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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贝婧初的周岁宴也依旧热闹。

    到了抓周的环节,地上的红布上摆满了吉祥寓意的物件。

    有象征了学识渊博、才华横溢的书册。

    有象征精通理算,财运亨通的算盘。

    象征武艺高强,身强体健的金匕首。

    绣线、福袋、毛笔、金汤匙等等等等。

    贝婧初被阿耶放到红布中央,皇帝拍拍她,指了一下。

    “去抓吧,抓到什么就是你的。”

    贝婧初回头,确认似的问了一次:“真哒?”

    皇帝点头:“真的。”

    虽然抓周只是一个美好的寓意期待,但众人还是好奇地去看大公主能抓个什么。

    只见贝婧初爬呀爬,爬到了红布的角落。

    那里放了一把檀木梳。

    嗯,梳子,很符合女孩子。

    到时候就奉承陛下,说公主将来一定天香国色。

    然后,贝婧初抓住了红布的一角。

    抓着那一角爬到了另一边,上面的东西都被裹挟着往中间裹去。

    贝婧初再爬往了另外三个角落,红布一卷,里面的东西叮叮当当响。

    整块布团起来比她人还大。

    贝婧初乐滋滋地抱着布团。

    “我哒!”

    皇帝:......

    众人:......

    贝婧初紧紧地抱着布团,眼巴巴地看着皇帝,再次强调了一遍:“我哒!”

    【你说了我抓到就是我的,不能反悔。】

    【反悔就是坏阿耶!】

    皇帝:......

    要不是众臣都在下面看着,他要维持自己的威严形象。

    皇帝简直想捂脸叹口气。

    他真的会谢。

    这时,许兰期笑呵呵的恭贺道:“大公主这是有统帅之才呀。”

    “一网打尽,哦不,揽尽天下有才之辈。”

    看着陛下的脸色变好,臣子们暗骂中书令老狐狸。

    纷纷说好话恭维。

    回到宣室殿后,贝婧初继续练习走路。

    她的腿越来越有力量了,离能自己走肯定不远了。

    她不乐意让宫人扶着,这样很久才学得会走。

    不会走的小宝宝不能到处撒欢儿。

    初初我呀,也有一颗向往自由的心呢!

    她自己扶着墙练习。

    地上铺的毯子让她摔了也摔不疼。

    一岁生日这天晚上,她突破自己,放开墙。

    走了出去。

    能走了!

    还走了好几步!

    贝婧初自信地又跨出去两步。

    “啪叽。”

    摔了。

    爬起来的时候看到一只玄色的锦靴,顺着靴子视线往上,是阿耶面无表情的脸。

    “嘿嘿。”

    贝婧初装乖一笑。

    [叮~系统升级,好感度查看下限提高,请宿主及时查收。]

    贝婧初一看,剩下的人里都是60+的了。

    就剩下阿耶、大母、芳妃、周欢酒。

    嗯?

    还有一个远在宫外的鱼嬷嬷。

    阿耶的好感度有90了耶!

    贝婧初瞅了一眼他臭臭的脸色。

    嗯......不太看到出来。

    真的有这么喜欢她吗?

    看着不太像呢。

    第二天,贝婧初大早上被拉起来送到了弘文馆。

    贝婧初:?

    被迫带个孩子结伴而行的周欢酒:?

    俩孩子大的牵着小的互相懵逼。

    周欢酒试探地问她:“陛下这是认真的吗?”

    贝婧初:“窝也不知道哇。”

    双双沉默了。

    周欢酒怜爱地摸了摸贝婧初的头发。

    现在她不是一个稀疏的秃头小宝贝了,软软的浓密的头发已经有几寸长了。

    可怜的孩子,本以为她上学就够惨了。

    没想到公主一岁就被送过来了。

    这是人干的事?

    看来陛下的名声还是没错的,果然是暴君呐!

    贝婧初还没有选伴读,宫女背着她的书箱进了弘文馆。

    她是不是该庆幸她是公主,可以让人帮她背东西。

    但她如果不是公主的话,就不会有一个把娃一岁就送去上学的狗阿耶了呀。

    贝婧初垂头丧气地被宫女牵着,踉踉跄跄地走进去。

    她果然跟学校这种地方犯冲,一进去就仿佛被吸干了精气似的。

    蔫蔫的。

    周欢酒朝着中堂去了。

    贝婧初去的是稚堂,从最初的习字开始教。

    而其他人皆是已经认字了才能来弘文馆上学。

    但是这个殊荣贝婧初一点儿也不想要。

    她走进稚堂,先生瞬间绽放了一个笑容,脸上的褶子都伸开了。

    “公主来了?”

    请入座。

    先生面上和蔼微笑,其实昨天听到公主被送过来的时候,却是一整个无语住。

    就算开蒙再早,也只听过三岁开蒙的。

    昨日周岁宴结束后,祭酒来吩咐,先生都以为自己耳朵出了问题。

    什么叫明日就送大公主过来?

    祭酒也是一脸无奈的表情。

    可能和他一样的心情吧,想说陛下的坏话但是不敢。

    这太离谱了。

    好在祭酒说,陛下只是嫌公主精力太旺盛了,让他给她找点事情做,别一天天的去烦陛下。

    想到家里的孩子们以前闹腾的样子,先生竟然理解了。

    可怜天下父母......啊不,现在可怜的是他了。

    不就是帮陛下想些花样带孩子嘛!

    食君之禄,分君之忧。

    问题不大......吧?

    先生给贝婧初准备了一个小册子,上面的画栩栩如生。

    “这个是甜瓜,来,和我读,甜——。”

    “甜——”

    “瓜——”

    “哒——”

    ?

    “是瓜,不是哒。”

    “是哒,不是哒。”

    先生:......

    甜瓜。

    “甜哒。”

    “瓜。”

    “哒!”

    贝婧初有点不好意思,她知道是甜瓜啦,但是舌头有那么点不听使唤。

    牙齿又漏风,说不清楚啊!

    好在先生没有纠结太久,继续带着贝婧初玩,不不不,带着贝婧初学习。

    眼看着要到日中了,先生终于意识到了教导公主的好处。

    可以提前溜。

    “公主很棒,我们午后再复习吧。”

    “公主还小,可以晚一个时辰再来学堂,不用和中堂的学生一起。”

    正好他也可以来晚点儿。

    现在先生觉得被调过来带孩子真好啊!

    他可以迟到早退了,好开心。

    而且公主还不难带,和他家里听不懂人话,非要凶一顿才能安静下来的皮猴子不一样。

    一整个日升时都乖乖的坐在那里。

    这么乖的孩子,陛下竟然嫌烦?

    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