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加上钰儿那小子好哄,给他诉诉苦,多说一些做阿耶的不容易,当驸马有多委屈,他就信了。”
“那傻小子一直崇拜我得很,站在我这一边。”
“长公主又对他宠爱非常,她怕儿子和她翻脸,看在钰儿的面子上,也不可能把我怎么样的。”
嘭的一声,门被砸开。
两人衣冠不整的样子直接暴露在阳光下。
赵驸马第一反应就是拉过被子遮住自己,一点儿没管刚刚还叫着心肝儿的外室。
槐娘只能自己扯过被子的另一角,往床里面缩。
“大胆!哪个不要命的刁奴敢来随意打扰!”
身穿宦官制服的太监走进来:“对不住了驸马爷,是杂家。”
那尖细的声音一听就知道是太监。
驸马愣了,不知道宫里怎么来人闯到梦园了。
“公公,您这是?”
“陛下有旨,驸马跟着杂家回公主府接旨吧。”
迎接圣旨是个庄重的事情,当然不可能在他置办的外室这里。
太监说了一声:“带走。”
好几个侍卫一拥而上,把赵驸马架起来往外走。
连穿衣服的机会都没给他。
“不是,等等,你们让我整理好衣服啊!”
“公公!你们什么意思!”
“我可是广德长公主驸马!狗阉奴!你们竟敢这样对我!等我告诉长公主,你们等着吃挂落吧!”
他不停的扭动咆哮,但是侍卫们把他架的稳稳的,根本没有逃下来的可能。
眼看着就到宅子门口,他就要光着膀子上街了。
“公公,公公,求求您了,我好歹也是皇家驸马,只着一条里裤上街,有损皇家颜面啊!”
一直含笑不语的公公这才回头安抚他:“您别担心。”
赵驸马松了一口气,他就说,他好歹是个驸马。
这阉人肯定不敢连衣服都不给他穿,就上街的。
结果太监一句话还没说完,下半句是:“很快就不是了。”
赵驸马:?
!
是他想的那个意思吗?
太监没给他思考的机会,直接让人把他架了出去。
京城的街道热闹得很,一出去。
周围的人见到个被架着走,赤裸着上半身的人。
因着侍卫开道不敢上前来看,但还是远远的围着看热闹。
而且这里面不一定都是老百姓,还有其他的达官显贵。
不出半日,他的脸就会丢得整个京城都是。
他度日如年的被抬回了公主府。
看到牌匾的那一刻,他甚至不是对暴风雨即将来临的恐惧,而是庆幸。
终于结束了,不用再被人像猴子一样观赏了。
一进去,站着一堆人同时转过头来看他。
全都是老熟人——各个在京城的长公主驸马和大长公主驸马。
再偏过头,旁边坐着一群女人,正是公主们。
一见到他被光着架进来,驸马们先不说。
公主们有的立马就偏过头去,拿袖子挡住脸。
但有那么一些,直接大喇喇的看过去。
但是一看那没二两肉的身材和九九归一的腹肌,嫌弃的撇了撇嘴,也不再看了。
太监让人把赵驸马绑上中间的刑架上,自己站在中央,背对着被绑住、堵上嘴的赵驸马。
他清了清嗓子,说道:“陛下令诸位贵人前来的目的便是观刑。”
“广德长公主驸马,公然豢养外室,陛下下令公主休夫,并施以宫刑。”
“望各位驸马爷以此为戒,待公主应殷勤侍奉,无有违逆。”
两边一片哗然,一个出身高的驸马上前一步,对太监拱手问道:“公公,豢养外室确实有过,但施以宫刑,是否太过残忍了?”
其实他都没觉得有什么过错,但谁让他们娶了公主呢?
太监依旧眯眯眼微笑:“陛下说了,若是哪位觉得残忍,可怜赵驸马,就上来代他受刑。”
说话的驸马:“不残忍不残忍,一点儿都不残忍,是他罪有应得。”
赵驸马:“唔唔唔唔唔唔!”
太监转头,对着赵驸马道:“驸马爷,不对,陛下下令休夫了。”
他像是安慰似的:“赵郎君,行刑的人都是练过的,这把刀阉了不少人了,或许都是杂家用过的呢。”
“很快,您就会成为和杂家一样的阉奴了。”
太监也是会记仇的,之前骂他的那句阉奴,以为他没听见吗?
他指挥人给公主们面前放上屏风,免得污了她们的眼睛。
驸马们就没这个待遇了,直面裤子脱下去之后的血腥。
伴随着一声惨叫,和流出来的鲜血,驸马们裆下一紧。
许多人甚至在回想自己以前到底有没有做过对不起妻子的事,还能不能补救。
他们不想被阉啊啊啊啊啊。
太监很满意他们的表情,经此一役,陛下的目的达到了,以后再无驸马敢骑到公主们头上去了。
但这一切,宫里的赵钤和赵钰还不知道。
尤其是赵钰。
长公主苦苦哀求不要告诉她的小儿子,皇帝和太后不是多嘴的人。
宫里知情的宫人都是他们的身边人,嘴也严。
唯一一个话多的是贝婧初,可惜赵钰听不懂婴语。
这件事就暂时被瞒了下来。
赵钰还心心念念的盼着他娘原谅他渣爹豢养外室的事情。
此时,周欢酒下学回来,准备抽出一天唯一的一点玩耍时间rua胖宝宝贝婧初。
但是仁寿宫里又多了两个孩子。
“你是谁?”这句话是赵钰问的。
旁边的宫女介绍:“钰郎君,这位是周小娘子,是太后殿下的侄女。”
说完周欢酒的身份,赵钰的打量变成了轻蔑:“哦~就是外祖母那个已经被贬为贱民的弟弟生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