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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2章 直接一脚

    苏文溪一脸可惜:

    “云轻妹妹不要就不要呗,你接了还给檐哥哥,何必糟蹋了这手镯。”

    “啊!!”

    沈云轻忍了很久,终于是不想再由着这个女人兴风作浪。

    上去就是一脚,将苏文溪直接踹翻在地。

    叉腰怒骂道:

    “脑子有病是吧?”

    “搁这里惺惺作态给谁看呢?”

    “我都跟你说得够清楚了,别来纠缠我。”

    “你爱抢哪个男人我管不着,你自己去男人跟前卖弄风骚,别来恶心我。”

    “非得上赶着贴上来找不痛快,我没那闲情逸致陪你切磋茶艺。”

    “再来恶心我,来一次打一次。”

    骂完,这才转身给上首的两位欠身告罪。

    “还请皇后娘娘和贵妃娘娘恕罪,这世子妃借着由头上赶着恶心人。”

    “臣妾失礼,实在没忍住,直接动手了。”

    “要打要罚,我都认。”

    现场一片肃静,各官家夫人小姐捂着嘴惊得目瞪口呆。

    凌皇后最先反应过来,却不见恼怒之色,反而哈哈大笑拍手称绝:

    “哎哟,这小身板,这小脾气,怎么那么合我心意。”

    “不怪不怪,恕你无罪。”

    “来来来,快起来!”

    说着还亲自伸手去扶她起来。

    各家夫人小姐咽咽口水,眼里充满了难以置信。

    真是大开眼界,这是废话一句都懒得多余,直接动手。

    倒是干净利落!

    果然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与那程二般配得很,也是狠人一个。

    程华璇抿着双唇,一扯袖中锦帕挡住面唇,嘴角抖动得厉害。

    “皇后娘娘,沈氏她竟敢殴打皇家命妇,您二位可要为臣妾做主啊,臣妾不活了,呜呜呜.....”

    苏文溪狼狈起身,在丫鬟的搀扶下,踉踉跄跄几步才堪堪站稳。

    长袖遮面,轻轻拭泪,好一副柔弱不堪,楚楚可怜,梨花带雨的娇弱模样。

    程华璇不屑地瞥她一眼,很是看不上她这耍心机下三滥的手段。

    要说她家弟媳还是打轻了,若换作以前,她能直接将人按在地上。

    骑上去再补扇十几个巴掌,把她头发全薅下来这才过瘾。

    好不容易压住嘲笑,皇后冷冷看向她,讥讽一句。

    “世子妃还知道自己是皇家命妇,你可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她冷声斥责:

    “有失身份,言语无状,明知今日是贵妃生辰,还敢出来搅局。”

    “来人,将世子妃驱逐出宫,没收玉牌,禁足一年,三年内不得入宫。”

    “皇后娘娘?您怎可如此....”

    如何?

    凌皇后盯向她。

    苏文溪怯怯闭嘴,不敢再将‘故意包庇’四个字说出来。

    皇贵妃身后立刻走出两个高大健壮的宫女,架着苏文溪就朝宫外走。

    吓得苏文曦的嬷嬷丫鬟惊叫连连。

    这苏文溪一反常态的行为,莫名让沈云轻心中不安。

    她仔细扫一圈四周,却没有发现什么异常。

    直到她消失在众人视野,程华璇这才含笑说道:

    “好啦,别被这点小事扫了雅兴,不用理会,咱们继续。”

    各官家小姐得了自己母亲的授意,纷纷起身活络气氛。

    “给两位娘娘请安,今日是贵妃娘娘生辰,臣女不才,愿献上一舞为娘娘助兴。”

    “臣女会抚琴,臣女自荐给孙小姐奏曲吧。”

    “臣女会作画,听闻贵妃娘娘喜爱山川湖泊,臣女愿当场为娘娘画一幅山川美景图。”

    “好,准了。”

    凌皇后大手一挥,宴席热闹开始。

    这边飞英得了大夫人的授意,蹲下去将碎掉的手镯捡起来处理掉。

    不想蹲下去,却发现那手镯颜色略有不同,隐隐有一缕妃色气体逸出。

    可过了一会儿,那颜色和气体已消失不见。

    她揉揉眼,再仔细瞧,已经瞧不出什么异常。

    估计是自己眼花。

    没再多想,小心将碎掉的手镯收起来,以免扎到少夫人和各位贵人。

    角落里,一个小太监挪动脚步,悄悄出了昭花宫的宫门。

    宣政殿上,所有官员正紧张盯着大殿中间的水碗。

    只见碗中两滴鲜血在慢慢靠近,然后相融。

    所有人眉头也紧跟着拧紧。

    竟然是真的!!

    “陛下,血相融了!”

    太监总管高声向他禀告。

    淮帝坐在龙椅上冷冷诘问。

    “平宣王,你还有何话可说?”

    平宣王满不在意。

    “就一碗破水,能证明得了什么?”

    “本王是不会认的,这水被人动了手脚,本王敢肯定,谁的血都能相融。”

    淮帝露出一丝嘲讽的冷笑,笑容里透着冰冷的寒意。

    “来人,将刚才多余的水倒入新碗,谁愿意出来给平宣王验一验?”

    “陛下,臣来!”

    吊儿郎当倚靠在一旁的齐世子自告奋勇出列。

    平宣王脸上的笑一下子拉下来。

    等齐肃割了手指滴入碗中,那老妇人又将襁褓抱过来,从小婴儿手中再取一滴血。

    襁褓中微弱的啼哭声让整个大殿变得异常沉重。

    众人屏声敛息,拭目以待。

    很快,碗中的两滴血相遇,但没能相融。

    与旁边刚才的水碗形成鲜明对比,真相到底如何,一目了然。

    平宣王再如何狡辩,都无法改变眼前事实。

    大殿上立刻爆发出一阵嘈杂的喧闹声。

    “看来是真的了,竟然能干出如此丧心病狂之事。”

    “这简直是天怒人怨,天理不容啊!”

    “这是要遭天谴的啊!”

    .........

    众官员义愤填膺。

    淮帝一派的人故意此唱彼和地大声议论,生怕平宣王和柳太后听不见。

    清流一派的一帮官员也忍不住蹙紧眉眼,死死盯着平宣王。

    剩下的那批人,相互看脸色,又纷纷低下头,没人敢出头辩驳。

    因为根本不知如何辩白,事实胜于雄辩,人证物证俱在,除非平宣王反了。

    看今日这阵仗,哪怕辩解了这一点,估计还有其他证据等着。

    不知不觉,这皇帝已经悄悄培植了一群自己的势力,开始着手夺权了。

    平宣王和高台上的柳太后当即脸色铁青。

    狡黠的目光一转,立刻祸水东移。

    “陛下这么一说,本王倒是想起来了。”

    “本王那时候路过一个小县城,有个县令为了巴结讨好本王,特地献了几个美人给本王,本王看着姿色不错就宠幸了。”

    “这仔细一瞧,这个女人,可不就是当时那个嘛。”

    “陛下,这孩子可能确实是本王的,本王认下就是,本王立刻叫人接了她们母子入王府好生安顿。”

    “至于屠村嘛,简直荒谬至极,本王可没做过这种伤天害理之事,还请陛下明察。”

    程仲檐嗤笑,冷声发问:

    “平宣王这是不肯承认屠村了?”

    “无中生有,本王自然不认!”

    “陛下,何不将亦州稻荷县的于县令传来当庭对峙。”

    一道清润的声音响起。

    淮帝点头,冷冽严正道:

    “杜节,朕命你快马加鞭,立刻前往亦州,亲自护送于县令进宫。”

    “无须那么麻烦,臣早已派人将于县令接到京都,此刻人就在京郊一处农庄内等候传召。”

    程仲檐接过话回答。

    “杜节,你亲自去,立刻将人带进宫来。”

    “臣领旨!”

    “陛下,你这是不相信本王?”

    听到程仲檐已将人护送到临都,平宣王神色一急,立刻顾左右而言他。

    淮帝目露鄙睨地睇他一眼。

    “朕是天子,自然不能包庇护短。”

    “皇兄莫急,等传来人证当面对峙,皇兄若真是冤枉,朕替你做主。”

    说着,好整以暇地高高俯瞰他。

    红唇微勾,柳太后目光慑人地斜他一眼。

    真是好君臣,唱得一出好双簧。

    不过,这于县令,恐怕没那个命进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