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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9章 剑拔弩张,抢人

    槐乡酒吧。

    跳跃的灯光在众人的头顶一一掠过,暧昧的,摇晃着,处处充斥着荷尔蒙的味道。

    冲破炉顶的欲念,把人逼得无路可退。

    陈清念像一只惊弓之鸟,站在人群中无处遁形。

    姜牧城端了杯鸡尾酒过来,递给陈清念。

    “想要跳舞吗?”

    陈清念缩着指尖,小心翼翼地把酒杯接过来,她摇头,不想,一点都不想混进那个人群。

    姜牧城笑着,仰头喝完一杯鸡尾酒,把杯子递给身旁的酒保,迈步朝陈清念靠近一步。

    “清念,你真的一句话都不打算跟我说吗?你分明就不是哑巴的。”

    陈清念警惕地看着他,清澈的眼底是压不住的惶恐。

    这样暧昧的氛围让她很不舒服,越是不舒服她心里的抗拒就越强烈,就越不可能开口说话。

    在这灯红酒绿的场所,陈清念就像是一朵任人蹂躏的清纯小白花。

    男人的邪念在这道德最单薄的场所会被最大限度的被激发出来。

    姜牧城伸手想要拉陈清念的胳膊,却被她两步躲开。

    他的眼神暗了一瞬,但很快又恢复如常。

    “清念,你是我的未婚妻。”

    姜牧城笑着,眼神迷离着醉意,不知道是真醉还是假醉。

    “我看你跟行川不是走得挺近吗?为什么跟我这么疏远?”

    “……”

    “清念,你年纪小,有什么不会的我可以教你。不要辜负宋家和姜家的这段缘分。”

    “……”

    前面堵着姜牧城,身后的堵着另一堆人。

    陈清念有些进退维谷。

    槐乡本来就不是什么正经的地方,贴身热吻不会被人诟病,反而会引来一片暧昧的喝彩。

    陈清念被身边各种气味熏得头皮发麻。

    “清念,站过来一点”姜牧城第二次伸手,这一次陈清念没躲过,被拽住了胳膊,手里的鸡尾酒洒了满手。

    几乎是下意识,陈清念手腕一转,将姜牧城的胳膊往下一拧,但是很快就反应过来,刻意收了力气,即使这样,姜牧城还是吃痛的瞪大了眼。

    “你力气这么大?”

    陈清念满眼无辜,收回了胳膊,丢掉手里的酒杯,两只手都背在了身后。

    姜牧城低头来看了眼自己的胳膊露出玩味的笑。

    “你不喜欢这里?”

    他就像是居心叵测的猎人,步步紧逼,他不信陈清念真的能憋住一整晚都不说话,既然不是哑巴,怎么可能会有人一直不说话的。

    “既然不喜欢这里就算了,我带你换个地方吧。”

    姜牧城再次伸手,这一次忽然多了一个身影堵在他面前,毫不客气地将他的手推开。

    灯光从舞台中央挪过来,刚好有一束光照在男人身上,陈清念目光一顿,看清了眼前的人。

    是姜行川。

    他个子很高,几乎把陈清念整个人都遮挡住,给人一种莫名的安全感。

    “小叔”他不冷不淡地叫了声。

    姜牧城眯起眼,嘴角浮现一丝戏谑:“行川啊,你不是在忙,怎么有空来槐乡。”

    “我来找人。”

    喧闹的四周好像陡然安静了下来,整个世界都只剩下他们剑拔弩张的交谈声。

    “找人?找谁啊?你难道也有朋友在槐乡?”

    姜行川目光冷淡地看着装傻充愣的人,毫不避讳地回答:“我找清念。”

    “哦?你来找清念啊,那既然来都来了,刚好跟我还有你未来小婶婶一起坐会吧。”

    姜牧城往旁边侧了一步,朝姜行川身后的人摆了下手,“清念,你过来。”

    这是明目张胆地抢人和宣誓主权。

    陈清念毕竟是他的未婚妻。

    若这姑娘是个聪明的,就应该知道该站在谁身边,毕竟他们有婚约,哪有不选他,反而去选他侄子的道理,宋家这点规矩总该教给她了吧。

    但令他失望的是,陈清念站在原地没动,抿了抿唇,直接无视了他。

    还真是半点规矩都不懂。

    姜行川露出一个唇红齿白的笑,“看来我这未来小婶婶,不太想坐,既然这样我就先送她回家。”

    “你……”

    “小叔,人从哪儿带来的,你应该没忘吧?”

    姜行川的眸子冷了下来,他向前一步,靠近姜牧城,低头跟他耳语。

    “你知道的,我不喜欢别人在我的领域带走我的人,还是带到这种鱼龙混杂的地方。”

    当时陈清念是在姜行川的车上,自然就是被他划入领域的人,姜牧城一声不吭把人带走,他还能好声好气叫他一声小叔已经是给他面子了。

    姜牧城笑了一声,“你的人?你说宋清念是你的人?行川,你也是一个懂规矩的,你和她的关系用你的我的来划分是不是有点不合适?况且,她是我的未婚妻,我带她去什么场合,也需要跟一个晚辈报备吗?”

    “你们才第一次见面。”

    “一回生二回熟”姜牧城耸耸肩,“要是今晚我不让你带走她呢?”

    姜行川懒得再跟他迂回。

    “你不让我带走我就砸了这槐乡。”

    姜牧城是槐乡的二股东,砸了槐乡跟砸了姜牧城的脸面没什么区别。

    姜行川骨子里的那股疯劲他见识过。

    无法无天不把任何人放在眼里的小姜爷说要砸就会真的砸。

    姜牧城用舌尖顶了顶后槽牙,最后只能笑着摆摆手。

    “既然如此。那就劳烦行川把我的未婚妻安稳送回去了。”

    他特意把未婚妻三个字咬的很重。

    这是他第一次跟陈清念见面,到底安的什么心,恐怕只有他自己知道。

    姜行川不再跟他废话,带着陈清念离开了这鱼龙混杂的地方。

    出了门,姜行川一把拽住陈清念的胳膊,把人抵在了安全出口的墙边。

    “陈清念,我临走的时候怎么告诉你的?安安稳稳跟陈森回去,哪也不要去,发生事情第一时间联系我,你一句都没记住?”

    陈清念后背贴着冰冷的墙壁,有些无措地看着面前的男人。

    他好像生气了。

    “你知道这是什么地方?你跟姜牧城分明第一次见面,怎么就这么听话地跟着他走了?我平时怎么发现你会这样听我的话?”

    难道就因为他是她名义上的未婚夫?

    姜行川觉得胸口有些发堵。

    他有些不满,语气也格外严肃:“陈清念,回答我,不要让我一直反复问你,我没耐心。”

    陈清念眨了眨清澈的眼,嘴角微微下弯,露出委屈的表情。

    她的声音软软的,带着点潮意:“他说你在这儿。”

    姜行川的心顿了一下,“什么?”

    “我的手机关机了,联系不到你。他说你在这儿,带我来找你。”

    “所以你就信了?”

    陈清念憋着嘴,“本来不信的。”

    姜行川看她眼眶泛了红,心就立马跟着软了下来,他伸手碰了碰陈清念的脸,这一次她没躲。

    他叹了口气:“那后来为什么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