪瑞看着前方说。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老子是你最值得为活的人,给你命,养你,给你荣华富贵,供你读书考取功名……没想到你还是个败家子。说出这等大逆不道之话,枉费我一片苦心,栽培你?”汪瑞的父亲气得手直抖,瞪着眼睛看着汪瑞说。 “哪一个结局能摆脱一堆灰。遭罪与幸福,是别人眼里的事,还是自己心里的事。其实想要的不同,幸福的答案就不同?而我想要的并不是别人认为想要的,是我想要的幸福。也许别人眼里喜欢那些的虚假恭维,整天活在勾心斗角里,也觉幸福。他们习惯不整别人心痒,所以都是借用别人的手整自己,还认为是高明,我认为那才是遭罪?”汪瑞侃侃而谈心里话。 “话到你嘴里,咋这么难听,整?谁愿意整呢?不愿意让别人都听你摆布吗?难道你说这些,不是在整你父亲,来抬高自己吗?孩子你错了,爹爹是什么样的人,还用你提醒吗?管好你自己比啥都强?我是活了半辈子的人,没栽跟头,你混到我这年纪,再说,有些话,说的为时尚早?”县令大人说。 “我最恨那些打着道德的幌子,干着自私勾当的人,最可恨。上台说得冠冕堂皇,可下台干得都是苟且之事。如果拥有了那样的名利,我生不如死。死后不也就是留下个虚伪的代号和一堆灰吗!哪块骨头证明是真正的你,哪些名利是属于真正的你,哪些财富是属于真正的你?”汪瑞说。 “哪些都属于你,这些捧场的,都是看我面子来的,你装啥,有能力让别人给你个面子,怎么老子的脸,就是让你给丢的 ,你不配?”县令大人气得指着汪瑞说。 “哪些快乐,是属于真正的你。只有那些爱的默契,才是属于真正的你,那里才是可以真正安放的灵魂归宿,不要到最后,谁被谁安排还不知道呢?”汪瑞说着苦笑着。 “你怎么说出这么愚蠢的话,简直是疯了,真是没出息。看见的才是现实。享受到的才是现实。那些魂灵顶不住……没想到,你读那么多书,居然有这种想法,真可谓是白读了。那你认为名利是个什么东西,有银子能使鬼推磨?”汪县令气的直咬牙根说。 “难到那些贪图名利的人都没疯,真是可笑至极。读的圣贤书,干得苟且之事!上面都会套上道德经来当面具炫耀。但假的它真不了,真的它假不了,咋整的明白,慧眼人一眼就能看破。名利或许它也是个好东西,但我取之有道义,至少是不会踩着那些被冤枉的好人,去争光的?”汪瑞辩解的说。 “胡说,官场就是尔虞我诈的地方。不套上道德经,怎么出好名。不干苟且之事,怎么勾结同谋。太善良了,会被人害死,别人有点遐思,都被你晾晒。那你死都不知道咋死的。什么志同道合,都是利益关系,没有利益,你没有利用价值了,你会被别人,像踩死一只蚂蚁那样简单?”汪县令说。 “爹爹,人性可恶,那样我宁可不要。如果不能为百姓办事,我就回家卖红薯?”汪瑞露些笑意的说。 “你记住了,那样,你就不要再叫我爹了。我没你这样的儿子。滚!从上面跌下来,你就是死路一条,谁会放心,你在哪消停。你不要吃我的饭,你去吃你的魂灵食粮吧?”汪县令听了,气的把儿撵出来说。 汪瑞拜过父亲,离开了宴席,回到自己的卧室。 不一会儿,朵儿悄悄地过来,看着汪瑞。说:“瑞哥哥,不生气了吗!你猜我给你弄了些什么?” “说不好,竟拿我取笑?”汪瑞说。 朵儿从身后偷偷的拿了些好吃的,举出来说:“瑞哥哥,这些都是你放筷子勤的菜,你吃吧?和你爹不是一路货色,就不要说了吗!见啥人要说啥话,顺着他就好了,办事还不在你手上,你想怎么办就怎么办。还是我惦记你吧!要不你就得挨饿?” “朵儿,我哪有那个心情吃。我吃不下,你拿走吧?”汪瑞说。 “干嘛,跟吃的过不去。明天就要走了,自由了,何必今晚闹的不愉快?”朵儿说。 “其实,你知道铺锦的心意吗!我何尝不和她的心愿一样?”汪瑞说。 “该死的家伙,不怪你爹说你,三句话不离铺锦。又提铺锦,铺锦,烦死了,不理你了?”朵儿说着生气离开。 汪瑞一个人,看着月亮,想起了心爱的人,明天就要走了,却连个告别的机会都没有。万千滋味涌上心头。 第二天清晨,汪瑞收拾好行囊,准备要走,去父亲的屋拜别。 “父亲在上,请受孩儿一拜。临行之前,还请父亲保重,待他日回乡,伺奉您老人家?”汪瑞跪拜着父亲说。 “起来吧!送你一程?”汪瑞他爹说。 就这样,汪瑞又风风光光的离开。铺锦早早的出来,等在半山腰。看着熟悉的山,汪瑞想起熟悉的那个人,停住了马步,在哪看,看见远远的山顶上,铺锦在挥手送别。 汪瑞下马喊:“铺锦……” “做个好官,汪瑞……”铺锦在山顶喊。 “知道啦!保重。这是我上路之前看的你最后一眼吗?还好你来送我,否则我连最后一眼都难见!”汪瑞喊过,留着泪恋恋不舍的说。 两个人就这样,在挥手中告别离开。随着她的影子渐行渐远,目光便定格在记忆中。 “少爷,你师傅?”张山护卫指着前面的路说。 “知道了,一定路过紫竹斋,看看师傅?”汪瑞说着。就远远的看到徐章师傅,洪风师兄,狐狸师姐在此等候。 “师傅,师兄,师姐……谢谢大家来送我?”汪瑞见到师傅们,热情的迎了上去说。 “万语千言,尽在一句南无阿弥陀佛中,记住做事,要看人,他若对别的好人敢下手,那有一天,你构成威胁到他了,他也同样会对你下手” “是啊!阴险毒辣之人,眼里除了名利,没有人情味的人,早晚是祸害?”汪瑞说。 “别人说的再好,都不要相信。因为有些心,长的就是铲除障碍之心,懂吗?宁可交傻子,也别在那种人群里混,到时候把你混完了。心若没有缝隙了,师傅这里愿是你永远的家,我们这里平和淡然,乐享佛祖的大自在?”师傅叮嘱一番。 “清净无为,我们永远是修行的家?谢谢师傅,师傅保重?”汪瑞感叹的说。 师傅拍了拍汪瑞的肩膀,说:“你也要保重?” “师弟保重!”一旁的洪风师兄说。 “师弟保重,一路顺风!”狐狸师姐说。 “谢谢师傅,师兄师姐们的关心,有你们真好。我会记住师傅的话,一路前行!”汪瑞说着,转身要上路。 “那就好,世间多磨难,切莫贪恋,毁其自身。告辞?”师傅再次叮嘱说。 “我再这世间唯一放不下的……师傅你知道……”汪瑞听师傅的话,心里不是滋味的想起铺锦说。 “放心去吧!有师傅在,等你回来时,铺锦也会是一副乐观坚强的模样?”师傅看了看他说。 “我知道,她就是有多少苦,宁可折磨死自己,也不会连累别人的。为了别人能幸福,她宁可牺牲掉自己?”汪瑞低头的说。 “关键有些事情是,哭,苦,痛,非要的结果,也达不到完美。人最终也只能在人生的缺憾中选择。但能选择放下自己爱的人,那又是何等的胸怀,会感动神佛的加持,那是你们前世的善根重,注定会达到更高的境界?”徐章师傅说。 “没想过要执着修于成什么样?只要我爱的人幸福就好?她那样,真的让人好心疼?”汪瑞说。 “别多想了,你有心,她有意,爱不就是因为你值得她付出,这是前世缘啊,执于非执,万法空之最高境界。想起该想起的,忘记该忘记的,就像你未忘记有情人?”徐章师傅说。 “前世今生有她足矣慰心怀!满眼风景满眼她,做什么都是为了她喜欢,她觉得值?”汪瑞笑着说。 “世界除了值得珍惜,剩下就有多少不值得的人,如果遇见,只有放弃,才是拯救。其实人生就是一场拯救与修行,才有意义啊!以后做什么都是要记住德不配位,必有灾殃?”师傅语重心长的叮嘱着说。 汪瑞长叹一声,上马说:“放心吧师傅!还请师傅留步,师傅,师兄,师姐保重。汪瑞告辞,后会有期?” “后会有期!”师傅说。 “后会有期,后会有期!”师兄师姐说。 汪瑞他们告别后,离别的身影,在远方渐行渐远,消失在不舍的暮色中。 他们一路颠簸,找个纳凉的好地方,停下来歇脚。 “看来这一路,在你眼里谁都比你爹强,我也该回去了,恕不远送?”县令说。 “那爹爹保重,待孩子回来孝敬?”汪瑞说。 “但愿吧?”县令说着,坐着轿子,打到回府。 路上朵朵看了看沉默的汪瑞,说:“你还想那个铺锦呢?” “嗯!想又能如何?”汪瑞回头看着故乡的方向,叹了一口气的说。 “你知道吗!你想她,我想你。你贱她,我贱你,其实咱们俩才是一路放不下的货色,咱俩才是天生的一对。你感没感觉到?”朵儿低语,扭头的看着汪瑞说。 “其实你不懂她,她也爱说爱笑,也柔情似水,可惜她被现实折磨的,只是让人看似表面冷酷无情。其实她比你,还要多许多不能达到的善良境地,和你所不能达到的爱心高度?”汪瑞感叹深情地说。 “她的啥你都知道,看来你俩关系真不一般啊?我真搞不懂你们,她明明抛弃了你,你还对她那么好,她究竟好在哪里呢?”朵儿不解的说。 “又重复这个问题。因为她的心,永远把我放在第一位,一直爱着。她的爱是因为爱我,以大局为重的大爱,只是你不懂她,虽然她不属于我,那只是爱付出的形式,不一样而已?”汪瑞说着起身,走去了轿子。 “哼!怎会不懂,就是即使她不和你在一起,也是因为爱你呗?反正你就是她贱你,你也贱她的两颗心。意思反正和我没关系呗?”朵儿有些生气的说。 “你要认为我是你的,那就是你的呗,那你也可以想咋贱就咋贱吧!反正我是雷打不动,对你没兴趣,不来电?”汪瑞看着她说着,随即上马。 “其实有很多时候说,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这句话,我看不仅是要用在别人身上否,倒是用在你自己身上也挺实用,不知道县官不如现管?”朵儿气的瞪了他一眼说。 “是啊!我和铺锦俩是世间最可怜的啦,就是因为我们都是为别人着想,牺牲了自己,可我们的心还在一起。那你呢!是不是连灵魂都孤独了呢!还是要和一个不独自的心有别人的人在一起,岂不是更可怜?”汪瑞回她说。 “不和你说了,气人的玩意,动不动就把我绕进圈套里。走了,讨厌你,要多烦人有多烦人的玩意,别以为谁稀罕,呸,不惜要?”朵儿气得开玩笑的说。一拍马,冲了出去。 “再也不绕你进圈套里了,你开心吗?”汪瑞随即又追上前面的朵儿说。 “反正人家这辈子,和你没完?”朵儿撅嘴怒娇的说。 虽然他们身边还有护卫,但就这样边说边闹的,一路前行着。 第92章 汪瑞走后,铺锦的煎熬日子 虽然汪瑞身边还有护卫,但朵儿是不想放过到手的肥肉,所以一路朵儿缠着汪瑞问,汪瑞又是一个没有架子的人,就这样听起来,像边说边打闹似的,一路前行着。 而对于铺锦来说,汪瑞走后,随着他的身影渐渐的消失在远方的一个句点上,便直到像一颗朱砂痣一般,深深的烙印在心间。 再坚强的人,松懈下来,顿时觉得一个人在那里,觉得像摊成泥一样。默默的体会心里的感觉,如同咽进了漫天的倾盆大雨一般,蹲坐在石头上,嚼着止不住的眼泪,不断的哽咽着。 看着天空的时间,阳光渐渐转移。再多的难,再多的痛,面临着现实,仿佛都要虚无缥缈成空。她终究还是起身,咬紧牙关,擦干眼泪,装做和没事人似的往家走。怕父母看见,又怕节外生枝,惹他们不开心。 到了家后,便低头在屋里外面,紧忙的干活,好让身体上的疼痛,反复的麻醉心灵上的疼痛,这样一次次的以一种疼痛,刺痛过另一种疼痛,仿佛只有这样,依旧残留刻骨铭心的痛,仿佛才能被领悟。不过如此,自然不会随着你的伤痛而改变什么?徒增伤感又能怎样?不如珍惜当下,也是延续爱他的一种表现。 人生说好不连累,可千丝万缕的情线,谁来理清。世上最痛苦的人,就是压着心里的难受,还要装出一副笑容的活着。也只有在白天拼命的累,在漆黑的夜晚,一个人躲到被子里,哭断了每一个整宿的星月,心底无数次的呼唤一个梦想成真,可纵使翻江倒海想拥有万千滋味,仿佛也只有天知道这般煎熬,让她有苦无处诉。 晃然间,又过数天后,王家再次托嗦了蜜媒婆,前去铺锦家探问相亲之事。 这嗦了蜜媒婆,大老远一见翠兰影,就急忙说:“哎呀!这腿呀,都遛直了。咋的都行啊,这为了铺锦的幸福,我还有啥说的,就算再走几趟,又有什么关系,她婶啊!我心甘情愿。可你说呢?翠兰,我到你这哪啥事,你看能不行吗?” “是啊!孩子她婶,你看这点事,两个孩子就是还是小孩心,不让人省心,总是麻烦她婶多跑一趟,你看,真是不好意思啊?”翠兰见嗦了蜜媒婆客气地说。 “哎呀!跟我客气啥,咱这谁跟谁吗,关系这么近。啊!你看看,铺锦这孩子就是有福气。那时两个孩子,一时都再气头上,这不就是一会儿功夫就过去的事吗!人家这回又说了,给你在正常彩礼上,再加码!这不明摆着就是赔礼道歉吗,孩她娘,你看看这事,还有没有缓和的余地了?”嗦了蜜媒婆笑着说。 “啊!多亏她婶惦记!这孩子呀,不知道有没有那福气,我啊!当娘的,就不信做不了孩子:主了,啊!一会我再给她婶问问?”翠兰应着嗦了蜜媒婆,走去了里屋跟铺锦说。 “你看看,这又来了,你看咋办啊!不近不离就见好就收吧!哪个男人都那味,能一点小脾气没有吗!过上日子就好了,你一柔,他多些刚都被柔没了,看看这又给添价了,还是看好你的。快点给回个话吧?”翠兰来到里屋追问铺锦说。 “娘,我就说个简单的道理吧!我们这又不是卖猪,价高就同意。在他眼里,跟本就没瞧得上我。嫌我和汪瑞在一起……然而他还让别人给踢了,他还那么硬气。他还提先头那女人奶头坏了,他照顾。我一听就恶心。这人江山易改,禀性难移。一眼就让人看破的人,而且还那么糟糕,有啥意思?”铺锦愁眉苦脸的说。 “那倒也是,不过还是人家真实?”翠兰说。 “真实是好,可是这也说明他这人什么事都敢做,还用真实来掩盖丑陋,这岂不是利用真实,我不想嫁,和他生那些没用的气,一点都不值,道不同不相为谋,我也不图意人家那钱,地位。我只想找一个有美感的,有善良心的人就行?”铺锦说着。 “我告诉你,你别弄那些没用的,你心中那人,可能大地上都难找到。这个这次就算依了你,下次可没门了。要不是他上次那么倔,被我看到。我可就不依你了。可眼前面临的事,是嗦了蜜媒婆来了,就算脾气再好,也没有那么多耐性,让人家一趟趟白走,休想人家下次再给你提亲了?”翠兰说。 “嗯!嫁不嫁,我都不忘侍奉娘好?”铺锦说。 “过了这村没这店。这种事情,没有中间人牵线,多难堪。你还想不想找了,还是惦记那个汪瑞。行了,对你,我也够行了,不想和你说了,这一说就多,我还是告诉人家一声吧?”翠兰说了许多,看铺锦执拗,便转头回外屋,告诉嗦了蜜媒婆。 “她婶啊!你就别操心了,那个不知好歹的丫头,我从今往后都不管她了。这当娘的心啊!是让她伤得透透的,我看她是连缓和的余地也没有了。她婶啊!你也别多想,这好不容易来一趟,我这就弄点下酒菜,咱该喝点喝点,等铺锦她爹回来,再收拾她,看她同意不?”翠兰说着。 “那咋整,心寒透了,捂不热了。那要实在不同意,也别为难孩子了,强扭的瓜不甜。我就当串门,回去跟人家那头说一声,省着惦记?”嗦了蜜媒婆说着,起身无奈的往出走。 “哎呀!你说这多为难她婶,我都不好意思了,不知该怎么办,才能让事圆满?”翠兰难为的样子站起来,往出送说。 就这样,铺锦和翠兰给嗦了蜜媒婆送走了。 回到屋里,翠兰这满肚子的火,不是好眼神的往铺锦那里看,就像韵酿好的雷鸣电闪,不知何时会劈头盖脸的,要找一点理由砸下来。 铺锦知道娘心情不好,就装作没看见,不敢触碰那根导火索,屋里外面的默默干活,好让行动,打消娘的烦绪。 可事哪有那么容易,就让过好每一天。 晚上,陈叶光回来了,翠兰急忙上前说:“弄你们家这棵愁苗,都让人愁死了,随你那竟事的根,打着灯笼也挑不明白了?” “只要一说事,就提到我们家人,我们家这么不好,那么不好,当初你瞎眼了,非得嫁?怎么做都对不起你,是不?你不是我们家不好吗?还是你跟本就没看得起我,才会没完没了的竟事?”陈叶光发起脾气说。 “还怪上我了,你们家好,我没事故意说啊?一点也不能接受事实?”翠兰生气地说。 “如果这样,你们娘俩,嫌这个家不好,那爱哪去哪去吧?我这一天别回来,一回来哪有一会儿让我舒心的时候?”叶光听翠兰的话,发起脾气的说。 “一个女人图意啥,不就是见到男人,有点温暖的感觉吗!可你对我什么态度。你以为我不想好啊!我愿意有事啊!难道家里的过错,都是我一个人造成的吗?”翠兰辩解的说。 “不是你一个人造成的,都是我,没有我,谁娶你个事?”叶光生气的说。 “你喜欢得好,我就喜欢受罪吗!我这一天为了谁,我在家好受啊!这孩子是我一个人能生的啊!不和你说,我和别人说去啊!你上私塾就有理啊!两手一甩,不管家事,都让我一个人惹气操心,你回来我说说也有错吗?”翠兰委屈的说。 “你何时错过,所有人错,你也没错过呀!就我一人错。你对全世界人都好,唯独对我不好。而且你们娘俩那么有主见,以后什么事都不要问我?”叶光大吼起来说着,把手里的碗也摔了。 “你不想过了,我也不想过了,谁稀罕管你们那些破事,别人给我八万丈,还未必能请动你姑奶奶我呢,这跟你说话,把你当人看,看来耽误事了?”翠兰拿起火叉往锅盖上狠狠一砸的说。 叶光听了,气不打一处来,又抢过那个因为打架,而留下的带洞锅盖,狠狠的又砸向她。幸亏翠兰拿起靠墙的火叉支一下,但翠兰也崴一下脚,坐在了地上。 铺锦见状,急忙跪下说:“爹,娘,您们不要吵了,都是我不好,惹你们生气。要打就打我吧?” “知道就好!可你什么时候体谅过父母的心情,男大当婚女大当嫁,到你这,鸡蛋里还挑出骨头的事都能出来,看谁能伺候下去你,你就去给谁家当姑奶奶,供着你?”叶光没好气的说。 “放心吧!爹娘,我很快就会嫁出去的,再也不让爹娘操心,不给您添麻烦了?”铺锦含着眼泪说。 “你呀你,我算看透了,就惦记那些没影事,这回你爹打我,你该开心了吧!自从我生了你,就没过过一天好日子。只有你弟弟的出现,我才在这个家里有地位。我恨你?”翠兰边拼命的哭边说。 “娘,我该恨,都是我命不好,影响到娘。娘,只要你别伤,让铺锦做什么都可以,我的命是你给的,任由你处置?”铺锦劝解娘说。 “我当初真不该把你救活,让你活着克我,生不如死。为何不把你一下掐死,一了百了,何至今天有我受不完的气?”气头上的翠兰,狠狠的放声大哭,边哭边说。 铺锦听到娘的哭声,像天地撕裂一个口子,把她的心也连带震碎。 “娘,我知道你心痛,如果能好受一些,要打就打我一顿吧!别在折磨自己了,都是铺锦不好。我知道我出生遇到了世间最好的娘?”铺锦跪在那里,拿起衣袖给娘边擦眼泪,边流泪的说。 “别弄那些假慈悲,啊?想哭,你去找可怜你的人去。我养你养出孽来了,谁来可怜我啊?当初若不是我心软,能遭这份罪?”翠兰气得咬牙切齿的,咋看铺锦都不顺眼的说。 这时候,门开了,弟弟飞龙回来了,看着爹娘,笑着说:“爹,娘,您们怎么了,我刚才玩一会儿,怎么就这样子了?” 见到弟弟回来了,含泪的铺锦,顿时把头低下,偷着擦一下,怕弟弟看见。 “儿子,你可下回来了,爹呀!一见你,这心啊!总算是朝南天门开了一扇门,磕了头的开心。去看看你娘吧?”叶光见儿子回来了,乐呵的对儿子说。 铺锦弟弟走去翠兰身边,好像她娘的心情,也顿时好了很多,抬着头看着她弟弟,脸上露出了笑容,两只手去捧儿子的脸说:“儿啊!娘这辈子,是烧八辈子高香,才有你这么个好儿啊?” 跪着的铺锦,看见爹娘看见弟弟后,就已经都开心了。自己还再那碍眼干什么,于是就悄悄地站起来,走出那扇门。 站在外面的冷风里,铺锦看着天上的星星,听着屋里的笑声,对自己说:“你可懂我,我也许就是别人口中的那颗扫把星吧,到哪里都会给别人带来无尽的痛苦和麻烦。佛祖,我为什么不像娘说的那样,真的早点死去,是否就让所有遇见我的人,都解脱了,瑞哥哥也不用再惦记我了,所有人也都幸福,何必差我一死?”想到这里,心酸的铺锦,悄悄地回自己屋,服下了毒药。 她心里明白,再离开这世界时,真的好幸福,再也不用面对那个无可奈何的尴尬世界。 昏迷了几天后的铺锦,睁开眼睛那一刻,看到师傅在眼前。 师傅见她睁开眼睛,说:“学佛之人,不懂自杀,会坠入无边地狱吗?受无量之苦?” “懂!”铺锦哽咽的说。 “即使懂,也要做,为了别人解脱,是吗?傻啊?”徐章师傅说。 “我不忍心让我的存在,始终都给别人带来痛苦?”铺锦用微弱的声音说。 “不惦记师傅,师兄,师姐啦!学佛,是对所有的事都能看开,放下,难道就不能放下生死吗!心空了,还有什么值得你去为它死,心空了,是一种无限的储蓄与潜能,我们只不过是借假修真的过客。难道还放不下一点别人的快乐和痛苦吗?” “师傅,都是我的错,铺锦谨记,再也不会让师傅惦记了?”铺锦满眼泪花,用微弱的声音说着。 “她师傅,你在这,你说这孩子,这就是看我不死,故意闹,让她爹把错,好都订在我身上吗?那意思就是嫌这家安宁一会儿,她都难受呗?”翠兰在气头上说。 “嫂子,你想多了,她是你身上掉的肉,你不心疼谁心疼?你是她的娘,她不心疼谁心疼,我们都没有您这娘俩近。如果互相生气,就等于借她你生气,有意义吗?”徐章师傅说。 “她师傅,你不是我,你是不知道,她那意思,就是让她爹一天打我八遍,才好呢!我算看透了,我就说那么两句,就跟我这样,你说这还有好吗?我一天图意个啥……”翠兰左手拍右手的,右手拍左手的比划,像精神上受了刺激一样,一会儿低头,一会抬头,说起来没完没了的像徐章诉苦。 “我也劝孩子,也许必定是孩子吧?我相信她不会拿自己的生命来开玩笑。但愿她以后想开,放下?这段时间辛苦您了,我和他诗兄也没什么事,顺便就照看她一下,你也好好休息一下?”徐章关心地说。 “我也没说啥,这一天到晚,还不让我张嘴了,说话就有错,真是没招,实在都能找到好地方,趁早找个婆家,我这小庙也搁不下她那尊大神,哪能说啥?”翠兰生气的说。 徐章见翠兰心情不好,这样对铺锦养伤也不利,于是就对铺锦说:“去师傅那呆几天,让你师兄背你。看看行不行?” 铺锦看了看师傅,看了看翠兰,没有作声。 这翠兰接过来,急忙又说:“可得了吧!这么大姑娘,本来就名声不好听,你说你们修行,谁去看着你们啊!再说外人谁会信啊!这再传出个啥,那就更不好找了,当初我就说,离那汪瑞远点,远点。就是不听话,这下好了吧?指定是跑斜风来了?”翠兰找借口地说。 “没遇见好的,跟汪瑞有啥关系?我不怪,遇见他是我的福气?”铺锦小声的说。 “我们看法就没相同时,名声传出去了吧!这覆水难收。到如今你看咋样,一直没看到好样的吧?谁家有好名声的人给你这个名声臭的介绍吧!我这一天啊!对付吧!这十八年都咋养了呢,不差这几天。可我一个人不得好吧!这不知道是为了偷懒,还是为了做给我看,还吃下有毒的药。你说你这心该有多狠吧……”翠兰一副没完没了的样子,说起来。 徐章师傅,实在听不下去了,觉得自己在这里就是让铺锦为难,眨了眨眼里的泪花,轻声的说:“好好的啊!等师傅哪天和你师兄来看你。先自己保重啊?” 从死亡边源拉回来的铺锦,静静的躺在那里,用微弱的眼神,看了看师傅,顶着身体的万般疼痛,点了一下头,想说什么欲言又止。 第93章 面对 从死亡边源拉回来的铺锦,顶着万般疼痛,点了一下头,想说什么欲言又止,像是无从开口的样子,默默的看着师傅走了。 师傅走了,她心里明白,这死也死不起,活也活不起。想要也要不得,不想要也得要的日子。死一千变,对谁,对己都无济于事,谁爱说啥就说啥吧!不就是一个听吗!谁爱怎样就怎样吧!不就是一个承受吗! 于是她心里一遍遍的苦笑对自己说:“这有何难,你是铺锦。不就是在人间看不见的火坑里燃烧吗!在天堂时,也没少受,随便吧?” 这一晃又是几天过去了,翠兰看铺锦身体,也不见好转,于是每天,翠兰说得嘴直泛起白沫:“还不好啊?你竟让我里外为难,这样日子啥时候是个头……” 这一天,铺锦沉浸在痛苦的身体里,好像明白了,也参悟了。原来最爱自己的只有痛苦,她又何尝不可接受呢? 虽然铺锦身体还未痊愈,但这嗦了蜜媒婆,不禁那头王家劝催,又一次来到铺锦家。 只听在门外在喊:“翠兰在家呢吧?” “啊!她婶,真是稀客,这一晃,又是几天不见,这贵人是无事不登三宝殿啊?”翠兰笑着说。 “翠兰啊!啊!你说我这明知道铺锦不同意,可那头就是不死心,非得让我再问一遍。我看了他们这诚意,都禁不住心软啊。只能支起我这两腿,再走一趟?”嗦了蜜媒婆说。 “哎呀?这不是没拿咱当外人吗?就当自家,别说一次,就天天来,又如何,我这双手赞成,好好接待。”翠兰回说。 “要不我来呢?人家说,在上次彩礼上加码,然后再加码,那意思是,你要多少给多少,人家也不穷。我知道铺锦不同意,但我也该传个话,回去好告诉一声,你到时候说我来问过就行了。啊!铺锦呢?”嗦了蜜媒婆说。 其实嗦了蜜,也明白铺锦的心思,跟本就不是看重多少多少钱,所以就说了半节话,点到为止,急忙拐了个大弯要走。 “我进屋给她婶问问,别让你这白跑这一趟啊?”翠兰平和的说。 “啊!那好!我”嗦了蜜说着,在门外等着。 “我这也不见好,这个样子怎么办啊?”铺锦也没敢说同意不同意,就是说身体没好。 “人家这几次三番的问,这次再给你多加彩礼。这意思就是要多些给多些,那也是诚心诚意的,你若同意,我就告诉去,哪天你病好再看?”翠兰学说。 “娘说怎好,就怎好,我听娘的就是?”铺锦一副听从命运安排的样子说着。 翠兰听了,乐呵急忙出去说:“她婶,这孩子病了,等一些日子过来看吧?” 这嗦了蜜媒婆,一听翠兰这么说,心想:“这明摆着又是要拖她,干脆就是不想同意。也就是来趟数多了,反正给个面子也行。这回回去可得告诉那头,还是消停的拉倒得了,何必扯这没用的呢!腿都遛细了?” 想到这里,嗦了蜜媒婆笑嘻嘻的回翠兰说:“啊!那好,就等她好了,再说吧!不急。那我有事,先回去了,啊?” “啊!那好,她婶,真是不好意思,这一趟趟让你受累了,别忘了哪天来啊?”翠兰看着嗦了蜜要走,笑着送出院子说。 一晃又是几天,过去了。铺锦的身体,开始渐渐的好转起来,翠兰有些坐不住,心里还纳闷嗦了蜜上趟说来,咋还不来呢。 不久,有一天,翠兰背柴路过村头,听有几个爱嚼舌根的妇人说:“哎呀!听说啊!人家王家传出来,铺锦那是贱货,人家王老八都还没同意,她就要嫁。完了人家一看那样似的,啥货啊!贵贱往人手摁,人家是说啥也不要了。那样玩意可咋整,不是好货,谁敢要她,擎等的臭到家吧?” “可不是咋滴,那套货,谁敢要。要是好样的,那不早都嫁出去了,明摆着不咋滴?”议论的人七嘴八舌的,边嘲讽边笑着说。 这些说话人,见翠兰过来,就故意放了音量。这让路过的翠兰听到,是气不打一处来,想立马上去就撕。可心想,这是王家亲戚,要不不能这样说,这就是故意找茬呢!想到这里,翠兰还是按捺住火气,说:“哎呀!谁要谁还不一定呢!自己总是挑好听的说。看看到最后,是我们家铺锦找不到人家,还是那个王八找不到人家?” “呦!这老的,你说就这德行,那小的还能好到哪去。你瞅瞅这一家人,真是找挨打?”王家的亲戚跟在翠兰的身后说。 翠兰在前面走,觉得这是没好了,盯上你想出气。就回她们说:“就那人家,我真庆幸,我闺女没干,成妥也不必在外面讲究人家。就那德行,更见得好不到哪去?” “你说谁呢?啊……”说着几个女人举起拳头,就奔翠兰去。不一会儿,就撕打在一起。 正好这时,陈叶光和儿子从私塾回来赶上,远远的看着翠兰,再下面挣扎,急忙跑过去,喊了一声:“唉!干嘛呢!住手。” 几个女人抬头看了看,一见这个男人打不过,于是撒手,站了起来,抹了抹嘴巴子,吐了一口就走了。 “走吧!走吧!她男人来啦!哪天的,等着瞧?真看我们王家上赶子她,不知好歹的玩意,总自以为是,今天这是轻的,等哪天,我攒点力气没处使,还来找她,不信就收拾不了她了呢!休想让她便宜,从今以后,让她认识认识我们王家,也不是好惹的?”那几个王家的亲戚,边说着边散去。 陈叶光看到翠兰挂了血色的样子,心疼的无语,便把她抱起来,扶到背上,背回家。 一进院里,正在生火做饭的铺锦,看到翠兰,不由心头一惊说:“娘,这……” “别叫我娘……”翠兰用最后那点力气,趴在陈叶光的后背上说。 铺锦听了娘的怨气,一想就和自己有关。于是默不作声,看娘被背进了屋里。 没再深问的铺锦,急忙抽时间,到处找草药,配方子,给娘敷痛处,除了这些,每天还得做好饭,端到娘亲旁喂…… 几天后,翠兰好些了,看铺锦忙里忙外的心疼自己,照顾自己,心一软,也就没再质问那王家的事。这样铺锦的订亲的事,也算翻篇,告一段落。 汪瑞这面,经过些时日的路程颠簸,也来到了异乡的土地上。 这汪瑞的轿子,刚走近一个县衙府外面,就听见锣鼓喧天的热闹,看来是迎接她的。两排欢迎的队伍,就朝着他们的方向,又是敲,又是吹,又是鞭炮齐鸣…… 这汪瑞的队伍,听到后,脸上都露出喜悦的样子。朵儿骑着马,见状,急忙凑到汪瑞的轿子前,掀帘说:“看,前面那帮人是欢迎我们的,看起来还行。” 汪瑞听了朵儿的话,也掀开轿子帘往外看了看。 很快,他们已经到了县衙府门口,停下。就听到一个人跪下说:“在下刘县丞,携同护卫,今天特意为汪县令的到来,已在此敬候多时,恭迎汪县令大驾光临,令寒舍顿时蓬荜生辉。” “客气啦!刘县丞不必多礼,有劳刘县丞啦!考虑的如此周到,多谢!快快请起!快快请起!”汪瑞这时已变成了县令,急忙下轿,边说边扶起刘县丞,一起往府里走去。 “请!”刘县丞抬手请先走一步说。 “请!”汪瑞随说。 就这样,他们俩位走在前面,朵儿们跟随其后,也进了院府。 当大家刚进院府大门,就这么往里一看,只见一桌体面庞大的宴席,早也摆好。想必是刘县丞早已为汪瑞的到来备好。 刘县丞见汪瑞看到,急忙停下了脚步,笑着说:“这是在下亲自为汪县令所备,一点薄礼,汪县令不远千里迢迢,能和贵府有缘,此乃真是一件幸事,在下愿为您接风洗尘,洗去长途劳累?” “多谢!多谢!刘县丞的好意,本官就领了,以后就不必如此破费了?”汪瑞说。 汪瑞虽然嘴上应付,但心里明白。因为见了这阵势,一看便知是个溜须拍马的家伙,但这热情已经全然曾现,也不好再伤,只能顺情说好话。 “哪里,哪里,区区小意,何足挂齿。应该的!应该的!来,请汪县令上坐,来来来,我们大家一起,一起来坐,满上,满上,来,先敬汪县令一杯啊?”这县丞大人把汪瑞请到桌子旁,然后说。 就这样,大家七嘴八舌的又是拿坛,又是举碗的迎合着说:“来,来,来……好,好,好……满上……干!” “来,我先干为敬!县令不急,咱还有个通宵达旦,够你快活的,哈?”刘县丞说着笑嘻嘻的看着汪瑞。 一旁的朵儿听得虚伪,偷偷直禁鼻子,直撇嘴,气得偷偷的还用眼睛夹。心想这种不是善良的粘糕,虚伪狡诈的让人恶心。 “县丞,县丞大人,您多虑了,本官年龄丧小,有些方面,还无能为力。还请刘大人海涵见谅?”汪瑞听了,客气的说。 “哪里,哪里,不急,以后就好了!跟你家我县丞学,从小学起,慢慢包你满意。不就是乐呵吗!哈哈哈……啊!美人们,还站着干嘛!这般没眼力见,来,帮汪县令倒酒?”县丞大人说着笑起来,看着汪瑞。 这时,汪瑞见一帮美女呼过来,围前围后的呼哈,勾肩搭背的问长问短,弄得汪瑞不知所措,紧张的出了一头汗。 “不客气!不客气!还是先给县丞大人倒上为好。不急,不急?”这汪瑞委婉的推辞,拒绝说。 “嗯!这怎么能行!我这是特意为汪县令准备的酒宴。哪有不喝好的道理?那怎么能行,你让我这县丞大人的面子往哪搁。你喝好,就是我喝好,我们是一个酒缸里的鬼。哈哈哈……”县丞大人见汪瑞惊慌失措的样子,故意取笑的说。 “啊!好!好!我这就干!”汪瑞见过来这一帮!帮汪瑞倒酒的美女,前呼后拥的,又推又拉的,一帮狐妖声,不停的叫:“来,喝一杯吗!汪县令,不给面子吗?”个个手中都是酒,不管他是鼻子,还在脸,都快贴到眼睛上了,一副副就要急着倒的样子。 汪瑞此时弄得有点懵了,好男怕群妖啊?心里快要窒息了。 这时,朵儿见了,再也忍耐不住,气焰飞涨,实在看不下去了,便挤进美女堆说:“唉!各位见谅,汪县令年龄还算甚小,暂且还担不起如此大任,这酒量,我朵儿贱命一条,先替他喝了!” “来,来,大家看一看,我已先干为敬,那各位美人,是不也得替他喝呀?”这朵儿喝下一碗,拿着个空碗给那几位美女看,实际上也是给县丞大人看。 这帮美女见朵儿喝光,用眼神看了看县丞大人,想看看她们该怎么办? 这县丞大人,见了,就个台阶下,占便宜的心,此时按捺不住,暴露无疑。便眯着眼睛说:“咦!呀!如此这等美人,真乃仙般下界。巾帼不让须眉啊!佩服,佩服!只是汪县令,怎能不惜此等美人啊?我县丞大人,可是怜香惜玉,怎能看得下去,此番此景啊!来,来来……让我看看,疼疼,美人没事吧?啊……”这县丞说着,就去拽朵儿的手。 朵儿一躲,回手上去就是狠狠的一巴掌,打得是他县丞大人是两眼冒金花,愣了一阵,缓过神来说:“如此大胆,敢对本县丞大人无礼,该当何罪?这等人定是汪县令身边窝藏的反贼。我们一定要替汪县令讨回公道,斩除后患。来人啊!给我拿下?” 县丞大人说着,这时过来一帮刘县丞的护卫,提着刀,斜着膀,气势汹汹的站过来。 “啊!哈哈哈……县丞大人,真是对本官尽职尽责。汪某在此谢过了,把这么多兵,派给我,保护我,真是舍得啊?”汪瑞说着,拍着那几位护卫的肩膀,腰说。 “啊!汪县令,既然喜欢,那就收下一点属下心意吧!啊!你们以后就听汪县令调遣吧?”县丞大人说。 县丞见县令装傻,顺坡下驴,就送给他了。可这一个巴掌,刘县丞是咽不下去,说:“既然此等妖女与县令大人无关,我就令行处置。”县丞说着,一使眼神,两个人过来,把朵儿架起。 “且慢,这个不好吧!县丞大人,你知道我是县令,窝没窝藏反贼,难到这等小事,我会不知道吗?还请县丞大人,放心。她是没想到,县丞大人,会急得靠那么近,一失手碰了,那也是情有可原,汪县丞这么大的人物,怎能和一个女流之辈,一般见识,都下去吧!刘县丞,安然无恙,好得很,没事啦?”汪瑞摸着那两个架朵儿人的手,从抬高处放下。 这刘县丞听了再好听的话,可心里也是怨气冲天,可是又无奈,只好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用不高兴的眼神看看汪瑞,又回归话题的说:“那这么看来,汪县令,是连这点酒量都担不起,那你这身板,以后可怎么为朝廷效力啊?” “没事!没事!有各位同僚的鼎力相助,尤其是遇上你这样的县丞大人,这等人物,我汪瑞真是三生有幸,你等岂是等闲之辈。还请各位费心?”汪瑞听县丞的话,装做一副糊涂的样子说着,笑嘻嘻的应付着。 这县丞大人,见汪瑞这三寸不烂之舌,也只好忍气吞声,想早点撤回去。 “那各位先坐吧!坐吧!我们都是正直人,呆会大家喝完,你们先把各位美女们拉回去。就本县丞,也是一个不弃糟糠之夫,清政廉洁之官。天色有些渐晚,县令又不胜酒力,也已喝好尽兴,那我等人,也不必多留片刻。还请县令大人,早些歇息吧?”县丞大人,发现矛头,回避说。 汪瑞见县丞大人有要撤之意,心中自生暗喜。于是说:“那大家就都喝好为止,我虽酒力不胜,但县丞大人,一定不负众望,一定会陪好大家。” 这些陪喝的酒鬼,一个个垂头丧气,酒气熏天的样子,晃动着头,带着醉意说:“啊!喝好,喝好,那就散了吧!早些回去休息。难到感情深,还继续一口闷?” “好,好,好……大家继续一口闷,汪某有事,暂且失陪,改日再聚。那大家就早些休息?”汪瑞无奈拐弯的说。 大家都喝得端不起酒杯了,无论是扶着东西,还是摔跤爬的,大家跟头把势的离开。 汪瑞第一次面对完这样的复杂场面后。当夜深人静来临时,汪瑞站在窗台前,内心感到无比的孤独,再次望向夜空中的那轮皎月,想起铺锦,想起自己身陷在无奈中周旋,想起官场险恶,想做一个好官,谈何容易? 第94章 堂上堂下 朵儿默默的跟随在一旁,虽然汪瑞早已忘却周围。但朵儿却看出他的心事,望着星空对他说:“我知道,你一个人的世界里,心里只有铺锦,和那些为了名利,没完没了的麻烦。可你有没有想过我,你要珍惜现在你身边的人。不过白天的事,我还要谢谢你,能救我于不堪?” “不是你谢我,是我该谢你,是你先想着救我,我又何尝冷血,如果那样,我不知道,我还能不能配得上铺锦的爱?”汪瑞心情沉重的说。 “你干嘛总是提她,对我那么客气啊?爱搭不理的,难道我对于你来说,就一点都不重要吗?其实人活着,就那点事,没事别惹事,有事不怕事。不该屈膝的,打死也不屈膝。心甘情愿屈膝的,扶都不起来?”朵儿为难的说。 “那你还想怎样,让我一面惦记铺锦,一面爱你吗?我是什么心啊!那样你也想要吗!不过看你笑嘻嘻的,做事,说话还挺有骨头,但和这完全是两码事?”汪瑞淡淡的微笑说。 “是啊?我怎么好意思,和你口中的铺锦混为一谈呢?”朵儿吃醋讽刺的说。 “都是我的错,总是连累苦命人,但愿你坚强?”汪瑞自责的说。 “谁不想软弱,但就是因为吃过太多的苦,才不得不坚强起来,让自己适者生存罢了。所以有点甜,就随时感觉到了,才开心。遇见你,才让我知道什么是好货,应该值得珍惜?”朵儿见汪瑞不接受,有点生硬的样子,再次提醒他说。 “哼哼!让你跟着操心了,天晚了,还是回去早点休息吧!有事,明天再说?”汪瑞听着,回了朵儿。 朵儿听了,虽然有些犹豫,但见有些话也是可以了,就不再说了。 “好吧!那你也早点睡吧!想多了,也没用,反正明天还得上朝,要面对好多事?”朵儿安慰一下,扭头走开。 朵儿走开的身影。汪瑞看着那低头不开心的样子离开,回过头来想想她说的话,心里又纵是万千滋味。 一个夜的安静,并非就让心静的人,都能祈求远方,而是会莫名的涌上心酸。仿佛美好的一切,就挂在看得见的地方,却永远触及不到? 一切想象,终究还是要过去。仿佛刹那间,迎来了一个清晨。 第二天早上,汪瑞去上朝,听见昨天桌子上的那些人议论:“喂!昨天从妓院请的几位,那个个可是美人坯子呀?比家里那些婆姨强多了,细皮嫩肉的,嘻嘻嘻……” “是啊!老滑啦!哈哈哈……”议论对接的人说。 “啊!别说了,那个汪县令,还真是装,身边那么漂亮的美人,还能起得这么早?”另一个议论的也跟着说。 “干嘛来,没有他,别人还不活了。竟显他?”有一个,也凑上来,接着说。 “别急,看看再说,哪家伙,保不准,也不是善茬子?”其中有一个人说。 就这样,你一句,我一嘴的,被门外刚想进门的汪瑞,是听得一清二楚。于是心有余悸的他,甩了一下袖子,一副堂堂正正的样子,昂起头走进衙门。 当推开那扇门后,大家顿时鸦雀无声,各就各位。汪瑞用目光看看大家,淡定的坐下来说:“各位,我没进门前,好是热闹啊?商量什么百姓大事啊?可有见解,说来本官也听听?” 刚才几位,一听都有点愣住了,于是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刚才谈得甚欢,如今想张开嘴,一时都不知道从何开口,于是就吱吱唔唔起来。 先是“啊!”“啊!”“啊……”了一声,然后又都闭上了嘴,相互看了看,低头默不作声。 坐在堂上的汪瑞看了看,下面的几位,厉声喝道:“说啊!怎么刚才的气氛哪去了,难到不说,是差我的到来吗?还是有什么难以启齿之事,不敢告人的秘密,不敢说啊?否则怎么会各个闭口不言啊?” 下面的几位听了相互,碰了碰下袖子,意思是都想让对方说。结果还是没人说,只是脸色有些变。大家见挺不住了于是“噗通”一声跪在地上,低着头。 “小的不敢。县令大人,其实也没啥!都是小子们私事,下次不敢在公堂上提了,大人大人有大量,就饶了小子们这回吧?”左面那位跪拜说。 “好啊!那都不愿意和县令大人说,看来这是拿我当外人啊!那好吧!既然你们这么对我,那你就在你们的俸禄上扣些饷银就是啦?”汪瑞故意说着,看他们怎么办。 这道好,一提银子,那都敢动他们命根子了。于是都争先恐后的说。 其中有一位叫杜河的人,急忙叩了几个头,打了自己几个嘴巴子。 “都是小子杜河的错,那也是昨天县丞大人让我们请的,几个妓院姑娘,说只要你高兴,就会给钱,没想到你那么抠。可是我们高兴够了,又没给银子,送去时,有一个被人家老鸨子给叫人打了,为了逃出来,从高处跳下来,把身子摔瘫了。”杜河说。 旁边的几个人,也跟着,“嗯!嗯!”的点头。 这时,刘县丞晃晃当当,哼哼唧唧的来了。一跨门槛,看了看汪瑞,愣住了。 “汪大县令,一路舟车劳顿,理应多休息几天,有什么事,就由我来代劳就好?”刘县丞虚头巴脑的说。 “县丞大人来得正好,下面这几位,在衙门谈论如何吃花酒,还惹了祸,你看该如何是好啊?”汪瑞看着刘县丞说。 “你看看,这多大点事,还要麻烦汪县令。快起来吧!你看看你们,也难怪县令大人看不上你们。你看看我,一身正气,两袖清风,多好?”刘县丞说着把下面几位扶起。 县丞扶起后,转过身,对汪瑞说:“大人舟车劳顿,理应休息才是。这等小事,以后就不枉汪大人费心了?”县丞大人说。 后面几位听了,高兴的碰了碰袖子,悄悄偷笑说:“看,不愧是县丞大人,那腚舔的,叫无缝对接?” 于是几位默默窃喜。这时,只听堂上坐的汪瑞,问:“不知,这等事和县丞大人是否有关?难道物以类聚,人以群分吗?” “唉!此话诧异,汪县令,咱们俩,岂不是一根绳上的蚂蚱吗?”刘县丞带些讥讽的笑着说。 “我这不刚来,不甚了解!你说呢?县丞大人。在我来之前呢?和你无关吗?但我来之后应该和你有关了吧?”汪瑞变着法的堵他的嘴说。 “既然前后都与我有关,哪大人更要歇息,让我一个人来承担就好?”刘县丞想让汪瑞做傀儡,才如此说。 “不过呢!有些你之前已牵扯至今,都弄得稀里糊涂,所以我不得不关心,你说呢?是不是要当一个清正廉洁之官啊!本县令也正有此意,打算帮帮刘县令,实现这美好愿望啊?”汪瑞风趣幽默的调侃他说。 “啊!那是当然,我自然是要配合县令,不是吗?”刘县丞的脸,红一阵,白一阵的说。 “好啦!我只是关心各位同僚而已,但我相信大家,都是清白做事,堂堂正正做人,一点小误会,若有发现,绝不会让我这汪县令手软,因为大家都喜欢为朝廷效力吗?下面你们啊!我理解,这次网开一面,以后你们说呢?”汪瑞故意问。 “大人所言极是!绝无下次,这次一定要改过自新。改过自新。从新立命?”下面几位跪着的官僚,连连点头,哈腰,磕头说。 恰在这时,门外突然传来了,有人击鼓的声音,大堂内的人,听了心惊胆战,心想千不该,万不该…… 于是大家都绷紧神经,默不作声,支起耳朵听。汪瑞用眼神环视了一下各位,只见各位有的拿袖子擦汗,有的相互递眼神,有的低头看着腿有点抖。汪瑞一看各位的神情是,都没干过啥好事,都在担心又会出现什么事的样子,生怕连累到自己。 只有刘县丞,咽一下吐沫,伸一下脖,直挺的一副装模做样,急忙眨眼睛,表现不怕心虚稳住神,傲娇的样子。 汪瑞看了看,一拍惊堂木,喝厉一声:“喧上堂来”。 只见堂下的两排衙差,就用棍子有节奏地敲打地面,同时拖着长音喊:“威武!威武……” 这时,只见一个二十出头的漂亮女子,离倒歪斜,东张西望的走上前来。手里拎着一个男人内裤,笑嘻嘻的朝县令走来瞧瞧,又转身走到刘县丞面前。 这刘县丞见了捏着鼻子,直躲。姑娘走过来,说:“咦!我家相公,为何躲,你不认识我了?平时你都嗅,今天你咋捏鼻子啊,不喜欢闻吗?” “这,这,这哪来个疯女人,快把她拖出去。别弄这种脏东西,污染了县令大人的慧眼?”刘县丞硬气的说着,用手删着鼻子,把头扭到一旁,翻着白眼。 摇晃的女人听了,不由禁起眉眼,急声说:“不要赶我,啊……不要赶我,我不是疯子,我是你的爱妃,你忘了,你就是在床上,这么反复跟我说的。” “胡说!这,这……这纯属胡说,胡说什么,快回去?”刘县丞把话音放低,放缓的咳了两声说。 “胡说什么呀!胡说,我没胡说,我是怕你冷,特意把昨天晚上你落下的内裤,给你拿来,穿上吧!你干嘛走的那么急?对了,听你说,好像忽然想起来一个姓汪的家伙,你就忘了穿内裤。你今晚还来吗?我想等你?”摇晃女人吱吱唔唔的说。 大家听了尴尬一下后,放松了,都忍不住要笑喷了。但那几个跪着的都憋着,不敢出声,可相互看了看,脸上的意思还是啼笑皆非。 “一派胡言,还请汪县令为卑职做主啊!这就是村居里的傻子,我这么大官能要她吗!没事,到这来栽赃。谁能相信那是一个出了名的傻子,胡言乱语,她都没人敢要,我怎会……”刘县丞左手拍右手,右手拍左手,急忙划拉袖子,跪下,连磕对汪瑞说。 “啊!哈哈……你说你敢要?”汪瑞故意装听差,然后取笑道。 “我家里妻妾成群,我怎么会与这种人有瓜葛,还请大人为卑职做主啊?”这刘县丞一听,更加紧张的急说。 “干嘛绝情,我还记得你跟我说过,没有人要的女人是最好的,纯洁善良。傻子才是最好的,不会争,还不会要银子,还这么年轻貌美。你那么好,会给我好多好吃的,还给我买好多花衣服。我知道你最好。我要你?”摇晃的傻女人,有些伤心带泪的说。 听了这个傻女人的话,说的好真实,汪瑞听后心生感动。问刘县丞:“她得的是什么病?” “回大人的话,她原来是周庄远近出了名的美人,人人抢的要。可后来就得了一场大病,高烧不退,大脑被穿刺后,就疯疯癫癫的,什么活也不会干?”下跪的其中一名官员说。 “所有之前争的男人,就都嫌弃放下,没有一个管她的,都另娶了她人。再后来,大家就知道她没嫁出去,再就不知道了?”下面跪着的另一个官员说。 “噢!明白了!原来是这么回事。刘县丞你也不必惊慌。站着回话就好?”汪瑞语气有些温和的说。 “那姐姐,你会做什么?”汪瑞又问傻女人。 “我,我什么也做不好,所有人都嫌弃我。他不嫌,我就看他好?”傻女人摇着头,高兴的看着县丞大人说。 县丞大人,冒了一身的冷汗,还没有消退,就低下头。 汪瑞听了,丝毫不觉得她傻,只不过觉得,有一种幸福,是没有必要知道那么多真假,只是觉得她该有爱就够了! 刘县丞看汪瑞的态度和善些,站在那里默不作声,腿硬挺着站直,等待着结果。 可下面的人看了看,也想拿此事做挡箭牌,开拓自己的罪过,其中有一个跪着的人说:“啊!我说,他怎么不去妓院,原来他偷藏私房女人啊,那大人也要放过我们啊?人之常情,我们不得已而为之?” 汪瑞看看你好他好的事,就没有深究的说:“好吧!此事就此作罢!这个女人有些傻,刘县丞,你也算一方父母官,理应关心就是。你情我愿,何乐而不为呢!下面的各位官人,以后你们也要注意,再去妓院,就扣各位饷银?” “为何我们就扣饷银,而他?莫非你们?”下面的官员说。 “让他照顾,又没说让他,像你们去妓院那种做苟且之事?”汪瑞说。 两位听了听,只好作罢,认为汪瑞有所袒护。 这各位退堂的大人们,刚出门就开始议论纷纷。 “啊!哈哈……这世上啥人都有,总算又见个新鲜事?”其中的一位大人说。 “就是啊!没想到刘县丞竟对一个傻子感兴趣?”另一位大人说。 “哈哈哈……要不是那条内裤,我们还真是蒙在鼓里呢?”又有一位大人说。 “今天,也怪了!那个汪县令,一副正人君子的模样,今天怎么会放过他呢?而不是利用这次机会,狠狠的整姓刘的,不是看不上他吗?”其中一位大人说。 “唉!行了,这太阳打哪边出来,也不是我们要管的事,还是想想我们松宽的事,咋办吧?”另一位大人说。 “唉!你最近听说没有?有个偷去妓院的家伙,为了躲给银子,拿绳想从楼上跳下偷跑,结果功夫不行,落地未稳,腰椎骨摔断了?”在后面跟着的大人说。 “这种事,还是看看,以后再说吧!先回家找娘子放松宽吧?”其中一位大人说。 大家听后,七嘴八舌,一阵哈哈哈……大笑,然后紧的说:“看来别无它法?”散去的人,消失在笑声中。 退堂后的汪瑞,回到自己的住处。朵儿看他若有所思的坐下来。 “你回来啦!”朵儿在一旁安静的地方说。 “啊!”汪瑞听了,用低音,点了一下头说。 朵儿看看他,又问:“听说了你在堂上的事。当时你为何不趁机,把那个挺坏的刘县令铲除啊?” “是啊!你说,人是不再坏,心里都有一点真?”汪瑞若有所思的说。 “这个,什么意思,至今我还没有认真思考过。你怎么了,忽然问这么奇葩的问题?”朵儿问。 “你说,那个刘县丞会对一个没人要的傻子好吗,会动了真情吗?”汪瑞问朵儿。 “为什么,一提感情上的事,你总是多愁善感的模样呢?缘分遇见,就是这么的莫名其妙?”朵儿纳闷的问。 “唉!我,你还不了解吗!不是那种为一己之私活着的人,只要有些幸福是情愿的,我怎么会忍心拆散。看到那个女人开心,她是因为傻,才会不顾忌任何场合,都表达她内心的感受罢了,而我,我们都在隐藏想说的话,压抑在心底痛不欲生?而她……”汪瑞低声的说着,停顿了一下低下头。 “而她能随心所欲,你不能,是不?你又想她了吧!是啊!世间像你这样的人,少之又少。我真是不解,我哪里对不起你,你要这样对我,视眼前为空气吗?”朵儿看了看他,又看向远方,含着眼泪,气愤的说完离开。 汪瑞听了,望着眼前倔犟的背影离去后,留下一个人,在那里长吸了一口气,嘴唇颤抖的舔着,流到嘴角苦涩的泪。眨着煽情的眼睛,望向天空,嚼着心里的窒息。 第95章 铺锦的世界 铺锦把母亲照顾好后,又有好长时间没有去看奶奶了。于是这一天,她跟父母打过招呼,又踏上了看望奶奶的途中。 当途经故地那座山时,铺锦不由得又想起曾经。那是小时候和汪瑞玩过的地方。她望了望,仿佛笑声,又回荡在耳边。 只要是关于他的记忆,总是不经意间,会在心底涌动荡漾。仿佛曾经那些美好的声音,画面,不知道是在心底扎得无比疼痛,还是疼痛万分难忍后,唯一一点精神寄托的甜蜜。这一路,她又何尝不是咽着思绪万千,走过了那一段路的长叹。 再难过,也要过。仿佛人生摆脱不了痛苦,那就让爱,去拥抱痛苦的活下去。 不一会儿,铺锦来到奶奶家,打开门,看到奶奶跪在佛前,蒲团上念经。一听铺锦开门的声音,急忙回头笑了。 “奶奶,您的孙女铺锦来了,您还好吧!”铺锦说。 跪在佛前的奶奶,这时候见了孙女,站了起来,用喜悦的眼神上下的打量着她,手里拿着佛珠转着,笑着说:“还好!有佛祖保佑!你啊!我可爱的小孙女?长成小大人了。” “奶奶,我呀!也好着呢!有佛祖保佑,福大命大,造化大,一切都很好!只是想奶奶了?”铺锦笑着说。 “要是你总笑得那么灿烂,就好了,可你总是用爱的天真,掩盖着你流过泪痕的眼睛,脸颊。有什么事,就和奶奶说,奶奶愿意读懂你?”奶奶眯着眼睛,笑着看她说。 “是啊!我呢!凡心常起,堵在那里,不是粉碎,就是巨痛。好像把佛祖都给抛在脑后了,真是罪过,佛祖可还会记起我这可怜无心的孩子吗?”铺锦不再掩饰,笑着和奶奶倾诉。 “当然,众生都是她的孩子,它怎舍得疏远,一心向佛之人,只不过是你疏远了它,她看着心疼又无奈罢了?它也希望所有的自己,都会快乐,它眼里的世界也就都快乐了。不是吗?”奶奶笑着说。 “都是我不好,让痛的恶魔缠绕,无法自拔。以后我一定想办法驱走?”铺锦低沉的声音说。 “如果你能快乐,我相信爱你的人,哪怕狂风暴雨,也会是心灵震撼的醉。自己疼的人苦了,满世界都在痛苦。哪怕花开的春天,也难以抚平阴郁结痂的伤疤。佛祖也救不了,一个放不下重负的人,那样该如何解脱心疼你的人呢?”铺锦的奶奶说。 “奶奶学佛,悟道真快,孙女该向你学习?”铺锦笑着说。 “人遇见就珍惜遇见时,离开就珍惜离开时。如果你觉得互不亏欠,就不该再让想,无限的折磨自己,放下,何尝不是解答想的一种方式呢?”奶奶语重心长的说给她听。 “奶奶,是我贪嗔痴吗!可我在苦苦的逼自己一次次放下时,又不由自主的捡起。可我又摆脱不了无奈给予的生活气息,每一次现实和想象相反时,我不得不想他,只有他,仿佛才是我想要的梦,忘不了,前世今生的他。仿佛无药可救?”铺锦说着掉下了眼泪。 “佛祖从来无语,全凭自己一关又一关的领悟,提升境界,方是大自在。或许不解脱就是解脱的一种吧,实在无能为力,不如顺其自然,不用刻意执着的忘吧?”铺锦奶奶语重心长的说。 “有些想忘也忘不了,有些不想忘,也想不起来,磁场吸引的价值吧?”铺锦说。 “那就顺其自然,让心灵和肉体,有时活得完全是两个世界。人间仔细想来,要多痛苦有多痛苦。这世间哪一个阴差阳错的事,不让人揪心,然而还不得不面对。多情的人啊,宁可自己多愁善感,也终将忘不了的情,耿耿于怀?该面对的,又无法逃避?”铺锦奶奶说。 “我虽然信佛心诚,但我也是俗世凡人,只要尽力,什么都不刻意执着追求了。放下放不下,都是放下吧?”铺锦无奈的说。 “其实折磨也是过一天,快乐也是过一天。不是不想折磨,是折磨有时也于事无补。懂吗?可是有些人,即使明白这些道理和事实的真相,但又有几个人能真正做到,全然放下呢。一点一点过吧?”奶奶拨着念珠说。 “奶奶,我有一个心愿,只觉得我出家,为他诵经祈福,才是真正的对得起他。可我若是染了俗世,我觉得我今生都再也没脸见他了。我觉得我就像是个罪人的活着,好像毁了他,也毁了我们的爱情?”铺锦痛苦万分的说。 “你觉得为你爱的人守身如玉,就是对得起他吗?可你的灵魂,何时不想为他守身如玉。可你的心何时,不将你的人交给他。可你又只是一个必须活在一种超心物外的境界里!对心界以外的物界,不得不处理啊?那些亲情债,麻木也要面对啊?”铺锦奶奶说。 “我知道,我活在一个矛盾交织的机体中,只能做没有选择的选择?”铺锦黯然伤神的说。 “而你这种状态,打理不好物外,也会影响你的心情。所以不如内心再难,也先把物外活得精彩些,再回头守一份内在。倘若上天让你必须经过万千考验后,才问你,到真的该放下时,你会全部放下吗?还是会拾起心中所想?”铺锦奶奶说。 “当拾起成为冬天,那心头的火焰,仿佛只有蒸干绽放美的泪痕吗?或是烘干雪的影子吧?”铺锦说。 “也许那个时候,才会体现你爱他究竟有多深吧?可爱的答案千变万化,总是相对而言的。有时期待时,却背道而驰,等你被折磨的不再期待时,它还背道而驰,不知受宠若惊,还是该拥抱沧桑?”奶奶听了铺锦的话后说。 “奶奶,我们不说那些解不开的迷了,或许就像永远没有办法解释,黎明前为什么是最黑暗吧?也许只有一跪,一起在佛前参拜吧!才能让暂时静一会儿,把心真正的交给佛吧?”铺锦跪在佛前说。 奶奶看了看她,点点头,两人继续念经。 铺锦来到奶奶家后,除了拜佛念经,还在屋里屋外不停的帮奶奶挑水,抱柴,做饭。不小心,被邻居的王奶奶看见了。 “你是铺锦吧?唉!你就那么一点时,我抱你去过五颗松看病。一晃,长这么大了。都成亭亭玉立的大姑娘了,定亲没呢?”王奶奶看着铺锦,想起了她小时候,便说。 “是啊!谢谢王奶奶的救命之恩。那时太小,但常听爹娘讲起王奶奶的好,真是多亏王奶奶了。眼下定亲的事,不急,还没遇到合适的吧?”铺锦笑着跟王奶奶说。 “唉!我这都有点老糊涂了,只记得以前的事,现在就是这面说,那面忘。偶尔谁提起啥事,就会想起来啥,不提就忘个一干二净。有时间只知道和你奶奶念念佛,我这心里就是满满的乐呵就行了?”王奶奶笑着说。 “只要王奶奶过得舒心就好,比拥有什么都强?”铺锦笑着说。 “啊!对,我有个叔侄子,他问过我好几次,说有合适的姑娘,给他儿子介绍一下,我是多少年也不爱关心人家事了,都过得好好的,问那些干什么呢!所以也没在意,直到见到你,让我又想起那事。虽然我们没什么血缘,可我只记得你。因为你小时候,总是让我一次次提心吊胆。你想不想找个人家啊?”王奶奶糊里糊涂的想起,又反复的提起问。 “啊!我听王奶奶的。”铺锦笑着说。 “孩子懂事,会说话,你还惦记那个小汪瑞不?”王奶奶问。 “王奶奶,我小时候你救过我的命。我们这么亲,有些事,您觉得怎么看呢?”铺锦笑着说。 “不在其中,这话不好说啊?”王奶奶说。 “有些东西,若是有记忆,就永远放不下。可又不得不面对现实,人活着,总是身不由己。想出家,父母又不同意,把我从寺院拽回来。想嫁给瑞哥哥,又怕影响了他的前途,再说,他父亲又那么恨我,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到我哪,咋就那么难呢?以后也许只有随缘的份了吧?”铺锦笑着说。 “随缘就好,其它作罢,心如明镜有相成相,不着相。那都是佛祖最好的安排,我们有啥好说的呢?”王奶奶笑着说。 “自古忠孝难两全,有些事,就对付往前趟吧!赶到哪算到哪,这世上的事,你想叫它算清,他偏不清,你不想算清的事,它又偏清。我有啥法?有些事情,总爱事与愿违,敢上谁,谁也没招。只是让完美里的遗憾尽力完美?”铺锦说着。 “唉!命啊!我也多少年,不和那面走动了,不知道那个叔侄子,是个啥样的孩子,我是一个向理,不向情的人,你回去叫人打听一下。王奶奶年纪大了,见到啥就想起啥。见不到也就忘了?”王奶奶说着起身,就往铺锦奶奶的屋走去。 铺锦看了看王奶奶,点头笑着说:“啊!好,王奶奶您慢走?” “啊!哪本经好念先念哪本经吧,反正哪本经,都比人间的经好念。哈哈哈……”王奶奶一边走一边说笑着。 王奶奶进屋了,两位奶奶的念经声,便传到屋外,那声音不是喜怒哀乐的语言,它却在用一种平静悠长的扩音器扩远一样,让喜怒哀乐得到一种解脱。仿佛自然聆听后,都找到了一个灵魂可以安放的归宿。铺锦听了,抹着感动的眼泪,像是对世间所有的期待与思念,在此刻都有个盛放的地方。闭上眼睛便可以让自己安然的睡去。 铺锦想到这里,长长的吸了一口气,便听着屋子里的念经声和窗外那山山水水,白云蓝天,阳光……一切自然灵动的画面,融合在一起时,仿佛真正的找寻到一种身心快乐的居所!仿佛它们可以忘记,谁爱过谁,谁恨过谁。 一时无解,便不由自主的相问,有些简单的事,不知为何让人重复的思绪,而变得复杂古怪,给人增添了烦恼。也许只有很多故事无解,才因为不解的原因纠缠,便是它的精彩世界吧。 在奶奶家住的那一段日子,铺锦和奶奶的交流,让铺锦的心,开朗不少。但时间总是不由自主的前行,让铺锦回家的日子临近。 “奶奶,我走了,过段日子,还来看你,要保重身体?”临行前铺锦说。 “不用惦记奶奶,别忘了回家要快乐?”铺锦奶奶说。 “会的,奶奶再见!”铺锦说完,和奶奶告别,踏上了回家的路上,又重复过了那座山。 不一会儿,铺锦到家了。 “娘,我回来了!”铺锦乐呵的说。 “回来了?”母亲翠兰妈哒一下眼睛说。 “奶奶挺好的,让我给您带好。我好久没干家活了,一会儿我去田里看看?”铺锦心疼娘的说。 “你奶奶那是太阳打西边出来,老了没能力了,装好人,年轻那阵,就因为我生丫头,天天跟我找茬干仗,没按好下水?”母亲翠兰说。 “那都是过去的事了,奶奶如今信佛,开悟了不少,对我也好。看在亲情的份上,我早就不记得了?”铺锦解劝母亲说。 “你还小,记得啥?你若遭我那份罪试试?你那么好,我养了你,也没见你对我有多好。以后少在我面前说风凉话?”母亲翠兰满含怨气的说。 “我这就向着娘,下田去干活去?”铺锦说。 “你们陈家人啊?一天就会躲清静,日子好像都给我过呢?这肚子一天,让你们给气的鼓鼓的,要干就动啊?我说你看啥?装傻啊?跟你那死爹一个味,就会偷懒,我若向你们想舒服,那日子还过不过?”翠兰生气的样子说。 “嗯,娘您别生气,我这就去?”铺锦低声连忙说。 “生活,生活,不愿干活,就朝阎王爷要个帖,省着在我面前晃碍眼?”翠兰怒气横生的说。 铺锦见还是不说的好,省着话不投机半句多,惹娘生气。于是紧忙默默的拿起锄头,下田了。 “你长心了吗?带干活的家伙事了吗?”翠兰从炕上下地跟出去,在院子里喊。 铺锦一溜烟似的,走出很远,摇动着锄头,让母亲看。 就这样,铺锦顶着露水,下田干活。被来回路过的乡邻老赵看见了,急忙上前,和一旁老张说:“你瞧,那丫头干活还弄个姿势,摆给人家看呢?像个秧子,拈轻怕重的样子,能干啥啊!笨得都灵俏?” “看起来,倒是挺认干的,老牛拉磨,韧劲长!别人一天的活,她得干两天,慢抽筋型!听说还没对象呢吧?”老张说。 “唉!老张,不听说那王老太她叔侄子,到处让人保媒,保成有红包,还有酒喝。不就是搭两句话吗!哪天我去说媒去?”老赵说。 “你可拉倒吧!你知不知道两下合适不,你就为了红包和酒就给人家撮合?”老张说。 “管它那些呢!各取所需。我都保一辈子媒了,全凭瞒,欺,骗……总之就挑好的说。这世界说实话,办不成事,都靠忽悠,就成?”老赵说。 “你啊!我不管,你是保了一辈子媒,可到头来落个啥下场,自个心里没点数吗?”老张提醒的说。 “你就信那没影的事,你看那些没保媒的,不该过不好,还是过不好吗,和这缺德事没关系?”老赵狡辩的说。 “那你要硬说无关,我也不能叫醒装睡的人。没有旁人,我说,你儿子当王八,儿媳妇跟人家跑了。闺女又嫁给一个酒鬼,一天三顿酒,挨三遍打,实在受不了,喝毒药自尽了。弄得你这晚年连个安身之所都没有,图意个啥?”老张可怜他说。 “就是因为我命苦,所以我更要挣那个三瓜两枣,养活自己,否则你装好人给钱啊?”老赵执拗的说。 “我说话是难听了点,但都是实话。人家都说,说话别揭短。可我也是为了你好,人活到什么时候,还是积点阴德为好,不图积自己,还图积子孙呢,别弄任何理由都是借口?”老张提醒说。 “别啰嗦啦!老不死的,你还管上我了!这赶到这了,这辈子我就有这口瘾,保完这个,这辈子金盆洗手,不干啦?”老赵解释说。 “唉!拿你没招!你那瘾,从来都是最后一个。行了,免谈,好自为之吧?我走了?”老张劝说。 “唉个啥!那些烂事都摊在我身上,我都不愁,你愁个啥。也怪,我做错了吗?为啥老天爷不找我,干嘛找我儿女,还是他们和我有关?行了,不管了。先走吧,上王老太她叔侄老姜那,先找点酒喝上再说?”老赵说着,拍着老张的肩膀,走去了老姜家。 这老赵腿脚不好,虽离倒歪斜的,但也硬是拽着老张,一路磨磨唧唧的来到姜家。 只见到了这姜家的门外,望里一望,从外表上看还可以,和平常人家差不多,两间房,一个篱笆大院。 第96章 为了相亲 这老赵和老张,一路东家长西家短的,不知不觉聊到姜家门前。 当两人站在姜家门外,往里望时,就有点疑惑。 “你看咋样,老张?”老赵头问。 “从外表上看还可以,只是比平常人家差点,不过还是两间房,好像还过得去。但,就是好像屋顶破,咋连修的人都没有吗,没有烟火气?”老张头眨巴着眼睛说。 “那不重要,你看,这家家不都这样吗,几间房,还有点田,过得平常小日子吗?修不修的,还好框架没倒,凑合。理由一不当官,二不发财,你还想过啥日子,是吧?”老赵解释说。 “那倒你这,没有不过关的好人,歪理邪说。要知道那样,你去当阎王爷,地狱就没有错人,那不就空了吗。听你这话,好像你比地藏菩萨都强?”老张调侃着说。 “你这人,怎么哪壶不开提哪壶啊?人家老姜那俩口子,也正值中年,也正是能干好时候,到时候有两白拉套的,不美死了。一个女娃嫁给谁不是嫁呢!家家都那味,就是过日子呗?”老赵说。 “那可不咋滴,啥日子都过一天,能干,能干房顶不想法修。就是过苦日子,也不能说你啥?”老张调侃的说。 “以后别总说我保媒怎么,怎么的!听见没!你说这个不好,那个不好的,那也不是我的错,当初看时,那一个个不都是人模狗样的,一表人才,那以后一过走下坡路,变成啥样,我还能管他们一辈子吗?”老赵不耐烦的说。 “秉性难改,你不知道啊?不了解,那捥筐就是菜啊?那能行吗?”老张说。 “要你那么说,前怕狼,后怕虎的,啥事都别办了。那这人间没生出那么多好人,哪个剩下了?”老赵说。 “有你这样保媒的能剩下,老天给的差事,没有抗拒的理由?”老张说。 “那有句话怎么说来着,叫家有贤妻,男人不做横事。那好男人也是,在外面是棍,回家就是跪。这过日子是男女的事!女的管不好男人,跟我这媒人有啥关系?”老赵也犟着说。 “行啦!老赵,我可不跟你这种人说了,你那是没理辩三分,谁和你犟啊!虎啊!你说啥,都你自己听吧!我没那工夫搭理你那些废话?”老张晃动一下头说。 “唉!那你回去,别跟着我?到头来,好像比我有出息似的。还不是为了跟我蹭量酒喝。就那点小酒,都能出卖你,别说有混酒的本领了。老馋鬼,装啥呀?”老赵叽叽歪歪的说。 “也就我和你干一辈子,从小穿开裆裤时一起玩过,我怕你啊!谁让我认识你了,我还倒霉呢!那说你,还不是为你好,和你有福同享,有难同当。你要是哪天有三长两短,我还不得照顾你啊?”老张也撇嘴说。 “费话,你要先卧炕,我就把你咣一脚,踹外面去?”老赵猛的扭头回一句说。 这两人在门外,犹豫在姜家门口,不停的看着对方抬杠。 这时老姜走了出来,见到两位,说:“这都到家门口了,还不进屋坐一会啊?” 老赵看见,急忙借这机会喊:“喂!老姜,你还认识我。还好啊!还认不认得我了?”。 这老姜听了,急忙把手中柴禾放下,迎面走上前去细看,满脸堆笑的说:“啊!这老哥怎会不认得,这真是稀客啊!这不是一保一个准的大媒人吗?哈哈哈……见到你,可真是想死我了。快进来吧?” “这男大当婚,女大当嫁 ,这很正常。我们俩人路过,没想到碰到你出屋,那想坐就坐一会儿吧,当串门了?”老赵急忙解释的说。 老姜打开门后,把老赵和老张让进了院子,然后说:“要不咱这乡里乡亲的,也该串个门?” “啊!这院养点啥呀?关的这严实?”老张进门问。 “啊!没养什么?我也不会儿说啥?”老姜摸着脑袋,寻思一会儿又说:”唉!老婆子,你看谁来了,快炒两个菜,大伙喝点。” “连饭吃都费劲,还惦记喝酒呢?喝西北风吧?”屋里的老姜媳妇说着,往外看了一眼说:“哎呀妈呀?还真来了,今天没法打牌了,完了,完了……” 老姜媳妇说完,见两位走到门口,急忙开门出去相迎。 “啊!好,这不是老赵大哥吗!这好不容易来一趟,快进屋吧?”这老姜媳妇听到了门口的脚步声,便急忙开门,把老赵两人让进屋。 “来,两位大哥先喝点水吧?然后我先去忙,你们唠着?”老姜媳妇说。 “好,你忙你的,我们又不是外人,有老姜陪着就行了。”老赵说着,老张配合点点头。 就这样,二位被让进屋后,坐下仔细一瞧,是家里除了灰尘,剩下真是家徒四壁啊?但两人相互看看,都装作看不着,一副笑嘻嘻的样子。 这老姜媳妇,看着客人们都进屋坐下后,便绕道进了厨房,心想这答应完,可自己知道厨房啥也没有,这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可咋办呀? 一看没招了,便出门在村里走了一圈,看谁家有鸡,有蛋借点。 不一会儿,见老孙家鸡跑出院,便瞄上想进去。 “这扯滴!绕了一圈,原来在这呢?离我家也不远啊?我以前咋就没注意他家养鸡呢?”老姜媳妇高兴的说。 就这样,姜家媳妇,划拉划拉衣服底大襟,昂一昂胸脯,挺一挺脖子,走进孙家院,打开门。 看见她孙婶,急忙凑上前说:“啊!她孙婶在家哪?我啊!这人有话就直说了,咱这都不觉得外,我才开口?” 孙家媳妇,看了看,蔑视一下,给她个后背。 “你说啊?这平时,我们自己家呀!那吃点啥都行,可赶上今天这来客人了,咋的也得弄点像样饭菜不是,可这也没啥,她孙婶,看见你家有鸡,借我一只行不,再加上几个鸡蛋,我哪天就还你?” 他孙婶看了看她那样,说:“哎呀!你可得了吧!懒得一锥子都扎不透,你连鸡毛都没有,哪辈子能还我那鸡呀?” 姜家媳妇,一听就急了,说:“那你说,咱一个村住着,也不能见死不救吧!看我儿子打一辈子光棍啊!这媒人来了,我有啥招,实在不行,哪天我给你先干点活,拉套还呗?” “哎呀我的妈呀!你可别磨叽了,还要讹人不成,你儿子那么大了,你早干嘛去了!实在不行快把那只鸡抱走吧!你还是别来给我干活,我一看见你,就恶心,你身上都埋汰出味来了,咋就不上那河边洗洗。我的天呀!你快走吧!行了,行了,少费话,我这是上辈子欠你的?”这孙婶看着她气得说。 这老姜媳妇一听,反正是答应了,话再难听都得憋着,谁让自己好吃懒做呢?别管啥台阶,抓鸡去吧? 于是气哄哄老姜媳妇,到孙家院里,四处张望,一会趴鸡窝看看,一会儿趴栅栏看看,终于在旮旯看到影了。这鸡见了老姜媳妇没好样,先是蹲着,见老姜媳妇扑了过来,一个串天飞,嘎嘎的不是好声飞起。 这头把没得手,老姜媳妇狗急跳墙的样子抓鸡,没好气的追着鸡,说:“你,你!呀!你这该死的玩意,还敢跑,诶!诶……我的妈呀!你往哪跑,这回我可逮着你了,天生的下酒菜,谁让你作恶托生鸡,看我为人,就得吃你?” 这孙婶隔着门,看着门外抓鸡的她,气得嘴都快撇天上去了,一个劲的咬牙切齿。于是隔着门缝,说:“我告诉你,就这一回。长点脸,别大的簸箕装不下,记住了,下次门都别蹬?” 这姜家媳妇听了,没回话,抱着鸡走了出来,一路上,边走边说:“这老孙媳妇,那死出,我就不信,她还敢看我儿子打光棍不成,别看借我鸡,我后半辈子和她没完?” 回到家后,姜家媳妇拿起菜刀,看着鸡看着她直蹬,直挣,直叫,真叨。便说:“你这死鸡,呴呴呴个啥,我扇你的头,打懵你,再杀。看你还敢使风不?” 不一会儿,这只无奈命运的鸡,含冤而死。它死不要紧,这把老姜媳妇累坏了,一边拔鸡毛,一边一个劲的嘟囔:“你怪我啊!谁让你前世不做好事,托生鸡,今生就是一个挨宰的命?不是我要吃你,是那老赵头嘴不解馋,不给我儿子保媒。你要怪,就找那个该死的老赵头去锁魂?” 老姜在屋里陪唠嗑久了,就惦记吃饭呢?于是问:“媳妇你做的呢?” “啊?好饭不怕晚,给大家整点费事的?”老姜媳妇说。 这老姜几个人,在屋里听了,高兴的继续唠嗑等着。 这厨房的老姜媳妇拔毛,为了推卸责任,累得跟鸡倒沫:“反正你可别怪我,我这平时就是喝米汤的命,连上茅房都没干的,我愿意杀你吗!也怪我,偏得生个儿子,要生女儿,还能要点彩礼,这可倒好,唉!也不能怪我,这世道就是男人找女人生娃。好了,给我气糊涂了,不说了,这绕来绕去把自己绕进去了,我才不干呢!反正你这死鸡别找我啊?” 不一会儿,姜家媳妇忙里忙外,总算把小鸡炖出锅了。 这在屋里闻到香味的老赵们,在屋里,都按捺不住心情的喊:“啊!这外屋地的妹子,你也不用整什么麻烦的,有个菜,够喝二两就行,我们没挑?” “啊!老哥们,别急,这就来!”姜家媳妇乐呵的答应着。 当老姜媳妇正盛完菜,刚要往屋端时,一抬头,就看见在外面玩的儿子,姜舟突然闯了进来。 “娘,我给赌局,都看见咱家今天冒烟早了,我这也馋,反正总输,不差这一会,我就回来了!看来今天,这有好伙食啊!每天总也不冒烟,动不动就糊弄喝糊米粥。今天这是太阳从哪边出来?”这姜舟站在门口,看见好吃的,跟娘说着,就垂涎欲滴的要伸手。 这老姜媳妇,看他要伸手,上去就用手打了一下,说:“拿回去?这他妈的,不为了给你娶媳妇,我能这么低三下四的给人家做饭。他老赵连味都别寻思闻?行了,没多点,你就别吃了?” 正在渴望中燃烧的姜舟,突然被泼了冷水,怒火中烧的看着他娘。 “你别板着那张臭脸看我,你是吃鸡,还是要媳妇?我这么大岁数馋都挺着,你差啥?若想吃鸡,恐怕这辈子,我也给你炖不出第二个来了,到时候媳妇没着落,你可别怨我?”老姜媳妇说。 “那我就来两大腿就行了,也不耽误娶媳妇?”这姜舟笑嘻嘻的说着,硬是伸手拿两大腿,躲在旮旯。 这把老姜媳妇气的,指着儿子说:“你娘了个腿的,这人家还不乐意借给我只鸡呢?你还要两腿,待会不够吃咋整。哎呀!行啦!这不知道费多大劲,才整出来,都累死你老娘了!行了,跟你说不明白,造孽呀?” 这姜舟不管三七二十一,只顾低头吃,也不听娘说啥,拿着两大腿就是啃。三下五除二,啃个差不多了,便开了口。 “娘,你别急,我这就替你给它消灭掉。省着累你?”姜舟说。 “你这兔崽子,竟说那人不人,鬼不鬼的鬼话,非得气死你老娘解渴?”姜舟娘指着他狠狠的说。 这屋子里的老赵等了一会儿,不见上菜,急得禁不住又喊:“大妹子,别客气,有一个就行。我们这老头子,先吃着就行,没挑。这不为了孩子的事,我也不能大老远的跑这一趟。是不?” 这听了,屋里催命似的,这姜舟娘,心想着要一个菜,还不知道咋掏当来的呢?还惦记两呢?没门。于是说:“啊!这啊!我寻思炖烂一点,这么大岁数,吃一回鸡,也挺不容易的,炖得有点费时了。这回好了,来吃吧?” 这姜舟娘说着,总算把鸡肉端上了桌。 这大家一见到鸡肉,是眼睛都盯直了。筷子开轮。这老姜媳妇本来寻思,三人不好意思吃,能给她剩口解解馋。没想到,这一眨眼睛的工夫,下得也忒快了。于是说:“这小鸡也不出息,一炖就没啥了?大家吃好?” 大家听了,也没人回,直到啃得差不多了,老赵倒出嘴来,说了句:“哎呀!这老姜啊!你可真有福气,这媳妇多能干,还养鸡,还炖鸡?” “嗯!来,我再给你倒上,你和老张喝,我这也喝不了酒,一喝酒,就惹事,就不喝了?”老姜在旁边,装听不着,所问非所答,转移话题的倒酒。 “你看,你们两口子,这会过,我给小姜提个媳妇,不知道你们认识不,那个云庄的陈叶光家闺女,叫铺锦。你去打听吧!错不了?”这吃个差不离的老赵说。 “哎呀!打听啥,我们家,不像人家竟事,那灶坑门弄干净利落,是过日子人家就行了?”这老姜听了,接起话茬说一句。 “行,好说,你没事就好。但我告诉你啊?人家不一定不打听。万一要是来打听,能打听谁,还不是东西邻居,那你们得安排安排,只要她们一问,都是高兴事,那还有啥挑的,对吧?”老赵边嗦了,边教圆谎。 “那好说,我们家有二亩半地,那我就叫邻居,帮我放出十亩,八亩的风。她家一听,肯定高兴,再就不抽烟,不喝酒,不玩牌。那她一听,更是同意?”老姜媳妇在一旁说。 “对,就这么干,她喜欢啥?咱都有!再一点相亲时,让孩子挑好听的说,那姑娘就是哄死人,不偿命。女人不就是这点事吗!婚后再说婚后的,哄到手再说?”老赵喝点小酒,忘了姓的说。 “唉!你那老办法?咋都拿出来了呢?不能省点坏水,让人姑娘家考虑考虑?”老张挨着老赵,趴耳朵旁小声嘀咕。 “再说,一个男人要想当英雄,首先必须让大部分女人得认可,才是英雄。女人看不好的男人,在男人堆里那也啥也不是。我说的对不对?你要听我的,就成,不听我的,黄你也别怨我?”这吐着骨头的老赵,吃得油嘴麻花的说,急忙打岔,为自己开脱的说。 这旁边老张,老姜,看老赵这打扫底呢?看着也没咋伸筷。 这姜家媳妇听了,又无奈的出去借银子。 不一会儿,这老赵吃完了,拿着银子,和老张要离开姜家。 “天黑了,他老赵大叔,老张大叔,你慢点走?”这老姜和媳妇出来送说。 “回吧!天黑也不用担心,有你老张大叔扶着,哈哈哈……”打过招呼的老赵说。 姜家两口子,送完回屋。 “啊!我扶你,你就快走吧!老赵,你说你就吃盘鸡,拿点银子,就教人撒谎,那有人这么干的啊?”老张扶着老赵,渐行渐远的说。 “你懂什么!要是他们学会了骗女人一辈子高兴,那就好了,可惜都不是那样的,骗一会儿是一会吧!哪天露馅再说?哈哈哈……”离倒歪斜的老赵,耍酒疯的说。 第97章 为了相亲(二) “唉!喝点小酒,瞧你这点出息?”老张看他作呕的说。 “出息,呀,就是比你出息,吐也比你出息,等着我,别离我那么远?”老赵趴在地上吐着说。 “熏死我呀?酒比你命都重要,看你就不服天朝管。不和你说了,你说你这味,一不小心喷出来,真是难闻死,贪的往死喝,往死吃,这会都吐出去,白吃白喝了,你呀!就是有福的漏斗,住在痛苦的没底?”老张看着他往出哕,无奈的说。 “啊!啊!啊……”这老赵说不出话来,开始一个劲的吐。 “这难闻,狗都不吃。哇,饶了我吧?我下次说啥也不跟你这种人扯了,弄得我直干哕?”这弄得老张,回头不小心看了一眼,也干呕起来的说。 “你不喝多的就牛啊?小样,都不如我喝多的,那酒到多时,已控制不住,人家不给也喝,高岗下坡就是倒。你,谁给你倒啊?有人抬举你,你那脸得比我大?”老赵吐过,淌着哈喇子,看着老张说。 “幸亏空间大,天心大,要不怎么能容忍你这种人呢?我就看在老天的份上,只管你这一回。喂!你能不能爬着挪挪卧呀,我好扶你?”老张呲牙咧嘴的说。 “就好像你多干净,竟拉天使似的?最后还得靠我自己,要你何用?”老赵说完,费劲的挪着。 “你能耐,大了。别用我拉,死沉死沉的?”老张帮着拽一边,往身上背。 “少废话,那酒你白陪喝呀?哪有不付出代价的晚餐,快点走,我要睡觉?”老赵耷拉个脑袋,半闭着眼睛,淌着哈喇子说。 “喎,你别睡这啊?这咋没动静了,不,还打上呼噜了。这接下来的路,我还要背条狗坨,天啊?压死我了,这就是借光的好处?”老张武咋的累得浑身直冒汗,好不容易把他背上身说。 就这样,他们的身影,朝着家的方向移动着。 这姜家两口子,把老赵们送走,回屋后,双双望着被吃光的舔碟子,唉声叹气一声。这姜舟他娘便拿着烟袋,对上老姜烟袋锅子的火星子,然后两个人坐下,就吧嗒吧嗒,若有所思的抽上闷烟。 这挺了一会儿,姜舟他娘,气不打一处来的说起:“这老赵也太贪了,你说咱家有啥,这银子和鸡都是借的,那个费劲劲就别提了,那是一个个的狗眼看人低,要不是我死皮赖脸的要,拿条件答应,人家也不借?” “唉!这人都看人下菜碟,谁让我们是穷菜碟了?”老姜叹气的说。 “反正这人吧!他不怕咱穷,就怕穷到不要命。这跟他们好说好商量不借,那我就拼死在他们家闹,他们还想过好日子啊,就得借。这眼下这关算是过了,可这下一步该咋办呢?” 这抽焖头烟的老姜说:“明天咱俩去东西邻居说,他们几家不答应,咱就不走,还用不要命那招,他们扯不起,烦就得答应了?” “行吧!也只能就这样了!狼多肉少,早点睡啦,省着想饿的滋味?”姜舟娘说。 这在一旁听到的姜舟,高兴的说:“啊!爹,娘您们真好,我快有媳妇啦!我可以去她家蹭饭吃啦,以后即不用挨饿,又有媳妇,真是太好了?” 这在一旁听着的娘,不高兴了,挑理的说:“这把你美的,娶了媳妇忘了娘的首。这还没到手呢?心里就没你娘的份了?这养大你都够操心的了,明天还得上东西邻居家求人去?” “谁让您心里有你老儿子了,我慢慢报恩还?”姜舟笑嘻嘻的说。 “可得了吧?就你懒得屁眼挑蛆的首,指的你,还不指得大腚上去啊?”姜舟他娘说。 “这话说的,懒不都随根吗?”姜舟一笑说。 这姜舟他娘听了,五马长枪的开始说:“你看我这根不好,你去找好人家投胎啊?谁也没勉强求你找我当娘啊?可惜你没那福,我还想要一个生来就能给我带来银子的儿子呢……” 充斥着恶魔灵魂的屋子,在那里不停的传出她们的哀怨,就这样,直到夜幕降临,她们逃不出黑暗思想的枷锁,开始封印。 第二天一大早,老赵头有点酒醒,懵蹬的起床。 “管它昨日醉呢?今朝有酒今朝继续醉。一会儿,再找下家喝酒去?”老赵捂着脑瓜门子说。 当老赵踏进了陈叶光家的院门后,他站在门口,满脸堆笑的看着屋里,示意有人该接迎一下他。 这屋里的陈叶光,猛的一抬头,往窗外一看,紧忙出来说:“啊!这不是赵老吗!稀客!稀客啊!来,来,快请屋里坐?” 这老赵一听,陈叶光往屋里让,那正和此意,就顺坡下驴,往屋里走。 这刚坐下,陈叶光急忙端茶倒水,说:“这赵老好不容易来一趟,一会儿,在这吃过,再回去。让翠兰给做点饭?” 这给外面的翠兰,听见屋里有来人的动静,便推门进屋。一看到是老赵,便说:“啊!赵老,这大老远来的有事啊?” “啊!看到你家姑娘了,觉得人挺好的,我想给孩子介绍个合适人家,过好日子?”老赵头说。 “啊!男大当婚,女大当嫁。这还真离不开你这牵红线的月老。听说谁家了吗?”陈叶光怕尴尬,急忙应了一句说。 “树庄的姜家,这吧!有些事,也不是我说了好就好的。咱们这姑娘找一回婆家也不容易,搁谁家姑娘不惦记找个好人家呢?那你自己就找人打听打听吧,那样把握些,要是看好,然后咱们就让两家孩子见面,看成后,咱就过礼,定亲!你说呢?”老赵看看翠兰,叶光说。 “行啊!既然赵老有这份心,那我们就谢谢,到时候看看,还打听啥,这还信不过你赵老吗?。”这叶光再一旁接过说。 这翠兰听了,翻着白眼,看了一下陈叶光。 老赵看了看,话也没什么好说的了,于是说:“那好,我这就先回去了,你们忙?” “啊!那赵老,哪天有空过来喝啊?”翠兰怕叶光让,急忙站起来说。 这叶光见没吱声的老赵,低头往出走,又不好意思的说:“慢走啊!你看看我这寻思让您在这吃,你说赵老还急着回去,那就改天吃吧?” 送完老赵走后,回屋的陈叶光看了看翠兰,翠兰瞪他说:“你说这老赵头说话都淌口水了,糊了糊涂的,还能干啥!看着好恶心,还不改风流史,就知道骗吃骗喝的。真是够呛,谁能信得过他呀?” “竟说那没用的废话,他再老,不也顶个人,那家伙人老心不老,办事都已老熟套,比你强?”陈叶光顶着翠兰说。 “那你的意思,也信得着他呗?爱信谁信谁,反正不信媳妇话,处了不张嘴,张嘴就给你顶回来,没工夫跟你说真话?”翠兰无奈的说。 “你不是一直愁女儿嫁不出去吗?今这又是咋的了,铺锦又不嫁给他,打听打听再说吧!你信着谁,扒拉着挑,哪个都那味,好人少。就找人打听打听,省着听见了又是块心病,放不下。我们也不能直接打听,那有多不好?”陈叶光说。 “随你们便吧,我是掺和够了,你去找人该咋办咋办吧,就当我没说?”翠兰听了,堵气囔嗓的说。 “去找我堂兄,他媳妇就能办这事!老娘们家走走,就当闲说话了,到时候,就把那点事,给问了。”叶光坐那寻思着说。 “啊!好了,好了,去吧!去吧!别磨叽了,爱找谁找谁吧,你们陈家都是祖宗,我可惹不起?”翠兰扭脸,背对着陈叶光说。 这陈叶光看了看,说:“好像谁稀罕瞅你,走出去,去堂弟家了?” 翠兰看陈叶光走出院门,一个人在屋里,放下手中的活,禁不住的眼泪,让她坐下,突然放声哭了起来,抽噎着说:“这女人的命啊,辈辈都要这么可怜吗…………” (这陈叶光来到堂弟家,一进门,笑着拜了一下。这堂弟,见到陈叶光,拍着大哥的肩膀说:“啊!大哥,多长时间都没见了,真的想,一会儿喝点。今天咋有空过来,一定是无事赞 不登三宝殿吧?“ 堂弟说着给陈叶光让下了坐,坐下来的陈叶光,带着无奈的语气说:“堂弟啊!算你说对了,还不是你侄女铺锦这婚事吗!头都把我愁大了。我这才抽时间赶了好几里路,特意来到这吗?” “哥,你别急,也别上火。咱慢慢说,慢慢办?”堂弟说。 “这说来话长,你认识那老赵头吧!最近给铺锦提树庄那姜家儿子,我这也不了解,我寻思让弟妹像闲唠嗑,顺便就给打听一下。要不咋整?”叶光愁容满面的说。 “不是我这当叔叔的,说话不好听,说实在的,就你们家铺锦那样,还竟事,有人要就不错啦?那都老大不小的啦,挑来挑去,都挑花眼了,难道还打算臭到家不成?”堂弟一副训话的样子说。 “臭到啥家,压根也没指着留姑娘,当苦劳力。这不始终张罗呢吗?就是阴差阳错,都没赶上合适的?”叶光转移解释的说。 “这等着喝你们家点喜酒,就这么费劲,牙都得馋掉了,到头来,还得我张罗。行啊!你既然过来问了,那我就帮你打听打听吧!那明天等着听信吧?”这叶光堂弟一副瞧不起铺锦的样子,端架的和叶光说。 “好吧,那这次就麻烦堂弟啦!我这还有事,那先回去了。这一天忙的我呀,抽点时间也费劲,这也当特意看一趟堂弟,要不咋整?”陈叶光笑着说完,就起身急着离开。 “那哥你慢走啊?”堂弟客气的相送说。 “堂弟留步,那哪天去哥那喝酒去啊?”陈叶光客气的说。 “一定,一定!”堂弟说。 堂弟目送着陈叶光离开后,堂弟媳妇,就从后面出来了。斜楞一下眼睛,看着丈夫说:“就你那侄女,还当宝贝似的,早晚都得踹出去的货,破翻盘子还老端啥呀?这山望着那山高,不就是找个男人喝顿酒吗?这家折腾的,信得着这个,信不着那个的,跟那个姓汪的,传得沸沸扬扬,还拿自己当啥好货呢?” “哎呀!娘们家家的,说话尖酸刻薄的劲上来,就是比爷们强。这一点,我不如你?”堂弟取笑的说。 “少费话,求我办事,就上嘴唇下嘴唇,那么一搭啊?想的美?”堂弟媳妇说。 “哎呀!行了,姑奶奶,就去给我问问吧!别吃硬不吃软,到时候老子的拳头可不是吃素的,你又叫,欺负你了,可别怪我没提醒你?”堂弟软硬兼施的说。 “反正我见到你以后,就没好过,全是兽性,我还差那么一点,要怕你不成?”堂弟媳妇说。 “耍嘴皮子吗,不磨心也难受,上哪磨不是磨呢!那就帮问问吧?”堂弟看着媳妇说。 “那我能惯着他吗!问完我就上他家讨酒喝,不给,我把他锅给砸了?”堂弟媳妇说。 “行,砸,我知道你能耐大。既然有能耐,那就使吧!我就不信你,还能把天捅个窟窿不成?”叶光堂弟摇着手中的扇子,开合的说。 “哼!小样,你们家那支的人,都一个味,走的瞧?”堂弟媳妇怒斥着说。 “瞧啥!还不是让我给你伺候的服服贴贴的,快拉倒吧,该干嘛干嘛去,得了?”堂弟由威逼转为利诱的说。 “切!就那点能耐!我还以为啥出息呢?”堂弟媳妇妈耷一眼,扭着身子走了。 就这样,时间一晃,一天又过去了。 第三天一大早,这陈叶光的弟媳就来了,推开陈叶光家院门喊:“嫂子快出来接我?” “啊!这弟媳来了,我呀!也正惦记着你呢!你瞧,多长时间也不到嫂子家串门,嫂子怪想你的,来,快进屋啊!”翠兰出来,满面笑容的相迎说。 “啊!嫂子,我和你说啊!那打听了,人家是没个挑的,爹娘年轻,那以后不是活拉套吗?要啥有啥,听说人家可能干了,就是不愿显摆,放在面上,实际人家可有实力了,那条件,过上你就瞧好吧?”堂弟媳妇说。 “哎!要像你说的那样,我们还有啥挑的,我们就是寻思把握点,让你侄女少糟点罪。自家人,人之常情吗?她有福,你这婶子那出去,脸上不也有光吗?她过不好,不也拐得咱家名声吗?你说呢?她婶?”翠兰拐弯抹角的提醒说。 这堂弟媳妇一听,嫂子说的在理,开始担心这要过不好,连累自己可咋办?后悔没打听,就来撒谎,但话说回来,又收不回去了。所以脸红一阵,白一阵的继续遮羞。 “啊!嫂子,过不过好,那要看铺锦的啦?有的人,你给她个金山,也都败光。有的人,天生到哪都有福气,都能过好?”堂弟媳妇搪塞的说。 “看堂弟媳妇这番由内而外的高兴,想必打听一定是真的,但还是有点疑心的想问一下,那家住的咋样?”翠兰不放心的探话说。 “你看那干啥!人家就那一个宝贝,肚子里有了,干货,是你的,你还怕啥?都是好岁数。要是铺锦那行,到人家说的算,那让他们就干去吧!到时候,多些银子还不是她的?”堂弟媳妇高兴的说。 “你说的也在理,那就看看吧?”翠兰听了,心虽不高兴,也只好应付着说。 “别二意思思的啦!这事必须定下来,大摆几桌,要不他婶我这狗腿子,来回跑不值钱咋的?”堂弟媳妇,那假装厉害劲上来了,故意说。 “行,那就看吧!”翠兰听了,无奈的说。 “没事!你就瞧好吧!那铺锦再敢让你操心,我压的就是。行了嫂子,这自个家,我就不客气啦!这累的,给我弄点饭吃吧?”堂弟媳妇开门见山,像是向着嫂子,结果还是拐到自己那小肚鸡肠那说。 “啊!好。这铺锦还在她奶奶那?”翠兰掩不住愁眉,说了半截话,就低下头。 “那你怕啥!让我哥,明天去一趟,把她给叫回来就是。嫂子这咋了,像变个人似的?”堂弟媳妇,看翠兰装不下去了,故意说。 “嗯!这跟你哥过的,累了。行啊!也没啥好吃的,对付吃一口吧!我去给你做吧?”翠兰说,起身动手忙活。 “行啊!嫂子家,也不挑了。别老怨我哥,好赖我和你近?”堂弟媳妇套近乎的说。 不一会儿,翠兰端上饭菜,叶光和儿子也正好回来,大家坐在一起吃饭。 日落后,又是一个天亮,叶光起早来到娘家,看了看娘,说:“娘,我要带铺锦回去啦,让她回家好相亲,你先照顾好自己,过些时日再来看你?” 叶光娘听了,“噢!”了一声,停顿的哽咽着,满眼含泪,看了看铺锦。 铺锦看了看爹爹和奶奶。 “奶!我会来看您的,放心吧?”铺锦笑着说。 “你心里总惦记别人,别忘了照顾好自己!”奶奶心里明白铺锦的心,看她为了别人,还能笑得出来,心疼的说。 铺锦听了,欲言又止,也低下了头! “走吧!”陈叶光说。 第98章 难缠相亲 天亮了,总是拽不住黑夜的梦。让醒来的世界,总是有一个人的理念,被莫名其妙夹杂在,多个不同理念中难以周旋。 她就这样的活着,就好比每天都要挣脱在一种无形的枷锁中似的,时常被束缚成,有一种身不由己的感觉,仿佛让人觉得快要窒息一般。即使这样,但还是要这样的活着面对,因为那是一种为了冲破它,才会呈现出涅盘重生的样子。 铺锦听了,父亲叫回去相亲,就微笑的点头答应了父亲。可她知道她即便听到相亲两字,就犹如杀了她一般,可想而知心里的滋味。不相亲对不起父母,可相亲又是心底无尽的折磨。即使这样无奈,他还是告诉父亲,一会儿自己走回去,那条来时的路。父亲同意了,就点头告辞娘亲,先回去啦。 父亲走后,铺锦拜过奶奶,又去邻居王奶奶那拜别。就这样,两位奶奶笑着送她,走上那条回家的路。 当一个人独自面对自己的世界时,她再次深情的望着那山,那水,那一草一木……仿佛此时在她的心里,早已融入。仿佛它们都可以变成她心爱的人,汪瑞的样子,一切都是她的最爱。她把心里无法忘记与割舍的痛,只能都转变成任何一种物质,在眼里,心里疯长。原来,所有都已是她爱的替代品。仿佛只有这样,她才觉得心里会好过一些,能让自己有活下去的勇气。 走了一路,她笑着难过了一路,一场对于别人是喜事,可对她而言,此刻两腿就像早已灌满了铅一样,心情特别沉重,朝着情非所愿的方向,无奈的走去! 过了一会儿,铺锦终于回到了家。推开门说:“娘,我回来了!“ “那好吧!既然回来了,那就告诉你一声,我得回人家安排相亲之事了!”翠兰见铺锦回来说。 “嗯!全听娘吩咐!”铺锦听了娘的话,低头应着。 “你这脸色怎么这么差,这里是家,还不让你心有所属。难道那个汪瑞都已离开那么久,你还在惦记,是不这个世界上,你只有见到他,才能找到了你回家的笑脸呢?其它什么都可以不顾及?”翠兰看了看铺锦,带着些脾气的笑着说。 “娘!哪有,不要乱猜了,这里才是我的家!只是头突然疼的有点发烫而已?”铺锦挺着红胀的脸,笑着说。 “行啦!你那些心事就别揭了,我也听够了,也操够心了。听说,新介绍的这个对象叫姜舟的,还行!你收拾收拾下吧,休息好了就看吧!别老一副愁眉苦脸的样子,我们家挣不起那个命,所以趁有这幅皮囊,就有一个活着的起点,别想那些高度了。看这个对象没啥毛病,就得定下来,因为那些亲人都要来,帮你定下来,所以这条路你躲不过去了!与其挣扎,不如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对付过吧?谁不是呢回事,叫不了针?”翠兰看了看铺锦,又劝说。 “娘我知道了,惹您操心了,都是铺锦的错。是啊?即是涅盘重生,那就要活一个新的世界?”铺锦勉强的笑着说。 “知道就好,别害怕,一切都能挺过去,就像爹娘好歹也给你养这么大,日子不知道咋过的,但就是个活着,不能认死理。以后你还忍心折腾啊?行了,去收拾你自己吧?”翠兰说着,让铺锦忙去。 “嗯!我这就收拾!”铺锦点点头说完去收拾了。 一面收拾,一面心想的自言自语:“活着若是能忘,那情为何物?何必一次次不由自主的想呢?可不忘又作何?忘又作何?” 想到这里的她,叹了一口气,继续收拾。 时间就这样,再害怕的一刻!可还是无奈的到来了,要面临。 这一天早上,陈叶光的堂弟,还有弟媳!还有铺锦的姑姑 姑父等人,都已早早的来到院里就坐。 这堂弟的媳妇,在院子里,看大家来了,急忙来了一段开场白:“啊!这各位姐姐们,姐夫们,久违啦!啊!那翠兰啊!那有事,就不用你操啥心了,这么多人就帮你操心了。你呀,赶紧张罗饭菜吧?” “啊!那好,你们唠着热乎啊!我这就张罗饭菜,一会儿,大家看那位高手掌勺吧,我这可不中,打杂还行?”翠兰应着大家,说完离开。 这到处张罗饭菜的翠兰,背地里气得直说:“这些七大姑,八大姨的就认吃,这还信佛吃素,拿素菜款待人家,是积德。可这帮狼子野心的,哪一个是吃素的料。这要放素菜,还不得拿我当肉吃了啊!唉!去买肉吧?” 这翠兰啊!想到这,只好提着篮子,来到一家店铺。 “啊!店家,来给我称几斤肉?”翠兰进店铺门,对店小二说。 “这陈婶啊,你看我这肉啊?好!多给你来点,就吃吧?香着呢?”这店家答应着,给她称了驴肉,狗肉,猪肉…… “行啦!再好吃,不也得要银子吗?我这也不是财主,不禁不离行了?”翠兰说。 “好!陈婶拿好?”店小二说。 就这样,翠兰称了肉后,拿着菜,往回走。路上,恰巧看见那个老赵带着两个人,在前面,往自己家的方向去了。 翠兰心寻思:“这是来了!都啥玩意,也没看清。行啊,抓紧回家看去吧?” 不一会儿,铺锦家院子里,姑姑婶婶们,正唠得热闹呢?看见远处老赵那一瘸一拐的样,就喊了起来:“好!好!行!唉?你看那远处是老赵吧?往这面走呢?看人来了,抓紧给找个坐吧?” 这时候大家都站起来,眼睛直盯着,远方走来的这位媒人老赵,还有带来的陌生小生姜舟,还有姜舟他娘。 当他们进院,大家正拍着肩膀,相互介绍时,紧随其后的翠兰,这时也打开了院门。 这老赵头,大家介绍完,一回头,看见翠兰,就急忙满脸堆笑的开始给姜舟介绍:“这位是暂时先叫婶,未来叫娘的人?” 这姜舟急忙乐呵的点点头,说了一声:“啊!婶好!” “啊!那还站着干嘛,来,都快坐吧?”翠兰说着,急忙给大家拿凳子。 这老赵看看,又把姜舟他娘给翠兰介绍,说:“这是你亲家母,姜氏。” “哦!哦!那敢好,来,都坐吧!这远道而来,一定累啦吧,来歇会,喝点茶!我这啊!先把这东西放过去?”翠兰看了一眼,说着,把手里拎的东西,拿进厨房。 这翠兰顺着厨房的门,偷来到院子后,就给陈叶光使个眼神,然后回到了屋,和陈叶光说:“自打进门,看了一眼这个叫姜舟的孩子,怎么就让人开心不起来呢?” “我也有点这意思,不过待会再说吧?”陈叶光说。 “你瞧瞧那个个头,长的就跟猴精似的,脸也长的跟那小孩似的,尤其他那动作,跟在那老赵后面,就那么一走,更跟那孩子似的幼稚。一面翘脚,一面张望着眼神,好像就在到处物色对象那出,东瞧瞧,西望望。而且一个二十出头的男人,怎么看起来,性格一点也不稳重呢?”翠兰小声嘀咕着。 “是啊!性格不成熟的人,怎么养家呢?”陈叶光也疑惑的念叨。 “这个男孩体重,看起来,也就将近百斤左右,穿的一身衣服比戏服还大,难道这么大的人了,做衣服,连大小都分不清?还一面走,一面挽袖子,走路踩到裤角子,还一个劲提了趟啷的,真是的搞不懂。唉,咋就没有一看就随心的呢?”翠兰难过的说。 “是啊!怎么会那么瘦,那么轻的身体,如何养活一家人?哎呀!行了不和你说了,你头疼,偏要拐着我?,”陈叶光说。 “随便吧?我也就说说,操够心了,懒的管,爱啥样啥样吧?”翠兰无奈的说。 “天下哪有那,你想什么样的,就能遇到什么样的啊!挑到死也未必,能过日子,就将就吧!那外表能顶饭吃啊!你知道人家肚里有多少干货?”叶光听了,心情不好的说。 “你再瞧瞧他母亲那样,别说干货,就湿货都捞不出来?”翠兰气得翻了一下白眼说。 “别抱怨了,嘟囔多了,也没用,让人看见还不好,打碎牙,往肚里咽。去外面招呼客人吧?”叶光看了看,没招地说。 “唉!这一辈子的事,都不随心!还得应付?”翠兰说着,扭头出去了。 翠兰来到院子,看看院子里的大家说:“啊!大家难得一聚啊!吃点点心水果吧?” 这堂弟的媳妇,从姜舟的母亲,开始进院时,就仔细看那姜舟母亲头顶,发现她连头发都没有几根,有几根头发还在后面,也是剪得长短不一,身穿的衣服就像从哪里捡来的,破也就不说了,还皱得不像样,而且也很脏了,比那乞丐还有特点,看着就让人禁不住发笑。而且跟在一瘸一拐的老赵旁时。这三个人,一出场,简直比看戏都精彩。 这场相亲的第一印象,就把陈叶光他堂弟媳妇的嘴,都弄得要撇上天了。可这仔细一想:“这啥样也和自己无关,要是说不好,那我这帮打听的,岂不是等于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吗?” 想到这里,于是就故意把油亮的头发,往耳朵后掖一下,手里从腰间取下一丝帕巾,扭两步波动着的裙摆,故意起来招待说:“来,来,来,这坐坐,大家唠唠嗑。老赵你可是受累了,我这倒也没啥!就是帮点闲忙?” 老赵见这叶光的堂弟媳妇,这一动,他这心里就一颤一颤,于是笑嘻嘻的眯着眼睛,说:“哪里,这大家不都在忙活吗!那有啥,这还不是为了两好搁一好吗!成一家人,消停过日子吗?” “是啊!是啊!那来来大家喝茶,啊!”这堂弟媳妇热情的说着,给大家倒上。 这院里的事情,对于铺锦来说,就像九霄云外之事,好像和自己无关,一副听天由命的样子。根本没那心情看好歹。就在母亲前后,听母亲的话,在拿回的菜旁,母亲让做什么,就做什么。窗外的话,就像耳旁风,心里恨不得要躲到哪个孤独的角落,封闭起来,过与世隔绝的世界。 这姜舟和母亲各自坐在铺锦的姑姑和姑父旁。他们都各说各的。这时,和大家说了几句话的媒人老赵看看,说:“啊!是不,咱该唠咱的,但不能把两个孩子的事耽搁了,让他们俩唠一会儿,看看孩子们啥意思吧?” 老赵说完像姜舟使了个眼神。 “我都听叔的?”姜舟笑嘻嘻的说。 “对,对,让他们去唠一会儿吧?不愧是老手旧胳膊,那挥一挥袖也明白啊?”这在一旁的堂弟媳妇,夸奖的说。 于是这叶光堂弟的媳妇,就急忙朝屋里大声喊:“铺锦啊!铺锦!快出来和姜舟唠一会嗑去吧!别害羞啦,快去吧!啊?” 然后回头和老赵说:“这年轻,我这当婶的也就能帮张罗张罗,哈?” 这老赵,一看这风情万种的姿态一动,就心花怒放的说:“那就行呗!来,来,快坐,她婶你歇一会吧?” 翠兰听了老赵和堂弟媳妇的话,碰了一下铺锦的胳膊,说:“去吧?” “啊!”铺锦扭鼻子答应着。 被叫出的铺锦无奈的跟在姜舟身后走了出去。万千风景,山还是那座山,只是那条路上,换了走过的人。铺锦看了一眼那座熟悉的山,低下了头,心里还在想起了汪瑞,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这时旁边的姜舟看看铺锦,把从别人那里学会的讨女孩子欢心的话,开始说出来:“如果你不喜欢我,我也不会勉强你,不过我心里是怎么想的,你最清楚。其实也没什么,只是出来走走,我只想喜欢让你笑一笑?” 铺锦听了这句话,突感心中一惊。这话不是一般人能说出来的,于是就带些笑容,答应了一下说:“噢!” “啊!你笑起来的样子,可真好看,你都喜欢什么呀?我能知道吗?”姜舟见笑,又继续追问。 “噢!也说不好喜欢什么!那你喜欢什么?”铺锦回答着,反问起来。 “噢!我从现在开始,只喜欢你!你可以不必有负担,那是我的事?”姜舟笑着说。 “真会说笑,你应该喜欢的不止我吧!像生活中,你应该每天都有,你喜欢做什么之类的活计吧?”铺锦急忙反问说。 “哦!那些也没什么!你若讨厌,我就把它们丢掉,只拾起你?”姜舟还是避而不答。 铺锦听了,觉得够滑头,也不想再问什么。于是低头蔫巴的答应了一声,说:“噢!” 姜舟看看她,一副无精打采的样子,于是问:“你怎么啦?有心事可不可以说出来,让我帮你分担?” “没什么,就是有点头疼,那我先回去了?”铺锦又想躲避,于是说。 “哦!没关系的!我陪你回去,若是你需要照顾,我可以留下来,不过你不用担心,我依然会尊重你的?”姜舟还是热情,黏糊的说着。 听了这种出乎意料的完美回答,铺锦感觉有些紧张,急忙回:“噢!谢谢!” 这时,姜舟陪铺锦走回去了。虽然只是一段小路,却让铺锦心里觉得纳闷。刚才性格还外在,怎么就突然变成了一个内在和外在相结合的人呢?看上去,完全派若两人,有些话,像是在这个年龄段,表现成熟的好到不可思议。你说看着行吧?又让她感到有些疑惑,因为偶尔思路该说时,还断篇。这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呢? 铺锦带着疑惑,陪着姜舟走回了院子。只是铺锦在前面走,姜舟偶尔见到人,会故意笑着往铺锦身后靠一下,好让别人看,意思是显得特别亲密的样子,然后再分开坐在了一旁。 这老赵和叶光堂弟媳妇,见此场景,分别追问两个孩子。 这堂弟的媳妇,见铺锦进屋,急忙跟进了屋里,问:“铺锦啊!你看这人咋样?” “我也说不好,只是觉得他一个年轻人,怎么会让做衣服的人,把衣服做得那样出奇的大啊!按理说,这个年龄的人,普通人家换洗的衣服都比他出门穿的强。他这表里不一,怎么会这样,究竟隐藏着什么?”铺锦说着姜舟的疑点。 “哎呀!听婶一句劝?你就是把男人想出花来了,那个好的不都像他似的啊?只是你还不明白,啥才是好,到了我这年纪,才叫懂男人呢?那溜光水滑的男人,都不能干活,就是个秧子,那如这实惠,老实能过日子的啊?”叶光堂弟媳妇说。 “我认为连一身衣服都不会穿的人,还能有明天吗?还有他的手,怎么那么年轻就长了锅底漆了。这样的人看着可怎么过啊,相亲都不能洗干净一会儿吗?”铺锦追问道。 “哎呀!你这丫崽子,人家不挑。你说你这一身衣服,也能挑出头头是道的毛病,可真是有你的,那又不跟衣服过,有啥好说的。那样的手,正说明他有多能干活,连手都造得洗不出来呀?”叶光堂弟媳妇说。 “要听堂婶这么说,我的确没有什么好说的,只能凭天由命了?”铺锦带着淡淡的忧伤说。 “好了,别鸡蛋里挑骨头了,这得回我在这,要不你娘又管不了你,还得跟着你操心,这可真是闺女大了不由娘啊?”这堂弟媳妇说到这里,看着翠兰进来了。“她婶,你们聊,我也没啥说道?”翠兰说。 堂弟媳妇听了,急忙凑到翠兰身边。一副焦急的样子,说:“嫂子,你说我说的对不,这就是同意,那我这就操心,去跟人家说一声,好这么订下了,啊!” “孩子和她爹说的算?”翠兰勉强的回了句。 第99章 梦里梦外 翠兰无奈的把表态,推给了孩子和她爹说的算。 这堂弟媳妇听了,撇了一下嘴,装作没听见,直接走出门外。翠兰看了看她,见她自己出去,和大家打过招呼,然后和老赵说:“啊!老赵啊!我问一下,先听听男方啥意思?” 老赵见叶光堂弟的媳妇,这般风情万种的又走过来,笑眯眯的回道:“我这在中间撮合,他大妹子,你说那还有啥事,这方面你就不用担心了!看大妹子,你这眼神,是那,那头也有眉目了?” “你瞧瞧,你瞧瞧,这大哥,最了解你大妹子了。行啦!咱啥话也不用说啦!就这么定下来了?”这叶光堂弟的媳妇大包大揽地就说。 “啊!啊!这女方没问题,那咱们这还用问,姑娘这么好,也就这么订了,我说吗!翠兰她大妹子,买那么多菜,咱这今天来的是正着了,怎么的也不能看笑话不是,干别的不行,在一起帮大妹子吃一顿饭,是不还可以?”这老赵听了,开心的嚷嚷着说。 “啊!好!好!这就来,马上就开饭。”叶光堂弟媳妇,一边帮整菜,一边高兴的说。 这满院的人,一听说同意的事,都听着相互看看。尤其是正和铺锦姑姑,姑父唠嗑的姜舟,急忙起身进屋,直奔铺锦走去,一副又要摸头,又要摸手的样子,两只手好像不知所措的样子,在哪里搓着手,开始有点紧张,又关心地说:“你头怎么样,还疼吗?” 这铺锦见他的手,一会儿伸起要往她头上够,一会儿放下,没场搁没场撂的样子,惊得急忙后退一步说:“哦!我没事!你忙去吧?” “啊!没事就好,如果喜欢,吃过饭,我陪你一起去散散心,可以轻松一下?”这姜舟眉开眼笑地说。 “哦!那你先帮忙端菜吧?”铺锦见这般粘糕,紧张的说。 翠兰见姜舟这眼神不离铺锦,急忙把菜盛好。在一旁对姜舟说:“这盛好了!端桌上去吧?” 这旁边看着的堂弟媳妇,见姜舟端菜出去,急忙说:“呦!啧,啧,啧……谁摊上你这样的男人,还想要什么。多好啊!羡慕死我了,你要知道,马好在腿上,人好在嘴上,这嘴就是吐露芳心的地方。那心好不好,那张破嘴都能露出来。你看这不就是吗?” 这时,姑姑,姑父也起身,帮忙端菜,听到这,也说:“这孩子,我和他唠嗑了,听着说话挺透露的。这一点你不用担心?” 当院子里的人,围坐起来,你一句,他一句时,意思就是都夸这姜舟好时。可姜舟这一伸筷,他这黑手,也太显眼了。让旁人看了,好像有点堵挺,都愣着眼睛看他。不过他这一伸筷,就没停下来,一副狼吞虎咽的样子,开吃。 大家看了看,都拿着筷子,不由自主的哽咽了一下,又咽了一下唾沫,然后平复了一下心情。 当大家再次想伸筷时,见姜舟一副像几辈子没吃饱饭似的,筷头子都快轮飞了,她娘在他旁边,还顶着个秃头,一会站起来,给她儿子夹点,一会儿坐下,自己吃点。身上还带着点头皮和灰,好像这一动,都抖落在那菜盘子上了! 这大家看了看心里是又气又饿。但你瞅瞅我,我瞅瞅你,相互看了看,刚夸完,也不好意思再挑,只好作罢!也不管那些了,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也跟着抢着吃,不让他和他娘有伸筷的机会。这老赵还一个劲的,在后面拽姜舟,弄得破衣服都直叫唤。 这顿饭,一个个总算闭着眼睛吃完,弄得一个个拎着个拉长的脸,直打嗝,连气再贪,都显露得淋漓尽致。 “哎呀!嫂子,看看能不能弄点喝的,顺顺我们这胃口?”这吃完饭后,一个个都变成懒虫,在那一靠,只有这堂弟媳妇喊。 这伺候桌上桌下的翠兰和铺锦,翠兰忙着收拾桌子。铺锦给茶水端过来。递给她婶说:“小婶,你倒水吧?” 这时候叶光堂弟的媳妇,起来的姿势,再也没有那风情万种了,只见那腿迈一步,也有点费劲的样,但还是给大家都倒上了。 “来,大家都喝点水!”叶光堂弟媳妇说着,给满上。 这吃完饭的人,都开始喝着水,抽着大烟袋,也懒得说话了。 不一会儿,烟水过后,老赵起身,说:“那我们先回去了,等有时间让姜舟过来和铺锦溜达溜达吧?” 听到这里,姜舟看看铺锦,铺锦装作低头,姜舟也没有吱声。 “那好吧!就这样定。等哪天就早点成亲,再喝上一顿喜酒。我们大家就省着惦记这自家孩子的大事了。这让大伙费心啦?”这堂弟媳妇热情的补漏说。 就这样,叶光,翠兰等人把老赵他们送走了。 叶光他们回屋,说:“怎么没见他爹来?” 铺锦的姑父说:“噢!我问过他父亲的情况了,他说他父亲喝不了酒,坐一起,怕影响别人喝酒的心情,所以没来?” “唉!这饭吃的,这俩,一个……”这堂弟媳妇刚想提那黑手的事,和秃头的事,影响吃饭心情,可说了半截又咽了回去啦,怕说不好引起自己给介绍的因素,所以再想挑理,怕连带自己,也只好作罢。 “走回去吧?”叶光堂弟看了看媳妇说。 就这样,大家相互沉默的看了看,堂弟媳妇抬头,起身和翠兰她们打招呼:“嫂子,哥你们忙,哪天想了,我们再来?” “我看不急,就呆两天吧?”翠兰说。 “那我们也先回去了,哪天见哥哥,嫂子?”铺锦姑姑,姑父,在一旁也急着说。 “不急,我看都好不容易来一趟,就都呆两天吧?”翠兰让着说。 “不了,这是过来种点地,赶上,要不平时也没时间?”铺锦姑父说。 “好,那就有时间常来吧!弟弟,弟妹们?”翠兰说。 就这样,翠兰和叶光送走一拨又一拨的弟弟,妹妹们。 回屋后,翠兰灰心丧气的坐在椅子上,脸色难看,喘着长气。说:“唉!吃喝都顶人,办事都胳膊肘,往里拐,不往外拐。就那么回事呗,说啥啊?” 叶光躺在床上,在那看房顶的说:“那有啥办法,铺锦就那一个相中的,还让老鸹给蹬了。做人总要有自知之明吧!不是咱的,咱不能取。是咱的,咱还不能扔?命啊?” “实在没招了,看自己闺女,给他们个脸,以后来,别说吃饭了,猪食都没有?”翠兰生气的说。 “你竟背后嘟囔,当面你就不敢了?”陈叶光讽刺的笑着说。 “竟不敢了。那年你招一些狐朋狗友来家吃饭,我没把儿子屎甩盘子上,才怪你长的结实?”翠兰炫耀的提着。 “那说白了,你就赶点。孩子一闹,你偏从桌上递,看看他伯伯,他叔叔的,结果大家接时,孩子就拉了,弄手上和桌子上都是。还好意思提?”陈叶光翻着白眼,瞪着翠兰说。 “先说省一顿饭,把儿子屎擦擦,我照样吃。省着惯着你家那支人,也捞不着一个好,就得狠狠的收拾你们,你们家的那支人,才认识马王爷有几只眼?”翠兰怨气冲天的说。 “行,行,行……谁跟你这娘们们扯得起啊?”陈叶光带搭不稀理的说,然后头转向一边睡觉。 铺锦听了没有吱声,一个人躲到无人的角落偷哭。看着月光,咬着颤抖的嘴唇,心在流血的默念:“月光,你为何不把我这罪孽的身心,彻底的燃烧成灰烬!让这疼碎也回归一个干净。我的存在仿佛一切惹事的根苗?”“我都没心情睡觉,你凭啥有心情啊?”翠兰见陈叶光不理说。 “行,行,行,谁没让你睡了。娘们家家的咋这样,就没让人省心过?不是,你知道不知道铺锦去哪了,你去看看吧?”陈叶光突然想起说。 “凭啥?你当爹的就不能看一眼,偏得啥事,都得指着她娘,她娘该死啊?”翠兰硬气的说。 “你等她回来,看我不要她命滴,这家惯的,都为她操心,她没事了?”陈叶光说。 “该!该!都随你那好根吗?”翠兰念叨着也没动弹。“你要干你干,不干少磨叽。再磨叽就让你尝尝铁杀掌的厉害?”陈叶光说着出门大喊两声:“铺锦!铺锦!铺锦……” 喊了几声的陈叶光,没见铺锦回音。回头奔翠兰去,说:“马上下地,去找你十月怀胎随你的好闺女,再不动弹我一脚给你踹出去,要了你的命?”陈叶光威胁的说。 “你那么能耐,又要踹,还用得着找我吗?直接腿伸到地方,就把你闺女找回来了吧?”翠兰说。 “我喊没有?一个闺女还是和娘方便,你不懂啊?”陈叶光无奈的说。 翠兰听了,长叹一口气,放下手里的东西,出去找。当走到草垛旁,看到铺锦一个人昏倒在一垛草堆旁。 翠兰急忙进屋,喊:“叶光,快把铺锦抱回来,她晕过去了。” “这一天,又晕过去了,还不如一刀捅了她,也比这么反复折磨的好?”这急忙起来的叶光边走边说,来到屋外,把铺锦抱回了屋。 月亮依旧,星空依旧,只有那片云,仿佛懂它的心,何时聚来千山暮雪,何时又聚来瓢泼大雨。 屋子里的蜡烛熄了,陈叶光在床上躺着,长出气。翠兰在铺锦身边,看着发高烧的她,在里屋抹了一夜的眼泪。 这遥远地方的人啊?汪瑞在梦里又梦见铺锦一个人在月光下晕倒,梦里一次次呼唤她的名字。 这时梦里,仙界的王母娘娘,看了一天人间的铺锦,走去汪瑞的梦里,说:“天庆啊!你知道娘有多想你吗!可你为了那个青云,宁可命都不要,受尽万般折磨,在天界赶去人间。可如今你们又怎样,一个为了男人,可以背叛母亲的人,你懂什么是真爱吗?” “娘,你不希望女儿在她该有的年纪,有自己喜欢的人爱吗?”汪瑞梦里幻化回前世天庆说。 “爱情究竟是什么?它是为大爱产生的一种结合体。当它不能在大爱里循环时,爱情应该是付出,你为大爱付出了吗?牺牲了吗?如果没有,配谈爱情吗?”王母娘娘说。 “你认为我们不是真爱,只是为了私欲?那你能施法,求求你,让我的私欲,再给铺锦一次,救活她好不好,不要让她再受折磨了?”天庆含着眼泪说。 “她死不了,只是魂早给了你,不愿再接受别人,受这生不如死的滋味罢了?”王母娘娘感叹的说。 “无论她嫁给谁,我都不会怪她,她在牺牲她自己,换回身边所有人的幸福,也包括深深的爱着我,虽然不能在一起?”天庆含着眼泪说。 “你们以为保留着天道的善良,就可以在人间圆满你们的爱情,哪怕那一世?可如今怎样,再也没有比那人心再罪恶的炼狱吧!,即使你们挣扎着,但再那些名利的争夺中,你们的爱情,简直一文不值,别看你抗过天魔的炼狱?”王母娘娘伤心的说。 “是啊!不过如此,因果轮回,从天魔的炼狱到人间,还没逃过这场痛不欲生的炼狱修行?”汪瑞的原神天庆说。 “我就知道,你这情关的炼狱,不让你痛不欲生无数次,你是不会儿开悟的。眼前你还是只有未走出的情感炼狱吧?还在让那把看不见的火焰,在剧烈的燃烧你整个身心俱疲,受尽那万箭穿心的感觉吧?”王母娘娘指责他说。 “的确,我对她的爱,是全部的自己。所以只要她有个风吹草动,都如同让我死过一般。所以我很担心她?”汪瑞元神天庆说。 “倘若她要是嫁给了别人,假如把你忘了,她能幸福,你还会为她拥有幸福而开心吗?”王母娘娘戳到他痛点的说。 “会的,只要她觉得幸福,无论对不对得起我,我都会为她感到幸福,因为我觉得这才是真爱?再说她被逼无奈,那是她无从选择的选择,我有什么理由不尊重她,不疼爱她?反过来,她做这一切,不还是为了我吗?”汪瑞的元神天庆说。 “你好像读懂了大爱里的爱情,它是别无选择里的选择?孩子,世间就连你那样一个简单的梦,都难以实现,你懂吗?”王母娘娘质问的说。 “可是我还是奢求做一场,可以看见铺锦醒过来的梦,让她的微笑和那颗安然的心,都因躺在我怀里,而感觉到的,那样该有多好啊?”汪瑞的元魂天庆说。 “别说傻话,有些时候也只是想想。什么人间,梦那三生三世的十里桃园,春风不如你……就是连梦都做不成个囫囵个,就更别提一生一世,可能都如愿吗?你想想你当初为了他,放弃娘的爱,值得吗?”王母娘娘伤心的说。 “孩儿不孝,一切和青云无关,都是我的错?”汪瑞的元神天庆揽下责任的说。 “你一直还是袒护她,可天庆啊!铺锦的元神青云为你也是生不如死。你觉得值吗?”王母娘娘哀痛的说。 梦里的汪瑞,元魂天庆哭着说:“娘!我对不起你,可我真的爱她,即使我们能不能在一起,我都觉得是值得的。若有来生,我真的不想,让青云再为我受这般折磨了?” “他被罚下界时,你在那个铜镜面前,即使泪流满面,伤心欲绝,可那又如何?依然阻挡不了,你们将要受到重重阻碍,不能修成正果的爱情?”王母娘娘伤心的说。 “娘!也许我们还未空,达到无情,放下人间的亲情。否则我和她都放下,去过一个世外桃源的日子。哪怕苦点,累点,只要能陪在她身边,每个朝朝暮暮都是甜的,那就足矣!”天庆含泪说。 “天庆啊!你知道娘有多想你吗!你为了那个人,不惜受尽各种折磨,可如今你们还是经不起这人间看不见的火锅煎熬,把你们弄得无法如愿吧?你的执着呢?你的爱呢?你的女人要嫁给别人了,你都无奈吧?”王母娘娘想她,反复激动的问。 “娘,娘,我知道,可你帮帮铺锦吧,都是我对不起你,若渡了这关,有朝一日,能修道成佛,还娘债吧?”汪瑞的元魂天庆公主,在梦里挣扎的说。 “娘,不是活菩萨,就算是活菩萨,也拿人间没办法,自己走出来,就出来了。可娘想和你的缘分都没办法,否则在天界也不会放你们下界。你去梦里看看铺锦吧!娘走了?”王母娘娘还是无奈的从梦里离开。 “铺锦,你好点吗?我只能在梦里,这样见你?”汪瑞用手去摸屏障里模糊的铺锦,说。 “别过来,那是雷电屏障,会把你的元魂化成水。我没事,你照顾好自己,就是我全部的幸福,我要离开了,你千万不要过来,这是我们注定的劫?”铺锦在那里虚弱的说着,用意念消失在梦里。 汪瑞终于在梦里哭着,喊着爱的名字,挣扎的浑身大汗淋漓的醒来,站去窗口,看月光里滴下的泪,留落在花间草上,不停的飞在唇角,咀嚼这人间滋味。 第100章 另辟蹊径 天亮的梦,还带着昨夜的忧伤,无奈的烘烤,刺眼的光芒,好似怕一刻不燃烧,就要徒留下一丝伤感,只是透过窗户时,未管烧焦自己。 醒来的汪瑞,拖着满怀抱负的身心,又要准备投入一场人间的炼狱,这些无休止的乌烟瘴气中。他想把黑夜真正想实现的梦,只能全部交给黑夜。而眼前要面对奔赴一场走进黎明的冲刺,走向那浑开的沉重,然后浴火重生。 这时,朵儿走进来,端上饭菜。看了他一眼,说:“吃饭吧!只是一顿更比一顿简单些。这样下去,真不是个办法,巧妇难为无米之炊?” “简单怎么了,不也没饿死吗!那些修行的,有的不跟饭菜计较,不也活得挺好吗?那些贪的让鱼肉把胃撑的都运转不开,活得那胀满的滋味,就能好到哪去啊?”汪瑞突然生气的说。 “你瞧你,我又没说什么,你跟我发什么脾气啊!还不是看你以前在你家父那吃惯鱼肉的日子,如今吃不像吃,喝不像喝的,心疼你吗!我跟你这样一个好赖叫个官人的人,却活得这般窝囊,我都不说啥,还不是为了你。对你这种不知好歹的人,真是无话可说?”朵儿说着。 “官人,哼!哈哈哈……你拿那两个字眼,看起来,还挺拿它当回事?官人怎么的?官人就不需要艰苦朴素,省吃俭用了吗?官人就注定吃喝玩乐了吗?官人就注定不付出代价了吗?如果嫌我这样的官不好,你尽可以去找你喜欢的地方高就去,我压根就没请你?”汪瑞冷笑着说着。 说完,他突然脸色苍白,把筷子放下,拱着腰抚着胃往屋里走去,走到门框,急忙扶住,停了一下。 “你瞧瞧你这是怎么了,脸色这么难看。气我,我倒没怎样,只不过你过这种心强命不强的日子,何苦呢?只不过我心寒,是不我一说话,你就不爱听。若是你那心肝铺锦和你那样说话,你还舍得这样对她吗?手早都上去摸了,笑得都找不到北了,说啥都会好听,对吧?只会对我这德性?”朵儿看着即心疼又生气,走过来边扶边说。 “你怎么不说,我说什么你都挑,铺锦怎么就不挑呢?”汪瑞捂着胃,满脸窘迫的说。 “都这样了,那张破嘴,还没忘嘴硬,说赶我走的话可以,那你怎么办?”朵儿说着。扶着难受的汪瑞,往屋里床上走。 “来,躺下吧!我喂你一些,还是要吃点!你那刚受得了,可身体受不住啊?”朵儿把他扶到床前,放他躺下,端着碗说。 “我唯一能做的就是答应铺锦一个心愿,做个好官!剩下的,我什么都给不了她,再说,我也喜欢这样做官!我们就是宁可杀,不可辱的命,所以我们必须苟且的活着,一颗高傲的头颅?”汪瑞有气无力的急说着。 这时,门外的护卫进来,和汪瑞说:“大人,外面又有人送礼?” “告诉他们多少次了,让他们滚吧,他们那些蠢货,都没长眼睛,我那门外挂的拒收两个大字吗?没见到吗?”汪瑞虚弱的带着气说。 “可能别人以为你心口不一吧!才……好!”护卫有些吞吐的说,然后要走。 “慢着!”这时朵儿急忙喊住说。 “你干嘛!让那些收刮民脂民膏的礼物,都为了送给我而产生吗!荒唐?”在一旁的汪瑞听了,气得急忙对朵儿大声喊。 “喊什么!喊,你气死,他们能改得了那贪婪的本性吗?与其他们得到,不如我们得到,然后取之于民,用之于民?”朵儿激动的说。 “那我们和他们有什么区别吗!他们为了巴结,就不断的榨取,这样何时是个头?”汪瑞气急的,咳嗽说。 “不同是,我们是归还者。他们勒索者,我们可以在百姓门口发放救济。以免有百姓要饭,甚至饿死?”朵儿激动的说。 “是啊!路有冻死骨。其实他们不懂,只是觉得百姓要饭是贫贱。而那些官吏,从百姓身上榨取,又何尝不是要饭的行为。只是区别在于,百姓要饭,是看着可怜才给的,出于情愿或叫施舍。而官吏那种变相要饭就是强盗。敲诈勒索?”汪瑞虚弱气急的说。 “好了,别生那些没用的气了,别拿别人的过错惩罚自己!贪婪的复生,又不是你我所给予的,何必执着。我们还是先收了这份礼吧!然后再从长计议!你就是惩罚也惩罚不过来的!随他们便吧?”朵儿无奈的说。 “养虎为患啊?切莫同流合污?”汪瑞虚弱的说。 “你做你的!你一个官家,若穷困潦倒,就连穷人都会看不起你,你为别人付出再多,恐怕连感激你的人都没有,说不准你救的人,不识你,还会在你苦难时,踹上你一脚。不如我们现在上下通容,即保证了我们基本生活,还能乐观循环?”朵儿心情沉重的说。 “那好吧!依你,就先留下。你看着办吧?”汪瑞无心的闭上眼睛说。 “好!”旁边护卫的听了,好似开心的急忙说。 “等着瞧,哪一天,我杀一警百,我收拾那些罪恶的存在,因为我痛恨那些恶魔的灵魂,我看不惯那些有目的,在逐渐贪婪下去,不知收敛的人,就算饿死,我也不想与他们为伍?”汪瑞气的说。 “你杀过来人性的贪婪吗?自古以来,有的清官比百姓还穷,像于成龙,包青天等人,何须定法,他比法做得还法,可那有几人?可有些贪者,定了法,他也以身试法,全然不顾约束。有些人贪不贪百姓心里能不清楚吗!别人不说,那些贪者自己都会说出去,要这要那。因为他们都已充斥了贪婪,不愿回头?”朵儿说。 “地狱无门,都喜欢自投罗网,无奈?”汪瑞虚弱的说。 “今天想这个,明天想那个,到处在穷人面前摆姿态,耀舞扬武。你收拾不好,反而招来怨气,回过头来收拾你,难到你这一生都要纠缠在那些毫无廉耻的人身上吗?你不想问问自己是谁,是个什么样的人吗?”朵儿问着汪瑞说。 “什么样的人,你不看得一清二楚吗?我们分文不贪,还把朝廷给的俸禄,捐给穷人?”汪瑞满眼含泪的说。 “你以为你好就可以造福百姓吗?你管不了官贪,百姓照样过得苦。而且,你不同流合污,他们还会栽赃嫁祸。你不想做一回真正的自己吗?你可以欺骗任何人,可面对自己时,你做不到众生想要的结果,是无法逃避你心灵世界的自责,就可以了吗?不必和别人解释,对得起良心,找找更好的办法变通吧!给自己保留点快乐不好吗?”朵儿质问的说。 “你这耳边风,欺负我今天身体虚弱。随你说吧!我只想休息 ,放下,剩下的随你处理吧?”汪瑞虚弱的,又发起脾气来说。 “护卫你先把礼物抬上来,我看看?”朵儿和护卫说。 “好!请过目!”护卫把箱子抬上来,打开看着朵儿说。 “哇!呵!这么大手笔,这县丞老家伙还真是阔绰啊!好,我就借力打力,把这部分金元宝,在我们附近买一个宽敞的地方,弄一个大的铺子,顾人煮粥,和咸菜,免费提供给穷人!这一部分银子做粗布衣,也接济穷人。我们要坚持一生。”朵儿冷冷的笑着说。 “不怕有人来冒充领吗?”护卫问。 “不怕,富人是不会来喝粥的,嫌不好吃。粗布衣服就更一样了,富人拿去了只会嫌碍眼,没地方放。但即使这样,这里面领衣服的人,也都要按手印,以免多领,因为穷人也有贪欲。还有这一部分珠宝,去买一些馒头,每天一个人一个。而剩下一点,给汪县令抓点药,弄点吃的。等他好一些,好上朝夸夸那些送礼的,谁送的多。我们得到多少礼,就回馈给百姓多少?”朵儿冷静的说。 “这倒是好!可,若是开个铺,牌子的名字该叫什么呢!”护卫问。 “问问汪县令吧!”朵儿说着,看着躺在床上的汪瑞说。 有气无力的汪瑞听了,微微的睁开眼睛说:“就叫太达施舍铺吧!太字是一点撑大,达字是走运而大,所以就这样吧!让百姓吃得长远一点?” “好,好,手下这就去办!”护卫说完高兴的离开。 “下去时,别忘夸夸送礼的,让他给县丞回话?”朵儿说。 “好!”护卫说完退下。 “一会儿,补补身子,升堂也好,面对官和百姓,总不能让人看你力不从心的样子吧?一旦对你失去信心,谁来做善事?”朵儿姑娘说。 汪瑞听了,笑着说:“你这是以损止损吗?”汪瑞冷冷的笑着说。 “别把自己想的那么不堪,投机取巧和智慧,完全是两个概念。我们以善为目的,中间过程即使有恶,又如何?原于为善服务,再说恶也为了止恶,所以这不是投机取巧,而是智慧?”朵儿相劝着说。 “看来你说的有点道理,那就试,然后不行,就及时止损?这个世界,把好人逼到这份了吗?”汪瑞冷冷的笑着说。 朵儿看着那打开的箱子,满是朝天的珠宝,熠熠生辉,鄙视的轻笑了一下。回过头来看看汪瑞,含着泪说:“坚持起来吧,为你爱的人,眼下你只能把你爱的人放在心底,而不是心上,心上办的事,都是为你心底那个人,而我呢!是前生欠你的?” 说到这里朵儿含着眼泪,收拾完碗筷离开。汪瑞也无奈的叹了一口气。 几天后,汪瑞的身体,在朵儿精心的照顾下,日渐好起,便整理衣冠,准备上朝堂。 当汪瑞精神抖擞,走在了大堂上时,众官人目不转睛的看着他,坐在了大堂上。 面对下面的各位官僚,汪瑞淡淡一笑,说:“前几日,有人关心我,我这记性又不太好,忘了是哪位,不过这礼送的是好啊,日后等我提升,他定当另有提拔?” 这时,一听提拔两字,那重赏之下必有勇夫。刘县丞急忙踊跃报名:“大人,大人啊!那是我啊!切记住啊?” “噢!好,这大礼是刘县丞送的啊!不必担心,送得好啊?”汪瑞故作镇定地说。 下面的人,一听汪瑞这么说,急忙想起了自己前些日子送的,为什么大人不要啊?可如今为何又如此这么说,觉得蹊跷,便急忙问道:“大人,您不是不收礼吗?” “笑话,那是收礼吗!那是给下属面子!关心啊!可你们就不同了,关心我吗,还是不够!差那么一点?”汪瑞看着他们几个笑着说。 这几个人,你瞅瞅我,我瞅瞅你小声说:“原是嫌少?” 然后大家急忙抬头,大声说:“噢!大人,那好,哪天我再重送便是,一定保大人满意,不就是一个金银珠宝吗,?” “但一年这种事,紧限一次关心,这种问题,以后就不要在大堂上讨论了,另外你们在百姓身上统计一下,有多少穷人快吃不上饭了?”汪瑞看了看各位官员又问。 “县令大人啊!你怎么能问这种话呢,真是奇怪,你应该相信自己,在你的带领下,怎么会有穷人呢?乡野村夫,那过得都是好日子,津津乐道,感谢大人您还来不及呢?”这生来就是拍马屁的基因,总能无中生有,表现层出不穷。 “是啊!是啊!……”旁边的人,一个劲的应和说! “是吗!那好吧!我知道,看来你们那是过得都不错啦,那哪天,我去你们那顺便拜访一下。诶!连看看给县丞大人送内裤的女人,如今过得怎么样了?”汪瑞说。 “大人,您看您,最近身体欠佳,还是不劳烦大人亲自出马了,这点事,小事一桩,就包在小的身上了,您看意下如何?”下面跪拜的官说。 “诶!此言差矣,就因为我体会体弱多病,就更不能长期让一件事,留给县丞大人一个人受累不是,为了略表心意,我首先要关心县丞大人一下啊?”汪瑞带着笑意说。 “啊!小的知罪,小的知罪,那个傻女人和我没关系。县令大人,我只是不愿和她计较罢了,百姓甚多,她一天疯疯癫癫的,我也没那么多时间关心她啊?”县丞大人突然急忙解释说。 “啊!那县丞大人,既然如此关爱百姓,那是怎么关爱的,说来让大家听听?”汪瑞看着他慌张,感觉有鬼,听着有点纳闷的继续说。 “啊!不蛮大人您说,这百姓啊!那是对县令大人的好,是有口皆碑啊?”县丞大人急忙点头哈腰,拍马屁的说。 汪瑞听了听,心里觉得恶心,想了想,还是别和这些巧舌如簧的人纠缠,与其听他胡说八道,不如清净一会儿,简直浪费时间了,还是做自己的去吧!谁说什么都好,只要一个人时,敢面对真实的自己,良心上得到满足就足矣了! 汪瑞想到这里,于是说:“好!既然和你没关系,那我自有安排。你也不必慌张。只要百姓过得好就行?” 县丞听了,拜了拜,装腔作势的说:“谢过大人体恤民情?如果大人您想参与此事,若有个三长两短的差头,是否要追究大人您的责任啊?” 汪瑞一听一派胡言,心里顿时火冒三丈。表面压制着,但目光如炬,汪着县丞大人,冷冷的说:“县丞大人,既然那么辛苦,我派人帮你就好。但我不如你,主事是你参与,我就是相帮一下。你看我是不都得听您的啊?” “大人真会说笑,小的哪敢?这乡民不全凭您治理有方吗?如今这么大的体恤民情,自然我不能和大人攀比啦?”县丞大人眯着狡诈的眼神说。 “我这人,体恤自是包括您的。好了,一句话,要说几遍,你才罢休?无非就那点事。你刚才说为朝廷效力累,那我岂能看你笑话,于心何忍?,既然帮您,就要帮个水露石出,县丞大人您说呢?”汪瑞说。 “您这么体恤下官我,我岂能让你为我受累?”刘县丞挤眉弄眼的依然重复着意思说。 “来人?”汪瑞厉声说道。 “大人,在!”一位护卫,上来鞠礼说。 “去那个庄上,找以前来过大堂的那位,外号叫傻女人的家里看看,她过得怎样,回来如实禀报?”汪瑞没理县丞,直接厉声发令喝道。 “好!属下这就去办?”护卫说完,转身要离开。 这时,一旁的县丞大人,一个劲的给护卫递眼神。 县令大人一看,这就有鬼,只能装作看不见,然后说了一声:“退堂!” 大家听了县令的话,就都点头哈腰,拜了拜,然后就都散回去了! 大家都走了,屋子里只剩下汪瑞一个人,看看堂上悬挂的那块牌匾,上面写的“明镜高悬。” 看后的他,不由得笑了笑,又看看屋顶,这些相互支撑,粗细横竖不同木头栋梁,刷得红面光滑。 第101章 框架支撑 汪瑞看过大堂上,笑了笑,说:“这些静物啊,仿佛每天都在讽刺一种,这里面包含的人为动态。问题是,该如何横竖支撑一个完整的框架,而存在的结构?” 看着看着,汪瑞笑了一声,拂袖而去! 当汪瑞回到府上,见到朵儿,正忙着数粮袋呢? “回来了?”朵儿见汪瑞回来说。 “是啊!一看到,这些老奸巨猾的家伙,我就气得不打一处来。除了拍马屁,一让务实,就装得你好,我好,大家好!再不就一肚子坏水,耍手段,耍心机推脱责任?”汪瑞倒着一肚子苦水的说。 “幸亏你手上有点权力,有点心眼,否则我看啊,咋死的都不知道?”朵儿嘲笑人性的丑陋说。 “哼!说的实在,和他们斗来斗去的,我嫌浪费时间和好心情。不用他们除了整人,这辈子,不会儿干点别的。那我就让他们整了也白整,不嫌累,就可劲整去呗?浪费他们的灵魂能量,与我何干?我只会做更好的自己,不让他们入侵我完美的灵魂?”汪瑞嘲笑世道的说。 “忽悠的,狡诈的,整人的,栽赃嫁祸的……哼?啥道都有,就没好道,见怪不怪,多得是了。反正你要有足够的心里准备?”朵儿提醒他说。 “那是自然,但怎么整,他们的循环点,都不离开有利 可图,那就是破绽。我一直想不通,人生百年,生不带来,死不带去的,不积德行善,偏作恶多端,让自己灵魂坠入无边地狱,消魂。图意啥呢?虎不虎,尖不尖的,自掘坟墓?”汪瑞百思不得其解的说。 “那是他们认为的,有银子能使鬼推磨。何况人乎?所以他们眼里只有银子,亲情道义放一边,欺骗,压榨。救,也救不回来了,讲,也讲不通了,执迷不悟。他们不惦记给你讲就不错了,爱咋滴咋滴吧?我们的人生,也只是尽力,谋事在人,成事在天吧?”朵儿感叹的说。 “还有那个刘县丞,不知道还有没有点真的,那个送内裤的傻女人,不知道还活着与否?我感觉他那一出,总像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目的,不祥的预感要发生 ,真是可悲?总之都是一场名利的牵制。一想到这里,我真的好想和铺锦一起过,一种世外桃源的生活?”汪瑞说。 “你这三句话,不离老本行啊?一提那铺锦,不要不要的美啊,怕是要命了吧?”朵儿阴阳的说。 “因为只有和她,才是我真正向往的生活。至少没有尔虞我诈,只有游玩于山水之间也,看尽所有自然风情,就像为我们存在而超度欢畅!清心寡欲,过得只有真实平淡的爱情,就足矣。虽然没有轰轰烈烈,惊天动地的誓言,但我能真正的做到对她好,易有轰轰烈烈所不及的那种,安静甜蜜。”汪瑞发牢骚的说。 “没有必要生气,没有必要幻想,现实就是眼前的苟且和远方,能屈能伸,有何不好?那傻女人,派我们自己手下,暗中查一下就好?”朵儿劝说。 汪瑞叫了自己贴身护卫,去探看一下。 “能屈能伸,和这些一会不整事,都难受的人?那样我真不知道,我自己在干什么?”汪瑞心痛的说。 “是啊!谁让上天给一些人披了人皮兽心!和你有缘,爱与不爱都要接受,周旋,成为他们灵魂的设计师?”朵儿说。 “人家不听,反而我被利用。我设计人家,人家设计我还差不多。对于我来说,那我是什么,请告诉我,我是那些权贵贪婪吮吸者的奴隶吗?还是罪恶的工具吗?我宁可饿死也没那工夫,和他们谈闲篇。只有我更魔,不信那个劲了,我倒要看看,他们能耐我何?”汪瑞又犯倔脾气的说。 “就算是你厉害,可你真的沦落到饿死的地步,那这些罪恶,就更猖狂了。明白吗?”朵儿哼着说。 “明白,他们离开我,会没有噬血对象了,彻底坍塌后,到时候就自毁灭亡了。其实我真的好难!我好想铺锦,她能帮我,懂我?那样,我会拥有全部的力量,对付恶魔?”汪瑞低声细语的说。 “她是值得想,可你懂她的希望吗!希望你快乐,幸福。她不希望你为她受折磨。她希望你对我好?”朵儿带着训斥的口吻说。 汪瑞看着朵儿对自己有点激动,于是说:“你不过如此,辜负了她的好意!拿她给你的人情,来自享其乐。好了,你也休息吧?” 朵儿听了,眼里含着眼泪看了看他。 “你是故意的吧?对不?”朵儿生气的问。 “朵儿,谢谢!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明知我给不了你什么!却还让我相欠于你。都是我刚才激动,你别生气了,让我以后用实际行动来弥补你?”汪瑞满怀深情的说。 “知道吗!好人自有好人赏,何需非入俗人眼?”朵儿说完离开。 这时,从汪瑞这里出去的护卫,飞檐走壁来到刘府,揭开一片瓦,往屋里看,只见里面县丞说:“妾,我的美人,我是多么的爱你,啊?” “妾,既然爱我,我们单独时,就不要这么叫,叫夫人是不是更合乎情理。不会是我在你心里,都不如那乡野傻子吧?”那位妾尖声细语的说。 “啊!那夫人就夫人,怎么会呢!何必吃傻子醋,酸不酸,取舍之间,我还是要你的吗?”这县丞也软声软气的说。 “你倒也想要那个傻子,那是我们原来不知道,如今她这一条内裤,送得是满堂风雨,满城也风雨,你说我们还能容她这种苦命,贱命的蠢货吗?还让她活着为你惹祸吗?为了替你前程考虑,不得不提前行动?”那个妾,把心中所想坦然的流露出,说。 “不用担心,这种人都是自找的,怪不得你我,早就帮你铲除后患了,可能如今早就已灰飞烟灭了,何必还这般担心,干嘛?来吧,我的美人,及时行乐吧?”这县丞说得明白,一把把那个妾揽入怀中。 “哈哈哈……”然后一阵奸叫声传出。 这房上的护卫听了,觉得刺耳,急忙盖上瓦顶,煽了煽鼻子,呲牙撇嘴说:“诶嘢!这味污了我慧眼,赶快回!” 护卫说完离开,回到了汪府这里,在门外说:“禀报!” “进来吧!这晚还让你受累,辛苦啦!有事说吧?”汪瑞说着。 进来的护卫,把话在汪瑞耳边学了一遍。 “听你这话,那看起来,这个傻子,活着的面已没有了?”汪瑞听了护卫所说,便疑惑的说。 “看起来,是这样!”护卫补充了一句说。 “畜生,猪狗不如的东西。真是残忍,天理难容?”汪瑞一想到,若是傻子真的死,就心痛狠狠的攥着拳头,落到桌子上,砸了一下。 “大人息怒?”护卫说 汪瑞长叹一口气说:“唉!你先休息吧!” 护卫,拿着剑,拜了一下,描了一下汪瑞吃过的桌子,上面两个素菜,心生怜惜的退下。 夜,又让汪瑞留下一个孤独的世界,独自面对内心的空白。 他含着眼泪,望着窗外的月光说:“娘!我也好想你!你能告诉我,我为什么要来这人间一趟,会遇见一生中那么多无奈的人啊?就像无法摆脱一样?” “没办法,地狱空荡荡,恶魔在人间。自古以来都是佛下界一看,就是恶魔当道,从未间断过。鬼谷子都扯不起,你又是谁?”王母娘娘心凉透的说。 “我要试图改变,因为我存在的价值?”元神天庆说。 “庆儿啊!扯不起啊?魔可以连脸都不要,你能吗?在他们眼里,除了名利,什么都没有?”王母娘娘苦口婆心的说。 “只要我看不顺眼,那我也不会任其发展的?”天庆元魂激动的说。 “唉!但愿吧?”王母娘娘叹了一口气,应和着说。 “我佛慈悲,更要惩恶扬善。这样才能轮到好人当道?”汪瑞元魂天庆说。 “说的轻松,可是做起来难啊?你就连一个所爱的人,都无法挽救,还有什么好说的?”王母娘娘说。 “正因为处处不如意,我越是要处处改变?”天庆斩钉截铁的说。 “与其有收拾恶人的时间,不如滋养自己!恶人没改变,到头来还给好人搭里去。不容易啊?”王母娘娘说。 “我要和恶人斗智斗勇?证明善有善报,恶有恶报。证明不是马善被人骑,人善被人欺的?”汪瑞元神天庆说。 “勇和智是因为恶人,才显现的吗?锋芒全是因恶而显露吗?”王母娘娘试问。 “对!因为我答应过她,做个好官。所以除了这一条路,可以给铺锦一些安慰,还哪有选择?”汪瑞元魂天庆说。 “人间那些真情,皆是虚幻,没必要执着?你对她觉得尽力,她对你也觉得尽力,可到头来,你们谁都没摆脱痛苦。其实看透了,无论是痛苦,还是快乐,都是过往云烟,修行本是一面镜子,所有真实的,只是虚幻成像?”王母娘娘说。 “即便上一刻,对这一刻来说是死亡,这一刻对下一刻也即将是消失。但我还是好想去入梦,让您带我再看看铺锦好吗?让我的灵魂安睡在她身边,只要能守候,即使短暂又何妨?”汪瑞元魂天庆说。 汪瑞说着,又躺在了床上入了梦乡。此时,他又以天庆的魂魄,在王母娘娘身边,看到了铺锦。 “娘!我真好想你,我以后夜夜来看您呗?”天庆看到铺锦以后,对王母娘娘说。 “庆啊!躺在娘的怀里,想哭就哭个够吧!别让委屈把身体憋坏了。你是想娘啊,还是惦记铺锦啊?”王母娘娘摸着女儿的头说。 “娘,母女连心,虽说女儿是忠于爱情之人,但爱情无法代替亲情,娘,不可混为一谈的?”天庆故意的说。 “说来也怪,你这元神是个女儿身,青云他呢?下界后,也是个女儿身。若是不论阴阳,都把你们变成女儿身,是不是就没有这情劫了?”王母娘娘说。 “也许是命中注定吧?既然爱得值,何必要躲呢?受多少罪,有他那颗善心就足矣?或许情劫是必经之路吧?”天庆说。 “你虽然下界是男儿身,但还是没摆脱天仙公主的性格。铺锦也是,只是她心强命不强?倘若不是男女相吸的感觉。你和铺锦会天上人间,两面历劫吗?”王母娘娘心疼的说。 “遇到她与否,修行的路上,都躲不过缘份来渡劫!所以我不怪她?”元神天庆说。 “修行最后一情关,过了就好了,如果你们今生,还不能如愿以偿,你是否还要执着啊?”王母娘娘说。 “不会了,彼此折磨,谁心能好过,不如放下?放下又何尝不是爱?”汪瑞元魂天庆说。 “嘴上说没有分别心,若不是铺锦,你会儿这般赴汤蹈火,在所不辞。行啊,总要有人让你心动过,你才知道折磨到极致,是什么滋味。杯子不烫,你又怎懂放下的过程?”王母娘娘笑着说。 汪瑞的魂天庆,一听娘这么说,趴在娘的腿上,哇的一声放声大哭起说:“娘,有一种灵魂魅力,是谁都无法取代的,就像娘一样?” “好了,看看,你爱的铺锦吧,正夜夜以泪洗面,无奈的活着。明天还要面临那个新给介绍的人,叫姜舟。你有何感觉?”王母娘娘划开一块成像镜说。 “眼看着她掉进火坑,我却爱莫能助,心如刀绞?”汪瑞的元魂天庆说。 “他虽是个豆包,可被别人出馊主意后,豆包比粘糕还能粘。她也就这命了。你们两个多情的苦孩子!别忘把人间这苦海,白走一遭,要学会开悟。也只能修行这一场离苦得乐吧?”王母娘娘,划开一块透视镜说。 “他好苦啊!我们都挣脱不了吗?”汪瑞看了铺锦难过的样子说。 “若是她无奈嫁了,你还会那样死心踏地的爱她吗?”王母娘娘,看着铺锦煎熬的样子,问天庆说。 “爱!爱她永恒不灭,善良的灵魂?”汪瑞的元魂天庆含泪的说。 “你恨这世道,总有反面不公,走进你们的世界吗?”王母娘娘说。 “恨,只会增加嗔恨心。所以不恨。能怎样就怎样吧!顺其自然,不勉强彼此。也不勉强对错了?”天庆满眼泪花的说。 “睡吧!两个多情的孩子,天又快亮了!娘也该睡了?”王母娘娘抚摸着天庆的头,看着铺锦,说着闭上眼睛。 汪瑞听了,将那滴含不住的泪,在闭眸的一瞬间,滑进唇角,滑进心里,做一场,此刻想你万千的,唯一春梦里。 就这样,汪瑞的元魂,原神天庆公主,在梦里躺在母亲王母娘娘的腿上睡去后,看着心爱的人,沉沉的睡了一夜香甜! 随着王母娘娘看到,梦里的铺锦被母亲叫醒,汪瑞也不得不清醒的认识到。梦终究是要醒的,即便做了场美梦,还要借助母后的元神。否则连做梦都没机会。 天庆眼睁睁的看着,铺锦被叫醒? “铺锦,赶快起来梳洗打扮吧!今天是个节日,那个姜舟可能要接你去他家过,这是咱当地习俗,定了亲,过节都去婆家串门?”翠兰说。 汪瑞也被梦里的声音,翠兰叫铺锦的声音惊醒,再看铺锦憔悴那样,汪瑞的心,更像被万箭穿心的滋味灌满,撞得身体每一个经络,细胞都要淬死,在哪里撕心裂肺的痛着,看着。 王母娘娘看着被受折磨的原神天庆女儿,说:“庆儿,不要再折磨自己了,那是命中的徒劳,醒醒吧!是时辰了,在我这不能呆太久,把原神归给人间汪瑞吧!让朵儿照顾你吧?” “谢谢娘为我做这么多,此时,我纵有十八般武艺也无施展之地啊?”说到这里,从梦里醒来的汪瑞,在自己胸闷伤感的咳嗽声中,猛的喷出一口血来! “醒啦!你这是怎么了,看你睡得那么沉,没忍叫醒你,你怎么会睡成这样?”看了一夜的朵儿,看着他难受的样子说。 “没事!”汪瑞看了看朵儿说,然后把翘起的头又躺下了。 “你别折磨自己了?”朵儿说着拿起手帕,擦着躺在他嘴角的血。 “铺锦瘦了那么多,真是和以前不一样了?”汪瑞看着朵儿难过的说。 “怎么,你连做梦都去见她了?”朵儿淡淡的问。 “嗯!是借天上母后入梦的法力看到的?”汪瑞说。 “这世间,发生怎样的事情,也奈何不了啊,就别太自责了!起来吃一些饭吧?”朵儿说着端起已准备好的粥,拿起汤匙喂。 “辛苦你了!”汪瑞看着朵儿也跟着受苦的样子,心疼的说。 朵儿听了他的话,心里明白,这人非圣贤,孰能无过,反过来,人非圣贤,又孰能无情。汪瑞只是个有心人罢了,有铺锦,自己永远只该是个好人,如果它能忘记铺锦,那么有一天,自己又何尝不是第二个铺锦的下场。而汪瑞并非会爱上自己,而自己只是因为他是个好人,才留在他身边,于是淡淡的笑了一下说:“行了,快吃吧!” 第102章 相约煎熬 朵儿端过饭,汪瑞吃完后 ,就想躺着休息。 “我想歇一会儿,有点累?”汪瑞说。 朵儿看了看他,见他一副面无任何表情的脸,没有回应,于是她又默默收拾完碗筷,回到自己屋里去了。 汪瑞看着朵儿留下的一路背影,有些心酸。心里明白,好人是从来都不会勉强别人的,但也正是因为知道这些,才让有些感情,是无法分享的,仿佛所有的相遇,都注定是一场品尝缺憾的煎熬,无法完美。 自从汪瑞,从王母娘娘那梦里回来后,得知铺锦的处境后,一直忧心忡忡。 而铺锦这面,媒人介绍完后。又到了一个节日。 “这快过节了,按理说,你婆家那头可能要接你去过节了?”翠兰问铺锦说。 “噢!时间过得好快啊!”铺锦回说。 “唉!那些上嘴唇搭下嘴唇,动动嘴皮子的,该吃的也吃饱了,该喝的也喝足了,这把银子也糊弄到手了,把线就这么一牵,以后享福和遭罪就和人家就没关系啦,这余下日子,就看你了,对付往前闹吧?”翠兰说。 “给我介绍完,那天我出门,碰见老赵,看他挺高兴,还唱着,找老张闲逛去了。人家虽是过来人,可谁愿意体谅一下年轻人的心情?”铺锦说。 “谁不从那时候过来的,哪个顺心了,哪个不都那味,过来也那地了。重投胎几辈子,也免不了遇见糟心的。一会儿别光知道干活,忘了梳洗打扮。好歹也不能让人看笑话不是?”翠兰说。 铺锦听了,“嗯!”了一声,进屋坐在镜子前梳头。 不一会儿,姜舟过来了,看见院子里的翠兰,乐呵地说:“啊!婶,这是我娘给你带来的菜?” 翠兰看看,接过急忙笑了,说:“瞧你这孩子!来就来呗!还让你娘多心,拿给我这么多菜,来,快进屋吧?” “啊!好!”姜舟点了一下头说。 “铺锦啊?你看谁来了?”翠兰说。 往屋走时,姜舟看到铺锦正在厨房干活。姜舟急忙过去趴门说:“铺锦你还在忙啊!我能帮你干点什么吗?” 铺锦听了姜舟的话,突然一下有了紧张的感觉,急忙的说:“噢!已经没什么活了,你还是进屋歇一会儿吧?” “啊!如果没什么活了,那你也早点进屋歇息吧?”姜舟看了看铺锦说。 “噢!好!一会儿我就进屋了?”铺锦答应着说。 姜舟看着铺锦,见她犹豫,于是自己就先进屋了。 姜舟进屋后,坐了一会儿,看翠兰进屋,急忙说:“啊!兰婶,这次过来,我是来接铺锦去我家过节的?” 翠兰听了,见他着急的样,急忙说:“啊!好!好!先不急啊,坐一会,我让她收拾!收拾!就随你去啊?实在不行,你再这吃两天,玩两天,再回去吧?” “不了,待会就回去。啊!婶儿,你看有啥活没,我帮你干点吧?”这姜舟听了翠兰的话,高兴的顺嘴说。可明看见活,还是不愿动手帮忙。 翠兰看了看他有些不愿动,直接说:“啊!没啥活?” 可她却和铺锦屋里外面的忙个不停,又是拎水,又是劈柴,又是归拢东西…… 后来,翠兰看这姜舟,一副坐也坐不住,站也站不住,两只手也好像无处可放的样子。本来就瘦,这两条腿带一直动,东瞅瞅西望望的。远远的看上去,就像一只站直的瘦猴,抖着肥衣服。带着焦急的样子。 翠兰看了看,只好对正忙的铺锦说:“铺锦啊!剩下的活,由娘来干吧!你和姜舟,还是趁早走吧!别赶晚时,耽误时间?” “嗯!”铺锦听了娘的话,轻声的答应了一声。 这姜舟等的跟猴急似的,听了翠兰的话,急忙在铺锦后面追问:“啊!你这收拾收拾啊,我帮你啊?” “啊!”铺锦收拾着东西,答应了一声。 姜舟看着铺锦收拾好了,就急忙跟翠兰说:“婶啊,那我们先走了。” 铺锦听了没吱声,就跟在后面走。回头看看娘出来送的眼神。她看到了无奈与不舍,里面还夹杂着矛盾。面对这样的眼神,她心里,便一下灌满五味杂陈的味道。 她想说些什么?但又无奈的不知道从何说出口,心里交杂着各种滋味,也只好对门口远望的娘,一遍遍的回头说:“娘,照顾好你自己!” 姜舟原来看着挺能说的,可这一路上,像是藏了心事,什么也不说,只是走的特别急。 铺锦拿着一些东西,在一旁心不在焉的跟着。像是看他,仿佛都不如看风景似的,或是想着心里的人舒服。于是她也没心情,关心他的心情如何。就这样,一路上,她默默感悟着风景,看着那些路过迎接她的山,水,花,天空……好美。 这些自然的美好,仿佛诉说着人间的一切。它们从不因风雨,阴晴圆缺,泥泞,高低,坚硬,柔软……而影响做自己,它们都美的那般自然,仿佛在安慰身边那些不完美的一切,而自己只是为了完美而生的一样。 他们走了一路,好像走了很长一段时间,仿佛那条路很长很长,换了另一个世界。 到了那里,换了故乡的人,故乡的山水,故乡花草……只是她在想,不知那片云,是不是从故乡而来!会不会是汪瑞的影子,看着她呢吧!一生跟随着心的人,心在哪里,仿佛他就在哪里! 姜舟看铺锦四处瞧了瞧,说:“啊!铺锦,看见前面那一排房了吗?那就是我家!”。 “哦!看到了!”铺锦微笑着说。 “你先进去,我去干点活!”姜舟一副着急的样子说。 “啊!那你把婶叫出来吧!我这是第一次来吗!有些陌生,我胆子也小,不敢进?”铺锦吞吐的说。 “啊!好吧!”姜舟答应着,喊了一声:“娘……” 可是姜舟的娘,好像不再。随后又叫了几声 也不见他母亲的身影。 姜舟喊着喊着,不见他母亲,却把他父亲喊了出来,他见到父亲说:“啊!姜舟回来了!啊!爹,这是铺锦啊?” “啊!是铺锦,那你就先进屋吧?你娘她,我估计一会儿就回来了?”姜舟他爹说。 “啊!爹,我娘是不出去了,我也想出去,找娘。那就先让铺锦进屋呆一会儿吧?”姜舟和父亲说。 “啊!那好吧!铺锦你就先进屋吧?”姜舟他爹又说一遍。 “啊!那我先出去,还行有事,不过忙一会儿,就回来?”姜舟说着就要急走。 铺锦看了看他的样子,心想人生地不熟的,除了他,别人更没法相信。于是说:“至于那么忙吗!那我和你出去,在一旁帮忙也好啊?” “噢!不用,你帮不上忙。那好吧!我还是先在家吧?”这姜舟说着,一副热锅上的蚂蚁样子,不知如何是好。 姜舟嘴说留心,可进屋的心,如坐针毡的样子,坐也不是。于是站起来,可站也不是,便不停的来回走。 铺锦看了看他,无奈的说:“那你实在要忙,就去吧。我一个人出去走走?” 姜舟听铺锦说出去走走,只好勉为其难的说:“不了,我娘也快回来了,我再出去吧?” 这铺锦一个人,看他挺闹挺的样子,也无奈。只好装作看不见。心想:“只要不烦我,而且我还能安全就行,于是心里默念着佛,只好烦中取闲就行。” 时间就这样,又到做饭时了!姜舟他娘,本来就秃头顶,没几根头发!这时从外面回来,是满面灰头土脸!像是和谁生气了,打过架的样子,又像是摔了一跤的样子,反正看起来,很难堪,但又说不清发生了什么,浑身脏兮兮的。 这进院的姜舟娘,看见铺锦,连一句话都没说,撅个大嘴,直接就进屋了。 铺锦看了看,心想:“有些事,即使心里再不同意,但完全是两码事,最起码的礼节,还是要有的,这算怎么回事?” 于是看见姜舟他娘,叫了一声:“啊!婶回来了?” 这一旁的姜舟,还没来得及让他娘回铺锦的话,也没问他娘,这一身惨样,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就急忙和他娘说:“娘,你回来了,那我还有点事要忙,先出去一趟,一会儿就回来?” 姜舟说着,扭头就走了,她娘也像没事人一样。 眼前的这一切,让铺锦感觉这一家人,神神秘秘的,怪兮兮的,看着不禁让人有些疑惑,更让人猜想。可心底又一想:“管他干什么去呢?反正不烦我,让我清静就行了。每一次看后的无奈,仿佛都更加坚定汪瑞在她心中的地位。那份在心里,不可抹去的爱,仿佛能治愈心中的所有痛苦。” 铺锦想到这里,只好安慰自己的心情。也不在再意姜舟他娘,回没回自己话,就坐在一处,赏景听风,感受自然的惬意! 这时,姜舟他娘虽没抬头回铺锦的话,但手里拿着点菜,低头的叨咕一堆,说给铺锦听:“这费劲弄点菜,一会对付吃吧!这个世道算是没好人了,一个个都势力眼,瞧不起我们,你帮我摘菜吧!一会儿,我们好吃饭?” “啊!好!”铺锦听了,答应一声,接过菜,坐在凳子上,开始摘起来。 看样子,姜舟他娘,终于拿回的这点有限食物,不知从哪弄的,一副怨气横生的样,尽管如此,反正总算糊弄了一顿晚饭! 铺锦是个吃尽苦头的人,再简单的饭菜,她自然都不会嫌弃。再加上她本性善良,也不会挑三拣四!所以就随便跟着吃了点。 月光升起,又是一个夜晚,只是姜舟一直也没回来。 性格独立的铺锦,在自己的小屋,把门锁好,偷偷的在枕下藏了一把剪刀。然后对着窗前,拜着月光,念着佛,为远方的汪瑞祈福。 渐渐的,铺锦念累了,就睡着了。 直到三更,她从朦胧的睡梦中,突然听见一个声音,高兴的从外面唱着回来。铺锦在模糊的意识里,仔细一听,听出是姜舟回来了。可她听了,没在意,又睡去了。 这时,让铺锦没想到的是,从外面回来的姜舟,突然拽了一下铺锦的门,没拽动。然后说:“锁得这么紧,你睡觉了吗?” 铺锦听了,想说:“几点了,还不睡觉?”一想,对有些人,还是无话可说的好。于是装听不见,继续睡觉。 铺锦没在意姜舟的话,没有回他。姜舟在门外犹豫了一下,转身回到父亲那里。问:“我娘回来了吗?” 只听见姜舟爹说了一句:“没有!” 那屋便没了动静。 不一会儿,铺锦刚要再次入睡,突然听见姜舟的娘,不知从哪里回来,大半夜可劲的咣当着门,进屋大声说:“这那院他婶,勾结那几个杂人,弄得我输了好几把……” 这时,在隔壁屋的铺锦,听得无奈,有些烦,但又不知该说什么好。仿佛那是别人的世界,但不知为何打乱到自己的世界。 他们那么大声,让人难以入睡,她只好又起身,坐在窗前,对着漆黑的夜晚,望着它唯一能挽留的那轮月光,还挂在夜空。 那段遥远的距离,却能照进多少个祈盼的夜晚,默默的念着观世音菩萨!心中万千的滋味,总会莫名其妙的油然而生,又慢慢的在身体里回归平静。就像她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遇到这些不如意的事时,难道是心灵总是在祈盼一种美好,相对应后的落差吗? 还是现实都来源于感觉的另一面,才让命运会过一种不能吻合心灵的世界吧?该怎么解释也许都对,也都不对。为什么会觉得缺失什么呢?难道是没有拥有过,就没有遗憾吗?可是生命中总有一种与生俱来的渴望,埋在了骨髓里,虽然命运是黑暗,但就不需要阳光雨露,生根发芽了吗? 如果现实没有错,那就是心灵缺失的圆满吗?才会感觉现实中不圆满吧!也许是厌倦了事事非非,才会有事事非非吧!就像那句怕什么来什么吧?想到这里,她觉得想也无意义,眼下就是空,伴随着心灵的佛号声,所有的答案此刻都需要睡觉。 铺锦这一夜,除了听别人折腾,再加上念佛,眯了一会儿,发现天很快就亮了! 面对这个清晨,昨夜说话的姜舟一家的人,都没有起来。只有铺锦自己早早的起床,看太阳一点一点的升起! 等到姜家人起来时,铺锦听见姜舟第一句话,和她娘说:“饿了。” 他娘堵气囊怂的说:“一天就知道吃喝玩乐,还好,昨晚剩点,一会你和铺锦就对付吃一下吧?我这是养你做孽了,要不有点好的,留给我自己吃,好不?” “你就差多我一个人,就不幸福了?还是你没能力呀?”姜舟没领情,反而顶嘴的说。 “你这小兔崽子,我看你是翅膀硬了,真不想好了?”姜舟他娘急眼说。 铺锦听了,怕吵起来,急忙插话说:“我不饿!一会送我回去吧?”。 姜舟听了,边吃边说:“哦!别急,那我快吃完了,吃完就送你回去?” 这本来就没多少剩菜,剩饭。在加上姜舟饿,只见他的筷子,三下五除二的样子,几个步骤就吃完了。看起来,也急着要送铺锦回去。 “好,我吃完了,那就走吧?”姜舟吃完了说。 铺锦看了看姜舟吃完的样子,什么也没说。 点头答应了一声:“好!”然后和姜舟爹娘打了一声招呼。 “大爷,大娘,我先回去了,有时间去串门啊?”铺锦微笑着说。 “你说你连口饭都没吃,就回去,下次给你补啊?”姜舟他娘拉着花架子说。 “啊!那麻烦大娘了!”铺锦说完和姜舟离开。 在姜舟和铺锦走上回去的路时。姜舟见路越走越远,离开了村子,附近又没人,开始想对铺锦动手动脚。 铺锦看得他左右不是,一副很矛盾的样子,手老要往铺锦身上放,就故意躲着。 姜舟看看铺锦,说:“干嘛怕我啊!总躲着,怎么才呆一天,就想家了?” “噢!只是觉得在这里,叨扰到婶和你忙。我在这里,你们还得花时间照顾我!多不好意思啊?”铺锦觉得呆的憋气,故意说。 姜舟听了,没吱声,只是手总是故意往铺锦的手上搭。 铺锦一躲,他就过来要抱铺锦,铺锦一再的躲,见躲不过来,急忙站下问:“你要干嘛?” “我们都订婚了,我爱你,用行动表达一下也不行吗?”姜舟看着铺锦说。 “不可以,我们还为时尚早,还没有感情基础。我一时接受不了,还请见谅?”铺锦有些生气的说。 姜舟听了,尴尬的笑了笑,说:“没关系,我等你适应。你知道有一句话,叫做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的?我就是你那条河?” “那是以后的事,现在不想想?”铺锦无助的说。 后来,两个人一路上,也没有吱声,一个在前面走,一个后面走。沉默的铺锦,不由自主的回味着与汪瑞相识的日子,像是心在滴血,幸好是一程回家的路,也能给自己心里一点安慰。 第103章 念旧对新 铺锦和姜舟两个人,沉默一路。只有那山,那草,那水……还在无声的空气中,静止。悄悄地调匀,诉说着各自内心有声的故事,虽然看上去说不清,但已都说清它们遇见的故事。 经过几里路,太阳也快下山了,铺锦终于被姜舟送回了娘家。 翠兰正在窗前向外张望,寻思着,这么晚可能回不来了。可忽然听见,门外有动静。于是就急忙出来看,一见闺女和姜舟了,翠兰愣住了。急忙说:“回来啦!姜舟,铺锦!”。 “啊!娘!”铺锦答应着。 翠兰开门让他们进屋,看着姜舟还站在门外,好像没意思进屋似的,于是翠兰问:“姜舟,你快进屋,也在这呆两天,婶好给你做好吃的?” 这闹心的姜舟,听了翠兰的话,情绪低落的回了一句:“不了,婶,我家里还有点事,等着我呢?那我先回去了,改日吧?”姜舟说完,扭头就离开了。 翠兰看了,急忙送出去。跟着说:“这么急,也没吃到饭,那哪天过来,婶给你做?” 翠兰话音未落,只见姜舟已走出很远,回头招了一下手,说:“好,婶先回去吧?”说完便远去。 铺锦看看姜舟的影子,一时说不出什么,可心里又有说不出来的万千滋味! 翠兰见姜舟走的急,回头看了看她,问:“你在那个姜舟家,怎么样啊?咋滴,弄得人家火急火燎的走了,像是一点都不开心?” “他们家就像一团雾,我没有那个心思去猜。他和他母亲,都不爱在家,好像出去赌了。只有他父亲抽够了烟袋,能躺下睡一会儿,然后也不知去向?那个迷一样的家,我没什么好说的?”铺锦无奈的说出实情。 “这是什么样人家!就不能消停过日子啊?我都寻思我这半辈子够糟心的了,没有人家像我似的了。这人啊?真是关起门来,一家不知一家,家家都有那本难念的经,不露是好手啊?”翠兰感叹的说。 “说不好,不想想啦!想了只会更累。只有认识他家,才感觉到咱家是多么的幸福?”铺锦也唉声叹气的说。 “那回来,就吃点热乎饭吧!看你那脸色,灰个炝的,好像没吃饭,饿的?”翠兰看着她说。 铺锦听了娘的话,那些闹腾的事,突然烟消雾散,心里的委屈,瞬间释然。什么也不想说,只是想坐下来,静静的吃顿好饭,体会一下家的温暖。 铺锦也饿了,吃得特别香。等铺锦吃完,翠兰看了看,说:“看来你还真没吃饭啊?否则这饭量不用装。这啥人家呢?连口饭都吃不起,这可咋整,回来和你爹说说吧?我一说,他又嫌弃我嘴碎,一天开口没好事?要是不说吧?这没好事,倒真是憋挺?” 铺锦收拾着碗筷,听娘的话,自己一句也说不出来,只感觉自己处处是无奈。 这姜舟回到家之后,刚开门进屋。见炕沿边抽烟的他爹,正两脚磕着炕墙。见姜舟影,急忙问:“回来啦!媒人叮嘱的那事,你办了吗?” “咋办,人家那女孩不同意,没法白捡?”姜舟垂头丧气的说。 “完犊子,好女怕馋狼。那黏糊劲你就不会儿咋滴?别说一个,多少女人她都怕缠。咱家没有银子给过礼。若是她肚子里有咱一男半女,也不怕她走。那女人的心,就是舍不得孩子。舍不得孩子,就能和你对付过了,这点道理都不懂?”这姜舟他爹,一脸生气的样子说。 “行啦!你儿子我虽然好赌,可是这种女人不同意的事,我还做不来。你说的轻巧,当年我娘,你就那么干的啊?”姜舟听了,也带怨气地说。 “你跟我比啥,当年你奶,人家那能过得起礼。不用使这下三滥手段。如今能一样吗?”姜舟他爹一副理直气壮的样子说。 “你还好意思知道不一样啊?为什么我奶能过好,轮到你和娘就不行了呢?”姜舟对付说。 “你这不孝子,还好意思和我比?那日子没有可一家红的,我那落,为了到你这时候,该转回来升了?”姜舟他爹理直气壮地说。 “行了,别整那歪理邪说,都轮到我头上坑我了。你真是除了亲儿子,没人坑了?”姜舟目光满含委屈地说。 “你笑话你爹不行,那你老大不小了,干啥啥行啊?”姜舟他爹说。 “老鼠生的孩子,只会打洞。还能变成猛虎下山,称王啊?”姜舟坚持自己的理说。 “那吃完上顿没有下顿的日子,叫人家咋跟你过!若是错过这个,我看你这辈子,也休想讨到媳妇了。别怪你爹我没提醒你,到时候武咋不动,别埋怨我头上?”姜舟他爹说着有点激动。 “不和你说了,我和我娘一会儿还要去赌,高兴一会是一会,反正和你也说不明白,还不如看看能不能把输的那份,再赢回来呢?”姜舟转移话题的说。 “你没银子,压什么?”姜舟他爹说。 “压去远方给他们做两年的苦力,总成了吧?”姜舟垂头丧气的样子说。 “那样,那样,你那未过门的媳妇,就更跟别人跑的快了?”姜舟他爹堵气地说。 “哪也没办法,我只有在赌局才开心,开心一刻就一刻吧,顾不了那么多了,以后的事,我想不明白?”姜舟垂头丧气地说着,起身又去了赌局。 姜舟走后,他父亲抽够了烟,也磕哒磕哒烟锅,找个开心的地方,凑热闹去了。 他们走后,院子里就只剩下一间破房子,还有那个破门守在风中,来回呼哒呼哒反复的摔打着最后的脾气,像是不满意于独自安静,又像是想让安静中带一点烟火气息?反正看样子,房子没人陪,得受着。 姜舟来到赌局后。几个哥们,见他的到来,相互瞄了一眼,说:“喂!姜舟,你来了,我们还以为你是个懦夫。让一个女的给拐跑了呢?要是再也不敢来了!欠我们的债该咋办?剁手还是砍脚?” “没事!这不回来了吗!有什么好担心的,大不了做苦力,继续押来就是?”姜舟堵气地说。 “哈哈哈……还挺有刚。你说得倒轻巧,我们也不能总陪你白玩吧,欠的债咋办,不会拿你那没过门的媳妇抵债吧!如果同意,就签字画押?做苦力,那样便宜了你吧?”哥们中一个老大,斜叼着烟袋说。 “哥们们!那个女人还没过门,人家还不是我的,你们若同意我就画,到时候捞不着,可别怨我没说?”姜舟把没过门的铺锦,押上说。 “小样的,还不归你管呀?玩我们,你好像还嫩了点。那若她不同意呢?你欠的债该咋办?”哥老大又逼问。 “没事,我说我去山里给你们做苦力,听不懂吗?”姜舟重复的说。 “好!叫小的。看来你除了这个,也没别的能力了。没事,我们咋滴也让你娶了媳妇,再出去。就是怕她守不住啊?”哥老大吐了一口烟圈说。 “她守不守得住,是她的事,我娶不娶到,是我的事?其它的和你们暂时无关,以后再说吧?”姜舟坦白的说。 “有种,我们这就开玩,看,咋样?”哥老大吐了一口烟说。 “好,少废话,压,压……大,小……”姜舟说着,开拽。 就这样,他们在嚷嚷声中赌着。几个回合下来,他们就让姜舟输惨了。 输了之后,哥老大们递了个眼神,笑起说:“哈哈哈……姜舟,你不能怪我们,是你运气不好啊,不是哥们不帮你,你看我们该怎么办呀?” “我敢做敢当,把契约拿来,不就是签字画押吗?”姜舟硬气地,拿出最后一招说。 “你看看,你输后,要签哪张,是给媳妇这张,你就得把她给我们押来!若是出苦力这张,你明天就和后院的管主去下山干活去?”哥老大牛哄的说。 “这样吧!你也不差这一天,我后天和管主去下山干活!我明天还有点事。再说你们也答应我娶媳妇了不是?”姜舟说着,哥老大拿过契约,姜舟无奈的签下契约! “怎么,还要跟你那未过门的小娘子告个别啊?你这一走,告诉她后,她寂寞难耐,可别忘了告诉她,我们不能看笑话,若有事,我们直接上门来帮忙啊!哈哈哈……”哥老大们,拿过签完的字迹,嘲笑着他说。 “谢啦!兄弟们,后会有期!”姜舟说完,离开了赌局。 姜舟回到家后,又去找父亲。后来在另一家赌局见到他父亲。 “我要去铺锦那里走一趟,明天回来准备,后天我要去做苦力啦?”姜舟和父亲说。 姜舟他爹,听了儿子的一番话,先是皱了一下眉头,然后点了下头,也没说什么,继续看着热闹。 姜舟说完,见父亲没啥反应,也说不出个子鼠丑牛,就摔门离去,连夜赶去了铺锦家。 而铺锦家这面,自从陈叶光回来,打听到了铺锦在姜舟家的情况,正愁得一愁莫展呢?想把这事拖下来。 可大半夜的行程,还是让姜舟在黎明时,终于赶到了铺锦家。 “啊!婶,在家吗?”姜舟进院说。 正在院里忙摘菜的翠兰,根本没想到姜舟会来。忽然听到姜舟的声音,心里正纳闷呢,没想到,抬头一看,果真是,于是说:“啊!姜舟啊!你怎么这么早来啊!有什么急事啊!我这就把门打开,你这孩子,看一路把你累的?” 翠兰走去把门打开,姜舟进来!翠兰急喊:“铺锦啊!快出来了,姜舟来了。” “婶,不用叫了,我这就回去了,只是想和铺锦告个别,跟她说一声,我要出门做苦力了,可能一年半载回不来了?”姜舟脖子粗,脸红的说。 这时铺锦已出来,站在门口听。 翠兰看了看,对姜舟说:“你看你还年轻,有什么问题,大家坐下来商量的解决,哪有过不去的坎!至于做苦力吗!是很累的,再说你父母也舍不得你啊?” “没事的,婶,谢谢了!那我这就先走了?”姜舟说着,看了一眼铺锦,什么也没说,转头就离开了。 姜舟走后,翠兰看着姜舟的背影,说:“唉!这样一看啊!以后还别说,就有出息,别看父母或许不会过,没给他攒下啥。可好男儿志在四方,不贪恋女儿身。想出外给你挣个江山摆在面前,就凭这一点,他以后如何不说,长了一颗不让女人受委屈的心,就值得嫁。以后人家还可能在外久了,另有女人呢。这都说不准的事,你心里要有数?” 铺锦听了,也没吱声。听说一走就是一年半载,她也没反应,只是默默的看看这里,那里,静静的一个人发呆!不明白这世间百态,究竟葫芦里要卖什么药,她就知道自己很累,烦了,无奈了……都会想起最想要的怀抱,可以给自己一个安慰!可是那个天堂,落差总是挂在天上。 夜晚,仿佛成了每一根神经的救命稻草,它至少可以让你独享自己的内心世界,说起来容易,可一回想起,又像一把刮骨钢刀,无时无刻不再刺痛。 她看着月光,又想起汪瑞。母亲说什么,姜舟说什么,她都不感兴趣,谁好谁坏,她明白都不能替代心里的唯一,只是觉得姜舟这一走后,心情在放松的同时,又多了一种新的滋味。她只希望命运要允许她走这一遭,就是打着另一个人的名义,守候心上人。别说她为汪瑞守上三生三世,就是生生世世,又如何。她想到这里,仿佛看见月光的嘴角,泛出了一丝笑意! 一种孤独的快乐,那就是念着佛号,不时从心底或脑海蹦出汪瑞的名字。这种不由自主的感觉。那或许是一种舍不得,放不下,也将是成佛前最后的一道关卡。 原来爱上一个人,尝尽了思念之苦,可是现在想想思念,又何尝不像吃了蜜似的甜,那种微妙!时常会意在嘴角。 正在铺锦想着梦中情人时,看着看着窗外的月光,痴痴间,她发现一个身影向她走来,一心想着汪瑞的她,还以为梦想真的成真了呢!她开心的忘记一切,飞奔的走过去。可一到那人面前,仔细一看,发现原来自己误认为的汪瑞,竟然是个女人。 只见这个女人,披头散发,浑身脏兮兮的,好像用尽最后力气,看了铺锦最后一眼,然后趴在地上,勉强的对铺锦说了一句:“给我一口水喝吧?” 说完,她便低下头,一动不动。 那个女人倒下后,铺锦见此情景,便急忙跑回了屋,喊:“娘,有一个人倒在外面,我们救一把?” 铺锦说完,急忙倒了一杯水拿着,自己先跑出去,把她扶在怀里,喂了她一些水。 翠兰听到铺锦说后,也急忙放下手中的针线活出来。 当她站在女人面前,上下打量了一下傻女人,然后急忙蹲下身来,在她身边,抚了抚她的胸口,看她的气息,渐渐的缓了上来,也微微的睁开眼。 翠兰看着她缓过来的样子,才开始问:“你是谁,从哪里来?” 傻女人睁着微弱的眼神,微弱的呼吸,看着翠兰说:“我是一个叫傻子的人,迷路了,让我……想想究竟发生了什么吧?可我一时好像真的想不起来了?” “不急,先和我们进屋休息吧?”铺锦看着翠兰说。 这时候,铺锦蹲下,翠兰抱起,扶到铺锦背上,两个人用尽了浑身解数,总算把她背进屋里。 放在床上后,弄些热水,又是给她擦手,又是给她擦脸,又是给她盖被子的。翠兰又忙着给她熬姜汤,铺锦又忙着收拾。一顿照顾后,她看起来,才渐渐的有了力气! 这时,傻子看了看她们,连声谢道的说:“我想起来了,我是个傻子,被人从山上逼下去,可幸命好大没摔死,挂在一颗树上,这一摔不要紧,没想到还把我这傻病给摔好了,想起了,好多以前的事情。可我如今,有一条腿,好像已不听使唤,一路一直这么拖着,痛得我简直都要昏死过去,没想到遇见你们这样的好心人,救我,真是谢谢啦!”被抬到床上的傻女人说。 坐在床边的铺锦看着她,说:“没关系,你就在这养好伤再回去吧?” “你提回去的路,我好害怕,可能是太远,又不太方便。再一个,我没等回去见到汪县令影,可能就会被刘县丞给弄死了。还是放过我,别让我回去?”傻女人说。 傻女人一提汪瑞,铺锦听到,急忙激动的问:“你……你说……你们……那的县令姓什么,姓汪对吧?” “是的,不过在我们新来的汪县令哪告状,还行,一定能赢。能让那个害我的奸人,刘县丞去见鬼吧!可这也只是想想,我早就厌倦了被那些人算计的日子,我只想安心的活着,就是最大的幸福。其它没那么重要了?”傻女人想起,曾经和汪瑞手下刘县丞在一起的日子,又被他害死,心痛的这番苦说。 第104章 订婚差头 “难道真的是他?我朝思暮想的人啊?你还好吧,看来你没让我失望,而且用爱的方式去践行?”铺锦心有所想的说。 傻女人,看到铺锦的呆滞的神情,有些诧异的问:“嗯!怎么了,你认识他吗!他很坏吗?” “噢!不,不,不……只是太……没事,你好好休息吧?”铺锦想到心上人,一时激动,哽咽的话,说着半截。 听到这里,铺锦一个人站起身,发呆的走出门外,看着天上的白月光,一个人坐在那里发呆,想着雨中,想着晴日,想着风中……想着他们无处不在的恋爱身影,仿佛每看到一次自然,都在抒写他们的缠绵故事。 这从铺锦那回家的姜舟,要和父母打过招呼,才会远行去做苦力。 可当姜舟走进屋时,只看见父亲,所以说:“爹,我去找娘去,和她说一声,我就要收拾东西走了。” “去吧!去吧?”姜舟父亲低着头,抽着闷烟,急着应了两句说。 这时,姜舟听了父亲的话,抬腿去卞家找娘,见到娘时,只见卞家的屋里,正吵嚷的厉害,屋子里传来了赌博的声音:“压,压,大,大,小,小……”一阵比一阵兴起嚷。 娘在其中正忙着压牌,姜舟走近娘的身边,说:“娘,我要走了,你看看我要带哪些行李不?” 这参与玩得正在兴起的姜舟娘,哪里顾得上儿子问些什么。只顾玩在其中,不亦乐乎! 直到过了一会儿,有人喊姜舟他娘:“输了,输了!撤了。啊!” 这时,姜舟他娘,才放下手中压的色子,撸起袖子,想起说:“哎呀!这养儿子了,真的是做孽,听你来可真是磨叽,行了,老娘和你先回去就是,但你要记得,去做苦力时,一年也是做,两年也是做,别在乎多做几年,把你娘欠下的账也还了,听见没?别给你娶了媳妇忘了娘啊?” 赌局上的人听了,相互递了递眼神。姜舟他娘趁机推儿子出来。 这一路上,姜舟跟在娘的后面。 “娘!我不在家,你就少赌几把吧!也不知道你养的儿子能有多大能耐!要是外一还不上这些债咋办!我也喜欢铺锦,一见到她的第一眼,就已经喜欢上了,也不知道她能不能等我回来,你若有时间就去看看她吧?”姜舟一副难为情的样子说。 “这话说的,可真是白养你啦!不傻不呆的,有啥不能挣的?”姜舟他娘刻薄的说。 “老猫房上睡,一辈留一辈。您那能干,弄得我这么大了,还一堆债。那我不也得随你?”姜舟搪塞着娘说。 “养你这白眼狼,你娘我这是老了,还要跟你这小的比干活啊?那你说我养儿,不就是为了防老吗!要不我吃饱了撑得没事闲的慌,养你个白吃饱啊?”姜舟他娘叼专的说。 “我哪顿吃饱了?不提也罢。那人家的父母都没养儿子啊?都像你这样养吗?……行啦!不和你说了,真是死活没招,实在你怕吃亏,下辈子,说啥也不让我和你做母子就是了?”姜舟顶嘴硬气的说。 “好啊,小兔崽子,翅膀硬了,敢跟你老娘叫嚣了似吧?就好像你有多高尚,无私似的?明摆着铺锦和你在一起是遭罪的命,可到头来,你还不是自私的心,顾着自己,让人嫁给你吗?”姜舟他娘说。 “可我相信我自己,还有以后,会给她一个幸福的家?” “哦!呸?说的轻巧,说一套,做一套。八辈子能醒啊?刚遇见就拜不起洞房,让人白等你,那情啊?爱啊?嘴上会气,说着玩玩啊?实际行动,捞干的,在哪呢?”姜舟他娘说。 “有别人这么说的,那有娘你这么说的。我可是你亲儿子啊?我不行,你沾光啊?”姜舟说。 “这又没有外人听,你娘说点事实你就受不了了,可你说你娘时,不都是事实吗?你不说了吗?我是你亲娘,你都没有真情。反过来说爱呀?那都是胡扯,都是为了套住别人的把戏而已,世上哪有真情在?真情都是需要条件的。你对你娘都白费,会对铺锦好吗?笑话,骨子里透出来的东西,哪辈子能改?”姜舟他娘说。 “有些人,真的需要对比吗?”姜舟说。 “你在羞辱你娘是吗?”姜舟他娘说。 “儿子不孝,但不敢?”姜舟说。 “铺锦又怎样?不过是老实,本份,能干……所有优点的替代品,傀儡而已。反过来,她没有这些,否则连你这德行的,恐怕都不干,还要掂量掂量,说啥呀?”姜舟他娘说。 “是啊?爱情不会施舍给弱者?”姜舟目光呆滞的说。 “不对等时,铺锦施舍了你,所以你造你娘强多些啊!少跟我五马长枪的,扯那些没用的?世上的父母就没有不是,再不好,生你养你,两份恩情,够你八辈子都还不完的?”姜舟他娘说。 “我被你带到这个世界,就开始欠你的,你干嘛让一个债人来讨债,不怕我还不上你吗?”姜舟说。 “行了,到家了,抓紧收拾行礼走人吧!你娘算指不上你了,所以你那媳妇,爱谁看谁看去,指我没门?从今以后,大路朝天,各走一边?”姜舟他娘说着,开门进屋。 “走,走,永远都不要回来,没人心疼我,这么多债一辈子都回不来了,您老高兴就好?我这么年轻,凭什么要承受这些,该死吗?有啥好说的?”姜舟说着装着娘翻出的行李。 “这还不是怨你那死爹,又懒又馋又滑,自打嫁给他那天,我就没跟他得过好?”姜舟他娘越说,越委屈,开始抹眼泪。 屋里抽闷烟的爹,儿子,媳妇进屋都没吱声。但听他娘这么一说。急忙脾气来了,接起话茬说。 “还怨我,当初我就不愿娶你,是你娘上赶子和我娘说的,我娘没搏你们面子,你还是什么好饼啊!整天和一群男人赌,没完没了的……”姜舟他爹说。 “爹娘你们反正没事,就慢慢后悔吧,我走了,你们继续。大不了你儿子死在外面,毁掉今生。算不算还清你们债?”姜舟说着,拿起行李就走了。 “死不死咋滴,吓唬谁呀?要是怕,早就规规矩矩的了,何必今天。就怕死不起,活不起,闹心。行了,你走,我也走,看哪好上哪去,我就继续赌了,有招你们爷们使去。娘们就这样?”这姜舟他娘说着,也随姜舟出去了。 姜舟走上了做苦力的路上,回头看看他娘,他爹。又头也不回的走去赌场的那条路,找管家带他下山。就这样,娘俩两条路,走去了两个世界。 这姜舟曾经所在的赌场,自听说姜舟走了,还有个未过门的漂亮小娘子,几个哥们,也惦记打听打听,不放过,想收纳于手。 “去打听一下姜舟媳妇的娘家,在什么地方?还有什么人?”赌局的头说。 “好!”赌局的下人说。 经过赌局头,派人打听后,听说陈叶光家,不仅有一个陈铺锦大美女,又多出了一个漂亮女人,他们指的正是那个叫傻女人的人。他们觉得惊讶,认为有意外惊喜。这样的事,也很快在村子里传开了,村子里舌头长的人比比皆是,这打听的人和传信的人,也总是不谋而合! 这赌局的人,这回开了眼界,听说陈叶光家,俩美女,这更是都不想放过。于是让手下一个外号叫狗腿子的人去问。 “狗腿子,你去问一下那个陈家,那两位美女,意下如何?哥们有钱,问她那两个小妞哪个能嫁,哥都亏不着她们就是。但最好是两个都同意?”赌局的管头说。 这外号叫狗腿子的人,急忙点头哈腰,呲着大板牙,笑嘻嘻地说:“啊!是的,管主,这点破事,不就是弄个娘们吗!包在你老弟咱身上了,有钱,就没有爷们办不到的事,放心吧管主,我这就去去就来?”狗腿子笑嘻嘻地说。 “好吧!那你快去快回啊?”管主叮嘱着说。 经过管主吩咐,这狗腿子从乌烟瘴气屋里,说完急忙走出来,三步并作两步,屁颠屁颠的。大轿小辆的来到陈家面前,几个人下来,大大咧咧的开始在门外喊:“这人家有人吗?没见你家爷来,难道这大人物你都不认识?真是小瞧?” 几位和狗腿子一道来的贴身,一面说着,一面就用霹雳腿铺路,门一踹,就进屋了。狗腿子闯进两位姑娘的住地,呲牙咧嘴的探个脖子,笑嘻嘻的说:“啊!两位姑奶奶,真是三生有幸啊!被我们管主看上了,啊,那我就打开天窗说亮话吧?我们爷主要让来说一声,哪天接你们过门去看看,然后顺便伺候一下我们爷。两位看意下如何啊?” 这时翠兰见状,急忙走出来。说:“啊!各位官人啊!真是不好意思啊!我们这里一个是病号,另一个是有婚约的人。这可叫我这个当娘的如何是好啊?也不是不给官人面子啊?赶到这了,还请多多担待?” “说的纯粹费话,真是给脸不要脸,订个婚算什么,就是结婚,我们家爷相中,明抢又如何?有病算个啥?少拿那遮休。只要我们爷舒服,管你病不病,伺候就是。也不看看我们家主子,后台有多硬,大不了捏死你,就像捏死一只蚂蚁一样?想死想活自己照愣着办?”狗腿子吹毛求疵的说。 “你说的也在理。不过我们不能像你,怕死,就当狗吧?”翠兰生气的说。 “狗咋滴!狗有饭吃。你连狗都不如?”狗腿子说。 “可惜,我们生而为人身,怎能做狗事?”翠兰说。 “少扯,人身顶饭吃啊?”狗腿子说。 “顶不顶饭吃,我们哪天也都没饿死,不至于舔人家门口剩饭吧?”翠兰说。 “剩饭,比你那新饭都香,就怕那样的剩饭,你都没吃过现成的?”狗腿子说。 “若人都当狗,狗吃啥?没人了,谁养狗?”翠兰说。 “你,说话嘢人哪。好,叫你不知哪头轻重,不知好歹的东西,后会有期?”狗腿子气急败坏的说。 “恕不远送。这是人的天下,还怕了狗不成,真是没有王法了?”翠兰说。 “小样的,待我像主子禀报,若有差迟,让你们吃不了让你兜着走,切,小样的,看我怎么收拾你,走着瞧……”狗腿子说。 一听翠兰的话,狗腿子向来都比主子敢叫嚣,伸个长脖子喊。喊过之后,瞪着个白眼,然后在院门口,踹了一下身边的东西,拎着个半吊子膀子,来回横晃悠,甩着两下衣服,吐了两口,就走了。 这狗腿子憋了一肚子气,回到主子哪,就没有去时欢。刚到赌局,要进门,就一副夹着尾巴做人的样,把自己收成了棍。 一见人,还没等开口说话,就急忙把那半吊子嘴,往上撇,然后就这么一抽搐,再一抽搐的弄个哭腔。最后呲开个半拉牙,就开始往出蹦字了:“啊!那个啊……主子,那两个小娘们还挺敢装,也不掂量掂量自己那贱命,让我撂话了,让她们等着咱上门娶?” “有点意思!不过瞧你那样,能不能把你那两步和你那翻车的嘴归弄好,再说!吓到我未过门的宝贝小娘子了吧!那可是你未来的大嫂,怎敢这番大不敬。早收拾啊?”这哥老大美滋的,缕着稀疏的几根胡子说。 “哈哈哈哈……不好意思主子,都怪小的有嘴无心,办事无能。以后再不敢了……不敢说。这扯的,让爷见笑了不是?”狗腿子收着尴尬的半拉红脸,拉开嘴露半拉牙,磕磕巴巴的往出蹦字。 “哎呀!哎呀!行了,行了,你这笑比哭还难看。不说了,你这意思是她们不同意呗?”这哥老大看着狗腿子的样子,恶心的不由咧嘴,抽搐了一下嘴角唾液,吐了一口说。 这狗腿子听了,不好意思的把头一探,脸往哥们的咯吱窝旁一贴的在后面跟着,一惊一乍的说:“嗯!对!我让她们打听打听,谁不怕我们爷。她们分别是一个有病的女人,在那躺着。还有就剩下姜舟一个未过门的美人还好,这个你是知道的!她们还有些不情愿,真是,不知道爷,您意下如何?” “嗨!好,我还就喜欢这样的,像吃辣椒的感觉。又麻又酥又炝,才过瘾!哈哈哈……那我先玩会儿再说。等哪天有空,看爷咋把她们消停给拿下的,让我好好疼疼她们,嘻嘻嘻……”这哥老大一听,拍一下大腿,前仰后合的嘻皮笑脸地说。 这狗腿子见这哥几个,随哥老大笑的甚欢,也在一旁莫名其妙的揪着后脑勺的几根稀缺头发,陪笑点头低气的说:“好!那小的这就先去帮张罗一下,啊?” “去吧!滚你这样的蠢材!醒着碍眼?”哥老大斜着眼,支起两大腿,叉起腰地说。 这狗腿子听了,笑着探了个脖,给哥几个一个正脸,然后后退了出去。 出去的狗腿子,一边走一边说:“当狗你得我这样的,不是谁想当,就都能当的?哼!你们当面开荤,我被后开荤去?” 说完,甩了一下头,拔脖走了。 这铺锦家,自从狗腿子从翠兰家出去后,甩的那几句话后,就让躺在床上的傻女人,听后有些心神不宁,坐立不安。便不由自主的问铺锦:“妹,你说那号的人,他哪天上来会如何,我们可咋办,逃到汪县令哪,要好长时间,再说,若是被刘县丞提前发现,我们更是无路可逃。这前赶后追,你让我们如何是好?” “别慌,我去我师傅哪走一趟,跟他提前说一声,到时候,我们躲哪去!或者求他来帮忙?”铺锦安慰她说。 “哦!你师傅,是个好人吧?”傻女人被坏人害怕了,担心的问。 铺锦听了,手里正拧着冒热气的手巾,然后坐在傻女人身边,给她边擦脸,擦手,边笑着说:“放心吧!是的,他是好人!你要知道,不是天下所有的男人都一样。我师傅是一个修行佛法之人,普度众生还来不及呢。哪有时间做坏事呢?” “你说的也是。哦!那就好!看你那么善良,那你认识的师傅也一定好。这个我相信,都怪我多虑了?”傻女人看着铺锦,笑着说。 “没关系的!我明早就去!醒着你惦记,有过事,你就知道我师傅有多好了,考验一个人,不就是看关键时刻吗?”铺锦说着,走出屋倒水! 突然想起汪瑞的她,望了望每晚看她的月光,掉着眼泪,含在嘴角。偷摸擦了一下,进屋。她心里明白活着,只因为爱的人,还在这个世上,遇到再多的无奈,都得嚼着咽下去。否则谁来陪伴?现实虽然让爱有距离,但心从未走远。 又是一个清晨,翠兰一家人,吃过早饭。 翠兰看着铺锦,说:“铺锦啊!今天,你就趁早收拾收拾走,去你师傅哪,跟他说一声,到时候,万一出差头,咱好有个照应? 第105章 探讨世道 翠兰因为狗腿子找上门来搅的事,怕万一出个差头,所以想派铺锦,去找徐章师傅帮忙出主意。 “好!娘,那你在家照顾傻姐,辛苦啦!我这就出去,好早去早回?”铺锦和娘打着招呼说! “去吧?别忘把事情原委说清楚?”翠兰说。 于是,铺锦打过招呼,在翠兰的目送中,急忙赶往了去紫竹斋的路上。 走了一段,眼帘再现以往的一幕幕风景。看那一路上,仿佛又读懂一次她,路过的那山,那水,那路,好像永远停在那里,抒发她的心情,等她的记忆浮现在眼前,让出现过的人和事,来看它,自然微笑的迎接! 仿佛那些静物,封存着许多活着的意义一样,肩负着永恒。铺锦也微笑起来,和路上的那山,那水,打着招呼,喊:“想你们了,我来了?” 那山仿佛给她喜悦的回响,那水也给她灵动的笑声,仿佛花草树木,都在回应着她,那是自然爱的感应。 时间,便在她调皮的脚步下,一晃来到了师傅的所在住处,紫竹斋。 当铺锦刚走到附近,就看到师傅出来迎接来了。只听师傅老远就说:“今早,我就听窗外喜鹊在枝头叫喳喳,我便入镜,知道你要前来?” 铺锦连忙迎上前,拱手下跪说:“铺锦见过师傅!师兄,师姐!” “师妹,阿弥陀佛!阿弥陀佛!……”师兄,师姐急忙扶起铺锦,相互拜着说。 就这样,几个人,把铺锦迎进了屋里。 师傅看了看铺锦,说:“虽然瘦,但气色还好,好!好啊!铺锦!好样的,汪瑞走了,你还能这么坚强乐观的面对生活,学会随缘自在,这又何尝不是一种对生活的领悟呢?” “师傅,过奖了。”铺锦笑着说。 “佛学中的大爱无形,是一种境界很高的修行啊?不仅仅是拿得起,更重要的是放得下也有从容的智慧啊!更是有些爱,要会在无行中转化运用啊?”师傅说。 “都是这些年,聆听师傅的教诲,才让我得以有今天的精进感悟啊?”铺锦感谢师傅的说。 “嗯,好!爱,不只是朝朝暮暮的陪伴,而是因为爱你,所以才做更好的自己,才对得起那一份爱你的不变。爱又何尝不是各种方式的成全与给与啊?爱转换在千变万化里,包括灵魂,精神寄托。也包括距离的守候,但终归就是不离一颗菩萨心肠?”徐章师傅说。 “是啊,做的一切,都是为了给予和成全?才配谈爱字,有爱字才配谈情感,否则根本就不配谈爱情。因为从善是身为人。不从善,连人都不配做,还谈什么爱情?”铺锦说。 “对的,要先懂爱,否则哪有资格谈情。菩萨也可千变万化,对好人就变成菩萨心肠,对恶人就变成厉鬼模样吓唬,总之目的都要以为人心向善而生。痴情不只是执着的追求,有时候是一种守候,有时候是帮他实现心中的愿望……”徐章师傅说。 “我的愿望就是他幸福,当我无法陪伴他,到达他想要的巅峰时,我只能放手,让他把爱继续升华。而不是因为我的出现,让其它情感受挫折,委屈,成为捆绑他的理由?”铺锦意味深长的说。 “是啊!爱吗!大爱无形,有些爱,甚至是痛……爱不是单一的,有时就像你吃过的那么多苦,那么多牺牲一样,不要怪罪这是上天的枷锁,有些事情,非肉眼所能看破,就像天降大任,必先考验到你的心志,所能达到某种程度,然后才敢于把重要事交付于你?”徐章师傅说。 “我从来没想过拥有什么?因为我只是一个平民,清楚自己能接受什么样的大任。我只是做对得起我该对得起的人而已?”铺锦说。 “是啊!在很多圣人眼里,都修与生活有关,把生死看淡!何况身外之物。有些对你好,是对你坏,就像一味的宠你一样,结果导致你面对不了挫折。让你以恶为好,也不绝对,它们是利弊相依,找到恰到好处的一个度的点。有些看似不尽人情,可是却是太尽人情,就像孟母三迁,断机杼一样……”徐章师傅说。 “多谢师傅指点迷津!弟子还有一事相求?”铺锦听过师傅讲的话,说。 “说来听听?”师傅说。 “师傅,树庄有个赌场,那里有位自称是个爷的人,派一个外号叫狗腿子的奴才,来我家威胁,让我们嫁了?我自不会服从,可势单力薄,除了问师傅,有何高见,其它我也不知道还可以求谁?”铺锦说。 “可怜的孩子,你这灾难,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啊?”徐章师傅说。 “何止这些,还有身不由己的事,更让我透不过气来?”铺锦说。 “说来听听?”徐章师傅说。 “最近在堂叔,堂婶,还有媒人老赵的介绍下,我定下一门亲事。这家有个叫姜舟的公子,他家过的好像是那种吃完上顿,没有下顿的日子!可我回家又不好说,怕娘为我的事,一再的操心。也怨我是个没好命之人,活该遇到这么多的无奈的劫难吧?”铺锦说。 “不要把痛苦都一个人扛,你怎么承受得来?就算修到无我境界,它也是以有我为前提的。它需要在不同层次的条件上,一定的阶段性,在度的基础上,才能谈无我。就好比一朵花是无我。可它怎会没有叶,茎,泥土,经历过风雨呢?肯定都是有先决条件的,才能谈无我?”徐章师傅说。 “我以前不信娘亲的话,偏想证明属羊的命一样好,到头来,还是没面子。我有我也罢,无我也罢!我本不是我,而我被遇见的现实控制着命运,我无从选择?”铺锦说。 “外界可以无从选择,但你唯一选择的可以是自己的出发点。命运就像自然,我们没法决定,但我们能决定我们的因,就像修行成树籽的因,变不了草籽的因一样。最后决定自己价值的永远是自己?”徐章师傅说。 “可外界环境,也直接影响我选择的因,结的果。介绍对象时,里面遇到的人,真可谓是五花八门,都无法形容!可眼下这个叫姜舟的,又出去给人做苦力,也说不好猴年马月能回来。我倒不在乎这些,只是觉得遇到的这些人真是,奇奇怪怪,形形色色,让人无可奈何。我却深陷其中,无法自拔?”铺锦说。 “喜欢的人,又不能嫁,不爱的人,又不想嫁,现实和道义又逼你嫁。人这一生,不知道哪一件事情,能随己愿。好像完全就没有。但你也要坚信自己,处于何种境地,都是要做一个真正了不起的你?”徐章师傅说。 “只要我能为瑞哥哥守身如玉就好, 就算吃再多的苦,也无所谓了。为爱的人,付出再多,都不为过,不知道为什么,这就是心有所属,心愿所在吧!再说我宁可皈依佛门,也不愿嫁那些禽兽之人,也算看透这世间,也厌倦了这世间的恩恩怨怨。可现实还有大爱,不光是爱情?”铺锦说。 “对,只要你还是活在,这无奈的世间。只能看似好累!周旋的够够的了。但要知道输赢都是输!输赢也都是赢。只不过一个过客而已!你要学会在尔虞我诈之争中,找到本我,真我。过一种放下即拾起,拾起又看似放下的日子,才是明智的选择?”徐章师傅说。 “佛门中人,避世不对,面世也不绝对,所以最难的,就是在出世入世中出神入化的变,形成脱颖而出的自我升华境界。看透了是一个人的事,若是能因一人看透,乃至因爱,而影响更多人向善,岂不更好?”铺锦说! “你说的对,但说和做,完全是两个世界,各抒己见的人,谈何容易,走一条回家的真爱之路。我不知道,佛祖法心过于慈悲,只注重积个人阴德,会不会影响劝世之道。我认为那是非执念,也是执念,一切只为大家结局福报考虑,就是利益众生的修行?”徐章师傅说。 “考虑他人福报,并不等于要放纵许多蒙面的恶人。我觉得佛法也应有适当的狠度,才更有利于善行。就像吃药要以毒攻毒一样,结局疗效才会好。比方说,见到别人作恶,也可以讲,但讲往往对于别人是无济于事时,就要以魔止魔。否则好,只会成为别人笑话的话柄,那样也无益于事情的结局?”铺锦说。 “虽然虫有虫的世界幸福,所以没有必要提升别人的境界,道不同,就各走各路,各取各的美好果位,也都乐在其中?但我觉得佛祖既然想救世,就应让那些充满了魔性的人,知道佛祖的厉害,见他出现恶,就及时回击,以免有朝一日他陷入万劫不复的境地,你在惩罚,那岂不是悔之晚矣,让他落得个更痛苦?”徐章师傅说。 “是啊!那些地狱之苦,佛祖再慈悲,怎可能替恶魔代受!当然不能。还不如,有些事情,及时止损,让魔性不再蔓延,这样都会提前以向善为本,那该多好?”铺锦说。 “哪有说的那么容易,倘若与恶魔较量时,你若也像恶魔那般的狠毒,甚至不惜任何代价,不择手段,那你和恶魔有和区别呢!佛和魔,有时,就差在一个度上。所以佛有时候宁可输给魔,也尽量不用卑鄙的手段赢魔。相信正义也可以打败魔鬼?”徐章师傅说。 “谢谢师傅教诲!徒弟谨记。”铺锦说。 “你小小年纪,就能领悟这些,也实属不易了?”徐章师傅说。 “师傅过奖啦!若能为爱,为佛,付出再多又何妨?我心自有一片天地动容。有劳师傅啦,那我先回去啦。母亲还在家惦记呢?”铺锦说。 “好吧!这几天,我打通天眼,随时观察你所说的树庄赌场之人,一旦发现他们等人对你不利,要是有所行动,我就和你师兄,师姐,前去助阵?”师傅肯定的说。 “谢谢师傅,师兄,师姐!那铺锦这就告辞!”铺锦说。 “好吧,去吧!一路慢走!”师傅,师兄,师姐们,出来相送说。铺锦边走边回头和师傅他们挥手告别。 最近几天,傻女人失踪,人尽皆知。汪瑞这面,自然也很快得知傻子失踪情况,于是派人,在所在地,各个方向,查看傻子下落。真可谓是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 经过几番查寻,后来,在附近的山上,发现有斑斑血迹,他们便顺着血迹查去,但未见到人影。 当护卫查看完后,回去禀报时,说:“禀报,大人,我们在多方寻找傻子下落,却未查到音讯。只是查到留下的血迹?” “这也太狠了,继续说?”汪瑞说。 “可以看出,是在悬崖处坠落。但当我们在悬崖下查看时,丧未发现傻女人尸体。只在女人坠落的地方,往上看,发现半山腰有一颗树,也派人察看过,发现上面有刮下的衣服布条和血迹,但未见人影?”护卫禀报说。 汪瑞听到此处,心里暗自庆幸傻女人活着的面还很大。便高兴的说:“好,各位辛苦啦!那就打赏,然后从长计议,暂时先退下吧?” 护卫告退后,朵儿见忙碌了一天的汪瑞,急忙把饭菜端上来。走到汪瑞身边,笑着说:“喂!那宝贝的汪县令,该吃你的斋饭了?” 汪瑞若有所思的,看了看她,说:“坐下来,一起吃吧?” “不了,怕你勉为其难?心里有别人,到时候该不舒服了?”朵儿试探说。 “再想别人,也不差你吃一顿饭,就有关系了吧?”汪瑞说。 “不过,你成心邀请,文凑个热闹还是可以的,也挺好吃吧!吃完你好升堂去?”朵儿听了汪瑞的话,坐下来说。和汪瑞一起吃起来。 汪瑞吃过饭,又去升堂。 刚坐稳椅子,就听下面依旧喊“威武”,随即一些官员也都穿好朝服,一进门,都开始拍拍袖子,一副提醒自己两袖清风的样子,上前跪下。 汪瑞坐在上面,看了看下面各位,说:“各位爱民如子的官员,最近有没有什么新情况需要禀报啊?” “啊!大人啊!有啊!你听我细细说来,那是我们的百姓都在享受着县令大人的福泽恩惠啊。都在歌颂你的功德无量啊!一个好字非你莫属啊?”刘县丞带头回话说。剩下旁边几位,也都在那眉目传情,相互递暗号呢。 “啊!是吗!刘大人,真如你所说,我有那么高贵吗?” “有,肯定有,就凭大人的实力,往这一坐,那谁不行啊?都沾光啊?”刘县丞说。 “就凭你拍马屁这一点,你就不该为官?”汪瑞说。 “大人何出此言,我只是说了事实啊?”刘县丞说。 “真的吗?那我派你的人去查,回来的结果,怎么说傻女人不见了!你这么大个县丞大人,即使说你和她没关系,但不能说你连她都不认识吧?还用我提醒她给你送内裤吗?”汪瑞厉声说。 “不敢,不敢,是小的失职,我一定弄明白,给大人一个交代?”刘县丞抹着汗说。 “好了,你除了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不会玩点别的了吧?你说我是该听你说了什么,还是做了什么呢?首先你就算替我爱民如子,那出现这等事,你让我怎么说你啊!该给我个交代不是?”汪瑞看着刘县丞怒火中烧的说。 “真是,怎么会有这等此事,真是岂有此理,一定是这样的女人疯疯癫癫,不知好歹,惹出祸端。此等事情,还望大人见谅。恕手下一时疏忽。我等即刻派人查清此案,还我等人清白在人间?”刘县丞说。 “好啊!我会听你说,还是听你做。说的比唱的好听,那 能顶吃喝啊?那有劳刘大人及各位了!若是能查到人,不妨送过来让我看看?”汪瑞说。 “是啊!这事也蹊跷,我身边的几位大人,你们不清楚吗!没关心过此事吗?”刘县丞说。 “我好想给各位大人论功行赏啊?若是查不到,死罪可免,活罪难逃?”汪瑞由低到高,厉声的说。 “几位真没关心过此事吗?要你们何用,我一人的功记吗,嗯哼?还不是你们各位功臣,全全代办。这件事要继续详查,如有怠慢,定不饶恕!听到没……”这刘县丞一听县令问,趁着还有台阶的机会,急忙把这种惨事,当着汪瑞的面,推脱给其它人了。 “听到了,大人说的对!我等都定当竭尽全力,配合大人,查清此案?”旁边的几位,听了刘县丞一问。心想,这脏盆子,就是一级扣一级的事!没能力说啥呀,有些错事不是你也是你,有些好事是你也不是你!便应付着说。 坐在上面的汪瑞,看着他们一个个跟猴似的演戏,心也明白,没一个好东西,看那拍马屁的样。猜到这种事,看起来还深究不得这些人,万一找哪天个垫背的栽脏,会冤死更多的人? 第106章 行事遇魔 汪瑞看着眼前 ,这些会演戏的人,明白继续演也没什么好结果,说不准还会栽赃陷害好人。因为他们的思想早已被欲望之魔给充斥着,你给他讲佛道好,他还想给你讲魔道好呢?不是同类人,没办法共谋大事,所以傻女人的事,也只有汪瑞自己能上心,别人恐怕不仅指不上,而且不拆台就好不错了。 为了不再更多的人受牵连,汪瑞只好摇摇头。然后亲自问:“啊!各位,就这等小事,难道大家开始推脱了吗?莫不是,谁心里有鬼,不敢光明正大的查吗?行了,你们实在认为有难处,那就暂时不考虑?” “大人所言极是,还是大人体谅下人苦心?”刘县丞见峰回路转,急忙接话说。 “但切记,不要拿别人开脱,如果再敢牵连出冤屈者,就是你们的更大失职,到时候可别怪我不客气?弄不好,你们一年的俸禄就都得上缴。”汪瑞一脸严肃的说。 “是的,大人!都切记下了?”刘县丞点头哈腰,笑嘻嘻的说。 “行了,少浪费唇舌,都出去办点实事。退堂?”汪瑞严厉的说。 这汪瑞说完退堂,往下一走时,只见这脸是青一阵,白一阵,紫一阵的……到了门口,手使劲的,这么甩了一下袖子。然后就这样离开,便引起县丞大人及身边后面几位大人也开始议论起来。 刘县丞看汪瑞走后,急忙卸下伪装,看了看身后那几位,一副蔑视的样子,挑火的说:“这是给哪个老鼠洞转出这么个县令,我就不明白,他不为自己,为了谁呢?小样的,而且专盯咱几个?” “这不就是明摆着整咱吗?就显他能看破。人家有多少看破不说破。因为别人懂撕破脸,就没法再互相利用了。跟我们装,真是,嫩不嫩?”旁边的魏大人奉承的接话说。 “是啊!各位大人所言极是!这样下去,还怎么互相利用了不?”这身边几位一见刘县丞,想到互利合作,拍手应和着,听刘县丞说。 此时的几位,早已立马忘了,刚才在生死关头,把栽赃嫁祸的事,往他们身上推的刘大人了。这会坏念头的人,总是不谋而合,剩下也只有拍着马屁,相互吹捧地份。 “可不是咋的,这傻女人没了,替罪羔羊也不让咱找,这不明摆着,搞咱们几个吗?”旁边的魏大人说。 “他那样的,送礼都不带好使的手!这回魔还遇见神仙了。哪天上告,派人查他。看他就能清白不成?”县丞大人激动的说。 “不太好查,听说他暗地里,开了个粥铺,把银子都转用,用来救济百姓了。我们送的金银珠宝,都变通道了,到时候查不出来,再弄他个有功,可就对咱更不利了?”旁边的肖大人担惊受怕的样子说。 “所言极是!这家伙循环利用了。到时候,我们不就得不偿失了吗。刘县丞,你有没有玩剩的女人,送给他一个,先跟他成亲,好再做咱眼线,还可把他一把推下火坑?”旁边的李大人,呲着牙,仰脸地说。 “我就是魔,还收拾不了他?”刘县丞硬气的说。 “这样的叫号,好像没意义?”魏大人说。 “看来难啊!到他跟前的女人,那得他看上,我开始认识那些女人,就是到他身边,结果弄得装都装不好,那样到时候,送也是白送。总而言之,他油盐不进,看看再从长计议吧!反正他不让咱好过,那咱就拭目以待吧?”县丞大人带着魔的怨气说。 “想一决高下,不是不可以。不过,听说他有个老乡好的,那可是他的心尖尖。要是把她抓来,关起来威胁两天,那事可就好办多了,到时候,就不怕他不听咱的,嗯!你们说呢?”李大人捋着胡子,沉思着说。 “咦!这招高呀!实在是高。不过看看再说吧!别打草惊蛇。先观察他,要是逼急了,咱就一步步逼近,也不迟?如果都相安无事,那就尽量同流合污?”县丞大人说着,哈哈大笑起来。 就这样研究后,几个人哼哈完,点点头散了! 汪府这里,朵儿正准备好了饭菜,等着汪瑞。 见他回来的影,急忙迎上前,笑盈地说:“公子回来啦!可别总愁眉苦脸的样,看有我这样的大厨,今天给你做了什么?我帮你打点内外,该开心就是啦?” “这真就不信那劲了。世界上的人,我越来越看不懂。一个个到关键时刻,都像这些缩头缩脑的官,一问到真张处,就都想你推我,我推你的?”汪瑞从堂上回来,心烦的说着。 “那一见到好处呢?魔鬼可比过?”朵儿借机笑着问。 “那还用说,一见到好处,跟苍蝇魔似的,就都比疯魔还搂得欢,上下狂扫着,弄得头都嗡嗡响,赶都赶不走。真是绝望,这样下去,可咋整?”汪瑞一脸严肃的说。 “这就是自然,人样兽性,而且魔鬼都喜欢带着人性面具。你以为你是谁,他们巴结的是权力,你只不过是个权力的一个替代品而已。一旦你不顺从他意,你再有能力,他要你作何?”朵儿笑着说。 “但人活着,虽然各走各的路,但你还迫不得已要在其中循环,所以不得已,就得先将就吧?将就它本来就难将就不是?”汪瑞说。 “哎呀!快点,饭都凉了,还想嘛呢?趁热吃吧?”朵儿劝说。 “一想到人心没救,我就想和铺锦去云游四海,看尽各种名山大川,过点逍遥自在的神仙日子多好,知冷知热,哪怕清贫些,至少心是幸福的,不参与这是非之中?”汪瑞感慨的说。 “那你遇见我后,我算什么?你是不就想,这辈子就对她一个人不失望,好啊?其它的什么都可以不管不顾。对吗?”朵儿立马生气,硬气的说。 “可现实是,她是我最没时间照顾的人,我在违心的活着。好了,等我们若是能查到傻女人下落,如果她还活着的话,我也不和他们计较了,你以为我想吗?还不是恶魔当道,好人难过。行了,只说一下你最近开的那粥铺,咋样了吧?”汪瑞痛心疾首的说。 “还好,都是施舍的活,总算行。只要有些人,不以为你一味的懦弱,而拿你当软柿子捏,我们就得饶人处且饶人吧,过点自己清闲自在,消停的日子,也挺好。其实平淡无味,才是最好的人生之味?”朵儿说。 “是啊,同是为人,何苦人为难人呢?也没便宜,又不是结怨来了?”汪瑞感慨道。 “人生本就是过客,随缘吧!烦事该办办,何必要放在心上。清净,坦然,多么惬意啊!静静听风赏雨,念佛回家。你说呢?”朵儿伤心的劝说。 “怎么,你也学佛了!有铺锦的影子?可惜我无谓的世界,却牺牲了她?”汪瑞一时冷笑着说。 “她应该是爱的,不是让你痛的。我和你这种无欲无求的人在一起,我又离不开,能咋办?也只好信佛,找点精神寄托,灵魂安慰呗?”朵儿看着他说。 “是我对不起你,不但辜负了她,也辜负了你?”汪瑞痛心地说。 “好了,别这样说,你有你的难处,铺锦可以为你牺牲自己的的幸福!我又何尝不是呢!只不过,我们在你心里却是不能取代的?”朵儿难过的样子说着。 “那我欠你的,你认为我该怎样还?”汪瑞问。 “只要我愿意,你就当从来不相欠于我!我爱你,不是所取?”朵儿望着汪瑞说。 “好了,咱不煽情了,我和你一会儿,一起去看看我们的粥铺吧?”汪瑞说。 “好吧?反正你对我也没感觉?”朵朵脸红的点点头说。 就这样,俩个人,吃过饭,朵儿带着汪瑞来到太达粥铺!只见粥铺门口围了一群人!看样子,似在围观一群打架之人。 当朵儿拉着汪瑞的手,走近太达粥铺门口时,听见那群人阵阵吵杂声不断,震耳欲聋,不断传来,像是要打起来一样。 于是朵儿急忙走上前去问护卫:“那里的一群人中,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我这一天累死累活的,给他们盛粥,还没来得及顾忌到,他们为什么打起来?”护卫难为情的说。 “见到多少说多少?”朵儿继续问。 “就见一个身强力壮的男人,抢了一个孩子的粥,随后孩子的父母,就和那个身强力壮的男人撕打在一起?”正在忙碌的护卫,又顾着盛粥,又顾着向朵儿诉说! 朵儿听完,走向人群说:“好了,大家不要围观了,该散就散了吧?” 外围围观的人,听了回头撇了她一眼,没有在意,继续观战。 朵儿看到大家都无动于衷,于是激动的说:“我是这个粥铺的管主,如果我再看见谁还敢凑热闹闹事,明天就不要再来领赏粥了?” 这回大家听了朵儿的话,个个带着无奈,摇了摇头,散开了站在远处观望。 这时朵儿走近,看着剩下的他们三个人,只见他们拎着刚才撕打的血淋淋的手,还在往对方的身上猛得用劲。 朵儿急忙狠狠的说:“都撒开手啦,不要再打了。如果你们有力气,何必为一碗米低头。把你们的力气收好,还给那些真正抢你们饭碗的人?” 听了朵儿的话,几个人气喘吁吁的,放开对方的脖领子,立着眉眼,站在那里,拳头和膀子随着呼吸,依旧在不停的往上运劲,好像都想在对方的肉体上,找到难受的答案,顺便试试自己的拳头有多硬,可以解决什么一样。 朵儿看了看,又气又心疼的说:“你打他,他打你。你们等于换种方式,让对方打自己。你觉得你们这样是英雄吗?” 听了朵儿的话,打架的双方,把目光渐渐从对方的身上,移到朵儿身上。 朵儿看了看他们可怜的样子,心疼的说:“如果说你们认为自己是英雄,怎么会拘于一碗饭上!不饶不休。下次要知道自己有饭,别被别人抢了,那就是英雄啦?你们可以穷,但是我们不能连心都穷!那样我们才是真的穷?” “祖祖辈辈不就挣碗饭,可是都让官家拿走,人家打手多,我们连讨价还价的机会都没有,哪来公平,分明就是弱肉强食?”强壮的人说。 “不是没有公平,是心不想公平。就因为人人都像你是的,一旦形成气候,就很难推翻。这样的人多了,作威作福的人自然就多了。就是因为没有公平,所以我们才要争取公平,否则要我们做什么?”朵儿说。 “那总有人在上面,总有人在下面。那在上面人改不了,那给下面人 ,没人管又不行。该咋办呢?”强壮的男人说。 “这就需要一种平衡,就是不要让任何人成为气候,又都是气候。所谓的打抱不平。要用智慧,智取公平?”汪瑞看了看说。 “如果只会争可怜人的饭,那我们会更可怜。不知团结和给予,何时是个出头之日。如果我们心不穷,可以努力,我们至少还有机会,靠我们自己给自己一条生路?”朵儿再次的告诉大家说。 即使朵儿和汪瑞这么说,可那两个人还是要把事情争执个长短。于是那个身强力壮的男人,说:“那是你们给一人一碗饭就不公平吗?有的能吃,有的不能吃。他那么大点的孩子能吃多少饭,就该给我,我这体格力气大,需要的饭自然多? ” “凭什么,你还有没有点人性,那么大个爷们,和一个孩子抢饭吃,你还好意思吗?实在要活不下去,你就去死,也别在这寒碜自己?”一旁被抢饭的那个孩子父亲说。 “饥饿面前,何为平等?不管用什么方法,谁能吃饱。谁有能力。能力就是平等。你没能力吃饱,你活该?”身强力壮的男人说。 “我还认为你活该呢?你身强力壮,我两打你一个,看我们谁牛。你不是牛就公平吗?”一旁被抢饭的那个孩子母亲说。 就这样,两边人,越说越激烈,边说边撸袖子。旁边还有一群不舍离去,看热闹捡笑的人。 “如果大家嫌我救济的少了,那我马上就关门,以后你们就可以不抢了?”朵儿见事不妙,气得无奈的说。 大家看了看她,又垂头丧气的样子,带听不听的站在那里。 “大家好好想一想,假如我们站在富人的位置上,考虑考虑自己,也像我们今天的心这么贪,甚至更贪。那么我们今天所受穷应不应该。因为我们不曾可怜别人,那我们怎配别人可怜!所以我们先要知道可怜别人,我们才配被可怜,对不?”朵儿语重深长的说。 “你可怜别人,未必能换回可怜,有时反而弄得一身伤害。何必呢?”身强力壮的男人说。 “那我们这样都施恶,谁得好吗?即使付出没有回报,我们还闹一个心安?上面对你不公时,你会有团结的力量吗?”朵儿说。 “人太精明了,放到哪都不安全,谁会用你呢?”身强力壮的男人说。 “没人用有何不好。那我帮你们吃饱,费尽了心思,是不很精明啊?你们是否说,谁敢用我这么精明的人帮呢?对吧?”朵儿说。 汪瑞在一旁听了,叹口气。 这时候,所有打架的,未打架的,听了她的话,都跪下来,求说:“你开粥铺吧!以后我们挣的银子,再也不给那些征税的,都存在你这里,有事,我们就找你来商议。你精明与否我们不管,你心善对我们好就行?” “对!对!我们同意……”大家一哄声的说。 就在大家正七嘴八舌的正说着时,忽然远处飘过来几双眼神,只见他们看了一阵,然后摇着扇子渐渐的走近她。 而走近的人,正是刘县丞和几个乡绅的官人,只见他们开始阴阳怪气的拍着手,说:“好啊!讲的好啊!继续?不愧是汪家养的,不过在府里是奴才,还是夫人,用不用验验啊?” “怎么?这事你们家女眷都验过啊?否则你这么清楚。如果没验过,那刘大人提议,也要先从刘大人家开始啊?”汪瑞在一旁说。 这时候,旁边有一个叫愣头青的随从,屁颠屁颠的从县丞大人后面钻出来,然后指着粥铺说:“县丞大人就是这?” 县丞大人听了,斜楞看一眼。然后说:“瞎啊?都到地方了,我不知道啊?哪都能显着你。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败类?” 愣头青听了,看着县丞大人斜愣眼看自己多嘴,愣头青急忙舔一下舌头,缩一下脖子,然后眯着眼睛笑嘻嘻的说:“这就闭嘴!” 这时县丞大人瞪了一眼青头愣,然后开始扭过脸,缓步走上粥铺前,继续拍着那不紧不慢的手,说:“嘢!我正好路过,见气不过,怎么有人敢欺负朵儿姑娘啊!这真是应了那句,穷人别得利,得利就起屁?” 朵儿看了看县丞大人,信誓旦旦的说:“这是我的事,与县丞大人无关!还请大人照顾好你自己的家务事,少劳烦大人费力操我的心?” 第107章 神魔交锋 当县丞大人遇见布衣后,觉得他们发生事,有点可笑,竟说刺话。 朵儿听了,觉得有点过分。因为爱民如子,谁会瞧不起自己的孩子。觉得对县丞大人这种充满魔性的人,无话可说。 “这是我的事,与县丞大人无关!还请大人照顾好你自己的家务事,高抬贵手。免大人费力操我的心?”朵儿告诫他说。 “不给他们,他们就会儿围着你屁股转,任你摆布。你一惯着他们,就这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下场?”县丞大人带着教训的口气说。 “再怎么样,他们也是弱势群体 ,我怎么舍得不管不顾?对不起,我和县丞大人不是同类?”朵儿义正严辞的说。 “真是,你这小娘们,不知好歹,是倚仗谁啊?敢这么跟我说话?”县丞大人一双鄙视的眼神说。 这时汪瑞在店里听见,立马走了出来。 “看来,刘大人可真是闲啊?来体恤民情啊?还是富的起屁啊?如果不起屁,莫不是大人要办实事。既然如此!那还请刘大人,像这些吃不饱的人,慷慨解囊一下吧?”汪瑞说。 “见过县令大人,我只是爱惜像朵儿这样的柔弱者罢了?在大人面前,怎敢造次?”县丞大人急忙低声下气的说。 “习惯了你那一套,见啥人说啥话,真是人不人,鬼不鬼呀?让我信你啥呢?”汪瑞轻视的说。 “那些胳膊粗,力气大的,他们显不着我救?再说,我救不了不要紧,万一抢了大人您的风头,到时候你的面子往哪摆啊?”县丞大人说着风凉话。 “既然县令摆在这,你没地方摆。那就请你滚远一点吧?”朵儿在旁厉声喝道。 “真是,我这不是喜欢费力不讨好吗?那你这种人 ,就该让那些贱民报应你。因为你更贱?”县丞大人气得瞪圆了眼珠说着,然后摇着扇子,转身抬着高腿就要走。 这时,领粥的众人,起身就奔县丞大人去。 这被围在人群中的刘县丞,弄得又捂脖子,又捂脸,几个人推来推去,打来打去,最后他跟头把式,灰头土脸的遛了。 朵儿见了,哈哈大笑说:“刘县令走好,哈哈哈……小心路滑?” 这时,朵儿见刘县丞走后,看大家的举动,然后回头和大家说:“我和大家说两句,你们承认你们,像他说的那样,你们是穷人吗?” “打死也不承认!”有人喊。 “如果你们不承认,那么面对刚才说你们是穷人的人时,你们就该站起来反抗,以后要让他们看看。那是只要你们不承认你们自己穷,然后像现在这样团结起来,至少我们这一刻不会穷,做的好。那么从今以后,你们还会去争一个孩子的饭碗吗?”朵儿说。 “不会儿!”大家齐声说。 “对!那是因为我们和他们不一样,不喜欢恃强凌弱。那么我们就按我们的意愿活着,先从我们的行动开始,好吗?”朵儿说着。 “那你认为我们不该受穷。那么我们穷,究竟从何而来?”大家都挤着问。 “你们穷就穷在自己思想上,明明可以挣够自己富足的生活,可你们认为自己在低层,就低气,能吃饱喝足,有精神世界的人,算穷人吗?”朵儿说。 “不算!”大家说。 “那就对了,我们的精神要高过于那些达官显贵。那么那些官人们,再要什么,你们还会再给什么吗?朵儿说。 “不会儿!”大家异口同声的说。 “对!我们不同的思想碰撞产生矛盾时,少数就要服从多数利益。所以我们要拒绝,不能越给越不知足?因为他们不是能力,而是永无止境的在挥霍欲望,我们添不满?”朵儿说。 “没有人家势力大,不听咋整?那么我们如何抬高我们的头颅啊?”大家里,其中一个人念叨着说。 “就是颠倒,该一切权利握在众生手里,也就是说。无论你是谁?想做什么?都由众生决定,那样才公平?”朵儿说。 “这样好?”大家异口同声的说。 “如果再懦弱,受气就不能怨人家了?”朵儿说。 大家听了,低头有些沉默。 “实在有事解不开,你们就要团结一致,然后揭竿而起,然后看谁还敢有恶的苗头,就勤换人,让他们看看普通平凡的力量,然后把一切恶行,都消灭在萌芽中。甚至不敢再做恶。对吧?”朵儿说。 “这个主意好?”大家纷纷说。 “假如有些人,已习惯了巴结,讨好。认为那样,他们就会恩赐于你们,错了,一个人对好人都不好,还指望他对我们好吗?”朵儿说。 “不能?”大家说。 “所以绝不能配合坏人,而陷害忠良。从而导致你受罪于别人,那就是你们活该?到时候谁也救不了。因为给你指条明路你不走,偏要走死胡同。那你被排挤,受罪,也在所难免啊?”朵儿说。 “我不是那样的人?”很多人听了,都想证明自己,开始异口同声的说。 “人要用心眼来衡量一切,辨别平衡。不要用表象。否则的话,结果是你们即使得到一碗粥,就已被人说成是得利,而人家得个金山,也是理所当然?所以要分清三多二少,对吧?”朵儿说。 “分清后,咋办?对于我们这个层次,即使是二也不敢攀比三多啊?”大家说。 “那依你们之见的平等是,甘愿二三是一边多了?”朵儿说。 “因为我们普通人多,能捞到二已算大,从前到现在,别说二三了。全都是人家的,我连一个犄角都不如啊?人家金山,我画饼啊?”布衣说。 “所以啊!你们要学会团结的同时,形成强大的力量,才能学会拒绝那些恶霸?强大并不代表要欺负人,反而我们要知道关心弱者。那样你们才配拥有好的结局,因为大家懂得相互关心?才能相互得到。”朵儿说。 “为什么要相互关心呢?”有人问。 “因为我们每个人的能量场不一样,所以自身需求后,供应是有限的,所以只有借助些外援,才能圆满。然而每个人又是自己的内援,又是别人的外源。所以要内外兼修,才能有更大的造化?”朵儿笑着说。 “朵儿说的对,从今以后我们要相互帮助,成为幸福的人。”布衣们异口同声的说。 “如果你们本身就认为自己是弱者,那何时才是出头之日。因为要永远当弱者,那你们还怪强者欺负你们吗,因为万事万物就像太极图,阴阳平衡,才是乾坤?你短它自然长,你才它自然短,相互弥补。”朵儿说。 “是啊?那其中一方大或小,都不是乾坤了?”布衣们说。 “如果那样,自己连自己都不顾,那怎么要求别人顾你,你们自爱的良心又去了哪里?如果那样,大道何时才能走通?”朵儿说。 “也许我们都想自救,但有时方法不对头,也会适得其反,反而更糟,也许我们真的无法摆脱命运吧?”布衣说。 “只要我们安住本份,汇聚的人多,自然就力量大,虽然我们不能改变自己的本性,但我们可以通给修行智慧,来完善自己的命运,总比原地待毙强吧?”朵儿说。 “是啊?我们需要你指点的方法,那样可能和正确的自救方法,才会接近。否则背道而驰,那样我们只会越走越远,所以我们只需要心中有一,两个,信得过的好人,帮我们出主意就可以?”布衣们说。 “若是你们没有了良心,那你们受的罪是不是该永恒呢!所以你们要有自己的眼睛和心,要学会去分辨,而不是跟风。如果认为别人都给,你就要给,别人不给,你就不给,那样遇到事情后,你自己的眼睛和心,起到了什么作用?所以要衡量后,再去做才好?”朵儿说。 听了朵儿的话后,这回大家好像知道了似的,都开始指责那个抢孩子饭的人。 “我们问你,你这么一个大人,觉得抢一个孩子的粥,心里过得去吗?”其中的一个布衣说。 “是啊?就能顶你一辈子吃饱吗?灭良心能顶幸福吗?然后你就喜欢眼睁睁的看着孩子没吃的,你就觉得良心舒服吗?”另一个布衣说。 就这样,大家开始七嘴八舌的声讨他。 那个身强力壮的男人,被说得面红耳赤,有点面子过不去,于是就看着朵儿,跪下说:“管主,我错了,以后我要替天行道,为民除害,杀富济贫!求大家饶了我这回吧?” “其实我们富也不必杀,贫也不必济。如果想做到公平,就把每一次不该给官府的银子,和大家齐心合力抗拒不给就是。贫者有劳动能力,自会创造,保证她们的生活!”朵儿语重心长的说。 “可我们打不过那些护卫啊?”身强力壮的男人说。 “为什么总强调这一点,那是因为人心不齐。如果你什么都怕,那就活活饿死,把命给他们吧!富人能做到的,你们为什么就不动脑做到?”朵儿说。 大家听后,都沉默了。 朵儿看了看大家,说:“好了,都回去吧!做你们自己的事情吧?” 大家散后,在店里的汪瑞,走了出来,带着朵儿往家回。 路上,汪瑞看着朵儿,笑了笑,然后说:“朵儿,真没想到啊?发现你越来越好了!真是神了。是和我在一起,被影响的吗?” “别竟挑好听的说,借机夸自己是魔还差不多,我和你无关啊?”朵儿笑着说。 “怎么,还和我度志气呢?”汪瑞笑着说。 “我为我自己活得有点价值,才这么做的,所以你不必多心。唉!其实你心里每天都住着一个铺锦,哪有时间顾忌我的感受啊?”朵儿带点委屈的样子说。 “怎么会没顾及,这不是不陪她,陪你来这了吗?”汪瑞故意逗她说。 “你突然提起这店里,我倒想问你,你刚才在店里,看后厨的人怎样?”朵儿说。 “看样子,就是有点累,不过还好,我给他们发赏银时,他们顿时,精神百倍,都笑了?”汪瑞笑着说。 “那就好,要不哪有那么多银子雇人啊?正用总是紧。那些浪费的总是大手大脚的?只有我们能有坚持的银子就好?” 没事,到时候我从贪污的手里,挤出来点就是,也让你放心。不过你惦记大家的幸福,那我只能惦记你的幸福。如果你愿意,也可以嫁给我,我会对你好,让你幸福的?”汪瑞一副慎重的样子说。 “你愿意违背你内心,娶我吗?违背你曾经至死不渝的爱情吗?”朵儿冷笑着问。 “不愿!可铺锦爱我,是尊重我的选择,希望我能幸福!也能给你及更多的人幸福!她的爱可以包容一切。可你正是那种值得拥有一份爱的人。而是我这种人才配给你的。也算为了完成铺锦的心愿吧?”汪瑞满怀心事的说。 “总希望有一种感动,可以沉浸在一种快乐中,哪怕是假的,骗一辈子就好。可惜,你给的感动,总是事与愿违,与她有关?”朵儿苦笑的说。 “如果你是我,你认为我能摆脱得了吗?假如你是我,你希望你爱的人,可以彻底绝情于一个有情之人吗?难到你不是和我一样,都过不了自己那关吗?”汪瑞淡淡一笑的说。 “是啊!我们都改变不了,所以就会有痛苦。那么就让痛苦达到极致吧,那样我不得不以信仰的方式,来找一种可以解脱的感觉吧。至少它是全心全意的,给我一个心灵家园的世界,至少能祈求到我那一点点怜悯的安慰,我就足矣?”朵儿眼眶含泪的笑着说。 “我也一样,就那么一点可爱,却祈求不到,也只有信仰,才是抚慰我灵魂的最后法宝?”汪瑞说。 “也许爱需要距离吧?不过你痴迷于信仰什么?”朵儿说。 “痴迷非痴迷,智信非迷信?那里有可以不解的东西,都能用全新的爱解释通?”汪瑞说。 “说来说去,你还是没离开爱?”朵儿说。 “那你呢?”汪瑞说。 “我没什么?离不离开爱,都没有你的铺锦重要。只是有时候面对这纷繁复杂的人性,真是无语。”朵儿说。 “是因为我心里只有铺锦一个人,不可代替的位置吗?”汪瑞说。 “只有你把她看成宝,可我也不稀罕。不过你还算坦白!可那又如何,你还不是踩着一些痛苦和希望的破灭,往前走吗?”朵儿笑着说。 “是啊?爱并没有摆脱痛苦?只是源于痛苦的根源,有些甜蜜,安慰灵魂罢了?”汪瑞说。 “你明知道,你心里有她,是对我的伤害。可你却说让我接受幸福!让我如何能做到会幸福啊?”朵儿说。 “我也不期望你能改变做到,因为你必定不是铺锦,你也永远无法达到,拥有一颗宽容到博爱之心?”汪瑞说。 “是啊!铺锦那么爱你,却做到不打扰,祝你幸福。不过铺锦能做到,我又何妨?只是我暂时不需要你给,我有我自己,就足够给我自己爱了!”朵儿倔强的说。 “我们所做的,无法是活在无奈中罢了。就像这日子,能接受白天,爱上它。为什么就不能接受夜晚,也爱上它呢?”汪瑞说。 “如果爱不专一,那也叫爱?那爱还有什么意义?”朵儿说。 “专一的心,是她给我的幸福,而我对你好,也算是对她有个交代,这并不矛盾。这正是佛道最高之境界,修行为专一非专一,也是专一即专一?”汪瑞说。 “凡事可以有,就怕弄不好阴阳失衡?”朵儿说。 “所以我们要和痛苦和解在度里,绽放美丽的快乐!”汪瑞笑着说。 “命运以不同的方式,在纯洁一颗心,不过都为了你的幸福存在,而存在吗?”朵儿笑着说。 “是啊!为什么我们能接受清晨,就不能接受傍晚呢?从此以后,我尝试着接受一切合理与不合理的安排就是?”汪瑞解释说。 “所有出现的缘份,都是一种巧合的度,需要换一种境界的活法吧?并非谁要吞掉谁?因为一切都该是美好,皆爱的,怕你过而不及?”朵儿笑着说。 “如果铺锦爱我,我相信会像我爱她一样。我们爱的存在,都不是自私的,能给予更多的人以爱!只希望这种爱值得播撒,就足矣?”汪瑞看着朵儿说。 “自从看出你心里只有铺锦一个人时,我就越来越不想走近你!你不爱你们前世今生的约定了吗?”朵儿问。 “怎么可能不爱!永生永世都要爱!但有一句话,叫虚中有实,实中有虚。看见的不一定真实,看不见的并非没有。它们是不同层面的牺牲,爱即爱,爱非爱吧?”汪瑞解释说。 “你以为有很多恪守成规的,就都是忠贞不渝的爱情吗?有些是身不由己,命运所迫。稍有不如意,他们的心早就飞了?”朵儿说。 “飞走的心,只剩下行尸走肉。这样的我,你嫌弃不能完全属于你,对吧?”汪瑞解释说。 “是啊!不完全拥有,我不稀罕。我等你能拿我为重?因为现实和你的理想,完全两个世界,你总不能纠结于此,而是要有选择,分清孰轻孰重?”朵儿质问说。 第108章 冤家路窄 汪瑞问朵儿,拒绝关心的理由。朵儿碍于他心里装着铺锦,所以有些抵触情绪。 “你总不能想两头炕热吧?要分清孰轻孰重。我等你的身心,完全属于我?”朵儿自信的说。 “即使心里位置和现实完全不同。但现实永远也取代不了心中位置。心里位置有可能取代现实位置?”汪瑞说。 “你说话先不要过早的下定论!时间是最好的证明?”朵儿说。 “我爱她的心!早已根深蒂固,是任何人都取代不了的。谁能丢掉前生之前的生生世世呢?”汪瑞说。 “看来你还是个痴情的种,可痴情于不现实,往往都被现实打败。是生活需要你不得不面对?”朵儿说。 “如果你觉得我说的话,让你不开心,那你就放下,当我没说过。别哭,哭了我会给你擦眼泪,因为我们都是为快乐存在的?”汪瑞说。 “是啊!话不投机半句多,我去念佛了,那里真有个极乐。比你高的真实?”朵儿听了,看着汪瑞说。 说完的朵儿,往府里走去。 院子里,留下汪瑞远远的看着她。笑着说:“别烦人了,越大越像个孩子!你哭还差不多?” “若能找回孩子的童真就好啦!那样就不会有大人的烦恼了!可是大人的成熟复杂,有时就不如孩子聪明,若能把成熟再活成孩子,那才叫真性情呢?”朵儿头也不回的笑着说。 汪瑞看看,也急忙追上去和朵儿念佛。 “你干嘛来了?”朵儿跪在佛前说。 “祈福,问心底的人,她在远方过得好吗?”汪瑞双手合十的拜着说.。 朵儿听了,眼角流下滴泪,然后起身做饭去了! 时间晃然间,又过去了几个月。 铺锦这里,突然收到了一封信。 这一天早上,铺锦正在院子里准备饭菜,突然篱笆外,有一位素不相识的老伯走过来,站在篱笆门口,说:“这有点像他说的地方?” 老伯说着望向院子里的铺锦。铺锦见状,急忙走上前去,问:“老伯,你找谁?” “噢!我找一位姑娘,听他描述有点像你的样子,噢!是叫铺锦的名字?”老伯说。 “啊!我就是啊!老伯有事啊?”铺锦笑盈的在篱笆门口和老伯说。 “好 这是姜舟给你写的信,我替捎来?”老伯说着,把信从袖里拿出来,递到铺锦的手里。 “噢!谢谢老伯,您是怎么带回来这封信的啊?”铺锦接过信,笑着问。 “啊!我是和姜舟在一起干苦力的地方,认识的,那个地方苦啊!每天都有人监工。我年纪大了,干不动了,是好心人冒死掩护,才偷跑出来的,顺便给姜舟捎封信。那地方活累……”老伯哽咽的说。 “噢!老伯莫伤心,再苦再难,今天咱是幸福的?”铺锦劝说。 “是啊?何必让过往的愁苦,相伴到老呢?放下了。丫头,老伯命大,留条命。唉!不说了,那老伯有事先走了?”老伯说着摇摇头,转身离了。 铺锦急忙点下头,急出来送老伯,说:“噢!好,老伯有时间串门啊?” 老伯没有回头,铺锦看着老伯弯腰驼背,渐行渐远的身影,心里顿时有说不出的滋味,湿润了眼眶。 当老伯走出很远,回头看看铺锦,拜了一下手。 铺锦回院,在风中打开信,仔细看着姜舟写的话。 “铺锦,遇见你,是我今生的福气!不知道我能不能有机会回去,和你过那种平淡的生活,现在想想,就连平凡的日子,可能都是一种奢求,真后悔以前没有珍惜的日子,错过了。 现在好羡慕那些普通人的生活,可是如今连想的机会都有限,每天干这种累死累活的活,不知道何年何月才能熬出头。 如果我能回去,一定会好好珍惜和你在一起的日子,如果上天恩赐,我想做一个好父亲,相信你也是个好母亲,不会让我们父母给我们的苦日子,再延续下去,让我们给我们的孩子! 我们今生,父母也可以辜负我们,孩子也许会辜负我们。但我们绝对不会辜负他们,因为我们和他们不一样,那些厌恶的给我们承受的苦,都要被我们在这里毁灭,我们只传递幸福的种子。哪怕穷也甜,因为我相信能和你同甘共苦。” 铺锦看过了信,望了望风中的远方,含着眼泪,叹了一口气。 这时,母亲翠兰走了出来,看了看铺锦,说:“你怎么了!样子有点不对劲?” “也没什么,是看了姜舟捎回来一封信?”铺锦说。 “这人非圣贤,孰能无情。他说什么了?”翠兰问。 “也没说什么,好像就是惦记回来,惦记这边的平淡日子?”铺锦说。 “在外面久了,若是有合适的女人,他还能回来吗!除非没提挣多少银子,只是提苦!才惦记回来?”翠兰说。 “信里没提银子的事。但愿他在那面能有个女人,帮他?”铺锦说。 “这年轻人啊,尽说废话。吃点苦,就嫌苦,惦记回来。那没有苦,哪有甜啊?”翠兰说。 铺锦听了母亲的话,什么也没说,只是默默的重复干活。 这村庄里,突然回来个老伯,消息很快被关心者传开。 当老伯的事传开后,姜舟给铺锦捎信的事,也迅速被传开。 姜舟他娘和他爹后,急忙去老伯哪,打听姜舟的消息。 “听说姜舟这孽子,给铺锦那妮子一封信,这姜舟故意是把他娘往死里气?”姜舟他爹说。 “这兔崽子,他娘算白养了他二十多年,不见他问一个字,也真是狼心狗肺。这订个不爱搭理他的媳妇,他还拿当个宝似的供着?”姜舟他娘说。 “那孩子在那也挺苦的,不说,怕你们担心吧?”老伯解释说。 “那不行,这么大的事,我们也得问个缘由!”姜舟娘说着,看了看姜舟他爹。 “你看我干啥?也不是一天半天了,没见够?”姜舟他爹鼓气的说。 “跟你说正事呢?别扯没用的?”姜舟他娘说。 “我敢吗?”姜舟他爹横道的说。 “老姜,我们是不是去问问铺锦,尤其是他挣了多少银子,不能让他就这么长他们自己心眼不是。若敢不管他老娘,我看他小样的,咋过好的?”姜舟他娘说。 “好!就该问问!把爹娘都忘了的儿,那不白养了?”姜舟爹说着,摔了一下帽子。 “那孩子没挣银子,能活命出来,就不错了?那地方放车的风是好,可里面是陷阱?”老伯解释着说。 “可拉倒吧!你跟他时间长了,向着他说。我们可不信?”姜舟他娘说。 老伯看着他们说完,把他们送走。回来关上门后,摇摇头的说:“这一套号的,可真是稀缺里的绝配?” 就这样,姜舟的爹娘,一路紧赶慢赶的来到铺锦家。刚到篱笆院门口,就喊:“有人吗!哎呀妈呀!我这一路,快累死了?” 翠兰正在院子里忙,听到了声音,用手挡住阳光,瞅了一下篱笆门口,急忙打开门说:“啊!亲家咋这么有闲来了,快进来?” 这姜舟他爹娘,一进门见翠兰,就急说:“这一路,累死我们俩个老骨头棒子了,抓紧弄点水喝去?” “啊!这就来!”翠兰端过水说。 这姜舟他爹娘上气不接下气的喝着,俩人还忙着抢话说:“我这……这么远来,还不是为了我那孽子?” 翠兰听了,还以为是替他儿子,看铺锦的,于是急忙说:“啊!亲家啊!不急,那到屋坐,慢慢说吧?” “啊!不啦!那亲家母你是明白人!你说,我那儿子,能不能给你家铺锦来信?”姜舟他娘说。 这姜舟他爹,没等他娘话音落,就急忙挤话说:“就是,这成何体统!简直就是不像话了?” 翠兰听了,有点懵,看了看说:“这也没啥大事,就是来问一下。然后就听说那姜舟挺苦的吧?” 姜舟爹急忙大声接过话茬说:“是啊!尤其是寻思问问,他提没提挣多少银子。我们寻思这要挣银子,现在铺锦还没过门,也该归我们父母保管?” 这姜舟娘,再一旁包个膀,听姜舟他爹说话,急忙随应了一下,撇了一下嘴。说:“对,就是这么回事?” 翠兰见他们的样子,也没了高兴劲,慢不经心的说:“哦!问信啊!那我也没过问明白,你去问孩子吧?” 翠兰说完,也没理他们,就进屋了。 铺锦在屋听了,急忙出来。看看姜舟他爹娘说:“啊!叔婶!这么雅兴,能来寒舍。快进屋吧?” “啊!你刚才干啥去了,才出来?”姜舟娘质问说。 “我特意收拾一下,怕见娘不方便?”铺锦说。 “费话少说,我问你,姜舟有没有跟你提他挣多少银子的事?”姜舟他娘问。 “没说,只是提他很苦。不忍心告诉您们?”铺锦回说。 “这怎么可能,这么年轻,居然怕吃苦,那想当年,我和他爹,那是啥苦没吃啊!还没提银子,那是他在外面鬼混呢,还是你有什么秘密不说啊?”姜舟他娘气势凌人,继续追问。然后理直气壮的样子,望着铺锦。 铺锦见这态势,要态度。 可是听了他们的话,知道他们在怀疑,她窝了银子似的,可自己连银字,在信中都没看到,更别提银子了,那更是没有,既然自己不知道,那何必在意,也没什么好解释的,觉得自己问心不愧就好,于是也没有回他们所问的秘密,装作糊涂,转身想躲开。 这姜舟他娘见铺锦无声,更气的左手拍右手的追问:“到底有没有?” “我什么都不知道,你若不信,想问清楚,可以到干苦力的地方问姜舟去?”铺锦听着他们逼问,说。 “你这说的什么话啊!你心里有鬼,不想说是吗?”姜舟他爹也帮腔的说。 “随你们怎么说吧,反正我不知道?”铺锦无奈的也不想解释,就走出了篱笆院。 这姜舟他娘爹相互看了看,说:“这什么态度啊!这还要溜。这跑得了和尚,跑得了庙。我们就做在这等吃,等喝!看她回不回来,我就不信那劲了呢?” “这过来干嘛呀?话音海拔挺高啊?说事非得把灯油门踩到底啊?讹吧?等陈叶光回来跟你们说?忘了,信不着,给你们看信?”翠兰出来说。 “别欺负我们不识斗大的字?”姜舟他娘说。他爹在一旁,劲劲的。 正当姜舟他爹娘稳坐时,只见远处树庄赌局的哥老大,带着一帮人,穿着婚服,骑着高头大马,洋洋得意的走过来,站在铺锦家门口。 这姜舟他爹娘正想一天没事,好在铺锦家讹一笔财,可听见院外的马蹄声!又觉得有东西晃眼睛,便站起身来。 再仔细一瞧,院外来的正是赌局哥老大,只见他趾高气昂的样子,坐在高头大马上。 一副高高在上,得意忘形蔑视别人的样子,在前面看着姜舟他爹娘走过来,卷了卷嘴唇,挑了挑眉毛,神气地看着他俩那窘样。 这姜舟他爹娘一看他们这副样子,顿时忘了讹人的事。急忙将颤抖的手抬起,用最抖的那根手指,指向哥老大,气得舌头直打卷,吱吱唔唔的捋着磕巴说:“你跟我……儿媳妇……串通……一气,我说那个……小妖精……不要脸……” 姜舟他爹娘说着,就想上手打。 这时,哥老大旁边的狗腿子,立马走到姜舟他爹娘面前,把他们举起的手指,给硬掰下来,然后斜眼说:“把你那嘚瑟的爪收起来!嘎嘣响真好听。真是巧,你们的儿子都走了,你们算哪杆子葱啊!关心我家爷的事,我告诉你啊!少费话,该干嘛干嘛去!滚远点?” “该滚的……是你们?”姜舟他爹气得磕巴说。 “别搅了我家爷的兴致,到时候你可担待不起,到时候弄得你吃不了,兜着走,可就找不自在了。这等喜事,尤其是不想看见你们这两只老狗碍眼,马上,立刻,消失在我们眼中,否则我们爷发怒,等到对你不客气时,那就不好办了?”狗腿子掐着腰,比比划划的说。 “你!你!你……”这姜舟他爹气得手更抖了,刚要指说,可被狗腿子的手给掐住后,使了半天劲,也拗不过人家,怎么也不敢抬高了。 这姜舟他娘在一旁,看了看老头子,一想心有余力不足的事,也是瞎的点灯白费蜡那伙的,于是想到不如不较劲,落得个全身而退好! 想到这,就急忙拽着姜舟他爹说:“走吧!老骨头,好汉不吃眼前亏。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走了,走了。” 这姜舟他爹也挺累,正赶上老伴给个台阶下,便急忙把手放下,然后又是捋胡子,又是摸摸头发,睼了狗腿子一眼,大摇大摆的走两步,左手搭右手,右手搭左手,调换的拿姿势,探着脖子,两腿迈着丈量的大步,被姜舟他娘拽得挒挒勾勾往前走。 这姜舟他爹娘走后。只见这哥老大,手一摆。狗腿子一看,会意的点下头,然后急忙拿着一套婚礼服,走近院门口,两手高举的喊:“啊!今天,我家爷要与贵家小女成亲,我们爷看中你们家姑娘,那是你们福份 ,请立马梳妆打扮,更衣,消停上轿,最好别找不自在?” 这在屋忙的翠兰,听了狗腿子的喊话,无奈的推门走出来。 “啊!这位爷,我家姑娘刚出去,不知去了何方?怎么成亲啊?”翠兰说。 “啊!去你的,真是磨叽,多碍事,该出来的不出来,不该出来的倒是出来了。难道给她放跑了?”狗腿子说着,看了看哥老大一眼,然后推了翠兰一把,就硬闯进屋搜。 这进屋的狗腿子,也没仔细瞧,拿着蒙头红,上去不管三七二十一,就把床上头转向另一面的傻女人,从侧脸猛得给蒙上,然后就急忙抱起来。 这傻子被一动,猛的惊醒。再一看,自己已在狗腿子怀里,就连蹬带踹,不停的挣扎说:“放下我……混蛋……王八蛋……你放我下来,听见没?” “休想!看你往哪跑?”狗腿子边说边急忙走交差。 这时,刚才被推倒的翠兰见了,连忙起身跟在旁边,又是拽又是喊:“放下!放下……” 这时哥老大动了动手指,旁边的几个人,便走上前去,立刻把翠兰推倒。任凭翠兰一次次的挣扎,可就是无无济于事。 就这样,狗腿子在势力的掩护下,任凭傻女人垂死挣扎,他还是顺利的把连蹬带打的傻女人抱上了轿子! 轿子旁的几个护卫守护,看样子是不会让傻女人逃掉。 这狗腿子完成任务后,把费劲那样,立马变成清闲的样子,然后用手指担了一下衣襟,像是可以弹掉一副累得不行的样子似的。然后又抖了抖肩膀,呼哧带喘的咳了几声难倒蹬的气,便急忙点头哈腰的,又走到哥老大面前,看他嗤之以鼻的样子。 狗腿子立马跪下跟哥老大说:“啊!管爷,哥大,我已把你要的嫂子,抱上轿了!” 哥老大一副盛气凌人的样子。 “哼!”了一声,挺了一下脖子,妈哒一眼。 第109章 见识一番 狗腿子把傻女人抱上轿后,认为完成了任务,于是像哥老大报告。哥老大听后,一副盛气凌人的样子。“哼!”了一声,挺了一下脖子,然后妈哒一眼。 这狗腿子见了他那硬气样,听到后,还是阴奉阳违的在身边陪笑说:“呵!好嘞!” 就这样,这些抢亲的人,以为顺利,就要打到回府。只见马缰绳一甩,开始掉头。 “好!我们这就打到回府!走!”这哥老大见蒙头美女被抱上车后,一挥手说。 当哥老大他们掉头后,刚要走上往回返的路时,只见马前不远处,站着几个人。 他们急忙喊马停下:“吁……” 然后哥老大他们站下了,看了看说:“前面来者何人,为何挡我去路?” 这时候,翠兰趁他们站马,急忙跑出院子,跪在哥老大面前,说:“放过我们苦命的孩子吧!求求你了?” “去!滚远一点!别挡我路?”哥老大着看前面说。 可此时,这哥老大前方站的不是别人,此人正是铺锦前几天前,去请过的师傅,徐章。带着她的师兄,师姐们。 这时,只见师兄洪风,往哥老大前面一站,然后说:“放你们过去自然是好,本来我们相干无事,可你庸人自扰之,我也没办法,你若不是抢了我们的人,我们也不至于在此相识,如果你们放了那抢的女人!我们立马放你过去!从此互不干涉?” “休想,敢在太岁头上动土,我看你是活腻了,真是多余,找不自在?”哥老大说。 “最好不要欺人太甚,到时候鹿死谁手还说不准呢?”洪风师兄说。 “老子抢亲,去你们家抢了,碍你嘛事!你个秃驴不好好做你的和尚,管起姑娘家的事,咋滴,你比强盗还缺德呀!管起强盗的事来了,大扯一个我看看?”哥老大叽歪地说。 “不是我们多管闲事,是你们挑衅于我们。我们也有言在先。虽然都是争者,但意义不同!我们是路见不平,拔刀相助而已!而你们是生抢豪夺,不达目的不罢休,如果那样的话,我们只有血战到底,解决问题了?”洪风师兄说。 “真有意思,这种事你个和尚,想奉陪到底,不在家好好念经,修行!管起我个人事来了。你究竟算个什么东西?”哥老大见状,气得连喊带骂的说。 “若是见死不救,那才是真愚昧修行!真正的修行者,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那才是真正的修行者。所以民女有难,我们自不会袖手旁观?”徐章师傅理直气壮的说。 “看来,你这秃驴是想与我决斗了?如果那样,为一条性命,误伤了儿等性命,万一再搭上我们多条性命,岂不是因误伤,耽误了你等修行?”哥老大牛哄的说。 “你不想当人,找死,就怪不得你这自我贬低之命,你若做披了人皮的兽,那就脱下人皮,重去托生。我助你一臂之力,也算替民除害,替天行道,也算修行?”徐章师傅说。 “嗯!说的好,言辞凿凿,继续?”哥老大说。 “来这世间修行,我自然不能自私,只顾自己得道极乐。地藏王菩萨还地狱不空,誓不成佛呢!我等初学者更不能作事不管。来人间就是为惩恶扬善,让善者为王,拯救苍生?”徐章师傅气定神闲的说。 “就你等秃驴,还不够我片刻踏平。哼!我若不放下呢!我就要以恶者为王呢?”哥老大用鼻孔出气,挑了一下眉毛说。 “那我们就让事实较量说话,若有黎民受苦,还是那句话,我们即是善,那就不会做事不管?”徐章师傅气定神闲的说。 “那好,休怪我不客气!看剑,接招吧!冲啊!”哥老大等人喊着,拔出利剑,长鞭,大刀等凶器,疯一般的冲出,朝徐章等人这面,直扑过来。 徐章师傅,随即是师兄洪风,诗姐狐狸美女,还有铺锦等人,就地打坐,双手合十,运足法力,就在不停的念:“阿弥陀佛!阿弥陀佛!……”的佛号中,运足磁场,伺机而动,全力推进。 这时,只见哥老大他们见到此时此景,是边往前跑边乐掉大牙。心里想:“这帮老道,这不是坐那等死吗!我叫你坐那装,我要不打你个落花流水,算你长得结实?” 所以随着这马蹄“蹋,蹋,踏……”的急促声,便开始一顿猛冲啊! 倾刻间,他们的威风,就来到了徐章近处,他们嘲笑的拉住缰绳,说:“怎么,装死就不死吗?给你最后一次机会,否则让你死无葬身之地?” 徐章师傅们,听了,无动于衷,继续念佛。 这时,只听得马声嘶鸣,前蹄朝上,硝烟四起,显出一副十分受惊的样子,这哥老大等人见状,怎能就此罢休,是狠狠的用力抽打马屁股,恨不得即刻踏平。 可这时,他们越是猛进。越是被徐章师傅等人,运用时机已到,放手法力猛的推开。 不一会儿,只见在这法力范畴之内,是一触即发,所有的法力,暴风骤雨般猛然炸开,弹得是哥老大他们人仰马翻,手中的缰绳,也随着马蹄四脚朝天,一阵阵疯狂嘶鸣。 开始是撂倒的撂倒,放片的放片,还有脱僵的脱缰,弄得野马到处乱跑,随着颠簸,有的连人带车跌进山涧,还有的马把他们甩下去!踩过他们身体。那叫一个残啊!场面不堪入目。不仅人扬马翻,更有车翻马跑! 此时此景,如果按哥老大他们当初的想法,怎么也没有想到会是这番结局,会败在一群和尚面前。 可是事实就是这么个事实,往往在那些显山露水面前,那些浮出水面的表象面前,往往会输于身藏不露或一鸣惊人之人。更是在那种没事不惹事,有事不怕事的精髓中延续。 徐章师傅坐法发力后,开始慢慢收回法力。看到此时此景说:“阿弥陀佛,善哉!善哉!” 洪风在师傅一旁,问:“师傅,他们会不会有事啊!他们罪不可取命啊?” “施法本无法,无法皆是法。我们的法是在我们自身身上,并非恶意出发,但他受伤的深浅,完全取决于他对善的诋毁力。他越猛攻于我们的法力,弹回的力越大,受的伤越重,是死是活,全凭他们个人造化。你去看一看,挑有活气的救一救吧?”徐章师傅说。 洪风听了师傅的话,问:“救活狼,狼会放过我们吗!这样一牵扯,将对立局势更扩大一步咋办?” “即使那样,佛家也不允许我们杀人灭口,以除后患。只要本着正念,生死由命,富贵在天,切莫执意!除恶不等于放弃恶,而殊途同归是为了救恶而除恶?”徐章师傅语重深长的说。 “谢师傅点拨,我知道要救,但他们是永远达不到我们的境界的彼方,永远不是我们的对手。我们为什么要费那个劲,勉强一个恶,改过从善呢?”洪风问师傅。 “如果如你所说,那我们的好,对谁而言好啊?佛和魔的区别又是什么啊?”徐章师傅说。 洪风听后顿悟。 “任他们百般戏耍,来增添我们无量智慧,然后我们把它当作有中生无,无中生有。先修行自己,然后看他们如何处理,我们永远借力打力,以牙还牙。让他无机可乘?”洪风徒弟说。 “说得好!和他们一起去施救吧?”徐章师傅说。 “好!”洪风徒弟说完,拜过。 就这样,洪风和他的师弟们,先从一个滚翻的轿子上,找到傻女人,然后及时救出。 当把傻女人抱出轿子时,只见她头发凌乱,脸上带血,衣服也被弄得破烂不堪……就这样,几个人把她抬起来,送到铺锦家。 这时,一旁还有口活气的哥老大 ,在满身泥土中爬起,抬头抖落抖落头土,说:“你等着,秃驴,此仇不报,誓不为人?” “好啊!你最好活在仇恨中,那山里的杂烩魔头,幻化成各种妖魔鬼怪,说不上还会与你为舞,光顾于你?”徐章师傅说。 “你,你个老不死的和尚,呸!干嘛跟我过不去,你过你的,我过我的。你认为你一个修道之人,这么做对吗?”这灰头土脸的哥老大,趴着翘脚说。 “像你这种人,虽没权力质问我。但我心纳百川,解你心中疑惑,也不成问题。我也是你干你的,我干我的,是你带了我的人,才会和我干我的发生冲突?这叫不同轨道,你相交过来了,我自动保护,有何不妥?”徐章师傅说。 “我对美人忠情,姜家都不管,你个红尘之外,倒是过分干涉,你还谈什么理?”哥老大说。 “你说对了,我不讲理。只是和善良同道。你认为的美人是善良人,她称我为师傅,你说我该不该管啊?”徐章师傅说。 “笑话,少在我面前谈善良。好意思说你善良,那我的损失,谁造成的?”哥老大呲牙咧嘴牛哄的说。 “你问问你自己,不是一直要赢吗?为什么输了。我可是一直要输的, 没想给你造成损失?”徐章师傅说。 “你不觉得,你比我还卑鄙吗?”哥老大冷笑的说。 “对恶人善良,你不觉得是对善良的泯灭吗?”徐章师傅说。 “胡说,没有你们善良的人,我们恶人跟本就不存在恶。我们的恶都是你们善良人给起的,既然你们想我们不好,那我们为什么还要顾及你们,我们当然要贪图享乐,来满足自己?”哥老大说。 “你贪拿同意的人贪去,我的徒弟不同意。我就是要替天行道,不要以为善良就要被人欺负。可我要做的就是,让你明白,你的恶永远不是善的对手。阿弥陀佛!替天行道,惩恶扬善!你虽与我无关,可我却关乎众生?”徐章师傅说。 “我就不信那劲,我就要有一天让恶打败你善。好!你个和尚,你有意思吗?你让我今天娶不成媳妇,来日方长。但你总要把马还给我吧!等着瞧,我和你没完?”哥老大说完,又迷糊过去。 “没听说,你打输了,自己命都不顾了,朝我要马!这世上怎么什么人都有,岂有此理!这打输的还赖上打赢的了,岂不笑话,看来你还得赔我气功?”徐章师傅摇摇头,无奈的说。 这时,洪风徒弟回来。对师傅说:“师傅,人马,我都已寻齐!” “有没有死亡的?”徐章师傅问。 “没有!就哥老大伤势过重!但修养一年半载的,也能痊愈。”洪风徒弟说。 “我发力是有度的,没想过伤害谁,伤势都由他们对我发力的深浅,而对应反弹回去的?”徐章师傅说。 “自做孽不可活?”洪风徒弟说。 “那就把他们送回去,慢慢休养去吧?”徐章师傅说。 “好!”洪风徒弟说。 这时,洪风答应完师傅,和狐狸师姐,还有铺锦等人,各自都牵着马,马背上放着人,送他们回去。 这昏迷,又被惊醒的哥老大,当扶在马背上趴着时,一边走,一边看徐章不服气的说:“岂有此理!你等着瞧啊?” “那不是我害你,要气找你自己去。你若不贪,我岂能害你于此!你贪还惹我出动,没找你算账就不错了?”徐章师傅回他。 “我跟你没完?”哥老大一边趴在马背上走,一边回头看说。 “我敬请恭候!”徐章师傅拱手拜别说。 哥老大他们带着气,劲劲的渐渐走远。 这场战斗结束后,哥老大他们是拼尽全力,像徐章师傅他们扑时,但都已被空中有,空中无法力给重击。 徐章师傅送完他们,回到铺锦家。 这徐章刚一进门,傻女人在床上见到,急忙下床跪地,拱手跪拜说:“谢谢!师傅!不愧铺锦夸您,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那就请师傅再上,受徒儿一拜吧?” 徐章师傅笑着扶起说:“不必鞠礼,快快请起,以休息为重?” 翠兰在一旁看看,把傻女人扶上床。 “徐章师傅不怕人多。只要一心向善,就是对师傅最好的报答。好啊!今天开心,又多收一个弟子,佛祖安排缘分啊!”翠兰笑着说。 “是啊!你不怪师傅就好,虽然做法时,你在贼人手里,但我们也没有顾及你的安危,虽师傅心中有数,但全凭你个人的造化。 “当时形式所迫,实属无奈。总要有人牺牲,我不怪?”傻女人说。 “就知道你这么善良。虽受牵连,不但没有怪师傅,还能理解师傅的苦衷,真是难得!这世间就怕一个懂字!当读懂了,一切都迎刃而解,现在好了,师傅给你留些药,吃些,数日遍可痊愈?”徐章说着,拿出几包药。 “徐章师傅,一会铺锦和他师兄师姐们回来,咱们庆祝一下,炒点素菜,吃点乐呵乐呵!”翠兰在一旁高兴的说。 “阿弥陀佛!对于佛家弟子,每一次出手,都实属无奈,哪有什么高兴可言。看见这世道不平,心中无限感伤!苦海无涯,回头是岸!可人被欲望蒙了双眼,唉!何时是头啊!渡口,度啊!可还是过份……谢谢嫂夫人!我就不在打扰了!徒弟们他们自会回去,那我先行一步?”徐章师傅无奈的说。 “不用替那些死不悔改的人着急,随缘!他们自己都不管自己,咱操碎了心也没用。不行就打他个落花流水。那些八百头牛都拉不回来的玩意,就得用家罚处置?”翠兰听了徐章的话,打抱不平的说。 “好!有劳嫂夫人照顾孩子。我先告辞?”徐章师傅说着,往出走。 “徐章师傅,您慢走!孩子交给我,放心吧!”翠兰说着出来送。 这哥老大经过一战后回去,是经常做恶梦,不停的在床头喊:“蠢货,我的马呢?我的女人呢?” 这平时伺候主子的狗腿子,这次也伤的不轻,可奴才没死,一样生病,还得伺候人家啊!便趴在哥老大床头安慰着说:“哥老大,我这就把马抓到,送来!女人啊!我替……”狗腿子说着,痛哭流涕的。 “你谁呀?”哥老大闭着眼睛说。 “不记得我了,对你忠心耿耿的狗腿子啊?奴才对不起你啊?”狗腿子抹着眼泪说。 “蠢材,干啥啥不行!我怎么有你这种奴才,为什么徐章就有那么好的徒弟?我没有?”哥老大闭着眼睛说。 “是啊!我看人家那徒弟的能力,都快比哥老大你强了。那师傅就更不用提了?”狗腿子嫉妒的配合说。 哥老大猛的睁开眼睛,上去就是狠狠的一巴掌,然后说:“你是在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吗?你能不能分清里外拐,说话该怎样说,爷没教过你吗?我不知道我心情不好,爱听啥吗?” 狗腿子捂着两眼冒金星的脸,愣愣的看!说:“我没说什么,就是说点事实?” “呸!敢跟主子这么说话,你长几个脑袋。你以为你是谁啊!我看你就是敬酒不吃吃罚酒?”哥老大瞪大眼睛说。 “主子,我可是对你忠心的。你这病着怎么还打人啊!我这个时候,还不能坦诚相待吗?”狗腿子摸着脸,愣了愣眼说。 第110章 大有来头 狗腿子见到哥老大,急忙像主子表忠心,心想啥事都指着我跑前跑后,来到这病殃面前,还不得夸我两句实话啊?可事实却恰恰相反,万万没想到的是,哥老大不但没给我奖励,反而迎头一棒,愣愣眼说。 “呸!想听实话啊?我告诉你,实话不如好话。实话也显不着你说,我不懂啊!反正我看见你就来气。你说你忠心,我要你的命呢!你自己会取给我吗?好了,以后没事少来这套,奖励你,那我谁奖励啊……”哥老大愣了愣,咬牙切齿的说。 狗腿子听了,无语地爬到一边 “我渴!给我弄点水喝。等我好起来,我去找我远房的舅舅刘县丞,他在供给点银子,我在赌局再找一伙人,到时候我舅舅再帮我一把 ,不费吹灰之力派点人,收拾他们这帮混账东西,就是玩?”哥老大心高气傲地说。 “还是主子英明,考虑的周到?”习惯于拍马屁的狗腿子,忍不住的说。 “到时候,我倒要看他们这些秃驴,躲得过初一,还躲得过十五不成,我看他们到底还往哪逃?”哥老大算计着说。 “主子喝水。我深信只要是主子的主意,那肯定是万无一失?”狗腿子把水端来说。 哥老大听了,眼珠子都气绿了,心想这家伙,可真会睁着眼睛说瞎话。于是横着眼睛,对狗腿说:“喂?”。 “啊!啊!啊!……你给我放了……什么……”喝着水的哥老大,感觉水有点不对劲说。 “嗯!哼!起来打我啊!给我受气啊!没能力了吧!别挣扎,越挣扎,死得越痛苦。你去梦里找你舅舅复仇吧!我不给你跑那腿,到时候还是费力不讨好。我对你再好,也没得过好,我还怕你什么呢?”狗腿子突然一声奸笑的说。 “你,你……真是死了,这辈子……也看不见后脑勺?”哥老大忍痛的埋汰狗腿子说。 “我看见啥,就不要紧了。最主要的是这回你要见阎王了。不过我还是能在你面前当一回人,就足矣!我虽错过了半生,但今后想投个明君。哪怕不赌了,不,我还是要赌,赌我们谁活到最后?”狗腿子边说,边看着哥老大死去活来的折腾,直至奄奄一息。 哥老大死后第二天,狗腿子起了个大早,偷偷的骑着马溜出了树庄,带着哥老大死人的手押,去汪瑞所在地,找哥老大提过的舅舅刘县丞,想索要一笔珠宝。 狗腿子走的这天中午,哥老大的弟兄,想去看哥老大。却觉得无奈,于是在去看的路上,一直嘟囔:“摊上这废物老大,不去看吧!好了还竟事。看吧!有他这样的,竟跟着倒霉了!弄得我这浑身,被那秃驴打得,是动哪都疼。唉!就没借过好光?” 这弟兄虽然嘴上说 ,但还是硬着头皮,拗鼻子走去哥老大的屋。当一脚踏进屋里时,只见床上的哥老大已口吐白沫,弟兄顿时吓了一跳,于是大声喊:“狗腿子,狗腿子,快看这哥老大咋的了?” 说着,这位弟兄四处瞧了瞧,越来越发觉有点不对劲。但仔细一想,发现狗腿子不见,猛的惊醒,有些怀疑。于是立刻找人在附近寻找狗腿子。 可找了一天,暮色来临,却毫无结果,又不知狗腿子去向,于是就派人在各个路口,蹲点等狗腿子出现。 可是这狗腿子,早就过了他们蹲点的地方,而且骑着马,经过数日的行程,很快地来到刘县丞这。 当狗腿子,推开刘府的大门时,管家见了狗腿子,急忙跑去禀报刘县丞。 这刘县丞正忙着,在屋里偷欢呢?却听见了门外有人来报,便气不打一处来的,说:“谁呀!真扫兴,干啥也不分个时候。好不容易有一会儿工夫,那鬼县令不竟事,你这护卫又不分忙闲的喊,真是要命?” “啊!我知道大人日理万机,可这府外突然来的那人,说有急事,是关于你外甥的,我不敢怠慢?”门外的护卫拍马溜须地说。 “啊!啊!知道了,那先让他进来,到客厅等我?”刘县丞不耐其烦的说。 “好!”护卫答应一声后,急忙到府门外,把狗腿子让进客厅。 到了客厅后,护卫对狗腿子说:“稍等片刻儿,我们县丞大人,立马就到?” 狗腿子听了,急的来回直打转。说:“啊!好,不过他能不能尽量快点啊?” 护卫看了看他那样,也没有作答,瞪了一眼,便退下。 这县丞和美女,终于开心完了,便想起外面还有一个人在等,于是县丞急忙穿好衣服。 可刘县丞刚要走,这美女一步三扭腰的,抓着刘县丞的手,分个眼说:“大人,开心不,只不过到晚上还有几个时辰,可别忘了我啊!你说那些姐妹,怎能和我这般妖娆相比呢?对吧?” 这美女弄这手指,挤眉弄眼的说着,然后这般地在脸上划拉啊。 这刘县丞看了看,笑嘻嘻地说:“别急!我的美人什么都对,不过我这还有事,过去后 ,就回来疼你,啊?” 刘县丞说完,走出屋子,关上门。 这位美女站在窗口,看了看走远的刘县丞丞,便点着烟袋,呸了一口,然后咬牙切齿地说:“老不死的,最好可别回来。到时候,姐妹们分了财产,我就找个那俊俏的郎君,不比你强。何必陪你这无情无意的鬼东西?” 这位刚快活完的刘县丞,一副缓解骨头酥那劲,走了一路,才找回魂。 到客厅门口的刘县丞,挤了挤惺忪的眼睛,提了提神,咳嗽了两声,背个手,然后走进来。用鄙视的眼神,看着狗腿子。然后说:“就你找我,你算干啥吃的呀?没掂量掂量往哪摆?” “我虽不行,可小子是受我们哥老大,秘密委托,前来拿回点金银珠宝之类的东西?”狗腿子点头哈腰,毕恭毕敬的边说,边拿出哥老大给他画押的证据,然后递给县丞大人看。 县丞大人定睛一看,愣了一下,知道果然是哥老大的真迹后,然后捋着胡子,说:“这兔崽子的,都是我姐姐过世早,姐夫又是废物,于是寄养在我这,我又怕坏了名声,所以给他惯的。至今也不知道个回报,反而拿我这当他银库取了?” “是啊!杀人杀死,救人救活,当年你既然插手,就要管到底啊?所以如今他有难,你怎么也不能袖手旁观,见死不救吧?”狗腿子冷冷的说道。 “这一天,要不是新来个找死的汪县令。我也不至于手紧。暂时只能是有多少拿多少了?”县丞大人说。 “姓汪的,真是冤家路窄啊?怎么你还对付不了姓汪的?”狗腿子阴着脸说 刘县丞听了,又用怀疑的眼神问:“你管得还挺宽,不过还是说说你那的事,他是怎么会被秃驴打败?” “啊!你怎么知道?”狗腿子问。 “这是哥你们老大在信上说的,我都没好意思提你们那哥老大的糗事,就不错了,因为他交代的?”刘县丞信誓旦旦的说。 “说来话长,总之人家那是人厉害,不是我用我的一句两句话,就形容明白的?”狗腿子长话短说。 “那好吧!等我好好筹备一番,再让我和我外甥再重振江湖?”县丞大人自信满满地说。 “那好吧!等你筹备好,我好早日还乡,替你也是替我自己去看望我家主子去?”狗腿子说。 “不过,这里书面意思提到一个女人。我想知道是什么样的女人,让我外甥付出这么大的代价?”县丞大人蔑视地说。 “回大人的话,那可不是一般女人?”狗腿子眯着眼睛说。 “我这要女人,那有都是,就以为他自己能耐,不倚仗他舅舅,这回看到他耍单帮不行了吧?唉!看来当初他走时,他对我的承诺,早已忘到脚后跟上了?”县丞大人长吁短叹地说。 “要说那女人,可是当年跟你们汪县令,还有过一腿的厉害角色。听说那汪瑞爱她时,那是被她迷魂的,是爱得死去活来的。你说这样的女人,谁不想尝尝那种特殊的滋味啊?”狗腿子点点头,挤眉弄眼地说。 “竟有此事,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好啊!这个消息好,没想到这汪正经的心里,还住着个媚人,没想到啊?这回,我终于可以抓住他的把柄了,可以让他生不如死。看他还怎么对付我,哈哈哈……”县丞大人瞪圆了眼珠说着,感觉机会来了,狂笑了起来。 “看来大人,是早有妙计再心喽?”狗腿子猫腰点头地说。 这时,护卫把银子抬到了院门口,然后进来禀报:“大人,你交代的事,我们已抬到院门口,还请大人过目?”。 护卫说完,县丞大人点点头,然后护卫下去,站在院子里。 “看见没,你先拿,拿些珠宝先回去。等我外甥来,我再和他谋划一些大事?”这刘县丞一听,关于汪瑞的事,又急得出了一肚子坏水,急忙说。 这狗腿子,一心想见到珠宝,便心花怒放的走进,说:“大人,再此谢过!为了我家哥老大,我只能速来速回,就此别过?” “好!好!别忘了,给我盯住了那姓汪的相好的!有一天,我要糟蹋她,让他认识认识我是谁。收拾的是谁?”若有所思的刘县丞站起来,走到门口狠狠地说。 这一狗腿子,在一旁配合着连连点头哈腰地说:“好!好!好……” 狗腿子说完之后,拜过刘县丞,便领着护卫,带上珠宝,高兴赶往回乡之路。 可这狗腿子,刚走出了刘府不远,看看眼前这前方错踪复杂的路和手上带着的珠宝,已意识到回到原点,对自己肯定没好,于是便找了一条新的陌路,想从新开始。“差人,走哪条路?”护卫问。 “就走这条通往树庄的路吧?”狗腿子说。 “差人,错了吧?树庄应该是那条路?”护卫说。 “胡说,我来都来了,回去这点事,还不如你了?”狗腿子说。 就这样,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的护卫,就稀里糊涂的听狗腿子的上路了。路上带着珠宝,狗腿子开始浪费脑筋,左思右想不安全的事,想着该如何安放的问题,还有去一个陌生地方,要如何生活的问题? 这刘县丞见狗腿子走了,心里想想这些珠宝,换回一个值得关于汪瑞的秘密,还是踱步沉浸在一场美满的算计之中。 而拿了财宝后的狗腿子,在回去这条路上,自己是晃晃荡荡的,望着前路茫茫,开始左思右想。最后走着走着,遇见了一个村庄,觉得还行,便截取了这个偏远位置中间的地方。 “到了,大家也一路奔波,累了吧!那我们就地取材,安歇一下?”狗腿子对几位护卫说。 “大人,我们这就要停下来吗?这地方和说的树庄能对上吗?”其中一个护卫说。 “对上,对上个屁,咋对?等到对上,还不累趴下你啊?怎么我心疼你们,心疼出错来了,我又没说不回树庄,只是怕把你们命累没了,到时候拿啥回树庄?”狗腿子故作姿态地说 。 “是啊!歇歇是好事,反正也不耽误正事?”一旁的护卫听了,附和着说。 “那是,刘县丞能给你们的,我一样都少不了你们的,那你们还要问什么?”狗腿子装起样子说。 护卫听了,心想忠谁都一样,反正这两家伙,没一个好东西,既然一路货色,跟谁都是为了银子,还是眼下保命重要,以后的事,还要从长计议。 于是几位护卫,相互递个眼神,嘻皮笑脸的说:“那是,狗爷行,也不可能待我们薄就是!” 狗腿子听了,也笑嘻嘻的说:“唉!这就对了嘛,有眼就得识我这样泰山,就好。那咱就大刀阔斧的买一块地方,玩上几天,过过瘾再说?” “好嘞,那我去先买了一处破宅。把财宝安放在隐秘处再说?”一个护卫说。 “只要让两头的人都找不到它,这回就可以省心过日子,只要有银子咋过都是好?”另一个护卫说。 “好!说到做到,那我们就这样安顿下来!”狗腿子说。 就这样,几个人下马,开始分工安排。 而这刘县丞,自从狗腿子走后,一直想着美事,盘算着早一天见到外甥,好和他一起商量,拿铺锦做为要挟汪瑞的底牌。可就目前狗腿子干的事,就让他成为一场空想,因为他还未知他的外甥,早已去了阴曹地府报道,再也无力回天。 而这安顿好的狗腿子,跟着两个护卫,找来家客栈,吃成喝喝,美女伺候。 可这一闲下来就是几天的新鲜劲,让他过完瘾后,又觉得浑身不是滋味,难受的心慌。于是又想起了在赌局的日子,可以让他那上瘾劲,也可以玩上几把,放松一下。 想到这里,他禁不住又带上两个护卫,带些银两,走近附近一家赌局。 源于曾经给哥老大当狗腿子,已经习惯于一副嘴脸,所以还是一见穿着打扮,有点雍容华贵者,他就弄出一副点头哈腰的样子。一见穿着寒酸者,他就歪鼻子,瞪眼睛,一副瞧不起人的样子。 在这里也不例外,狗腿子虽换个地方,可还是那德行,喜欢凑到衣冠禽兽旁,想装一把自己,意思是显他也混成个人样了。 来到赌局的狗腿子,和护卫说:“你们二位在门口呆一会儿,待我进去片刻后再进去,装做不认识我就好,这样对谁都安全?” 两位听了,点点头。 “狗爷,您都当爷了,也得有个爷样,怎么总忘不了那卑微的样啊?”一个护卫说。 “别鄙视人,看看这回呢?”狗腿子正正衣领,挺胸抬头地说。 “那您先请?”两位赌局外的护卫说。 就这样,狗腿子急忙开门,然后是几个哧溜步,就凑到赌桌面前,满脸堆笑的探着脖,画了一圈又仰头地说:“啊!几位爷,看看能否让小的也压上一把?” “去!去,滚远点,哪有你的份。瞅你那熊样,长的跟三孙子似的,玩那一把半把,还是别扰了爷我的兴致啦?”赌局的大头说。 “啊!只有我这父母给的熊样,不就是衬托你娘会养出你的龙虎样吗?”狗腿子点头哈腰的说。 “说得有点道理,不过我们不要陪衬,岂不更威风。万一玩得正起劲时,你那两下子,若顶不上蔫了,就没意思了吧!还是该哪凉快上哪呆着去吧?”正在赌兴的一位爷,见他那不堪外表,不屑一顾的说。 这狗腿子一听,才想起看看自己这一身行头,咳了一声自然自语说:“不就是银子吗?怎么会扫兴呢?这也是,不就是忙得忘了换一身行头了吗?众目睽睽之下,虽惹得视觉厌烦,但本人不差,试过就知道了?” “太能啰嗦了,头一次见你这样的,你说你能有多大出息吧?告诉你,小心惹恼了爷,到时候让你吃不了兜着走,可就难堪了?”赌局大头说。 第111章 锋芒浴血 赌局大头觉得狗腿子太能啰嗦了,一看就是没多大出息的料,所以警告他,别惹恼了爷,到时候吃不了兜着走,就难堪了。 狗腿子听了,并没有收敛,因为以前为了生存,当好奴隶,早就练就了一套拍马的工夫。 于是狗腿子继续舔着大脸,咽口吐沫,又一伸脖舔舌头,笑嘻嘻的样子,重复坚持嘟囔着:“爷!别看我这身衣着寒碜,但今天肯定会让你有惊喜。干嘛?怎能不战就屈人之兵呢?”。 “就你!哼,好笑,还是没事别玷污我的慧眼。听见没要多远滚多远。除非真金白银摆上,我就相信你,否则我就让你快点在我眼前消失?”这位爷说着低下了头继续玩。 狗腿子一听,犹豫一下,立马变脸。掐半拉眼珠,半拉嘴角一撇,斜眼睛上下打量,禁着鼻子说:“若不能呢?” “打给你满地找牙?”赌局大头说着,就直取狗腿子咽喉。 狗腿子一躲,抽出剑,直接飞出去,只见从赌局大头的手腕旁扫过,定在了墙上。 赌局大头见状愣了愣,然后要取墙上的剑。只见狗腿子,运足内功,用手指一点,剑又从赌局大头手腕经过,从回归于狗腿子剑鞘。 这样一来,给赌局大头是看个目瞪口呆,站在那傻眼。 “若不能!我这只手就剁掉归您,看意下如何?”狗腿子笑嘻嘻的蔑视着说。 赌局大头一看,狗腿子功夫不一般啊?不过又给面子,那该装还是要装一把的?于是又正正脖领,耸耸肩,用一只鼻孔出气的说:“呀!早说啊,看这底气挺足啊!我也不是不给你面子,不过你那狗爪子,我还真看不上?” “难道你比我狗腿子还蠢,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瓢舀。但看来你这种以貌取人的家伙,是没什么大出息的?”狗腿子说。 “我还是丑话说在前头,你要取我命,也要有江湖规矩,对吧!若能摆上银子!那能与你赌否,我们才能再议?”赌局大头说。 “既然,你牵牛逼认准一个门,我就让你见识见识,看好了?”狗腿子眼一横,也一个鼻孔出点气,摇一下头,呲牙咧嘴地把手伸进衣袖。 这时,只见五光十色的珠宝,顺手而出,晃着各位大佬的眼睛。 当狗腿子把珠宝压上时。那些眼睛盯着,哑口无言间看呆。 狗腿子用蔑视的眼神看了一下,问了一句:“喂?各位爷,不能只认银子,不认人啊?这回见到干货了,看这回该意下如何啊?” 几位赌爷听了,像是突然从梦中惊醒了一样,相互递了个眼神,然后点头示意:“就你这身行头,完全和这些财宝,不想匹配啊?看来这里一定有阴谋诡计。我们有江湖有规矩,一定要按规矩办事?” “在你眼里是要银子要紧呢?还是要命要紧呢?看来你们还想尝尝得寸进尺的滋味,因为我知道,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狗腿子又要发火地说。 “别急啊,怎么动不动就会发火。不过今天看在银子的份上,还是能给你面子的?”赌局大头说。 “要知道真人不露相,不打不相识?”狗腿子说。 “见识到了,你外面还有跟班,行啊,不简单。这赌局的事,也没必要谁笑话谁?跟妓女一样,见银子就笑,要不我们为的是啥?就看你这外表?”赌局大头说。 “珠宝,还不够让你晕头转向的吗?偏要计较我呢?找病吧?”狗腿子咬牙切齿的说。 这时,突然有位爷说:“好啊!既然你这么亮堂,那就尽兴吧?” 这狗腿子听了,放下芥蒂,开始高兴的赌起来。压上的珠宝,随着他在一局一局吆喝声中,渐渐的转移到别人的手下。 就这样,狗腿子这一开心,就是一个通宵。 看样子,狗腿子是赌得这般过瘾,不像以前没银子时,就在一旁看人家玩。如今自己手上有银子就是不一般,不用畏手畏脚的试,早已变成大手大脚的敞亮。 尽管这次依旧输,可是再不用担心银子,就是放手可劲的欢玩。 这时间在尽兴时,总是过得特别快,太阳从升又至落。身体玩久了,又不听欲望的话。尽管狗腿子累得筋疲力尽,但还是坚持,想把带来的珠宝,从输个精光,再赢回来。 可是赌局大头们,几位爷轮番上场,伺候狗腿子,终于把他带的珠宝都赢没了,即便狗腿子再想玩,那也要回去取珠宝才行。 这狗腿子,在输没了带去的金银财宝后,德行又打回原形,在那些蔑视的眼神中,还不过是条狗。 只见他拖着不中用的身子,两手空空的带着护卫,又从回他那藏宝的破旧地方,想看一下,吃个定心丸。只是万万没有让他想到的是,正当他往回返时,早已被后面的人暗中盯上。 于是当狗腿子在路旁一拐,走进自己破宅时,只见几个人从后面跟上,相互递了个眼神,然后急忙小声说:“是这,先下手为强?” 这时,旁边出现一位好心的邻居,看出这几个人鬼鬼祟祟,不带好人样。于是就故意把声音放高,装聋似的说给屋子里面的狗腿子听:“你们找谁?好像没见过这破屋有过人吧?” 这位好心的邻居,以为这么一说,狗腿子就可以听见,一定会早作准备,或躲起来,找个安全出口逃走之类的。 可是万万是狗腿子听了,却不以为然。以为自己厉害,即使有人,也不是他和护卫的对手。于是就迷迷糊糊的,想躺下睡觉。 “狗爷,可能大事不妙?”一旁的护卫小声的说。 这样一来,护卫的一句提醒,又让迷迷瞪瞪的狗腿子,不得不再次起来。于是甩着两只胳膊,一副天下无敌的样子,晃着头,摇摇摆摆的走出了屋门。 邻居一看,狗腿子出来,觉得大事不好,就急忙躲了起来。 “谁刚才喊啊?真是这年头,怎么到处都是贼,天天贼喊捉贼吗?”狗腿子自言自语地说。 “放心即使都是贼,也有先来后到?”暗处猛的出现个声音说。 “你这脸皮加过厚啊,还弄个二皮脸,就要成为贼,也非贼,想逞英雄是吧?”狗腿子说。 “没办法?我无法区分正义与邪恶。因为所有人都邪恶当贼,那有一个正义者,也不叫正义了,应该叫疯子,因为正义永远斗不过恶魔当道?”暗处的人说。 “反正我们半斤八两,别说你了,我这小样,想当绿林好汉,那也得不禁不离的,有点贼德行才行,也不像你这样,见我没商量就来,连点贼德行都没有,还有什么好说的?”狗腿子笑嘻嘻地说。 “少废话,物以类聚,贼到最后吃掉的都是贼,剩下的贼,自然也就成了绿林好汉?”暗处的贼人说。 “呦!就你的意思,你这惩善扬恶,连个面都不敢见我,最后还成了好人?别做梦了,快快拿命来吧?”狗腿子说着,拉开架势,真奔暗影处刺去。 “要说别人修好我信,就你在那自我陶醉的样,还要滋养众生呢?我看你连养好自己都费劲,看剑?”暗影处的人,猛的挥刀劈出。 “那就来个冤冤相报何时了,不了了吧?”狗腿子边挥剑和暗影人交锋,边说。 “像你这种毫无廉耻的人,洒泡尿沁死得了,也不照照镜子,还好意思跟我俩斗?”暗影人蔑视的说。 暗影人穿着黑衣,蒙着面,刀刀毙命样,却在狗腿子面前,刀刀都差一点,结果让狗腿子给拦了回来。 “别人跟我提廉耻还好,你这样的也呸?连个配角都当不好,还能有啥用?”狗腿子蔑视地说。 “人生如梦,你连梦都做不好,也就我这没用的废物配你这狗腿子?”暗影人蔑视地说。 正当狗腿子拼杀激烈时,来了个轻盈舞步。晃了晃当,眼皮一了地说:“慢着?我看出你认识我?你说你究竟是谁啊!找爷有嘛事啊?” 狗腿子话音刚落,两个护卫冲向暗影人面前,比比划划。 “行了,爷还行!你们那三脚猫工夫,就先靠边凉快一会儿吧?”狗腿子说。 两个护卫,听了狗腿子的话,想立即放下剑。只见暗影人看到机会后,立马刺向两位护卫。 这时,只见两位护卫双双命丧黄泉。狗腿子见了,那是咬牙切齿的痛恨起来,手再次紧握利剑,向暗影人猛烈攻击起来。 “你不是要问我找你做什么嘛?我告诉你,我是纯坏人,狠到底,不介意乱杀无辜,干啥就是干啥的,光明磊落告诉你,你刚才也看见了,和你过招,我还差了点,不过,没问题,对于他们,那我还是小菜一碟?”刚杀完人的暗影说。 “坏事,你可真是说到做到,连点缓和的余地都没有吗?”狗腿子拿着剑边刺向暗影人,边怒吼的说。 “对,我不像你,做个坏人都不够格,半截腰插杠子,干啥都不行?”暗影人硬刚狗腿子说。 “那我今天就让你看我对你坏个够,试试我的剑快不快?”狗腿子说着,再次拼命的刺向暗影人。 就在暗影人和狗腿子,火拼几个回合后,暗影人觉得支撑不住的时候,他拿出最后绝招,用分身术,把自己变成几个暗影,来迷惑狗腿子。在狗腿子分不清的情况下,一刀被毙命。 随着暗影人拿着一个舔满血的刀后,一阵狂笑,“哈哈哈……”后,狗腿子只剩下朦胧的意识。 这时候,树林里又出现两个,和暗影人穿着打扮差不多的人,出现在暗影人身边。 “拜见宫主大人,我们想出手相助,但见你必杀技,没有使出来,所以没出现?”一个随从说。另一个随从站在一旁跟着作揖。 “看了看狗腿子是不是诈死?以我的经验,他不会。谁说善有善报,恶有恶报,我比他恶,我就先报销他?”暗影狠狠的说,将刀入鞘,奸诈的笑着。 “他太狂妄自大了,你说你不是他的对手后,他就急火攻心,想解决掉你,所以开始走火入魔?”暗影人的随从说。 “蠢得死,居然不知道我为何来,能亮出那么贵珠宝不与身份相符的事,就是找死。给我收?”暗影人瞪着火辣的毒眼说。 就这样两个暗影随从,相互递了个眼神,把腰间的剑抽出,急忙闯进破屋,上去就是一统乱翻乱刺。不惜掘地三尺,也要找出点啥似的,到处翻,最后终于在一个隐秘的角落,翻出两个箱子。 当两个随从打开后,暗影人一看,愣了一下神。说:“嘿!这两箱,还真行,果真不出我所料,就是耽误点我陪他玩的时间。不过这么多金银珠宝,也值了,还真对得起我们,够我们分的,看来不虚此行啊?” 就这样,几个人哈哈大笑的把财宝,搬上提前准备好的车马上,扬长而去。 这时候,先前躲起来的狗腿子邻居,突然出来,摸着狗腿子的穴位,停了一会儿说:“这蠢货,还有救。行啊!趁着身体还没硬,赶紧死马当活马医吧?” 就这样,狗腿子经过好心邻居的数日救治和疗养,再次捡回一条命。 “你不如让我死了,没有了金银财宝,我活得会生不如死?”狗腿子一副难过的样子说。 “再你的眼里,财比命重要。那么出生之前,你是带着珠宝来的吗?”救人的邻居说。 “哼!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啊?可我这个年纪没有父母养我啊?”狗腿子呲牙咧嘴的说。 “你不是到了当父亲的年纪,都能养孩子了,还差自己吗?”救人的邻居说。 “放心,我一定在功力上下功夫,然后报仇雪恨。我定会让那些蔑视我的人,统统去死?”狗腿子咬牙切齿地说。 “蔑视你是别人的事,快乐是你自己的事,为什么你要把它放在同一轨道相交纠缠?”救人的邻居说。 “公平在我手上,我要讨回公平?别看你救了我,就来教育我,立马给我闭嘴?”狗腿子厉声喝道。 “我都是为你好,如果你不喜欢听,那你就做你自己就好。不过你如果有难,希望我还能救你一命?”救人的邻居说。 “谢了!”狗腿子说完离开。 狗腿子离开后,再次来到赌局。赌局的人,看到后,心里有些惊讶,但不露声色。 “狗货,咋滴!没想到我一时疏忽,小看了你还能活着。不过你今天拿啥赌啊?”赌局的大头说。 狗腿子二话不说,只见左手掏出一块假珠宝,靠近赌局大头眼下,然后右手刺向赌局大头。 “拿命赌?”狗腿子厉声说。 “你这么阴,我就奉陪?”堵局的大头说。 “拜你所赐?以贼捉贼吗?”狗腿子说。 “那你也好不到哪去。没想到你认出了我,下手挺快?”赌局大头说完,狗腿子把剑拔了下来,赌局大头就这样倒在血泊中。 随即旁边的两个赌局人,喊着大头的名字,向狗腿子一顿乱刺。 即使狗腿子身子躲闪,但肋骨还是被刺偏一处。狗腿子身体前顷,瞪着眼睛,捂着血流不止。急忙躲去暗处,爬往邻居的方向。 “追,刺死他,以绝后患?”赌局的人说。 “唉!好不到哪去了,我的剑上有毒,新伤旧疾,动一下,死一次,他有几条命够啊?不如,趁这个时间,咱俩把大头的珠宝,给分了吧?”赌局的另一个人说。 而这时,躲出去的狗腿子差点,快爬到临时住处了,实在坚持不住,便趴在那里一动不动。而好心的邻居,不见狗腿子影,幸好出去偷寻,遇见。 赌局这面大头死后,剩两个随从,一个高个,一个矮个。他们还在研究珠宝之事。 “白天,我就觉得他那样,就没多大能耐,没想到会被这么轻易干掉?”高个随从说。 “他俩也是该死,有的再厉害,时候到了,不碰还自然死呢?别说这个作孽的紧,定会死的快?”矮个随从说。 “既然大头死了,那咱俩抓紧把财宝分了也对,可那赌局大头老往上面送礼,万一上面查下来大头死因,牵扯到财宝怎么办?”高个的随从说。 “倘若交差,就算我们不私藏,赌局爷,也会怀疑我们,捏死我们,就像捏死一只蚂蚁似的。反正他不相信,到时候我们都是死路一条!还不如我们早作打算,他又如何?”矮个随从说。 “万一相信了我们清白,到时候会不会因为贪害了我们。你不会儿总给贪找理由吧?”高个随从说。 “你前怕狼,后怕虎的,能干什么呀?”矮个随从说。 “万一他们说咱明明就是个虫,却不会定位自己摆放的位置,偏要飞蛾扑火,咋办?”高个随从说。 “可我们今生遗憾的是,明明想效忠主子,主子的灵魂,却也早已被腐蚀成虫,所以他没平等待人,自会罪有应得。我们理应对得起摆在面前的财宝?”矮个随从说。 “好吧!那我们这就分了,好各自东西?”高个随从说。 第112章 财死谁手 矮个觉得效忠主子,但遗憾的是主子的灵魂,已被腐蚀成虫。那么他们认为世界不公平,那么在财宝面前,自然是谁能捞就捞一把。 于是两个人就分了,打算好各自东西。 而这段时间,狗腿子再次被邻居救下,还在养伤。 可自从狗腿子从刘县丞那出来后,这等消息的刘县丞,是左一日右一日的煎熬,时间长了,觉得不对劲,便派人各个地方搜寻。 “你们两个,都是经过训练的高手,务必给我捉拿狗腿子兴师问罪,否则你们就提着脑袋来见我?”刘县丞怒发冲冠地说。 “是!”两位卫士听了,只好异口同声的答应了! 就这样,两个卫士答应了离开。不过这次刘县丞又派两个人跟踪他们。 这样看来,狗腿子虽然大难不死,但架不住树庄赌局的人,和刘县丞的人,他们两头惦记。 这一日,刘县丞派的卫士,又一次排查到狗腿子的下落。 还在养伤静坐的狗腿子,耳朵突然尖了起来,听到外面有动静,立马给邻居使个眼神,然后两个人躲了起来。 “听说就在这附近,应该差不多了,怎么没见有活动迹象?”胖卫士说。 “打听的人,不说附近有血案的人像他吗?说不准已经死了,上哪找去?”廋卫士说。 “人没了,也得追到财宝下落,否则我们哪有活路回去?”胖卫士说。 “是啊!那姓刘的老家伙有令,活要见人,死要见尸的主,我们哪有选择余地?”瘦卫士说。 “发现没有?这里有活人活动迹象,继续找吧?人实在找不到,就去赌局看看,狗腿子好赌 ,他死了,我们也得查财宝的下落带回去?”胖卫士说。 就这样,两个人在邻居家附近,一顿乱拆,乱扎。狗腿子和邻居一看,实在没地方躲了,于是狗腿子又带着新疾旧伤,出来应战。 “原来你在这?”瘦卫士说。 “命可真大?”胖卫士说。 “少费话,看剑?”狗腿子说着,挥武着利剑,刺向两人。 “唉!你别着急进鬼门关啊?先说明白财宝的下落?”瘦卫士说。 “这事也用你管,多余?”狗腿子说。 “看样子财宝不再你手上,否则你嗜赌如命,会消停的在这呆着?”胖卫士说。 “算你聪明?那你还找我干什么?我只是过路财神?”瘦卫士说。 “那我也要了解财宝何处啊?我们好替你追回来?”胖卫士说。 “你们会那么好心,无非就是想问完财宝的下落,再杀掉我。想必你也猜到了,我好赌,财宝自然和赌局有关,那你查,就顺藤摸瓜,在赌局那里循环,找吧?”狗腿子怨气冲天地说。 “你明知道死,还要挣扎吗?”瘦卫士说。 “那万一挣扎有活路呢?”狗腿子说。 “你觉得刘县丞意识到你不对劲后,就算我不杀你,还会有人杀你,他们让你活着出去吗,不如成全我们?”胖卫士说。 “即使明知要死,也没人等死?杀一个够本,杀二攥一个?”狗腿子恶狠狠地说。 “那好,你敢背叛爷,我这就替爷收拾了你。别怪我不客气?”瘦卫士虚张声势的喊说。 可就在他们打斗的不远不近地方,还有两个刘县丞派的另一伙人,因为怕出差迟,所以还在暗中盯着的胖瘦两卫士。 就这样稍微瘦点的卫士,与胖卫士挥起剑,并肩对付狗腿子。 “那就来吧!你们这帮不知好歹的家伙,看是我先送你们见阎王,还是你们先送我见阎王?”狗腿子喊着,拼命的杀起来。 说时迟,那时快。只见这胖卫士身手不凡,任凭狗腿子招招毙命,他左右躲闪,随手宝剑从腰间过,然后两人的宝剑呯呯啪啪的交织在闪电光影声中, 经过几番拳脚上下翻飞,经过几十个回合后,两个人是打得那血色已染,沾在脸上,衣服上,弄得好多地方上面,都留下血迹斑斑。 这时,一直喊着要替爷报仇的人,最终还是被狗腿子给一招毙命。另一个见打不过,刚要落荒而逃,被狗腿子来一个万剑穿心,当场倒地。 这时,暗中躲着的两位,见如此下场。高个的急忙说:“既然财宝不在这,那我们先去赌局看看,再回来收拾狗腿子也不迟?” 矮个的望远处看,那俩个被打倒在地的同伙时,说:“好,那我们这就去吧?” 后来经过一番打探,县丞大人派的第二波人,两个卫士已来到赌局仔细查看,才发现,财宝竞被赌局两个活口给卷走。 “跟这财宝有关的人,看来只剩下两个了?”高个的护卫说。 “是啊!经过询问,他们只知道死了人,跑了人,看来财宝的事,还没透露出去,这样的话,我们在他们还没醒之前,先下手找到那笔财宝?”矮个的护卫说。 经过几番查寻,他们在一座大山旁,发现赌局藏宝人的踪迹。 当剑悄无声息的指着对方的喉咙时,高个人说:“本来我也不想搭上你的性命,惹得我多背一条人命的债。只要你立马把所吞财宝,统统交出来,就放你一马?” “让我交,休想。你是一再逼我吗,那也休怪我对你不客气,看剑说话啦?”赌局的人说。 “真是笑话,看我把你解决了,再说?”刘县丞所派的其中一位稍矮一点的卫士说。 “真是的,要杀要剐,悉听尊便!少来这套,不是我小瞧你,像你们这种人,除了听别人发号施令,给人当狗,一无是处?”赌局的人说。 “至少我们不像你,是个背信弃义之人,连自己主子的财宝也敢动?”高个的卫士说。 “不是我们要动,只是没想过他会死得那么快,而且离谱。我们不帮保管,谁保管?”赌局的人说。 “说得还挺好听,都替你还债了吧?你这辈子欠多些,剩的都掏出来?”矮个的卫士说。 “那是,我这辈子就靠这笔财宝活着了。你说还能剩吗?”赌局的人嘲讽的说。 “那你以前没有这笔财宝时,就不活了?”高个的卫士说。 “那时候虱子多了不咬挺,杀人如麻,动起手来,来的痛快!一切自有人送上门来,财宝更不再话下,和我之前比,那是九牛一毛?”赌局的人说。 “是吗?看样子那不差我们这点了,那就还给我们吧?”矮个的卫士说。 “即使那样,也不挡住我天生是欠债的命。因为我会享受,多些财宝都不够?咋滴?不会是你身上还有财宝要给我吧?”赌局的人说。 “做你的春秋大梦吧?无论你咋狡辩,我们的财宝不如数归还,我们都会要了你的脑袋?”高个卫士说。 “你们不但管的有点宽,而且取我脑袋也就是想想,恐怕连做梦的机会都没有?”赌局的人说。 “就你,说话不怕风大闪了舌头?”矮个的卫士说。 “我杀人如麻又如何,可我从没忘记,当年和我同命相连,流浪街头的孤儿。那些一起讨饭活着的日子,即使做了人家的杀手,可我依旧惦记有一天和他有福同享,像我们当初那样,有难同当,所以我们现在有财宝也平分?不像你们永远活成权利的傀儡?”赌局的人说。 “即使你再有情意,可我们的情意,还是输给了道不同不相为谋。既然你如此执拗,就休怪我无情无义了?”高个的卫士说着,刺向赌局的人。 “我们有人情味,不像你们替人家卖命,敛再多的财,可你们卖命一辈子,有多少财宝是属于你们自己的?搞不懂你为什么那么效忠,拿你们不当人的主子?”赌局的人边说边打。 “我和你不同,主子再不好,也曾给了我们活命的机会。对于我来说滴水之恩定当涌泉相报,所以我们命就任他差遣?”矮个的卫士说。 “虽然我们替他杀人如麻,但也要看什么样的主子。虽同是卖命,但我们不勉强主子非活得好?”赌局的人说。 “你以为我们不为他效力,他会白白养活我们吗!也许我们这辈子的奢求,就是能替人卖命的活着。因为怕弄不好,回去恐怕就不一样,我们活着的几率就是九死一生。死何所易,我们不仅是我们自己,背后还会连累家人?”高个的卫士说。 “都说人活得自由,看来这些无形的关系网,还真让人哭笑不得啊?那你们又何必冒险,劳烦主子动手,不如你们先把他宰了?然后安顿好家人,带上珠宝远离,过逍遥自在的日子不好吗?”赌局的人说。 “你好天真,你要知道杀人也需要理由。没有理由,去阎王爷那咋交代。那样不如我们相安无事,各自安然度日?”矮个的卫士说。 “可凡事皆是利弊相依,你杀了坏人,替天行道,有何不可?”赌局的人说。 “可惜,除了那个汪瑞,豆饼里出个豆稀奇,剩下换作谁,坐那个位置都好不到哪去。你杀的过来吗?”高个卫士说。 “可你有这笔银子后,不愁吃穿,你放过我,我们以后再也不用滥杀无辜了,不好吗?”赌局的人说。 “混吃等死吗?要杀的,都是犯我者,挡我前程之人,包括你?”矮个卫士说。 这时,狗腿子在邻居家坐不住了。 “我去看看,再说?”狗腿子说。 “当心?”邻居劝告说。 就这样,狗腿子正在暗中窥探,赌局的人和刘县丞派的人交锋。 “实在不行,他给我们一些财宝,我们放下吧?何必杀他取,然后我们退出江湖,从此销声匿迹?”高个的卫士,突然放下和赌局的人拼命的剑,然后说。 “死,不差这一会儿,你们先谈着,反正想死,早死晚死都是死?不想死就都找各自的活路就可以?”赌局的人说。 “我只知道滴水之恩,定当涌泉相报。好与坏那也是我们的缘分,我不能抛弃,我生是主子的人,死是主子的鬼。像你这种谁都敢杀的人,突然说放下,我觉得这不是做梦吧?所以我也不祈求什么?”矮个的卫士说。 “你只知道效忠他,而那些无辜的生命,就不是命了吗!我们就不欠他们的了吗!若不是这个位置,别人会拔剑对我,我会……”高个的卫士说得有些心痛,然后哽咽住。 “我突然觉得你人前人后判若两人了,听赌局的人蛊惑后,开始优柔寡断了,这样突变,对一个杀手来说是致命一击?”矮个的卫士说。 “不是蛊惑,是事实的理啊?那些不杀的没活赢吗?”高个的卫士感慨道。 “反过来你不要你的江湖绝剑的称号了吗?那是拼了命才得到的名声在外啊?”矮个的卫士说。 “哪个不是第一,就因为有这个第一,所以才会被无数的无冤无仇者来找,惹得倍受伤害?”高个卫士说。 “是啊?贪上这个名号,可能以后是条狗,都要和你比上下,那样你不被战死,也被累死,高手如云,早晚有你败时,不如趁早以退为进?”矮个的卫士笑着说。 “对,见好就收才是最恰当,所以放下,何曾不是拾起?”高个的卫士说。 “反正我不管你那些破逻辑,我只知道君叫臣死,臣不得不死!看来我们意见不同,那为他死在你的剑下也算瞑目,动手吧?”矮个的卫士说。 “顽固不化的滚刀肉,八辈子都不知道醒悟?”高个的卫士说。 “从何而言?依我之见,我还见你没醒悟呢?”矮个卫士说。 “我们拿不到财宝,活着回去,刘县丞会放过我们吗?会放过我的家人吗?不如暗地里慢慢的转移人和财宝。主子虽然就一个,惹我们巴结。可是对于主人来说,奴才何其多,所以人家不差我们两个?”高个卫士说。 “人家操控一切,你想逃,不踩烂你的祖坟,谁都逃不过命运的牢笼,尽力而为就是?”矮个卫士说。 高个的卫士,听了无奈的说:“我如果自己都顾不上,家人会好吗?我假死,家人还会有好日子过得。像你这种咬屎嚼的,给麻花都不换的手,我对你已仁至义尽了,去死吧?” “我看着我死之前,他把那些财宝给你?”矮个的卫士说。 赌局的人,听了说:“我就明白告诉你,你们不再惦记全部,我给你们一部分,然后我们井水不犯河水,各过各的?” “好,他那份给我,他要忠诚的死?我要财宝?”高个卫士说。 赌局的人一吹箫,就见下面有人上来,带着一口袋财宝。 “两箱,你就给一口袋,太少了吧?”矮个卫士说。 “不少了,不信你看?”赌局的人说。 这时,只见有个人,拿来两个小箱,把财宝倒里。 高个的卫士见了,撅起嘴咽了口唾沫。 “这样看,还少吗?”赌局的人摆着小箱说。 “行啊?那你非得要死吗?”高个的卫士问矮个的卫士说。 “怎会儿,我会杀了赌局的人,取全部财宝。如果我战死,你就将我的尸体拿回去领功好了?”矮个卫士说。 “你敢出尔反尔,你认为我会怕你吗?”赌局的人硬气地说。 “那就让我那唯一的金银珠宝,陪我那怜悯的情,度过余生吧?”高个卫士阴沉着脸说。 说着,高个卫士闭着眼睛,一刀下去 刺死同伴。然后一副难过的样子,把剑掉在地上,人瘫坐在地上,看着一旁那诱人闪光的金银珠宝。 “这一剑,你不该刺,应该由我来刺?”赌局的人说。 “他说他要死在我的剑下,才不会有遗憾。不要再争斗了,咋滴都是死,何必满身残死?不如少受点伤?”高个卫士说。 “你把死,说得那么活,可真是高啊?”赌局的人说。 “敌人即朋友,朋友即敌人?”高个卫士说。 赌局的人听了笑笑,以为这事就这么过去了。没想到,过了一阵,他们刚要回归各自的生活。却出现了暗查赌局的人。 一部分劫住了高个卫士,一部分往赌局的人屋里头吹迷魂药呢?赌局的人拖着疲惫的身体,刚要搬珠宝箱时,殊不知现在发生的一切,更可怕,只是此刻的情况,被暗中盯着的狗腿子看得一清二楚。 这高个的卫士,被人抓到后,也给下了迷药,在迷药的作用下,高个卫士渐渐的无力倒下。被抓到赌局人面前。 “这回都摆在面前,没想到还是我们道高?”查赌局的上级说。 “是啊?他们只是替暂时保管的人?”赌局督的大人说。 金银珠宝看上去,依旧熠熠闪光的笑着,仿佛在嘲笑这些活人的狗命,真是不能和这死物相提并论。 “先带回去吗?”督查办的奴才说。 “不?这里人死了,财宝放在这最安全?带回去,坐实是我们的,到时候被人发现,落下话柄,我们还有活命吗?”督查办的大人说。 “强中自有强中手,放在这查出来是他们的,查不出来是我们的,一举多得?高啊?妙啊?”督查办的奴才拍马溜须的说。 “凡事也不好弄啊?就怕纸包不住火,我们是否被人盯不好说啊?”督查办的大人说。 第113章 过路财神 督查办的奴才,听了一番督查大人的话,感觉豁然开朗,说话便缕杆往上爬,添油加醋的奉承一番。认为人群中,强中自有强中手,放在这,查出来是别人的错,查不出来是他们的财宝。 当奴才正夸着督查大人厉害,可以一举多得时。督查大人却故作低调,怕露馅。无非话里就是说自己,顺便想点醒点身边的下人,要谨言慎行而已,否则出了差迟,可是要担责任的啊? “查到头上再说,查不到,幸福一天是一天,走一步看一步吧。反正咱有底气,怕啥?”督查办的奴才,心大的装着明白,安慰大人的样子说。 督查办大人听了,不对心思。于是一寻思层次不同,那听不懂就拉倒吧,不至于勉强。于是就顺水推舟的说。“是啊!也只能这样了?” 督查大人们说完,便离去。 暗处藏着的狗腿子,见人群离去,望着天高夜黑,觉得是时候动手了。可又一想,这财宝比较重,一时半会也转移不了多远,于是就在附近又寻觅一处隐藏地,就这样,狗腿子偷偷的把财宝转移了。 这刘县丞见派去的两波人,都没动静,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实在没办法,县丞大人只好再派去一批人,接连完成任务。 就这样,县丞的人,也再次来到这个村子。到了以后,先是暗中查看了一番。然后弯来绕去的,终于发现了一处有血迹的地方。 顺着足迹的深浅,怀疑到狗腿子还活着。但在有打斗血迹的附近搜索,并没有发现银子。 于是两人一想,如果再和督查的人碰面,不但解决不了问题,而且尴尬。于是就回去禀报。 两个卫士回到刘府后,手拿宝剑下跪。 “禀报爷!我们并未完成您交给我的任务,因为这里面牵扯到督查大人。我们怕惹了他,到时候给刘府招来麻烦?”拜见县丞大人说。 “牵扯谁,我让你们查银子存放的地方。你给我说牵扯人。你不知道我只认财,不认人吗?你们一群废物,我让你们找银子,你们天天跟我提这个人,那个人,有意义吗?他们既然有能力,那我要你们做什么?”县丞大人听了,大发雷霆地地说。 “我们以为问清楚了,再办也不迟,才回来问的?”一个卫士急忙解释说。 “我看你们两个卫士的禀报,分明是让我再次怀疑,这里面的猫腻是你们暗中贪污,或者想逃避。才编织的谎言?”县丞大人逼问着说。 “大人明查秋毫,我们是效忠您的,您就是借我几个胆,我也不敢违抗大人您啊?怕死啊?”另一个卫士解释说。 “你相信我的判断力吗?那你们去阎王那里给我问清楚,财宝在哪?再给我回来?”县丞大人,大发雷霆地说。 卫士看着他的眼神,明白啥意思。已吓得大气不敢出,早已渗出额头,大汗淋漓! “嗯!千错万错都是小的们的错,县丞大人饶命?”两位卫士见县丞大人一副阴阳怪气的样子说。 县丞大人看了看他们的样子,冷笑了起来,然后说:“怎么做了亏心事,也不掩盖一下,是太忙了,还是轻视了你爷我的眼力呢?” “不敢啊!不敢啊!爷,我们都是忠心于您的,我们连箱都没见过,就急着给您回来报信,怕您惦记!想听你意见后,我们再做处理?”手下两个卫士急忙辩解地说。 “我是那种人吗!啊!还会惦记你们吗!只是太过相信你们?而你们呢!则不然,看看一个个是如何对我的,不言而喻,让我如何饶恕你们呢?”县丞大人气急败坏的说。 “县丞大人请您要相信我们,金银珠宝在我们眼里,怎能和您比,事我们办了就是?”一个卫士说着。 另一个卫士急忙随声附和着说:“是啊!是啊!” “你们巧言令色,想瞒天过海吗!可我没那些耐性听你们搪塞我了。如果你们把事情的结果,及时交代清楚还行,否则只跟我聊一些敷衍的过程,休想逃过我这关?”县丞大人想一直追问出他想要的结果。 “是啊!这财宝被人拿过!无论是狗腿子,还是督查大人,我们都要让他们有一是一,有二是二的吐出来?。”两位卫士尽管什么都没干,但为了保命,急忙开脱的说。 “竟不懂我,明摆着就是让你们想尽办法,尽量给我的心事添补一下空白!可是他们就不懂,非要用事实来搪塞我,难道县丞大人会傻到不知道事实。看你们死活不开窍的两位手下,气得我还敢狡辩,拉出去先重打五十大板,一会儿就直接可见阎王了?”县丞大人听了生气地说。 “啊!大人饶命,我知道那份珠宝的下落,是他趁我不注意,偷出去的,我一会儿就给你找回来?”一个卫士在县丞大人的逼问下,无奈下无中生有赖到他身边的对方卫士身上。 这被讹的卫士一听,气的又将罪证籁向他的卫士:“胡说,我还说我看见是你,偷拿出去了呢,我也一定不负大人所托?” 俩个人此时,相互指责起来。 县丞大人听了,想到这俩个蠢得死的人,也配给我做手下,气得一剑撇过去,两个人的脖子,立马见血封喉。 狗腿子自从转移完财宝后,带了点出来,然后又回到邻居哪? “你给我带这干嘛?最重要的是你藏好了吗?”邻居问。 狗腿子听了,便走近一些,用手拍了拍邻居的肩膀,冷笑的说:“让你和我受苦了,这回是真的想奖赏你。谢谢你每次救我的命?” “可你因为珠宝,碰过那些贪污无能,只想不劳而获的人。你认为我救你命,会没有另外原因吗?”邻居说。 “是啊!我不该相信这世上,有真正的怜悯者,会可怜我,虽然我从小就缺爱。而我还是相信你……哈哈哈……看来我还是低估了你?”狗腿子仰头笑过说。 “是啊!谁敢和你争呢?只要你在,我就会不费吹灰之力的知道财宝的下落了?”狗腿子的邻居说。 “如果我猜得没错,原来你救我,是为了利用我和他们对抗,你好从中渔翁得利,是吗?”狗腿子说。 “你说的没错,所有的棋子都已成定局。看来现在是时候让你结束了?”狗腿子的邻居说。 “原来你所做的一切,就没有真心过?”狗腿子说。 “有过,起初救你是真心,以为我遇到了好人?可是却万万没想到,竟被你无情的给抛弃了,你不惜诱敌深入,让他们来捣乱,将我多年的积蓄,毁于一旦。你不知道你去赌局后,那一天究竟发生了什么,因为你就不关心我?”狗腿子邻居说。 “我只惦记过要财有财,要美女有美女的自由生活,哪有心思顾你发生了什么?”狗腿子冷笑着说。 “是的,你只知道财宝,从来没想过你的所做所为,给我带来什么样的后果。他们暗中派人洗劫过这里,把我的房子也也差点点着,我相依为命的儿子也被他们给刺杀?这些灾难都是因为你的出现导致的?”狗腿子的邻居激动地说。 “我怎么不记得?”狗腿子冷冷地说。 “我偷偷的埋了他?我可怜的孩子。你以为此事我和你就无瓜葛了吗,可是你这陌生人,却改变了我的生活?我如今一无所有,所以我要让你最后拿财宝来补偿这一切,我的余生?”邻居嗔恨地说。 “我不知道你有儿子,不过我也可以补偿一些给你,因为无论你出于什么目的,必定救了我?”狗腿子坦诚地说。 “可我想要全部的财宝,来找个女人生孩子,过上无忧无虑,尽情享乐的生活。而不是这种孤苦伶仃的日子?”狗腿子的邻居狠狠地说。 “胡说,你明明就是对财宝起了贪心,何必找不正当的理由来瞠目结舌呢?”狗腿子顶撞他说。 “是贪心也罢,不是贪心也罢。你造成的结果,你不该弥补吗?你都是死过几次的人了,还死不悔改?”狗腿子邻居说。 “我怎么突然难受,你究竟对我做了什么?“狗腿子突然感觉身体不适地说。 “我独家研制的秘方,无色无味的慢性药,它的毒性发作,都源于你自身要起杀心而起?”狗腿子邻居说。 “是的,你活腻了,在通报我?”狗腿子有气无力的蹲下说。 “可惜,在我想激怒你时,我早就准备好了一切。那是我只给了你治病的药,起初它会好,只是它今天遇见财宝后,就变了,那是源于它闻见珠宝味道,就会产生了剧毒?”狗腿子邻居冷冷地高声说。 “当初为什么要救我,不如早点让我摆脱这个红尘,岂不更好?”狗腿子趴在地上说。 “因为我相信你,最终会夺回财宝。可惜没想到你还是个蠢才,连累了我?”狗腿子邻居说。 “原来这世上都是有利可图,还有什么好说的?”狗腿子狗苟延残喘的说。 “事已至此,如今这地步,随你怎么说。恐怕你已没利?”邻居冷笑着说。 就这样,狗腿子越是挣扎,越是渐渐没了力气,直至奄奄一息。 就这样,狗腿子摸过阎王爷鼻子后,而邻居在狗腿子身上下的药,在来回的路上,沾满了气味。邻居顺着独特的气味,找到了藏宝处。 正在此时,狗腿子邻居,突然听见外面有动静。 原来是县丞大人贼心不死,又派来两个新卫士。 “这里有重复走过的痕迹,我们在这附近查一下就好?”县丞大人的一位帅卫士说。 “这些暗道机关,打不开咋办?”丑卫士说。 “打不开慢慢打,就怕里面有人,咱的武功还不如前两批人,可咋办?”帅卫士说。 “这话让你说的,你再没招对付他们就完了,看我的,好道没有,损招不有都是,先往里吹点迷药,再说下一步?”丑卫士说着开始行动。 就这样,藏宝洞里的邻居,再也坐不住了,急着想往出逃。可结果没走几步,就迷魂在洞口。 两位卫士吹着吹着,开始往里细瞧,发现了奥秘。 就这样,邻居还未来得急逃,便被两位卫士拿下,绑好。 这时,突然听见躲在暗处有一个声音,他们俩怕被人暗害,便慌里慌张的走出来问:“你是什么人,找我何事?” “管我是什么人,知道我的厉害就好?”督查局的人,也再次来探看财宝,发现卫士,说完上去就是一剑,将其中一个刺死,然后换装骑马,和另一个投降卫士混进县丞府! 这时,督查赌局的人已跟踪到此。盯上。 这时,只见两箱亮晶晶的财宝,已被抬进刘府,依然笑着灿烂如花,好似是对那些过往的流血牺牲的耻笑。 冷漠的财宝依然无动于衷,刘县丞冷冷地看着笑了起来。 “大人,您的财宝已抬进院内,还请大人过目?”刘府卫士说。 当刘大人走进院内,正过目财宝时,管家突然禀报。 “禀报大,啊!大大人……”管家说。 “磕巴什么?”刘县丞说。 “督,督查大人……的轿子,已在门外等候?”管家绷着脸说。 “知道了,下去吧?真是不该我得啊?”刘县丞说着,出迎督查大人。 这时,督查大人在门口往里望。刘县丞急忙出迎。 “督查大人大驾光临,小的有师远迎?”县丞大人跪拜说。 “啊!县丞大人最近工务繁忙啊?”督查大人说。 “哪里,哪里,只是这就备好礼物,想前去看望督查大人而已?”县丞大人。 就这样,两箱金灿烂的珠宝,回归了富贵地,督查府。 “嗯!我们富贵人,就有富贵命?你看这财,风水轮流转,磁场还是我们督查府有吸引力。”督查大人美滋滋地说。 可刘府自从失去了那两箱珠宝,一直都闷闷不乐。 一晃,数日已过,刘县丞想想当初打算给外甥的财宝,不料如今竟被督查府没收,那外甥可咋办?于是心头又起欲念,想抓铺锦可咋办?派出的人,又不见回。 “唉!怎么回事?这些本该属于我的,为什么就失去了呢?想不明白?”刘县丞挠头地说。 “大人,咱们踏踏实实做好人,所以我们没有好报。那我们抓紧一不做二不休,我们强不过比我们硬的,那我们还不能欺负软的吗?”护卫说。 “是啊!我就是不够坏,才落到今天连个狗腿子都敢欺负我的地步?我一想到一直在再等外甥消息的自己,想一举擒拿铺锦,好胁迫汪瑞,如今落到这步田地,也是无话可说?”县丞大人说。 “大人,算盘正打得如意时,怎可以左等右等还是听不到消息,感觉不对劲,还请大人再派在下前去,再次打探,好早日圆满大人心愿?”护卫说。 “去吧?但愿我别竟养一些废物?命里幸好我还有女人和财宝,否则让我如何活下去啊?”县丞大人说。 “没什么,我们要有。有什么?我们更要创造条件也要有。那在下这就前往云庄,查到铺锦,好献给大人一份贺礼,然后请安?”护卫一脸阴笑着说。 就这样,护卫来到云庄后,在村口遇到一位下田的老者,便走上前去打听:“老人家,我想向你打听一个人,她叫铺锦,听说是被树庄的哥老大,抢去成亲了吗?” “听说抢亲未成,倒是哥老大回树庄,还被人谋害了。这事你就当我没说过,你是什么人,要问这些。都怪我多嘴,我可不想惹什么麻烦?”田里老人家听了回。 “什么,你的意思是说树庄赌局哥老大已经过世了?你要说错了,我看是真要惹麻烦?”护卫惊讶的问。 “是啊!我说过我没胡说,不信你们亲自查查就知道了?”老人家微微点点头说。 就这样,两个护卫打听过老者,又急忙来到树庄赌局对证,果不其然,发现哥老大已不在。 “是啊!一直想替我们哥老大报仇,知道他是被毒死的,可现在唯一知道真相的狗腿子逃了,我们不仅不知道真相,反而猜到那一定是他。不见人影,大仇未报,心里还堵的慌?”哥老大的一个弟兄说。 “是啊!弟兄们守在路口有几个月了,都不见踪影,这下报仇的事,算泡汤了?”有个弟兄唉声叹气的说。 “是啊!再说那狗腿子贱命怎能和我们哥老大比,可眼下就是没招!这前因还是因为那几头秃驴,可人家道法高深,也不是对手,对此事也没有再战的必要,只好不了了知了!不过对那些贪婪之人,定要严惩不贷?”又一位弟兄说。 刘县丞的两个护卫打听后,连夜骑马赶往刘府。经过数日的长途跋涉,这一天护卫终于到了刘府。 护卫来到客房,见到刘县丞,急忙叩拜说:“拜见大人!” 正坐着喝茶的他,撂着眼皮,拨了拨茶水说:“说吧?” 护卫知道,没什么好事,说出来一定是看火冒三丈的脾气,所以心有顾虑,但又不得不吞吞吐吐地说:“大人……”然后停下来,看着刘县丞。 第114章 无事生非 护卫无奈回府,面见县丞大人。虽然心有余悸,但面对事实,又不得不实话实说。只是说时有些吞吞吐吐地,然后停下来,心惊胆战的看着刘县丞,生怕脑袋搬家。 “吞吐个什么劲,有话快说!恕你无罪?”刘县丞见护卫吞吐,急忙立起眼珠子大声问。 “是!大人。您的外甥已在数日前升天,那个带珠宝回去的狗腿子,没有回树庄,此人不知去向?”护卫大惊失色地说。 听到这里,县丞大人如雷轰顶,顿时扶着头缓缓站起来。然后缓过来,又不停的踱步说:“先别说,等一会儿,让我缓一下。那是我外甥的亲笔信,他怎么会死呢。这个狗腿子,我挖地三尺也要再次找到他,让他碎尸万段。给我个交代?” “狗腿子不是说死了吗?”一个护卫说。 “死了也要让他不得安生,给我扒出来砸烂?”县丞大人说。 “那好办?死人不会跑,哪天整都行?”护卫说。 “不过那个铺锦容易,结果弄来吗?实在不行,我让她和狗腿子那帮贪婪成性的人一个下场?”县丞大人恶狠狠地说。 “不容易,当初你外甥为了得到她,听说被她那师傅打的那是落花流水。后来听说就剩下半条命了,不仅没得到铺锦,反而还让剩这半条命也给弄丢了,可能最后是被狗腿子给弄得人财两空的?”另一个护卫说。 这刘县丞听了护卫的一番话,把拳头握紧,狠狠地砸在桌子上,气得是咬牙切齿的。仰头大笑地说:“不怕没好事,就怕没好人,老天不助我啊?” “没想到他们比我们还贪?”一个护卫说。 “遇见对手又如何?我叫他们嫉妒我外甥有,到时候我会让他们加倍奉还?”刘县丞怒火中烧地说。 “是啊?没能耐被人踩着,有能力还被人嫉妒?”护卫溜须拍马地说。 “属我最命苦,明明有能力了,还被那姓汪的给指手画脚,别看他当个县令,比我官升一级装清白,但我谁都不服,何况他,他算干什么吃的啊?”县丞大人说。 “和督查大人一个味,拿清查做借口,结果都弄到他腰包。虽然……”护卫溜须拍马地说了半截,看着县丞抛过来的恶毒眼神。 “就是,不为我们所用者,都是坏人,我们上下通吃,管他谁呢?”县丞大人接着说。 “胳膊拧不过大腿,那我们就削弱他的力量,让他连胳膊都不是。看他还能耐到哪去?”护卫在一旁奉承地说。 “好吧!那你们就立马收集证据,让那些重情意的人,死在情意上。他们越是拿爱为重,我越让他们的爱滴血?”县丞大人留露出一张阴冷的脸说。 “据说,汪瑞倡导的是大爱。不过他啥爱,还不是为了那个女人铺锦完成心愿。我们不管那些,只要对我们不利,都不是爱?”护卫溜须拍马地说。 “他们除了瞎胡闹,懂个屁?没有利益关系?爱能顶饭吃吗?区区一个女人算个什么。我手里有数不尽的女人,又能怎样。不过就是有银子,就可享乐的过程?”县丞大人说。 “就是,他们了解女人,论个数也比不了大人您摸女人的心思透彻啊?他们讲的那些崇高,和大人您的金银珠宝的力度比起来,那简直就是九牛一毛,没法比?”护卫说。 “少废话吧?要想整他们,别弄太多虚头巴脑的,先去办实事吧?”县丞大人说。 “好嘞,大人我拿到点盘缠,这就出发?”护卫告退地说。 “咋能和我学,只要身子一动,三句话不离老本行?事能办成就回来,办不成就死在外面。快滚?”县丞大人说。 就这样,两个护卫告退,再次来到树庄,云庄调查此事,顺便要带走铺锦,作为捉拿汪瑞的人质。 到了树庄后,一个护卫问另一个护卫:“还记得县丞大人让我们做的事吗?” “记得,先在附近几个村庄,给我打听狗腿子家人的下落,让他一人做事连累全家。我就不信他们家,那群小样的,跑得了和尚还跑得了庙不成,杀净?”蠢护卫说。 “他又不跟来,我们干嘛要杀狗腿子全家。没有意义,还浪费时间,到时候不如去督查府偷偷看着,把财宝追回后,再从长计议啊?”坏护卫说。 “那好吧?别忘了还有一件大事,把铺锦抓到?”蠢护卫说。 “也真是的,那哥老大抢亲都没抢成,这么大难题留给我们?”坏护卫说。 “瞧得起我们了呗?看来我们只能用点蒙汗药之类的损招?”蠢护卫说。 “没办法?也只能这样了?我知道在刘县丞手下做事,抢功的人会层出不穷,我们到最后只要能活命就好!”坏护卫说。 “怎么抢功?我知道难缠的人很多?”蠢护卫说。 “办事需要时间吧?只要一拖延,那头就容易急。我们所有的能力都是别人的垫脚石?”坏护卫说。 “人归根结底,除了喜欢整人,没有其它能耐?”蠢护卫说。 “赶到井死,河死不了,寻思那事呢?说一千道一万,还是开始行动?”坏护卫说。 “身为底层,任人摆布的命,哪有什么自由,无非就是听恶人差遣,就没好道,因为有好道办不了坏事?”蠢护卫说。 “可咱们是纯坏人,至少比那些打着佛的旗号,干着魔的勾当的人强?”坏护卫说。 “好坏的,自己刀削不了自己把!说多了都是泪,走一步看一步吧?凭天由命吧?”蠢护卫说。 “谁不是,在我们的计划里要先对铺锦下手!”坏护卫说。 “我还记得,刘县丞说我们若不行,还会派其它护卫,到云庄蹲点,想让刘县丞放手的事,这世界暂时还没有。让我们去,给他蹲点,他就不信她不出来,只要见到影,就把那铺锦给他捉回来。他定要在汪瑞那小子心头狠狠划上一刀,好解他心头之恨!然后哈哈哈大笑。”蠢护卫说完也随之一阵狂笑。 “所以谁狠都是狠,何必搭上我们?”坏护卫转过头对蠢护卫说。 “好!我们这就行动吧?”蠢护卫说。 两个护卫说好后,前往云庄。 然而护卫一走,就是树日,县丞大人是气急败坏的在那里想着,事情为什么不像他想像的那样速度。于是手不停的拍桌子泄气。 被县丞大人派去捉拿铺锦的护卫,两个人到了云庄后,暗地里仔细观察,发现这个每天进进出出的人干活,晒的黢黑的女人,居然曾是汪大县令的乡好的。通过这外表,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就连护卫见了都觉得配不上他们。更何况是联想到汪县令那了,感觉跟本不可能。 两个护卫,在暗地里相互看了看,其中坏护卫惊讶的说:“打听了到,你也看到了,就是这家,正是那个看,看也看不出来,有个女人样的女人?” “我想闭着眼睛摸,也论不这样一个除干活,一点女人味都没有的女人吧?”蠢护卫说。 “惊慌个甚,没见过女人啊!说得是不是这个女人呢?有点意外,别弄差了,回去不好交差。再说就这样的女人,那看了之后,吃饭都牙碜,能要挟那个汪县令看上她吗?”坏护卫说。 “我看也是,不一定能好使!这个准保没戏。你说情人眼里出西施,就是多丑都能看上吧?”蠢护卫说。 “观察,观察再说,看看她家还能不能找出个漂亮点的女人,那一定是汪大县令的心上人。反正就是这家了?”坏护卫认真看着说。 “别忘了智夺?”蠢护卫说。 “这个你不用担心,只管看着你就是啦?”坏护卫说。 “咦!出来了,出来了,你别偷懒,看看这个白白嫩嫩的,是不?”蠢护卫说。 “我就说吗!人家汪大县令相中的美人,能一般吗?”坏护卫说。 “别看啦!口水都快流出来了,比那猪八戒的还多。想想人家这宝贝,不下田干活的,该怎么捉回去交差呢?”蠢护卫为难的说。 “那急什么,我就不信,她就天天不离那院,我都准备好迷魂散了,只要对她一下药,就没跑?”坏护卫自信的说。 “你说的对,好好看看,反正看美女也养眼?”蠢护卫为难的说。 只是这盯梢的护卫,万万没想到的是,他们看上的白白嫩嫩的女人,正是被刘县丞逼到悬崖边上的傻女人。 只是和以往不同的是,没想到这么一摔,原来的傻女人,脑子被摔好了,变成了尖女人。而且万幸的是,被铺锦和她娘救起养好。 现在虽说是捡回一条命,但因上次遇到哥老大抢亲,不小心伤了一次,所以至今还在铺锦家养伤。只是吃过了徐章师傅给开的药后,现已日渐好转。 面前这位不见风,不见雨的傻女人,远远的看上去,总是要比风里来雨里去的铺锦要白许多,简直就是拍派若两人,两个颜色! 这一天,铺锦干活回来了,到院子里后,放好工具。看上去很累的样子,就进了屋。 翠兰看着犹豫一下说:“啊!我快做好饭了,就是还差点柴火?” 傻女人望了望屋里疲惫的铺锦,看见她硬撑出来开门要去,而且笑着说:“我这就去取!” “不了,我身体已无大碍,还是我这就替你去取吧?”傻女人见状,急忙阻止说着,于是就来到院外柴禾垛旁。 只见她刚要猫下腰,取柴禾时,就突然感觉不对劲。 傻女人的直觉并没有错,正是远处躲在身后的两个护卫。猛的上前把她的脖子掐住,撒点药,堵上嘴。 他们见傻女人,有点迷糊。急忙把傻女人扛在肩上。往远出的马车上走去! 这左等右等的翠兰,想说难听的,把傻女人叫回来。可心里一想,又不是自己女儿,只能把自己刚要说的难听话,吐到嘴边又咽了回去。于是蹲在灶旁的她,无奈的站了起来,出去看傻女人,一边走一边说:“这……这……这可咋整?” 当翠兰来到柴禾垛旁,一看不见人影,就立马慌了。急忙往远处看,只见夕阳下有恍惚的身影,好像看见傻女人被两男人抬上马,正往远处走。 这翠兰见状,也顾不上抱柴禾,急忙跑回院子喊:“陈叶光,陈叶光,傻女人不就了,你快去徐章哪看看咋办?这明明答应好的,她病好,就让她去和狐狸师姐们修行去。可这突然人没了,我们这不是费力不讨好吗!到时候咋办啊?快去问问?” “唉!女人就是麻烦。没有消停时候,那咋办?”正在拿笔看书的陈叶光,拗着鼻子起身说。 “女人不麻烦,怎能有你们这样,一叫就抽筋的男人?”翠兰见陈叶光不情愿的样子说。 “像你这斗大个字,不识一个的女人,更不可理喻?”走出院子的陈叶光,一边走,气得一边嘟囔着。 这在家的翠兰听了,气得和铺锦念叨:“找这样的男人,除了识那丁大点的字,只要在生活中一动,那就是干啥啥不中那伙的。整天弄那破书本,就像能顶饭吃似的,装啥呀!又浪费银子,又浪费时间?” “娘,你也别急,我始终相信,好人有好报,一切都会好起来的?”铺锦安慰娘说。 “你说你娘我跟你爹也算遭了半辈子罪,我图他啥了,除了攒下你们这两孽,我竟过苦日子了,谁想过我?”母亲翠兰说。 “娘,这样一家人在一起,知冷知热就是幸福,知足常乐吧?”铺锦说。 “这年头,谁不贪,都是为了银子,不折手段,巴结这个,哪个的,我就没让你图意富家子弟,像那赌局的哥老大……好了,不说了,可不哪壶不开提哪壶了?但愿那个穷姜舟,把像你爹这样对我就行?”翠兰说。 “我认命了,爱总是要有人牺牲,如果有一种痛苦,可以换来幸福,我希望痛苦归我,幸福归他?”铺锦说。 “你没事,还惦记汪瑞呢吧?你已名花有主,可不行再有非份之想?”翠兰说。 “我知道爱不是占有,而是给与他无尽的自由,但愿他能忘了我,做回真正的自己,我也心安理得了?”铺锦愁眉不展地说。 “别弄那些不着边际的事,再爱也要切合实际,你还不存在损人利己,巴结多好啊。做人什么都一样,婚姻也不要好高骛远,还是脚踏实地的活,不要认为前世今生有多么的相爱,就该在一起,一切最终都抵不过世俗的当下,眼前来的真实?”翠兰说。 “娘,折磨就折磨吧?谁让我是个有情人?”铺锦说。 “都学佛那么久了,还不懂有情是无情里的,无情是有情里的。只有真爱,就默默的替别人着想到,痛苦一个人来担吗。那样就能顶饭吃啊?”翠兰说。 “是啊!我们彼此都希望对方快乐,我为什么要违背他的意愿呢?”铺锦豁然开朗的说。 “你想再难,也得和快乐过一辈子吧,总不能成天拎起个痛苦,解决不了,还放不下,就在哪搁着吧?”翠兰气得说。 “我也只能用唯一的办法,就是让有限的爱,化作无限的爱,来播撒人间,这样爱才得以延续?”铺锦说。 她们说着,目光渐渐地看向窗外。 天渐渐风高夜黑,等到陈叶光,黑灯瞎火,深一脚浅一脚的来到紫竹斋时,已是夜半时分。 当徐章师傅被突如其来的敲门声,惊醒时,急忙起身去开门去,见到陈叶光后,问:“叶光兄,这么晚来了,有事快说?” 陈叶光虽然是个男的,可是这一路连惊再吓的时候,还是让他见了徐章后,觉得要把气喘匀乎了再说。 不一会儿,陈叶光慢慢才开始说:“徐师傅,在我家养伤的那个女人,是你要收徒弟的吧,可突如其来,不知什么情况,就被人绑走了,徐师傅,你看看我这可如何是好啊?” “好!我知道了,那老兄你先坐一会,我掐算一下去向方位,再谈?”徐章师傅说着,镇定了一会儿,开始掐指一算。 “唉!那就掐指算一算再作定论?”陈叶光说着,开始坐等。 “天意啊!她已经去往回她老家的方向了。来者是恶意,不见得是好事,但也不见得能坏成,因为我们会儿助力善意?”徐章算完说。 “那这个好坏的度,全靠徐章师傅您拿捏了?”陈叶光说。 徐章急忙点点头,叫来了洪风。 “师傅交给你一个救度生命的事,你看意下如何?”徐章师傅说。 “徒弟愿听师傅差谴?”洪风恭敬地说。 “那好,你就按照傻女人回家方向追去。这次去顺便要看清背后人的目的,还有关键时,一定要保护好傻女人的生命安全。回来时,顺便看看汪瑞。这世间的事,总是好坏相连,因为我们愿做善来转换善果。”徐章师傅说。 “是!师傅。您的话我已谨记,放心吧!我宁可把自己生死置之度外,也要救她人性命?”洪风顶礼膜拜地说。 第115章 心灵救赎 为了救回傻女人,洪风答应着师傅的话。顶礼膜拜地说:您的话我已谨记,放心吧!我宁可把自己生死置之度外,也要救她人性命?” “阿弥陀佛!善哉!善哉!善哉!速去速回,我们等你?”徐章师傅连忙说。 “好的,叶光叔,师傅,你们放心吧!我这去去就回,到时候一定让大家静候佳音?”洪风告别完师傅,陈叶光等人,带上宝剑,骑上快马,前往追赶县丞护卫的路上。 傻女人被两个护卫,劫持上路后,两个护卫在一个清晨,正要吃饭。 蠢护卫对傻女人说:“喂!你能不能老实点。要不是汪瑞那小子好色,当年相中你,我们何必费这番周折把你抓。你要不要吃点,别饿死,省着我们到时候不好交差?” 傻女人这一听名字是汪县令,立马心里有底了,于是笑着问:“看起来你们要活口?” “不愧是汪大县令相中的女人,就是聪明。行,算你说对了?”坏护卫说。 “如果你们要带我见汪县令,也不用这样啊?要是被汪瑞知道,肯定饶不了你们,到时候让你们吃不了兜着走,可别怪我没提醒你!如果识相的话,那就快松绑,快……”傻女人拿出派头来说。 “你瞅瞅,你瞅瞅,我说你们咋就那么没出息,这刚一提姓汪的,你就急忙满面春风,欲说还休,不愧要找你啊?”蠢护卫调侃的说。 这傻女人一听,心想:“我这次如果能回去,一定要把那刘县丞千刀万剐,死不足惜。” 当傻女人暗暗下定决心后,就急忙说:“我劝两位,你们还是少喝点,别到时候耽误把我带回去啊?” “好!好!好……反正一提那姓汪的,你就来精神头。行啊,这样我们也就放心了,如果有时间,我们再一起去酒家吃个饭,然后再继续上路?”坏护卫说。 这回,傻女人开始有说有笑的,对两个护卫还挺好。两个护卫也感觉到,汪瑞相中的这女人也还真不错。 而洪风经过两天两夜的追赶,经过一番打听,终于追上了傻女人的行踪,发现傻女人还挺开心,洪风也没露面,直接就在暗中默默的跟随着。 经过数日的一路颠簸,两名护卫把傻女人带到久违的刘府前。对傻女人说:“到了,我们进去吧?” “不对!这是刘府,不是汪府。”傻女人挣脱着胳膊说。 “到这里了,好像由不得你了,女人就这么好骗,除了喜欢见情郎,其它的一无是处。我看你到死也别做梦了。明白告诉你,带你来刘府,就是为了做个棋子,把汪府搞废,想见汪府哪有那么容易?”蠢护卫说。 “我再补充一句啊?不过也不是不可能,那看你能不能让我们刘大人开心了?”坏护卫说。 傻女人见挣脱无计于是,便说:“若是你们俩答应我能见到汪大人,我一定让他重重的赏你们,比姓刘的给的多,而是你们可以一步高升,何乐而不为呢?” “你说的倒不错,可我们怕汪大人到时候不会因为我们两条狗,而得罪刘大人,到时候两家吃我们的狗肉就完了。行了,少废话,乖乖的进去吧?”蠢护卫说。 “还好意思知道你们是狗,却不敢直腰杆当回人?”傻女人挣脱着说。 “就我们这样的,把狗当明白了都是万幸?”坏护卫说。 就这样,两个护卫,架起她的胳膊,正要往里拖时,洪风,犹如一道闪电,横空出世,两腿腾空一踢,来个飞鹰脚。只见两个护卫吃了两个神脚,不由得面目僵硬一愣。就在此刻,洪风便把傻女人救走。 这两个护卫,醒过腔时,急忙在门外跟头把式的跑进府,跪下来向刘县丞禀报:“大人啊,大人……恕罪啊!这人我是给你带回来,可被人救走了,那一定是跑露了风声!一定是汪瑞的人干的,快追吧,快查吧?” 坐在客厅里的县丞,看护卫从外面这番景象进来,气得嘴歪眼斜地说:“混账!”然后上去就是几个巴掌。“我们说的是事实?”蠢护卫捂着脸说。 护卫的脸,被打的咔咔响后。县丞大人说:“那是你们泄的密,还是我啊?竟胡说八道到这种程度,真是活腻歪了。我连个人影都没有见到,你跟我说带回来了,我看你是下地狱,带地狱牢里了吧?还好意思说被救走了,让我追查,我啥都干,那要你们做啥?”刘县丞气得嘴歪的说。 两个护卫听了,互相看了看。低下了头说:“外面那一定是高手,我们好像追也白追,想求助大人?” “唉!这么多年,我总是培养不出武功高手,没办法。如果真如你们所说,在门口被劫,那也跑不出汪府,看来,一切要从长计议了?”刘县丞语气沉重的说。 “大人所言极是!大人就是大人,事事想的周全?”坏护卫说。 “嗯!拍马屁,你们是一流的英雄神武。好好想想这里面一定是你们疏忽,不小心被人发现后跟踪,才至于走露了风声?”刘县丞皱紧眉头,怒气横生地说。 “那是我们在酒家……”两个人说着,腿就不听使唤,开始抖。 这话正吞吐着说半截时,外面调查狗腿子的护卫,突然跑进来,喊:“报!” 站在一旁坏蠢护卫摸了摸脑袋,看了看。只听那位护卫说:“县丞大人,金银珠宝已查到,落到督查大人的手里后,听说藏到一个隐秘的地方,机关很难破解。而狗腿子已被焚烧成灰。” “好了,知道了!这,这怎么竟是棘手的事!唉,不敢来的都来了,该来的都没来,好了,你先下去吧,让我仔细思量一下。珠宝的事,明天再说?”刘县丞看了看,感觉有点头疼,一只手捂着脑瓜子说。 “是!”这个护卫听了答应着,然后下去。 一旁的那两位护卫,见他们下去,想趁机溜走。没想到被刘县丞喊住说:“你们等等?” 于是这两个人,还在毕恭毕敬的站着那里,等着训话。 刘县丞翻了翻白眼睛,看了看说:“既然你们把铺锦的人带回来了,现在又被人劫走,那就在附近找找吧!尤其跑不了汪府。有任何风吹草动,随时回来禀报?” 两个人一听,笑了。急忙应了声:“是!”然后退下。 这两个护卫,一直把捉到点傻女人,当作铺锦追查。 汪府这里,这汪瑞看见洪风带着傻女人,来到这里,是又惊又喜又想起铺锦,急忙相迎到客厅。 几个人边坐边聊。 汪瑞心生疑惑的问:“这真是稀客啊!不知身将何处,却能能千里迢迢随洪风师兄来到这里,说来听听?” 朵儿见了,打了招呼,便开始跟着下人忙前忙后的张罗饭菜。 这汪瑞一听,傻女人是被刘县丞追回的女人,被洪风救下。 立马高兴地说:“真是有劳洪风师兄啦!还是师傅想的周到。那现在的刘县丞,可能是成了热锅上的蚂蚁,一定在急得打探。” “那肯定的,他天天坏出脓水,要做我们的文章,没想到被我们关键时刻劫了,肯定猴急似的追查?”洪风师兄说。 “不择手段整人的目的,都是为了表面风光,背后名利?”傻女人气愤地说。 “我这就叫上两个护卫出去放风?”汪瑞说着叫上两个护卫。 “大人!”护卫恭敬地说。 “出去放风,就说刘县丞要找的女人,在我这里,明早上朝,给她送去?”汪瑞说。 这汪府的护卫领完旨后,就出去放风。 这汪瑞看了看两位,见朵儿又不在,若有所思的看看洪风。洪风看看傻女人,几个人都笑了。 “啊!家里那面的人,离家远了,真是惦记啊?给我说说他们的近况吧?”汪瑞满面红光地说。 洪风故意说了一圈,没提铺锦。汪瑞含蓄的有些坐不住了,急忙问:“师兄,还差铺锦没有说,她近来可还好?” 洪风笑笑,然后略带一丝伤感地说:“人还是那么的好,就是命不好!这陈叶光忙着儿子读书出息,有点心思都放在他那儿子身上,重男轻女。铺锦还是家里外面两头忙,累死累活没人管那样?” 汪瑞听得低下了头。傻女人在一旁急忙说:“女人都这命吗?永远不能和男人比,谁让出生就男尊女卑的地位?” “不过还好,虽然死了几回,但老天又放她回来了,不知是没遭够罪,还是诠释着人活着的答案。唉!你说这么好的姑娘,怎么就定了那个姜家,更是好不到哪去,好吃懒做,又穷!有一天,嫁过去,那也是遭罪的命!这好人总是没好命,一副要强的心比天高,命比纸薄啊?”洪风感叹地说。 “当初她要只为自己活一回,和我走该有多好!可是她宁愿牺牲自己的幸福,也要成全更多人的幸福,也许这就是她活着的梦吧?”汪瑞低沉的声音说。 “都是些什么人,值得吗?”洪风笑问。 “大爱总是在不值得人身上变成值得,这就是她存在的价值吧?”汪瑞暗淡地说。 “那你还单着,朵儿就这么心甘情愿的陪着你?”洪风问。 “嗯!因为贪和欲望是人性最大的恶,所以我喜欢的还是为别人着想的人,还有前世今生的情,怎么能说抹去就抹去,若那般无情,岂又和动物有何区别?”汪瑞点点头说。 “是啊!真正的有情有义,从来都不是占有和欲望,而是能因为你存在,成全为最好的她。你也遇到了两个好女子,都可以心甘情愿的为你牺牲自己?”洪风师兄说。 “我知道铺锦表面刚强,却把所有的柔弱,都默默的留给她一个人时,吞下所有的痛?”汪瑞说。 “铺锦懂你,所以她是幸福的。她还那样,永远是你值得爱的那个人。她宁可自己遭罪,也不会毁掉两个家庭的幸福,除非你父亲……唉!说多不是,无意?”洪风说着说着笑了。 “没事!我爹他可还好?”汪瑞问。 “好!我说不怕你生气,他还那样除了吃喝玩乐贪,宁可毁掉别人,也得适合那些同流合污的官场循环。要是难,也就是你这种人,不同流合污,总是被人惦记置于死地吧?”洪风笑着说。 “死又何妨?做一个她心中值得付出的人,代价再大也值得,就是一想到她受苦,我就情非得已?”汪瑞笑着说。 “你们那么刚强,老天会保佑你们功德圆满的?”洪风笑着说。 “什么都不贪图,不着相,尽心随缘?”汪瑞笑着说。 “如果这个生活家园,都如你所愿,是不都是极乐净土?”洪风笑着说。 汪瑞听了,一笑而过。 这时,朵儿和傻女人,把饭菜端上来。 “谈什么呢?师兄果真是家里人,一见面就极乐?”朵儿谈笑的说。 “那朵儿也不要忘记极乐啊!”洪风师兄笑着说。 “自是极乐,因为师兄引路。不过师兄好不容易来一趟,别忘了吃好,喝好,再多住些日子,才算极乐?”朵儿说笑着。 “那是自然,有朵儿姑娘和汪大县令的盛情款待,我自是人间极乐?”洪风笑着说。 “来!诗兄尝尝这薄酒素菜。唉!我这天下一家亲,大爱中自是有师兄 ,师姐啊?只是师兄的大爱要完胜于我,帮我处理事啊?”汪瑞逗笑地说。 “都是一家人,啥你的我的,你的就是我的,我的就是你的?”洪风也逗笑说。 就这样,大家在有说有笑中共进晚餐。 吃过晚饭,傻女人去了朵儿住处。 洪风去了佛堂,开始念佛,休息。 汪瑞一个人,望着月亮,想起了远方的铺锦,对月亮说:“远方的你,一定在想我吧!我们前世那么相爱,今生却相隔千里之外,受这般折磨。究竟是为谁活!爱情不重要吗!我好想入梦问问娘亲?” 这个夜晚,汪瑞再次入梦了,见到了娘亲王母,说:“娘,女儿天庆回来了?” “孩儿啊!尽管你下界,但永远是我的天庆公主。是不是又有解不开的心结啊,需要问娘,否则怎么又梦魂出窍想见娘,你为了他下界,怎么会这般想娘?”王母娘娘说。 “多少苦闷,唯有娘亲可以说?”汪瑞说。 “那就说出来听听吧?”王母娘娘说。 “娘,我为了青云受尽折磨至下界,爱情不重要吗?我们为什么还不能如愿以偿,前世今生就这点小小要求,命运都难答应吗?”汪瑞跪问母亲。 “爱情,是为了大爱而存在的,就没有错。如果是为了自己,而违背大爱,那样的爱情就错了,也可以说,那样的爱情已不是爱情。因为它已经驾驭在别人的痛苦之上了?”王母娘娘说。 “我觉得我们从未说过要给谁添麻烦?哪怕我们躲到深山老林也可以。可为什么就不能成全呢?”汪瑞含着眼泪说。 “你以为转世那几十年,让你去自私了,还是去享福去了,都错了,是逼你去修行去了。你若不真心修行,还贪恋那些尘世甜事,你就会有无尽的苦,等着你?”王母娘娘说。 “爱情为什么就不是修行?”汪瑞含着眼泪说。 “因为人间的规矩就是,爱情是要有前提条件的。你看那些为自己活着,不顾别人感受的人,最终都活成什么样子,不是人不人,鬼不鬼的吗?”王母娘娘说。 “凭什么让好人维持坏人的平衡,来成全世间法呢?”汪瑞含泪说。 “若不那样,谁能得好?没人得好,人间存在的意义又是什么?”王母娘娘说。 “那为什么不都好,把世间变成极乐呢?”汪瑞问。 “就连你都想拿欲望当快乐,更何况他们本性生魔了?”王母娘娘说。 “归根结底,自己就是在和自己挣扎,因为人本身就是矛盾体?”汪瑞说。 “好自为知吧!孩子。娘也累了,你好好回去做你的汪瑞吧?铺锦你没有爱错,还是当初青云那大将的脾气,为了大爱,总有献身精神,怕连累你?”王母娘娘说着,消失在汪瑞的梦里。 汪瑞从梦中醒来,窗外的月亮不见了,只留下一场大雨…… 汪瑞知道在这个遍布虚伪的世界,当他倾听自己的真实的内心声音时,永远是想和自己喜欢的一个真实的人在一起,过点真心快乐的日子。 虽然他已厌倦了那些花言巧语,贪得无厌的人。可还是无奈要起床,面对这个想不想见,都得见的世界。正是因为这些需要,他才抛弃自己的自私吧! “没办法,人生如一粒种子,即便是颗钻石一样的心,活着也得在淤泥里播种。至于风雨中的一颗生命,能长成啥样,全是因为内在的力量与外界的融合程度吧?但我知道,我修的一定是善人会结善果,还有善如何在恶中也要循环成善果。”汪瑞对着风雨说着,转身走去佛堂跪拜。 汪瑞望着佛像,口中念念有词的说:“佛陀在世,也得先自己修自己的吧,虽说谁也带不了谁,谁也给不了谁。但修自己的时候,就会影响宇宙。 第116章 再次相遇 汪瑞心事重重,面对着佛像,倾诉着一种如何能达成爱的境地的解脱方式,思考着人性的复杂,却归根结底离不开先修行自己,然后让爱传递人间,像一种温暖,永远的能让花绽放人间一样。 尽管人是一个矛盾体,但天还是遵循着轮回黑白,让相互制约来牵制,成为美好的开端。夜过去了,天又亮了。 这时,朵儿像往常一样,把准备好的饭菜端过来! 虽然昨夜有些痛苦的汪瑞,但见朵儿走上来,还是笑嘻嘻的走上前去说:“谢谢你啦!每天都这么辛苦?” 唉!和你这种多情总是被无情恼的人,有什么好说的。白享我的福,还是惦记那个铺锦,我啊!就是伺候你到老,也会是被你嫌弃的那种?”朵儿欧着鼻子说。 “怎么说呢!感情的事,和日日陪伴,完全是两个轨道,但你对我的好,我是看在眼里,疼在心里,只是尽我可能的以另一种方式偿还给予你?”汪瑞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说。 “偿还,拿啥,可得了吧!如若有一天,要在铺锦和我之间,你只能做出一个选择,你会选谁?”朵儿又小声追问。 “好女子,从来不说难为人的话,再说我……”汪瑞听了憋红了脸,吞吐出一个字。 “我……我什么,我永远不能和她比,对吗?”朵儿听了,又娇声的问! “层次和深度问题,要看得长远,人才能清醒的认识自己弊端,从而正确的处理事情?”汪瑞讲着道理说。 “你和我之间,是啊!应该全是理智?”朵儿略显生气地说。 “你喜欢这样的问题吗,你觉得我说我会陪你,你会同意吗?你觉得我抛弃其中一个人,而选另一个人,是你想要看到和喜欢的结果吗?”汪瑞也略显激动,脸红的突然说出。 “别说了,我这么照顾你,到头来,也没落得个好,还没把你破嘴堵上!”朵儿略带委屈地说。 “你认为不顾一切所顾及的感情,用欲望的贪婪得到的,那是爱吗?我知道我对不起你,偶尔会让你烦恼,而并非我有意为之?”汪瑞解释说。 “你不有意为之,那就永远不要明挑。我宁要你糊涂的伤害,也不要你明白的伤害?”朵儿激动地说。 “有些事和人,是不能拿来做比较的,因为那不是一个轨迹上的事,怎可能相提并论。我爱铺锦,是她能为我毁掉自己的幸福!还有前世缘,我一直都欠她的?”汪瑞看着朵儿说。 “那我,你欠的少吗!爱情不是恩情。我永远不能和她比,也许我的心掏出来给你看,你一定会看到我对你比她的热?”朵儿深情的看着他说。 “她的心冷热,我都喜欢,我们恩情爱情一起有。那是我们之间,有一种无形的距离叫拥有,或许有一种有形的距离叫失去。也许我们就是前面那种。无论是哪种,我告诉你,我爱的都是她?”汪瑞斩钉截铁地说。 “她一无是处,即使你爱她,又怎样?可你每天要面对的是我啊?如果我愿意委屈自己,天天伴你左右,你奈我何?”朵儿生气地说。 “好,你吃吧!我先去叫他们?”汪瑞听了转移话题,躲了出去,叫洪风和傻女人下来吃饭。 他听懂了朵儿的话,也明白了执着,明白了欲望后,没有了度,会是什么可怕的样子。他不希望自己变成那样,但改变不了事实,就不需要讲得太明白,表面融和,但内心还是要各走各的路吧! 等汪瑞乐呵的叫着洪风下来时,看见朵儿一副委屈的样子要离开。 “我有点不舒服,先不吃了!”朵儿脸色苍白地说。 “一起吃吧!不为我,为了你自己那么能干,那么好,该哄自己开心些?”汪瑞笑容满面的劝说着。 朵儿听了,回头看看汪瑞,然后一脸不屑地说:“一会儿再说吧?” 朵儿说完,犹豫了一下脚步,还是离开,回到自己的房间了。 汪瑞看了看回屋的朵儿,见洪风还没有下来,便亲自去叫洪风师兄下来吃饭。 “洪风师兄,下来用斋饭了?”汪瑞到洪风的屋叫。 “噢!怎么就咱俩?两位女人家呢?”洪风走出来,看了看笑着问汪瑞。 汪瑞听了,笑了笑说:“我一个大男人,不好开口。你们一路熟悉,叫一下吧?” “哈!我就我吧!师妹们下来吃饭啦?”洪风和汪瑞路过傻女人门口,洪风喊。 “啊!好”傻女人答应着走出来 ,顺便也把朵儿请出来,就这样,大家坐在一起吃了饭。 吃过饭,朵儿独自去了粥铺。汪瑞和洪风师兄,还有傻女人,一起进了衙门。 当汪瑞带着傻女人上堂时,在场的刘县丞等人,那是看得叫一个目瞪口呆,万万没想到一路想抓的铺锦,怎么会变成傻女人。而且这态势,明显是朝着他来的。 “啊!县令大人,不知召见我们,所为何事啊?我们一天可是为百姓公务繁忙啊?”县丞大人见状,耐不住性子的急忙说。 “不急,县丞大人可认识这位老乡啊?”汪瑞指着傻女人问县丞。 “这不是都已经过去的事和人了吗,县令大人为何还要纠结呢!记得她做什么?”县丞大人遮掩心事的说。 “不是我纠结,是县丞大人,不是你说要送给我礼物吗!听说那么远去追,送给我。这就是你追来的礼物啊?”汪瑞看着县丞故意揭穿说。 “是啊!都怪我这记性不好,你看,真不好意思,都忘了这茬了。那是手下办事不利,傻女人又思念县令大人您呢!甚切,还没等我送上门,她自己就也登门拜访了,哪里还有我的事了。再说替县令大人办点事,我也不是那邀功的人啊?”县丞大人巧舌如簧的,为自己开脱着说。 “哼!那好吧!问问傻女人,她是如何思我甚切的?”汪瑞说给县丞大人听,也说给傻女人和在座的各位听。 “县令大人,别听他信口胡言,他们明明是暗害了我,那为何又打听要到铺锦家去,分明抓我这死过的女人,当铺锦来对待,另有阴谋指向谁,可想而知?”傻女人说。 县丞大人听了,急得很,还没等汪瑞问话,就急忙插嘴,替自己辩解的说:“大人,莫听疯妇乱咬,分明是她在胡说八道!这明明就是个大活人,怎么又谈起我暗害她,这分明就是没影的事。这不明摆着,要栽赃陷害我呀,还请大人替我做主?” “如何替你做主,说得真好听,需要歪曲事实证明吗?”汪瑞坦然自若地说。 “大人,您不用歪曲事实,就可以证明我是无辜的?”刘县丞一副傲娇的样子说。 “是吗?那你就说说傻女人为何在铺锦家出现,她经历了什么,这些,是我说的算吗?再说之前你和傻女人的关系,大家是有目共睹,为什么她失踪,你还能过得如此安静啊?这说明了什么?”汪瑞胸有成竹地问。 “这其中定有原由,只有这孽畜自己知道。还想狡辩,我还想问你,当初为何要对我下如此毒手?”傻女人说着,有些激动的指着刘县丞。 “你别血口喷人,你说话给我拿出证据,否则竟听你一面之词,就是污蔑??”刘县丞在做最后垂死挣扎的狡辩。 “我这么大的活人,就是证据。这是你当初对我下手的凶器,这还不够吗?”傻女人说着递上凶器。 “凭什么你拿个凶器,就证明是我的啊?”刘县丞明知故犯,死不承认。 “如今为何去铺锦家捉我,是得知我活着,又要捉回来吗?为何居心叵测!没完没了。还是另有企图?”傻女人指着县丞大人说。 这县丞大人听了,急得很,还没等汪瑞问话,就急忙替自己辩解地说:“大人,别听她胡说八道!这明明就是个大活人,怎么又谈起我暗害她,这分明就是没影的事。这不明摆着,就是要栽赃陷害我呀。大人你可要替我做主啊?”刘县丞噗通一跪,一边说着,一边擦着头上的汗。 “贪大人你的意思,是死人告你的状,才合适喽!你才肯承认啦。我告诉你,你这里面,漏洞和疑点重重说明了什么?原来傻女人明明就是在当堂,又在大家的眼睛下,送给你落下的内裤,这说明了什么?”汪瑞厉声喝道。 “大人,那是她疯癫,不知道从哪弄来的,屈赖我?”刘县丞急忙解释说。 “是啊?男人那么多,她只认识你啊!而且心里还有你,一个那么对你情有独钟,又这般心心念念不忘之人,为何偏要指你陷害她呀,而不是别人?”汪瑞质问说。 “她对我怎样,那是她的事,有必要强加在我身上吗?”刘县丞拐弯抹角想抵赖地说。 “是啊?难道她不想和你过上幸福的日子,还是你真的做了什么?伤天害理之事,伤了她的心,她才被逼的硬要相告于你!如今你又说把她是送给我,真是荒唐至极,这不是天大的笑话,是什么?”汪瑞气愤的说。 “是她自作多情,见到富人就溜须拍马的想扯上关系。如今她在你这,我还说她和你有关呢?”刘县丞狡诈地说。 “你曾喜欢的人,为何要送给我,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目的吗!还有你为何要派人去铺锦家寻人,你是怎么知道她在铺锦家的,这其中缘由,如果不给我合理的解释,那你就等着,可以在板子的伺候下招供。这样对你也算公平,只因君子犯法要与庶民同罪?”汪瑞说着有些激动。 “你说来说去,不就是想往我头上扣帽子吗?”刘县丞阴冷的笑着。 “我们就事论事,是你避而不答。莫非你去铺锦那,是知道傻女人下落,想要再次灭口。否则傻女人,怎会在异地他乡?”汪瑞厉声的问道。 “大人,我们是同僚,你怎么也得分得清关系远近吧?终究是傻女人胡言来故意找事?”县丞大人看事不好,开始拿最后一招,讲人情关系了,像汪瑞恳求。 汪瑞见这般憨脸皮厚的家伙,没完没了的耍赖,反而倒打一耙,真是扎一针不出血,看起来啥事都能干得出来的手啊? 汪瑞想着,于是说:“少来这套,别人吃你这把戏,我不吃,我只要真相,若不说清楚,就休怪我板子伺候!来人啊?” 汪瑞说着,上来两个打板子的护卫,站在刘县丞后面。 “大人!”走上来两个护卫纷纷施礼说。 这刘县丞见事不妙,为了自保,急忙朝傻女人说:“是的,是的,只有你撒娇,才是对我最真实的爱,因为你傻的可爱。可我若不杀你,你把真实的事,都抖露出去了,叫我的后院女人起火,我该怎么办?都是她们干的,你抓她们?” “在名利面前,你放弃真爱了?放弃真爱也就算了,你还为了自保,舍弃人字两撇,至全家人于不顾?”汪瑞质问道。 “是我一时糊涂,怕那些都是有头有脸人家的女人,我得罪不起啊?如今尤其是怕这种黑脸人抓住把柄,我该如何是好?既然你把自己说的那么好,为我死,为何还活着,怨言重重,难道你不爱我了吗?”刘县丞狡辩的说。 “我爱你是曾经的依附,如今你卑鄙龌龊成这样,也配谈我爱你,荒谬?”傻女人满心怨恨地说。 “既然有曾经,你不救救我。那你口口声声说你爱我,是假的吗?如果是真的,你怎么会在乎我杀你。如果爱我愿为我的幸福而死,那你快向汪县令求情啊?”刘县丞针锋相对的狡辩说。 “做梦,因为你不值得,凭什么让我去替你这恶魔去死,要死,我也不能再瞎眼,找你这路货色,你罪有应得?”傻女人气愤的说。 “给我次机会,以后好让我对你好,有个理由。否则你说你爱我,怎么可能。如果你不爱我,我们各活各的,何必冤枉我有杀你的动机?”刘县丞继承狡辩说。 傻女人看他跪求的样子可怜,想想在一起的时候,对自己也是一片真情!心善之人,哪有心不软的道理。傻女人听了他的话,苦笑的说:“在你眼里,除了杀掉我,对于你来说,是不是没有更好的活法了,我在你眼里,永远抵不过那些虚伪的面具,是不?” “不!你让我说几遍,你是我心里最真实的可爱,可是虚伪总是漂浮在上面,让我无法抗拒。所以,它只能掩盖沉淀的美!我真的很爱你,你放过我吧!别让我去死,那样你心也不会安宁的,再说我不想死?”县丞大人痛哭流涕的跪求,作揖地说。 傻女人看着无奈的他,冷笑的说:“哈哈哈……我不想死,我不想死……哈哈哈……当初我想死,你爱的人,从你决定杀死那一刻,再也活不到你心里了?但愿记忆能饶过你?” “我们都活在当下,希望你不计前嫌?”县丞大人说。 “如果把我的苦难,换成是你,你还会这样说吗?”傻女人嘲笑他说。 “那你拿我的过错折磨你,你认为值得吗?”县丞大人说。 “好了,汪县令,从今我是要退出红尘恩怨的人,和狐狸师姐,一起修行青灯古佛的人,怎么处置,由您定夺吧?”傻女人说着,无法面对现实,逃避现实的她,正扭身作罢,要拂袖而去。 “别,别,别……别走,我说,说,说,你放过我,我什么都告诉你?”刘县丞拉住傻女人的衣袖,喊住往门口去的傻女人。 大家正看得目瞪口呆之时,刘县丞突然指着汪瑞,撇嘴说:“这一切都是你逼的,遇到你这等官,连点通融气都没有?不是我想要的,而是这世上哪一个人不自私,会不犯错误呢?” “虽然法为情定,但你咎由自取,因果有报,我无能为力?”汪瑞解释说。 “是啊?你总爱揪着不放,难到你不是徇私枉法吗?”刘县丞大声地说。 “如果作恶多端不严家处理,那我何以脸面,面对此县行善之人?如何推行大爱之心?”汪瑞义正言词地说。 “你要拿我试问。我当然要把我的短处拉平做人,在你身上找些短处,整你。我不妨告诉你,我不是去找她的,我是去找铺锦要挟你的,那又如何?”刘县丞说着自己的一不做二不休的威胁令。 “疯子,你居然无恶不作。亏我还觉得你有可取之处,真是我看走眼了,你居然还舍得杀爱你的女人,和你爱的女人,你那一点点的人性呢?没有了爱,你是什么?”汪瑞厉声喝道。 “没有了爱,才是爱呢?她们都能和我恩断义绝,从此不再痛苦,过去幸福的生活。难道这不是解脱吗?”刘县丞狡辩地说。 “是啊!亏你说得出来,坑人是给别人幸福。在你眼里,可以把主动抛弃,屠杀,都可以算作玩玩而已。还好,算你是男人,有勇气说出心里话。那你为了表面风光,为了拿捏别人,你就什么事都干得出来?”汪瑞质问说。 第117章 对簿公堂 汪瑞继续质问,觉得刘县丞犯错误,也就够了。差就差在犯错误之后,死不悔改,还包庇错误,为错误找理由辩解。 “是啊!亏你说得出来,坑人是给别人幸福。在你眼里,都可以把主动抛弃,屠杀,试作玩玩而已。不过还好,算你是个男人,有勇气说出心里话。那你为了表面风光,为了拿捏别人,你就什么事都干得出来呗?”汪瑞说。 “总得有人作恶,我不作恶谁作恶?”刘县丞冷血地说。 “真是笑话,做恶还需要理由。就算是你的罪行,可以瞒天瞒地,但瞒得过你自己的良心吗?”汪瑞斥责地说。 “去哪找良心,对于我来说,没地方摆良心那玩意。哼!少拿你那套在我面前摆弄,关键良心值几两银子?”刘县丞冷笑地说。 “你的眼里除了银子,什么都看不到,一点人情味都没有吗?”汪瑞气得质问。 “人情味都是用银子表达,没有银子,人情味几斤几两。所以对于我来说,做恶就是舒服。你这种成天讲良心的人,永远不会懂我享受?”刘县丞谬论地说。 “那你去死好了,否则你拿上所有人的银子来换命,否则差一两都不行?” “你讲良心,你怎么能和我一样呢?”刘县丞卖关子地说。 “或许你的良心早就被狗吃了,跟着了魔似的,跟鬼一样,只知道吃喝玩乐,可你乐得真的就那么舒服吗?你连乐都是虚伪的,卑微的?”汪瑞怒斥他。 “有意思,贪者自然有贪者捧,哪怕是假的,可它却真实的存在。我说的不对吗!你若是我,也好不到哪去,别硬装好人累了?”刘县丞冷笑着说。 “你身边的那些女人,说不准,你前脚走,她们后脚就在骂你。你觉得你的贪婪有意思吗!对待你这种人好,就是助纣为虐?”汪瑞斥责地说。 “谁说的,我有爱,叫做放手。哈!我和在一起的女人都不爱,却玩着人生相同的游戏。你不也只不过如此吗!不照我强多少,自己有心爱的女人,却嫁给别人,这算什么,这是男人的屈辱。我们彼此彼此,同命相怜罢了,活在命运摆布的无奈游戏中,有什么好说的?”县丞大人冷笑地说。 “胡说,我们这是两码事。我是为了苍生更好的活着,而牺牲爱情。而你呢!爱慕虚荣,可为名利可以出卖一切,是吧!今天我就让你挨完板子,流放街头乞讨。让那些活生生看得见的人,都变成假面具,拭目以待吧?”汪瑞怒气横生地说。 “行啊!我原本还不想死,觉得这世界有贪可留恋。可如今遇到你这种人,你还是给个痛快的自我了断吧?”刘县丞跪求说。 “休想,我推行的是民心法,你看看这里的布衣,是否答应你继续造孽的活着?”汪瑞说。 “民心法,要官何用?”刘县丞说。 “官有何用?官和民是对应平衡关系,如果官起不了平衡,那要官何用?”汪瑞理直气壮地说。 “你当官是百姓做主啊?”刘县丞说。 “是的,我就是为操民心而来的。因为我们为修行灵魂深处的大爱而来的?”汪瑞说。 “大爱顶饭吃啊?你除了追寻那些肉眼看不见的所谓灵魂高尚,有什么意义?”刘县丞说。 “因为灵魂支配着人的思想,人的思想的好坏,也就决定着人的行动,从而让人间变成极乐,还是地狱,全靠灵魂支配?”汪瑞说。 “混,你所谓的极乐灵魂,根本就是在摧残我这样的弟兄?”刘县丞说。 “你不适合,而你只适合肮脏的灵魂,贯穿于你,把快乐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之上的快乐?”汪瑞说。 “立场不同,无话可说?”刘县丞说。 “我们也不用争辩,事实摆在哪,你说你它做的对,那现在你要面临你的果报。你会看到那认为的快乐,终将会消失在你的眼中,那些侵蚀过你的灵魂的出卖者!让你看看你落魄了,她们的样子?”汪瑞说。 “别跟我浪费唇舌,要杀要剐,悉听尊便!”县丞大人有些恼怒的说。 “你的命不值我杀,像你这种人,一旦没收了你所有的贪婪,你会生不如死。我倒让你看看,你身无分文,留落街头,会有多少人爱你,还是会有人给你一顿饭。能在你危难时,给你生的勇气的人,早已被你害死过一次,你已没有被救的资格?”汪瑞说。 “太能磨叽?”刘县丞一副讽刺的样子说。 “是啊?说的再多,不经历也无法改变你,那就让你亲身体验一把吧?”汪瑞气愤填膺地说。 刘县丞一副蔑视的样子,翻着白眼看着汪瑞。 “把他所有的一切亲人,都赶出刘府,没收他所有的一切,宣读他的罪状?”汪瑞怒发冲冠的发号施令地说。 “宣告,刘县丞因贪赃枉法,故意杀人而没收全部财产,并重打三十大板。”护卫宣读说。 (“你不是菩萨心肠吗!难道就不愿意放过我啊!那么大人!您还是杀了我吧?”县丞大人拼命的喊着。 “想死,哪有那么容易!就因为是菩萨心肠太善良了,才会让你这等败类陷世。你该求求你自己别犯贪罪,何必连狗都不如,是你自己,要急于把你的人格,降低到比狗还低,你自己都不救你自己,我有何办法。如来佛祖也救不了你,罪有应得?”汪瑞气的说着,叫护卫把他拉出去。 “我喜欢听你说只有那看不见的内在灵魂,才是真实该修行的本原,那些发自灵魂深处的意念,才是你那个皮囊的指挥者。一旦皮囊毁掉了灵魂,那么你皮囊的存在意义何在?”县丞大人嘲笑地说。 最后县丞大人被拖到门外,挨了板子后,爬回自己府上。 刘县丞回府一看,汪瑞派人把老人和孩子留下,由那些丫鬟,护卫们继续伺候。只是把刘府的那些应名的是三妻四妾,实着是卖身的女人,都赶出了刘府! “呦!呦!你还有脸回来,看笑话?”一个女人见了刘县丞说。 “疼,快扶我进府养着?”刘县丞捂着屁股说。 “有人家汪府护卫把守,你还想回府,小命要不。这是干嘛!干嘛!这还让不让人活了?”红姐拿着手绢,沾着眼泪说。 “这回他逼我签字画押,算栽他手里了。我又疼又饿怎么办?”刘县丞趴着像条狗,有气无力地说。 “我就说你不是个好东西,天天咒你,这回你真招报应了,可下应验来了,只不过是老娘的财产分文没有,跟着你算倒霉,这可让我如何安身立命啊?”这被赶出来的花艳女人,戳着县丞大人的脊梁骨说。 “这落魄了,算看清你们的真面目!这么急于将我落井下石,你们只顾着分财产,那我被姓汪那小子害成这样,你们也不替我报仇,我跟谁说去。真是搞不懂,他这算什么人呢?”县丞大人说着,还想梦一回那曾经。 “你说你,说话不算数,我们就认识你,你当初也说保我们一生荣华富贵。可现如今呢!我们不找你,找谁去。谁让你完犊子,不如那个汪瑞。你不要他把柄吗!你倒是狗急跳墙,有能耐同归于尽啊?”红姐说着。 旁边都也应付着“就是!” 站在旁边的女人们怒火中烧地都说着“就是”。 “除了指责,你们还会什么,统统饭桶。我同归于尽,就能报仇啊!搭了我这条命,你们是不能得好啊!长没长脑袋,不是那样行的,教也白教,我要让他死,我活。知道吗?”刘县丞咬着牙挺着说。 “你活,你活,你活个啥呀!这回连添你这个饭桶的肚子,都没机会了吧!还好意思说我们,不快找块镜子,照照自己?”花艳女人说。 “我们没饭吃,等不了你报仇有好日子过了,我们还是去春香院过吧,至少可活命。你可就不同了,若饿死,可别忘了来捡饭粒吃,我拿筷子撇给你。看你有没有能力捡?”一个女人说。 “要不要一起去快活啊?”红姐说着,大家便前拥后拉的,嬉皮笑脸的走进了男人快活的地方《春香院》”。 这身无分文的县丞大人,没有了银子,那些形同虚设的荣华富贵,顷刻间,都已不属于他的了。 他一个在街头流浪,看着那些曾经前呼后拥,阿谀奉承的女人,又换了一张脸去洗牌了。自己真的饿着肚子,要死也没人管。 这时候,在凄冷的夜风中,他想起了傻女人。明白平时与己为伍的都是一些什么样的人,真可谓啥人找啥人啊!后悔不该那样对傻女人。 自从离开衙门的傻女人,得知刘县丞无家可归,虽然心知这种人是罪有应得!可心善的人,还是逃不过心软,哪怕是是亲手杀过自己,柔软的也只记得别人的好! 因为有能力的人,没有必要和一条狗计较了,即便可怜他,也改变不了他的命运。于是傻女人,还是偷出一些吃的,给他送去,放在刘县丞面前后,然后想离开。 “你给我回来。都是我的错,你还想不想回头给我一次机会。明明我想亲手毁掉汪瑞,没想到让他害我在前?”县丞大人说。 “你记住有好人在,这辈子你想害汪瑞,都是痴心妄想。我来看你,你别误解我,我只不过是你一个路过的陌生人,看不下去一个落魄人的举动罢了。曾经的她已经死了,我们从来就不再需要认识,你懂吗?”傻女人说。 “可我们并不是陌生人,你什么都不记得了吗!不是我,是你当初的选择,凡事不能总由你,相信以后我们还会再相见?”县丞大人说。 “就你,不是小瞧你,骨子里除了坏水,就不会长良心。和你这种人多说无益?”傻女人说。 傻女人说完要离开,只见街头过来几个胡子,站在傻女人面前,嘻皮笑脸的说:“漂亮姑娘,何必为了一个落魄的孤魂野鬼伤心,不如让我们哥们,来好好照顾你一辈子,你看如何?”说着几个人,纷纷上前要动手。 勉强支撑起来的刘县丞,凑到跟前,说:“认不认识我?” “认识你!哼?我们只认识你那身官服,没有你那身衣冠,你就剩下禽兽二字,也不比我们强到哪去,你让我看你什么?看你禽兽的面子 ?”强盗说。 “禽兽哪天轮回变成衣冠禽兽呢?”刘县丞冷笑了起来说。 “就你,像一个女人乞食,你还有脸活着?我叫你吃?”强盗说着,几个人开始轮番打,直到他的食物被踹掉,然后踩在脚下。 “放过她吧?”傻女人拽着几个强盗。 “你这种只会扫兴的女人,真是多此一举。看我那些春香院的女人们,多会助兴,她们还在等着我们,但先羞辱了你这败类,再说?”一个强盗说。 傻女人见强盗们奔她而来,她突然撒腿要跑,却总是一次次被劫! 刘县丞见到此景,掏出剑来,朝傻女人喊:“你走,欠你的我今生就还给你?” 说着,他一个人拖着伤痛,硬撑对付几个强盗。 傻女人见到此景,急忙离开,想找救援。可远远的她,却听到剑已插入胸膛的声音。 任凭刘县丞用尽浑身解数,二个回合,就在别人的剑影中死去,最后听到他倒下之前,喊了一声:“快走?” 傻女人回头看到这一幕,撕心裂肺的喊声,充斥了整个天空! 县丞大人的灵魂,就这样走了,远远的看着傻女人消失在他的的视线中。 地府这里,闵公护法前来禀报地藏王菩萨。 “菩萨!此刻有一个人,死因可能要和元神天庆公主他们,也就是现在人间汪瑞有关,导致的刘县丞前来报道?”闵公护法说。 “我知道,事已至此,虽不怨他,可却因他而起。表面虽然看上去似好事,处理了,可还是因为执念而起惹祸。但刘县丞临死前,这一生也算因善而死,可谓是浪子回头金不换?”地藏王菩萨感慨地说。 “是啊!一生只做一件好事,还归天了?”闵公说。 “死前虽起善念,可他事出也有因。暂时只能让他的魂,停留在中阴界,先不要收?”地藏王菩萨说。 “时间长,也不是个事啊?”闵公说。 “相信用不了多久,汪瑞一会儿会来救,适当时机,把他的魂送回去,关键现在来地府没法处理?”地藏王菩萨说。 “那好,我去等汪瑞前来取魂?”闵公护法说。 “一旦有人给县丞医治,他的魂,慢慢就回去了?”地藏王菩萨说。 人间这面,汪瑞听到,傻女人回来哭诉。急忙派几个人,把县丞大人的尸体抬回冷藏,然后找大夫给他医治。 夜就这样,再一次平静了,可汪瑞的心还未平静。他望着窗外,想起白天发生的事情,不得不由得,让他突然担心起来,想起县丞奔着铺锦去,却是因他而起。他就万分愧疚。 即使这样,县令面对眼前这个恶魔,依旧没顾个人恩怨,入梦去了趟地府。 汪瑞到了地府后,见闵公护法在等着他,十分感激。“有劳护法神费力操心,我想问一下县丞大人的命,还能活吗?”汪瑞说。 “他能活,但他得一点点恢复肉身和魂魄?”闵公护法说。 “面对这个县丞活是难事,贼心不死。死也犯难,没法像傻女人交代?”汪瑞不由得自言自语地说着,然后长叹一声! “他们就这样了,世界不能都是好人,有坏人,才能牵制好人做好,这样才能维持平衡,一切事情看你怎么处理了?”闵公护法说。 “谢谢护法,我这就回人间安排他活路?”汪瑞说。 “好!”护法点头答应,看着汪瑞元魂返回人间。 汪瑞醒后,一想到老天还让刘县丞返回人间,就担心怕他再次不改本性,作恶多端,再一想到他敢对铺锦下手,就心里打怵。 汪瑞所担心人的本性,只好让他在第二天的清晨要作安排。 “你带两个人去一趟云庄,暗地里保护一下铺锦,有什么情况随时回来禀报?”汪瑞叫来护卫说。 “知道了,大人。不过县丞大人尚未醒,你就急于保护铺锦,路也很远的,至于担心成那个样子吗?”护卫有些难为情地说。 “至于吗,他昨天晚上,被大夫看过,脉象平稳,血流也止住了,这一两天也许就能醒过来?”汪瑞郑重地说。 “就算真的能醒,这样欠我们人情,还至于惦记再次整我们吗?”护卫说。 “防患于未然,等他醒来再忙他,再忙着安排铺锦,怕到时候有点欠妥。还是不让他知道的好,不走露风声好。他啥样,没有那么多时间看着,所以有那时间,还是看好自己人吧?”汪瑞说。 “那好吧?我们这就去施行?”护卫说。 “他恨我,是今生不可能改变的事了!好了后,若是他能听傻女人的话,还好!否则,就怕一个人出去没活路,又觉得别人逼他急了,怕再打铺锦的主意,生出什么事端,那样还不如早作准备的好?”汪瑞提起铺锦的事,有些激动的说着。 “知道了!”护卫施礼告辞。 第118章 过往怎医 汪瑞担心人的本性难改,所以只好派护卫提前去保护铺锦。 护卫临走时,问:“至于吗,刘县令还躺在床上?” “做惯了坏人的人,一旦坏起来刹不住车。只有你想不到,没有他做不出来的缺德事?”汪瑞冷冷的叹息一笑。 “那倒也是,好人没长寿,赖人活不够,连阎王爷都嫌弃,那在我们这呆着,还是早作准备的好?”护卫说。 “其实你也了解,铺锦过得有多么难?”汪瑞说。 “我们都是跟你一起随从过来的,知道铺锦过得苦,可她身边那个赌局哥老大,都没把她怎样,别人那就更不在话下?”护卫说 “虽然有师傅保护着,还有师兄们,可因我而起的事,怎能再让他们承担更多呢?”汪瑞说。 “放心吧?这次我也会跟洪风他们回去的,帮你保护铺锦。我想她不会有事的,只是大人是否又思念成疾啊!引起的多虑啊?”护卫低声的说。 “贪在底层形成了一种习惯,你回去也要看看这方面,制止一下。别让他们在底层再贪了,他们的胃口越来越大,底层人可咋活?”汪瑞说。 “吃喝嫖赌抽……那是后台有人,才有耀武扬威的本事,杀了这波还有下波,没完没了,还是不扯的好吧?”护卫低声说。 “让审判的权力归于民众,这样就可以杜绝后患?”汪瑞说。 “民多若有权,那还不得乱套?”护卫低声说。 “这里有主管掌握度的就好,可以调节平衡?”汪瑞说。 “事和事不同,人和人不同,如何一律平等?”护卫低声说。 “这里面弄几个法律,定制出对应度的范围,按对应面的百分之多少,进行审判?”汪瑞说。 “说的容易,做起来难。何必较真?”护卫说。 “行啊?我说什么,你也听不懂,随你们说吧?”汪瑞说。 “我懂啥?吃饱了不饿,就是好家伙!”护卫腼腆地挠着头说。 “有些事,既然先没定论,那好吧!你们先下去,改天看看再说吧?”汪瑞说着,在地上来回走。 这时,朵儿走近屋,看了看汪瑞说:“你还再为铺锦担心,那县丞也是一个半死不活的人,他能把她怎么样?” 汪瑞听了朵儿的话,说:“最近你怎么了,不允许我关心她了,是吗!难道你变得自私了吗?我还以为你能懂我,看来我是想多了?” “变了吗!是你在变吧?成天想着那个妖精?”朵儿目瞪口呆的说。 “好,在你眼里,她这辈子也不可能好?那我们先不说这个了,好不?那就把解决不了的事情,暂时先放一下,以后再说,好吧?”汪瑞看看朵儿,神情凝重又略带笑意地说。 朵儿听了,一副委屈的样子。 “和你无语,你跟本就不懂得什么是爱,有什么好说的,说的再多,也只会因各自的执念,越走越远?”朵儿说完,扭头走开,回到自己的屋里。 关上门之后的朵儿,一个人坐在床上,看看墙壁,然后又低头,用手锤着被褥,然后一个人唉声叹气的忍不住哭诉起来 “这是什么呀!这算什么呀?遇见这个玩意,明明就是铁石心肠。我以为我这么久以来,为他所做的一切,会感动他,他会渐渐的忘记那个妖精铺锦,会像当初追她那样也追一次我。可惜,如今看来,我们在一起的日子还少吗?可他还是明明面对和铺锦就不可能的事,为什么还要这番折磨我。眼看着身边的人就不珍惜,专门想一个不着调的女人,这是为何?”朵儿妒忌的念叨着。 朵儿一个人念完委屈,无奈的长叹气,又慢慢的收拾起心情,去了粥铺。 汪瑞见朵儿走后,满眼含泪地望着门外天空,在想:“明知道我给不了铺锦什么,至少不要再牵连人家,替我受罪了,这最起码的标准,朵儿一点也不理解,怎么陪伴在她身边,我怎样都是错?她也不想想,假如一个人能忘记恩人的话,那他还有你值得喜欢的地方吗?那种人会对你好吗?真琢磨不透,咋想滴?” 人生不是一场修行,其它怎么活都难活? 这时,洪风出来,看汪瑞若有所思的心情不好,主动说:“师傅让我给你带话?” “你说吧?”汪瑞笑笑说。 “人活着要学会创造条件,而不是索取条件。人人都是领导的料,首先就是领导好自己?”洪风说着师傅的话说。 “本来我也领导不了谁,不领导自己,还能领导谁?”汪瑞笑着说。 “师傅的意思,就是说你能忘记铺锦,就忘记吧!这样对你好?因为她也会儿觉得你幸福重要?”洪风说。 “我懂,我也知道,可是不由自主的反应,有一点,也不是错吧?那么些生生世世,经风雨,共炼狱,好不容易,还神仙一回,哪能没有感觉!一切,都只是顺其自然?”汪瑞笑着说。 “是啊?能悟到顺其自然,实属不易。师傅的意思,也是那种忘记,是没有忘记的一种再生力量,也可以成为永生。即使听起来很残忍,但是它是灵魂深处的本原,最快乐的状态?”洪风笑着说。 “是啊?我们的本原,本就无忧无虑,后起愁丝都是自找的,只因放不下,所以总这么提着,才累的?”汪瑞也笑着说。 “虽然在天庭那会儿,你也是为她受尽磨难,才下界这恶魔人间,连公主身份都不要了,可是往往越是这样,越是要珍惜那份给予的希望,寄托予你过得能拥有一颗幸福的心,所以珍惜眼前人吧?”洪风劝慰地说。 “与其无奈,不如顺应,好好修行,不再今生两相欠了,要生生世世都不再纠结来纠结去。如若可能,但愿彼此幸福?”汪瑞笑着说。 “怎么纠,还是结在一起,那么为什么偏要纠结呢,执着呢!不如顺其自然,放下一切,开心的活。师傅希望你和铺锦来世,不要再受这轮回之苦?”洪风转达着说。 “尽人事,听天命。受之命运之安排无奈,若能一起成佛,每天都可相见,也算甚好,只是不要再有私心和欲望而已?”汪瑞望着远方说。 “所以今生儿女私情都要放下,以普度众生为主吧?”洪风望着天空笑着说。 “我知道了,懂这是最后一个别无选择的最好办法,代我谢过师傅!”汪瑞听了,若有所思的回答。 “我在等等,看看傻女人,还要做何安排!我们就要上路了。”洪风诗兄说。 “多待些时日吧,在那都是修行,不急的?”汪瑞礼让着说。 “怕师傅他惦记!你喜欢哪种修行方式?”洪风说着。 “顺其自然的修行方式吧?因为想静修,又要做事,到现实中磨炼,才是真经吧?梦非所愿,只能听天命的算修行吧?”汪瑞笑着说。 “我也是,念经还参与尘世。不知傻女人那面怎么样了?”洪风笑着说。 “还再等那个县丞醒来吧!这世间的事,千头万绪,谁又能说得清呢!爱是什么,刻骨铭心!又无奈透顶?”汪瑞满面惆怅的仰望着天空说。 洪风看了看他,拍了一下肩膀,说:“能把修行之人,难成这样,真是不容易啊。说不清不说就已经说清了?” 两个人说到这里,相互看了看,不由得一笑了之。 数个小时后,县丞大人醒来了,他看着傻女人在身边,一把手拽过她的手,目光深情的望着说:“我还活着,是你救了我,对吗?” “再说这些,已毫无意义了!只有你还活着,就好。即便我救你,哪也是出于道义?”傻女人声音低沉的说。 “为什么!为什么!不是你说的那样,你没说心里话,告诉我真像,你是爱我的?”刘县丞激动地说。 “你的病,不适合激动。过去的人,死过一回,还能重生成原来的样子吗?即便你现在重生成我死之前想要的样子,可我已不是从前的我,所以你变成什么样,对于我来说,还重要吗?”傻女人无奈地说。 “我们就不能从头再来吗!我若能重生,与其失去你,让我活着何意?”刘县丞苦苦哀求地说。 “你来世界那么久,没认识我时,不也活得挺好吗?”傻女人说。 “那是没有你之前,有你我便已不是我自己了,我知道我开始为谁活了?”刘县丞惊诈的说。 “行啦?你别唱那高调肉麻恶心人了,我也找到为谁活了,为修行活,但你只是其中的一部分,不是全部,你改不改是你的事,但你不配我爱你了?”傻女人说。 “是因为你的爱,所以只想选择你,哪怕我陪你过隐居的日子,哪怕过平常人的生活。”县丞大人恳求地说。 “我怕我看错人,结果成了对坏人的好,就是对好人的宰割?”傻女人说。 “我变好了,你还不给我机会?”县丞大人说。 “你这一辈子,见到好处就疯,从来不知道看看自己配不配拥有,就这一点,你太无聊了?”傻女人说。 “难道像汪瑞那种人,就配拥有,他的存在也没保护铺锦,明明是魔鬼,还装作神仙?”县丞大人狡辩地说。 “道不同不相为谋,汪瑞就是对你太仁慈了,他若是魔,第一个该死的就是你,明明你是魔头,你却说他是魔,那我替他当魔杀了你?”傻女人厉声道。 傻女人一听县丞大人的话,火“噌”的一下烧起来了。随即一声“看剑?” 说时迟那时快,傻女人立马抽出腰间的剑,直逼县丞大人的咽喉处。 “你已皈依佛门,何必因为我犯一回错误,就不依不饶呢?咱两谁和谁,说说就来火,这样能成事吗?”县丞大人立即变脸,笑兮兮噗通一声,跪下说。 “我成事与否不要紧,但你的可恨之处,倒是犯了错误,还没意识到那是你骨子里的贪婪本性,至今还那德行,不仅不知忏悔,反而还贪索取,得好是需要付出的,可惜你不配?”傻女人气的说。 “对,就像汪瑞那样的魔,他啥都配,我不配,行了吧?”县丞大人点头哈腰地栽赃陷害说。 “对,他不做魔头,谁领导魔界走向佛法,走向极乐世界?”傻女人话风一转说。 “都说好人心软,可你铁石心肠,我苦苦哀求,也难以打动你?”县丞大人责怪地说。 “你和汪瑞的差距就是,如果汪瑞犯了错,他会不求原谅,甘愿受罚?反而应该得到原谅。而你不同,明明就是你犯错,你还要求原谅,死不悔改本性,说明你跟本就不配原谅?”傻女人说着剑点了他一下。 “行了,你别说了,这还带动真格的,没有这么玩的。行了,你别整我,看谁好找谁去吧?我不求你原谅?”县丞大人缩着脖子说。 “好,我也无话可说,幸好我早已皈依佛门,不会再还俗了,这死过的人间,厌倦无情无义的你?”傻女人放下剑,挑明地说。 “我无情找你,你有情拒绝我?”县丞大人狡辩地说。 “我就是为一个人的世界能给自己一个有情有义的重生,今后不会儿再指望谁能给我幸福了?”傻女人走到窗前说。 “我知道你们这种人,不要幸福,还不允许别人幸福吗?”县丞大人狡辩的说。 “过去的事,你用刀刺向我时,是你给的幸福就行了,将那些昨天的事,都放过去吧,莫要再影响我今天的重生信仰?”傻女人苦笑的说。 “如果你不肯答应,为何还要救我,难道让我回这人间不快乐吗?继续痛苦我的痛苦。还是你也会嫌弃,我今天这般落魄的样子?”县丞大人疑心重重的说。 “快乐!不是你一个人定义,对于我来说,不问世俗对错,一心向佛,那就是快乐。一颗善良的心,却永远不能圆满你我,所以这些,让我早已厌倦了尘世?”傻女人说。 “过去的谁对谁错,你还耿耿于怀?对于今天已想忘记的人,毫无意义吗?”县丞大人说。 “我只知道我今天和明天要的是放下一身轻,所给予的快乐,自己抚慰自己恒久远的快乐。不奢求,别人的快乐分享于我!”傻女人劝说。 “现在剩下我们两个人了,我会为了你,痛改前非的,好好对你,我的心可以完全属于你!”县丞大人说。 “可我今天的心追求的是修行,而不是和你在一起。有些事情一旦错过,今生就再也没有回头路可寻。如果你心中有我,但愿为我走上这条修行之路吗!”傻女人说着。 “修行什么,修行见不到你,每天念阿弥陀佛!我不同意。你不给我机会,就等于切断了我们的关系?”县丞大人有些烦躁的说。 “是啊?听你的,就不是切断。听我的就是切断。你爱的不是我,而是一个欲望的替代品?”傻女人说。 “修行,不还是为了享受欲望吗?”县丞大人说。 “那是内在散发的外在快乐,和你想的相互向外求的不同,第一种快乐会源源不断?”傻女人说。 “你有念经的时间,也不施舍给我,你善吧?”县丞大人奢求地说。 “我和狐狸师姐也念佛,做善事!你只要我,不做善事,那我要你那颗自私的心有何用。就是为了陪你一起自私吗?”傻女人辩驳的说。 “爱情不就是要自私吗?”县丞大人说。 “善良是要留给匹配它的人,靠的是吸引力法则,不是强盗思维?”傻女人质问地说。 “那你的磁场吸引了我,如果说我不好,那只能说明你不好?”县丞大人狡辩地说。 “不要把你的贪婪,都涉及到好的范围,就认为你贪的行为也是好?”傻女人质问地说。 “明明就是你自私,没有融合气,不能包容?”县丞大人说。 “现在你和我谈爱情自私,可当初,你为了名利,我在你眼里算什么,是你的障碍。现在你的爱情已妨碍我的世界,就是罪过,伤害,所以我也万不能接受?”傻女人说。 “你不伤别人,包括你师傅等人,那你就来伤害我,就应该吗?”县丞大人说。 “所以,我更要退出你,给你自私的全部,我去皈依佛门。不依着你一次离开,就等于余生你可以完全依着自己?”傻女人说。 这时,护卫在门外问:“汪大人,想探望,不知傻女人意下如何?” “叫汪大人进来就好?”傻女人安静地说说。 询问过医生的汪瑞,这时走了进来。 “他怎样?”汪瑞说。 “挺好的,就是没改贪婪本性,想要的没达到,还有点犟脾气?”傻女人说。 “你以为把傻女人摔坏,没想到她醒了,还因祸得福。如今又冒死救了你,你就从来都不知足,从来都不以别人的角度考虑问题?”汪瑞一脸无奈的说。 “我们之间,没你事?别总在中间装好人,不解决问题?”县丞大人狡辩地说。 “为了得好,而走极端,不但没有悔过之意,反而变本加厉,你这人怎么这样?还强词夺理?”汪瑞质问的说。 第119章 适得其反 汪瑞认为得好本身没有错,但为了得好而走极端,反而产生负面影响,结果得不偿失,所以人处理事情即使好,也不应该贪,而是拿捏好度,从而让生活达到真正的完美。 “我求忏悔又怎样,你能答应我得好吗?”县丞大人狡辩着说。 “为了得好而求的忏悔,是极端,极端即贪。人家愿意靠吸引力法则,而你让别人同意,总喜欢用强盗法则,你觉得可取吗?”汪瑞无奈地说。 “你们不答应,我就死路一条,那你们就别怪我抓个铺锦做垫背的,同归于尽也不亏?”县丞大人露出狰狞面目,逼迫着傻女人说。 “我奉劝你一句,就怕你算盘打错了,总想毁其别人的人,终将都会先毁掉你自己!世间的人都是傀儡啊!等你随便摆布,何必你有今天的下场?”傻女人劝说。 “妨人之心可以有,但害人之心不可有!你听不听我的?”汪瑞说。 “无所谓,你们多给自己积点福报,别惦记收拾别人的心就行了,我害你们,也在给你们加福报??”县丞大人说。 “没得逞,最后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得罪一堆人,没你好果子吃。不听我的,别怪我就要和师兄走了,把你扔在这里要饭,我回我师傅那省心,免得和你这顽固不化的人,浪费时间?”傻女人劝说。 “这个汪瑞,也够残忍,我那一家老小能不想我吗!你和汪瑞讲讲情,那让我回到家里,让我家好有个顶梁柱?”县丞大人央求地说。 “涅盘重生是在痛苦里重生,而不是在甜蜜中重生?”汪瑞说。 “你花言巧语,比魔还魔?”县丞大人说。 “就算我是魔又怎样,我不当魔王,谁领导魔界改邪归正?”汪瑞说。 “说一遍没脸,你还舔脸来问?你当初不干人事时想啥了,明明想到会有一天让你不如意。可你还要种因,难道活着不该对你所做的果报负责吗?”傻女人说。 “我现在遭的罪,不算负责吗?”县丞大人说。 “你那不算负责,因为你一直习惯把错的当成对的,所以你明明错,你却当作对和负责,你不觉得这样很荒谬吗?”傻女人说。 “荒谬,哼!唉呀我的天呐?就你们那种人,才会不干正事,整天心里装着别人的荒谬,从来不看自己有多荒谬?”县丞大人嘴硬地说。 “世间的事,这满那缺,所以总要有点遗憾。你若和他们团聚,就不一定有护卫和丫鬟,俸禄……他们怎么活,可能就都得靠你了,你看看你那德行,现在只配二选一?”傻女人说。 “容我再思量思量吧?不过我的身体,还没好利索,你能再陪我几天吗!心病谁来医?”县丞大人见这也不是,那也不是,便拖言说。 “那你先慢慢想吧,我去看看师兄了?”傻女人说。 “既然这样,没有解决办法,许多事也只能搁浅,以后的事,看看再说吧?”县丞大人没表态地说。 “不要认为走自己的路,让别人去说吧!别人的话也是一种矫正。自己撞一百回南墙,还要替自己狡辩,你认为有意义吗?”汪瑞说。 “多说无益,免谈?”县丞大人拒绝地说。 傻女人和汪瑞,看了都无奈的摇了摇头,走去师兄的房间。 “他怎么样了?”师兄见到傻女人说。 “不怎么样,还是老样子有点贪,这也不是,那也不是。怎么都不随他的心情,他就没想过,他随不随别人的心情!这种人八辈子,也见不到后脑勺,唉!没有思想拐杖就不行了?”傻女人说。 “好人,不能把时间都浪费在没出息的人身上,这样就没意思了?”洪风师兄说。 “好人,之所以为好人,是因为有坏人作对比,才有好人一说?”汪瑞说。 “是啊?没有坏人,好人就都是一种平常人了?”洪风师兄说。 “唉!这路货色,还拿病拖延几天,作说词。不提了!对付再陪他几天,我就去见师傅,和师姐她们修行。有些人道不同不相为谋,扯不起?”傻女人笑说。 “你这是不管为管了?”洪风也笑起来说。 “最后一招,无为而治吗?”汪瑞笑着说。 “来一次,出去走走,一会儿看看朵儿的粥铺?”傻女人笑着说。 “那好,你们去吧?我一会儿在家,给你们弄晚饭?”汪瑞说。 “看来你心还未空?”洪风师兄说。 “空如明镜,即成相也?”汪瑞笑着说。 “现在的日子,过得都挺紧巴?”傻女人说。 “没事,我们是精神富翁,精神领袖,至于物质,就随缘了?”汪瑞笑着说。 说完,傻女人和洪风师兄,一起走去朵儿的粥铺。 刚见粥铺的影,他们就远远的看见,朵儿上前问一位护卫:“那里的聚一群人,在干嘛?” “活菩萨,有些人,人不当,偏做奴才。啥也得不到,也要给人家当狗摇尾巴?”护卫回朵儿说。 这时,只见街上走过几个富人,挺直腰杆,气势富凶极恶地横逛着走过,嘴撇着穷人,眼皮都不了一下。可是这些穷人偏偏见了却又是跪,又是哀求,恐怕是朵儿这面的赏粥,有些嫌弃了吧? 朵儿看着无奈地说:“有些人啊!什么都穷,连灵魂都穷得卑微,没救了,但我们还是要救我们的,其它的也顾不了那么多了!即便他们转身乞讨?” “看那像狗一样的转身跪拜,真是生性就可怜,愿意转身是她们的事,对,我做我们的事?他们转身也该给给吧?”护卫说。 “穷人跪的是财富,又不是人。富人装的也是财富,又不是人,所以他们眼里只有财富时,对于人性就是多余的,所以只剩下互相折磨了,谁也得不到财?”傻女人走近了说。 护卫回了一句:“那些丑陋的嘴脸,都是穷人惯的,到头来,穷人还怨?” “都是为了巴结吗!结果正中富人下怀。弄得穷人自讨苦吃?”朵儿拿着几人还愿意喝粥的饭碗说。 “不巴结,就怕斗不过吧?”傻女人说。 “那巴结也不解决问题,还不如就干它?”洪风师兄说。 这时候,一些穷人看着那些挺着大肚子的富人,一副目中无人的样子,走过他们身边时,穷人又望着人家眼馋的背影远去,仿佛在回味着他不可实现的念头。 但一切终究还是抵不过肚子饿,他们只好回过头来对朵儿哀求地说:“能不能不要只给粥,而且还那么多规矩,能不能再给点别的!干粮太少了,这两天有点断?” 朵儿听了,用鼻子笑笑说:“我只有这么多了,只有这微薄之力了。我已经尽力了,若嫌弃的话,你们自己就不可以想想办法吗?” 领完粥的人,听了摇摇头,叹气的拿着碗走了。 傻女人,洪风师兄看着朵儿还在忙,还这般无奈,也过去帮忙。 “能不能再弄点银子,给他们添点干粮呢?”洪风说。 “弄到银子,未必能弄到粮食,遍地灾荒?”朵儿说。 晚上,傻女人去看县丞大人。 “如果你若能解决乡亲,吃上干粮的问题,你可以继续官复原职啊?”傻女人说。 “做梦,我当官是为了自己,不是为了别人。若那样,我还不如不当呢?”县丞大人说。 “行了,你慢慢的拯救你自己吧?别等世界没末日,你先末日吧?”傻女人说着离开。 只是那晚,看月亮的人,不知道那晚的月亮像什么,但一定像心中所祈盼的那样,是想要的干粮,也是远方思念的人! 一晃,几天又过去了,傻女人再次见到县丞大人,和他告别。 “我要走了,想去师傅那修行!你这面若还有牵挂,就留下来。我不能和你比,我们的处境不同,好多想法也不同。所以不必勉强,但你要明白,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你好?”傻女人说。 “哼!不是一条道上的人,说好也没感觉出来,随你便吧?”县丞大人说。 “从小到大,曾经因为身体有病,就被亲人嫌弃过,遇见你后又捅了我一刀,所以也没有什么可牵挂的了。重生的我,和过去告别,心中只有信仰,是我灵魂不变的家?”傻女人说着,脸上露出幸福的模样。 “那还不好吗?你是个有家的孩子,我没有家,我自私自利的活着?”县丞大人说。 “自私是你的家,我就那点希望在生死之间,寄托给永恒的家了!那里有都是慈爱,一种无我的境界,什么都不用担心,只要体会温暖就好?”傻女人说着嘴角露出一丝微笑。 “你的慈爱再无我?”县丞大人说。 “哪有,我的慈爱是允许你自私,让自私成为你的慈爱?”傻女人说。 “我看看再说吧!也许会像你说的那样,去修行,但也许不会儿,你想走就走吧,也不在勉强了?”县丞大人垂头丧气的说。 就这样,傻女人和洪风,到了和朵儿,汪瑞,还有县丞大人告别的时间。 “有什么要说的话,我给你们带过去?”傻女人说。 “给师傅他们带好?”汪瑞说。 “别忘了给铺锦带好?”朵儿补充一句说。 “她好不容易平静的心,能不提就不提,她若敏感问起,再提吧?”汪瑞说。 “想碰,怕犯错。退缩,又怕错过?一天,前怕狼,后怕虎的,你总整那心疼样,再不你就跟去,省着我看了难受?”朵儿生气地说。 “好了,没事了,你们上路吧?”汪瑞笑着说。 “好!后会有期?”洪风说。 就这样,洪风和傻女人告辞后,他们踏上了各自选择的路途,前行着各自的方向! 送君千里,终须一别,大家目送着离别的背影,县丞大人见傻女人走后,一个人孤零零的,无所事事,流浪在街头。 走着走着,县丞大人竟走到了香春院门口。他站在外面,听着屋里的笑声,忽然觉得熟悉,于是顺着窗户,往里看了一眼。 “还没有喝酒的地方,就醉了吗?那熟悉的声音,听着 ,不是我曾经的小妾吗?怎么跑去陪别人了。哼,真现实,眼里只有银子?”县丞大人觉得一阵头晕,摇晃着身子,冷冷地说。 当他听得觉得是一种讽刺时,他便离开,找个个破庙,一个人蹲在角落里喝酒,开始一天过得是人不人,鬼不鬼的日子…… 傻女人和洪风师兄,经过数日的一路奔波劳累,终于远远的看见紫竹斋了,马步放慢了起来。 “人就是从一处境地,换了另一处境地,可是心总是会因为无情,而有情,流落曾经的境地?”傻女人说。 “你是不又想起刘县丞了?”洪风师兄说。 “这个世间最难的就是,我虽没错,却因我而错?”傻女人说。 “你担心你做了自己,他整个人就废了?”洪风师兄说。 “嗯!可我不做自己,搭一个卖一个,我也改变不了他?”傻女人说。 “一切都是他咎由自取,如果痛苦再改变不了他,那痛苦埋葬他,也是他罪有应得7”洪风师兄说。 “他虽罪有应得,可我的心并不好受?”傻女人说。 “自责改变不了,你就静心修自己的,给他祈祷,祝福他一切都好吧?”洪风师兄说。 “嗯!与其无奈纠结两个人,不如各修各好!”傻女人说。 徐章师傅听到了门外的马蹄声,急忙在门前相迎。 洪风和傻女人,见到师傅后,都开心的叫师傅! “回来就好!”徐章师傅说。 徐章师傅见了他们也很高兴,大家相迎的走进屋里。 大家坐下后,洪风开始倒了三杯茶,大家开始说话。 “那面还好吧!”徐章师傅说。 “好!好,师傅。汪瑞,还有朵儿们都向您带好!”洪风师兄说。 “那就好,他们也该成熟了,向生活低头领悟了。不过你们回来就好!我每天都为你们祈祷平安,而念经。”徐章师傅笑着说。 傻女人听了,看了看师傅,洪风笑着说:“这师傅也见到了,突然真是有点想我的救命恩人,铺锦啊!待会去看看铺锦,然后我再去狐狸师姐那修行?” “好,铺锦也会惦记你们的?”师傅看看笑说。 “那心动不如行动?如果师傅那没别的事,我们先去铺锦呢?回来在和师傅畅谈?”傻女人说。 “话有万千,说与不说都留给回味吧?”徐章师傅说。 “人生何处不思考,何处不领悟?”洪风笑着说。 “路上小心?”徐章师傅说。 傻女人听了,急忙拜别师傅,和洪风开心的走去云庄看铺锦。 他们走后,师傅望着他们远去的背影。 自言自语的说:“等洪风回来时,单独问问他,汪瑞在生活上,忘没忘记铺锦?肯定不能忘,只是不知道他过得好不好?” 傻女人和洪风从师傅那里出发,过午时,来到了铺锦家。 刚一进门,三人相见便露出难掩的喜悦。傻女人看见铺锦,便笑着说:“看看我的救命恩人,还是这般忙啊?” 铺锦急忙放下手中的柴禾,起身笑着说:“当忙成为习惯时,就不觉得忙了。只是见到姐姐,师兄真的好开心,真是想你们啊?” “呀!听这话,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吧?嗯!我听呀?言外之意,是不是想打探某人的消息啊?”傻女人笑着故意逗铺锦说。 “哪有,姐姐说笑了不是!还是想姐姐和师兄啦?”铺锦一副含羞的样子,笑着低下了头。 “那好,你不想,我可不说了!这是准备起火做饭吧?”傻女人突然镇定自若的转过头,岔开话题地说。 再也掩饰不住内心激动的铺锦,突然笑着说:“那怎可,姐姐言而有信,该说还是要说的,我还是爱听姐姐说心里话的?” “嗯!这是开端吗?”傻女人说了一半,咳嗽了一下,然后把手放在嘴角旁,随意挡了一下,装做没事人。 这被吊起铺锦,见状,越发想听的样子,急忙殷切的看着她。 然后傻女人笑起来,看着铺锦说:“他挺好的,还是你心目中的那个形象,一个正直清廉的好官,为百姓做事,不夹杂个人私情,对朵儿也挺好?” “只要他过得幸福,我还有什么好说的呢!祝福他!”听完这话,铺锦两眼发呆,像丢了魂似的说。 “好了,别嘴不对心了,满心的醋味,都被你打翻了。他……”傻女人说着,铺锦打断她的话。 “姐姐你不说,我心里也清楚,他是个什么样的人,我也知道。只是有些话,我们不说了好不?”铺锦说着。 “谁也没有你们心里清楚,没有人比你们更懂彼此了,只不过情到深处,话都是多余的了?”傻女人说。 “好了,既然心如明镜,何必徒增烦恼。我这就给你们弄吃的,款待你们,等我爹娘他们回来,咱们再一起聚一下好不?”铺锦说着,笑着流出了眼泪。 “我叔和婶,他们去哪了?”傻女人听了问到。 “噢!娘和爹,去姜舟家打听关于姜舟的事,想讨要个说法,人世间的事,总是身不由己啊?随缘吧?”铺锦说。 “就是,一天,八千个人,八千个想法,咋统一,都想干嘛干嘛吧,伤不起?”傻女人说。 “也只能这样,与其无奈伤感,也解决不了问题。不如随缘快乐自己?”铺锦说。 第120章 天翻地覆 “叔,婶,他们去哪了?”傻女人听铺锦说翠兰和陈叶光出去了,问。 “去了姜舟家?”铺锦说。 得知叔婶去了姜舟家后,傻女人和铺锦刚要聊起来。 “铺锦,叔,婶那用不用我前去看一下?”洪风说。 “不了,姜舟父母年岁也大了,我想他们也就说说话而已,估计没事。师兄若去,反而显得我们强势,怕到时候又惹无事生非了?”铺锦说。 “那好,你们女人见面好好聊。看来,天色已晚,我也该回去了?洪风说。 “师姐不急,多呆些时日吧!诗兄一路辛苦啦,用过斋饭再走吧?”铺锦说。 “不了,回去晚,师傅该惦记了?”洪风说。 “那别忘替我给师傅带好?”铺锦说。 “好!你师姐也走不了,那就让她多陪你呆些时日,顺便帮你忙一阶段,到时候我再来接她,回你狐狸师姐哪?”洪风笑着说。 “那师兄慢走,没事常来!”铺锦说。 “好,别忘了有事吱声?”洪风笑着说。 就这样,洪风连夜回到徐章师傅那里,徐章师傅相迎。 “傻女人回你狐狸师姐哪了?”徐章师傅说。 “没有,在铺锦哪?陈叔和陈婶,都去了姜舟家。我想她会留下和铺锦做伴?”洪风说。 “唉!人活着,这个活字,有时候总是弄出一些让人心死的事?”徐章师傅感叹地说。 “是啊?有时候,心死,往往却活成了另一种涅盘重生的境界?”洪风说。 “快乐与痛苦虽然是与外界矛盾产生,但终归是在一念间?”徐章师傅说。 “除了自己是调节的杠杆,谁都爱莫能助啊?”洪风说。 “有时身处境地,不是想躲就能躲开的?”徐章师傅说。 “这里只能是受而不受?”洪风说。 “你在汪瑞那呆这么久,汪瑞过得怎么样,对铺锦还肝肠寸断啊?”徐章师傅问。 “是啊,痴情人,如何能放得下挚爱。个中滋味,只有他自己知道?”洪风说。 “那是前世今生铁打的双生火焰,被现实给拆散,只有他们自己知道那是一种什么滋味?”徐章师傅说。 “尤其是得知了傻女人,是铺锦相救的以后,就更加思念了,朵儿虽有陪伴,但在心里好像永远是个局外人?”洪风说。 “放不下,就是烦恼,又无可奈何!只有修成正果这一条路可行,但愿两个人都不再受这轮回之苦?”师傅说得有些沉重,然后继续念经。 “没有苦哪有甜。只有历经得起这场情劫,方可成佛吧?”洪风说。 “会的,他们一定会从情劫中走出来的?”徐章师傅说。 洪风和师傅聊着人生,也随着师傅坐下来,一副念经的样子。 “世间人,若是都能过情关就好了!”洪风说着,然后闭上眼睛,脸颊上掉下一滴泪,含进唇角,咽下去。 “道是无晴却有晴,道是有晴却无晴。”徐章师傅闭着眼睛说。 说完,两个人的一切话题都留给念经声声,再诉说。 陈家这面,铺锦和傻女人,等着陈叶光和翠兰,在不停的张望。 “叔和婶,去姜舟家打听关于姜舟的事,想要个说法,看来也不顺利?”傻女人说。 “话不投机的话,估计也快回来了?”铺锦说。 “你倒是一切都往好处想?”傻女人说。 “因为只有想的才符合自己的意愿吧?”铺锦说。 “你有没有想过要干涉一些事情呢?”傻女人说。 “即使干涉了,谁又会听啊!有时我只能做自己最好,因为任何人的想法,我都无权干涉。与其徒劳无益的事,话还是不说的为好,不仅没意义,没人领情,还适得其反?”铺锦无奈的摇摇头说。 “是啊?有那时间不如快乐自己,就等于修行于佛吧?嗯!想得开就好。说的不无道理,可你开心吗?”傻女人问着正低头忙切菜的铺锦! “不开心又如何,还不如开心!有两个世界是我最开心的世界,足矣!也许那两个世界,是别人认为虚幻的世界,可是却是活在我能真实感应到的最美心灵世界?”铺锦从容淡定地说。 “一个是汪瑞给的世界,一个世界是师傅佛祖给的吗?”傻女人说。 “得到这些已经不少了!人若想开,什么事,都该笑。这样才不辜负他们的心愿?”铺锦说着便笑盈起来。 “嘢!你这还是贼心不死,哪辈子能修成啊,不过你已修成了一种快乐境界?”傻女人说。 “因为怎么过都有遗憾,所以不如主动和遗憾和解。只有征服得了自己的人,才有可能征服千军万马,你认为呢?”铺锦说着。 “我啊?谁也不想征服,只是爱的表现,融合一种快乐?”傻女人说。 就这样,两个人说笑的身影在傍晚,温婉祥和在炊烟袅袅中升腾的晚霞。 这铺锦父母,去了姜舟家,像他父母讨个过,又气又饿的回到家中,回忆着到姜舟家的情景。 “叔婶,你们回来了?”傻女人说。 “爹,娘,饿了吧?我饭已煮好了?”铺锦说。 “这一天,因为你这事,把我气得,不吃都饱了?”翠兰说。 一旁的陈叶光听了默不作声,垂头丧气的样子。 “啊!你们说,我刚进门,招谁惹谁了,你看看姜舟他父母,拉下的那张驴脸。见到我们是眼皮不了,就跟没事人似的,拿我们当空气呢?真能耐?”翠兰愤怒地说。 “唉!小点声,你这马驾猿啊?这家伙,让你整圆台了。说话敢打雷了,能不能让我这耳根子清静一下啊?”陈叶光说。 “你就装行,你仁义,别和我一样的。怨我说吗?那人家待人的态度你没见到啊?简直就是熟视无睹,见我那损出?”翠兰怒火中烧的说。 “就那种人,你还指着他们能长出啥好德行,那不是天方夜谭吗?”陈叶光也带着火说。 “你说我见他们,还不如见到一条狗,狗还知道摇摇尾巴呢,他们可到好,跟本就没拿我当人看,起码的屁都没有?”翠兰嚷起来说。 “就你这德行,我看再说下去,也跟他差不到哪去?”陈叶光贬低翠兰地说。 “我这找个男人图意安慰,还是图你会气人啊?行了,你好,我这样可配不上你,你看谁好找谁去吧?”翠兰也强词夺理地说。 “这家伙,你上来那劲,还刹不住车啊?你这态势,是气不打一处来的样子,你有那疯劲,在姜家别回来啊,这不是姜家,少在我面前耍?”陈叶光也大声嚷起来。 “就扯那姜舟她娘说事了,我又不是不敢,在姜家咋滴啊!我又不是没敢说他似滴啊?就差扯脖领子了。没长眼睛啊!这么大个活人,你装啥大瓣蒜啊?”翠兰激眼地说。 “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手。你说的好?我的天啊?我这都是上辈子造了啥孽啊,这遇上一群是什么人啊?”陈叶光一脸无奈的样子说。 “你没听我说吗?我都跟他说了,你家那姜舟订了婚,就跟没事人似的。这一走就是好几年,不闻不问的。这死不见尸,活不见人,这慢慢的,不把我们这姑娘都给耽搁了,未嫁就熬成老太婆了吗!这笔青春的账,你看该怎么算吧?”翠花生气的学着说。 “呀!少跟我来这套,当初你们家愿意等,活该!我连想儿子的心都没有,别说你了?他爱死死,爱活活,要是好样的,还能惦记惦记他老娘还行?这是姜舟他娘说的,都怪我?”翠兰学着姜舟娘的话。 “那就是自私到极点的人,我说他,你就认银子,你自己咋不挣呢,就靠儿子,儿子还不知道惦记靠哪个爹续命呢?”翠兰学着自己在姜家说的话。 “我养儿就是为防老。就这套号的,也不往家里寄银子。我这一天,上赌局都成问题,看人家脸色受气,他连爹娘都不顾,我还管他啊。就别说一个未过门的媳妇,算哪盘菜啊!往哪摆啊?”翠兰学着姜舟他娘带着怨气的话。 “我们当初愿意,还错了呗!那谁请你来了。就这套号的可咋整吧?你说这人家不到份吗?我说她啊。你是老啊!还是小啊!自己长那两只手,除了会摸牌,那是死的啊?”翠兰学着在姜家自己说的话。 “行了,你慢慢嘟囔那些赌气的话吧?我受不了,惹不起你,还躲不起你?”陈叶光气得一下起身离开。 “我又说了,日子不过了,天天靠那个连饭都吃不上。那脸扯到脚后跟那份,对付活着那吧?我说着,两个男人听了,在一旁都带气的抽着闷烟。谁爱气谁气,我说的是事实?”翠兰学着自己在姜舟家的话。 “事实咋滴,可惜的是,事实摆在那,你处理不了,瞎嚷嚷,你得看着?”陈叶光从暗处猛冲出,对翠兰喊。 “我告诉你,姜舟他娘说我,少教训她,没吃你家一顿饭,让我该哪凉快,上哪待着去。爱咋的咋的!轮不到我管。你也一样,我在你陈家,吃的都是我自己挣的饭,你少管我?”翠兰学姜舟他娘嘴撇起老高,掐腰地说。 “怎么我家姑娘嫁不出去啦,要不是她姜家上赶子来相亲,我认识她老大贵姓啊!跟我扯这个没用的。行啦!我今天算认识你们这些人了,都一套号的,说啥都没用?”陈叶光甩脸子看说。 “他老姜家,就是把他们家,祖宗十八代都请来,八抬大轿接我闺女,我都剁吧剁吧喂鸭子,也轮不到她头上?”这翠兰说完,是气得有点头晕,急忙靠墙扶一下头。 “你说你这图意啥?差点没死在老姜家,这回来还要折腾个够?”陈叶光在一旁说。 “我死了,你们这世间的人,都如愿以偿啦?”铺锦扶着翠兰,翠兰有气无力地说。 “你还记得,姜舟他娘说我,哎呀妈呀!这世间怎么有我不要脸的,不要到我这份上,真是没见过我这么不要脸的。就她那德行,要是瞧得起我,那是我的悲哀。我就算再不好,也比她强?”翠兰依着铺锦的怀里,即便无能为力,还在诉苦。 “真要感谢她瞧不起你,你还能活得好,这她要是真瞧得起你,你更上天了。这瞧不起你,你还疯起没完呢,有能力继续?”陈叶光讽刺着翠兰说。 “婶,我们是大我的人,怎么能跟小我比呢。婶,消消气吧?”傻女人在一旁劝说。 陈叶光看看翠兰,过来扶着说:“哎呀妈呀!哎呀妈呀!我说你不行吧,你不信话。啥人,那些都属动物的,那千奇百怪的物种有都是。但世间最不缺的,就是你这种最不想见的人了。永远也扯不出个甜酸来!没意思,走吧,进屋歇着吧?” 这陈叶光,扶着翠兰刚要往屋走。 翠兰刚迈门坎,就说:“我跟你学学这事,这姜舟他爹,在我们起身时,说一句以后我们前脚抬完,给他远点扇的,最好别再踏他家门?” 这翠兰强忍着身体不适,被陈叶光和铺锦,扶到床前。 “我替你说吧?你临走时,有气无力回头拼命的说他,这一杠子的压不出一个音来的玩意,这会咋就冒出你来了呢,贼臭贼臭个玩意。我这就是养闺女养错了,你等着?”陈叶光学着在姜家的话。 “娘,我去弄些吃的来,一会儿,你吃些,再歇息?”铺锦说。 “唉!行啦吧!说那么多有用吗。别惹气了,这回回家来,好好做回人吧?”陈叶光看着闭着眼,躺着的翠兰说。 这时,铺锦拿些吃的,端给翠兰。 “娘,你先吃点,一会儿,我把饭菜端到桌子上,大家吃?”铺锦端着碗说。 翠兰吃了一口,就感觉肚子涨,含着眼泪,睡也睡不着,于是又扶着墙,走到门口,看着外面的风月。 “想起这一路上,在姜家发生的事,是让我越想越觉得生气,搞得这到傍晚才快赶到家,他们搞的那些伤心事,不知道在脑海里回放了多少遍,想想肠子都快悔青了?”翠兰捂着肚子,打着嗝说。 “我们看见夕阳下山,等得就有些担心,幸好有陈叔,我去才敢等到让月亮出来换岗,我们不见您们的身影时,等不急,就出去迎了一下,没想到,走了一段路,见到了你们?!”傻女人说。 “哼!接也白接,是能替我走啊,还是能抬轿?好了,好了,不说我还能少生点气?”翠兰说。 “我们出去迎时,听到了脚步声,在黑灯瞎火里喊,是爹娘吗?”铺锦小心翼翼的说着。 “我们远远的细听,有回音。答应是!让你们回去给你娘弄饭了?”陈叶光说着。 “可是回来折腾到现在,饭菜也没摆上,我和铺锦这就去,把饭菜摆上?”傻女人说。 当傻女人和铺锦,把饭菜摆好了后,铺锦扶着母亲翠兰,坐在了饭桌旁。 “是啊?这下,可算是到家了?”吃了一口,有点反胃的翠兰说。 翠兰连憋气带窝火的感觉,找不到发泄的出口。恨不得把一肚子话,一下子说出来,才能让自己轻松下。 翠兰看见铺锦影,绕过来,仿佛找到了发泄的出口,感觉这样才是舒服的方式。 “这一天,就是说养你养多余吧,没错,养你养出孽来了,要不我认识他姜家老大贵姓啊?你说那个姜舟他妈还是不是人,这算是个什么东西吧!不让人活了!噎死啊……可真是气死你老娘了?”翠兰急忙念叨着。 这陈叶光,在一旁一听,这媳妇大人这嘴是要河水泛滥啊!但有些顾忌傻女人在一旁。 “唉!那点馊巴事,不禁不离行了啊!少说两句吧!扯到那年弦的是头?”陈叶光急忙说。 “干嘛不让我说,我受了外面的气,回家还要受你的气不成。告诉你,老娘这口气是出定了,谁来我冲谁发!不信那劲了呢!都冲着鬼了,朝我来?”翠兰带着眼泪大声喊起来。 “打住!怎么你这疯劲又上来了,又控制不住了!能不能消停的,吃饭也堵不住你嘴吗?”陈叶光猛的站起来,朝翠兰喊去。 “我就是控制不住了,你说怎么招吧?你能消停吃,可我堵挺,吃不下去。那我还不行问这事谁对谁错,你明白,你给我评评理?”翠兰更是连珠炮似的狂轰乱炸地求说。 这陈叶光火上来,忍不住上去就是一巴掌,打完说:“我也忍不住了,没哪闲功夫,评你们那些乌七八糟的乱套事,你爱啥理啥理,你实在要找,去乱葬岗嚎去,讲去,找去?” “你这是想逼死我呀?我就知道你这姓陈的小子,没按好下水?”翠兰哭喊着说。 “这是活人呆的地方,不能因你一根鱼在,腥了一锅汤。哪来的理,不是就全都是理吗,上一秒的事,没有必要影响下一秒的心情,不讲就是理,就是快乐?”陈叶光怒斥着说。 “啊!可我上一秒的糟糕心情还在,你不说人话,不讲理,我这辈子倒霉,一个好玩意没摊上,我不活了,你居然还敢打我,我这累死累活的,为了哪个乌龟王八蛋?”翠兰扯着陈叶光的衣服,摇晃着说。 第121章 何时遇晴 翠兰带着情绪的说着,都是为了陈叶光,然后激动地摇扯着陈叶光的衣襟。 “就你这样为了我?我真是死的快。行啦?你这德行,能为谁,就为谁吧?”陈叶光推着翠兰的手说。 “我这套好的,咋滴你也瞧不起,那我活不起,这就死在你们陈家。我看你们陈家能好过到哪去?”翠兰说着,疯一般的又冲上前去,撕着陈叶光的衣服。 “我叫你不得好,想死,这回你不死,我都帮你打死?”陈叶光说着就要发起脾气,动狠手。 铺锦在一旁见状,急忙起身说:“爹,娘你们干什么?” 可陈叶光一拳下去,夹在两人中间,挡在这劈死的狠手下的铺锦,瞬间,被打得趴在地上,猛吐一口鲜血。 傻女人在一旁看着心疼,急忙过来抱起她。 此时陈叶光低头,看了一眼铺锦,叹了一口气。 在一旁的翠兰,冷笑一声,说:“咋没把你打死呢?还不是因为你,我好后悔,当初生你遭那么大罪,真是不如掐死你,何必因为你活着,惹得让我今天挨打?” 刚刚放下拳头的陈叶光,一听翠兰的话,气得又要打向她。这时铺锦又用最后的力气,从傻女人的怀里挣扎起来,扑通跪倒在陈叶光面前,泪如雨下的拽着陈叶光的衣襟。 “爹,你住手吧!她是我娘。千错万错都是铺锦的错,好不,算孩儿求你了?”铺锦跪求说。 “我算看透了,这辈子我,受了你们陈家老大气,然后又受小的气,没完?”翠兰在一旁嘟囔着说。 这时铺锦正哀求父亲放过母亲时,翠兰起身,就左右开攻,打起铺锦的脸。 “都是为了你,都为了你,别再装好人了,你不想替我挨打吗!今天他不打你,我打你。打你去死,我见不到,就省心了?”翠兰边打边说。 这时,傻女人起身,急忙抱住铺锦的头说:“婶,你今天怎么了,要打就打我吧!铺锦她知错了?” 翠兰随即哭着大喊起来说:“她生在我家就是错了,她就是一个丧门星,我命不好,都是她妨的,克的。这种人就不该再活着,你别挡,我把她打死就省心了,你再挡,别怪我打你啊?” “婶,你想多了,铺锦这么弱,怎么能扯到命硬上,能伤到你呢?”傻女人说。 这时傻女人看见,坚持半睁眼睛的铺锦,脸上全是血肿,好像说点什么?却再也坚持不住了,在大脑的天浑地暗中昏迷过去。 只见傻女人突然觉得她有些沉,一时没抱住,见她“噗通”一声倒在了地上。 陈叶光看着倒在地上铺锦,说:“这铺锦咋的了,这么不经事?” “死死,你别管她,她不知道有多少条命,死去活来的,真是多余?”翠兰在一旁,像充噬着魔鬼一般,说着最狠毒的话。 傻女人无奈,哭着再次抱起铺锦,说:“铺锦,你醒醒啊!铺锦……” 任凭她摇着铺锦的头,也无动于衷时。她急忙把铺锦,抱到了床上。然后说:“陈叔,你去把师傅找来,救救铺锦吧?” 陈叶光听了,二话没说,就走了,去了徐章哪里。 院子里,打的是盆朝天,碗朝地的,一片狼藉,乱七八糟的样子。翠兰还带着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在那嘟囔着全世界没有人对得起她的意思,还在那里万般自我折磨中。 屋里的傻女人,拿着殷湿的毛巾,插着铺锦伤痕旁粘的泥土,心疼得泪流满面。 这陈叶光一去,就是半夜,再加上徐章师傅反回,傻女人估计他们若赶来,可能都已快到凌晨放晓时了吧,所以陈叶光走后,傻女人不敢合眼,细心的照料着铺锦。 当陈叶光到紫竹斋后,徐章听到陈叶光的描述后,急忙启程,边念佛护住铺锦的魂,边赶往陈家。 果真,快到天亮了,徐章到了陈叶光家。而铺锦的魂,却走到一个魂牵梦绕的地方,被徐章给罩住。 “这是哪?我这是来到了哪?”铺锦像是在睡梦中呼唤。 此时的她只是觉得自己,是一个带着万般刺骨心痛的魂灵,在游走间彷徨。 突然,她在迷蒙中,在昏痛中,仿佛听到,有一个熟悉的声音,对她说:“铺锦,真的是你吗!我终于可以见到你了,我的傻瓜,你可真是让我想你想得好苦啊?” 在这场梦里,她听到他说的话,心里明白了,那是前世今生,唯一最想听的人说的话。她的泪水,瞬间模糊了。 这时,铺锦微微的睁开眼睛,看了看模糊的世界。 她又顿时喜极而泣,嘴角泛出一丝笑意,用微弱的声音说:“你是……汪瑞,对吗?” “嗯!你说呢?当然是你朝思暮想的那个汪瑞了?”汪瑞笑着说。 “你怎么会出现在我的梦里,这是一场……梦吧?”铺锦满眼含泪微弱的说。 “是一场梦,但是我们都在梦里,又何尝不是现实呢?”汪瑞笑着说。 “是啊?梦一样的幸福,醉了美好?”铺锦笑着说。 “你知道吗?是你的魂灵,闯进了我的梦里。或许是你太过思念我了吧,才会有此感应。我经常跪求王母娘娘,那是天界我的母亲?”汪瑞摸着铺锦的头笑着说。 “为什么要折磨自己,跪求去?我只希望你能幸福就行?”铺锦笑着说。 “可你知道什么是幸福吗?幸福就是幸福本身。无论你认为我多么的痛苦,可因为你,即便痛苦,也心甘情愿,那便是幸福!”汪瑞说。 “你的境界是爱上了痛苦,和痛苦和解,融入?”铺锦笑着说。 “那样的痛苦叫甜蜜,哪怕偶尔在梦里看看你。母亲得知你的痛,硬是收留了你的灵魂,让我进入你的梦里,也是师傅知道的地方,把你的魂停放在这?”汪瑞攥着她的手,放在脸颊,泪如泉涌的说。 “我们要记得做人有度,因为我们修的不是欲望的巅峰,那样意味着毁灭我们自己的灵魂?”铺锦笑着说。 “我知道,我是陪你修行的双生火焰,我怎么会拖你后腿呢?我永远爱着你,并向你学习,配合着你修行,我知道你为了我好?”汪瑞笑着说。 “爱有很多种,我只让你选择大爱,因为那里才有真正的大我?”铺锦笑着说。 “对!小我吃不开,哪怕陪你历尽千千结,我也要成就大爱?”汪瑞笑着说。 “有你懂我,此生足矣!”铺锦笑着说。 “既然能见一面,哪怕痛苦,我们也提升了魂灵,这样也知足了?”汪瑞笑着说。 “看你,干嘛要哭着来呢!这样高兴就对了,你开心,我的心里就看到了希望的阳光?”铺锦说着,用深情的目光看着汪瑞,伸手要擦去他脸上的眼痕。 “情不自禁,你就是我的小宇宙,我们不要个性棱角,我们用爱修护它的圆满?”汪瑞笑着说。 “嗯!听你的?”铺锦笑笑说。 汪瑞也急忙笑笑,低头擦了下眼泪,然后给铺锦的脸颊,也擦去泪水,两人不由得会心一笑。 “睡吧!睡吧!好好歇一会儿,歇在我的梦里。要不,你随时会离开?”汪瑞说着,看铺锦笑着闭上眼睛。 “汪瑞,我可能要回人间了,好像突然感觉,有一股力量在吸引着我,恐怕要将我带回人间。你再不要担心,就算是我死了,能见上你一面,我心足矣。你不用惦记,照顾好你自己就好?”铺锦笑着说。 “铺锦,这是真的吗!我好不容易可以见到你,傻瓜,你让我想死你啊!你知道吗!为什么又要带你回去,我去求师傅,哪怕我们只在梦里?”汪瑞听到铺锦说要离开,急忙说。 “不要难过了,我们都希望彼此开心不是?”铺锦忍着疼痛劝说。 “你说你离开我会过得好,可你这满脸都是血,才见到我,过得这叫什么日子,为什么你总和我撒谎。来世之前,我就答应照顾你,你答应不离弃我,如今这是为何?”汪瑞心疼的哭诉问。 铺锦听着流着泪,看着他说:“心从未离开过你,但愿来世成佛,对朵儿好点?” 汪瑞听着,抱着她痛哭。 “为什么代价,总是注定我们不能在一起?”汪瑞哭着说。 铺锦无语,哽咽的从梦中醒来,回到人间。 “汪瑞,汪瑞,汪瑞啊……”惊得一头冷汗的铺锦,感知到了人间的光,已透过眼眸。 一心求死的她,已没有睁开眼睛的勇气。停留在那心如刀绞的梦中,不愿再面对这人间。 一个魂灵迷蒙过来,坐在铺锦旁边的师傅,给她看过病已感知。 “铺锦啊!醒醒,我是师傅?”徐章知道铺锦醒了,小声的问。 眼角泪如泉涌的铺锦,默默的听到,微微睁开眼睛,看自己又回到人间。任凭泪水一次次打湿枕巾,声音颤抖地说:“师傅,不该……救我!” “傻孩子,别想那么多好不,生死边缘就是放下,管它啥滋味呢!先让它们靠边,好好闭上眼睛歇会儿吧?”徐章听了心痛的说。 铺锦说完,把目光移开,看了看旁边的亲人,唯不见母亲翠兰。 汪瑞这面,在梦里见到铺锦后,被哭着惊醒,静静的站在窗前,看着窗外的月光,泪流满面,只有撕碎了的呼吸在那里吞下去,叹息,难逃哽咽般的疼痛。 铺锦这里,翠兰躺在门外,不停的一阵阵呕吐。 徐章师傅看了一眼陈叶光。陈叶光见了,随即叹了一口气,走出屋外,去扶翠兰。只是翠兰是手刨脚蹬,撒泼打滚,用最后的力气说:“死活不用你管,滚,越远越好?” “你撒什么泼啊!不信那劲,我还整不了你了呢?”陈叶光说着,连抱带捞的往屋里硬拖,然后用力撇到床上。 “你们都别死,让我一个人去死吧?”翠兰哭着挣命地说。 “那你们娘们一起死,这日子我是受够了?”陈叶光发着脾气说。 “你以为我没受够啊?趁早结束更好,你也解脱,我也解脱,谁也不耽误谁?”翠兰哭着说。 “我告诉你,以后我也不管你了,要不要脸,结果都是不要脸,哪天打死你,哪天算?”陈叶光还说着气话。 翠兰听了,直接从床上,滚到地上打滚,直到耗尽最后一丝力气,还在吐。即使傻女人一次次费劲的扶起了她,但这屋子里的哭声,喊声也从未停止,飘向窗外。 夜仿佛是不死的灵魂,听着这无休止讨要公道,就像非要闹到一个天翻地覆一样,才能解决,可是终究还是没有结局的句点。 到底两个人打累了,伤累了,把欲望进行到底,到处都是杯盘狼藉,翠兰也昏迷过去,陈叶光看着徐章。 徐章无奈的摇摇头,也不好说啥。于是又给翠兰看起病来。 “天做孽,犹可违,自做孽,不可活。以后切记不要在互相伤害了。这可如何是好啊?”徐章师傅看着着急地说。 “真是无奈,那么些年,和我父母住一起,因为孩子小,所以回家惹气。这几年好不容易搬出来,以为盼孩子大一点就好了,可是万万没想到,如今也没有随心的时候,你说人这辈子,什么时候算熬出头啊?”陈叶光说完叹气,扭了一下脖子。 “虽然一家,可生气时,就得别人是别人,你是你啊?如果你生气,只能证明你在拿别人的错误再惩罚自己啊?”徐章师傅劝说着。 “我知道,你在这,我不该发脾气。可这总没好事,她那个人随心还凑和活,不随心,老病就犯,谁能受得了啊?”陈叶光诉着一肚子委屈。 “女人伤透了,一揭开伤疤,就会疯一样的痛,无法控制,我们再不好,必定是一个男子大汉,总不能和她一般见识吧!今天你若不先动手,能发展到如今地步吗?”徐章师傅劝说。 “你说,当初看她挺好,文文静静的,如今怎么了,一下就疯疯癫癫的,她就后悔到那种程度?我还觉得冤呢?怎么就摊上这么一个不说理的娘们?”陈叶光诉苦地说。 “你总想她为你改变,她总想你为她改变。生活再有不随心,来添油加醋。心态矛盾,生活矛盾,能不爆炸吗!多体谅点她的不易,她自然会体谅你?”徐章师傅劝说。 “可这其中滋味,谁又能体谅我的不易啊?”陈叶光又犯倔劲的说。 “那你想过,你这样态度就容易啦!反倒更糟吗?”徐章心平气和的说。 “我知道是我的控制力不够?你陪我喝口酒不?但愿它能浇尽心中苦闷?”陈叶光拿起陈酿的酒坛子,淌着眼泪冷笑地说。 “我爱着这无奈,我可怜无奈,我拥有无奈,我不信亵渎无奈。让它安静的在我心里依偎快乐,我不需要借酒,来伤害它?”徐章师傅平静地说。 “哈哈哈……”陈叶光一阵狂笑,拎起酒坛,起身走向门外。 只见陈叶光到门口后,摔了酒坛。 “呀!”一声,大喊起来,跪在地上,两手抱天的样子,然后呜呜大哭起来,叩头,直到把心中的痛和罪恶,通通像导电一样,输送给大地,直到磕到心平气和,起身坐在了徐章旁边。 “你看看铺锦是醒来了,可是她还在默默的享受疼痛,生不如死的滋味,生即是死的滋味,死即生的滋味?”徐章师傅说。 “我也想尽量体谅她,即使在她之前,我心有所属,可是必定,阴差阳错的,命运把她安排给了我。我也想珍惜,她骂时,我不来硬的?可?”陈叶光吞吐地说。 “可就是做不到,受身上的业力牵引,不小心就让欲望走火入魔?”徐章师傅说。 “本来以为不行,来软的。可总是斗不过欲望。以为她吃哪套,就给哪套。虽然强硬的态度,看似为了她好,可她不吃这套?陈叶光说。 “实则她不得好,你也不得好吗?”徐章师傅说。 “我原本以为一个女人,还要翻了天不成。反正当时我就不信了,现在想想,有些后悔?”陈叶光依说着自己的理。 “人生只有面对过去事平静,才能意味当下和将来不会冲动?”徐章师傅说。 “事已至此,哪有机会改?”陈叶光说。 “如果用平静的心忏悔和补救,才能获得新生。现在总体的原因,就是因为男尊女卑的社会地位,导致的?”徐章师傅说。 “这一点就像身体的原形,也许从来不会改变。若女子贤淑,男人想发脾气,也发不起来啊?”陈叶光说。 “失衡,终将让女人一出生,就扣上卑的不公,一样家里待遇,却被不公平待遇。只因为你出生是女人,仿佛生来就有错。你认为这是男人和家庭的骄傲吗?”徐章师傅说。 “在娘家就带有这样的阴影,再到婆家受冤,应该是一种常态。也许女人不该来世,仿佛出生就是罪过。可是你也看到了,女人受罪,通常是女人为难女人?”陈叶光说。 “是啊?愚昧永远看不懂愚昧。却有智慧者,出自愚昧。像铺锦这样?”徐章师傅说。 第122章 浴火重生 “是啊?愚昧永远看不懂愚昧。却有智慧者,出自愚昧。像铺锦这样?”徐章师傅说。 “原因是女人的恨,一旦压抑久了,总带着气活在天地间发作,导致女人恨女人,只因是女人,天道好轮回,一旦女人翻了天,还哪有男人的好日子?”陈叶光说。 “恨来自于贪,争。谁是那个众人皆醉,我独醒呢?为什么铺锦就从来不争,默默的和痛苦,融入爱?”徐章师傅说。 “当一个人融入爱时,痛苦只是一种提升转化的能量?”陈叶光说。 “为己先为人。不孝有三,无后为大!女人给了生命。如果女人愿望都是男人,排尽女人,那哪还有男人的世界?”徐章师傅劝说。 “但女人可以沦为活性工具。哪你那意思,是我离开她,活不了呗?”陈叶光又问。 “若是能活,当初何必娶。好了,你好自为之吧!她也醒了。你是照顾两个病人的人?”徐章师傅,把翠兰行医至好说。 “我真的错了吗?让女人这样惩罚我?”陈叶光见两个病人,感觉头疼的说。 “如果你觉得照顾不过来,我们就把铺锦带走,去她狐狸师姐哪,让傻女人和狐狸照顾她?”徐章师傅说完,起身要走。 “唉!这一天,我一个都不管,就管儿子?”陈叶光看着两病号,叹气地说。 “你儿子,一天吃饱就睡,再不就玩,是事不闻不问。你操什么心啊?”徐章师傅无奈的说。 “就我老儿子,不气我,他来给我带来了福气?”陈叶光一提儿子,脸上顿时露出笑容地说。 “好了,我叫洪风备车,让傻女人把铺锦扶上车?”徐章说着,洪风和傻女人,就开始行动,把铺锦背上车。 就这样,陈叶光看着师徒四个人离开陈家。 回到紫竹斋后,洪风又送铺锦和傻女人到狐狸美女修行的山洞处。 数日已过,铺锦的身体,在两位师姐的精心照顾下,还有气功的疗养下,内伤,外伤渐渐的痊愈。 这一天,铺锦和两位师姐下山,一起去看师傅。 几个人见到师傅后,相继拜过,然后坐在一旁。 师傅看了看铺锦,说:“伤好透了吧?” “嗯!谢谢师傅,师兄,师姐的救命之恩!是两位师姐的精心照顾,师傅,师兄的帮忙,让我回到了从前的身体。多少声感谢,也难以言表,我内心的感激之情?”铺锦说着跪地再次给师傅磕头。 “不必放在心上,相信你是一个爱的力量,转化的一个好孩子。你知道什么是大爱吗?”徐章师傅说。 “大爱就是人生定位,尽量做好自己的高度?”铺锦笑着说。 “对,即使我们的命运局限化,那不等于我们定位不高远。小草永远长不过大树,但不代表它没有大树的认知高度,认知高度是和谐且最自由的自己?”徐章师傅笑着说。 “嗯,人生就是要自己和自己比,然后能融合大家美好,即便有的时候,有个别人不喜欢你,你也要成为最好的自己?”铺锦笑着说。 “我们做事,有好的准则,所以要对应的开启智慧,来成就自己,也是成就最美好的别人?”徐章师傅说。 “嗯!我一定听师傅的话,以大局为重,以大爱为主,践行自己的行动?”铺锦笑着说。 “快起来吧!只要你们都好,就是师傅最大的幸福!孩子,你们知道师傅为什么信佛吗?”徐章师傅说。 “知道,就是无论历经多少磨难,都没忘记善心,是灵魂的根基。每一次消耗殆尽,都将是涅盘重生的时机?”铺锦笑着说。 “浴火凤凰,你还记得前世吗?”徐章师傅笑着说。 “记得,我曾几次借师傅法力,回天界看天庆?”铺锦笑着说。 “是啊!曾经男儿身,天界无法匹敌的一员大将,如今变成女儿身。元魂锻造在曾经的天界,如今却炼狱在人间?”徐章师傅说。 “只有能和炼狱和解的人,才能走出通天之路?”铺锦笑着说。 “嗯!你知道凤凰,是阴阳和合的原根。你和汪瑞,来人间,各含百分之五十能量场,他是钱脉,你是坤脉?”徐章师傅说。 “记得,修行的最终都是一切以自强不息,厚德载物为主,不融则融的方式,相补相成?”铺锦笑着说。 “本来你的原神,岂是我辈能攀比的吗!那是天界无人能敌的大将军。记得千军万马奔腾而来,你的剑鞘一出,一道厉光从天而降,斗转星移,立马扫退千军万马?”徐章师傅笑着说。 “可那又如何,只因起心动念,犯了一念之差错,也是一样受罚。就更别说人间这人了,可惜现在,谁会信因果报应啊,都信名利?”铺锦谦虚地说。 “的确悲哀,他们却不知名利的极端,是毁灭的导火索。曾经,我因众生而当局者迷。如今人间,因为众生而旁观者清。迷就意味着,被虚拟世界给误导?”铺锦笑着说。 “人要明白,人间既然有阳间,就必定会有反面阴间。其实一个人来到这个世界上,就那么几十年,去了一老一小,就剩中间点好时光,可还要背负着上有老,下有小的日子!图意啥呀?”徐章师傅说。 “是啊!过去的,就让它过去吧?再想不开,就是自讨苦吃?”铺锦笑着说。 “唉!我这紫竹斋,这两天有个屋角漏风?”徐章师傅说。 “不是屋子漏风,是风到哪都有风。如果没风,屋子再漏也不会有风?”铺锦笑着说。 “这世间怎可能没风,只不过有的人是如沐春风,有的人是台风而已,你说是风的错,还是屋的错?”徐章师傅说。 “即便立场不同,但风改变不了起风?就像木头改变不了本身木质?”铺锦笑着说。 “物有不同,事要和谐,这就是修行?”徐章师傅笑着说。 “无非来人间就是修行一场,还债来了。可有的人,拿还债的时间还是欠债来了?”洪风师兄说。 “即便有的人欠债,他也要强词夺理。却还以为挺美。可世间跟本就没有免费的午餐,有些人得到了不该得到的,还很开心。其实那是失去?”狐狸师姐说。 “几十年一晃就没了,可想来阴间会什么样,你还记得曾经那些刑法吗?”徐章师傅说。 “记得,触目惊心。但愿人人都改恶从善,不再重蹈覆辙?”铺锦笑着说。 “那是人间罪恶滔天的映射,比人间最大的痛苦还苦?”徐章师傅说。 “人间痛到极致,肉体死亡,但灵魂可以上升?”铺锦笑着说。 “但到了地狱,却不一样,灵魂不死,关进各种牢房,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任凭撕心裂肺的呐喊,都于事无补?”狐狸师姐说。 “我死过一次,印象最深的就是看见地狱里,有火牢和冰牢,每天喊的是瘆得慌。还有很多相对应各种错误的牢房?”傻女人说。 “恶魔能想出的惩罚,地狱从不缺少。就是在牢里,没有逃生的机会,还有不是一时的痛,那个火牢,无时无刻不着着,让人感觉在烈焰中烧焦,却不死的滋味?”铺锦说着,回忆在天界当青云大将时,留下的印象。 “就更别说冰牢,在哪里痛不欲生,瑟瑟发抖,没完没了,直到消业完成?”师兄洪风说。 “还有刀牢,锯牢,雷劈牢,逆水牢,上吊牢……那就更不用提了,花样百出,层出不穷,任你遭不完的罪?”狐狸师姐说。 “我们当下,无论过去如何,那都是过去了。要有信心,从新开始。你对汪瑞要放而不放?”徐章师傅说。 “埋在心里,空中的太阳,只要他与人为善,做更重要的事,就是最大的爱我。”铺锦笑着说。 “那你做的,家庭内部事,是不是大爱?”徐章师傅说。 “心是空的,从身边做起,尽自己能力,发挥余热,都是大爱。”铺锦笑着说。 “嗯!铺锦说的对。大爱就是有无数个小爱组合而成,所以小爱即大爱,大爱即小爱?”洪风师兄说。 “爱里包括恶。你们听是不很矛盾?”徐章师傅说。 “当然,火牢,冰牢,刀牢……宇宙最恶,却是为解救众生服务?”铺锦笑着说。 “哪怕善意的谎言,又如何,我们无怨无悔,都是为了圆满事情而为?”傻女人说。 “你对未来打算如何!”师傅说给铺锦听。 “师傅我知道,我身上还有很多业力,我宁可自欺欺人,一点点安慰自己,也不愿伤害别人。可终究有时还是无法面对?”铺锦说着流泪。 “你想出家,是固执。你父母不让,也是固执。因为那样他们认为白养了。而你嫁给姜舟同意吗?”徐章师傅问。 “人生哪一件事,不是牺牲。为了父母,我别无选择。其实除了汪瑞,这世间没有第二个人,是值得让我同意的?”铺锦笑着说。 “可爱情终究包括辜负,分手。像地狱的刑牢,不得已,却是为好存在的。当有一种选择,就意味着放下?”徐章师傅说。 “在亲情和爱情之间,我当然要选择大爱那面。我即无奈,嫁给谁已无所谓,只要完成父母的心愿就够了。”铺锦笑着说。 “孝道。就像你这么做,也是为汪家好,或者说是替汪瑞,及两家的父母考虑,可到头来,换来你的存在,还是错上加错,你愿意吗?”徐章师傅笑着问。 “我所有的愿意,都已拆得七零八落,哪还有愿不愿意。自己都已麻木,不知该怎么活才是好,不活错,活着错。错生怨,做对也生怨,我都不敢再有心愿了?”铺锦笑着说。 “你若成空,自然会吸收太阳和月亮的磁场强度,也自有它的高度。其它的,会像层次一样,完成他们的使命。孩子,那你打算回父母身边吗?”徐章师傅问。 “谢谢师傅教诲,这就是来向师傅辞行的,还是要回去,以父母为重,过好每一天?”铺锦笑着说。 “好,既然如此,暂且不急,我们先用过斋饭再回不迟?”徐章师傅说。 就这样,大家开始准备斋饭,用斋。 “通过交流,看你心胸开阔,为师也就放心了,那就准备让你师兄,师姐们,送你回去吧?”用过斋饭,师傅说。 “放心吧!哪怕父母还会生我的气,打我,骂我,我也认。因为我渴望的世界,早已死去,现在是用重生的微笑,来代替,看清心中恶魔,战胜和重朔自我?”铺锦笑着说。 师傅听了,心痛的念了一句佛号:“南无阿弥陀佛!” 然后看着铺锦,意味深长的说:“那不仅是说,需要践行的?” “知道了,师傅!”铺锦笑着说。 随后,师傅,师兄,师姐们上路,送铺锦。 “回去吧!师傅。路虽长,但我师姐,师兄陪我回去,就行!”铺锦在门前,在师傅的目光中跪下,磕完头,起身上路。 (“无论何时,这里永远都是你的家,有难处了,别太委屈自己,就回家来释怀,家里没有嫌弃,只有爱?”师傅看着走远的铺锦,挥手的喊。 走远的铺锦,也再次挥手告别。喊:“师傅保重?” “回去吧师傅,有我们呢?”洪风喊着。 就这样,徐章看着他们渐行渐远的身影,画着一个像写不完的逗号,连着天边。 “都说有我呢?可是谁能代替谁遭罪,终究还是要自己行,自己扛,唉!阿弥陀佛!”徐章师傅自言自语地说。 铺锦看着师傅的白发,像停在风中的句点,忍不住回头擦干眼泪,直到拐弯的路上,身影渐行渐远地消失在那条远方的路上时,铺锦开始看着路上的风景,想起师傅的话。 “铺锦,幸福就是幸福本身,你看远处那山了吗?”洪风赶着马车,笑着说。 “是啊!是啊!铺锦你看,难得风景美,心情更要美,才能赏出风景的意义?”坐在旁边的傻女人说。 “真的,不过说起去云庄,让我想起了猎人。如果可以,让我和他说说这路上的风景也不错?”狐狸师姐笑着说。 铺锦听到狐狸师姐的话,望着那座熟悉的山,曾经小时候和汪瑞相遇,玩过的地方,往事历历在目。 她看那山花依旧浪漫,多么美,仿佛这世间从不曾有过忧伤,它们的绽放,仿佛忘记了有过秋天的凋零!冬天的伤感。 不,花儿在四季轮回,它们什么都懂,却反复的不甘,轮回着每一年,微笑,失落。仿佛只因懂得了夏天的争芳斗艳,秋冬的残酷,所以才要在这个春天笑,笑得更天真,更可爱,才是这般难得。 她看着天地,看着一切风景,仿佛都在陪着她在而微笑,那是一种忘我的境界,美填充着笑看岁月,在记忆中留下美丽的倩影,甜蜜的温馨。 随着马蹄声声,美景只剩下回望。久别的家,重逢在眼前。只是打开门的那一刹那,她有些不由自主的胆怯起来。不过,看到父亲在专注凝神的写字,顿然心里的石头落地了。 “啊!陈伯,好雅兴!”傻女人说。 “好漂亮的字?”狐狸师姐也笑着说。 铺锦站在门口,也轻声的笑着问:“爹,写字呢?” “嗯!你们都过来了,进屋坐吧!”陈叶光放下笔,起身拿着凳子。 “陈伯,我们来送铺锦回家,顺便看看婶,婶的身体安好?”狐狸师姐说。 “你婶她,每一次脾气高潮后,身体就剩回落了,不过没事,不耽误吃喝,下次发脾气?”陈叶光说着笑了。 “好,就好!过日子,就图个乐呵!”洪风点头地说。 “铺锦的身体情况,最近恢复的怎么样?”陈叶光提起铺锦,头没抬,抬了一下眼皮说。 “好些了,不过还需要仔细调养?”洪风师兄说。 “嗯!是师哥,师姐照看的好。我恢复的也就快。我娘呢,我想娘了?”铺锦看看屋里,笑着说。 “刚出去!我说让你弟练练字,他又生闷气!这会儿,也不知道上哪去了!让学的不愿意学,不让学的,还非惦记学。真是没有一个让人省心的?”陈叶光看着铺锦说。 铺锦看着字迹,在纸上龙飞凤舞的样子,心里就像有使不完的劲。于是在那里目不转睛的盯着看,脸上露出丝丝笑意。 “好不容易有点工夫,能歇会儿,这人家还求我给写点东西,一天到晚竟事。啥时候烦心事能出头?”陈叶光嘟囔着怨言。 “爹,那我下厨,去做一些斋饭,然后让诗哥和诗姐们,吃过再回去?”铺锦笑着说。 “不要忙了,铺锦,你也见到陈伯了,我们说几句话,就回去?”狐狸师姐,接起话说。 “那你就去做吧?然后大家在一起乐呵乐呵?”陈叶光笑着说。 铺锦刚要做饭,傻女人一把拉住。说:“好好照顾好自己,别让大伯大娘操心就好,那先这么滴,我们这就回去?” 洪风他们说着,就走出屋门,随即陈叶光和铺锦出来送。 第123章 重生浴火 洪风他们说着,就走出屋门,要回去。随即陈叶光和铺锦就走出来相送。 “有时间过来,多亏你们照顾铺锦,指我一个人, 忙不过来?”陈叶光笑着说。 “没事,如果铺锦有什么不适,陈伯,别忘了找我们,因为我们的心,都是一家人?”洪风笑着说。 “行,不是我不管,是我一天忙的,你也指不上啊?”陈叶光笑着说。 就这样,陈叶光和铺锦,送走了铺锦的师兄,师姐。然后回屋。 “唉!耽误我写字,这一天累死人不解渴?”陈叶光回屋说。 “爹,你若累,那就让我试试呗!你可以歇会儿啊?”铺锦听了爹的话,不由自主的脱口而出。 “一个女孩子家,写什么毛笔字,再说你也不识几个大字,没能力就别硬逞,到时候害人害己?”陈叶光说。 “我识得也很多,只不过你不知道而已。有时候,没事,我就常坐在太阳底下,在土上面反复的练画字?”铺锦坦白地说。 “那土上和纸上怎可能一回事?行啊,好吧!那你在一旁先写一个字,让我看看再说?”陈叶光心烦地说。 铺锦听了,笑着接过笔在一旁写着。 陈叶光仔细看了看,高兴地说:“嗯!别说,还真有点那个意思。不过,天又快晚了,怎么还不见你娘影子?” “是啊?我也惦记娘?”铺锦说。 “唉!心烦。这里就不用你插手,暂时你去看看你娘吧?”陈叶光说。 铺锦听到父亲夸奖,也很高兴。顺便,也想去看一下娘。 正当这时,弟弟小飞龙气喘吁吁的跑进了屋。 “干什么?怎会这个样子。真是让你干啥,你也不好好干。一天到晚,就没个人样?”陈叶光看跑进来的儿子急忙说。 “哎呀,先别说这些没用的了?”小飞龙着急的样子说。 “老儿子好,一会听爹的话。我就不说你了?”陈叶光看着跑进来的儿子说。 “哎呀,不是。姐,爹,是我娘又跟人骂起来了,估计离打起来也差不多远了。走,快去救驾吧?”小飞龙急忙说。 这陈叶光一听,气就上来,撂下笔说:“弄这个败家娘们,除了给我添堵,就没人事?” “不会有事的,我这就和小飞龙去看娘?”铺锦急忙说。 “就不能像人家那温婉贤惠的女人,我这造的是什么孽呀?咋就不能跟人家比呢?好命都让谁贪上了,我咋就没那命呢?”还有两字没写完的陈叶光,一副左右为难的样子说。 “爹,我和小飞龙先去,你一会儿再去?”铺锦急忙说。 “我这辈子,真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大腿拍肿,也没有用,休不得,要不得。快去吧,两个小孽,你们先去看看,我还有两字写完就去。这急能写好吗?”陈叶光说着又拿起笔。 这陈叶光说完,急着写那两个字。只见铺锦和小弟飞龙,推开门,剑一般的飞出,去看娘。 原来是翠兰去林里捡一些枝柴,正往家背,可路过村口时,碰见几个冤家,这路就窄起来,你往哪走,人家两膀一抱,往哪放横一站,就挡道。 “好狗不挡道,干什么?”躲不起的翠兰说。 “喂!那个陈家的,这咋造成这损出呢?不行,哪写着,我倒要看看,你咋厉害的,啊?连走路都有点打晃,还跟我两装,咋滴,我没收拾好你呀?”李虎媳妇说。 “对不起,就你这套货,我扯不起,你该哪去哪去,我跟你井水不犯河水?”翠兰气得说。 “少扯,我都没怕你栽我身上,讹我,你躲啥躲,就你?不是我笑话你,就你躲能躲过我,看我整不整你,要整你,就是个玩?”李虎媳妇说。 “我可不干那缺德事,讹人。实在你不让路,那我坐一会儿,歇着不动,我倒要看看,你能把我咋滴?”翠兰放下柴禾,坐在上面说。 “这死出,咋滴?你那能耐,也没说找个好女婿,替你背两抱回去,到门口,你就乐呵招呼一声就行了。咋的,没那德呀?自己出头,瞧这张脸,那死出给谁看呢?”李虎媳妇说。 “管我给谁看呢?和你有关系吗?”翠兰用眼皮,狠狠地夹一下说。 “闺女嫁不出去,还是年纪轻轻黄花大闺女,就已熬成黄脸婆了,这守寡守的可真是不行,都连累她娘这幸福的小日子,啊?”李虎媳妇说。 “谁好谁带着,我不好,你好,何必来埋汰我来呢?说明你也不咋滴,好不到哪去?”翠兰蔑视地说。 “少装,我这辈子不比你强,我都头朝下走。尤其你闺女,这在娘家守寡?好说,可真是不好听啊?人家都说女大不中留,这还老留着,图意个啥呀?”李虎媳妇带着挑衅的恶意来说。 这问者正是曾经铺锦看过的公子中,一个未同意的李家亲戚,李虎媳妇。 “我们家事,还轮不到你操心,用不着你管,你也没资格问,我也没必要回答你。你才少废话呢?”翠兰斜了一下眼睛,蔑视她说。 “呦!哎呀娘呦?哎呦?你瞅瞅,啊!你瞅瞅,跟我来劲是吧!我就说吗?这不知好歹的玩意,说起话来就是差劲?”李虎媳妇发飙地说。 “像我这种差劲,真是不想和你这种,朝南天门磕头,都找不到的好大劲的人扯,你别一天,总整那,怕掉地上,没人看见地手,咋呼显摆?”翠兰讽刺地说。 “你说说你那德行,还好意思瞧不起我?”李虎媳妇说。 “我可没有?”翠兰说着,猛的要趁机逃走。这李家亲戚立马挡在翠兰面前。 “我不是愿意管你家那破事,关键你说人家般对般的都结婚了,就轮到你家闺女还臭到家,没人要。我都替你丢脸,害臊。”李虎媳妇一只手掐腰,一只手指着翠兰的鼻子说。 “别挑好听的说了,你们好,可惜给我们还不惜要呢。你那脸,还是夹起来的好,不用你帮着丢?”翠兰理直气壮地看着李虎媳妇说。 “呦?不惜要,我打灯笼看,看你能要啥样的?就是要那种能打着占卧的名义,却让你家闺女在娘家守活寡的那种,你们就好受了?”这旁边张家的亲戚,又凑上来说。 “你,你,你们这是要干什么?趁火打劫吗?几个都在这要对付我一个吗?欺负我势单力薄,是不?”翠兰见她们指指点点,咄咄逼人地说。 “是啊!这,这,这……啊呸……啊呸?就欺负你了,陈奴隶,咋滴。你给我厉害一个,我们不打烂糊你,算你长的结实?”这李虎媳妇配合着说。 “你管着吗?叫你们惦记撕我,我就知道你们来堵我,就没安好下水,咋滴,不用你们惦记,我今天就成全你们,让你们撕个够?”翠兰听了,气得放下背上的柴禾,就奔她们的脸挠去。 就这样,几个人疯成一片,让个人小宇宙开始爆炸。 “呦!这都疯成这样了?”张家媳妇也撒泼地说着,开始不管脑袋,屁股,就是用尽全力的打。 “听说啊!还和你那宝贝亲家打起来了,哎呀妈呀!这可好不容易找的,可不能这样啊!真是该。我再给你添点该?”李虎媳妇,也鸡头败脸的样子,满嘴吐沫星子地说。手也不闲着,就是猛攻。 “远近闻名村的小伙,都让你家姑娘扒拉个臭够,真不要脸。可不能再这样了,剩最后一个,让老鸹蹬的,让你摊上了,真是老天有眼啊?”尹家的媳妇也嘴唇子,直哆嗦地猛喷着,猛打着。 “贱滴,要她们的不干,不知在哪弄个出豆的,对眼,盯上了好受。就算八辈子不回来,那也得守寡等啊!好赖还能等着,万一有机会还能解馋,解渴的呢?”张家媳妇,破马张飞地说,打着。 就这样,几个人抬起手来,疯的一样,乒乓一顿把翠兰弄在中间,推来搡去的打着玩。 翠兰就觉得天璇地转,不知人间天上,所有的愤怒到达了顶峰,撞得头破血流,从痛到麻木,失去知觉的感觉,再也不明白要说什么,再也没有还手之力,灵魂在天地间挣扎,却没有可以游走的天堂。 “怎么还不到,飞龙,以前没感觉这条路,这么长。我有种难过的预感?”着急往村外跑,走都半路,想见到娘的铺锦说。 “我和娘,远远的看见那几个女人,就感觉事不好。娘派我回来捎信到家,我就走了好长时间,唉!这又返回。以娘的脾气,天不怕,地不怕,更不会怕她们?”小飞龙也是上气不接下气的边跑边说。 “少说话,攒点力气,一会儿就到了?”跑在前面的铺锦说。 “可能估计又不想嫁了。自己倒是拿自己挺当回事似的,可别人拿不拿你当不当回事,那就说不好了?”李虎媳妇越打越嚣张跋扈地来劲说。 “真是不知道搬块豆饼,撒泼尿,好好照照自己!还配谈德行,活该?过了今天,我让你好好照照你那张被撕烂地脸?”这尹家媳妇,也借机串通好,疯一样地说。 这时候,路过的,不管是张家,李家,尹家,还有王家的……都凑热闹似的挤一块,起堆收拾翠兰。 突然有个声音,从拳头声中传出:“唉!歇歇,好像快不行了,就要断气,死在这了。咱们就是出出气,没想到,除了贱行,这么不抗打?” 翠兰躺在血泼中,早已说不出话来,身不由己的也上去撕不动了。即便开始有点力气想撕,人多架起来,又撕不到,只是觉得不知道自己是谁,眼前昏天黑地的,听她们几个人的嘲笑,刺耳般的钻进脑海,就像雷声在轰鸣。 就这几种人,掐腰扒拉翠兰死活,正开心时。铺锦和弟弟这时候来了,把她们一把推开,然后抱起母亲! “飞龙,你扶娘趴在姐的背上,姐背娘回去?”铺锦见娘的样子,心在滴血,咬牙切齿地说。 “哎呀妈呀!这不是小寡妇来了吗!又一个短挨揍的送上门来了,你以为我们惯着你啊?”李虎媳妇上前又要伸手,破马张飞地说。 “少来,你们不要得不到,就架口咬,诋毁别人。过份。我告诉你们,我娘要是有个三长两短,你们谁也别想活,等着瞧?”铺锦在弟弟的搀扶下,一生气,用了激劲背起翠兰,边往前走边说。 飞龙扶完娘,手里拿个棍子,在她们附近,没人的地方,猛的开轮,震虎一下。 “告诉你们,谁敢靠近,再挡道,打死你们不管啊?欺负人欺负到家了,这都什么玩意?”飞龙扶完娘,轮着棒子喊。 “不是,这干巴样,还挺有劲啊?能背动她娘?”张家媳妇说。 “这都是憋的,你看,啊!大伙,她还气势汹汹的,你想咋的,有招你使去,我倒要看看,你还能把我们咋的不成?”李虎媳妇跟着铺锦使风地说。 “当然不能,人能把狗满大街叫,当回事吗?”铺锦见娘的样说。 “离我姐远点?”小飞龙挡着几个人的路说。 “小兔崽子,你等着,我们先收拾你姐,别挡道,到时候休怪我不客气啊?”张家媳妇说。 “弟你帮姐扶着点娘,我们快回去吧,我怕娘撑不住,先不和她们一般见识?”铺锦背着娘,吃劲的急忙说。 “你说那话不要脸,你还好意思提你娘,这不都是拜你所赐吗?”李虎媳妇说。 “你们既然知道都是铺锦的错,为何要难为为娘。求你们了,待我把娘送回去,我亲自来,任你们宰割?”铺锦听了,噗通一声跪下说。 几个人听了,心不由一惊,立刻停下了脚步,然后看着铺锦吃力地背着娘,往前走,小飞龙在一旁帮扶着。 铺锦走了一段,几个人又醒过腔。 “唉!几个傻娘们,看热闹哪?上啊?过这村没这店,不能惯着她?抓紧?”张家媳妇说。 “唉!对,抓紧上?”李虎媳妇说。 就这样,几个人连跑带颠的追铺锦。 “小狐狸精,你别用你那迷魂术,来迷惑我们,勾引男人还行,不过我们不受?”张家媳妇也疯一样的边跑边喊。 不一会儿,她们几个又跑到铺锦身后。相互递了一个诡异的眼神。 “哎呀,有点跑急了,稍微些些,再……收拾?”李虎媳妇说。 “呃,咔咔咔……”张家媳妇在一边,手拄着大腿,不停的咳嗽。 几位咳嗽完。 “咋滴,不中用了,看我先来?”李虎媳妇说着,在铺锦后面紧跟几步。 “呦,这小寡妇,底下的劲,都用到上面了,说话就是挺冲啊?想走,没门?别走啊!没事,要打陪你一会儿就是了?”张家一听,也急忙显欠挑衅地说。 “放心吧!你娘不等到家,就被我们给气死了?”这李虎媳妇也故意地说。 “就是那死尸,你还急得扛回去干什么?”王家媳妇也添油加醋的说。 铺锦装听不见,用尽全部力气坚持,小飞龙背着柴,也帮扶着。 几个人不依不饶地跑上前来,给铺锦一个巴掌。小飞龙拿起棍子,猛的打到李虎媳妇的胳膊上。 “哎呦?我就不信那劲了,一个驴窝里出来的,就是牲口八道,敢打你老娘我,真是胆肥了?”李虎媳妇捂着疼痛难忍的胳膊,嚣张地说。 “打的就是你,好人有好报,就你们这套号的,一个味,不打你,对不起别人?”小飞龙怒气冲冲地说。 “你娘养孩子,不知道教育,我这替你娘教育教育你们?”张家媳妇大喊大叫的说。 “狗拿耗子,多管闲事!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呸……用你管,管好你自己都不错了?”小飞龙对付着说。 “有你姐,你们家又多个吃闲饭的,留着她干嘛,我们替你处理,不好吗?”李虎媳妇挑拨离间地说。 “你们还真够阴损,我们再不好,也比你近,我就看你们活在这世上多余,还不趁早死了,给我们陈家倒地方,然后我再和我姐争?”小飞龙嘲笑她们的说。 “没事,你把你姐弄死了,我们给你的,比你姐给的多?”张家媳妇凑热闹的说。 “鬼会信你们话,你们就是李家,张家,王家……的亲戚,不关你们事,还收拾我们呢?你认为你们说啥,我就必须信啥吗?笑话,我可是陈铺锦的弟弟,拿我不识数,几辈子以后寻思寻思吧?”小飞龙趾高气昂的说。 “呦?小兔崽子,放心,连你一块收拾,量你们也是个废物?”李虎媳妇说。 “娘,你要挺住,铺锦背你回家。以后所有的痛,都由铺锦担,再也不会儿让别人欺负我娘?”铺锦边吃力的背着,边说。 “除了那嘴硬,还有啥能耐。你说你不要我们亲戚的孩子,你找到好的也行。没想到,你挑来挑去,挑到羊毛疔疮上了。就你这套号的除了脸大,能活着,要是我都洒泡尿,浸死了?”张家媳妇说。 “随你们说吧,嘴长在你们身上,你们会遭到报应的。飞龙我们走,不和她们一样的?”铺锦背着娘往前走说。 第124章 个性囚禁 “随你们说吧,嘴长在你们身上,怎么说是你们的事,怎么做是我的事。我不会因为你们怎么说,从而不做我自己?”铺锦背着娘往前走说。 “来!玩一会儿吧!看谁能把谁当狗玩?”张家媳妇喊着。 “我可没你们那能耐,你们多好啊!那上嘴唇一碰下嘴唇,啥问题都解决了。一会儿不磨都受不了。那你们就慢慢磨吧?”铺锦鼻孔出气的笑着说。 “唉!你这死丫崽子,该!真是该,挑来挑去,到底挑到羊毛钉上了,就那人家,事贼多贼多的,当初得回没干。这回嫁不出去了吧!回家就像生虱子似的自己慢慢挠吧?哈哈哈哈……”李虎媳妇也喊着嘲笑说。 “我走了,你们继续说啊!嘴别闲着,为了埋汰我,让它磨快,磨烂,磨死。因为你们总喜欢弄错位置,把下面的摆在上面用?”铺锦怒气冲冲地说。 “怎么!你这还是个孩子,嘴就不干净!还好意思说我们?”张家的媳妇也往前追着铺锦说。 “那不都是你们教的吗?”铺锦满眼含泪地说。“我们教你啥了?”李虎媳妇怒气地说。 “可我至少和你们不一样,我的嘴里是吐出的是你们的那些说出来的脏东西,而你们的嘴就喜欢舔回别人说的脏东西?”铺锦又冷笑含泪说。 “你……”她们气的,一时只说了一个字。 “你什么,你不就喜欢总捡别人的脏字,再不就有说不完的脏,对吗?”铺锦笑着说。 几个人听了,一时无语,停住了脚步,相互看看,意思是,我们群战一个,怕啥? 小飞龙在姐姐一旁,吃力的背着娘拾的柴禾,边帮着姐姐扶娘,边往回走,还不时的吓唬她们。 就这样,铺锦一边走一边听着,那些还未消静的骂声,虽然气的满脸通红,但心里却还是觉得愧疚。不知是她们骂累了,还是听累了,所以路,不知不觉渐行渐远。 铺锦任她们疯狂,也没有理睬她们,用力的背着娘,仿佛渐渐的远离了那些污言秽语。 可是铺锦心里,突然有一种莫名其妙的一丝伤感,觉得自己存在的价值,仿佛即便尽力做好,为何结局,还总是不能融合一种爱的美好状态,难懂究竟是谁的错? 铺锦正思考着问题,突然觉得身后娘动了一下。 趴在铺锦背后,脸色煞白的娘,看了看铺锦,有气无力的问了一句:“你爹在家干啥呢?” 《铺锦听了娘的话,背累的她,停了一下,问:“娘,感觉怎样?” “把娘放下,坐下歇一会儿。我问你爹干啥,你没听见啊?”翠兰有气无力地说。 “我爹也快来了,只是有两个字,还没写完?”铺锦边擦汗边说。 这时,陈叶光从远处走过来。看了看。 “你瞅瞅你,刚出去,又和谁发脾气了,老娘们家家的事本来就多,你理她那些干啥!气成这样的值吗?”陈叶光心疼的话。 “我都这样了,从你嘴里咋就没人味呢?你还寻思来?”翠兰有气无力地说。 “我要知道你还活着,我说啥也不来?”陈叶光长气地说。 铺锦扶起娘,这时,陈叶光接过来背。 “我娘都被打晕了,这不才缓过来点?”小飞龙说。 “我是心疼,才说的。若是我在,非得不惯着她们?”陈叶光补充说。 “也许都因为我,她们撒撒气,就撒撒气吧?幸亏我娘没事?”铺锦心凉地说。 “那人和人之间,就不办事了,啊?我就不信那劲 ,办事就必须得依着别人,那谁依着我啊?这些都是魔鬼下界,就得比她们还魔,才能止住魔?”陈叶光怒气横生地说。 “人活着,争了赢,赢了输,输了赢……反复轮回的过程,都逃不过即便赢了也是输。而浪费的时间,却忘记了做最开心的自己了?”铺锦劝着说。 翠兰满脸带血的,看着陈叶光。怒气横生地说:“就你懂,就你明白,谁都不如你,你媳妇,你懂得。却被人打这样,你还在家惦记给别人做贡献,写那两破字?”翠兰有气无力地怒说。 “好,我要是个男人,是不?就得这时去跟她们理论啊?”陈叶光怒气横生地说。 “爹,您别怪我大人说话,孩子插嘴,这次就让娘说吧?她也挺不容易,这就放过娘吧?”铺锦跪求陈叶光说。 “干啥?你还好意思问值不值得。我就任人欺负,你就看着好受呗!我问你干啥呢!又给那些东家写,西家写的,图意个啥?”翠兰一股脑低声带气地说。 “只要你还有一口气,你就一句话,总倒腾,一直倒腾到别人的心,翻江倒海的直折个,干啥呢?”陈叶光无奈地问。 “我想让你为我顺其自然的改变吗?而不是克制?”翠兰无奈地说。 “我心是燃烧热的烈焰,沸腾的血,趟过命运的河,奈何冰凉在红尘 ,无法靠岸。你叫我如何是好?”陈叶光说。 “我们是有骨气的,不能让人看扁。现在是恶人当道,好人无路?”翠兰含泪说。 “虽不纵容恶人,但因我而起,我尽量反省。因为恶怎除也不败,只要能和善成为平衡点,支撑融合整体?”铺锦接着说。 “这世界最可怜,可悲的就是恶人,他们悲哀到靠做恶活着?”陈叶光说。 “你当年为了公道,给百姓申冤,不惜冒死和官家打官司,终究还是为大家讨回公道。可这样又如何?”翠兰有气无力的说。 “到家了,让铺锦给你弄点姜汤,上药,养养精神,好听你说个没完没了?”陈叶光说。 “即便你天天积德,到头来,他们翅膀硬啦!不敢欺负恶霸,倒敢回头欺负你这恩人,天理何在?”翠兰躺在床上说。 “跟愚蠢的人,能说出个理表吗?你跟我说,想气我不死啊?”陈叶光说。 “除了你,你让我有气话,跟空气说去啊?你就能忍外面,那你怎么就不能忍我啊?如今咋不见你得好啊?”翠兰低声里,却含着倔强地说。 “你又要干嘛!姑奶奶,你一天到晚,搅得家里外面,鸡犬不宁。我不说你,我去管人家娘们去吗?”陈叶光有点激动地辩解着说。 “给你当媳妇,就该死啊!你还好意思问我干嘛!你一天哪清净,哪养生,在哪享清福?”翠兰说。 “我享啥清福了?和外面共事,还不是为了能过好家。只是你不理解?”陈叶光辩解地说。 “是你处理的好关系,却让我要面对那些狗杂种的明嘲暗讽。我受够了怎么的?我惹气,难道不是为了这个家吗?”翠兰带气的说。 “她们骂她们的,也是咱那铺锦的不是,什么东家西家的提亲都好几十个了,没有一个同意的,这能不得罪人吗!结梁子吗?”陈叶光辩解地说。 “不同意是本份,碍她们啥事!七百年谷八百年糠,还弄出倒粪来,这么什么意思?不就是找事吗?”翠兰辩解地说。 “人家要都像你那么想就好了!有些人家得不到,就喜欢看落井下石吗!你偏跟她那种人一样的?”陈叶光说。 “你说的好听!我要是不讲理,没看你哪回不和我一样的?”翠兰生气地说。 “你这娘们家家的,就让你气死在外面算对了,明明是说人家的事,你这又扯我头上了。我这是咋的都没好了?”陈叶光说。 “你看你们爷们家,不也那点小心眼吗?你以后少管我啊!有时间先管好你自己,再管我?”翠兰生气地说。 “你这辈子,生气就能吃饱。好!好!我先管好我自己,不管你?”陈叶光说。 陈叶光说完,猛的推了一把翠兰,然后突然起身甩手,把门“吧叽“一声狠狠的摔个来回响,走出了屋外。 小飞龙见爹出去,想挽回爹,故意喊:“爹,姐又出去背明天的柴,你帮姐把她背上的柴背屋吧?” 陈叶光听了儿子的话,“唉”的一声说:“你们姐俩一个娘都背回来了,别因为一背柴,也找我?” “你差一背柴,可娘从来没差一背柴?”小飞龙腼腆地说。 “儿子,你什么意思?”陈叶光气得又扭头回说。 “她们做最苦最累的活,为家很辛苦?”小飞龙替娘和姐说话。 陈叶光听了,沉思了一下,转身走近书房。 铺锦屋里外面忙,灶爣里的火,噼噼啪啪的燃烧着自己,释放着能量。 铺锦给娘熬过药吃,又给娘身上擦药,直到娘感觉好点,她才回里屋拜佛休息。 好了一些的翠兰,躺了一会儿,也难以入睡。看了看那屋的陈叶光,还再写。气得上去开门,然后进屋,把所有的纸,对联,挂件……全部撕掉。 陈叶光见自己抒发的心绪,就这样灰飞湮灭,一地的残纸,翠兰站在其中,用冷冷的眼神看着他,他心里纵然不是滋味。 “你整天的写,就没离开过你那支破笔杆子,又咋样,除了受气,你是写出个大天来了,还是写出个大地来了?”陈叶光还没开口,翠兰急忙开口说。 “我问心无愧替民请愿,好处大家分了?”陈叶光说。 “谁记得了?结果难处你一人扛,你对人家一万个好,到头来换得了一身埋怨。你有那功夫,还不如关心关心我,你瞎吗?”翠兰流着眼泪说。 “你这种人意识,总是权限在小我世界,叫我如何跟你这刁妇讲是好。干脆别讲?”陈叶光说着,撸胳膊,挽袖子,上去就要大打出手。 这时,被吵架声惊醒的铺锦,急忙起身,来到书房? “爹,无论什么世界,爱的自我,都是要融入大爱中的,才叫爱?”铺锦跪在陈叶光的面前说。 陈叶光见铺锦的样子,听了她的话,心气顿时有点消减。翠兰听了,不但没有缓解情绪,反而借机发泄。 “你的拳头不是很硬是吗?来吧!我的心,肝,肺,……这些地方,你相中那块来哪块?”翠兰质问地说。 “关键我哪嘎都没看上,你自己慢慢玩吧?我不奉陪了?”陈叶光说着要离开。 “你别走,逃避问题。此刻我要做个了断。看是该打碎,还是该掏出来,喂你这狼心狗肺的东西,你才肯知足?”翠兰撕开衣服,挺起胸膛,声嘶力竭的朝陈叶光喊。 “败家娘们,你算哪颗葱,简直就是无理取闹!看我怎么收拾你?”屋外传来陈叶光的回声。 铺锦见事不妙,急忙又冲上去挡着。 “爹,我们要自爱,靠谁都不如靠自己,能圆满我们的内在,如果娘不值得,你就更没有必要动手。如果有必要,你还爱着娘,能被娘的情绪左右。再说,如果爱,就更不应该动手?”筋疲力尽的铺锦想着最有效的方法说。 “你没必要总拦着我发脾气?”陈叶光说。 “不,我永远爱着上天给我选中的父母?”铺锦跪在陈叶光面前真诚的说。 “可我和你娘之间,除了孽缘,好像没有什么可沟通的?”陈叶光叹气地说。 “我娘说的没错。自己不拿自己当回事,指得别人拿你当回事,就算跪地求都没用的?”筋疲力尽的铺锦说。 “我不信,别人怎么都说我好呢?”陈叶光自豪地说。 “那些人是当面一套,背后一套,用人朝前,不用人朝后的手。没良心的?”铺锦含泪地说。 “哼!头发长,见识短,你懂什么!以后外面事,你们娘们明白,你们出去办去。我啥也不管了,当甩手掌柜?”陈叶光一副推卸责任的态度说。 “这个家,你管啥了,你除了管吃。剩下苦了,累了,都我一个人尝,你可曾体会过我的苦衷?”翠兰不甘示弱地说。 “那你说,你究竟想要什么?”陈叶光憋气地说。 “外人一句哥长哥短的,你就被叫懵瞪了,找不到北了,给卖命都不解渴。家里人为你做的再多,受得委屈再多,你都不理睬,安慰!反到怨,我让你长心,分清里外拐?”翠兰说。 “我要管好你,你就不敢这么放肆,跟我说话。说白了就是打不到的媳妇,揉到的面?”陈叶光说着火冒三丈,伸手又要打。 这时,小飞龙过来,一把把姐姐铺锦推走。陈叶光愣不愣眼地看着。 “姐,他们每次打架,你都充当垫背的俘虏。何苦呢?他们不是有能力干吗!让他们相互打去?”小飞龙生气地说。 “你这意思是,我得听你的呗?你们娘们可真是画等号?”陈叶光一副怨气的样子说。 “是的,最好能打死一个少一个,我宁可从今往后过,没爹没娘孩子的日子,也不愿听你们这样没完没了的吹拉弹唱的日子。我的世界里,只要有姐姐你就行了?”小飞龙哭着说。 陈叶光和翠兰听了,两个人回头看看两个孩子,小飞龙天真可爱的样子,铺锦还是一副担心的样子。看后,两个人都沉默了。 “你们不想好,我们还想好呢!要打别弄屋里血。要打必须两个人都打死,别剩一个,还得我和姐伺候?”小飞龙一副委屈的样子说。 “小孩子家家的,懂得些啥?别瞎掺和,睡觉去?”陈叶光说。 “反正我们就是倒八辈子血霉,才会给你们当孩子,想死,再也不用当爹娘了。你们可以到外面去打,家不是打架的地方,每天成为我们的累赘?”小飞龙在一旁说。 “我拿你当祖宗供着养,你这逆子,还敢这么对我说话?”陈叶光怒斥着儿子说。 “子不孝父之过。家成这样,都是你隐忍的?”小飞龙正话反说。 “你以为我不敢啊?你可真是你娘养的,说起话来,一个顶八个冲。你娘俩,都出去。我一个都不留?”陈叶光发火地说。 “可我不想和你们一起死,怕和你们去阴曹地府时,见阎王面,都嫌丢不起那脸?”小飞龙气得说。 这时,陈叶光气得,出了屋,取来鞭棍!正要往屋走。 铺锦见此时此景不对劲,急忙推着娘和弟说:“弟,你快跑,娘你也走吧!爹疯了,拿鞭棍来了,不要再等了?” “我今天还不信他那劲了呢?你还反了天不成?我看你能斜到哪去?”翠兰说着也去厨房,拿出一把长刀,举过头顶,立起走过来! 这时铺锦,见此时此景,无可奈何,便急中生智,拿起锅盖当盾牌,挡在中间。 “飞龙你快出去喊人。娘你放下吧?”铺锦急忙跪在娘这面劝一句。 铺锦说完这面,又急忙头转爹那面,跪下诉求:“爹,你不需要为我们着想,你也要为自己想,杀娘那样的,你陪命不值得!传出去,一个男人也不光彩?” 陈叶光听了,犹豫一下,往屋里看了一眼,“唉!”了一声,长叹一声,坐在地上。 借这个机会,铺锦又急忙跪来娘这面。 “娘,娘你最好了,爹还是爱你太深,才会动那么大气,你看到真张时,又舍不得动手了!娘,咱也不必先发火吧?”铺锦劝说。 小飞龙也急忙跑出去,在门口,腿一蹦,两手拍个盆,到处的喊。 第125章 故事重提 小飞龙为了能让父亲放下成见,特意用刺激的行为,想帮父亲戒下个性。于是跑出去,在门口,腿一蹦,两手拍个盆,到处的喊起来。 “看啊!看啊!父老乡亲,尤其是爱扯老婆舌的女人,上我家来观战啊。有你讲不完的丢人现眼话?”小飞龙喊。 陈叶光一听,立马觉得面子有些挂不住,上去就一把把小飞龙拽进屋。 “大半夜,喊啥?有没有点羞耻感啊?是我没教好你吗?”陈叶光激动地说。 “教没教好你心里没点数吗?行了,我小不和你们大的一般见识?只要你们不吵了,都睡觉去,今天就这么滴了?”小飞龙说。 “明天再说,我还怕你们啊?”陈叶光说着,顺便把鞭棍藏起来。 “明天,也同样是有其父必有其子?”小飞龙顶嘴地说。 “你这一敲盆,那些想挑事的,怕是要?”铺锦说。 “怕什么?让爹看清她们的真面目,才好?“小飞龙说。 “有些人巴不得做一本经,天天念?”铺锦说。“那样,就可以让爹尝尝滋味?”小飞龙说。 “可惜,就怕没有说的那么简单。不过飞龙厉害,爹娘总算沉默了?”铺锦说。 “姐,早点睡。”小飞龙笑着说。 铺锦听了,笑着点点头。然后看向夜色,只是她感觉夜好像带着混沌的怨气,就这样的躺着开始休息了。 第二天早上,吃过饭。 真是看热闹的,不嫌事大的首,听风就是雨,急忙跑出来,聚到陈叶光家门前,问陈叶光。 这陈叶光是个最好面子的人,最怕丢脸。所以一见大家来,还未等别人开口,急忙出来解释。 “大伙啊!没事别听小孩子昨晚胡说,就好奇?”陈叶光说。 “咋滴,你那囊囊踹,硬不起来了?”张家媳妇说。 “啥玩意,软硬兼施,不知道吗?我软硬不吃。那孩子就说些没影的事,你们也越活越回陷吗?不必在乎!一会儿看我不打他,才怪?”陈叶光笑嘻嘻地说。 “还说没影,张口闭口就要打,对一个小孩都不放过。还怨大伙说?”小飞龙突然出来调皮的说。 “是啊!你们家最愿演八出戏,也不差你这斯文扫地的主带头闹!咋的,这又不打了,那打差啥呀?”李家婆娘问。 “哪有什么事,再这样,你们可就是没事找事。快回去吧?”陈叶光笑嘻嘻的说。 “以后要是想搅街坊四邻,要注意点影响,别可大脸造,不顾别人感受?”王家婆娘说。 “那你顾及我的感受了,上我家来?”陈叶光说。 “唉呀!老李婆子,快往屋看,翠兰那娘们,手里还拎着个菜刀,要出来呢?”张家婆娘说。 “找死,吱声,来一个砍一个?”翠兰见到打她的人,怒气冲天的出来说。 几个人见了,躲开嘟囔。 “我就说那娘们不是个物,家里外面干。咋还活着?”李家婆娘撇一下嘴,又收回的说。 陈叶光听了是一脸的尴尬。 “没啥事的,该回去就回去吧?”陈叶光劝说。 “哼?总怕有损你那破形象,看你媳妇翠兰破马张飞那样,你咋不管管?”李家媳妇挑拨离间地说。 “关键你们不和她一样的,该回去回去吧?”陈叶光劝说。 “谁和我一样的?你们都不和我一样的,我这伤是怎么来的?”翠兰拿着菜刀指着问。 “谁伤你了,你瞅你那虎出,自己拿菜刀伤的吧,赖我们?”张家媳妇倒打一耙说。 “有能耐,你们别躲,看我这菜刀伤你们,还是伤我?”翠兰硬刚地说。 “唉哟娘啊?叶光哥,这是有你撑腰,你媳妇敢挥武菜刀?”李家媳妇说。 “你们还知道,她是我媳妇,那你们还敢招惹她?”陈叶光说。 “关键你哄不好?让我们哄。我们就认为揍的轻?”张家媳妇说。 “你们打我媳妇,不给我留面子,还有理了呗?如果你们对,那给我留下当媳妇呗?”陈叶光取笑地说。 “你去煮饭,你去生孩子,我领着我儿子回娘家?”翠兰气的拎包要走说。 “你们去把我媳妇哄回来?要不从今以后有事别来求我?”陈叶光和大伙说。 “叶光哥呀!那个事吗!别急,一会儿我去给你哄嫂子,那个上梁对联写了吗,我们家要用,先给我拿着?”张家媳妇由阴转晴,笑嘻嘻的舔着大脸说。 “唉呀!叶光哥呀!还有我家儿子,那婚联写了没有,快点给我拿上,我好去给你追嫂子?”这李家媳妇也由阴转晴,笑嘻嘻的说。 这会,一帮婆娘,围前围后的左一个哥呀,右一个哥呀的,都快把陈叶光叫没毛了,弄得哥迷糊了。 铺锦见娘真的要走远,急忙带上锅里的干粮,跑出门外,追上娘。 “如果娘不生气的话?身体刚有好转,还是不要走远路的好?”铺锦规劝娘。 “你和你爹一个味,我又没请你跟着我。我让我儿子跟着我就行了,你不生气,你跟那些思想强盗扯吧?”翠兰瞪着铺锦说。 “那你要吃些东西,才有力气走。再说她们的目的就是搅得鸡犬不宁的,咱怎能上当?”铺锦劝娘说。 “你说的也对,可娘留下不便宜你爹了吗?该惹你爹更嚣张,以后更拿我不当人看了?”翠兰阵阵有词地说。 “如果你认为爹不爱你,但你可以自爱?如果连自己都不爱自己,那还能指望谁?”铺锦劝娘说。 “有点理,那我们娘们先回去,摆桌,当她们面大吃大喝地,让她们那些给一旁当配音?”翠兰突然开窍的转身往回走。 翠兰往院一走,正听到陈叶光,和大家说:“那什么吧!这种事,写是不能白给写的,那样白写的不灵,该有凶事发生了。大家要想拿对联什么的,先回家看着办吧?” 陈叶光想起对联都被翠兰撕了,没银子买,没办法才想起这么一出。 “你家娘们,咋没剁了你呢!我们看了好解恨!就写那几个破字,不费劲,不费力的,还想要赏银!真是不要脸到家了?”刚才叫哥的李家媳妇,这会又翻脸不认人地说。 “就是吗!就写两个破字,还拿我们骨头不疼,肉就疼的,没有你,别人还不活了呗。太拿自己当回事了……”张家媳妇也帮腔地说。 就这样,大家七嘴八舌的,凑上来开始炸锅似的,就像要把陈叶光吃了一样,开说。 “好了!好了!别说了,以后不用就别拿来,一会儿,我把纸送你们家去?”陈叶光笑说着。 大家你瞅瞅我,我瞅瞅你,听了噘嘴,有些安静! 这时,一旁有一个实在的女人看了看,故意说:“除了陈先生,别人也不会写这乱七八糟的玩意。再说陈先生写的最好?” 这样一来,大家听了无可奈何,都悄无声息的退去。 陈叶光见大家走了,回头看了看家人。 这时候,姑家堂弟突然过来。 “哥你这忙什么呢?”堂弟说。 “没忙什么,你呢!真是稀客。快进屋吃饭?”陈叶光摸摸头说。 “我吃过了,只是还有事?”堂弟看着说。 “啊!那就进屋说吧?”陈叶光说着,进书房拿把椅子,把堂弟让进了屋。 可一进门,叶光堂弟,看见另一个门口,翠兰无精打采的坐着,身旁还放着一把菜刀。 叶光堂弟看看,不由得愣了一下,打趣地说:“嫂子地下凉啊!何必如此?” 翠兰听了,又来脾气了,无动于衷的坐在那,一副与世隔绝的表情,像木头一样,没有回音。 陈叶光看了看说:“管她呢!这就是家。你过来先坐,还没吃饭吧!我让铺锦给你弄点可口的,我们一会儿吃点,喝点,你再回去?” “不了,哥,别麻烦了!我刚吃过,说几句话就回去了?”堂弟看着这气氛,客气地说。 “啊!那铺锦啊!给你堂叔沏茶,倒水?”陈叶光叫来铺锦说。 “啊!这就好!”铺锦说着端着一壶茶走进来。 铺锦见到堂叔,倒好茶,叫了一声:“堂叔,请喝茶?” 然后点了一下头,给茶杯斟半离开。 可铺锦回到娘屋,想把娘扶上床,然后给娘弄饭吃。 可刚靠近娘时,还未等开口,上去就被挨一巴掌,打得她心里明白,这是扶不起来啊。 “娘,你可以打我,恨我,但您不需要让自己作为代价?”铺锦满含热泪微笑着说。 “我死了,你们爷们不都称心如意了。在你们陈家,就我一个外姓人?”翠兰哭泣地说。 “可哪一个姓,不是外姓人所生?外姓即内姓,内姓即外姓,相补相成,才是一家吗?”铺锦满含热泪地说。 “行啦!你修你得好吧?我跟你不是一路人,你那套理论,找懂你的人说吧?”翠兰抹着眼泪说。 铺锦听了, 默默的走进佛堂,跪在那里,这里仿佛是唯一可以倾诉,没有反驳的地方,有倾听的感觉就足矣。 仿佛一颗心,只有佛懂,只有在这里,才是没做亏心事,最可以值得信赖,安慰,袒露心声的地方。 铺锦看着佛像,静静的听见屋外,父亲和堂叔打开话题。 “说吧!你来干啥来了,你媳妇和那做孽的媒人,给铺锦弄得这个姜家,真是打着灯笼都难找的钉子,怎么就轮到我们家了呢?唉?”陈叶光叹气地说。 “唉!谁知道会是这样,那表面看着不挺好个人吗?谁知道夹烂陷?”堂弟解释说。 “连儿子在外多少年,都不知道回来的主,是要多坑人有多坑人,倒劲啊?”陈叶光无奈地说。 “实在不行就别等了,另想辙?”叶光堂弟说。 “你说不等,万一哪天再回来,好像我们灭良心,坑人家不是。你说要等,这也不是曲子,哪年弦的是头?”陈叶光说。 “是啊?怎么会有这人家,世上少有,没见过,却遇上了,还得挺着?”叶光堂弟说。 “这人走运时,都是你亲爹。这人刚不如意,落井下石的人都来,恨不得把你踩个稀吧烂,都不解渴,这人良心都被狗给吃净了。没招谁惹谁,也受没底的气?”陈叶光指翠兰被打的事说。 “哥,有点事很正常,你也不必灰心丧气。你的事就是我的事,我能不惦记咱自家孩子吗?”堂弟说。 “谁惦记,还得铺锦自己受。铺锦受,翠兰就不好受。但人跟人表达方式不一样啊?有些人不好受,安慰。有些人,发脾气?”陈叶光说。 “是啊?不好受,就得发泄。你看你这心不顺,把话说得也这么难听,你跟嫂子可真是绝配啊?”堂弟半笑不笑地说。 “行啊?我也无语了,你说?”陈叶光也冷笑着说。 “我今天大老远跑过来,图意个啥,还不是说铺锦的事,我托人打听了,想找个人把姜舟偷给弄回来?”堂弟说。 “那你咋不早说?”叶光说。 “我得看你啥态度啊?你要不同意,我怕我白忙啊?”堂弟说。 “能啥态度。我们这人家不贪名利。就寻思她找个好人家过日子,知疼知热的就挺好了。如今赶到这,也是她的命?”陈叶光说。 “是,对付弄回来,好和铺锦成一家人,过日子就那回事吧。铺锦这孩子我是看好的?”堂弟说。 “谁知道呢?她生来就没福。我天生就看不惯没福的人,为什么上辈子,她造了那么多孽?”陈叶光说。 “不过她天生心善,不像是前世是个做恶多端的人。跟啥人过,她都错不了,能调节好。你也好省心不是?”叶光堂弟叹气的说。 “如今都到这个份上了,我也不盼什么好了,对什么事都已看透了,觉得无所谓了,扭转不动,就顺其自然吧?”陈叶光说。 “是啊?人的命天注定。可人的脾气,不是一朝一夕就能改的?”叶光堂弟说。 “脾气又决定着命运,就说那个姜舟他爹娘,这还没过门,那算个什么东西,唉?”陈叶光叹气地说。 “有些人也真是,提气个半死。不提,又能气死人。这遇见反正咋整都没招?”堂弟说。 “就这样父母,教育出那儿子,也不见得起好到哪里去?”陈叶光感慨地说。 “虽然说有其父必有其子,但事情不是绝对的?因为寒门出贵子吗?”堂弟说。 “那是积德了,身份不同。并不代表这不积德的也出贵子,而这脾气秉性也不同?”陈叶光感慨地说。 “是啊?就连他自己有这门亲事,自己也不惦记回来。也不惦记捎给个话?”堂弟说。 “就是,就这么不明不白的耗着,拖着,这等人,我是看不好?”陈叶光气不打一处来的说。 “反正话也不能说太绝,天翻个个,也扒拉不出来,一个没缺点,遗憾的。那个汪瑞,铺锦是没嫁给他,觉得亏欠,才会觉得一直好?”堂弟说。 “可是相爱也要考虑后果,门不当户不对的,惹得那汪瑞他爹,差点没杀了铺锦。何苦呢?”陈叶光无奈地说。 “假如要是嫁给她,心里若没了缺憾,也会一直觉得欠他爹的,欠朵儿的,说不准早就娶那二房朵儿了?”堂弟说。 “真爱,是不会喜新厌旧的。可惜若是真爱,总会阴差阳错的。世间百态就是让人琢磨不透?”陈叶光说。 “你我都是男人,怎么就不了解男人这性体。得到了,都是挑三拣四,得不到都是如获珍宝?”堂弟笑着说。 “行?敢自嘲的人,岂是一般人?人吗?贵在有自知之明?”陈叶光说。 “即便多少前世的缘分,不抵现实的一点给予。什么三生石,十里桃花的,那都是骗鬼的,没能力,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堂弟笑着说。 “有骨头就活自己,活成啥样,算啥样!我们能可怜比我们可怜的人吧?总不至于我们是最可怜的?”陈叶光说。 “那是我们无法让比我们强点的人,可怜我们。我们问心无愧,不贪就好,踏踏实实,本本分分过日子,就知足?”叶光堂弟说。 “随缘吧!多少主见在现实中,都被挤的所剩无几了?”陈叶光笑着说。 “行了,我派人去找姜舟的事,跟你说一声了,我也该回去了?”叶光堂弟说。 “人不救好自己,谁会听你的,一家人都管不了一家人,何况外人乎!就是为这事,你特意来一趟?”陈叶光问。 “是啊!我派去的人,比较可靠,能把他带出来,我也怕你总是惦记,忧心忡忡的,先给你吃个定心丸,来通报一声?”叶光堂弟说。 “没事,说归说。那样的回来也愁人。辛苦堂弟啦?”陈叶光说。 “那我先回去了,一两天听信啊!我先告辞?”叶光堂弟说完,笑着起身往出走。 陈叶光随后,跟着走出来相送。 “今天堂弟好不容易来一趟,竟谈事了,也没顾上吃一桌酒席,哪天见面一并补回来。到时候,咱们喝它个一醉方休啊?”陈叶光说。 第126章 如何是好 陈叶光随着堂弟要走,跟着出来相送。 “今天堂弟好不容易来一趟,竟谈事了,也没顾上吃一桌酒席,哪天见面一并补回来。到时候,咱们喝它个一醉方休啊?”陈叶光挽留地说。 “好!哥,请留步。回屋好好照看一下嫂子吧?和你过一辈子的女人,也不容易。女人就是用来哄的, 别的招怕不好使?”堂弟笑着说。 “好!放心,没有你哥我摆不平的事,何况你嫂子啦!哈哈哈……”陈叶光说着,大笑起来。也和堂弟渐行渐远的身影挥手。 陈叶光看着堂弟走远。一个人拿起酒瓶子,坐在外面草地上喝起闷酒。 铺锦这时,走出来。说:“爹,饭已经做好好久,还在灶房,只是没人吃,我给你端来点吧?” “不用了,让我一个人安静一会儿。吃不下去,有酒为伴就好?”陈叶光说着,继续喝酒。 “爹,你和娘这样下去,如何是好?身体要紧?”铺锦说着,把饭菜端到父亲身边。 陈叶光看了看饭菜,冷冷的笑了起来,起身走到一旁躺下。 那天晚上,陈叶光喝得烂醉如泥,一塌糊涂。在那麻木迷醉的疼痛中,一个人鼻涕一把,泪一把的躺在草地上哭,捶胸顿足的喊。 “女人需要人哄,我就不需要吗?我就不是人吗!谁死谁倒霉,我疼啊!谁来哄我?”陈叶光醉眼惺忪地说。 铺锦在谁也劝不了的情况下,忙着屋里屋外,又弄得醒酒的汤,给陈叶光端过来。 “爹,把这个喝下去,然后我扶你进屋?”铺锦扶起躺在草地上的陈叶光说。 陈叶光迷迷糊糊地流着眼泪说:“铺锦,铺锦,你给我听好了,我和你娘过到现在,她从来就没关心过我死活?” “娘,还一直没吃饭呢?爹你不该喝多,你应该照顾娘?”铺锦喂着陈叶光醒酒汤说。 “我和她无话可谈,哼哼……我真不知道半生没交流明白,我是怎么过来的?”陈叶光说着又痛哭流涕。 “爹,喝完了,我扶你进屋休息?”铺锦说。 “我不要进屋,看你娘那张哭丧的脸,一天阴森的,渗得慌。我也没那工夫哄她,就和下地狱一样,不如天地包容我?”陈叶光哭着说,也不想进屋。 铺锦无奈,拽这个爹,爹不动。劝那个娘,娘不动。无奈的站在两难之间看着发呆。听着屋里娘有诉不完的苦,听着外面爹有诉不完的苦。 “人前我是人,人后我就是鬼,我连自己都摆不平,真是可笑,我管谁呀,谁管我啊!女人不容易,我容易啊?”陈叶光继续耍着酒疯说。 “我容易,就差和你喝西北风了?”屋里的翠兰嘟囔着。 “为了这个家,我掏心掏肺的,换来了什么,没有一个人理解,谁懂,谁懂。天啊?把我的心扒开给你看吧?”陈叶光想用力扒开胸膛,却手抬了好几次,都没好使,便滑落下去。 “行啦?我和你说啥呀?你宁可给外人个笑脸,也不愿给我个笑脸。我在你眼中,连个外人都不如?”翠兰说着无奈。 尽管陈叶光喝得烂醉如泥,可突然猛的跪起,撕开衣服,朝天喊去!然后又苦笑着:“哈哈哈……” 直到笑到无力,又躺下了。迷蒙中用微弱的声音说着:“谁懂,谁懂……” 这时候,像是在迷蒙中睡去的陈叶光,开始叫着一个人的名字:“璞玉,璞玉呀……” 随着时间的流逝,渐渐的叫累了,他在这个名字里睡着了。 翠兰看了看铺锦要把父亲整回屋去。 “这酒气熏天的,别整屋来。要是整进屋来,你这是想让他把我熏出去啊?”翠兰发火地说。 也许在酒的作用力下,他终于睡着了。而且听不见任何声音。 翠兰还在说着,铺锦想起父亲嘴里念的那个名字,叫璞玉的人。曾在母亲那里听讲过,那是父亲的初恋! 铺锦听了,见父亲睡着,想把父亲扶到床上,可试了下,没弄动,还被母亲骂。 这时铺锦悄悄地进屋,偷偷的叫弟弟。 “飞龙,我们把爹,抬回床上睡吧?外面地上凉?”铺锦小声地说。 “不管,这一天让他们闹的,谁会体谅孩子的心情,冻死在外面才好呢?”小飞龙气得说。 “他们是他们,我们是我们。只有他们,才给我们机会做好人?”铺锦轻声地说。 “那个好人你做吧?小飞龙气?”小飞龙气的说。 “那好吧?我一个人出去再试试?”铺锦轻声地说。 铺锦看看弟弟不动,自己便出去试着往屋背爹。小飞龙看了看姐,无奈的又起来,跑出去和姐姐一起扶。 这时,半醒半醉的陈叶光,满身酒气!半睁不开的眼睛,还有些使劲乱胡拉的手,嘴里还不停的高低音交换的冒出:“谁都……谁都……不用管我。……谁管……我和谁急?” 这抬着有些费劲的小飞龙,气得说:“摊上你这样爹,总好像谁愿管你似的?” 铺锦和弟弟,费劲了力气,两个人总算是把爹扶到床上躺下。 陈叶光躺在床上,再那里阵阵有词地说:“你这……小兔崽子,长大记得……也不照我强……多少?” “闭嘴,不愿意消停呆着,给我出去?”翠兰火冒三丈地说。 “啊?别看你……今天……嫌弃你爹,明天你……就撵上你爹。你们不懂我……只有璞玉……璞玉……”陈叶光最后又在高低音调合的泪水中,再次呼喊着璞玉的名字,然后便进入梦中酣睡。 铺锦和弟弟,相互看着爹睡了,又去扶娘。娘上去就给铺锦一个巴掌。 “不用你们管,我死了,你们陈家就都幸福了,你爹还能给你们找个小娘。我哪里都不好,我做孽,让老天爷,惩罚我,去死吧?”翠兰流着泪说。 翠兰说着,几个巴掌打得铺锦直流鼻血。小飞龙看了,心疼地拽着姐姐说:“别管了,越管事越多?” 或许是这句话,伤了翠兰的心,翠兰不是好眼神地,盯着躲在一旁的小飞龙。 当铺锦再次扶她,她没有再打,就被扶上了床。 陈叶光躺在床上,听着翠兰的声音,像是又被吵醒,但在酒精的麻醉下,已是动瘫不得。然后就再那个床上不停的骂,翠兰在这面的床骂。两个人你一句,我一句的声音,把房巴拱起来了。 “你总有事,干啥!皮的紧,要梳皮子啊?吱声?”陈叶光喘着粗气地说。 “竟整那些没用的,你们两情相悦,人家咋没嫁给你呢!得不到的都好,到头来还得我这套号的嫁给你?”翠兰指叶光口中的璞玉,大喊着说。 “你若不嫁给我,我还能好过点,你嫁完,我肠子都悔青了?”陈叶光流着鼻涕说。 “悔青了,我请你要的吧!你咋不走?”翠兰怒气冲冲地说。 “你咋不走,你能不能闭嘴啊!真是冤家路窄啊,怎么寻思遇见你,我的天啊?”陈叶光唉声叹气地说。 “就说……”翠兰喊着无数个要说。 铺锦听了,知道这世间有些事,不是劝就所能改变的。 她无奈的看了一眼,把门关上,一个人坐在角落里,擦着鼻血,听着那屋无法劝解的骂声! 此时仿佛自己,也连同这罪恶的世界,一同死去。 也许以往的夜,会把内心深处无法深情的诉说,寄给星月。 可今晚,跌到谷底的心,连看月光,繁星的心情都没有了,谁的思念也想不起来了。 她偷偷的把佛像抱在怀里,在暗流涌动的黑夜里,有一个角落叹息着,无声的望着墙壁,默默流泪,诉说绝望的时空。 不知何时,父母终于在那个屋子骂累了,淹没在时间的长河里。 铺锦听着父母两个人睡着了。可她一个人,还在那里失眠,想起父亲和堂叔的对话,又看看父母过的这样日子。 她有些迷茫,仿佛看见彷徨中又略带着清晰。她就感觉在漫长的黑夜里,仿佛上天给她安排的这一切,就像遭遇了无穷的地狱般的劫难,魔鬼般的折磨。 她对这个人世间绝望透顶,心中有说不出的万千滋味,却又感慨到无可奈何!她只是觉得鼻子一阵阵发酸,然后流血不止。 她重复的默默的一会擦,擦一会儿,直到有昏迷的感觉,她开始躺在梦里。 铺锦在昏迷的意识里,还抱着佛! 她去梦里问佛:“佛啊!我是你的孩子,你为什么舍得让我这么痛苦?” “只有历经磨难,还会有初心,才能经受得住考验?”佛祖笑而言说。 “我是爱这个世界的,爱每一个人,爱每一个生命,也爱你,为什么在人间,我尽力了,总是达不到一个我想要的局面,做人真的好难啊?”铺锦说。 “不难,做事何意。就因为难,才是事意?”佛祖笑着说。 “明明可以快乐,为什么偏要痛苦复杂?”铺锦笑着说。 佛祖看着她,笑着说:“因为在这个炼狱般的红尘里,充斥着各种业力牵引,像欲望,理智,烦恼,痛苦,快乐……五味杂尘的交织,充斥在一个固定的循环模式里,我们要理清它们的关系,谈何容易?” “是啊?各种复杂的概念,都需要有它们的生存空间和道理?”铺锦说。 “明白这些就行,参透每一步,才是灵魂升华的时候?”佛祖说。 “我也是业力的产物,所以要享受这些各种滋味,带给我的问题,和祈盼我自身的解决问题的能力?”铺锦笑着说。 “对,打开每一关,灵魂才能配晋级?孩子,你忘记了前世吗?”佛祖笑着说。 “怎能忘记,汪瑞就是我前世的爱,否则今生会如此这般折磨吗?”铺锦笑着说。 “是啊?就像你的曾经,为了爱情,没有自私过吗?”佛祖笑着问。 “相爱和自私有关吗?”铺锦笑着说。 “爱情存在的意义,也是为了利益众生。利益家庭,为了延续生命,而不是为了欲望存在的?”佛祖笑着说。 “是啊?我今生,一旦有欲望,和恶魔有什么区别?所以一念天堂,一念地狱?”铺锦笑着说。 “只有尝过刻骨铭心的痛,才有刻骨铭心的记忆,才不容易被欲望给征服?”佛祖笑着说。 “是啊!两个人,不仅仅是爱情的事,更多是为了要修为德行上的事,为做乾坤之事,才有爱情的意义啊?”铺锦笑着说。 “灵魂相爱和荷尔蒙相爱完全是两码事,一个是精神世界,一个是荷尔蒙世界?”佛祖笑着说。 “人应该如何在这两者周旋?”铺锦笑着说。 “人追求的是荷尔蒙世界,是错的。因为人真正该追求的是精神世界,荷尔蒙只有为精神服务,才能产生?”佛祖笑着说。 “否则没有意义,对吗?”铺锦笑着说。 “就像你认为爱是纯真的,可是它却殃及了别人,就像毁掉了一个天庆,她是仙子一样啊?”佛祖笑着说。 “可再天庭时,她也爱我,我们两情相悦,为什么就错了呢?”铺锦问着佛祖。 “孩子,相爱成就不了正能量时,它已经是负能量了,一旦是负能量,爱就失去了它的意义?”佛祖笑着说。 “有了爱情,就会有分别心吧?”铺锦笑着说。 “一颗心往往只属于一个人时,就会太过于执着,那样就会忽略其它很多颗和你一样的心情?这也是一种建立在痛苦上的快乐?”佛祖笑着说。 “所以我今生要在现实中看透爱情?”铺锦笑着说。 “是啊?如果你们一旦幸福,那些看不开的人,就会产生羡慕,嫉妒,恨。那么你说这样的爱情算纯粹的爱吗?善良的爱吗?”佛祖笑着说。 “所以,只有看破爱情,在现实面前的真面目,才能读懂爱情?”铺锦笑着说。 “是啊?给别人造成伤害的心,都是不可取的。善良的人,考虑完别人,才轮得上考虑自己。否则爱情算什么?”佛祖笑着说。 “有些是一时的欢愉,却换来一生的痛苦?纵欲哪会有想象的那么美?”铺锦笑着说。 “再说,这人世间,就没给你考虑自己的时间。凡是能幸福的人,都是舍到连自己都没有了!佛祖笑着说。 “凡是对应的事,都有沟沟坎坎,要解答问题,才能前行?”铺锦笑着说。 “你曾把天庆的心带走了,她犯了天条,让母女分离,你认为这是爱情吗?”佛祖笑着说。 “爱是不该爱。爱到深处是无情?”铺锦笑着说。 “你害她有温婉贤淑的母亲,不知道珍惜,当然也会让你尝尝有一个无情母亲的滋味,即使这样,才让你懂得珍惜?”佛祖笑着说。 “这是历练爱的意义范围比较广。爱情在大爱里,才有它相应的价值?”铺锦笑着说。 “对,精神上的觉醒和荷尔蒙觉醒,完全是两个世界。精神世界是大爱,荷尔蒙是小爱。小爱走不了大爱的道,但大爱里却能包括小爱的道?”佛祖笑着说。 “我知道,自私就会获得报应,这样苦果,何时能酿完?”铺锦低沉的声音说。 “对任何事,不要抱有侥幸心理,唯一的途径就是赎罪,心甘情愿的接受痛苦,和痛苦谈合的时候,融入时,我相信你就是快乐新生的时候?”佛祖笑着说。 “人只有说服自己,别人才能为之改变,一切皆是业力感召?”铺锦笑着说。 “你知道,为什么那些作恶比我们还多的人,怎还活得好好的。难道就不该惩罚他们吗?”佛祖问。 “有恶人的牵制,才显出好人的成就。有恶人的坏,好人才明白做好的人有多么重要?有恶人,才能平衡好人?”铺锦笑着说。 “ 有恶人,好人才能当一面镜子。可是就怕恶人多,牵制不了平衡?你要知道爱情不仅仅是两个人相爱的事,更是两个家庭的事,更是为苍生谋福利的事?”佛祖笑着说。 “谁都逃不掉的因果,佛陀世界先要救赎罪孽少的人,经得起考验的人,过关了,方可到佛界?”铺锦笑着说。 “剩下的就在轮回的炼狱里,轮回折磨,直到觉醒,否则就一直受苦?”佛祖笑着说。 “现在就连罪孽少的人,都战胜不了自己欲望,那么即使放到佛界,哪有那时间和地方满足它的欲望啊?”铺锦笑着说。 “是啊?救度众生的净土,也不可能成了污浊的恋爱基地啊,所以必须有戒定慧中的断舍离?”佛祖笑着说。 “所以我们这关,就是先过情关,以无情为有情?灵魂陪伴,就是为了共事,超越时空的灵魂之爱?”铺锦笑着说。 “那么所有的事情,对于死亡来说,都是假象。如露亦如电,如梦幻泡影。人这一生自己救不了自己,莫怨别人?”佛祖笑着说。 “生命太过依赖的人,都不会有好下场,眼睛总盯着别人,那样总会有痛苦产生。做自己的就好?”铺锦笑着说。 “嗯!我要时常看看自己的心落没落灰尘,保持空?”佛祖笑着说。 第127章 麻烦不断 铺锦在梦中,跪在佛祖面前,笑着聆听佛祖的教诲,探讨红尘凡事。 “也许生命太过依赖的人,都不会有好下场,因为眼睛总是盯着别人,那样就会被别人的情绪牵引。难免会有痛苦产生”铺锦笑着说。 “嗯!我也要时常看看自己的心,落没落灰尘,保持空?”佛祖笑着说。 “佛祖心已无尘,如若说是,应该是我才是,我自己都摆布不了我自己,如何让别人随我意呢?所以不忘做好自己就好?”铺锦笑着说。 “明白了一切,看透了一切,不过是场空。现在时候不早了,回去吧,你师傅又救你来了?”佛祖笑着说。 “南无阿弥陀佛!”铺锦拜着说。 就这样,铺锦的灵魂又回到了阳间。 很快,天已经亮了。当铺锦睁开眼睛时,听见师傅,师姐,师兄们已都在父母那屋,等着她醒。 她急忙起身,走去了外屋,看到了师傅们笑了。 “师傅,为了我,还亲自上门,理应我这身体好些,应该去看师傅,师姐,师兄才是?” “是你爹娘今早叫你,没叫醒,吓得你爹去告诉我。我摸过脉,就是太累了,暂时性昏迷?”徐章师傅笑着说。 “感谢师傅的大驾光临?”铺锦笑着说。 “你啊!还能笑得出来,感觉好些没?”徐章师傅笑问。 “好多了,谢谢师傅的挂念。只是最近忙,没来得及看师傅们,不过还好,我时常在梦里走错了路,去师傅那面报信?”铺锦笑着说。 “看你会照顾好自己,自强,自立,心态坦然,厚德载物就好?”徐章师傅笑着说。 “那是感觉好多了,一直伴随着感觉,跟着我?”铺锦风趣的说。 大家听了,都开心的笑了。 铺锦和师傅,师姐们说完话,急忙抬头用目光寻找母亲翠兰。 看到后,喊了一声:“娘!” 翠兰听了,看了看她,没有理会,便对徐章说起:“这早上,我叫她起来做饭,她没应声。我正说她呢!他爹插嘴,我又和他爹差点吵起来,她生来就克人,妨性大?” “一切缘都从自身找原因,才能解开心结。一切都不怨别人,怨自己?”徐章师傅说。 “反正你说话,总向着她说,我不计较?”翠兰说。 “那不是她,那是你心头掉的肉。我是在向着你?”徐章师傅说。 “反正和尚的脑袋都灵光,说出的话也中听。就是这小飞龙老吵着饿?”翠兰说。 这时,小飞龙在一旁站着,一副饥饿的眼神,看着他的姐姐,铺锦听了母亲的话,才明白原来是这样。 “那我这就去做吃的?正好今天人多,大家聚一聚,高兴些?”铺锦急忙笑着说。 徐章听了,师兄师姐听了,相互欣慰的看了看。 “我和你傻师姐帮你做去?”狐狸师姐说。 “这个从小就是累赘的东西,可咋整?总是一副若不禁风的样子,到现在这身体也不行?”翠兰接起话说。 “不行,还这么能干,行的都比不了,我们铺锦已够好的了,上哪找这么好的孩子,历经磨难,依不改初心向善?”徐章师傅说。 “她就是动不动拿昏迷躺下,吓唬人?”翠兰说。 “那是她想的吗?她总是缺少关爱,才会如此?”徐章师傅说。 “这点出息,就让人没招,以为她又生病了呢?逼得他爹没办法,才不得不出去找你?”翠兰说。 “还好,我快马加鞭来。没想到是虚惊一场,要是生病,又得惦记。没事,就好?”徐章师傅笑着说。 “陈叶光要不去找你,估且我会,我可能又跟他打起来了。就没影算消停。我们这辈子才是真正的冤家,我跟他没完?”翠兰念叨着。 “一家人过日子,怎么能总指着打架活着呢!还说孩子身体弱,这都够能折腾的了。总这样,对家庭成员来说都是伤害?”徐章师傅说。 “我也想好,可没得过好。失望后,所以就能习惯过不好日子了,当成好日子过?”翠兰坦言地说。 “如果不是你们一次次,把痛苦交给她,她会这样吗!那过日子,好也是过,赖也是过,何不好过呢?”徐章师傅劝着说。 徐章师傅一提,这翠兰用眼睛,四处找着陈叶光。 “她啊!天生就长一副受气的脸,你不给她受气,你都有罪。再说我和陈叶光也是一个巴掌拍不响?”翠兰坦白地说。 “人若执迷不悟,何时才能解脱,放下痛苦?”徐章师傅说。 “他个大老爷们,事上从来就没让过我,你瞧瞧,就这眨眼儿的工夫,这又不知钻哪个耗窟窿去了?”翠兰说。 “他不说,自有他的道理,何必打扰呢?”徐章师傅说。 “他总忙他的,就没顾过我们娘们是死是活?还怪我说?”翠兰说。 “人与人需要自立,自然的融合,才能和谐。而过分依赖,只有伤害?”徐章师傅说。 “就他那套号的,你关说我和他一样的,但凡长点心,都不能这样没良心,这真是点天灯找的,分不清里外拐啊!徐章师傅,你说能怨我吗?”翠兰说。 徐章师傅听了听,觉得秀才遇到兵,有理讲不通,实在无奈,便低声的笑着说:“这,这道理我有点听不懂,但都不怨你?” 翠兰还要说,只听见外面一帮女人,前来在门口喊:“啊!陈先生,在家吗?” 这时,陈叶光好像不知在哪听见了,便着急忙慌的从远处回来。 看见院门口的女人,便对她们说:“别喊了,这是你们拿来的红纸,拿着吧?” “不是,你这是什么意思?”李虎媳妇说。 “我本来心是好的,可也没时间写,只能说对不住大家了,着急就先拿回去,另请高明吧?”陈叶光急不耐烦地说。 “当初你想啥了!在这关键时刻,你甩手不管了,这不耽误事吗?”张家媳妇说。 “今天,你就跪地求饶,也得给我们写了,叫爷们,那嘴上吐口吐沫,那也是钉啊?”王家媳妇说。 “钉,能顶人情味啊?还是能钉银子花呀,少跟我来这套?”陈叶光直白地说。 “这会儿,不管,你说得对错,在我们这都不好使了?”这李虎媳妇一开头,这帮女的,全上,把陈叶光围上,连撕带打的喊…… 陈叶光见一帮女人,来势凶猛,急忙捂着个头说:“无理取闹啊?” 屋子里的徐章师傅,翠兰……他们听见了,徐章急忙出来劝阻。 “给我住手!我告诉你们,找死,你姑奶奶菜刀伺候?”翠兰见了,拿起菜刀走出,大喊一声。 这帮女人听了,急忙抬头看看,见情况不妙,立刻撒开了手,撤两步,朝翠兰这面走来。 “你拿菜刀咋滴,你能耐啊?你能耐那天不也是让我们给狠捶一顿吗,现在想想,还上瘾呢?”张家媳妇说。 “你上瘾,今天我上瘾,让你瞧瞧。我不治老实你,姑奶奶跟你姓?”翠兰拿起菜刀轮向人群说。 徐章师傅急忙上前劝:“唉!妹子,咱咋咋能跟她们一般见识呢?来消消气,放下菜刀说话?” 这陈叶光就这机会,急忙起身动动脖子,整整衣领,站到翠兰旁边。 “你们想要的,都被我给撕了,谁让他是我的爷们。你们忘记了吗?看你们怎么着吧?你们不是敢欺负我吗,那你再来试试?”翠兰火冒三丈地说。 “试试能咋滴?”王家媳妇一伙开始要大打出手地说。 这翠兰继续轮着菜刀喊:“来!来!来……死一单摆,死两摞摞?” 翠兰猛砍几下后,直到李虎媳妇躲不急,差点被刮身上,但把她手给划拉出血了。几个人见状,才意识到不对劲,便急忙连连后退。 “这虎娘们,天上难找,地下难寻?”张家媳妇说。 “从今往后,我们家爷们不伺候你。不过他还算行,还能给你们买的红纸退回去。搁我,休想,谁让你们喜欢没事找事,该?”翠兰怒气冲冲地说。 “你们回去好好想想,看看你们用野蛮行为,欺负我强盗媳妇,到我这还好使不?”陈叶光看着她们取笑地说。 “老娘今天就豁出命,也不允许我家爷们惯着你们了,咋滴,有事冲我来?”翠兰看着大伙,理直气壮地说。 “那个翠兰,你也不用嘚瑟,这辈子,你们家房上开门,地下打井,记住别用到我们头上。用我们身上,记住也坑死你?”张家的媳妇退后说。 “就你们那套号的,我也算看透了,用也是白扯,老娘压根就没拿你当盘茄子,我怕过谁啊?”翠兰说。 “贵贱不扯,也不至于死,井水不犯河水,那各走各的路,更好?”李虎媳妇蔫说。 这时,这帮女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相互递眼神,有要撤的意思。 大家刚要走,突然王家媳妇出来小声说:“喂!各位,今天就这么算了?” “那不算,还能给你两个啊?”张家媳妇说 “虽说是好汉不吃眼前亏,可咱这穷山僻壤的破地方,就他一个懂得这耍笔头子的工夫,这撤找谁去弄这啊?”王家媳妇说。 “我说几句,不干啥,陈叶光你就给写了得了。你们听不听?事不能都怪我们。谁让你们那丫头铺锦惹祸了?”李虎媳妇再次问。 “咋滴,谁给你规定我们家姑娘相了亲,就是板上钉钉啊?我们同不同意的事,还得你说的算啊?你们算干啥吃的,替代我们呀?”翠兰火冒三丈的说。 “那你们要咋滴,看着办吧?”张家媳妇出来说。 随即几个女人也说。 “这话我该问你们?这事错在你们,你们不解嘎达,让我路咋走通?”陈叶光接起说。 “陈叶光,今天这事呢!也不是你一个人的错,大伙呢!也都不是故意的,但事赶到这了,你呢放大家一马?”王家媳妇一改初面,急忙出来装好人地说。 “可是你们出的那些事,谁愿意低头放过我啊?对坏人的好,就等于对好人的不公?”陈叶光说。 “你看你纸也接了,今天我们各让一步,不看僧面看佛面,你若能给写,看看有啥要求,我们也接受?”王家媳妇再次带上面具恳求地说。 陈叶光听了,看了看院里的翠兰。翠兰见了,立马瞪了他一眼。 陈叶光在那没有主见的寻思着,不停的瞄翠兰,瞄着那几个女人。 “你说说你们,这也不懂规矩,这红纸贴上黑字,哪有白贴的?”陈叶光脑子转了老半天地说。 刚才几个嚣张跋扈的女人,听了顿时没了声音,服软道歉吧?还太没面子。不服软道歉吧,事还难解决? “不是我要,这都是为了你们好,看着给点啥,那喜嗑才能好使。要不不好使,你们这红纸白买了。你说呢!媳妇?”陈叶光看看,借机再次讨好媳妇说。 翠兰听了一句!吊着小脸。“哼”了一声,然后小脸一扭,小腿一甩,来个转身,溜进了屋,偷着往外瞧。 徐章师傅他们看了,都偷着笑了笑。 正当这时,陈叶光他堂弟过来,领着个人 。 只见这人蓬头垢面,破衣烂衫,就像刚从地牢的泥坑里爬出来的,又瘦又脏。 堂弟看着哥哥和大家,发现对这个人立马都看直了眼。 堂弟见了笑了笑,便说:“哥,你看这人,你认识不? 这时, 所有人的吵闹声,立马平静下来。刚才想决定让陈叶光再次写完这几副对联的话题,也突然打断。 大家对堂弟的突然出现,尤其是领着这么一个蓬头垢面的人出现,实在让人看上去,也不敢认识,感到莫名其妙,想等陈叶光堂弟说。 堂弟见大家疑惑的样子,先是走近陈叶光,问:“光哥,你看这人,你还认识否?” 这听了堂弟的话,陈叶光缓了一下,然后贴近仔细看,一时见到如此惨状的人,头发还挡着黑脸。 也没瞧出个模样,陈叶光想到姜舟,可面对眼前的惨状,端详的不敢乱说,便问:“真的没看出来啊?” 屋里的铺锦,突然觉得外面莫然的安静,急忙站在窗口往外看。明白是姜舟,只是心里一惊,但又不得不 堂弟看了看陈叶光的样子,突然笑起来说:“这就是出去干苦力的姜舟啊?” “啊!那是姜舟,快到屋吧?”陈叶光听了,立马反应过来,连忙点头地说。 这帮等拿对子的女人,一看,急忙愣着眼睛,探头探脑的细瞅说:“我得天啊!这是从哪个茅坑钻出来的?” “少扯,你不知道你是给你娘那茅坑钻出来的,你是给那来的?”陈叶光的一句话,立马化解了泼妇的进攻。 “还是你行,说话上粪了,有后劲。行,就乐夸你,还是你陈叶光行啊!有眼光会挑人,真是好大劲了?”李虎媳妇说 。 “去!去!去,该回去拿啥拿啥,否则别来拿对联!就从你们这些粪坑掏出来的,那也不能老提啊?”陈叶光挡了一句,哈哈笑。 这些欲想说话的女人,听了后,感觉有点词穷,便“唉!”了一声,“呦”一下的,美起来的,撇嘴的,歪的…… “这家人,都是宝贝,实在不给写,也不给这看耍狗坨子了,那就走呗?”张家媳妇说。 “唉!没事常来啊?”陈叶光笑着说。 “哎呀,除了会写几个豆大的字,真不知道你们是咋活的,看不下去?”李虎媳妇说。 “咋活,都有各自的活法,总不至于攀比,妒忌吧?草有草的快乐,不必仰慕大树的高度?”陈叶光笑着说。 “哎呀,没人管你那事,把错的当成对的,你们快乐去吧?”张家媳妇说。 “其实,有时候你们说给我的话,正是反过来我要送给你们的?”陈叶光说。 “得,少扯别个,走了?”李虎媳妇说。 就这样,几个人在妖道的啧叨声中,拍两下大腿,无语的散了。 这站在一旁的姜舟,看看大伙对他的态度,一副超尴尬的想逃离现场,也没敢和大伙吱声。 但姜舟转头对陈叶光说:“叔,我今天回来还没看家父家母,今天叔正忙,那我就先回去了?” 陈叶光听了,愣了一下神说:“啊!一会儿陪你堂叔喝点吧!我叫铺锦做点饭菜?” 走出院门的泼妇们,还不忘回头看,然后李虎媳妇说:“连人语都不懂,见咱没屁。等咱走了,和他未来的岳父大人聊呢?” “能说些啥?我的意思是等等看看他能不能给过起彩礼?”王家媳妇嘲笑地说。 “哎呀,啥话能当你面说啊?没看咱搁那,他像个哑巴似的,行了,别做梦了,快走吧?”张家媳妇说。 院里的陈叶光再次让姜周进屋,陪堂叔吃点。 “不了,改天我请我堂叔吃吧,今天我身体也有些不舒服?”姜舟心明白自己惨不忍睹的样子,便难为情的说。 “啊!那也好,那哪天一起吃。那好,你若走,我让铺锦送你?”陈叶光客气地说。 “孩子孝心,理应当是?”堂弟再一旁接起说。 第128章 两人归乡 面对流言蜚语,还有当下自己的处境,姜舟恨不得随时找个合适借口,都想逃离。 陈叶光堂弟在人群中周围,劝解着说。 姜舟听了,没吱声,默默地在哪里犹豫的等着铺锦送。 陈叶光见说话当真了,于是无奈的开始喊:“铺锦啊!铺锦,快出来送送姜舟?” 铺锦听了父亲的话,愣神的她,急忙“唉!”了一声走出屋。 早就在站在窗前的铺锦,看到姜舟回来那一刻,心中虽有说不出的万千滋味。 任凭她自己每次怎么地看,竟觉得窗外的姜舟,都是汪瑞的替身。虽然心里明白这样太不公平,该放下的应该放下,但还是无法劝动自己,让本我生成矛盾。 心在滴血的铺锦,拘禁的走出门外,姜舟不由自主的笑了。 “叔,你们有时间去啊,那我先回去了,改日再登门拜访?”姜舟说着转身起步。 “爹,堂叔,师傅们在屋里,饭已做好,你们大家先吃吧,我一会儿就回来?”铺锦笑着说。 “不用惦记我们,你陪姜舟多走一段吧?”陈叶光笑着说。 铺锦答应着,点点头后和姜舟走出院子。 来到院门外的他们,相互看了看,姜舟感觉铺锦有种特别陌生的感觉,走路总躲着他,而且不时的低头揪了一下衣角,然后低头默默跟在姜舟后面走。 徐章师傅看铺锦送他走远,出来站在门口。 “姜舟本人看着还行?”叶光堂弟说。 “行不行的,就那么回事吧?说不行,又能咋样。说行,又能咋样。路还长着呢,上哪看去?”陈叶光说。 “行就是行,不行就是不行。啥玩意,叫行不行就那回事呢?”堂弟带点情绪地说。 “跟本就是吗?我这过来人,还不明白。就拿你嫂子翠兰来说吧?那当初一杠子,压不出来个屁,现在你再瞅瞅,挑我身上斜理,跟连珠炮似的?”陈叶光说。 “那还是你没处好关系?”堂弟说。 “可不是啊?人都会被生活磨得失去了本真,变得找不见当初的自己?”陈叶光说。 “啥人,在人使唤?在不就是骨子里具备那些本源因,否则拿啥发挥?”堂弟说。 “同样被逼无奈,有的人看着尖大劲,却没饭吃,那就是聪明反被聪明误,否则他还小,怎受这等苦果,那样,就全靠铺锦吧?”徐章师傅说。 “世间有一种可怜,叫没法可怜?”陈叶光说。 “看,远处那帮人,一改常态呀?”徐章师傅说。 “溜须拍马的人,你让她得利,她就起屁。只有在她眼中看到你的价值时,她才拿你为重?”陈叶光说。 “这就是一个愿打一个愿挨。愿挨的,你不打她,她还起皮?”堂弟指着远方说。 这时候,刚才翻脸不认人的人,这会都兴高采烈的过来,手里拿着东西。 吵闹的女人,突然热闹起来,争先恐后的忙着摆上从家拿来的好东西,有鸡蛋,果品,麻布之类的。 然后她们,来到他们的面前,一副前仰后合,拍腿大笑的样子。 “啊!刚才过去的,是你宝贝姑爷,姑娘吧?”李虎媳妇笑着说。 陈叶光看了看,立马喝到:“有什么好笑的,你们这一面送礼,一面嘲笑,我该顺应你哪面。还想不想要我动笔了?” 大伙听了,撇嘴的,抱膀的,掐腰的……拧扯的站在一旁。 “官人不打送礼的,看在那送礼的份上,那臭话也不值银子,何必计较呢?”张家媳妇说。 “那你们这意思,我为了三瓜两枣,值点银子,就可以出卖人格呗,任你侮辱?”陈叶光说。 “那咋滴,好处都让你捞了,得到便宜还卖乖?”李虎媳妇说。 “乖和侮辱它是两码事,怎能混为一谈?”陈叶光说。 “你上来这劲,比老娘们还磨叽。这回我们不识文断字的人,听你这识文断字的装一把?”王家媳妇说。 “如果我顶着这些侮辱,那这份责任谁来负责?再说,如果这个世界,侮辱占上风,那我的牺牲又算什么?”陈叶光理直气壮的说。 “事多?你说啥对,就啥对,我们先不犟。只要快点写了就行?”李虎媳妇说。 “不是我事多,侮辱它就不成体统?我总得要个公道吧?”陈叶光说。 “行了,行了,我们为了求你,改行了吧?我们不像你活得那么认真,我们办事,只为了银子认真就行,其它的免谈?”张家媳妇说。 虽然陈叶光嘴很硬,但心无奈,还是答应给写了。 “不讲了,和糊涂人讲明白听不懂,那我也不和你们一样的,一会儿给大家写就是了?”陈叶光说。 大家听了笑了,也没好意思说啥,意思为了办事,眼下只能暂时见好就收,默默的等着。 这时,铺锦和姜舟,走着走着,已离家很远,走到那个曾经和汪瑞回忆的那座山旁,听见远处传来了马蹄声声! 铺锦和姜舟走过一看,是一排轿子,正往这边赶来。 轿子上的人,听到他们的脚步声,掀开轿帘一看,只见两个故人,四目相对,眼含热泪。 此人正是彼此心心念念,再熟悉不过的脸!这汪瑞和铺锦相见,竟是相对无言,默默的错过,无奈成为陌路。 一种揪心,让前面汪瑞的轿子慢下来。可跟在后面的轿子,朵儿见了,嫌前面的轿子突然有些慢。 朵儿掀起轿子帘,看了一眼,急忙说赶车的人:“去前面看看,能不能再快点。老爷子生病,你们知不知道啊?” 汪瑞在前面听了朵儿的声音催,急忙说:“车夫,那就快点?” 铺锦这面,姜舟在一旁,也不是好眼神的盯着她,恨不得要把汪瑞的眼睛挖下来。 这情人相见分外眼红,可情敌呢,相见眼珠子更是由红又都要气绿了! 这样,两个人在车马的前行中,纵有千言万语,也只好放下,擦肩而过。没有想到缘份如此捉弄人,没想到遇见,偏要遇见。想要遇见,偏不遇见。 汪瑞的后面,朵儿紧追。而铺锦也继续跟在姜舟在后面走。 姜舟走着走着问:“我离开了那么久,你心里有没有想过我?” 铺锦听了,急忙把话题岔开,说:“啊!这段路还是挺远的啊?” 姜舟听了,心有余悸的又说:“是啊!可它没有熟悉又陌生的心远?” “远即近,近即远,谁能说清远近。哪有真正的远近?”铺锦淡淡一笑地说。 “你看到一开始我给你寄的信了吗?”姜舟说。 “看到了?”铺锦说。 “从那以后,我被痛苦,活活地给拖垮了,累得连寄信的工夫,都偷不出来,你不会怪我吧?”姜舟说。 “不会?”铺锦听了,急忙应了一声。 可心里急着想回去的铺锦,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应付着姜舟各种问题。 姜舟不问,见铺锦沉默,一句主动的话都没有。 “见到我不开心吗?没有什么要说的吗?”姜舟说。 “这一天过的,真的好快啊!这段路走了这么长时间,天晚还真会让人害怕啊?”铺锦犹豫了一下说。 “行啊!你送到这里,也够晚的了,那你想先回去,就先回去吧?我明天再来看你?”姜舟看她神情,一副不自在的样子,故意的说。 “多陪陪叔婶,他们好,才是真的好?”铺锦说。 “他们现在都以我好,为好?”姜舟说。 铺锦听了姜舟的话,顿觉得有点尴尬,于是笑着说:“啊!好,那你一个人慢走。我在这里看着,你走吧?” 无法把心掏出来的铺锦,实在没办法勉强自己,不做自己。 姜舟看了看她,说:“我要走了,抱一下可以吗?” “嗯!”铺锦面对这样的要求,不知道该如何拒绝,便点点头答应了。 姜舟刚要抱,铺锦转身走了。姜舟见了,也只好转身走了。 铺锦一个人由装笑,到转身走回那条独自悠长的小路上。一面走,一面泪流满面,模糊着看着眼前的风景,略过。 当铺锦快走到家时,面前突然出现一个人,不知道该是惊喜,还是该逃避。 眼前这位,正是她日思夜想,每天心里千呼万唤,好想见面一下子扑过去的人,好想诉委屈的一个人。可铺锦面对现实,又害怕世俗的眼光。 她突然想躲避所有人,一心向佛。 “铺锦,你怎么了?记得我们梦里的样子,你做着真实的自己?我知道你面对现实,一直做着牺牲?”汪瑞说着一把抱紧的她。 她趴在他的怀里放声大哭。哭过,面对眼前出现的这个人,她又有万般的无奈,涌上心头,不能做自己。 “过去的就让它过去吧,我们都该放下了?”铺锦挣扎开汪瑞的怀抱,擦着眼泪。 她低着头说完,强忍着流出的眼泪。擦一下,转身要走。 “我不想,你见到我,这么陌生?”汪瑞说着,一把拉回家她。 她停住了脚步,笑着又沉默的低下头,弄着手指尖,有些哽咽的说:“你回来了,老人家那怎么样!听说生病了?” “铺锦你抬头,用你眼睛看着我!好吗?”汪瑞有些激动的说。 “看着你,还有意义吗?心滴着血,都得受,何必让我们被世俗嘲笑呢?”铺锦无奈低语的说。 “你告诉我,你不爱他,为什么要答应嫁给他?”汪瑞痛苦地说。 “从我来到这个世界那一刻起,我哪有选择的权力?我罪孽深重,我每天都在赎罪?”铺锦含泪说。 “那就要成为伪心活着的理由。这样残忍对你自己,就能解脱吗?就能修成佛吗?就能赎罪吗?”汪瑞抓住她的胳膊,大声的问她。 “不要问了,好吗!那是我的事,从今我和你之间毫无关系?”铺锦咬牙说着,想让他忘记自己。忍不住掉下泪来,看着远方。 “即便你让我恨你,忘记你,我也爱你。就算这辈子你再绝情,我都知道,你一心为我,从未想过你自己?”汪瑞含泪地说。 “你知道,就更应该照顾好自己?”铺锦缓和了一下语气地说。 “你这辈子,就是用我来想的,叫我如何不爱你?”汪瑞擦着她眼角的泪说。 “哪里是你的,我已不是我,我是听天由命的?”铺锦说。 “谁让我们前世有约,那哪是说放下就能放下的啊?你的心,永远是连着我修的,无论你如何摆脱,都是连着的?”汪瑞说。 “那我们就异地同修吧?别再招惹世俗了,我厌倦了,因我而起的是是非非?”铺锦说。 “你记住了,无论如何,你都是我的,你的事,更是我的事?”汪瑞说。 “你有心就好,我也不需要你为我做些什么?”铺锦说。 “可你的心,写在脸上,说爱我。我也爱你,你听见了吗!不要再自欺欺人了,好吗?”汪瑞说。 “那又怎样?上天让我们来到这个世界,无法就是让我们看清柴米油盐下的爱情真面目,是多么的不堪一击啊?”铺锦说。 (“我们只是为了大爱,才舍弃小爱。否则我们眼里没有世俗,只有隐居,过着柴米油盐酱醋茶的平凡生活?”汪瑞说。 “我知道,你虽出生富贵,可在你眼里,却淡泊名利,只为了人间大爱,才身处名利场?”铺锦说。 “你看,天都知道,我们相见,总是会下起雨?”汪瑞说。 “别美了,就连天都知道,你这贫僧,一见我这尼姑,就犯了天条?”铺锦说。 “你看,它又替我们再哭,它替我们在爱。就连老天都有些感伤?”汪瑞含着眼泪,把她抱紧的说。 “你理解错了,老天说我们该分开了?”铺锦说。 “不要活得那么矛盾,做最真实的自己?”汪瑞说。 “是啊?真实的我,已经不在爱你了!从今以后,你忘了我吧?再你的心里,可以把我这个名字千刀万剐的割掉?”铺锦说。 “我不许你胡说,世间男欢女爱,为什么差我们这一对?”汪瑞说。 “因为好的都得要求高,否则跟世俗有何区别?”铺锦说。 “为了你,让我心甘情愿的做一次坏蛋?”汪瑞说。 “你听不懂吗?让曾经的她和曾经的爱,一起死去被埋葬。过去的没有必要,再去折磨不可能实现的明天?”铺锦说。 也许曾经的活法,对于我们都错了,那就让我们再从新换一种活法吧?汪瑞说。 “只能是不再纠结过去的事。放手眼前,从新选择明天?”铺锦说着,还在尽力的挣脱着他的怀抱,要走开。铺锦说。 “铺锦你别说了,求你了,昨天明天我们都不要,眼下你别想挣开我的怀抱?汪瑞说。 “得到与失去,我们都要看成圆满的一种,不要在有分别心了?”铺锦说。 “让我抱一会儿,好不!他能给你什么,可我的心在滴血,舍不得你,再和他受苦?”汪瑞痛心的抱紧她说。 “除了我们想到大爱,可以弥补所有的伤痕,别无它法?”铺锦说。 远处的朵儿,早就看得清楚,肺子都快气得炸掉了。 “天晚了,我该回去了。你出来也太久了,朵儿该惦记了,你也该回去吧?”铺锦说。 “你还是你,总想着别人的样子。那就让我总想着你吧?”汪瑞说。 “好像朵儿来了?”铺锦说完要离开。 “你等等,我去送你?”汪瑞说。 “你快顾好你自己吧?我一个人就行?”铺锦说。 汪瑞走近朵儿,解释着说:“她是我的故人,我理应看望?” “背地里,就这样搂搂抱抱的看望吗?”朵儿质问的口气说。 “没办法,那是发自内心,自然而然的心里反应,随你怎么想吧?”汪瑞说。 “你倒真实,你怎么从来都照我那么向远,而对她,你总是一副怎么粘,都粘不够的样子?”朵儿生气地问。 “在你之前,我就把心给她了,我总不至于因为你的选择,我就绝情吧?”汪瑞说。 “你除了她,谁都不该要。你爹病了,你跑这了,你是真想起死你爹啊!”朵儿说。 “那你为什么不在我爹身边陪伴。你明明替我尽孝,你却来监视我。因为有你,我对故人,就得疏远吗?”汪瑞说。 “你粘得还没过瘾,是我耽误你了,继续粘吧?”朵儿说。 “是的,我没粘够,她就要逃离。然后我把她拉住,她继续惦记你,而你你要恨她,疯掉吗?”汪瑞说。 “少扯那猫哭耗子假慈悲?”朵儿生气地说。 “这就是她和你的区别,她顾及你的感受,反过来,你在质问她吗?”汪瑞说。 “你的意思是,我学她那样龌龊不堪,你就喜欢了呗?”朵儿生气地说。 “放心,她的德行,你这辈子也学不会,你不是她,你也替代不了她?”汪瑞无奈地说 。 “你居然敢这么对我,原于她。对不?”朵儿气急地说。 “一码归一码,你也没必要非得和她比?”汪瑞劝说。 “没关系,我去帮你和她说?”朵儿说着,上前追上铺锦,伸手上去要给她一巴掌。 第129章 矛盾重重 朵儿说着,追上铺锦,上去要给她一巴掌。被汪瑞上前,一把拦了下来。 “干什么?你回去,我和铺锦,把话说清楚?”汪瑞对朵儿说。 “孤男寡女的,除了那点破事,有什么好谈的?”朵儿说。 “给我一次机会,我说清楚后,任你处置?”汪瑞心痛的样子说。 “可前提是,你跟狐狸精在一起,我绝不容忍?”朵儿生气地说。 “以后我就活成你的行尸走肉,再也不出来了,在家陪你,看父亲。你满意了吧?”汪瑞拦着朵儿说。 “反正我不走,你要清楚,要走的人不是我?”朵儿喊起说。 汪瑞听了,没有理会朵儿,反而追去安慰铺锦。“没事吧?还是我不好,让你因我受伤?”汪瑞愧疚地说。 “没关系,是我多余,惹朵儿姑娘生气?”铺锦说。 “明明你没有错,为什么总是要把错,揽在自己的身上?”汪瑞怜惜的样子说。 “如果我们修的是大爱,难到不包括朵儿吗?要责怪别人吗?只能先从自己修起?”铺锦说。 “大爱里,只要你为别人好,就要包括你承受委屈,这公平吗?”汪瑞说。 “我和痛苦早已和解,包括我的爱里,也从不把痛苦孤立?”铺锦说。 “可是你的纵容,只会让你变本加厉?”汪瑞说。 “牺牲包括各种对应面,只要能为苍生好,我还有什么好说的?”铺锦说。 “你除了一副唯唯诺诺的样子,想招男人可怜,想装好人。你还能做什么?”朵儿气急败坏地说。 “如果好人能装一辈子好人,那我们何不借假修真呢?可惜有几人表里如一,能装一辈子好人啊?”铺锦说。 “强词夺理?”朵儿怒气横生地说。 汪瑞听了朵儿的话,看向朵儿。 “你再这样,你可以离开我?”汪瑞怒气地说。 “她说什么都好,我说什么都不好。如果那样,不知还有什么没说,还不如连你也替她说了算了?”朵儿说。 “你以为我不敢吗?我当着铺锦的面,说给你听?你满意了吧?”汪瑞说。 “只要你懂,我不想再参与你们的事了。我先离开了?”铺锦说着要离开。 汪瑞一把拉过铺锦,把她抱在怀里。然后对朵儿说:“你看清楚了,我主动搂搂抱抱她。不要脸的人是我,你可以退出?” “干什么?你哪有前世的影子?”铺锦欲想推开汪瑞地说。 “铺锦你不欠她的,没有必要躲?有我,我看谁敢欺负你,我已经欠你够多的了?我现在就想当着她的面还,反正她也把我们想象成不堪,那我们就坐实给她看?”汪瑞要吻铺锦的唇说。 “胡言乱语些什么?”铺锦挣扎的躲开他的怀抱,离开。 “姓汪的那小子,真有你的?”旁边的朵儿上去要打汪瑞一巴掌说,可被汪瑞用手拦下。 面对逃离的铺锦,面对阻碍的朵儿。 “铺锦,你走我也要说。每一次想念你时,都是最甜蜜的时光,即便未来有苦涩的滋味相伴?铺锦你回答我?”汪瑞喊着走远的铺锦。 “我不再爱你了,你听清了吗!你不要再自欺欺人了?”铺锦扎心地回头说。 “老天,为什么这么折磨我们。你看你嫁了一个什么样的人?”汪瑞哭喊着说。 “我嫁一个什么样的人,那是我自己的事。是你该清醒清醒的时候,面对眼前不该发生一切的时候?”铺锦为难地说。 “我好想拉住你的手 ,我什么都听不清!我除了知道我爱你,我什么都听不清。为什么总是要这样折磨我们,你就不能为自己活一次吗?”汪瑞痛苦地说。 铺锦听了,心碎。想转身再看汪瑞一眼,只是觉得一阵头晕,天旋地转。然后她瞬间要滑倒,汪瑞见了,跑过去一把把她抱在怀里哭着。 朵儿在一旁看着,气得说:“你们这没完没了了,我走,你跟一个死人在一起吧?” 这陈家见外面天已下起了雨,还未见铺锦的踪影。陈叶光见状,有些坐不住了,急忙起身披上衣服,走出去,想接一下铺锦。 可刚走不远,他见到眼前汪瑞抱着铺锦,正往这边赶来这一幕。 纳闷的陈叶光,有点不敢相信。心想,这和姜舟走的,怎么回来换成汪瑞了,他仔细的揉了揉眼睛,发现自己没看差。 “这,这是咋回事?”陈叶光见汪瑞说。 汪瑞见到陈叶光说:“叔,我去找徐章师傅,你先把铺锦抱回去吧?” “你说,这你图意个啥,一见到你,她就没好过。唉!这徐章也是,前脚刚走,这后脚又要找回来。这一天,这算什么事啊?”陈叶光一脸无奈地样子说。 “叔,我知道,是该怪我,她没错?”汪瑞难过的样子说。 “你还好意思舔脸说,我真是服了,她除了命大,就剩下常有病了?”陈叶光说。 “好,我这就去找?”汪瑞说着,急忙离开。 “她太惯着你了,没挣脱,说你。要是我非得打死你?暂时看我闺女面,今就放你一马,快去找吧?”陈叶光抱着铺锦,追着汪瑞嘟囔。 汪瑞一转身上马,一留烟的走了。 “啊!有银子就是不一样?要多少马有多少马。这穷人的日子,连马毛都没有?唉!虽说咋活都是一辈子,生不带来,死不带去的。但这差距?”陈叶光看了,突然笑着说。 汪瑞离开,去找徐章。陈叶光把铺锦抱到屋里。 “都怪我吗?你说你,还跟有病似的,把她抱屋干什么?”翠兰嘟囔着说。 “那个汪瑞没脸,又来纠缠你女儿。不知道在外做官,怎么突然就在家出现了?”陈叶光嘟囔着。 “真是添堵不嫌烦吗?这可真是,要么两个死光,要么两个跟活见鬼似的,从地下冒出来。真是赶点?”翠兰说。 “谁说不是呢?她这也受不了这刺激了。就见个人,又不是鬼,昏什么玩意?”陈叶光说。 “人比鬼都可怕?”翠兰说。 “去,去,去……你说说就不走正道。反正她这也不是第一次发昏了,不用害怕,一会儿她师傅来?”陈叶光叹气地说。 “等吧?这算怎么回事?爱的又嫁不上,还偏偏爱。不爱的又偏偏闯进来,不爱硬给那占窝?”翠兰说。 “像咱两这样?”陈叶光说。 “别提你,我和你一点关系都没有?”翠兰说。 “行?话不投机半句多。我出去等徐章去,铺锦你看着吧?”陈叶光说着,走出了屋,看着屋檐下的雨。 自从汪瑞把铺锦放到陈叶光的怀里后,就急忙的走去找徐章。可刚上路不远处,就看见在雨中等他的朵儿,远远的拦下马,喊住了他。 “你去哪?你爹还躺在床上动不得呢?剩一口气了,难道你让他咽气,也咽得有遗憾吗?”朵儿说。 “行了,这不都是拜你所赐。我爹至少还活着,可是铺锦,命悬一线?”汪瑞皱了一下眉头,头也没回,叹口气的说完,继续去走。 “汪瑞你为什么对她那么好,狐狸精?”朵儿看着汪瑞离去的背影喊着说。 雨中的朵儿,看着他的背影,冷冷的笑了一声。然后无奈拖着自己泥泞的步子,带着一身雨水,回到了汪府。 这时汪府的管家,看见朵儿回来了,急忙走过来相迎。 “老爷子,在一遍一遍喊儿子,这要是有个三长两短的,这遗嘱可咋办。还要两头怪罪吗?反正对错都是下人的错。谁不怕?”管家点头哈腰 ,焦急地说。 朵儿听了,冷冷的笑着说:“遗嘱,除了交代名就是利,情何以堪。对于他心里,哼……” 朵儿说着半截话,然后无言的回屋。 管家看了看她进屋,无奈地说:“莫名奇妙,这病的不轻啊。这种人,也是,不怪在男人身边,都是守寡的命,真是可怜?” “你在说什么?我砍你的脑袋。你信不信?”朵儿猛的冲出屋说。 “啊!老奴,什么都没说,就放了个屁?”管家说完,急忙转身走去了汪老爷子的屋子。 “真是胆大包天,连个下人都敢埋汰我,真是活腻了?”朵儿气愤填膺地说着,然后又回屋休息。 这躺在床上的汪老爷,看见管家的影,又把干枯的手指,拿出来挒挒勾勾的指着外面的方向。费力的说:“我那儿呢!……” “朵儿姑娘,你知道少爷的下落吗?”管家听了老爷的话,又前往朵儿的屋问。 “少废话,给我滚出去?汪家的事,与我何干?他汪大少爷干啥?你找汪大少奶奶去吧?”朵儿怒气冲天地说。 管家巅呵巅呵又跑回老爷屋。 “老爷别急,这少爷特地为你赶回来,一定是临时有急事先出去了,放心吧!老爷,少爷一会儿肯定就会回来了?”管家安慰着老爷说。 汪老爷子听完管家的话,突然像明白了什么。 “嗯!对,我想起妖女……是那个妖女在蛊惑,他心还有哪个妖女?”汪老爷子哽咽地说完,气得在那里瞪圆了眼珠,然后半天没缓过来。 汪瑞这面,终是紧赶慢赶来到了徐章师傅这里。 “你怎么回来了?”徐章师傅一见到他,愣了一下,惊讶地问。 “师傅,事太多,一句两句一时也说不清楚,师傅还是先请你和我去看看铺锦吧?”汪瑞火急火燎的说。 “你见到她了,她情况又不好?”徐章师傅有些疑惑地说。 “嗯!”汪瑞一副焦急的样子点了点头说。 “好!那快走吧?”徐章师傅说。 “详细的事,我路上再和您慢慢道来?”汪瑞见到师傅出门,拱手的说。 就这样,徐章急忙出门,和汪瑞骑上马,赶往陈家的方向。 随着一阵急促的马蹄声响,汪瑞带徐章师傅来到陈家。 “叔,我师傅来了?”汪瑞进门说着,把师傅让进了屋。 “唉!这个不争气的孩子,总是让徐师傅受累。真是不好意思,看看能不能有根治的办法啊?”陈叶光一看汪瑞把徐章带来,一脸不好意思的说。 徐章师傅进来,急忙坐在铺锦身边。 “我来看看,还是身子虚弱,来自于灵魂纠结,过于紧张导致的?”徐章师傅说。 “她这一天,除了干活,除了怕惹事,也不爱说话啊?可是她怕啥来啥?”陈叶光说。 “怕,终究不是个法子?其每天面对的人和事,是无数中的另一个我成像?”徐章师傅说。 “就是的呢,无数张嘴说我,无数个样子的我,我没有必要告诉那些泼妇哪一个是真的我,哪一个是假的我?”陈叶光说。 “都是真的,也都是假的。我皆众生,众生皆我,那是神仙的千变万化?”徐章师傅说。 “就是吗?把刚发生的事,都当成假象,就不会耿耿于怀了,何必导致成这样?”陈叶光看徐章行针说。 “铺锦她也确实活得不易。一颗空心,面对这些乱七八糟的事?”徐章师傅给铺锦行着针说。 “那活着不就是有事吗?没事你干嘛?”陈叶光说。 “本来没事,就是事,人偏没事找事?”徐章师傅说。 “地狱的魔头杂烩,就在人间,哪能没事?”陈叶光说。 “她本性纯善,刚开始见到妖魔鬼怪,有点不知咋弄好?所以累积多了,落下了病根?”徐章师傅说。 “那咋办?”陈叶光说。 “一点点来,修行能跟上现实的步伐就好了。眼下怕再受刺激,需要静养?”徐章师傅给铺锦行着针说。 “怎么这么不扛折腾?”陈叶光说。 “还需空性,和本性具足?”徐章师傅说。 “以后会好吗?”陈叶光说。 “要学会把你们的关系,融合贯通的发展。尽量给彼此更大的空间?”徐章师傅语重心长的说。 “这养个孩子,说还说不得,碰还碰不得,还得娇?”陈叶光说。 “具体的事,她已九死一生。一定会提升自己认知的.。但目前还得要看情况,她已承受不来太多了,既然如此,也只能如此?”徐章师傅说。 “都是我不好!我们多么希望我们付出的爱,可以改变我们身边的人。没想到招来妒忌,怨恨?”汪瑞看到铺锦昏迷的样子,心如刀绞地说。 “这个世界,连好都要错,真是无语。这样发展下去,人性该何去何从?”徐章师傅说。 “好想治理恶,结果恶多了,恶却想治理好。”汪瑞说。 “好不贪,想维持平衡。恶却贪,想打破平衡。都想索取,那总得有人给予?为什么不都给予,而不索取呢?”徐章师傅说。 “她一直想牺牲自己的爱,想感动别人,让别人做好人。结果不但没有感动到别人,反而让别人变本加厉做恶?”汪瑞说。 “泰山好移,本性难移,还能咋办,眼瞅的受着吧?”陈叶光说。 “好,我已经行完针。待会醒来,尽量别刺激。那样负作用太大。尽量让她情绪稳定些,慢慢会好起来的?”徐章师傅说着,坐在一旁。 大家听了徐章师傅的话,仿佛都屏住呼吸,等铺锦醒来。 铺锦看上去脸色苍白,嘴唇干裂。渐渐模糊的眼睛,微微的睁开,逐渐的清晰。看见对面站着的汪瑞,相视无声。 汪瑞见她醒来的样子。满含热泪的哽咽的坐在她面前。 “铺锦,你好些了?”汪瑞说着嘴角含着热泪,停顿了一下,看看周围。 “没事了,大家开心些,各忙各的。人要学会转念法,这样才能转换磁场?”徐章师傅说。 “嗯!那好,铺锦你保重!师傅,叔,婶,我先回去了,家父还病着呢?”汪瑞说。 “我去帮瞧瞧吗!换位思考一下?”徐章师傅听了说。 “师傅,您的心意我领了!可家父一直对您成见较深,恐怕一动气,有些事会更难为情?”汪瑞说。 “你想的很周到,说的对?”徐章师傅说。 “没办法,他一贯相信那几个经常给他看病的名医?”汪瑞说。 “我这属于江湖郎中,现在都不看疗效,只信虚名?”徐章师傅说。 “是啊!他们被我父亲控制后,医生的穷尽了,没有进展?”汪瑞说。 “世物在不断的更新好,而人心,从未更新好。那好吧!你也要注意身体!别太累了?”徐章叮嘱着。 “叔,婶,对不起,铺锦……”话到嘴边的汪瑞,看着铺锦,千言万语可又不知从何说起,只是说了一半,心疼的又咽了回去,转身要离开。 铺锦见汪瑞要离开,说:“照顾好家父?” 汪瑞停了一下脚步,继续走出门外。徐章,陈叶光和翠兰站在门口,目送汪瑞。 “师傅,叔婶,回去吧?”走远的汪瑞回头打着招呼说。 铺锦的眼里,把他早已定格在了心里。躺在那里除了他,好像无语。 徐章师傅送完汪瑞回来,看看铺锦,说:“凡事不要太激动,你的身体才会越来越好。再好的一切,对于上一秒都已是梦幻泡影?” “当下即当下,当下非当下?做好自己,积点德,永远也问不明白世事沧桑?”徐章师傅说。 第130章 汪父过世 徐章师傅见铺锦心里难过,开导铺锦。 “当下即当下,当下非当下,那样一切就都是梦幻泡影,所以要想开点?”徐章师傅说。 “行啊?让你师傅好好开导开导你,免得你那脑筋老发轴。让我都无语?”陈叶光一脸无奈的样子说。 “这样活着,不是很可怜吗,相比死去不知道意义是啥?”铺锦说。 “就是因为没到去时去了,怕麻烦阎王,然后惹不高兴,轮回将比现在还惨,所以躲不过去,就将就眼下,才是最好的选择?”徐章师傅说。 “心里满满的堵挺,不知道该如何是好?”铺锦有些委屈地说。 “只有活着,相比那些死去的人,并不可怜。人在无能为力的时候,不要总往前看,适当回头看看,发现你后面有比你还可怜的人,这样你就会活得知足一点?”徐章师傅说。 “假如我的命运,是活得最差的那一个阶段呢?”铺锦难过的问。 “那你应该高兴,正是你能替众生担疾苦之时,如此重任,你若能胜任,那世间还有什么困难,不在你脚下臣服?”徐章师傅说。 “痛苦是人生觉醒之前的必修课,看来是没办法走捷径啊?”铺锦长出一口气地说。 “人就是这样,心里总得有一种境界,占个地方,才能有活着的力量。才能为爱的人而付出,为爱的人而活着?”徐章师傅说。 “心虽那么想,但现实还是难免迷茫?也许是缺乏自信,才导致的吧?”铺锦有气无力地说。 “当你选择正确了,就必须勇敢强势,才能把错误挤没。否则心一软,又被无奈给占据了,这需要雷打不动的定力?”徐章师傅说。 “装下好的,把坏的挤没?一放松好的,坏的又泛滥成灾?”铺锦说。 “所以有些事,要看开些。才有意义?”徐章师傅说。 “嗯!谢谢师傅的教诲!”铺锦说。 “那好,你先休养,我也先回去了!”徐章师傅说。 “留下来吃过饭,再回,也不迟!徐师傅?”陈叶光说。 “心意领了,改日吧!”徐章师傅说着往出走。 “师傅慢走?”铺锦见师傅离开说。 “唉!那我送你,真是麻烦徐师傅?”陈叶光边往出送,边说。翠兰也随了出来。 “这是前世缘,今生了。再说我本就属于众生疾苦,何至于此?”徐章师傅说。 “徐章师傅,一生以悲悯苍生,救济苍生为主,实在让我佩服?”陈叶光说。 “这人啊!要说来时,赶巧两都来,要说不来,一个都没有?”翠兰也跟着解释着说。 “当初那个汪瑞他爹,恨不得把我们全家杀了。因我去京城为了百姓的利益,而告他?”陈叶光说。“都是不是冤家不聚头?”徐章师傅说。 “到头来,便宜百姓拿,也行。可我落得个啥下场。两头不得好?”陈叶光说。 “自己积德,自己清楚,你这是不须别人挂之?”徐章师傅说。 “百姓用的我,还得欺负我。汪瑞他爹那头,对我也是恨之入骨。结果呢!现在呢?”陈叶光说。 “人心薄凉,拿啥捂热?”徐章师傅说。 “他们那些穷鬼,宁可给欺负他们的人低三下四,也不愿捧一个真心实意对他们好过的人?”陈叶光说。 “过眼云烟,都是势力眼?”徐章师傅说。 “明知人家骂他们狗奴才,即使什么也得不到,可他们也愿意当狗。就因为人家搂他们的财。让他们眼气?”陈叶光说。 “该看透这世道,做人难啊!做好人最难。可再难也要做,因为天知道?”徐章师傅说。 “那穷人眼睛里盯出火星子,也白盯?”陈叶光说。 “底层够着上层的原因,就是因为得不到,得到就不够着了?”徐章师傅说。 “我也相信世间不管多少次往返轮回,都是好人,正道长。狗喜欢吃的,你别告诉它那玩意臭?” “在苍蝇眼里,臭的都是香的?”徐章师傅说。 “它以为你要和它抢,让它一辈子吃个饱就是。自己不腻,别人说啥都没用?”陈叶光说。 “有些事撤出吧,又在人人世界里。可人人都是明知故犯。宁可受气,也改变不了喜欢巴结?”徐章师傅说。 “人之本性。当局者迷,旁观者清。但大多数,只缘身在此山中?”陈叶光说。 “回去吧!照顾好铺锦。翠兰,嘴好不好,守你一辈子,别人谁行。珍惜吧?”徐章师傅说。 “嗯!慢走,徐师傅!”陈叶光留步说。 翠兰在一旁。 “两位回吧!”徐章师傅说完,三人拜别。 汪瑞这面,回到汪府,急忙去卧房看家父。 朵儿看见汪瑞回来,也急忙跑去了老爷屋。 汪瑞来到家父的床前,跪说:“爹,我是汪瑞!” 汪老爷子,移动着僵硬的脖子,扭过脸,瞪着两只呆滞的眼睛,气息微弱,拉长声的说:“丢脸……一定是去……看那不要脸……的女人了吧?” “爹!你别多想!孩儿再也不违背您的意愿,擅自行动?”汪瑞哄着老父亲说。 “咳……咳……你一直……因为哪个……女人……记恨我。走就……不要回来……看我?”汪老爷子咳着断断续续地说。 “爹,不是你想的那样。是儿忙,别往心里去?”汪瑞说着。 “忙……忙我得这……要死的病,你咋……不忙了。借口……咳……咳……”汪老爷说着说着一直咳。 “快叫大夫。爹,您别吓我,您一定没事,都是儿不好,惹您生气?”汪瑞见老爷子一直咳,吓得说。 “还好,我要死……儿呀?都得挺……你回来?”汪老爷子想把苦一下倒出来。 这时,那俩个常给诊病的大夫来了。摸了摸脉说:“老人家,这病已动了肝火,扩散全身,已经没有回天之力了?” “胡说,尽你的医道就行?抓紧开药,行针?”汪瑞怕父亲听了,急忙对大夫说。 大夫开完药,行完针,下去了。汪瑞送之。 “准备后事吧?就算杀头,我也要说?”大夫起身走向幕后说。 “下去吧?”汪瑞在幕后,和医者说。 这时,朵儿听见汪瑞回来,虽然自己喝得烂醉如泥似的,刚醒过来,便扶着墙,也走了过去。 下人也把药熬好,刚给老爷子送过来? “再弄点醒酒汤吧?”汪瑞见到下人,又吩咐。 下人看了看朵儿,点头告退。 “哼!真是忙人啊?忙完那头忙这头?”朵儿冷笑地说。 “脸色苍白,就先歇息吧!我来照顾父亲?”汪瑞说完走近父亲的床头。 汪瑞刚要喂药,只见一直咳得停不下来的汪老爷子,突然口吐鲜血,驾鹤西游。 汪瑞看着,不知从何下手。吓得突然愣住了神,又猛然间扶着父亲的手,哭了起来说:“爹,爹,都是不孝子,孩儿的错!您醒醒啊?” 在一旁的朵儿,看了看他,跪着小声嘟囔着说:“你心里除了她,还知道有别人啊!我真不明白,她哪点好?” 这时,外面的人听见哭声,也都进来看。所有人此时不管是真哭假哭,都开始放声悲痛起来。 “汪老爷子,你不能丢下我们不管哪?”屋子里顿时哭声一片,有的人说。 随着大家的哀痛结束,老爷子的尸体,被祭奠在灵堂。 汪瑞的大娘,见到汪瑞影,在一旁埋怨着说:“你爹,心里只有你,把好东西都惦记留给你,可是到头来却死到你手里。真是不知道几辈子欠你的?” 汪瑞听了,也不和任何人辩驳,只是沉浸在悲痛中,静静的跪在棺材前,跟着念经,烧纸。 待所有人,跪拜散去。汪瑞独自守孝七七四十九天。 就这样老爷子过世的消息,很快传到陈家的耳朵里。 这回村口风言风语的人,更是说什么的都有。 有那张家村妇说:“他爹有病,听说他还急得见那狐狸精。这下好,一下就把他爹妨死了?” 这李家妇人听了,又捡起话:“那也是,招了斜了,她哪好呢!都过去那么多年,人也瘦的没个人样,见了还拿她当个宝似的?” “搁我要像汪家那有钱,我是八辈子都看不上她?”尹家媳妇说。 “这王八看绿豆,没治。这该井水死,不泛河水。这该河水死,不泛井水。就该在她那的事,惹死?”这王家妇人又说。 “当初要杀了她就好了,今天就没这出戏了?”张家妇人说。 “那不是人家儿子护着,没杀了吗?唠那些有啥用?”李家妇人又眼气地说。 “来了,来了,道那面陈叶光过来了,还是躲着他点说,哪句话不对劲,那心眼就和芝麻那么大!找茬?”尹家媳妇说。 “那套号的,万一哪天用到,扯不起!哪天就讹人?”王家妇人看陈叶光走过来了说。 “走了!走了”张家妇人指指这个,指指那个,几个人回头看看,都躲着走了。 这要走近的陈叶光,就听说汪瑞他爹死了,还没等问,见人都散了,就没追问,继续往家走。 “见了我就躲,像耗子见猫似的,除了嚼舌根子,没正事!”陈叶光边走边说。 陈叶光回到家以后。 “不知道,为啥?坏人除了嚼舌根子舔,连人话都不会说。这回好,那几个坏水斗不过我,就躲了?”陈叶光说。 “这辈子也别指着狗嘴里,能吐出象牙?都是用人朝前,不用人朝后的手?”嘴翠兰说。 “好像那个汪瑞他爹死了,有都是银子,能咋的,还不是没活过我?”陈叶光说。 “人吗?总要有遗憾的地方,否则没活路?”翠兰说。 “咱们应不应该看看去,一码归一码吗?”陈叶光说。 “只有你那么想,别人可不那么想,别到时候好心办坏事?”翠兰看了看陈叶光说。 “可人就死这么一回?”陈叶光说。 “管人家那事,没人埋怨你就好了。人家死不死的,你没死不还得费饭。你说你刚才干啥去了?”翠兰生气地说。 陈叶光突然想起,说:“瞧,我这记性,忘捡些干柴回来了,我这就去?” “反正我不去,哪些老婆舌,见我影,我受不了。没有那些命给她们?”翠兰说着,从柴房走到屋去。 陈叶光看了看,无奈又去捡柴。 正在屋子里忙的铺锦,也听到了父亲刚才和母亲的谈话。有点惦记汪瑞,可又不敢看,怕生出事端,想想只好作罢,却又留有心有悬念,只好偷偷的躲在暗处,用心祈祷,关心汪瑞。 这姜家这面,铺锦生病,什么原因的风,很快就传到了姜舟的耳朵里。 这身心长在赌局的姜舟娘,即使儿子回来,也是埋怨,没事就在赌局过夜。 这天,听赌局认识的人,问她:“唉!你还不知道吧!你那儿媳妇,可能你儿子连手指头都没敢碰过。可听说人家那姓汪的回来,又是搂又是抱的?” “就是我们姜家给她惯的,等有时间,再给她点颜色看看,小样的,她还反了天不成?”姜舟他娘说。 “哎呀,就你那家那条件,还下马威呢,小心别再给弄跑了?”赌局的看客说。 “那我没事,还缺祖宗供了,走不走是咋滴,连她那份口粮都没有,我还得从牙缝里给她省啊?”姜舟他娘说。 “你不站在你儿子的角度,看媳妇,那你儿子再不去看,你那儿媳妇,说不准是谁的了呢!到时候你儿子回来收拾你,你可咋办?”赌局的人说。 “说不上,更好,好伺候他娘。”这姜老太听了,神采飞扬地说。 “就怕到时候,你儿子没哪个心情,说不准谁伺候谁呢?”赌局的人嘲笑地说。 姜老太听了无奈,见大家因为这点事,议论没完没了,惹得玩得不痛快,只好趁黑,赶紧回家和姜舟说了。 “你那未过门的媳妇,真不是个省油的灯,她那点馊巴事,都传到赌局去了,就惹得我玩不好?”姜舟他娘赌气囊丧地说。 “她又惹啥事?”姜舟疑惑地说。 “你没长心啊?真是个呆猪头,一天竟干啥了呢?”姜舟他娘说。 “我这刚回来,想好好睡两天,养养精神,再去赌局?”姜舟迷瞪地说。 “反正姓汪那小子回来了,听说他和你媳妇,一见面就干柴烈火,你说这拿我们当啥了,你自己照了的办吧?”姜老太说。 “我听说以前她们认识,不过他走了,这回来干啥?”姜舟回了娘一句。 “我哪知道,兴许就为了那狐狸精。反正我跟你说了,我得去赌局了,儿呀?娘不耽误时间了?”姜舟他娘说。 “没事,娘你不用惦记。等会儿,我也去搓两把?”姜舟笑嘻地说。 铺锦这面,自从听说汪家事之后,一连几天,心里长草,实在是坐不住,又不知如何是好。于是打算来,打算去,结果还是想偷偷去看一下。 这一天,铺锦刚梳妆完毕,正往汪家的方向走,突然,被突如其来的姜舟,给迎了个对面。 “看来无风不起浪,风言风语自是真实,幸亏我赶了过来,否则你是不是天天野啊?”姜舟怨气的说。 “我只是想想远远的看一眼,又不去见他?”铺锦解释说。 “你眼里还有没有我?”姜舟说。 “我没有必要瞒你,只想做最真实的自己。因为这必定是身边事,人之常情?”铺锦笑着说。 “那我离你远呗!我们不是人之常情?”姜舟面无表情地说。 “我说过,赶上他有事,我才要看。我只是做事,随我心走。你没事为什么要和他攀比?”铺锦笑着说。 “你没必要笑嘻嘻的撒谎,不眨眼睛?”姜舟说。 “我们对面,你都看见了,我有什么好撒谎,只是赶巧而已?”铺锦笑着说。 “你要去那?说明你心里还有他是不,否则怎会这样?”姜舟说。 “我不看他,只是想看看他父亲,可以不。不像你想的那样?”铺锦回说。 “如果没有他,你还会惦记看他父亲吗?”姜舟问。 铺锦听了,说:“就算没有他,也想去看看,毕竟人与人之间,相识一场,无论是什么情,都不必计较在一些生活琐事上吧?” 铺锦说完,还要往前走。已订婚的姜舟,却迎上来说:“铺锦,我不准你去?” 铺锦还如实的回答:“不让去,我们就结束吧?” “你心里还有他是不,他很重要是不。为什么要跟我说这些?”姜舟怒气地问。 “心里有没有他,和他父亲过世,要看一下,完全是两码事!你不要一锅搅马勺,混沌?”铺锦说。 “我再问你,如果没有他,你还会惦记看他父亲吗?”姜舟又问。 “你想听实话,那我告诉你。可是事实是有他,而且是童年的玩伴?”铺锦说。 “那又如何?和我这未婚比,他排老几?”姜舟说。 “更是在没认识你之前就已经相识了?”铺锦说。 (一百三十一) 第131章 遇事商量 葛珂琳 铺锦和姜舟说起。她是汪瑞从小长到大的玩伴,赶上他父亲过世,既然听说了,理应去看看,但姜舟的看法有些执拗 。 “你有人情味要扩散,是不!可现在事实是,我们现在哪,也已经认识了,你和我而且还有婚约,你总不能不顾及我的感受吧?”姜舟说。 “可之前的缘分,是不可否定的事实,你说该咋办!做人不能太无情,太自私,连点人情味都没有吧?”铺锦又说。 “如果你执意要去,那我就陪你去祭奠他的父亲。这样就不失礼节了吧?”姜舟怒气地说。 “你想怎样都可以,随你,无非就是你对我的不信任。我在认识他之前,你跟本就不认识他。否则我也不会为难自己要去看一眼?”铺锦笑着说。 “现在是时候,该让他认识认识了?”姜舟说。 “做人,做事只不过是个良心问题。对于你来说,是否信任我,我已无所谓了。你想怎样,我都不拒绝?”铺锦说。 “你就那么在乎他吗?”姜舟问。 “你偏要打破砂锅问到底?我都已答应带你去了,怎么还叫我在乎他呢?你若愿意,我怎样都行?”铺锦说。 “说那么多,都是为了一意孤行,不顾及我的感受?”姜舟说。 “是,你的感受,那我的感受需要只想做我自己该做的,至于你们咋想那是你们的事,我没有必要重复的解释?”铺锦说。 “我们的爱,你在乎吗?”姜舟说。 “有些爱,在乎与否,又能怎样,爱情无非是大爱中的一种。我心中只该有佛,任何人无非是修行中的过客?”铺锦说。 “那我爱你算什么?”姜舟说。 “我只该在乎我自己做没做错什么,而惹了多少怨,多少爱,那是别人那么想的,和我有关,但也没关?”铺锦说。 “你没做错,就全是对的吗?”姜舟说。 “我不做评判。若是喜欢受伤,就让它伤好了,反正自己做的再好,也无人理解?”铺锦说。 “你不体会我的感受,反而再怪我?”姜舟说。 “终究要接受受伤,不如把伤也看成舒服里的一种感觉?”铺锦说。 “反正我是说不过你,也听不懂,也弄不清楚你?”姜舟说。 “好了,那就不说了,既然你要陪我去,那就一起去吧?”铺锦说着,和姜舟一起走去汪府。 当他们走到汪府,来到汪老爷子灵堂时,打开门的刹那,一道光线略过汪瑞的眼眸,让铺锦的身影出现,如梦幻一样姗姗而来。 可之后,随之把门关上,那道光被关在了门外。汪瑞才仔细看清,原来现实是铺锦和姜舟两个人一起走过来。 汪瑞见状,起身施礼。随即他们各自跪拜,磕着头。 当铺锦她们磕过头后,起身要走。汪瑞看了看,把所有的话,都放在了,在相互施礼时,抬头刹那的眼眸里。 “你要注意身体,节哀顺变!”铺锦临走时,看了看他说。 汪瑞听了,点点头,目送他们离开。 等出了门,管家把他们送出去。一路上,两人无语。 在他们离开的那一刻,汪瑞看着他们两个人的身影,心里不由一阵酸楚。暗暗的把泪流下,滴去唇边,又咽进心酸处。然后又闭上眼睛,继续为父亲念经,超度魂灵。 这铺锦和姜舟出了汪府,铺锦的身影,在路过村口时,又成了闲人口中的话柄,再次被受争议。 “听说了吗!这回两个都回来了,那个女人兴许是忙不过来,哈……说不准累坏了吧?”张家妇人说。 “那套货,一天,就不够她折腾的了,哪有消停时候。切……”李家的妇人说。 “一看,就不是那正经玩意,当初得回没要她。这要要她可把人坑好了?”王家的妇人说。 “唉!就那小样,肯定是嫁个穷鬼还不甘心,又惦记人汪家人财呢?”尹家妇人说。 “哪个姓汪的咋就瞎眼了,还是戴蒙布了,让她给迷住了,那更是王八吃秤砣,铁了心了?”张家的妇人说着。 随着铺锦和姜舟走远,直到听不到嚼舌根的她们,两人也踏进铺锦家的院子。 两个人刚到院子,姜舟忍不住对铺锦说:“听那些嚼舌根的话,我生气,以后不准你和那姓汪的有瓜葛。我听着烦?” “这身边的人,除了你自己都不随你自己心,你让谁如你意啊?”铺锦笑着说。 “强词夺理,无理取闹?你不烦,我让你干啥你就干啥,不好吗?”姜舟说。 “你要喜欢为烦活着,有都是事,够你烦的,包括你自己。如果不听自然无,反正我不烦?”铺锦说。 这时候,两个人打开屋门。 母亲翠兰看见问:“去哪了!你们俩?” “没去哪!只是觉得外面风言风语,总是说个没完没了。咋回事,没招了吗?”姜舟说。 “既然这样,还瞒我,风言风语,刮着。你就不该去看那个汪瑞,长痛不如短痛,让他彻底死心算了?”翠兰说。 “到他该离开时,他自会离开。离开不等于放弃,放弃也不等于离开?”铺锦沉思的说。 “你的事,你看着办吧!姜舟也在这呢!要嫁人的人,也该让我省省心了不是。我从今以后不管你,找人管你吧?”翠兰埋怨地说。 “是啊!婶,我来也是想和铺锦,还有叔和婶商量一下,选个成婚的日子,定下来?”姜舟说。 “我不急,汪家那面要办丧事,我们又为何急这一时,要办喜事。碰一起该有多不好?”铺锦说。 “什么好不好的,看你啊!有没有银子,有银子啥都好。结婚啊!那倒可以,但总不至于太寒碜了不是?”翠兰说。 “可是我们家家境,婶您也知道,真的没银子啊?”姜舟说。 “我们倒也没啥,本来你就怕人家风言风语,可这街坊四邻的都盯着呢!总不至于,等了你那么多年,还让人家戳脊梁骨吧?”翠兰说。 “穷就是谁笑话也没用,那银子它也不愿上我家去啊,也不是我有不愿给铺锦?”姜舟说。 “银子没长眼睛,我们好歹叫个男儿一回,比上不足,比下有余,总得让大家伙过得去眼吧?”翠兰说。 “砸锅卖铁也没用啊!要是眼前这关,让我过去,我一辈子用心疼铺锦,比啥都强?”姜舟说。 “那疼是天长日久玩嘴的啊!一点真格的都拿不出来,有一口饭你不吃,还好像我们欠你多少似的?”翠兰说。 “那行动不出来,我再没有嘴,我还有啥?我要有啥都给你?”姜舟说。 “没有啥?有啥后,轮不轮到我,还是两码事呢?然而我们本该吃饱的,还得领你人情?”翠兰说。 “婶,没银子别说你急,那我也急,可咋急就是没有啊?”姜舟说。 “那你出去那么久,说出去挣银子,可你挣不来银子,还在哪里混。回来别人笑话,我们都不嫌,可越是这样,你也越该长点志气?”翠兰说。 “我哪想过世道这么险恶,我进那里后,不仅给人做苦力,而且还没挣来钱?”姜舟说。 “你家父母可以稀里糊涂过,可是你自己这辈总不能稀里糊涂的过吧,让一个在娘家能过安稳的大活人,到你家,饥一顿饱一顿的苦吧……”翠兰说着叹气着。 “那没有就是没有,说再多的道理也不顶有。你总不至于逼命吧?”这姜舟听不下去翠兰说的话,气得回了一句,然后一声未吭的,摔门要走开。 在姜舟离去的刹那,铺锦见状,急喊了一句:“我不急,你先不用张罗?” 姜舟听了,犹豫一下,更是气,头也不回的无声离开。 这姜舟走后,翠兰有些不是心思,嘟囔着:“这还未过他门呢!几句话就听不进去了,甩脸子给谁看呢?这要是进门了还了得?” “人不怕有脾气,就怕用不到正地方上去?”铺锦说。 “反正别人家能走的过程,他差啥,是缺胳膊,还是少腿啊!别想拿得我们不识三多二少数。真是难整?”翠兰说。 “娘,哪有那么多随心的啊!实在不行,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将就吧!生气也无用?”铺锦说。 “你不懂这男人,你不逼一下他,他这辈子也没出息?”翠兰说。 “生旧骨,长旧肉,哪有那么好改啊?好的嫁不上,次的就那么回事吧?除了勉强度日,就剩苦日子?”铺锦说。 “那你以为你真的一文不值,就要嫁给他,他就会感激你啊!他会说你没人要贱,嫁不出去了。过好了,是人家的功劳?”翠兰说。 “是啊!过好,过不好都是我的错,过好了是人家好?”铺锦说。 “就是的,你费劲吧啦的,哪来功劳?”翠兰说。 “反正我什么也不想争,尽一份责任而已,尽活着的一份价值而已,爱啥啥吧?”铺锦说。 “受气的命,没招?”翠兰说。 “只有自己强大,才显凡事渺小吧?”铺锦说。 “该说的话,还是要说的,要了,若人家真有那本事,你以后有个保障。若没有,再不要也会感激你?”翠兰说。 “还是娘想的周到,谢谢娘亲的关心?”铺锦说。 “一味的顺从,他永远不知道,他对不起你,他错在哪里,该如何对你。你就会陪他走一生弯路?”翠兰说。 “引导,不是那样的,也没那么容易?”铺锦说。 “你就顺者为孝,听我话没错?”翠兰说。 “娘,恕孩儿头脑愚笨!好像得需要时间缕清事情的来拢去脉?”铺锦笑着说。 “我和你爹吵吵闹闹一辈子,他从来没有信过我话?”翠兰说。 “很多时候不是话对错,是看对应的人?错的人,说对了也是错。对的人,说错了也是对?”铺锦笑着说。 “虽然怎么算也算不过命啊?可又性格决定着命运?”翠兰说。 “反正要成亲就好好过,我也不想像您和我爹那样过,弄得孩子每天都过得提心吊胆的日子。开心就好?”铺锦带着点憧憬说。 “就怕你没过上日子,想的美。若真过上了,多些美心都付之流水啊?”翠兰说。 铺锦听了娘的话,突然有些沉默。 这出了陈家的姜舟,左思右想更是没辙。突然脑子里灵光一闪,想到人难做,那逼得就想点鬼道。反正他姓汪的有财显得我穷的,那我就上他那借去。 于是姜舟走着走着,就硬着头皮,拐去汪瑞那里,借银子要办婚礼。 这姜舟一副穷酸像,来到汪府,管家看了,有点不愿待见。问:“你不是来过吗!还有什么事,我去通报?” “哎呀!你别让我大嚷,扰了清静,还是让我去见守孝的汪瑞 ,亲自谈,有些事,你替不了?”这姜舟一生这邪念,就自带卑微的样子,硬要往里走。 “等会儿,我前去说一声?”管家拦住了姜舟说。 “好,好,好,真麻烦?”姜舟急不耐烦地说。 然后管家跑去汪瑞那问:“少爷,那个姓姜的又来磨叽,您看咋办?” “他再不济,可是还得看我那爱人铺锦的面子,见他?”汪瑞说。 “那好,我这就去通报?”管家说完出门。 汪瑞听了管家的话后,无奈的摇了摇一下头。 “进去吧,真是,我们家少爷能和你一样的吗?”管家跟姜舟说。 这姜舟听了管家的话,背个小手,趾高气昂的撇嘴,一副目中无人的样子,走近汪瑞身边,然后施了一下礼。 “我知道,你还爱着铺锦,所以你不希望她受罪。我也一样爱她,可我能给她什么呢?”姜舟说。 “你能给他什么,就给他什么?你若给不了,姜以让给我?”汪瑞说。 “可她母亲又急着催我们的婚事。我除了心可以扒给她吃,剩余我无能为力。你愿意看着她和我受罪吗?”姜舟说。觉“那我可以代替你吗?”汪瑞说。 “我以后会让她跟我过上好日子,可眼下却怕人笑话。你又不是看笑话之人,希望你能拿出九牛一毛,来成全我们?”姜舟说。 “是啊?你取了我爱的人,我为了我爱的人,还得养你,你觉得你是我,你会这么干嘛?”汪瑞说。 “你不看我这僧面,说不定还看铺锦那佛面呢?我永生永世感激你的大恩大德?”姜舟说。 汪瑞听了,无语的没有吱声,抬头看了一眼护卫。护卫看看姜舟说:“请随我来?” 于是护卫给他蒙上眼睛,把他带走,去了一个地方。打开门后,摘下面布让他看,说:“要哪些,你自己选?” 这姜舟从来没见过如此多的宝物,恨不得都要纳入自己的囊中。 想到自己这一生也难得这一角,贪心一起便问:“拿不动,可以送吗?” 护卫听了他的话,觉得可笑,看着他说:“多说一句,就别拿了。实在不行,再贪就死在这?” 姜舟面对眼花缭乱的宝物,实在是欲望爆棚,也不识货。但还是急忙凭感觉挑点。护卫又急忙把他的眼睛蒙上,又送出去。 护卫看他走远后,转身来到汪瑞这里,通报:“他拿过了。” 汪瑞听了,没有吱声,继续念经。只是心里多了条痕迹,明白姜舟这种人,是不配娶铺锦的,心生可怜铺锦,跟这种人会有多么难过的日子。 姜舟走后,护卫对汪瑞说:“这些就够他们一辈子吃穿不愁了,你为什么要可怜这种人啊?” “我无奈改变世间的一切,我只能我做我的?”汪瑞说。 “这回你那心爱的人,就能幸福了?”护卫说。 “幸福不是用财富来横梁的,勤劳的人,快乐就藏在自己自足中?”汪瑞说。 “他们俩吃饱喝足,还想要啥?”护卫说。 “他们俩就像太阳走近了月亮的轨道,虽然也有光,但终究是劫难?”汪瑞说。 “看来不同频,咋好都是徒劳啊?”护卫说。 “没办法?这个世界就是喜欢把强扭的瓜,说成它熟落了?”汪瑞说。 护卫像是听出了什么,又像没听出什么,点了点头,然后告退。 姜舟拿到点宝物后,在回去的路上,看着宝物念念有词地说:“这种人,有那么多宝物,用不了,死了也背不去,也不会花,干嘛呢?这种人真是小气。没救了?” 回到家后,面对手中的宝物,姜舟的心里有些怪痒,又开始和赌瘾轮为一谈。 “拿这些做赌物吧,压两把,若是翻倍的话,我就娶铺锦,那岂不是更风光。也好给我们姜家长长脸?”姜舟自言自语地说。 自从姜舟有了想法,便支得两条腿,急忙走进堵场。 当姜舟来到赌场后,他娘一看,呦,我儿那是一个风流倜傥,玉树临风的公子啊!行头一换,那乍一看,也是一表人才啊!而且今天手气还如此阔绰,真是天上掉馅饼啊! “儿呀,哎呀,我的宝贝儿呀?今天可真是太阳打西边出来啊?”姜舟娘说。 第132章 无缘馅饼 葛珂琳 当姜舟来到赌场后,他娘看到姜舟,换装后,那是一副玉树临风的模样啊!而且还带着珠宝,感觉真是天上掉馅饼啊!于是开始夸着姜舟。 “娘,看你儿子我,大干一番,为我姜家长脸啊!让那些小瞧的人,把嘴都堵上?”姜舟一副傲娇的样子说。 “我就说吗?我这娘啊就有正事,带出那儿子能差吗?子以母为贵?”姜舟娘是好一番吹嘘,想树立一个完美的形象。 “只是我突然有些疑惑你儿子,不知这宝物是天上掉的,还是地上长的,如此之快啊?”赌局的哥们半吊着眼皮,撇着嘴,斜叼着大烟袋,蔑视的眼神问。 “哼?也不用瞧不起谁?这还用问吗?我儿堂堂七尺男儿,再没有这点魄力,让你说,还完了呢?别没事狗眼看人低?”姜舟娘不分青红皂白,极力狡辩,试图别人奉承。 “哎呀我的天啊?为了显示自己八辈子,没捞到高高在上的姿态,真是穷人别得力,得力就起屁那出?”赌局的哥们说。 “那又如何?这世间谁不是爱慕虚荣。人敬有的,狗咬丑的,这死理有什么好讲的?”姜舟娘掐个小腰,满面红光,春风得意的美着说。 “既然那么牛,也不能停止前进的步伐啊?”赌局的人开始借着她的欲望,开始忽悠了。 心里被欲望的恶魔占据后,已经没有正义的余地了,姜舟和他娘,就高,开始趾高气昂的幌子身子,走到人前。 “算你们说对了,我也学两招,摇身一变成富家子弟了不是?”姜舟吹嘘地说。 随即臭味相投的人,从不觉得自己臭,都急着高傲自大地炫耀。 “儿呀?放心,你老娘也不能丢你脸,一会儿让你看看,你娘露两手,那也不是一般的?”姜舟娘说。 “这一个根上的瓜,藤,都一个味?那就来吧?”赌局的哥们说。 这时,两位纷纷出手。 正想到这,看着眼前不管怎样,反正现有货,是动真格的就行。 这姜舟娘,见儿子,便笑嘻嘻走近,急忙点头哈腰地说:“儿啊!娘没白盼你,你先来,我就相信你行!没事,我儿,你娘啊?我今天是咋看你咋好呢?” “行啊!我娘就是我娘,你再看我,今天高抬贵手,给你露两手?”姜舟一听从来没夸过自己的娘,突然换了低气的口气,便乐呵地说起来。 一旁几个见财起意的人,听了,更是急忙忽悠说:“啊!快来呀!哥们,今个你一定行啊!出手不凡哪!那就心动不如行动,快开始吧?” 这姜舟在一顿的神忽悠下,晕头转向,一副找不到北的样子,然后故做出一副抬头挺胸的气势,站在赌桌旁,拿起色子,开始要大点小点上,一直摇,然后压上。大家也在喊大,大,小,小的,都分别随着自己的心意,要的点开始喊。 没想到,几把过后,姜舟弄得是灰头土脸的色,现实跟想像完全是天差地别。它见运气不佳,宝物已跑到别人手里些。 虽然有些心急,但开始犹豫起来,觉得不知道是收手,还是继续。 “娘,看来我今天,手气还是不行啊!只要还有点,先娶了铺锦再说吧?”姜舟说。 姜舟他娘,在一旁看到,听儿子这么一说,急忙喊起来:“儿啊!咱不能这样,就撤了呀!得继续压,赢回来呀!那么多白花花的银子啊?” “不了,娘,我今天运气不好,哪天娶完媳妇,运气好再来也不迟?”姜舟急得满脸通红,却还是克制地说。 这在一旁的人听,觉得正玩兴起就撤,想着赢疯的感觉,谁来添补。 “是你说玩就玩的,你拿我们哥们当啥了。再说人家不管干啥,都有个趁热打铁,你这算哪门子把戏。我告诉你,门都没有?”赌局的人想全部拿下他再说。 “那我输没了,那小子,也不能再管我了,我咋办?娶不上媳妇,老丈母娘,那母夜叉不依不饶的可咋办?”姜舟犹豫不决,又心急火燎地说。 “一看,你就没多大能耐,哪小子?没银子,以后少来,哪有玩尽兴时撤的,说出去,让人家笑话?”赌局的人说。 “我本来就是笑话,也不差这点?”姜舟有些傻眼地说。 “不是你若告诉我们,在哪弄的宝物,我可以把赢的也还给你?”赌局的人说。 “嗯!就凭我姜舟能混到铺锦那样媳妇,就混不到两手宝物。哪天俺领媳妇来坐阵,准赢你们?”姜舟不想透露,怕丢脸地说。 “大不了,把媳妇输给我们也行?”几个赌徒哈哈大笑的说。 “就是儿子,咱娘们还没过几把瘾,你急什么收手啊?”姜舟他娘大喊地说。 姜舟任凭他娘喊,还有那些赌徒笑,带着手里的那点财宝,跑向陈家的方向。 这以为事过境迁的翠兰,赶上陈叶光有点忙,想自己出门去拾点柴禾。万万没想到在回来路上,又被那些长舌妇盯上。 “喂!陈家的,那个女婿回来了,怎么还你一个人背柴啊!你这混的不行啊?连个孝心的人都没有啊?”李虎媳妇说。 “你们这是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啊?你这种关心我享受不起?”翠兰说。 “两个孩子都老大不小的了,不回来不办,这回来,咋还不办。你们家这是铁了心,守寡啊!还是因为穷掉底了,没活路啊?”张家媳妇说。 “没事,总能过点礼,表示表示!说分文没有。我那姑娘又不是嫁不出去,差啥拿俺土鳖。这口气我还是要长的?”翠兰说。 “你可拉倒吧!听说你家那女婿是有货不露,人家都传开了,昨天在赌局,那出手,可不是一般的阔绰啊?没成想,马粪蛋也有发烧的时候?”李虎媳妇说。 “那我们捡便宜了,你们也省着看笑话了?”翠兰说。 “人能比得了的。就你女儿那会过日子的手,那财若是到手,两辈子都够花了?”张家媳妇说。 “哎呀!行了,别开玩笑了,他我还不知道,要是有银子,能去做苦力,回来连个人样都没有,你们又不是不知道?”翠兰说。 “不和你说了,就你们家,一天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知道些啥?有点新事,还蒙在鼓里。一天啥也不是,不怪挨打?”李虎媳妇说。 “行啊!我挨打不长记性。那今管看谁面子呢?没招,怕啥来啥?和你们又都挤到这窄道上了,看看能不能高抬贵手,放过我?”翠兰说。 “别以为打你,我们手不疼。又不是闲的?上次告诉你了,是你没管明白你家那铺锦,想高攀,却嫁个穷鬼,结果还弃我们这些好人家,我们气不过,才打你的?”王家媳妇说。 “再说,他是真想娶,没银子有手,想娶媳妇,就挣些,攒起来。咋滴心诚,也巅得挣,也不差娶媳妇这点吗?”翠兰说着。 “唉!啥也不知道,可不跟你废话了。小心一会儿,我们再上来脾气,再胖揍一顿你?”李虎媳妇说。 “反正你们打惯了,也不差这一次。爱揍揍呗?到时候,以后你们还指着用我家陈叶光啊?”翠兰说。 “都怪揍你,竟说那逞强的话,不打你软乎了咋滴。不跟你扯,明天勾你家陈叶光打你。那点破事,说你还不信。那你好自为之吧?”张家妇人说。 回家的翠兰,把柴禾放下,等到陈叶光回来。 “唉!叶光,你说她们那些娘们说的话有嘴吗?说姜舟有好多银子还去了赌场。穷得那样,说死我都不信?”急忙把听到的风,跟叶光说。 (“那些娘们的话,你还能信,宁可信鬼话,都不信她们的话。实在不行,我们先对付给他们点口粮,让他们先对付过吧?”陈叶光说。 “唉!像我们过得那些苦日子,看着锅底烧,饭对付熟了,睡得那炕冰凉,弄得那几粒米,掺点野菜,都闹肚子……唉!别提了?”翠兰说。 “夏天,秋黄不接时,没米,舔咸盐,喝凉水,那不也过来了,就是苦呗?”陈叶光说。 “那一辈辈努力,不就是为过好日子吗?如今铺锦摊上这人家,这咋辈辈熬不出头啊?”翠兰听了,叹气的说。 ”行啦!以后姜舟听铺锦的话,那也能吃饱喝足就行呗!人活一辈子,还想要啥呀,身外之物,生不带来,死不带去的,行了,别想那么多了?”陈叶光说。 “都嘴硬说不犯愁,可能管了心犯愁啊?”翠兰说着,绝望的看着窗外。 正当这时,他们眼前突然一亮。像在做梦一样?只见外面来了一个风度翩翩的富家公子的模样。 这陈叶光和翠兰,两个人开门,揉了揉眼睛,细瞅。怎么也没想到,会是姜舟。 于是不由得惊叹地说:“真可谓人是衣服,马是鞍呐?” 他们再上下这么打量一番,发现那姜舟手里还带着珠宝,顿时感觉眼前一亮。 看到这一切,乐得合不拢嘴的翠兰,像是在梦中一样,便对陈叶光兴奋地说:“没想到,这回真让那些狗嘴里吐不出象牙的货,给说对了?” “这是真的吗?南天门朝哪开呢!谁放的血呢?果真如这,若到了当铺当了,那也够活一辈子的了?”陈叶光也满心欢喜地说。 “哎呀,那姑爷子都快到门口了,快,勤快勤快脚,接接吧?”翠兰抬抬胳膊,碰了一下陈叶光。 这陈叶光和翠兰,说着,两个人的样子,像是直扑到姜舟面前,真是左端详,又端详。看后,就是一种感觉,让人合不拢嘴,腿也不知道往哪个方向先迈好了,都有些看傻了。 这姜舟看到这未来丈母娘和老丈人,从来也没给过这好脸看过,也高兴的还没进门,就要把大礼奉上。 “叔,婶,你看这些宝贝儿,你收下吧!我想选个良辰吉日,好把我和铺锦的婚事就办了?”姜舟曲膝跪地地说。 “快起来,快起来,自家人,要那么多礼节干嘛?还要行此大礼?”翠兰急忙抢话,伸手扶起地说。 这双手接过彩礼的陈叶光,看得这亮闪闪的玩意在手中,闪得眼花缭乱地说:“啊!啊!好说好说,不急不急,一切都好办,先到屋里做?” 翠兰见到这点宝物,心中窃喜。心想,别管啥样,先说比我嫁给陈叶光穷一辈子强。 “就是的吗!我说我这眼光怎会看错人呢?铺锦啊!快看姜舟来了,抓紧弄点小菜,晚上让他爷俩好好喝上几杯?”翠兰急忙说。 “嗯!”屋里的铺锦听了,答应了一声。 “铺锦,快,快出来看呀?看看姜舟给你带什么来了?”翠兰接过宝物,用命令的口吻说。 陈叶光怕翠兰言多必失,影响了铺锦。 “你这娘们家家的,能不能轻点舞炸,没有一点事不坏到你这张嘴大舌长上?”陈叶光说。 翠兰听了,就有点不是心思了,于是撤了几步,就默默的站在一旁看着。 铺锦听了,急忙出来,看到姜舟后,笑着问:“突然有这些,哪来的?” “你只管用,这些绝对是你的,至于怎么来的,你就不用费心了?”姜舟自信的说。 “怎么,不清不楚的宝物,我可不敢花,还是先放着,再说吧?”铺锦说。 “我要和你成亲,早晚的事,你们家又要这么,又要哪么。好不容易过你爹娘那关,你又来事了!怎么这是故意刁难呢!还是想怎么样?”姜舟怒气横生地说。 “可你的事,总是说得不明不白,你叫我如何放得下心,踏实的和你成亲?”铺锦怀疑的样子说。 “好了,你不要再说了,你从来就没看得起我,说白了就是嫌我没有那个不要脸的汪家好?没有他的财宝多?”姜舟怒气横生的样子说。 “我如果是贪财之人,何必要面对你?早就死皮赖脸的嫁给汪瑞,再说,我们情投意和,何必沦落到你这,被指指点点?”铺锦说。 “你这是看汪瑞他爹过世了,你们没有阻碍了,又有机会了,是不才会跟我说的这些吧?”姜舟生气地说。 “真没想到你会这么看我,如果你是我的角度,或许你会那么做,但我不会?”铺锦笑着说。 “他有银子,那又怎样?还不是靠他爹,收刮民脂民膏得来的,有什么了不起的,不也不是光明正大该得的吗?”姜舟为自己的行为,找个遮羞布地说。 “人家他爹啥样,和他儿子的德行有关吗?再说他爹不好,是人家有那资本可以挥霍,那你呢?要啥没啥?还没有德行,将来拿什么自立?”铺锦说。 “我和他的区别,就差一个爹?我拿点怎么了,你就是事多,这也不是那也不是?”姜舟说。 “嗯!做人做到去人家拿了,还理直气壮了?你让人家怎么看我?”铺锦说。 “哼!这婚我娘说的没错,爱成不成,我还不管你了呢!但你家收了我的礼,就由不得你了?”这姜舟说着,一脸不高兴的样子,一甩劲的就走了。 翠兰看了,气得就喊:“唉!怎么了……这就走……,唉!我算看透了,有个金山,也没有高兴的时候了?” “娘,你别生气,不值。我一切都会好的,我也能接受一切,只是不想再连累娘生气?”铺锦说。 “整那些没用的东西,能顶吃喝呀?管那些干嘛?图点实惠得了?”翠兰说。 “是啊,见好就收,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的糊涂过吧?只所以明白,都是因为会糊涂?”陈叶光说。 “可我接受了这些,以后如何面对汪瑞?我想我们至少精神世界是不贫疾的?”铺锦说。 “可姜舟这么做是为了你啊?汪瑞这么做也是为了你幸福啊?你何乐而不为呢?”陈叶光说。 “就是因为汪瑞为了我,所以我更不能辜负他的好意,让他明白真正的爱,是本身就是光与爱,而不是借助他??”铺锦说。 “那又如何,你们还不是得分开?”翠兰说。 “即使分开,只因为了我们的灵魂不离不弃。更完整?”铺锦说。 “完整能顶饭吃啊,不还得面对现实?”翠兰怒气地说。 “”这个世间,我们在虚实中转换实虚。物质终将如梦幻泡影,而我们只在修一颗爱情的心?”铺锦说。 “你觉得你的心,给了你那个心心念念的汪瑞,然后和姜舟过,很高尚吗?”翠兰说。 “我们都在折磨中,看淡世俗风景。所以痛苦是开悟前提的课题?”铺锦说。 “好了,我到什么时候,也犟不过你们爷们。无非就是在无奈的经历里,找点弥合伤口的补药而已,说实的,都是骗人的?”翠兰说。 说完话的翠兰,铺锦,还有陈叶光,都各忙各的,像往常一样,做饭,砍柴,烧火…… 此时的家,就像没有发生事情一样,回到人性之初,只是不知命运,会把他们带向何方。 第133章 发丧惹议 葛珂琳 等到吃过晚饭,月亮又爬上了窗棂。屋子里静得很,早已然没有往日的议论声。而那几样宝物,摆放在那,像是面对普通人家对比,显得格外的刺眼。 突然,一个声音打破了沉静。 “这世上的事,哪有那么多十全十美的。不管咋说,都是拿缺憾补全完美罢了?”过了些时候,翠兰看铺锦未还睡说。 “是啊?连完美也是缺憾,缺憾也是完美,那我们有啥好说的?”铺锦说。 “你没看出来吗?那姜舟还是在乎你的,挖空心思,让你如意?”翠兰说。 “我随命,不再违背天意的活?”铺锦说。 “汪瑞那面是不可能了,因为你已有婚约。姜舟能借出点宝贝,说明两个人都想给你幸福。那你就接受了吧?”翠兰又劝铺锦地说。 “他的宝物扔它可以,但我花会心里不舒服,我不想接受。因为我欠汪瑞的太多,更不该贪索取?”铺锦还是说。 “你这孩子,死犟死犟的,我也说不通,反正我可是不想搁你了,对错你到别人家讲去吧?”翠兰说。 “我的世界不想被别人看扁,就连最爱的人也一样,我也不想占他便宜,人活着爱归爱,只因有爱,就更离不开尊严?”铺锦说。 “没法唠,快睡觉吧?让我省心活两天,若是逼得紧,你就是有没有人要,我都把你打出去?”翠兰带气的说着。 铺锦听了,默默的回屋睡觉。 第二天,铺锦一个人悄悄地,带上珠宝,去了汪府。 铺锦走过了那座山,那里还回荡着童年时的笑声,它的灵魂一直在延伸。 汪府的大门开了,当铺锦站在汪瑞面前时。 “真是贵客,屋里请。看来你是无事不登三宝殿啊?”汪瑞把铺锦迎进客房。 “是有事?”铺锦微笑着说 汪瑞看了看她,眼里含着眼泪,望向窗外。 “是不你要告诉我,你快请我喝喜酒了?”汪瑞说。 “看来我的事,你比我还急,谢谢关心?”铺锦笑着说。 “你真的开心就好,谁让我们牺牲自己,为了成全这世间大爱?”汪瑞说。 “大爱,成全就会是大爱吗?我有的时候怕修行时,认知错了?”铺锦笑着说。 “有些成全,是永远长不大的庇佑。人有时候也需要学会自爱,给别人点遇见挫折的磨砺,和自由生长的时间?”汪瑞说。 “我知道爱情也是大爱中不离不弃的一种,向世人证明真爱的一种。尤其大爱里,离不开真爱?”铺锦笑着说。 “你愿意嫁给他吗?”汪瑞说。 “你觉得我愿意,就会幸福,是吧!其实幸福本身又何尝不包括痛苦。只有和解,我们才能涅盘重生?”铺锦笑着说。 “反正我觉得我今生欠你的,好像很难还回去了。”汪瑞含着泪说。 “我不要你还回来,只要我不感觉你欠我,即使你感觉欠我,我也不需要?”铺锦笑着说,然后给珠宝放在桌子上。 “他为了你,还能想出这招,也难为他了。只是我早该想到,给你定婚礼物?”汪瑞说。 “你对于我来说,我什么都不需要。我只要你本性具足,活得快乐,欲望是永无止境的快乐。人无私自然会融入无私?”铺锦笑着说。 “爱你,是选择尊重你所有的选择,而我们需要的是灵魂纠缠?”汪瑞说。 “我们有灵魂共鸣,就好。共同修行大爱?”铺锦笑着说。 “铺锦,在我的灵魂世界,我只在乎你,你知道吗?”汪瑞又说。 “嗯!当然知道,可我们一直都不能做背叛亲人的事,所以心事,也只能有所保留?”铺锦笑着说。 “这世间只要是你,什么都好?”汪瑞笑着说。 “姜舟从你这里拿的宝物,你收好?”铺锦说。 “不是!我快要走了,希望你幸福。如果嫌少,我这更多?”汪瑞低头低声的说。 “我的幸福是在我自己手中,不是谁施舍给的,那样我会觉得不自在?”铺锦说。 “我懂你,就当作我今生给你的纪念吧!无论你未来属于谁,我爱你都不变,只要你快乐,等我们再遇见,我希望你依然青春?”汪瑞说。 “万一苍老呢?”铺锦笑着说。 “无论苍老与青春,不知为什么,每次面对你,我都无可奈何,不能自已。你恨我吗?”汪瑞难过的说。 “我对任何人,都恨不起来,何况你!反而我一直觉得愧疚于你?”铺锦难过的说。 “不要总活在愧疚里,离开再长意味着相聚,相聚再久意味着有一天会离开。就像这日子过得好快,我明天要告别守孝期了?”汪瑞说。 “你要离开故土,去任职了吗?”铺锦说。 “没想到,父亲离世的时间,即将告别?”汪瑞说。 “人生,又何尝不是,好的坏的轮回交差的活着,一切虽然要独自去面对,但很快也会过去。就是一辈子?”铺锦说。 “人活着本来可能就没有恨,只是爱的长短距离而已!”汪瑞心情沉重的说。 “是啊!我们爱的时间,距离就要结束。我要回去了,久了被母亲知道,会生气的?”铺锦说。 “不过,我们无论相隔多远,都没有忘记灵魂纠缠?”汪瑞说。 “或许我们本来来到这个世间,就是多余,何必要惹别人呢!明天我陪你一起下葬老爷子吗?”铺锦说。 “不了,我们……不再影响好多人的心情了。我送你?”汪瑞停顿地说。 “不了,这都不知该……对你说什么好!照顾好你自己?”铺锦吞吐着说。 汪瑞听了,含着眼泪。送铺锦离开。 “不要对我客气,如果喜欢就发泄出来,打在我最疼的地方。好吗?你知道我有多想你?”看着铺锦的背影,渐行渐远的在天边时画上句点时,汪瑞忍不住喊。 铺锦硬撑着走过那段路,一个人偷靠在一颗树下哭。 当往回走时,路过村口,又遇见那些爱嚼舌根的女人,看见她影,就开始议论不停。 “那不要脸的女人竟事,男人不回来,她有事,男人回来提结婚,她又竟事?”张家媳妇说。 “没银子是事,有银子是事,还惦记她那个老乡好的呢!那样的人,就是不知道咋的好了,指定图意人家汪家家财万贯,有点舍不得……”李虎媳妇说。 尽管说的人,很多,可铺锦装作没听见,置之不理,往家走。 回到家后。 “你去,看汪瑞啦?”翠兰站在门口,等她问。 丢了魂的铺锦,呆呆的看着窗外,点了一下头“嗯!” “你……目中无人吗?”翠兰气得问。 “只是对世间感觉一场无。而我觉不会贪图享乐?”铺锦淡淡地说。 “不贪图享乐,又去勾搭姓汪那小子,就不能见好就收吗,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把姜舟的珠宝收了,蔫巴的过日子多好?”翠兰说。 “我挣来干的,吃干的,我挣来稀的喝稀的。我不喜欢靠他爹的脏银,来满足自己的私欲,那样我和他们有何区别?”铺锦说。 “自命清高的人啊?他多你那点不多,少你那点不少。非得跟财过不去,行啊!不是一条道上的人,是越谈越远?”翠兰说。 “因为贪,它是走向堕落和灭亡,还有恶性循环的唯一途径。所以我必须杜绝,皈依我佛?”铺锦说。 “那你说,你这辈子活的是啥意思?”翠兰气得说。 “也许像我这种人,没有意思就是活着的最大意思吧!拥有了空和无?”铺锦说。 “连点爱,都没有。还给自己找借口呢?”翠兰说。 “不是没有爱,只是爱太多,我无需要爱,他们就已给予?”铺锦笑着说。 “啥能爱你?”翠兰说。 “至少什么都背叛我,而有一种叫痛苦的东西,它永远不会背叛我,而且还会在我最难过的时候爱我,陪伴我,你说我还需要怕什么?”铺锦笑着说。 “你没别的能力,就是摆脱不了痛苦,拿它做理由而已。真是好笑?”翠兰说。 “和痛苦达成共识,或者和解,或者融合,或者脱颖而出,那不是佛是什么?那不是涅盘重生是什么?谁的成功,会离开这些?”铺锦说。 “嘴硬,上外面睡去?”翠兰说。 “娘,我说归说,但我还是要听娘话的,尽量改变自己?”铺锦说。 翠兰听了,没吱声,就把这事放下了。 自从从汪府回来,铺锦虽然听了母亲的话,有想摆脱之意。可是任凭自己怎么摆脱,都无法摆脱掉,扎根的思想。就跟丢了魂似的,无法忘却。 翠兰让铺锦摘些菜,可看到铺锦干活的样子,实在是忍不住了。 “你还好意思提你修佛,你看看你拿不起,也放不下的那样,再好,不过就是个男人,女人不自爱,还指望别人啊?”翠兰气得说。 “放心,娘,我会做好的!或许我是空自有吧?”铺锦说。 “空自有什么?眼下是挑水,做饭,砍柴,下田……我看你有那些,都不现实?”翠兰说。 “现实也是假象,迷惑心智?”铺锦说。 “可你吃的是人间饭。如果你要上阴曹地府,不用这些玩意时,再说这是假象吧?”翠兰说。 “假象,却挥之不去,只当真像生存?”铺锦说。 “人要修到随着对应面,随时变,才叫圆满?你面对吃饭,你总想他,不遭尽了饭吗?”翠兰说。 “其实,人生的风景都一样,只因为看的角度和高度不一样,所以有不同的风景?”铺锦说。 “你层次太低了,心自然乱。你想想,你站山顶看天空,就有日月星辰云。你要躺在地面上看天,眼前的草,树,房子……那就更多了,所以你看问题,觉悟低,自然心就乱?”翠兰说。 “我的心,没有阴晴圆缺。如果说天变了,其实不是天变了。而是日月星辰,云雨风在变?”铺锦笑着说。 “等你战胜自己吧?痛苦也就解除了吧?”翠兰说。 “爱情也许是二元对立?应该练到拿得起,放得下才对吧?”铺锦笑着说。 “放纵,是你每见一次心爱的人,离开都是折磨,无比的痛苦。然后越是痛苦,偏偏你越有想见的欲望?”翠兰说。 “或许没有意义,就是活着的意义吧?”铺锦笑着说。 “一天跟活死人似的?”翠兰笑着说。 “涅盘重生后,是死而活,等我情关过了,那是渡了人生最大的劫?”铺锦笑着说。 “不说了,以后心上学,事上练,走的瞧吧?”翠兰说。 铺锦听了,点点头。 可是之后的日子里,翠兰只要一想起珠宝不见了,就忍不住去问铺锦:“你去了,总是不能放下物质……” “嗯!不是我非要去的。是事与个性,注定了命运的安排,逼着我去的。我也没办法!说多少次才能理解?”铺锦说。 “说多少次,你都有倔脾气,死犟,你让我们担心你以后的日子吗?”翠兰说。 “明知道那财宝是他的,我们总不能就这样,无缘无故留下吧?”铺锦说。 “脑子不开窍,没招?行了,你以后少说话,快干活?”翠兰说。 “我知道他懂我,不会把姜舟要珠宝事,算到我头上。可是他越是这样,我这要是留下,又算什么,让人家怎么想啊?”铺锦笑着说。 “嘴说就行呗,谁还管他心里咋想?他爱咋想咋想,管多了,其实是自己想多了?”翠兰说。 “惹是嘴说,就能代替心想就好了?”铺锦说。 “都活在嘴不对心里,有啥好说的?”翠兰说。 “给不给回去,面对大家皆不是,还不是因为遇见姜舟这么个人,惹的祸,真无语?”铺锦低声的说。 “我告诉你,姜舟是要娶你的,你爱嫁不嫁。那财宝没了,你就喝西北风吧,反正离我远点最好?”翠兰气得说。 “我知道我惹你们生气了,可万一哪天你想我该怎么办,我想你们该怎么办?人生有些情,是说能断开就断开的吗?”铺锦说。 “我们就这样,你爱看上就看上,不看上,就离我们远点,这辈子都不要相见。以后你就听之任之,唯命是从?”翠兰说。 “其实我也想活在梦里,可是命运不允许,那我只听命运安排?”铺锦说。 “你也不用做梦,立马给我处理好你和姜舟的关系,走人。要不你爱找谁找谁去,我就当没有你这女儿,到时候眼不见心不烦?”翠兰听了,有些生气的说。 “铺锦一定听娘的话,是铺锦不好,请娘多保重?”铺锦笑着说。 那天晚上,铺锦一个人跪在佛堂,拜佛念经。对于这世间的一切事,对于她来说,看不懂已是看懂了。没有必要再弄明白,仿佛所有的不明白,都已诉说着明白。 第二天,天一放亮,铺锦就听见,从汪家那面传来的吹喇叭声,是发丧的调。 陈叶光听了,起来说:“唉!多少恩怨情仇,不明白一死啊?想想他也未必活得比我快乐!人活着就是一个心情,看不见摸不着,却主宰一切行动?” “咋滴?他死还用你惆怅啊?”翠兰听了,醒了说。 “他这儿子,守了七七四十九天的孝,还真行。这一死,说明还是向善活得长,向善那才有一个快乐的方向?”陈叶光说。 “你又悲情起仇家来了,善得一大早,不让人睡觉,真是?”翠兰翻个身说。 “你这,我一说点啥,就争战状态。你这八辈子也是自寻烦恼,修不成极乐?”陈叶光说。 “和你在一起,不战争,就不知道还有啥状态?”翠兰说。 “你能耐,战争。可战争的目的是啥?不就是为了得到幸福,快乐,拥有吗?否则战争有啥意义?”陈叶光说。 “我没你明白,我就想让你闭嘴?”翠兰说。 “矛盾了吧?在你的世界里想清净,可现在的心,已经波澜壮阔了吧?”陈叶光说。 那屋的铺锦听了,屋外长长的发丧动静,急忙穿好衣服,跑出去看。 “唉!这孩子,就是儿大不由娘。你们爷们没一个我能管了的?”翠兰看见了说。 “出去她的吧!上来那劲,跟你一样,没个管?”陈叶光说。 “就你好管,都是各体,又不是合体,一百个心眼一百个样,干嘛要规定一样,你咋不说随你呢?”翠兰顶叶光说。 “要是我们不在一起,你会不会也温柔的思念我,不这么横?快看,听,声音有些近了?”陈叶光指着窗外说。 “想的美吧!有什么好看的,不就是发个丧吗,真看有银子,就非弄得有排场,才算孝吗?”翠兰听了叶光的话,心有余悸的说。 “那是自古家族流传下来的大家族规矩,干嘛人家要破规矩?”陈叶光说。 “说来说去,还不是银子多了,烧的。穷的连饭都吃不上,你看他还规矩不,死了都没人抬,还规矩呢?”翠兰说。 第134章 办完丧事 葛珂琳 翠兰认为说一千,道一万,归根结底还是银子多,才导致出规矩。而穷人连饭都吃不上,更别谈讲究规矩了。而面对规矩,只是富人花银子而起的一个冠冕堂皇的理由罢了。 “规矩都是命定的,关键你没那命?”陈叶光说。 “哎呀我的天啊?有那命咋滴,若是我是他,我才不会那么干呢?”翠兰说。 “人活着,可以省自己,但有能力的范畴下,还是以孝为主?”陈叶光说。 “我就知道,在你们爷们面前,我说啥,也犟不过你们,我还不如趁早败下阵来,?”翠兰说。 “要不滴话,那你也得看排场,气势不是。还有哪些出于目的的真假表情不是?”陈叶光半开玩笑的说。 “不积德,排场再大,孝都是徒劳?”翠兰说。 “即便生死看淡,不也得演戏吗,戏不就靠一个,把死也得演活吗 ,才算活明白吗?”陈叶光边看边说。 “行了,不和你因为人家事,来犟犟了,影响了我自己,不值得,又参与不了,又起不到作用?”翠兰说。 “就是,他们家弄那些乱七八糟的,碍我们什么事,也不顶饭吃?”陈叶光说。 “你这不明摆着,又想捡便宜,想让我下厨吗?”翠兰说着,起身下厨。 “那个我不懂,我咋参与?”陈叶光故意说。 “你就能和哪些汪家的事,谈到一起去?”翠兰说。 “这你就不懂了吧!凡事可以不参与,但不能不懂,万一哪一天,发生冲突,知己知彼,方能百战不殆吗?”陈叶光带着些许幽默地说。 “和你那闺女一样,爱做那没影的梦?”翠兰溜缝的说。 “ 没梦咋能行呢!这铺锦一溜烟的没影了,就是去做梦了?”陈叶光说着。 “我早看她走出了自家的院子,奔那发丧的队伍去了,不有那句儿大不由爷吗?这闺女大了就更不由娘?”翠兰说。 这时,翠兰下厨,陈叶光站在窗前,看像远方,铺锦早已远远的跟在汪家发丧的队伍后面,走着,看着,随着他们的前行,而慢慢前行。 当看到大队人马,停在一座山角下,路上的人,排的犹如一条长龙。 铺锦挑一个隐蔽的近处看着,而汪瑞就在她躲避的附近,旁边除了他大娘等人,还有朵儿陪在身边。他们都跪在那里上香磕头。 汪瑞的大娘,这一跪,就开始连哭带嚎的拍地说:“老爷啊!你说你说撒手就撒手人寰啊?” “大娘,身体要紧,节哀顺变?”汪瑞在旁劝大娘。 “你说他,这就不管我们娘孩了。也都怨我这不争气的肚子,就没能给你生一个像人家那样争气的儿子?”汪瑞的大娘说。 “大娘,我永远是您的儿子,余生待您如生母?”汪瑞说。 “要是生一个争气的儿子,也不至于落到这份田地,老来无望?”汪瑞大娘说。 “家族的希望和未来,我定不辜负大娘,以告父母在天有灵,担起家庭的重担?”汪瑞说。 “那是说担起就担得起呢?我看你有点太自信了吧?”汪瑞大娘说。 “父亲当年,我相信也都是从自信那时候开始创业的?”汪瑞说。 “你除了是他儿子外,能借光花银子,别的再说吧,别在你父亲面前把自己抬得太高?”汪瑞大娘说。 “我高,正因为我愿意是大娘的儿子?”汪瑞说。 汪瑞大娘一听,顿时牙口无言。 “谁人和你不一样?”汪瑞大娘,想了一会儿说。 “愿天下苍生,都胜过儿等之孝,儿愿向天下苍生学习,请教?”汪瑞说。 尽管汪瑞在一旁跪着,说一些劝慰的话,但听到的大娘,还是不停的哭诉无望之类的话。 可汪瑞依然笑着安慰,并起身扶起大娘, “大娘,时候不早了,愿我父母安息。我们一起回去吧!若不嫌弃瑞儿,瑞儿去哪,将来大娘就安身在哪里,可好?”汪瑞说。 大娘听了汪瑞的话,看了看他,拍着他的手说:“有你这句话,大娘总算没白疼你?” 汪瑞在葬礼举行后,走上返回的路上。 铺锦看着,依旧一路默默的跟随在人群后,望着那些有来就有回的队伍,看着,看着,渐渐远离她的视线。 她才开始意识到剩一个人时,便默默的走去来时的那条路上。 走着走着,她再次看到他们小时候玩过的山,又想起那些在天界曾发生的生离死别,想起历经劫难,都不曾改变的爱情故事。 延续至今,想做一场美梦,结果就像一场噩梦一样,尽管不停的变化,里面还是这般身不由己,无可奈何? 汪瑞这面,把父亲的丧事办完,让老爷子入土为安后,一个人又回到那个老宅院。看着院里春去秋来变换的风景,感叹着岁月的沧桑巨变,有说不清的几番滋味涌上心头。 他看着院子里的那些落花,想起曾经那个爱笑的女孩,想起他们那些美好的日子,可如今,只剩下无可奈何。 仰望天空时,他目光如炬,仿佛要穿透世间,拥有爱的灵魂。他好像在说,我可以为你做一切,那些爱你的事。 可是正因为爱你,才弄得无法抉择,让人生有一条不归路。 他感觉被命运的束缚,虽然感觉无能为力,可他却又想改变些什么? 一个护卫,看着汪瑞睹物思人的样子,看得痴情。便走上前去。 “少爷,想什么呢?这么投入。时光短暂,心动不如行动?办完老爷的事,你也快要离开了,不去告别吗?我想那人也坐不住,说不准,关心老爷的事呢?”护卫说。 “说得对,有心了?爱一个人是不能埋怨命运,因为本性具足的人,面对一切,是没有分别心的。只有勇敢的去做,哪怕刀山火海,在所不惜?”汪瑞说着,往铺锦家的路上走去。 路过儿时玩伴的那坐山时,汪瑞看见了独自一人的铺锦,走上前去。 “你在,是为了等我吗?如果我不来呢?你会不会落空?”汪瑞站在铺锦旁边,看着她那面的风景说。 “不是在等你?是在等一颗我可以值得信赖的一颗心?像山一样踏实,稳重,承载着屹立不倒,威严耸立,迎风而站,却富有内涵的心?”铺锦依旧坐在哪里,手里拿着一颗狗尾草,看向远方。 “你说,爱情究竟是什么?让人失魂落魄?让人无可奈何?”汪瑞微笑着说。 “爱情是牺牲,能牺牲为你痛苦,也是快乐的,那也许是爱情的真谛吧?”铺锦笑着说。 “虽说所有事情,都有对应面,但绝不是二元对立?而是多元对立?汪瑞笑着说。 “即能抛弃无限个可能,创造的价值。就像没想到,你能抛弃贫富的眼光,看待爱情一样?”铺锦笑着说。 “世间感恩有你的认可?可现在只沦落到和朵儿回到自己现任的衙门,安度余生了?”汪瑞笑着说。 “那样不也挺好吗?至少可以为民造福。不像我,只有普渡众生的心愿?”铺锦笑着说。 “可我眼下连指尖那么一点的心愿,就是为和你道个别,之前我都不知道该如何和你见这最后,要离开的一面,曾不停的疑惑问自己?”汪瑞笑着说。 “我们在现实世界,还是有友情的,虽然拒绝?那是因为身份,但必要的,就不必执相?”铺锦笑着说。 “是啊?我也是这么想的,难道连一场道别的理由都没有,想到这里,我都无奈的叹息了?”汪瑞笑着说。 这时,他看见朵儿从远处走过来。要问什么,但还没等朵儿开口,他就急忙扭头问朵儿:“我们快要走了吧,我和铺锦道一下别?” “你和她总有说不完的话,我就不明白有啥好说的?”朵儿嗤之以鼻地说。 “就是在没有意义中,寻找意义?”汪瑞说。 朵儿听了,故意怒嘴的说:“她对于我来说,也没有那么重要。若是在,我看也只是为了你,我才在的?好了!不想和你聊她了?” “啊!好,可本来你不就是,一直听话为了我吗!这次该不会破例吧?”汪瑞故作镇定的说。 “像你这种人,用人时,眼睛朝前,不用人时,闭着眼睛朝后。反正就是不要和你说吗?”朵儿怒娇的说完,往屋去。 这时汪瑞听了,低头笑了笑,看了看她。她却把头扭向一旁,不理的望向了远方,偷偷的笑了。 铺锦听了说:“我只是顺便而已?” “自从回去后,我一直担心你,我们心有灵犀一点通,怕彼此没有见面的理由,又如何。你为什么总唯唯诺诺,不敢说真话呢?”汪瑞说。 “假话真话,只要是我,还那么重要吗?这回你可以放心了吧?”铺锦说。 “面对走,还是有些难舍,不走又不知该如何面对。此番犹豫后, 经过她左思右想,最终还是鼓足勇气,踏上去找你的路吗?”汪瑞说。 朵儿突然觉得存在,好不自在。正当朵儿觉得离开也不是,不离开也不是。突然看到他们四目相对,擦出了爱情火花。 顿时,朵儿醋坛子就被打翻,无可奈何的转身,然后默默离开。 “你不是和我一样,也来了?”汪瑞摸着铺锦的脸问。 “问我?那你还没告诉我,你为什么要出门呢!说不定,都是为了去见彼此啊?”铺锦笑着说,羞红的脸低下了头。 “哈!是吗?你早感觉到了我会来,才迎接我的吧。能掐会算,连前世……”汪瑞说着突然吞吐了些,随即也笑了起来。 “昨天的不能拖累今天啊!那样你还怎么幸福?”铺锦坦然微笑着说。 “你的意思是要忘记了过去,那我们过好当下?”汪瑞有些凝重的问。 “不是忘记,是需要珍藏的,放下的,总搬出来,地方太挤?”铺锦笑着说。 “到时候我的世界,回忆时,都交给你收拾,就行了?”汪瑞笑着说。 “不和你贫了!说来说去,还不是怕你走?”铺锦笑着说。 “是啊!该走的,我才不让你面对呢?只不过时间匆匆。如果再见上一面,不知会何年何月啊!恐怕到时候,我们都已白发苍苍了吧?”汪瑞感叹着说。 “无论多苍老,只要是你,我的心永远都会是年轻的状态,心声在脸上,为你流露出最美的笑容?” 铺锦笑着说。 “但愿再见上一面时,我们的心都可以了无牵挂?”汪瑞笑着说。 “哪怕再苍老,你不是也有一个完整的灵魂吗?”铺锦笑着说。 “我一直想,我们至少可以在一起,享受一下浪迹天涯的感觉,过点有你陪在身边左右的日子?”汪瑞笑着说。 “想想就可以了,不要往现实了安。或许那时,我们已老的没力气,再找对方了?”铺锦笑着说。 “怎么会,有你活着就是永远的青春。男人就是要负起女人痛苦的责任,关键时刻的挺身而出的勇敢。否则我在你眼里算什么?“汪瑞笑着说。 “欲望的使者?”铺锦笑着说。 “那爱又算什么?爱不是欲望的替代品,傻瓜?”汪瑞笑着说。 “也许有一天牺牲,牺牲到我们都已被生活折磨殆尽,遍体鳞伤。那时的我们,也许只想在原地不动,敲敲木鱼,各自修行了吧?”铺锦笑着说。 “或许只能求得来世往生在极乐净土,再见面了?”汪瑞也笑着说。 “别弄混了,极乐净土!不是及时行乐。极乐是脱去欲望的衣服,剩下本我态的开心?”铺锦笑着说。 “嗯!那样是多好的圆满,更能感觉到有你的修行伴随,人生真好!就算我们彼此告别?”铺锦笑着说完,转身要离开。 《《((汪瑞一把拉住她的手,深情地看着她说:“有些话不说,但心从未告别,你懂得,让我抱抱你,好吗?” “嗯!”铺锦说着点点头,两人深情的拥抱在一起了。 “明早我要到师傅那,可能就从那里离开了,以后的日子,别忘了,你自己多保重?”汪瑞说。 “放心吧?我会因为你,而照顾好自己。但你也别忘了要照顾好你自己?”铺锦说。 “我看着你先走。我的心随岁月轮转,像四季与你同行凉热?”汪瑞说。 “我送你,自然你先走。你要理解爱情的最高境界,就是无和空的爱情?”铺锦说。 “是啊?那样就可以笑对人生了,修行极乐了?”汪瑞说。 “既然如此,好了!别恋恋不舍啦?”铺锦说着要离开。 这先回到汪府的朵儿,早已坐立不安,左等右等,不见汪瑞的人影。于是又急忙出来找。 朵儿努起小嘴,去他们约会的地方。 当朵儿走近时,见铺锦依在汪瑞的肩膀上,气得好想上去拉开,可是看到汪瑞那难舍难分的样子,只好气得直跺脚,再次无奈的想离开,可又在原地打转。 “你们还有完没完了,是不觉得你们才是真爱,然后就怎么伤都可以,是不?”朵儿急得出现在他们一旁说。 铺锦见朵儿出现,一把推开,然后扭头要走。 可是汪瑞不肯,还是要朵儿面对一切。然后一把又把铺锦拽到他面前 。 “其实我们的心,早已挂在了同一方向,在那遥远的地方,交织成最美的风景,就足矣。何必在意这些浮华的细节呢!放我走吧?”铺锦说完推开汪瑞的手。 “我知道,我们都不知道该怎么活,才是对的,最好的?”汪瑞说。 “我们的存在,就是平衡家庭与人类的关系?”铺锦说。 “那是爱情吗?好了,不知道为什么,又说这些让你纠结做什么呢?”汪瑞说。 “每个人的开悟,都不是谁教的,而是需要痛苦,然后慢慢的领悟?”铺锦说。 “我还在远处等着呢?你可倒好,追她又到远处腻去了,视我于什么?”朵儿在远处喊。 “不说了,我尊重你。每一次相聚 都注定分离,然而分离,又都种在彼此心中再次相聚,坦然的面对一切吧?”汪瑞说。 “我想我的存在,是成全你,而不是占有你?”铺锦笑着说。 “嗯!你说的对,我要走了,愿你幸福!”汪瑞说。 “嗯!你也一样,这次分开我们都该长大了,不仅是年龄上,更应是灵魂上?”铺锦说。 “愿每一次分离,都是为了更好的相聚,我等你!让我目送你?”汪瑞说。 铺锦微微一笑,离开,渐行渐远,在汪瑞的眼中,渐渐画一个句点。 “我的那个大天呀?你们这家伙,总算完事了,该跟我回去了吧?”跟过来的朵儿说。 汪瑞沉浸在铺锦的世界,却无奈的被朵儿唤醒,回了汪府。 回到家的铺锦,刚关上门,就见母亲翠兰走上来。 “这半天,你又没脸,会谁去了,是不汪家那小子。回来两天半,也不忘勾引你,我可真是服了你们了?”翠兰说。 第135章 道别路上 葛珂琳 回到家后的铺锦,刚关上门,就见翠兰走了过来。 “这半天,你又没脸,会谁去了,是不汪家那小子。回来两天半,也不忘勾引你,我可真是服了你们了?”翠兰说。 “是谁勾引谁,已不重要,重要的是他明天就要走了,所有的一切,都即将成为过去式?”铺锦淡淡的笑了一下说。 “走了是好客,就这样的,你们俩呆长了,早晚没什么好事,本来风言风语就没完没了,这回走了,可省着操心?”翠兰听了,高兴的说着。 “若是能把心,还给我就好了?”铺锦若有所思地说。 “你就癞蛤蟆想吃天鹅肉,成天活在梦里,然后纠结于现实中,折磨自己好受啊?”翠兰说。 铺锦听了,无言以对。 那一夜,她想既然已离开,那就放下想吧?可是她又忍不住想起了汪瑞,于是她安慰自己,这是最后一次想念。 她不希望余生每次都这样安慰,因为每次又都会像印刻在脑海里的记忆,挥之不去的折磨! 无眠的夜,又迎来一个清晨。 汪瑞带着家眷,告别已久的故乡,一起踏上为官之路。 当一声鸟鸣划过长空时,他回头看见鸟儿掠过的那个儿地方,正是儿时玩过的山顶,再次映入眼帘。 而汪瑞就在此时,恰恰发现,铺锦站在那里,留下远远相送的影子。 随着泪水的模糊,远方的影子,一会儿变成了句点,一会儿又变成了逗号,成为他心里写不完的文章。 此时的他,会心的笑了笑,然后挥手致意,回眸间,继续赶路,直到那条路的尽头,足够遥远,消失了彼此的身影。 “路过一段路了,我想去看一下师傅,尽心如是?”汪瑞看向朵儿说。 “爱去哪去哪,反正和你在一起,我说的也不算。问不问有什么意思,就是直接下通知?”朵儿说。 “行,既然认为听到通知就行,那就走吧?”汪瑞说。 “勉强人家,算什么?”朵儿说。 “那如何不勉强,你说说看。你说的对,我听你的便是?”汪瑞说。 “根本就是仗着我喜欢你,你就开始在我头上作威作福的享受着?”朵儿嗤之以鼻的说。 “就拿你这种人,没办法。让你管着我吧?你还不管。然后我尽点孝道,也是欺负你,上哪说理去?”汪瑞说。 “那你还说?”朵儿说。 “不说了,错误的我,这就行动了?汪瑞说着继续前行。 没想到拐弯处,他们正要看的师傅,竟然出现在眼前。只见师傅的身影,正往这面赶。 汪瑞看了,立刻快马加鞭,跑了两步,停了下来,然后下马,立即拜见师傅。 “师傅!应该我去看您才是?”汪瑞激动地说。 师傅拍了拍他肩膀 说:“傻孩子,我和你师哥,师姐也都惦记你啊!换个位置而已,换个思考方式而已,为的是我们的心,永远都在一起。” “心在一起,就是灵魂在一起,只要灵魂在一起,无论身处何方,做什么事,都是同一正道?”汪瑞说。 “说得对,做人先从身边的缘份,开始积德,才能更好的扩大善缘。你想着看我,我也想着看你,爱在人际关系中,是相互的,才能共鸣?”徐章师傅说。 “心中有爱,永远都是暖流,伴随永恒?”汪瑞说。 “虽然你未说何时离开,可师傅早有耳闻你要走的消息,就迫不及待的想出来,一定要看,你懂?”徐章师傅说。 “相信我们要走的路是对的,无爱中爱,方是大爱,看到铺锦,我更能体会底层人的命运,我一定铭记师傅的教诲在心”汪瑞说。 “心有灵犀的人,一点通。知我者,谓我心忧,莫忘为苍生?”徐章师傅笑着说。 “师傅!一路您辛苦啦!让您和我边走边谈?”汪瑞说。 “时间不饶人,感慨也没有用,且行且珍惜啊?”徐章师傅说。 “天下没有不散的筵席。散都为了再次相聚做准备?”汪瑞说。 “只要我们都活得开开心心,踏踏实实就好!因为心中有爱,一切都充满阳光?”徐章师傅说。 “距离再遥远,也抵不过彼此的心是相通融合的?”汪瑞笑着说。 “其实,大爱,始终是跟众生融合的?”徐章师傅说。 “不分彼此?”汪瑞笑着说。 “因为你爱众生,那么好的坏的,他们就都像你的细胞存在,成像你的另一个投影!那么你会对你的另一个投影,说成是对立面吗?”徐章师傅说。 “当然不会儿,但它也自相矛盾,自寻烦恼时?”汪瑞笑着说。 “即便是它的坏存在,那么就像你生病了,即便很痛苦,却也是自己的感觉,所以对自己,只有疼爱,才会让病消失?”徐章师傅笑着说。 “没事,业力都来自于贪,贪又都是因业力太大,才会生病。为什么让业力的存在?”汪瑞说。 “这里需要你的观念,智慧转变,把坏的看成好的,看成是爱的一种,那么你对坏的处理方式,都会是爱,都会是好,结局何愁有难呢?”徐章师傅说。 “怕就怕,你再多的爱,他也会当做驴肝肺,结果成为不怀好意的挑衅?”汪瑞说。 “就好比,别人说你不好,坏你。你本性具足时,她是坏不到你的,结果而是坏他自己,所以要把她坏,说成是变相爱你?”徐章师傅说。 “人活着,就是让那智慧,跳出那个痛苦的包围圈。我认为的快乐,不等于适合所有人的快乐?”汪瑞说。 “众生的共性是什么,就是真实的他,不好,也得说她好。就像脚穿了一下鞋臭,臭也要说成香?”徐章师傅说。 “真亦假,假亦真。所以众生,就是自己的投影,如果这样想,就不会那么生气了?”汪瑞说。 “是啊?这样才能更好的继续处理事情。从对立面开始到无极对立面,再到最高修为,就是本自具足到没有对立面,回归原点?”徐章师傅说。 “世间的快乐,就是适应别人,才能融合大爱?以不做自己,为大家而做自己?”汪瑞说。 “嗯!好孩子,有舍才有得,当想为众生时,自然会舍去自己的一部分,余生好好修行吧?”徐章师傅叮嘱一番的说。 “敬听师父教诲,受益非浅!”汪瑞说。 “上路吧!有缘再见!”徐章师傅叮嘱一番的说。 “那师傅!师兄,师姐,那我先行一步,后会有期,有缘再见!”汪瑞说着,告别了师傅,在他们的目光里离开。 就这样,汪瑞又快马加鞭的赶往他以往任职过的地方。 可风声传得很快,曾被汪瑞治罪过的县丞。早早就在汪瑞走的这段时间里,勾结好同僚,想再次合伙对付汪瑞。 “听说,那姓汪的要回来。他回来,和我以前对你们的好,能比吗?”刘县丞煽动是非的说。 “县丞大人,可惜汪大人他?”下官胆怯地说。 “怎么?他姓汪的厉害吗?看我今天被他整落魄了吗?”刘县丞说。 “大人,不敢,我们永远追随你?”下官胆怯的说。 “瘦死的骆驼比马大,我只是没去京城当官。我没有后台,我会做到如今。有些事情,也不需要你知道而已?”刘县丞说。 “那是,那是,和你在一起,捞的油水多,活得实在?”下官点头哈腰地说。 “就是,否则,他回去,我又坐回位置吗?”刘县丞说。 “就是,和这汪县令在一起,我们除了听点嘘寒问暖的,一点实惠都没有?”下官点头哈腰地说。 “知道这一点就好,什么时候跟着他能像跟着我似的,给大家好日子过过。我们有银子时,都差点被他害了命吧?”刘县丞说。 “对,对,对……我还记得呢?那是……”下官刚说。 “行了,行了……我们还是先研究下一步计划吧!据可靠消息,现在可听说他也有银子,而且是很大一笔?”刘县丞打断他们的话说。 “可能是他老子给他攒的吧,那肯定是好大一笔财富啊。他不贪,可他爹贪?”下官说。 “别管银子,曾经是谁的,可现在还不是汪瑞那小子获利。我已经打听好了,这次他回来,要连夜秘密押运?”刘县丞说。 “大人,您的意思是,我们趁机下手?”下官说。 “我们就算偷,砸,抢都行。等到全部到手后,我们不如一不做二不休,来个告他窝藏私银,让他入狱?”刘县丞说。 “我们都已经劫持了,告,还咋定他罪?”下官说。 “我们把银子分两部分,一部分告官府来查,一部分我们私藏。他家的银子上,都有他家印,到时候,看他如何狡辩?”刘县丞奸笑的说。 “还是县丞大人足智多谋,想得周到啊!在下甘拜下风?”下官说。 “如果怕他留活口,那我们再来个先斩后奏,继续我们的人财前程?”刘县丞狂笑地说。 “看起来,老刘,你是早有安排啊!好,好,那我们也就只有听你的份了!哈哈哈……”一个下官客气地说。 “是啊!谁为我们好,我们就听谁的呗!”另一位下官接话说。 “可是事情没有那么简单,你还要到京城告御状,那面再准备时间下来查办。这一来二去,得猴年马月才能如意啊?”一位下官说。 “反正我姓刘的就是要跟他斗到底,弄得我那段时间,有家不能回,这个仇我若不报,誓不罢休。要死也死它个鱼死网破?”刘县丞嗔恨地说。 几位听了,也不好说什么!相互看了看,要退。 可刘县丞,一把拉住其中一位,说:“想和我干,此时,先下手为强,你给我派一个可靠之人,连夜入京递奏折?” 这位下官听了,卑恭屈膝地点头答应着。 就这样,刘县丞在汪瑞未回来之前,开始秘密安排着。 晃然,汪瑞经过数日的行程,也终于快回到了自己府上。只是觉得附近静得可怕。 而且他有一种不祥的预感,油然而生。 “我感觉到,临近家门,不好进门的感觉,大家拿好刀剑,做好准备,不怕一万,就怕万一?”汪瑞和手下的人说。 果不其然,走着走着,冲出一帮蒙面黑衣人,手持刀剑,大喊起来,从山口四面,拼命的向汪瑞他们砍来。 汪瑞听到声音,就从腰间拔剑。起身立马,腾空而起,就怒砍了几个狗头。 经过一段厮杀,几个人已荡平奸贼。 “看看,是谁的人?”汪瑞说着,揭下奸贼的面具。 “好熟悉的面孔!”汪瑞手下说。 “我明白了,这是刘县丞幕后策划的一切。我就知道,他怎会儿让我安然到府。不搞点小动作,也不是他的风格?”汪瑞说。 “大人,我们好像上当了,我们后面的金银珠宝,已被另一伙奸贼给盗了?”汪瑞手下的说。 “没关系?他们抬不多远?咱们顺着脚印一部分追去?一部分回府?”汪瑞说着,带领一群人,走去汪府。 当汪瑞打开汪府大门时,被眼前的一切,刹那惊呆,只看到院里院外,一片狼藉。 值点银子的东西,都被盗了。汪瑞见状,气得直喊管家。 这时一个护卫,四下查看,把管家的尸体找到。急忙抬过来,说:“汪大人,管家已升天。” 这汪瑞看看,气得说:“你们先收拾一下,我这就到衙门升堂,把所在的官人们叫来,问一下,我叫他们干的好事,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 说时迟,那时快。汪瑞三步并作两步,来到衙门升堂。平时里几位点头哈腰的官人,这时也都已到场。 “我可是对大家给予厚望,平日待各位也不薄。我如此的信任大家,不在时,把家交给大家帮忙照看。可你们都关心了,哪些民间疾苦啊?”汪瑞厉目的看着大家说。 “大人,离开你的庇护,我们是真的不行啊!实在是顾及不过来?”一位官人答到。 “既然那么不行,怎么知道把你自家管的是荣华富贵的模样?”汪瑞问到。 下面的几位官人,相互递着白眼。一听到此话,气得是恨不得活拨他。但碍于现实,还是沉住气。 “那汪大人,你一样有事,是先顾自己,还是先顾别人啊?”另一位下官问道。 “但我的幸福,至少保证不建立在别人痛苦之上,然后再尽力而为。可你们呢?却把别人的幸福,都变为在座尔等的,难道不是吗?”汪瑞厉声喝到。 各位听了沉默,但心里暗暗想:“没机会就先受点气,一旦机会成熟,就绝不会放过你?” “不是,我们想把奉献的机会,一直都留给大人您啊?”一位下官说。 “简直一派胡言,奉献是需要所有人,难道奉献也可一面饭桶吗?我看你们就是揣着明白,装糊涂。该当何罪?”汪瑞说。 “大人饶命,您不能随便给小子扣帽子啊,差在哪,话说到明处?”另一位下官说。 “装,还装,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啊?我来告诉你,和你主动说,意义能一样吗?”汪瑞说。 “啥事,还请大人明鉴。恕小子愚昧?”几个人还故作玄虚地说。 “好,我不在时,委托各位同僚帮忙照看府上和粥铺。如今都不堪入目。你们不该给我个交代吗?还有?”汪瑞问。 “还有什么?”一个下官问。 “靠近这里时,治安条件这么差,竟出现了匪徒,谁这么大胆,你们首当其冲,罪责难逃?”汪瑞说。 “那这些,大人您看,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处理这些事啊?”几个下官抹着汗,异口同声地说。 “这些,何止这些。这些正事荒废了,那些粗布,布衣者,该如何生存?”汪瑞说。 “他们都知道顾自己的?”一位下官说。 “真是站着说话不腰疼,哪天让你成为他,在底层照顾一下自己试试?”汪瑞说。 各位相互看了看,除了咳嗽了两声之外,都低着头,暗暗打着各自的鬼主意。 汪瑞看了看,也明白了这世间的人,千奇百怪。但大多数,就是明知道自己犯错,那他们也喜欢把错的,狡辩说成对的,然后喜欢受到夸奖。 “你们可真行,弄虚作假一个顶俩。错的也能说成对的,为了要面子,可以毁掉一切肮脏的勾当。其实该怎么处理事情,身为下官,心里没点数吗?不知道该咋办吗?”汪瑞厉声说道。 “知道,知道……”几位下官,连连点头的说。 “限你们在三日内,给我交代。如果办不好,就提着脑袋来见我?”汪瑞厉声和道。 只见几位下官听了,急忙起身,提着官袍溜了。 这时候,一位护卫走上前来,和汪瑞说:“大人,你觉得,他们能办好吗?” “没指着这种人能办好?只不过是给死罪,找个确凿的证据罢了?”汪瑞说。 “请大人明示?”护卫说。 第136章 奈何是好 葛珂琳 护卫说完下去,朵儿和汪瑞探讨起来一些事。 “先把眼下搞明白,再说远大抱负吧?别眼下都过不去,弄得鸡飞蛋打,那笨蛋就惨了?”朵儿带着嘲笑说。 “放心,我至少把父亲的遗产,从哪里取来的,再回归于哪里为止。也感谢余生有你,陪我做这些正事?”汪瑞说。 “你做善事我陪你,可我们的事……铺锦要嫁人了吧?”朵儿想问他们的事,可又犹豫了一下,欲言又止的吞吐着说。 “或许吧!但愿她幸福就好。可这世间最苦的人,就是她?”汪瑞说。 “她为了她自己活着,命苦也应该。你何必萦绕心头,一副自责的样子呢?”朵儿说。 “其实你不懂她,她才是知行合一,苍生的脊梁。在最底层,在自己最苦的日子,还不忘救苍生之苦难?”汪瑞说。 “一个底层人,我就不信,她还能掀起什么滔天大浪来不成。她救百姓,真是笑掉大牙呀?”朵儿讽刺地说。 “你说的对。你和她的差距就差在一个想得,一个不想得上。就是你们的初心,发心时是不一样的?”汪瑞说。 “可得了吧?我看你就是念旧,念及前世你和她还藕断丝连。她不想得,是她没机会不得已,若是得已,她会让我。别把她说得那么高尚?”朵儿嗤之以鼻地说。 “你还挺认真,为了让我夸你好,竟然诋毁她。我说的是我的观点,谁也不可能改变,别痴心妄想?”汪瑞说。 “你是觉得我离不开你,你才敢这么和我说话吗?”朵儿说。 “就是说,她可以牺牲自己,放下爱情。而你却刚好相反,你做的好,正是为了得到。这就是差别?”汪瑞说。 “真是笑话,她放下爱情还对。她不爱你了还对?难道我对你的爱,还有什么错吗?”朵儿固执地说。 “你的爱是有目的性的,所以谈爱,那只是个为了满足自己欲望,从而支撑的幌子而已?”汪瑞说。 “是啊!我们谁能改变谁呢?我过着在你身边,却得不到你的心,和你人的人,可我依然坚持。和她有什么区别呢?”朵儿冷笑着说。 “她默默的把痛苦留给了自己,把幸福留给了别人。而你说的再好听,都离不开,以你为中心,为目的的反复强调。你说这世间还能选出第二个像她这样的人吗?”汪瑞说。 “如果都像她那样,那你身边没人照顾,那样你会觉得你幸福吗?”朵儿掷地有声地问。 “现在随缘有你,就是最好的!但你要记住了,你可以和任何人比,但唯独不能和她比。难道你认为我善良,才来敢挑战我的底线吗?”汪瑞说。 “行了,你心里除了装着她,再无别人,你觉得好就好呗!我怕你,我可没时间挑战你的底线?”朵儿缓和了一点说。 “你认为卑微,讨好。能获得别人对你的尊严吗?”汪瑞说。 “你又没有赶我走,那就是你让我陪在你身边,本身你就没有尊严。凭什么我陪一个没有尊严的人,要有尊严啊?”朵儿说。 “好了,太晚了,你该休息了?”汪瑞说。 “是啊?内心多少挣扎,终究还是抵不过要回归平静。我该休息,你也该休息了?”朵儿说。 “只有平静,才能心如明镜台?”汪瑞说。 “明镜亦非台,何来明镜台?”朵儿说。 “没有明镜台,哪有亦非台?”汪瑞说。 朵儿听了,有些生气,想离开,然而又犹豫了一下。接着说:“接下来,你会有什么打算?” “啊?我正想告诉你呢?我估计不出错的话,如果明天的时辰和地点没错的话,那么他们的人,也该有所行动了?”汪瑞岔开话题说。 “行了,就好像你什么都懂,可是你并不懂我的心?”朵儿质问地说。 “纠结的心,会让你舒服吗?我没有说错,快有人禀报了,不信一会儿,你等着看?”汪瑞岔开话题说。 朵儿带着气,欲想离开,就欲想证明他说的话,就是废话。所以稍停片刻的看向窗外。 这时窗外,果真有个晃动的人影,越走越近。这时门外传来了敲门声,只见新管家带人进来。 “禀报大人,他们的人已进刘府,不出所料,明早就会审案,调查。今晚,有一些跟踪的人,在秘密藏宝处周围转悠?”护卫说。 “他们怕财宝转移。只不过他们没想到我们在地下转移了,而且暗射机关。我看是他扳倒我,还是我扳倒他?”汪瑞说。 “我那阵看着来气,就秘密被我咔咔几个了,反正神不知鬼不觉的?”一个护卫进来讲。 “既然除掉了,那就这样吧!还是尽量不要打草惊蛇的好,留两个活口,以后可以带来查问?”汪瑞吩咐着。 “好!”护卫点点头说。 “明天多派点人手,然后秘密盯紧点?”汪瑞说。 “好,那大人我先下去了?”护卫说。 汪瑞点点头,然后离开。 “看来你还能猜对,真让人刮目相看啊!不过靠杀能解决问题吗?”朵儿见护卫下去后说。 “对恶人的善良,就是对好人的侮辱。有何不可?”汪瑞说。 “靠讲法,唤醒如何?”朵儿说。 “简直就是痴人说梦。在这个人人都想当皇帝的时代,究竟谁听谁的。让你听他的还差不多,那样究竟唤醒谁啊?”汪瑞说。 “恶魔的人间,又如何?人在做,天在看。牵一发而动全身。谁敢作恶都不得好?”朵儿说。 “可好人招谁惹谁了,凭什么让坏人给祸害个够,好人本身就快乐,没有必要,也没有时间去报应谁。我想好人不是谁的食物,而坏人是罪有应得?”汪瑞说。 “我看你自我感觉良好,没比谁过得快乐?”朵儿带气地说。 “我有值得的人,就连想她的痛苦都是甜蜜的。你听着满意了吧?”汪瑞说。 “你是得不到快乐,拿痛苦说笑?”朵儿说。 “我痛苦不痛苦不要紧,只要你朵儿姑娘,不痛苦就好?”汪瑞说。 “你就能收拾我,等着瞧吧?别人会替我收拾你?”朵儿说。 “但愿,可惜我们是绑在一根绳上的蚂蚱,不会成为别人的突破口吧?”汪瑞说。 “我们本来就不合,还需要谁突破。我们已不攻自破?”朵儿说。 “我们需要的是,别人是我们的突破口,而不是在外人面前,我们成为别人的突破口。来开启我们善意的未来?”汪瑞说。 “但愿你能成功。当好人融入不到坏人堆里,起到好的作用,那好有什么意义?”朵儿说。 “想当年,我师傅讲法,地藏王菩萨讲善,可谁听啊?皆是一些被表象迷惑,执迷不悟者。所以他们根本就不想走正路,怨不得我?”汪瑞说完,看向窗外。 朵儿听了,沉默的也看了看窗外,然后离开。 又是一个清晨,汪瑞吃过饭,带着几个心腹,和往日一样,照样升堂。 这时,刘县丞也带人,上了朝堂。 “县令大人,门外有贵客,希望大人前去迎接?”刘县丞一上来,就甩着袖子牛哄地说。 “谁请来的贵客,放在门外,真是大胆,是你吗?那我现在就派你县丞大人前去迎接,总算给足面子了吧?”汪瑞略带微笑地说。 “你轻点嚣张,别看你姓汪的,是此地之霸。恐怕过了这阵,你什么都不是?”刘县丞装大地说。 “我是不是,我是啥,恐怕你说了不算。来人,拿下刘大人,不去迎接门外贵客。难道要压到贵客面前,好好看看谁请了贵客,又不愿待见,该当何罪?”汪瑞说。 这时,上来两个护卫,要把刘县丞给压下去。 “汪瑞,我看你狂到头了,此次袁大人,特意前来,就是为了查处你这贪赃枉法之人,让你吃不兜着走?”刘县丞自信满满地扭头地说。 “大人,看来你是早就已规划好了,否则咋啥都明白?但我告诉你,还是别高兴得太早,就那么有把握说成我是?”汪瑞信誓旦旦的说。 “岂有此理,难道你不是,还能我是?我堂堂刘大人,清正廉洁,一心为民,就是要铲除尔等败类?”刘县丞故作姿态地说。 “刘县丞可真是大言不惭,好个义正言辞。只是这么正派的话,在粪坑里吐出来,真是让人恶心的不能再恶心了?”汪瑞嘲讽他说。 几个护卫把刘县丞压到门外刘县丞面前。随后,汪瑞走上前来。 “有失远迎啊?袁大人。你来怎么只管通知刘县丞啊?不通知我呀?难道下官,在你眼中不如刘县丞吗?” “汪大人,言重了。只是我有要事在身,刘大人,已接过了,还需要汪大人表示一下而已?”袁大人。 “既然如此,您是京城的大官,能到本地来,是赏刘大人的面子啊?既然刘大人和你走的这么近,我让他出来迎接,他不接,该当何罪?”汪瑞厉声喝到。 “那就算让刘大人接,没接有错。那也不至于在我面前摆这个姿态见我吧?快给刘大人松绑?”袁大人说。 “既然刘大人,这么体贴,能照顾好袁大人,袁大人也这么体察下官为难之处的话。那么本县令也还有事,恕不奉陪?”汪瑞见袁大人偏心,故意想撤说。 “大胆,我是体察下官,可这回,先可你汪大县令体察?”袁大人厉声喝道。 “那可有劳你袁大人了,为我考虑的多。如果那样,袁大人还想不想上朝了,可别说我把你拒之门外?”汪瑞说。 “哼?刘大人陪本官上朝?”袁大人说完,刘大人托着他的手,往朝堂上走。 “如果体察下人的事,我在大人,岂不又多虑了。既然如此,我还有事,接下来就由刘大人费心陪了?”汪瑞想撤之地说。 “休想,我先在朝堂歇息,你去给我备马,我这就去查你,总该满意了吧??”袁大人坐在朝堂上,一副懒散的样子说。 “那下官,这就去给你备马?”汪瑞说。 “小样的,我叫他啥都想掌控,架不住我盯上,你费尽心思挪腾,经管,到时候也归我?”刘县丞看汪瑞被袁大人使唤,刚要走,嘲讽地说。 汪瑞往出走,装没听见。只是路过刘县丞面前,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汪瑞出了县衙,立刻安排手下的人,埋伏在藏银处,等着接待刘袁两位奸人。然后自己牵马回县衙。 “袁大人,我按您的吩咐,把马和轿子都已备好了,就等你吩咐一声了,看看什么时候坐轿子?”汪瑞说。 “这个不用你管,你只管我们干啥,你就跟着就行了,到时候有好戏让你看的?”袁大人说着。 汪瑞听了,没吱声,退一边无语。一副敬听的样子。 “诸位下官,有好戏看了,一会儿本大人,带你们见识见识,接下来,只管跟我走?”袁大人起身,胸有成竹地说。 刘县丞一见袁大人要动身,急忙点头哈腰凑上前。 “好,大人,我一定带上几个强兵强将,任大人差遣?”刘县丞溜须拍马地说。 “这就对了,指哪打哪?给我盯紧点。汪大人看见没,别不吱声啊?”袁大人嘲讽地说。 “这不说着呢吗?我静候佳音,期待大人凯旋而归?”汪瑞笑着说。 “那就好,我们走?”袁大人说。 “大人,您就瞧好吧?一切都给您已安排妥当,就等你张张嘴,发号施令了?”刘县丞尾随着袁大人,躬身点头地说。 这时袁大人,在大家的吹捧下,仰面朝天,洋洋得意的出门,走上轿子,开始上路? 一路上,袁大人,坐在骄子里,想着金银珠宝的美事。刘大人在后面的轿子里,指手画脚。 “对,就是前面这座山,啊?到地方,别忘了,统统给我包围,让他们有一个算一个,都插翅难飞?”刘县丞,还没见到结局,就恶狠狠地开始布局说。 “那是,这次刘大人可是立了大功,事成之后,还怕汪瑞这小子拿捏你吗?嗯!哈哈哈……”袁大人哈哈大笑,配合着刘大人一唱一和的嘲笑汪瑞。 “袁大人我加官进爵之后,他小子,还他娘的县令,连他那蛋玩之地,都不是他的,哈哈哈……”刘县丞嘲笑的说。 “刘大人,我们已经到了你指定的地点?”护卫说。 “嗯!好,看看你爷我,今天是咋威风八面的,别忘了,叫那汪大人下车?我让他好好瞧瞧?”刘大人说。 “这汪大人在后面已下轿,正看风景呢?”护卫说。 “什么,他知道此地?”刘县丞惊诧地说。 “何必呢?刘大人疑神疑鬼的。是你的轿子停下了,我就顺便走了过来?”汪瑞走过来笑着说。 “这么急不可奈的想看看你的杰作?”刘县丞嘲讽地说。 “大人见笑了,在袁大人面前,尽量可不要信口雌黄?”汪瑞坦然的告诉他。 “事实会见分晓,别急,很快就要堵了汪大人的嘴的?”刘县丞露着阴险毒辣的眼神说。 “看起来,刘大人是胸有成竹,早已确认此地,那接下来刘大人该如何应对啊?”汪瑞笑着说。 “来人,把这堆石头给我炸了,进去看看汪大了做了什么?”刘县丞阴笑着说。 “如果我做了什么,看起来,刘大人比我还清楚?”汪瑞故意气他说。 “啊?我还是要相信刘大人的,汪大人你不要太过分?”袁大人偏袒刘县丞说。 “我想在事情还未得到真相之前,还是不要急着妄下定论?”汪瑞警告他说。 “哎呀?汪大人,我不是瞧不起你,你哪一点如我呀?”刘县丞自以为是地说。 “消停的听一回我刘大人的话,不是,怎么就那么难呢?非得干啥都要显你吗?”刘县丞故装明白地说。 “是啊!有些下道,我倒真不如你。到时候,别忘了,大人说的话,要送给你自己,还挺合适?”汪瑞回击地说。 “汪大人,还是少说两句为好,做人低调点?”袁大人说。 “没关系,我一向都像袁大人学习,一切都是您栽培的好?”汪瑞想把责任推脱到袁大人身上地说。 “哼哼,我可不敢教你啊?”袁大人讽刺地说。 “放心,袁大人,我还没达到儒子不可教也的份上?”汪瑞回击于他。 “行啦,还是看看眼前既然已经都炸好了,那就进去一探究竟吧?汪大人先请?”袁大人故意想让汪大人出丑地说。 “那在下,就斗胆先行一步?”汪瑞鞠了一下躬说。 就这样,汪瑞在前,几个人在后,分别走进了洞口。 “有什么迹象,让汪大人好好看看?”刘县丞顾名思义地说。 “大人发现了,我们这几箱财宝。不过?”护卫突然一副惊慌失措的样子,说了一半,开始吱吱唔唔地停顿。 “不过,不过你有几个脑袋呀?好好让汪大人看看吧?”袁大人想至人于死地的说。 第137章 唇枪舌剑 葛珂琳 汪瑞性格爽朗,不喜欢拐弯抹角,便开门见山的和袁大人说。而想至人于死地的袁大人,更是直接威逼利诱的问汪大人,直接就拿别人脑袋开玩笑说。 “啊!那别急,快拿来,一睹为快吧?”汪瑞淡定的站在原地说。 “啊……好?”护卫吞吞吐吐地说完,瞄了一下旁边的袁刘两位大人。 可两位大人蛮自信地,等着收拾汪瑞呢?哪里会想到对自己不利。因为他们知道汪瑞是好人,但万万没想到的是,好人也要防身,拥有大智慧。 汪瑞见护卫走上前来,便接过护卫手中的官银,拿到刘袁二位大人的眼皮底下,让他们看个仔细。 ”大人,这官银上的字迹,是否是你所期待,想要看到的啊?”汪瑞想看看他们作茧自缚的样子说。 袁,刘二人看到“刘”后,万万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一心想整别人的心,有些发懵。 “这,这不可能?”刘县丞禁着鼻子,瞪着眼睛的看着袁大人说。 “袁大人,您来的目的,是否还按规矩办事啊?想要刘大人的脑袋啊?”汪瑞故意试探袁大人说。 袁大人是左想右想,万万没想到事情会落到如此地步,下不来台。但害人之心不死,该如何是好呢?于是即使铁证摆在面前,也不想要脸了。 “汪大人,你什么意思啊?领我们到这里看刘大人为百姓攒下的官银吗?”袁大人嘴大,拐弯抹角咋说咋是地不承认,反而倒打一耙。 刘县丞见了,有点愣着眼睛看着袁大人。 “这,明明就不是我干的事,肯定有诈。请大人明察?”刘大人一副想澄清的样子说。 ”刘大人,看在你为黎民百姓造福的份上,就不充公了。这一下坏事也是好事,没想到刘大人这么好的清官,为百姓没少攒银子啊?”袁大人话锋一转地说。 汪瑞一听,对于同流合污的人,无可奈何,只能将计就计。 “对,那袁大人的意思,就是不挪动了呗!我们就是此事放下,兴师动众白来一趟呗?”汪瑞故意试探着说。 “这个,我们看一下刘大人有如此多的金银珠宝,甚是欣慰,刚好符合这大好美景啊?”袁大人强词夺理地说。 “也是,游山玩水,不亦乐乎。谢谢袁大人的良苦用心,如果没什么事,那我们就散了吧?”汪瑞见袁大人一心想排除异己,想躲着说。 “就这么走了,不好意思汪大人,想送的贺礼,那只能改日见面?”袁大人话里带刺地说。 “没关系,您谁叫随到,我永远恭候多时,再下告辞?”汪瑞讽刺地说。 袁大人见汪瑞走远。 “本想整他一把,让我们过过瘾,也可见识见识我们的手腕有多高明,没想到让这只狡猾的泥鳅,给逃脱了?”袁大人说。 “他连狐狸都够不上,顶多泥鳅。不过眼下,那我们该怎么办?就这样放过他吗?”刘大人恶狠狠地说。 “继续盯着,我想他会继续惦记整我们,到时候,我们守株待兔?”袁大人阴险毒辣地说。 “放心,我会尽快想尽办法,不择手段地置他于死地?”刘大人恨之入骨,阴损地说。 “好,我静候佳音!”袁大人诡异的笑着说。 汪瑞因早有防范,侥幸逃脱一命。当汪瑞走出禁地,与护卫会合。 《“大人,他们为什么总和你过不去啊?”护卫说。 “因为道不同,就算我再好,也会被他们视作是敌人,也是他们眼中钉,肉中刺。我早就料道他们会不择手段的想至我们于死地,因为他们跟本就不是人?”汪瑞说。 “真是白瞎一张人皮,给这种货披上?”护卫说。 “可能就是为了给我们好人出难题,成为我们修行的成功障碍,才产生的恶魔吧?”汪瑞说。 “大人,接下来,我们什么时候动手?”护卫说。 “那我们要趁热打铁,围攻袁刘二位大人。只能拼个你死我活,让刀剑说话了?”汪瑞说。 “埋伏的人都准备好了,就等大人您发话了?”护卫说。 “如果万箭齐发,他们就会归西。如果留着他们,就会继续跟我作对?”汪瑞说。 “坏人千千万,杀完还有下一个?”护卫说。 “只是想法不同而已。他们永远不懂一点,不为名利者,才称之为真名利者?”汪瑞说。 “他们没开悟,听不懂人话,讲了也没用?”护卫说。 “是啊!和没有信仰的人谈信仰的重要性。永远都是笑话?”汪瑞笑着说。 “再说,什么才是真正的信仰,他们跟本就听不懂。接下来,我去处理他们了?”护卫说。 “他们不死,也要废了,让世间少点造孽的人。你看着行动吧?”汪瑞说。 “嗯!遵命?”护卫说完,退下。 “没想到啊?姓汪这小子,吓得直接就把银子印成我们的银子,这回我们可真是坐享其成啊?”走远的刘县丞说。 “别看他拱手相让,这事就算这么过去?”袁大人心怀不轨地说。 “大人,我们的一部分人,随时听候您的命令。是否给那姓汪的报销了?”刘县丞的护卫说。 “恐怕,他也在准备,我们就剩决一死战了?”袁大人说。 “没事,我们人多,想打好办。我这就去让那姓汪的吃不了,兜着走,到时候就没人和大人您作对了?”刘县丞的护卫说。 “这个世道也是,像他姓汪这样的好人,还真是稀有动物。杀他不急,怕到时候没法向皇上交差?”袁大人说。 “那我就让他尝尝马王爷三只眼的滋味,留他继续为大人效命?”刘县丞的护卫说。 “他只会为那些穷酸的百姓效命。否则我怎么看不上他。不知道他脑袋是让驴踢了,还是咋滴?”袁大人讽刺地说。 “他死八辈子,也抹不过那弯来,那些穷的叮当响的百姓,能给他带来什么好处,还得拿他们当祖宗供着,不惜得罪我们?”刘县丞撇嘴逢迎地说。 “我就是要小瞧这虎啊?拿穷人当回事的时代,是不会富的?”袁大人咬牙切齿地说。 “就是,要是像我们这样,巴结上头,那有花不完的银子?”刘县丞说。 “他跟他老子没法比?”护卫也在一旁嘲笑地说。 “就是的,不知道咋想的,要和我们作对,有什么好下场?”袁大人说。 “大人,我这就去安排?”护卫说。 “那个姓汪的,交给我们就行。你去处理他的那些走狗?”刘县丞说。 “嗯!好?”护卫说完,刚要离开,转身一看。 “哪里逃?”汪瑞的护卫走远处喊。 “不好,大人,我们被包围了?”刘县丞的护卫说。 “何许人也,报上名来?”刘县丞装腔作势地说。 “怕你们听不懂人话,也不配听懂人话。今天就让你尝尝老子的厉害,让你尝尝畜生的下场,滋味?”汪瑞坐在马背上,在远处说。 “来的正好,你们人呢?咋滴,想让我的大军把你的虾兵蟹将全部绞杀啊?”刘县丞张狂的说。 “说也没用,动了真格的以后,才知道谁是骡子是马?”汪瑞冷静地说。 “你小子没几个人,跟我叫嚣啥?冲啊!让你白刀子进红刀子出来,让你尝尝老子舔血狂笑的滋味?”刘县丞狂笑的说。 “我们没人,来呀?看箭之后,可以做梦在地狱发挥你的才干?”汪瑞冷笑着说。 说时迟那时快,只见箭如雨下,直扑刘县丞的大批人马。 顷刻死伤无数,汪瑞一挥手,所有的人,放下弓箭。 “刘大人,这一会儿,伺候的舒服不,还要不要来点?”汪瑞笑着说。 “你小子,我们舞刀子,你为何用箭。卑鄙?”刘县丞说。 “你那样的,还配啥刀,箭都懒得给你用,等到你跪地求饶时,我会赐你刀的?”汪瑞神情淡定地笑着说。 “大胆,汪府小儿,你敢造反不成?”袁大人说。 “哪里,我就是随便造次一下,袁大人,你奈我如何?”汪瑞笑着说。 “你这小人,你,待我将你告与京城,将你绳之以法。看你,还敢如此无理取闹?”袁大人颤抖着手指,指着汪瑞说。 “我即小人,那为何留你这大人?”汪瑞狂笑着说完,抽出一把刀,甩过去,扎在袁大人旁边的树上。 “刀下留人?”刘县丞吓得麻溜下马跪下说。 “没事,我可以把你杀了,栽赃陷害给刘大人,你信不信?”汪瑞说。 “都说你是好道,没想到你这么阴险歹毒?”袁大人说。 “你若怕没好果子吃,请你以后在因上较劲。少跟我这样的好人,玩阴的,听懂没。否则下场难堪,怨不得别人?”汪瑞拍着他的脸。 “你究竟是什么人,谁给你的自信,敢这么大胆?”袁大人急头白脸地说。 “什么人,变化无极之人。一切由因你而起。你造的因决定了,我的态度?”汪瑞警告他说。 “我还真不信那邪,就喜欢在你身上造因,那又怎么样?”袁大人咬牙切齿地说。 “我和其他的好人不同,请你不要存在侥幸心理,在我这里贪图幸运。因为我不贪好大劲,所以不会随你任意摆布?”汪瑞笑着说。 “你那些大道,只能留给你自己听。老夫就算听懂,也不想那么做。你又能把我咋滴?”袁大人硬气地说。 “念你不把我逼上绝路,我暂时会放过你,后会有期?”汪瑞义正辞严地说。 “你放过我,可别怪我不客气,到时候你会后悔的?”袁大人说。 “要么活着干嘛?不就是等你放大招,陪你玩吗?要不怎么显我是好人呢?”汪瑞故意气他地说。 “放心,天会知道谁是最后当陪衬的?”袁大人故作姿态地说。 “没关系,我是天的话,就可以来决定我们事?”汪瑞毫不客气地回答。 “后会有期。汪大人走着瞧?”袁大人一怒之下说完离开。 袁大人和刘大人走后,汪瑞和护卫看着他们远去的背影。 “大人,为什么,不斩草除根?”护卫说。 “以善为道,尽量莫取极端。赢也要取之有度方可?”汪瑞说。 “那不是供手让我们眼看着的赢,强迫输掉吗?”护卫激动的问道。 “这正是我们要打造极乐世界的原因。因为从我们出生就仿佛意味着痛苦,强迫?”汪瑞说。 “是啊,连当皇帝都要身不由己,所以人生哪一件事,不是强迫呢?”护卫说。 “但强迫也并非强迫,只是需要与被需要的关系而已?”汪瑞说。 “说来说去,到头来不过是一场空?”护卫说。 “他需要贪,而那些布衣不需要贪。这样的矛盾早晚会被激化。我们在这世界,只不过充当尽力而已?”汪瑞说。 “灰心了?”护卫说。 “不是,我们在练一场被欲望牵着走,还是我们牵着欲望走的一场历练?”汪瑞说。 “假如我们没有食欲,会知道要吃饭咋回事吗?说来说去,无非是被欲望牵着走?”汪瑞说。 “那接下来,那批金银珠宝,我们该怎么办?”护卫说。 “不急,既然他们知道老地方,我就先让他替我们保管一段时间再说。财只有在敌人的手里,现在是这样最安全?”汪瑞说。 “你的意思是我们先认输?”护卫说。 “你要知道,输即是赢,赢即是输的转换悟性。看对应面如何,眼下最需要的是啥,能说吃饱了,放下干粮取水就输吗?只不过眼下要和平,从长计议?”汪瑞说。 “是啊!眼下解决不了,那还谈什么未来?今日何尝不是昨日的未来?”护卫说。 “总之,千变万化不离初衷目的,为爱人类而存在?贵在灵活多变?”汪瑞说。 “那好,我们现用现取更方便,最后不惜一切代价,也要拥有?”护卫说。 “这里所有的后退,都是为了我们要抓住他的把柄,到时候不怕他们不听我的?”汪瑞说。 “我们这是正道吗?”护卫说。 “斜道为正事所用,就是正道?”汪瑞说。 “也是,现在打着正道的旗号,干的都是魔的勾当,不也那么滴了,正成斜了?”护卫说。 就这样,汪瑞带着人马撤了回去? 袁大人和刘大人,再次回到县衙,暂做休息。 “大人,你会诋毁和煽动,造谣。这些他们不会吧?”刘县丞手下护卫说。 “他装好人吧?他若好人,怎么不让我咋捏咋是。我让他装正义,叫他不让我,伪善。那就让我好好对付对付他们,没完?”刘县丞说。 “刘大人说的对,装什么清高,有能耐,把权让出来试试,又贪财,又贪权,当初还落井下石,让大人流落街头?”袁大人说。 “我是毁在那个傻女人手里了。万万没想到,居然连个傻子,还摔成尖的指控我?”刘县丞说。 “他也就是装清高,身边弄个女的陪。我不信他还是个老实客?”袁大人说。 “听说家乡还有个老乡好的,都成他的了,太不要脸了,还想装?”刘县丞说。 “不如像我们捞点实惠的,坏人做到底,至少不道貌岸然,扯什么为黎民百姓啊?好像他能做到似的?”刘县丞说。 “虽说不信,但听说他身边那女的,据内部了解,还真就是清白的,而且开粥铺施舍穷人也是真的?”袁大人说。 “我也听说,他们有那么多银子,吃的却和普通百姓一样,也是真的?”刘县丞的护卫说。 “他天生就是个贱货,守着银子,却是当奴隶的命。有银子不会儿花,天生穷酸的鬼。你喜欢跟那种人受罪啊?”刘县丞说。 “谁有福不会享,偏得遭罪。这世上可能就一个那家虎透气的人,还自我感觉良好呢?“袁大人说。 “行!我们不学他就行,过点人该过的日子就好。”刘县丞说。 第二天早上吃过饭,护卫来到汪府拜见汪瑞。 “县令大人,你觉得昨晚我们看的东西安全吗?会不会有人跟踪?”护卫说。 “那还用说,肯定有人知道。但他不嫌累,跟踪。那我们就周旋,以静制动。只要他们暂时不吞并,别浪费就行?”汪瑞说。 “鹿死谁手,定论尚早?”护卫说。 “注意观察他的动向,然后随时变动,若是贼人,想至我们于死地,那到时候,我们就来个瓮中捉鳖?”汪瑞说。 这时,护卫看窗前飞过鸽子,急忙从腰间取下一只剑,射了出去。 “我发现他有飞鸽传书?”护卫从外面捡回说,然后把信递给了汪瑞。 “好啊!想上皇帝那告我的状,想让皇帝派人来查我,然后至我于死地,真是服了。亏他们能想得出来这损招?”汪瑞说。 “那我们该如何是好,继续转移吗?”护卫说。 “那几个印着他姓的银子最后花?到时候若真出事,还把他们弄进去。注意观察,别改成咱们姓整咱们?”汪瑞说。 第138章 急中生智 葛珂琳 为了防止被袁大人等再次陷害,汪瑞不得不提前留一手,以备不时之需,好有备无患。所以提醒大家花银子时,要注意上面印字。 万一赶上事,好让恶人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掉包,银子太少,不够他们自己花的呢?准保私吞?”护卫说。 “他们咱时,被咱拿住,没有深挖,不等于放过我们。因为生性祸害,啥时候本性能改?”汪瑞说。 “咱时,地下那部分,要不要转移?”护卫说。 “我估计洞里挖洞,藏起的珠宝。他们暂时不会找到?”汪瑞说。 “我们万一把他们害了咋办?”护卫说。 “他没有害我之心,就不会被害,我要让他尝尝害人害己的滋味?”汪瑞说。 “是啊!谁愿意被坏人冤枉呢。既然这样,那就让坏人自取其辱吧?”护卫说。 “把那只鸽子换纸,继续放飞?”汪瑞说。 “大人放心,我按您的吩咐放飞了!”护卫说。 “好,静观其变吧?”汪瑞说。 “好,那大人我先告退?”护卫说。 就这样,果然不出所料,刘县丞一直不忘把别人至于死地。 虽然他有飞鸽传书,但又不放心,又派人亲自去了一趟京城告御状。 “不知,圣上看了我们的折子,会怎么想?”刘县丞说。 “通知一下,主要就是为了捉拿姓汪的那个判贼?”袁大人说。 数日以后,又来个一位查案的官人,刘县丞和袁大人,偷偷的把他带到汪瑞私藏宝物的地方,又想邀功。 到山洞以后,当刘县丞打开宝箱时,看着闪闪发光的宝物,对办案的官人说:“您看 !大老爷,这都是我给您留的,可汪瑞他就是想独吞。您说这种人该不该杀?” “一个县令,干了这么多年,就这些吗?”查案的官人看了看,鄙视地问。 “您这一说,我忽然想起,好像很多,怎么少了呢!”刘县丞回想地说。 “一定是他汪瑞私藏了吧?”查案的官人说。 “其实有这些证据,就足够去衙门升堂,缉拿汪瑞的了,眼下还要那么多银子干嘛?”刘县丞说。 “是啊,一吓唬啥都出来了?”袁大人说。 ”你来这么长时间,也没整明白。袁大人,一天就想吃喝玩乐了吧?”查案的人说。 “哪里,这不等大人您来一起享用吗?”袁大人说。 “啊?哈哈哈……那就好,那就好!”查案的人说。 此时,刘县丞和正在查案的官人,袁大人,几人正准备着派人去缉拿汪瑞。 可到了汪府,发现汪瑞不在,于是几位就顺路去寻,结果在一条街上,发现汪瑞在朵儿这面,正忙着重建太达粥铺。 只见两个人在很多百姓的拥护下,热闹的再次挂上这枚牌匾,醒目标题“太达粥铺”。 就在这时,汪瑞和朵儿,刚挂完牌匾,正从梯子上,要走下来,却听到大家都在高兴的连声喊:“好!好!好啊……”。 偏在这热闹的时候,突然听见人群外,有人大声吵嚷着:“让开!让开……我们要抓朝廷侵犯?” “唉!终归是螳螂捕蝉,黄雀在后。我说让你少招惹这些是非之人,你不信?”朵儿听见说。 “现在说,他们是黄雀,还为时尚早吧?”汪瑞淡淡一笑说。 汪瑞旁边的护卫听了,疑惑的说:“朝廷侵犯。指定又是银子那点破事?” “在他们眼里,银子早晚是他们的,整人是大事,怕我碍事?”汪瑞说。 “上面不是有他刘姓吗?又好意思来找我们?不会是换名想栽赃吧?”汪瑞的护卫说。 “你看这你就不懂了吧?只要有我,好事都是人家做的,烂事都推到我身上?”汪瑞说。 ”在他们的嘴里,不知好歹,只要对他们有利的,不好也好,没利的,好也不好,黑的能说成白的……”汪瑞的护卫说。 朵儿在一旁,看了他一眼。意思刘县丞的官兵已到。 这时只见几个人,冲进人群,用剑拨开一条路。 当这几个人,从人群中挤进来时,仔细这么一看,原来是一群带剑的差役。 汪瑞和朵儿正像他们看去,一位管家也急忙迎上前问:“你们找谁?” 可是他们不由分说,立刻把剑放到汪瑞的脖子上,放高调的说:“跟我走一趟吧,汪大人?” “这是干什么?不说明白,乱抓人,还有没有把这县令的头衔放在眼里?”朵儿立刻掏出宝剑,挡在他们的剑上问。 “要说也行,我们家大人说你贪污受贿,需要你前去面对确凿证据?”刘县丞的差役,一脸横肉的说。 “有过吗?证据不指向是你家大人吗,结果不解决。反过来变得法地往我头上扣。真是无语?”汪瑞说。 这时,后面上来几个差役,伸手把朵儿拉到一边去,然后说:“靠边站?” “干什么?光天化日,朗朗乾坤下,耍流氓啊?快放开我?”朵儿挣脱着几个恶棍般的差役说。 “放开她?不就是朝我来吗?”汪瑞见朵儿被差役架着胳膊急着说。 “知道就好,姓汪的。你们俩,谁都跑不了。不过告诉你,以后少费话,还不快点跟着我们走?”一个差役问。 “干嘛跟你走,有事吗?”汪瑞见来者不善,便问。 “废话,没事找你!有没有,跟我们到衙门去一趟,你就知道了?”带头的差役说。 “拿出你们抓人的告示,奉了谁的旨意?”汪瑞再次问。 “你小子,真是死鸭子嘴硬。死到临头了,还要理由。我告诉你,胡搅蛮缠,就是给你的理由,怎么滴吧?”一个差役说。 “那就看剑,你汪爷我也不是吃素的,这回让你知道白刀子进去,在你身上红刀子出来,让你尝尝胡搅蛮缠的滋味?”汪瑞说着,掏出一把笑傲江天的剑,三下五除二就放在护卫的脖子上。 “唉!亏你想得出来,坐这么大一个县令,就这点觉悟,和吾辈一样,你不怕伤了你的爱民如子的雅号吗?”刘县丞手下的另一个差役说。 “我告诉你,我姓汪的,可是受了天命,来人间传道,普渡众生的,不是你等小人胡言乱语想拿捏的,少在我面前造次?”汪瑞说。 “哼!好笑,受天命。既然西天的主,那去西天讲法去,好像到了人堆里就不好使了?”一个差役说。 “道是可以千变万化,虽然说对你这种人,杀猪岂用宰牛刀,但我在猪的面前,可也准备好了杀猪刀?”汪瑞说。 汪瑞说时,护卫冲上前,拿刀放在差役的面前。 “唉!我告诉你,小爷我虽然很缺德,但我可是光明磊落的坏人,从不像那些带了层层面具的人,干尽了龌龊事,还要找个冠冕堂皇的理由来装腔作势?”刘县丞手下的差役说。 “哼!那是你家刘县丞,干尽婊子勾当,还急着想立牌坊,是不?”汪瑞说。 “你这张嘴,也配称天神,一点文明都不讲?”另一个差役说。 “只不过说出了你们真实的嘴脸,就污了我的金口玉牙。那你们干龌龊勾当时,咋没讲究文明呢?”汪瑞说。 “没办法,我为了养家糊口,干的就是这个差事,对不住,也没办法。我怕投你旗下没银子?”一个差役说。 “我啊!没时间对牛弹琴,你复长啸吧?”汪瑞拿着剑,拦住几位差役说。 ”恩是恩,怨是怨,不过你这什么剑法,顷刻顶住我的咽喉,要取我性命?”另外一个差役说。 “我告诉你,本爷自带天辕剑又如何,岂是你尔等小人岂能学去的?”汪瑞说。 “嘢,喝!还别说真有两下子。行,算你有种,不过吾辈,看你不论啥剑,躲得过初一,你还躲得过十五吗?”差役说。 “先说,你在我面前,连点男人的血腥都没有?简直就不叫个男人?”汪瑞说。 “那我叫啥?”差役说。 “顶多称得上,叫一个二倚子?”汪瑞说。 “呀呀呀呀呀呀……简直气死我也,就算我替恶人办差,赖着你,喝你血,不吐骨头,那又如何?”差役故意气说。 “对,你能和我一样的吗?你们刘县丞的人,都是软骨头,要的是儒雅风流吗?说白了,就是喜欢给他当窝囊废而已?”汪瑞说。 “我告诉你,我们坏的光明正大,啥损招都有。什么偷梁换柱,张冠李戴,冒名顶替,画大饼……都是为争名夺利,就愿意,干气你?”差役说。 “耍嘴皮子,谁都会,拿出点真家伙事,亮亮相,让大伙看看,好以德服众?”汪瑞说。 带头的一位差役,听了后,随即从袖口里取出告示,然后摆个架势,威风八面的宣读起来。 “这就是我们京城袁大人,这次特意派人带来的手御,汪大人可看好了,这回你还有什么话要说,该跟我们走了吧?”带头的差役说。 汪瑞见了,说:“好,既然这样,那我和你们走,放了她吧?” 几个差役听了,相互递了一下眼神,然后“哼”了一声,放开了朵儿,带走汪瑞。 朵儿看汪瑞被带走,揪心的喊:“汪瑞!我怎么办?”。 “没事,我去去就回!你们大家照顾好自己!”汪瑞回头笑着说。 “汪大人,是好人啊……”所有众人看着汪瑞被带走,跪下反复的恳求说。 可是这时,任凭所有人把喉咙喊破,即使哀求遍布,但他们还是硬把汪瑞带走。 大家看着无望,回头望着朵儿说:“也只能这样吗?” “没关系,只要大家和我一心,我相信,我们一定能想出好办法,暂时看看再说吧?”朵儿说。 这时,来回过路的人,看了看,议论纷纷地说:“这我们都知道他是好人!可好人怎么会招谁,惹谁呢?” “这年头,祸害的就是好人。因为坏人,没人敢祸害?”路人议论说。 “那好人就活该被祸害,那谁还做好人。我就不信没办法?”路人摇摇头说。 朵儿听了,叹口气,然后安慰大家说:“好了,大家的这份心意,我领了!” 《《“关领了有啥用,心思,还要行动。我们一介布衣,看在你们施粥的份上,才这么说的?”大家说。 “有时世道不公,谁分你是好是坏。如今眼下只能行动了?”大家嚷嚷着。 “那好,跟我去看一下,如果到了衙门,看后,只是说过就没事了,那我们大家继续做我们自己?”朵儿说。 “那要有事呢?”大家说。 “如果说有事,那就得大家齐心协力再想办法,救他了!现在大家先领粥吧,吃过后,会更有劲,然后大家再和我一起去看看?”朵儿说。 就这样,大家纷纷开始领粥吃饭。 当汪瑞被带到公堂上,看见刘县丞站在一旁,心里不由自主的起了一种悬念。 那就是遇见这种人,用后脚跟想,那坏事一定都是他干的。这个世界也许不存在没好事,只存在没好人。 一旁的刘县丞,借着袁大人的威风,一副嚣张跋扈地样子说:“没看见袁大人在此吗!你怎么还不下跪呢?摆你那县令的臭架子吗?” “你算咋回事,有什么资格在这指手画脚?”汪瑞趾高气昂地说。 “可惜今天,你说了不算,而我,想让你跪,你就得必须跪,因为我在替袁大人传话?”刘县丞露出一副狰狞的嘴脸说。 “还真是会倚仗人势,跪那是应理所当然的,但还是要刘县丞先跪吧!因为我们之间的级别,你还是分不清吗?”汪瑞说。 “今天说你汪瑞的事,你少往我身上贴,别想再找理由,为你的恶行开拓?”刘县丞挑起半只眉毛说。 “哎呀!还别说,你这么大义炳然的这么一说,还真是比真君子,更像人啊?”汪瑞嘲讽他说。 “问你话呢?汪大人,没听清吗?”袁大人一副咄咄逼人的态势说。 “没听见吗?来人,给他给我打跪下?”刘县丞得意忘形,一副急着至人于死地的样子,展现得淋漓尽致。 “可你在袁大人身边,又都是为朝廷效力,刘县丞为何这般大不敬您啊?大人。他该当何罪?”汪瑞看着刘县丞,急中生智的说给袁大人听。 “今天,罪人是你?”刘县丞说。 正当刘县丞咄咄逼人,事态争持不下时,只听见门外传来声音。 等大家吃过,朵儿忙完,便和大家一起来到衙门外,等汪瑞。 “领他点的破粥,你们就忘了姓了吗?不过是稀里光汤,忽悠人的,就把你们给收买了,和他一起闹事,差矣?”衙门前的差役说。 “可惜,总比你这种,对我们这些穷苦人吝啬,还要压榨的人强。所以我们要替他说话?”门前的布衣纷纷举起拳头说。 “大胆,真是不知天高地厚,居然敢在衙门口嚣张,真是找打?”衙门口的差役说。 “是的,这个世界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你们算干啥吃的,我们要刘大人给回话?”布衣说。 “我进去可以吗?麻烦你通知一下刘大老爷?”朵儿说。 袁大人一听门外人多示众,也把憋着的那股劲收敛了一些。 “行!行!那你们一起都跪下吧?”袁大人拍了一下惊堂木说。 “大人,这,这,与我何干?”刘县丞装模作样的跪下说。 “今天,是啊?汪大县令,我今天主要是解决刘县丞状告你的问题?”袁大人装腔作势地说。 “同样生而为人,只有他自私自利,怨言载道,怕天下人安宁?”汪瑞说。 “任你清高。可惜现在人证物证俱在,你还有什么好辩解的。来人,给我拿下?”袁大人看事不好,装腔作势的厉声地喝道。 这时,只见上来两个人,架起汪瑞的胳膊,就要拉出去。 汪瑞见上来的人,立刻挥手一喊:“慢着!” 然后两个人打了个趔趄,看了一眼袁大人,然后把手撒开。 汪瑞这时从容淡定地说:“大人所说的是指什么物证?恕小人愚钝,还请大人明示。对我而言,死有何惧,只是让小的死,死个明白?” 一旁的刘县丞,看着有点急,急忙抢话说:“你这种人,还有什么好说的,狡辩那证物还能没吗?忘了你当初咋整我的了?” “是啊!刘大人说的没错,有些话还用我说吗!在附近的山洞,有你家官银,你不心知肚明吗?”袁大人挑了一下眉头说。 汪瑞听了,觉得见事不妙。心想,这不是连老巢都被人盯上了吗,三番五次弄点这事,反正就是离不开碎银几两。 这里恐怕又是刘县丞等人,换了官银,想抵赖。终究还不是恩将仇报,想至人于死地吗? 汪瑞想到这里,觉得没办法,只好灵机一动,想暂缓和一下。 “那怎么可能!我怎么不知道,如果真如大人所说,不出我所料的话,我猜那一定是家父提及过的事?”汪瑞故意说。 “死人之事,那就让活人顶罪?”袁大人咄咄逼人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