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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章 武侯府要造反

    云芪和沈瑜离开天牢后一直关注朝廷的处置,七日后便对翁旭判了刑,是发配边疆。

    至于武侯府只得了个失察罪,还是禁闭思过一旬。

    禁闭过后便是流放翁旭,云芪和沈瑜过去看了,翁母哭得撕心裂肺,这是她唯一的儿子,早知道是今日的结局她怎么也不会让他去当什么官。

    可惜为时晚矣,流放的对方出城,强行将她拖开,翁旭的恸哭声响彻城门。

    她忽然看到云芪沈瑜,发疯似的冲过去。

    “你们两个害我儿的凶手,你们跟他什么仇怨非要害他到这个地步呀,你们还我儿来。”翁母哭喊着冲过去。

    管嬷嬷想叫住她,武吟吟示意她不用理会这老泼妇,她儿子已经利用完,这老妇自然也没有价值,等翁旭死了就可以直接赶出侯府。

    这次除了翁旭,武吟吟也损失了冯嬷嬷还有倒卖丝织品的人手,让老东西去闹一闹也好。

    翁母两眼猩红,恨不得杀了云芪。

    沈瑜挡在前面,云芪轻轻扶开他,主动迎上前,一把抓住翁母高举想要打人的手。

    “贱人,你为什么要这么害我儿,他是没有娶你,可你不是也过得下去吗,为什么就揪着他不放!有什么恨冲我这个老东西来呀,是我同意他娶武吟吟的,你冲我来呀!”翁母嘶声喊道。

    “那你就该自尽,愚蠢的老东西。你以为他是我害的吗?是谁将他送入宫的,他是给谁卖命做事,又帮谁顶罪!是你的好儿媳,是武侯府。”云芪冷声说道。

    翁母愣住,旋即自言自语:“你撒谎!吟吟说是你逼的!如果不是你们,我儿子怎么可能……。”

    她说着顿住,云芪冷笑:“想不通了吧,是我们叫他进织染署倒卖丝织品的吗?是武侯府!你看着侯府接下来怎么对你吧。”

    说着一把推开翁母,今日的结果都是他们母子咎由自取,她没有圣母心泛滥到去同情心一个曾经作践自己的人。

    沈瑜也没有理会这个连父母死后都没有叩过一个头的陌生长姐,两人就这么走远,留下她一人在跪在地上痛哭。

    这日之后,织染署重新恢复秩序,匠人们少数受罚,大多数都没有影响,因为宫里新年要给皇后皇上太后准备新的丝织品,云芪这段时候又回到织染署。

    没了织染令,各监作又恢复原来正常的作息,取消了十二时辰不停织机的任务,等新织染令上任再安排。

    云芪已经成了地字号织锦堂的堂主,麻姨去了天字号,两字号配合一起制作新年织品。

    织染署经历这番动荡,大家都老实下来,不敢在这个节骨眼再生事端。

    过了几日,新任织染令终于来了,一个所有人都没有料到的人——沈瑜。

    云芪同样一脸懵逼,没想到他会进织染署任织染令。

    麻姨刘氏她们纷纷说她嘴真严,肯定早就知道了。

    云芪一脸无奈,心想我是真的不知道。

    沈瑜确实没跟她说,是他主动跟皇上提的,说是进去帮皇上盯着钱袋子。

    齐安帝撇撇嘴,分明他是想进去照看小娘子,表面身份做什么都无所谓,反正织染令的活也不重,又没有合适的人,便答应了。

    沈瑜说是这么说,其实真正目的是查织染令这些年所有进出账目,内心还是为了云芪的事。

    他当织染令,管氏和廖氏还有绫堂的马氏就遭殃了,第一天前两个被赶出织染署,后一个撤掉堂主去做打杂的。

    云芪借着中午休息的时间过去找他,他竟然瞒得这么深。

    没等她问,沈瑜先跟她解释:“因为还不确定,所有没跟你说。”

    “不良帅还能任官职的吗?府衙那边怎么办?”

    沈瑜见四周没人,没瞒她:“这也是调查事情的一环,有时候为了方便调查是会兼任小官职的,不是真的要做织染令。”

    云芪立马会意:“要调查织染署?”

    他淡淡嗯了声,没说是自己要查的,最近他在盯着侯府的人,并没有任何发现,这才想着进织染署看有没有突破点。

    云芪给了他建议,自己怎么说也在这边半年了,感觉两个织染丞以及四个监作,还有一些很老的匠人会知道一些事。

    沈瑜应下。

    说完正事,云芪随后拿出一罐豆酱给他:“这边的饭食你肯定吃不惯的,这罐能拯救你。”

    沈瑜没有拒绝,接过豆酱。

    接下来这段时间云芪忙着织新年织品,沈瑜忙着倒查织染署的全部损耗账目和朝廷任务。

    虽然很多记录账目毁了,但一番调查后,从各个监作老匠人口中能了解到从五年前开始织染署的任务就远比朝廷的任务要多一倍。

    沈瑜从一些以前是地方私人作坊的织手口中得知一件辛秘,就是除了朝廷收的每台织机税,每年都会有人征收额外的织机税,并且低价收织品,不然就不让开,大家苦不堪言。

    他打算到地方去一趟,查查私人作坊,要真是如此,这么肆无忌惮地准备一大笔金额的银子恐怕要出大事。

    这日旬假,云芪知道他要去地方查事情,帮他准备好行李,带上两罐豆酱。

    “我不在金陵这段时间你自己小心武侯府,他们最近安静得有些不寻常。”沈瑜提醒道。

    云芪笑道:“大人放心吧,难道他们还能光天化日杀人不成,你不是一直安排阿三阿四暗中保护我吗。”

    沈瑜一愣,原来她一直知道,轻咳一声:“那也要小心,小心驶得万年船。”

    “好了,你自己出去也得小心。”

    当天午后沈瑜出城,他刚出城武侯府就收到消息。

    府内培养的探子回到府中,告诉武侯爷:“侯爷,不良帅出城了。”

    武侯爷一改痴醉的模样,眼神变得狠戾:“好!府内的东西都收拾好了,我们也离城吧,这里很快将变成人间地狱。”

    武吟吟过来,“阿爹,后院翁家那个老太太怎么处置?杀了吗!”

    “不用管她了,她儿子已经死在流放的路上,她染了瘟疫也活不了多久。”

    武侯府一行人从准备好的地下通道直接悄然无息离开侯府,老周一直盯着侯府,临近夜晚察觉到有些不对劲,侯府的下人乱作一团。

    他赶紧上去询问怎么回事,下人告诉他侯爷和小姐都失踪了。

    老周赶紧冲进府内四下搜了一圈,除了乱成一团的下人果然不见侯府的主子,还有病怏怏的翁母。

    翁母见过他,知道他是沈瑜云芪的人,低声喃喃:“武侯府……要造反!”

    老周浑身一震,“你说什么!”

    “武侯府……要造反!”翁母奄奄一息重复一句。

    老周瞬间脑子懵了,头儿不在金陵,这可怎么办,只想到云芪,赶紧过去找她。

    云芪今日旬假,正准备晚饭,听到门外被人敲得梆梆响,抄起菜刀喊道:“谁!”

    “嫂子,我老周,大事不好了!”

    云芪打开门,看他一脸惊慌:“发生什么事?”

    “嫂子,武侯府要造反!”老周现在说出来都觉得不敢置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