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阿澜比谢安安健康,比谢安安聪明。
孔慧甚至琢磨好了讨好谢维的路线。
既然谢维在乎谢安安,那就让谢澜和谢安安做一对“好姐妹”,让谢维见到谢澜的好。
孔慧的计划一开始很顺利。
听说谢澜改专业后,谢维果然有所触动,给了大房不少好处,还为谢澜上下打点,将前途安排的一片光明。
孔慧因为担心女儿露出马脚,她并没有将实际目的告知女儿。
没想到也正是因此,谢澜对谢安安心存怨怼,互相看不顺眼,让一对塑料姐妹花本就稀薄的感情雪上加霜。
可五年过去,让他们期待中的谢安安离世并没有发生,相反谢安安的身子骨还一日比一日强健起来,能跑能跳,早已不是十岁之前每个月有一大半时间躺在床上养病的小可怜虫,孔慧夫妻俩忍不住急了。
他们终于不得不的承认——传言中那位神医的本事有多通天。
要知道谢安安的病,无数世界顶级医生都无从下手。
相当直接于宣判谢安安的死刑。
夫妻俩坐立难安,只觉得再放任下去,等谢安安彻底康复,谢维名下的公司和财产将与他们一毛钱关系都没有。
毕竟亲生女儿有望康复。
谁会考虑将产业给隔房的侄女?
但多年的自我洗脑下来,夫妻俩已经将谢维的财产视作囊中之物,让他们“割舍”出去,比钝刀子剜心还难受。
不得已,他们决定铤而走险。
谢安安的身体日渐好转,看着颇为康健,不可能突然病发暴毙,否则会引起警方的调查。
于是孔慧和丈夫商议之后,决定留在小县城,靠职务之便,得到一些不利于谢安安病情的东西,小心翼翼分批次打着疼爱谢安安的名义送过去,包括那些可能会引起过敏反应的花草。
谢安安身体本来就差,底子薄弱,若是她一日比一日衰弱,所有人都只会以为理应如此,而不会怀疑他们动手脚。
孔慧夫妻俩打的主意很好,却万万没想过,捅破这层阴谋的,竟然是他们的宝贝女儿谢澜。
他们对谢安安算计,成也谢澜,败也谢澜。
多说无益,孔慧夫妻俩神情近乎麻木地被警察按着上了车。
徒留谢澜一个人崩溃。
她一直以为是谢安安欠他们家的,因此理所应当地收下叔叔给的许多东西,到最后竟然是她父母要害谢安安!
等谢家大房被几人被带走之后,暖房陷入一片寂静之中。
谢维和谢安安收到了大家同情怜悯的目光。
好心没好报,养了头白眼狼,惦记你财产,还暗害你闺女,要你断子绝孙,想想都觉得惨。
“闲杂人等已经离开,我打断各位一下。”温芷菡清冷的声音响起,语气冷静又淡定,穿透性十足,领袖一般的气势令人不自觉将目光落在她身上。
“今日邀请各位老前辈前来,我不多废话,直奔主题吧。”
温芷菡从温橙手中接过一份拇指厚的文件,分成多份分发给几位老者,“这是一份关于基因病的研究资料,经过我名下实验室的验证之后,发现可行性极高,各位都是医学界的翘楚,我诚挚邀请各位前辈加入我成立的研究小组,所有经费和设备全部由我本人提供。”
陈老等人虽然信任她,但并没有第一时间答应下来,而是翻看着文件。
目前华国有关于人类遗传病的研究并不多,各种基因病所能用药品也少,个别更是天价,完全不是普通大众人民所能承担的起的,尽管现代B超能筛选出相当一部分畸形婴儿,但早已生下来的,如谢安安、阎芜这样没能检查出来,在成长期发病的人也占据很大一部分,如果真按照温芷菡所说,这项研究的成功可是一件利国利民的大好事!
而且陈老清楚,温芷菡是真的有钱,她承诺提供设备和资金支持就一定能拿得出来,他不用担心经费不够的问题。
翻看到研究数据时,几个业内大佬呼吸声逐渐急促。
谢安安大气都不敢喘一下,小心翼翼地替温芷菡斟茶,见她看过来,讨好地笑了笑,乖巧地像是一只小猫咪。
闻讯而来的阎景、阎芜如同鹌鹑似的呆愣在原地。
阎景攥着阎芜肩膀的手逐渐用力。
阎芜与温芷菡合作之后,向阎景坦白了这份资料的事情。
阎景已经决定好另起炉灶,扔钱请人也得把这项研究做完。
没想到温小姐这么快联系到了一批国家级别的医学大佬参与研究,若研究真能成功,他的妹妹就有望能站起来、恢复健康了!
阎芜虽然觉得肩膀有点疼,但忍着泪意愣是没将傻哥哥的手掰开。
温橙忽然感觉腰间一痛。
他低头一看,阎芜那双苍白纤细的小手拧着他的腰肉,满脸激动地看着他,问:“疼不疼?”
温橙:“……”
阎芜兴奋道:“疼就对了,这都是真的!”
温橙:“……”
这兄妹俩都是什么毛病,一个比一个憨批。
本来阎芜看起来比她哥聪明点,原来只是个隐藏的更深的憨批。
“咳咳。”他余光瞥见阎芜眼角那一丝丝水光,终是什么都没说,还抽出一张纸巾递了过去,见阎芜不接,便动作十分自然地帮她抹了一把脸。
不知过去多久,陈老摘下老花镜,捏着眼镜腿的手都在微微颤抖,平复了下心情,中气十足地说:“小温,我同意加入研究小组。”
“我我我,我也同意。”
“温小姐,我也加入。”
有了陈老开头,其他几位医学翘楚自然没什么问题,况且他们都细细查看过,这份方案的可行性很高,一旦成功那可是功在当代,利在千秋啊!
一个月后,科研小组正式安排实验地点,购进的设备都已经到货,地点正设立在京都。
温芷菡拎着行李箱正准备出门,与一个男人迎面相撞。
温黎身上穿了件阔袖白衬衣,下身一条简约的西装裤,仪态慵懒地靠在门口。
“我的乖女,等你好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