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内五人的目光都齐齐落在漂浮于桌面的竹简上。
准确的来说,应该称之为玉简更为恰当。
通体呈现玉质。
表面没有丝毫的杂质。
就连以和氏璧打造的玉玺都不及其光润。
就这材质而言,已是世间难寻。
道道柔和的光晕从中散发,给人一种奇怪的舒适感。
仿佛能够滋养身心一般。
身体虚弱的大祭司在这光芒的笼罩下,竟有了一丝好转的迹象。
“这是什么东西?”
大司命被玉简所吸引,不自觉地围了过来。
范季嘴唇动了动:“是那个。”
绯烟点头附和道:“应该是。
大司命看着打哑谜似的几人,一头的雾水。
大祭司满脸震惊道:“这玉简,应该就是壁画上的那副!”
在她居住的寝室下有三幅壁画。
其中最后一副壁画上出现了一名手持竹简的男子。
而前两幅壁画的内容已经一一应验。
那么最后一副画中的竹简,想必就是几人眼前的这个!
除了懵逼的大司命外,三人都不约而同地朝范季看去。
范季知道她们的意思。
略微犹豫了片刻后,缓缓伸手朝玉简探去。
然后毫无意外地将玉简握在手中。
“打开看看?”
大祭司眨了眨眼睛,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期待。
“那就看看。”
范季也没再犹豫,直接原地坐了下来。
刚坐下,身边便响起几道细微的脚步声。
注意力全在玉简上的他抬头一看才发现,自己已经被包围了。
左右两边各挤着两人,全都眼巴巴地等他把玉简打开。
范季下意识吸了吸鼻子。
四道不同的香气顿时充满鼻腔。
定了定神,他将注意力重新放回到玉简上。
范季伸手按在玉简上,缓缓将其平展开来。
身边四人的呼吸也随着他的动作一点点变得轻微,全都屏气凝神地注视着那卷玉简。
除了材质上的区别,这份玉简和竹简外观上并没有什么不同。
以金丝串联,每一片都有一根手指宽。
足足有四十九根玉片组成!
玉简很快便全部摊开。
无双眼睛都直勾勾地盯在上面。
房间内的气氛一时间凝固住了,连呼吸声都在这一刻停止。
“这……这怎么什么都没有啊?”
大祭司最先开口,揉了揉眼睛以为自己是眼花了。
可揉完之后再看,发现这幅玉简上依旧是一片空白!
她疑惑地抬起头,正好从绯烟和月神眼中也看出了疑惑。
原来,不是她一个人这样认为。
“你看到什么了吗?”
她小声询问着身后的大司命。
大司命摇了摇头,表示自己也没发现。
“似乎是一片空白。”
月神轻轻摇头,表达了自己所看到的。
绯烟点头道:“我看也是如此。”
说完又看向着了迷似的的范季。
几人见他盯着玉简这一脸着迷的样子,顿时感到奇怪。
绯烟小声问道:“夫君看见什么了吗?”
范季:……
他整个人像是完全陷入其中不可自拔,对绯烟的询问毫无反应。
四人面面相觑,一时间有些无语。
直到绯烟轻轻推了推他,范季才突然回过神来。
“啊?你说什么?
他抬起头,发现几人都用一种奇怪的眼神看着他。
绯烟也不知道范季是不是在故意捉弄她们,再次问道:“夫君从上面看到什么了吗,怎么都入迷了?”
明明是一片空白,为何你看得如此津津有味?
范季笑道:“有啊,这么多字呢,总得慢慢看。”
四名女子顿时愣了愣,大祭司盯着他的眼睛,一脸认真道:“你真看到了?”
范季与她对视着,突然发现事情好像不对。
扭头又看了看绯烟和月神。
见她们都是一脸的难以置信才明白过来。
“你们没看见?”
四颗漂亮的脑袋一起摇了摇。
范季表情终于变得认真起来,眉头紧锁,单手捏着自己下巴。
大为纳闷道:“不可能啊,每一根玉片上面都写满了字,你们怎么都看不见?”
如果是焰灵姬在这里,他或许还会怀疑是不是那虎妞在拿自己寻开心,故意逗自己。
但是绯烟绝对不可能。
她是个很认真的人。
就像对待自己的感情一样。
“的确是看不见,这上面写了什么?
绯烟指向他面前的玉简,指着第一根问道。
范季低头看去,脱口念道:“楼兰,身处黄沙之地,子民黄帝血脉分支,三千年前黄帝奉九天玄女之命派遣至此,世代以看守蚩尤恶灵为己任。直至三千年后,中原一统,蚩尤恶灵消除,楼兰方与外界相通。”
这段话念完,众人当即变了脸色。
大祭司也连连点头:“我们楼兰确实是因此而建,而现在的情况,都与这上面的对上了。”
在范季到来之前,楼兰一直都只是一个存在与传说中的地方。
也正是因为他的到来,才会让楼兰与外界建立联络。
“那这个呢?写的什么?
绯烟又指向中间一根玉简问道。
范季的性子她太了解了。
有时候正经,可有时候又爱捉弄人。
刚才说的都是他知道的事情,并不排除他在使坏的可能。
范季无奈地笑了笑,低头继续念道:“乌兰,楼兰第一任大祭司,黄帝之女,十八岁时岁黄帝部队被派遣至楼兰,二十二岁与侍卫长结合,诞下一女,八十三岁寿终。
“这是……这是我先祖,第一任大祭司。”
大祭司听后顿时激动的站了起来。
如果说之前那段话是范季瞎编的。
那这关于楼兰大祭司身份的由来,可不是能编出来的。
甚至,他连这位大祭司什么时候生的孩子都知道!
这种事情,只有她们楼兰流传下来的族谱上才有记载。
而且因为年代久远,也只是记了个大概。
还不如范季说的具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