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空陪同段立雅看完病,并没有回到汉江之滨家乡。他现在确实有些回避和逃离段立雅。
他认为段立雅一年来没有交流,她们之间相差近30岁。这已经是完完全全两代人代沟。贾空想的和段立雅想的截然不同,观点明显分歧。他要平复一下自己的心情:现在这个年龄应该是和老婆,孙子在一起度过美好天伦之乐时光,而不应该和段立雅这样女人纠合在一起,让他疲惫,伤心和难过。
这个目标确定以后非常释然。他感到各有各自的家,人家会把事情处理的井井有条,安排的妥妥帖帖,他只是一个局外人,没有任何理由操心别人家庭。
他住在女儿这里,准备长期生活在省城,适应这里的环境与风土人情。
高中同学老段,也就是副店长的父亲,班花的前夫,现在没有办理离婚证,法律上还是丈夫,连续打了多次电话。非常客气约到他公司去玩耍。他对这人没有什么好感,在学校时候,虽然人长得体面标志,追班花同学的手段有些龌龊和下流,用贬低别人的方式、对别人进行打击报复,他自己认为手段有些恶劣,他本身不够追求班花的条件,但他对待别人手段极其恶劣和卑微,贾空讨厌老段这样的人,但想想已经毕业40多年了,一切恩怨,都应该随着时代而淡化飘然。
贾空给老婆说明情况,老婆认为:你在这里也没有太大用处,喜欢写写画画,拍照片和视频,和老同学相聚也无妨。你走以后家里还安静。你在这里不但没有积极作用,许多观点还消极沉沦,我们有些接受不了,你要去就去。
老婆再三叮嘱:不要喝过多的酒,现在身体已经不适合酗酒,你酗酒的年代已经一去不复返了。
他点点头后,给了媳妇一个吻。老婆说:这老家伙现在还骚起来了。
他非常感谢媳妇对他的宽宏大量,使他无拘无束。他想想上了年纪人本身就是这样,各自有各自的朋友,各自有各自的爱好,各自有各自的生活圈子,他的生活圈子,老婆不干预。老婆的生活圈子他也不知道,也不需知道,两个人相互尊重,相互信赖,这是最为完美的家庭生活。
于是,他便到了老段那里,刚下车正要找公司地址,老段直接给他打电话,让他到酒店去。
他知道老同学说的酒店是这个县城最豪华高档的酒店,虽然这是一个县级城市酒店,但听别人说在这里吃一顿饭依然要大几千元开销,许多人轻视这座小县城的消费,以为一顿饭也就一两千元。
当他到酒店大厅时,老同学已经等在那里,见面紧紧的给他一个拥抱。贾空说:你又来这套假惺惺的动作。
老同学冤枉我了,我是真诚欢迎你的到来,我的生活,我的幸福。就全靠你了。这句貌似俗套的语言,深深的引起了贾空注意。自己一个退休的小老头,在职时候就没有地位,现在退休了,你的命运,幸福和生活怎么就寄托我这个老头身上立,他有些不解。
他以为老段会请许多重要人物和他公司同事陪同,到酒店一看,一个10人大桌只有他们两个人,老段把正中位置让给了他,饭桌上就他们两个人,什么位置无所谓。他坐下一看酒,是我国最贵酱香型酒。
贾空玩笑说:我这一辈子还没有喝过这样的酒,单位时级别不够,不可能给我喝这么好的酒,退休后没有这么高工资,这两瓶酒就是我一个月的工资。今天真要尝尝它是什么味儿。
老段拍拍他肩膀:你这人缘,你这文笔,活的潇洒而滋润,怎么连这样的美酒都没喝过,你没喝过美酒,难道还没有享受过美女吗?看你老婆既有文凭又有文化,把女儿供出研究生,还在省城上班。
贾空:你现在财大气粗,人脉广泛,需要我这个同学干什么?我现是人走暮年,为生活奔波而已。
老段:老同学说话还如此的客气,没有找一个美女相伴。
贾空突然想到自己和段立雅一同去见过老段:你说的美女是不是小段,我这才给解释,你知道的,我们是亲属,从小就认识,我们仅仅朋友而已。
这话一般人是不会相信的,但同学老段相信了贾空的话,因为贾空在高中学校时候,就是老实本分的人,曾经追过班花,是老段偷偷在耳朵上说:班花已经名花有主了。贾空果真相信了。当是不是这句话,班花还真喜欢贾空的老实和本分。最后让老段用算计和班花结婚。
不知不觉说说笑笑,一瓶酒下去一半。老段有些醉意,他感到这么好的酒,美味佳良。还需要几杯。老段便陪他喝。老段说:已经不胜酒力了,我一杯陪你三杯。贾空同意。
在谈到孩子问题上时,老段很是苦恼。其实,副店长名义上是老段儿子,只是养子而已,而且是班花领养的,与班花姓,孩子七岁时被班花领养,什么来历,是不是班花亲生,自己一概不知 ,班花命根子一样对待。
老段不明白,班花生育,自己也生育,两人就是没有自己的孩子,难道我们返祖隔离繁殖。
班花养子从小顽皮可爱,逗人喜欢,确实给家庭带了欢乐和笑声。孩子娇生惯养,任其发展,加之家庭条件优厚,更是不可一世。
她们都是老来养子,孩子喜欢什么都顺着他。学习并不怎么样。孩子喜欢唱歌,画画,体育运动,她们就请专业老师指导,高价请了家庭教师,考取了音乐学院,高考成绩只有260分,连大学的门槛都不够,老段想尽一切办法才让拿到了文凭。毕业以后他要办汗蒸馆,办酒店,班花和他都满足他的愿望。
后来他要到超市去锻炼,就去了超市,结果把超市搞得一塌糊涂。不知怎么还竟然当了副店长。
我想,他可能是一个做生意的好苗子,以后会接我班的,结果他和母亲联合起来,把人家超市搞垮、搞黄、搞烂。我不明白他们两个人究竟为了什么?
可能是针对我,报复我。因为他们需要的没有得到满足。他们这种行动在商业上很危险。我想,这可能是老婆为了报复我,让我倒下永远爬不起来。搞倒我容易,怎么还想把儿子送进监狱?
他们俩现在已经出国了,和儿子躲藏起来了。
儿子的事情并没有结束,他办了一个汗蒸馆,他在汗蒸馆里哄骗了一位重要领导的女儿,并发生了图谋不轨事情。
就是这位领导饶了他小子不轨行为,法律也不会饶过他的,因为他犯了法,违背了妇女的愿望。他肆意妄为,他以为什么事情都可以用钱摆平?我们的行为必须在法律范围内,违背法律规定,干了这样的事情,你迟早是会出事的。你躲在外国但根在中国。你的心、你的朋友、你的一切都在中国,你跑到外国只能短暂的回避,不能解决实质问题。外国的法律更为严格,更没有人情世故。不要以为在中国犯了法跑到外国,外国不是你的护身符,外国不是你违法的庇护所!老段激情起来。
贾空非常佩服老同学这番慷慨情感的话。
老同学又满满喝了一杯酒:虽然在这件事情上我有私心,我有企图,这事我根本没有想到已经触犯了法律,这是一件很严重的违法事件,好在贾空你聪明过人,找到我把问题解决了,是你,挽救了我的儿子,同时也让媳妇得到了教训,她要不汲取这件事教训,会越走越远,最终监狱就是她们的归宿。
他突然想到,老段怎么和班花离婚事情。
贾空想:这是人家家庭私密,人家可以告诉他,可以拒绝他。没想到这件事,竟然让老段滔滔不绝:刚结婚时,他们共同吃过苦。当时他刚刚开始组建运输车队时候,班花给大家煮饭,热情的招呼大家,许多人都是看在老板娘的热情,漂亮和善良,才到他公司为他卖命干活,最后他的企业越来越大,从运输队发展成为沙石场,从建筑队发展成为建筑公司,最后发展为建筑集团公司,市区范围几乎每个县城都有他的分公司,包括你们汉江之滨城市,但是我的总公司一直在这个县城没有挪过窝,这是因为我钟情于这个县,我在这里起步,这里有我的人脉,我的事业,这里有我一帮同事在支持照顾,就是我的企业办到了省城,我的总公司依然要放在这里,因为这是我的根,这是我成功与发达的地方,我不能忘记这里。我现在是这个县的利税大户,他们工资一半都是由我公司提供的税金,但我没有沾沾自喜,我认为这个城市成就了我的事业,我要为这个城市做出我应有的贡献。我事业成功以后,班花开始怀疑和猜疑我的所作所为,确实,我年轻时愚昧和朦胧冲动下,确实犯过男女之间的错误,而这种错误现在看来是不可饶恕的。
人的一生,当你有了钱,有了幸福家庭之后,你会想这方面的问题,假如你一直在贫困线上生活,为生活奔波和劳累的时候,没有这种想法,就是有这种想法,也没有能力来实现,就在那个膨胀的年代。他确实动过这方面的心思,也确实犯过这方面的错误。
贾空想想自己:他和同学老段犯了同样的错误。,而唯独自己还在错误的泥潭里没有拔出脚来。
贾空想:班花和你养子并不缺钱,为什么要做这件事情呢?而且不顾法律嫁祸于人。
残酷的报复。
真相大白的时候,老段非常无奈又喝了一杯。我们一瓶已经喝完了,老段三四两酒,我五六两,没有醉,依然清醒。
你的酒量一直没有减,当年你的酒量就好。老段已经面红耳赤,确实有些醉意,提出我们聊聊天。
服务员进来,迅速将桌子上的菜全部收去。泡上上等茶水放在面前。
老段挥挥手服务员出去了,然后说:“我现在年纪大了,也没什么牵绊,就想知道班花和养子到底为什么要这么做......”贾空看着老段,若有所思地说道。
老段叹了口气,“哎,其实我也不知道啊。也许是为了钱吧,或者还有其他原因......”
贾空沉默了一会儿,缓缓说道:“不管怎样,事情已经发生了,我们得想办法解决。”
老段点了点头,“是啊,可是我现在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别急,我们慢慢商量。”贾空安慰道,“总会有办法的。”贾空思考片刻,建议道:“要不你先联系一下班花,看看她是否愿意出面解决此事。”老段犹豫了一下,拨通了班花的电话。然而,电话那头却始终无人接听。老段的脸色变得更加难看,他喃喃自语道:“难道她真的想把我逼上绝路吗?”贾空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道:“别灰心,我们再想想别的办法。或许可以从那位领导入手,寻求他的帮助。”老段眼睛一亮,似乎看到了一丝希望。
两人一边喝茶,一边思考着对策。虽然他们都已年过半百,但面对这样的困境,他们还是感到有些无力。这是因为他们知道了一个秘密。
这个秘密是老段在年轻时的大作。老段年轻的时候喜欢班花,到了狂喜程度。结婚以后,奇迹的发现我喜欢上了另外一位。这位姑娘美貌端庄,有知识,有文化。那个期间正好是班花没有生育时期。
贾空大吃一惊:你没有生育,那副店长怎么来的?他告诉贾空:是领养的孩子,你不算算。副店长和我媳妇的年龄相差30多岁。你确认班花不能再生育了,便领养了这位孩子。他一直以为自己不能生育,所以在极其特殊时期生下一位女儿,你现在应该明白,我的女儿是谁了吗?
贾空并不知道,他摇摇头说:你的女儿我怎么知道?
贾空与老段正在喝茶,电话响了,是单位出了安全事故,老同学匆忙离去,出门还回过头对贾空说:账我已经付过了,会有服务员领你住宿的,明天我们接着喝酒。贾空送走老同学后,回到房间休息。他躺在床上,思绪万千,想起老同学的话,心中不由得感慨万分。他决定好好珍惜现在的生活,不再纠结过去的烦恼。
第二天,贾空接到了女儿的电话,询问他在老家的情况。贾空告诉女儿,他一切都好,并且遇到了一位多年不见的老同学。女儿听闻,嘱咐他注意身体,开心生活少喝酒。
挂断电话后,贾空开始期待接下来与老同学的聚会,也许他们会有更多的故事和经历可以分享。贾空在房间里待了一会儿,决定出去走走,感受一下这个小县城别样风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