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段检查心脏瓣膜出了问题,地段医院检查后、经过会诊需要探视手术。
段立雅询问了母亲,母亲反对老段手术,段立雅父亲就是心脏手术的受害者。
可能是惯例,心脏手术前,需要签订器官捐献方面文书,一旦签订捐献器官意向,手术失败可能性就大。段立雅母亲知道,老段已经65岁了,他那身体抗不了手术。
那么,心脏手术最危险的是什么?医生向段立雅解释道:“心脏手术中最危险的环节之一就是麻醉。如果麻醉剂量不当,可能会影响患者的呼吸和心跳,甚至导致休克或死亡。”
段立雅听完后,脸色变得苍白如纸。
此外,手术中的出血也是一大风险。心脏是人体内血液循环的核心,如果手术过程中发生大量出血,可能会引发低血压、贫血等并发症,严重威胁患者的生命安全。
段立雅感到一阵恐慌,她抓住医生的手,急切地问道:“那怎么办?手术成功率高吗?”
医生安慰她道:“不用过于担心,我们医院拥有丰富的经验和先进的技术,手术成功率还是很高的。但任何手术都存在风险,我们会全力以赴确保手术顺利进行。”段立雅心情沉重地回到病房,看到老段躺在病床上,她的泪水忍不住流,段氏集团无法承受失去老段的后果。
在等待手术的日子里,段立雅努力让自己保持坚强。她陪伴在老段身边,给他鼓励和支持。但段立雅依据母亲意见,坚持不同意手术。
老段认为,有病要及时治疗,再拖几年就70岁了,这个年龄更不适合心脏手术。
就在安排手术的前一天晚上,老段心脏手术的主治医生告知他:“明天就可以准备手术了,晚上让立雅给洗澡。并做好相应的准备。”
老段天天洗澡,无需专门为手术洗澡,所以并没有把主治医生的话当一回事。
就在准备手术当天下午,来了一拨七八个人,动员老段进行器官捐献的事情。
老段思想并不封建,他虽然是农村人,文化水平不高,但他明白一旦自己到了生命最后时期,会做出捐献器官的决定,但现在自己才65岁,而且仅仅是心脏手术而已,为什么突然让自己器官捐献?
医生也给了老段一张手术告知书,就是在手术中和手术后可能会出现的一切情况。
老段没有看内容,只看了一下分类项目,多达117项可能发生的后果,以及可能产生术后症状。
老段没有看,而是把这个让段立雅看。段立雅看不下去,坚持不同意让老段手术。
老段有些视死如归的豪爽,自己在手术书上签了字。
但医院认为,老段虽然自己签了字,作为准家属的段立雅应该签字。
捐献器官组织这些人轮番在病房里和老段交涉。介绍着器官捐献的意义,作用以及社会影响,老段有些心烦意乱,知道这个协议是非签不可,不签外边六七人轮番上阵,甚至于包括艳丽姑娘都在门外边候着。
老段认为,自己确实死亡,器官应该捐献,在来人指定位置签下了自己的大名。老段认为,人总归有一死,死亡之后身体就是一个皮囊而已,留下器官有什么意义,还得一把火烧了。
这一切干完之后,老段有些累了,他准备早早休息,让段立雅回家照看孩子。
可是,老段怎么也睡不着,他有些恐惧起来,又告诉段立雅说:“你晚上不回去可以吗?”
段立雅明白老段有些恐惧,不愿让自己离开,便说:“这些天李雅平在照看着孩子。段冉段明自律能力很强,一直是自己上学和放学。”
老段出了一身冷汗:“孩子这么小,怎么能够让孩子自己上学与放学了?”
段立雅说:“没有什么问题,她们自己上学和放学很安全,现在的天眼工程大街小巷都有监控,有什么害怕的?只要你遵守交通规则,开车的人都也遵守交通规则。而且路口都有交警把控。应该是很安全的。”
老段说:“有空了还是自己接送孩子好。”
段立雅问老段:“你上学时候父母接送过吗?”
老段说:“我上学的时候,父母连学校地方都找不到,我们都是自己蹦蹦跳跳跑回学校,然后又自己高高兴兴去上学。”
段立雅没有说话。
老段确实有些困乏,迷迷糊糊睡过去了。段立雅轻手轻脚给他盖上被子,然后回陪床房间。段立雅晚上怎么也睡不着觉。直到第二天凌晨三四点钟,段立雅又突然睡过去了。一直到八点十分查房的时候,段立雅才从梦中惊醒,匆匆忙忙洗了脸,等待医生的安排。
清早8:50时,段立雅正常吃早饭。护士告诉老段不喝水吃饭,手术中输入营养液提供身体能量,所以不需要吃饭喝水,手术中自然有营养液体供应。
一切安排交代完之后,一件事情引起段立雅震惊:就是给老段做手术的主治医师,被医闹连捅13刀,急忙送进了抢救室进行抢救,就在同时,正要控制医闹者时候,医闹从五楼跳下自杀。
最后,双双被送进抢救室,终因伤势过重,双双离开人世。
其实,这件事情段立雅最为清楚。在老段入院的时候,这位医闹者便在门口打起白色的横幅,上面写着:“医院就是刽子手,还我父亲命来。”和“医院杀人,贩卖器官。”两横幅。地下用白纸红字写满血泪经历。
事情要从三年半说起:三年半前,医闹者父亲只有60岁,因为心脏瓣膜置换,住进了地段医院,当时手术费用 需要10万元左右。对于家居农村置换心脏瓣膜,国产的4万元,而进口需要12万元左右,进口医疗材料费用还不能报销。而且总费用需要20万元左右。置换瓣膜国产的只需10万元左右,可以报销,置换国外总费用需要20万元左右不说,医生明确告知,进口材料费不在报销之列。国产使用时间十年左右没有问题,而进口材料像医闹父亲这个年龄,终身不再手术更换。
医闹者想尽千方百计,把家里能够变卖的和所有亲戚有能力的家庭钱全部借完,凑够20万元。
医闹者父亲只有60岁,在农村来说60岁正年富力强干农活,虽然手术后父亲再也不能干重活,但可以让父亲像正常人一样度过晚年。
20万元对农村家庭来说,已经是最大承受能力了。
当时,医闹者父亲心脏瓣膜置换手术特别成功并出院。正常生存三年半后,医闹父亲再次因为心脏瓣膜问题,入院地段医院,而且需要二次手术。
在二次手术时候,有关器官捐献志愿者组织,共同对医闹父亲做了器官捐献协议。
农村人按理对器官捐献是持反对态度的。但相传器官捐献者组织承诺说:器官捐献以后,可以将住院相关费用和之前所欠费用,由志愿者组织承担。
医闹父亲考虑农村家庭,因心脏病两代人贫困于心不忍,背着家属签署了这个捐献协议。
相传,在医闹父亲手术时候,已经打了麻药,但主治医生认为麻药剂量不够,原因是二次手术时间会更长,再次打了麻药。手术原预定12小时才能结束,实际八小时完成,八个小时就完成了手术,自然还有四小时苏醒过程。这四小时本身应该在手术室观察,呼叫醒病人,及时复苏。但刚巧晚间护士交接班,当时主治医生是告知了,要在四小时以后及时叫醒复苏病人,家属头一天晚上没有休息,甚至八小时高度精神紧张,医闹父亲被提前送进了观察室病床。送进病床ICU一般要观察三到七天。由于护士、医生和家属三方共同忽视,四小时以后,并没有人叫醒和及时复苏,以至于午夜时分突然发生喷血事故。最后经急救死亡。发生喷血事故之后,虽然迅速进行抢救,应该及时告知家属,但一看医闹父亲已经签署器官捐献手续,第一时间通知器官捐献机构。对承诺的16处器官全部摘除捐献。
医闹者家属认为,这件事是医院有意所为。
后追查这个器官捐献志愿者机构,竟然没有注册,甚至于连人都没有找到。
医闹者多次信访,地段医院认为,这是私自出售器官,与医院没有任何责任,也没有任何领导出面解释沟通。只是让门卫保安戒备,并增加了三名保安在门卫,交代不能让医闹者进医院大楼和对医院病人造成伤害。
医闹者感到生活无望和对失去亲人的悲痛所致,便以患者名义正常进入地段医院。
因为医院看病并不像坐地铁,高铁和飞机那样进行安检,所以医闹者身上藏有两把刀,一把刀放在上衣里,另外一把刀放在穿的鞋底下,最后悲剧便发生了。
悲剧发生之后,老段醒悟过来,告知段立雅说:“我们赶紧出院,这里我已交足了所有的费用,医院也不会追究我们逃避费用的事情。”
老段在手术之前,已经让公司给医院专用账户上打了50万元手术及治疗费用。
老段和段立雅匆匆跑出医院,老段有些心慌意乱。他告诉段立雅说:“走,我们立马到省城去进行复查。”
他们坐上了去省城的动车。汉江之滨到省城动车一个半小时就到达了。
段丽亚一直紧紧的搂抱着老段,医生告诉她,心脏有问题的人,一是不能激动受累,二是不能有任何突发打击用力,三是不能大量运动等等。刚好这三项全部同时存在,所以老段坐在动车上,段立雅紧紧抱着老段,他生怕老段激动,甚至为了让老段平复下来,把自己的手掌放在老段右胸脯上进行感知,一旦有特殊情况,可以及时进行处置,同时,段立雅还在高铁站购买了速效救心丸两个小葫芦瓶,一旦发生任何情况,可以及时给老段服用。
段立雅一直把手按在老段右胸感应,生怕老段有特殊情况感受不到。
段立雅紧张和恐惧。
老段心平气和,有意缓解紧张气氛说:“你把手放在了右边,我的心脏应该在左边。”
段立雅有些吃惊,她明明感知到老段心脏跳动和震颤,怎么会按错地方了?
段立雅看看老段,脸上依然平静。没有理会老段说话。老段说:“你把手取了,这样心脏病突发的可能性更大。”
段立雅掐了老段一下:“现在什么时候了?你还有空闲开这样的玩笑。”
老段和段立雅到了省城,刚好是下午上班时候。他们挂号进行了各种检查,一直到下午快下班的时候,才将各种检查送到医生手上,医生看看说:“65岁人的心脏有损伤,这属于正常现象。因为人在胚胎形成以后,心脏便开始跳动,一直到现在足足65年时间,任何设备和机器都承担不了这样磨损消耗。心脏在65年中时时刻刻跳动不能停歇。心脏的损伤和疲劳是存在的,所以上了年龄的人首先应该保养心脏更为重要,不能大的运动量和突发事故对情绪的影响,这是每一个人都应该注意的。65岁已进入老年,更应该注重这这方面的问题。
检查之后认为完全不需要手术,就是正常的瓣膜损伤。提醒你要注意这方面的问题,特别是大量运动和大起大落的思想情绪。”甚至于省级医院都没有让他住院,也没有让他带药,只是让他平时注意。
段立雅松了一口气,出门后段立雅说:“我们应该到地段医院把医疗费结了,然后办理出院手续。”
老段说:“其实,地段医院也有他们的难处。医院的财务自然会清算的清清楚楚,单位财务部会弄这些事情的。”
“辛苦你了。”老段握住段立雅的手,声音虚弱地说道。
“你没事就好。”段立雅泪流满面,这几天的担惊受怕终于化作喜悦的泪水。
随着时间的推移,老段的身体逐渐康复,他和段立雅的感情也越发深厚。幸福洋溢在他们的脸上。
老段突然投身于医学研究,致力于学习改善心脏损伤技术研究,还与顶尖的专家共同探索更安全、有效的治疗方法。段立雅默默支持着他的学习。
不知不觉,老段成了心脏病“专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