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愿贪图你的任何东西,也请你放过我!”
池冉云缓缓地背上双眸,再次睁开眼眸时已经变得越发的坚定。
“我知道,只要我们两个人还有夫妻的名头,你就容不下我,但我可以向你保证,我跟你的想法是一样的!”
宴丛现在已经开始伤害他了,接下来还不知道会做出什么样的事情来,她这条小命是否还能存活于世,怕是要看宴丛的脸色了。
昨天所经历的一切全都历历在目,此刻的池冉云只想好好地静一静,不想再跟宴丛有任何的牵扯。
思及此,池冉云缓缓地抬起眼眸,冷冽的视线直勾勾地看着他。
“我们本就不是一个世界的上的人,既然你那么讨厌我,甚至不惜让人侵犯我,那你为什么又救我?”
宴丛的做法实在是让人觉得匪夷所思。
可是不管怎样,他们两个人之间再也不可能和别人相处。
冷峻的面庞上染上了一层墨色,宴丛张了张嘴,看着池冉云激动的样子想要解释,可他深知就算是解释了,池冉云也未必听得进去。
过了好半晌,他才冷冷地说:“不管你信与不信,昨天的事情是个误会,我并没有下达那样的命令。”
面对他的矢口否认,池冉云是全然不相信的,毕竟当时他们两个人之间的对话,池冉云听到了。
冷笑一声,在明知无法撼动宴丛的地位,也没有办法拿他怎么样,池冉云只好妥协。
“过去的事情都已经过去了,我不会再追究什么,只希望我们两个人从今以后和平相处,直到达成最终的目的。”
深吸了一口气,池冉云倔强的眼眸直勾勾地看着他。
“既然你那么看不惯我,我觉得离婚的事情可以提上日程了。”
话音刚落,池冉云抬脚便朝着外面走去。
宴丛愣在原地,倒是没有想到池冉云如此决绝,看着她那受伤的眼神,他知道昨天的事情,让池冉云误会了。
他怎么也没想到那个男的会对池冉云动那样的心思。
想到这里,墨色如夜的眸子染上了一层冷色。
医院的长廊里,极速的脚步声飞速而过。
池冉云想要快速逃离,逃离这个洁白的世界,逃离身后那个充满了墨色的人。
他仿佛是一个恶魔,只要靠近他,就会有无尽的厄运。
即便她再怎么挣扎,也无法逃离他的魔爪。
想到这里,池冉云的脚下生风,很快地,便下了楼梯,门就在不远处,抬眼看了一眼,池冉云只觉得心里多了一丝希望。
可就在快要靠近门口的时候,突然一个黑影冲了过来,拦在了她的面前。
在看到来人的那一刹那,她的脸立刻就垮了。
面前的此人不是别人,正是宴丛。
眼中划过一抹失落,池冉云紧皱着眉头看着他。
“我想说的都已经说清楚了,请你不要挡路!”
池冉云想要越过她走出去,可在路过她身边的时候突然被拉住了手腕。
指尖的冰凉随着肌肤慢慢地侵入骨髓。
“医生说,你要好好休息!”
一如既往冷漠而又霸道的语气,他面无表情地说出这句话,视线落在了那近乎透明的脸上。
此刻巴掌大的小脸正确定地盯着他,仰着头,那倔强的模样,莫名地让他觉得有些心疼。
“宴丛,你放开我!”
池冉云使尽全身的力气想要甩开宴丛的手,可是徒劳无功,男人的力气本就比他大,更何况他现在脸上凝着一丝怒火,似乎根本就不打算放过她。
池冉云用力地挣扎着,仿佛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可最终只累得气喘吁吁。
“你到底怎么样才能放过我?我都已经说过了,我们两个人离婚,我以后再也不会干涉你的任何生活,我们就是陌生人!”
池冉云胸口剧烈地起伏着,大声地宣泄着心中的情绪。
昨天发生的一切还在脑海里回忆着,所有的一切恐惧全都来源于眼前的这个男人。
可这个男人让人迷奸她也就罢了,此事未遂,居然还堂而皇之地出现在她的面前,装作一副烂好人的模样。
唇角噙着一抹冷笑,池冉云冷声问:“是不是你觉得这样虐待我很有意思?还是说,你压根就觉得我是一个傻瓜,可以随意地戏弄?”
女人苍白的面庞,让宴丛微微一愣,他想要解释,可很明显,池冉云压根就不给他解释的机会。
“你堂堂的一个总裁,有必要跟我一般见识吗?我都说了我什么东西都不图你的,为什么偏偏不肯放过我?我又不是玩物,我只想远离你,难道这也有错吗!”
池冉云越说越激动,到最后几乎是歇斯底里地说出这样一番话来。
“你到底要我怎么样!”
她只觉得大脑里一片空白,眼前一黑,晕厥过去。
宴丛眼疾手快地伸手一把拦住了她的腰,将她环在怀中,柔软的触感在怀里蔓延,他下意识地低头看了一眼闭着双目的池冉云。
心底的某处仿佛被触动,那张近乎透明的脸深深地印刻在脑海里,他莫名觉得有些烦躁。
这一切只不过是池冉云罪有应得罢了,昨天的事情是个意外,伤害并没有造成,他何苦要管这个女人的死活?
心里默默地想着,可手却不由自主地一把将她横抱而起。
女人很轻,轻得仿佛没有任何重量,就好像是在抱一只受伤的小猫。
均匀的呼吸声传入耳中,他微微蹙眉,眼睫微颤,抬起脚,朝着病房的方向走去。
这一路上,有无数个目光齐刷刷地朝着他的方向射了过来,可他仿佛视而不见,眼睛一眨巴地都看着怀里的女人。
这个女人像谜一样,倔强而又不可理喻。
他完全可以放任不管,毕竟昨天救了她一命,已经算是仁至义尽。
不经意地一瞥,看着那扇羽般长长的眼睫上凝着一丝泪珠,他眉头皱得更深了。
巴掌的小脸拧在一起,仿佛做了一个很可怕的噩梦,池冉云柔弱无骨的小手向前伸着,整个人仿佛陷入到一片死水中在挣扎。
“不要不要……”
“宴丛,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