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翀之突然朝着卓浩扑上去,动作快到出了虚影。
江凡都是一阵唏嘘。
陈翀之的修为,真的不是吹的。
“陈翀之,你杀我即背叛宗门,我岂能容你!”
卓浩见状大怒,一把抓住了自己的斗笠,朝着陈翀之甩了过去。
这一刻江凡发现,卓浩的实力也不容小觑。
他甩出的斗笠,力拔千钧,而且速度极快。
陈翀之连忙侧身躲避。
这斗笠朝着陈翀之身后飞去,重重地砸在了山壁之上。
一声轰响,山壁被轰得乱石飞起!
而此时,卓浩双眼灼灼放光,朝着陈翀之杀了过来。
不给陈翀之机会,便开始一连串的攻击。
陈翀之也不客气,重拳出击。
两个人的拳头剧烈碰撞在一起,让周围的空气都发出了爆鸣声。
这时江凡注意到,那斗笠居然折返了回来。
而卓浩早就预料到了这一点,故意把陈翀之往斗笠的轨迹上逼。
江凡本能地想要提醒陈翀之。
但就在此时,陈翀之突然一把抓住了卓浩的双手!
这个动作来得太突然,卓浩完全反应不过来,一时间拼命挣扎起来。
然而,陈翀之越抓越紧。
此时,斗笠飞驰而来,从卓浩的腰间一跃而过!
卓浩的双眼瞪得老大……
片刻工夫,一缕鲜血顺着他的嘴角流出。
“陈翀之,你好狠!”
陈翀之不以为然,突然松开了卓浩的双手。
这一刻,卓浩的身体已经从腰间分成了两半。
他发出了一声凄厉的惨叫,两截身体全都跌落到了万丈深渊。
“呵,自食恶果。”江凡说道。
这卓浩本想利用斗笠害人,怎奈自己的实力还是不如陈翀之,被对方反制,才会惨死。
陈翀之冲着江凡一拱手:“陈某献丑了。”
二人迅速地通过了铁索桥。
不过就在桥对面,一个长相诡异的男人出现了。
他的脸,一半黑,一半白。
身上的衣服,也是一半黑,一半白。
就连胡子,也是如此。
看到他,陈翀之的脸色变得凝重起来。
江凡已经看出了陈翀之的紧张。
这人的实力显然在他之上。
而且,江凡看出这人并不是一个人。
“陈翀之,你敢杀卓浩,你可知罪?”
果然,这人发出了两个声音。
此时紧接着这人后背的地方,还有一个人,和这人的长相完全一样,穿着打扮也完全相同。
陈翀之已经豁出去,和这人说话也是毫不客气。
“别来这套,阴阳人,你刚才为何不救他?
不就是想少一个对手,和你竞争长老之位吗?”
这两个男人顿时大怒:“你放屁!”
江凡听出了这两个男人说话有几分阴柔。
不过这不是重点,重点是,陈翀之的话似乎激怒了这家伙,这到底怎么回事?
陈翀之也看出了江凡的疑惑。
“先生,古医门总坛这边,升迁制度非常残酷,死一个护法,下面补充一个护法,上面就要晋升一个长老,所以,他们都在骨子里憋着让对方死。”
江凡闻言不由冷笑:“真够恶心的,多亏你没入总坛。”
陈翀之道:“我也永远不会入总坛了,陈某如今,只想追随先生!”
阴阳人闻言,不由冷笑:“你和你的先生,一起死吧!”
说完,阴阳人身后的人突然和他并排站立。
阴阳道人,古医门总坛护法。
其实力甚至高于一些长老。
此二人多年前修炼另类的阴阳道术,因此心意相通,如影随形,配合也极为默契。
在天山行侠仗义十几年的天山七雄,与人为善,在当地久负盛名。
但因为触碰到了天山古医门的利益,因此被阴阳道人在半路拦截。
七人本来实力在阴阳道人之上,但却敌不过对方的默契配合。最终五死两重伤。
阴阳道人因此一战成名。
此时,江凡直接把陈翀之拽到了自己的身后,自己则近前一步。
“看来,非要让我一路杀到你们门主面前?”
“小子,你也得有这个能耐!”
“先生小心,这两个王八蛋很邪门!”陈翀之连忙提醒道。
阴阳道人突然朝着江凡冲了过去。
两个人拔出了腰间的两把剑,一黑一白,朝着江凡的心脏部位捅了过来!
就在这两把剑即将近身的一刹那,江凡突然伸出两根手指,直怼两把剑!
一时间,两把锋利无比的宝剑,竟然被瞬间击得粉碎。
不等二人反应过来,江凡的两指已经洞穿了二人的眉心!
秒杀!
二人的脸上露出了颇为诡异的神色,似乎对死亡没有任何恐惧,反而还邪性地冲着江凡一笑。
江凡也不予理会,直接一甩,二人的身体瞬间坠落万丈深渊!
陈翀之大惊:“先生好身手啊!”
他怎么都想不到,自己完全无法对付的两个孪生兄弟高手,竟然被江凡直接秒杀。
而且,杀得如此干脆利落!
但就在此时。
“呵呵,身手不错,但是脑子不行,陈翀之,你这条狗真的以为,你的先生还能活吗?”
陈翀之听到这个声音,不由警惕起来:“赵炎杰!”
眨眼间,一个高大,却瘦如竹竿的男人走了过来,目光冰冷地扫在了江凡身上。
紧接着,又有三个人纷纷从他左右出现。
陈翀之一时间如临大敌。
“先生,这四人就是他天山四杰,天山上,属他们实力最强,仅次于门主和副门主!”
这四人,赵炎杰,董俊杰、许文杰、关志杰。
因为名字中都带着“杰”字,且实力不相上下,所以被称之为天山四杰。
四个人,都有着战胜顶级高手的恐怖纪录。
赵炎杰是其中的老大。
他冷眼扫过陈翀之,双眼中满是鄙夷。
“叛徒,你不妨看看你新主子的手。”
陈翀之看了一眼,这才发现,江凡的双手居然发黑了。
这是中毒的迹象!
“你真的以为阴阳道人会死得这么轻松?他们的阴阳剧毒,就连门主都无法解开!”
“姓江的小子,你以为他们为什么把脸涂成这个鬼样子,那都是剧毒啊!你居然还敢用手去触碰,耍帅吗?这可是要付出代价的!”
“没错,代价即是死!”
听到他们的话,陈翀之汗如雨下:“那他们为什么不会中毒?”
“蠢材,他们早已和剧毒共生了,全身奇毒无比,怎会中毒?”
四个人一阵耻笑。
陈翀之眉头紧皱:“先生,你能解这剧毒吗?”
出乎陈翀之的意料,江凡居然摇了摇头:“一时解不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