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辛只是说个人认同温澄的教官位置,但打心底里不服气。
他眯了眯眼,反正接下来还有一段时间训练,他一定会找机会再挑战这小子,挫一挫对方的锐气!
白远山做了他那么多年的师父,又岂能不知道虞辛在想什么。
他并不反对这种行为,相反还很支持。
一是因为军队的狼性文化必须有一名强者最为领头,二则是队伍中成员有什么矛盾,在训练时期就磨合解决掉,总比上战场搞内部分化谁也不服谁来的强。
所以他一开始没有组织祁鸣和虞辛挑衅温澄。
只有温澄听完虞辛的话,挑了挑眉:“我早就说,你是不是误会了什么?”
虞辛抿着唇:“有什么误会?你小子别得了便宜还卖乖!”
温澄就爱看他们无能狂怒的模样,忍不住弯了弯嘴角,“谁告诉你们,我是你们的教官?”
虞辛:“!!!”
其他人:“!!!”
“什么意思?!”虞辛差点没一口水呛死,“这上面写着教官姓温,你叫什么温……小橙子,不是你还能是谁?!”
他突然有了点不好的预感。
在白远山诧异的眼神下,和陈辉忽然惊喜的表情中。
会议室的大门从外被推开。
一位身穿黑色风衣,身材曼妙修长的女人走进会议室,见到会议室里惨不忍睹的斗殴现场,神情淡定,没有分毫意外,“人都到齐了?”
温芷涵摘下口罩,白皙的脸蛋上鼻子小巧高挺,一双潋滟的桃花眼神情很是冷淡,扫过在场每一个人的面孔后,她声音冷冷清清却极有穿透力,“既然人都到齐了,那就自我介绍一下。”
“温芷涵,你们的教官,任务的主要决策人。”
“噗——”
虞辛起先还愣了一下,寻思这上级还挺人性化,知道大家训练不易,配备了一位绝世美人做文书工作,可听完温芷涵的自我介绍,他差点眼前一黑。
啊这!!
这身材纤细,一看甚至有点弱不禁风的妹子,竟然是他们的教官?!
他忽然觉得前途一片迷茫。
救命!
如果他有罪,请让法律来……
“谁有异议?”温芷涵看得出这些人写在脸上的不服气。
虞辛脸都涨红了:“报告!我有异议!”
开什么玩笑?
这位美女是他们的教官?
如果这是一场选美比赛,他肯定毫不犹豫地投对方一票,可他们是要执行重要任务,又不是选美!!
还不如让那个耍阴招的小子当教官呢!
起码温澄不管用什么方法,真的赢了他们!
而面前这位教……妹子,肩不能抗,手不能提,面对这样一个小姑娘,他甚至连骂都不好意思骂出口。
“嗯。”温芷涵淡定地轻哼一声,目光漫不经心地扫过会议室里的一地狼籍,“看来你们之前已经和温澄切磋过了。”
温澄嬉皮笑脸地冲虞辛挑眉一笑:“是啊,几个畏首畏尾的手下败将。”
“你!”虞辛刚要脱口而出温澄狂妄,就见温芷涵站起身,理了理袖口。
神情冷漠中带着点傲气,居高临下,语气却万分淡然:
“从现在开始到训练结束,为期两个月,期间任何时间任何地点,人数不限武器不限,正面交锋或者背后偷袭都可以,谁能成功击败我,谁来当教官和任务决策人。”
此话一出,会议室一片寂静。
白远山眸光微凝,随后舒展开。
温澄一脸幸灾乐祸。
只有陈辉重重的咳嗽两声,看着虞辛等人意气风发的模样,啧啧的摇了摇头。
别人不知道,他可是亲眼见识过温小姐……不,现在是温教官的本事的。
虞辛这帮人挑衅到温芷涵头上。
他们的福气还在后头。
温芷涵放下话,意味深长的扫了几人一眼,“以为在跟你们开玩笑?”
几人互相对视一眼,盯着她的眼神有些轻视。
虞辛更是笑眯眯的说:“小妹妹,战场不适合你,你这小胳膊小细腿的,我都怕给你打出伤来。”
温芷涵没有半分恼怒之色,甚至翘起了二郎腿,唇角微勾。
“我的话绝对有效,从小在开始,你就可以发起进攻,”她话音顿了顿,从风衣挎兜里取出一盒薄荷糖,放在指尖转了转,“此物为证,谁能从我手上拿走谁就是赢家。”
瞧着众人一脸呆滞。
她补充道:“抢不过,偷也行。”
虞辛脸上的笑容也一僵。
可他很快就意识到,温芷涵没有半点开玩笑的意思。
尤其是当他看到白远山一脸肃穆的表情后,更是怔了怔。
她说的都是真的!
这女人是真的打算和他们比一场!
几人对视一眼,都在彼此眼中看到了那么点不可思议。
狂!
这小妮子也太狂妄了!
她既然能被上级派来执行任务,不可能不知道他们这些人的身份。
在场的哪个不是各自部队里的佼佼者?
至少也是有旁人代替不了的一技之长,绝对的兵中翘楚!
她不仅敢说,还敢叫他们一起打?
甚至贴心的提出,打不过可以偷?
众人表情都扭曲了一下,一时半会不知道该谢谢她贴心,还是该骂她张狂不知所谓!
要真沦落到偷的地步,那他们也别混了,丢脸留到老家去了。
得给这小丫头片子上点强度,叫她知道知道厉害!
虞辛眯了眯眼,在其他人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猛地站起身,伸手就去抢那个薄荷糖的盒子。
温芷涵淡定看着。
就在虞辛以为自己即将得手的时候,她指尖一动,手腕翻转,薄荷糖瞬间消失在袖口。
在虞辛愣神的片刻,薄薄的白纸一角,擦着他的眼睛闪过,最后竟然抵在他的喉咙上!
“卧槽——”
他脸上还带着没能散去的疑惑和震惊。
下意识吞了吞口水,喉结滚动。
温芷涵淡定起身,“第一轮,你输了。”
“如果我再用力一些,你就能直接重开了。”
“兵王?不过如此。”
放下这句话,她起身离开会议室。
人已经走了,但余威尚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