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礼推进的比祝余想象的要顺利。
乔凡尼的父母很赞同,菲利普教授并没有因为她在国内结过一次婚就看轻她,还是和以前一样对她,甚至于在她成为了菲利普教授的儿媳妇以后,菲利普教授对她更好了。
他们一起帮着乔凡尼准备婚礼。
祝余对他们心中有愧,便说:“不用铺张浪费,只简单吃个饭就行了。”
菲利普教授是真的喜欢祝余。
菲利普和夫人也都是体面的人,懂礼数。
菲利普:“阿余,仪式感必须要有。这是一件大喜事,必须好好操办。”
祝余的心里一下子无比酸涩。
觉得很对不起他们。
……
婚礼这天。
祝余早有准备傅望栖会来。
可是当真正再次见到他的那一刻,祝余竟然有心跳加速的感觉。
短短的时间内,她好像成熟了好多,也没有之前那么意气风发了。他好像生了一场大病,整个人都有些孱弱了。
看得祝余心酸,眼眶酸涩。
但今天是她的婚礼,她要演戏给傅望栖看,她必须振作起来。
她的视线很快就从傅望栖的身上收回,转而仰头望着乔凡尼,笑靥如花。
这一幕,深深刺痛了傅望栖的眼睛。
傅望栖双眸猩红,一直死死地盯着她。
当牧师带着她和乔凡尼宣誓的时候,傅望栖忽然站起来,朝着她一步一步走来,仿佛那每一步都走在了她的心上。
他走到她跟前,熟悉的气息扑面而来。
“阿余,你真的要嫁给这个外国人?”
祝余心尖一颤。
早在之前,她就已经确定了她的心里有傅望栖,看着他红了眼眶,她心里也难受得要命。
可是,他们不可能在一起。
祝余吸了口气:“傅望栖,我爱乔凡尼,我是自愿嫁给他的,我们俩也没有深仇大恨,你让我好好结个婚,可以吗?”
傅望栖的心被刺痛。
他再次问了祝余一遍:“你真的要嫁给乔凡尼?”
祝余不假思索的点头。
傅望栖落寞地转身,坐回了位置上。
祝余强迫自己不去看他。
直到自己完成和乔凡尼的婚礼,她也没回过神来。
……
晚上是派对,乔凡尼请了他的朋友和同学来,尽情地玩,祝余不想扫兴,即使再没有兴致,也陪着乔凡尼。
等派对结束,都已经是凌晨了。
等他们回来屋里,祝余看见自己的手机上有一堆的未接来电。
能打这么多的电话,一定是有急事。
祝余把电话回拨了回去。
对方立马接通。
“喂,我是祝余,请问你打电话有事吗?”
“你认识傅望栖吗?”
祝余捏着手机的手紧了紧:“认识。”
“他喝多了,在我们酒吧,你能来接一下吗?”
一个长相帅气,穿着昂贵的男人在酒吧里醉的不省人事,也很有可能会出事。幸好祝余在普林斯顿生活了四年了,她很了解这里,就想把傅望栖接回来。
她跟乔凡尼说:“我出去一趟。”
乔凡尼不放心她:“我和你一起去。”
接傅望栖要紧,祝余没有推辞。
两人一起来到酒保说的酒吧,接上了傅望栖。
傅望栖睁开眼,一看是祝余,笑了。只是那笑容,多少有些心酸。之前意气风发的傅家三公子,如今变成了这样,多少有些令人唏嘘。
祝余的心里很沉重。
“阿余,你还是放不下我,对不对?”
傅望栖目光深沉地看着祝余。
可是下一秒,他就看见了祝余身后的乔凡尼。
祝余身上穿着参加派对的礼服裙,乔凡尼也穿着一身西装,这让傅望栖又想起了他们已经结婚了。
“我不用你管了,你走吧。”
傅望栖在赌气。
祝余觉得他好幼稚,跟个小孩子一样。
乔凡尼力气大,直接把他拉起来:“走,你今晚去我们那里住,省的阿余提心吊胆的,觉都没法睡。”
傅望栖一看见这个抢了祝余的男人,他就生气。
“你放开我,不用你管。”
傅望栖使劲挣扎。
但因为醉酒,本身没多少力气,直接被乔凡尼拖走了。
“阿余,把他的东西拿上,”
祝余慌忙收拾好傅望栖的西装外套和皮夹,然后结了账,就跟着乔凡尼走了。
一路上,乔凡尼在开车。
傅望栖在耍酒疯。
“阿余,这个男人哪里比我好?他没我有钱,没我长得高,没我长得帅,你为什么要喜欢他?”
别的乔凡尼就忍了。
他没傅望栖长得帅是什么鬼?
“喂,我比你帅好吧。”
“洋鬼子,长得那么难看。”
说实话,乔凡尼长得很帅。
就是那种无国界的帅,符合大众审美,碧蓝的眼睛,高挺的鼻梁,脸型也很流畅硬朗。
“长得丑。”
祝余从来不知道原来傅望栖这么聒噪。
她受不了了,直接捂住他的嘴:“你别说话了。”
傅望修被捂住嘴,亲上了祝余的手心。
祝余的手心一痒。
连忙把手放开。
傅望栖眨了眨眼睛,闷笑了一声。
……
下一秒。
她忽然觉得肩膀上一轻。
往旁边一看,司机大哥躺在地上,脑袋在流血。
祝余惊讶地看着妈妈。
林白凡扔下铁棍,“棠棠,我们快跑。”
祝余脑袋一片空白,机械般跟着妈妈跑。
在她的记忆里,妈妈一直都是温温柔柔的,今天这样的举动是她没想到的。
“妈妈。”
林白凡知道自己刚才的举动给女儿造成了冲击,解释道:“作为母亲,我绝不允许别人伤害我女儿。”
祝余眼睛干涩。
以后就让她们母女俩继续相依为命吧。
“妈妈你看,我们快到村子里了。”
她们借住在了一户老太太家。
老太太老伴儿走了很多年了,儿子儿媳也外出打工了,只剩下她一人,家里来人了,她也就不那么孤单了。
家里没有男人,祝余和妈妈住着也方便。
老太太也特别热情,亲自为她们母女准备了热乎乎的饭菜,“赶快趁热吃。”
“谢谢,您会长命百岁的。”
祝余和林白凡真的饿了,饭菜又可口,她们吃得很干净。
她们从来没有像这一刻这么舒心过。
老太太与她们话起了家常,“你们城里人跑这里来旅游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