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接待完柴氏兄妹后又回到了无聊的生活日常,在这段时间里成功通过了驾照科目一考试,每天除了锻炼体能就是去练习开车。
这天在完成当日的练习量后我照常徒步回家,在驾校大门遇见了一个运动风十足的女学员,她原本没有注意到我,在从我身边经过的时候突然愣住了。
我继续低着头自顾自的往外走,那个女学员突然叫住了我,确认了一下四周没有其他人,这才回头看去,她的脸看着很是陌生。
“你是华鸢吗?还记得我吗?小学的时候一个班,我待了一年就转学了,你一下子想不起也正常。”
“不好意思啊,我对你一点印象都没有了,请问您怎么称呼?”
在经历过两次事件后老簿对我这些同学老友产生了天然的警惕,甚至可以说是一种敌意,对突然自称是老同学的人更是怀疑她居心不良。
“我叫韩莹,虽然你不记得我了,可是我对你印象很深,那时候我突然转到班上,没有认识的朋友,还是你第一个帮我的。”
“哦,你好韩同学,我当时帮你什么了?我已经完全想不起来了。”
“当时有一只巴掌大的蜘蛛掉到了我的校服上,别人都吓得哇哇乱叫,只有你拿着两个扫帚把蜘蛛夹走了,当时你好英勇啊。”
如果能够穿越回去,我一定要给小时候的自己来两巴掌,好好治一下他这爱管闲事的毛病,逞什么能啊,又是打跑调皮小孩又是夹走大蜘蛛的还真活跃啊。
想破脑袋也不明白自己当时图啥啊,是为了成为她们的白月光吗?可我小时候皮肤黝黑最多成为额头带月的黑包公。
“啊这,时光荏苒早就没那么勇了,再看见大蜘蛛估计比谁都跑的快,你一定是来练车的吧,最近排序挺紧别耽误了,有空再聊。”
韩莹开心的和我告别,直到她消失在去练习场地的拐角我才收起那尴尬又不失礼貌的微笑,对于她所说的大蜘蛛没有一点印象。
回想曾经和儿时玩伴一起上山采桑葚的记忆,在老家这边确实有那种看起来非常危险的彩色大蜘蛛,可近几年应该都绝迹了。
每一个主动跟我打招呼的人都让我感到十分紧张,生怕她们会突然把我拖入剥灵狱,在遇到韩莹的当晚,我就梦见自己在一个满是巨型八脚蜘蛛怪的隧道里逃命。
等醒来的时候浑身已经被汗浸透了,现在的我已经有点分不清梦境和剥灵狱了,起床后第一时间查看手机。
手机里照常有几条未读信息,大部分是和柴氏兄妹组建的群聊信息,偶尔还有戚折依没头没尾的日常倾诉,这群夜猫子和我的作息相悖,每次聊着聊着我就困得睡过去了。
这几天都没去开铺子的门,基本上吃过早餐就去练车的场地了,不实操也得看看其他学员怎么犯错,汲取宝贵失败经验。
今天一来就看见韩莹一个人落寞的坐在角落,忧郁的神情像是在散发着翡翠般冰气,有几个高大健硕的男学员被吸引过去试图搭讪,但是都被婉拒了。
直到我练完当日的排班时间她还坐在那,此时的她就像个捕兽夹一样,明知道过去就有可能被捉住还是于心不忍。
从我下车开始韩莹的目光就已经落在我的身上了,黑色的运动外套像剑鞘一样包裹着潜藏其中的巨大危险。
躲是躲不过去了,只能表情自然的走到韩莹面前询问她为什么一直闷闷不乐。
“华鸢你学车多久了?”
“这才第一周啊,每天也就实操一个小时。”
“我又挂科了,好不甘心啊”
原来只是挂科没考过,还以为是韩莹有什么不正常的男朋友影响了正常生活,然后她向我哭诉,我自告奋勇前去解决最后被拖入剥灵狱的狗血事件。
“只是挂科而已,事不过三这次一定能顺利考过的,早点回家休息吧,太阳越来越晒了,你穿个黑外套一定很热的。”
“那你陪我去喝饮料吧,这附近的超市新上了一种桑葚口味的雪顶饮料,一起去试试吧。”
在老家乡镇上是没有专门的奶茶店的,大部分小孩子爱吃的汉堡饮料都是镇上超市顺带卖的,如果是在人头攒动的超市应该不会出现被偷袭的意外。
一直疑神疑鬼的我在经历两次事件后变得更像惊弓之鸟,对于陌生的人完全不敢在没人的地方单独相处。
答应韩莹的请求后我们很快离开了驾校,在门口碰上了之前想搭讪韩莹的那几个壮汉,他们看我的眼神十分复杂,不像嫉妒更不像羡慕。
来到超市买了两杯新品桑葚饮料,我和韩莹就在超市的休息区找了个地方坐下,休息区的座位是秋千造型的这样方便吸引小孩子。
韩莹靠在秋千的绳索上刷着手机,听声音像是在看直播,令人意外的是她直接和那个女主播连麦聊起来了。
我没有出声打扰,只是静静的观察着韩莹,老簿在一旁看着像个来陪朋友的约会的电灯泡,只不过韩莹看不见他所以肯定不会介意。
“你今天怎么这么早开播啊,晚上有约会吗?”
“韩莹你怎么这个点有空来看我啊,是准备出去约会吗?”
“这会也算在约会吧,和以前同学一起——”
没等韩莹说完屏幕那头开始出现杂音干扰,画面也开始暂停缓冲,我凑到跟前查看情况,出于以前的职业习惯心想不会是软件出了什么问题吧。
在反复退出刷新后杂音干扰消失了,但是画面还是有异常,AI人脸识别的美颜效果在屏幕里到处闪动,一张张带睫毛的面具残影几乎把那个女主播完全覆盖。
“这不可能啊,我朋友是个入行不久的小主播,怎么可能因为人太多把直播间挤爆了啊。”
“韩莹你先别着急下结论,出现直播事故的原因有很多,没准是服务器推流问题,你能联系到她吗?让她先下播吧没准明天就好了。”
“这个主播是我现实生活里的同事,在公司的时候是关系很好的上班搭子,前段时间公司不景气就把我们部门解散了,她闲来无聊就开直播赚点零花。”
“唉,我也是因为这个才有空回老家这边学车的,华鸢你是为什么回来的?”
“说来也是巧了,和你情况差不多,别无所长只能回来继承家业开了间心理咨询诊所。”
“你是心理医生吗?看着不像啊,气质更像是个传统的电脑工程师啊,只是没有秃顶。”
“看人真准啊,我以前确实是做软件开发的,心理医生谈不上,最多是个算卦看手相的。”
“等我联系一下我同事,没准你能帮我俩看看怎么发财那。”
韩莹拨打了很多次同事的电话,一次也没有接通,没联系上同事的韩莹十分担心,于是匆匆回家去了。
我走在回铺子的路上反复回想刚才在直播画面上看到的异常情况,屏幕里的主播表情非常淡定,来回闪动的美颜特效也不像是直播事故。
该不会这次又惹上什么麻烦了吧,第一次就是在视频里看见了老康的业像,难道不断定位的美颜特效也是在找业像的脸吗。
“老簿,你刚才发现什么异常了吗?在那个直播画面里有发现业像的痕迹吗?”
“我不是很确定,华鸢你刚才也看见了在那部手机里的人表情淡然的有些不正常,是有点业像初期的迹象的。”
“确实很不对劲,但如果只是因为部门被解散就精神崩溃也太儿戏了吧,从她和韩莹之间的聊天可以听出没什么压力的样子。”
“事情不能只看表面,或许还有什么其他更深远的诱因,先不要想太深没准只是个意外,华鸢你最近又开始变得神经兮兮的了。”
在和老簿一起分析后心中的不安感不降反增,但也可能真的只是我最近太敏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