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光抱着还不够,傅砚辞身体发抖的越来越厉害。
从他身上传来的彻骨寒意,冰的夏婵都只打哆嗦。
夏婵赶紧从空间里找出之前定做的棉袄,又找了好几床被褥出来。
将这些东西全部盖在傅砚辞身上,然后自己也钻进去紧紧抱住他。
如此傅砚辞才勉强好受了些。
一会儿冷,一会儿热,双重交加下的折磨寻常人都受不住。
夏婵看着傅砚辞消瘦的面庞越发心疼。
她要是能代替他承受这些痛苦该有多好。
看着他难过成这样,她心如刀割。
两人紧紧相拥,互相依偎。
不知过了多久,困意袭来,夏婵也逐渐睡了过去。
……
再睁眼时,外头的天已经逐渐亮了起来。
夏婵懊恼的拍了下脑袋,后悔她怎么就睡了过去也不知道傅砚辞怎么样了。
正想着突然感觉嘴边传来一阵痒意。
她低头看了一眼,下巴的位置上,一双骨节分明的手正在作乱。
夏婵呼吸一窒,不可置信的抬起头看向对面。
“你醒了?什么时候醒的?醒多久了?”
惊喜来的太突然,夏婵有些语无伦次。
不等傅砚辞说话,她便伸手用力紧紧抱住了傅砚辞。
头
埋在傅砚辞脖颈间,感受到傅砚辞强壮有力的心跳声,夏婵的心才彻底放下来。
他好了,他真的好了,他以后再也不用忍受病痛的折磨了。
不知为什么,此时此刻夏婵居然有些想哭。
这一天来的太不容易了,尤其回想到她过去三个月里的种种艰辛,就更加难过。
还好她付出的一切都是值得的,老天还是宠爱她的,让她还算顺利的找到了天山雪莲。
傅砚辞目光宠溺的看着夏婵,同样用力抱紧她。
“刚醒来没一会儿。”
顿了顿傅砚辞又道:“以后我的这条命就是你的了,要杀要剐都听你的。”
夏婵嗔怒的瞪了他一眼,“我费尽千辛万苦把药材找齐解掉你体内的毒素是为了要杀要剐的吗?”
“那你想我做什么?”
傅砚辞的话听起来有些不解风情,可他的行动力却很强。
说话间,双手便开始在夏婵身上四处游、走。
夏婵娇羞的低下头没躲。
两人许久未见,算是小别胜新婚。
不光是傅砚辞想,夏婵自己也想。
尤其此刻,更想做点儿什么来纪念。
刚好褚神医和六子都不在,他们两个做些什么也不会有人发现。
一切都展开
的很顺其自然。
两人折腾了许久才停下。
夏婵累的手脚都抬不起来,傅砚辞却还是神采奕奕。
夏婵有些不甘心,明明更累的是傅砚辞,可为什么趴下的是她?
傅砚辞笑意盈盈的握住夏婵的手道:“别生气,气坏了自己的身体我会心疼。”
“哼,就知道油嘴滑舌,那你刚才怎么不说放过我?”
傅砚辞脸一红,凑在夏婵耳边轻声说:“太想你了,忍不住。”
说完,傅砚辞目光幽深的又补了句。
“要不是想着你刚回来,舟车劳顿很辛苦,我绝不会这么轻易就放过你。”
夏婵彻底没话说了。
开了荤的男人就是不一样。
以前哪儿会说这些啊,现在可好,一句接一句,还说上不停了。
夏婵又羞又气,拳头轻锤了下傅砚辞的胸膛,依偎在他怀里享受这来之不易的岁月静好。
想到什么,夏婵问:“对了,接下来你有什么打算。”
“我回来这两日做了不少事,我联系镖局给京城的彭亮送了信,眼下他们和我是合作关系,我想让他们帮我在京城传些风言风语。另外前任县令手底下的那些衙役我也都笼络好了,他们都被新县令针对了,心
里憋着一口气。
只要咱们有法子对付新县令,他们一定会帮忙,所以你有什么法子没?或者你想怎么做?”
新县令和倭国人勾结,漠城现在被这些人搅和的民不聊生。
要是继续让倭国人这么横行下去,日后漠城必定会出大事。
尤其等到倭国人的大军都到齐,从漠城开始一路向京城攻打,大昭的军队根本没有还击的能力。
她虽然是现代人,穿越来大昭也不过将近一年的时间。
可现在她没法儿回到自己的时代,那大昭就是她的家。
更别提倭国人自古就是他们的仇敌,如今倭国人又来进犯,夏婵那是满腔怒火,自然是想做点什么的。
傅砚辞摇了摇头,神情沉重,“暂时还没有想法。”
“对傅家下手的是监察御史,监察御史在漠城这个地界一手遮天,想要越过监察御史去做事很难。”
说到这里夏婵有些疑惑。
“不是说这个监察御史曾经受过爹爹的恩惠么?可他为什么还要对傅家人下手呢?”
傅砚辞讥讽的轻笑了声。
“傅家失势以后,曾经受过傅家恩惠的那些人早就跟傅家撇清了关系,还有许多为了讨好宇文护出卖傅家,这个
监察御史就是其中一员。
他此番来漠城周边的郡县也是打着回乡探亲的幌子来监视傅家,正愁找不到理由治傅家的罪呢,二叔和三叔就撞在枪口上了。
他将黑的说成白的,再加上傅家被抄家流放的罪名就是通敌叛国,他便借此发挥,直接关押了傅家所有人。”
夏婵听的心里一紧,愧疚的低下头。
“都是我的错。”
傅砚辞动作轻柔的将她抱在怀里柔声道:“跟你没关系,傅家在朝中树敌众多,多的是人想把傅家拉下水,这是多方博弈后的结果,只是傅家博弈失败而已。”
饶是这么说,夏婵的心里也没能好受一些。
虽说这事儿是原主做下的,可她现在都顶替原主活了这么久了,是不是她也都没法儿说了。
夏婵悠悠叹了声气,沮丧的不行。
“那咱们就这么干等着?”
“祖母、娘她们都在县城牢里关着,咱们得想办法把他们救出来啊,祖母身体不好,要是在牢里出了事,那该如何是好。”
“不急,再等等,过段时间大戏上演一切就好办了。”
夏婵不解:“什么大戏?”
傅砚辞神秘兮兮的笑了下道:“秘密,到时你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