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莲花不想跟两人太多接触,看了看天色,道:“二位,这天色也不早了,怎么才走到这里来啊,我们倒是已经都看完了,也没什么好看得,我记得船家收工的时辰快到了,我们三个,老的老,小的小,我还是个病秧子,这走累了一休息就到了这时辰,要赶紧走了,否则赶不上末班渡船,怕是要被留在岛上了,二位慢慢看,我们先走了。”
李四冷冷的说了一句:“一起。”
李莲花道:“呵呵,二位不是刚到此处吗,不看看?我们三人脚程慢,自然是要先走一步。若是以二位的脚力,看完后赶过去恐怕都还来的及。”
张三笑道:“李兄不急,我看李兄几人准备得挺充分的,便是时间赶不及,在岛上住上一晚也没什么大不了的。我这师弟极少邀人同行,看来是跟李兄投缘啊。”
李四却不给他这师兄面子:“不是都准备好了在岛上住一晚的吗,装什么装。”
李莲花和张三对望了一眼,都从对方脸上看到了一丝尴尬。以他二人的作风多半是想法拖延,卡着时间,堪堪在船驶离小岛之前赶到码头,然后“万般遗憾”的就势留了下来,各自找一个合适的地方假装住下来,再趁夜去探查白天不方便去的地方。多半还会遭遇上,假装打斗一番,各自散去,第二天起来还互相打个哈哈说晚上睡得极好。
谁料李四剑取中宫,长驱直入,就如同李相夷的剑招一般,以一力降十会。
见二人尴尬,李鸿飞适时“醒”来,打个哈哈:“公子,要不我们就在岛上将就一晚算了,你看清远她都还没睡醒呢。”
没想到正好清远听到有人说话也醒了,听到李鸿飞的话,忙道:“我醒了,我醒了。”
李莲花和李鸿飞包括张三都一脸无语的看着她:“你醒得可真是时候啊!”
清远刚才也是下意识的回答,看到几人的表情后也意识到好像自己醒得不是时候,忙找补道:“早上摔了一下,刚才没觉得,这睡了一觉起来怎么觉得一身都疼啊。不行了不行了,尤其这腿,好疼啊!”
几人虽觉清远表演浮夸,不过总算是有个合适的台阶,顺势就下了。李莲花道:“既如此我们去岛中央吧,那里晚上住着也舒服些。”
其余几人自然无异议。李四转头便走,张三也赶紧跟上脚步,一边唠叨道:“你慢点,既然不下岛了,咱们不赶时间,欣赏一下沿途风景不好吗。就是不欣赏风景,你这么走能看出来些什么?我们是来查探的,自然是要到处仔细看看得,你跑这么快,看得见什么蹊跷啊。你别这个样子啊,我好歹是你师兄啊,搞得跟我是你跟班似的。师父从小就教导我们要时刻保持从容不迫,方显我们青霄剑宗的大派气质......”
清远也不完全是为了给个台阶信口胡说的,她早间受的伤确实这时有些发出来了,加上摔出去的时候磕着了,脚这会儿走起来也有点痛。
李莲花见状便伸手去抱清远,清远不让他抱,这么远,把哥哥累着了怎么办,又不是真的全身疼,只是有一点点,不碍事。
李莲花小声道:“不是说脚疼吗,你不会觉得你这么点大我就抱不动了吧。”
李鸿飞过来一把把清远抱起来,对李莲花说:“还是我来吧,丫头也不小了,还是要注意点男女大防。”
李莲花一噎:“不是,难道就我需要注意?”
李鸿飞没出声,给李莲花传了个音,李莲花一脸震惊的无奈同意了。
至于清远,她的意见不重要,李鸿飞直接点了她的穴,免得她啰嗦和挣扎。照李鸿飞的说法:什么时候点她的穴她可以自己解开了才算学好了。只是清远怎么看怎么都像是他在忽悠小孩子。只是这个时候通常哥哥就会细细的给她讲解各种点穴手法的不同,以及对各种点穴手法的应对,怎样给别人解,怎样给自己解,内力该怎么样运行等等。说是这么说,但清远才学了多久的武功啊,要解除有着几十年功力的李鸿飞点的穴,这点内力根本就是个玩笑。
不过李鸿飞也没有用太多力道,所以在他们走回到岛中央区域的时候,清远还是成功的冲开了穴道,见状李鸿飞和李莲花两人都很满意的点了点头。
这个时候虽然渡船已经收班了,但其实时间还比较早。没有下岛的人都是有着各自的目的的,所以都尽量的分散开,不欲与其他人有交集,以免影响自己的计划,只有青霄剑宗那二位,却不知为何,偏喜欢跟李莲花三人凑到一起。说好的清高呢?说好的生人勿近呢?都是装出来的是吧?
大家都是一早就打定主意要留在岛上的,自然都带着食、水。看着离自己几人很近的师兄弟,李莲花还是没忍住,问道:“二位,我们好像是刚认识吧,为何二位对李某如此亲近呢?”其实他的潜台词是你两个能不能离我远点,我跟你们真的不熟好吧。
没想到回答的竟然是一向惜字如金的李四:“你身上有剑气,很强的剑气。很亲切。”好吧,觉得很强的剑气很亲切的恐怕只有这种剑疯子了。
张三也是一脸严肃的点头。
李莲花一摊手:“这从何说起,别说李某不用剑,就算是能舞几招,也舞不出什么剑气来啊。”
李四道:“不信,我不可能看错。更可能感觉错。”
张三打圆场道:“那李兄是用什么兵器呢?看李兄的体格和手上的痕迹,应该不是练的拳脚功夫吧?”
李莲花冷笑道:“二位是看李某有伤在身,想考较一下么?”
张三笑道:“不至于,就是有点好奇,李兄虽有伤在身,但只要不动用内力应该还是可以指点一二的。”话虽说得客气,不过要动手的意思却是很明显。
李莲花心中发狠,实在不行,杀了他二人也不是不可以,只是能不暴露最好不暴露。于是淡淡的道:“我用刀,只是身上有伤,又只是来此看看,没准备跟人比斗,所以也没有随身带着。若是你二人一定要试,回去之后比一场也无不可。若你们要趁我没有武器在手,想害我三人性命,我杀人也并不非要用刀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