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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祸水东引

    御花园一处假山后,两个身影紧密地纠缠在一起。

    “兰儿,许久不见,可想死我了,快趁着宴会没开始让我解解渴。”

    一名守卫打扮的男子,猴急般地扯着怀中女子的衣物,那副急切模样,就像饿狼看到了肥羊一般。

    看着傲人的光景裸露在外,如饿虎扑食般压在了女人身上,不入耳的呻吟在假山之中响起。

    突然一声怒喝突然从假山后面传来:“好啊!你们真是好大的胆子!一个小小的守卫竟然敢在这御花园里私通幽会,要是被那些管事的知道了,你们还有几条命够砍的?”

    话的是一个身着青色罗衫的美貌女子,她身旁还站着一个衣着华贵的中年男人。

    两人顿时吓得面无人色,手忙脚乱地整理起自己凌乱的衣物。

    同时不住地磕头求饶道:“大人饶命啊!我们再也不敢了,请大人饶过我们吧!”

    “罢了!”那中年男人摆了摆手说道:“看在你们二人如此恩爱,又懂得知错能改的份儿上,这次就暂且放过你们一马。

    但死罪可免,活罪难逃,想要活命的话,就得乖乖听我的安排。

    如果事情办得漂亮,不仅不会责罚你们,甚至还会赏赐你们一些银子,让你们远走高飞,双宿双栖。怎么样?”

    那个守卫喜出望外,连连点头答应:“多谢大人开恩!小人一定听从大人的吩咐!”

    说着,他扭头看向一旁的女子,眼中满是深情和坚定。

    而那女子也含情脉脉地望着他,轻轻地点了点头,表示同意。

    那中年男人见状,满意地点了点头,转头看向那女子,示意由她来传达任务。

    那女子微微颔首,走上前去,俯下身来,在那守卫耳边轻声说了几句话。

    完后,她厌恶地擦了擦不小心碰到的发丝,然后一脸不耐烦地挥挥手,示意他们赶紧离开。

    “义父,事情都已安排妥当,剩下的就等鱼儿上钩了。”

    “乖女儿,一切就靠你了。”中年男子宠溺的揉了揉女人的头发,转身离开了现场。

    宴会正式开始,好戏即将上演。

    允时百无聊赖地看着一众莺莺燕燕在那里表演节目,只觉得甚是无趣。

    他随意地抬眸,目光不经意间扫过众人,正巧对上了坐在斜对面的张翎儿。

    她正用那双水汪汪的大眼睛含情脉脉地望着自己,似乎想要传递些什么信息。

    就在这时,突然一双大手从身后伸过来,紧紧地蒙住了允时的双眼,同时将他的身子往后拉了拉。

    允时被吓了一跳,但很快就镇定下来。

    一个熟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允儿在看什么,这么入神,莫不是看上哪位大臣贵女了么?”

    蒙眼睛的男人缓缓松开了手,然后俯下身子,在允时耳边轻柔地问道。

    “怎么会呢,我只是看到了一些有趣的东西罢了。再说这些个人还没有崔哥哥入眼,有什么好看的。”

    男子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满意的笑容。他宠溺地摸了摸允时的头。

    “就你小嘴甜,乖,这桂花糕做得甚好,你尝尝。”说着,他拿起一块精致的糕点,送到了允时嘴边。

    允时张开嘴,轻轻咬了一口桂花糕,细细品味着其中的香甜。

    “当然好了,也不看看是谁的手艺,这是我特意做给母妃吃的。”

    “允儿当真是让人惊喜,什么时候也能做些糕点给哥哥尝尝。”

    “好啊!明日回府就做,舅舅喜爱吃红枣糕,多做些,顺便带些给军营的那帮兄弟。”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聊得十分开心。

    坐在少帝身旁的贵妃看到这一幕,心中满是欢喜。

    很快,晚宴进入了尾声,但最令人期待的压轴环节即将开始。

    张翎儿依旧如往常一样,邀请一位皇亲贵胄为其伴奏。

    众人纷纷猜测,这次会是谁呢?只见张翎儿轻盈地走上舞台中央,目光扫过全场,最后落在了二皇子身上。

    “小王爷,可否再次请您为我伴奏一曲?”张翎儿微笑着问道,眼中闪烁着光芒。

    允时微微一笑,起身走到舞台前,从怀中取出了少帝赠送的红玉笛子。

    他轻轻抚摸着笛身,仿佛感受到了它所承载的情谊和期望。

    然后,他缓缓举起笛子,放在唇边,微微闭上双眼,吹奏起来。

    台上的少帝看着自家儿子用的笛子很是欣慰,轻柔的抚摸着贵妃的手,无声安抚。

    随着笛声渐急,女子身姿亦舞动的越来越快,如白瓷的素手婉转流连,裙裾飘飞,一双如烟的眸子欲语还休。

    还不睁眼,我闪,我再闪,我就不信你不沦陷……女人内心疯狂的叫嚣着,手上的动作越发的妖娆。

    她的身体仿佛没有骨骼一般,??随着节奏轻盈舞动,每一个弯腰就像是压在了演奏者的后背上,她的眼神中充满了诱惑和挑逗??,可惜了边上的人如同雕塑般岿然不动。

    崔护看得咬牙切齿,手紧紧捏着杯身,隐忍着不发。这个女人简直是找死,得找个时间给除了,省的污了允儿的眼睛。

    一曲罢了,允时直接回了位置,没给女人一点揩油的机会。

    该死的,居然让他躲过了。幸好安排了B方案,我就不信整不到你。

    张翎儿起身作揖,回到了原位,对着刚进来送酒水的宫女使了使眼色。

    一切如同安排的那样很是顺利。

    允时看着有猫腻的酒杯自然地捏了捏哥哥的手心,对着不远处的舅舅举杯示意,一饮而下。

    酒过半巡,二皇子允时身子开始不适,中途去了偏殿休息。

    宫女按照张翎儿的指示,将一个下了猛药的男倌带进了偏殿。

    这女人果真是狠毒,居然跟我玩这一出。佯装躺在榻上的人正襟危坐,对着下面跪着的男倌挥了挥手,男人像鬼魅般消失不见。

    好戏刚刚开始,希望女主能接得起。

    女主看时辰差不多准备起身带着一众人去吃瓜,突然觉得一阵头昏目眩,跌倒在张起得怀里。

    “翎儿,这是怎么了?”张起很是着急,在这个捉奸的骨眼上,可不能出差错。

    脑子里的系统被神威压着,吓得瑟瑟发抖,不敢乱动。

    张翎儿:系统,这是怎么回事,为什么我的身子有些不受控制。

    系统:宿主,你用媚术过多,休息会儿就没事了。

    “可能坐着的时间太长,有些头晕,你扶我到偏殿休息下就没事了。”

    张起扶起翎儿跟少帝客套了几句,跟着几个宫人去了偏殿。

    “翎儿,你确定二皇子就在里面?”

    “那还有假,我的人亲自将人送到他榻上的,都过了这个时辰了,肯定正干柴烈火烧着。“

    “我还是有些不放心,等到了现场看真切了,再叫人过来。”

    “还是你想得周到,你随我来。”

    张翎儿跟着系统的指引来到了二皇子休憩的偏殿,里面传来悉悉索索的声音,听得不太真切。

    张翎儿跟着张起悄咪咪得躲到了离床榻最近得帷帐后面,伸头张望。

    头晕再次袭来,张翎儿重心不稳,摔了下去,张起也随着惯性摔倒在地。惊起了床上的两个人。

    半裸的人慌忙起身,看着两个摔倒人一脸的震惊,抱着衣服着急忙慌的跑路去。

    “你这又是怎么了,坏大事了,刚出去的两个人根本不是二皇子和清倌,就是两个没长毛的小太监。我们计划暴露了,快走。”

    说着顾不上疼痛,站起身来,拽着地上的女人往外赶。

    突然间,一阵强烈的眩晕感袭来,让张起感到天旋地转。

    他的意识渐渐模糊不清,仿佛被人下了药般。

    他努力想要保持清醒,但身体却不听使唤。

    最终,他一屁股坐到了地上,双手揉搓着疼痛欲裂的脑袋,试图缓解那难以忍受的痛苦。

    忽然那女子如中了邪一般,迅速黏了过来。

    她轻盈地骑坐在张起的身上,动作妩媚而迷人。

    她的双手温柔地搂住男人的脖子,然后轻轻地撕咬着他的肌肤。

    张起的眼神变得迷离起来,眼前的景象越来越模糊。

    他隐约间看到了自己的珍珠,就如同梦中所见一般,正对着他做出一些让人意乱情迷的举动。

    这种似真似幻的感觉令他沉醉其中,无法自拔。

    在这一刻,他的理智似乎已经被欲望所淹没,他渐渐地沉沦下去……

    张开的殿门不知何时悄然关上,门外的人被身后的男人捂住了双眼,抱着离开了这是非之地,门内的人,一片狼藉。

    翌日清晨,两个白花花的人从床榻上醒来。

    女人畏畏缩缩的躲在了床的一角,一脸的不敢置信

    张起揉了揉发晕得脑袋,看着一丝不挂的人吓了一跳,随后又恢复了原样。

    “翎儿,不要惊慌,这次是个意外,我们都上了允时那狗杂种的当,你莫要伤心,皇后之位只会是你的。

    只不过这皇帝是该换换了,既然他们不仁就别怪我翻脸不认人。” 俊逸的脸苍白如纸,眼神却像是淬了毒般阴狠。

    宿主:系统你给我出来,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我会在这个男人床上。

    女人内心咆哮着,有些抓狂,有些难受和不服。

    系统:我提醒过你,不要加十倍的迷幻剂,这个别说宿主了,就是再老谋深算的人也抵不住啊。你就认命吧,也许跟着他,你会如愿的做了那个皇后,完成任务早日回家。

    “翎儿,别怕,过来,老夫也是第一次行鱼水之欢,你委身于我不亏。放心,以后你就是我唯一的妻,我会好好待你的。”

    穿好衣裳的男人,从床的一角把光溜溜的人儿捞到了眼前。

    看着这年轻光鲜亮丽的身子,不由得身子一紧,再次俯下了身子,在双方清醒的情况下行了一次又一次的周公之礼。

    女人任由男人在身上留下醒目的痕迹,心如死灰,被迫应着无尽的折辱。

    张翎儿最终是被遮住了半个身子抱回了宫外的马车上回了府。

    一个月后被传身染重病薨于病榻上。

    两个月后,张府张灯结彩,锣鼓喧天,宾客满堂。

    时隔十四年副中侍吏部尚书,张起再次娶妻。这次娶得是范阳卢氏最小的长孙女范萌萌。

    据说这萌萌,是范府流落在外的孙女,偶然的机会被副中侍救起,看她孤苦无依,带在身边贴身服侍,逐渐日久生情。

    范府的老太来府上探亲,一眼就瞧中了这女娃娃眼熟,一查啊,竟是失散多年的嫡孙女,高兴的啊,应了这婚事。

    啧啧,好大的一盘棋,居然接的滴水不漏。画画和小妖看着这鬼畜般的操作,眼不见心不烦的自动忽略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