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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难以逃脱

    “放不下来!”

    手脚乱动,挣扎了两下,可奈何男人的力气极大,轻而易举地将她环在怀中。

    宴丛淡然垂眸,平静的眸子盯着她。

    “听话。”

    一如既往的语气,霸道而又带着不容置喙的命令感。

    心里升起了一种浮躁,池冉云下意识地想要抗拒,但她明白,现在所做的一切全都是徒劳无功。

    如今的她,不过是他掌中的玩物罢了。

    她现在身子虚乏无力,根本就不是宴丛的对手。

    他现在的掌控,对她而言,无从躲避。

    亦如他之前所做的一切。

    想到方才两个人之间的对话,黑白分明的眼眸闪过一丝失落,眼底滑过一抹凉意。

    说到底,这件事情不就是他们两个人商量的结果吗?

    宴丛竟然使用如此下作的手段,这是让她万万没有想到的。

    长长的眼睫微微轻颤,一行清泪划过脸颊,缓缓地闭上双眸,此刻的她早就已经没有任何心理再去计较什么。

    宴丛低头看了一眼,心里莫名地有些心疼。

    她白皙的面庞上没有一丝血色,此刻静静地躺在他的怀中,犹如一只柔软的小猫。

    即便此刻的池冉云看起来很是听话,但是宴丛明白倔强如她,只是一时收回了自己锋利的小爪子罢了。

    迈着修长的腿,宴丛就打算离开此地,可就在这个时候突然听见身后传来了异样的动静。

    驻足回眸,冷冽的视线射了过去。

    刚准备逃跑的男人在对上那股衣冷的目光的一刹那,感觉周身寒凉仿佛如坠冰窖,整个人的血液都仿佛凝固了。

    他瞪大眼睛不可置信地看着宴丛,赶紧拼命地摇头。

    “对不起,对不起!是我理解错了,我道歉,我以后再也不敢了,是我浑蛋!我以后再也不敢了!”

    黑曜石般的眸子闪烁着冷光,只看一眼便让他浑身颤抖,吓得低下头,不敢与之对视。

    冷冷地瞥了一眼颤抖的男人,宴丛薄唇轻启,冷声道:“我想,还是监狱比较适合你。”

    话音刚落,便从外面冲出来几个保镖,他们立刻将人擒拿,送进了派出所。

    宴丛则是开车把池冉云送去了医院。

    医生帮她洗了胃,又检查了一番,确定没有什么大碍,这才离去。

    伫立在病房门口,宴丛的目光轻飘飘地移了过去。

    月光透过窗子折射进来,撒在那白皙的面庞上,本就苍白如纸,如今更显得近乎透明。

    仿佛不经一触,下一秒就会烟消云散。

    眉头轻蹙,宴丛神色有些复杂。

    他就那样定定地盯着病床上的女人许久也没有离开视线。

    他不知道为何对她产生了那种奇怪的情绪。

    这个女人,可不是什么善类!

    他在心里默默地告诫着自己,可下一秒脑海里就浮现出池冉云满含热泪的模样。

    那双倔强的眸子就犹如印刻在心底一样,让他无法回过神来只能一遍一遍地想着。

    宴丛正怔怔地想着,病床上紧闭的双眼,缓缓地睁开。

    一双楚楚可怜的眼眸,看了一眼天花板,下意识地朝着四周看去。

    四下洁白一片,鼻息间充斥着冷冽的消毒水的味道。

    苍白的唇畔,轻轻地吐息了一声,池冉云稍微一侧头,便看到了站在门口的宴丛。

    她的眼眸微颤,下一秒便扭过头去,不再看他。

    空气似乎都凝结了,整个病房里显得有些尴尬。

    病床上,鼓出一个小包,池冉云一直侧着身,并没有回头,可他能够清晰地感觉到身后一股视线紧紧地盯着她。

    漆黑的眼眸在黑夜之中显得越发的深邃,那双冷冽的眸子犹如浸在河水之中,让人浑身发颤。

    用力地攥紧拳头,池冉云缓缓地闭上了双眸。

    今晚,注定是个不眠之夜。

    夜幕降临,周遭被染上了一层黑色。

    池冉云一直保持一个姿势,可是怎么也睡不着,好不容易有了一丝睡意,突然手机响了。

    刚准备伸手去拿,就听见身后传来的脚步声。

    脚步声停在了床边,男人骨节分明的手,拿起手机看了一眼,墨色如夜的眸子泛着一丝冷色。

    他直接将池冉云的手机关机,放在了桌子上。

    清浅的呼吸声犹在眼前,池冉云并没有睁开双眸。

    宴丛又岂会不知池冉云在装睡,他张了张嘴本欲想要解释些什么,可是话到嘴边却什么也没有说出口。

    终究,两个人在一片夜色之中,沉默。

    漫长的夜,终于过了。

    只不过,两个人都备受煎熬。

    池冉云也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睡着的,等到再次醒来的时候,天已大亮,缓缓地睁开双眸,便看到了不远处窗户边站着的颀长身影。

    挣扎着坐起身,池冉云掀开被子,穿上拖鞋就打算离开。

    而就在这个时候,男人缓缓地转头,一双黑曜石般的眸子落了过来。

    “你醒了。”

    平淡至极的语气。

    池冉云并没有回答,而是自顾自地朝着病房外面走。

    身后的脚步声变得急促,慢慢地迫近,直至一只大手抓住了她的手腕。

    “医生说你要好好休息。”

    这句话分明带着命令的口吻。

    嘴角噙着一抹冷笑,池冉云缓缓地侧过头,一双冷冽的眸子看了他一眼。

    “怎么?现在开始装作关心我了,这一切不都是你的手笔吗?”

    想到昨天那个男人恶心的脸,直到现在池冉云依旧觉得心有余悸。

    昨天晚上,池冉云甚至觉得宴丛很有可能会故伎重施。

    即便当时他心慈手软,可并不代表以后他不会再做这种类型的事。

    想到这里,池冉云冷哼道:“我不需要你在这里假仁假义!这一切全都是你做的,为什么还要装作一副无辜的模样?”

    “我都已经跟你说过了,这件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是……”

    宴丛看着池冉云冷俊的面庞,下意识地想要解释,可是还没有开口说话,便被池冉云给打断了。

    “宴丛,你什么时候变得敢做不敢当了?那个男的不都已经承认了吗?是你让他这么做的,我现在所说的无妄之灾,全都是因为你!”

    黑白分明的眼眸染上了一丝猩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