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京茹?
和秦淮茹动手了?
许杰觉得不可能呢。
这么多年了,秦京茹都忍住了,怎么会突然爆发。
不合常理啊。
而且,秦淮茹知道自己干了什么,见了秦京茹不可能没有防备。
难道秦淮茹还有别的仇人?
许杰和大曾凑在一起,分析了半天。
根据各方面的消息,单位里秦京茹虽然经常发疯,也没听说她什么仇人。
至于邻居,四合院邻居的房子都被许杰买了下来,现在都空着。
除了许杰偶尔回去,基本就是秦淮茹一家住在那里。
基本就没有邻居。
至于旁边的四合院……
“那得多少人?”大曾感觉工作压力很大。
“打听一下嘛,秦淮茹在我们那一片也算是名人,有点风吹草动,邻居肯定知道。”
“也对。”大曾立刻打气精神,安排人去调查走访。
“许总,现在的情况,我们出面不合适,你在秦淮茹家人身边观察一下,看看他们有么有什么异动。”
“你怀疑,秦淮茹的儿女,动手?”
“但凡出了事儿,我们首先怀疑的都是家里人。”大曾解释。
许杰觉得有道理,别人不说,棒梗和他女朋友就没影了。
“秦淮茹的二女儿小当和我身子秦京茹,已经去找,他儿子了。”
“辛苦你去观察一下。”
大曾也没有办法,他要是出现,棒梗估计立刻就跳起来,根本查不了案子。
许杰懂大曾的心思,棒梗看见他也情绪激动。
万一真是棒梗和秦淮茹发生争吵,推了自己亲妈一把,把自己亲妈推没了。
秦淮茹这辈子也太惨了。
许杰和大曾感慨了一番,转过头,发现专家坐在办公桌后面,竖着耳朵听他们两个的谈话。
发现许杰注意到自己,专家连忙解释。
“我不是,我没听见,什么都没听见。”
“专家,我们在这里说,就不怕你听见。”
“我是报案人,还提供了重要线索呢。”专家兴致勃勃的说道。
大曾见多了有警察梦的普通人,见怪不怪,过来把专家好一通表扬。
许杰在外面转了一圈,买了包子,拎着回到医院。
槐花和亚历山德罗还是靠在一起,就好像没动过。
见到许杰亚历山德罗很吃惊,许杰把包子递过去。
“饿了吧,吃两口,垫一垫。”
槐花抬起眼,看着许杰,“你怎么回来了?”
“给你们送点吃的,我老婆快要生的时候,每时每刻都饿,估计你也差不多。”
槐花点点头,闻着包子的香味,她真的感觉有点饿了。
亚历山德罗给槐花到了杯水,槐花勉强吃了半个包子,又把包子放下。
“真是难受。”槐花吐了口气,想要或者拿起来。
亚历山德罗连忙扶住她。
“腰疼,我要走两步,活动一下。”槐花在亚历山德罗的搀扶下,在医院走廊里溜达。
许杰站在一旁,看着两个人,艰难的在医院的人群里穿行。
没走多远,槐花突然叫了一声。
路过的护士,出于职业本能,看着槐花。
不等槐花说话,护士先喊了起来,“快推床过来,产妇的羊水破了。”
槐花低下头,才看到自己身下,流出一滩水。
医院里的护士行动迅速,很快平床推过来,把槐花放在床上,指示亚历山德罗推着跟自己走。
亚历山德罗吓得不知所措,跟在小护士后面,听她的指挥,推着床,跟在跑。
许杰眼看着亚历山德罗推着槐花进了电梯。
这是要生啊!
许杰看着病床上的秦淮茹,“你要有外孙了。”
秦淮茹没有任何反应,想想也是,她已经陷入深度昏迷,怎么会有反应呢。
护士匆匆走进来,喊道:“五床家属。”
所有人都没有反应。
“这个床家属呢?”护士指着秦淮茹,大声质问。
许杰这才明白,五床说的是秦淮茹。
“她……她女儿要生孩子,刚才退走了。”
“那是她女儿啊。”护士转头看了看许杰,“你是她什么人?”
“邻居。”
“邻居啊,你在这里照顾啊?”
“暂时,看一下,她还有一个女儿,等她回来。”
“那还行。”护士对许杰的回答还算满意,“过来帮忙。”
护士让许杰过来帮把手,把秦淮茹的身体侧翻,开始敲击秦淮茹的背部。
‘碰,碰’的声音,听起来挺吓人。
“多给患者翻身,别得褥疮。”
“是。”许杰连声答应。
“她手里攥的什么东西?”护士皱起眉头。
许杰连忙看秦淮茹的手,只见她的手紧紧攥着,隐约能看到有点什么东西。
护士用力掰开秦淮茹的手,里面是干枯的树叶和已经变色的槐花。
“哪来的这个东西?”护士很不耐烦,把槐树叶从秦淮茹手里扒拉下来。
枯树叶,非常脆,一碰就分崩离析,洒在地上。
“家属找个扫把,扫干净。”说完护士转身离开。
许杰看着地上的槐树叶和两朵花。
四合院里也没有槐树和槐花啊?
再说季节也不对啊,这都入秋了,哪来的槐花啊?
就算是春天的槐花,保留到现在,也不至于枯成这样,跟标本似的。
秦淮茹这是哪来的,攥在手里是什么意思?
许杰正思索着,大曾探头探脑的出现了。
“许总。”
大曾小声叫,许杰站起来,走到走廊上。
“怎么就你一个人在这里?”大曾很好奇。
“槐花要生了,已经送去妇产科。”
“这乱遭的。”大曾皱起眉头。
“有什么新消息嘛?”
“对,我就为这个找你的,秦淮茹要卖书,让收废品的去她家收,收废品的当天没去。”
“卖书?”许杰不记得,秦淮茹家有多少书,“这些年,除了小当考大学,就没看过她家里人看书啊?”
“我们的同志去现场了,屋门口,的确摆着书,捆起来了,像是要卖,都是教材和杂志。”
“卖书?为什么突然卖书?”
“这哪知道啊,唯一知道的人,昏迷不醒,已经是植物人了。”
书,秦淮茹手里的枯叶子,这都有什么关系呢?