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婵好奇的紧,可不管她怎么问,傅砚辞就是闭口不谈。
夏婵嗔怒的瞪他一眼,抬手在他胸膛上打了下。
“莫非相公是觉得我是大嘴巴,所以才瞒着不肯告诉我。”
傅砚辞乍一听夏婵喊他相公,登时愣住了。
接着他便从脸红到了耳后,眼神期冀的看着夏婵晃了晃她的胳膊。
“你刚才叫我什么了,你再叫一声。”
夏婵本来挺坦然的,被他这么一搞反倒有些不自在了。
清了清嗓子,夏婵故作恼怒道:“只叫一次,没听见是你自己的问题。”
傅砚辞好看的眉眼瞬间耷拉了下去。
“除非你告诉我到底是什么大戏。”
夏婵拐了个弯子,双手抱胸笑看着傅砚辞。
傅砚辞无奈的笑道:“你就这么想知道?”
“本来没那么好奇的,可你这要说不说的样儿激起了我的好奇心,你说完我就再叫你一声。”
“好,既然你想知道那我就告诉你。”
傅砚辞道:“还记得柳梦蝶么?”
“记得,她不是和钱婆子消失了么?”
“嗯,那一日我们大肆抓捕倭国人的事情被柳梦蝶得知,柳梦蝶怕受平源藤野牵连,带着钱婆子跑了。”
“她们二
人运气不错,居然活着到了庆王的藩地,还得到了庆王的宠爱,原本的庆王妃都被她排挤的在王府生存不下去了。
许是柳梦蝶同庆王说了些什么,庆王如今偷偷带兵往漠城来了。”
“什么?!”夏婵震惊的瞪大眼,“庆王这么大的胆子,他就不怕带兵离开藩地的事情被人宣扬出去,皇上治他的罪么?”
傅砚辞轻哼了声,“皇帝现在纵、情于享乐,哪儿还管朝政啊,如今宇文护制霸了整个朝堂,凡是不依附他的都被他撤了官职,如今宇文护的地位都堪比当今圣上了。”
“啧啧,这宇文护野心倒是不小,只是他这般猖狂,就没人治一治他么?”
“我依稀记得太子战龙庭是宇文护扶持的来着,战龙庭就由着宇文护这般放肆?”
“你倒是记得清楚,连太子的名字都还记得。”
傅砚辞的飞醋来的突然,夏婵愣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接着她捂着肚子哈哈大笑起来。
“傅砚辞你怎么回事啊,好端端的怎么还吃上醋了。”
“战龙庭再怎么也是当今太子,当今太子的名讳试问谁人不知谁人不晓,这点醋都要吃,你是傅砚辞吗?怎么跟我印
象中的傅砚辞这么不一样呢。”
傅砚辞被夏婵打趣的脸红。
说他是说不过夏婵的,但他行动力强。
傅砚辞眼神黯了下,抱住夏婵的后脑勺直接吻了上去。
这一吻来的突然,夏婵无措的瞪大眼被动迎合。
一吻作罢,她脑子都是晕乎乎的,嘴唇又红又肿,一碰就疼。
夏婵嘶了声,瞪着傅砚辞不吭声了。
傅砚辞握着夏婵的手婆娑了几下,讨好道:“方才的话还没说完,你还想不想听了。”
“哼,你说便是,我只是嘴疼,又不是耳朵聋了。”
夏婵气是真的气,但好奇也是真的好奇。
傅砚辞接着说。
“宇文护起初扶持战龙庭就是因为战龙庭生性纨绔,脑子里没多少东西,身为皇子除了吃喝玩乐什么都不会,他觉得这样的人好拿捏,可以让他加以利用。
谁料他扶持战龙庭成为太子之后才知道,战龙庭表现出来的浪荡模样全部是幌子,战龙庭有真才实学,心眼算计也不少。
但路已经铺好,再想反悔也来不及了,宇文护只能捏着鼻子认下这暗亏。
只是宇文护野心勃勃,并不想筹谋许久却替战龙庭做了嫁衣,所以一直在暗中有所
部署。
先前战龙庭从祖母手中拿到了傅家暗卫的假线索,回京后他便开始派人手寻找。
只是苦寻未果,期间他还出了不少事,成天倒霉受伤,没几个月的功夫人就被折磨的不行了。
宇文护趁机逼问他暗卫的下落,但战龙庭也不知道暗卫究竟藏在哪儿,宇文护自然是不信的,他认为战龙庭死到临头还嘴硬,干脆把人软禁起来了。
如今京城没人敢忤逆宇文护,现在就等一个合适的时机,宇文护就要着手准备改朝换代了。”
夏婵听完,顿时不知道说什么。
老夫人这一招真是妙,解决了傅家的麻烦不说还引得他们狗咬狗。
想到什么,夏婵又问:
“那依你看,庆王此刻带兵来漠城有没有什么说道。”
傅砚辞沉思片刻道:“如果我没猜错,他应当是想和倭国人合作。”
“当今圣上纵、情于声色不理朝政,宇文护又只顾着找暗卫的下落,此刻京城乱成一锅粥,没人能顾得上他一个小小的藩王。
他这时带兵前来漠城便是为了抢占先机,和倭国人合作先行拿下漠城,而后在一路攻入京城,庆王这是螳螂捕蝉黄雀在后,打的算盘一点儿不
比宇文护的小。”
“为了皇位争的头破血流值得么?”
夏婵身为一个现代人实在不理解这种想法和行为。
以前看古装剧她就看不进去,她不能理解一群皇子为了皇位争的你死我活,连手足之情都不顾,也不能理解一群妃子为了争宠千方百计,甚至不惜害人。
那个位置就那么好吗?
傅砚辞摸了摸夏婵的脑袋柔声说:“人的欲望是无止境的,得到了本该有的之后就会想要更多,我相信你所在的那个时代一定也有人为了权利争的头破血流,没有得到才不会奢望,但一旦尝到过掌握权利的滋味就很难再舍下了。”
夏婵沉默了。
傅砚辞说的对,她刚才的想法有点太想当然了。
如果是她坐在那个位置,她能说扔就扔吗?
夏婵代入自己幻想了一下就觉得她刚才错的太离谱了。
只是想想自己被前呼后拥,衣食住行都有专人伺候,她就高兴的合不拢嘴了。
再一想自己的位置被许多人盯着,总有人虎视眈眈想把她拉下去,她的心情就莫名的暴躁,甚至开始想有没有什么法子能把窥伺她位置的人都干掉。
夏婵深吸一口气,脸色凝重了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